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为楚香扇处理伤口,一边寒声问:“她这一身的伤到底是如何弄的?”
“杖责是皇上赏的,那匕首是她自己刺的。”疲惫的说完,南宫之云不禁重重的叹口气,转身出了卧房,她需要安静一下。
这便心烦意乱,玄冥那边也是思绪难安。林宏玉瞧他一直看着那半株紫荷花出神,小声问:“皇上,您盯着这花已经半个时辰了。”
玄冥讶异回神,有些茫然的问:“已经这般久了吗?”
点点头,林宏玉道:“是啊,想必您是在想之云姑娘吧,听闻碧痕说她今早五更在膳房忙了一个时辰才熬了这碗粥,属下瞧着这紫荷花尤为神奇,想必她是废了一番心思吧。”一边说,他一边偷觑玄冥,生怕自己一句话惹怒他。
玄冥却未有任何变化,却是起身朝某处去了。
那是皇宫偏僻处,也是他在遇到她之后,每每遇到心烦之时,便常常一个人去,静静的待上一会儿,他没想到能在此时遇到她。
她依旧委屈的蜷缩在的抱着自己的双膝,身后那一个高大的榕树将她衬托得很渺小,同时也很……孤单。
玄冥怔在原地,冷着脸想朝她走去,却见她忽然起身,离开了那个可以任由她哭泣的地方,他与她就好似擦身而过,却谁都没有发现谁一般。
玄冥注意到她的手腕上缠裹着厚厚的棉布,若有若现的血迹浮现,他浓眉一拧,她受伤了吗?想到今日他抓过她手腕之时,她吃痛的时候苍白的面容,他完全可以肯定她是受伤了。
飞身跃起,落在她的跟前,他挡住了她的去路。
本是低头走着,却忽然撞上一堵肉墙,正错愕的想抬头去问是哪个不长眼的挡了她的路,却在此时听到一个男人熟悉的声音:“你受伤了?”
身子登时紧绷,她没有抬起,僵硬的调转方向。玄冥眉宇间透着不耐,再次挡着她的路,冷声问:“朕在问你话。”
猛然抬起头,瞪着她,南宫之云讽笑:“皇上是想用身份压民女吗?”
“你……”眯紧黑眸,玄冥怒不可遏,这个该死的女人,她总是能惹怒他,总是挑战他怒火的极限。
按住她的肩膀,他冷声问:“告诉我,你的手腕是如何伤的,可严重?”
抿紧唇线,南宫之云定睛看他,半晌才道:“既然你认定我有心害你,又何必关心我的死活?”
玄冥冷笑一声:“我高兴。”
“你……”明明生气,明明心痛,可因为他无赖的举动,南宫之云竟然有可发笑的冲动。忍住那股笑意,她忽然绽放一个美丽的笑靥,学着他的语气:“我也高兴。”
说完,她扭身就走,可先前的阴霾却因这才短暂的谈话而烟消云散。
玄冥怔在原地,瞪了瞪眼,却也摇头失笑,心中的不悦似乎也悄然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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