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炳中抽鸦片误时太久,他赶到天保住处,太阳快落山了。天保住在一个小镇上,在石臼湖东,距上午的战场约30华里,小镇也在丘陵大洼里,约莫300余户人家,表面挺繁华。老杜由关支队10名骑兵接来,小杜领李士良夫妇早来了,招待晚宴也没开,在等这位鸦片将军。
在一家大户门前,小杜陪天保在恭候老杜。天保已经脱下军服,穿一件丝绸大褂,像个漂亮阔少。他抢前几步,双手抱拳:“老撞叔,久违呀!”
“好小子!果然是你,你奶奶的。”老杜高兴得不择辞令,“你关家代代爱国,还剩你小钟一个小子,这么有出息,也无愧于先人了。”
小杜纠正老杜:“老撞叔,你也是榆林中学出身,好粗鲁,对关司令怎能这样说话?”
“我高兴!”老杜还理直气壮,“天保本名关勉,他爹当旅长我是营长,他小时我抱过,我脖子上还有他尿呢。”
天保伸手让客,一面说:“老撞叔当年也是朝气蓬勃的爱国军官,怎么抽上大烟了?”
“一言难尽!”老杜随天保走进客厅,有人献茶,他坐下之后才说,“我现在是大烟上了瘾,小辫子结成饼,一天抽五回,不抽要老命哩。”
天保道:“你才四十一岁,怎能算老?”
老杜摇手:“我四十二啦!不能说四十一,四十一岁是属驴的。”这小老汉还是爱逗乐的人。
天保也被逗乐了:“驴有什么不好?能驮东西能代步,比狗和耗子地位总要高些。”
“狗娃!”老杜表情严肃起来,“我有要紧的事跟小钟谈,你负责警戒,不许别人偷听。”
一秒记住www点dier22点com,最新小说等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