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岳很激动:“好兄弟,我无他虞矣!古人云,君子之交交于诚,小人之交交于形,我俩未必Сhā草为香,纳头八拜,可我很想保存一份你写的指头楷。”
天保笑道:“躬珩也有此念,而你是个将军,你不开口,我怎好启齿?”
两人都未说明各自言之所指,却同时摸出年庚贴子,互赠对方,哈哈一笑,真成了兄弟了。
谭岳一行走了,天保站着出神。他在想,真怪,老罗所预料的事今天全实现了!此前,老实讲,我真嫌他交代任务太罗唆。于兹看来,他的实践经验极为丰富,只是受限于文化知识,不能用简练语词表达。那未,陈毅的、粟裕的、老罗的,书本上的,以往所学的……他想着想着,咕咚一声栽倒了。军医和警卫急向他面前跑,不知怎么回事,他却一跃而起,哈哈大笑:
“我得道了!二十年所学,不如这一悟之功,我关勉又攀上一层高峰。哈哈,哈哈哈哈!”
新四军第五支队在路东展开了,扩大部队,兴办群众抗日团体,组织游击队,不到50天,中心区就试办模范队了。这50天内,大背景给五支队提供了方便:南京日酋易人,西尾寿造大将接替了山田乙三,九月份向长沙大举进攻以完全失败而告终。他们要巩固已占点线,移重兵于武汉,准备再攻长沙,无力顾及敌后;桂方是廖磊刚死,李品仙接廖磊所兼各职,忙于自身事务,而无力他顾;韩德勤内部矛盾太多,重心放在运河以东,沈其人要重新聚集力量,大气候还不允许他找新四军麻烦。
然而,这时江北部队受制于皖南,根据地搞得轰轰烈烈,却没有自己政府,财政相当困难。
农历九月中旬的一天上午,天保带三名骑兵向北疾驰,是去会祝娟的。他俩在信上联系好了。他向北,她向南,预定到一个叫“自来桥”的乡镇见面,并非结婚,只是会一面,然后各回各的岗位。关大队一直在刘官集一带活动,天保在那里有些社会基础,发展较顺利。祝娟在湖淮区打出了名,但又不能轻易离开,五支队根据地虽然初具规模,离老罗说的“喝喜酒”时间,还有个距离。
此刻儿天保满脑子装的就是一个苏大小姐,但他正在连连叹气,谁曾想到坏人使奸,会让我们分离一年有半,她反封建我爱国,相爱也自然,为什么老天爷要给我们制造那多不幸……他流下泪来了。
上午10时45分,天保一行来到来安县城正北30余里处一座大村,下马问路,好,这儿离自来桥镇不到20华里,骑马跑快点,半小时就到了。村里有部队,一问,是老八团团部驻地,汪波昨天下午来这儿开会,是支队部余科长召开的“片会”,部署来安境内群众工作。天保本想上马走,偏偏碰上老八团一位参谋,老远就喊:
“天保来得正好!你们汪政委同军部来的首长干上了,赶快去劝架。”
天保弄不清汪波同军部哪位首长吵架,便随那参谋走向会场。会场在一家大户厢房里,与会仅10人,是在吵架,是余科长和一方脸汉子在吵,旁边坐着老八团总支胡书记。这方脸汉子姓黄名达,30余岁,是项英派出的特派代表,旅级待遇,派头也大,哪儿也没有地满意地方。他同汪波吵架,是他坚持抗日团体要经两党协商才能办,余科长劝架,他又同余科长吵。天保进屋,吵架刚停,天保向黄达敬个礼,还没坐下,黄达又冲天保来了:
“你小关的权力可真不小,放起区长来了!?”
“不是我放的,是民选的。”天保解释说,“你去过茅山多次,这类事不是很多么?”
“这是江北!”黄达火头很大,“撇开桂、韩两系,自己单搞一套,会破坏统一战线,懂么?”
“依你怎么办?”天保讨厌黄达,碍于上下级关系,只好忍气说明道:“刘官集曾经是我的根据地,我离开快两年了,当地联保主任当了韩系区长,压迫老百姓。我这次去了,群众起来很快,公议罢免了反动区长,收缴了区队武队,成立了一支小游击队。现在天长与来安两个县长都是桂系的,力量很小,都受我保护。我让来安县长给民选的区长发了委任状,乡保长暂时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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