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典典呜咽了一声,烦闷的将小脸低低的埋进他的怀中继续睡眠,长恨唤了她许久,见她不醒,伸手小心的将她纤细得像是一捏就会断掉的腰肢揽了过来,便更清晰的看到那一片触目惊心的红!
他的衾被之上,她的衣袍之上都染着大片大片的血色花儿,他凝眉眯眸,神色有些沉重,修长白皙的手指再扣上她的脉搏点了几下,脸色只是越来越复杂,他自问习过的医书不少,却独独断不了她的病症,一个宫刑真能让人如此流血不止么,他除了封住她的茓道来替她止血外,竟然药石无医。
他低垂着长睫,微微卷翘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一片诱惑的弧度,深深的将他的轮廓衬的好看极了,那般认真的神态。
他稍微的动了一下,墨典典直直的从他怀中滑落了下来,失去了滑腻的触感与清冷的芬芳,她皱眉不悦的掀开眼,本是欲闹腾一阵,却在看着长恨那沉重的眼神时噤声了。
她揉了揉睡意朦胧的眼,再瞅了他一眼,他此刻的姿态当真消魂极了,敞的极开的衣襟口露出莹白深刻的锁骨,长腿微曲的动作那么刚刚好,雪白的袍子下隐约都能看见他那线条修长的腿,若是他稍微再动那么一下下……
长恨抿着唇很是沉默,突而像是察觉什么似地优雅的翘起一条腿,双腿交叠,斜着眼望向她,墨典典不以为意的鼓了鼓腮帮,那眼神幽幽淡淡的让谁猜他的意思,只是她却着实懂了他不愿意给她瞧,连遮掩的动作都作的那么清雅绝伦。
“你不要我帮你止血,现下伤口又流血了,”他的声音很轻,略带几分薄凉,却又隐了几丝责备来,他顿了一会儿,眉宇间的神色很是奇怪,墨典典觑了他半晌,有种他像是在生闷气似的感受。
他像是琢磨了很久,才道:“明日我送你去皇城中,那儿有人很会诊治被施以宫刑的人,我……委实想不出法子来了。”
这一句是无力,亦是一种愠恼,她依稀能听出他对于这让他束手无策的事很烦闷,只是他怎么突然有说起这个来,她今天倒是一点儿疼的感觉都没有,弯唇一笑,道:“不需要,我现在都没事了,还能帮你去寻酒来呢。”
长恨抬眸看她,温润而疏离的眸中很难看出一丝的情绪波动来,她那张脸上的斑驳黑色看着确实有些碍眼,但他感受却不深,他身边并不缺绝美的人儿,也不需要她多么好看,只是每每瞥见她眉心那一点绝色朱砂之时,他才会有些惋叹,可惜……
他神色一变再变,末了,依旧是那般温柔的让人感觉不到一丁点儿迫切的口吻:“典典,你要找的那种动物,我既是答应了便一定会帮你找到,不急于这一时,现下你都……这样了,无需逞强。”
墨典典怔了怔,眼神狐疑的打紧,问:“我怎样了?”
“你……”长恨欲语还休,修目轻轻的扫过她的腰下,又是皱眉,好歹那是个不雅的地方,伤成这样……
墨典典深吸了一口气,才能长时间的忍受和他说话那种痛苦,你既不知他想说什么,也不知他在想什么,不让人发狂才怪,只是她注意到他雪白的里衣袍子上点了几朵嫣红的痕迹,像是缀在皑皑白雪中的红梅,她咦了一声,伸出纤纤食指轻戳了戳,疑惑道:“昨天我怎么没见着这个?”
总不能硬生生的长出来不是,她左戳戳右戳戳,全然没有发觉长恨的不自在,他僵直了身子,感觉说不出的怪,实在忍不住了才冷声道:“别胡闹,这都是你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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