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什么白衣女子,我根本就不认识。”
完就转身欲去。
急急的去。
我看得出来,她是在故意回避。
尽管娟子刚才还在我耳边用比风还轻的声音要我尊重春花的秘密,但我还是没有罢休。
我道:“春花,你也骗我?”
声音很柔很伤心。
我不知道我这是尊重了春花,还是在利用春花的善良柔弱和痴情。
春花果然在门口站住,然后转过身来,向下了决心一样,一步步向我走来,到了我身边,近近的站着,和我一起看向窗外楼下远处的街道。
她没有在街道的人群中看到那个一袭白衣飘渺冷清恍然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
但她没有过问半句,那个女子是等不到她在人群中远去了消失了,还是我根本就在骗她,那女子从来都不曾在远处街道的人群中出现过,更不要对着我们这层楼张望,像在解放碑公司总部广场对面街道的人群中那样张望。
她道:“改之,不是我要骗你,是我不能。”
声音如自窗外阳光中吹到脸庞上的风,无限轻柔,还带着如我之前一样的忧伤。
我道:“为什么?”
她道:“是她不让我告诉你。”
我道:“她?”
她道:“就是那个白衣女子。”
我望着她,满眼狐疑。
她道:“她也不是不想让我告诉你,她是怕被别人知道,当然更主要是不让青梅总经理知道。”
我道:“青梅?!”
更加狐疑甚至惊诧,但声音却很轻。
她道:“是的,青梅总经理,但我也不知道这其中的原因。其实,我最初对你并不……我是答应她在公司替她照顾你才走近你的,可没想到,我却渐渐对你……我好矛盾,每次面对她的时候我都要回避她的目光,我觉得我对不起她,我知道,她其实对你比谁都真,只是我不明白,她并不像我这般柔弱内向,为什么却一直不向你表白,甚至一直只是远远的望着你……”
这么来,白衣女子每次在公司总部广场对面的人群中张望的竟不是春花,竟真是我自己了。
我情不自禁的轻声道:“莫非她第一次和我偶遇,就对我暗生情愫,可我并不是个优秀的男子……”
春花道:“你的是那次同车而往的事吧,与其那是偶遇,不如那是偶然中的必然。事实上,自从她知道你来重庆了,她就一直在找你,拿着你的相片找你……”
我道:“什么,知道我来重庆,拿着我的相片找我?!”
我更加惊诧,但我的声音却还是压得轻而低,我不能让厨房里的青梅她们中的任何人听到。
我不知道白衣女子是怎么知道我来重庆,又是怎么有我的相片的,但我相信春花的话,因为记忆中那个虽然让皓然受惊不小却无比美好的月夜,白衣女子坐在车中后排靠窗边的位置,确乎一边看我一边看过手里的什么东西。我当时还无比美妙又无比失落的yy过,以为那是她男友的相片,我长得有几分和她相片上的男友似曾相似。可现在,春花既她是知道我来重庆拿着相片到处找我的,那么,那相片中的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她的男友,而是我自己了。
春花道:“是的,她告诉过我你们初次相遇的情景,她,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她拿着你的相片打着出租车跑遍了整个城市,本以为那天是找不着你了,不想你自己却主动撞上了出租车。只是,我问她为什么要拿着相片找你,她却只字不。就如我问她为什么不让任何人尤其是青梅总经理知道她在暗暗关心你时只字不一样。”
她回过头来,望着我,道:“改之,其实我一直都想问你的,你和她究竟关系,可因为她不让我对你提起她的缘故,所以至今没问,但现在既然我已违背了对她的承诺告诉你了,我也再没什么顾虑,可以告诉我吗,改之……”
我摇摇头,道:“如果不是你告诉我这些,我除了觉得她神秘飘渺之外,几乎对她一无所知,而你告诉了我这些,我对她的神秘飘渺感非但没有减少,反而更加增多了。老实,我来重庆之前,从来就不曾见过她,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她的名字,不知道每次我见到她时她是来自哪里消失时又是去了何处。”
然后是沉默。
春花和我一起沉默。
心怀疑惑的沉默。
尽管她是白衣女子的朋友,对整件事知道的却似乎并不比我多得了许多。
窗外吹进来的风,轻轻的将春花的长发扬在我的脸上,我却在心怀疑惑的沉默中,没有感觉到那种美妙的轻柔和幽幽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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