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妈妈,这么你一直在我身边,不然,你怎么知道我做与没做,可妈妈,你为什么既在我身边又不肯见我呢?”
她没回答我,她只在那边沉默。
那边一片安静,我没有听到村里那个老实巴交的男人的声音。
好一会她才道:“今天是你的生日。”
我道:“哦?我自己都忘了,谢谢妈妈还能记得。”
我这几句话多少有些怨恨。
电话那边又是一阵沉默。
我忽然道,几乎是哀求的声音:“妈妈,你既然在我身边,就陪儿子一起过生日好吗?我好想和你一起去磁器口古镇,在那里有跟我们家里用来盛盐的古老陶罐一样的陶罐。我还好想和你一起去洋人街,小时候,你过,不到长城非好汉,北京的真长城我们暂时去不了,我们就去爬洋人街的山寨的。还有……妈妈,你在听我吗?”
然而,电话那边却寂静无声。
我又道:“妈妈,你在听我吗?”
那边反而忽然传来嘟嘟的电话已被挂断的声音。
忽然在心里涌起的好多好多话,都不能了,即使了,除了我自己又还能有谁听?
我甚至都来不及问,这个陌生号码是不是她来重庆后用的,以后打这个号码能不能找到她。
但,这一刻,我没有流泪。
眼里的泪还没有流干,但我不要流泪。
我甚至用手背将先前沿着脸颊无声下滑的泪也拭干。
我恨,恨我的妈妈。
可我又那么不甘。
无声的坐在餐桌边,早餐还在桌上冒着热气,可我已完全没了要吃东西的意思,我甚至也并没有半点感到饿。
我起身,出门,在大街上的人群中漫无目的的随波逐流。
我知道,妈妈就在这个城市的某处,她一直都在暗暗的看着我,我就是要随波逐流要自暴自弃要折磨自己其实是折磨她让她伤心。
她一定会伤心的。尽管,好些年来,她似乎都不曾对我表现出过多少关爱,但我知道,她内心里不是这样的,她其实一直疼我,我是她唯一的儿子,也是她唯一的希望。
我甚至故意走掉了一只鞋,几个调皮的小孩拾着那只鞋,远远的跟在我背后,对旁边的路人指着我的背影那是个疯子。
便有路人看了看我,对小孩们道,那不是疯子,哪有疯子长得这么眉清目秀还穿得这么整洁的,他不过是个傻子。
然而,我没有回头,我依旧向前走我的路。
疯子也好,傻子也罢,只要能让妈妈感到折磨,感到心疼,终于忍不住出来见我,我什么都愿意。
然而,妈妈没有出现。
我想,一定是我做得还不够,还不够折磨自己不够折磨她。
我干脆就撞上了一个人。
一个五大三粗一脸凶象的人。
还撞得很重。
他回头对我横眉怒目,挥了挥碗大的拳头。
我闭上眼睛,等待他那碗大的拳头的重重一击。
最好是能让我头破血流。
然而,他的拳头没砸上我,他反是了句,原来是失恋了,这么眉清目秀衣着体面却连鞋子走掉一只也不顾,老子也刚刚失恋,同病相怜老子就不跟你计较了……
我睁开眼睛。
我想再进一步激怒他,怒骂他几声,却见他早已匆匆的远去了,背影比我还孤独怨恨。
我同情的摇摇头。
一个美女从我身边擦肩而过。
很清高的样子,头昂得高高的,假装不看我,却把香肩离得我近近的,还假意理了理半点也不凌乱的长发,又将长发随手向身后轻轻一摔,便有几丝从我脸上轻拂而过。那幽幽发香果然很媚惑人心。
然后,她把头昂得更高,把背影走得更加笔直,却悄悄用眼睛的余光等待我被她迷得痴呆的那一瞬。
如果换成平时,我会多么不屑。
可眼下,却不一样了,我暗想,老子正愁着呢,没想到你却主动送上门来了。
然而,我没有做出半点痴迷的样子。反是走了上去,做了一个比中学时将手慌乱的抚上青梅胸前那两个含苞欲放的蓓蕾还要大胆的举动,我竟然将手在她扭动的翘翘的**上重重捏了一把,并且涎着笑脸道:“嗯,手感不错,马子,能不能陪哥哥找个地方乐呵乐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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