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大家可能没见过,为了钱出卖灵魂,心甘情愿当日本狗。他的事我请教过心理学家,他们也无法作答,世上有嗜血狂、迫害狂、Se情狂,没听说有过钱欲狂、卖国狂,其实他只是日寇豢养的一头无理性的劣等狗,利用完了,一刀宰掉,再把他家底全搜光……”
“啊!”盛云清吓得跳起来了,“是真的么?”
祝娟脸上含着笑说:“过来,在这两份东西上亲笔签名,我再告诉你怎么办。”
他真来签名了,一份是供状,一份是遗嘱,后者写明他死后一切财产归二叔接收。他醉眼模糊的也没看清纸上写了些写了些什么,签了名,桌后那干部抖开一幅布告钉在近旁大树干上,他这才看清楚,布告是宣布杀他的。他哆嗦了,哀告道:“祝娟,我,我是,你,你表哥……”
祝娟的脸上浮起一层杀气:“你的罪恶太大,我也不好办。这样吧,这西边百步之外有一座石拱桥,我等你一分钟,你跑到桥那边,这里再喊杀已经是空喊了,你是我亲表哥,这点情面我该给,快跑!”
盛云清撤腿就跑,酒喝多了又跑不快,快到桥头他又向回跑,:“钱,钱,洋钿……四百……”
祝娟喝道:“滚!时间让你误了一半,不要命了!”
“命,钱,洋钿……”盛云清又掉头跑去。
场上老乡轰然大笑,死到临头还要钱,这样的人还真没见过,赤佬!
盛云清跑到桥上坡,场上观众也没看清是怎么弄的,就见他脑袋忽然从脖子上飞起,翻滚几下落入河内。无头尸身向前跑了几步,也跌下河里,随水流走。
祝娟转身向大庙那边跑,一面喊道:“松村!你负责警戒,向民众做解释工作,我去保卫天保。”
大庙后院里一场武打刚结束,共捕获四人,全被打得鼻青嘴肿。主方主力还是那三个“土匪”,他们内功不怎么样,打斗功夫都不弱。李士良也会点武功,尖嘴却被打肿了半边。祝娟赶到,事已过去,她赞扬道:
“不错,没开枪,也就未惊动他人。士良同志把警戒安排好就去审俘,着重查明日寇对我苏北根据地企图。也要查问日方对正同战场动向,周成龙要来,怎样应付他,按我交代的口径讲。”
李士良在揉嘴,说话口龄不清:“盛云清一伙是吸引我们注意力的,这四个人想趁虚而入,赤佬!”
这后院很大,后正厅是接待贵客场所,陈设与富户厅堂相似。天保坐在厅内蒲团上,处于入定状态,他面前壁上挂一副对联,上联是他写的功夫字:“心明神定,坐候高僧说法。”下联无字,那是留给对手写的。
祝娟没进厅,张望一下便退回院里,却顶头上遇了周成龙。他穿便衣,戴草帽,像个行商,祝娟上前礼见,他却恨声地大牢骚:
“这个戴笠真他妈的难侍候!天保利用七天前刀口放生的讯号,准备与日方秘密接触一次,他刚知道就逼我来参加谈判。他说小关太年轻,怕应付不了这种场面,其实他比天保才干差远了。我老周并未入他军统的伙,是他请我来当指挥的,天保把我当朋友,他又忌天保了。天保过江来连打四个漂亮仗,影响可不小,戴笠就找侍从室主任俞济时,问,委座到底交代小关一些什么事?他问这种话是犯忌的,俞主任说,你连委座都要审查,想谋反呀!姓戴的碰了钉子还不死心,就叫我到天保这里摸底,好决定他以后怎么办。苏小姐,我周成龙可不那么笨,来摸这个底事实上就是搞委座的情报,那可是塌天大祸!我该怎么办?想来想去只有听天保的,天保叫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可不上姓戴的当,他妈的!此人如此不老实,总不得好死,王八蛋!”
祝娟笑道:“你来了可要受点委屈,只能以关司令秘书身份应场,拿烟敬茶都是你的事,中将大人。”
周成龙倒也开朗:“能做天保这样奇才人王的秘书,委屈不了我姓周的。”说罢真忙他的秘书差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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