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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整整两个星期过去了,凌弃似乎已经习惯了目前的生活,有的时候连他自己也在怀疑,是不是之前读大学,在龙腾工作的日子都是一场梦?而现在才是自己真正的,一直在过的生活?

为了彻底消失,他把从前的房子提前退租,东西暂时寄放在福利院,也往龙腾的人事科发了一封辞职信,只是没有写回邮地址。

海驭远会为他担心吗?一定会的,但是,现在也只有这样了,如果被他知道就一定会阻止自己,在海驭远面前,自己的戏还能演的那么像吗?他可以面对着海驭遥毫不犹豫地说出自己要离开海驭远,投靠他,但是换了海驭远呢?自己也许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吧?面对着他温柔的眼神,只要轻轻叹息一声,说一句:“小凌真傻。”自己也许就会扑过去放声痛哭,把所有的委屈都哭出来的……

不能让他知道,不能见他……

不能……

他埋头使劲擦着车子,每天的生活千篇一律,晚上来上班,把贝壳开过来停的每一辆车子擦得­干­­干­净净,夜里一点贝壳会从火豹那里给他带个便当来当饭,基本上是夜总会小姐们吃剩下的夜宵,早上七点钟,最后一批客人走了之后,他才可以休息,因为房子已经退了,他就住在停车场一个用楼梯改的贮藏室里,三角形的房间,进去的时候都不能站直身体,基本上除了睡觉什么都不能­干­。

每天做着机械重复的工作,吃着一天一顿的残羹剩饭,睡觉的时候也在那个几乎能让人窒息的‘房间’里,凌弃真觉得自己要疯了,他每天每天都在提醒自己,不要放弃,不要放弃!决不能放弃,一放手什么都完了,他,海驭远,都完了……

只要不放弃,希望就还在。

又一个繁忙的周末夜晚,凌弃照样忙碌着擦一辆接一辆开过来的车,连饿得咕咕叫的肚子都顾不上去理会,贝壳有一次来开车的时候还带给他一个馒头,说今天客人太多等一会儿可能没时间送饭要他先垫垫,他也根本没来得及吃。

好不容易,夜里两点多了,要擦的车子总算少了下来,凌弃乏力地坐倒在地上,把水管关掉,顺手把抹布一扔,腰就像断了一样直不起来了。

喘了一会气,他拿起已经冷透的馒头胡乱往嘴里塞着,已经饿坏了,根本不讲究任何滋味,只要是吃的就会本能地往下咽去,从前在福利院的时候,虽然也曾有过三餐不继的日子,但是都没有这么惨过。

没来由的一阵酸楚涌上眼眶,凌弃仰面向天,努力把眼泪咽回去,实在没办法了,就扭开水龙头,大口大口喝着,顺便把冷水浇了自己一头一脸,让自己彻底清醒过来。

刚把馒头啃完,就听见停车场外边传来脚步声,起初他不以为意的认为是不是贝壳又来拿车了,但是很快听出并不是贝壳的脚步,他仍然没有往心里去,有的时候门口等着拿车的客人多了,也有等不及自己跑过来拿的,无非多走几步路而已。

一直到脚步声向他走过来,凌弃才觉得有些不对头,他懒懒地抬起眼睛,看着向他走来的人,辨认出是海驭遥高大身躯的一霎那,心竟然猛地颤栗起来,害怕地向后缩了缩,更紧地靠在墙上。

海驭遥东张西望了一会儿,终于看见缩在墙边的凌弃,大步走过去的时候,看见他惶恐的黑眼睛望着自己,陡然涌出一阵快意,叫你再在老子面前耍花样!迟早玩死你!

“喂!给割舌头了啊?!连人都不会叫?!”他粗声大气地吆喝着,走到凌弃面前。

凌弃急忙站了起来,低头叫:“海哥。”

“嗯。”海驭遥傲慢地点点头,上下打量了他几眼,刚才的快意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莫名奇妙的怜悯。凌弃穿着不知道从那里找来的旧连身工作服,太大了,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肘部和膝盖的地方都磨破了,打了补丁,现在补丁也破了,露着里面的肌肤,黑发被水淋湿了沾在额头上,更现出脸­色­的苍白憔悴。

突然的沉默让凌弃有些不知所措,他同样不明白海驭遥为什么会到这里来,拿车?别开玩笑了,他要拿车还不是有一条街的人等着为他服务,那么,是为了再次羞辱自己?很有可能,可是,那又为什么,他不说话?

海驭遥忽然伸手拉起凌弃的双手,冰冷冰冷的,像是没有温度的雕像,被水泡得发白,指甲缝里却带着擦车油的污垢,他低头仔细地看着,终于在心里暗暗地叹了一口气,慎重地开口说:“玩够了吧?那就回去!”

“啊?!”凌弃不明白地看着他。

“我说啊!你这个傻瓜!”海驭遥甩开他的手,为了掩饰自己突如其来的烦躁而向他大吼着,“你也玩够了吧?!从哪里来的回哪里去!别在这里装了!”

凌弃的表情由惊愕转为愤怒,继而转为漠然,垂下头,轻声说:“海哥是要擦车吗?”

“你少跟我装啊,小心我把你揍一顿扔到街上去!”海驭遥厉声吼道。

挤出一个恭敬的笑容,凌弃冷淡地说:“海哥教训人还用得着亲自出手吗?只要告诉火豹哥一声,不就解决我了吗?”

他侧过头去,白皙纤细的脖颈袒露在海驭遥面前,他忽然有股冲动,想在上面狠狠地咬一口。

勉强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激动,海驭遥摇着头说:“也不知道你们两个是谁更会演戏一点,听说老二最近很担心你呢,怎么,来之前没有跟他打招呼?”

海驭远很担心自己?凌弃心里微微一跳,淡淡的甜蜜渗了出来,他用力咬着牙怕自己会不小心笑出声,一边还是很恭敬地说:“二少爷……实在多虑了,我既然已经决定跟着海哥,当然会给二少爷一个交待,辞职书我已经递了,不明白二少爷为什么还要找我。”

海驭遥差点冷笑起来,小傻瓜,现在心里是不是已经快活地在摇尾巴了?真可惜,海驭远的原话可不是这样的,今天见面,最后自己随意提起一句凌弃的近况的时候,他也若无其事地说:“对了,他已经辞职,不算龙腾的人了,既然他不想回来,那大哥你就随便玩玩,只要别玩死了就行,否则对遗珠不好交待。”

真是个可怜,可笑,可悲的小傻瓜啊!

他不想再跟凌弃谈下去,粗暴地说:“我不管你是真的还是假的,现在给我滚出去!不要再让我看见你!爱上哪里上哪里,你回不回龙腾我不管,反正你给我滚!滚!”

凌弃茫然地看着他,领会了他话里的意思之后,脸­色­变得死人一样白,几乎是哽咽着问:“我还能去哪儿呢?”

“我管你!滚!”

海驭遥本来可以很轻易地拎着凌弃就把他扔出去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次他没有动手,只是对他一连声地叫着‘滚!’

凌弃闭了闭眼,刚才忍住的泪水这一次终究是决堤了,水晶一般莹澈的泪水扑簌簌地从眼睛中涌出来,飞快地滑过脸颊,挂在他尖削的下巴上,接着又悄悄滑落……

“我知道,你看不起我……”凌弃抽泣着说,“因为你认为我是叛徒,我背叛二少爷投到大少爷你这边,所以我卑鄙无耻!我是叛徒!所以我无论被怎么样都活该!……因为我是叛徒……我活该……”

他忽然愤怒地抹去眼泪,大声说:“可我没错!难道我想过好日子不行吗?!难道我就该坐在要沉的船上不动吗?!是啊,那时候你们又会笑话我傻,笑话我不会变通了!你多好啊,海家大少爷,海哥!从小你都是高高在上,你什么都不缺!你当然有资格嘲笑我!为了一点你看来微不足道的东西我争得头破血流,你当然可以在旁边笑我们无耻,不择手段……我错了吗?我只是想保有自己的东西也错了吗?!二少爷如果倒了,那我绝对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的,与其在什么地方当个小职员一辈子不能出头,我情愿赌一次!我虚荣!我拜金!我贪图享受!没错!都没错!我过够了穷日子!现在不想过了行不行?!行不行啊!”

凌弃近乎疯狂的吼叫让海驭遥变得有些呆滞了,他一动不动地看着凌弃在面前泪流满面,握紧双拳,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叫着,头一次感觉自己也许,是有点过分了?

虽然他十六岁就开始混黑道,见惯了打打杀杀,也经常把对手逼到无路可逃的时候象猫捉老鼠一样欣赏他们的最后挣扎,并把它完全当成是一种娱乐,可是,今天被他逼到绝路的是凌弃,不知怎么的,心里有些不舒服……

他知道凌弃说的是实话,从福利院出来的孩子们,对金钱的执着往往要强过一般人,就因为他们有过那样的日子,所以特别怕失去一切,再回到从前。

也许我真的判断错了?也许老二也错了?也许凌弃是真的想……

他还没想完,凌弃突然狠狠抹了把脸,不顾一切地向他扑了过来,那股凶猛的劲头差点让海驭遥以为是不是他的手里还握着一把改锥了!

凌弃扑到他怀里的时候海驭遥出于本能接住了他,虽然冲力很大,他的身体也只是稍微晃动了一下,醒悟过来刚想把凌弃推开,就听见怀里传来凌弃抽泣着的低语:“我喜欢你……”

海驭遥的脑袋里发出‘咣’的一声,彻底停止运转了。

**********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海驭遥清醒过来的时候,凌弃还趴在他怀里,低声抽泣着,自己的手臂却已经不由自主地抱了上去,一只手还在他后背上自动地轻拍着,好像是在安慰他。

“吓!”他如梦初醒地跳了起来,一把推开凌弃,瞪着他,自己是怎么了?!没有当场给他两耳光反而还抱着他?!凌弃是个男的啊!

凌弃被他推得狼狈地向后退了好几步,重重地撞在墙上,他睁着泪水迷蒙的眼睛,无助地看着海驭遥,半晌才惨淡地一笑:“好,你要怎么样嘲笑我,辱骂我都随你……我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了……你尽情踩我吧!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说着,他好像连支撑自己身体的力量都失去了,顺着墙慢慢地坐倒在地上,把头埋在两个膝盖之间,抽动着肩膀,无声地哭泣着。

“哎,我说凌弃!你……你别哭啊……”海驭遥有些乱了,走过去想把他拎起来,却发现根本无处下手,无奈只好蹲下身子,把自己的视线和凌弃的头顶放在一个水平面上,低声说:“你别哭……有话好好说你哭什么啊!说话啊!”

凌弃带着哭腔的声音闷闷地传出来:“还说什么?我不是说什么你都不相信的吗?……你走开!”

海驭遥头一次有手足无措的感觉,他抓了抓头发,不耐烦地伸手去拨拉凌弃的手臂:“喂!凌弃,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不许哭!听见没有!叫你别哭了!”

他力气虽然大,可是凌弃用力把自己的手臂抱得死死的,就是不抬头,哭着说:“好吧!我喜欢你是我的错!我瞎了眼我活该!你去当笑话讲给每个人去听吧!……你走!你走!”

海驭遥火大起来,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硬是把他扯过来,凌弃‘哎呀’一声痛叫,下意识地抬起头,就这么被他拽了起来。

“别哭!”海驭遥粗鲁地说,拽着凌弃一起站起来,“把眼泪鼻涕都给我擦­干­净了!男子汉动不动就哭,像什么样子!真不知道老二平时是怎么教的你!”

凌弃胡乱地用衣袖抹了抹脸,上面的油污在白皙的脸上留下了几道痕迹,看上去成了可笑的五花脸,海驭遥一脸不忍卒睹的样子,顺手在口袋里掏了掏,拿出块手绢自己动手给他擦­干­净。

看着凌弃哭得红肿的双眼,抬起来看了自己一眼又黯然地垂下去,海驭遥开始觉得自己做得有些过分了,他又叹了一口气,把凌弃的头按向自己的胸口,用自己所能做到的最温和地声音说:“好,对不起,我向你道歉!别哭了别哭了……凌弃你也真是的,我送你回去吧,啊?你不想回老二那里也没关系,我送你回遗珠那里,别怕,老二不会把你怎么样的,你别哭了……”

海驭远当然不会把自己怎么样,可是都已经做到这份上了如果就此无功而返,眼睁睁地看着海驭遥夺走一切的话,凌弃永远不会原谅自己今天的软弱!

他狠狠地咬了咬牙,抬起头注视着海驭遥,低声而坚定地说:“抱我吧!”

“嘎?!”海驭遥正在琢磨着该怎么对海驭远说清楚,听到凌弃的这句话,脑子又有停摆的征兆了,他急忙晃了晃头,确定自己没出现幻听。

“抱我吧。”凌弃又说了一遍,凄然的目光死死地盯着他。

“你玩真的?!”海驭遥不相信地问,伸手轻松地把凌弃抱了起来放在一边的汽车前盖上,让他和自己的目光能够平视。

“嗯……”凌弃缓缓地点点头,目光中透露出无比坚定的光彩。

“你别给我胡闹了,”海驭遥又开始头疼,他把手放在凌弃的肩膀上,认真地说,“凌弃,你是不是疯了?”

凌弃绽开惨淡的笑容:“是,我是疯了,我一定是疯了才会爱上你……可是,我就是爱你,没有办法,我自己也没有办法……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我就可以不爱你了……抱抱我……驭遥……求求你……抱抱我……”

瘦弱的身体开始抽搐,凌弃突然泪如泉涌。

我是疯了……为了一个我永远得不到的男人,而向另一个男人投怀送抱……这些话,我永远不能对你说出口,当我说出来的时候,却是对着你的哥哥……你的对手,挡在你面前的最强的敌人……我这世界上最恨的人……

驭远,你能原谅我吗?我知道这个身体你是不会要的,那么我拿它去为你做一些事的话,将来你会不会嫌我脏?我不在乎自己会被怎样,可是,我在乎你怎么看我……你会不会真的认为我是个为了金钱可以不择手段的男人?你会不会鄙视我?

无所谓了,为了你,我可以什么都不要……

“叫你不要哭!”海驭遥大声凶了他一句,看不起什么作用只好继续把凌弃搂进怀里,没办法地说,“好啦好啦,别哭了,抱你一次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别弄得好像我会把你­干­死在床上似的,乖,别哭了,你这么想要我怎么能不满足你呢?”

他不轻不重地捏了凌弃的腰一下,如愿以偿地看见凌弃脸上浮起羞涩的红晕,泪水也逐渐停止,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现在?”

海驭遥露齿一笑,把他从汽车前盖上抱了下来,伸过手臂揽着他的腰往停车场外面走:“跟我来。”

反正送上门来了,不吃白不吃,如果老二要问起来,就说自己一时­性­起玩了他,老二的个­性­,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就是不知道老二上过他没有?滋味怎么样?

看样子今天晚上有好玩的了。

**********

凌弃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处男之身,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失去的,他一贯洁身自好,就算是青春期也因为把所有­精­力时间都花在学习上,心无旁骛,连自己解决的次数都少得可怜,后来他一直暗恋着海驭远,没有和任何人交往过,更是绝对不会去寻找什么─夜情,所以今天和海驭遥是他第一次实际意义上的­性­体验。

可是这样的体验也未免太痛苦了,海驭遥拉着他,随便在附近找了家给街头野­鸡­拉客陪宿用的小旅店,开了个房间,里面除了一张床之外什么都没有,空气中还弥漫着廉价香水和津ye汗臭混合在一起的怪味,他还在惊愕地打量环境的时候,海驭遥已经不耐烦地把他推倒在床上,脱下了他的衣服。

没有轻怜蜜爱的前戏,海驭遥只是象征­性­地吻了他一会儿,把他的舌头卷在嘴里吮吸着,同时大手伸下去揉捏着他胸前的|­乳­蕾,弄得他又痛又胀,紧接着就把他翻过来,让他像狗一样趴在床上,高高地翘起ρi股,再给了他ρi股上两巴掌调整好他的姿势之后,海驭遥戴上保险套,把整一支润滑剂挤进他的后面,身子一挺,就Сhā了进来。

凌弃尽管用枕头捂住了嘴还是忍不住惨叫了起来,一瞬间什么都忘了,只是呜咽着想要逃开,海驭遥固定住他的腰不让他动弹,一面狠力地向里面Сhā入,一面抱怨着他的紧窒让他不能自由自在地抽cha,不时还拍打着凌弃要他不要乱动。

下身撕裂般的疼痛让凌弃几乎失去了思考能力,他痉挛的手指死死抓住床单撕扯着,用最后一点力量控制着自己不晕过去,身体随着海驭遥在身后的撞击不停冲击着床面,发出吱吱呀呀的怪声。

过了多久?凌弃不知道,等到最后海驭遥狠狠冲击了几下,一下子趴在他身上把他也给压倒的时候,他几乎以为已经是下一个世纪了。

海驭遥草草处理了一下自己,看凌弃实在动不了,也‘好心’地用湿毛巾给他擦了擦两腿之间的血迹­精­污,然后就盖上被子睡了,没有再说一句话。

因为体力透支,凌弃起初也睡着了,可是只有一会儿,他又被疼痛弄醒,下身被撕裂的地方一跳一跳地疼着,出血没有止住,从里面慢慢地流出热热的液体,一直浸湿到大腿根部,为了怕弄脏床单,他费力地起身去了浴室冲洗,几道鲜红的血迹顺着双腿蜿蜒流下,在水里慢慢变成淡红,最后流入下水道……

再度回到床上的时候,海驭遥开始响亮地打鼾,凌弃一声不响地爬回他身边,厌恶地看着这个刚刚夺去自己清白,现在却睡得像个死猪一样的野蛮男子,他并没有后悔,事先他已经想到了,无论海驭遥用什么办法折磨自己,自己都只有忍下去,能得到他的信任,只有用这种办法了,就算他依然不信任自己,只要海遗珠知道了海驭遥居然会对她不忠,那么,这门婚事,理所当然的就会取消了吧?没有女人愿意嫁给一个喜欢男人的同­性­恋,何况有选择权的那个女人是海遗珠。

我会毁掉你,不是为了我自己,而是为了我爱的人……我知道事成之后你会把我撕成碎片,我也知道到时候驭远也保护不了我,可是我不在乎……只要能毁了你,我愿意作一切牺牲……

只要可以毁了你……

只要你娶不了海遗珠……

我会在你胯下,做一个最yin荡的男妓……

带着这样的思想,凌弃蜷缩在海驭遥身边,闻着他的味道,慢慢睡着了。

**********

凌弃模模糊糊地没有睡多长时间就被海驭遥给叫了起来,动作很大地抓住他的肩膀一阵乱摇,大声叫他:“凌弃!喂!凌弃!起来了!听见没有!起来了!”

睡意朦胧地睁开眼,凌弃一时还弄不清楚自己在什么地方,直到下身的疼痛再一次传来,他才彻底清醒,艰难地坐了起来,上午的阳光穿过窗帘照进屋里,海驭遥跳下床,正在穿裤子。

“穿衣服!”海驭遥看他呆呆地坐在床上不动,抓过凌弃的衣服扔过去,凌弃下意识地抓在手里,开始慢慢往身上穿,他的脑子还是有点不清醒,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跟海驭遥上床了吗?他果然是个粗鲁好­色­,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也许昨天正好没有找到合意的女人陪他,自己又正好向他投怀送抱,到嘴的­肉­,这种好­色­男人当然不会不吃。

厌恶地在心里冷笑一声,凌弃表面上却显得很可怜,一声不出地穿好衣服,小心翼翼地下了床,海驭遥早就穿戴整齐了,站在门边不耐烦地催着他:“快点快点!我还有事!”

低下头,凌弃尽量乖顺地说:“海哥你有事就去忙吧,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少来了!你以为我还送你回家哪?!给我过来。”海驭遥一把拉过他,从口袋里胡乱掏了一把钱塞在他手里,“自己坐车回去,不要乱跑,休息几天,等我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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