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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后宫上位记 > 51

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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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来福领旨离开,景帝清清爽爽的坐在那里,看着仍旧站在一边无声无息的来喜。

略一思索:“宣淳嫔前来侍寝。”

“是,奴才晓得了。”

腊月并没有想到这么晚了皇上会宣她,有些微怔,不过倒也还好。只已经沐浴过了,头发略湿,此时外面大风呼啸。

腊月拧眉思索了一会儿,终是套了许多衣服准备出门,门口的来喜见淳嫔圆润的身材,嘴角抽动了下。

“来喜总管,走吧。”

“哎~”

纵然是乘着轿撵,可腊月仍旧是双臂环住身子,大晚上的,温度可是降低不少。也不晓得这皇上怎么这么晚了想起侍寝这事儿。

她自是不晓得,景帝在内室可是算计了好一通她呢。

来到宣明殿,就见景帝正在看书,黑­色­的寝袍宽松的很,景帝算是正常身材,不胖不瘦,偏却喜爱宽大肥硕的寝袍,腊月见他因为侧倚,那胸膛微露,长发披散在黑衣上,纵使剑眉星目,可仍旧给人魅惑之感。

也难怪,难怪这后宫的女子趋之如骛,倘若没有此等尊贵的身份,外表出众,­性­格温柔体贴善解人意,又多会甜言蜜语。这个男子也是极易获得女子的好感的吧。

“嫔妾见过皇上。”

屈身盈盈一拜,那脸上的笑容欢快又娇­嫩­。

“快起。来朕这边。”他伸手,神­色­从容,嘴角微扬。如是不晓得他是什么人,怕是就要被他这么迷惑住了。

伸手摸了下她的脸蛋儿。

“这么凉,外面这天倒是愈加的冷了,不过室内的温度如此高,你还是将外衣脱了吧,不然很容易伤寒。”

景帝并没有避讳腊月,不少的公文都放在外室的桌子上。

腊月也是知道这个的,乖巧的点了点头,打算进内室脱衣。

刚一转身便被他拉住,他面上正经的厉害,可说出来的话却不是如此:“月儿怎地就要走了,不是要脱衣么?”

瞅瞅,这话都能说得理直气壮,真真儿让人鄙视。

腊月也不矫情,盈然一笑仿若一朵娇艳的玫瑰绽于双颊。

“皇上想看?”小手握上他的衣领,微微后倾,倒是更显得他衣着不整。

景帝见她如此也并不恼:“这里用这个‘想’字,似有不妥。朕看你,本就是理所应当。”

说罢竟还动手为她宽衣起来,腊月脸蛋儿一红,她总是如此,纵使看起来多么大胆,言语多么惹火,却偏总是每每未曾如何便脸红。

“……”

“你说什么?这般小声,朕纵使耳力再好怕是也听不见吧?”他调侃。

也不怪景帝如此调侃与她,那­嫩­­嫩­的脸蛋儿,晶莹剔透的碧玉簪子将头发简单的挽起,纵使已经绞­干­,可仍可见前不久才洗过的湿漉,此等风情倒是别致。

眸光流转,腊月顺势倚在景帝身上:“皇上好坏……”

此语一出,那娇滴滴麻嗖嗖的口气生生让腊月自己都打了个寒颤。

景帝瞬间僵硬了一下,不过立时便一口气吹在她的耳边,笑容饱含深意:“朕还可以更坏的……朕的小月儿不是早就知晓了么!偏今日还要故作姿态勾引于朕。”

腊月纵然脸红,仍旧是小手探进他的衣襟内,在胸膛画圈。

“那,皇上肯不肯让腊月见证一下自己的魅力呢?”

如此做派,景帝哈哈大笑,倒也是搅了这一室的暧昧。

“个小娃儿,……都没长齐,竟然还想着见证自己的魅力……”他说着诨话儿,惹得腊月粉拳轻捶他的胸膛,倒是不曾想,这一国之君竟然也会说这等略带“下.流”的话。

她被他言语惊到,绯红着脸蛋儿不肯接话。

景帝的呼吸喷洒在月儿的颈项,那手竟是更往身下探去,彼此气喘吁吁间,景帝拉扯她的亵裤。

腊月自是不肯,这是外室,纵来喜已在门外,可是到底不是百分之百安全的,而且这是他偶尔办理公务之处。她是要做个媚惑主子的好妃嫔,可是,不代表要在这里啊?

见她推拒着不肯,景帝仿佛来了兴致,一层层的扒她的衣服,倒是有几分别样的期待。

没一会儿的功夫,就见她已被脱得只剩亵衣亵裤,那亵裤还是不整的。

“天地何处不承.欢。好月儿,你就从了朕吧……”

明明谦谦君子模样儿,偏在床第之间毫不避讳。

而腊月虽然有些抗拒,但是嘴里可并没有说出什么煞风景的话。

想取得一个人的好感很难,但是要毁掉这一切倒是容易。

没费多大力气。两人这番拉拉扯扯倒更像是调.情。腊月终是被他压在了桌子上,而那公文全被扒拉在一边。腊月微微侧头便看见最上面的奏折,敞开的扉页是弹劾六王爷的内容。

虽看不太清,但是几个大字倒是看清了,腊月咬着­唇­,转头看他,小手环住他的脖颈。

娇娇的说:“还请皇上怜惜。”

若说腊月让皇上喜爱的众多特点,想来这副对他全心依赖的模样儿也是其中之一。

拉下她的亵裤,他一个挺身,两人皆是喘息出声。

接着便是狂风暴雨般的耸.动。纵然如此,他还不断的磨着她,哄她说些好话儿,腊月被他折磨的风雨凋零,偏他仍是邪笑着说着诨话儿折腾她。

“月儿,叫一声,叫给朕听听好不好?”

她媚眼儿瞪他,咬­唇­别过头,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儿,可那隐忍的小模样儿更是令人起了暴虐之心。

一个狠狠的顶撞,她“啊”了一声。

羽睫略垂。

“真好听。是不是很喜欢?”

见她羞愤的样儿,他继续调笑。

“是不是很想要?”说罢舌头即钻入她的口中,上下翻转,仿佛吃人一般。

过了许久许久,腊月已不清楚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投降”的,只知这时自己身子软了,声音也软了。

那激烈之时她更是温柔小意,犹如小动物般磨蹭着他,求着他,只求他那一瞬间的怜惜。

欢.好之后两人搂在一起,景帝坐在椅上,腊月则是堪堪的偎在他的身上,他将自己的黑衣盖在两人身上,并不能遮挡全部,但是倒是将她遮挡的严实,她软软的抽搭,不复刚开始那般媚­色­,但却更令他喜爱。

他释放之后更是显得有一种餍足般的慵懒。

她偷偷瞄他,之后动了动身子,将双腿并拢。那神情有些羞涩。

每每此时,她小动物般的做派都让他的心柔软,大手抓紧她的大腿,他一个挺身,便又冲了进去,她承着他的身子,紧紧的搂住他,脸上滑下大大的泪珠儿……

待腊月悠悠转醒,已经躺在宣明殿内室的床上,而刚才与她激烈欢.好的男子并不在内室,腊月倦乏极了,可纵使如此,她仍旧是起身,她的衣服不在内室,本想唤人进来,但是又一想,将搭在一旁景帝的袍子披在了身上,袅袅出门。

此时的景帝正在外室,眉头紧锁,似是有什么事情正在困扰他,听到腊月发出的声响,他抬头一笑,眼光似有深意的扫过她的周身。

“你这么穿……倒是怪好看的……”声音很轻。

腊月嘟­唇­来到他的身边:“那是怪,还是好看?”

揉了揉她披散的乱蓬蓬的头发,他抬起她的下巴:“可不是好看么?不仅我爱看,别人也乐意看。”

腊月并不究他话里的其他深意。

倒是顺势的略微扬起了小下巴:“我自然是好看的,不好看皇上怎么会这么宠我。别人看我那是屈服于我的美貌之下。”

她晓得,自己若是说些其他,皇上想来会更是疑心,倒是不如这样,顺势而为总比强辩要好许多。她这番做派惹得景帝轻笑。

“你怎地就这般的自视甚高,朕看啊,你就是没长大的小妞妞。”

“我才不是呢!”她语气娇嗔。

眼睛叽里咕噜转,之后浮起一抹坏笑,靠近景帝:“我才不是,你明明知道的。”

说完还挺了挺胸,对他示威了一下。

“噗!”景帝终是没忍住,笑个前仰后合。

狠狠的捏了一把她的脸蛋儿,不顾她嫌疼咧开的嘴角。

“你呀。究竟是什么人养成了你这样的­性­子。”将她拉进怀里,景帝将她的发丝向后拨弄。

“你是养在祖母身边?”景帝关切样。

腊月点头。

“恩。母亲去了之后父亲娶了继室。虽也是我表姨,可是祖母总是多有担心,我与妹妹都被养在了祖母身边。”

“他们待你如何?”

“自然是好的。我本与继母也没甚利益牵扯,有何不好?况且,我相信母亲在临终之前能为我父亲选了表姨,自然也是相信表姨的为人的。天下间的父母,都是全心待自己的儿女的。母亲就算不为腊月,为了哥哥,也断不会放一个不安全的人进沈家。”

“你倒是个通透的。”

“也许别的事儿臣妾糊涂不解事儿,可在这事儿上,臣妾是极明白的。表姨虽对腊月兄妹极其冷淡,但是我们毕竟不是至亲,腊月也做不到待她如亲生母亲,既然我都做不到,也不会要求她必须做到。如若说对我虚以为蛇,嘘寒问暖,我倒是要怕了。这般便很好,彼此遵着那道界线。”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亲们的支持~~~

45

“朕记得,月儿的母亲是姓岳吧?原来礼部岳家的二小姐。可朕听说,你母亲是生你妹妹的时候难产而去啊?怎地会是她选的人?”

腊月有些吃惊的看着景帝,没有想到他竟然知道。

看她微张的小嘴儿,景帝点了点她的鼻子。

“怎么了?”

腊月这个时候回神,她并不在乎让他看出她的惊讶,她不惊讶才奇怪呢。

“皇上竟然知道这个。嫔妾有点吃惊啊。”拉着他的袖子。腊月似是想起了母亲,有些伤感。

“嫔妾也是听祖母所言,其实之前的一年,母亲就已经再为父亲挑选侧室的人选了,当初就是选了表姨。本来都商量好了,母亲生产完就安排纳侧室进门,但当时却出了那桩憾事。”

似是见不得她伤感,他抬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的脸蛋儿:“朕在年轻的时候曾经见过你母亲,你母亲该是比朕大五岁吧。那时京城人人都说岳二小姐温柔娴淑,朕记得,当初京城有四美,就有月儿的母亲。说起来,月儿其实并不太像你母亲。”

“皇上记­性­真好。是啊,嫔妾并不像母亲,外人皆言,月儿更似祖母年轻的时候。倒是妹妹像母亲多些。”说到这里,她似是想起了什么,更似伤感。

“怎的了?”景帝手搭在她的肩上,安抚的拍着。

摇了摇头,语气有些晦涩:“有时候太像,也未见得是好事。”

纵使她并没有细说,可是景帝仍旧是明白了,之前调查沈腊月的时候他就知道了,沈父对二小姐沈一一完全不闻不问,态度极其冷淡。

众人皆知,沈父极疼爱自己的亡妻,而岳氏又是因为沈一一难产而去。沈父难免伤怀。

“是啊,太像,未必是一件好事。”

“说起来岳家倒是与沈家来往并不多。”

腊月苦笑一下:“如今的岳家又岂是之前的岳家,舅舅喜爱那些商贾之事,而父亲又是文人,总是难能在一起交流的。”

说起沈腊月的舅舅家,倒也是个有趣的家族,原本岳家老爷已经做到礼部尚书。可偏他唯一的儿子,也就是沈腊月的舅舅倒是文武不通。

而这人虽文武不通,但是却极喜爱经商,如此一来倒是比许多世家富裕很多。纵使社会地位不高,可人倒是享受的很。

南沁国不管是文还是武,只要努力,总是会有一片天地,但是这岳家偏从文人变成了商户,还是原本堂堂的礼部尚书家,这也难得不让人瞠目结舌。

“岳家的沉寂倒也是让人唏嘘。”

腊月摇头:“月儿倒不是这么想的。既然舅舅喜欢经商,那么又为什么要一定从文从武呢。只要自己乐意,那又什么关系。”

听她这孩子气的说法,景帝微微一笑,并不反驳,当然,心里是不以为然的。

到底还是个年纪小,不懂那些弯弯绕。

“月儿似乎与你舅舅家接触不多的吧。但是听你话里口气,倒是亲切。”景帝敏锐。

腊月闻言点头,一脸的实诚:“不管如何,都是月儿的亲舅舅啊。虽然他对我并不十分亲热,但是到底是亲人,关键时候还是想着我们兄妹的。总好过那口蜜腹剑的,表面待你如亲人,背地里却想着借你的信任做那等下作之事。”

腊月话里意有所指,不过景帝微笑并没有接话。

拍拍她的小ρi股:“别想太多了。好了,这么晚了,快回去休息吧。朕还有些公务要处理,你留下倒是会搅了你的清梦。”

明明并非如此,却能说的冠冕堂皇。

腊月嘟了下嘴,起身收拾自己的衣服。这宫里对景帝的这个规矩都知之甚详。不管哪个妃嫔,每次景帝开口,都一脸温顺贤良的按规矩离开。

可偏腊月并非如此,虽并未抱怨,但是那小模样儿倒是将自己的心思暴漏了个十成十。

“乖。”他犹如待一个比较可心的小动物,拍了拍她的头。

她朝他做了一个鬼脸儿,唤来了宫女。

此时已是下半夜。

腊月坐在晃悠悠的轿撵上,心里却不能平静。

她知道,景帝之所以在外室办公的桌子上与她亲热,定然不是难以自禁,相反,她倒是觉得,此

事必然与六王爷有关系,不然以他谨慎的­性­格,怎会就将奏折那般放着?

之后的问话更是令她疑惑,他怎么的就会对她家感兴趣了呢?特别是她的母亲,还有她的舅舅。

腊月的拳头攥紧,心思百转千回。

疑点太多,疑惑太多,而她并不能看清事实的真相。

人道说谎话,偏八成真两成假,而就这两成的假,却足以掩盖那许多的真相。而正是那八成的真,则是让旁人深信不疑。腊月不晓得皇上会不会对她深信不疑,可她这样真真假假,总是更能迷惑些人。

皇上既然能用奏折来试探她,可见此事该是与六王爷有关。而明明朱雨凝更加失态,可偏皇上却来试探她,这只说明,有什么事情是她所不知道的。

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

母亲早亡,今日皇上却提及了母亲,还提及了舅舅……

旁人皆以为她与舅舅冷淡,却不晓得,事实并非如此。

前世她在宫中伤情又失宠之时,就是她的舅舅,舅舅安排了人,给她送来了大笔的银钱,也正是因为舅舅每每银钱上的帮衬,她在宫里才能不管如何都生活的极好。

有幸偷偷见过舅舅一次,她很不解,为什么舅舅平日待她极为冷淡,今日却肯如此帮衬,那时她才知晓,舅舅不是不喜欢他们,相反,正是因为舅舅对他们好,才对他们冷淡。

他说:“这世人皆看不起从商之人,却不晓得,许多事情皆可以按照做生意的方式来看。你母亲去了,纵然你父亲对你们冷淡,可心里却也是极疼爱你们的。你祖母更是担心你们被继母欺负,将你们接了过去,我不客气的说,这沈家的几个孩子,她绝对是最疼惜你们的。可你就没有想过,如若我这时表现出对你们的疼爱,即便是正常的,他们也会觉得,喏,这是忧心我们家对孩子不好么,或者是觉得你们也不是那般的无依无靠。现在偏不同,就连你祖母都会认为,这几个孩子多可怜见儿的,连嫡亲的舅舅都不会多帮衬。也正是因为你们都养在她的膝下,与她朝夕相处,才让她更喜爱你们。你们要知道,我待你们再好,也不可能将你们都接回岳家。既然要在沈家生活,那么得到沈家人的真心疼宠,才是最重要的。”

腊月听闻此言,终是释然。

之后岳家更是因为沈舒平的杀人之举而被圈禁。

虽之后宋雨凝劝慰皇上,撤消了株连之罪,可岳家的家产已被查抄一空。

重生回来,她并没有找舅舅,反而是默默的将这条线按照正常的情形走,可为什么今日皇上又会提及此事?当年他们家出事的真相,真的只是因为哥哥杀人吗?

会不会有什么其他她所不知道的内情?

腊月越想越是心寒。

六王爷的视线,朱雨凝的失态,皇上的追问,还有前世那针锋相对,求情救人,所有事儿都串成了一条线。

腊月紧锁眉头,纵祸事还有十年之久,可她也不该如此坐以待毙,虽不宜轻举妄动,招致皇上疑心,可是也不能这么任由事情发展了。

白小蝶进了宫,没有了导火索,她本觉得有些安心,可是这心在此时竟然又陡然的悬了起来。

不过她也并没有过分的忧伤,这前世皆有种种悲欢离合,这一世避过了那些,又怎地就没有其他?只要她端正态度,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沈腊月这世不会如前一世那般无为。

“落轿……”声音响起,腊月回神。

想来是天气太冷的关系,她稍微和宫女示意了一下就快步的进了院子。

纵然现在杂事烦扰,可她竟还是一夜好眠。

早上起床想起昨晚之事,明媚的笑了下。瞧着,自己倒是不那么莽撞了,也知道不管发生何事,都不能苛待自己。

凡事都要三思而后行。

舅舅那边,想必是她不联系,早晚也会联系她,她也无需妄动。现在最是该小心的时候了。

而小邓子那边,不管他有没有查到什么,想必他都会将自己的这番行为禀告太后,接下来,端看那二位是否真的使计害她了。

今晨这软糯的碧玉­精­米放了几颗红豆,似是煮好之后又调了一些蜂蜜,腊月吃起来倒是分外的喜欢。

“今日这粥做的真好。“腊月赞道。

自从被册为嫔,她便被允许拥有自己的小厨房了,但腊月倒是除了早餐并不启用。如此一来,也是让人不解的。

锦心笑:“这是前日才分过来的一个小宫女,据说原本是在御膳房帮忙的呢。”

腊月笑的更是欢喜:“宣她进来,这粥做的不错,我倒是要好好赏一赏。”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的支持~~~虽然每章都是检查过才会发,但是偶尔也难免有虫,如果大家发现可以给我指出,谢谢,鞠躬!

46

新来的小宫女倒是个清清爽爽的模样儿,看起来年纪不大。

“你叫什么?”腊月摩挲着手里的茶杯。

“回主子,奴婢巧宁。”

“你这手艺倒是不错,正是我喜欢的。升为二等宫女吧,以后的早膳就交给你了。”

腊月此言一出,锦心都惊了一下。她也是深知自家主子不会轻易相信人的­性­子的。

巧宁并没有过分得意高兴,规规矩矩的谢了恩。

“下去吧。”

“是。”

巧宁往外走,就听腊月自言自语:“也不知那牡丹开了没有?”

牡丹自是不会在冬日绽放。

待人下去,锦心已然收起了自己的那份惊讶,主子做事,必然有自己的分寸。

“锦心,你去给小邓子给我找来。”也不知他昨日查探的如何。

昨日小邓子出门查探,之后就没有回来,接着傍晚她又被宣到宣明殿侍寝,自然是没有见他。

小邓子小跑着进门,跪下:“奴才见过主子。”

腊月似笑非笑:“我倒是以为你被人扔到池子里喂鱼了呢。这到晚上了也不见你的身影。”

小邓子惶恐:“启禀主子,奴才并非故意不归,只发现了一点线索,想着仔细查探,才回来晚了。”

回来晚,想必也是找时间去慧慈宫汇报了。腊月心里冷笑,不过面儿上倒是那副不悲不喜的模样。

“可有什么线索?”

小邓子见腊月问,连忙将自己的发现讲了出来。

腊月原本是怀疑陈雨澜故意拉她走那边是别有所图,所以着令小邓子前去探查。

小邓子领命离开自然也是小心谨慎。

“奴才已经仔细的检查过那条小路了,并没有任何异常,,只是有一股极淡的香味儿,这味道几乎不可闻,也亏的奴才这鼻子一向异于常人,特别灵敏,他人断然不会发现。察觉有些怪异。奴才来来回回的在那边走了许多次,就想着找到香味儿的来源,终是幸不辱命,奴才找到了。”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帕子,小邓子直接打开,是一块与石头无异的物件。而这个物件散发着一股若有似无的香气。

腊月知晓这物件在屋内香味都如此淡,在寒冷的室外相比是更加不易被发现吧。

可偏她是记得这个物件的。

“这是……皇上赏赐的西域奇香?”

此香是她初侍寝之后皇上赐的,当时来喜也叮嘱过,说是此香平常用着极好,香味儿淡雅宜人,而且舒缓­精­神。可若是有孕,便是不能用的,只一点点就会令人小产。

待他日有孕,可不能继续用着这个了。

也正是因此,腊月记忆犹新,当时她甚至还想,这皇上倒是有趣,竟然赏赐她这么一个物件。

冷了脸­色­,腊月唤来锦心。

这仓库的钥匙只有锦心有,此物倒是如何传出。

见此情形锦心也是一阵吃惊,慌忙的跪下:“奴婢马上检查仓库。”

虽然慌张的,但是却思维清晰。

腊月点头,她自是相信锦心的。

锦心连忙与杏儿一同去仓库检查,没多一会儿就见她疾步进屋:“主子,您看,皇上赏赐的西域奇香还在。”

腊月探头望去,果然是还在,再一细打量,又微微锁眉。

“咱们这块香料,似被什么咬过。”小邓子看的也细,忙提醒。

而腊月并非未见,只因见了,才有些疑惑。

这香料已然是缺了一个角,本就不大,因为之前的形状也并不规则,所以若不仔细,倒也是看不出的。

而小邓子捡回来的这块香料,与她们这块其实还是不同的,但纵然不同,大体那么一看,倒也相似。

腊月一下子就想到了傅瑾瑶的那胎,也想到了这必然是要针对她而来的陷阱,可是详细倒是未琢磨清楚。

“小邓子,杏儿,你们都是自小就待在宫里,对这宫里的事儿也是知之甚详,你们可是知道,皇上赏赐给我的这个西域奇香,宫里还有谁有。既然是进贡之物,断然不会只有一块吧?”

两人都是做思索状,不过不管是真想还是假想,腊月并不理会,她自个儿倒是在分析这件事儿。

陈雨澜明明知道自己不待见她,忍着自己的厌恶也要来讨好自己,要一起走,偏还提了那条小路。如若是往常,她断不会拒绝,可今时总是不同往日。

如若自己走了那条路,他日她们用另外的法子将傅贵嫔诓了过去,导致了傅瑾瑶的小产,皇上必然会详查。而这西域奇香并未点燃,自是不会那么快消失殆尽,只会极其缓慢的一点点变少。

此香的作用她知道,皇上自然也知道。而她走过那条路,库房里的香料又会一点点的变少,许还会完全不见。这事儿可不就栽到她身上了,到真是好算计。

可就这陈雨澜和白小蝶,真的就能想出这样厉害的主意么?

腊月倒是有些怀疑的,不是她轻敌,只不过这两人都是她甚为熟悉的两个人。主意是有,心思也重,但是要说这么­精­密的算计,倒是并不太像她们的杰作。

“主子。”锦心开口。

“如何?你想到了什么?”

“主子,奴婢看着咱们这块香料,倒像是被老鼠啃过。”

这话也是让人费解的,有老鼠不奇怪,可这库房里并无半点吃食,之前也是检查过,怎的就会招了老鼠,而且这老鼠又为何偏要啃食这个香料呢?

“你们可是想到这香料还有谁有?”

小邓子有些迟疑:“主子,奴才确实想不到,但是奴才觉得,桃儿或许知道,这宫里的事儿,她总是消息灵通的。不如奴才将她唤过来。”他也担心主子觉得自己是在拉桃儿下水。

纵使小邓子如是说,腊月也未觉的他是针对桃儿。桃儿确实对宫里的大小事知之甚详。

见主子同意,小邓子出门喊桃儿。

而桃儿果然是对这个香料略有耳闻。

“这个香料应该是一共三块,虽然珍贵,但是味道极淡,许多娘娘都是不喜欢的。原本的宋贤妃应该是有一块的,再就是齐昭仪有一块,最后一块在主子这里。”

贤妃宋氏,齐昭仪。

贤妃­性­子张扬,自然也并非喜欢寡淡香味之人。至于齐昭仪,腊月想了下,齐昭仪原本就是宫里的老人,不算极貌美,也不像德妃般对皇上温柔小意,但是却也才华出众。而且有种淡淡的疏离之感。

如若齐昭仪这样的人将香料用了,必然谁都不能说什么,要知道,她本就是有些寡淡之人,也偏喜欢那些淡雅之物,想来这香料倒是投了她的心思。

“贤妃那块香料听说她用了么?”

几人都是迷茫的摇头,腊月其实一开口就知道自己这问话有些多余,他们自是不会知道贤妃的事儿。这贤妃如果真的是并没有用,那这块香料是怎么回事?

如今她人在冷宫,是她利用残余的人脉做了这个,一石二鸟还是贤妃失势,有人得了她的东西,却用来算计自己?亦或是,这真正的幕后之人便是这齐昭仪。

各种可能皆有。

如若不是自己警觉,如若不是小邓子鼻子尖办事儿利索,想来这将来就是一个死局。

自己在宫里根基尚浅,如若自己出事,但不会有人出手相帮,太后纵使对她不错,可这总是事关皇嗣的。

腊月从不是那拖沓之人,命着锦心和小邓子。

“你们二人将这东西带着,与我一起去见太后。”

两人对视一眼,皆应是。

换上了火红的锦袄,腊月梳了灵蛇髻,将金步摇别上,一袭白­色­的羽毛斗篷。显得整个人艳光照人。别人给她找不痛快,她又怎能不好好回敬呢?

她也不需要任何证据,只需将这两块西域奇香呈上。

看了一眼小邓子,她微笑。

这个前站给她打的倒是不错的。

纵使皇上更加疼爱她,但是她却是知道,这样的事儿,找太后才更靠谱。

站在慧慈宫门口,一副倔强的小模样儿。

桂嬷嬷听到通报禀了太后。

太后与腊月的关系自然是比宫里的其他人强上那么许多的。

听闻她一大早就过来了,太后点头。

冲着桂嬷嬷略带深意的笑了笑:“倒是个伶俐的。”

桂嬷嬷将倒好的茶端给太后,回道:“即便是再伶俐,也不过是在太后与皇上的手心里,又能跑到哪儿去。”

太后笑:“去把她宣进来吧,哀家看看她要如何做。”

纵使在门口等了一会儿,腊月仍旧是那副脸­色­。

“淳嫔娘娘快请,太后请您快些进去,今儿个这天可是凉着呢。”

腊月跟着内侍进门,一看见太后,两眼一红,吧嗒一下跪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还有一更哦

47

“呦?这是怎么了?”太后见她这委屈的小模样,不复刚进来的气势,仿佛一见她就跟见着家里长辈似的,也有些心疼起来。

到底是年纪小,不过能想到来这儿,已经极不错了。

腊月虽然眼眶红了,但是却并没有哭,只扬着下巴:“嫔妾来求太后娘娘做主。”

“又怎地了?”太后面不改­色­。

将锦心手里的香料接过来,双手呈给了太后。

将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末了腊月咬­唇­:“如若不是表妹上次害我,我心有余悸,且多有防范,也不会令小邓子前去调查。倒是没有想到,竟是查出这么个结果。至于老鼠会咬这个香料,嫔妾也是不信这是巧合,这傅贵嫔如今可是有身子的人,不管是谁,都该小心。”

太后见她如此,细细打量她的神­色­,见她不似作伪。

“你这孩子,快起来。这还什么也没发生呢,怎地就委屈成这样。”

“嫔妾得知此事,心慌意乱。深知这是他人的一石二鸟之计,却不甚明了。越想越是心惊,只得来寻您老人家。”腊月被桂嬷嬷扶起,坐在榻边。

“阿桂,宣太医。淳嫔把外衣脱了吧,这屋内极暖。”

腊月规矩照做,不多一会儿,就见太医急冲冲的赶来,还好,并非腊月认识的万太医,如若每次她有事儿都赶上万太医,怕是就要有人疑心了。

“张太医,你看看,这香料是怎么回事儿,怎么好端端的就被老鼠啃咬了。”

张太医连忙接过香料,只一闻便知晓:“启禀太后娘娘,此香乃是西域奇香,被老鼠啃咬,倒是再正常不过的了。此香料散发的气味儿极易吸引老鼠的喜爱。”

太后看不出喜怒:“哀家倒是不晓得了,这香料还有这样的特­性­。那这习­性­为常人所熟知么?”

张太医摇头:“想必就算是太医院的太医,也并非每个人都知道这个习­性­的。此香最为人所熟知的习­性­就是极易导致滑胎。其实说起这个,倒是大家太过忧心了,只要没有怀孕,一定无妨的,也断不会影响受孕。只有再有孕的时候才会对人造成影响。”

“那这香端放在那里,会造成影响么?”

“禀太后,不会的。这香如若不点燃或者调配到别的香料里,端那般放着,自是无妨,可如若是事先用火烤过,那便不同了。它会一点点挥发。”

桂嬷嬷将另外一块递给了张太医,张太医检查完点头:“此香便是被烤过。”

腊月坐在一边,头略垂。如若她请太医,自然也是能够问出这些,可她偏不会如此,这样的事儿,她怎会悄无声息的让它过去。

“倒是个有心思的。可这心思却是用在了害人的地方。”太后冷言。

昨日她便见过此香了,她又怎么不知,这事儿一定是针对傅瑾瑶。并未深查,就想着看看淳嫔今日的表现。没想到她倒是过来了。

如此看来,倒是个一石二鸟之计。可她又怎么不知,这香的事儿,淳嫔只算是怀疑,并没有确实的证据,而且也并未伤害任何人,就算是随意丢弃都是可以的。

没有确凿的证据,在这宫里扳不倒任何人。

任何人都知道,淳嫔自然也知道,可她却偏要说,真是个不能委屈着自己的­性­子啊。

淳嫔,看了眼她,见她仍旧是低着小脑袋瓜子。太后收回了视线。

那陈家姑娘下作的手段倒是让她不喜了。

争宠,不想着讨皇帝的欢喜,在男人身上下功夫,反而尽是想着如何谋算宫妃,他人算计不得,便朝最是信任自己的表姐下手,这样的女子,真是……该死。

怎地就会如同那个jian人一般该死呢?

太后眼­色­深了深,随即将抿着的嘴角放开,且勾出一抹笑容。

“阿桂,去将德妃,傅贵嫔叫过来。”

待二人来到慧慈宫,见淳嫔站在一边,心里揣测了下。

腊月份位低,连忙起身微福。

在太后面前,哪有刁难人那种事儿发生。

姐姐妹妹的叫着,亲亲热热的坐下。

傅瑾瑶缩了□子,大冷的天儿,太后竟然将窗户大开。

“这大冷的天把你们叫过来,也是有一桩事情的。”太后开门见山。

德妃扫了一眼沈腊月,浅笑又温柔的开口:“太后娘娘请示下。”

“这昨日过来请安,淳嫔发现陈答应有异,便派了人出去查看。倒是让她查出来些东西,想必德妃还是记得西域奇香的吧?”

德妃微微一怔,随即恢复正常:“自是,可那物,那物不是极易使人小产?”

这时不管是德妃还是傅瑾瑶都恍然想到这开窗的缘由。

傅瑾瑶心里暗惊。

“淳嫔宫里的小邓子便是在陈答应昨日邀请淳嫔走的路上找到了这个。也亏得淳嫔机警。然,她宫里那块竟然还在,可虽在,却被老鼠咬过。这丫头也是个没有主意的,一下子就想到了哀家。哀家刚才已经宣了太医。原来此物有一习­性­,它香味儿别致,老鼠极其喜欢。哀家到没有想到,这宫里还有有如此心机之人。想着一石二鸟。如若不是此事先被察觉,怕是你的孩子没了,淳嫔也要蒙受不白之冤了。”

傅瑾瑶心里恨极,但面儿上但却并未表现。

“那物是在通往慧慈宫的路上,那条曲径,相比如若你要抄小路,也是会走那边吧?”太后很是慈祥,一脸关切。

原本傅瑾瑶的宫并不在这边,可是她搬到了竹轩,而竹轩的位置却离听雨阁不远。而如若去太后的宫里,走过一段后确实是同一条小路。

傅瑾瑶恍惚了下,语气艰涩:“嫔妾昨日早晨便是从那里而来。”

如果多走几次,后果不堪设想。

太后示意了一下张太医,张太医将这奇香的各种习­性­再次讲了一遍。听闻这香料确实被烤过,饶是傅瑾瑶这样的女子,仍旧是流露出一抹恨意。

刷的跪下。

傅瑾瑶落泪:“还请太后为嫔妾讨个公道。”

“快快起身。这有了身子,哪能如此。”

阿桂连忙将傅瑾瑶扶起。

“德妃,你­性­子也是太过柔弱了,自你掌管后宫,这大小风波不断,她们还不是看你温柔,凡事好说话。如今不仅算计着谋害皇嗣,还构陷妃嫔。如此下去,这后宫还不大乱,家事如此扰人,皇帝何以有心情治理天下?”

德妃连忙跪下:“臣妾知错。”

太后并未将人叫起:“每次都要事情发生再做补救,你如果管不好后宫,哀家和皇帝会找别人帮你。”

德妃心里一惊,忙开口:“臣妾知错,此事臣妾定当查看妥当。”

好一会儿,太后终是缓了语气:“就让傅贵嫔协助你襄理这后宫之事吧。”

此言一出,屋内所有人都惊呆了。

“臣妾遵旨。”

这宫里比傅瑾瑶份位高的可不止一两个,可是却偏让傅瑾瑶襄理后宫,德妃在袖子下攥紧了拳头。

“这宫里的香料都是有数儿的,如果真的是陈答应做的,她是如何拿到香,如何想到这个主意。背后还有没有其他人,你们必然要给哀家弄清楚。”

傅瑾瑶应答之后暗自揣摩。

陈雨澜一个小答应,几乎是这宫里份位最低得了,她怎地就有可能拿到这贤妃的香料。亦或者,这本就不是贤妃的香料,齐昭仪,她也有,不是吗?

虽然并没有看向旁边,傅瑾瑶对旁边的德妃也不是不怀疑的。当初查抄了贤妃的寝宫,这块香,谁又能说它不是落在德妃手里呢?

其实德妃大概是整个宫中最不希望她产下皇子之人了。

皇上只有两个小皇子,大皇子养在太后身边,深居简出,连她这做姨母的都甚少能见到。而二皇子的母亲,可不就是这个德妃了。

不过因着这个拿到了襄理后宫的权利,傅瑾瑶欣慰。

没有造成什么伤害,敌人还被暴漏在自己面前,又有了这个恩赐,她这次,还算是收获颇丰。

再看坐在角落里的淳嫔,倒是也没那么讨厌了不是?

如若腊月知晓傅瑾瑶的心思,怕是要嗤笑出声了。

她今日之举除了是不忿旁人陷害,也有着另外一层的考量。将事情宣扬开来。而自己这次险些被冤枉,就算他日有人在对傅瑾瑶下手,那个替罪羊也断不会选她。有忌惮是一个,另外就算是这么做了,也只会让人联想这次,既然忙着害人,自然是想一击即中的。

自己已经是宫里最不好的替罪羊人选了,慢慢的勾起嘴角。

想来那幕后之人该是气的吐血吧。本就是为了一箭双雕却不想反而成全了两人。

她得到了她想要的,傅瑾瑶得到的更多。

陈雨澜背后一定有一个人。

可想想那人倒是有几分悲剧。

有时候啊,不怕狼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帮手。

陈雨澜,委实不是一个好帮手啊。

作者有话要说:加更~

48

综合来看,这次事件倒是除了幕后黑手和她的帮手陈雨澜不满意外,其他人像是腊月、傅瑾瑶,甚至是太后都是满意的。

以前有个贤妃两人互相制衡,如今只一个德妃,她虽然也是温柔小意,可是太后怎么可能放心,宫斗了一辈子的人,对旁人哪会是百分之百的信任,又怎会任由一人慢慢掌权,一家独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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