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了一下夜光杯里盛着透明红色美酒的模样,上官文赞叹:“好句子,好酒!”说着举起酒杯再次一饮而尽,却是把文绣说的须慢慢品酒的话给抛到了脑后。
“好则好已,只是似有未尽之意。”景越若有所思道。
两杯酒下肚,文绣心情微微欢畅,也不再抱着不肯抄袭名作的想法,爽快的念出了下面两句:“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你作的诗?”景越二人身份高贵,欣赏诗词的能力自然不低,立刻听出了诗中旷达悲凉之意。文绣这样一个年轻姑娘不可能经历过沙场战事,又怎么会写出这样的句子?
“当然不是。”文绣慢慢抿着酒,“王翰的诗。”
“王翰是谁?”
文绣却是不肯再说,只是不停的劝酒。
上官文和景越在清风阁里已经喝了不少酒,两三瓶葡萄酒下去后,酒量偏低的上官文便有些支持不住了,伏在桌上沉沉睡去。
“上官都醉了,”文绣看着景越仍是脑清目明,奇道,“没想到你酒量这么大,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啊。”
景越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他们同时想起了第一次见面时喝酒的情景,只是那时他们在相互嘲讽,场面没有现在这么和谐。这时远处画舫上隐约传来歌姬细细的歌声。二人沉默听着,场面一时有些沉闷。
“你以前不是见了我就要嘲讽两句,现在怎么像个哑巴?”文绣托着腮看着景越,忽然发现景越的侧脸挺好看的,棱角分明,英气十足。
景越似乎看着河面景色看入了神,没有理会文绣的问话。
“我说,大月氏那件事是你干的?否则皇上为什么禁你的足?”文绣有些不习惯景越的沉默。
景越眼睛仍然看着外面,淡淡道:“没根据的话不要乱说。”
花枝听见他们谈起朝廷秘闻,不敢停留在旁边,悄悄退了出去,在门口处候着。外间景越和上官文的随从看见花枝突然出来,都奇怪的看了过来,花枝伸出手指放在嘴上,做出“噤声”的动作。
他们都是一直跟着皇子世子的人,立刻明白主子们在谈论一些下人不方便听的事,也就不在理会。其中上官文的长随清风和文绣的丫鬟们比较熟识,便凑过来攀谈起来。
且说文绣的问题被景越挡了回来,觉得有些无趣,便也不再说话。
景越转过脸看着文绣,发现她眼里倒映着点点火光。此时文绣已经换下了官服打扮,换回了女装,发髻上扎着一圈毛茸茸的饰物,显得甚是俏皮可爱,和她白天的官服少年装扮大不相同。
“你手上的伤好了吗?景越轻轻问她。
“好的差不多了。”文绣笑着伸出手背给景越看,手背上只剩下淡淡疤痕,“对了,还要多谢你赠送的玉露膏。想必是上官告诉你的。”
景越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伸出手轻轻握着文绣的手。
文绣吓了一跳,忙抽出手看向景越,心道这家伙发什么神经,不知道这年代男女授受不亲吗?一抬眼却正好对上景越的眼睛,发现他正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
文绣的心跳忽然漏了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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