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酒席热热闹闹吃了两个半小时,席罢又饮茶闲谈一阵,待至客散,都快半夜了。
天保与祝娟扶送皓翁老人回家,返回时遇上张亢、小蒙和小杜去各大队检查警戒情况。他们本不想再打搅天保和祝娟,人家是新婚之夜,现在已是后半夜了。祝娟却向他们交代,明早部队起床晚些,上午九点各大队主官到她住处开会。然后对小杜说:
“组建本支队是匆忙决定的,从上到下没有后勤设置,你兼做一阵供给处长吧。”
“我不会呀,咋办哩?”小杜发愁。
祝娟笑道:“我原是女学生,现在也会骑马打仗。”
天保接着说:“一定要团结好四大队。这事我不能公开讲,阿四同一大队同志说说,绝不允许有不利团结的言行。二、三大队问题不大,老罗要求极严,不团结兄弟单位,要受处分的。”
交代完了,天保跟上祝娟走回住处,进了新房。这新房还是1938年春皓翁老人为他们准备的,直到今天他俩才双双走进,诸物如故,时间已经过了31个月。
新房里也真的没什么布置,他俩马套都在床上,都没解开。警卫员都是小青年,首长成了两口子,他们不知该做什么,生一盆炭火,放一壶热茶,都休息去了。
桌上亮着罩子灯,刘颖留下一张短笺,文曰:
“人皆有室,鸟各依巢,嫂醉了,陪你二哥去也!对酒难为诗,嫂无李白之才,将兵可制敌,姑有卫青之略。良宵你二人共享,来日我举家祝贺。一刻千金,此其时也,嫂操心有果,无复他虞矣。”
他俩看了短笺都笑了,祝娟道:“嫂嫂真是个好人啊!可惜今宵仍是寒夜,我们的事情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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