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钦泽离开后,桂芊岚将目光转向凌昶,便又是一躬身行礼:“多谢掌门信赖。ww”
“无妨。”凌昶摆摆手,“我知道你能赢。”
桂芊岚颔首应了,心知凌昶虽被称为棋痴,却是善于看人的,前世里他便是极不待见易绍贤的,连带着看桂芊岚的眸色里都有几分深深的忧虑,只是她未曾觉察罢了。知道她已得了凌昶的三分信任,她也只是谦和问道:“不知掌门寻学生来有何要事?”
“你也猜到了吧?”凌昶示意她坐下,“不然你也不会那么急着支走钦泽。”
“是芊岚鲁莽了,云璇掌门若不收手,未必会输。只是……”
“只是他不好再和你计较。”桂芊岚的话说至一半便被凌昶截住,他淡淡地扫了眼桂芊岚,继续道,“想必这一点你也是想到的。”
“掌门说笑了。”桂芊岚眸光沉静若水,“芊岚何德何能竟敢随意揣测贵人心迹?掌门若是无事,芊岚权且退下了。”
说着,她右臂轻颤,露出被辛垣绯包扎成了馒头的右手。那厮似是蓄意报复一般,把她的手裹得里三层外三层不说,还扎得紧紧,说是一个时辰后方可取下。她本想回了房就撤了,现在赶上这样的事,细细算来时间也差不多。
眼见着凌昶沉默不语,桂芊岚又低低地补上一句:“学生还有伤在身。”
凌昶的眸光落在她的右手上,似是要看透她的伤口是真是假,桂芊岚也不再言语,只是静默地候着。良久,凌昶才缓缓道:“也罢,你是见过辛垣了吧?”
“是。”
“他怎么样?”
似是考较一般,桂芊岚不喜凌昶这般目光,便略略低下头避开了道:“为人机敏,医术不佳。ww”
说着,似是招摇一般地晃了晃右手,颇为蠢萌的动作和她一贯的谨慎甚是不符,却逗笑了凌昶:“依你之见,他该如何?”
桂芊岚一时沉默。
从凌昶的话中,她隐隐感觉出他对辛垣绯的重视……但她并不明白辛垣绯受重视的原因,她不相信自己开玩笑说的让辛垣绯以后做个主簿或是院副的话会成真,但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她还是将想和易院正提的想法和凌昶说了出来:“可到学舍寻个差事。”
凌昶突然大笑,笑声虚浮,听不出其间真意。桂芊岚微微抬头,却见凌昶用满意的目光望着她:“到学舍?是个不错的注意,明朝就差他去,任个门听便是了。”
门听是每间学舍负责洒扫整理之人,多为入不了班的旁听生。平日里也帮抄写抄写书册,也算是清闲的活计,却是时时有人盯着的。
眼见目的达到,桂芊岚行礼后便要离开,当她背过身去时,只听得凌昶在身后抛下一言:“有些事,你就当不知道罢。”
说完,便只剩他离开的足音。
桂芊岚却长立许久,终究开口却不知对谁而语。落字低沉,振起足边的一片叶: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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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入班,桂芊岚才知报应竟来得这般快。某人正坐在学舍一角,手中一本《三界通纪辑要》,比学生还更胜一般认真地温书。听到桂芊岚走来,他缓缓地抬起头,笑意自然而然地染上眉梢道:“可称你心?”
桂芊岚突然想掩面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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