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领着丁丁在迷宫般的回廊里左转右折,匆匆穿行,眼看走入死角,忽然推开一扇门,眼前顿时豁然开朗。
原来这里是短道速滑馆,30米挑高的大厅,中央是30×60米国际标准速滑道,东南两角上有一块旱地练习场。冰场一侧为观众席,一侧设有专用的裁判房,天花板上吊着电子记分牌,灯火通明,冰面晶莹。十来个穿着尼龙连体紧身运动服的人聚在一堆,有人准备上冰,有人在绑冰靴,有人举着画板跟教练讨论着什么。教练是四十五、六岁的罗洲男子,身高超过190,体态健硕匀称,说话的时候微微攒着眉心,看起来朴实而古板。
南部少女欢快地飞奔上去,搂住他的脖子亲吻他脸颊。男子宠溺地低头吻了她额头一下,两人喁喁低语。丁丁见他脸色时怒时忧,便知是在讲述刚才的遭遇。一会儿他挽着那少女向她走来,郑重地跟她握手。
“都听茜茜说了,非常感谢你的帮助。我是麦,茜茜的堂兄,也是这里的短道速滑教练,今后有什么可以效劳的,请尽管开口。”原来女孩叫做茜茜,跟著名的奥地利皇后一个名字。
茜茜拉拉麦教练的衣角,“可以跟你学速滑啊。”
麦教练暗自观察对方,却见丁丁摇头道,“开始我可没打算救她,不过情势所迫不得以而为之。”
见她率直,麦教练顿生好感,递给她一张名片。“茜茜的话你不妨考虑一下。我看你除了瘦一点,身材倒很适合冰上运动,可以试试。”
丁丁不说话只笑笑,心想不会有机会来这里了。她不知道,命运的轨迹已经回到了原点,一个注定要用翅膀来飞翔的人生,即使错过了许久,还是在这个灿烂春日与她不期而遇了。
这以后的一段日子里,阴霾依旧笼罩在丁丁心头。从发生口角那天起,伊萨克已经整整两周没回过曼城的家了。
最近丁杉正好有一周的课外作品自由鉴赏时间,所以有暇到学校接她,回来的时候丁丁开车。蓝色精灵车在剑龙大桥上飞驰,桥下的雅典娜海泛着宝石般湛蓝的光。丁丁一只手扶着方向盘,一只手在嘴唇上漫无目的地摸索着,牙齿在食指上咬出深深浅浅的痕迹,却浑然不觉。
丁衫冷然瞧着,忽然扯过她那只手用力握住,“罗洲每年有五万人死于交通事故,占死亡百分比的1.5%,排在死亡原因的第十位。想发泄压力找个安全的方式,还有,自残也不行,会变难看。”
车道变换,刹车踩下,丁杉在紧急停靠湾下车将驾驶座上的丁丁了换过来。她无力地靠在椅背上,任凭丁杉系好安全带。“杉……我不快乐,一天一天,对什么事都没兴趣,这样的日子我……透不过气来。”她哽咽起来,开始还压抑着,随着车载CD幽幽的钢琴曲响起,哭声再也抑制不住,象山洪般汹涌而出。
从他们车边经过的路人看见了她哭泣的脸庞,无论是惊讶、怜悯、鄙夷或冷漠,都在车窗外转瞬即逝。人生路过的风景何其多,谁会记得一张陌生的、哭泣的脸?
“去找一件喜欢的事做吧,无论你想做什么,认真一点。一旦你把情感投诸其中,快乐就回来了。我想看你微笑。”
丁杉的话一直在丁丁脑海里盘旋。这天她回到自己的房间,从抽屉里找出了那张名片:“托德?麦,飞跃仙境速滑社,电话:350-XXX。”
刚拨通电话叫了声麦教练,对方气喘吁吁、震耳欲聋的声音就涌了出来,“该死的你怎么敢缺席比赛!你知道我是怎么找到汉克斯代替你的?如果Fly Faery因此丧失精灵杯的参赛席位,安娜?陈我一定要宰了你……”
她赶紧将听筒拉开距离,小心翼翼地道,“麦教练吗?打扰了,我是TEN。”
对方排山倒海般的声音在听到这句话时尴尬地嘎然而止,“啊……TEN小姐吗?请问有什么事?真抱歉……”
丁丁说明来意,对方非常高兴,叫她明天立刻去报道。放下电话一身轻松,麦教练疯子般的大喊仍在耳边,还有纷乱的讲话声、嬉笑声、跑动声、桌椅移动的声音,那样热闹而嘈杂,简直让她悠然神往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朋友最近对我说,在有限的时空里尽量追求自己的理想吧……55……还算不上理想呢,顶多做梦而已。不能象某人一样洒脱和我行我素,她是登门入室正统够格的诗人,实际上已经被肯定了。俺一介白丁,俗人一个,写文出来总希望被人肯定的,眼见门可罗雀,当然不是滋味。
不去管他,文文一定要写完,就当练笔也好。
随便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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