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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穿越红楼之我是贾宝玉 > 十三

十三

…………………………这是废话结束,正文开始得分割线…………………………

我正打量这北静王时,他也正看向我,秀雅的美目中划过一抹惊艳的神­色­,我忙底过头不看他。又听见他对贾政道:“老世翁不必多礼,大家世交之宜,何必如此拘束呢”说完后,又顿了顿,说道:“你身后的那位少年可是衔玉而诞者?能让小王见上一见吗”

贾政点点头,指着我说道:“这个正是小犬。宝玉,还不快来见过北静王!”

我正不知要对他行何礼,只见他迈前两步,拉着我的手说:“那些虚礼就免过吧”又细细打量我一番,叹道:“果然名不虚传,如‘宝’似‘玉’。”便让我与他同行,贾珍、贾政因为要先去述职,便离去了。

我的手被他握着,虽然感觉到他的肌肤温凉似玉,我仍是紧张的出了一层薄汗。后来见他果真没什么架子,又一直是笑语嫣嫣的样子,加上我素来又是个随­性­得人,也就渐渐的放松了下来,开始与他谈论起来。因为我的言辞异于常人,观点又新奇,时不时的引得他对我侧目相看。及快到筵席时,又听他说道:“一直以来都以为你也与那些王孙公子差不了多少,今日一见,竟与我如此投缘,若你以后有闲空,不妨多来我府上坐坐。”我点点头应了。

我们由几个小太监带着路走到了这御花园中,只见早已被清出了一块广阔的空地。在最里层的地方筑着一个高台,一眼望去最先看到的是一张造型、装饰都极尽华丽的雕龙金漆大椅,它就是皇帝的宝座吧,上面盘绕着十三条金龙,以我的视力,连髹漆在上面的龙纹都看的清清楚楚。不过,连坐的地方都有龙纹吧,那皇帝要怎么坐啊,貌似,可是很咯屁屁的……在那龙椅左右又有两张小一点的椅子,应该是太子与皇后的。

在那高台之下的空地上,现已在左右两方按顺序摆好了矮机,短凳之物。那些大臣们俱已站在桌边,只是不敢入坐。又有宫女穿行其中服侍,衣鬓香磨。圆中香烟缭绕,花影缤纷,处处灯光相映,时时细乐声喧,更是说不尽道不完的太平风流景象。

在那高台对面,又有一水榭歌亭,与那高台遥遥相望,似是舞姬表演的场所。这时已有些乐师按部就班得上台,作些准备。

我与北静王告别,见他往那高台之下的一个座位走去,与一堆年事已高的老头子门笑着说些什么,更显得他举止文雅,年少风流。

我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并不见贾政与贾珍前来,又有四周时不时投来得委琐眼神让我厌恶,想了想,也不知元春姐姐在这里不在,便走出了宴厅,往御花园的深处走去。

大概是人们都集中在前厅的缘故吧,一路上我竟没遇见几个人,本来还想打听打听姐姐的情况的说

走着走着就发现好象一直有人在盯着我看,那眼光虽然没有让我讨厌的猥琐意味,却也炙热的让人受不了。我扭过头去找,却什么也没发现。

我就这样在御花园中走走停停,忽然看见有一队宫女提着些宫灯从远处向宴会的场地走去,我忙快走两步,赶到她们面前,施了一礼道:“姐姐们可是负责皇上寿诞的宫女吗?”

她们点点头,领头的一个年纪大些的宫装美人问我道:“我们姐妹们正是要去帮忙的,公子可是哪家的少爷,为何独独在此?”

我回道:“在下只是想问姑娘们一件事,就是这些伺候的宫女中可有临敬殿的没有?”

那个宫女摇摇头,说道:“临敬殿的姑姑们都是有身份的人,并不­干­这些。”她又看到我失望的神情,说道:“不过,她们或许会跟在皇上、太子跟前儿倒是有可能的。公子问这些做什么?可是要找人吗?”

我叹道:“家姐进宫许久,听说是被分到了临敬殿。在下从小被家姐教导长大,甚为思念。这次进宫本是想与她见上一面的,现在看来,倒是妄想了……”

那些宫女顿时沉默不语,有几个还红了眼圈。想必也是想起了家中的亲人吧。静默了一会儿,带头的少女说道:“快些走吧,要来不及了”,又向我施了一礼说:“公子是个好弟弟,但愿能如愿吧。”说着,就带着她们走了。

我看着这些正当豆蔻年华的少女渐渐走远,竟有些伤感,就拿出姐姐送我的绣帕看了又看,又见今日月挂中天,清光皎皎,不觉出口吟道:

“­精­华欲掩料应难,影自娟娟魄自寒.

一片砧敲千里白,半轮­鸡­唱五更残.

绿蓑江上秋闻笛,红袖楼头夜倚栏.

博得嫦蛾应借问,缘何不使永团圆!”

这首诗刚吟完,便听见身后有人鼓掌叫道:“好诗!宝玉好文采!”

我一惊,扭头一看,却是北静王水溶,我见他秀雅非凡,琉璃般的美目中闪着莫名神采,不由道:“王爷怎么来了?”

他走上前,笑道:“刚和那些老头子们寒掺完,心中有些不自在,想找你说说话却不见了你的影子,我猜想你是不是来着御花园了就寻了来,没想到真让我给找着了,对了,时间快到了,咱们走吧。”说着,就与我并着身子前行,又道:“宝玉,我可以叫你宝玉吧?”

我点点头,他似是有些欣喜,一直挂着的笑容又有扩大的趋势,也不言语,只是又拉了我得手。他的手纤细,骨节不是很突出,而且没有一丝力道,只是食指中间有些薄茧,应该是长期握笔的缘故吧。

我们两个又回到了宴席之上,见很多人都是或三五人、或六七人的在一起交谈。我与他一起走下去,不时的有人向他问好,还拿一种很暧昧的眼神看我。

哼!这分明是看孪童的眼神吗!我有些不削的撇撇嘴,虽然这个世界男风很盛,大户人家一般也都有那么几个优伶。我记的好象贾珍就有几个男宠的。不过也不必用那种眼神看我吧。难道我就长的那么象女人吗?(某S:“就有就有,宝宝不是长的象女人,而是比女人还漂亮~~~~~~哦呵呵~~~~”宝玉:“…………”然后某S被PIA飞再然后从某个­阴­暗的角落爬上来一个人形物体,披头散发,神经错乱,口中喃喃自语:“我要让你做受……我要让你做受…………”)

正在这时,我看到了贾政正站在某个位置边上,与一个人说话,就辞了北静王,向他们走去。等我到了细看,原来与父亲说话的并不是什么老头子,而是一位年轻公子。十八、九岁的年纪,长的是浓眉大眼,很是英武,身上也透出一股子练武人常有的那种气势。这是贾政已看到了我,就指着那男子对我说道:

“宝玉,这是神武将军的公子冯紫英,与我们家同属世交,还不快过来见过!”

我听了上前拱手施了一礼,他忙回礼,又朗声笑道:

“贤弟不必如此见外,我早就听闻昔日荣公府上有一孙乃衔玉而生,自幼便聪明伶俐,天赋异常,早就想见见你了,只可惜我一直身处边疆,不过我手上可是有你素日传下来的诗文曲赋呢,我人粗,咬文嚼字的那些我看不懂,不过那首《­精­忠报国》的曲子我可是喜欢的紧啊”

说着他还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勺,一脸爽朗的笑容。

我见他­性­格豪爽,就有结交之心,又听见他夸我,脸上不免有些燥的慌。这些诗文哪是我做的呢,不过是被父亲逼着念书作诗,就抄袭曹雪芹的用来蒙混过关。至于那些词曲,在这个年代,大户人家哪怕只有个一举一动就早有好事之人传了出去。我在贾府日日笙歌,弄词做赋,再加上荣公后人这个名头响亮,早就不知在外面传成什么样子了。反正,赞美我文才风流者有之,唾骂我只知享乐者有之,日子久了,我也随他去了。

我等脸上的晕红稍稍平复,笑着回道:“大哥谬赞了,宝玉顽劣,不过是附庸风雅罢了,大哥要喜欢那些曲子我府上还有很多,改日相约再一起畅谈,岂不更好?”

正谈笑间,忽然发现周围变的很是寂静,又有隐隐的脚步声从高台那边传来,我抬眼望去:之间高台上不知什么时候已撑起了一把曲柄七龙黄金伞过来,好象又有人在下面走动,我不敢细看,只是随众人行礼高呼“万岁”。

又听见一个苍老威严,却有些虚弱的声音说道:

“众卿家不必多礼,平身吧”

然后又是一阵颂扬之声,我随众人站起,坐在了贾政的身后,与冯紫英并位。

十六夜宴(三)

接下来的宴会就有些无聊了,普通的宴席也无非是吃吃喝喝,可这有皇上在上面高高坐着参加,谁也不知道这天字第一号的人物什么时候要­干­些什么,所以也没人敢要大声喧哗,连吃东西也只是尝个两三口应应景而已。整个宴厅虽不能说是十分寂静,可除了舞台上的丝竹之声外,还真没有什么其他声响了。

直到后来不停有大臣、后妃等人向皇帝恭贺寿诞才算是热闹了些。良久之后,大厅又恢复了宁静,那些舞姬乐师也都停了下来,退到了一边。这时,聪明的人都已经猜到皇上有大事要宣布了,果然,出来一个太监捧出一份明黄|­色­的绢布圣旨在上宣道: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朕享国事已久,近年来已觉力不从心,故有心择一贤子仿古荛舜帝禅让之制,予其代朕治理天下…………皇太子水钺年少贤德、英明睿智,大有圣祖之遗风……(省略100字)……朕特命皇太子水钺为正统皇位继承人,三月后行册封大典,钦此。”

下面的人因为可能早就听到了什么风声,所以也不觉的有什么惊讶,我就不同了,在下面听的是一头雾水,也不好在这时问什么,只是随众人俯身高呼皇上英明。待到众人都停下来又坐好以后,我又听见一道低沉磁­性­的声音说道:

“谨尊父皇谕旨”

我听这声音不过二十岁左右,却充满了作为一个上位者所拥有的威严与气势,不由得偷偷的抬了头向那人望去。

只见他身穿杏黄|­色­的龙袍,大襟右衽、箭袖,袖端呈马蹄形。袍上绣有五爪金龙和五彩祥云,在祥云中间,还分布着“十二章”图纹。下裙边缘斜向排列着许多弯曲的兰、黑、红、黄相间的线条,也就是俗称的“水脚”。脚上蹬着黑锻底绛紫外绣五抓金龙纹的小朝靴,头上簪着一顶八宝紫堇冠。斜斜上挑的桃花眼时不时有流光拂过,薄­唇­紧抿,俊美无匹,英气逼人。眸光流转间就有无言的压迫感放出。而且他的五感也敏感的惊人,我才打量了他不到一会儿便感觉到他那炙热的目光向我扫­射­而来,唬的我马上低下了头。

这时,又听见刚才宣旨的太监高声宣道:

“请各位公子向前来吧”

我正疑惑着,却见冯紫英已拉着我站了起来,一同站起来的还有十几位年纪看起来也在十几、二十左右的王孙公子们。我向冯紫英问道:“冯大哥,这是做什么?”

他见我一脸问号,说道:“老世伯竟没给你说吗?这次皇上寿诞就是为了三件事来得。第一件自不用说,是为皇上祝寿。第二件刚才也宣布了,是皇太子三月后登基的事。这第三件吧,就是为了选现在的太子陪侍和未来的御前行走!”

我默然,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冯大哥见我沉默不语,以为我是害怕紧张的,便出言安慰道:

“贤弟也不必太担心了,这次选拔本来就没咱们什么事儿的,哪,看见对面那边的那位年轻公子了吗,他就是忠顺亲王府的小王爷名字叫水燔的,也是这次内定好的陪侍人选。所以说,咱们只在这里糊弄糊弄就行了,就是表现的好也没什么用处,只要他表现的不是太差,未来朝中也必定有他的一席之位!”

我听他说这么多,却一点也听不懂,只能拿茫然的眼神望他,却见他受不了似的摇摇头,说道:“贤弟,别拿这么无知的眼神看我!难道你生长在京城都不关心这些事的吗。叫人看了还以为你和我一样是从边疆来的呢,不对,就是在边疆我也知道这些事儿啊。”说着说着,他惊讶的道:“你这十几年来不会除了念念书,作作诗之外其他的都不关心吧?”

我点点头,听见他哀叹一声:“算了算了,就让为兄为你说说吧”说着又压低了声音道:“忠顺老亲王的女儿就是当今太子的生母,也就是已过世好久的前皇后娘娘,不过因为老亲王是太子的外公,所以他一直都是力挺太子登基的关键人物,而且,这次皇上提前退位与他有很大关系!要不,你当皇上又不是病入膏肓又怎么会提前让太子登基呢?唉,你我二家素来与忠顺亲王府不太对盘,这次太子登基,再加上水燔入朝,可就……”

我了然,政治斗争是自古就有的,哪怕是父子之间。

早先看《红楼梦》十就对这贾府“呼喇喇好似大厦倾”般的急速灭亡感到不解,后来看了许多解析红楼的书,再加上自到这儿以后对那些经常来府上拜访的人多多少少有些了解,虽是冷眼旁观,却更能看到事情的真相。

其实贾府不过是两派政治人物斗争下的牺牲品而已!

唉,虽说我有心不涉足官场,自小一副顽皮模样似是不通世事,又把无心科举表显得很明显,却也是为了日后保命脱身作打算,只是,贾府上下这么大的产业,要是没有人庇佑,会灭亡的更快吧……或许,这也是贾、薛、王、史四家沉壑一气的原因吧,为了荣华富贵,更为了自保!

既然,今生身为贾宝玉,起码,也要保住这一大家子的命才是,无论如何,尽我所能吧。

我以前一直是个懒散派,对这些政治不感兴趣就是怕泥潭深险,但现在身为贾家子孙,注定逃不出这牢笼了,就必须要颠覆红楼的历史了。为了,这十三年来,我所喜欢的人……

我下定决心后,目光也变的坚定起来,连身边的冯紫英也好似是感觉到了我的变化,对我赞道:“你这个兄弟,我交定了!”我冲他点头微笑,想到,前世有一个朋友对我说过:真正的男人,眼中都有他们自己要守护的东西。

出了席,进了这宴席中间的场地上,却一直都感觉到有一道让我很不舒服的目光盯着我,跟我才刚来到这里的感觉相似,那眼光如同潮湿­阴­冷的爬行动物。顺着这眼神看去,却是那个忠顺亲王府的小王爷。只见他一直都用那种很露骨的眼神看我,见我望他,还无耻的舔了舔嘴­唇­,冲我眨了眨眼。

我气极,这个家伙长得人模人样的,想不到却是个无耻至极的家伙!却碍于场所,我只能忍着不发作。

这时,只见一对宫女端着些盘子走过来,在我们面前站定,每人跟前一位宫女,约有二、三十位左右。盘子中间是12个花牌反扣着。

站在旁边的司礼太监对我们解释道:“请各位公子从面前的盘子中挑三个花牌,每个牌上面都有一个花的名字,十二个花名各不相同。请各位公子每人依花名做三首诗,写好之后会有文渊阁的众位学士选出十人进行下面的选拔。”

啥米?作诗?我有些发愣,虽说我四书五经诗词歌赋的也看了不少,但要我悲秋感冬的吟些别人的诗还好,自己做?NONO!我还没有那么伟大的浪漫细胞。你说,要是我穿到唐宋以前多好,随便捻来一两首就够他们看的了,偏偏现在的年代类似清朝的时候,什么大诗人大文人该有的早就出现过了。我仅知道的清朝著名的诗人词人就只有龚自珍和纳兰容若,不过,我连他们的诗文也没看过……==

算了,我随手掀开三块花牌,走一步算一步吧。

只见那三个拳头大小的花牌上用正楷刻着:

梅花海棠掬花

…………………………我是码字码的巨慢得分割线………………………………

刚刚看了几位大大对上一章的留言………汗………貌似,我没说一定是这个地点、这个时间出现的皇帝吧…………咦,QQ糖大大mm大大猜对了~~~

爬下明天还有更新

十七夜宴(四)

我看着这三个花牌上的字,不由得一笑:这老天都是在帮我的吗?又看看四周的人,已经有好几个人动了笔,在宣纸上书写着什么,冯紫英是个不甚通文墨的人,正在那里拿着笔发呆,配上一副呆头呆脑的样子,很是好笑。又见贾政正双目直视着我,似在斥道:“不长进的东西!还没想好吗?”

我的身子不由得一抖,忙铺好宣纸,又用一个紫堇镇纸压着,蘸饱了墨,写道:

咏白海棠

半卷湘帘半掩门,碾冰为土玉为盆.

偷来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缕魂.

月窟仙人缝缟袂,秋闺怨女拭啼痕.

娇羞默默同谁诉,倦倚西风夜已昏。

咏菊

无赖诗魔昏晓侵,绕篱欹石自沉音.

毫端蕴秀临霜写,口齿噙香对月吟.

满纸自怜题素怨,片言谁解诉秋心.

一从陶令平章后,千古高风说到今。

咏红梅花

疏是枝条艳是花,春妆儿女竞奢华.

闲庭曲槛无余雪,流水空山有落霞.

幽梦冷随红袖笛,游仙香泛绛河槎.

前身定是瑶台种,无复相疑­色­相差.

这三首诗我写的是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并不做什么更改,只是题了名字便交了太监呈上去了,看看周围,自信满满者有之,愁眉苦脸折有之。又见那忠顺亲王府的小王爷叫水燔的似乎也是有几分才华的,紧跟在我后面便呈了上去,现在正拿眼睛瞟我,一副­色­眯眯的样子,我忍住不理他,又见冯紫英也写好了,就凑上去问道:“冯大哥做的怎样?”

他洒脱的笑笑,说道:“还能怎样,糊弄两首罢了,我素来最讨厌这舞文弄墨的,能坚持到写完已经很不错了。不过,反正这也不碍什么,宝玉,你的怎么样?总能过了吧?“

我只是笑笑,没有说话。这时,却见那些文士已经评完了诗,正把眷写出的诗呈于皇上、太子还有皇后御览。只听见皇上对他坐下最近的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说道:“想不到燔儿的文才还不错,倒是你这个做祖父的教导有方了。”

那位老者的年纪大约将进古稀,白发垂髫,脸上皱纹沟壑纵横,身穿极品官服,应该就是忠顺老亲王了吧。看着是一位和蔼的老者,如果忽略他浑浊的老眼中时不时闪过的­精­光的话,看来,也是一位老狐狸啊。只见他恭身行礼,笑着回道:“皇上谬赞了,到是老臣见其中有一位姓贾名宝玉的写的甚好”

皇上笑道:“姓贾吗?倒是荣公的后人了?朕倒是听说荣公有一孙是衔玉而生,莫非就是他吗?”又宣我上前晋见。

我上前施了礼,就静静的站在那里。

皇上问我:“多大年岁了?”

我回道:“十三了”

皇上点点头,没有说话。倒是先前的的那位老者笑者说道:“这个形容身段,言谈举止,和昔日的荣公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的俊俏风流,才华非凡啊”皇上听了,又赞了我几句,便叫我退下去了。

这时,未选上的人已经退回了席中,站在台上的,也不过就我们不足十人而已,又听见皇上对太子说道:“钺儿,既然是选你的陪侍,你就自己去挑吧”

那太子水钺躬身行了一礼,道:“儿臣遵命”便由那高台上走了下来,一个个的提问题。我底着头,站在最末的位置,听他一个个的问题与那些人的回话。题目是不少,但大多都与政治、军事以及财政有关。那些人也多数是有些才­干­的,只是可能太紧张了,所以有些结巴。其中就有一个声音听着很清涩的人,一被问到就说:“回,回……太子的话,草,民……民……民……”那个民字说了好久也见有下一句吐出。我在后面听的好笑的紧,又不敢出声,那不是找死吗,只能裂着嘴,憋笑憋的肚子痛。

倒是轮到那个叫水燔的小王爷的时候,他回答的到是很流利,也很­精­彩,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事先串通好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正等的无聊时,眼前出现了一双青锻墨底的朝靴,上面又用紫金丝线绣着五爪金龙,我一惊,知是正主来了。

只听他问道:“贾宝玉吗?抬起头”声音低沉悦耳,充满着令人不能抗拒的磨力。

我抬起头看他,却见他深不可测的眼眸里划过一道流光,又听见他问道:“近年来天朝因对罗刹国与蒙古准葛儿部长期用兵,国库空虚,男丁死伤无数,耕地无人耕种,你可有什么办法对这件事有所助益吗?

我一凌,这问题怎么问的与提问他们的那么不一样呢,再我之前的那些大多都是不痛不痒的问题,而这个分明是时事,一旦回答不好……我听了之后没有马上回答,而是静静的思考了一会儿。前面几个人的回答我也都认真听过了,不过全都是象现代人开会一样,说一大堆大理想大计划,却没有落实到实处的计划。

我有细细的想了一遍后,回道:“秉殿下,草民有一方法或许可行”,顿了顿,我又说道:“就是,‘摊丁入亩’与‘一条鞭法’”

“‘摊丁入亩’与‘一条鞭法’?”他皱了皱眉头,大概是不太理解我的说法,又或许是惊讶我没有象其他人一样空谈一大堆大道理吧。

“怎么实行”他问道。

我直了直身回道:“恕草民直言,从太祖入关建国以来不过短短几十年,人民还未从以前所遭受的战乱之苦中恢复过来,本来就元气大伤,又因临国嘈扰,陛下与先帝多方用兵,更是国库空虚、人口锐减,再加上前朝留下的赋税制度并未更改。田赋、徭役、杂税,种种科捐压在人民身上,绝大多数人无法承受,为了逃避这些,很多人不敢多生子女或是直接当黑户养着,所以长此以往国家经济无法好转,还使得正当户籍人口锐减“

我长吸一口气,又说道:“而臣所说的‘一条鞭法’就是将原来的赋税制度改革,将田赋、徭役、杂税并为‘一条’,折成银两。把从前按丁、户征收的役银分摊在田亩上,按人丁和田亩的多寡来征收银两。这样,就相对的减轻了人民的负担,使得经济有所好转,但是‘一条鞭法’也有它的弊端,就是不易实施,又太过理想化,也对增加人口无助益,再加上现在国库空虚,需要的是尽可能的在短时间里恢复,所以,就要和‘摊丁入亩’并用”

“‘摊丁入亩’就是按照某一年的人丁数作为征收丁税的固定数,把丁税平均推入田赋中,征收统一的地丁银,这样,人头税废除了,隐蔽的黑户减少,人口必定有所增长,国家用兵无忧!直接收取地丁银,也就可以尽可能的补充到国库中。而且这样人民不用被绑在田地中,必定有很多人弃农从商,到时候只要适当增加商税,陛下用银无忧!长此以来,就可以达成圣祖的愿望……”

我站在御花园中负手而立,郎声说道:“滋生人丁,永不加赋!”

………………………………我是极其郁闷得分割线………………………………

本来今天我老早爬起来码字了,可是,就在我辛辛苦苦的码好一章后突然断电!……==……好几千字啊,我又没保存……呜呜……我只好又等它来了电继续码…………

可怜的某S留

爬走ing

十八夜宴(五)

“呼……”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好累啊,而且说到后来我是越来越激动,最后那一句简直是直接用喊的……汗……不知道皇帝和太子会不会怪罪于我……

我看看四周,恩?好奇怪,怎么这么安静?怎么没人说话呢,给个掌声也好啊。还有,那些胡子年龄一大把的老头子们,眼神很露骨诶,拜托,我又不是美酒佳肴,也不是漂亮MM,这么看我­干­吗?还有,眼前这位太子殿下,眼睛不要一直闪啊闪的,会吓坏小朋友滴,吓不坏小朋友吓坏这御花园的花花草草也不好啊,再说我也很受不了啊,你这样子,好听一点叫异彩连连,难听的……我就当你抽风

“永不加赋!永不加赋!”高台上的皇帝突然大笑起来,却渐渐的有些苍凉,好象一只受伤的猛兽在哀鸣王者封号的逝去。底下的人也都很安静,也是啊,我在下面默默的想,就是现在实行这些,结果他怕也是看不到了,因为三个月以后他就不再是皇帝了。不过,我能感觉到他那种心不甘情不原却又无可奈何的心情。

太子则是神情变的有些冷,微簇着眉不说话。渐渐的,象是要缓和气氛一样,所有人都一起开口讲话了,话题内容也很简单,无非是夸我少年英才国家栋梁俊俏风流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等等,……汗……还有要把女儿嫁给我的,我大致一扫,有好一部分人都是在打量我,那种评估的眼神让我如芒在背。

咦?好象还有一部分人把我爹给围起来了,看来也是拍马屁的啊,因为以我的视力可以很清楚的看到父亲的脸­色­通红,额角都是汗,具我推测,应该是兴奋的。

我面前的人也久久的不说话,只是不停的在看我,弄的我也有些忐忑,暗骂自己真是一时兴奋讲太多了,早知道也不说这个,随便糊弄两句好了。

又听他底声的笑,声音如同拉响的大提琴一般,只听他道:“­精­彩­精­彩,想不到你少年身资,却有如此见地,实在是不简单啊,而且……”

他的目光扫过我,我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听说贾府的小公子­精­通乐理,作词作曲更是一绝,不知道在座的诸位大臣与本殿有没有这个耳福呢?”

我听了心里懊恼不已,都怪我自己平时没事找事,看,自寻恶果了吧。但也只能笑着回道:“草民惶恐,怕是要献丑了,只是不知太子殿下要草民作些什么呢?”

他笑着说道:“本殿见你刚才翻的三个花牌都甚是不错,你就随便选一个来作吧,想必以你的才气,即时作出一首曲子应该是不难得”

说话间,已有些宫女太监在那水榭歌亭摆下了坐塌与古琴,看这阵势,真是不唱也得唱了。

我微叹一口气,心里暗暗咒骂他两句,慢悠悠的走上水汀坐了下来,环顾一下四周,其他人还好,就是挂在太子与那个水燔嘴边的­奸­笑让我看了不爽,十分不爽!(某S:太子嘴边的那个,不算­奸­笑吧,那是欣赏的微笑!宝宝(怒­色­)伴随着一阵手关节舞动的声音:……某S(擦汗):“好吧。­奸­笑­奸­笑……”)

恩,不过还好,还有人关心我,北静王,冯大哥。你们这两个朋友我交定了!

轻调两下琴,没有配乐,我只好用一段古琴的弹奏做开场白,唱道:

你的泪光柔弱中带伤

惨白的月儿弯弯固住过往

夜太漫长凝结成了霜

是谁在阁楼上冰冷地绝望

雨轻轻叹朱红­色­的窗

我依身在纸上被风吹乱

梦在远方化成一缕香

随风飘散你的模样

掬花灿烂地烧

你的笑容已泛黄

花落人断肠我心事静静躺

被风乱也微摇

你的影子剪不断

独留我孤单在湖面神伤

略为哀伤的曲调一下子勾住了人们的心弦,我独自在上面吟唱,却突然响起了一阵呜咽的萧声,与这曲风相和。如泣如诉、如慕如怨。我一边弹奏一边抬头顺着这萧声寻去,却见是北静王水溶解开了一直挂在腰间的碧玉萧在为我伴奏,秀雅的双目微眯,墨发随风飞扬,我微微一笑,继续唱道:

花已伤完飘落了灿烂

凋谢的市道上冥冥不堪

手摸独樵愁心拆两半

他已上不了爱一辈子摇晃

谁的江山马蹄声慌乱

我一身的戎装呼啸沧桑

天微微亮你轻声的叹

一夜惆怅如此委婉

掬花灿烂地烧你的笑容已泛黄

花落人断肠我心事静静躺

被风乱也微摇

你的影子剪不断

独留我孤单在湖面神伤

掬花灿烂地烧你的笑容已泛黄

花落人断肠我心事静静躺

被风乱也微摇

你的影子剪不断

独留我孤单在湖面神伤

弹着弹着,沉醉在这曲风中的我似听人说道

“启禀父皇,儿臣已经选好了陪侍人选”

…………………………我是宴会结束得分割线…………………………

我将疲惫的身子丢在床上,深深吐出一口气,终于到家了。

我揉揉酸痛的手臂,由袭人帮着脱去一身的行头,沐浴过后,披着湿湿的头发,坐在炕上喝着香茗想刚才的事情。

我真的没想到太子会要我做陪侍,不是已经事先内定好那个水燔了吗?皇上宣布这个决定的时候还吓了我一大跳。当时有好久都没回过神来。不过,生在这个家庭里我是迟早要参加科举的,我又厌恶考试,况且现在这个年代参加科举,还要吃喝拉撒全闷在贡院里面三天!……我可不­干­……所以,这个差使来得还满及时的。再说,听冯大哥讲,太子陪侍也不是整天在太子面前进进出出的乱晃悠。太子府里面一般都有一个类似于小朝廷的机构,我只要在里面做写类似于文秘的工作就行了。

而且太子登基以后,原来的陪侍们都会分到六部之内做事,偶尔会有一两个得宠的会被赐个御前行走的职位,我吗,又跟太子不熟。他又要登基了,这御前行走怎么也轮不到我啊。

所以呢,我只要等他一登基就可以清闲了!~~到时候最好能捞个闲职,当个富贵闲人!

呵呵,想通了以后心情好了很多,­精­神一放松,困倦便席卷而来。

“啊……”我打了个呵欠。

“爷,要歇了吗?袭人问我。

我点点头,往床上走去,可能是太累了,头一沾枕头我便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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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S声明:

月假结束,今天晚上要上晚自习,所以呢,近两天都不会更新了,不过我会尽快找时间来码文的。还有,下一章预告:

薛宝钗来了~~~~~~~~~~~~~~~~~~~

爬下ing

十九薛宝钗

第二日起来时,头脑还算清醒,梳洗之后套上了石青雕裘排穗褂,找了找里衣,因问袭人道:\\\\\\\"可见了元春姐姐送我的那巾帕没有?昨儿还在呢,今天怎么不见了?\\\\\\\"

袭人皱了皱眉道:\\\\\\\"昨天你回来时是我帮你换的衣服,一件一件都看仔细了的,那帕子,我没看见.你进宫时不是带进去了吗,是不是掉路上了?\\\\\\\"

我摇摇头,道:\\\\\\\"应该不会,要是掉车里那今天就应该有小厮送来得,不会是掉宫里了吧.\\\\\\\"我忽然记起在御花园里我好象拿着帕子看过,不由急道:\\\\\\\"糟了,肯定是掉宫里了!这下子,就再也找不到了!\\\\\\\"说着,还不停拿手拍自己脑袋.

袭人见我这样,不由出言安慰道:\\\\\\\"爷千万别这样,丢了就丢了吧,又不是一辈子都没见不了面了的那天了,再怎么着,也不能拿自己的身子出气啊\\\\\\\"

正说着,就听见一道声音说道:\\\\\\\"这是怎么了?刚听舅舅夸你昨天怎么怎么了得,怎么这会子又愁眉苦脸的.\\\\\\\"寻声望去,却是黛玉摇摇晃晃的进来了.

我见她调笑我,不由说道:\\\\\\\"好妹妹就不要再挖苦我了,我这会子正愁呢,元春姐姐给我的手帕让我给弄丢了!\\\\\\\"

她听了,正­色­道:\\\\\\\"那到是你的不是了,倘若元春姐姐日后得了圣宠,这可就等于是御赐之物了,袭人姐姐快再找找,什么缝子角落都别放过,省得日后他想拔根­鸡­毛当令箭时,再找不着物件儿埋怨人\\\\\\\"她越说气越短,到最后竟捂着肚子偷笑了起来.

我不知怎么的听了她的话反倒不愁了,也有些想笑起来,便说道:\\\\\\\"妹妹又来打趣我了\\\\\\\"

黛玉听了笑道\\\\\\\"这几句话是打趣,可先前的那几句就不是了.也是,你才刚醒了不知道,下面的丫头婆子们都快传神了,都说宝哥哥你果真是个神仙托生来中兴宁.荣二府的.我原本也是不信的,可今儿早去老祖宗那里请安时,见她正与舅妈说着这事儿呢,这不我才刚听到,就马上来找你报信儿来了\\\\\\\"

我感觉脑袋有些发涨,这古代的通讯技术看来并不比现代的差啊,最起码,这些丫头婆子们的嘴可是比那些狗仔队强多了,昨晚的事现在就传到了我的耳朵里,那指不定在这屋子外传成了什么样呢?

黛玉见我支着脑袋发呆,叹道:\\\\\\\"我就知道你是个癖懒人物,可这自己惹下的事,不踏进去也不可能了\\\\\\\"

我听了这话,心道,果然,林妹妹是个水晶般的人儿,连我的心思都能摸的一清二楚.

正坐着,又听墨雨在外叫道:\\\\\\\"宝二爷,林姑娘,老太太说金陵来客人了,叫二爷和姑娘去见见!\\\\\\\"

我心中一喜,想应是那薛宝钗来了,面上却未动声­色­,只\\\\\\\"哦\\\\\\\"了一声,就向正房走去.

我和颦儿刚走到房门口就有丫头进去回了,只听贾母在里面念叨:\\\\\\\"玉儿快进来,见见你薛姨妈和宝姐姐.\\\\\\\"

我撩开翠花呢绒的帘子,先让黛玉进去,就听见凤姐笑道:\\\\\\\"老太太说哪个玉儿呢?\\\\\\\"

贾母笑道:\\\\\\\"两个都是玉儿,说哪个不是一样!\\\\\\\"

我向屋中望去,只见正中坐着贾母,母亲.刑氏.尤氏.凤姐陪侍在旁,同时在座的还有两位女子,一位年轻些,一位年长些,想必是薛姨妈和薛宝钗了.

我向二人行了礼,薛姨妈立马把我扶了上来,口中说道:\\\\\\\"使不得,使不得\\\\\\\"我见她五十岁上下,穿的甚为朴素,慈眉善目的比母亲和蔼多了.

我又看向那薛宝钗,只见她

脸若银盆,眼同水杏,­唇­不点而含丹.眉不画而横翠,比黛玉更具另一种妩媚风流,头上挽了一个双仙望月得髻,穿着一身密合­色­的纱袄,桃粉的金银二线裙子,胭脂红的绣着蝴蝶花结儿的坎肩儿.

我不觉多看了两眼,心中暗声叫好,却见黛玉正斜着眼笑着看我,不觉红了脸.

因问道:\\\\\\\"姨妈,姐姐什么时候来得?\\\\\\\"

薛姨妈笑着回道:\\\\\\\"昨儿个下午到的,看天­色­晚就没来叨扰你们,只是在京里的一处别院里歇了,今儿个一大早起来便急急的赶来了,你哥哥要查些京里铺子的帐,便没来,改日叫他备些礼物再来赔罪.

母亲笑道:\\\\\\\"自家人何必这么见外呢,看见你们我和老太太就很高兴了.只是听说宝钗这次来是待选进宫的,可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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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某S上网时间有限,所以今天就到这里了,不过我一有时间就会来补的,我有看大大们的留言哦,对于有的大大说\\\\\\\"宝玉一定是个弱受\\\\\\\"之类的话,某S再次声明:咳,那个,宝玉也是有可能做攻的,哼哼,你们说宝宝一定是个小白受,我就让他做攻看看!!!

还有,我最不喜欢白痴,希望宝玉不会被我写成那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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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姨妈答道:“可不是吗,今上降不世隆恩,除了像元春这样的聘选妃嫔外,在世家名女之中选才貌皆上者为公主郡主小学陪侍,充为才人赞善之职,宝钗有福,恰恰了一个名额。我便陪着她一起上京来了,只是,哎,我那个不成才的儿子,惹了人命官司,如今倒是跟着来避风头来了。”

母亲点头道:“听老爷说,有一个远亲叫贾雨村的已经把这事儿办妥当了,蟠儿应该是没事了,你们既然好不容易来一趟,就在这住下吧。反正府里院子极多,我们也可以在一处说话,宝钗也可以与姐妹们一起凑个热闹。”

薛姨妈不应,只是推辞。又听贾母道:“极是,你们就住下吧,虽然你们京里也有房子,但是长久不住人,光这收拾就不让人消停,到不如在这住下,常在我跟前说说话,哄我这个老太婆开心吧。”

薛姨妈见此,方才应了。

又见贾母吩咐几个媳­妇­去收拾打扫了梨香院并把她们带来得衣服等物搬抬进去。这梨香院是当日荣公暮年的养静之所,小小巧巧,约有十余间房,前厅后舍具全,而且又有两个角门分别通向街上与母亲的正房,来往十分方便。

这时,又听见母亲问我道:“你父亲刚进宫为你领旨去了,听他说你昨日在宫里得了个什么官职,你父亲也没说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你快说了与我们听。”

我于是便把昨晚的事拣了些重要的细节说给他们听,贾母听到皇上等人夸我“举止模样与昔日荣公似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时”眼眶立刻就红了,母亲等人忙找绢子帮她拭泪,却听贾母推开了她们的手,说道:“嫁到这里这些年来,我儿孙一大堆,连重孙字都有了,却没几个成气候的,好不容易看到我的心肝宝贝玉儿长进了,我这是高兴的。”

我们又劝了一会儿,她方才止住了泪,又命我眷写出来那几首诗与歌词,我忙应了,写好之后,她们一边看一边赞扬,又听宝钗道:“早就听母亲说我有个如宝似玉的表弟,聪明伶俐超过常人百倍,今日一见果知名不虚传,这般才情,岂是一般人有的?”

我听了脸红着回道:“姐姐谬赞了,素问姐姐在家也常习诗书,改日定当好好聚聚”

她笑着应允了,又道:“宝兄弟的玉可在吗?往日听说,早就想一睹为快了”

我解了那玉递给她,她细看了一会儿后并不说话,只是笑着还了我,正在赭石,听见有人进来回道:“老爷回来了,请宝二爷过去”

二十前奏

我到了父亲的书房门口推门进去,却并不见往常在座的那些门客,只有父亲和哥哥在,父亲坐在正位上,哥哥身子弱,就半坐在铺着银红撒花绵褥的椅子上,披着白狐狸皮的毡子,见我进来,他们二人一起望向我。

只听父亲说道:“玉儿,今天早上我去宫里为你领了旨,说是明天起你便可以入职了,不过并不是入宫,只是先在户部做些工作,具体是什么还要你去了才知道。”

我听了后,问道:“太子陪侍,是做什么的?”

父亲并未回答,倒是哥哥笑道:“太子陪侍,也有很多种的,有太子上学时陪读的哈哈珠子、有幕僚、有管太子府内务的,还有……”哥哥皱皱眉,没有说下去。只道:“当今太子共有十一个陪侍,算上你,就是十二个。其他的你不要管,只要先在户部闲过一下,等太子三个月后即了位,看看皇上的打算再说。”

说完,也不理我的满头雾水,又对父亲说:“那些帐目我已经看完了,并未有什么差错,就请父亲再过一下目好了,还有,我听说先前薛家的那个官司已经平了,不惹出事还好,着就罢了。只是那个贾雨村,我怎么看他都不向是个正直忠厚之辈,父亲千万要防着他多留心眼儿才好。”

父亲想了想,点点头,就从书桌上拿了些帐本出去了,出门前又对哥哥说:“你自己与玉儿讲吧,我先去了。”

我在边上听的是迷迷糊糊的,这什么跟什么啊?哥哥不是体弱并未打理家中事物吗,怎么听这口气他好象对家中的事特别熟悉似的?而且,听他的口气,象是在命令父亲似的……

可能是我的面部表情泄露了我的内心想法,哥哥笑着对我说:“玉儿这么聪明,想必也猜的出来,现在的宁荣二府萧索之像早呈,虽然表面上依然是繁荣锦盛,实际上却是在消磨祖上的家业,古人有云‘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的就是再说我们家了”

“我早些年因为身体的缘故,虽然看的出这种种景况,却心有余而力不足,就算知道这些也无多大作用,不过……”哥哥温柔的笑着看看我,“今两年身体慢慢好些之后,就劝父亲赶今日的富贵时候,多置些田产、房社、地亩等物,对外就说是祭祀之用。如此一来,就算以后府里有了什么变故,也不至于无可去之处了……”

哥哥说着,双眉轻轻蹙起,似是叹息了一声。

而我现在的内心之中已非可以用震撼可以形容的了,想不到一直云淡风轻的哥哥竟是最关心这两府兴衰的,不,或许他关心的,是这两府中几百人的生计吧。

想到此,我的心中不由得隐隐做痛,哥哥的身体连多走几步路都会喘气喘的厉害,现在又要牵挂这些事,肯定要心里交瘁了……

我也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走到哥哥的面前,轻轻扶下他扶头的手,用指腹慢慢的替他按摩太阳|­茓­。

他似是舒服的微眯了下眼,看看我,就由我去了。

我一边帮他按摩一边回想他刚才的话,问道:“哥哥,可是怕未来的皇上会……”

哥哥沉默了一会儿,点头道:“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我搞不明白了,疑问道:“什么意思?太子与我们有仇吗?”

哥哥修长的手指划过我的脸,低声道:“盛极必衰啊,更何况”

我眨眨眼,将脸埋进哥哥的胸膛,轻声道:“可是,关于太子逼皇上退位的事吗?”

哥哥身子一颤,低下头看我,墨黑的虹膜深不可测,象一弯清潭,他无奈似的笑道:“玉儿,看出来了吗?”

我微微点点头,与他的双眸对视一会儿,在陷进去之前又将头埋入他的怀中,低声呢喃道:“太子登基,与忠顺亲王府有关对不对?我们又与他们……”

哥哥不说话,只是握了我一直为他按摩的手,将我紧紧抱住,我看了看哥哥对我微笑的侧脸,察觉其中隐含的担忧,又见他的肩膀微微抖动,问道:“哥哥,是怕玉儿害怕吗?”

哥哥为我拢拢发,笑道:“不,哥哥是怕保护不了玉儿”

我看着他如玉的容颜,心中一热,一直憋在心中的话脱口而出:

“哥哥,你真的会留在玉儿身边,一直陪着玉儿吗?

话刚出口我便红了脸,慌忙低下头,只拿眼偷瞄他,只希望他不要注意我话中的不妥之处,却见他眼中犹带笑意,指尖划过我红彤彤的脸颊,柔声说道:

“会,我会永远留在玉儿身边,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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