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狭长的漂亮眸子扫了她一眼,抿抿薄唇,道:“是不是夙璃让你来偷酒的?”
墨典典垂下了长睫,免得忍不住想白他一眼,也不否认,反正她也不喜欢夙璃,任由他去猜呗。
淡墨点了点头,一副明了的表情,又伸出手去揉她的发,刚触及她的发,她便脑袋往后扬了几分避开,他动作一顿,美眸中意味不明,说:“你……发质不错。”
“……”墨典典低着头,抱住酒坛的手又紧了几分,忍……
“就是有些乱了。”他微微一笑,站直了身子,随意的斜倚在门处,身形修长如玉树,即便动作闲适,亦格外的惹人注目,他侧过俊脸,对她说:“那我这酒很值钱,也不能让你这么随便的拿去了。”
墨典典这才又抬眸看他,他却又转过脸不再看她,侧脸的线条很完美,映着门外的桃花,缓缓的说:“不然这么吧,我把你卖了,权当这酒的损失了。”
墨典典皱了皱眉,分不清他的话是玩笑还是认真,不过即便是认真,就她这个层次的容貌,估计也值不了几个钱,更甚说不准谁敢要呢。
久久也没听到墨典典回答,淡墨这次是真皱了眉了,眉心的折痕不深不浅,物以稀为贵,时常笑的人这副表情竟然显得十分好看,他修长的手指摸了摸弧度完美的尖下巴,说:“你真不说话,我可当真了。”
“你走吧。”他依旧斜倚在门处,口吻很淡。
墨典典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他这是真觉得没趣了,还是怎么的?她再瞅了他一眼,意思是她真走了,见他不为所动,她抱稳了酒坛子,脚步飞快的从小茅屋中跑走,愣是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人影。
淡墨有些错愕的睁大了眼,随即勾唇一笑,越发不知她是真傻还是假傻了,更不知她是否真的有内力,这速度,可是上乘的轻功才能达到的……
墨典典一路走的很快,担心淡墨突然变了主意,这酒对她来说还是挺重要的,只是许久她才想起,他真的就这么任由她将一坛子酒带走么,该不会真的要卖了她?
想想还是不可能,她这尊容不太好卖,且她也不担心被卖,反而是他去找夙璃算账可行度比较高一些,就她所观察,淡墨在夙璃面前讨不着什么便宜,夙璃这个人傲气的很,三言两语就能将他给打发了。
是以,她实在没有什么可担心的,这才完全放松了心情,只是这走着走着,倒是走到哪儿来着,她皱着眉四下望去,眉心越拧越紧,难怪长恨会患了路痴的病症,要是她一直住在这么大的宫中,以后都会厌倦找路的。
“记着一会儿去宫主那儿的时候四下仔细看看能找着不,听明白了么?”远远的便听一阵声儿传来,要说这个声音,还真是让人难忘的消魂,不算低沉,却颇有磁性。
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人即使远远的,周身也散发着一股子贵气,不由得就会让人认为他是天上的云,而其他的人都是地上的泥,云泥之别,最最重点是,他慢慢的靠近了,那张脸,恰巧不就是刚刚背了个黑锅的夙璃,只见佳期和锦华两名青衣小童唯唯诺诺的跟在他身后,而他则是身材挺拔美好,衣袂飘飘,姿态让人沉迷。
窸窣的衣料摩擦声,墨典典下意思的往后退,说不出缘由的不想与他撞个正着,实话是她这是第一次做亏心事儿呢,孰料马上就遇见了当事人,避一避总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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