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声再次敲响,却在敲了一下之后顿住了。直到过了很久,又响起了第二、第三下。
敲钟的弟子怎么了?好好的午餐开始的钟声,怎么差点被敲成了晚上关门的钟声了?
这还来不及让机居细想,远处的人群就传来了一阵地呼声,似乎有什么让他们惊喜的事情发生了。
“醉山,发生什么事情?怎么闹哄哄的。”机居看着人群处,话却是对着还没来得及离去正在收拾书册的弟子。
苏醉山此时也正好整理好了书册,扭头看着外面师哥师弟们传来一阵阵惊呼声,想了想,忽然也跟着惊喜的大叫了起来:“一定是小师弟下山了。”
下山了?
苏醉山转过头咧嘴嘴,开心的对着脸上还没来得及转变表情的师父说道:“师父您忘了,今天是小师弟思过满期的日子。师哥师弟们这么开心,一定是看到小师弟下山来了。”
是,他是忘了。今天是苍穹下山的日子啊。
从苍穹上山思过已经有半年了,可是作为师父的他从没有计算过时间。因为半年的时间对于修道之人来说,过的实在是太快了。可是太快,总是在看见那张空着的蒲团时觉得时间过得很慢。
叹了口气,眼中荡出了点点笑意,直到看见一个长高了不少的七岁少年打扮的女娃子神采飞扬的冲进了讲课的大堂,一双桃花眼灵动闪烁如同天上最明亮的星子,一张白皙的小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原本只是轻微的笑变得更在灿烂起来。
他的徒弟,回来了。
“师父,我回来了!没有很想我吧!”回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所有弟子里面最不正经的调侃。
天下间很少有弟子会对师父说出这样亲昵的话语吧!
看着苍穹在自己面前站定,机居伸出手,用衣袖擦去她额头上的汗水,就像是慈父看着多日未回的顽劣女儿,宠溺无奈:“一回来就没大没小,看来掌门师哥对你的处罚不是很重啊!”
嘻嘻一笑,苍穹涎着老脸陪笑道:“师父那的话。师父,你可不知道啊!自从我上了山之后,每天每夜都在想师父您孜孜不倦的教诲啊!咱就在想啊,如果当初听您的苦口婆心,咱也不至于落到这个份上不是。我的那个悔啊,就如同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更犹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师父,你要是再狠心吧你可怜才刚下山的弟子送上思过崖,那你在下次看见我的时候,我就趴着回来了。”
“嘿嘿……师弟,你就别捡好听的说了。师父那会这么小心眼啊。”苏醉山笑着拍了拍苍穹的肩,很显然是把苍穹的“哭诉”当真了:“其实师父听说你下山之后,其实是很高兴的。”
苍穹瞄了一眼机居已经恢复为一脸悠然的模样,心知所有的一切定是和苏醉山说的一样,但还是忍不住故意大声的说一句:“真的是这样吗?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师父真的要赶我上山呢!师哥,真的是吓死我了。还好有你的提醒,这才安了我的心啊■为回报,我大发慈悲的、忍痛割爱的把半年没有打扫的房间让你帮我打扫好了。”
在听到苍穹说出的最后一句话时,苏醉山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脸皮比城墙还要厚,也明白了师父他老人家为什么曾今要对他们南道院所有的弟子都说一遍“整个天机门,口头上最帮不得就是你们的小师弟了。”这句话。
白眼狼啊!
活生生的白眼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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