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确定来的方向,但因为先前青梅在电话里让我们过来吃午饭,她要做几个最拿手的菜在我们面前炫耀她的厨艺的,我猜测应该是来自厨房。
脚步声在门背后停住。
却没有话,只有拧动锁的声音。
门从里面打开。
还只是打开一条缝,我只看到粉红的毛衣浅绿的皮裤和似乎是棕色的高跟靴,没有看到门背后的人面。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正很好客的那般笑语嫣然。
但我顾不了那么多,就算她嫣然的笑容比花还美,清澈的眼睛比湖还明净,我也不会有丝毫消减内心正猛烈燃烧的怨恨。
我猛地推开门。
冲里面恨恨的怒声道:“既然救不了娟子你又何必让我和春花去分公司完成你那什么狗屁任务,现在好了,事情搞大了捅了马蜂窝了,你却让我们一走了之,娟子呢,你置娟子于那恶魔般的老头身边而不顾,你叫娟子以后怎么办?!”
她在门背后没有料到我会如此猛烈的推门,她半点也没想到躲闪就被门重重的撞上。
然而,她没有被撞倒。
门推开的时候,我只看到她正低着头捂着脸,敢情是脸部被撞痛了。
不过我没有半点怜惜,甚至根本都没细看她,只把眼睛冷冷的别向屋里的别处。
暗想,撞得越痛越好,最好是皮开肉绽。也好让你体会下娟子被那恶魔般的老头用烟头烫得遍体鳞伤的痛苦之万一。
杨娜从我身边急急而入,春花跟在她后面。
“让我看看撞成怎么样了,”杨娜对她道,又回头望着我,“弟,你怎么可以这样?”
我没有话,杨娜竟然如此责怪我,我心里酸酸的,她怎么可以和青梅站在一边?
这一刻,我忽然觉得什么朝思暮想魂牵梦萦都是我在自作多情,我在杨娜心里其实竟一直连青梅都不如。
反是春花,一直恋着我虽然并不太大胆的表露出来的春花,用眼神安慰了我一下。
可就是春花,也只是用眼神安慰了我一下,就更多的和杨娜一起关心青梅的脸到底被伤成了什么样子了。
我恨,恨这里的所有人。
更恨自己这么不争气,明明是来替娟子向青梅兴师问罪的,却不得结果就有点泪眼模糊起来,我为什么只有女子般清秀的外表,我刚强如铁的内心都哪里去了?
我欲猛地转身而去,可我又是那么不甘。
我怀恨而来,又怀恨而去,这一趟岂不是白白往返了?!
我冷笑,依然对着别处,没有看她。
我恨恨的道:“知道痛了吗?不就是被门撞伤了吗,这点皮肉之苦比起娟子在那老头的魔爪掌中受的苦算得了什么?!”
她别过脸去,她的脸本来就被自己的双手捂着,即使不别过脸去,我也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
更何况,我眼睛对着别处,更本就没看她。
就是她别过脸去,也不是我看到的,是我感觉到的。
我道:“怎么了?良心发现愧疚得要逃?”
杨娜道:“弟,你就少两句吧。”
杨娜的话让我很不爽,我道:“少,我为什么要少,我……”
春花打断我道:“改之,你,你看清楚了再……”
“看清楚,我有必要看清楚吗,”如春花打断我一样,我打断春花,道:“就算她被门撞得头破血流,也难泄我心头之恨!”
这时有脚步声响起。
穿着拖鞋的脚步声,来自厨房。
我诧异,没想到,这屋子里还另一其人。
但我没别过脸去看,无论是谁,既然在青梅的屋子里,就与青梅有关,与青梅有关的人,就跟我毫无干系。
脚步刚走出厨房,一个声音就自那边道:“你们来了?”
柔柔的,带着笑。
竟赫然是青梅的声音。
我不再只是诧异,而是惊诧,本不屑别过脸去看的,也忍不住冲声音的方向猛地扭头。
竟真的是青梅。
她站在厨房门口,对着客厅里的我们,身上围着白色的围巾,衣袖挽得高高的,露出柔荑一般的洁白手臂,手臂还湿漉漉的滴着水。
敢情,她是正在厨房弄菜,听到外面有点不对劲才出来看的。
那么,那个捂着脸的被我当着她的女了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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