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起这个我正好想问呢,什么是宫刑?”墨典典这才想起这事来,他没有理由不回答她,所以她问他是没错了。
“就是……说了你也不明白。”夜雨皱了眉,掀着长睫轻瞥了她一眼,她该不是单纯到这个地步,他十二岁的时候可是什么都懂了,她真无心欺骗?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就不明白,要是我明白还用问么,你只要跟我说了,我以后就明白了,也不会闹笑话么,都没有人教我这些……啊!”正扁着嘴儿嘀咕呢,就猝不及防的惊呼了一声,由于没太注意脚下,又是白茫茫的雾气,脚下磕了一粒石子儿,崴了一下,险些将手中的酒坛子整个飞出去!
夜雨下意识的想伸手去扶她,刚顿在空中,又收了回去,只是蹙眉说:“说了让你跟紧些,这里雾气大,不太好走,你力气倒是不小,抱着这酒坛这么久也不嫌累。”
“我怎么来的时候就不记得走过这里?”墨典典拧着眉毛,伸手揉了揉脚踝,说不上很疼,就是筋骨有些拧着了,走动一下像是一根针刺着。
“从这里走比较快。”他对她有些埋怨的质疑并不在意,小心翼翼的抬起修长玉指拨开会刮到衣衫的树枝,动作间不见繁琐,只觉他做这一切都很闲适自然。
“这地方要是没来过还真没法走,根本看不到路!”墨典典此刻已近乎咬牙切齿了,都是疼的,不动不疼,一走动就生疼!
“这儿……晚上雾气会小些,要是我们不抄这近路,我送了你去再回来,估摸着天都黑了。”他说着,又漫不经心的拨开几条枝叶,转脸向她,说:“来,你走前面,免得一会儿又被树枝刮着了。”
他说的时候语气中真的没有带一点儿刻意的温和,可就是让她觉得鼻子一酸,好奇怪,她原来还不习惯人对她好,长恨对她也很好,可那种好有些怪怪的,就像是他太单纯才会对谁都无害,而夜雨这话,完全就是好正常的口吻,正常的人,真难得……
“怎么了?”他皱眉,见她一直不肯动,本有些失了耐性,却又突然的问:“崴的很厉害?”
“没有。”她摇头,抬眸看他时,那双眸子都水汪汪的,闪动的厉害,其中的光泽连浓重的雾气也掩盖不去,他愣了愣,她这眼神反而是让他不自在了,他怎么说也是个男子,对方虽然年纪不大,且容貌也让人有些……发怵,但毕竟也是个女子,他多关照她一些,也是应该。
可不自在就在,他突然觉得一切都变得很微妙,雾气浮动,眼睛甚至看不到两米开外的东西,只能感觉到彼此的存在,偏偏她的容貌难看的又不彻底,那双漂亮的眸子湮波荡漾,墨色之中有抹淡淡的绿,长睫萦了雾气,结了几粒水珠,她眨巴一下,他就会浑身一个寒颤,怪得要命!
她渐渐的向他靠近,他说不上为什么屏住了呼吸,心里七上八下的,皱着眉,他懂的倒是不少,可成人后也没试过这么同一个女子单独相处过,说她是女子不尽然,可她确实是带着成年标志的。
“你……真的挺不错的。”她想了想,还是觉得只能说这句话才能表达她的心思。
他淡淡的嗯了一声,不知出于什么,他偶然的问:“你的脸……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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