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失去控制,就相当于滔天洪水冲破了堤坝,云歌哭得好一个昏天黑地暗无天日飞沙走石!
对面的宫赫莲已经把一坛子花雕喝得所剩无几,心中的郁闷烦结也疏散得差不多了。
却见她还趴在那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凄惨不已,不由得噗嗤一笑,伸手过来帮她擦眼泪。
沾了花雕香气的声音,更是勾人魂魄一般,低沉温厚:“别哭啦!本来就长得不好看,哭肿了眼睛就更加丑啦!”
这么讥讽的话,云歌居然听出了几分宠溺的味道。
他眉目微醺若含情,直叫人神思飘忽就要深陷下去!
云歌急忙伸手在桌下狠狠的揪了自己一把:沐云歌呀沐云歌,你看看清楚了,在你面前坐着的就是一只妖孽呀,他是要用你来对付段少宇,要用你来对付北漠的百万雄兵呢……你可千万,千万不能着了他的道道呀!
狠狠的抽了一口气,云歌端起自己面前那杯一动也没有动过的银杯,将杯中酒液全部灌进了口中。
放下杯子,云歌垂眉敛目,将自己的手从宫赫莲的掌中抽回。
对他做了一个手势,示意自己想要出去走走,各处看看。
刚刚一起身,宫赫莲却将她往下一拽,她差点栽倒在他的怀中,吓得她急忙用手撑了桌面,这才稳住了身形。
饶是如此,也依旧吓得够呛,往后面蹬蹬连退了几步,慌乱的看着他,那神色畏惧如虎。
宫赫莲眉心慢慢蹙起,单手托腮醉眼朦胧的看着她:“沐云歌,我有那么可怕吗?你就再陪我坐一会儿怎么了?”
见云歌摇头,并不上前,他又低声嘟哝说道:“沐云歌,你就再陪我坐一会儿吧……我心里憋了好多话,好多话……”
“……”云歌张了张嘴,然后又摆了摆手。
他斜眼看她一会儿,突然嘿嘿邪笑起来:“云歌,酒后乱1性你可听过?这墓室里面就我们两个人,你若不陪我说话,我就把你……,虽然你长得不是很合我心意,不过墓室里面光线本来就暗,我就权当看不见了!”
云歌见他言语更加荒诞,生怕他说出更加出格的话,或者做出更加出格的事情来,只好小心的挨了凳子,斜着身子坐在那里。
他是真的喝醉了。
连日奔波逃命,他一刻也不敢放松,他不想死,他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完成。
今日难得在这个没人打扰的环境当中,面对着一个哑巴,尽情的畅言倾述,真是前所未有的畅快呀。
他絮絮叨叨的又说了许多,多数是些关于他儿时对于母亲的记忆,温情又伤感……
云歌一直都是半低着头,看地上模糊的光影,不怎么搭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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