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他身上装了避雷针似,足下一移让她跌得好不狼狈,面朝下的撞上黑色大理石地砖,当场鼻血直流地难堪不已。
一旁金雍宇见状忍俊不住,递给她一张用剩的面纸止血,心里暗叹某人的不解风情,有花不折留着当花肥呀!
「张秘书你没事吧?」不能笑、不能笑,要有绅士风度。
虽然她好笑得令人捧腹。
「呃!没……没事。」张冰玉极度难过的忍着泪不让它滴落。
「我说宋总未免太无情,好歹扶人家一下嘛!」看她撞出一张血肉模糊的姥姥脸多可怖,胆小的人可是会作恶梦。
宋沐风冷眼一瞪,吐出的声音一样冷飕飕。「有时间说风凉话不如赶紧联络客户。」
「冷血动物。」金雍宇咕哝着转向饭店经理。「你们在办什么活动,怎么热闹得好比夜市?」
干么又瞪他,他有说错吗?人多不用热闹来形容要称他们为土匪不成?
饭店经理苦笑地拍拍后脑。「我们没办什么活动,只不过夏小姐带了位朋友来用餐。」
「夏小姐?」谁有那么大本事阻碍「交通」。
「夏恋秋夏小姐。」饭店的活广告。
金雍宇惊讶的一瞠目。「你是指唱红了‘爱你无怨尤’和‘白昼月光’的那个夏恋秋?」
「是的,正是夏恋秋小姐。」只是他们没有预料到闻风而至的歌迷阵仗是这么浩大。
「哇!太好了,她是我的偶像,你可不可以通融一下让我去握个手……」他的兴奋只维持三秒钟。
「金副总,你以为你是来干什么的?」简直和追星族一样无知。
鼻子一摸,金雍宇干笑的偷往门内瞧,希望能一睨巨星丰采。「反正进不去嘛!聊胜于无。」
好个聊胜于无,眼看着就要失约了,果断的宋沐风以食指轻推鼻梁上的镜框,打算指示秘书与对方联络改期再议,但是在嘈杂的人声中他居然听见心上人的吼声。
难道是日有所思的错觉吗?
他不假思索的放眼一视,眼底的冰冷瞬间融化,不远处那双明亮大眼正盈满惊奇。
像所有恋爱中的傻子一般没有理性,当他看见心爱女子被另一名美丽女子硬扯住时,排山倒海的怒气淹过心底的铜墙,他排除万难的挤进涓米难进的饭店中,完全忘了他是个没有资格管事的陌生人。
他甚至不是她所熟知的披萨小弟。
「天哪!你长得和披萨小弟好象,你们是不是一家人?」
无厘头的问话叫所有人都傻了眼,在一片怔忡目光下,只有宋沐风了解她的意思,满腹怒气顿时凝住不知该不该发作。
此时的他并非头戴棒球帽的披萨小弟,能与她毫无顾忌地谈天说地,笑脸相迎的不用在乎自己高高在上的身份,星光企业总经理。
她所熟悉的人并不存在,至少不是现在的他,所以他不能表现出热络神情,甚至不被允许为她伸张正义,因为他是冷肃的陌路人。
「妹妹呀!你想为了一块披萨拋弃为娘……呃!拋弃最爱你的我呀!」身上分出的一块肉怎会不爱,她爱到想把她塞回肚子里省得造孽。
知女莫若母,一样是祸害命。
「你再叫我妹妹就跟你翻脸,他长得像披萨小弟但不是披萨小弟。」真给她气死,没骨头似地直靠过来。
要是她狠心点就摔死她,管他是不是母女。
「什么像披萨小弟又不是披萨小弟,他到底像谁来着?」嗯!五官端正有神,体格……
沈恋梅脸色难看地拉开不老妖婆。「看好你那棵夹竹桃别让人搬了,其它花花草草你少给我碰。」
「吃味了呀!妹……梅子,这是你的男人吗?」欣赏是一门艺术,动手也是鉴定艺术品的实质价值。
可惜她的Chu女女儿不懂老人家的用心……是青春娘亲的用心,不摸一摸怎知他会不会中看不中用,软虾子一尾上不了岸。
「不要当每个人都欠缺性玩具,你的夹竹桃满足不了你吗?」亏她还是形象清纯的玉女红星呢!
「一棵夹竹桃哪够,我最近想种松柏,耐寒耐霜又耐用。」好男人多多益善,她非常需要滋润。
耐用?「你需要我帮忙知会夹竹桃一声吗?他最近有结婚妄想症。」
「嗄?」不会吧!她的小夹竹桃想昏了呀!
「夹竹桃」三个字一再被提及,叫宋沐风很难不联想到天理不容的老板,梅似乎也曾用过这个字眼称呼艳老板。
难道一直以来他都搞错了,其实老板的情人另有其人,而那正是眼前举止怪异的女子?
「夹竹桃是棵会走动的木科花卉。」实心眼得很,认定了就不会改变。
「你在对我说话?」原来宋沐风在不知不觉中问出心里疑惑。
沈恋梅的神经特粗,浑然瞧不出眼前的闷男子就是披萨小弟,喷喷称奇的直呼好象、好象,打量过后还动手扯扯人家的头发。
「住手,你想对总经理做什么事?」好不容易挤进来的张冰玉大声一喝。
在金雍宇大洒钞票的阴招下,歌迷们才稍微分心一下。
所以金钱万岁,万万岁,五千年来歌颂不断。
沈恋梅眨了眨眼看看一头发油的宋沐风。「他是总经理?」
听起来挺伟大的。
「我们总经理无暇应付自送上门的女人,请自重。」她捂着鼻子怕人瞧见她的丑态。
「送上门的女人……」沈恋梅指指自己,忍不住的开口大笑。
最怕麻烦上身的她哪会自找麻烦,她不过是见他长得像披萨小弟而已。
「小姐,我家妹妹……呃!梅子的眼界很高,花花草草她是看不上眼。」女儿被人瞧不起等于瞧不起她。夏恋秋「仗义执言」。
「什么意思?」另一道男音蓦然地介入。
夏恋秋眼神一转,毫无预警的抱住正打算开溜的女儿。「因为她爱的是我。」
「什么?」
自认倒了八辈子楣的沈恋梅没有出声,倒是一旁的闲杂人等齐口惊呼,一副大受刺激的模样。
「梅,你爱我对不对?」她敢不爱试试。夏恋秋演技精湛地流露出深情款款。
该死的夹竹桃,他一定没喂饱她的性饥渴。「是呀!我爱死你了。」
沈恋梅回答得有气无力,看起来就是受到威迫。
「乖,我亲一个。」夏恋秋嘟起嘴要表现母爱。
「我去你的……」她才骂了半句,一道强横的力量忽然解救她于恶龙口中。「啊!披萨小弟。」
呃!不对,他不是披萨小弟。
「先生,你怎么和我玩起抢人游戏,我家小梅花需要泥土。」土,大地之母,不就是她嘛!
梅之母。
「你们不适合。」他不允许任何人欺负他心爱女子。
「本来就不合适,我不喜欢老女人。」一把年纪还装可爱。
「沈恋梅,有胆你再说一次看看。」她哪里老了,风华依旧的惹人怜爱。
原来她叫沈恋梅。
当了六年的披萨小弟,直到今日他才知天理不容的台柱梅的真实名字。
「不要强人所难。」宋沐风没法忍受地代为出头。
沈恋梅好奇的一睨神肖披萨小弟的男子。「你最好别惹她,这个疯女人的靠山很硬。」
真是太像了,下巴那颗青春痘的位置都没搬家吶!
「你说谁是疯女人来着。」家法太久不用会生锈,她皮在痒了。
沈恋梅嘿嘿两声地往男子身后一躲,意思是掐不到,掐不到。
「总经理,你忘了我们还有合约要谈,别人的闲事不宜Сhā手。」他的反常令张冰玉心生危机感。
「不急,不急,我们只看戏。」金雍宇可说是兴味正浓,他等着和偶像握手。
「金副总,公事延迟不得,你想害公司损失惨重吗?」以及她的损失。
他好笑的端出上司架子。「你大概没记牢我也是你的上司吧?」
「我……」
「夏小姐,我是你忠实的歌迷,你每一首歌我都会唱。」偶像、偶像耶!他从小听她的歌长大的。
咦!等等,她好象一出道就二十来岁没老过,而他那年才十来岁,那么她不就……
很老了?
歌迷呀!很好,很好。「你会帮我的忙吧!」
「什么忙尽管开口,我一定竭力为你达成。」她是喝欧蕾保养的吗?怎么皮肤细得像豆腐。
「把那丫头抓过来让我好好地吻上十分钟。」敢背弃生养的娘,罪该万死。
「呃!这个……」不太道德。
「你休想,吻你我还不如吻他。」至少没那么变态。
被指名的宋沐风有些蠢蠢欲动,眼睑低垂的盖住眼底的渴望,无法克制的望向红润鲜艳的梅色。
夏恋秋软缎般的柔音缓缓一漾。「你有那个胆吗?」
玩嘛!小嫩姜哪玩得过她。
「谁说我不敢来着,我就吻给你看。」冲动,是红梅的洒脱。
众目睽睽之下,沈恋梅稍微踮起脚尖环上双臂,没什么诗情画意像寻仇一般地吻上正等待着她的浑厚气息,牙齿还互叩了一声。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她的举动唤醒了宋沐风深眠体内的巨兽。
一个吻,一个终身。
她怎么也猜不到命运的齿轮开始激活,而推她一把的正是得意非凡的戏子母亲。
舞台,处处皆是,上演着属于爱情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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