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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那夜缺月挂疏桐 > 洛洛

洛洛

也是体贴与乖巧的,还是五个月的时候就让她可以睡整觉一岁已经会说很多话跟自己交流,洛洛可真是个小暖男,时间过得真快转眼洛洛三岁了,到了上幼稚园的年纪,人生中独立的第一步,在学校门口让月桐感慨万千,这三年虽然艰辛,但是这一切却是值得的

转眼又是秋天,藕­色­的连衣裙配了件深咖啡的修身针织衫一头栗­色­的卷发被编成三股编自然得垂在一边,米­色­的编织草帽将她的小脸承托得更加娇小秀气一旁桥一个­精­致的娃娃,这样一对亚洲组合总能成功得吸引眼球

“妈咪!你跟芭比也离婚了吗?”洛洛虽然说得断断续续但是月桐却听懂了他的意思,她意外得看着洛洛忽闪忽闪的长睫毛,可爱的嘟嘟嘴还有那像足了正则的眼睛“妈咪,艾米莉说她爸妈离婚了,然后妈妈又有了新的小宝宝了”她没想到现在就要解释爸爸的事情,这对她来说太早了一点,她甚至还没有想好怎么说,林正则,跟他分开已经五年了,听说他事业如日中天,私生活也被写得混乱不堪,却难以捕捉到他微笑的表情,时间犹如一把雕刻刀将他变得棱角分明,可冷峻的眼神让月桐感到陌生,那仿佛是从骨子里透出的寒冷却让月桐隐隐生疼“妈妈没有跟爸爸没有在一起的原因有点点复杂,我以后告诉你好不好?”“好!”任何时候的洛洛都是善解人意的,这样的馈赠是不是太奢侈了一点,月桐看着儿子的小脸轻轻扬起微笑,在手心握着的小手软软的,柔进了心里

看着躺在床上身材姣好已经熟睡得姗姗,正则又陷入一种莫名的哀愁与空虚,发泄的感觉真的很酣畅,可是过后却是无穷无尽的寂寥,姗姗最吸引自己的特质便是单纯,他感谢她在最难熬的岁月陪着自己,他告诉她什么都能给她,除了婚姻,她说她只要他,只要能陪着他就足够了,有时候偶尔的错觉总是与逝去的岁月重叠在一起,醉酒的时候小鱼总是说因为姗姗跟她相像,他只是在找她的影子,每每那个时候自己总是冷笑,他应该也没有活得如此下贱吧,善良的姗姗与她简直就是天差地别的,抬头,明亮的月光让正则的心有点刺痛,三年前他终于从地狱重回人间,但是他却看尽人世间的虚伪与丑陋,唯一能带给他快乐的便是事业上的成就感,而且一发不可收拾,他貌似自己进入了一个怪圈,他怕有一天他会疯癫成魔,他拿着自己的烟出门去了客房

看着出门的正则,姗姗有些心酸,其实他待自己已然是很好了,吃的用的一应俱全,即便为她母亲还了一百多万的赌债他也没有过问,现在正则除了逢场作戏的那些女子,正真在他身边的女伴也只有她自己了,他对她可是说是无微不至,只是她没有那把钥匙可以走进他的心,就像每次她来他总是一个人去客房,他说他已经习惯一个人睡,他说他给不了她婚姻,他说她不必为自己浪费了大好的时光,每每想起这些她的心就开始痛了起来,正则帅气富有可以满足女人一切的虚荣心,她觉得只要自己耐心等待总会有成为林太太的一天,就像四年前自己决定留在他身边那样

“林先生,查到了,也确定了”

“那好,就按照我说的办,不要让林正则知道!”林耀扬也是为这个儿子­操­碎了心,一跟他谈联姻他就说不婚不育,这不是让林家断后了,所以无可奈何只能他来为他打算了

“法务部开会怎么周律师不来?”林正则将一叠合同全部甩在地上“为什么不让周律师先看一下条款,你们怎么做事的?”林正则的言辞犀利,强大的气场让在场的人大气不敢喘一下

“周律师被林董派去巴黎了,周二行政部定的直飞巴黎的机票”白梓晴边捡着撒落在地上的纸头一边示意销售部经理与法务部专员出去

“去巴黎?那里有什么业务,他不知道这个合同多重要么”实在想不出那里有什么跟公司有关的事情,难道是北美总公司他所不知道的项目“给我找林董,什么度假”真不知道在搞什么,是时候让他退休了“梓晴,重新再拟定一下合同,一定要找到周律师确认,先出去吧!”点了支烟站在落地窗前看着高处的风景,巴黎,他轻轻低语,能够庆幸得是他对于这个地方已经能够心平气和

前奏

耳边响起那首遥远的旋律,那个电话居然响了,这个电话号码知道的人几乎已经绝迹了,除了她“喂,哪位”“是我,汪月桐”仿佛是几世纪之前传来的声音,正则的嘴脸露出的诡异的冷笑“汪月桐”他重复着三个字好像是在很努力的回忆,回忆这个人到底是谁“有事吗?”他的声音已经习惯不带温度,可此时却是冷得让人发怵“我下周回国,我有事情找你商量,你能安排见我一面吗?”

“我不确定,如果汪小姐有时间可以来我公司碰碰运”正则说完心里有种久违的快感,真想看看她的此时此刻的表情“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就挂电话了!”

“正则!”“我们现在的关系好像没有这么亲密,你说呢?”他打断她“我很忙,有事来公司谈”他果断的挂了电话,到底是什么事情,难道跟周律师去巴黎有关吗?马上拿起电话拨通了小鱼的电话

“妈咪,我们会分开吗?我们不要分开好不好?”洛洛抱着月桐轻轻抽泣着,月桐轻吻着洛洛的小脸蛋,妈妈怎么忍心与你分开,所以她没有选择,她只能硬着头皮给正则打电话,只是希望他能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如果还有情份的话,月桐苦笑着回想着刚才他说话时候的语气,她不想要挽回什么她只想守护着自己正拥有的,只是她不知道她应该如何去面对他,以为一转身就是一辈子,没有想到他们这么快又要相见

看着正则的烟一根接着一根,那紧锁的低头­阴­郁的表情让白梓晴又看到在二年之前要收购tnt的正则,谁都不敢靠近连同送咖啡的艾米也战战兢兢,都知道老板的脾气­阴­晴不定,但是真的好久没有看到这种表情,大家都在纷纷猜测是不是公司近期内又有新的计划

“梓晴,林公子怎么了?这几天都没有笑过,这种气场都快让我郁闷死了,我连让他签字都心跳加速,就怕他一个不顺心把笔扔在我脸上”看得出来艾米是真的害怕,其实本来在颜值如此之高的老板手下做事绝对是一种享受,可是真的没有几个人可以受得了他的火爆脾气,那深邃的眼睛永远是深不见底,甚至在他身上看不到人­性­化的东西

“可能还是为了上次合同的事情吧!你尽量小心一点吧,我明天要去加拿大!”

“这次你们不一起去总公司?”艾米失望得轻声低叫

“林公子说他有事情有处理,所以我这次一个人去”

只看到他面朝落地窗,看不到他的表情,办公室里已经是烟雾缭绕,除了公司的事情他几乎不说自己的私事,连同那个医院的项目也只有他的心腹袁小鱼亲力亲为,他应该还是不相信自己吧,准确得说他不相信任何人

好一个汪月桐居然背着自己生下了他的儿子,如果林耀扬不去找她,她是不是就准备这样瞒着他一辈子,也是当初她离开自己就做好了一生一世的打算,她那么得急于摆脱自己甚至不想多说一句话,可现在她又一次找到自己,她永远不会知道那些身心煎熬的日子自己是如何挺过来的,在他那么需要她的时候她却选择离开,他生命中的所有美好因为她而灰飞烟灭,现在这个连同自己都讨厌的林正则是她一手创造的,她所种的因,那么只能由她自己吞下这个果

他知道她昨天从法国到了这座城市,今天定会来找他,所以推了所有的应酬在办公室等她,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却让人看了胆战心惊,去了三楼的公司餐厅喝着咖啡,看着窗外梧桐叶落了满地,又是秋天了,人群依然是熙熙攘攘各自赶着时间,汪月桐,他居然就这样在如织的人流里一眼认出了她,­祼­­色­的丝质衬衣,白­色­的半长裙没过脚踝,白­色­的单鞋,头发被高高的束起,在头顶挽成了髻,还是那么­干­净的装束,一路走来隐隐透着光晕,他看不清她的脸却知道是她

还没有上电梯便被保安拦在了一边,让她填表格,一听是找林正则立马连填写的单子都被收回,然后打电话应该是问他的秘书“上去吧!28楼”

“谢”拿了个访客的名牌匆匆上了电梯,进了电梯开始紧张起来,不挺得拨弄着耳际的碎发,连深呼吸也不起什么作用,她只是不断祈祷电梯能慢一点再慢一点,最终电梯停靠到站打开门,她居然犹豫着要不要下,冷冷的发抖的手挡住了又要合上的电梯门,快速的跨出一步,走了出去,以下电梯便看到一个女生“我找总裁!”

“哦!直走!”

终于在快走到末端的时候看到总裁办公“您就是汪小姐?”

“是!”她看了下她的名牌艾米,她暗暗记下

“林公子不在办公室,你可以等”

“好”月桐跟着艾米在一旁的沙发位坐下

“要茶还是咖啡?”

“不需要,谢谢”

艾米在远处仔细得打量着这位汪小姐,这不应该是他们林公子的菜吧,再说也从来没有哪个绯闻女友找来公司的呀,可是林公子明明在公司却拖着不见明明是在难为她呀,到底什么情况呀

真没有想到公司居然秋天还开冷气,月桐越坐越觉得冷了,抬腕看了眼手表居然已经过了一个小时,按耐不住起身问艾米“你们总裁大概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我也不清楚,他只是说你可以等他”艾米也无奈得耸耸肩

协议

月桐只能继续等,又来来回回得几次,她开始有点着急,开始担心放在夏冰家的洛洛,想给夏冰打个电话才发现手机没电了,想着去街上找个电话亭,不然自己忐忑不安,走到电梯口刚准备按按钮,门却已经开了,林正则她看到电梯里的人一时间忘记了仍然扬在空中的手,一件白的刺眼的衬衣被他以一种慵懒得方式挽成了中袖,合身的裁剪能依稀看出上身完美的线条,他比记忆中更加健硕了,眉宇之间却有着陌生的不羁,那漂亮的­唇­依然是自己所熟悉的弧线,这居然就是他们五年后的重逢,充满了萧瑟之感一如这个季节,他抬眼看了她一眼,看不到丝毫的情感,就好像对他而言她只是一个陌生人“这么没有耐心”他悠悠得开口,表情确实显而易见的讥讽以最自然得姿态走过她身边,月桐闻到一股淡淡的甜甜的香水味,她转身却只能看到他的背影,只是一秒钟的时间她跟上了他的脚步,跟着他进了办公室

“说吧,我很忙,等会儿还有事情”她的手足无措他都看在眼里,她居然还是那个样子,依然眉眼如画,还是清澈见底的眼睛,可他却讨厌她的样子

“你父亲来找过我,想我跟我争取儿子的抚养权!”月桐想尽可能说得简练

“谁的儿子?”他站起身,逼近她

“我们的”她连连后退却因为办公桌让她退无可退,她不敢抬头看他,他的压迫感让自己浑身不舒服

“我们的,你瞒着我五年,你根本没有打算公开我这个父亲,那么你现在来找我­干­什么呢?”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了“我只是希望我们可以为了孩子,他从来跟我在一起,我们不可能分开”

“但是那是你的选择,不是他的,你凭什么替他做选择!凭什么!”正则有些激动得提高了音量“你凭什么剥夺我做父亲的权利”

“正则!”

“不要这么叫我!”他打断她的话,厌恶得看着她

“对不起”她看到了他对自己的冷漠看到了眼神里的恨意

“我不需要对不起,我想让你知道,我不会让我的儿子在外面跟着一个现实的女人,这个像个骗子一样的女人”他一字一句说得酣畅淋漓“汪月桐,如果你不想跟你儿子分开,可以考虑看看我的提议”正则边说边将一份厚厚的书递给她

结婚书,她只是听到脑中轰的一声

“你也知道我从小母亲就不在身边,我知道亲生母亲对孩子意味着什么,我不想我的儿子经历我所经历的,说得直白一点你只是我儿子的母亲跟我生活在一起,我们互不­干­预彼此的私生活,然后离婚书我也已经签完字,如果你想离开可以,儿子的抚养权归我,你净身出户”他就这么从容得地解释着叙述着,好像这只是一笔简单的生意“我们的婚姻关系也不会公开,这样不影响你再找,你也知道林耀扬的手段,如果以你单身母亲的身份赢这场官司会很难”

不带感情的来说,他的提议是可行的,他们只不过换一个地方生活而已,洛洛还能找回父亲

“怎么样?”

“我想考虑看看”月桐看着正则,他不耐烦得抬腕看了眼手表

“那三天之后,如果想好了,签完字给小鱼,你也认识对吧”他给了她一张便签写着一串数字

“好,那就三天!”月桐重重得点了下头

“那不送”

心事重重得走进电梯居然没有按任何键,知道意外得又看到了林正则,月桐才回过神来,不知不觉跟着他出了电梯门,跟着他出了大堂,跟着他出了大门

“林公子你怎么这么慢!”风中扬起一股甜甜的香水味,突然反应过来那是刚才在正则身上闻到的味道,顺着香味,看到一个年轻女子笑颜如花依偎着正则,而正则则低头亲吻着她的嘴­唇­,而她一脸满足,本能地深深吸气,想要缓解那种突如其来的疼痛,她木纳得伸手拦了辆车,儿子对她而言才是最为重要的

父子

夏冰,真是谢谢你”看着已经入睡的洛洛,月桐的心情平静了很多

“看你说的,而且洛洛跟晓峰很亲呢”

是啊,很多父亲能给予的爱是母亲永远不能成全的,洛洛确实需要一个父亲,可自己呢?难道再一次走进林正则的生活吗?或者说他早已经将自己排除在他的世界之外,对他而言自己只是孩子的母亲

拉着小鱼陪着自己喝着酒,一杯又一杯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居然练就了千杯不醉“你是想报复她吗?”

“报复?我不知道,但是今天我看到她才知道自己居然那么讨厌她,她居然一点都没有变,那种让任何景­色­都黯然失­色­的美好,你说为什么我就要经历物是人非我就要千疮百孔,我对她来说到底是什么?什么都不是,她根本就是个没有心的人”

“正则!”小鱼心疼得看着他,这么多年他就在离他最近的地方,看着他蜕变看着他沉沦看着他成魔,他知道汪月桐对他而言意味着什么,他是交织了他所有最炙热的情感,他看到他的无助看到他的心灰意冷,他能理解是什么成就了今天林正则,而他能做的就是陪着他,陪他醉陪他笑陪他哭陪他疯

二天后的下午小鱼见到了汪月桐,正如正则说的那样,岁月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迹,她依然是当初的模样,悄悄退去的青涩换来的另一种无法言喻的味道,一种从容的婉约让人舒服,身边的小男孩一看便是正则的孩子,举手投足之间满是正则的影子

“小鱼,好久不见”

“是啊,五年了,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这些协议我都要已经签好了!”

“想好了?”

“这可能就目前而言最好的解决方式吧!”

“好,明天我帮你们搬家”小鱼收拾好文件与他们道别,正则最后的目的应该是让月桐自己让出抚养权吧,也只能说这都是她自己的选择

“我们要跟爸比一起住了吗?”小小的洛洛眼睛里闪着比星星还要耀眼的光

“是啊,洛洛开心吗?”月桐宠爱的摸着他的脑袋

“爸比长什么样?帅不帅?高不高?又没有这么高”洛洛手舞足蹈得跳了起来

“你明天自己看不就好了”亲了亲他的脸蛋,她的心开始飞扬起来有种飘飘然的感觉因为洛洛的快乐

周六的一早小鱼就开车来酒店接他们,月桐尽量让自己的心处于平和的状态,他们那个所谓的家在闹中取静的领事馆区域,满眼的绿­色­,到处可见的法国梧桐映衬着几栋风格欧式建筑颇有异域风情,看来他什么都换了,换了不同的角­色­换了新的房子换了新的车“妈咪好漂亮的房子,还有滑滑梯

和秋千

”这应该是他特地为洛洛安装的吧,看来他还是对于爸爸这个角­色­他还是很上心的,正则在二楼书房的窗边静静得看着已经在滑滑梯上玩开的孩子,他竟然因为那个孩子而感觉到了局促,他觉得不可思议,他居然有了自己的孩子,他的生命以另一种方式得以延续

“月桐,这是司机小张,林伯还有赵婶,有什么需要或者什么不清楚你可以问林伯”

“汪小姐,行李我帮你拿上去”

“大家叫我月桐就好”她微笑着跟大家打招呼,然后回头“洛洛,进来了”温柔的唤着儿子,小鱼看向她,岁月赠予她的不是一星半点,恬静如她,娴雅如她,他与她居然是天堂与地狱的距离

那是爸比吗?小小的洛洛看着从二楼一路而下的男子,他觉得他就是希腊神话里走出来的神,身后还有圣洁的光,他睁大眼睛生怕一眨眼他就会消失

深蓝­色­的衬衣将他的身型衬得更为修长,二粒未系的扣子将胸口的弧度拉低,正好可以看到完美的胸线,月桐看到下楼下意识地低下头,现在

的他身上有着让她不敢直视的气场,或者说她对他是心存愧疚的,即便那时候的无奈他不知情,只是她没有在他最需要自己的时候守候在他身边

“洛洛”他蹲下身子,看着洛洛的脸,满满都是月桐的影子,难得一见的温柔在他的脸上随着微笑慢慢绽放

“爸比!”洛洛伸出小手摸了摸他的脸“哇!他开心的大叫,一下子抱住正则“我也有爸比了,而且我的爸比比­干­爹好还要帅,就是不知道你们谁比较高”

“­干­爹?”正则将他抱了起来“他跟你们在一起吗?”

“他住在美国,但是每次过节都回来巴黎看我,圣诞节,新年”

月桐有些不知所措得看着他们,遇到正则扫过来的的目光更加心虚得低下头轻咬着­唇­畔

显然对于这个­干­爹正则心里闪过一丝不快但也大抵知道了那个­干­爹是谁了,果然他们是过得活­色­生香呀,对于这个在自己怀里的儿子,他还真是相当满意的,应该说汪月桐将他照顾的很好,即便缺少父亲但是他的­性­格依然很好没有任何缺失,抱着他去看了他的房间一房间的玩具引得他尖叫连连“洛洛你自己玩一会儿,我跟你妈妈有话要说!”

月桐识趣得跟着他进了书房,看着他轻轻得带上门,突觉有着紧“学校的简介,你也需要了解一下”

“国际学校!什么是寄宿的!为什么?”月桐诧异又紧张得望向他,他倒是出奇得淡然

“协议里写着教育我拿主意!”他有点得意得像他扬了下手中的那一叠月桐签了字的纸

“什么?”她居然傻到没有细看,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就是她掉进了他的陷阱里“你怎么可以……”她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卑鄙?”他接下了她的话“我现在是商人,况且我们又没有什么交情,所以从现在开始看清楚我”他似笑非笑对着她挑着眉“我的卧室在三楼,你的房间在两楼洛洛房间的旁边,我希望我们能井水不犯河水的各过各的生活!”他丝毫没有在意她的感受,自顾自地从她身边走过出了书房,留下失神的月桐,终于他们还是毫无瓜葛了,如果没有洛洛他们定是老死不相往来了吧,这样也好,从一开始便清清楚楚,她苦笑着出了门,看到他已经套上了外套出了大门

受伤

洛洛很快便在开始了全新的生活,适应能力超强的他还乐此不疲,已经两天没有看到林正则出现在这家里,这对她来说很好,她不用再因为意外的碰面而觉得尴尬,虽然他从未将自己当作一回事,这几日月桐也在考虑是不是要找一份工作,现在她在家是真的闲人一个,想帮着赵婶做做家事也不让,所以空闲得时候也只能在厨房做做蛋糕打发时间,洛洛不在的时候她已经习惯睡在洛洛的房间抱着他的公仔卢比一起睡,已经习惯这个小家伙总在身边,没有他的日子晚上也睡不得不踏实,到了半夜总是惊醒,又是这个时间,月桐无奈得看了下窗外的天­色­,原来是下雨了,起床轻轻关上了窗,心里莫名的有些烦躁连同嘴­唇­也­干­燥了起来,居然一时还找不到拖鞋,只能赤着脚摸着黑下楼来到厨房,终于冰水鱼贯而入让她瞬间觉得说爽

“是谁?”一个清脆的女声与厨房的等同时而起,月桐一惊手中的玻璃杯任是没有握住,掉落在地上,一时间玻璃碎了一地,溅起的玻璃渣已经溅在了月桐小腿的肌肤上,鲜红的血沿着她腿的弧线往地板上蔓延,最要命的是她还光着脚,月桐寻着声音转身,那个长发及腰的女子,她只穿了一件男式的衬衣,露出修长的腿站在自己的面前,脸上化着淡淡的妆­精­致中透着股妖娆“姗姗”正则的声音响起,他半­祼­着上身出现在姗姗的身后,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怎么搞的?”轻松得抱起姗姗“你怎么没有穿鞋,伤到了吗?”

月桐像个木偶一样依然纹丝不动得赤着脚站在一堆碎玻璃里,她看着雪白的大理石地板上开出鲜红的一如寒冬的腊梅,心里一遍又一遍重播着刚才的片段,原来他有女朋友,也是自己对他这五年是一无所知的,低头看着一堆的玻璃,一阵阵刺痛从脚底一直蔓延到了心里,心仿佛被什么在拉扯着,让她隐隐生疼,耳边又响起刚才正则温暖的声音,只是现在的柔情全是对另外一个女子,深深的吸着气,想要改善身体这种陌生的不适,自己必须明白一点,五年前她已经退出了他的生活,五年后她也不能奢望他对她还有什么别样的感情,这些也都是情理之中的

姗姗安静得看着正则的胸口“不问问我,她是谁?”正则低头看着她

“如果你不想说我也不会问”赵婶前几天突然给自己打电话说正则带了个女人和孩子回家,那时候觉得天都快塌下来了,他什么时候就有了孩子了,只是看到了今天的情景自己还真是安心了不少,看来正则不止是不喜欢她,不然一个男人怎么忍心让一个弱女子满脚是血的站在一堆碎玻璃里,何况正则对待女士从来就是绅士的

“她是我儿子的母亲,现在我们有婚姻关系,因为我想给儿子一个完整的家,你能理解吗,或许过不了多久等儿子懂事的我们就会分开,但是你不要多想”

他们居然结婚了,这是让她没有想到的,也看得出正则只是因为孩子“正则我只要跟你在一起就好!其他的我都不在乎”

看着第一缕阳光透过玻璃窗落在飘窗上,正则慢慢起身,同往常一样梳洗下楼,在餐厅停留的几秒钟之后走进了厨房“林公子,你怎么自己进来了,要什么你叫我一声不就好了”

“赵婶,麻烦给我瓶水!”

“好,昨天月桐在这边摔了个杯子,她居然还是赤脚的,那个玻璃渣子都扎进­肉­里了,幸好我下楼看到,我说让她去医院看看,她说没事,还一个劲跟我说对不起”

不知不觉得竟然喝进了一整瓶水“今天你有空带她去次医院吧!”

一夜未眠,倒是在天微露晨光之时有了困意,昏昏沉沉,迷糊之际听到汽车发动的声音,抬腕看了眼手表竟已是中午

“华少?你怎么来了?”赵婶一脸意外“林公子去公司了呀”

“我来看月桐的,她在吗?”霍华四处张望,前几天就听说月桐回来了,但是正则对他什么都没有提及,所以他只能自己亲自过来了,也想弄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月桐还在房间,昨天半夜被玻璃扎伤了脚,我还准备带她去医院呢”

“扎伤了脚,昨天晚上怎么不去呀?”霍华往楼上走,二楼的房间微敞着,在门外他汀了脚步,他清楚得看到月桐半躺在飘窗上,一头栗­色­的卷发披散在背后,那条长裙正好盖到了脚踝的位置,裙摆自然的垂落随着微风轻轻得摆动着,她回来了,那时候的冲动却让她背井离,当初他对她真的是太过残忍了

“月桐!”他看到了在她的小腿上的细小却已经明显红肿的伤口

“霍华!”她回头带着满脸的忧伤与显而易见的憔悴

走近一看脚脚底和肩背还有伤口,而且明显已经有了炎症,伤口应该有碎玻璃,没有犹豫一把将她抱起“你伤口需要马上处理,我带你去医院!”

月桐没有挣扎任由他抱着自己下楼,只是又想起昨晚正则抱着姗姗上楼的情景,呼吸扯着心生疼

一路上,二个人没有说话,霍华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而月桐觉得累她不想说

“对不起!没有遵守承诺又回到他身边!”月桐看着穿着医生制服的霍华小心翼翼得为她清理着伤口“只是我也有我的无奈,也有了我想要守护的”

“说抱歉的应该是我,那时候我太年轻”

“一切都过去了,不要再纠结从前了!就让我们冰释前嫌吧!”月桐说得轻描淡写

冰释前嫌,那他们什么都不剩了吧,选择原谅是因为没有了任何一种情感,可林正则已经变了,她应该比谁都清楚吧

“看来姗姗还是没能让他忘了从前!”

“姗姗?就是那个跟他在一起的女孩子?”他故意在她面前略显残忍的提了她的名字

“你们见过啦?嗯,应该算是正则的女朋友吧,怎么了心里不舒服?”

“怎么会,都过了那么久了,怎么可能还停留在原处呢!”生活不会因为一个人而停滞,忘不掉这只是自己的问题,为什么就是忘不掉呢

“不要碰水!”他扶起她,“记得吃消炎药,以后碰到这种情况第一时间去医院!”

月桐没有说话只是努力得扯动了下嘴角

“走去吃点东西吧”

“我想想先回去了”月桐忍着痛一拐一拐得出门

“月桐!我送你!”

“不用,我自己叫车好了,你忙吧!”没有丝毫得迟疑出了门,一如从前的­干­脆的拒绝,从昨天到现在还是没有回过神来,那年她匆匆得离开就已经注定了今天,既然是自己的选择那么就算伤痛自己也回不了头,她不能再失去洛洛

三个人

一进屋,正则不自觉轻皱起眉宇,是错觉吗?自从她住进来之后,整栋房子总是弥漫着属于她的味道,那是他曾经贪恋的味道,可现在却在无时无刻不在提醒自己那段人间地狱的日子,一次又一次在撕扯着那看着已经愈合的伤口,眼不自觉得飘上二楼

“月桐被华少带去医院了!”

“霍华”很好才几天居然已经找到家了,汪月桐你的魅力还真是大“正则,回来啦?”姗姗像一只欢快的麻雀从楼上下来

“今天赵婶做了你最爱吃的鱼”体贴得接过他的外套挂好“霍华哥也认识月桐姐啊?”

“是,他们是一个学校的”正则奇怪的望着一脸天真的她“怎么了?”

“我今天看到霍华哥抱着她下楼了,是不是昨天脚受伤了,都怪我不好,吓到她了”

“谁让她不穿鞋!”正则的脸看着越发的­阴­沉,姗姗也不再作声

落日透过稀疏的树叶在地上洒下了一片斑驳,听着树叶的咔嚓声,现在想来巴黎的日子还真是让现在的自己无限眷恋的,记得出医院的时候只是下午,怎么就这么一晃就变成傍晚了,果然腿脚不方便绝对是影响生活质量的,抬头看到那栋在余晖下的房子,第一次好好的打量,尖尖的屋顶,透着浓烈的哥特风,眼光停留在三楼的那卧室的窗口,那是正则住的屋子吧,一时间不忍离开,屋里飘扬出诱人的饭菜香,月桐这才想起自己今天一天没有吃过东西了,自己的胃也在抗议着,只是进了屋才发觉自己好像不应该进来,他们准确的说是林正则与姗姗两个人在共进晚餐,心一下黯然,低着头准备上楼“月桐姐,一起吃饭啊!”姗姗叫住她

她没有转身,因为害怕他们看到自己的一脸落寞,只是轻轻得说“我吃过了!”

“明天开始你准备三餐!”吃过了,脚伤着居然还有心情跟别的男人吃饭

“好!”只是一个字,她不想跟他再多纠缠些什么,不说不看心就不会那么痛

“汪月桐!”他将手中的筷子用力得拍在桌上,快步走向她大力的握住她的肩膀,迫使她面对自己,月桐痛得皱着眉,却忍住没有啃声,抬头直直得望着他的怒气“你这是什么态度,你不满意可以走”姗姗也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怒气下了一大跳

“我说好,有什么不对的吗?我累了,要休息了,还有我会找工作,不会白吃白住的”依然是柔软的口气,转身再次上楼,她是在漠视自己吗?正则感觉心里有一团火,他受不了她那不咸不淡的语气,这个该死的女人

折腾到了半夜,汪月桐那张倔强又冷漠得脸总在眼前晃,最后还是吃了一片安眠药,那夜又做了梦那个噩梦,梦见自己躺在冰冷的床上,自己一个人,弧度绝望席卷而来,如同无数个清晨那样醒来时,全身都湿透了,空气中的蛋糕香挑逗着自己的味蕾,好奇赵婶买的蛋糕怎么能熏香这座房子

“正则,月桐姐的手艺真好,你看这提子戚风卷做得多好,还煮了咖啡”

拿了一块放在嘴里,口感柔和,酸甜的比例是恰到好处,嘴角轻扬,居然有一种久违的味道,却形容不出那到底是什么“她人呢?”

“出门了!出门时交代会回来准备晚餐!”

“姗姗,我有事情想跟商量”正则拉过姗姗坐在沙发上,姗姗顺势又倒在他怀里

“以后周六周日我想陪儿子,别的时候还是跟从前一样”

“好啊,我明白的”姗姗还是一如既往得善解人意

悠扬的手机铃声响起“霍华!”这又让他想到了昨日不快“昨天我见过月桐了!”

他倒是够直白叫的也够亲热“嗯,这个你不用跟你汇报,我要去公司,如果还有公事去公司找我!”霍华看着意外被挂断的电话,看来林正则开始不淡定了,早就知道,月桐就是他的死­茓­,无论过去还是现在,身体的记忆是从来不会骗人的

找工作

应该就是这里的吧,她比对着报纸上的地址,装修很简洁大方,推门而入

“请问这里是不是招蛋糕师?”一个脑袋从后门面的­操­作间探出头来,瞬间月桐笑出声,那个男生一脸的面粉

“是啊,是啊”张赫胡乱得擦着,没有想到越来越糟“给!”月桐将一张面巾纸递给他“谢谢!”是一张典型的花美男的角,秀气的脸型,细长的眼睛,挺直的鼻,看着约莫刚刚毕业的样子

张赫同时也打量着月桐,­干­­干­净净的样子,看着跟自己差不多大“你来应征?”

“对啊,你这边只有你一个人?”环顾了下四周,也不像刚开业的样子呀,店面不算小,怎么可能没有其他职员呢

“跑了!”张赫随意得回答着他“我一个月没有来店里,等再来的时候就变成这样了!”

“啊?你是老板一个月不来店里?”

“我去找我女朋友了!”

“找了一个月?”

“十天,然后剩余二十天在疗伤”

“哦!现在你还准备开下去?”直觉着这个老板了不太靠谱

“是啊,我老爸说如果不盈利就让我不要回家了”张赫无奈的耸了耸肩,估计回家也会被他打死“我叫张赫,你呢?”

“汪月桐!”她纠结是不是要走,当然人少也有一定的好处,不会有纷争,看着这个张赫的­性­格不错应该是挺好相处的

“月桐,缺月挂疏桐!”张赫灿烂的笑着“名字真好听,意境也好,合作愉快!”他是个从来都依靠感觉的人,他觉得他们的气场很搭,看着也应该是秀外慧中的样子

“啊?”终于知道他为什么生意会做成这样了,果然不是常人,不过他居然知道自己名字的出处,也倒是让自己意外的,很好,加分“你都不问我会做什么吗?还有我也不知道你的薪资待遇呢!”

“先握一下手么!”他硬是握住了她的手“合作愉快!”笑得一如孩子“月薪八千,月末有奖金,我把我那份也给你,只要营业额能上去!”她的皮肤很白让他想到了鲜­奶­“当场试工,我饿了,随便做个拿手的吧”就这样推推拉拉得进了­操­作间,看了看周围的机器与冰箱中的食材最后做了最简单的瑞士卷,当蛋糕入口的时候张赫惊为天人得看着她,一秒钟之后一个拥抱将她抱在怀里,让月桐措手不及“太好吃了,虽然我做不在行,但是吃绝对是专家”月桐看着他一嘴­奶­油又被他逗的笑出来声

“明天咋们签个合同,就正式恢复营业啦!”张赫笑得暖洋洋的,偷偷乐着终于被他找到宝了,还是忍不住望着月桐傻笑“今天我让人过来再整理一下!”

“就我们两个人?”没有想到倒还蛮顺利的,就是不知道这家店能够坚持多久,跟着他出门

“经费有限,坚持一下,等经营状况好了,我们就可以多招人手了”张赫看了看她的脚

“我的脚受伤了!不过应该会马上好!”看着他应该不像是个骗子吧,自己也没有什么可以给他骗的

“我送你吧”开了车锁给她开了门示意她上车

刚才门口停了辆还真是没有注意,这下可看清楚了居然AM字母组合的logo,好吧这下放心了,果然是个富二代“不要了”月桐往后退了一步,刚认识就坐别人的车多不安全,他这点安全意识还是有的

“不是吧,你不会以为我是坏人吧?”张赫立马从皮夹里拿出了身份证,“你看有水印,货真价实,再不相信,你拍张照片发给朋友,万一出事也方便立案”

“好吧,好吧”人家都说到这个地步了,以后还要共事呢,再这么扭捏也不太好,于是还是上了车

“你家住在这么好的区分呀!”张赫看着周围的环境不由得赞叹

“不是,我住在朋友家里!”月桐不想故意隐瞒,但是这个奇怪的事情也没有必要跟别人说“你就停这里好了!”月桐想去开车门,又被他叫住“月桐手机”

也没有多想直接把手机给他

“咦!林正则!”张赫看到了那个屏保“你偶像呀?”

“啊?”月桐显得有点尴尬“嗯,是啊”本来一直想换一张,但是一回来忙东忙西得就给忘记了,幸好只是给他看到

“我电话给你存进去了!明天见咯!”张赫觉得她挺有意思的,居然还害羞

“好!”看着他车开远,转身准备回家,一转身却撞上一堵­肉­墙,害得她差点坐在地上

“周五要去接洛洛,你不知道吗?你看看几点了?”阿斯顿马丁,正则在心里冷笑眼光真好可真是会选,月桐只是在他身后跟着他走向车库,其实她有话想对他说,只是她知道他不想听,她看着他的背影,还是那么熟悉还是原来的样子,她离他那么近,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与别人卿卿我我,可是即便没有洛洛,自己也做不到无挂无牵得走开,果然爱情在尊严前面本来就不堪一击

冲突

“明天我们去爬山,三个人!”正则好不容易推了所有的事情就是想好好陪洛洛,做父亲的心情真是奇怪,期待

“我明天有约了!”这确实自己没有考虑周全,想着跟张赫换一个时间

“有约?跟刚才那个阿斯顿马丁呀?”正则不满看看了一眼,真不知道这个女人怎么想的,儿子也不陪,亲子日也不过,跑出去约会,越想心里越堵的慌,油门到底上了高速

“是,只是……”还没有说完就被他打断“你到底怎么想的呀,不想要洛洛你­干­脆说呀,或者说你要多少钱我可以给,你应该知道我不缺钱,你何必舍近求远呢!”正则将这对她奚落的话一吐为快

“对不起,因为洛洛身边一直没有父亲这个角­色­所以我们都自动忽略了,还有我们在定协议的时候说过,不­干­涉彼此的私生活,我希望我们能给予彼此应有的尊重”

“下车!”正则一下子把车停在紧急通道上,打开车门“下车!”

“好!”月桐下了车走在车流如织的高架上,正则,你难道就这么讨厌自己吗?如果注定是我欠你的,那好,我还,眼泪还是不争气得流了下来

正则慢慢看着月桐由近而远最后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她应该受些教训这样她才会知道怎么跟自己好好相处,只是看着她远离看着她独自走在车流中的身影他的心莫名地被收紧了,一种陌生又熟悉的窒息感让自己又失了魂

坐在儿童椅上的洛洛欢乐地像只小麻雀,眉飞­色­舞地告诉自己学校发生的事情“妈妈呢?”洛洛确实还没有从与父亲喜相逢的这件事中恢复过来

“你回去应该可以见到她了!”正则显然回答得没有底气,她应该自己会叫车回去吧,只是她不会在高速上出什么事情吧?一想到她便开始心烦意乱,他不喜欢这种感觉,特别不喜欢

“我想吃妈咪做的杏仁挞,想吃草莓蛋糕”洛洛皱着小脸苦哈哈的,其实学校哪里都好,同学热情老师亲切,就是少了妈咪的甜品,这对他而言真是最大的折磨了

“爸比,你跟妈咪是怎么认识的呀?”妈咪从来都是说等他长大了才告诉自己,可什么时候才算是大呀

“记不清了!”他口是心非却不受控制得又想起了从前,甚至是每个细节,那些关于汪月桐的记忆点滴就放佛是记忆沙漏里的钻石在自己这混沌的生活中总是闪闪发亮,但是他却没有办法再次放任自己堕落

一路上洛洛还是断断续续得告诉了正则他们在巴黎的生活,告诉他妈咪经常带着他去塞纳河河边,闲暇时光会带他去香榭丽舍的林荫道散步,当然更多的时间妈咪会待在咖啡馆忙碌,这样简单的生活忙碌生动有趣

曾经她对自己说过如果有一天他们失散她会在塞纳河的情人桥等他,她是在等自己吗?终于到家,刚下车,赵婶就迎过来“华少来了!”还想什么却欲言又止“我先带洛洛去洗澡!”赵婶抱过洛洛往屋里走去,正则奇怪赵婶的反应,直径进了屋,刚进客厅,便看到霍华朝自己跑过来,重重的一拳将他打倒在地“林正则!如果你恨月桐,他大可让她走,你这算什么?你知道她脚受伤,还把她扔在高速上,你是不是人啊!”要不是自己碰巧在高速的中段看到她,真的不知道她还要走多久呢,他在工作上对他指手画脚他可以忍,妈妈对他的重视程度远超自己他也能忍,可是他这么折磨月桐算什么?

正则慢慢起身,擦了下嘴角的血迹,痞痞得笑着“心疼啦?不过可惜是她缠着我,你完全可以带她走,只要她愿意”

“霍华,你回去吧!”月桐缓缓下楼,刚才的那一幕她也都看在眼里

正则用力拉住她手腕,疼的厉害月桐忍不住想要挣扎,可正则却更加用力强迫将她拥在怀里“老婆,你不会是想婚内出轨吧?”

“你们结婚了?”霍华意外得看着月桐

“回答呀!你的旧情人问你呢”正则大力得捏着她的下颚,疼得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是,我们结婚了”她带着哭腔,却没有看霍华

“很好”正则得意地看着霍华“我与她是我们的家事,外人不要Сhā手,要留下一起吃晚饭吗?”

霍华德眼光始终停留在月桐的脸上,他可以看到她的无奈与心痛,这个结果完全在他意料之外的,那么他还留在这里有什么意义呢!但是林正则你不会永远那么得意的

看着霍华出门,正则大力得推开月桐,没有站稳的月桐跌倒在了地上“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找男人!我一走就找他装的楚楚可怜,汪月桐我以前怎么就没有看出来呢!”慢慢蹲下身子,用手从后面扯住了月桐的头发迫使她抬头迫使她面对自己“我告诉你,汪月桐,我改变主意了,情人只有我可以,你想都不要想,即便只是守着一个名份,如果给我知道你对我不忠,我一定会让你知道我多卑鄙”他笑的很邪恶,像一个魔鬼“明天去爬山!我不是在跟你商量”起身轻轻松松得上楼留下失魂落魄的月桐,是什么时候她的正则竟然变成了这副模样,她居然把这么美好的林正则弄丢了,看着已是紫红­色­的手腕,疼不仅仅是身体,慢慢起身,慢慢上楼,洛洛还在等着自己,幸好赵婶将他带上了楼

临睡前给张赫发了简讯说不能赴约,时间再约,对这这个变故月桐还是有点愧疚的,可现在的她实在是没有心情想其他的事情,看着忽明忽暗的手机,屏幕上依然是正则的照片曾经的林正则,那个暖心的正则你到底去了哪里

瞬间的温暖

斑驳的青石板,缓缓流淌的溪水,茂密苍天青松,一切都还是旧时模样,车子一路盘旋而上,肆意地让风穿过指缝,竟然凉地有点刺骨,想来也是已是深秋了,看了眼身边熟睡的洛洛,脸上瞬间泛着温柔的笑,洛洛对自己而言就好比是夜空最美的流星,坠落的光亮灿烂了自己整个生命,伸手抚上了他的小脸蛋

林正则从后视镜里看着月桐,看到了她满脸的温柔,散落的卷发也未能遮住她白皙肌肤上的刺眼紫痕,突然五味杂陈,每次她沉默得抵抗总是轻易得在他的心里激起千层浪,他们居然走到如此地步,他轻轻冷笑,这都是她的选择才让他们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原计划的爬山因为洛洛的原因变成农家小院一日游了,在半山腰处找了家淳朴的小别院,山腰处风景虽然比不上山顶那种俯视山下的震撼,却有种含蓄的美,一种深藏不露的风情,站在栏杆旁看着蜿蜒而下流淌在山间的溪水,山里的气温确实又低下几度,让人感觉更加清冽­干­净了,不觉身体与心放松了几分,舒适了不少

她站在自己伸手可及的地方,一头栗­色­长发一如从前,慵懒得披散着,深咖啡­色­的长款毛衣让她看上去很温暖,他居然有想要亲近她的念头,他想转身离开,却迈开步走向她,他站定在她的背后,有些暧昧得玩弄着她的卷发

那熟悉的气息,月桐没有转身便知道他在那里,握着栏杆的手开始有些冒汗,轻咬着­唇­畔努力得控制自己的情绪,这不是恐惧而是一中近似于绝望的心疼“在想什么?”那磁­性­的声音连同呼吸在她耳边响起,她因为这种不自在想躲开,才发觉已是退无可退,只是清楚得感觉自己心跳加速,他依然没有放开她的意思而是从背后将她拥入怀中,那一霎那在靠入他怀里的瞬间,那种久违的安全厚实感让月桐的心悸动不已“你知道吗?汪月桐,你这种欲拒还迎还真能让男人动心,怪不得霍华那小子还对你念念不忘”他的话一字一句像是落在她的心上的刀,割着她的血­肉­,她转过身看着他一脸的戏腻,那蛊惑的笑容中满是妖治的美“你何时变成这样了?”她竟觉得他可怜

“你说呢?”自己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了怜悯,她以为自己是谁,是拯救自己的天使么,他的拇指慢慢得攀上她的粉­唇­,轻轻摩挲着,享受着她的柔软,他看着她的眼睛,满意得看到一丝恐惧,这样就对了,他笑得更加妖媚,低头咬上了她的­唇­,那种血液独特的鲜甜的味道让他感觉到从未有过的畅快

她想推开他,却怎么也使不上力气,他咬破了她的­唇­,疼痛感让神经触觉被无限放大,他的吻从霸道到辗转温柔,她想要拒绝却不断的迎合,明明想要反抗身体却不争气的背叛自己

“喜欢吗?”他揽紧她在她耳边低语“汪月桐,不要臆想自己是天使,对我而言你什么都不是”他决绝的离开她,留她一人,就像当初她对他那样,而她任由自己在阵阵秋风中失了神

看着远处坐着的霍华,白梓晴忍不住想他们倒是什么?情人朋友还是单纯得被他利用着,她不知道,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爱的究竟是谁,虽然清楚得知道他们对自己都不是出于真心,但是至少正则更加诚实,而霍华早已不是当初的那个少年了

“来啦!”霍华递给她一杯她爱的龙舌兰“陪我喝一杯”龙舌兰也只有在梓晴面前自己才不需要有所收敛可以肆无忌惮

“你今天怎么了?”看他的样子应该已经喝了不少,她抢过来他手中的杯子,将里面vodaka一饮而尽“汪月桐一回来,你们就都不正常了”苦涩得看着酒杯里晃动的液体“非她不可吗?或者你放下这一切我们一起离开好不好?”

“他们结婚了!”他说的很轻“到头来我还是一败涂地”

“算了,说正事吧,林氏在医院进行病体实验但是没有合法的批文,但是他们与病患家属有签订协议,应该也是具备法律效应,问题是他们隐瞒了药物成份还有就是副作用,我觉得我们可以从这点下手,找到研发人员说出真相,还有一件事情,我发觉林正则与黑市有交易,我在大胆得假设会不会是人体器官方面的!”

“人体器官?”不可能吧,他不缺钱何必冒这种风险“那边你还是帮我盯着”

老屋

一阵秋雨一阵凉,转眼天气已是寒冷了,这一周林正则很忙,好几天都没有回家,姗姗一个人在家对她的冷漠也开始显而易见了,想来也是哪有女人这么大度,而月桐的生活也开始变得相对正常,她开始在张赫的店里上班,才没过几天店里的生意已经有了些起­色­,这让他们开始信心满满,充满希望,月桐依然很早起床为他做早餐,但是她却刻意得避开他,未见他的几天月桐过得真的很好,放佛又回到了在巴黎的日子

“艾米!那份点心给我!”一天都没有吃东西,胃又开始隐隐的不舒服,这两天甚至因为新药上市的事情没有办法回家

“林公子”艾米将手中的盘子递到他面前

“玛德琳!”正则看着几块贝壳状的蛋糕

“林公子,你居然也知道名字啊,以前我只知道是贝壳蛋糕,原来她是有自己的名字的,而且味道很好!”

“给我泡杯红茶!”玛德琳,在法国的时候最喜欢的点心,有点迫不及待地放入口中,居然有浓郁的杏仁味,甜度适中,那是自己喜欢的口味,甜食确实能让心情愉悦起来,味蕾带动了最美好的记忆

“那家店是新开的,人气很高,东西也好吃,马卡龙也很不错!”看着今天老板心情好,也就胆大的多说了几句

“确实不错,味道很纯正,让白梓晴来下我办公室!”过几天还要发布会,还有很多事情需要跟她沟通

不一会儿白梓晴踏着轻快得步子走了进来,合身的小套装勾勒着她曼妙的线条,她风情万种得坐在他面前“找我啊!”

“想跟你沟通一下过几天发布会的事情”

“好啊!”看来今天又要加班了

“月桐要不要我送你”张赫几乎每天都会问同样的问题,当然每次都被她拒绝,总是在落日时分结束一天的工作,回家,轻轻在心里念着这两个字,套上外套围上围巾,与每个人道别,出了门,有些凉意,已是能哈出雾气的季节了,扣上扣子,又将围巾多围了一圈,坐上公车穿越在这座城市,这座城市给予自己的太多太多,她爱这座城市,因为城里的每一道风景,因为那一段青梅往事,因为那一栋熟悉老宅,突然想起那栋已出租的老房子,有种想回去看看的冲动!然后一站又一站得往后延伸,直到到了终点,不情愿得站起身,下了车才发觉车子停在老宅很近的地方,月桐慢慢走向那个曾经温暖的地方,在楼下徘徊着,却始终没有勇气上楼,其实她只想去看一下,看一下现在住在屋里的人,进去看看想象一下曾经的模样,纠结了很久还是上了楼,来到了自己家的门前,大门还是那个样子,岁月留下很多难以磨灭的痕迹,还有小时候那些水笔随手画上花,月桐抚摸着这些印记,想着自己小时候的模样,轻轻咬了牙还是敲响了门,良久之后月桐隐约得听到脚步声,有人应声开门,月桐微笑相迎“霍华!”她诧异的看着他,吃惊得说出话来

“月桐!”一开时的惊讶很快便便被笑容取代“进来!”月桐毫无防备被他拉进了门,她吃惊得望着眼前的一切,居然什么都没有被改变,家具陈设墙上的照片,一切的一切每一个细节就好像自己从没离开过“霍华,是你借了房子?中介告诉所有的东西都存在了仓库里,我没有想到……”

“嗯,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是最初的模样,我会定时让人过来打扫,今天真巧碰上你”当初直到月桐离开他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他无能为力他已经做的,所以他租下了这房子,也好给自己留个念想

“谢谢你!”月桐感激的看着他“谢谢你为我所做的”这真是自己没有想到的,没有想到他竟然如此上心”

“那日,林正则没有为难吧?”他还是忍不住想要关心她,他实在是放心不下“他已经不是曾经的那个林正则了,你真的确定要跟他在一起吗?”

“我知道”月桐一时黯然却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又或者说是不是应该告诉他她必须留在他身边的理由,只是撇开这一切的不得已,她是否还愿意留在这样的他的身边呢?“但是孩子需要一个父亲!”她还是决定告诉他,既然他对自己真心自己又何必对他有所隐瞒呢“我刚到巴黎的时候才知道的,洛洛快五岁了,直到前些日子林正则的父亲找到了我,无奈之下我只能做出这个选择,我不知道这是对还是错,但是洛洛真的很开心,至少我刚洛洛拥有了他要的生活”是啊原本的一切就是为了洛洛,委屈了自己又怎样呢?

虽然有点吃惊但是却还是静静得听完了“那这是你想要的吗?你开心吗?”他知道她不快乐她不会快乐,因为林正则早就不是以前的模样,而她,这个眼前的汪月桐却依然还是旧时的样子,所以挞怎么可能快乐呢

“没有成为一个母亲的时候,我不知道孩子对于我的意义,可现在一切在洛洛面前都是黯然失­色­的,我可以为了他做任何事情”月桐是真的这么觉得的,有了儿子之后,自己就想得很少

“一起吃饭吧,我今天下厨了!”霍华拉着她去了厨房,一如从前,那里有一张方方正正的红木桌子

“糖醋排骨,香煎带鱼,都是你喜欢的,也不知道你要来,居然还真是有先见之明!”他为她拉开椅子示意她坐下,每每心情不好的时候自己就会来这样待上半天,过过自己想要的日子,他明白他从来就是缺爱的

慢慢坐下接着霍华递给他的筷子“谢谢”熟悉的房间熟悉的座位甚至是熟悉的餐具,幸福就像是天空另一端的硕大云朵,只是看着触手可及而已

霍华下意识得将月桐不吃部位挑了出来,“好了,吃吧”他抬头看到她染了一层雾气的眼眸

“你什么都还记得”这些细节无疑让自己感动的,霍华还是那个暖心的男子

“有的习惯改不掉,有的人忘记不掉”他颇有点无奈的低头浅笑,当初所认定的命中注定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月桐又怎能不明白,有的人在心里便是一辈子,抹不掉也忘不了,即便已是面目全非,而自己却还是不依不饶,何时才能堪破放下这般执念呢

“一个人带孩子很幸苦吧?”他想象的到她当初的为难,异国他乡,一个单亲妈妈

“还好吧,幸好有姨婆,还有钟离尧!”她需要在那段最难熬的时候感谢他们,感谢他们的陪伴,感谢他们的支持

“钟离尧!”脑中还是出现了一个模糊的影子“当初所有的人都以为你跟他在一起了!”

“他是个很好的人,真诚,豁达,善良”如果他知道自己和林正则的协议他会如何,自己现在便能想象出他生气的模样,但是无论怎样气,他最后还是会妥协,也曾想过,与他是否有机会,只是现在的自己如何配得上他呢,如果单纯只是为了依靠,对他而言是不是残忍了一点

“你们?”霍华欲言又止,月桐感情向来分得很清楚,也不会暧昧得拖泥带水,这个自己是知道的

“很好的朋友,洛洛的­干­爹,别无其它”抬腕看了眼手表“这么晚了,我要回去了”起身收拾起碗筷,霍华刚想阻止,电话响了

“霍华!正则问你医院的发布会准备得怎么样了?”

“霍华!洗涤液也哪里?我来洗碗!”

白梓晴把手机看着免提放在桌子上,听到电话里传来熟悉的声音,下意识想拿过电话,却被一旁的正则按住了手

“月桐,放着我来吧!”虽然正则握住了听筒,正则却依然清晰得听到了他叫她的名字,心有种被火灼烧的感觉,却忍着,­唇­边溢着诡异的微笑,汪月桐

坚持没有让霍华送自己回来,怕会有不必要的误会,什么时候自己在正则面前需要小心翼翼了

“回来了?”月桐被林正则的声音吓了一跳,抬头看到他歇着身子慵懒得靠在楼梯的栏杆旁,手里拿着一只­精­致的琉璃酒杯“来!陪我喝一杯!”月桐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他扣住了手腕,强硬被他拖到了客厅

“我明天还要早起,我要上楼了!”她试图挣脱他,却被他握得更紧

“你能陪别的男人吃饭,就不能自己丈夫喝酒么?”她被他强压在沙发上,一只手按住她的下颚,没有丝毫犹豫将一整杯金酒灌入她的口中,浓烈如酒­精­的辣味金像滚烫的岩浆一般让食管发烫得生疼,还被呛进了气管,月桐难受得咳着,想吐又吐不出

“我记得我警告过你对不对?”正则拉过她在她耳边低语,然后又随手递了一杯到她面前“还要我用强吗?”他痛快得看着她那倔强又有些悲凉的脸,看着她接过酒杯一口见底“够了吗?”为什么他的心里还是被压得难受突然有种奇怪的冲动“正则!”姗姗穿着白­色­的睡裙走了下来“正则,你回来啦?我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正则没有说话一把拉过姗姗霸道得吻上了她的­唇­,辗转缠绵,而姗姗从一开始的惊讶到了之后的享受,两个人都无视月桐的存在,深吸了口气,木然得经过他们,慢慢的上楼,泪水却在霎那间从脸颊滑落滴到了地板上,真实的感到心痛了,用力得将指甲陷入­肉­里,以为这样就能掩盖这种撕裂的痛

正则慢慢离开了姗姗的­唇­,跌坐在沙发上“姗姗,早点睡吧!”说完便起身去了书房,留下一脸莫名的姗姗

生日宴

头感觉就快裂开了,完全是宿醉的状态,眼皮放佛有千斤重,苦笑着起身,转头看着窗外,一缕阳光透过云层变成光晕笼罩着门外的那棵法国梧桐,已是初冬的时节,光秃秃的枝丫倒是别有一番滋味,日子就是这样过得不咸不淡,月桐每日都两点一线准时回家,她实在不想他们之间又会发生什么突发状况,只是她已有半个多月没有见到他了,周末接洛洛也是司机去接回来,她时不时得会想起他,感觉他又去了远方,有时竟然会有种淡淡的思念,她没有办法不去正视这种让自己迷茫的感觉,这应该才是一切痛苦的根源

“怎么这阵子都不去正则家呀?”说话的是柳姗姗的母亲李梅

“他出差了!”姗姗显得无­精­打采得看着自己刚做的指甲“而且最近总觉得他有点奇怪”

“怎么了?”李梅警觉的靠过去,要知道这个靠山可不能倒,不然现在这种不愁吃穿的日子就没有了

于是柳姗姗将汪月桐从回来到现在所有的事情都跟母亲说了一遍

“姗姗,我跟你说你必须要行使你的主权,你必须让她知道谁才是那个家正真的女主人!还有你必须要警惕你要知道恨也是一种强烈的情感”

“我知道”还有一件事情憋在心里没有告诉母亲,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跟正则亲密接触了,正则又不喜欢女孩子主动,所以这也让她很郁闷

“你自己要上点心”李梅不满的横了她一眼,这么久了都不肯松口娶你,早知道就嫁给……”

“妈!”姗姗打断了她的话“以后这种话千万不要再说!”

悄悄地看着又在发呆的月桐,张赫突然对她有那么点点好奇,总会觉得她有那么点心神不宁却不知道因为什么,时而落寞的眼神让人经不住去想她放在心底的故事

“老板!接到个大单子!”小雪盯着电脑大叫起来“是宴会用的,300百个cupcake一个三层的翻糖,还有小西点”

“啊哈哈,好好,月桐要加班啦!”张赫跑到小雪那边兴奋得跑到电脑前看着订单

店里的生意已是渐入佳境,这是月桐很乐意看到的,因为自己的努力得到了肯定,她也希望能将这份甜蜜带给更多的人

“林公子,后来确认过了,确实有人在试图接触我们试药项目的研发人员,会不会是竞争对手?”

“就怕不是外人!”正则若有所思得看着远处,有人要深挖医院的事情,这绝对需要小心的“试药的事情只是小事,就怕……”

“我明白的,那件事情应该是处理­干­净了,不会再横生枝节了”当初要接手医院的时候他就提醒过正则没有必要去接这个烫手的山芋,可他却一意孤行,事到如今确实不能再被人发现什么蛛丝马迹,不然所牵涉的人不是他们所能控制的

“这就好!”正则又叫住正要出门的小鱼“帮我买一份礼物,过几天去白梓晴的生日会,他们家跟江氏家族的人关系不错,正好趁这个找机会谈谈那块地的事情,这件事可是至关重要的,就隔着这么一块了”

“好,哦听说钟离家的大公子回国了,正式接管生意了!”钟离尧从美国回来了,这应该是正则想知道的吧

钟离尧!这个如阳光一般明媚的男子与温婉的汪月桐一同在脑中涌现出来,他想起了那张当年背景是巴黎的相片,最近他常常会想如果当初没有这场病,他们会又怎样,他可能就没有机会看清她,只是看清了又怎样呢,如今他就真的在恨她吗?或许吧

起身低垂着眼看着窗外的暮­色­,又是一个季节的终结,冷风中有了瑟瑟的凉意,月桐下意识得拉起毛衣的高领,昨日加了好久的班终于一切准备就绪赶上今天的,也不知道是哪家千金,生日排场这么大,定是像公主一般的人生吧,因为张赫的拜托今天她跟小雪一起去酒店送货,看了看时间差不多,随意得整理了头发,又拿了件长款外套穿上匆匆出了门,路上很顺利,跟开朗的小雪也聊了一路,一会儿便到了酒店,问酒店借了小推车往宴会厅走去,直到金碧辉煌的宴会厅门口,看着门口的照片月桐停下了脚步,相片中的熟悉的女子有着倾城之貌皓齿明眸,连同样生为女子的自己都移不开视线,白梓晴还是一如当初的样子,一时间脑中全是正值青葱他们的样子,还有那个让自己毕生难忘的暑假

“月桐,你看都是玫瑰哎,有钱人就是好呀,怪不得这么多女孩子要嫁有钱人,人家随便办个排场就这么大”小雪边说边夸张得挥舞着手臂,差点把一旁的三层的翻糖打落在地“小雪!”幸好月桐及时扶住,但还是在边缘处损坏了“怎么办?”下雪手足无措得看着月桐

“去酒店的西点部找一点鲜­奶­油,应该还能补救一下,你先去找张先生,先把这些给他,然后跟他说一下情况,我先去解决鲜­奶­油!”

虽然白梓晴让自己吃惊不小,但是这件事更是棘手,月桐忙得没有时间考虑其他的事情,看着加了一束玫瑰的翻糖跟今天的会场布置倒还真是契合无,月桐满意的看着自己的作品“汪小姐,好了吗?要开始了”

“可以了,张先生”月桐抱歉得看着一脸是汗的张先生

“那麻烦你帮我一起推进去吧!”月桐边犹豫着边四处找小雪“小雪在帮你摆放纸杯蛋糕”

“哦!”这能硬着头皮跟着张先生的脚步一路向前,耳边缓缓响起那首耳熟能详的queserasera,听着让人觉得很温馨,慢慢进入会场,推着蛋糕来到了最前面,看到了宛如公主的白梓晴挽着霍华,看来他们真的相配,他们在一起了吗?或许吧,应该是很美满的一对吧,转身准备出门却看一个熟悉的身影,林正则为了此刻是­精­心准备的,银灰­色­的高级定制修身西服,一双意大利的手工皮鞋,从上到下,每一处细节都透着­精­致与用心,不得不承认林正则比五年前更加富有魅力,丰富的经历,事业带来的成就感,原有的自信上升到了傲娇的程度,那种飞扬,那种不羁,这种吸引确是致命的,而依偎在他的身边是打扮出尘的姗姗,一身浅粉­色­的小礼服将她衬托的出水芙蓉,真是好一对壁人,她从未想过她会打扰到他的生活,原来她所以为的只是梦境而已,而她错过的水晶鞋早已被埋入流沙不知所踪,现在她只想快点离开这里,离开他们的世界,机械得转身穿过一群光彩照人的男女,不可抑制的泪水在眼眶开始泛滥,最终决堤,她踉跄得经过他们,显得落魄,她从未像这一刻如此无助,“小心!”她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撞到了人,只是看到自己包里的东西洒了一地,她像一个木偶蹲下胡乱地收拾着地上的一切,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小姐,你没事吧?”江赫然惊讶得看着眼前这张记忆中的脸“琉璃!”这真的是他的琉璃吗?虽然更加年轻但是却如此相似是你吗?琉璃

“哥!江赫峰及时在耳边提醒他,“嫂子已经不在了!”他又仔细得打量起眼前的女子,确实同样­精­致的五官小巧的脸孔,可她却那么白皙,而琉璃却是迷人的小麦­色­,他们怎么可能是一个人,即便想象,但是他知道她不是她

江赫然怔怔得看着女子离开的背影,是,他看着他琉璃躺在了棺木里,无奈的垂眼看到一张貌似呣子的合影,屈身捡了起来,相片里的女子一脸温和像是冬日和煦的阳光,一旁的孩童却显得如同夏日日照,热烈绚烂,琉璃何时有如此温婉的时刻,手指轻轻抚摸着那上扬的嘴角,一双原本冷漠的眼此时满是温柔

“哥,宴会应该已经开始了?”江赫峰提醒着他,看着他将那张相片放进了上衣的口袋,他到底还是放不下,三年了,琉璃

被算计

在大厅的显眼处看到了江赫然,他穿着一套复古的中装明明是很低调的装扮却隐隐透着股霸气,看着表情应该与白梓晴正相谈正欢,他后面站着一个相较年轻的男子,看容貌与他颇为相似,却少了他的儒雅多了一份英气“应该是他的弟弟,江赫峰”小鱼在正则耳边低语,正巧白梓晴看向他这边“林公子,我给你介绍江先生”林正则礼貌微笑,步履稳健,缓缓向他们走去“你好,江先生”

“林公子还真是一表人材!”江赫然握住了正则伸出的手,这条线也算是牵上了,只是这个­精­明的江赫然绝对不好对付,余光看了他身后的江赫峰,他的眼睛没有交点明显心不在焉,这让正则有点好奇,传言江赫峰是江赫然最得力的助手,心思缜密,看此时的状态是明显与传言不符的

远处的姗姗一下子认出了江赫然,他居然一下子变成了正经的商人,他不是应该在韩国吗?整个人开始不由自主得发抖,他不会认出自己,如果她知道当初琉璃的事情是自己始作俑者她自己还有葬身之地么

“怎么了?”正则亲密得搂住她的肩膀“不舒服吗?”

“嗯,正则,我想先回家了!”还是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好,我让司机送你吧!”

“那我在家等你,你少喝一点酒”依依不舍得上了车,还是觉得惊魂不定,不行她一定要成为正则的妻子,这样即便将来江赫然想怎么样也会有所顾忌

刚才那个背影是汪月桐吗?正则有些失神得望着远处,应该不是吧,她怎么会来

在月桐的房门口站了很久,一直看着她在画着什么,这是姗姗第一次有机会静下来细细得打量她,她出奇的白皮肤也很好,但是感觉有点冷,越看越觉得有点眼熟,却又想不起哪里见过

“姗姗!”转过身看到站在门口发呆的姗姗

“月桐姐,我想请你帮个忙,帮我拉一下拉链我够不到!”

“在这里?”月桐疑惑得看着她,奇怪今天她怎么这么友好

“能麻烦你到楼上吗?我衣服都在正则的房间!”她不经意得说着“这拉链是正则帮我拉了好久才拉上的”

月桐默默得跟着她上楼,这是她第一次进正则的卧房居然有种偷窥的紧张,房间布置得十分简单,没有一丝往日的痕迹,换了衣服的姗姗肆意得坐在那张欧式大床上“这床很舒服,我跟正则一起挑的!”

月桐低头不语默默得听着,放佛一切真的只是旁人的事情

“月桐姐,说说你跟正则的从前吧!”

“他没有跟你说过吗?”她看着她的一脸得意与炫耀“你问他吧,没有事情我下去了”

“那孩子到底是不是他的?为什么你五年之后才来找他?”姗姗起身拉住正预出门的月桐

“你是他的女朋友,你可以去问他,我觉得这一切没必要我一个外人来告诉你!”

“汪月桐!”她大声叫住她“你为什么要回来,你也知道我是他女朋友,我们要结婚的,你离开他好不好?我会给你一笔钱你带着洛洛走!”

“这是我与他之间的事情,我没有办法答应你!”月桐甩开她往楼下走,姗姗也追下了楼

“他不爱你,他爱的是我,你这样有意思吗?你不觉得他很讨厌你吗?他做这一切只是为了这个孩子”

“这你需要跟他谈,而不是我!”

“汪月桐,你给我站住!”突然有种将她推下去的冲动,而她则那样做了,伸出了手没有想到汪月桐手一档她自己却滚下了楼梯,幸好楼梯上铺着地毯增大了阻力

“姗姗!”一进门居然看到她从楼上滚下来的画面,正则吓得得不轻,抬头看到现在二楼楼梯口脸­色­煞白的汪月桐,怎么会这样,自己都没有碰她她就怎么就跌下去了,急忙冲下去想扶起她,没想到正则大力得将她推到一边,脚没有站稳,身体硬生生得朝一旁的玻璃茶几上跌去,一头撞在了玻璃的尖角上,没有顾得上额头的疼痛又跑到姗姗面前“你没事吧?”

“月桐姐”姗姗带着哭腔开口显然已经没有大碍“只是吵了两句你也不用把我推下来呀!”

月桐不再多说什么,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姗姗故意的,所以多说无益,更何况正则也已经先入为主以为是自己的错,那还说什么呢

“汪月桐,如果姗姗有什么事,我要你好看!

”林正则冰冷的眼神仿佛可以穿透她的身体,看着他将她抱上楼,终于无力的跌坐在地上

“啊呀!月桐你额头流血了”赵婶惊慌得提醒她

等她反应过来,殷红的血液已经顺着脸颊流到了米­色­的毛衣上,月桐木纳的摸着额头,原来是刚才撞伤了“好多血,估计伤口不小的,去医院缝合一下,不然要留疤的”赵婶好心得提醒她

“不用了,太麻烦了!”不就是个疤么,从未有过如此凄凉的感觉,是因为误会是因为现在他只在乎她,慢慢走到房间血还是止不住往下淌,月桐只得用纸巾压着,湿了一张又一张,血终于­干­了,脱下半数染了血的毛衣搭在床沿上,而自己乏力得侧躺在床上,现在她只想静静的待一会儿

“汪月桐”他粗暴得踹开了门,月桐心一惊却没有转身,一进门的正则看到的是那件血迹斑斑的毛衣还有一地都是血的纸巾,心突然一下收紧了,这才猛然想起刚才一时气急将她推到了茶几上的情景,她受伤了

“汪月桐!”他还是不自觉得放软了口气“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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