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一个的酒店房间,门上都写着号码。开了门大同小异。
童影尤其喜欢一家老式的古董酒店,车就停在酒店外面街道的一边,对面是小小间的酒吧,不论白天晚上总不见有人在里面喝酒。
老式电梯轰隆一声慢慢的开上了三楼,外面有极小的庭院。
从房间里面看出去,童影可以看见房顶上一片一片的瓦。在这个发达的城市,整齐排列的旧式的瓦是难以见到的。
有些时候会下雨,雨点嗒嗒嗒的打在瓦片上,再顺着瓦片流到屋檐的槽里。
童影觉得回到了以前在大学里念书的时光,和锦申逃了课,躲在这里享受Xing爱的欢愉。
锦申没有家,没有太太没有孩子什么都没有,只是一个普通的男子,他爱她,因此努力让她愉悦。
他们一起在这个小小的城市里旅行。
锦申买了一本餐厅食物指南,岛上所有的餐厅按照日本餐,马来餐,意大利餐,法国料理……分门别类,然后再按照字母顺序排列好。
锦申所知的餐厅已经渐渐的和童影吃过了一次又一次。他想要开发新的地方。恰如他想要开发新的姿势。
他要和童影有只是他和她共有的记忆。
在吃饭的时候锦申会帮童影切面包,抹黄油。细长的手指轻轻握着锋利的锯齿形的刀。
“小心不要割了手。”童影总是叮嘱。
“这样能割了手……”锦申笑,“我也就不用当医生不用给病人开刀了。”
他将童影的羊排褪了骨切成小块小块的,又将煮玉米成片的割下来放在童影面前。
锦申的手纤细,手指上有脱皮。
“消毒药水泡的。而且医院里冷气开足二十四小时非常干燥。”他不太好意思展示自己的手。“我紧张的时候喜欢撕这些皮,一场球赛下来手指会被撕得秃秃的。”
偶尔他帮童影剥虾,弯曲着手指,一点一点的熟练的快速剥出虾肉来放在童影面前。
“我没有帮真真剥过虾。”他举着汁水淋漓的手指回答童影的问题。“我只帮我太太做过。”
吃饭的时候两个人交谈。
童影试图谈论文学电影绘画音乐。
锦申喜欢谈论医院里的八卦或者有钱人的事情。那些是他生活里精神上美丽而芬芳的花朵——他的文学电影绘画音乐——他人生里的艺术。
“昨天和我一起开刀的那个年轻医生的女朋友是一个印尼富商的女儿,他说她的父亲担心做医生的微薄收入负担不了她女儿高昂的日常开销。”
“我的一个医生朋友喜欢收集手表,我第一个女友,记得吗?那个房地产家族里的一员,她买过一个古董卡地亚送给我,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不走了。我的医生朋友的收集的名牌手表可以开个小型的展览。后来他离开政府医院去开私人诊所,很快就不再收集手表了。他开始收集名车了。”
“我总有一天会离开政府医院自己出去开私人诊所。他们说一开始收入会稍微减少一些,但是一段时间之后就会稳定上升,直至买新款的法拉力以及千万豪宅。”
“有些私人诊所的医生说他们的有些女病人耳朵上的钻石倾泻而下,脖子上,手上全部都璀璨夺目的不可思议。”
“本地医疗发达,设备完善,因此周边国家的一些有钱人特地飞到本地看病。我听说私人诊所里有些文莱的大亨带家属来看病,看完病,开完刀之后开刀的医生甚至连带麻醉师一人送了一块劳力士,甚至连护士都有价值不菲的礼物。”
童影试图谈论的大江健三郎库切巴哈在这些话题前面显得如此的枯燥苍白。
锦申偶尔也谈论艺术。
“听说那个以前很红的本地明星改行卖药了。听说她结婚的时候排场极大,男方家里送了成套的价值几十万的钻石首饰……张艺谋的电影我也喜欢的,章子怡很漂亮,比关之琳年轻而且漂亮,对了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关之琳来本地为瘦身美容公司做广告,崇青去见过她……”
谈话并不投机,于是他们Zuo爱,美好的Xing爱,然后去吃饭,精致美味的食物。
有时顺序颠倒,用餐之后Zuo爱,开房的时候带着微懒的困倦。
有时他们讲话。
有时童影讲,锦申听。
有时锦申讲,童影听。
谈话渐渐的朝着锦申的话题去了。
童影感觉自己渐渐偏离了自己的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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