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她想这药是不是量轻了。回头看了看药盒上的说明,也没错,要不再用一次,看了看时间,两三个小时已经过去了,清然又从药盒里拿出两片儿药,端着水,摇着小易,“起来,再吃一次。”
小易沉沉的不动,不知是睡的太死,还是烧的厉害了,清然摇着他的肩头,“喂,醒醒,吃药了。”
小易突然睁开眼睛,仔细的看着林清然,“你是谁?”
天!真烧糊涂了?清然有点儿不相信,“别装了,吃药。”她把药喂到他的嘴边。
“不吃,你想害死我,你到底是谁?”小易一推把药掉到了地上。
“我是林清然,你这个混蛋。”清然又气又急,又重新拿了一颗药,“吃了!”
“不是,你不是她,她才不会理我呢,她眼里只有那个男人,”小易依然自顾自的说,“也只有她不把我放在眼里,对我视而不见。可是,我却偏偏就喜欢她,呵呵。”
清然拿在手里的药又掉了,她转过头,“你喜欢谁?”她感觉自己在听天书。
“她。”小易又闭上了眼睛。
“嘿!”清然这个气,她强行扳开他的嘴,把药放进去,又扶起他,给他灌了一口水。
“你是我妈吗?”小易又睁开眼,“怎么今天没化妆?也不去对月抒怀了?呵呵!”他大笑,“你现在想起关心我了?是不是发烧了?”
果然是发烧烧糊涂了。
清然一着急,有些不知所措,她把小易放下,轻轻的给他盖上被子,打开门来到大厅,见老板娘还在,“阿姨,您怎么还没休息。”
“我怕那小伙子有什么事情,你一个人忙不过来,怎么啦?”
“果然是您想的周到,他的烧还没退,开始说胡话了,怎么办?”清然着急的说,“要是在我们哪儿,诊所的医生可以上门来给挂点滴,不知道这儿有没有?”
“也可以的,我让伙计去叫吧。”老板娘把伙计叫来。
清然走过去,拉出伙计,掏出些钱来给伙计,“辛苦你了,谢谢。”
“不用。”伙计手一推就跑出去了。
时隔不久,一个穿白大褂的大夫跟在小伙计匆匆赶来,清然把他带到房间里来,一量体温,已经快高烧四十度了。清然吓得大张着嘴。
“我先给他退烧,明天去医院检查一下吧。”大夫说着忙活起来,先试验是否过敏,然后给小易挂上了点滴。
观察了一会儿,不见有什么异常,大夫交代清然注意观察,“今晚就别睡了,如果还不退烧的话就马上送医院。”
我能睡的着吗我?清然看着液体一滴一滴的往下滴,两眼迷蒙,心里却清明一片,早知道早早去医院不就得了,干嘛这样耽误时间?要是再不退烧的话,清然有些怕了。
她想起含烟对她说的当时她昏迷的时候,小易着急的模样,还不惜暴露自己把专家给调来了,自己怎么没注意,他其实对自己挺不错的。——何止不错。
想着小易为她做的那些事情,在自己最无助的时候,他总是及时出现,帮她解压,和她一起分担,而自己,却害他掉到了水里。
清然就有些愧疚,心里更着急了,看着已经快要滴完的点滴,心头大急,伸手去摸小易的额头,触手是微微的潮湿,她一愣,仔细看去,原来是小易额头渗出的汗珠,她看到他鼻尖上也是密密的一层细汗,指尖触处,微微的凉。
原来,小易的烧已经慢慢退下去了,在清然胡思乱想的时候。
“哦——”清然低低的长出一口气,坐在小易的身边为他又掖了掖被子,心情一下子放松了下来,抬头看瓶子里还有一点儿液体在缓缓的往下滴,她的心也像那慢慢的液体一样不再风气波涌了。就像大风过后的海面一样,懒懒的不愿兴起一丝的浪。
“喔喔喔——”
突然窗外传来一阵公鸡的啼叫,原来是老板娘养的公鸡在打鸣,天都要亮了?清然向窗外看去,依然是一片漆黑。听说黎明前有一段时间是最黑的,所以叫黎明前的黑暗。
不过现在清然不再纠结这些文绉绉的东西了,她看点滴里最后一点儿液体都流到细细的管子里,轻轻的把小易手上粘着的胶布撕下来,然后轻轻的一拔,那根细细的银针就出来了,针头上还滴着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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