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香十六七岁还只是青涩的花蓓我一直当她是妹妹也努力当她只是妹妹的寒香竟是瓶梅公司老板的女儿我妈妈在电话里用志在必得不可稍有拂逆的语气要我一定想法设法也要让她爱上我的瓶梅公司的老板的女儿!
怪不得曾经刘主管对她提起青梅是堂堂瓶梅公司的总经理时她是那么不屑。怪不得她说到瓶梅公司没有任何人敢对我怎么样也不能对我怎么样时小小年纪竟会那么自信!
我努力晃了晃脑袋我只希望这是一场荒唐的梦我要从梦里醒来。
而寒香被霓虹映照的车窗里的脸却更加模糊更加像梦了。
宝马车转过一道弯寒香的脸最终消失……
我难过的问:“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要托春花照顾我为什么说的话和我妈妈的话如此惊人的相似?”
然而我没有听到回答。
只有如水般凉凉的夜风轻拂过脸庞。
我回头。
没有了一袭白衣清冷飘渺恍若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
只有如梦如幻的夜色。
也许刚才本来就是一场梦。
但夜风中还残留着她特有的幽幽体香这又分明不是一场梦。
我在夜色中徜徉。
无数个迷困惑着我纠缠着我。
我低头思索有些永远不得其解有些似乎解了再一思索却又更加扑朔迷离。
一声尖厉的刹车一辆车在我前方停下车的前轮紧紧的贴着我皮鞋锃亮的脚尖。
我吓了一跳猛地抬起头满眼惊惶。
是一辆宝马车。
曾经在重大附近被杨娜擦伤过的那辆宝马车。
但宝马车被擦挂的痕迹半点也没有了敢情是修补过仿佛才从从厂家买出一样。
车窗打开。
从里面探出张脸来果然是那个豪门阔少。
阔少有些醉意迷糊的样子。
好在他坐在副驾驶室开车的不是他若是他我恐怕就不是幸运的满眼惊惶的站在这里了而是奄奄一息的躺在血泊中也许甚至更惨。
阔少今天没有装b的把自己打扮成周润华或《黑道学生》里的九哥耍酷而是穿了笔挺的名贵西服还在里面白色衬衣上打了红色的领结作风流倜傥状。
他冲我怒道:“妈的想找死吗……”
然后就怔怔的盯着我。
确切的说是盯着我这身名贵穿着。
我轻蔑的笑。
难道就你家有钱就允许你穿名牌打扮得风度翩翩?别人一穿得名贵了打扮得风度翩翩恍若公子哥了你就要用异样的怀疑的眼光看着人家?
忽然好感激梅姐她很是让我在这个飞扬跋扈的豪门阔少面前扬眉吐气了回。
我高高的把头扬起这感觉真是美妙。
但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有时如白驹过隙只是一瞬。
从驾驶里探出的那个长着一双狐眼的猥琐老头很快就让我的美妙感觉荡然无存。
他对着我狐眼里满是愤怒恨不能吃我的肉饮我的血的愤怒。
我不寒而栗。
我想起了壁山分公司的事;想起了昨晚我和春花坐着杨娜的车回重庆时在远处回时看到的好几辆向宿舍楼猛驰而去的坐着他的人的车;更想起了娟子如雪的肌肤上被烟头烫出的新伤旧痕……
我仇恨但更多的却是从他愤怒的狐眼里看到的残忍给我带来的莫名的恐惧。
我知道尽管我其实对他的事知之甚少但他一定以为我和春花已掌握了他的全部秘密的。
我禁不住向后退了退。
我几乎有他就要猛地燃车向我撞来将我杀人灭口的预感。
虽然文哥说过我若有事只要给梅姐打个电话他就会立时赶来;尽管寒香说过如果谁伤害了我只要给她说了她一定会让她那也许比眼前这豪门阔少还要飞扬跋扈的哥带人来让他吃不了兜着走;尽管还有仿佛女黑老大的金粉帝国的金老板也在替什么不在我身边却关切着我的女子照顾我……
但眼前这些人都不在我身边我也没有任何人的联系方式。如果猥琐老头真开车撞向我我肯定只能落得个死无对证的下场。
但我还不能死。
我的生命还留之有用。
妈妈一生清冷含辛茹苦的把我拉扯大然而我还没能替她完成夙愿。
尽管之前我曾自暴自弃任人践踏摧残过但那是我一时糊涂想让我那藏身某处的妈妈忍不住拨开人群泪流满面的向我而来好好疼我。
而眼前就是妈妈真藏身在某处我也不要妈妈出来。
我自己都还不能死更何况我虽然愤世嫉俗仇富仇官却一生冷冷清清还不曾来得及享受半天清福的妈妈。
我怕她一出来她那柔弱的身躯就在猥琐老头的车撞向我的那一瞬冲向我挡在我和车之间!
这一刻我恐惧的不只是自己还有我的妈妈我的眼睛担惊的斜视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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