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应含絮或许能和她力拼,女人和女人,大不了就是扯头发拧胳膊掐架,可现在应含絮身体太虚,完全不是她因怒而爆发起强势的对手,然也正因为她失控的怒吼,引來了应杨桃。
应杨桃冲过來揪住应杨柳的胳膊,阻止了她的毒手,算是在千钧一发救了应含絮一命,可是,应含絮宁可自己今晚就死在这里。
因为应杨柳为了阻挠应杨桃的Сhā手,奋力一推,将她甩到一边,这世上沒有那么悲哀的巧合,唯有死神的手,今晚注定要带走一条魂,,应杨桃的后脑狠狠撞击在坚硬的石头上,甚至都沒有磕破,却昏死过去,并且再也沒有醒过來,凌晨的时候,大夫才姗姗來迟,却言说:“诸位请节哀顺变,准备后事吧。”
应含絮不相信,派人去找何不言,何不言瞧过之后,口吻满是悲凉与惋惜:“颅内出血,沒得救……”
应含絮满腔悲恸如潮袭來,几乎要将她吞沒:“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是我沒有及时发现……”当时在应杨柳推开应杨桃之后,应含絮听到“咚”的一声,并沒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但是应杨桃良久沒有动静引起了两人的恐慌,应杨柳下意识放开了应含絮,应含絮急忙起身去检查应杨桃伤势的时候,发现她双目紧闭,整个人柔软得好像失去了骨骼的支撑。
沒有第一时间确认她伤势多重,应含絮以为沒有出血就沒有大碍,只是昏过去这样简单,也导致沒有第一时间请來大夫,谁能想到,这会是永别?
何不言说:“她是撞到了脑壳中最重要的部位,就算当时我在场,也回天乏术。”
这是注定的死亡,施救无力,因施救是逆天之行。
原來应杨桃命中迈不过去的劫,一直都在那儿沒有消失,只是早到或者迟到的区别。
然而再怎么把罪魁祸首推给命数,应杨柳也是最直接的凶手!
应含絮朝她射去怨毒的目光,这是第一次对她充满了不可原谅的恨意,就算她从前**、发骚、助纣为虐,应含絮对之怨怼过、嫌弃过、厌恶过,也从未及得上这一次的恨之入骨。
“你为什么不干脆杀了我?!”应含絮几乎疯了般扑向她,要不是被应长风紧紧抱住的话,她的失控,无法自控。
当时月澈的接亲队伍已经候在了应府门外,应府内却传來这样的噩耗,月澈闻讯匆匆下马,撤掉喜服上的大红绣球,急奔入内,看见披头散发、眼眶血红的应含絮。
那一刻的心疼,月澈只觉肝胆俱裂。
沒有温柔的言语宽慰,沒有咆哮的迁怒责备,月 ...
(澈只是轻轻抱起她,回了泗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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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杨桃的葬礼应含絮沒有去。
不忍目睹白发人送黑发人,应含絮逃避应杨桃的离世,同样是在逃避命运的作弄。
这日,应含絮坐在乐府的院子里,晒着太阳,却感觉不到温暖。
这日,池逸哭得撕心裂肺,撞入池崇的怀抱,告诉他应杨桃死了,池崇竟无太多惊讶,只是仰头看天,念了句:“果然还是……”好似早已预知。
月澈娶应含絮的婚礼到底还是被耽搁了,应含絮连连说着“对不起”,月澈说:“不要紧,等你缓过來,我还是八抬大轿、敲锣打鼓來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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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含絮缓了数日,突然瞒着月澈一个人回了娘家。
但是她带上了晓郡王的侍从。
因为常英不同意还月澈庶民的身份,所以赐了他一支闲养的军队,平日里留守在乐府保护月澈及其家人,应含絮如今是被认可的郡王夫人,所以可以直接行使命令,带人闯入应府,拿下了应杨柳。
应含絮早猜到应闻天不会查办自己的女儿,哪怕她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小女儿。
但是应家放过了应杨柳,应含絮决定替天行道,沒有人可以逃避杀人的罪责,无论她是蓄意还是无意。
“把应杨柳带回刑部监押。”应含絮说。
一屋子的人被她的命令震慑到,应闻天跳出來求情:“含絮,人死不能复生,我们已经给了杨桃最体面的葬礼,你何苦还要为难杨柳?她也不是故意的。”
应含絮表情冷淡:“体面的葬礼我沒有看到,也觉得毫无意义,你们只知道当晚我们三人扭打误伤了杨桃,致其死亡,但你们知不知道,如果不是杨桃,当晚死的人是我。”她手指应杨柳,“如果死的人是我,月澈定会查办应杨柳,要她偿命,如今去的人是杨桃,你们沒有人为她出头,那么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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