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到手术室的时候,代表着“手术中”的红灯已经熄了,里面的人还没出来,应该是正在消毒或者换衣服。以现在的医学水平来说,阑尾割除实在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小手术了,几乎不会发生危险。
果然,不一会护士就推着病床出来了,麻药还没醒,安然的妈妈依然昏睡着。她的样貌跟小姨安逸是差不多的,属于不化妆也好看的那种,只是比安逸要成熟一些。不过在一个人病床上,你就别想她有多好看了,头发散乱,脸色苍白,最多就是惹人疼惜罢了。
小安然看着妈妈依然昏迷着,有些担心,紧紧的抓着小姨的手。
感受到她的不安,我们的男主角又作死地摸了摸她的头,安慰道:“别怕,妈妈等一会就醒了”。因为妈妈的原因幸免于难的桥安又转过头跟护士商量,“我也在住院,能不能把病人安排到我那个病房?我是她朋友,一起好有个照应。”
护士想了想,最近的住院的病人不多,病房不是太紧张,就答应了他的要求。
就这样,我们的主角的三零三病房又迎来了它的第二个病人(这么说是不是感觉有点奇怪?有种住小区的赶脚…),小安然和大安逸并没有对他的安排作出反对,潜意识里她们也希望有个人陪着,和熟悉的人一个病房总比跟陌生人住一起要好nAd3(
夜晚燥热得让人无法获得安宁,湖南的春天就是这样,天气反复无常,一天可以变上好几次,从阴到晴天到雨再到晴,没有规律可言。白天都还风和日丽的,晚上就大雨倾盆了。桥安有些呆滞的坐在床上,小姨带着安然出去吃饭了,房间里安静下来,由此延伸出一种莫名的空旷,连带着人的心也空荡荡的。
傍晚在外面澡堂洗完澡后,他打了那个陌生的李剑南的电话,电话那头是一个很善良的男人,听声音大概三十多岁的样子。他告诉桥安,是前天晚上在学校后面发现他的,当时他正在发高烧,躺在路边昏迷不醒,身上除了身份证和银行卡也没有其他的能证明身份的东西,手机的图案防盗锁也解不开,联系不到他的亲人朋友,无奈之下只有先送他到医院。医疗费已经帮他付了◎天来看过他一次,本来是说今天再不醒的话就报警的,幸好他醒了。
桥安知道,对方没有骗他,世上是有好心人的,要是他自己发现有人倒在路边也会这样做。他自问一个穷学生,家里虽然不穷却也算不上富裕,设计他得不到什么好处。而且身上的东西也没丢。
至于自己为什么会发烧到昏迷在路边,他想不起来,记忆就像被格式化的内存卡,一片空白。
也许是好事呢?桥安安慰自己,大病之后他像重生了一样,整个人都轻飘飘的。那段消失的记忆?管他呢!桥安下意识地有些排斥,或者说是畏惧,不想知道那段空白到底是些什么。
他知道一个词,选择性失忆。人们在遭受重大变故或是心理伤害之后的自我保护,自发性的遗忘那些可怕的回忆。
他觉得自己就是这样。
既然身体已经替自己做出了选择,那就跟着它走下去吧。
至少身边的人没有受到伤害。
他选择放弃。不壮烈,却需要莫大的勇气。
使劲摇摇头试图摆脱这种低落的情绪,对他来说,疼痛愈烈,孤独愈盛。他起身拉开窗帘。
安然的妈妈,安闲,正在昏睡,下午她醒来了一次,小姑娘向他介绍过。
桥安很羡慕她们这个姓,取名字的时候太容易了,一大堆词语等着你挑,还全是有意境的。他忍不住感叹:诶,这年代不止拼爹拼妈,还特么拼祖宗!
光透过窗户飘散进来,照在墙上影影绰绰。黑云压抑着天空的沉默的暴躁,九天之上有雷云涌动。
要下雨了,要下雨了!时间在37分钟之后!34分钟的时候开始有雨点到达地面!16分钟之后开始刮大风!这场雨要持续两个小时零二十二分钟!之后会变成阴天!
桥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知道天气的,还这么详细,详细到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连什么时候雨点到达地面雨什么时候会停都知道!
但他就是知道,从拉开窗帘看见天空之后,那些数据就直接出现在他的脑海里,每个时间点都异常清楚。现在只待雨落下来证明他预言的准确性。
男主角此刻的心情异常复杂,对未知的惶恐和向往让他紧张地颤抖。
从上午醒来之后,他就能在特定的条件下感知到别人的想法,但他一直不敢确定。因为从小他就能隐隐约约的看见模糊的未来,对别人的善意和恶意都能感觉出来。
可那都是模糊的,没有现在这么准确和自然。
现在的感觉,就像是有一个声音直接陈述在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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