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之云知道他是生气了,却害怕这样令人窒息的沉默。她无声无息的擦干眼泪,慢慢的爬起身来,笑嘻嘻的道:“方才你若能飞身到悬崖下救我,就更完美了。”
听闻她这样的言语,玄冥忍不住面部的肌肉抽搐,他敛怒哼道:“能让你活着便是仁至义尽了,你还有要求?”
“嘿嘿……”干笑两声,南宫之云小心翼翼的问:“你……怎会来此呢?”难道是发现了什么?
“我若不来此,怕是你已经葬身崖底了。”寒声说完,玄冥道:“先回宫再治你的罪。”
南宫之云笑嘻嘻的去捡自己的夜行飞钩,却在抓钩上瞧见了残留的血迹,不禁神色一凛,一边去抓他的手,一边急问:“你受伤了?”
“嘶……”玄冥吃痛挣脱开,大吼:“该死,你这个笨女人。”
南宫之云尴尬的扯了扯嘴角,而当她看到到他手上那道深深的、鲜红的肉已经向外翻还在滴血的伤口,便再也笑不出来,鼻子一酸,“对不起,都是为了救我。”
“知道就好。”寒声说完,玄冥转身欲走。
“等一下。”急着叫住他,南宫之云忽然跑到跟前,在玄冥愣住之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从他的衣角撕下一块锦缎,随后笨拙却又小心翼翼的将他的伤口包扎好。
玄冥冷硬的心忽然又生出一丝温暖来,忍住笑意,他问:“你这个女人为何总是与其他女人不同?这个时候你应该撕下自己的衣服给我包扎才对吧?”
南宫之云一边包扎,一边认真的回答:“我这身上的夜行衣哪里有你的锦缎舒服?”
玄冥不语,心道:这丫头何时这般不解风情了?看着被包裹得厚厚的手掌,他摇头失笑,“行了,不过是一点小伤。”
“怎会是小伤?”抬起头斥责一声,她继续道:“都已经伤成这样了。”她只惦记着他的伤口,却忽略了自己那双被绳索磨破的柔荑。
玄冥笑而不语,她是如此在意自己吗?然而这个念头方一窜过,他便立刻呵斥自己,怎能被一时的柔情冲昏了头脑?难道他忘记她是他的仇人了吗?她是要杀你复国的前朝长公主啊。想到此处,他的笑容瞬间淹没,随之而来便是一脸的冷然。
遂,当南宫之云抬起头时,看到便是一张毫无笑意甚至带着嘲弄与恼恨的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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