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了个大早,风镜夜却已经出去了。临走时给她留个条,说是事情比较紧急,他需要赶往外地,让她自便,如果觉得不方便可以回到原来市中心的住处,连钥匙都留好了。
她稍坐片刻,就有佣人请她出去,说是老夫人有事找她。
她想起前一日听到的对话,才说了调查,这么快就把她的身世调查出来了?效率够高的。
气派的起居室,桌上还Сhā着刚摘的鲜花,温馨洁净又雅致的格调,端坐在前方的风母穿着一身修身的宝蓝色channel套装,喝着一盏茶,看到她过来,微微颔首,依然是一派大家的礼仪气度。
其实她也不遑多让,虽然她日常一副懒洋洋的样子,小时候也是被父亲严厉督促学习淑女礼仪的大家闺秀,那举手投足的风度也是相当的专业。
“景纯啊,”老太太一开口,语气很温和。
她点头,接过一旁递上的茶杯,等着对方的话。
“其实,我对你这孩子的印象不错,懂事,有礼貌。镜夜总说要自己找老婆,不听我们长辈介绍,可我这心里总有些七上八下的,担心啊。”
不用答,她是负责听的,所以她笑得高雅含蓄。心里道,风镜夜那种人,还用得着别人担心,他自己就精得跟什么似的,遇上他,该是女方家里担心吧。
“尝尝这茶怎么样?”老夫人亲切的招呼。
她的白瓷盏里,是橙红色的浓艳汤色,有种淡淡的兰花香。她启唇轻轻抿了一口,入口很淡,淡中微微带着些涩,含着那口茶像含着香气在嘴里慢慢散开,咽下去微苦的涩味消失,唇舌间反而渗出一种清甜。那种感觉,就像从身体里开出一抹淡然悠远的花,由内而外的冷香。
她嘴角露出一抹笑,像那株小花一样沁人心肺,“这是与大红袍齐名的铁罗汉吧,同样产自武夷山的峭壁之上。”
风母掩去眼角那抹诧异,“丫头,很识货嘛。”她放下茶杯,问道,“听说你父亲很早就去世了,是你母亲把你养大。”
她点头,“是啊,母亲辛苦一辈子。还是在我大学的时候去世了。”她知道的并不多,大都道听途说。季景纯的故事并不愉快,却简单。
“一个人很辛苦吧。”
她又抿了口茶,“还好。”
“你和苏赫很熟?”
她将茶杯轻轻放在桌上,还是问到了,这些人眼睛很亮,想遮都遮不住。可话说回来,她对季景纯的身份认同感并不高,总游离在状况之外,觉得季景纯是季景纯,她是她。她并不赞同她的做法,却有着同情。重负中挣扎的少女,总有些无奈,那些道貌岸然口诛笔伐的人却不肯伸出援手,却只在事后谴责叫嚣。
她抬头,对上那双眼角皱纹明显却依然锐利的眼,“是啊,他曾经帮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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