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有才脸拉长了:“送这样的人?”
天保笑道:“李士良是李士良,他太太是他太太,为什么不能送?”
薛倩如很热情:“请天保君放心,我一定保证把她送回老家,如有差错,你派人到南京去干掉我。”她说着起身向天保敬酒,不知是酒性发作了,还是本性发作了,脸上又浮起一层勾引人的妖媚娇态。
天保哈哈大笑,接过杯把酒喝了,这哈哈大笑,在她听来,似乎就是“你还不配”,或是“你太贱了”;她脸红了,她到底也是人,动物是不会红脸的。
宴罢,天保出来遇上了小程,她说:“关副司令,你赴这种宴,政治可担着风险呀!”
天保坦然答道:“我是为了这条船。”
第二天天黑时,在邵伯湖南端,有一条双桅大船从大运河岔进东北方另一条大河,缓缓行驶着。船的后敞舱里有几匹军马,船面上有苏皖支队20名便衣侦察员,天保,小保子,张亢,桂子,还有天保的警卫员。大家都坐在船面上吃西瓜,只有张亢向天保讲情况:
“这次郭村事件是韩德勤煸动李长江发难的,翁胖子也是煸动者之一。现在翁胖子带一个保安旅在这边监督李长江活动,还准备从此而进攻郭村……”
“翁胖子!”天保嘭的一拳把身旁舱板打个大洞,“你这坏蛋,割你一万刀也解不了我心头之恨啊!”
“今天抓住他就慢慢割!”桂子抽出她那把从小练武用的钢刀,“我听祝娟表姐讲,当初李支队失败,就是翁胖子唆使胡宗南补充旅干的,死了几千人。”
张亢制止道:“莫打岔,桂子,我在传达任务。”
天保极快冷静下来:“阿四同志继续说。喜怒哀乐,人情之常,我现在觉得比从前强了,到底还是个普通青年人,刚才这一拳……好了,请讲,天保是在接受革命交给的任务,绝不许掺杂丝毫个人情绪。”
张亢笑了:“粟副指挥讲过,只要小关处于冷静状态,再困难的任务,他也有办法完成。”
天保叹口气:“行了,阿四,你革命比我早,南京失守前,也是你把我救出城的,该批评你就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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