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以晴不见了!”柯明业在公司接到黄秘书的电话,惊讶不已。
“抱歉,董事长,是我的疏忽,不过小姐离开医院后传了简讯给我,她说晚一点会回家,请您不用担心。”黄秘书在医院遍寻不着柯以晴的行踪,直到接到一封简讯,她才赶紧跟董事长报告。
“什么叫不用担心?她在闹什么别扭?你先派人到医院附近找找,我今天会早点回去。”放下话筒,柯明业蹙起眉头。
医院检查结果,女儿还是纯洁之身,那为什么昨晚要她去做检查她会有那么大的反抗声浪却不做澄清,还在检查结束就跷家?他愈想愈是觉得奇怪。
三个小时后,他接到一通电话让他脸色大变。
“马上拦劫消息,花多少钱都要买下来,不准让照片曝光!”他对着电话彼端的特助大吼。以晴竟然跑去跟左聿幽会,还被狗仔跟拍到?
“董事长,我试着跟报社联络过了,但对方声明新闻稿已经送印,坚持会发行。”特助冷汗潸潸的报告。
“混帐!给我动用关系,盛天金控难道连家小报社都压制不了?”这种八卦如果散播出去,对女儿的杀伤力太大,不但会影响到跟富亚集团联姻的事,可能连其他政商名流都会对盛天金控千金却步,无论如何必须挡下来。
“董事长,对方是香港媒体,根本不在意盛天的权威,而且这家报社曾受过富亚集团的资助,他们不会坐视不管对富亚集团不利的消息。”特助说得很彷徨。
“给我想办法,务必找出解决对策!立刻派人去左聿的住处把以晴捉回来!”啪喳一声,柯明业忿忿地挂上电话,用力拍了下桌面。
他一直认为女儿的个性像妻子一样温顺柔和,为什么会捅出这么大的楼子?
在办公室来回踱步,他拨打了几通电话,然后决定先返家等女儿回来再做下一步打算。
左聿载柯以晴回到柯宅,她下车将安全帽还给他。
“掰了。”她对他扬扬手,学他一如往常率性的语调。
左聿却一反以往轻松的神情,反而有些凝重地瞅着她。
“以晴。”他忍不住开口唤她。
“嗯?”她望着跨坐在机车上的他,一双深黝黑眸教人猜不出他的情绪。
“没事,掰了。”左聿将安全帽挂在车把手,对她扬扬手,移开了视线。他原想问她真的要订婚了吗?却又发觉问这种问题未免毫无意义。
柯以晴转身走往雕花大门,她对着大理石门柱的对讲机开口,气派的大门缓缓开启,她进入豪宅里,两扇雕花大门再度缓缓阖上。
左聿望着她逐渐远去的身影,心有些怅然。
他重重地叹口气,无奈的爬爬头发。为什么要爱上一个千金女?
一向浪荡无拘的他,怎么会被爱情牵绊住?尽管他一直否认,却也无法再自我欺骗。
他想要她却又不能要。
“唉!”他再度叹息,抬眸看着天空。天色昏沉,层层乌云逐渐堆叠,感觉一场风雨即将来袭。
他扭转钥匙发动引擎,调转龙头,扬长而去。
柯以晴刚踏进玄关,立刻听到父亲的暴怒声。
“你还有脸回来,为什么要去见左聿?”柯明业将晚报甩在茶几上。
这么快就发刊让他几乎措手不及,耸动的斗大标题及两人搂抱相依偎进入公寓的画面,状况比他预想的还糟。
柯以晴瞄一眼桌上的八卦报导,并没有太大意外。
“说!为什么明明洁身自爱,却硬要再去跟他扯一腿?你现在是不是真的跟他发生关系了?你看看报纸怎么写的,你把柯家的脸丢大了!”柯明业火冒三丈将晚报丢给她。
柯以晴只是随意翻了下,然后放下晚报,脸上表情没什么起伏。
“爸认为我跟左聿有什么关系就是什么关系。”她淡然道,一点也不想为自己的贞操做辩解。
“你!”柯明业瞠眸怒视她,“你从小受的是什么教育,为什么要跟那种素行不良的人有牵扯,作践自己!”他愤怒的谩骂。
父亲的话让她的脸色僵了下,虽然被骂得不堪,但她更不满父亲将左聿轻贬。
“我已经安排好了,后天召开一场记者会,你只要矢口否认照片上的人不是你,你跟左聿毫无瓜葛。我会让人在出入境管理局做记录,你今天人在新加坡,绝不可能出现在左聿的住处。
“记者会后你就给我回美国,等我跟富亚集团交代清楚,再择期在美国办订婚宴。”柯明业说出他的因应策略。这种情况下只能把黑的拗成白的,虽然富亚集团未必全然采信,但顾及双方的利益,或者会选择相信。
“我不要出席记者会,我说过不想嫁给富单尹。”柯以晴反抗,没想到父亲竟想粉饰太平。
“容不得你决定,我警告你这是你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叛逆。”柯明业斥道,向来温顺的女儿第一次反抗,便让他难以容忍的大动肝火,完全忘了父女的亲情,只当她是下属严厉的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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