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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媒婆皇后斗龙床 > 第1卷 NO.045 可疑的碧痕

第1卷 NO.045 可疑的碧痕

玄冥抱着南宫之云回到水秀宫,直奔内寝,而后将她轻放在床上,盖上锦被。覀呡弇甠这一期间,他始终愁眉深锁。坐到床边,握紧她的手,他说不清楚自己内心的忧心是为了什么。他承认对这个特别的女子一见倾心,却不承认会爱上她,可一知道她出事,他的心就揪着疼。这种感情又是什么?

碧痕尚未进入殿厅,便被花非梦用手拦了下来,她冷冷的道:“ 你跟我来,我有话问你。”

碧痕心头一颤,惴惴不安的跟着花非梦到了花园。

花非梦不多废话,“此事是不是你搞得鬼?”

碧痕猛烈的摇头:“没有,我不知道。”

花非梦讽笑:“那你方才笑什么?你那抹­奸­计得逞的笑容是何意思?”

碧痕语塞,双手不安的绞在一起,低垂眼睑不敢看她,生怕她看出自己的慌乱,而紧抿的­唇­线表示她确实心虚。

花非梦无意与她多谈,直接道:“我不管你打得是何注意,总之你不要妄想伤害南宫之云,否则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碧痕的身子抖了抖,眼睁睁的看着花非梦进入内寝。见玄冥担忧溢于言表,花非梦莫名生出些烦躁来:“她很快就会醒的。”

玄冥没有回头,也未应答。依旧深情款款的看着南宫之云。当那两扇浓密的睫羽缓缓动了动,他也不由松了口气,向前俯身,轻唤:“之云,醒了吗?”

南宫之云嘤咛两声,睁开眼睛,看到玄冥与花非梦的脸孔,不禁松下一口气来,总算自己是没有白白拿­性­命去作赌注,终于是活了过来。

挣扎着起身,她有些无力的说:“醒了,真开心能活着见到你们。”

“吓死我了,幸而花非梦善毒,不然真不敢想象你会是怎样。”玄冥心有余悸的说完,又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花非梦,眸底有着感激与赞赏。

南宫之云呵呵笑了:“是啊,我就知道梦梦一定会救我。”

“你知道?”玄冥不解的问:“你事先就知道自己中毒?”

惊觉自己说漏了嘴,南宫之云­干­笑两声:“哈哈,我的意思是,不管发生什么事,她都会救我,她说过会好好保护我。”

“哦。”若有所思的应了一声,玄冥起身:“你醒了便好,御书房还有要事处理,,明日再看看你。”

“嗯。”淡淡的答应一声,南宫之云目送他离开。

花非梦坐到床边,开门见山的问:“你是如何中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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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与不爱之间两难抉择,最终走向覆灭之路 NO.046 为姐姐申冤

掩嘴偷笑两声,南宫之云道:“这事说来可就巧了,皇后找我去清韵宫小坐,结果晚膳后竟然想拉拢我来对付你,其实不就是妒忌你的美貌,又得了玄冥的宠爱吗?我一听,就很气,­干­脆来个先下手为强,于是把那条沾满毒粉的手帕抖了抖,毒粉落入了茶碗,留下了她们下毒的证据,再把毒粉吸入嘴里,这就中毒了。覀呡弇甠”

花非梦一听,不禁怒气上升,呵斥:“你知不知道你有多危险?幸亏你是放在了手帕上,而不是直接服食,否则你定然当场毙命,哪里还等得到我救你?”

听她如是一说,南宫之云也不禁为自己的一招险棋而后怕,捂着嘴,略带悔意的道:“是哦,真的好可怕,嘿嘿,不过,有你在,我有何惧呢?。”

“你的毒是从何处而来的?”花非梦知道她是想掩饰什么,却未给她机会蒙混过去,她绝对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南宫之云敛起笑脸,抿抿嘴,召来了碧痕:“碧痕,你的毒是从哪里来的?”

碧痕装傻道:“姑娘在说什么?奴婢听不明白?”

冷下脸来,南宫之云从床上下来,到她跟前,没好气的用自己的指头杵了杵她的脑袋,“你以为你那点小聪明我会不知道吗?你故意让我更衣,还把这条手帕掖进我的衣襟。亜璺砚卿目的不就是让我陷害皇后吗?”

碧痕惊慌的磕头,极力否认:“姑娘,碧痕怎敢陷害皇后?”

“那你原本就是想毒死我喽?”抽回手,拿出那条手帕,南宫之云道:“这条手帕有异香,与我平日的香味大不相同,故而你放在我身上之时,我便已经知道里面有玄机。”

“那也不能证明这就是毒粉啊?”

脚在她ρi股上踢了一脚,南宫之云佯怒道:“死不悔改,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这种毒药我曾见过。”

花非梦一听,神­色­一凛:“你见过?”

南宫之云嘻笑着到她耳边,轻声耳语:“莫怕,我不会说出去。这毒粉与那日玄冥腿上所中的毒是一种毒。我猜你那日会用那么多人演那一场戏,是情非得已,所以我会替你保守秘密。”

说完她再次转向碧痕道:“碧痕,你很聪明,你很注意观察我的行为举止,知道我向来粗枝大叶,缺少小女儿家的娇态,每次抽手帕,动作很大,故而那些毒粉自然会散开,我必然会中毒,即便没有生命危险,也至少有些晕眩昏迷吧?”

她顿了一下,继续说:“不过,这次若不是我配合你,故意没有盖上茶碗的盖子,那你想,你的计策能成功吗?你不但无法陷害皇后,反倒使得我白白中毒。我这样配合,你是否也该坦白?”她的语气忽然凌厉起来,“你到底想利用我做什么?你挑起我跟皇后之间的矛盾,应该不简单吧?”

碧痕听她分析得如此透彻,也就不再狡辩,俯首磕头,随后垂着脑袋道:“是,奴婢知错。姑娘所说的都是真的,碧痕利用花妃封妃不在宫中之时,盗取了她的毒粉,热后将它沾在手帕上。请姑娘恕罪。”

花非梦一听,脸­色­瞬间冷若冰霜,旋即就要解决碧痕,幸而南宫之云拦下她:“你就不能好好听听原因再冲动,动不动就要杀人,这里是后宫,不是江湖,不要随意杀人,明日叫玄冥派个人来教你后宫礼仪,否则你早晚得死在这。”

唠唠叨叨的念叨完,她问碧痕:“你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

碧痕磕头后直起腰身,眼里充满了恨意:“奴婢要为姐姐申冤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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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与不爱之间两难抉择,最终走向覆灭之路 NO.047 之云显义气

碧痕磕头后直起腰身,眼里充满了恨意:“我要为姐姐申冤报仇。亜璺砚卿”

“你姐姐?”

碧痕的姐姐碧玉,原是这后宫的一位妃子,不过因为长相出众,故而招惹了皇后的妒忌,于是设下毒计,诬她耐不住深闺寂寞,与侍卫通­奸­,而后竟对她施以宫刑后打入冷宫,碧玉有冤难诉,只能投井自尽。

听了碧痕的诉说,南宫之云肺都要气炸了,没想到那个狡诈的皇后竟然­阴­险到这个地步。眼神坚定的看着碧痕,她道:“这个冤仇他朝我一定会替你申诉,但是你要保证今后不要轻易行动,皇后实力庞大,可不是你这个小小的宫女能对付的,你也不要再挑起我与她的斗争,如今被牵扯进来,我想抽身都难。”

碧痕听闻她不但不责罚自己,还要助她申冤雪恨,更是感恩戴德,连连磕头道谢。倒是花非梦一脸的不认同,可随后转念一想,又觉得这是个锻炼的好机会,况且将来那个女人也一定会一并出去,也就没再阻拦。

遣退碧痕,南宫之云道:“你的身份是什么?”

花非梦淡淡的看着她,道:“这个你还是先不要知道为妙,他日我一定全部告诉你。”

南宫之云沉眉,终是无言。今日算是经历了很多,不但经历了生死,还知道那日刺杀玄冥等人的是她指派。她的身份不简单,那么是不是自己也非凡人?真是恼人啊。

4月初,总觉着这天气有些怪异,不知可与那清明将至有关,整个天空都­阴­霾一片,看不到半点阳光,这样的日子最为恼人。坐在花园里,也没有个好心情,只能望着那些乌云,愁绪难抒。

瞧见碧痕一人呆立在旁边,一脸哀戚,神情恍惚,南宫之云问:“碧痕,你有心事?”

碧痕回过神来,瞧着南宫之云,欲言又止。

“说啊,我还能把你吃了不成?”这丫头虽平日里本就不是欢快的人,可自从上那日的事情被识破之后,就更加寡言少语,也不不知是怎的了。

幽幽叹气,碧痕才老实的道出心中所想:“回姑娘的话,月初了,还有2日便是姐姐的祭日了。奴婢曾答应姐姐,定要替她申冤,还以清白,却没想到如今此事还一愁未展。”

“哦?你姐姐是死与清明前吗?”南宫之云微愣,这是在控诉她吗?

碧痕怅然点头,无意多说。南宫之云也便不再多问,想来也是知道她心中惆怅。她自己又何尝不是?每每到爹娘的祭日就黯然神伤,虽不若当年那般肝肠寸断,但这五年来的每个祭日,也会触目伤怀,一腔的思亲愁绪,透骨酸心啊。

瞧见乌云散去,多云转晴,乌溜溜的水眸左右一转,计上心头,南宫之云眉目含笑:“碧痕,我们去做件好玩的事情,不过之前,先带我到你姐姐的寝宫瞧上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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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与不爱之间两难抉择,最终走向覆灭之路 NO.048 找皇后玩耍

碧痕不明所以,却仍旧照做。领着南宫之云去了碧玉曾住过的寝宫。南宫之云笑:“我们去瞧瞧皇后去,到了清韵宫,记着少说话,一切有我呢。”

“是。”

上官美夕被禁足,在宫中无所事事,故而躺在摇榻上,一个为其捶腿,一人为其捏肩,一个为其递上糕点,日子过得清闲无比。见南宫之云与碧痕一前一后进入清韵宫,也无起身的意思。仅是颔首一笑:“什么风把之云姑娘吹到本宫这里?本宫还以为经过中毒一事,你早已认为本宫是蛇蝎毒­妇­,不敢靠近呢。”

走近跟前,南宫之云主仆二人双双施礼,这才道:“皇后娘娘这是哪里话,之云今儿个是来找皇后娘娘玩耍的。”

意兴阑珊的叹气,上官美夕道:“这后宫之中,哪里来的玩耍,不过是消磨时间,对镜贴黄,涂脂抹粉,仅此而已。亜璺砚卿”也是索然无味。

南宫之云笑得古灵­精­怪,一脸的兴致勃勃:“所以啊,带你去个好地方。”

“本宫可是禁足呢,皇上命本宫不得出去一步。”

“有我呢。之云已经得了他的应允,你只管放心与我前去就好。”南宫之云小小的得意了一下,在她眼里,玄冥不是皇帝,不过是个好­色­的­色­胚,定然不会追究于她。

上官美夕憋在清韵宫也有几日,又见天空忽然放晴,郎朗春日,心情不觉好了起来,遂由着如烟搀扶起身,“那本宫也不好拂之云姑娘的好意了,我们走吧。”

“好勒。”南宫之云得意一笑,将眼中的小算计都掩在转头的瞬间。

几人一番拐弯抹角,抹角拐弯,来到一处皇妃的殿阁。看样子已经废弃有些时日,杂草丛生,灰尘遍地。

“之云姑娘,你口中的好地方就是这里?”上官美夕脸­色­微变。这里是昔日玉妃柳碧玉所住宫殿,门上牌匾虽已落尽灰尘,却仍旧能分辨“玉瑶阁”三个字。

南宫之云似笑非笑的往里面走,来到那口枯井处,淡笑道:“其实啊,之云也只是前日听闻一个传说,觉着有趣,才会带皇后娘娘来此,想给娘娘解解闷。”

上官美夕紧张的问:“什么传闻?”

南宫之云高深莫测一笑,语气里隐隐的藏着些兴奋:“其实啊,是说这里曾经住着一个玉妃,据闻她美丽端庄,秀雅大方,是个才女,终有一日,她得以见到皇上,得了宠幸,却不想不多久就传闻她与侍卫有染,后来被皇后施以宫刑,不能人道,打入冷宫,玉妃为保清白投井自尽。”

果真所说的是柳碧玉那个贱人的事,狠狠的瞪了一眼碧痕,她一个小小的宫女还想替她姐姐翻案吗?当日就该斩草除根,除掉这个贱人。不过,她似乎找错了人,眼前的女人,在后宫之中无名无份,她以为凭借她一个民女能做什么吗?真是痴心妄想。

假意理着自己的衣装,上官美夕淡淡的应:“其实那件事算是宫中的丑事,所以已经禁止随意提起,不知之云姑娘是从何处听来的?”她意有所指,且眼神故意看着碧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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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与不爱之间两难抉择,最终走向覆灭之路 NO.049 冤魂来索命

“在何处听得不算重要。亜璺砚卿”神秘兮兮的凑过去,南宫之云的脸­色­忽然变得怯生生的,眼神飘忽不定的扫着四周,轻悄悄的道:“重要的是,皇后娘娘,您难道没听说吗?民间一直有那样的传说,冤死的人,不能进入地府,终归是要成为孤魂野鬼。因为怨气不散,故而常常滞留徘徊在她身前留恋的地方。”

说到这里,南宫之云顿了顿,看着天上阳光又被­阴­云布满,心头一喜,又靠近上官美夕一步,忽然大叫一声:“哦,我想起来了。”

被她忽然上扬的声调吓了一个激灵,上官美夕拍着胸口微怒道:“何故这么大惊小怪的?”

无辜的忽闪着大眼睛,食指指了指­阴­沉的天空,南宫之云闲闲的说:“天又­阴­下了,不知是否与清明节将至有关,还是……”故意将声音拉长,却不道出后面的话语,等着她自己发问。

果真,上官美夕脸­色­已有些苍白,紧张的问:“还是什么?”

南宫之云打了寒颤,抱紧自己的肩膀,似乎很冷的样子,她惶恐道:“听闻今日是玉妃的祭日,不知道她的冤魂会不会来索命哦。”说完,她诡异扫了扫身上的­鸡­皮疙瘩。

再看上官美夕与如烟,;脸上早已失去了血­色­,抱成一团。南宫之云一见奏效,心上更是得意,绕到那口枯井跟前,忽然“啊”的尖叫一声,颤抖着身子说:“皇皇后娘娘,你你你看,这里面好像有东西。”

上官美夕一瞧,不敢上前,故作凌厉的问:“这井不是用巨石封上了么?石头呢?”

急匆匆的跑到跟前,南宫之云惊恐的闪着双眸,慌张道:“娘娘,娘娘,我们走吧,这一定是玉妃的冤魂作祟,她一定不想被困于枯井,所以就在她的祭日作乱,咱们回吧,一定要关好门窗,防止她今夜去索命。”

“啊……”惊声尖叫一声,上官美夕与如烟双双奔离玉瑶阁,慌张狼狈之态让仇恨她们主仆的人大快人心。

回到清韵宫,上官美夕进门便竟自己用锦被裹个严实,身子有些瑟瑟发抖,如烟自己内心惶恐,却仍旧劝说:“娘娘啊,那个女人不过是危言耸听,世间哪里来的冤魂索命?再者娘娘凤威慑人,即便是真有,也不敢前来。”

上官美夕瞪她一眼:“本宫不过是在外面有些冷罢了。”

如烟一听,垂首道:“奴婢多嘴,娘娘恕罪。”

南宫之云笑得前仰后合,咯咯的笑声让这破旧诡异的玉瑶阁更舔几分恐怖气息,碧痕淡笑:“姑娘,咱们也回了吧。这里确实不是久留之地。被宫里其他人瞧见了,又会生是非。”况且留在此处她总会触景生情,想其姐姐生前的种种,不禁又会透骨酸心。

“好。”应了声,南宫之云笑着走在前面,还有一场好戏要做呢。

花非梦焦急的等在水秀宫门前,远远的瞧见南宫之云与碧痕笑嘻嘻的相携而来,遂快步迎上前去,冷着脸问:“你去了何处?知不知道我很着急?万一出了意外,你要我怎么办?”

听她劈头盖脸的数落,南宫之云没有半点不快,笑嘻嘻的抱住她的手臂,娇声道:“哎呦,不过是去转转而已。不过,梦梦,你来得正好,我有事要找你呢。”

“何事?”微微缓和脸部的线条,花非梦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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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与不爱之间两难抉择,最终走向覆灭之路 NO.050 夜半的鬼影

(亲们,说句题外话,此更专为you_arby宝贝,感谢她666的红包。亜璺砚卿其他的亲,星星也爱你们。么哒哒!)

先是贼笑两声,南宫之云才道:“我与你说,适才我与碧痕去了……”将二人把上官美夕吓得屁滚尿流的事情夸大其词的道与花非梦,她脸上熠熠生辉,即便是这­阴­云密布的天气,也因她的笑靥而增添几分光彩。

碧痕在一旁看得出了神,心道:明明是隔着面纱,为何会觉得惊为天人?而且,姑娘的脾气真好,面对那样冷若冰霜的花妃,也能笑得这样开心,之云姑娘果真是个特别的人。

花非梦听完她的诉说,也有些忍俊不禁,露出微微的笑意:“下回这种事情,要带上我,万一有个闪失,我也能保护你。”

听她如是一说,南宫之云立刻眨着星子一样璀璨的双眸,激动道:“就等你这句话呢,我跟你说……”贴近她耳边,一边小声告诉她自己的计划,一边贼贼的偷笑。

“你当真要这样做?”微微有些不认同,花非梦问,

“那是自然,那个女人害死了碧痕的姐姐,我只不过是惩治她一下,有何不好?”

略微迟疑,花非梦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碧痕在一旁瞧着出奇,不知道这之云姑娘又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刚要询问,南宫之云便道:“碧痕你就无需知道了,你且等着我们的好消息吧。”

是夜,三更方过,皇宫内院已是一片宁静。没有星星的夜晚,皇宫内被一片沉寂的昏暗笼罩,使得每个角落都透着清明前的诡异。清韵宫的林子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在这月光稀薄的夜中,听得格外清晰。

两道人影先后跳上殿顶,一个矫健如燕,一个蹑手蹑脚,小心翼翼,可身子依旧踉跄,使得脚下的瓦片也跟着发出清脆的响声。看着前面的花非梦仿若猎豹一般的伸手,南宫之云心底是又羡慕又嫉妒,怎的自己就没处学些轻功呢?

前方的花非梦远远的瞧着她,嘴角浮现一丝笑意,是该好好教教她功夫,日后用得上。等她到了跟前,她才说:“就是这里了,上官美夕的内寝。”

“哦。”顺着她掀起的瓦片向内望去,寝宫内一片光亮,南宫之云贼笑,小声猜测:“我想啊,她定是白日给吓破了胆了,因此晚上睡不着,这才灯火长明。”

花非梦似笑非笑的点点头:“嗯,这里就交给你了,记住轻易不要露头,免得被人发现。我一个人脱身容易,加上你就困难了。”

扁扁嘴,南宫之云娇嗔道:“不就是嫌弃我碍手碍脚嘛,赶明儿我也学学轻功,我保证你到时候抓不到我。”

“是。那我先去了。”话音将落,便见她白­色­的身影一跃而下,转眼便消失不见。南宫之云不禁咋舌,原来轻功好得人这般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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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与不爱之间两难抉择,最终走向覆灭之路 NO.051 皇后的尖叫

收回思绪,顺着光亮继续向里观瞧,发觉上官美夕似乎睡意极浅,她不过是动了一下琉璃瓦,她便不安的翻了个身子。

就在这时,内寝的灯火在一瞬间忽然熄灭,而窗子,竟然“嘭”的一声被一阵疾风刮了开来。只见黑暗中,粉­色­轻纱幔帐内的上官美夕惊声尖叫一声,腾的一下坐起身子,一把撩开了轻纱,嘴里低吼:“谁?是哪个狗奴才敢惊扰本宫就寝,不要命了吗?”

回应她的是令人窒息的沉寂,她惊恐的双眸闪着雾气。南宫之云窃笑,压低声音不断的低喃:“皇后……皇后……皇后……”

从房顶传来的声音空灵而遥远,上官美夕坐立不安的大声喝问:“谁?谁在那里?到底是谁?快些出来,否则本宫要了你的贱命。”

一个白­色­的身影幽然从空中飘过,轻飘飘的伫立在她的跟前。借着晰白的月光,上官美夕看到眼前的人影:白­色­曳地的长裙,一头如墨的秀发披散在额前,腹部的大片的血迹仍未­干­涸,还在不停的滴血,室内的寂静甚至能听到血珠滴落的声音!

登时,上官美夕瞠着微凸的双眸,牙齿在不断的打颤,……这是碧玉!

女子的头左右的缓慢的摇摆,头发在晃动中,露出女子熟悉又陌生的脸庞,没有瞳孔,全然白­色­的一片,血红的­唇­,血迹顺着嘴角流下,她哀怨的道:“皇后……我是愿望的……碧玉是冤枉的……”

“碧玉……”上下牙齿在打颤间,上官美夕喃喃念着,随后眼睛再次睁大,竟然惊声尖叫:“不要……啊,来人哪……”

白­色­的人影缓缓的向后飘去,嘴里空灵的念着:“皇后……还碧玉的清白来……还碧玉的清白来……”

“来人哪,快来人哪!”持续的尖叫声充斥在清韵宫之中。

须臾,人群蜂涌而至,如烟冲在最前面,紧张的问:“娘娘,娘娘,您怎么了?”

看到如烟,上官美夕卯足了力气,扬手一个耳光,尖锐的大喊:“你去哪了?为何如此晚才来?”

捂着痛楚发烫的脸颊,如烟纵然委屈,却也只能吞进腹中,跪地道:“娘娘,如烟知罪,如烟来晚了。”

有人点亮了烛火,这才发现地上有几滴鲜血,都由是一惊:“娘娘受伤了吗?”

挥开上前查看她伤势的人,上官美夕怒道:“废物,不是本宫,是碧玉,柳碧玉那个贱人,都给本宫去抓,一定要抓住她。”

人们面面相觑,敢怒不敢言,这柳碧玉不是在一年前便被她处死了吗?要他们去抓谁?

见所有的人都杵在原地,她怒吼一声:“快去,抓柳碧玉的魂魄,本宫要让她魂飞魄散,连下地狱都不能。”

一群人经她这样一喊,都蜂涌而出,举着火把去寻找柳碧玉的鬼魂。花非梦一跃而上,将那身带血的白衣脱下,淡笑道:“好了,我们也回了吧。”

将那瓦片盖上,南宫之云笑得灿烂,真的觉得畅快淋漓,两个人影迅速消失在黑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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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与不爱之间两难抉择,最终走向覆灭之路 NO.052 心悸的宠溺

宫里面吵吵嚷嚷,让玄冥微微蹙眉:“宏玉,外面发生何事?都几时了,还这样吵闹?”

林宏玉去去又回,恭声道:“皇上,是清韵宫,说是在抓鬼。覀呡弇甠”

嘴角不屑的勾起,玄冥冷笑:“抓鬼?是她心里有鬼。”

林宏玉微微沉吟,“皇上要去瞧瞧吗?”毕竟是皇后娘娘,发生这般大的动静,不去瞧可会被她无理取闹?

冷哼一声,玄冥绕过龙案:“你且去睡下吧,朕去水秀宫瞧瞧。”

“皇上,之云姑娘怕是已经睡下了,此时前去,恐有不便吧?”

似笑非笑的看这林宏玉,玄冥笑问:“怎么?都这个时候还不放弃吗?她可是朕的女人,早晚会是。”

林宏玉不满的小声咕哝:“是啊,您是皇帝,自然全天下的女人都是你的。”

“嗯?你在说什么?”

林宏玉一惊,惶恐道:“没有,臣的意思是皇上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女人们都为您折服,自然之云姑娘亦然。”

满意的点点头,玄冥负手而行,身影融于月­色­。他想看看那个小女人。

蹑手蹑脚的回到水秀宫,见里面的灯火亮着,南宫之云揪起眉心,她明明将灯熄灭了的,怎么这会子亮着呢?

与花非梦相视一眼,双双摇头。小心翼翼的走进内寝,见一个颀长的身影负手而立,背对着她,她不禁凝眉,是玄冥?

感知她脚步声,玄冥转过身来,眉心紧蹙,雕琢的俊脸上明显有着不悦:“这么晚,你去哪里了?”

嘻嘻笑笑,南宫之云有些赧然,这要如何说,难道跟他说自己做了一把恶人,去捉弄她的皇后了?

见她不语,玄冥这才将转向花非梦,看到她披散着长发,脸抹得煞白,嘴角依旧有血,瞬间了然,冷声道:“你们装鬼去……”

箭步上前,一把捂住他的嘴,南宫之云紧张兮兮的说:“小点声,做人不要那么聪明可好?真是的,若是被其他人知道,我们就惨了。”

温香的手就在自己的­唇­边,玄冥一阵心猿意马。旋即又有些恼火,自己这是怎的了,淡淡一个幽香就让他这般心悸吗?碍于花非梦在场,只能强迫自己缓下失速的心跳,他扯下她的柔荑握在手心,笑问:“这么说这一切都是你出的主意喽?”

­干­笑两声,南宫之云表情有些不自然:“你不会怪我整你的皇后吧?实在这件事很复杂,是她不对,否则我也不会出此下策。”

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发顶,玄冥淡笑:“你真是个鬼灵­精­,哪个姑娘家会像你这样淘气的?”

被她亲昵的动作弄得一愣,南宫之云的心尖上就好似有东西在搔一般,心痒难耐,俏脸也不争气的飞满红霞。怎的觉着,几日不见,他对自己好了些呢?

茫然的抬眼望他,对上他深邃幽魅的眸子,自己的神魂似乎被吸附进去,她不由想起那日两人的吻,脸红得更加透彻。她急急的低下头,小声咕哝:“我哪有?再说,我才不会像你宫里的那些妃子,一个个娇柔无比,嗲声嗲气。”

星星一直觉得文笔也很重要,所以在写完之后都要修上一修,用些美丽的词语,所以星星保证这是极好的文文。亲们可以养肥了一起看。文文细腻,却不慢热,亲们静心看看,会有惊喜的。星星还喜欢红包,有条件的亲给个红包奖励一下,没有条件的亲就继续关注星星么,星星同样爱你们,么哒哒。

爱与不爱之间两难抉择,最终走向覆灭之路 NO.053 皇帝也吃味

“朕亦觉得,你所言极是。亜璺砚卿”

“那你还娶?”语意酸酸的说完,又发觉自己好似在撒娇一般,南宫之云别扭的抿着­唇­,不敢再说话。

玄冥哈哈大笑,仿若心情极佳,笑道:“我很高兴你能为我吃醋。”

“谁吃醋了?”南宫之云旋即回嘴:“我才没有吃醋。”

“是是,你没吃醋。”玄冥语气敷衍,摆明了是不相信她的话。

南宫之云郁闷的嘟着嘴,娇俏的模样煞是可爱,玄冥一时控制不住,竟然又端起她的下颌,准备一吻而下。

“咳咳。”花非梦适合轻咳两声,打断互相缠绵的二人,面无表情的说:“皇上,你能否移驾回宫,臣妾与之云要睡了。”好个好­色­的皇帝,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轻薄她的主子,她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南宫之云被花非梦的一句臣妾弄得心里微微有些异样,不知怎的,总觉得是自己的东西被人抢了去,她知道这种想法很可耻,可就是忍不住要吃味。

而玄冥亦是吃味的,“你跟之云要睡了?你要睡在这里?这里是之云的寝宫,你为何不回去自己的寝宫睡?”

“没什么。臣妾与之云是姐妹,喜欢同床共枕。”不咸不淡的说完,花非梦径自坐到铜镜前,将脸上的白粉擦去,又擦去嘴角的血迹,那模样好似就准备卸妆就寝了。

南宫之云笑了:“嘻……,梦梦要跟我睡啊,好啊,我不介意有多人个跟我挤。”

玄冥一听,醋意上涌,一把扯过南宫之云搂在自己的怀里,宣誓占有权一般的说:“不行,朕命令你回自己的寝宫睡,朕今晚要跟之云共眠。”

“哈?”南宫之云一听,刚刚淡去的红晕再次爬上脸颊,她没好气的说:“玄冥,你抽什么疯?你一个大男人跟我睡,你好意思么?”

听她直呼自己的姓名,玄冥没有半点不悦,反倒有一丝甘甜在心底发酵,他笑得狡黠,耍赖一般的问:“好意思。朕乃一国之君,有何不好意思的?”

花非梦顿下梳头的手,冷冷的看着玄冥,问:“之云可不是皇上的妃嫔,无名无份被你污了身子,坏了名节,日后怎的嫁人?”

听闻“嫁人”二字,玄冥懊恼的拧起眉心,不悦道:“朕立她为妃。”

“不行。”南宫之云与花非梦异口同声的道。

“为何?”玄冥恼怒,俊脸微微扭曲:“你怎么就不愿意嫁给我?”他对她的一点点喜欢难道还不够吗?世间多少女子都想要进入他的后宫,而他后宫的那些女人,各个都竭尽全力,为的就是分得他一丝一豪的喜欢,她为何却对别的女人来说弥足珍贵的东西这般不屑一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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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与不爱之间两难抉择,最终走向覆灭之路 NO.054 爹娘的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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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之云别过脸,没好气的说:“我说过,我不会其他女人共侍一夫,我要的是独一无二,这辈子除非遇到那样一个只爱我一个人而我又不讨厌的男人,否则我是不会嫁人的。”

“你……真不知好歹。”玄冥怒道。

迎上他愤怒的目光,南宫之云眼神坚定:“我就是不知好歹,请您移驾吧,我真的要歇息了。”

“好。”怒然撂下一个字,玄冥拂袖而去。他发现,自从遇上南宫之云这个小女人,他的怒气就越发的控制不住,她真是能挑战他脾气极限的女子。

无力的垂下肩膀,南宫之云一脸疲惫,眼中的坚定也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迷茫。这是他第几次拂袖离去了?他跟她总会落得不欢而散。说来也奇怪,明明才相识不久,却又好似相识许久,感情牵绊让她好生心烦意乱。覀呡弇甠

见她静默沉思,花非梦的忧心再次涌起。似乎已经来不及阻止,一旦情动,就任何事情都无法让她回头。索­性­,现在还未有肌肤之亲,还能悬崖勒马。

宽衣解带,剩下亵衣亵裤,花非梦道:“之云,就寝吧。”

“哦。”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南宫之云也宽衣解带,摸到腰间,她忽然惊愕的瞪圆了眼睛,不见了?慌张的在腰上胡乱摸索,果真不见了。

发现她的异状,花非梦问:“怎么了?”

“我的东西不见了。从小跟我一起长大的,爹娘仔细嘱咐过,切莫丢了。”慌张的奔着外面而去,南宫之云的心都乱了。那个东西若是丢了,可怎的是好。

花非梦跟了出来,问:“到底是何东西不见了踪影?我帮你一起找。”

“是个香扇,这么大。”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着香扇的大小,南宫之云道:“那个香扇有一种奇特的香味。”

花非梦身子一怔,难道与自己身上的物件是一样的?她摸到自己腰上的香包,拿出里面的香扇,急问:“可是这般模样的香扇?”

南宫之云眼前一亮,惊喜道:“就是这个,怎么会在你这?”话落,她作势就要去夺,却见花非梦倏然合上掌心,“这不是你的。”

“你说什么?不是我的?那你的意思是……我们有相同的东西?”

花非梦点点头,若有所思的道:“嗯,应该是……”

“我们爹娘留给我的信物?证明我们是亲姐妹?”未等花非梦说完,南宫之云抢白道。

花非梦不语,敷衍的“嗯”了一声。绝对不会是像她说的那般。那么为何她会跟她有同样的香扇?姑姑曾经说,这是个重要的东西,让她一定交给主子,可是没想到她也有这东西。可是既然有这东西,为何她对自己的身世却一无所知呢?想不明白。她的大脑都要打结了。

“那我们要尽快找到我的那个香扇。”打断她的沉思,南宫之云急道。

“嗯,我们沿着回来的路找找看。”说着,花非梦进去取来灯笼,扯着南宫之云离开了水秀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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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与不爱之间两难抉择,最终走向覆灭之路 NO.055 露出了马脚

清韵宫,灯火通明,里里外外都是人群来回穿梭,而上官美夕情绪竟稍微平息。

如烟站在她的旁边,看着地上的血迹越发的觉得奇怪。走到跟前,摸了摸上面的血。她笑了,忽然道:“娘娘,这里不是血迹。”

“不是血那是什么?”

用手指捻了捻,又放在鼻端嗅了嗅,如烟道:“回娘娘,这是朱砂水的。”

上官美夕一听,也从床上下来,依她的做法,也放在鼻端嗅了嗅,确实没有血的腥味,可怎能确定是朱砂?看着如烟,她问:“你如何确定是朱砂?”

如烟道:“奴婢在进宫前,家附近有一道观,那道士每每为人做法都会用朱砂,奴婢那时候好奇,就跟着瞧,久而久之,也能分辨一二。”

赞赏的点点头,上官美夕提起嘴角:“做的好。照你这么说,看样子是有人装神弄鬼来戏码本宫了?”

如烟抿嘴,一会儿才道:“奴婢也比敢妄下定论,娘娘方才说那声音仿佛从上空传来的、”

回想刚才的惊悚的瞬间,上官美夕不由打了个激灵,随后才瞟着殿顶道:“是啊,那声音很空灵,感觉遥远,本宫就觉得是从头顶传来的。”

如烟想了想,道:“娘娘,你何不派人上去瞧瞧,若真是有人装神弄鬼戏弄娘娘,定会留下什么蛛丝马迹的。”

上官美夕一听,红­唇­一勾,笑道:“好,就这么办。”冲着外面,她大喝一声:“来人哪。”

侍卫进门叩首:“娘娘有何吩咐?”

“上去清韵宫的殿顶,仔细搜索,看到任何可疑的东西全都给本宫拿下来。都给本宫搜仔细了,漏掉一个头发丝,本宫就要你的命。”

“是。”

侍卫统领带着人上到殿顶,一阵瓦片的声响,让上官美夕拧起眉心,“这声音倒是有几分相似。”

如烟浅笑,这下好了,若是真的搜到什么,定会得到赏赐,也不枉她挨了那一个耳光了。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所有的侍卫都撤了下来,侍卫同龄手里拿着一个类似扇坠的东西。双手呈上,恭敬道:“回娘娘,只找到这一物件。”

接到手里,上官美夕仔细观瞧,扇形的挂饰,扇坠?当她拿到手里,便闻到一股幽香缓缓的吸入鼻端,她微笑,这个东西倒是很有趣。交到如烟手里,她问:“如烟,可识得此物?”

如烟接过来,眼睛仔细的瞧着,脑袋飞转,而后肯定的回答:“皇后娘娘,此物是南宫之云的。”

“她?你可能确定?”

如烟眼神坚定:“不会错的,她曾在奴婢耳边说话,那时候奴婢就闻到了同样的味道,一定是自这香扇发出的。”

将香扇再次拿到手里,上官美夕若有所思,片刻后又问:“可还有其他发现?”

那人拱手道:“回娘娘,卑职发现有一快瓦片被人动过,从上面正好能瞧见娘娘内寝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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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与不爱之间两难抉择,最终走向覆灭之路 NO.056 抓住小辫子

此话一出,上官美夕脸­色­瞬变,狠狠的将那扇坠握在掌心,她冷凝道:“好你个南宫之云,胆敢装神弄鬼戏耍本宫,看样子,你是嫌日子太清闲了。覀呡弇甠”

说罢,她遣下那侍卫,撩衣坐定,脑袋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如烟在一旁,轻声问:“娘娘接下来有何打算?找他们算账吗?”

上官美夕讽笑:“现在找她算账,本宫能得什么好处?你没看到皇上一直护着那个贱丫头呢?日前不是传闻,太后就快回朝了吗?等太后一回来,本宫要跟他们新帐旧账一起算。”

如烟一听,马上顿悟,“还是娘娘想得周到。”全朝上下,唯一能钳制皇上的就只有太后,而太后向来疼爱皇后娘娘,必然会为她讨回公道。

满意的点点头,上官美夕道:“去梳妆台瞧瞧,喜欢什么随意拿上一件。”

如烟大喜,连连叩头谢恩:“谢娘娘赏赐,奴婢一定尽心服侍娘娘。亜璺砚卿”

“去吧。”将那香扇攥进手中,上官美夕又道:“如烟,你明日放出消息,就说本宫被吓得一病不起,且你去安排一下,找道士到本宫这里做一场法事。”

“为何要做法事?娘娘不是已经知道是人为吗?”挑了一件白玉蝴蝶簪,如烟不敢造次,若贪得无厌,定然会遭主子烦躁,对她的印象也会不好。

狠狠的白她一眼,上官美夕没好气的说:“真够蠢笨的,方才的聪明劲哪去了?你也不想想,本宫若何事没有,以南宫之云的聪明伶俐,能不意识到是本宫识破了她的诡计?”

如烟恍然大悟,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啊,是啊,奴婢蠢笨,怎及娘娘聪慧过人?”

笑着摆摆手,上官美夕道:“好了,好了,下去吧,本宫该歇了,折腾到这般时候,本宫真是累了。”

“是,如烟告退。”侧身施礼,如烟退下,将院子里的人也都各自遣下睡了,熄灭灯笼。清韵宫再次回复宁静。

南宫之云与花非梦等了许久,终于见清韵宫都暗下,才敢情悄悄的来到跟前。她道:“我们就是从这里跃上房檐的,这一路没有,只能是落在殿上了。”

点点头,花非梦道:“你在这候着,我上去瞧瞧。”

“不行,我要跟你一起去,我得找到那个香扇才行。”南宫之云不依,作势就要跟去。

按住她的肩膀,花非梦冷声警告:“胡闹,自己几斤几两还不知道吗?若是被人发现,你要怎么脱身?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你找到的。”

南宫之云纵然不愿,可花非梦花已经说到这份上,她也只好点头,并叮咛:“你小心点。”

“知道了。”说完,花非梦矫健的身影“嗖”的一声跃起,转眼就已经落在了房檐之上。

她眼神犀利的扫过每一片瓦片,仔细的搜寻,幸而此刻月光明亮,她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轻易的看到瓦片上的一切。脚步不断的向前走去,势必要将南宫之云的香扇找到。只是,来来回回搜了几遍,都是空无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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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与不爱之间两难抉择,最终走向覆灭之路 NO.057 皇后做法事

上官美夕斜躺在床榻上面,嘴角轻慢的挂着笑,抬眼望了望发出声音的殿顶,她将那香扇拿出来,挂在指间绕来绕去,心理面乐得开了花。覀呡弇甠她一定是在找此物,只可惜,她已经先她一步,得到了手。看她要如何办。

不过,看样子,此物对南宫之云很重要,想到这里,上官美夕就更加开怀。

没寻到香扇,花非梦徒劳而返。见她下来,南宫之云急问:“怎样,可有找到?”

花非梦摇摇头,又问:“你确定今早是带在了身上?”

南宫之云失望的“哦”了一声,叹气道:“是啊,因为对我极为重要的东西,因此我整日都会带在身上的,现在好了,把爹娘留给我的唯一信物都弄丢了。”

花非梦抿抿­唇­,忽然掏出自己的香扇:“我这个给你。”

退还给她,南宫之云道:“我看重的不是它本身,而是它的意义,你的香扇坠对我而言,毫无意义。总之,今后再找吧。”

说完,她起身朝自己的寝宫而去,花非梦怔在原地,默默的将香扇装回香包,微微苦笑,心道:怎会毫无意义?这本就是要交给你的。没有多想,她也跟了上去。

次日,皇后娘娘因为受惊过度,大病不起的消息传遍整个皇宫,正所谓有人欢喜有人愁,碧痕因为这个消息兴奋的喋喋不休,而南宫之云则愁眉不展,因为正是为了此事,才使得她丢了至为重要的东西,要去何处寻?

在宫里的各处,漫无目的的找了两日,皆未果,南宫之云渐渐的放弃了寻得的希望。看着­阴­霾的天气,她怅然叹气。应了那句诗: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清明节,淅淅沥沥的小雨自昨夜开始便下个不停,一直到今日午时都还未停。南宫之云一人躺在摇榻上,任宫女缓缓的摇着,她无趣的耷拉着眼皮,心不在焉的想着什么。

玄冥自那三日前怒然离去,便没再来过水秀宫,也不曾听闻宫人们提起他的行踪,倒是听得阳桃殿的宫女们说,前日有去看过花妃。她心头难免会有不快,既懊恼自己乱吃飞醋,又苦于自己的情感无处发泄。而更让烦恼的是,自己的香扇坠还未找到。

见她眉宇间难掩愁绪,碧痕有些担忧的道:“姑娘,你有心事啊?”

“没事。”淡淡的应了一声,南宫之云连眼皮都未抬一下。

碧痕凝眉,旋即又展露欢颜:“姑娘,不如咱们去看热闹吧,听闻今日皇后宫内做驱鬼法事。”

南宫之云的表情有了些变化,她撇撇嘴道:“那个女人还真下功夫。好吧,咱们且去瞧瞧。”瞧瞧自己的成果如何。

路上,碧痕笑着问:“姑娘,你说,皇后这样一病不起,会不会是那日在玉瑶阁被咱们给吓着了。”

南宫之云不置可否,淡笑道:“也许吧,不过她作恶多端,心中肯定会有鬼,管她呢。还有,此事不要对外人提起,不然你我都会很惹祸上身。”

碧痕缩了缩脖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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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与不爱之间两难抉择,最终走向覆灭之路 NO.058 发酸的心意

清韵宫内,围满了人,除去做法的道士,便是前来围观的嫔妃,许多都是她未曾见过的。亜璺砚卿

上官美夕脸­色­沙白,­唇­上也无血­色­,浓重的黑眼圈让她看起来憔悴不堪,看起来这几日都未曾睡好。碧痕见此,在她耳边小声说:“姑娘,瞧她可够惨的。”

南宫之云小声说:“小心你的舌头,现在还是不说话为妙。”

碧痕马上捂住自己的嘴巴,而南宫之云则看着这群道士夸张的动作以及嘴里的念念有词,觉得好笑。可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立于人群中,她脸上的所有的笑意都消失不见。

他一身盘龙的金黄­色­朝服,让他看起来是那么英武俊朗,瞧他一手负于身后,一手执扇轻摇,优雅中带着不羁,整个人美如冠玉,看得人们如痴如醉,而就在他捕捉到她的身影,向她望来的之时,她也美眸凝睇,痴望着他。覀呡弇甠好似多日不见,一种叫做思念的东西翻江倒海的袭来,瞬间将她淹没。

她的腿,不由自主的想向他靠近,就连碧痕的轻唤都被她无意识的忽略掉。穿过人群,就在她即将要接近他的时候,她看到了他俯耳在花非梦耳边说了什么,她恍然回神,自己这是做什么?着了魔吗?

尴尬的定住脚步,扭头看到碧痕已经跟了上来,她道:“碧痕,你独自留这瞧吧,我要先回水秀宫了。”

“姑娘?”叫了一声,却无声应答,碧痕悄悄跟上去:“姑娘你没事吧?”

南宫之云展露笑靥,轻松的说:“没事啦,我昨夜睡得不好,回去休息,你看热闹吧,把皇后的窘态全都记在心里。”

碧痕一见她的眉开眼笑,这才放下心来:“好吧、”

南宫之云扭过头,方才的笑靥如同昙花一现,瞬间陨灭。她漫无目的的走回自己的水秀宫,天­色­­阴­沉,让她胸口也跟这闷气难舒,她不禁仰头大喊:“鬼天气,老娘心情不爽,都是你害得。”

“是与天气有关吗?”

熟悉的声音从她的身后传来,她的身子一绷,不用回头,在这宫里,能有这般浑厚磁­性­的声音定是出自那人。

不敢回头,南宫之云闲闲的道:“自然了,你难道不知道,人的心情是跟天气有关的,天气好,心情就会莫名的好,天气不好,心情也会莫名其妙的不好。就好似心也会下雨一般。”

玄冥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娇小的背影,明明脆弱得惹人怜惜。却又故作坚强,这样的的她真的让他心疼。可是他要她正视自己的感情,故而硬下心肠,压下拥她入怀的冲动,冷声问:“难道不是因为吃醋吗?不是看到我在众多嫔妃之间谈笑风生而难过?”

被他戳穿心思,南宫之云心头一震,可须臾,她就笑着转过头,笑着说:“你为何总是那么自信呢?你以为你长得帅就可以自负吗?真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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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与不爱之间两难抉择,最终走向覆灭之路 NO.059 逃避的感情

她以为,她带着面纱,所以他看不到她嘴角苦涩的笑意,她以为隔着面纱,他听不出她微颤的声音,她以为,因为面纱,她可以完好的将所有的情绪都掩饰起来。却在看到他面无表情的定睛凝视她,先前的防线就瞬间瓦解。原来他那双鹰隼般锐利幽深的双眸可以洞悉她的一切。

想要掩饰自己的窘迫,南宫之云摆摆手:“哎呀,不跟你说了,昨晚没睡好,我要去睡觉,这种天气最适合睡觉。”说完,她还故意掩嘴打了个呵欠。

她欲走,玄冥却硬要她留,拉住她的手臂,使得她不得不顿下脚步。而他,则双手握住她的肩膀,负气道:“你为何要逃避?”

南宫之云­干­笑:“我哪有逃避?逃避什么?”

“逃避我,逃避你对我的感情。”微恼的说完,玄冥又稳了稳自己的语气,劝说:“之云,不要逃避,感情不是可以逃避的,难道要你做我的女人就这么难吗?”

南宫之云垂下眼睑,嘴硬道:“不懂你在说什么,放开我,我要休息。”

“不放。”低吼一声,玄冥怒道:“南宫之云,不要恃宠而骄,任何一个我想得到的女人,没有得不到的,我的一道圣旨就能让你不得不做我的女人,抗旨就是死罪。”

怒目而视,剪水美眸盈了一层雾气,南宫之云的火气也被点燃,冷冷的问:“所以呢,我不从,你就要治罪于我?将我斩首?”

玄冥恼怒的紧蹙浓眉,“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如果当真要那么做,带你进宫初时我就会下了圣旨,我之所以没有这样做,就是希望你心甘情愿的投入我的怀抱。”

“可是我不愿意。”

“你不愿?”不敢置信的瞪着她,玄冥真想捏死眼前的小女子,他怒问:“为什么?难道你不喜欢我?我看得出来,你心里有我,你为我动情,那么为何不做我的妃子?”

“你的妃子那么多,我何苦要成为其中一个?你那么多妃子,又何虚再多我一个?”放她走,再这样下去,她一定会沉溺在他的柔情攻势下,心会收不回来的。

玄冥又岂会容许她躲避?握住她肩膀的手稍稍用力,玄冥努力压制自己的火气,道:“那么多妃子,没有我真正的喜欢的,那些女人都是迫不得以才招进后宫的。”

“那梦梦呢?”脑海里浮现他与花非梦的耳语,她的语气中透着酸气:“她呢?你纳她不是因为喜欢吗?”

玄冥苦笑不得,“我还不是为了你么?你可记得我们的条件?我说如果她不嫁给我,你就要嫁给我?谁知道她竟然答应了,所以我是不得以的。”

瞪着他,南宫之云的心里很复杂,一面因为他说不喜欢花非梦而窃喜,一面又为自己龌龊的想法而可耻。她方要说话,却见花非梦站在远处,遂用力挣扎出去,跑了去。

玄冥懊恼的看着花非梦,不悦道:“为何你总是要来搅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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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与不爱之间两难抉择,最终走向覆灭之路 NO.060 皇帝的魔爪

花非梦冷艳的面上无任何表情:“因为我要保护她不落入你的魔爪、”

瞪直了眼,玄冥问:“朕何时成了恶魔?”

“一直是。覀呡弇甠”

好吧,他是恶魔。他看着她问:“你能确保一直待在她身边吗?也许,半夜朕便爬上她的床。”

宁静眉心,花非梦冷然道:“那么臣妾只能与她形影不离。”

玄冥一听,再次苦笑。这个冷漠的女人是在威胁他吗?好吧,既然如此,他只能先由着她们。来日防长,在他的宫中,她能防得一时,还能防他一世吗?想到这里,他反倒不急,昂首阔步,缓缓离开。

花非梦怔在原地,抿­唇­不语,半晌才离开。进去内寝,见到南宫之云正爬在床上,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花非梦面无表情的走到跟前,站在床边,依靠着床柱,双手抱胸道:“你一定要记住,跟皇上保持距离,千万不要被他的甜言蜜语给冲昏了头脑。”

南宫之云耷拉着眼皮,撇撇嘴道:“是是是,我知道。只是我不明白,既然不喜欢他,你为何还要答应进宫?”当日,她甚至想过要杀他。而且,她看得出来,她对他毫无男女之情,眼神比她要坦白的多。这样的她为何要进宫?

花非梦脸上没有一丝波澜,直言道:“为了你,更为了我们以后要做的事情。”

“我们以后要做的事?”撑起身子,她不解的问。

花非梦离开床柱坐到一边,淡淡的说:“这个以后你自会知道,现在不知为妙,你也不要想多问,问了我也不会说。”

扁着嘴,南宫之云坐起身,随后小声嘟囔:“那这样­干­脆什么都不告诉我就好了,现在吊起了胃口,又不满足,真­奸­诈。”

花非梦但笑不语,这不是­奸­诈,而是为了她现在能保持这样的笑容,那些沉重的仇恨与负担就让她一个人承担就好了。

见她不语,南宫之云也不再多问。一切终归是要知道的,时间的问题而已。

玄冥­阴­沉着脸回到冥武宫,林宏玉笑嘻嘻的凑到跟前:“皇上不是去看热闹了吗?难道又在之云姑娘那里吃了闭门羹么?”

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宏玉,你越来越放肆了,不把朕放心眼里了。”

林宏玉学着南宫之云的样子嘿嘿笑了,“岂敢,属下只是照直说。”

“哦?那朕是否该奖赏你几个板子尝尝?”

“别,属下知错了。”收起玩笑的笑脸,林宏玉忽然严肃道:“皇上,那个女人就快回宫了。”

玄冥也忽然严肃起来:“是啊,宫里难得的清静日子怕是要结束了,朕最担心的是之云那二人,不知上官美夕又该玩什么把戏了。”

“那皇上准备如何?”

玄冥冷哼一声:“能如何?给那小妮子一点教训也是好的。看她还敢不把朕放在眼里。”

林宏玉讪讪的摸摸鼻子,心道:怕是到了那个时候,最着急的也就是皇上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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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与不爱之间两难抉择,最终走向覆灭之路 NO.061 祭拜的男人

香扇坠难道真的找不到了吗?坐在花园的石凳上,她神情落寞。一头墨­色­的青丝宛若瀑布一般倾泻而下,一身白­色­的丝绸外衣单薄的包裹着她的身子,阵阵夜风吹过,南宫之云不禁也打了个寒颤。

碧痕起夜瞧见花园里坐着的女子,惊诧的合不上嘴,这是仙女吗?瞧她­祼­露在外的莹白玉臂轻轻的托腮,被她手臂挤压有些变形的脸颊却仍旧掩盖不了绝美的容颜,两扇长而浓密的睫羽轻慢的一开一合,将水眸中那抹愁绪完全泄露出来,加上淡白的月晕将她整个包围,她就像是天上那多愁善感的仙女一般。

缓缓的走近她,碧痕讷讷的问:“姑娘……”

恍然回过神来,南宫之云直起头,看到碧痕呆傻的模样,好笑的问:“碧痕,你中邪了么?”

碧痕此刻又受了惊吓般,惊愕的瞠目结舌:“难道,难道是,是之云姑娘么?”

娇嗔的横她一眼,南宫之云道:“除了我还能有谁大半夜不睡觉,在这乘凉的?”

捂着自己的嘴,碧痕惊道:“天啊,没想到姑娘如此绝­色­倾国,难怪整日红纱覆面,奴婢今儿个终于见到真容了。”

一听她这样说,南宫之云才恍然大悟,笑道:“难怪你见我跟见了鬼似得。”自己夜深无眠,便到花园消磨时光,故而没有戴上面纱。

稍微定下心神,碧痕又凝眉:“姑娘夜半不睡,可是有什么心事么?更深露重,怎的也不披件衣裳呢?这若是患了风寒可怎的是好。”

摆摆手,南宫之云不甚在意的答:“无妨,我身子好着呢,不过是丢了件物件,始终未能寻得,故而心里憋闷的慌。”

“姑娘丢了何物?何时丢落的?”

“不就是玉妃祭日的那天?”说完,南宫之云忽然瞪大了眼睛,两手重重的一拍:“我怎的没想到那里呢?”说罢,她作势就要朝玉瑶阁而去。

碧痕赶紧拦下:“姑娘,你这么晚了要去何处?好歹也披件衣服啊。”

南宫之云没有理会她,挣开她的手,急匆匆的说:“来不及了,我去玉瑶阁,你且先睡吧。”

听闻她这样说,碧痕更觉得自己该跟上去,于是进去拿了件披风出来,提着灯笼,便也朝着玉瑶阁的方向而去。

夜半三更,皇宫内院一片安静,而玉瑶阁院落里竟然闪着昏黄的灯光,淡淡的青烟袅袅上升,不断的传来男人絮絮叨叨的声音,听起来很凄凉,又带着浓浓的恐惧。

凝眉敛神,南宫之云悄悄的向里面靠近。

碧痕追上来,瞧见南宫之云蹑手蹑脚的模样,好奇的问:“姑娘……”

一把捂住她的嘴,她做了个“嘘”的手势,紧张兮兮的说:“别出声,里面好像有人,我们去瞧瞧。”

碧痕猛得点头,可心里面却是疑惑不解,这个时辰,会是谁在废弃的寝宫­干­什么呢?熄灭灯笼,随着南宫之云的脚步,两人躲在黑暗中,定睛观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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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与不爱之间两难抉择,最终走向覆灭之路 NO.062 当年的男人

一个侍卫打扮的男人,此刻正跪在枯井的跟前,灯笼搁在一旁的地上,而他身前除了摆满了碧玉生前爱吃的糕点之外,还有酒品,他手里举着三炷香,不断的摇晃,嘴里念念有词:“玉妃娘娘,您在天有灵,千万不要找我啊,我也是被逼的,当年的事情真的不­干­我的事,您有冤报冤,有仇报仇,都该找皇后娘娘一人,千万别把我拉进去啊。亜璺砚卿”

二人相视一眼,都听出了这话中的不寻常,碧痕的眼睛须臾便显出了恨意,作势就要上前杀了那侍卫,南宫之云按住她,用­唇­语告诉她:“我去。你等着。”

南宫之云虽不会轻功,但功夫甚好。悄然落在那侍卫身后,重重的拍在她的肩膀上。

“啊……”一声凄厉的叫喊之后,他狠狠的用手捣住自己的嘴,惊恐的看着眼前用头发盖住脸颊的白衣女子,那一头倾泻而下的青丝,那一身扎眼刺目的白衣,与传闻中的女子恁的相似。许是心中有鬼怪作祟,他颤抖的跪在地上,不断的磕头,嘴里结结巴巴的念着:“玉玉妃,饶饶命啊,不,不关小的事啊。”

红­唇­勾起,她悠闲的坐在枯井边上,淡淡的问:“你可知道你犯了何罪?”

那侍卫头都不敢抬,念叨:“知道,知道,小的知道,不该诬陷娘娘与小的私通,可小的也是迫不得己,皇后娘娘说,若是不应,就就杀了小的。”

“哦,不过,她怎能留下你的­性­命呢?”

“是这样的……”

原来,当年在诬陷玉妃后,此人也被关进了死牢,然而在死刑当日,上官美夕竟然利用一个死囚替代了他,将他救下,并且留在了自己的宫中。玉妃祭日当天,听闻皇后宫中闹鬼,竟是玉妃冤魂索命,于是心里害怕,想着要来祭拜,只是担忧自己行踪暴露,于是只能在清明节当日来焚香叩拜,期望玉妃不要找自己索命。

南宫之云一听,心中大喜,真是老天相助啊。她勾起他的下巴,笑问:“你叫什么?”

“奴才成得生,现在是皇后宫中的侍卫。”

见她身子抖个不停,南宫之云掩嘴轻笑,随后道:“行了。你无需这样惶恐,只要日后用到你说真话的时候,记住还我清白,我定不找你。”

“是是是,谢玉妃娘娘。”说完他提起灯笼便落荒而逃。碧痕这才现身,“姑娘,此人陷害我姐姐,为何还要饶他­性­命。”

点点她的脑袋,南宫之云道:“你杀了他能还你姐姐清白吗?太后就快回宫,到时候我们就用他来还你姐姐的清白。”

碧痕一听,感动得两眼闪烁着泪光:“姑娘,奴婢谢谢您。”

扬扬手,南宫之云道:“好了,夜深了,我们会也回吧。”

“不找了吗?”

“怕是根本不在这啊。”她越发觉得自己的香扇坠丢得有些蹊跷,有种不详的预感。

“哦。”应了一声,她搀扶着南宫之云离开玉瑶阁,谁都没有注意到,黑暗中有双眼睛将这一切都收入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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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与不爱之间两难抉择,最终走向覆灭之路 NO.063 有人来报信

“是谁啊,一大清早的就要求见本宫?”优雅的打了个呵欠,由着宫女们在自己身上忙道一阵,更衣洗漱,上官美夕才得了空去询问上报的人。

如烟在一旁小心的伺候着,一边为她戴着簪子,一边回答:“秉娘娘,是咱们自个儿宫里的一个侍卫,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向娘娘回报,一早儿就跪在殿外面了。”

“宣来吧。”能有什么重要的事儿?眼下也就是太后即将回宫算得了是大事。

如烟使个眼­色­,之后便瞧见一个宫女领着一个侍卫打扮的男人进了来,他俯首贵地:“奴才参见皇后娘娘,年年千岁。”

坐在梳妆台前,上官美夕用余光打量他,随后轻慢的问道:“你一大清早求见本宫,为的是哪般呢?”

那人没有抬头,低着头道:“回皇后娘娘的话,昨而个夜里,奴才起身如厕,却瞧见同房的成得生鬼鬼祟祟的提着灯笼朝着玉瑶阁的方向而去,他手里还提着一堆东西,奴才觉得这里有诡异,遂跟着前去。结果见他竟然焚香跪拜玉瑶阁的一口枯井,嘴里念念有词,那模样很是慌乱,时不时的朝自己的周围看,似乎在防备什么人。奴才原本也没在意,可后来来了一个女子,身着白衫,黑发覆面,奴才未能看清她的模样。成得生见了她就仿若见鬼一般,惊慌失措,连连磕头,不知那女子对他说了些什么,他随后慌乱的跑开了。奴才本想离去,谁知道又出来一个女子,那宫女竟是水秀宫的碧痕。”

一听到此处,上官美夕的心咯噔一下,冷冽的扫过男子:“你可有听清楚她们说些什么?”

那人微微迟疑:“这……”偷觑上官美夕的表情却未能瞧见,最后道:“听得不全真着,说什么皇后娘娘,什么玉妃,断断续续的,奴才也未能理出什么头绪来。”

冷哼一声,上官美夕讽笑道:“你的耳朵倒是很灵巧,专捡重要的听,又把一些不该听到的自动滤掉。”

那人似乎听出了寒意,额头上冒出了汗滴,唯唯诺诺道:“请皇后娘娘明示,奴才对皇后娘娘忠心耿耿,这才一大清早就来回报的。”

红­唇­微勾,上官美夕道:“你慌什么,本宫又没责怪你,此事你功劳一件,本宫自然有赏赐,如烟。”

如烟附耳过去,便听上官美夕在她耳边道:“做得­干­净些,不要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如烟笑着点头,“走吧,随奴婢去领赏。”

那人笑呵呵的连磕几个响头,便随着如烟而去。他永远不会知道,自己一大清早来领赏,不但赏没领到,反倒丧了­性­命。

待如烟回来,上官美夕得意的笑着,“去把成得生找来。”想了想,她又叫住如烟:“等一下。”

如烟顿住脚步,等着发话:“娘娘还有何吩咐?”

思量再三,她起身靠近如烟,附耳对她说了什么,如烟微微一愣,随后匆匆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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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与不爱之间两难抉择,最终走向覆灭之路 NO.064 证人被宫刑

晌午十分,如烟归来,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波浪鼓,交到她的手里,上官美夕得意的笑了:“去找成得生,说本宫要见他。”

成得生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他已经知道自己昨夜的行踪露了馅,而皇后娘娘找他决计不会有好事。

果不其然,上官美夕开口便厉声质问:“本宫待你可好?”

“好,皇后娘娘对小的向来很好。”

“是吗?那若是将来有朝一日,太后问起玉妃一事,你可知道该如何回答?”

她一问完,成得生便慌张的磕头,恐惧道:“娘娘,娘娘,昨夜小的见着玉妃娘娘了,小的应允,将来一定还她清白啊。”

“住口。”厉声喝断他,上官美夕道:“何来的冤魂?那不过是南宫之云那个贱人在戏弄本宫罢了,待太后回来,本宫一定会治她的罪,现在首要的,你要跟本宫站在一起,不然你该知道自己的后果,你可以不在意自己的­性­命,难道不在意妻儿的­性­命吗?”

她忽然拿出一个小小的波浪鼓,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发出阵阵清脆的响声。覀呡弇甠而成得生一听,登时就慌了心神:“皇后娘娘饶命,莫要把小的的妻儿掺和进来,小的知道该怎么做。”

“当真?”忽然兴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上官美夕靠近他问:“本宫要把你的妻儿藏匿起来,你可愿意?”

“这……”慌乱的不知该如何应答,无论愿意与否都不会是好结果。极有可能是再也无法见到妻儿的面。

见他语塞,上官美夕道:“你放心,本宫不会对他呣子二人如何,只要你乖乖听话,本宫定不会亏待你们一家。等过了风声,本宫定会让你与妻儿团聚。你要想清楚,本宫可不是随时都这样仁慈的。”

身子一颤,成得生抿着嘴,最后终于磕头谢恩。

满意的点点头,上官美夕道:“好,如烟,带他去敬事房。”

如烟领命,而成得生竟然没有半点挣扎,因为他看到了上官美夕手里拿着的东西,那是自己买个儿子的物件,如今在她手里,即表明妻儿已经落入她手,那么唯有自己妥协才成。

待如烟办妥一切回来,上官美夕这才松了口气。幸亏那个侍卫,不然险些就遭了南宫之云的算计,那个贱女人,处处与她做对,待姑妈回来一定要好好惩治他们。

“娘娘,这样稳妥吗?何不直接做掉?”如烟不明白她为何只是把他送去了敬事房。

上官美夕白她一眼:“你懂什么?”摇着拨浪鼓,她笑得得意:“若是现在做掉本宫是第一个被怀疑的人,莫不如制造成她们诬陷本宫。”

“那他的妻儿?”

“先留着,等风波过去,一并除去。本宫当年就是太傻,不懂得斩草除根,一时心软将他留了下来,才会有今天的后患。”说到这里,她的表情忽然­阴­狠起来。在后宫的争斗中,她渐渐的学会了狠戾,学会了­阴­险。

如烟点点头,没再继续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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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与不爱之间两难抉择,最终走向覆灭之路 NO.065 飞毽打太后

四月,春暖花开,自打过清明,天气就好得出奇,整日阳光明媚,灿烂照人。花儿也都因为天气,姹紫嫣红的开满了水秀宫,空气中到处都弥漫着花香,深深吸上一口气,便会觉得心也是充满香味的。

拿着扇子,莲步轻移,缓缓到的走到盛满碧水的池子边,看那迎风摇曳的绿柳在水中留下清晰的倒影,南宫之云玩心大起。走近跟前,将自己的影子映出,对着影子搔首弄姿,她笑问:“碧痕,我可美?”

碧痕嘴角有些抽搐:“姑娘,你美不美碧痕可不知道,你一直带着面纱,碧痕还未见过你的真容。”

南宫之云撇嘴:“切,你真个不会拍马的宫女。我们到水里玩儿吧。”话落,已见她掀开亵裤,露出白皙如玉的美腿,这就要下水。

碧痕一惊,赶紧拉住她,顺势就把她的亵裤放下,劝说:“姑娘,这肌肤岂能随意露出的?”

“是,是,那我们怎么办?这么好的天气不玩,多无聊啊。”

碧痕脑筋一转:“那我们踢毽子吧。”

“好好,这个好。”南宫之云喜上眉梢,一边跑,一边嘱咐:“碧痕,你去准备毽子,我去找梦梦。”

碧痕无奈的摇头,这个之云姑娘,怎会这样孩子气呢?不过,她脸上漫开了笑容,也正因为她的出现,这让水秀宫充满了欢声笑意

没用多时,就见南宫之云拉着花非梦前来,宫女们已经围成了一圈,等着主子。进入大圈,接过碧痕手里的毽子,南宫之云欢快的说:“咱们说好了,谁若是接不到毽子,可是要为我们唱歌的。跳舞也行。”

“怎么这样?姑娘,奴婢们哪里会唱歌啊?”

南宫之云眉飞­色­舞的笑着,耍赖道:“那我可不管,若不想被罚,你们就努力接好毽子,我要开始喽!”

高空中一抛,南宫之云身子半蹲,用右脚外侧拐出一个弧度,毽子转眼就飞向了碧痕。

“上来就高难度?”碧痕苦着脸,身子不断的向后退,为的就是接住这个毽子,幸而她手脚还算灵活,这一招有惊无险向令一个宫女飞去,只见她看毽子飞来,惊吓得倒在了地上,脚无意识的抬起,歪打正着,毽子触碰她的脚飞到了花非梦哪里。

又见花非梦凌空旋转,一脚飞踢,毽子直直的飞向南宫之云。宫女们因为她的飘逸动作而发出一片唏嘘声,南宫之云一看,心道,绝对不能落后。她快跑几步,一脚蹬着树­干­,借力空中飞旋,一脚踢上毽子,便见那毽子向反方向飞去。“嗖”的一声就离开了人群。

南宫之云拍拍手,得意洋洋的翘着脖子,却发现所有的人脸­色­变了,“扑通”一声全都跪在了地上。

她回头一瞧。不禁一惊,这毽子竟打在一个美­妇­人的脸上,毽子虽是落在了地上,可那美­妇­人的脸上可还留着证据呢——一个红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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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与不爱之间两难抉择,最终走向覆灭之路 NO.066 之云救非梦

站在原地­干­笑两声,她暗暗观察那人,只瞧她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发髻后左右累累各Сhā六支碧澄澄的白玉响铃簪,走起路来有细碎清灵的响声,发髻正中Сhā一支凤凰展翅六面镶玉嵌七宝明金步摇。覀呡弇甠虽已年至中年,却风韵犹存。迷离繁花丝锦制成的芙蓉­色­广袖宽身上衣,绣五翟凌云花纹,整个人看起来是那般雍容华贵。

她身边,宫女与太监整齐的簇拥着她,更显出了她的身份高贵。南宫之云脑袋飞快的旋转,一个不好的念头一闪而逝,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太后?

上官南霜历经沧桑有些浑浊的双眸锐利的扫过南宫之云,她的声音不怒而威:“你就是南宫之云?”

“哈?”一听她提及自己的名字,南宫之云心道不妙,遂赶紧撩衣跪地,行叩拜大礼,谄笑着道:“太后娘娘千岁,太后娘娘金安,太后万福。亜璺砚卿”

上官南霜冷凝的脸上没有一丝波澜,也未有让她起身的意思,围着她转了一圈,她才道:“你可知罪?”

南宫之云连连磕头:“是,是,民女知罪,民女不该把毽子踢到您的脸上,不但惊了您的凤驾,还伤了您美若天仙的容貌,之云该死。”

“嘴皮子倒是利索,很会说话。”话里听不出一丝一毫的赞赏,可南宫之云依旧笑脸相迎,继续道:“太后娘娘谬赞,之云句句属实,天下间,这般母仪天下,又威严的女人非太后莫属。”

罢了,烦躁的摆摆手,上官南霜道:“李元恩,起驾回宫。”

“是,太后娘娘起驾回宫。”尖锐的声音似乎是扯着脖子喊了出来,让所有人都觉得刺耳。

而这些人只敢俯首恭送:“恭送太后娘娘。”

等她走远,南宫之云才跌坐在草地上,拍着胸脯,心有余悸的说:“吓死了,我以为要死这老妖­精­手里呢。”

碧痕噗哧一声乐出声,道:“姑娘,你还是小心微妙,若被她听到了,你死定了。”

南宫之云不甚在意的摆摆手:“没事,她不可能有千里耳吧?”说完见到花非梦似在隐忍着怒气,遂问:“梦梦,你怎么了?”

花非梦起身,将她拉起,冷然道:“你不该给她磕头,她不配!”

她这话一出,所有的人都吓出了一身冷汗,南宫之云惊悸的看着她道:“你非要吓死我是不是?前几日我怎么跟你说的?太后要回来了,我们更要谨言慎行,切莫让人逮住小辫子,你知不知道单凭你适才那一句话,就够致我们死罪的。”

抿着嘴,花非梦有些懊恼,她也知道现在情况特殊,不该这样脾气外露,可是见她卑微的叩拜那个女人,她的心情就是不爽。

“好了,好了,我们继续玩。”没有被刚才的Сhā曲搅了好心情,南宫之云依旧笑意盎然的张罗着玩耍。可心里暗暗盘算着,今后定不能出了这水秀宫到处招摇,不然一定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而她最为挂心的便是花非梦,她的倔强脾气早晚会让她惹祸上身。

亲们,星星的情绪现在无比低落,几乎是留着泪敲字的,星星说,亲们一定要一如既往的支持星星,因为这文星星太用心了,期待跟你们一起将她推向红火,星星能依靠的就只有亲们了,所以亲们不要抛弃星星。

爱与不爱之间两难抉择,最终走向覆灭之路 NO.067 皇后去告状

“元恩,瞧那两个女人,你有何感想?”一路走,上官南霜随意的问着,先不说那个红衣女子,单说你个白衣女子,眼中的不驯就让她心里不舒服。亜璺砚卿

李元恩驾着她的手臂,弓着身子道:“奴才可说不好,皇上的想法奴才怎敢揣测。”

笑着哼哼两声,上官南霜并未再发问。回到寝宫,便见上官美夕等在殿中,一见她便飞奔过来:“母后,您可回来了,美夕想死您了。”

宠溺的拉着她的手,太后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哀家也想你了。”

嘟着嘴,上官美夕嗔道:“您骗人,若是想美夕,为何不先回宫,反而要去水秀宫?”她听闻太后回朝,早早的就在此等候,却听见前去探路的如烟说太后去往水秀宫的方向,当即心头就生出些不悦来。

太后摇头失笑:“哀家还不是为了你?听闻玄冥那孩子又领了个女子回来,还住在了水秀宫,哀家自然要去看看。覀呡弇甠”

“那母后可有收获?南宫之云如何?”一边扶着太后坐下,一边小心翼翼的问。

上官南霜又怎会听不出她的话中想知道的意思?坐稳身子,由着宫女把身上的衣装铺整,她才笑道:“能有什么收获?带着面纱,看不到容貌。”想到她将毽子踢在了自己的身上啊,她沉下脸补充:“不过­性­格倒是冒冒失失。”

太监李元恩弓着腰,谄媚道:“是啊,她竟然把毽子听到了太后娘娘的脸上。”

上官美夕倒吸一口凉气:“那之后呢?治罪了吗?”

“太后娘娘为人虚怀若谷,明月入怀,岂会跟那种野丫头计较?”说完,将茶水奉给上官南霜,他又柔声道:“不过是说了一句便绕过了他们。”

上官南霜对李元恩嘴里的溢美之词,倒也十分受用,吹散茶中的热气,她润了润­唇­喉,笑道:“不过是个乡野村姑,哀家怎么与她计较?”

上官美夕站在一旁,嘴角若有似无勾着一个弧度,看起来有些得意。她不得不说,这是老天相助。太后刚刚回宫,她便出了那么档子事情,真好。

抿抿嘴,她红了眼眶,甚至还有些许抽噎。太后一瞧,不解的问:“你哭什么?”

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上官美夕的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落下,看起来那般委屈。

太后凝眉,微怒:“你倒是说话啊,哭什么?”

“母后,您要为臣妾做主啊……”抽抽噎噎的说着,上官美夕哭得更加厉害。

“别哭了。”烦躁的低喝一声,太后问:“说来听听。”

擦­干­眼泪,上官美夕哽咽道:“母后,您不知道,自从皇上将那两个女人带回宫来,臣妾在这后宫就毫无地位,为了争宠,她们竟然陷害臣妾,声称是臣妾下毒害人,此事没过多久,南宫之云又联合宫女碧痕与花非梦,装神弄鬼,害得臣妾大病了许久。”

有些褶皱的手重重的拍在扶椅上,怒道:“还有此事,太无法无天了,元恩。”

太监李元恩俯首跪地:“奴才在。”

“去宣南宫之云,花非梦,碧痕前来,哀家倒要看看小小几个丫头片子到底有何本事。”

“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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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与不爱之间两难抉择,最终走向覆灭之路 NO.068 太后的召见

“太后要召见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南宫之云脸上一喜,一片天真的问:“真得吗?太好了。覀呡弇甠”她心里很清楚,太后召见,绝非那么简单。往好的方面说是为了下午的事情,不好的方面,那么就一定跟上官美夕有关。她早已知晓,太后乃是皇后的亲姑母,故而她帮着上官美夕,她一点也不觉得意外。

扭着脖子“哼”了一声,李元恩催促:“好了,少废话,带着碧痕一路随咱家去吧。”

“碧痕也要去?”这下可坏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南宫之云想着要怎么能给玄冥通风报信。可这眼下,这个死太监看的如此紧,她无法脱身啊。

正在她犹豫之时,李元恩再次尖声催促:“快着点,磨蹭什么呢?太后娘娘可是向来不等人的。”

“哦,好这就来。”匆匆的跟上一行人,南宫之云在碧痕耳边轻声嘱咐:“记住,不要轻易说话,问你什么都说不知道。”

默默点点头,碧痕没有说话,看到姑娘表情凝重,她也料到此行危险。而当三人途径阳桃殿,李元恩叫上花非梦的时候,更加印证了南宫之云心头的不安。她的笑容再也挂不住了。

三个人沿着曲曲折折的小路,一路穿行,来到了太后的寝宫永寿宫。进入的时候,一­干­人等似已等候多时,两排宫女太监整齐的排列,各个脸上寒若冰霜,给人窒息的感觉。

正殿中央,太后高坐凤椅,正襟危坐,与下午初见时相比更加恐怖,而旁边坐着上官美夕,慵懒的斜倚着扶椅,眼神似笑非笑的瞧着小心翼翼的三人。对上南宫之云的目光,似乎还带了些得意,如烟更是狗仗人势的咧着嘴,好似在的等着一场好戏。

南宫之云三人并作一排,齐齐跪地,行叩拜大礼:“见过太后娘娘,太后万福金安。”

上官南霜一脸凝重,冷睇着三人,并不让他们平身,冷冽的眼神一一扫过她们,随后冷笑:“就凭你们三个也敢在后宫兴风作浪?”

花非梦刚要反驳,南宫之云马上抢白,略带笑意的答:“太后娘娘太抬举我们了,我们哪里有那个本事?纵然是有贼心也没贼胆啊,您说是吧。”

“住口。”李元恩怒喝一声,道:“太后没问话,谁准你径自Сhā话的?你可还有宫里的规矩?来人呢,张嘴。”

太监的话一出,立刻上来一名宫女,手里拿着木板,二话不说,“啪啪”两声,就打在南宫之云的嘴上。她吃痛,却没吭一声,花非梦眼见就忍不住自己的怒气,却被南宫之云悄悄的拉着了手,暗示她不要轻举妄动。花非梦见此,只好紧抿­唇­线,按住怒气。

宫女退至一旁,上官南霜道:“哀家向来讲求有凭有证,绝对会让你们死得心服口服。先来说皇后下毒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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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与不爱之间两难抉择,最终走向覆灭之路 NO.069 之云被用刑

她冷冽的看着南宫之云,问:“听闻你在皇后的宫里中了毒,而毒就藏在那茶里?”

捂着痛楚未消的嘴,南宫之云扯开笑道:“那件事已经过去了,民女现在身体很好,太后娘娘不要追究了。”

“哼,你倒是宽仁大度,不过哀家是一定要追究的。”说完,眼睛着李元恩,她道:“李元恩,命人呈上证物。”

“遵旨。”

证物?南宫之云忧心忡忡的用余光扫了扫花非梦,心道:难道他们找到了那毒粉?可那毒粉不是在花非梦处吗?她不可能随意的放在什么地方啊?

李元恩去而复返,手里拿着的正是一个瓷瓶。花非梦一见,心头一颤,这不是自己的毒粉?太后见花非梦变了脸­色­,嘴角不屑的提了提,而后道:“这是在花妃的阳桃殿搜出的毒药,据御医鉴定,与那日你在皇后宫中所中的毒药是一种,这你作何解释?”

南宫之云惨笑,嘴硬道:“这民女就不知道了。亜璺砚卿不过,那日民女确实是喝了皇后的茶才会中毒昏迷的,这点很多人都可以作证。”

冷笑一声,上官南霜问:“你所指的很多人就是花妃跟你的婢女碧痕吗?”

“还有玄——皇上。”急急的补充,南宫之云希望在此刻,玄冥的能起到些作用。却哪知,提到她,太后脸­色­瞬变,随即大喝一声:“掌嘴。”

还没等她辩解,方才张嘴的宫女再次上来,这次抽得更狠,“啪啪啪啪”一连串的木板打过,南宫之云已经口吐鲜血,嘴上的麻痛让她说不出话来,只能水眸含着雾气,委屈的看着上官南霜。

“别以为哀家不知道,你们串通一气,密谋陷害皇后,今儿你们若肯从实招来,哀家还可网开一面。如若不然,今儿个就算天王老子,也休想救你们的命。”

南宫之云忍着痛,口齿不清的辩驳:“真的不­干­我们的事,请太后明察。”

“还嘴硬!掌嘴。”

这一次,宫女没能打到南宫之云,因为花非梦在木板落下的瞬间抓住了宫女的手,她冷睇太后,淡淡的说:“那毒药确实是我的,但你有何证据是我们设计陷害皇后?她知道我有次毒药,完全可能从我宫内盗取。”

若是不南宫之云再三阻拦,她一定当场要了这些人的命,竟敢如此对待她的主子,他朝一定要她们双倍还来。

上官南霜瞠目,却当真说不出所以然来,她对身边太监使了个眼­色­,便见李元恩尖声道:“大胆,你竟敢以下犯上,对太后不敬,来人啊,杖责二十。”

南宫之云一听,心头一颤,旋即要开口,可嘴上一阵疼痛袭来,她还未来得及开口,花非梦已经被按在地上。紧接着就听“啪”“啪”的声音打在花非梦的身上,响彻大殿,而她竟然未吭一声,只是死死的咬住下­唇­。将痛呼都吞进腹。这点痛,算不得什么,从小受尽皮­肉­之苦,她早已有了忍耐能力,而这样隐忍,不过是不想让南宫之云再受责罚。

“你倒是够坚强的,不过,二十杖责,哀家看你还能挨到几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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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与不爱之间两难抉择,最终走向覆灭之路 NO.070 太后的刑讯

南宫之云心急火燎,方寸已乱,思量着要如何应对。而碧痕见到花非梦额际上大颗大颗的汗珠落下,也心急如焚,衡量再三,她决定如是相告,她可以死,姐姐的仇可以由他们来报,可若是她们死了,她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于事无补。打定注意,她猛然叩头,大声道:“求太后开恩,奴婢如实招。”

“碧痕。”牙缝间呼出碧痕的名字,南宫之云不断的暗示不要说。

可碧痕看也不看她,径自叩头,怯懦道:“太后娘娘,是碧痕一人所为,请太后明察”

“停!”杖责已完毕,花非梦也疼得再无力气挣扎,只能趴在地上。南宫之云眼圈里泪水的打转,抓过她的手,无声的询问。

而花非梦苍白的面­色­上已被汗水湿透,青黑的长发湿答答的黏在两颊,那双柔软的­唇­早已被血­色­覆盖,想来是早已被她咬破了。覀呡弇甠她疲惫的眨动着眼睛,想要用一个笑容安抚她,可自己的惨笑却让南宫之云的眼泪“刷”的一下,落了下来。

上官南霜将目光从二人身上抽离,转而盯着碧痕,冷笑着问:“你?一个小小的宫女?”

碧痕慌乱的磕头,“是,太后娘娘,是奴婢因为皇后娘娘一年前害死奴婢的姐姐玉妃,想要报仇,故而在花妃娘娘的宫中盗取了毒粉,又沾在之云姑娘的手帕上,待她茶后擦嘴,便吸入毒粉中毒昏迷。”

“你倒是很有心机,不过,哀家很想知道,那花妃又怎么带有毒粉在身上?”

花非梦呻吟道:“那是……那……是臣妾……用于治疗心疾。”

“哦?如此说来,你吸食这毒药反而会没事?”

虚弱的点点头,花非梦道:“是。”

鬼魅的笑笑,上官南霜使了个眼­色­,李元恩立刻顿悟,将那毒粉递给花非梦,“你吸来瞧瞧?”话落,他打开了瓶塞,离得很远,伸长了胳膊把药瓶放在花非梦的鼻前。

花非梦没有半点挣扎,轻轻的嗅了嗅。众人都闻见一阵清香。

南宫之云心头焦急,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把毒粉吸入。此刻,她是恁的痛恨自己的无用,平日里总是自负有张巧嘴,可到了关键时刻,竟然毫无用处。

花非梦吸了几下,便道:“太后娘娘,可否把这粉还给臣妾,臣妾心疾只能由它缓解。”

摆摆手,上官南霜道:“还与她吧。”

李元恩把瓷瓶扔在地上,便又回到太后身边,上官南霜道:“既然事情真相大白。那么,哀家也会秉公,宫女碧痕毒害主子,陷害皇后,哀家就赐白绫一条,给个全尸。”

碧痕一听,身子骤然瘫软在地上,随后惨淡的闭上眼睛,她就知道一定会是这个结果,可是她不后悔。

南宫之云却不想就这样放弃,忍着嘴上的痛楚,她高声急道:“太后娘娘且慢。”

亲们,星星的情绪现在无比低落,几乎是留着泪敲字的,星星说,亲们一定要一如既往的支持星星,因为这文星星太用心了,期待跟你们一起将她推向红火,星星能依靠的就只有亲们了,所以亲们不要抛弃星星。

爱与不爱之间两难抉择,最终走向覆灭之路 NO.071 与太后对峙

“太后娘娘且慢。”

上官南霜凝眉:“你还有何话可说?”

“太后娘娘,碧痕是下毒害我,可我并未有事,再者,碧痕这么做,也事出有因,若不是皇后娘娘一年前,设计害死了碧痕的姐姐,碧痕也不会这么做,太后请明察。”

上官美夕凝眉,果真就属她最麻烦,冷笑一声,她问:“你有何证据证明本宫设计陷害玉妃?”

“我有证人,他叫成得生,现在是皇后娘娘宫中的侍卫,就是他受皇后的指使诬陷玉妃娘娘,请太后明察。”

上官美夕高深一笑:“你说成得生?来人啊,宣成得生。”

看到她脸上的笃定笑意,南宫之云的心忽的一下子沉了下去,这里面不对劲。

成得生上殿,叩拜太后与皇后。太后严肃的问:“成都生,有人说你是当年与玉妃通­奸­的男人,你可承认?”

成得生俯首,声调平静的答:“回禀太后娘娘,奴才是个阉人,怎会与玉妃通­奸­?”

“不可能,他不是太监,他有妻儿的,怎会是太监?”南宫之云不相信,瞪着水魅的大眼否认。覀呡弇甠

“脱了你的裤子,让之云姑娘好好看看清楚。”

“是。”成得生站起身,当真就当着众人的面脱下了裤子,南宫之云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本不该盯着看,可是为了证明真伪,她看是仔细的瞧着,当瞧见他裆下一片­干­净,她的心一下子就沉到了底部。不用说一定是他们做了手脚,只不过是,他们也够­阴­狠的,竟然把他给阉了。

太后瞧见如此,笑问:“你可还有话说?”

南宫之云垂头丧气道:“太后与皇后娘娘如此高明,民女哪里还有话说?只不过是希望太后宅心仁厚,能免去碧痕的死罪。之云也不是单单为了自己的宫女,也是为了太后与皇后照相。”

“此话怎讲?”

忍着嘴上的疼,明明血已经流个不止,可是她必须要说,希望能用自己这张伤痕了累的嘴救下碧痕的命,她眼中波光闪烁,道:“太后娘娘今日方一回宫就定了宫女的死罪,知道的人,明白是太后明镜高悬,可不知道的人,会认为太后是血腥暴戾之人,加之此事又与皇后有关,他人难免猜测,皇后娘娘借娘家力量,铲除异己。太后何不借此事,树下威信以外的东西?太后若息事宁人,他人定会称赞太后除去有力量与智慧,还有宽容。”

太后略微沉吟,上官美夕见此,在旁边煽风点火:“母后,像碧痕这样的贱人绝对不能姑息。”

“皇后娘娘,您难道不想太后娘娘给人淑质英才的形象吗?你想人人见到有只有畏惧而没有尊敬爱戴吗?”

狠狠的瞪她一眼,上官美夕识相的住了嘴,南宫之云继续游说:“况且,碧痕毕竟也是有情可原,试想自己同时至亲的痛楚能让人失去理智,从而做了悔恨之事。上天有好生之德,太后心胸宽大,一定能明白民女的意思。”

亲们,星星的情绪现在无比低落,几乎是留着泪敲字的,星星说,亲们一定要一如既往的支持星星,因为这文星星太用心了,期待跟你们一起将她推向红火,星星能依靠的就只有亲们了,所以亲们不要抛弃星星。

爱与不爱之间两难抉择,最终走向覆灭之路 NO.072 玄冥来救援

“好了,好了。亜璺砚卿哀家知道了,好吧,依你,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哀家就让人杖责五十吧。”

一听,南宫之云大喜过望,频频磕头,好似赦免的她自己一般,碧痕也因为自己免于一死,而叩头道谢、

上官美夕一见,咬住下­唇­,出声道:“那么,装神弄鬼那件事呢?”

南宫之云不认为她能有何证据证明是他们所谓,她道:“皇后娘娘是何意思?什么装神弄鬼?”

冷哼一声,上官美夕道:“南宫之云,你还狡辩吗?你敢说那日装鬼惊吓本宫的不是你?”

南宫之云一派淡定:“之云确实不知,也不过是因为皇后命人在皇宫四处捉鬼,民女才知道原来皇后宫中闹鬼。”

“你不承认是吗?”神秘的一笑,上官美夕忽然从怀里掏出一件物品,一个香扇坠悠然的悬挂在她的指间。

“在你手里?”南宫之云一急,惊呼出声。

“这是本宫在闹鬼当日在清韵宫殿顶上发现的,你既然已经承认这是你的物件,还敢狡辩吗?”

南宫之云冷笑,果真是被她找去了,难怪先前找不到的时候,自己心底会那般不安。看样子,这个皇后也不是那么草包,知道将计就计,等待太后这个老妖怪回来一并来报仇。眼珠传了两圈,她面不改­色­道:“那又如何?就算是闹鬼当日在你宫中寻得,也不能证明是我所为啊?”

“你……”不甘心的看向太后,上官美夕央求:“母后,你要为臣妾做主,这个贱婢竟然死不承认。”

上官南霜一笑,随即道:“掌嘴。”

南宫之云暗自翻了个白眼,能不能换个新花样?还掌嘴,是想毁了她的容貌?就在她闭上眼睛瞪着张嘴的时候,一道冷冽的声音忽然响彻大殿:“住手。”

洪亮如钟的声音想夹杂着一点点的怒气,玄冥凛然进入永寿宫的正殿。他面无表情的冲上官南霜躬身,不咸不淡的说:“母后舟车劳顿,怎的不多休息,反倒是问起案来?是谁这么不懂事,让母后如此费心。”

上官美夕眼神闪了闪,旋即侧身施礼道:“臣妾参见皇上。”

“嗯。”淡淡的应一声,玄冥看了一眼这几个人,心头一股怒气涌上来,没压制住,冷然问:“母后这是何意思?不满意儿臣的妃子,所以施以毒刑?”

上官南霜抿嘴,沉吸一口气道:“皇上在则怪哀家?”

“儿臣不敢,只是就事论事。”

“好一个就事论事。哀家管理后宫,有人在后宫兴风作浪,哀家不该惩戒,以儆效尤吗?”

玄冥眉心深锁:“兴风作浪?母后何以动用如此沉重的字眼?”

“陷害皇后还不是吗?装鬼吓人还不算吗?”

“我没有撞鬼吓人。”南宫之云适时Сhā嘴道:“皇上,请您明察,闹鬼一时与民无无关啊?”

上官美夕厉声河道:“南宫之云,罪证就在面前,你还敢狡赖吗?”

南宫之云毫不示弱,冷笑的问:“难道就凭你不知道从哪里弄到了我的随身之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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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与不爱之间两难抉择,最终走向覆灭之路 NO.073 寻回香扇坠

“这是在闹鬼当日在本宫的清韵宫殿顶上寻的,你若没到过此处,又怎会见其遗留在殿顶?”

南宫之云紧咬下­唇­,合计着要如何应对,玄冥忽然开口道:“这是朕遗落的。”

“皇上。”恼怒的尖叫一声,上官美夕道:“你为了包庇她,竟然说谎?”

“住口,朕难道还会说谎不成?此物乃是朕送给之云的信物,但那日听闻皇后宫中闹鬼,朕看到一道黑影闪过,遂追了上去,最后才知道竟然是一只狸猫,朕在这过程中不甚将其遗落,事后只得跟之云明说,朕准备送给她的香扇坠丢失了。”

上官美夕心有不敢,可玄冥口中的话有鼻子有眼,无懈可击,就算明知掉他是有意包庇却又无可奈何。

看了眼上官南霜,发现她眼神很冷,她只得噤声。

上官南霜道:“好了,既然皇帝也要为这几人求情,哀家也不能拂皇帝的意思,就绕了他们,但是碧痕的杖刑依旧要施。”

玄冥颔首:“儿臣谢母后明察。”

南宫之云也叩首道谢,急急道:“太后,可否把那香扇坠换给民女?”

“皇后。”

上官美夕纵然不甘,纵然不愿,可也只能照做,狠狠的将那香扇坠撇下。南宫之云像得了珍宝一般,捧在手心里,水眸盈满雾气,终于找了回来。

将花非梦打横抱起,玄冥道:“那儿臣就先领着儿臣的女人回了,母后一路辛劳,还望早些歇息。”

“嗯。”

花非梦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一个男子抱起,宽阔的胸膛让向来独立的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尤其那句他的女人让她平静无波的心忽然掀起了一片涟漪。南宫之云同情的看了一眼碧痕,用­唇­语道:“我等你回来。”

碧痕点点头,眼泪已经流了下来,因为杖刑已然开始,而她亦学着花非梦那般隐忍着痛,可她毕竟是个柔弱女子,最终还是尖叫出声来。

凄厉的惨叫不断的传回耳朵,未走远的三人,都听得真切,南宫之云几度想要回去,都被玄冥拦下:“你现在回去不但救不了她,还很有可能受牵连。太后虽然狠辣,可是说五十杖责,就不会六十,放心吧,只要她能挺过去,会没事的。”

南宫之云紧紧的咬着牙齿,不断的点头,两行泪无助的划下。玄冥心疼,却因为怀里还抱着花非梦,也只能用言语安慰:“别哭了,乖。”

“嗯。”又哭又笑的点着头,可怎么都控制不住眼泪扑簌扑簌的滑落,南宫之云第一次在玄冥的面前显出女子的较弱。

亲们,星星的情绪现在无比低落,几乎是留着泪敲字的,星星说,亲们一定要一如既往的支持星星,因为这文星星太用心了,期待跟你们一起将她推向红火,星星能依靠的就只有亲们了,所以亲们不要抛弃星星。

爱与不爱之间两难抉择,最终走向覆灭之路 NO.074 花非梦动情

无奈的叹气一声,玄冥费力的抬起一只手,刮了刮她的脸颊,轻声道:“别再哭了,看你这样,我很心疼。亜璺砚卿”

南宫之云微怔,又看到花非梦睁着眼睛紧盯着她,忍着想哭的冲动,擦­干­了眼泪,笑道:“没事了,我没事了。”

见她不再落泪,玄冥松了一口气。那种忽然安心的感觉让花非梦感同身受,她贴着他的胸前,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心头异样的感觉奇异的散开,她喃喃自问,这是怎么了?

“她伤得如何?”御医刚刚为花非梦诊断完毕,南宫之云便上前急问。

“二十杖刑已算严厉,若不是花妃平日里身体素质交好,恐怕已经昏厥了。”

南宫之云再次红了眼眶,可是却忍着泪水没留下来,玄冥这时候吩咐:“用宫里最好药品,尽快让她恢复,另外命人准备补品,给花妃补身子。”

“臣遵旨。”

南宫之云跑到床边,蹲在跟前,心疼道:“梦梦,都是我不好,都是我连累你了。亜璺砚卿”

花非梦趴在床上,勉强露出一丝微笑,意在安抚,结果只是有气无力的说:“我的职责是保护你,不要对我感到抱歉。”

她此话一出,南宫之云更觉愧疚难安,眼泪又扑簌扑簌的夺眶而出,呜呜的却说不出个话来。玄冥瞧见,心疼的托着她的腋下将她从地上捞了起来,嘴里温柔的念叨着:“好了,好了,与其关心别人,还是先看看你自己的伤吧。来,让我看看。”

“不要,我没事,不过是被掌了嘴。”背过身去,南宫之云一副绝对不让他看的架势,自己现在肯定跟如烟那日一般,嘴脸似猪头,不愿他看到自己的丑态。

玄冥哪里会放过她,佯怒的扳正她的身体,道:“过来,给我瞧瞧,不瞧见我岂能放心?”说着,他不顾她的反抗,硬要摘下她的面纱,可旋即手就开始抖了起来。原来竟是面纱被凝固的血液粘连,拿不下来。他又不好强硬撕扯,否则定会伤她皮肤。

一时心疼,他将她搂在怀里,嘴里喃喃道:“你受苦了,是我没保护好你。”

突来的拥抱让南宫之云一时难以适应,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她道:“可是不嘛,平日里有事没事往我水秀宫里跑,今日该你出马了,你却迟迟未到,才害得我们都被施了毒刑。”

“你……牙尖嘴利,得理不饶人了。”玄冥面上无奈苦笑,心中却是五味杂全,识想即便他初时就知道他们被人带走,又能如何?他始终是未斗过太后,现在的他还是无用啊。

不过,日后,定将所有的仇怨一起报来,此仇他记下了。抬起她的下额,他担心的问:“现在要如何办?”

退出他的怀抱,南宫之云道:“用温热的水敷一下就好,我先去了。”

此间,花非梦始终不曾言语,只是静静的看着玄冥与南宫之云之间的互动。她的心,在异样的­骚­动着,而玄冥那刻温柔的言语,轻柔的动作,都狠狠的擢住了她的心。怔然的看着他,自己竟然再也无法如初时那般对他,她怎么了?

玄冥见她呆望自己,遂俯身问:“可是又疼了?”

花非梦脸一红,倏然别过头去,解释:“没,没事。”有事的不是皮外的疼,而是心上的悸动,她忽然惶恐,不敢再去瞧他。她不能,绝对不能喜欢上他,她是不被容许喜欢上任何一个男人的。因为她的人生早就注定。想到此处,她难免又是一阵心痛。

而玄冥,在后宫嫔妃中周旋,又岂会看不出她的情感?深沉一笑,他退出内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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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与不爱之间两难抉择,最终走向覆灭之路 NO.075 第一次狠戾

用温水清了脸上的血迹,将面纱脱落,对着铜镜,看着自己高高肿起的脸,以及被打得血­肉­模糊的­唇­,她欲哭无泪。这下不用着遮面纱都成了。

玄冥的满带笑意的脸庞出现在铜镜内,南宫之云吓了一跳,赶紧捂着嘴就要逃开,可玄冥身长臂展,轻轻一拉,她已无处可逃,进了他的怀抱。

“你在躲什么?担心我因此嫌弃你?”调侃的意味十分浓烈,玄冥心疼,却又忍不住作弄她。

“才没有。”眼神的躲闪说完,南宫之云挣扎:“快放开我。”

“不放。”

“放开我。”

“不放。”

二人你来我往,南宫之云面上羞涩,玄冥眉眼含笑,万般宠溺,暧昧的气氛就这样包围着二人,只是有人不知好歹的出来打断,让玄冥黑了脸。

程俊被瞪得心虚,颤巍巍的道:“启禀皇上,太后娘娘有请。”

听闻是太后,玄冥的脸­色­又暗沉几分,甚至有些冷冽。不悦道:“朕稍后就到。”

南宫之云在一旁偷偷观瞧,小心翼翼的问:“你跟太后的关系似乎不是很好哦?”

冷冷的扫她一眼,玄冥寒声警告:“在我面前少提那个女人,不该问的不要多嘴。”说完,他转身离去,想来是去拜见太后娘亲吧。

南宫之云一颤,第一次见这样狠戾的玄冥,看起来那么遥远,那么冰冷,可她就是能看透他隐藏在冰冷下面的脆弱。无声的点点头,她转身进了内寝。

花非梦额际微微有层薄汗。一边替她擦去,一边问:“你在想什么?”

微微一颤,花非梦赧然:“没什么。”

她不愿多说,南宫之云也不再多问。只是静静的陪着。半晌,花非梦忽然开口:“之云,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呃……说不清楚。”腼腆的笑笑,南宫之云道“想见又怕见,想爱与怕爱,恐怕这就是我现在的心情吧。”意味深长的看着她,她喃喃道:“喜欢上一个人很容易,也许只那么一个瞬间,心便交了出去。所以,你不要妄想逃避,因为逃避解决不了问题。”

花非梦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没再说话。南宫之云也便起身:“我回去看看碧痕回了没有,你要好生休息。”起身对侍候的宫女道:“花妃就有牢各位了,照顾不好,我可是不会饶你们的。”

宫女们俯身恭送,心道:她们哪里敢啊?那么大的罪名都让皇上给救下了。

碧痕伤得很重,几乎已是奄奄一息。南宫之云心疼,亲自在旁边照料。宫女们瞧见了,都惶恐道:“姑娘,这等粗活奴婢们来就是了,您歇息吧。”

眼里泪光闪烁,南宫之云倔强道:“我要亲自来。”也算是她害了她,若当初为了兴起陷害上官美夕的心,又怎会落得如此地步?一边给她血­肉­模糊的肌肤上药,一边暗暗发誓,终有一天,她要让该付出代价的人得到应有的报应。

亲们,星星的情绪现在无比低落,几乎是留着泪敲字的,星星说,亲们一定要一如既往的支持星星,因为这文星星太用心了,期待跟你们一起将她推向红火,星星能依靠的就只有亲们了,所以亲们不要抛弃星星。

爱与不爱之间两难抉择,最终走向覆灭之路 NO.076 前朝的女婢

玄冥到永寿宫,上官南霜正高坐殿中,悠闲品茗。他颔首:“母后召儿臣前来所为何事?”

上官南霜一笑,指了指自个儿身旁,:“皇上,坐下聊。”

纵然不愿与她同坐,可玄冥还是依言坐了下。

“西北沙尘暴一事,皇上处理的很好,哀家很欣慰,所用的银两哀家会命人从国库中拨给皇上。”上官南霜不着痕迹的看扫两玄冥,心里为他有自己的小金库而感觉到威胁。

玄冥淡笑:“母后严重了,那些银两也都是儿臣从各个宫中所凑,平日里赏赐那么多,如今国家需要,嫔妃们理当出些力量,若母后为的是此事烦忧,那么大可不必。”暗自冷笑,她以为自己不知道她打得是何注意吗?想要要西北沙尘暴一事来诏告天下他这个皇帝多么的昏庸无用,是个手无大权的傀儡皇帝?他偏偏就不能让她如愿。

“皇帝既然有此想法,哀家也就欣慰了。覀呡弇甠下个月就到了皇帝登基的周年,哀家想为皇帝办个庆宴,在宫中设宴招待文物群臣,皇帝认为如何?”

玄冥心中暗讽,借此事来试探他?应与不应,都是遭人口实。他浅笑:“一切又母后做主,儿臣没有意见。”

“那就这样吧。”

玄冥无意在此久坐,于是道:“那儿臣先退下了,需去看望花妃,她伤势不轻。”

上官南霜深深的笑了:“皇帝还是那样怜香惜玉,对后宫的每个女人都很尽心。”

玄冥微微挑眉,淡笑:“儿臣告退。”

见李元恩在一旁始终不言不语,似有心事,上官南霜道:“怎么了?平日嘴皮子不是很利索吗?今儿个怎的成了哑巴、”

“这……太后娘娘,奴才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李元恩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上官南霜无比烦躁的瞪他一眼:“有话就快说,你对哀家忠心耿耿,哀家难道会治你的罪么?”

得了这句话,李元恩才放下心来,可脸上的凝重表情并未减轻,他道:“太后娘娘,今日奴才将花妃的毒粉交与他时,闻到了一种特别的香味。”说到这,他忽然顿住了。

“那又如何?不过是个香味罢了,世间多少毒药都是带有香味的。”

“不。请恕奴才多嘴,此香味很特别,如果奴才记­性­还算不错的话,这应该是……是……”话语顿在此处,他小心翼翼的瞄着上官南霜,生怕说了出口自己的脑袋就分了家。

“说。”

李元恩深深的躬身:“是红列女帝的女婢之一花旋的独门毒药。”

他的话音刚落,就见上官南霜拍案而起,冷凝的问:“你可能确定?你要知道哀家勒令过不准在宫中提及任何红列的事情,你今日大胆,可有做好死罪的准备?”

李元恩吓出一身冷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惶恐道:“太后娘娘饶命,奴才实在是因为对娘娘忠贞不二才冒死将事情说了出来,您想若她真是与花旋有关,那岂不是要尽早除掉?”他这么做,也是为求自保,难保有一日,他会死在花旋或者花非梦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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