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呆的站着,不知道该不该主动问她,如果要,又该如何去问。
和我擦肩而过的那一瞬,她被晚风扬起的的长发有几丝轻轻的飘在我的脸上,悠悠发香,让我有些陶醉,更加没有主动问她。
已不是该不该主动问她,如果问又要怎样开始的问题。
我是陶醉得恍惚,把那些一直以来在我内心里纠缠的有关她的秘密通通给忘记了。
脚下似乎滑了下,但不是上次那样的石梯上,是石梯上方尽头的平地,离我近在咫尺的我的身边,她没有如上次那样踉跄着下窜过几阶石梯慌乱中抓住路边的小树才稳住身子。
她只是轻微的晃悠了下,就又如先前一样背影笔直。
但小提琴还是自手中滑下。
不过,也没有如上次一样滑向石阶旁临崖的地方,而是轻轻的触地,静静的躺在了我的脚边。
她几乎和我同时蹲下身子,伸出手去捡小提琴,我们伸向小提琴的位置又是那么近,我们的手轻触在了一起。
她的手,光滑细腻有些微凉,让我心生怜惜的微凉。
我一时内心激荡,好想将自己的手抚上她的手,给她温暖。
但我没有。
反是慌乱的将手缩回。
她没有缩回,也没有看我,继续自顾自捡她的小提琴,脸上的表情依然冷清,连半点如我一样羞怯的红晕也没有,只是没有了先前的孤傲。
她伸出的手,衣袖上滑,露出里面莲藕一样洁白细腻的手腕来。
我又看到了,手腕上那道让我触目惊心的伤痕,蜈蚣一样往衣袖更深处蜿蜒。
我道:“你的手,是那次你冲进春花办公室和她争吵抓扯是被她伤到的?”
好没回答,只是笑,如我那天在后勤部我那间小小的办公室里问她为什么要进我的宿舍我的办公室动我的东西时一样笑,笑得冷清,孤傲,又凄凉。
我忽然再次蹲下身子,抓起她那只轻触到小提琴正要将小提琴捡起的手,将她本来就有些上滑的衣袖猛地住更上推,虽然触目惊心,我还是要强迫自己正视自己害怕看到的残忍。
我怕她拒绝的道:“让我那天春花到底都把你的手伤成了什么样子?”
她没有拒绝。
她仰起头,望着我笑,没有了清冷,没有了孤傲,甚至不再是凄凉,而是痛苦和悲哀。
像是被人误会了那样的痛苦和悲哀。
衣袖推开。
我看到了那道蛇样向衣袖更深处蜿蜒的疤痕,一直爬上了她洁白细腻的肩头。
我不知道,春花都是用什么把她伤成这样子的。
我心好痛,她当时一定比我此时的心还痛。
我有点泪眼模糊,我道:“对不起,对不起。”
她冷笑:“你又没做错什么,凭什么给我说对不起?”
我道:“春花那天把你伤成这样,我却只看到春花被你用矿泉水泼湿的头发和衣服还有脸上委屈的泪水,不知道你被伤得更深,那么愤怒的责怪你。”
她笑,更冷的笑:“是吗?春花把我伤成这个样子?她能把我伤成这个样子?我倒真宁愿是被她伤成这个样子。”
我有些诧异,道:“你,你什么意思……”
她一下子挣脱我的手,也不捡地上的小提琴,站起身来,恨恨的道:“你不是要看吗?我就让你看个够吧。”
话刚说完,就一颗颗解胸前的扭扣,一件件将衣服褪去。
我转过身,眼望着别处,慌乱的道:“对不起,我,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看看那道伤痕。”
她却一步上前,双手抓住我的肩,拼命的摇晃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吗,怎么,我真让你看了,你却怕了!”
她的声音愤怒而痛苦。
我无限惶恐。
但终于还是被她拼尽全力搬过身子。
我的脸正对着她赤*祼的上身。
天边的最后一片晚霞已暗淡了颜色。
光线微暗,她比雪还要白的肌肤,比梅还要香的体息,倾长细腻的玉颈,丰满高挺的**……
都那么大胆那么毫无保留的正对着我,然而,我没有半点激荡。
我有的只有痛苦,比看到她手腕上那条触目惊心的疤痕还要触目惊心的震惊!
在她的胸膛上,在她的**间,在她的柳腰侧,到处都是伤痕,烟头烫伤的伤痕!
我的抑止不住的泪涌了出来,视线更加模糊,我道:“娟子,这,这都是怎么了,是谁,把你伤成这个样子?”
她笑,笑出了泪水,道:“你刚才不还说是春花吗?怎么,现在却问是谁了?”
她转过身来,我看到,在她本该光洁如雪的背上,竟也有不少被烟头烫伤的痕迹,有几处还是新伤。
我拼命的摇头,道:“不,春花她不会有这么残忍!”
其实,就算春花有这么残忍,凭春花柔弱的身子,也把她伤不成这个样子。
我道:“告诉,我告诉我,那个魔鬼到底是谁?”
她依然冷笑道:“你都知道了,是个魔鬼,还问这么多做什么?”
我吼道,用恨不得把那个人撕碎食其肉饮其血的声音吼道:“我一定要知道他是谁,一定要知道那个恶魔是谁!”
她道:“真的要知道吗?”
我又怒又恨又痛,情不能自己,咬牙切齿,浑身哆嗦,道:“是的,真的要知道。”
她道:“好吧,那我告诉你,他就是那晚你和我自远山归来时,在宿舍楼外的街道边看到过的,那个开奥迪将我接走的财大气粗长着一双狐眼的老头,你能把他怎么样?”
满眼都是嘲讽。
痛苦的嘲讽。
嘲讽我,更像是嘲讽她自己。
整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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