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日里满天星斗,星汉灿烂横贯长空,陪衬着月色洒入厅堂。微风过,凉意涌,绿柳扭腰,蛙鸣虫啼,低低絮语诉说心底的困倦。无人安歇,各有各的心事。
“他们也该回来了吧,想来是偷偷在外面喝酒了,大嘴酩酊认不得路记不得事。”李冰脑海不断浮现天荀曾经说过的话语,暗自纳闷:“难道真的吃亏了?不至于吧,调息境对付聚气境,即便是斗不过逃跑也应该无碍。难道是没能降服不敢回来见我?”
“李冰,闲着也是闲着,能先把我真气封印解开么?”天荀面露调笑之色,笑问道。
“啊!哦!你不说我都忘了还有这么一回事,马上来解!”李冰心事被打断,蹭地从椅子上跳下来胡乱应承着,目光闪烁不清。
两人盘腿坐下,李冰双掌直抵天荀后背,催发体内真气。一时间李冰手臂上红光金芒大盛,闪闪烁烁跳跃不已,流光溢彩都涌向掌背交界处,覆盖了天荀背部。
表面上一切波澜不惊,实则内里凶险万分。经脉在外来金火属性真气的冲撞下被蹂躏得不成样子,哪里还有起初笔直坚挺的模样,歪歪扭扭不成形。经脉脉壁上出现了大大小小的裂缝,不时有真气泄漏切割刺穿肌肉,血液在体内淤积。每一次金火真气对封印的冲击都无功而返,大量外来真气聚集于封印的关卡处动弹不得。每当李冰的真气即将以强硬姿态突破封印时天荀经脉开始寸寸断裂,于是只能无功而返,反反复复冲击多次半点用处也无。
那封印似是与**紧密融合为一体,彼此不分。冲击关卡时封印拉扯**茓位等等经脉交汇处,险些撕破脉壁彻底封死。天荀体外金红二芒此起彼伏,怎么也无法彻底入体,徘徊在封印阻隔之外,过其门而不得入。
“不行,不能再试了,我要累死了,你也会全身筋脉寸断暴毙的。”李冰毫无风度地瘫倒于地,双眼无神地看着天花板。
“我还行,这点小伤不值一提。”天荀的真气被限制,不能调用水木属性真气修复身体,气血运行可不在此列nAd1(气血加速运行集散养分到各处,以常人五倍的愈合速度修缮身体。天荀长臂轻舒,跳一跳扭一扭活动全身肌肉骨骼,表现得轻松自如:“没关系,大不了等他自己恢复十余日而已,或者等二老回来用真液尝试帮我冲破封印试试。”
沐血夜归人!
两人身披血衣,踉踉跄跄地背负苍茫阴暗的夜色,推门进来。血迹早已干涸固结成半黑色,两人似是血池里浸染过的,腥气浓重。“少爷我们回来了,愧对您的期待,没能抓到人。”也不知在血色的掩饰下两张老脸红了没,不知是否是故意装疯卖傻想糊弄过去。当日信誓旦旦地说的“一盏茶的功夫里击溃来敌,取下头颅献给前辈作贺礼”这句自大的话语如巨鞭抽打二老,折磨玩弄着二人的羞耻之心。
“抓不到人还有脸回来见我!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李冰爆发了,这二老让他和整个李家平白在外人面前丢了脸面。家族荣耀至高无上,必要时牺牲调息境的人命都算不上什么。
二人凑近了说话张开大嘴,浓重的酒气熏得李冰以袖捂口鼻。“我们是没好意思回来,所以先去喝了两杯小酒清醒清醒。但是我们想到老家主的谆谆教诲‘人生不能逃避,要敢于面对挫折,迎难而上’,就喝完酒又回来了。话说那酒叫什么来着,真是好喝,老田你记得吗?我怎么想不起来了?”
“我,我也想不起来,好像是叫什么‘仙人跳’,也可能是‘仙人叫’‘仙人笑’‘仙人倒’什么的吧,管他呢,喝着带劲就成!老花你说是不!”被换作老田的老者,露出两排大黄压,傻傻一笑。
“花下李!田上李!你们就是这么完成我的任务的,竟敢这么晚回来,知道我爷爷的病耽误不得吗!”一字一句挣脱贝齿红唇艰难地蹦出,刮起阵阵阴风。
花下李、田上李两人一个哆嗦,被这股冷风刮得清醒了不少,两人运气排出酒力,而后深情对望片刻。
“少主,只怪那虬髯匪盗太滑头,果然如荀少侠所言,符箓造诣精深,可以凭空凝聚符箓,让我们吃了不少亏啊!”花下李叫起撞天屈,哭丧着脸nAd2(眼见田上李没反应,花下李死命地捏了一把田上李臀尖的肉。
“唔!是啊是啊!你看我们衣服上沾了好多血,当然这都是那个虬髯匪盗的。不过那人能力可见一斑,寻常聚气境根本不需要见血便被我二人轻松联手制服。”田上李嘴上说着心中还出于羞耻少说了一点内容。实际上单对单花下李和田上李没有一个是虬髯客的对手,两人联手才勉强与之一战,二人身上的血基本都是小喽啰们的。
“当我们以为他逃跑了就准备离开,没想到那人是在埋伏我们,还真个把我们搞的灰头土脸∨实可恨可耻!”花下李恨恨的唾弃虬髯客,鄙夷他的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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