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样了,是不是……”
朴丽在那边没听到她的回答,在那边继续道,声音更加关切,还多了几分担忧。
杨娜打断她,但依然没回答她,只是道:“既然你和改之都去过沙坪公园了,我们今天也就不去了。你过来吧,改之现在不在总公司了,一个月难得见上几次,更何况你们昨天才第一次见面,你给他弄几个拿手的菜让他尝尝,我也正好饱下口福。”
说完也不等朴丽回答,就挂断了电话。
然后,她对我道:“弟,陪姐一起去买菜吧,姐提不动时也好帮姐提提。”
我知道,她其实更多的不是要我帮她提菜,而是顾及着组合柜里的秘密。那扇门虽然关着,可是当着我的面她没有好意思锁上,她怕一锁上就让我多心,以为她是防贼一样在防我。可她却是防我的,只是这种防和防贼是不是一样的。尽管她信任我不会轻易动她的东西,但她还是怕她独自去买菜把我一个人留在家里,我因为狐疑,更多的是对她的关切和担心,去打开那扇她不便当着我的面锁上的门。
是的,我好想知道那扇门背后究竟藏着什么,知道了,对发生在杨娜身上的事我心里就有了底。我就可以替她想想办法,而不是如现在这般一无所知的盲目担忧却什么忙也帮不上。
但我还是点点头道:“好的。”
我不想让她连买菜的路上都不安心。
杨娜果然担心的是组合柜里的秘密,她听我这样说,似乎轻松了许多,道:“那我们这就走。”
我道:“好的。”
但我没立即就走,等她走在前面,我才跟在她身后走出卧室。
我必须得走在她身后,我怕被她看到我一直背在身后的右手里的菜刀。看到了,她一定问我是怎么回事,等我支唔着告诉她后,更会笑话我的多疑和胆小的。
走过客厅,经过厨房门的时候,我悄悄的进去,把菜刀轻轻的放在原处的,还没转身,已走到门外的杨娜就发现了我没跟她去,在外边道:“弟,还有事吗?”
我慌慌的道:“没,只是先前回来上楼时一不小心在过道中撞上了保洁大姐手上的垃圾袋弄脏了手,我洗洗就来。”
我故意把水开得哗哗的响,然后让手在上面冲了一会儿,才又关了水笼头,从厨房里急急的出来跟上她。
她见我手还是湿漉漉的,从随身携带的背包里掏出几张纸巾递给我,道:“擦擦。”
她竟然没有狐疑。
我心里不再慌乱,一边伸手过去接纸巾,一边道:“谢谢。”
不想,接纸巾的时候,我的手竟然碰上了她的手。
她慌慌的把手缩了回去,脸上还有些微微的羞红。
可我们又不是不曾这样肌肤相触过,记得星期五从壁山回来的路上,我们还曾在车里将手轻轻的握在一起,并且相对无言柔情似水过好几秒钟呢。
只是当时她的手是那么柔滑温暖犹如春水,而不是此时此刻这般冰凉,让我怜惜得心疼。
她怎么忽然又变得对我如此生疏?
莫非是因为他?
朴丽在电话里问她这次去乡下是不是因为她和他的事的那个他。
那个他是谁?
杨娜转身锁门,再转过身来,脸上已没了那分羞红,见我对着她发怔,纸巾还握在手上却没有擦拭,手还依然湿漉漉的,对着我的手提醒我的叫了声:“弟。”
“哦。”
我道,匆匆的将手擦拭了几下,随手将纸巾丢在楼道间的垃圾桶里跟她一起下楼。
真是凑巧,先前在上楼时于过道里遇到了藩经理和那个我厌恶的男人下楼,现在,我和杨娜下楼又被藩经理上楼遇到。只是那个男人已不在藩经理身边了。
藩经理本来满脸喜色,兴冲冲的迎面而来,但当她忽然看到我,尤其是看到我身边还有杨娜时,那股兴冲冲的劲头一下子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凭着她平时风骚偷腥的心思,我料想她之所以兴冲冲的回来,是因为先前在楼道中遇上了我知道我又回了家,并且她还送走了那个男人。她之所以又立时无影无踪的消失了那股兴冲冲的劲头,是因为,她没想到我回来的时候,其实杨娜也早已回来了,并且还在她折回来想继续和我完成那未完成的伟大的偷腥计划时,带着我一起离开。
她和杨娜擦肩而过的时候,很不悦也很不屑的对杨娜别过脸去。但在杨娜背后,和我擦肩而过时,她却竟然伸手在我那里捏了一把。
我吓了一大跳。
幸好她没有继续纠缠,只是对我很得意很风骚的偷笑了下,就继续上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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