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窗外开始下雪。初雪。自然里灵力最为郁盛的一天。
晨风默然许久,拿起那支羽箭,一箭微偏没入心房,血液顺着箭身流入手心,浸润了那紫芒妖异的珠子,渐渐融化,没入掌心——
以心头血润之,化印!
颓然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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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端有异香袅袅,朦胧睁眼,精致雕花的青铜香炉,重幔帷帐,房间很空旷,没有摆什么东西,寥寥落落只有荫风的纱帷在幽幽的飘荡,是一间临时收拾出来的厢房。
门被推开,进来的是一个挽袖的侍女,端着盛满清水的铜盆,见晨风坐起,微微福了福身,“姑娘醒了。”端着清水到面前,“姑娘先洗洗手罢。”又端茶具侍立一旁。ww
顿了顿,清水里映出的自己早已洗去了故意添画的丑妆,全身也早已换成了干净软贴大方的衣装,清水里,左手心的紫荆花印荼蘼绽开,忽然一惊,摸了摸身上却什么伤口也没有。
“这里是哪里?”晨风擦干手接过茶杯。
“回姑娘,这里是圣都云家西厢的偏房。”
晨风无端被茶水闷了一口。
“殿下还说,姑娘在这里不必掩饰。”
放下杯子,晨风走到门前呼了一口长气,白雾悠长。
门前是个花圃,经过霜雪的洗礼,周遭皆是一片霜白,衬着开得如荼的海棠红——
“箭入肉一寸有余,偏心脏一分少许,自前而后,显然不是偷袭所致,”屋檐上垂下一段云纹锦,流水溅玉一般的声音打断静谧,却不觉刺耳,“我好人做到了底,你这又是奈何?”
“拖你下水罢。”晨风的声音淡淡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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