箫墨风:“……”
他一张俊脸拉的比马脸还长,比包公还黑:“你以为——我是同你开玩笑的?”
声音阴测测的,可以媲美外面正呼啸的冷风了。
叶璇玑强忍住笑:“好啦,大师兄,我知道你又是想逗我开心,原来大师兄也有这么幽默的时候。”
箫墨风:“……”
他几乎要咬牙切齿起来,恨不得一掌拍醒这个少根筋的丫头。
他说的全是真的,她却把他的真心话当成笑话来听——
他有这么失败吗?
他冷冷地瞟了她一眼:“璇玑,我说的都是真的,你尽管逃避好了,但我是不会放弃的。你今生注定是我的妻子!”
说完这番话,他一撩车帘走了出去,免得被这个没心没肺的丫头气死。
去到车厢外和赶车的车夫说闲话去了。
叶璇玑愣了一愣,心中颤了一下。
大师兄是认真的?真的在追求她?
原先她谈恋爱的时候,大师兄都借口她还小,扮演那种棒打鸳鸯的角色,这次怎么转性了?
正儿八经地展开追求了?
大师兄长得这么帅气,人又有本事,是个黄金单身汉。
知根知底的,更重要的是,他不花。
追他的女孩子排队能绕北京一大圈,他却从来没和哪个女孩闹出绯闻。
曾经让她一度暗暗揣摩大师兄是不是个gay,现在看来不是了。
他只是没有动心的对象而已。
现在他动心了,而对方是自己,自己是不是该感到兴奋?
嗯,大师兄是个好的恋爱对象,简直就是白马王子类型的,而自己也确实不讨厌他,甚至有些依赖他,自己要不要和他谈谈恋爱试试?
叶璇玑托着腮坐在那里,想的有些入神……
马车骤然停了下来。叶璇玑没有提防,身子晃了一下,差点碰着头,忙扶住车厢壁:“怎么了?大师兄?”
箫墨风的声音传了进来:”没事,璇玑,你坐在里面不要动。没事的,有几条恶狗拦路而已。师兄这就把它们打发了。“
恶狗?叶璇玑有些纳闷,她知道现在正行驶在一片山区,难道是碰到野狗了?
………………………………
遇险
她掀开车帘的一角向外看了看。蓦然愣了一下。
外面不知道何时起雾了,原本的山路变得有些朦胧不清.
雾中隐隐有无数双幽绿的眼眸在闪闪烁烁……
什么野狗,分明的狼群!
叶璇玑吃了一惊,她一直以为只有沙漠和草原上能碰到狼群,没想到在这山路上居然也能碰到.
更糟糕的是,这个时候居然还起雾了!
这雾有越起越大的趋势。
周围的山峰树木都隐在这大雾之中了。
浓雾中也不知道有多少头狼将他们包围,但看那些幽绿的眼眸显然数目我不在少数。
她心里一阵紧张,嗖地一声拔出了腰中的短剑,严阵以待。
或许是先前大量失血的缘故,虽然经过了一番大补,但到底时间尚短,她的伤尚没有真正痊愈.
身上没有多少力气。也帮不了师兄多大忙。
那赶车的车夫吓得差点尿了裤子,瘫在那里抖成一团:“完了,完了,我们要葬身狼腹了,怎么会有这么多狼呢……”
这条路他来来往往多次,从来没碰到过狼,没想到这次居然一次碰到这么多只!
“闭嘴!”箫墨风低喝:“你控制好马匹,我来对付它们!”
他已经看出这雾起的不同寻常,雾中隐隐有妖气纵横.
这些狼只怕也不是一般的狼,而是妖狼!
右手拨出腰中长剑,左手在袖中一掏,便掏出一把花花绿绿的符咒.
迎空一扬,无数道光芒闪过,那已经近在咫尺的妖雾向后退去了一些,现出了一些狼的身形。
他心中虽然早有准备,但在看清那些狼的模样后,他还是暗吸了一口冷气!
那些狼皮毛都是铁灰色的,身形却比普通的狼大了将近一倍.
半大的小牛犊子一样,幽绿凶残的狭长眼眸,长长的滴着口水的舌头.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
遇险
那些狼皮毛都是铁灰色的,身形却比普通的狼大了将近一倍,半大的小牛犊子一样。
幽绿凶残的狭长眼眸,长长的滴着口水的舌头,每一头的模样都狰狞无比。
箫墨风毕竟常年游走于山野古墓之中,所见所识非一般人可比。
见着这些妖狼,他心里虽然有些紧张,却并不慌乱。
“璇玑,乖乖待在车里,不要动。”
这马车的车厢是纯木的,四周包着铁皮,异常坚固。
师妹待在车厢里的话,会相对安全了些。
“好。”叶璇玑答应。
她不是那种黏黏糊糊的女孩子,不管有没有实力,非要和亲人同呼吸共患难。
她现在出来的话,不但帮不了师兄,反而是帮倒忙。
这样没脑子的事她才不干!
“嗷!”浓雾深处传来一声狼嚎,凄厉而悠长。
群狼好像是接到了进攻的指令,铁灰色的身影爆闪,向着马车猛扑过来!
尚没等它们扑到马车前,箫墨风的身子便自马车上弹起,长剑圈转,迎向那些恶狼——
……
空气中满满都是狼血的气味。
在马车前面已经躺下了一地的狼尸。
箫墨风像是被煞神附体,出剑快,准,狠!
长剑的每一次出手,都会有一只恶狼毙命。
他动作极快,忽左忽右,忽前忽后,不让任何恶狼靠近马车。
那些恶狼似乎也被他出手的狠辣所惊,攻击的没有刚才那样迅猛了……
“嗷!”浓雾中又传来一声狼嚎,群狼呼啦一声全撤回浓雾之中,看不到影子了。
那赶车的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抹了一下脸上的冷汗,满脸崇拜地看着箫墨风:“大侠!原来您是大侠!这次它们应该退去了吧?我们,我们还是赶紧赶路,赶紧赶路……”
箫墨风凉凉地看了他一眼:“赶路?你看看你这两匹马还能跑吗?”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
遇险
刚才在群狼扑过来的时候,那两匹马便吓得屎尿齐流,站在那里簌簌发抖。
现在群狼虽然散去了,但那两匹马却半点也没缓过劲来,抖得依旧像筛糠似的。
不要说跑,就算让它们现在走上两步那也是千难万难。
“它们不会这么轻易罢休的,现在趁着它们退去,赶紧赶路。大师兄,马不敢走是因为它们闻到了狼的气味,你设个符咒吧,封了它们的嗅觉就好了。”
叶璇玑在车内开口,她的声音也很冷静。
既然碰到这样的事情,怨天尤人是没有用的,冷静以待才可能有活路。
现在天才刚刚黑,在这里等待天亮显然是很可取的。
现在唯一的法子就是快跑,冲到有人烟的地方就不怕了。
“对,对,前方三十里处有一个客栈,我们冲到那里就不怕了。”
车把式显然对这条路很熟,忙忙开口。
“好!”箫墨风被叶璇玑一言点醒。
指尖弹出了一道蓝色的符咒,围着两匹马滴溜溜一转,那两匹马便再也闻不到味道。
车把式长鞭一挥,马车终于重新启动,向前猛跑——
浓雾中似有骚动,传来几声低低的狼嚎,那马听到动静,又想停下。
箫墨风一不做,二不休,索性连它们的听觉也封住。
如果不是山路难行,怕它们看不见,直接撞上山壁或者冲下悬崖,箫墨风会连它们的视觉也封住。
这两匹马虽然不是极难得的千里马,但也是极为健壮的。
或许它们自己也感应到了危险,跑起来迅如疾风。
箫墨风站在车辕上,时不时弹出一张符咒驱散浓雾……
此时天已经全黑,月色不明,再加上大雾,前面昏黑一片。
这么一辆马车行在山路上,简直就像是盲人骑瞎马。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
遇险
幸好那赶车人对这一段路段精熟,这么奔行之下不至于把马车赶到山涧里去。
刚刚跑出三四里路,身后的浓雾中传来一声狼嚎。
叶璇玑手指一紧,知道它们下一拨攻击眼看就要到来。
赶车人自然也知道危险,疯了似的鞭打马匹。
叶璇玑叹气,这古代就是落后,如在现代,发上一颗强力照明弹,说不定就能将狼群惊跑。
现在手头没有现代化的装备,只有拼命跑路的份。
天太昏黑,叶璇玑在车中什么也瞧不见,就连站在车辕上的大师兄的背影也模糊不清。
正在奔行的马忽然一声惊嘶,又踢又刨。
箫墨风心中一沉,一道光明符打出去,正照亮了那两匹马的身下。
箫墨风还不见怎样,那赶车人吓得猛一哆嗦,险些再车辕上栽下去!
在两匹马的身侧,都有一只狼疯了似的追咬。
再一看身后,黑影幢撞,碧眸森森,也不知道赶过来有几百头狼……
完了,完了,赶车人吓得瘫在那里尿了裤子,几乎挥不动马鞭。
箫墨风啪地给他一掌,将他彻底打醒。
厉声道:“这个时候只能拼,不然大家都得死!控好了马,我来劈了它们!”
身子如同离弦之箭飞了出去。
在马身周围两个利落的起落,那两头狼便被他挥为两段,狼血喷溅了他一身。
他身形围着马车兔起鹘落,将赶到马匹前的几匹恶狼都一剑刺死。
他剑法干脆利落,一击致命,后面的恶狼不敢再冲过来追咬马匹,略略放慢了步子。
箫墨风刚刚松一口气,忽听赶车人一声惨叫。
接着便是噗通一声,惨叫声嘎然而止,像是被掐断了脖子。
他心中猛地一沉,这狼还真狡猾,咬马不成居然偷袭了赶车人!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
遇险
他身子一个回旋,扑了回去。
两剑挑飞了两头巨狼,再看那赶车人,咽喉已经被咬断,已经没有救了……
没有了赶车人,那两匹马又受了惊,猛地蹿起。
一低头,一梗脖子,不顾一切地向前狂奔。
箫墨风也控制不住,马车瞬间颠簸得如同狂风巨浪中的小船,根本稳不住身子……
这条路比较艰险,左侧是山壁,右侧则是山谷。
只要稍有不慎,就会撞上山壁或者跌下山谷,弄个车毁人亡的惨剧。
叶璇玑在车厢中想要跳出来,无奈车门关的紧紧,车身又摇晃的厉害,她根本弄不开。
箫墨风极力想要控制那两匹疯马,但终究是徒劳。
“大师兄,这样不行,快跳车!不然死定了!”
叶璇玑急得大叫。
箫墨风也意识到这样确实不是法子,他一拳砸碎了车门。
叶璇玑站立不住,从里面直冲出来。
幸而箫墨风手疾眼快,一下圈住她的纤腰。
足尖在马车车辕上一点,抱着叶璇玑轻飘飘地飞了起来,直飞向山壁之上。
他的一只手刚刚握住一块突起的岩石,便听到下面传来几声马的惨鸣。
低头一瞧,见群狼已经赶了上来。
其中两条狼用它的利爪不要命地抠住马身,嘴巴咬住了马的皮肉。
猛地一撕,鲜血喷溅中,那两匹马已经惨鸣着倒了下去,瞬间被群狼分尸……
群狼自然也看到了挂在山壁上的箫墨风和叶璇玑,嚎叫着冲过来。
无奈这山壁直上直下的,又光滑异常,它们根本跳不上来。
急得在下面一圈圈打转……
箫墨风冷冷一笑,畜生毕竟是畜生,哪有人的智慧?
如是普通人,或许真被它们逼的没咒念,只有等死的份。
但他却是高手,虽然是带着一个人,爬这山崖也是如履平地。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
遇险
这山壁虽然陡滑,但箫墨风手中有宝剑。
用宝剑刺入山壁做扶手,抱着叶璇玑鹞子般向上一翻,不时在山壁上借力。
身子几起几纵,盘旋着向上升去……
风声在耳边呼啸,箫墨风衣袖飘飘的像一只翱翔九天的大鹏鸟。
叶璇玑双手搂着箫墨风的脖子,这个时候看大师兄简直就像是古代行侠仗义的大侠,心中咚地一跳。
大师兄真的像自己的梦中情人,一身白衣飘飘行走于江湖之上……
原来平时严肃古板的大师兄到了古代,也能成为一代大侠。
看他这身手,绝对一流啊。
或许以后嫁给他还真是个不错的主意。
最起码他是真心真意地宠爱自己,保护自己。
有这么个好老公,自己这一辈子应该也没什么遗憾了吧?
脑海中忽然有一道青色人影一闪而过,心脏不知为何猛地一疼!
像是被人猛Сhā了一刀。
那青色的人影随即消失不见,再要细想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她正有些恍惚,忽听箫墨风一声大叫:“璇玑,小心!”
她吓了一跳,这才听到风声猛恶。
抬头一瞧,直吓得魂飞魄散。
一块足足有半个房屋大小的山石从上面直落下来!
正在他们头顶上方!
“璇玑,抓住山壁!”箫墨风一声大叫。
叶璇玑尚没反应过来,身子便被箫墨风猛地一推,像腾云驾雾般斜着飞出去!
她大吃一惊,百忙中右手一扬,手中匕首Сhā向山壁。
匕首划过山壁,发出一阵刺耳的金铁交鸣。
惯性让她足足滑下三丈,这才终于停住。
她手握住匕首的刀柄,勉强稳住身子。
这一番大动作,让她肚子上的伤口又火辣辣地疼,有血珠渗了出来。
她却全不顾得,忙看向落石的地方,大师兄箫墨风已经不见了。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
遇险
而那块小山似的落石也轰地一声砸在了山路上,将在下面逡巡的恶狼砸死十多头……
大师兄呢?难道被那块巨石拍下去了?!
叶璇玑心中一沉,头脑中轰然一响。
也顾不得山道之上还有群狼环伺,更顾不得自己身上还有伤,一声大叫:“大师兄!”
向下猛扑下去!
刚刚扑到一半,旁边传来一声微弱呼唤:“璇……璇玑!”
叶璇玑侧头一瞧,见斜下方不远处有一个小小的石台,石台上有一个模糊的黑影。
她心中一动,匕首再次Сhā进山壁。
借着这一顿之势,身子斜斜跃了过去,正落在那小石台之上。
那小石台就是在峭壁上探出来的大青石。
有二尺多宽,三尺来长,狭窄冰滑。
箫墨风半趴在上面,半个身子探出青石外,摇摇欲坠的。
“大师兄,大师兄。”暗夜中叶璇玑不知道他伤的怎么样,忙忙将他扶坐起来。
触手处一片黏湿,空气中浮动着甜腥的味道。
叶璇玑一颗心噗噗乱跳,晃亮手中的火折子,终于看清了他现在的模样。
他原本的一身白衫已经被鲜血染红,几乎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左肩上有一道一尺多长的大口子,还在汩汩冒着鲜血。
脸色煞白,眼睛半睁半闭。
这一番动作后,叶璇玑也已经是强弩之末,身上的伤口火辣辣地疼。
全身的力气如同被抽空,坐在那里几乎动弹不得。
此时他们所处的位置正是峭壁的中间位置,离下面的山路足有三四十丈。
群狼无论怎样扑击,也无法跳到这个高度,在下面逡巡了半晌,便怏怏散去了……
二人的衣物都在那辆马车之上,此时又是残冬,山中气温颇低,滴水成冰。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
同患难
箫墨风显然失血不少,更惧寒冷,唇色苍白,身子微微发抖。
叶璇玑不顾血污,将他抱在怀里,连连呼唤:“大师兄,大师兄。”
箫墨风微微睁开眼睛:“璇玑……”
面上有一丝欣慰:“幸好……你没事……”
“大师兄,你怎样?”叶璇玑看着他身上的大口子,深的几乎看见了血肉之间的白骨。
显然是被刚刚那块巨大的落石擦伤。
“我……没事。璇玑,你别怕,我身上的血是,是狼血,我缓一缓,缓一缓就没事了。”
箫墨风不想叶璇玑为他担忧,脸上还挂着清浅的笑。
叶璇玑抿了抿唇,知道大师兄是怕她担忧。
故意笑了笑:“我知道你没事,我先给你包扎一下伤口,等会我们再上去,这里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可不是休息的地方。”
幸好她身上常备有金疮药,倒上去一些,却又立即被鲜血冲跑。
叶璇玑吸了一口气,强提起一口真气,手指在他伤口周围连点数指,止住了血流。
箫墨风诧异地看着她:“璇玑,你会点|茓了?”
叶璇玑愣了一下,抬手看着自己的手指心里也有些诧异。
她在穿越前是不会点|茓止血的,没想到现在居然福至心灵,无师自通了。
脑中恍恍惚惚响起一个声音:“笨蛋,你时常受伤,我来教你几手点|茓功夫……”
那声音飘飘渺渺,一闪而过。
她想要细细思索一下,头部隐隐做疼,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
箫墨风忽然呻吟了一声,叶璇玑总算自恍惚中回神.
也顾不得再细想,重新给他上好了药,撕下一片衣襟为他包扎完毕。
石台局促,二人的身子紧紧地靠在一起,箫墨风甚至能闻到她身上那淡淡的馨香.
心神一荡,连身上的伤口似乎也不那么疼了。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
同患难
小师妹果然是极关心自己的。
自己这追妻之路或许不那么难走……
他打了一会坐,身上的力气恢复了些,脸色不再那么苍白。
他抬头看了看上面,还有几十丈高.
不过上面总算有了一些斜坡,虽然还很陡峭,但不再是直上直下。
“大师兄,我们还得上去。这里太冷了,在这里待一夜的话,会冻僵的。”叶璇玑开口。
箫墨风吸了一口气:“你说的不错。我们上去!”
二人相扶着站了起来.
箫墨风一条手臂已经失灵,自然抱不得叶璇玑.
好在二人虽然都有伤,但轻功都还不错,互相扶持着向上攀登……
一个时辰后,二人费劲千辛万苦的,终于攀上了顶峰……
这么冷的天,二人却全都累出了一身汗.
瘫坐在地上,半晌爬不起来。
顶峰上是片密林,大冷的天,叶子已经全部干枯,枯黑的树杈向着天空张开.
有风自树杈间掠过,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是野狼的低鸣。
二人怕那些恶狼再从其他地方绕上来袭击,找了一个山洞.
在山洞前燃起一堆篝火,篝火熊熊,终于驱散了些寒冷。
洞外生长着两棵大树,叶子虽然掉光了,但这两棵树都很高.
万一那些恶狼再来袭击,他们也能爬上大树躲避。
狼虽然凶恶,但肯性是不会爬树的。
箫墨风又寻来了一些枯叶,铺在山洞之中.
二人身上的衣衫虽然都不算单薄,但到底天气严寒,就算是篝火也不能完全温暖……
尤其是叶璇玑,自从大出血后,她异常怕冷.
在山洞里坐了一会,脸色便冻得青白起来。
虽然极力压制,却依旧微微颤抖。
箫墨风不由分说,将身上仅有的一件棉大氅脱下来,披在她身上。
叶璇玑心中感动,忙要脱下来:“大师兄,这样不行,你也冷。”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
共患难
箫墨风不由分说,将身上仅有的一件棉大氅脱下来,披在她身上。
叶璇玑心中感动,忙要脱下来:“大师兄,这样不行,你也冷。”
箫墨风按住了她的手,微笑:“傻丫头,我是男子,天生活力足,不怕冷,再说我的伤只是皮外伤,现在已经没事了。我守着这篝火便好,你也累了,先歇一歇吧。我守夜。”
大踏步走了出去。
叶璇玑知道拗不过他,再说这个时候也不是客气的时候。
裹紧了那件棉大氅,心中升起一波波的温暖。
大师兄,是真的心疼自己……
在这天地之间,再找个对自己如此之好的男子只怕很难了吧?
她瞧着外面的篝火和坐在篝火旁的大师兄,隐隐约约觉得此情此景有些眼熟,似乎什么时候经历过一般。
恍惚觉得若干日前,她和一名男子也困在深山之中,互相偎依着篝火取暖……
这种感觉只是在心头一闪而过,便再也没有了痕迹,她摇了摇头。
知道人常常是这个样子,正在做某件事时,忽然感觉此情此景眼熟,彷佛不久前经历过。
但细想却想不起来。
这种感觉常有,也不单单是自己,所以不足为奇。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她也疲累到了极点。
坐在枯叶堆上,倚着洞壁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等她再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尚没睁开眼睛,便察觉不太对,自己像是偎依在一个人的怀里。
她身子微微一僵,忙睁开眼睛。
这才发现自己是坐在大师兄怀里,大师兄一条手臂环绕着她的腰,而她的头就枕在他的胸前……
那是一种完全占有的姿势。
自己蜷缩在他怀里像只小猫,却也温暖无比。
叶璇玑心中猛地一跳,身子微微动了一动,脱开了他的怀抱,坐起了身子。
再抬头,见箫墨风倚坐在山洞的洞壁上。
俊美的脸上又是血又是土,几乎看不清本来的模样。
他大概也太累了,叶璇玑的动作并没有将他惊醒,微微合着眼睛依旧在熟睡。
她这一站起来不要紧,一床被子从她身上滑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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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到此。大节日的,腾讯抽风抽的真销魂,发上去半天没动静,
祝所有看书的筒子们元旦快乐,事事如意。
我发烧了?
她呆了一呆,这山洞之中哪里来的被子?
再一转头,见自己盛着衣物银两的小包裹就在身边。
这些东西不是丢在山下的马车上的吗?
怎么又会出现在这里?
再向四周看看,又看到了大师兄的手术箱。
箱中有一些瓶瓶罐罐,里面有各式各样的消炎药,退烧药……
地上还有一块湿湿的棉布,是刚刚从她额头上掉落的。
叶璇玑下意识地摸了摸头,额头沁凉,她尚有些头重脚轻的感觉。
“我不会是夜里发烧了吧?”叶璇玑又看了看自己身上。
肚子上那道伤口又被重新包扎过了,显然是经过了妥善的处理。
她心中一动,蹲在箫墨风身边看了看他的手。
见他的手上又凭空多了几个血泡,有的地方皮肉翻卷着,显然是被山石的棱角所伤……
原来大师兄趁自己睡着的时候,又下去了一趟,取来了这些东西……
没有人比她更知道这一趟的艰险,何况大师兄还受了这么重的伤?!
叶璇玑心中一阵阵热血上涌,怔怔地望着箫墨风,一时说不出话来。
或许是感应到了叶璇玑的目光,箫墨风身子动了一动,微微睁开眼睛。
看到睁着一双大眼望着自己的叶璇玑,微微一僵,手指下意识地抚上了叶璇玑的额头。
很好,略略有些温热,是正常人的温度。
他终于松了一口气,撤回了手掌。
“我夜里发烧了?”叶璇玑坐在他身边询问。
“呃——没事,有一点点烧,现在烧退了就没事了。”
箫墨风安慰她:“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头还疼不疼,晕不晕?”
“我没事了。”
叶璇玑摇头,顿了一下,她又问道:“大师兄,是不是因为我发烧了,所以你才不顾生死地又下去一趟取来这些东西?”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
她在他怀里
她一双大眼睛明亮清澈,凝注在他的身上,看的箫墨风心里毛毛的。
他干咳了一声:“也……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我是皮外伤,不要紧的,取这些东西很轻松,没有不顾生死……”
他说的很轻描淡写,其实她昨夜的高烧确实吓坏了他。
那时他在外面守了一会夜,进洞里看了看她,却见她两腮不是普通的红晕。
心中一沉,用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这才发现她身上烧得烫手。
再给她一做检查,这才看到她腹部的伤口又裂开了一些。
忙忙重新给她包扎一下。
知道她这次的高烧绝不寻常,她身子本弱,再这么烧下去只怕会烧出意外。
只能尽快给她退烧消炎。
他一咬牙,将篝火移到洞口,免得有猛兽趁机进去。
他自己拼尽力气下去了一趟,找到那辆破损的马车。
好在马车上的东西尚没有丢,他将东西全部找到,便又攀爬上来。
他心里挂念着昏迷的叶璇玑,唯恐有野兽进洞将她拖走。
所以他心急火燎地向上飞纵。
因为拿的东西太多,其中又有一床棉被,他的左臂又完全不听使唤,这一趟走得艰险无比。
快到顶峰的时候,脚下打滑,又滑下去一丈。
如果不是他反应快,及时抓住一块大石,非摔个粉身碎骨不可……
虽然吃了消炎药和退烧药,叶璇玑的病症依旧凶险,高烧顽固不退。
箫墨风为她物理降温,直直忙了将近一夜,她的高烧才有渐渐消退的迹象。
她异常怕冷,身上裹着他的大氅,盖着棉被还是冻得发抖。
他没有办法,这才将她直接抱在怀里为她取暖。
他受了重伤又忙了将近一夜,早已疲累不堪。
临近天亮的时候,他才抱着她打了一个盹儿……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
叫花子,叫花婆
这时见叶璇玑脸色虽然还苍白了些,但不再高烧,精神也蛮好的,他这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回了肚里。
站起身来,不料坐得久了,腿脚麻痹,打了个踉跄,差点摔个跟头。
叶璇玑忙扶住他:“怎么了?”
“不要紧,腿麻了。”
箫墨风有些赫然。
他想让小师妹看到的是自己洒脱的一面,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的狼狈。
叶璇玑微微一笑,自然知道他的心思。
忽起了一丝恶作剧,在衣袖中掏出一面蛋圆的小镜子,递到箫墨风手里:“大师兄,你瞧瞧。”
箫墨风不明所以,接过来一瞧。
俊脸登时一红。
他的发丝凌乱,东一绺西一绺的。
原本俊美绝世的一张脸此刻满是污血泥痕,再看不出原先一点影子。
身上的白袍变成了血袍,已经破损不堪,东一条西一缕地挂在身上,狼狈得像是大街上要饭的叫花子。
天!太丢人了!
自己居然在小师妹面前变成这副鬼样子。
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局促的手脚都不知该向哪里放好。
苦笑道:“我这个样子简直就是个叫花子,璇玑,让你笑话了。”
叶璇玑浅浅一笑:“有什么可笑话的?我们现在是彼此彼此,我现在的模样也比你强不了多少。你如果是叫花子,我就是叫花婆……”
箫墨风一愣,眼眸忽然一亮!
叫花子,叫花婆……岂不是一对儿?
小师妹是有心还是无意?
他呆呆地看着叶璇玑,一时说不出话来。
叶璇玑抿唇一笑:“好啦,呆子,我们赶紧走吧,难道你想一直待在这里做山顶洞人?”
率先向外走去。
箫墨风心中一动,如果是别人称呼他为呆子,他会直接跳起来敲爆他的头。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訾簸酩訾訾簸酩
佛要金装,人要衣装
箫墨风心中一动,如果是别人称呼他为呆子,他会直接跳起来敲爆他的头。
但小师妹这一声呆子却让他心里不但不恼,还奇异地舒服温暖……
只愿她永远这么叫自己才好……
所幸这一路二人再没受到什么袭击。
找了个坡度较缓的地方,下了山,又踏上了那条山路。
向前走了半日,总算看到了那家传说中的客栈。
本来那客栈老板看到二人一身花子般的装束不想让进。
但叶璇玑把一锭大银向柜台上一拍,登时便让那掌柜的闭了嘴。
一张拉的老长的马脸笑成一朵掬花,殷勤把二人让了进去。
要了两间客房,各自洗了一个热水澡。
幸好带的有换洗的衣物,二人全身上下收拾利索,再走出来时,便焕然一新。
相携到前面吃饭。
果然是佛要金装,人要衣装,二人这一出来,顿时吸引了满店人的目光。
那店掌柜没想到刚才叫花似的两个人居然长的这么俊美无双,风流潇洒,侍候的更加殷勤。
叶璇玑倒觉不出什么,箫墨风却彷佛有些不安的样子。
匆匆吃罢了饭,便带着叶璇玑回房。
“怎么了?大师兄,你在怕什么?这么急匆匆的。”叶璇玑狐疑地望着箫墨风。
箫墨风强笑了一笑,他自然不想说怕墨倾城赶上来:“没事,我一向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再说你也大病初愈,需要静养。”
叶璇玑:”……“
什么时候大师兄也怕见生人了?
这客栈虽然不算豪华,但二人经过昨夜的惊魂,此刻觉得这客栈便是天堂。
坐在一起又说了一会儿话。
箫墨风见叶璇玑有些困倦的样子,便不再打扰她。
嘱咐她好好休息,便回了自家的房间。
反正二人两个房间相邻,有什么事二人也有个照应。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
你怎么在门口睡着了
叶璇玑一夜好眠,直到第二天天光大亮她才起床。
慢条斯理地梳洗了一下,便打开门想要找大师兄去吃饭。
不料门一开,一个人咕噜一声滚了进来。
吓了她一大跳,下意识地向后跳了几步,讶异地睁大眼睛:“大师兄!”
箫墨风从地上一跳而起,一张俊脸刷地一下红了:“璇玑,你……你起来了……”
“大师兄,你怎么在门口睡着了?”叶璇玑满脸好奇。
箫墨风连耳根子也红了,干干地笑了一笑:“我……我来看看你醒了没有。呵呵,早了点……嗯,你要不要去吃点东西?”
最后一句他干脆聪明地绕开了话题。
他其实是不放心,一来是怕璇玑遭人暗算,二来也怕墨倾城会半夜找过来……
所以他昨夜干脆就宿在了叶璇玑的门外。
本来想一大早就起来的,不料大半夜睡不着,等到了天明才倚着门扇打了一个盹儿,结果……
叶璇玑眸中光芒微微一闪,也不再问,笑了一笑:“好,我们去吃饭。”
和箫墨风走了出来。
叶璇玑交给掌柜的几锭银子,让他给张罗着找辆马车。
有钱自然好办事,不大一会,一辆新马车便被找了来。
虽然没有第一辆那样豪华,但里面被褥齐全,也算很舒服。
“大师兄,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叶璇玑舒舒服服地坐在马车里盖着被子询问。
去墨倾城找不到的地方!
箫墨风很想这么说。
但想了想,又及早刹车,换了一句:“快新年了,我带你去橙雾国逛庙会。顺便替那里丞相的儿子瞧一下病。”
叶璇玑:“……”
看来大师兄真把这次穿越当旅游了。
马车行了两天,二人身上的伤都好了个七七八八。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簸訾簸酩酩訾簸簸訾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
这丫的不是人
箫墨风的一条手臂虽然还不太灵便,但好歹伤口已经结了痂。
相信不过再过不了半月便能痊愈。
箫墨风算了一算,再过三日便就是橙雾国一年一度的大庙会。
他和叶璇玑好不容易穿越而来,逛一逛这古代的庙会也不错。
庙会过后璇玑身上的伤应该就完全好了,到那时再穿越回去也不迟。
已经五天过去,墨倾城一直没有露面,想必是真的放弃了。
他也终于稍稍放下心来。
自己是人,而对方是神,如果对方反悔来抢人,他还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唯一能逃开墨倾城掌握的方法就是穿越回去。
只要再熬过这几天,他就什么也不用怕了。
有了前车之鉴,箫墨风不想再赶夜路。
每天天大亮才赶路,天尚未黑便投店住宿。
两天下来,果然没再遇到什么麻烦,也没再碰到过什么狼群。
箫墨风终于放下心来,逐渐放松了警惕。
这一天天黑时分,二人总算赶到一家客栈。
此地离着橙雾国的都城已经不足百里,明天再赶上半天,便可进城了。
二人各自分房睡下。
夜半时分,叶璇玑迷迷糊糊的睡的正香,恍惚听到窗户那里微微一响,窗扇无声打开,一股冷风吹了进来。
叶璇玑激灵灵打了个冷战,猛然睁开眼睛。
便见一股青烟冒了进来。
青烟在地上微微一旋,便变成了一位美人,一位雄雌难辨的美人。
身上穿着麻布袍子,赤祼着双臂,其中一只手不见了,取而代之的一只钢爪。
赤着一双天足,足踝上各盘着一条小蛇。
衣襟微敞开,露出精致的锁骨,锁骨下纹着一枚青色的狼头。
唇红齿白的,眼上缚着块青巾,看上去诡异而又妖艳。
叶璇玑心中一沉,第一个反应,这丫的不是人!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
新帐旧账一起算
叶璇玑心中一沉,第一个反应,这丫的不是人!
第二个反应,好像有些眼熟,彷佛在哪里见过一般。
幸好她平时警戒性高,在客栈里睡觉都是和衣而卧。
她不动声色地握紧了藏在被窝中的匕首,微合着眼睛,从缝隙里看他究竟想干什么……
这人正是被墨倾城毁去一手双目的妖狼族王子——铁无颜。
他双目虽然看不见了,嗅觉却异常灵敏。
挺翘的鼻子微微耸了一耸,脸上现出一抹讶异:“居然是这个丫头!”
随即唇角现出一丝嗜血的杀机,低低一笑:“既然是这样,那就新帐旧账一起算吧!”
他身形一飘,眨眼便来到叶璇玑床前。
几乎是看也不看,铁爪直奔床上的人儿Сhā去!
“噗!”他这一爪没抓到想象中的活人,反而抓到一个枕头。
霎时谷糠四散!
他一个手感不对,立时撤手。
忽听恶风扑面,一物兜头蒙上了他的身子,将他从头到脚蒙住。
尚未等他反应过来,一柄匕首便隔着棉被朝着他的前心直扎下来!
“嗷呜!”铁无颜情不自禁爆出一声狼嚎。没想到对方明明睡着了反应还这么快!
两只利爪猛地将头上所蒙之物一撕。
哧啦一声,纷纷扬扬的羽毛落了下来。
原来刚刚蒙上他头的正是叶璇玑刚刚盖在身上的鸭绒被。
这几下动作都是电光石火,双方都是不假思索。
叶璇玑本以为能一招要他的命,却没想到他竟用他那只铁手掌挡住了她的匕首,让她这雷霆一击失败!
“小丫头,长本事了啊。”铁无颜阴测测地笑。
他又用鼻子嗅了一嗅,声音里满是怨毒:“看来紫晶河车是被人取出去了,你居然还活着,可真是异数!”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訾簸訾簸酩簸訾簸酩
为什么来刺杀我
叶璇玑心中一跳。
她虽然不记得前事,但隐隐觉得这‘紫晶河车’四字好生耳熟,心脏部位似针扎似的一疼。
微微挑了挑秀眉:“你胡说什么?什么紫晶河车?你又是谁?为什么来刺杀我?”
铁无颜一愣,面上闪过一抹诧异地冷笑:“小丫头,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这就不认得我了吗?我还看过你的身子呢。唔,你的腿真白,真滑,大腿内侧还有一块蝶形胎记……”
叶璇玑听他前面那两句,还以为他就是一采花的登徒子,胡说八道的。
听到最后一句,脸色却是一变!
她的大腿内侧确实有一块胎记的,如果不是亲密的人绝不会知晓?
这个人不人妖不妖的怪物是怎么知道的?!
不由对这位狼王子起了怀疑:“你……你到底是谁?!”
铁无颜唇角微微勾起:“原来——你是忘记了啊。这也不要紧,反正你快要死了,魂魄我也不会留下你的。你还是不要问了。乖乖拿命来吧!”
他声音略略有些低哑暗沉。
身子轻烟般一掠,向着叶璇玑又攻了过来!
二人就在这方寸之地乒乒乓乓打斗起来。
叶璇玑身子已经好了大半,武功也恢复了大半。
而铁无颜毕竟失去了双目,判断方位时常失误。
他虽然妖力高,但有了这些因素,他和叶璇玑打斗,一时竟然占不到什么便宜!
二人刚刚打斗了七八招,房门嘭地一声被人撞开,箫墨风听到动静冲了进来。
他叫了一声:“璇玑!”挺剑加入战团。
箫墨风虽然一条手臂转侧不灵,但功夫还是很不错。
他又是和叶璇玑原先联手惯了的,互相之间一配合,铁无颜更占不到什么便宜。
铁无颜从墨倾城那里吃了一次亏,学乖了不少。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
那可真遗憾……
铁无颜从墨倾城那里吃了一次亏,学乖了不少。
一见今天实在难以讨到什么便宜,一口雾气喷出,雾气中七彩晶莹,如同彩虹。
“璇玑,小心,有毒!”箫墨风一挥衣袖,将那股彩雾吹得倒卷回去。
等二人将这彩雾驱散,眼前已经不见了铁无颜的行踪……
…………………………………………
铁无颜恨恨地逃出了客栈。
原来这两个人这么厉害,怪不得他派去的妖狼兵会失手,看来他还是失算了,应该找个帮手的……
找谁好呢?
他只顾思索,差点撞到一个人身上。
他心里气恨恨的,一爪子挥过去,想先将对方挥为两段再说!
但对方显然比他的功夫要高的多,轻飘飘地一退,他这一爪便落了空。
“谁?!”他低喝。
同时鼻子微微一耸,脸色蓦然一变。后退两步:“你……你……”
凭气味判断,眼前之人竟然是他生平最怕的那个人,也是最恨的……
“你不该招惹她的。”对方轻飘飘地开口。
声音清冷,正是让他恨的牙痒痒又怕的腿抽筋的那个大对头的声音!
铁无颜脸色大变,开始后悔来这一趟:“不关我事……在下也是受人之托……”
他一面打着哈哈,脑中却急剧转着脱身的念头。
“呃?受人之托?受谁之托?”
“这……我不能告诉你。总之,我并没有给他们造成什么实质伤害……”
“那可真遗憾……”
对方轻轻叹了一口气:“本来我还想给你留个全尸的,你既然如此不识趣,那就休怪我无情了!”
轻轻一抬手,一道白光便自他指尖闪烁而出。
铁无颜耳朵特别灵,听到风声抬爪格挡。
哧地一声响,那白光斩在他的铁爪上。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
要想死哪有这么容易
那白光看上去没什么杀伤力,但铁无颜那精铁打造的铁爪竟被那白光斩的横裂而开。
‘余势未衰,又将铁无颜整条手臂剖为两半,露出了白生生的骨头……
铁无颜一声惨叫,一张俊脸疼得煞白。
对方却毫不容情,哧地一声,一道白光又闪了过来。
这白光来的速度太快,铁无颜同样避不开。
血雨飞激中,他另外半截手臂又飞上了天……
对方明显是想让他多受些零碎苦楚。
白光所击之处,都不是要害。
偏偏那疼是钻心刺骨的,让人恨不得爹娘未把自己生出来。
铁无颜惨吼连连,明白今日是惹上了真正的煞星,这条命是保不住了。
他一咬牙,全身妖力鼓动,就想自断筋脉自杀。
但妖力鼓动了一半,便被对方刺破了气海|茓。
全身妖力外泄,一身功力全废。
他大惊之下,猛一横心,张口便咬自己的舌头,想要嚼舌自尽。
不料刚一张口,下颌便被对方轻飘飘地卸下来。
那道凉凉地声音悠悠传来:“要想死哪有这么容易?”
铁无颜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陷入这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境地。
一颗心几乎沉到了地底:“你……你到底想要怎样?””
他下巴被卸,说话漏风,有些含糊不清。
“说出你的幕后之人,本座可以给你个痛快。”对方的声音依旧波澜不兴的,四平八稳的很。
铁无颜脸色数变:“这……”
他像是豁了出去:“你还是杀了我吧!我不能说!”
“看来——你吃的苦头还是少了些。”
对方叹气,一双眸子里光华流转,忽然轻轻一笑:“铁无颜,你不要抱侥幸心理,我知不知道本座杀人是要斩草除根的?连魂魄也不会给你留下!”
一句话让铁无颜彻底失了色。
他原本横下一条心,拼着这具肉体不要,灵魂借机逃逸。
却不料被对方一眼看破。
虽然这幕后之人关系重大,但为了他自己的命,也顾不得了:“你……我如果说出来,你能留我魂魄?”
“唔,可以考虑。”对方懒洋洋回答。
…………………………………………………………
今日到此。
一连数月,没有节假日,没有礼拜天,天天关黑屋,心累眼睛疼。
明天请假一天,我要好好睡一天。
你恨不得我死?
“唔,可以考虑。”对方懒洋洋回答。
“好!我的幕后之人便是……”
他一句话没说完,身子忽然暴跳而起,蹦了足足三尺高.
随即红光一闪,他全身被一团火光笼罩,霎时烧成灰烬……
这一突变谁也没想到.
那青衣男子眼眸一眯,衣袖一挥,那团灰烬四散而开.
一只全身通红的小虫飞了出来,向着他直撞过来!
青衣男子衣袖一挥,那只小虫尚没飞到他身边便翻滚了出去.
在空中明灭了一下,便消失不见了。
九星火虫!
这是魔族的圣物,怎么会种在这只妖狼身上?
难道——这幕后之人是魔族的?
不对,璇玑他们只是普通凡人,怎么可能得罪魔族的人,让他们使出这种连环杀人之计?
要知道这九星火虫本就是天下最妖邪之物,数量不多,而且是成对而生。
持有这种火虫之人如果想要控制另外一个人不说出他的秘密,便将其中一只虫子种在那个人的心上.
控虫之人能够时刻感应到被控之人的心思。
被控之人一旦生出背叛之心,想要说出秘密,那火虫便会咬破他的心脏,让他瞬间自燃.
不但能烧毁肉体,就连灵魂也会被烧个殆尽……
怪不得这铁无颜受了这么大罪也不肯说,原来是这么回事。
那这幕后之人到底是谁呢?
能让铁无颜俯首听命的身份定然不凡,他需要好好查查了……
…………………………………………
“大师兄,紫晶河车是什么东西?”
叶璇玑坐在床沿之上询问。
经过刚刚那一个偷袭事件,她再没有了睡意,脑中翻来覆去思索铁无颜的话.
听那厮口气,他明显是认识自己的。
为何自己没有一点印象?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訾簸酩訾簸酩訾簸簸酩訾簸訾簸酩
你想我死?
大师兄说自己穿越过来就昏迷了三天,然后一直在皇宫之中。
按道理说,自己不应该和这里的妖物有交集才对。
箫墨风心中一沉,强笑了一笑:“妖怪的话也是可信的?他说不定是满嘴胡说,你不必放在心上。”
“可是……”
叶璇玑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闷闷地道:“可是……我总感觉我好像丢失了一段回忆,好奇怪的说……”
箫墨风心中一跳,又笑了一笑:“什么丢失回忆啊,你如果失忆怎么会认得我?璇玑,你多想了。好了,好了,事情已经过去了,不要再想了。你再睡一觉吧,师兄在这里做你的护花使者,不让那些阿猫阿狗的再来打扰你怎么样?”
箫墨风说的很有道理,叶璇玑确实记得穿越前的一切事情。
她愣了一下,摇了摇头,看来是自己真的多想了。
她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可刚刚那只人妖为什么要杀我?我和他又没仇没恨的。”
箫墨风还真不知道叶璇玑和铁无颜结梁子的那段公案。
摇了摇头,笑了一笑:“他是人妖嘛,思想自然不能依常理推断,或许他是看你比他漂亮,起了妒忌心……”
叶璇玑:“……”
这个解释太牵强了好不好?
没想到大师兄也能冷幽默一把。
她什么也想不起来,再讨论下去也讨论不出什么结果。
算了,以后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了,怕他什么?
叶璇玑爬上床,被子一蒙,睡觉!
烛光下,箫墨风坐在那里瞧着叶璇玑怔怔出神。
刚刚那只妖一看就不是普通的妖,小师妹怎么会惹上他的?
而且看那只妖的表情像是对小师妹有深仇大恨似的,只怕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
说不定前日碰到的那些妖狼也和这只妖有关……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
你想杀我?
“大师兄,你不要这么直勾勾地瞧着我行不行?”
床上的叶璇玑忽然开口。
口气又无奈又有些好笑:“你这火辣辣的眼神攘我都快被你瞧的烧起来了。"
“呃……”箫墨风被叶璇玑这半认真半开玩笑的话说的有些尴尬。
干咳了一声,忙撤回目光:“我,我不看你了,你睡吧。”
叶璇玑叹气:“大师兄,你回你房间睡去吧。那只妖知道厉害,不敢来了。”
有大师兄在旁边看着,她可睡不着。
“不行,我怕他会再来偷袭你。”箫墨风不放心。
“不会的啦,那只妖没有这么笨的,明知道不是你我的对手还到这里还自讨苦吃。”
箫墨风还是摇头。
叶璇玑无奈,向床里挪一挪:“要不这样,你上来睡吧。”
这客栈里的床虽然没有皇宫里的床豪华,但却不小,躺两个人绰绰有余。
箫墨风愣了一下。
他反正也不止一次和叶璇玑同床共枕过,再说在他心里,也已经当叶璇玑是他未来的妻子。
当下也不推辞,在叶璇玑身侧躺下。
他是来保护璇玑的,不是来泡mm的。
所以二人虽然躺在一张床上,却都是和衣而卧。
鼻端是叶璇玑身上淡淡的体香。
箫墨风原先对小师妹心中无情还不觉得什么。
此刻已经明了自己的心思,而叶璇玑对他又不排斥,此刻和她同卧一床,心中却砰砰激跳起来,
他虽然是君子,可也是正常男子。
身边躺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又怎么会不动情?
脑中闪过许多旖旎画面……
他极力控制着自己,唯恐自己狼性一发,直接将小师妹搂在怀里……
叶璇玑倒不觉得有什么,身边躺着大师兄让她只觉得安心。
她侧目一瞧箫墨风,见他躺在那里,眼观鼻,鼻观心,简直就像是军人站军姿。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
大师兄,你在紧张
她侧目一瞧箫墨风,见他躺在那里,眼观鼻,鼻观心,简直就像是军人站军姿。
不由扑哧一笑,一翻身,面对着他。
一条手臂曲起,头枕在上面:“大师兄,你在紧张?”
箫墨风僵了一下,下意识地反驳:“没……没有。”
“还说没有,你瞧瞧你,躺的像根棍子似的。”叶璇玑笑话他。
箫墨风心中苦笑,还是嘴硬:“我一直是这么睡的……”
“骗鬼啊。”叶璇玑笑了起来。
烛光下,她的俏脸嫩白中透着淡粉色,望上去分外迷人。
她一双明眸望着他的侧脸,见他绷着一张俊脸,强作镇定的样子分外好笑。
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大师兄,你放松点,你这个模样像是参加丧礼似的。”
箫墨风:“……”
她温热的身子离他又近了些,柔软的手指拂在他的脸上,淡淡的幽香在鼻端氤氲,让箫墨风霎那间热血如沸,口干舌燥。
一伸手握住了她作怪的小手,墨黑的眸底深处似燃烧着火光:“璇玑……”
他的声音暗哑透了,忍不住将手一拉,
便将叶璇玑的身子带入怀中。
叶璇玑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大师兄会有这样莽撞的时候。
心头鹿跳,她也不是小孩子,自然明白大师兄眼眸中的火热代表的是什么意思。
被他这样火辣辣地看着,叶璇玑脸皮再厚,也情不自禁脸红起来。
她此时已决心把大师兄当做以结婚为目的的结婚对象试着交往。
所以被大师兄抱在怀中她虽然紧张,却并没有想躲避,她甚至是有些故意的。
想看看自己是否会排斥大师兄的接近。
毕竟以后做夫妻的话,是要生活在一起的。
她可不想新婚之夜才发现自己是不能接受大师兄的……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
老鼠见了猫——
她可不想新婚之夜才发现自己是不能接受大师兄的……
此刻,窝在他的怀中,虽然有些紧张,但好像是不排斥的。
只不过没有小说中描写的那种头晕晕,心跳跳的感觉。
“璇玑,我爱你……”
箫墨风心潮动荡,俯身吻了下来……
他的吻有些生涩,先是唇和唇之间的简单厮磨,接着便轻咬她的唇瓣……
叶璇玑身子一僵,原来这就是接吻的感觉吗?
有些温馨,有些甜蜜……
大师兄身上有种淡淡的清爽气息,是她曾经闻惯的味道。
这味道无端让她安心,自己应该是不讨厌大师兄的靠近的。
这应该就是爱情了,这种感觉像是细水长流,虽然平淡了些,却是最实在的……
他的气息越来越灼热,越来越不满足于唇与唇之间的碰撞厮磨。
他唇紧紧压住她的,舌尖轻扣她的齿关。
叶璇玑心中莫名一慌,反而闭紧了口。
箫墨风手指在她腰间一捏,叶璇玑怕痒,差点笑出来。
情不自禁张口,箫墨风舌尖趁机探进来,逼着她的舌尖和他共舞……
这……这应该就是所谓的法式热吻了吧?
叶璇玑脑中昏昏沉沉地冒出这样一个念头。
没想到大师兄居然也会这个。
是无师自通,还是久经沙场?
她大睁着两只眼睛,甚至能看到箫墨风微颤的睫毛——
大师兄,是真的爱上自己了吧?
这种感觉还真不坏。
她犹记得她那次想和一位男生─夜情,大师兄宛如天神初降,一巴掌就把那位男生打的屁滚尿流。
然后把她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提回去。
沿途像个大家长似的劈头盖脸骂了她一路。、
害得她有一段时间见了大师兄像是老鼠见了猫——酩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簸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
傻丫头,闭上眼睛
现在家长似的大师兄对她忽然有了这种感情,叶璇玑在温馨的同时又有点心惊肉跳的感觉。
总感觉有点怪怪的……
“傻丫头,闭上眼睛!”
箫墨风惩罚似的咬了一下她的唇,有哪个女孩接吻的时候是睁着眼睛的?
这丫头也太另类了吧!
她大大的,探究似的眼眸让他有些心慌,这一个吻差点进行不下去……
对哦,电视上男女接吻都是闭着眼睛的。
就她傻乎乎地睁着眼睛在这里想这些有的没的。
大师兄只怕会笑话她接吻接的不专业……
叶璇玑乖乖闭上眼,仔细体会这个难得的‘初吻’.
恍恍惚惚中眼前似掠过另外一张俊脸:“笨蛋璇玑,你真迟钝。”
声音飘飘渺渺的,听不真切。
却让她心中一阵狂跳,似惊似怕,似喜又似惧……
一个吻压下来,让她头脑霎时一片空白,浑浑噩噩的,身上一阵热一阵冷……
“唔……”
她情不自禁轻吟出声。
箫墨风心中一喜,璇玑总算有反应了!
这么说,她也爱上自己了对不对?
他就知道,只要没有墨倾城的存在,他的师妹一定会是他的!
…………………………………………
青衣人处置完毕铁无颜,抬头看了看天空那一勾弯月,眼眸里闪过一抹萧索,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怔怔出了一会神,身形一起,轻烟般向叶璇玑所住的客栈飞掠而来。
远远的,看到那窗子上映出的暖黄的烛光。
他微微顿住步子,心中隐隐似有怯意。
她,应该还好吧?
放她离开的那一刻,他以为自己能放手。
也强压住自己内心的渴望不去想她,不去过问她的行踪和消息。
知道她和她的大师兄在一起应该没什么意外。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酩訾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
有些东西越是压制越是热烈
他这几天要忙翻了。
要处理万龙族一些积压的公务,要处理墨凰国的国事。
还要去彻查自己心里的疑问。
繁忙的公务让他暂时能将对叶璇玑的思念放下……
有些东西越是压制越是热烈。
他表面虽然对她已经不闻不问,但内心想要再见她一面的渴望却像是烈火般越烧越旺。
他常常莫名失神。
在处理公务的时候心头忽然泛起她的影子,想她现在正在干什么。
他知道箫墨风手里有轮回盘,也知道他们迟早会双双穿越回去,将他彻底丢弃……
原本以为这是他现在所要的,既然注定要辜负她,像现在这样相忘于江湖也不错……
他以为他这么做是对的,可是每每想到以后再也看不到她心便疼得仿佛窒息——
情感和理智步调总难一致。
和叶璇玑曾经的那些甜蜜时时在他心头泛起,饮鸩止渴般不能自已……
今天在处理万龙族公务的时候,无意间见了族中的宝贝观尘镜。
想要看看她的欲望便再也压抑不住。
告诉自己再看她一眼就好,
却不料正看到铁无颜在客栈里偷袭叶璇玑,而叶璇玑的身上明显添了一些新伤,让他的心瞬间一沉!
怒气和痛意齐涌上来。
连他自己尚没想到要干什么,人已经急如星火地赶了下来。
正看到叶璇玑和箫墨风联手打跑了铁无颜。
他便自后面跟上,截住铁无颜的去路……
他初时还以为铁无颜是为了报复,现在才知道后面针对叶璇玑的还有很大的阴谋。
说不定和魔界有关。
箫墨风作为一个人来说,那也算是顶尖的高手。
但却无法和实质的妖魔抗衡,自己不在璇玑身边,只怕她会出什么意外——
这是他决不允许发生的!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簸酩訾簸酩訾訾簸酩訾簸訾簸酩
汹涌的怒意
第一个念头便就是把她抓回来待在自己身边。
但一想到曾经做的对不起她的那些事情,又让他心中有愧,有点不敢见她——
逡巡着来到她所居客栈的窗外,想看看她是否受惊,却不料正看到那火辣辣的一幕!
这一霎那间,他头脑中轰然一响,热血直冲上顶门。
自己还没意识到要干什么,已经猝然出手!
正在热吻的箫墨风忽然察觉有凌厉的杀气狂涌而至!
他正心神沉醉,根本来不及反应。
他的身子像是被人凭空提起,忽然莫名其妙腾云驾雾般飞了起来,啪地一声拍在了墙上!
摔的他七晕八素。
叶璇玑一声惊叫,眼前一花,前一刻还在被窝里,后一刻便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
宽阔的肩膀有力的手臂,将她整个拉入怀中。
背后的胸膛是温热的,有一种隐隐熟悉的清香和触感。
让她心尖猛地一颤,撕裂般疼痛……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快的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
及叶璇玑醒过神来,正看到大师兄从墙上滑过到地上,嘴角沁出血丝……
大师兄跌在那里,那身后抱着自己的这人又是谁?那只妖怪去而复返了?他功力也增长的太快了吧!
叶璇玑也来不及细想,手肘疾起,向后猛撞!
身后那人手臂紧了一紧,便将她手肘这一撞轻描淡写地化解开去。
叶璇玑正要变招,握住她腰肢的手臂一紧,将她转了过来,让她终于看清了这人的真面目,
俊美无双的面容,略略苍白的,紧抿的凉薄的唇。
深潭般流光溢彩的眸子此刻满是汹涌的怒意,像凝着一场令人窒息的风暴。
一个掣肘便将她压制在墙上,伸出衣袖便来擦拭她的唇……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簸訾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
混蛋,你干什么?放开我
俊美无双的面容,略略苍白的,紧抿的凉薄的唇。
深潭般流光溢彩的眸子此刻满是汹涌的怒意,像凝着一场令人窒息的风暴。
一个掣肘便将她压制在墙上,伸出衣袖便来擦拭她的唇……
叶璇玑被他这彪悍的动作给弄的怔住了,被他擦拭了两下才反应过来!
怒气勃发,下意识地把头一偏,躲避他的擦拭。
同时一拳一脚已经攻了过去:“混蛋,你干什么?放开我!”
她现在力气不小。
但这一拳一脚踢在他身上就像是踢在了木头上,他根本连眉头也不皱一下,
他手臂一圈一转,她便被他压住的死死的,再也动弹不得。
那么好的功夫落在他的手里像是小孩子的花拳绣腿,根本不值一提。
他神色镇定,绷着一张俊脸,根本一句话也不说。
只用淡青的衣袖擦拭她的唇。
墨黑的眸子波涛翻滚,似有怒火又似有执著。
似乎要执意要把属于箫墨风的气息从她唇上擦去……
他衣袖间有清冷的似梅似薄荷的清香,这清香莫名的熟悉,让她心头有一刹那的恍惚。
在恍惚的同时,一抹反感和怒意也狂涌而上!
他以为他是谁?
凭什么对她做这样的动作?
她和他又不熟!
最多也就吃过一次饭,吃过他一个果子而已!
“墨倾城,你混账!放开她!”
箫墨风终于站了起来。
怒气似燎原之火,熊熊燃烧!
持剑冲了过来!
墨倾城头也不回,衣袖向后一挥,一道白光闪过。
箫墨风下意识挥剑抵挡,哧地一声响,他手中那无坚不摧的宝剑竟然无声断为两截。
同时有股巨力将他向后猛地一推。
他蹬蹬蹬向后连退数步,嘭地一声又撞在了墙上。
他连气带怒,又震动了心脉……
口一张,吐出一口血来。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
杀了他
“大师兄!”叶璇玑大急,急要挣扎:“混蛋,你放开我!放开我……”
她一句话尚没说完,他的头便俯下来,极为强势地吻住了她的唇……
“唔!”叶璇玑大惊失色,拼命挣扎。
无奈全身被他制住,她根本挣脱不开。
他的唇滚烫而又热烈,似带了无边的恼怒和愤恨。
擦过她的唇瓣,强行撬开她的唇齿。
舌尖刷过她口腔的每个角落,似要将别人的气息全部抹去……
叶璇玑有一刹那间的眩晕。
心底的深处,在一个不为人知的角落,似有颤栗翻涌而上。
那种某名的熟悉感觉让她心口发闷,喉咙发干……
墨倾城将她紧紧箍在怀中,攫取她口中的清香,几乎要把她揉进身体里去。
原本只是惩罚性的吻,在碰触到她唇的一霎那,全部转化为火热。
一向缜密的头脑一片昏然。
柔软的舌尖逼着她抵死缠绵。
所有的思维全部模糊,像是在沙漠里跋涉良久的旅客终于找到了绿洲。
无数渴望在全身翻涌,只想就这么拥住她,抱住她,再不松开……
舌尖猛地一疼,像是被人狠狠咬了一口。
接着心口又是一疼,一柄冰凉之物刺进了他的胸口!
他身子僵住,低头不相信地看着胸口那一截利刃,脸色霎那苍白如死,抬头望着她:“你……”
叶璇玑手尚握住短剑的剑柄,有温热的血喷溅在她的手上。
她刺的这一刀十分的精准,正是心脏的位置。
在这刹那间叶璇玑甚至感觉到他心脏的搏动……
她心中似有敏感的丝弦被人轻轻一拨,一股莫名的痛意涌了上来。
她摇了摇头,随即将这抹不适和不忍压下去。
她看也不看他闪烁着痛意的眸子,猛地拍出一掌,将他向后推了两步。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
狗皇帝,这是你轻薄我的代价
她看也不看他闪烁着痛意的眸子,猛地拍出一掌,将他向后推了两步。
拔出来匕首,向后猛地退了几步。
这才冷冷开口:“狗皇帝,这是你轻薄我的代价!”
墨倾城踉跄两步,用手捂住了胸口。
鲜血顺着他指缝渗出,一滴滴落在地上。
叶璇玑的匕首并不是普通的匕首。
她唯恐有妖怪再偷袭她,所以在上面加持了最厉害的符咒。
遇神杀神,遇鬼杀鬼……
墨倾城现在虽然是仙人之身,但他对叶璇玑全然没有防备。
叶璇玑这一下是货真价实的一下,虽然不至于要了他的命,却也让他受了重伤。
他知道她已经忘了他,可是他没想到她对他能狠绝到这种地步。
她刺出的这一剑没有任何犹豫,所刺的又是要命的位置。
她是真的想要他的命的!
这个识知让他一颗心像是被活生生地搅碎。
那瞬间涌上的哀痛和不甘瞬间将他吞没。
他不相信地抬头凝望着她:“璇玑,你……你真的想要我死?”
他墨黑的眸子所涌出的绝望和痛意让叶璇玑心脏微微一抖,呼吸也为之一窒。
但想起他刚刚做的事情,愤怒又涌上来。
她对他有一种本能的厌恶,所以刚刚面对他的轻薄,她下手也是毫不容情。
听到他的责问,她冷冷一笑,并不回答。
返身将箫墨风扶起来:“大师兄,你怎么样?要不要紧?”
箫墨风摇了摇头,他刚才只是急怒攻心,吐出那口血后反而轻松了不少。
斜眼一瞥墨倾城的脸色,见他脸色苍白如雪。
手抚在胸口处,还有血不断渗出,将他白玉一般的手掌也染成血红色。
他倚着墙站在那里,眼眸里是那么浓的不可置信和痛苦……
他平时高高在上,所有的情绪都被他隐藏下来。
就算受了再大的打击,他的面上也是一片云淡风轻,让人无法揣摩他的想法。
而此刻,他的情绪就这么明明白白写在脸上。
或许是太过震惊,忘了掩饰,也或许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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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到此,哈哈,开始虐倾城了,筒子们看得快乐不?
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在这霎那间,箫墨风心中竟然闪过一抹怜悯.
但随即摇了摇头。
他知道,墨倾城还爱着自己的小师妹.
可是那又能怎么样?
当初在宝藏里他用最惨烈的方式放弃小师妹的时候,他就已经没有了爱小师妹的资格!
那样的惨烈他当初都接受不了,更遑论那时的小师妹?
如不是痛到极处,伤情到极处她又怎么会宁愿选择失忆?
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也怪不得小师妹现在的绝情……
箫墨风稳稳地站好,向着叶璇玑安慰似的一笑:“没事。璇玑。师兄还撑得住。”
叶璇玑终于松了一口气,嗔道:“没事你吐什么血?吓我一跳!”
她还不放心,又摸了摸箫墨风的脉门,见他脉象确实挺平稳的,这才真正放下心来。
心中暗道:“这狗皇帝看着下手挺狠的,原来他对大师兄还是留有几分余地的……”
情不自禁向墨倾城的方向看去。
微微一呆,墨倾城已经不见了,只在原地留了一大滩鲜血……
跑了?哼,算他识趣!
看来这个狗皇帝还真有两把刷子,自己那一剑明明刺中了他的心脏,他居然还能不死……
还真是奇怪……
她摇了摇头,极力摇去心底深处那抹某名的不舍和痛楚。
将箫墨风扶到床沿上坐好:“大师兄,你好好休息一下吧。"
箫墨风却沉不住气。
他带着叶璇玑明明已经逃出了墨凰国,却没想到墨倾城还这么轻易追来!
他心中不由得有些泄气,看来逃跑不是办法。
他们是凡人,无论怎么跑只怕也无法逃出墨倾城那个神仙的掌握。
现在只能是以不变应万变,等小师妹伤好,他就赶紧带着她穿越回去!
也只有到那时才能彻底摆脱他……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
捉奸在床的丈夫
叶璇玑坐在一旁,眸子里也闪过一抹深思。
她总感觉有哪里很不对劲,大师兄是不是骗了她什么?
如果自己真的一穿越过来就陷入昏迷状态,一直在墨凰国的皇宫里养伤,那刚才那只偷袭她的妖怪怎么会知道她身上的胎记?!
那个胎记可是在一个很隐秘的位置,平时根本不可能露出来!
还有这个莫名其妙占她便宜的墨倾城。
他的表情看上去像是捉奸在床的丈夫。
自己如果只是在他的皇宫里昏迷了几天,他不应该是这副表情啊!
她可不相信这位俊美无匹的美人皇帝会对昏迷的自己一见钟情!
毕竟他是皇帝,身边定是美女如云,就是他身边的那位莎婳姑娘也比自己漂亮的多。
他什么样的女孩子没见过,怎么可能对那样的自己忽然情根深种?
这根本不合逻辑……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她的手上尚有他身上流淌下来的鲜血,鲜红的几乎有些刺目……
让她的心脏某名一抽,隐隐疼痛。
自己是不是下手狠了些?
她心头有一刹那的恍惚。
如以她平时的性子,如果被轻薄了最多也就是赏他几记锅贴,然后再一脚把他踢飞而已。
但不知为何她对他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反感,就像彼此的气场不对似的。
尤其是看到他把大师兄打的吐血的时候,让她在刹那间起了杀机……
叹了口气,越看自己手上的血渍越是刺目,开门想出去找点水洗洗。
箫墨风像是突然从梦中惊醒,一跃而起拉住了叶璇玑的手:“璇玑,你去哪里?”
他俊美的脸上隐隐有丝慌乱。
叶璇玑一愣,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紧张:“我去找掌柜的要点水来洗一下。”
箫墨风松了一口气,他以为叶璇玑是放心不下墨倾城想出去寻找……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
你是不是隐瞒了我什么
箫墨风松了一口气,他以为叶璇玑是放心不下墨倾城想出去寻找……
“我去吧,璇玑,你也受惊了,先歇一歇吧。”
箫墨风不由分说走了出去。
少顷,他端着水进来,见叶璇玑坐在那里犹自怔怔地望着双手出神,似陷入沉思。
他心中一沉,声音故作欢快:“好了,水来了。璇玑,你快洗洗吧。”
叶璇玑抬头望了他一眼,眸子里似有波光闪动:“大师兄,你是不是隐瞒了我什么?”
箫墨风心猛地一颤,手中盆晃了一下,有微波轻轻荡漾,一如他动荡不休的心。
他强笑了一笑:“璇玑,为什么要这么说?”
叶璇玑依旧在看着自己的手,淡淡地道:“那来刺杀我的瞎子妖怪知道我身上隐秘地方的胎记,你别告诉我这是偶然。还有——刚刚那位墨凰国的皇帝有些奇怪……我穿越过来后,是不是和他有什么牵扯?”
箫墨风吸了一口气,他就知道经过刚刚那起事件后,师妹会起疑心……
但是曾经的往事太残酷,是师妹自己选择了忘记,他又怎么能再告诉她那些往事,揭开那些血淋淋的疮疤?
但师妹问的这些问题太犀利了,明显不能再像往常那样糊弄……
他沉吟了一下,想了一个最安全,最没有漏洞的答案:“璇玑,我这还真不好回答你,我穿越过来后就碰到了昏迷的你,然后就带着你在皇宫里疗伤,至于你先前发生过什么事,我还真无从猜测……那妖物知道你身上的胎记,或许是你穿越过来后碰到了他,看他对你这么仇恨,说不定他那双眼睛就是被你废掉的,在打斗中说不定被他看到过胎记……唔,还可能你身上伤就是他划开的,毕竟他的一只手像铁钩子似的……”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
她是真的一点也不爱他了……
箫墨风这谎圆的不错,半真半假,让叶璇玑还真找不到什么破绽。
她垂头想了一想,叹气,算了,不追究了!
自己反正也快离开回自己的时代了,没必要被一些不相干的事搅了兴致。
她起身洗干净了手,道:“大师兄,明天我们要好好在这古代的皇都里逛一逛。买点纪念品回去……”
箫墨风心中也松了口气,点头:“好!”
没见到墨倾城前他还心急赶路,此刻却不心急了。
无论他们跑多快,墨倾城如果想要找到他们还是易如反掌。
既然如此,倒不如他们跑快还是跑慢又有什么区别?倒不如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好……
不知道墨倾城受此重创,会不会真正放手呢?
………………………………………………
墨倾城踉踉跄跄地行走在一片荒野之中,血洒了一路,他也懒得包扎。
原来被心爱之人一剑所伤是如此疼的。
心像是被活生生撕开又重新揉成一团,几乎不能呼吸。
眼前一阵阵晃过的是叶璇玑和箫墨风在一起亲热的画面。
怒意,恨意,痛意……种种情绪纠结在一起,搅成滔天的巨浪在他心中沸腾。
终于——他像是精疲力尽,在一棵大树下停下。
茫然地看着天空。
身上彷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绝望而虚弱,让他再也站立不住,顺着大树滑倒。
她竟然为了箫墨风刺杀他……
原来——她是真的一点也不爱他了……
不知道自己觉得可悲还是可怜,他微微苦笑。
自己都无法分析自己的心情。
自己明明是爱着莎婳的,可这个莎婳就活生生地待在他身边,他却没有了半丝情感……
而对璇玑,明明说好要放下的,却不料根本放不下,相思的滋味锥心刺骨……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
自己是在背叛
他想听从自己的心意,再重新追回叶璇玑。
可是又觉得自己是在背叛,背叛曾经的,坚守了千年的爱情……
难道真像碧流苏所说,对自己来说,得不到的东西为最好的?
他捂着胸口,轻咳出一口血。
他被伤了心脉,咳血很正常。
他知道自己应该及早医治,要不然以他这不死之身也会留下咳血的病根……
可是,他真的好厌弃现在的自己!
提不起又放不下,第一次感到前所未有的迷茫……
“圣主,圣主……您在哪里?属下有事禀报。”
衣袖里传来碧流苏的呼唤。
碧流苏自从恢复了记忆后,便改了称呼,像以前做大护法一样,唤他为圣主。
墨倾城懒得理他,盘膝坐在树下,微合着眼睛。
他知道那只狐狸一来,又是无休无止的聒噪。
他现在最想做的事是一个人静一静。
“圣主,您回话啊,属下真的有急事禀报,您不听会后悔终生的……”
衣袖中碧流苏的声音不舍不休。
“何事?”墨倾城终于开口,声音淡淡的。
“属下见了面对您说!”碧流苏敏感地听出了墨倾城声音中气的不足,彷佛受了伤的样子。
这让他心中一沉。
到了现在这个时候,谁还能伤了他?
幸好墨倾城身上带着他狐毛做的传音符。
他只要听到对方回话,就能快速而准确地锁定对方的位置。
原本他想要在传音符里说出自己的重大发现,听到墨倾城声音不对劲他立即又改变了主意。
通过定位,他迅速地找了来。
远远地看到墨倾城盘膝坐在树下,淡青的衣襟上满是大片大片的血渍……
空气中弥漫的绝望和死寂让一向粗神经的碧流苏也打了一个寒噤。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
说不定会直接一掌拍死他
他大惊失色,忙奔过去:“圣主!”为他检查伤势:“是哪个混蛋伤了你?!”他眸子里现出杀气!
墨倾城衣袖一拂,一道结界便阻止了碧流苏奔过来的脚步:“有什么事?快说!”
“圣主,先让我检查一下你的伤势,你还在流血……”碧流苏大急,看他流血的位置正是心脏的位置,这个地方受伤可不得了,这样流血流下去就是神仙也支撑不住的……
“我没事!”墨倾城语声简短:“你到底有何事禀报?快说!”
碧流苏上下打量了一下他,见他此时是墨倾城时的样貌,心中一动:“圣主,您又去见那位叶姑娘了?难道竟然是她伤得您?不对啊,她一介区区凡人怎么可能伤得了您……”
墨倾城握了握拳,这只狐狸原先是他的大护法的时候还没这么啰嗦,没想到陪他在尘世混了数十年,竟然变成这种性子,还真让他头疼……
“碧流苏,你如果是专程来说这些废话的,那你可以滚了!”
他如果不是全身无力,他会直接用封条封上他那张喋喋不休的嘴。
好吧,碧流苏摸摸鼻子,决定不再啰嗦挑战老大的极限:“属下去了忘川河畔一趟,发现那里的铺天盖地的曼珠沙华都消失不见了!”
“什么?”
墨倾城死寂的眼眸闪过一抹亮光:“消失不见了?怎么回事?!”
“老大,你把你伤口处理一下,属下就把调查出来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告诉你,看你这么血淋淋的样子,属下不忍心啊。不忍心就容易走神,一走神说不定会胡说八道的……”
碧流苏趁机提条件。
墨倾城:“……”他忽然有种剥狐狸皮的冲动。
吸了一口气,又忍了下来。
再跟这只狐狸胡搅蛮缠下去,他说不定会直接一掌拍死他!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
此事绝对不那么简单
被这只狐狸一通胡搅蛮缠,他也终于清醒。
他现在要做的事还有很多,还不是自暴自弃的时候……
指尖白光闪过,在自己身上点了几指,先止住血流。
又拿出几种药丸吃下,打了一会坐,身上一圈一圈的白光闪出,伤口逐步愈合……
约莫过了盏茶功夫,墨倾城终于一跃而起。
胸口那狰狞的伤口已经消失不见,破碎的衣衫下,那伤口只留下一道浅粉色的疤。
碧流苏终于松了一口气,老大的愈合术很不错的。
刚刚偏偏像自残似的不肯自医,还得他使出激将法。
“碧流苏,现在你可以说了!”
墨倾城的声音凉凉的,拳头握的咔吧咔吧直响。
似乎碧流苏说的事情如果不能让他满意,他会直接剥了他的皮。
碧流苏打了个寒噤,笑了一笑,道:“忘川河畔的曼珠沙华全部不见了,属下在那里晃荡了一圈,也没找到一株活着的花……”
“什么时候不见的?”墨倾城隐隐感觉里面有古怪。
“十日前!听阎君说那里的花是一夕之间消失的,事先没听到一点动静。这阴间唯一有点色彩的地方就这么消失了,阎君也很震怒,正在派大鬼小鬼的调查。”
十日前?
墨倾城脸色微微一变,那岂不正是莎婳复活的那一天?
此事绝对不那么简单!
他要亲自去那里看看。
正要飞身而起,碧流苏忙道:“圣主,属下和您同去。”
墨倾城衣袖一拂:“不必,你回万龙族,调六大长老来,让他们在暗中保护叶璇玑兄妹二人,不得再让他们出任何意外……”
碧流苏呆了一呆,脱口:“老大,你还放不下那个凡人女子……”
“少废话!快去!记得是暗中保护,不到万不得已,不得惊动他们。还有,让莎婳到忘川河畔来找我……”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簸訾簸酩訾簸酩訾
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少废话!快去!记得是暗中保护,不到万不得已,不得惊动他们。还有,让莎婳到忘川河畔来找我……”说到最后一字,墨倾城人已经消失不见。
…………………………………………
曾经红艳如火的忘川河畔此刻是光秃秃的一片青灰。
墨倾城已经恢复了花无香的模样,在河畔飞快地转了一圈。
果然像碧流苏所说的,一株花都看不到了……
大概是各种鬼吏已经查看过了,此刻的忘川河畔静悄悄的,只有忘川河中隐隐传来河水拍岸的哗哗声响。
花无香信步走过去,站在常年浊浪排空的忘川河畔。
河水哗哗作响,有无数不得解脱的残魂恶鬼在里面载沉载浮,鬼哭之声不绝于耳……
他白色的衣袍在河畔流水般拂过,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这么多的曼珠沙华他就不信没有一株漏网之鱼——
终于,他在靠近河水的两块小石头的夹缝之中,发现了一株蜷缩成一团的曼珠沙华。
它浑身上下焦黑一片,唯在顶端颤颤地伸着两片枯黄的叶子。
和灰黑的河岸几乎混为一体,如不是仔仔细细地寻找,绝对发现不了它——
花无香小心地将它拔出来,托在掌心看了一看。
这花一丝绿意也没有,像是已经枯死了。
“师父……”
远处传来一声呼唤,一道白影飘飘行来,东张西望的寻找,正是莎婳。
花无香眸中有暗光一闪,伸指化了一道符,将身形隐了起来。
在暗处看着莎婳的一举一动。
莎婳步子如同行云流水,在忘川河畔逡巡。
她绝美的脸上有一丝焦急:“师父,师父……”
她一声声呼唤着。
花无香的功夫明显比她要高的多,她好几次在花无香身边经过,也没有察觉到花无香的行踪。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
试探
终于,她停了下来,俏脸上现出愤愤之色,自言自语:“难道是那头死狐狸骗我?师父没在此地等我?”
花无香在暗处看着她,一颗心慢慢沉了下去。
他记得莎婳虽然跟着他修炼仙道,但骨子里却很恋家。
学有所成之后,她常常借做任务之便来忘川河畔探望她的同宗姐妹,闲暇时在这里玩上半日才走。
而现在她曾经的家园全毁了,一个‘亲人’都瞧不见了,她竟然没有半丝震惊骇然的模样……
她虽然部分失忆,但她应当记得她的本体的.
现在大批同根生的曼珠沙华不见了,她也应该有那种兔死狐悲的本能伤感的——
现在她竟然没有一丝反应,
那只有一种可能,这里全部曼珠沙华的消失她来之前是知道的!
但她毕竟刚刚苏醒不久,和他回万龙族后一直待在万龙族地之内,根本没出来过.
她又是从何得知?
碧流苏虽然话多多嘴,但他也是个知道进退的人物,理应不会提前透露给莎婳知道……
他慢慢地绕到莎婳身后,在离她数丈远的地方现出身形。
莎婳四处找不到他,脸上神情有些怏怏不乐,慢慢回身.
偶一抬头,看到花无香站在不远处正含笑望着她。
她猝不及防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拍了拍胸口,娇嗔道:“师父,刚刚您去了哪里?莎婳怎么找也找不到您……”
她虽说是埋怨,但一双眸子闪闪发亮,显然看到他很是兴奋。
“莎婳,为师在找残存的曼珠沙华,一时找入了神,没听到你的呼唤。”
花无香淡淡解释。
“呃……残存的……”
莎婳脸色微微一变:“那师父可找到没有?”
花无香看了她一眼,不答反问:“莎婳,你的这些同根生的姐妹都不见了,你一点也不伤心么?”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
爱到不惜粉身碎骨……
莎婳一僵,眸子里闪过一抹惊慌,但随即便被她很快压下去。
睁大了眼睛,看了四周一圈,像是恍然大悟的样子:“呃,弟子想起来了!这里是弟子的生长之地啊。对了,弟子那些姐妹怎么不见了?”
她的俏脸慢慢发白,像是才反应过来。
四处查看:“天,师父,这是怎么回事?”
她的表情无比真挚,动作眼神也很到位。
花无香如果不是一直盯着她,几乎看不到她眸底深处隐藏的那种谎言被戳破的惊慌……
莎婳抬头看向花无香,花无香正凝望着她,狭长墨黑的眸子里似有暗黑的光芒在涌动。
在他这样的目光下,莎婳像是感到了无形的压力。
微微垂了眸子不敢看他:“徒儿……徒儿再去别处看看。”
花无香静静地望着她,眸光闪动,淡淡地道:“师父已经查看了一圈,没看幸存的。”
“呃!”莎婳答应一声,再抬起眸子来时,里面似有泪雾涌动:“师父,这……这是谁下的毒手?可,可找到目击证人?”
“为师也不知道。”
花无香摇头,叹气:“原本想带两株花回去和你作伴。却没想到……”
“是啊,真可惜。”
莎婳随口应了一声。
她看花无香面上始终淡淡的,是他平时常见的表情,不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心中暗松了一口气。
花无香飘飘站在那里,身后是青灰的河岸。
他白衣在夜风中鼓荡,整个人纤尘不染。
如皎洁的明月悬于九天,又像大朵的白莲濯濯于清波之中,让她心房一阵激跳。
她爱他,一直一直爱他,爱到深入骨髓,爱到不惜粉身碎骨……
只求他的眼里能有她,只有她——
只要——只要能再次留在他的身边,她宁肯舍弃自己……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
试探
她爱他,一直一直爱他,爱到深入骨髓,爱到不惜粉身碎骨……
只求他的眼里能有她,只有她——
只要——只要能再次留在他的身边,她宁肯舍弃自己……
“师父——”
她眼眸中的光华比星子更璀璨,悄悄伸出一只纤纤素手,想要去牵师父的衣袖……
在看到花无香手心之物后,动作忽然僵住!
在花无香的手心里躺着一株干巴巴的花,叶片焦枯,只在根茎部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绿意……
她微微色变:“师父,这是……”
花无香叹气:“这是我在河岸的夹缝中找到的。或许是灾难来临时它见机的快,躲了起来,不过还是没有逃开被烧焦的命运……”
“它——它还能活吗?”莎婳几乎想伸手摸上一摸。
花无香瞧了她一眼,淡淡地道:“它或许是唯一的证人,为师自然要救活它。”
“能救活?”
“应该差不多,最多为师再向观音菩萨讨些杨枝甘露,理应会让它起死回生。”
花无香用指尖点了一下手中之物的叶子,回答的胸有成竹,
“这样啊。”
莎婳应了一声,咬了咬唇,叹气:“可救活了它又能如何?它就是一朵无知无识的花儿,只怕也回答不出谁是灭族凶手……”
“莎婳,难道你看不出它已经修炼成精?”
花无香微笑:“它的根上已有脉息,再说为师发现它的地方是在两块大石的夹缝里,那里根本不适合它的生长,可它却知道躲到那里去逃避劫难——或许,它就是唯一的证人。一切等为师救活它便见分晓。”
他迎空一挥,便将手中干枯的曼珠沙华放进一片莹白的小口袋内。
莎婳认识,这是师父的乾坤袋。
里面灵气惊人,正是滋养花草的圣地。
莎婳脸色微微有些发白,花无香瞧了她一眼,微微一皱眉:“怎么?莎婳,你看上去脸色不太好,你不高兴它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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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到此。咳咳。无香已经起疑了,开始一步步试探,真相快要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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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莎婳忙忙否定.
她回答的又急又快,像是唯恐他会起疑心:“徒儿很希望它能复活,这样也能尽早找出灭我族的凶手,为徒儿的族人找一个公道。”
“嗯,这就好。”花无香点头.
望着她微笑:“莎婳,你是我最心爱的弟子,所以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为师定要揪出那幕后黑手,将他碎尸万段,让他尝遍万般苦楚,为你报这灭门之仇。”
他唇角含笑,说出的话却冷飕飕的,让莎婳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
她抱了抱手臂,强笑道:“师父说的是。多谢师父。”
“莎婳,你我之间又何须客气。好了,我们回去了。”
手一招,一朵白云便在花无香脚下凝聚成形。
正要腾空而起,衣袖一紧,莎婳一双纤纤素手拉住他:“师父,莎婳身子有些疲累……”
花无香一顿,随即微笑.
他长长的睫毛垂下,遮住了雾一般深沉变幻的双眸,淡淡笑了一笑:“那就和为师同乘此云罢了。”
一伸手将她拉上来,载着她一飞冲天……
莎婳像是猝不及防,打了个趔趄,趁势栽倒在花无香怀里。花无香单手扶住她,唇角微勾,似笑非笑:“小心些。”将她扶正。
莎婳俏脸上浮起淡淡的红晕:“多谢师父援手。”
花无香叹气,似有意又似无意:“莎婳,你的功夫那可是大不如前啊。胆子也小了很多。你还记不记得,在你小的时候,我载着你飞上飞下,你兴奋的直拍手,大叫‘刺激,好玩’,胆子大的不得了。”
“是……是吗?”莎婳干干一笑:“往事徒儿大部分都记不得了。”
“忘记了啊?”花无香遗憾地摇头:“那为师教给你的功夫你还会多少?”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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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婳脸更红了,也不知是害羞还是紧张,低下了头:“也……也忘的差不多了。师父,您……您是不是很怪我?嫌徒儿笨了?”
她声音微微颤抖,有丝淡淡的幽怨。
花无香叹气:“你能活过来就算不错了。忘记了也不要紧,为师以后再传授与你便是。”
莎婳终于松了一口气:“多谢师父。”
她手臂悄悄缠上了花无香的手臂,一双大眼睛望着他:“只要——只要师父还要莎婳便好。”
花无香笑了一笑,没说话。
驾云向前走了一会,他忽然一个踉跄,抚住了胸口。
脚下的白云再也驾不住,莎婳一声惊叫,师徒二人一起跌了下去!
莎婳大吃一惊,眼看着苍黄大地扑面而来。
几乎是下意识地,她手指快速挥动。
唇里吐出了一串咒语,随手一指,地上凭空升起一团蘑菇似的云彩,将二人下落的身子接住……
“师父,您怎么样?”莎婳顾不得自己尚有些头晕眼花,去扶住花无香。
花无香看了看脚下的蘑菇云,微垂的睫毛遮住了眸中的暗光,摇头:“为师没事。大概刚恢复真身不久,一阵头晕而已。哦,莎婳,你这凝云之术练的不错啊……”
他揉了揉眉心:“为师没记得教过你这一招……”
莎婳心中一跳。
她刚才一急之下,露出的这一手可不是万龙门的功夫……
她强笑了一笑:“徒儿也是在情急之中忽然会的。有可能是早些年前徒儿去执行刺杀任务时和对手学的罢,徒儿也没印象了。”
轻轻一句话,遮掩过去。
“是吗?”
花无香凝视了那蘑菇云半晌,轻飘飘一笑:“瞧这朵云的形状,倒有些像是凤凰族的梯云纵。”
莎婳身子一僵,不敢言语。
幸而花无香倒没深究,又说了两句闲话,将话题绕开去……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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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橙雾国的国都倒也很繁华。
今天是一年一度的皓月节,相当于现代的正月十五元宵节。
大街上人流如潮涌动,周围商铺摊贩林立,叫买的,叫卖的,响成一片。
叶璇玑和箫墨风是下午才赶到这里的。
好不容易寻了一家客栈,又休息了一会,这才走出来看景致,看灯。
到处都是灯,,到处都是穿着新衣往来穿梭的人群。
扶老携幼,呼儿唤女,似乎全天下的人都涌上了街头。
这里灯市的规模明显比现代元宵佳节的灯会要大了不是一星半点。
街坊两边,四周的商铺,凡是有房的地方就有彩灯,各式各样,五彩缤纷。
组成一片灯的世界,灯的海洋。
月亮太如圆盘,挂在天边,团团圆圆,欢欢喜喜将所有的银芒挥洒下来。
地上的彩灯如同满天的星星,和天上的明月交相辉映。
空气中浮动着胭脂的甜香,焰火的硫磺气息,以及各色小吃的甜丝丝的香气……
这些香气混杂在一起,构成了一副盛世和乐图。
箫墨风拉着叶璇玑的手在人丛里穿梭。
时不时停下脚步尝一尝街边的各式各样的小吃,买一两件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倒也极为快乐。
“大师兄,他们会不会放烟花?”
叶璇玑几乎被各式各样的灯晃花了眼。
满街的灯把她的眼眸点亮,璀璨如星星。
“应该会的吧?”箫墨风微笑,给她紧了紧身上的狐裘。
将她又向身边拉了一拉,一条手臂半揽住她的纤腰:“人太多,你离我近些,别挤散了。”
叶璇玑微微一笑,原来动了情的大师兄不是一般的体贴。
大街上人太挤,他始终用手臂给她圈了个安全的港湾,免得人挤到她。
他一只手臂圈着她的腰,圈的那样紧,时时照应着她……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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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被人呵护的感觉真的不错,大师兄应该是一个可以嫁的良人吧?
知根知底的,师父大概也不会反对……
她一抬眸,见前方不远处有一个首饰铺子。
心中一动,拉着箫墨风钻进了那家店铺。
店铺内的首饰琳琅满目,镯子,坠子,簪子,戒指,项链……
应有尽有,式样古朴者有之,式样精细华美者又有之。
金晃晃,亮闪闪的,几乎晃花了人的眼。
叶璇玑毕竟是盗墓者出身,对这些东西的鉴赏水平不是一般的高。
她目光在柜台上逡巡了一圈,眼光落在一支玉镯上。
那是一支血红的玉镯,红的通透,红的晶莹,亮丽鲜艳,玉质温润滑凉。
叶璇玑拿起来对着烛光看了看,竟然是红翡中的极品——鸡冠红。
是天然a货,没有人造成分。
这样一支镯子如果拿回现代,少说也值百万人民币,她发达了!
那掌柜的也是个玲珑剔透的人物,见叶璇玑和箫墨风衣着贵气,气度不凡,便知道是大主顾。
又见叶璇玑一双眸子落在那支镯子上,立即向她兜售:“姑娘真是好眼力,这可是极品的赤翡玉镯,百年难得一见。姑娘生的这般美貌,这只玉镯很衬姑娘的肤色,姑娘戴上会更标致,更贵气……”
巴拉巴拉吹得一阵天花乱坠。
叶璇玑微微一笑,知道这位掌柜的想宰自己。
她偏不让他如意,把目光从镯子上移开,指着一枚戒指道:“这枚戒指也不错,是不是大师兄?”
叶璇玑的本意是装作不经意地转变话题,表示自己对那只镯子不太感兴趣。
但箫墨风却误会了。
他心中一动,身为现代人,傻瓜也知道戒指是怎么回事。
小师妹让他看戒指,是不是暗示他可以向她求婚了?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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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师妹让他看戒指,是不是暗示他可以向她求婚了?
一颗心激跳起来。
他原本想回现代以后再求婚,没想到现在会有这么好的一个机会!
他也看了看那枚戒指,红宝石的戒面,黄金的戒箍,打造的古香古色,十分精细,算得上是上品。
他点头:”确实不错!”
又看了看叶璇玑手指的尺寸,应该差不多。
便让掌柜的拿过来,让叶璇玑试戴。
红宝石在她如玉的手指上熠熠生辉,大小正好。
箫墨风看的心花怒放:“掌柜的,多少银子?”
掌柜的报了一个价,价格貌似高了些。
叶璇玑眉峰微微一挑,正想杀杀价。
不料箫墨风已经将银票掏出来,拍在柜台上:“这是五百两,不用找了。”
掌柜的要价是四百八十两,原本留了还价的余地。
没想到这男子会如此大方,喜得眉开眼笑。
恭恭敬敬将那戒指装好,递给了箫墨风。
叶璇玑叹气,没想到一向精明的大师兄会被人当肥羊宰。
幸好这个世界的商人比较实诚,所要的价格倒不算高的离谱。
她正想转头问问那只镯子的价格,身后传来一道清脆的声音:“好漂亮的镯子!掌柜的,拿过来我瞧瞧。”
叶璇玑心中一沉,回头一看,微微一呆!
在她身后站着一位华衣少女,遍体绫罗。
看上去约莫十七八岁年纪,肌肤如羊脂白玉,莹润晶莹中又透出淡淡的红,如朝霞映雪。
两道秀致而英气的眉,一双眸子如月射寒江,转侧间寒光暗隐。
葱鼻如玉,樱唇似丹,眉心一道火红的朱砂。
整个人高贵中带着潋滟,绝美中又带着一抹煞气。
她穿着一身五彩辉煌的衣衫,猛一眼瞧去,如同神仙妃子。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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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穿着一身五彩辉煌的衣衫,猛一眼瞧去,如同神仙妃子。
此刻,她的一双大眼就落在那只红翡玉镯上,伸出春葱般的手指敲击着柜台:“掌柜的,磨叽什么?快点!”
她的语气像是大户人家骄横刁蛮的大小姐,一举一动间都有一种尊贵的气息。
叶璇玑心中一沉,这个少女居然也看上了那只镯子——
煮熟的鸭子叶璇玑自然不想被人抢走。
她不待掌柜的说话,淡淡一笑:“那只镯子我已经买啦,姑娘再选其他的吧。掌柜的,你还不快点把它包起来?”
掌柜的愣了一愣,应付新主顾不如应付老主顾。更何况这老主顾还是如此大方的两个人物?
他也算是八面玲珑的人物,向彩衣少女赔笑:“这位姑娘,对不住,这只镯子已被这位姑娘买了,您再选其他的罢?小店的镯子品种齐全,物超所值……”
说话的功夫,他已另外拿出七八只镯子让那位少女挑选。
“啪!”那少女秀眉一立,一掌拍在柜台上:“混账,我不要这些次品,只要那只镯子!”
她这一拍力气不小,拍得柜台震动,上面的镯子差点全跳起来,一阵乱响!
掌柜的慌忙捂住他那些宝贝玉镯。
他拿出来的这些都是镇店之宝,摔碎了可就完了!
他为难地看了看叶璇玑,又看看那位少女,头疼起来:“这……姑娘,你看?”
叶璇玑平生最恨的就是嚣张跋扈不讲理的女孩子,而眼前这女子正符合这一条。
她懒懒一笑:“掌柜的,总有个先来后到不是?你将镯子包起来吧,本姑娘急着出去玩,没工夫在这里闲磨。”
双方都惹不起,都不想放手,掌柜的决定遵从商业规矩,卖给先来的主顾叶璇玑。
手脚麻利地将那玉镯包好,递了过来:“承惠,两千两银子。”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簸訾簸酩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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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价格不是一般的咬手。
叶璇玑好歹在这里生活了几天,知道这银子的行情。
如依照平时,这个镯子最多也就值一千两。现在却是整整贵了一倍。
但这个时候显然不是打价还价的时候,叶璇玑伸手接过:“大师兄,掏银子走人啦。”
她一句话尚没有落地,眼前人影一闪,那少女扑上来一掌朝叶璇玑手中的玉镯拍去!
叶璇玑猝不及防,险些被她拍个正着。
幸好她反应速度也不慢,脚跟一旋,后退了一步,避开了那女子的手掌。
那女子没想到自己这闪电般的一掌竟然落空。
眉毛一立,冷笑道:“你一个人间女子哪里配拥有这个好东西!”
手掌连连拍出,如同暴雨击打梨花。
白生生的手掌幻化出几十个手掌,一起朝叶璇玑拍到!
叶璇玑没想到她会如此横蛮,腰肢一扭,正想接她几招。
身边白影一闪,箫墨风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将她向身后一拉:“璇玑,让我来!”
说话的功夫,他手掌连挥,已经和那少女噼噼啪啪对了几掌。
若单论功夫,箫墨风不比墨倾城差多少。
所以他接这少女这几招很轻松。
对到最后一掌,他干脆一把抓住了那少女的手腕:“够了!”
他力气不大不小,那少女原本还想挣扎,忽然身子微微一顿,任由箫墨风手指抓在她手腕上,似在感应着什么。
忽然古怪一笑,上下打量箫墨风一眼,眼底隐露犀利和锋芒。
这光芒一闪而逝,快的让人几乎来不及捕捉:“这位公子,你就这么喜欢抓女孩子的手?再不松开,我可要叫了哦。”
箫墨风没想到这女孩子变脸比翻书还快。
前一刻还要打要杀,这一刻竟然媚眼如丝,冲着自己撒起娇来。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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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个寒噤,松开了那女子的手腕,冷冷地道:“懒得理你!璇玑,我们走。”
拉着叶璇玑走出门去。
今晚他心情不错,不想让这古怪的少女败了兴致……
他拉着叶璇玑大摇大摆走出门去。
浑不知那少女在听到‘璇玑’二字时,眼睛一亮,闪过一抹凌厉的寒光。
眼眸中隐隐似有火光闪动……
璇玑?是那个璇玑么?
嗯,模样倒也很不错,不过貌似也不是特别出众么……
没想到自己下凡凑一次热闹,居然能遇到她……
还有那个男子,骨骼清奇,是普通凡人中万中无一的好体质。
更难得的是,他身上的气场隐隐和那个人吻合,如果让母皇发现了他,说不定会……
她站在那里一时有些出神。
“姑娘,您还要不要挑点其他首饰,姑娘这样国色天香的,佩上本店的首饰那就是锦上添花,更加好看……”
掌柜的不想放过任何一个好主顾,陪笑着推销。
那女子慢慢回身,微微眯了眼睛看着他。
忽然轻轻一笑:“好啊,把你店中的所有好宝贝都包起来吧。本姑娘全买了。”
说话的功夫,她已经将一个小小的袋子放在柜台上。
“全……全买?姑娘……姑娘不会是开玩笑吧?”
掌柜的不知道她弄的什么玄虚,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看——我像是开玩笑的人么?”
那女子嫣然一笑,笑容如花般绽放,她的眼眸中似有火光,一丝要把人魂魄烧尽的火光。
掌柜的如受催眠:“是,是,小人这就为姑娘打包……”
掌柜的目光木然,手脚却异常麻利。
不大一会便将店中所有值钱的珠宝玉器全部打包。
那女子慢条斯理地将一件件珠宝放进自己的袋子之内……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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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不过是巴掌大小的袋子,但那么一大堆东西装进去袋子依旧瘪瘪的。
那女子轻飘飘地拿起来,随手装入衣袖之中。
这才拍了拍手,眼睛眨了一眨,手掌在那掌柜的身上轻轻一拍:“你可以歇着了。”
掌柜的噗通一声坐在地上。
那女子冷冷笑了一笑,转身扬长而去。
“轰!”掌柜的身上忽然冒出了蓝色的火苗,转瞬间就烧成一个火球……
………………………………………………
“嘭!”天空中炸开了一个大烟花,无数金线银线在空中绽放。
随着这一道烟花的升空,周围各色烟花开始彼此起伏,在天空争奇斗艳……
无数百姓仰头看着天上,看得如痴如醉。
箫墨风侧头看了一眼站在身侧的叶璇玑。
她也在仰头看着空中的万紫千红,夜风吹得她墨发飞扬。
天上闪烁的烟花倒映在她晶亮的眼眸中,流光溢彩。
烟花明明灭灭,映得她一张俏脸也忽明忽暗。
箫墨风心神一荡,只觉此情此景美妙至极。
他拉了拉叶璇玑的小手:“璇玑。”
叶璇玑正看得如痴如醉,顾不得看身边的他,只下意识地答应一声:“嗯?”
“璇玑,我要向你求婚。”
周围万众欢呼,却遮不住箫墨风清朗的声音,一字一句传入叶璇玑耳内。
“啊?”叶璇玑却明显不在状态上。
仰头依旧看着天空:“大师兄,你看,这里的烟花比咱们那里也不差呢……”
“璇玑,我说,我要向你求婚。”箫墨风又重复了一遍。
这次声音不小,终于拉回了叶璇玑的神智。
她身子微微一震,低头一瞧,这才发现箫墨风单腿跪在地上。
手里擎着一只首饰盒,盒内正是那只才买到的红宝石戒指。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
求婚
她身子微微一震,低头一瞧,这才发现箫墨风单腿跪在地上。
手里擎着一只首饰盒,盒内正是那只才买到的红宝石戒指。
他的脸上的表情很认真,很虔诚,仰头看着她,正在等待她的回答。
叶璇玑万没想到大师兄会在此刻向自己求婚,一时楞在那里:“这……”
心中忽然慌乱起来,也说不清是愉悦还是害怕。
睁大了眼看着箫墨风,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璇玑,我现在向你求婚,你会同意的是不是?”
箫墨风有丝紧张地看着叶璇玑,俊美的脸上有着期待。
“我……”叶璇玑张口结舌,不知道是同意好还是不同意好。
也不知道怎的,心中忽然生出一种想要逃跑的冲动。
箫墨风微笑:“璇玑,你不回答,我就当你答应了。”
他取出首饰盒中的戒指,缓缓套在叶璇玑的手指上……
叶璇玑手指抖了一抖,如被火烫,下意识地想要撤回。
到了这个时候,箫墨风已经不允许她的退缩,戒指带着一种温凉的触感套上了叶璇玑的无名指。
那种凉凉的感觉几乎顺着手指渗进叶璇玑的骨头里……
周围烟花依旧在此起彼伏,空气中满是喜闹的焰火气息。
叶璇玑眼前一阵恍惚,眼前似幻化出一片红色。
鞭炮的齐鸣,大红的喜字,大红的喜稠,无数的宾客,她一步步走在喜毡之上……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
耳边恍惚传来唱礼官的声音,充满了浓浓喜气……
“璇玑,璇玑,你怎么了?”
耳边传来箫墨风的声音,叶璇玑遽然一醒,所有的幻觉全都消失不见。
耳边依旧是烟花的齐鸣。
而大师兄,单腿跪在那里,那枚代表订婚的戒指已经套上了她的手指。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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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光流离的戒面映着她葱白的手指,在此起彼伏的烟花中流光溢彩。
师兄的脸在烟花的明灭之下明明暗暗,让她几乎看不清他的表情。
璇玑并没有拒绝,她戴上了他送的戒指……
从此以后他们的关系更加亲密,不再是单纯的师兄师妹,而是未婚的夫妻……
她以后会是他的妻,和他同甘共苦……
箫墨风心中的欢喜几乎要爆炸开来,缓缓起身:“璇玑,你答应了是不是?”
叶璇玑心中慌乱无比,直觉有什么不对,
可是却又说不上是哪里不对。
虽然她这几日一直想要和大师兄当男女朋友交往,可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她刚刚才接受这个男朋友,没想到现在就被求亲了!
“她不会答应你!”一道清冷的声音突兀地自天而降。
箫墨风身子一僵,差点跳起来,咬牙切齿地看着一道青色的人影凭空出现。
比烟花更要绝美的面貌,眉如远山青黛,眸如流水清澈。
唇上挂着风华无双的笑意,一双眸子比黑曜石更明亮,更璀璨,更深邃。
他优雅在出现在叶璇玑身后,优雅地将她扯进怀里。
优雅地将她手中的戒指褪下来,扔进了箫墨风的怀里:“她是我的妻子,不能嫁给你。”
他动作如行云流水般优雅洒脱,却也快速难言。
做出这一套动作,仅仅花了几秒钟。
而这几秒钟,叶璇玑尚自在大师兄的求婚中出神,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身子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手上的戒指被摘下,她才蓦然惊醒。
鼻端氤氲着淡淡的冷香,虽然在印象中仅仅见了他两面,叶璇玑却奇异地记住了他身上的自然体香。
那位墨凰国的国君——墨倾城!
他又来了!又来纠缠自己!
叶璇玑下意识想要挣脱,却被他最后一句话震慑住心神。
睁大了眼睛。自己是他的妻子?怎么可能!
箫墨风气得握紧了拳,这墨倾城还真是阴魂不散。
这大街上人山人海的,他是怎么找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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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到此
我讨厌你
箫墨风气得握紧了拳,这墨倾城还真是阴魂不散,这大街上人山人海的,他是怎么找来的?!
看着他以一种完全占有的姿态揽住小师妹,他怒气直冲顶门.
一开口,说出一句让他终身后悔的话:“早已不是了!墨倾城,你放开她,你现在早已没有资格再拥有她!”拔剑冲了过来。
“嘭!”地一声他撞在一道无色的结界上,猝不及防,被弹了回去。
等他拿桩站稳,眼前已不见了墨倾城和叶璇玑的行踪……
该死!该死的神仙!该死的结界!
箫墨风双拳握紧,平生第一次痛恨自己不是神仙,无法和人家抗衡……
红宝石的戒指滚落地面,在焰火的明灭中幽幽闪着淡淡光芒,像是也在嘲笑他的无能。
箫墨风低头看着,心中陡然生出一种无力感。
如果是一直没有希望也还罢了,偏偏是明明已经有了希望又被人硬生生夺走,这是最让人崩溃的!
耳边风声微微一响,一位彩衣女子凭空出现.
她俯身将那枚红宝石戒指捡起来,吹去上面的浮土.
笑吟吟地道:“这个戒指不错啊,扔在地上多么可惜。”
箫墨风理也不理她,那女子却将那枚戒指递过来,白玉似的手心里躺着那枚红宝石的戒指:“收回去吧,这个戒指挺好的。”
箫墨风哼了一声,没有去接。
戴戒指的人都被抢走了,他还留下这枚戒指有什么用?
彩衣女子一双眼睛望着他,眸底划过一抹讥嘲:“瞧你也是个男子汉,你就甘心这么放弃?”
这个激将法并不高明,却正踩在箫墨风的痛脚上.
他的脸色更臭了,冷冷地瞥了那个女子一眼:“我的事与你无关!”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
她讨厌他
那个女子悠然一笑:“自然与我无关。我只是有点看不过眼而已。你难道不想把这枚戒指重新套在你师妹手上?你难道就这么放弃了?”
月光下她一掠云鬓,笑得风轻云淡:“本来本宫还想帮你一把的。”
“你?”箫墨风又看了她一眼。
这个女子正是在首饰店和他们争抢红翡手镯的女子,没想到她竟然会凭空出现在这里。
而且看周身的气度——已明显和在首饰店时不同。
周身多了一圈淡淡的金光。
普通人自然是看不到她身周那圈金光的。
但箫墨风却和普通人不同,他拥有阴阳眼,拥有驱魔术,能看到普通人无法看到的东西。
这女子竟然也是位仙子!
“你是哪路毛神?能帮我?”
箫墨风是见识过她的功夫的,论搏击术,她甚至不如自己。
她就算是神仙,又能帮得了自己什么?
这句话明显含有侮辱性,那女子脸色微微一变,双眸一立,隐隐有火光闪耀。
但随即又冷冷一笑,指尖一弹,一道青光弹了出去,正落在高台下一个看灯人身上。
那看灯人正满脸兴奋地抬头看烟花,浑不知已经被人当成了显露本事的试验品。
身上冒出淡淡的蓝光,蓦然一声大叫,一跳三尺高,轰地一声自己燃烧起来!
他周围的人吓了一跳,躲闪不迭。
但今晚看灯的人实在太多,几乎是人挤人,人挨人。
他们就算是躲,又能躲到哪里去?
有和那人离得近的人被殃及了池鱼,也轰地一声燃烧起来……
人群霎时混乱起来,你推我搡如大海潮涌。
好多人奔跑不迭,被潮涌的人群踩在脚下,惨叫声,哭爹叫娘,呼儿唤女声,脚步声混成一团。
原本快乐祥和的观灯人潮此刻混乱不堪……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
她讨厌他
有和那人离得近的人被殃及了池鱼,也轰地一声燃烧起来……
人群霎时混乱起来,你推我搡如大海潮涌,好多人奔跑不迭,被潮涌的人群踩在脚下。
惨叫声,哭爹叫娘,呼儿唤女声,脚步声混成一团。
原本快乐祥和的观灯人潮此刻混乱不堪……
箫墨风大吃一惊,怎么也没想到眼前这女子会出这么阴损一招。
虽然是位仙子,却是一个视人命如草芥的仙子!
“混账,你怎么可以随便杀人?!快灭火!”
箫墨风抽出了长剑,剑尖对着她。
他虽然心肠冷硬,但到底是位大夫。
大夫的天职就是救死扶伤的,自然见不得这种无缘无故乱杀人的。
“哎哟,你好凶!”
那女子眼睛眨了一眨,唇角却扬起一抹讥讽:“是你不相信人家的本事的,所以人家就想给你瞧瞧喽。再说这些人不过是些蝼蚁,死几个又有什么关系?”
“你!”箫墨风脸色大变。
心头的悲哀一波波涌上,原来在这些神仙眼里,凡人如同蝼蚁一样廉价!
可凡人也是有血有肉,有情有恨的好不好?!
神仙又能怎么样?
就可以仗着本事大随意侮辱人么?
眼前这位女子严重颠覆了他心目中神仙这个概念。
长剑如一泓秋水,直逼过去:“我警告你,赶紧灭火,不然我杀了你为他们偿命!”
“就凭你?”
那女子眼眸中嘲讽之色更重:“你一个小小凡人想和神仙斗?”
箫墨风吸了一口气,冷笑:“神仙有什么了不起!惹急了我,我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长剑一闪,直刺了过去。
“有志气!”
那女子咯咯笑了起来:“本宫倒要伸量一下你真正的本事。”
腰肢一扭,凭空消失。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
她讨厌他
再出现时已在箫墨风身后,轻飘飘一掌拍下来。
二人就在这高台之上,乒乒乓乓,打斗起来。
这女子论搏击本事确实不如箫墨风。
而箫墨风长剑之上又加持了符咒,让她也不敢小瞧。
二人你来我往,打斗了一会,叮叮当当之上宛如繁弦密奏,分外热闹。
人都有喜欢看热闹的天性,二人这一打斗,又吸引了一批看热闹的民众。
那女子眼眸一转,指尖连连弹出。
无数青光飞出,周围惨呼声不绝,又有几人被她的青光变成了团团火球。
“不许伤及无辜!”箫墨风怒气勃发。
“人家也是不小心嘛,要不,我们换个地方打?”
那女子促狭地一笑,笑意却未到眼睛里。
“换地方就换地方!”箫墨风也很干脆。
“好,像条汉子!你跟我来。”那女子飞身而起,身子如一缕轻烟般踩着下面涌动的人头向南方逸去。
箫墨风也不甘示弱,在后面奋起直追,二人一会的功夫,便不见了影子。
……………………………………………………………………
大团大团棉絮样的白云飘浮在身侧。
俯首下看,原本的亭台楼阁像是一个个小小的水晶道具,一簇簇的灯像是闪烁着的星星。
大朵大朵的烟花在下面的天空中炸开,明丽无双……
叶璇玑从来没想到有朝一日可以踩在云彩上看烟花。
那感觉像是坐在飞机里,偏偏这飞机还是可以静止不动的。
她捞了一把身下的云团,软软的,濡濡的,明明轻如烟,却能承担两个人的体重——
她抬眼看了看身前的人,一身淡青色的衣衫,袍角上淋漓画着几杆修竹。
夜风一扬,说不出的风流雅致。
明澈的月光流泻在他的身上,映得他双眸波光潋滟的黑。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
她讨厌他
“你真的是神仙?”叶璇玑狐疑地看着他,他们现在这样算是腾云驾雾了吧?
墨倾城微微一笑,笑如春花乍开,满目缤纷:“如你所见。”
“为什么带我来这里?”叶璇玑再问。
墨倾城唇角笑意不变,墨黑的眼眸中流转着淡淡的笑意。
长眉挑了挑,划过一丝她看不懂的情绪:“你不是喜欢看烟花吗?这个地方看更漂亮,更方便些。”
叶璇玑握了握拳:“我和你很熟吗?为什么要这么缠着我?”
墨倾城微垂了眸子,他和她之间又岂是一个熟可以概括的?
他们曾经是最亲密最亲密的夫妻啊……
“很熟。”墨倾城轻轻吐出了这两个字。
“熟到什么地步?”叶璇玑一颗心忽然激跳起来。
“亲密无间。”对面,墨倾城长眉微挑,眸和发都黑的波光潋滟,薄薄的红唇微勾,又吐出了四个字。
叶璇玑身子一僵,亲密无间?好暧昧的话!
想起之前他说过的话,一句话脱口而出:“我们曾经是夫妻?”
“是啊,是夫妻。”墨倾城眸子闪过一抹温柔。
“那——为什么我不记得你?还这么讨厌你?!”
叶璇玑心中藏了太多的疑问,忍不住全问出来。
如果曾经是最亲密的夫妻,自己就算是失忆了,也应该对他有种熟悉感才对。
为什么自己见了他,会有这么一种奇异的厌恶呢?
她是真的讨厌他,此时此刻她也不想掩饰自己的情绪。
墨倾城脸色微微有些发白,心底弥漫过一阵苦涩。
她曾经那么的相信自己,依赖自己,想要和他同甘共苦,而自己那时眼里心里也全是她……
墨倾城这个人虽然是假的,但这份感情却是真的……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簸訾簸酩訾 酩訾簸訾簸酩
这一切都是自己自找的
而现在,她对他的讨厌就这么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
这样的表情让他心脏猛地一抽,痛不可当。
他知道他当初伤她太狠,才让她在潜意识里把自己视同为洪水猛兽。
这一切都是自己自找的,可是却不想解释。
他不想再向她提起那段过往,去揭开那块血淋淋的伤疤……
那对她来说太残忍,而他也没有这种勇气。
吸了一口气,他看着她,简单地回答了一句:“你失忆了。是我对不起你……”
叶璇玑:“……”
果然!她一直感觉自己丢失了一段回忆,没想到是真的!
如果墨倾城在昨夜对她说这番话,她压根不会相信,会以为他是个变态的疯子。
而刚刚大师兄那几句话却证实了这件事情。
大师兄刚才说‘你已经不配再拥有她’。
那意思自然是这位神仙皇帝曾经拥有过她!
大师兄到底对她撒谎了……
她又看了看墨倾城,他站在那里,衣带当风,看上去随意而悠然。
温雅中透着高贵霸气,一双眸子凝注在她身上,眼中竟然是难以言喻的痛楚。
“璇玑,往事就让它过去,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他放不开她,真的放不开她。
他昨日去了南海见了观音菩萨,想让观音菩萨指点迷津。
观音菩萨送他一句话:心之所向,必是乐土。”
短短八个字,却像是劈开了迷津。
听到这八个字后,他脑海中第一个跳出来的是叶璇玑的身影。
而莎婳反而成了一个模糊的影子。
他终于明了,自己是真的变心了!
他现在心心念念的是那个曾经和他同床共枕,把他比喻成棒槌,要把他扛着走的女子……
虽然认识到这一点让他极为痛苦,却是无可奈何的。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簸訾簸酩訾簸簸訾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
不可能和别人共侍一夫
爱一个人,恨一个人都不是能靠理智来左右的。
爱了就是爱了,变心了就是变心了,他都不想再逃避。
他原本就是一位极有杀伐决断的男子,一旦认清了自己的心意,想要再见叶璇玑的想法像烈火般燃烧起来。
在观尘镜里很轻易就找到了二人的身影。
他隐在高空,看他们携手看烟花……
如果说他先前还有点犹豫,当他看到箫墨风向叶璇玑求亲时,那瞬间涌起的妒火几乎没点燃了他。
所以——他不惜现身打扰了他们的好事。
将那代表订婚的戒指摘下来,掷还给箫墨风,在叶璇玑尚没完全反应过来时带着她离开。
升到这高空之上,其他闲杂人等再也打扰不到的地方。
她忘了他也没关系,他要再重新追回她。
这一次无论如何也不会再放手!
“重新开始?”叶璇玑眯了眯猫似的眼睛,打量了他两眼。
他站在那里,如烟如墨,飘逸俊秀,这是一个天上难找,地下难寻的美男子。
按道理说自己不会对如此美男免疫,为何自己竟然对他无端生厌呢?
他是皇帝,如果自己和他曾经是夫妻的话,那自己岂不是就是皇后?
她知道自己一向对皇帝这个职业没什么好感。
如果真的曾经嫁给他,那么自己定然爱他爱的极深,才会违背自己的原则,嫁给一个皇帝……
忽然又想起了那日在酒宴上,那位名叫剎婳的女子,美丽不可方物,比自己要漂亮的多。
莫非自己是因为他要纳其他妃嫔和他决裂的?!
当日在酒宴上墨倾城和那名女子亲近镜头迅速在她脑海中过了一遍,越想这个可能性越大。
她知道自己的性子,再喜欢一个人,爱一个人,也不可能和别人共侍一夫!
以前不可能,以后也不可能!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
你对于我来讲,就是陌生人
如果是那样,那自己这失忆还真是太好了!
将过去全部斩断,重获新生有什么不好的?
墨倾城见她一张俏脸复杂变幻。
疑惑,惊讶,不解,了悟……交替出现,最后转化为决绝。
那样复杂而无法言宣的目光,重锤一样敲击在他的心底。
一时之间,他竟然紧张的无法呼吸,宛如一个正在等待宣判的囚犯——
她竟然微微笑了起来,笑容懒散,目光却犀利。
淡淡开口:“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我已经不再计较,也不想计较。我也不想和你重温旧梦,无论过去发生过什么,对现在的我来说,都是浮云。你对于我来讲,就是陌生人。”
她眯了眯眼睛:“更重要的是,我现在很讨厌你,对你一点好感也没有。怎么可能和你重新开始?”
她声音不大,清亮如同山泉。
但这一番话说出来,却像是一柄利刃,犀利地Сhā入墨倾城心脏最深处,刺的他体无完肤!
他踉跄后退一步,脸色微微发白。
原来——他在她眼里,甚至不如陌生人……
“墨倾城,相信我,你会后悔的。”当日箫墨风的话彷佛又响在耳边。
那时,他刚刚抹去她的记忆,放弃了她。
他以为他虽然心痛,却不会后悔,现在想想,这句话却成了箴言。
他真的后悔了!
他宁肯她恨他,也不愿意她像对待陌生人似的讨厌他!
如果可能,他宁愿恢复她的记忆。
只是这记忆抹去容易,再恢复可就难了……
“璇玑——”
他困难地开口,试图挽回什么:“璇玑,我们曾经有过那么美好的过去……”
叶璇玑挥了挥衣袖,淡淡地道:“过去越美好,那伤害便越重。”
她可没忘记在酒席上他对另外一个女子的体贴和款款深情。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
我和你是不可能的
如果自己真的是他的皇后,他的爱人,如果没失忆,看到那一幕又该多么蚀心噬骨?
帝王的爱那里有什么长久的?
更何况是这位美得惨绝人寰的神仙皇帝?
以后不知道有多少各色各样的美人儿前仆后继地来到他的身边。
她现在既然已经走出来,可不想再回去当他庞大后宫的一员!
“陛下,我想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我不管我和你以前有什么纠葛,都已经成为过去,我现在对你没半分好感,所以你也不用白费力气了。”
她看了看下面:“麻烦你把我送下去吧。”
墨倾城:“……”他半晌没说话,只是凝望着她。
叶璇玑也勇敢地看着他,她在气势上从来没输过人,现在自然也不会。
二人大眼瞪小眼地看了半晌,叶璇玑有点不耐烦起来。
如果不是站在云彩上,她会潇洒地转身就走。
现在却不行……
“我说的已经够明白了吧?”
“够明白了。”墨倾城回答的也很快。
“那还有什么可犹豫的?送我下去吧!”
“不行。”
叶璇玑磨牙:“为什么不行?!你堂堂皇帝陛下也这么无赖么?”
墨倾城微微笑了:“我一向这么无赖,你又不是不知道。"
叶璇玑:“……”
她手指紧了再紧,拳头握了再握,恨不得轰上他的俊脸:“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说呢?”墨倾城好整以暇。
“你的烂心思谁能猜得到?!不过我明白告诉你,我和你是不可能的!”叶璇玑信誓旦旦。
墨倾城微微垂了双眸,浓密的眼睫毛遮住了他眸中的黯然。
他默然半晌,忽然微微一笑,天外飞来一句:“你饿不饿?”
“什么?”叶璇玑有些反应不过来。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訾簸酩訾簸酩訾簸簸酩訾簸訾簸酩
我宁肯自己死,也不会让你再受一丝伤的
墨倾城叹气:“你也有大半天没吃东西了吧?饿不饿?”
“不饿!”叶璇玑回答的硬邦邦的。她气都要气饱了。
“既然不饿,那就陪我在这里多看一会烟花吧。”墨倾城干脆坐了下来,慢条斯理地说话。
叶璇玑吸气再吸气。
这里距离地面少说也有几千米,再好的轻功也没用。她自己根本下不去!
心中怒气在涌动,却又没法发作。
打,打不过人家。耍无赖,她一向不擅长。
而且这人的无赖手段登峰造极,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脚下的云朵忽然晃了一晃,叶璇玑没有防备,险些栽下去!
忙拿桩站稳:“你又搞什么……”
她忽然缩住口。墨倾城脸色微有些苍白,一只手虚按在心口,有冷汗顺着额角滴下。
叶璇玑心中一跳,关心的话脱口而出:“你怎么了?”
墨倾城摇了摇头:“我不要紧。”
他一双眸子凝注在叶璇玑身上,有一抹亮光闪过:“璇玑,你在关心我?”
“我才不关心你。”
叶璇玑反驳:“我只是怕你有什么意外,把我从云上扔下去而已。”
墨倾城:“……”
他眼中的光芒淡去,叹了口气:“璇玑,我宁肯自己死,也不会让你再受一丝伤的。”
“是吗?”叶璇玑眼眸中光芒一闪,忽然笑了一笑,慢慢地走到云朵的边缘,不再说话了。
墨倾城微闭了眼睛打坐,有淡淡的白光一圈一圈冒出来。
叶璇玑知道他这是在自我疗伤。
看他这样子,似乎伤还不轻。
莫非是昨夜刺他那一剑的关系?
她心中似辘轳乱转,也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这人给她的感觉很怪,有时霸道,有时腹黑,有时无赖,有时又固执的要命……
她明明心里很反感他的,不想待在他身边。
可看他偶尔脆弱的模样她心里就隐隐疼痛,很不舒服……
或许是因为他今天这番话吧?
毕竟,他曾经是自己的夫君,无论她现在对他有没有感情,这下意识的关心还是有点的
——嗯,一定是这样!
………………………………………………
今日到此
他放不开她
过了小半晌,墨倾城终于不再打坐,站了起来.
望向叶璇玑的眸子中有暗光在流动:“璇玑,谢谢你。”
她这样讨厌自己,竟然没有趁他打坐时偷袭他.
或许——她对自己没有像她说的这样无情……
叶璇玑眼眸一转,自然明白他谢自己什么。
冷冷一笑:“我只是不想趁人之危而已。”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她如果趁机刺杀他,那谁来驾这朵云?
她现在对生命热爱的很,可不想被摔成肉饼子!
墨倾城微微一笑他心思玲珑剔透,自然明白叶璇玑心里想的是什么,也不点破。
向下看了一看,此时烟花初歇,脚下几朵白云飘浮,天上一轮明月当空.
金月节也称团圆节,他今夜和璇玑在一起也算是人月两团圆了吧?
叶璇玑大半日没吃东西,肚中有些饥饿.
看到天上那轮明月,就像看到一只大号的鸡蛋黄,肚中咕噜噜叫了一声。
声音虽然不大,墨倾城却听的真真切切,回眸看着她:“璇玑,你饿了?”
叶璇玑正想下意识地和他唱反调,但转念一想,随即开口:“不错,我饿了,你把我送下去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吧。”
只要到了地面上,她就什么也不怕了。
到那时她洒脱来去,才不要再和他多说废话。
她心里算盘打的响亮,鼻端忽然闻到一股淡淡的食物清香.
一个白白胖胖的果子出现在她的面前。
那是一颗肥美的桃子,晕红的像少女涂了胭脂的双颊,随风氤氲着淡淡的香气。
这大冷的天,他从哪里摘来这么新鲜的桃子?
心里忽然想起另外一种可能。
这,不会是王母娘娘的蟠桃吧“!
她现在知道他是神仙,可不知道他是哪路神仙.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訾簸訾簸酩
他放不开她
王母娘娘的蟠桃可不是任何一个神仙就能吃到的,
必须达到一定的品阶。
西游记中的孙猴子想当年被封为齐天大圣都没有资格参加蟠桃盛会,可见这个东西是个极高贵的东西。
不是用来当饭吃的……
那桃子气味极好,香气氤氲鼻端,让她食指大动。
一抬头,见墨倾城似笑非笑看着她,一双眸子里波光潋滟:“你不是最喜欢吃桃子么?尝尝这一种味道如何?”
吃就吃!
叶璇玑不客气地接过来,泄恨似的咬了一口。
清香扑鼻,满口留芳,滋味甘美,竟是她从未吃到过的妙品。
更难得的是这桃子肉入口即化,软嫩滑爽,一点碎渣也没哟。
这不会真的是蟠桃吧?!
人间的桃子哪有这样的味道?
“这是蟠桃?几千年一成熟的?”叶璇玑开口询问。
墨倾城笑了一笑,慢条斯理地道:“也没有多长,八千年而已。”
八千年?
叶璇玑迅速回忆了一下西游记中的情节。
她记得有三千年,六千年,九千年的,何时出来一种八千年的?
可见是他胡诌!
算了,不追究了,是好果子就成,管它多少年呢!
叶璇玑也懒得询问了,很快把一个桃子消灭干净。
这桃子个头不小,全部下肚后叶璇玑肚腹中的饥饿感全都消失不见,全身暖洋洋的,说不出的舒服,连身子也仿佛轻了几斤。
“吃饱了么?”墨倾城柔声询问,一双眸子凝注在她身上。
吃下这颗桃子后,她原本略有些苍白的脸泛起了淡淡的红晕。
肌肤愈加莹白细腻光滑,乌黑瞳仁晶亮如黑曜石,闪耀着动人的光芒。
她容貌或许比不上天上那些以貌美著称的仙子。
但她自有一种气度,一种慵懒的,让他心魂动荡的气度。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
他放不开她
她容貌或许比不上天上那些以貌美著称的仙子,但她自有一种气度,一种慵懒的,让他心魂动荡的气度,
她站在那里如同一株在三月里绽放的清丽樱花,一朵烈烈开放的曼珠沙华……
他心中忽然一动。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竟然在叶璇玑身上看到莎婳的影子!
明明她们容貌没有一点相似的地方。
性格也是很不同的,莎婳性子偏冷,做事认真,有些偏执。
而叶璇玑却是洒脱的,慵懒的,活得比较恣意随性些。
她们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
再说莎婳当年确实魂飞魄散了,不可能会投胎转世的。
即便能投胎转世,容貌应该变化不大……
而璇玑和莎婳容貌是明显不一样的……
自己宫中的那位莎婳虽然是复活过来的,但像是仅仅活了一个躯壳,全没有了原先的精气神。
彷佛苏醒的不再是她,而是她的一个同胞姐妹……
“陛下,谢谢你的桃子,不过,我不是猴子,用水果就能果腹,我要吃荤……”
叶璇玑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下去的机会,又想到了一个主意:“我要吃烤肉,新鲜的烤肉。”
他总不能在云彩上架起一个火堆来烤吧?
“呃……你想什么烤肉?”墨倾城总算回过神来。
“烤兔子!肥肥胖胖的兔子!”叶璇玑对兔子一向没好感。
以前露营的时候,她最喜欢抓的就是兔子……
墨倾城眸光一闪,微笑:“好!我带你去!”
衣袖一拂,脚下的白云催动,风驰电掣般向北而去——
“喂,喂,这城郊的荒地里就有,你带我去哪里?”
叶璇玑大急,情不自禁抓紧了他的衣袖。
墨倾城信手在她身周布了一个结界,天风虽然凛冽,却半点也吹不到她。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
他放不开她
他垂眸看着她抓紧自己衣袖的小手,心中一荡。
她从失忆后,简直是有多远便躲自己多远,视他为洪水猛兽,有多久没有主动和他接近了?
“我带你去一个抓兔子的地方,那里的兔子又大又美,你见了一定喜欢。”
墨倾城懒懒回答。
叶璇玑:“……”
…………………………………………………………………………
墨倾城带她来的这个地方是一片冰原。
四处可见林立的冰柱,冰蘑菇。
冰川交错,在月光下闪着魅丽的光芒。
叶璇玑看了看四周,景致果然美轮美奂,可是兔子在哪里?
这里连一株杂草都看不到,怎么可能有兔子?!
他又耍她!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兔子呢?”
这里离橙雾国的京城不知道有几千里。
她倒是如愿站在地面上了,可是这里一看就是人迹罕至,又奇冷无比,她该怎么回去?
冰原中倒是也见了几种小动物。
一个个毛茸茸的,摇摇摆摆的,也不怕人,煞是可爱。
让叶璇玑舍不得下手去捉。
而且她也没见到一只酷似兔子的动物。
墨倾城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唇边嘘了一声:“别说话,我这就给你抓。”
叶璇玑不知道他想捣什么鬼,干脆抱着手臂在一旁看着。
眼看着他走进了一片冰塔群。
无数大大小小的冰塔,就像千百面明镜,层层反射。
墨倾城走入其中,在千百面冰壁上反射出来,令人眼花缭乱。
忽然一道白色的影子箭似的在一个冰塔下窜出来,向着墨倾城猛扑过去!
叶璇玑吓了一跳。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簸訾簸酩訾
那道白色的影子在冰塔的折射下,像是有千百只。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
他放不开她
不知道这冰塔是否有放大的作用,那白色的影子竟然有半头野猪大小。
她甚至能看清它尖尖的利爪……
什么东西?狐狸?还是狼?
她一个念头尚没有转完,已看到那白色的影子闪电般向墨倾城身旁袭击了好几次。
居然有几次还喷出火来,让叶璇玑有些怀疑那白色的影子是喷火龙……
这个大陆上的动物还真是奇怪,好多物种自己都没见过。
她正想着要不要上前去帮一把手,淡青色的身影一闪,墨倾城已经自冰塔群中转了出来。
手里提着一只雪白的动物。
长长的两只大耳朵,红宝石样的眼睛,三瓣嘴里有两颗长长的獠牙外露。
模样有些像兔子,却又比一般兔子大了好几倍。
而且面目也比普通兔子狰狞的多。
“这是?”叶璇玑打量了一下那只动物。
那只动物两只红彤彤的眼睛望着她,看上去很是凶恶。
“兔子!”墨倾城回答的很简短。
叶璇玑:“……”
这么大号,这么凶恶的兔子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墨倾城找了一个背风的地方。
聚拢了一些干柴,伸手在那只兔子后颈上一拍,那只兔子呼地一声喷出一团火,瞬间将那些干柴点燃。
他也不知道从何处掏出一柄匕首,三下五除二便将那兔子洗剥了。
在旁边不远处的一道冰河中清洗了几次,便带回来。
串在一根木棒上烧烤起来。
他做的明明是屠夫的勾当,动作却偏偏优雅无比。
姿态闲雅,动作流畅,举手投足间都带了一种天然高贵的韵律,让叶璇玑有些无语。
这个人无论做什么事情,看上去都赏心悦目的。
做事有条不紊,从容不迫。
难道他和妃嫔上床的时候也这样不急不慌的……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
他放不开她
叶璇玑蓦然惊觉自己的思想竟然朝着一个无比诡异的方向滑动,慌忙悬崖勒马,不敢再想。
夜风中,一股烤肉的清香自木棒上飘出。
味道不是一般的好闻。
她原本已经吃饱,但闻到这股烤肉香,她又情不自禁吞了一下口水。
只觉这香气简直就是无孔不入,闻上一闻,身子似乎都要飘起来。
这兔子的味道也太好了吧?
这到底是什么异种?
她还从来没闻到过这么诱人的烤肉。
闻起来尚且如此,吃起来就更不用说了。
怪不得他大老远的要带她来这里。
兔子肉渐渐变为金黄|色,上面凝了一粒粒的油脂,看上去如同一颗颗珍珠。
“好了,可以吃了。”墨倾城终于将那只大号兔子自火堆上拿下来。
撕了一条兔腿递到叶璇玑手里:“吃吧,尝尝我的手艺如何?”
叶璇玑眼眸一转,不接他手中的这条,自己去撕下另外一条兔子腿,低头吃了起来。
墨倾城眼眸微微一黯,随即笑了一笑,摇了摇头,自己也吃了起来。
这兔肉还真是前所未有的鲜美,不知不觉一条兔子腿已经下肚。
叶璇玑无意间一抬头,见墨倾城坐在自己对面。
因正逆着月光,看不清他面上的表情,只有漆黑的发丝随风轻轻飘荡。
面前一堆荜拨燃烧的篝火,身后是无边的暗夜……
看上去像是一副赏心悦目的山水画。
此情此景让叶璇玑无端觉得眼熟,心中微微一跳。
似乎不久以前自己曾经和这个人在暗夜中燃着篝火说话。她一时有些恍惚。
“怎么了?”对面的墨倾城忽然开口。
这丫头吃完兔子腿后,就坐在那里望着自己若有所思。
她的目光并不热烈,但墨倾城一颗心却像是在燃烧。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
他放不开她
我们——原先是不是也曾在一起野营过?”叶璇玑询问。
墨倾城身子微微一僵,她想起什么来了吗?
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他心里一时不知是喜是忧,微微一笑,点头:“不错。”
果然!怪不得她无端觉得这场景有些眼熟。
叶璇玑吁了一口气。
一抬头,见墨倾城一双漆黑的眸子望着自己,眸光颇为复杂。
她心中一跳:“你这样看我做什么?”
“你——还有什么想问的?”
墨倾城声音里似有一丝丝紧张和期待。
叶璇玑摇头:“没有了!”
“你对我们的过去就不好奇?”墨倾城不甘心。
“我只注重结果。”
叶璇玑语气淡淡的:“我又不想和你再续前缘,那过去无论是你如何对不起我,我既然已经遗忘了那也就再没有追究的必要,陛下,再过两天,我们就会回自己的世界,我不想再带着什么遗憾回去,所以——多谢陛下的盛情款待,但你真的没必要再纠缠下去了。不然,真撕破了脸你我面上都不好看。”
她拍了拍手,站了起来:“请陛下将我再送回橙雾国都吧,大师兄这么久没看到我,只怕要着急了。”
她声音清脆而冷静,说的话却是理智决绝,让墨倾城瞬间苍白了脸。
他抬眸看着她,一句话脱口而出:“不要答应他的求婚!”
叶璇玑皱眉,有一种本能的反感。
他以为他是谁啊?
和她非亲非故的,倒关心起她的终身大事来了!
她微微冷笑:“这是我的事,不劳阁下关心。”
“这是——你的事么?”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簸訾
墨倾城轻轻笑了一声,天上月影浮动,他的眼眸中如有流光徘徊:“你直到此时还这样……”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
他放不开她
他微微闭了眸子,苦涩一笑:“这是我的报应,不是么?璇玑,终究是我曾经对不起你,你无论如何做我都不会怪你……只是,你听我一句好么?没明了自己的心意前,不要答应任何人的求婚。你的大师兄人很好,可是你现在并没有爱上他,轻易答应他,苦了你,也害了他……”
他眉间的落寞让叶璇玑心脏微微一抽。
可他说的话却让她有些反感。
她自己都无法断定自己对大师兄的感情,他又怎么可以这样有把握?
说她没爱上她的大师兄?!
“你怎么可以肯定我不爱大师兄?我喜欢大师兄。”
叶璇玑脱口而出,习惯性的和他唱对台戏。
墨倾城一把拉住她的手,微一用力,将她拉得贴近自己。
鼻端又氤氲了他身上淡淡的冷香,叶璇玑心脏一阵狂跳。
下意识想要推开。
墨倾城将手抬起来,抚在她的腰间,将她搂入怀中。
他的脸紧紧贴住她的,温热的气息在她耳边流连,
叶璇玑脑中轰然一响,热血冲上双颊,火辣辣地燃烧。
一颗心跳的不像是自己的,他身上的清香像是罂粟,对她有一种莫名其妙致命的吸引力。
双腿在这一霎那间酥软,但随即又挺立如松。
吸一口气,盯着他:“你又想做什么?”
墨倾城轻轻一叹:“你不是想问我怎么知道你不爱大师兄么?那我可以回答你。因为我见过你爱一个人的模样,你真正爱一个人的时候,和他在一起时绝对不会这么冷静……”
叶璇玑如挨了一击闷锤,身子僵了一僵。
却死鸭子嘴硬:“我和大师兄之间的感情你不会懂,我们是细水长流的那种温馨……”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酩訾簸訾簸酩訾酩訾簸訾簸酩
他放不开她
“呃?是么?”
墨倾城声音淡淡的,却无情地打碎她的自我幻想:“爱情的开始不是细水长流的温馨,而是慌乱的心跳。看不到他,你会疯狂想念,只想时时刻刻和他在一起。他的一言一行你都会牢牢记着,他的一举一动你都会反复掂量……”
他的手指和她的手指紧紧扣在一起,越扣越紧:“喜欢一个人会喜欢这种十指相扣的感觉,只要他能在你身边,就算是天塌下来也没关系,因为有他和你作伴……你对他有这种感觉么?有么?”
叶璇玑愣愣地看着他。
看着他墨黑的眸子在月光下流离变幻。
忽然皱了皱眉,抿了抿唇:“你——你是被穷摇奶奶附体了吗?”
墨倾城:“……”
“你所说的——那都是书中的爱情。现实中哪有这样的?夫妻也不过是两个看着还算顺眼的男女搭伙过日子罢了。我不讨厌大师兄,而大师兄对我也极好,我想这就够了,就比这世上大多数柴米夫妻强多了……”
叶璇玑斟酌着词句,她压根就不太相信爱情。
在她心里,所谓爱情不过是一群无病呻吟的小说家笔下的产物。
是用来骗稿费的,根本做不得真……
墨倾城慢慢放开了她。
漆黑的天幕上挂着那轮代表团圆的明月,他看着她,淡淡地道:“曾经——我也这么认为,但遇到你以后一切都变了……”
“呃?”
叶璇玑僵了一下,微垂下眼眸,淡淡地道:“这么说,你是极爱我的?”
“是!”墨倾城答的毫不犹豫。
“那——那位莎婳姑娘又是怎么回事?我记得你在墨凰国对我们的践行宴上你曾经亲口对那位莎婳姑娘说永不负她……陛下不会这么快就把对她的誓言忘了吧?”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
他放不开手
叶璇玑言辞无比犀利,她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还是说,陛下是位博爱的皇帝,像那位风流王爷段正淳一样,对每一个女孩子都是真心的,每一个女孩子都是你的宝贝?”
她后退了一步,垂眸笑了一笑:“我知道在你们这个年代,无论神仙还是凡人,都是可以三妻四妾的。所以你有这种想法也不奇怪。可我不行,我喜欢的男子,我不求他大富大贵,地位显赫,我只求他对我一人是真心的。一生一世一双人。所以——我无论如何也不会去做你后宫中的一员……陛下,反正你的红颜知己也不是我一个,你就放过我吧?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
墨倾城脸色雪白,被她问的哑口无言。
他要如何对她说,他曾经爱的是千年前那位莎婳,而不是现在这位徒有其表的。
这件往事的前因后果实在是太长,可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说清的。
他不想让她误会自己,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璇玑,事情并不像你想的那样,我和莎婳……”
他刚刚开了一个头,叶璇玑便摆了摆手:“好了,好了,我对你和她的事一点兴趣也没有。你不必向我解释什么。”
她抬头看了看天色,月亮已经偏西。
不知不觉大半夜已经过去了。
“陛下,你还是快快把我送回去吧,大师兄找不到我会着急的。”
墨倾城一僵,笑容凝结在唇角,眼眸中闪过一抹黯然。
他知道现在让她就接受他很难,但好在他和她之间的关系已经有所改善,最起码她不再对他拔刀相向,这也算是一种长足的进步。
反正他和她都长生不死,他有的是时间和她磨。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
他放不开她
他知道自己这次做的事情有些卑鄙,有些对不住箫墨风.
可是,他既然已经明了自己的心意,便注定不会再放手……
叶璇玑,注定会成为他花无香的妻子。永生永世!
………………………………………………………………
墨倾城终于将叶璇玑又送回了橙雾国的都城。
此时天色已经微微发亮,经过昨夜的狂欢,大部分人已经睡熟,大街上满是烟花燃剩的碎屑。
二人落在冷冷清清的大街上.
”你大师兄大概不会再那个台子上等你了,你要去哪里?"墨倾城有点不放心。
”你把我放在这里就好。”叶璇玑开口.
她曾经和大师兄约好,如果在大街上被人群挤散,就先回投宿的那家客栈去等。
现在大师兄一定会在客栈里等着她的。
她不想让墨倾城知道自己落脚的地方,所以笑了一笑:“这不用你管,我自有法子找到大师兄,再见吧。”她洒脱地冲着他摆了摆手,扭头就走,连头也懒得回。
墨倾城站在那里,眸光深沉。
遥遥望着她的身影去远,渐渐的在街角消失,强压住想要跟过去的渴望。
轻轻叹了一口气。
他知道,现在不能逼她太紧,要不然更容易引起她的反感。
重新追回她,需要一步步的来。
他慢慢地摊开手掌,那个墨黑色的轮回盘就静静地躺在他的掌心。
这个东西还是他昨夜趁箫墨风不注意‘顺’过来的。
既然他想要重新追回她,自然要先断了她回她那个时代的路……
“璇玑,对不起,我放不开手……真的放不开你……”
风吹起了他身上的青袍,烈烈飞舞。
他一向是个强势的男子,他也知道自己这手段有欠光明,但为了留下她,他只能这样做。
他不懂穿越,不会穿越。
既然他去不了她那个时代,那就强留下她吧!
“圣主,圣主……”衣袖里传来碧流苏的呱噪。
“什么事?说”
“有动静了,那个人终于沉不住气了。”碧流苏的声音有丝兴奋。
墨倾城眼眸微微一亮,唇角牵出一抹冷笑,终于——要露出狐狸尾巴来了么?
……………………………………………………
今天到此。
真相
这是一座很普通的静室,静室内中心有一只大鼎,鼎内有青色的火焰在燃烧,烘烤的整间屋子都温暖如春。
在静室的正前方有一个白玉池子,池中有碧绿的水波在荡漾。
在碧绿的池水中盛开着朵朵白玉似的莲花。
池水正中的那朵莲花最大,几乎有半张小桌子大小。
花瓣微微张开,在花瓣正中有一个羊脂白玉的净瓶,净瓶内是一朵半枯的花。
顶端顶着几片焦黑的花瓣,而在花茎却已经恢复了一点碧绿。
花苞的底部微微透出一缕一缕的鲜红,似乎这花正努力地恢复生机……
静室的青玉门常年关闭着,上面有些繁复的花纹。
没有特定的钥匙,这两扇青玉门就算用大炮轰也未必能轰得开。
青玉门外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紧接着“喀!”地一响,特定的暗算被打开。
青玉门被推开了一条缝,一个窈窕的影子闪身走了进来。
那是一位女子,一位姿容绝世的女子。
穿着一身画有曼珠沙华的白色衣裙,行动如弱柳扶风,正是莎婳。
她的目光快速在屋内逡巡了一圈,最后定在那株半枯的曼珠沙华上。
一步步走过来,一双眸子闪过怨毒。
她明明用三味真火将它们都烧干净了,怎么还会有漏网之鱼?!
她身形一起,翩翩飞起,落在那朵最大的白莲花上。
伸出手将那只净瓶拿起来,眼眸里闪过一抹杀气:“你以为能逃过我的杀手么?你们这些花都该死!该死!”
她似乎怨恨到了极点,伸手将那朵半枯的花从净瓶里拔出来:“你们这种死花烂花,就该全部绝种!活着也是害人,我还是把你超度了吧!”
她手掌正想用力将这花揉烂,忽似想起了什么,又住了手,
真相
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我弄烂了你做什么?没得让人抓了我的把柄。哼,既然这杨枝甘露是你活命的希望,那我就把它倒掉也就行了……”
越想这个主意越好,她手一歪,果然将瓶中的甘露全部倒出。
从池子里另外灌了一瓶子水,将那只半枯的曼珠沙华重新Сhā在里面。
“活?我看你还怎么活?!”
她掩唇轻笑,眸中流露出一抹得意。
“它确实没法活了。”
一个声音忽然自角落里悠悠传出。
莎婳大惊失色,身子一颤,脚下一滑,噗通一声栽进水里。
咕噜噜灌了一口水,费了好大劲才重新冒出头来。
抬头一看,见池边不知道何时冒出一个人。
一身翠绿的衣衫,亭亭如一杆修竹。
眼眸流动光华,一张俊脸上似笑非笑的,正兴味地望着在水中扑腾的莎婳:“这水味道如何?”
碧流苏!这人竟然是大护法碧流苏。
莎婳做事被人撞破,心中自然又急又慌。
她眼眸一睁,决定先发制人:“这里是圣主的秘密静室,你怎么会在这里?你难道不知道这里除了圣主以外任何人也不准入内么?”
“呃,是吗?”
碧流苏勾唇笑了一笑,反问:“既然是这样,那你怎么会在这里?”
莎婳一窒,哼了一声道:“我不同,我是圣主的徒弟,也是他最心爱的女人,我去哪里圣主也不会怪罪。倒是你,不过是个护法,谁让你进来的?!”
说到最后一句,几乎是声色俱厉。
“呃。”酩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
碧流苏意味不明地应了一声,慢吞吞地道:“我不是圣主的徒弟,也不是他最心爱的人……”
最后一句让他自己寒出一身鸡皮疙瘩。
真相
他捋了捋手臂上的寒毛,话锋一转:“可我是圣主派来护卫这朵曼珠沙华的人,这条理由你是否满意?”
莎婳脸色一变,实在没想到这里除了重重机关外,还有这么一个护卫。
她狐疑地看了看他。
她记得她今天白天的时候还看到他在花园里悠然地喝酒,怎么到了这个时候就溜进这里做护卫了?
“你……你什么时候来的?”她在水下握了握拳。
“唔,不算太早。”
碧流苏说话依旧慢吞吞:“只不过比你早一点而已。你放心,就一点点。”
他伸出一根小指比了比,代表一点点。
莎婳脸色煞白,这么说自己刚才那些自言自语和行为他都看到了?!
“我刚刚怎么没看到你?”她进来时明明没有人在的。
“我藏起来了啊。”
碧流苏答的理直气壮的,他眨了眨眼睛:“我不过是想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对这朵花不利,啧啧,没想到是你。它不是你唯一的亲人么?你怎么能下得了手?”
莎婳眼眸微凝,心中急剧转着念头,冷冷地道:“我这么做自然有这么做的理由。”
一边说话,一边向岸上游了过来。
碧流苏也不阻拦她上岸,抄着手看着她,颇感兴味地看着她:“什么理由?”
莎婳终于上了岸,她抖了抖身上的衣裙,抖了一地的水。
她穿的本来就单薄,这一浑身湿透,衣服全贴在身上。
曲线玲珑的,十分惹火,有一种要命的性感和魅惑……
碧流苏咳了一声,不自然地将目光从她身上调开:“说说你的理由先。”
莎婳眼珠一转,忽然幽幽叹了一口气:“你也知道,我的原身是一朵曼珠沙华……”
“呃,然后?”碧流苏看上去是一个很好的听众,应景地回答她一句。
真相
“我师父对我情有独钟,千年也未改变。我怕这朵曼珠沙华复活后,会夺了我的宠,我怕——师父不再喜欢我,而喜欢它……”
她声音里有着一丝幽怨。
“你认为你师父喜欢你,是因为你是一朵曼珠沙华?”
碧流苏一副被她打败的模样:“你以为你师父就喜欢玩这种跨物种恋爱?你知不知道你师父如果好这一口,他早和众多花仙子双宿双飞了!天庭里大大小小的花神花仙的哪一个不对你师父有想法?他为什么不爱?”
“这……”
莎婳低下了头,可怜巴巴地眨了眨眼睛:“我……我也是一时糊涂,碧护法,你不要告诉我师父好不好?”
“一时糊涂?”
碧流苏笑:“那你为什么说这些死花烂花都该死,都该绝种?你既然是其中一员,为什么会有这么可怕的想法?”
“我……我怕它们夺了我师父的爱,所以……”
“所以你就干脆一把火烧了它们?”
碧流苏问的犀利:“你明明是十一天前才苏醒的,怎么能瞬间转到忘川河畔一把火它们烧的绝种?”
“我……”
莎婳被他问的张口结舌,实在无法自圆其说。
她抬头看了碧流苏一眼,眸中闪过一抹杀机。
随即又低下头,慢慢走到碧流苏跟前,将身子挨近了他:“碧护法,总而言之,就是我一时糊涂,你放过我好不好?”
她柔软的身子几乎要贴在碧流苏身上。
高耸的胸脯在碧流苏手臂上蹭来蹭去:“只要你替我遮掩过去,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她媚眼如丝,声音也有些暧昧起来。
碧流苏的身子似乎僵了僵。
向后退了一步,不动声色地道;“我如果说不呢?”
真相
“说不?”
莎婳靠他靠的更近,温热的呼吸几乎吹拂在碧流苏的脸上:“也很好办……”
她忽然抓住了碧流苏的一只手,按上了自己的胸膛:“我就叫喊起来,说你在这里要非礼我!”
碧流苏似乎呆住:“你不可能得逞的,是圣主让我在这里守护这朵花的,你是未经允许后来闯入,如果圣主问起来你怎么会在这里等我非礼,你怎么说?”
“哼,很简单!”
莎婳以为已经将碧流苏唬住,冷冷地道:“我就说我不放心,想来看看同宗姐妹,没想到会被你非礼……”
她勾唇一笑:“圣主对我宠爱有加,到时候叫嚷起来我看他到底是相信你还是相信我?”
“你好狠……”
碧流苏面上有丝挣扎,似乎还在做垂死之争:“那你给那朵花换水又怎么解释?”
莎婳眼看要将他用话语打败,俏脸上闪过一抹得意:“这也容易,我可以说是你换的。毕竟你没有抓住我的手是不是?”
“我换的?”
碧流苏几乎有些哭笑不得:“那你给我一个我需要这么做的理由先?”
“哼,瞧一朵花不顺眼还需要理由么?碧流苏,到时候你向圣主解释就是了。那就不关我的事了。”
莎婳微笑,终于又拿回主动权的感觉真好。
“你倒是很会倒打一耙,看来,为了保住我自己,我不得不替你圆谎了?”
碧流苏看上去有些垂头丧气。
“不错!”莎婳吐了一口气。
“那圣主如果问起来这朵花为什么没有复活怎么办?”碧流苏还有顾虑。
“你就说这花早已死透了呗,反正它被烧成这个样子,也和死了也没什么差别了。我不过就是提前送它上路而已。”
莎婳所有的后路都考虑好了。
真相
“那——我替你圆谎了,你给我什么好处?”
碧流苏一双眸子凝注在她身上。
碧流苏被自己拿下,莎婳自然也不想把事情闹大。
她看了碧流苏一眼,这一眼脉脉含情,湿淋淋的:“自然是有好处的……”
她的声音变得又软又腻,似乎酥倒人的骨头里面去:“我漂亮不漂亮?”
“漂亮!”碧流苏大力点头。
莎婳垂了垂雾蒙蒙的双眸,把身子又偎在碧流苏的肩上,慢慢地道:“我可以和你春风一度……”
碧流苏身子抖了一抖:“你……你……圣主如果知道了,会剥了我的皮的!”
莎婳笑吟吟地伸出手在他脸上抹了一把:“无妨,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
她媚眼如丝,吐气如兰,在碧流苏胸前画着圈圈:“不过,你要等我和师父圆房之后……”
眸底却闪过一抹恶毒。
只要过了今天,自然有的是办法收拾这只狐狸!
想让她对他献身?
做梦去吧!她的这一世决定会圣主守身……
碧流苏似乎连骨头都酥了半边,叹息:“你说的这条件果然很诱人,可是我有点不放心……”
“有什么不放心的?”莎婳挑眉。
“万一你以后不认账怎么办?”碧流苏发愁。
“不会的,我说话算话。”莎婳眼看就要把他诱骗成功,自然不肯放弃。
“唔,不行,你现在说的信誓旦旦的,但一朝反悔,我可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碧流苏把头摇的像拨浪鼓。
“那——你说想要怎样?”莎婳有些不耐烦起来,强压下心头的烦躁。
“很简单。我要找个证人作证……”碧流苏笑眯眯的。
“证人?!”
莎婳心中忽然升起一抹不太好的感觉:“什么……什么证人?”
真相
“当然是证明你这番话的证人。”
碧流苏慢条斯理的,忽然对着一个空旷的屋角喊道:“老大,这戏你总该看够了罢?快出来做个证。”
一句话出口,莎婳脸色大变,猛地后退一步。
望向那个虚空的方向:“什么……什么老大……”
屋角处有白光淡淡一闪,凭空现出一个人来。
如画的眉眼,绝世的容貌,优雅如芝兰玉树,黑眸里神光离合,闪着谁也看不懂的情致。
唇角微勾,一抹淡淡的讥讽飞扬在他的眉梢眼底:“想让本座做什么证?”
莎婳险些瘫倒在地上。
她十万个也没想到花无香也会在这里。
他不是又下界去了吗?
怎么这么快就返回来了?!
“师……师父……”
她喃喃了一句,想要开口解释什么,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半晌憋出一句:“师父,您……您什么时候来的?”
希望花无香是刚刚赶到,没有听到自己和碧流苏的对话……
花无香尚没有说话,碧流苏已经在旁边坏坏地开口:“圣主来的也不早,只比我早那么一小会。”
莎婳噗通一声瘫在地上,脸色惨白如死,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花无香径自在静室的一张古色古香的椅子上坐下。
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本座不想和你废话,说出你的来历,目的,或许我会留你一魄转世。”
他声音平淡而干脆,但说出的话却带着一种彻骨的冷意。
”我……”
莎婳跪伏在地上:“我……我是莎婳啊……”
她还想做困兽之斗。
花无香没想到她到这个时候还这样死鸭子嘴硬。
眼眸一眯,眸光寒凉:“本座耐心有限,你再不交待一切,本座会直接将你打得魂飞魄散!”
真相
他的声调依旧淡淡的,没有什么高低起伏,但自有一种强大的威迫感,让人几乎透不过气来。
碧流苏叹气:“我说这位姑娘,识时务者为俊杰,圣主已经看到了一切,也听到了一切,你再做困兽之斗除了多吃点苦头外,还真没什么好处。”
莎婳心中虽然惊慌到极点。
但她仗着有最后一张王牌,拼命做最后的挣扎:“师父,徒儿真的……真的是莎婳啊,刚才那些只是一时糊涂,怕师父会……徒儿知错了,师父想怎样处置徒儿徒儿都无怨言,只是别不要徒儿,徒儿好不容易才复生……”
她哭的如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看来——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
花无香语调冷冷:“就凭你也想玷污她的名声?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那只兔子?!”
兔兔没想到他一口便喝破她的真身,脸色大变。
身子颤抖了一下,伏在地上,急急地道:“不!我不是兔兔,我是莎婳,师父如不信,可施法看看我的魂根,是否是一朵曼珠沙华……”
她当初受了那么大的苦,遭了那么大的罪,脱胎换骨,变成一朵曼珠沙华,就是唯恐花无香会起疑……
她不能承认的!
承认了那先前所受的苦都白费了……
她只要咬紧了牙根不承认,他也拿自己没办法。
花无香冷冷地瞧着她,缓缓地道:“八十年前,凤凰族用涅槃重生之法,将一缕烧焦了的灵魂种植在一株曼珠沙华身上,这抹灵魂一年便会自焚一次,然后点点滴滴侵蚀进那曼珠沙华之内……这外来的灵魂遭到了全体曼珠沙华的排斥,它融入的分外艰难……”
他尚没有说话,莎婳便脸色大变:“不……不可能……您……您怎么会知道?!”
真相
花无香衣袖一垂,再张开手时,手心里已多了一朵鲜红饱满的曼珠沙华。
有两片花瓣像人的小手似的挥舞,尖声道:“是我告诉圣主的,你个外来者,你以为将我们全体灭掉就能封住你的秘密,休想!告诉你,休想!”
兔兔脸色灰白,怎么也没想到会再看到一朵曼珠沙华。
她下意识地看了看池中白莲花上那个净瓶,净瓶里那一支曼珠沙华依旧干枯着,没有半分生机。
她瘫倒在地上,眼睛发直:“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它……它不是彻底死了么?”
碧流苏摇了摇头:“你还不明白?净瓶里那株是假的,只不过是引你上钩的诱饵而已。真的早被圣主救活了!你的事圣主基本全部知晓,你再这么不识趣,只怕到时候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无门。”
到了这个时候,兔兔完全绝望。
她瘫在地上,不敢抬头:“兔兔,兔兔也……也不是故意的。兔兔对圣主爱慕成痴,可是圣主……圣主眼里只有莎婳。莎婳姐姐……”
她一句话没说完,一道白光闪烁而来。正击在她的脸上!
兔兔一声惨叫,几乎要跳起来。
花无香凉凉的声音响起:“凭你——也配叫她姐姐?”
说来也怪,他这一掌明明击打在她的脸上,她的脸上却没有一丝伤。
她身子微微颤抖,似乎疼到极点。
唇几乎要麻木了:“兔兔……兔兔……”
她嘴里有些含混不清。
碧流苏暗暗佩服,老大果然不愧是老大,他这一巴掌抽的是莎婳体内灵魂的脸。
却对莎婳的躯壳毫发无伤。
“是……是,是莎婳小姐……”兔兔急忙改口。
“说下去!”花无香声音依旧冰冷。
真相
“圣主,圣主上了天庭一直没回来,万龙族也容不下兔兔,兔兔一直在外面流浪,后来便听到圣主为了救莎婳小姐甘愿被观音菩萨收在净瓶之内。兔兔心里很是难过,几天几夜都吃不下饭……”
“说重点!”花无香却懒得听她的心情描述,不耐烦地打断她。
“是……是……兔兔后来被狼王掠去,无奈做了他数年的小妾,那些年兔兔真正过的生不如死,狼王性子残暴,以虐待身边人为乐,尤其是,是对枕边人,稍不如他的意,便会挨他一顿鞭打,有时还用针扎,血淋淋拔人的指甲……“
想起那段非人的日子,兔兔的身子又微微颤抖起来。
碧流苏在旁边抄着手,洒脱地甩了一下额前的头发:“兔兔,你又跑题了,圣主对你受过什么变态的折磨一点兴趣也没有。你不用说这些来博取同情,没用的。这些都是你自找的。怪不得别人。当年莎婳姑娘救了你,而你却恩将仇报的这么彻底……”
兔兔脸色灰败,低下头:“我……我……”
“妖狼族的铁无颜是你的姘夫?”
花无香冷冷询问,用的虽然是疑问句,语气却是肯定的。
兔兔身子一抖,没想到他会连这个也知道了。
到了这个时候,她也不敢再有所隐瞒,颤声道:“是……是,是铁无颜觊觎兔兔的容貌,逼……逼兔兔和他有了苟且之事……其实,其实兔兔心里只有圣主……”
“啧啧,你不要说这样的话了,你不嫌恶心,我都替你恶心,你以为你是谁?也敢一二再,再二三的肖想圣主?铁无颜不是好东西,你也不是吧?!焉知不是你不甘寂寞,先勾搭的他,然后你们一拍即合……”
碧流苏眸子里闪过一抹鄙夷。
真相
他八卦精神一向很丰富,略一思索,便还原了兔兔在妖狼族里的真相。
兔兔唇角几乎咬出血来。
她说的话屡次三番被碧流苏打断,让她心里好不气恼。
却守着花无香,她却不敢发作。
对花无香,她是打骨子里又怕又爱。
他一个不经意的眼神动作,就能让她心弦颤抖上好几天……
花无香摆了摆手,阻止碧流苏再继续八卦下去。
微眯的眼眸看了兔兔一眼:“前几日铁无颜刺杀璇玑,是你派他干的?他身上的九星火虫是你下的吧?你哪里得来的那东西?”
兔兔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已经举一反三,想到那一次的刺杀上面。
身子又是一抖,脸色灰败到了极点。
她眸中有些慌乱,似有所顾忌,跪在地上批命磕头:“兔兔,兔兔不敢说,说了之后,兔兔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你不说,现在就死无葬身之地!”花无香冷冷道出事实。
兔兔知道花无香这句绝非单纯恐吓,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她像是豁了出去:“好,我说。这……这是凤凰女王送给兔兔的。”
和他们料想的一样,果然牵扯出凤凰族了。
碧流苏佩服地看了花无香一眼。
怪不得老大一直让他调查凤凰族的事,原来早就有怀疑了。
亏他一直不动声色的,原来他一直在暗中布置……
“说下去!”花无香开口,虽然和他料想的差不多,但他需要知道细节——
自他恢复记忆,重新做回花无香后,他便已隐隐觉得不对劲。
自己身周似乎张开了一个陷阱,正等待着他去跳……
“是……是……请……请容兔兔一步步说话。”兔兔趁机提要求。
“好,你说!”
她说的有些事情虽然无聊,但是或许有一些需要他注意的细节。听听倒也无妨。
兔兔这才说道:“兔兔有一次又受了狼王的暴打,命在旦夕,是凤凰族的公主——凤云飘救了我。她……她起了恻隐之心,向狼王讨了个人情,将我救出妖族,带进凤凰族内。”
………………………………………………………………
今天到此
真相
他八卦精神一向很丰富,略一思索,便还原了兔兔在妖狼族里的真相。
兔兔唇角几乎咬出血来。
她说的话屡次三番被碧流苏打断,让她心里好不气恼。
却守着花无香,她却不敢发作。
对花无香,她是打骨子里又怕又爱。
他一个不经意的眼神动作,就能让她心弦颤抖上好几天……
花无香摆了摆手,阻止碧流苏再继续八卦下去。
微眯的眼眸看了兔兔一眼:“前几日铁无颜刺杀璇玑,是你派他干的?他身上的九星火虫是你下的吧?你哪里得来的那东西?”
兔兔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已经举一反三,想到那一次的刺杀上面。
身子又是一抖,脸色灰败到了极点。
她眸中有些慌乱,似有所顾忌,跪在地上批命磕头:“兔兔,兔兔不敢说,说了之后,兔兔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你不说,现在就死无葬身之地!”花无香冷冷道出事实。
兔兔知道花无香这句绝非单纯恐吓,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她像是豁了出去:“好,我说。这……这是凤凰女王送给兔兔的。”
和他们料想的一样,果然牵扯出凤凰族了。
碧流苏佩服地看了花无香一眼。
怪不得老大一直让他调查凤凰族的事,原来早就有怀疑了。
亏他一直不动声色的,原来他一直在暗中布置……
“说下去!”花无香开口,虽然和他料想的差不多,但他需要知道细节——
自他恢复记忆,重新做回花无香后,他便已隐隐觉得不对劲。
自己身周似乎张开了一个陷阱,正等待着他去跳……
“是……是……请……请容兔兔一步步说话。”兔兔趁机提要求。
“好,你说!”
她说的有些事情虽然无聊,但是或许有一些需要他注意的细节。听听倒也无妨。
兔兔这才说道:“兔兔有一次又受了狼王的暴打,命在旦夕,是凤凰族的公主——凤云飘救了我。她……她起了恻隐之心,向狼王讨了个人情,将我救出妖族,带进凤凰族内。”
………………………………………………………………
今天到此
眼眸里全是绝望
兔兔这才说道:“兔兔有一次又受了狼王的暴打,命在旦夕,是凤凰族的公主——凤云飘救了我。她……她起了恻隐之心,向狼王讨了个人情,将我救出妖族,带进凤凰族内。”
“然后你就死性不改,又勾引了凤凰女的夫君是不是?”
碧流苏说出了打探得来的消息。
兔兔脸色蓦然涨红:“兔兔……兔兔没有。一切,一切只不过是掩人耳目的阴谋!”
“怎么说?”花无香询问。
“兔兔来到凤凰族后,一直兢兢业业,不敢有半点不敬的想法,原本想只要苟且偷生就好。
后来凤凰女王找到我,问兔兔是否爱慕圣主到了极点,是否能为了圣主不顾一切?
兔兔自然回答是的。
她便说可以将我变成一株曼珠沙华,以后可以借莎婳小姐的身体重生,但会受八百年的烈火焚身之苦。
兔兔爱慕圣主成痴,便答应下来……
兔兔在忘川河畔苦熬了八百年,终于将灵魂完全变成曼珠沙华的模样.
十几日前,凤凰公主传来消息,说万事俱备,我可以可以重生了……
她嘱咐我将忘川河畔的其他曼珠沙华全部毁去,然后……
然后我便听从凤凰公主的指点来到墨凰国宫中,附身……附身在莎婳小姐的身体上……“
兔兔说出了全部的经历。
“仅仅是这些?”花无香冷笑:“凤凰女会平白无故帮你?你答应了她什么?”
兔兔身子一抖:“这……兔兔说了,圣主能饶兔兔一命?”
她眼眸里全是绝望.
她知道花无香的性格,自己做了这些事只怕他会把她直接打的魂飞魄散……
花无香冷冷地道:“你不说的话,我会让你求死不得,求生无门。”
“圣主答应,答应留兔兔一魄的……”兔兔磕头。
你不说话没人那你当哑巴
“圣主答应,答应留兔兔一魄的……”兔兔磕头。
“你全说出来本座或许会留你一魄,让你转生。”花无香神情微微有些不耐。
“好……”
兔兔也豁了出去:“凤凰公主让我复活后,留在圣主身边做线人,将圣主以后的一举一动都报告给她知道……还说……还说圣主和兔兔圆房后,圣主便会完全属于兔兔一个人,对兔兔死心塌地……到那时,兔兔再做回自己也可以了……”
花无香微眯了眼睛,手掌轻轻一挥.
一道白光闪过,兔兔一声大叫,委顿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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