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坂京介的手机全都留在日本,因为联系不上的关系,那个儿子控的教父警官才会给金一安排这个蛋疼的五分任务。
既然无法联系,那么高坂京介又是如何联系上的桐乃呢?又如何得知她的具体位置呢?
就算以最合理的解释来看,蜂理子联系上了远在日本的教父警官,然后辗转知道了桐乃的到来,而联系上了桐乃的话。
那为什么,不是借由手机直接联络桐乃,而是需要通过服务员呢?
就算有不能用手机的理由,蜂理子那边,如果能透过服务员来联系高坂桐乃,那就代表着他已经知道了高坂桐乃的位置,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可以自己上来,非要让高坂桐乃下去呢?
以家人来看,在人多耳杂的大厅,跟无拘束的私人场所对比起来,一般来说不是进入桐乃的房间为第一选择吗?
太可疑了,从头到尾的逻辑完全都说不通。
“我没事干嘛骗你啊。”
青年因为金一的话好像感到不高兴了,这样说了一句后,径直的走向了自己的房间。
他说得没错,金一没有值得欺骗的道理,而且对方能清楚地说出‘色介’这个桐乃出品的绰号,这代表着他所说的就是事实。
真的是高坂京介来找桐乃吗?如果不是的话,只是刚到法国的桐乃,为什么在住进旅馆不到三个小时,就被人以高坂京介的名义拜访。
明明只有这个解释才是最为正常,但是金一的心里还是环绕着不解。
“我干嘛非要站在这里纠结啊,去下面看一看,一切不就知道了吗?”
金一喃喃着,整理了一下衣服。
他这时又想起了刚才在房间里的那一幕。
这种不管怎么推理,都只能往幻觉梦境前进,可内心却觉得不是幻觉的诡异情况,让他感到强烈的不安。
“高坂京介,你害我身心都受到创伤的帐还没算,现在又让我提心吊胆,有朝一日,我一定要痛扁你一顿。”
对迄今为止一切的根源高坂京介送上真诚的问候之后,远山金一打起精神往一楼的大厅走去。
桐乃很不高兴,并不是因为得知了京介去了法国,却没有询问自己而想哭。
去外国旅游确实有强烈的期待,所以并不是没有兴趣,但也不是想去到没去成,就会飙出眼泪那么夸张。
那么,是为什么不高兴呢?
其实原因是什么,猜也猜得到。
或者说原因再清楚不过了,因为又一次被京介无视了。
从以前到现在,自己一直都十分地孤单,所以暑假时期出车祸的第一时间,并不是打电话给父母,而是给了大哥京介。
结果——那天足足等到了下午,京介都没有来。
那种寂寞让桐乃记忆犹新,对京介的态度不能说是讨厌吧,充其量是生气。
为什么,身为一起长大的家人,总感觉自己老被忽视呢?
——就算有自己的理由,也不至于老是对妹妹不闻不问吧?为这样的哥哥生气正常吗?
桐乃虽然老说不要介意,但有时被忽视过头了,泪腺就像控制不住的开关,气得身体都发着抖。
每次和京介吵架的时候,桐乃都在心里呼喊。
拜托,千万不要哭出来。
哭出来的话,就真的输了。
所以,来到法国后,桐乃大概也知道把京介带回去是个不可能的任务吧,结果只会是桐乃再一次被忽视掉。
这让她很不高兴,于是她早就下定决心,将这次法国之旅当成个人的欢快旅行。
结果人在法国的桐乃被告知——有位自称高坂京介的想要找您。
闻言之时,桐乃的表情好笑极了。
简直就是在自己都忘记的生日当天收到了礼物一样。
最后桐乃嘴上抱怨着,但是脚下却很利索的往大厅的方向走去。
那种开心的心情连她自己都诧异,并不是兄控之类的情绪。
只能说这种事让人心情郁闷,可偶尔迎来转折,那种感觉足以让人忍不住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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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等桐乃走到了预定的大厅位置后,有一种被人耍了的感觉。
那位找桐乃的所在的78号桌子上,是个女人。
“你好,你就是高坂桐乃吗?”
咚!这个看到桐乃后打算走过的女人,脸就这么硬生生地撞在旁边的柱子上。
“好痛啊...抱歉请你忘掉这不礼貌的一幕,看见你太兴奋了都忘记有柱子了。”
女人揉着额头抱怨着,甜甜的发香扑鼻而来,不知道是顾及桐乃的外国身份,还是本身的问题,她说的是一口流利的英语。
而且这个女人。
——好闪!
金色的大皮衣,金色的毛绒靴,金色的大眼睛,金色的娃娃头,大厅的灯关照射下,她如同金闪闪的灯泡一样,让人不敢直视。
桐乃这时终于从金闪闪的身上回过神,慢了几拍后才回应。
“我就是高坂桐乃,很抱歉,请问您是?”
“恭喜你!”女人答非所问,看来是不肯说出自己的名字,桐乃决定暂时以金闪闪来称呼她。
“...我哥现在人在哪里?”
金闪闪脸上堆满了笑容,还是继续重复那句话。
“恭喜你!恭喜恭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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