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雨过后,胡氏一边喘着气,擦着汗,一边低声问道:“我看你像商人,却又好像很闲;像个流氓,说话又文诌诌的,很懂礼貌;猛一看庄重大方,很有威严,实际上一身流气,脸皮很厚;并且胆子也大,点子也稠,你究竟是什么人?”
贾涉说:“我不是商人,却比商人能挣钱;不是流氓,却人见人怕。公众前庄重严肃,是为了让人尊敬,被窝里一本正经,你愿意吗?”
胡氏笑道:“你是黑道老大?”
“黑道老大倒认识几个,有时是对头,有时是朋友!”贾涉故意卖关子。
“如此说,你是个当官的了?”
“我的小宝贝,你可真聪明!小小县尉,八品小吏,县里三把手!”
“怪不得这么坏!”
“男人不坏,美媚不爱,在你面前当然要当坏人了!”贾涉边说边将胡氏揽在怀中,一边动作着,一边将早已编好的一套假话说于胡氏。无非是前妻病死,单身没娶;河边巧遇,一见钟情,这几天茶饭不进想得要死的软言蜜语。
胡氏深信不疑,以为贾涉真心爱她,便答应贾涉,愿和他做长久夫妻。
胡氏是湖州德清人,祖上在县城开着茶庄,生意虽说不大,但小有积蓄,不缺吃穿,也算得上小康之家。无奈父亲生性好赌,水平又差,爷爷在世时,严格约束,他偷偷参与,且不敢来大,还没出什么大乱子。待爷爷去世,他无了约束,便整天泡在赌场中,且越输越赌,越赌越大。
常言道十赌九输。“金银万万千;不够输一天;银票万万张,一天就输光。”何况胡氏父亲终日泡在赌场,生意早已冷清,入不敷出?胡氏父亲先是到处欠账,到处借钱,后来无处可借,只得出让了茶庄。
赌桌上长不出白花花大米,更没有物质交换的利润。走进赌场,想的是不劳而获别人的银钱,心中难免滋生互相倾轧的奸计,想让别人输光的恶念。是赌必奸,虽然是至亲对局,也必定暗中设下戈矛;就算是好友同场,也必定如同仇敌一般。就那么一些不会生崽的铜钱,赢了还想赢,输了想翻本,你算计过来我算计过去,最终赌头得利,哪个不是丢了银钱,坏了身体,也黑了良心。
胡氏父亲输得红了眼,哪还顾及父女亲情,借讨不来,欠账不让,便将女儿当孤注押上了赌台。
古人说得好“奸出人命,赌出贼。”这是一个千古不变的真理。由赌而贪,由贪而赌,由赌而毁灭,这是一个恶性的循环。
有首劝赌打油诗说得巧:“贝者财迷心,今贝是祸根,分贝穷无路,贝戎口中人。”每句都以贝字打头,各含一字,分别是:赌、贪、贫、贼,最后下场是“口中人”——一个“囚”字!
玩物丧志,废时失业,破家荡产,亡身失节,这都是赌博的罪状。所以说:“赌不输钱,天下营生第一;嫖能倒贴,世界乐事无双。”只可惜世人赌迷心窍,难识其毒,到了后世,竟然是“十亿人民九亿赌,剩下一亿在跳舞”,此关时政,,且此类正话说得多了,我的书更加无人看了,就此打住。
胡氏被父亲在赌场孤注一掷,输给了现在的丈夫李固,日子像黄莲水里加苦胆,更难熬了。
李固和父亲一样不务正业,整天沉津在赌场里、酒桌上,赌输了拿她撒气,赌赢了找她发泄。本该是男女之欢的妙事,她却总是被那双掷骰子的手抓挠得浑身是伤,被那满口劣酒烂肉发酵之后变成的臭气熏得喘不过气来,每一次,她都是像具僵尸一样躺在床上,闭着眼无声地流泪。
她品尝的是虐待,压根不知道真正的情爱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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