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沐恩抱头蜷身,一路滚落而下。55885。com只听身后崖石‘噼里啪啦’掉落声不绝于耳。过了不知多久,地势一缓,终于停了下来。只见眼前漆黑一团,耳边瀑流水声却已小了不少。一摸身下,地面甚是潮湿,想是常年水气渗入所致。过了一会儿,渐渐适应洞内黑暗,虽还不能视物,伸手也勉强辨得轮廓。
心情放松下来,肚子咕噜噜一阵闷响,原来早已是饥肠辘辘。成沐恩四肢大张,仰躺在地,心中暗道:“怕是没摔死,也该饿死了。”想到此处,转头朝洞内四处寻望,四周黑漆漆一片。伸手去摸,可摸来摸去,身边除了些崖石碎砬,毫无所获。成沐恩咬牙翻身,不死心的又朝别处摸去,蓦地右手摸到一物,拿了起来,只觉得既长又轻,一时不知是何物。又换左手摸去,指尖又触到一物,圆溜溜甚是光滑,距离稍远。便用右手那物去拨弄,不想腹内一阵剧疼,右手不禁朝地面一杵,啪的一声,竟将手中之物拗断,一缕绿光幽幽而起,一跳一跳,一时映得洞内幽暗阴森,竟吓了他一跳。成沐恩凝神看去,几步外,那圆物隐隐发白,心中好奇,又用手中之物拨弄几下,将那物拿到眼前,借着幽光仔细一看,两个眼眶大小的黑洞,白森森几枚残齿,竟是一颗骷髅人头。成沐恩大叫一声,急忙抛掉,却不小心扯到伤势,内腑又是一阵剧疼,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过了不知多久,成沐恩悠悠醒转,见一缕光线隐隐透入洞中,洞内景状入眼可辨。原来天色已经大亮。左右四顾,昨夜那颗骷髅头在脚下不远之处,四周还散落了一些残骸枯骨,其中有半截腿骨,在右手旁不远处。细想之下,昨夜那缕绿光应是这腿骨发出的磷火。“这儿怎么会有个石洞,还有具骸骨?”成沐恩一时诧异,皱眉沉思,却毫无头绪。正思忖时,忽然听到洞外湍急的水流声中,竟隐隐夹裹一丝人声,似乎有人交谈。成沐恩心中大喜,他睡了一宿,此刻虽然浑身酸疼,慢慢活动一下手脚,五脏六腑已不象昨夜那般疼痛,于是咬牙以肘代足,慢慢朝洞口爬去。
爬了一会儿,光线大亮,洞口已近在眼前。人声入耳清晰可辨,似在二人在崖下交谈。成沐恩停下身,张口欲呼,一运气五脏六腑蓦地又一痛,这口气一岔,声音出口竟细如蚊鸣,却象是在呻吟。只听崖下一个尖细声音道:“师兄,昨夜真的是你将那小子震下深渊?”一个粗豪的嗓子道:“是我驯养的鹰儿,不过被那陆丫头飞剑伤了左膀。”那尖细声音慌道:“那丫头不会看出什么端倪吧?”粗豪嗓子哼道:“你放心,我的鹰儿精细,这山中鸟兽又多,料她猜想不到,况且除了你,谁也不知我驯养那只鹰儿。”尖细声音又道:“师兄,这事你恁地有些心狠,那小子与我们无冤无仇……”
这时,崖上远远一个女子声音大声喊道:“四师叔,五师叔,找到……找到成大哥的尸首了吗?”语音中含着一丝焦急和浓浓悲意,虽是崖下水流轰响如雷,也隐隐听得清晰。那尖细声 修真门派掌门人sodu音大喊回应道:“陆侄女,这崖下水流湍急,怕是早冲到别处了。等过了二日,水流停了再寻吧”崖上一时再无声息。过了一会儿,那粗豪嗓子恨道:“我管他冤不冤,权当给那姓楚的恶贼做了替死鬼,一想起十年前那一剑,我恨不能把那姓楚的食其肉寝其皮。”那尖细声音急道:“四师兄,你小声点,人都在上边呢。”那粗豪嗓子道:“怕甚么,这水声响的很。”不过语声却已转小。
成沐恩一时听得真切,渐渐心中了然,原来自己昨夜竟是遭人暗算。想到此处,心中顿时怒火中烧,转念一想,又不敢出声呼救,怕那二人听到后杀人灭口。不多时,崖下两道剑光掠起,朝崖上飞去。那尖细嗓子又道:“四师兄,你瞧那边有个石洞,我们用不用过。”那粗豪嗓子道:“洞口不大,想是什么蛇窟虫**,你若不放心,便,我在外边等你。”尖细嗓子想了想,道:“还是算了,别招惹什么麻烦。大师兄在上面,耽搁太久,怕是会起疑心。”二人声音渐小,不多时已微不可闻。
成沐恩松了口气,忽觉得身后凉嗖嗖的,原来早已出了一身冷汗。一时不禁对那二人恨之入骨。转念一想,又恨上了楚熙然。若不是他昔日惹下的恩怨,自己又怎么会遭此无妄之灾。又一转念,又恨上了陆墅,收徒就收徒,还非要自己忘了什么执念,这天台山弟子没有一千,怕也有八百,难道个个都是忘俗绝尘的高人?方才那二人,不就是睚眦必报的小人。既然答应了楚熙然,为何却又反悔,还是什么“紫阳五英”之首,想也是个沽名钓誉,两面三刀的小人。
他一时心情激荡,越想越恨,蓦地五脏六腑又是一阵剧痛,眼前一黑,手脚一软又滚落洞中。
洞内光线渐渐暗了下来,成沐恩悠悠醒转。躺在地上,一时想起方才情景,心头又是一阵恨恨不平。他转头看着身边不远处的那具骸骨,心道:“老兄啊老兄,不知你是何方人氏,又怎会流落到此,躲在这暗无天日的石洞中。若不是小子我大难不死,寻到此洞,你还不知要埋没多久?再过几日,怕是我也会在这儿陪你了。”心中一时伤感,此时看着那骸骨,竟也不觉得害怕。成沐恩慢慢爬到骸骨旁,便想把这骸骨整理一下。无意中发现这具骸骨的胸前,竟藏了一个布包。“咦,这是何物?”成沐恩好奇的拾了起来,这布包不知经了多少岁月,早已腐朽不堪。刚一拿起,‘噗’地从中掉出一物。
成沐恩拾起那物,慢慢拂去上面灰尘,原来竟是一本薄薄线装书册。封皮已经暗黄,入手柔软如绵。怕是稍一用力就会破损。借着洞内的微光看去,上面竖列而下,写着四个隶书字体的大字:正阳心经。右下角还有一行小字,弟子海琼子谨录。“这海琼子又不知是何人”成沐恩心中暗道,忽听洞外一阵‘吱吱’叫声,循声看去,洞口探进一个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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