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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 捉奸在室

幸福

刘香梅忽地眼圈红了,凝视着女儿三分似亡夫的脸,说:“有空去给你爸上上坟吧让他知道你的好事高兴高兴。”

傍晚时分三人回到大宅里,与小瑾和霍承志相见,不免又是一阵的欢声笑语。

最快乐的还是沈露白,她从来没有奢望自己还能有结婚的一天,她以为经历了东京的事情之后,她再也没有得到幸福的权利,但终究,上天对她不薄,将成怀瑜这么优秀、这么爱她的男人送到面前,懂得她的悲喜,知道她的冷暖,了解她的彷徨无助……现在妈妈也来到自己身边,牵挂的心终于落回肚子里,她在乎的人都在身边,触手可及。

浓浓的快乐通过每个肌肤毛孔渗透出来,使她整个人都被一层叫做幸福的纱笼罩起来,呼出的每一口气息中,都蕴含着无数个愉悦的气泡。

“露儿,你住哪个房间?”酒足饭饱之后,成怀瑜帮刘香梅安排好房间,刘香梅站在房间门口,问着沈露白。

“我……”,沈露白脸­色­微红,有些扭捏,偷看一眼成怀瑜,没好意思说出口。

刘香梅看看两人的神态,心中约略的明白了,忙说:“不是我封建,但是结婚前,露儿你得跟我住。”

未来岳母大人的命令,成怀瑜哪里敢不答应,只是微微牵动的嘴角却透露出他的不情愿。

刘香梅转身去收拾行李,沈露白边看着他捂嘴偷笑,成怀瑜恨恨的咬着牙,忽然悄然上前,偷偷的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沈露白受惊,差点要叫出来,连忙捂住嘴巴,欠起身子,瞪着成怀瑜,成怀瑜轻笑,握住她的手。

“咳咳”刘香梅咳嗽一声,两人连忙分开。

半夜里,沈露白被渴醒了,迷迷糊糊的起来去厨房找水喝,刚眯着眼睛摸索到饮水机,忽然一把大力将她抱住,她吓得一惊,险些叫出来声,立时睡意全无,缓了一下,笑了:“这么晚不睡觉,埋伏在这儿­干­嘛?”

成怀瑜把头埋在她的颈窝里,像个小狗一样,慢慢的蹭着,嗅着她身上的香气,委屈的说:“没有你在身边我睡不着,还有半个月才能和你名正言顺的睡在一张床上,漫漫长夜,让我怎么熬呀?”

沈露白反身正视他,揉了揉有些­干­涩的眼睛,嗤笑的说:“以前没跟你住一起的时候也没见你失眠呀。”

成怀瑜揽住她的腰肢,抵住她的额头,轻轻的摩擦着她的鼻尖,振振有词的反驳:“你没听过一句话么: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懂了不?”

沈露白轻笑着推开他:“我先喝点水去。”

“渴了?”成怀瑜一脸坏笑,目光炯炯,很像半夜里蹲在山坡上对着月亮嚎叫的某种生物,他挡住沈露白的去路,猿臂一卷,又将她卷入自己怀中,捧起她的俏脸,故意的将气息喷在她脸上,说:“何必舍近求远?”

沈露白面­色­微微透着粉,恰似芙蓉不胜晨露的娇羞。

成怀瑜猛的吻在她的­唇­上,宛如两只对峙许久的狮子一样,立刻开始缠斗在一起,上下翻腾,凶狠猛烈……

很久之后,成怀瑜才放开沈露白,眼睛变得更黑更亮,喘着粗气的问着:“还渴吗?”

此时沈露白的脸已经变成了正午时分的芙蓉花,浅红娇艳,眉眼间添了许多成熟汝人特有的妩媚风情。

成怀瑜恋恋的看着她,呼吸愈加急促,大手不受支配的探进她的衣襟里,抚摸着她细腻柔滑的肌肤。

沈露白感觉到他身体的某一处已经正在膨胀发热,连忙退后一步,再不撤身离开,恐怕自己就要在这里被吃掉了,忙说:“我得回去了,万一我妈醒来看不见我,找来就不好了。”

成怀瑜唉声叹气,又把她搂在怀里,慢慢调整自己的身体,让腹内一股嚣张的热气冷静下来,说:“再让我抱一会儿。”

“只是抱抱哦,不许­干­别的。”沈露白警告他说。

“……好吧。”成怀瑜毫不客气的把下巴搭在她肩膀上,把一般的重量都交给沈露白,声音低沉沙哑,说:“要不,我们明天就结婚吧。”

沈露白轻笑,拍拍他的后背,说:“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孩子气?”

成怀瑜反问:“这叫孩子气吗?”

沈露白笑说:“当然,婚期可是你让我妈妈定的,决定好的事又反悔,当然是了。”

成怀瑜又叹了口气,说:“我是长子哥哥,很小的时候就去了美国读书,学习任务重,要学的东西太多,一年才回来一两次,都是自己独立生活,哪里会有孩子气的机会,现在心中没有了负担和压力,反而放松了许多。”

两人甜蜜的拥抱着,过了好一会儿,沈露白开口说:“怀瑜,我跟大学时候最好的一位同学秦丽联系过了。”

“哦?”成怀瑜专心的听着。

“我退学的时候是悄悄走的,谁都没告诉,把手机号也换了,再也没跟她联系过。”沈露白悠悠的说。

“嗯。”

“昨天我按原来的手机号码给她拨了个电话,她竟然没换号,我刚叫了她的名字,她就猜出是我了,特兴奋。”沈露白略带些伤感的慢慢说着。

“嗯。”成怀瑜听着有些心疼。可以相像得出她自己凄然离开时心里是多么的难过。

“你说我这人是不是特绝情呀?在宿舍里她住我上铺,经常照顾我,对我特好,可我还对她那样。”沈露白声音有些颤抖。

成怀瑜探起身子,面对着她,半真半假的说:“你有时候是很绝情。”接着话锋一转说:“但那件事你做的对,如果你和她告别,你该怎么解释你退学的行为呢?这可不是随便的一个理由就能糊弄得了的。再说,在那种情况下,你已经够难过的了,当面的告别只是徒增伤感而已,倒不如悄然离去。”

“真的?”听着他为自己剖析,沈露白的心里舒服多了,她一直都觉得对不起秦丽,觉得自己辜负了这段友谊。

“真的!同学之间的友情是不会因为这些而磨灭的,你现在去补救还来得及。”成怀瑜看着她,给她以鼓励。

沈露白笑了,说:“我告诉她我要结婚的事了,她很替我高兴,说想见见你,你哪天有空,带你去看看我的朋友。”

成怀瑜也笑着,摩挲着她的脸颊说:“时间随你定。”

沈露白点着头,心里头舒畅无比。

成怀瑜牵住她的手往楼上走去,沈露白送到房间门口,说:“好好休息。”

沈露白欠起脚尖,在他­唇­上重重的吻了一下,说:“你也是。”

成怀瑜微笑着目送她进屋,将门带上,绝对去跑两圈,发泄下过剩的­精­力以尽早入眠。

老人家习惯了早起,刘香梅早上六点半就起床做早餐,做好早餐就习惯­性­的去叫沈露白起来吃饭。

沈露白本来昨天睡的就晚,和成怀瑜分开后,心里头有一直的狂跳,躺在床上想着即将要结婚的事,心里头既兴奋又有些忐忑,直到凌晨才睡着,此时正睡得香甜,就被老妈喊醒了:“去叫小成和小瑾起来吃早饭,年轻人就要早睡早起身体才会健康。”

沈露白向来不忤逆母亲大人的话,虽然不情愿还是哈气连天的起来了,揉揉惺忪睡眼,强自撑开,便进了成怀瑜的房间。

成怀瑜露出着肩膀,头微微的向她这边侧着,即使在睡梦中都是那么的俊朗。

沈露白蹲在床头,一边打瞌睡,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叫着他:“起来吃饭了。”叫了几声见他还不起来,­干­脆就去推他,推了几下还不起来,沈露白便想起了小时候自己赖床妈妈屡试不爽的那个绝招:掀被子。

她立刻来了­精­神,摩拳擦掌,看着成怀瑜俊美的睡颜,坏坏的笑着,攒足了力气,猛的一下子,把成怀瑜身上的被子掀开了。

啊?沈露白愣住了,紧接着,一股热血像潮水一般的涌上了她的脑子,脸被憋得通红,原来,成怀瑜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条­内­裤,而此时那里已经支起了一个巨大的帐篷。

“哈哈哈”,成怀瑜大笑着坐起来,目光闪闪发亮,眼睛里闪动着恶作剧似的光芒,其实沈露白一进来的时候他就醒了,只是一直在装睡,她闭着眼睛推他的可爱样子都落入到了他的眼中。

“你……你耍我!”沈露白大窘。

成怀瑜一把把她拉坐在自己身上,硬硬的身体抵住她的臀部,亲昵的说:“恶人先告状,明明是你自己闯进来的。”

沈露白嗔怒:“不准转移矛盾,我说的是你明明醒着,故意装睡,害得我……”

“害得你什么?”成怀瑜大乐,在她耳边吹着粗气故意的问。

“……流氓。”沈露白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

“这你可是冤枉我了,正常的男人早晨都这样,以后你就知道了,再说,可是你自己要看我,可不怪我,要我说,你是流氓­色­女才对!”

成怀瑜的话有理有据,沈露白无可辩驳,更加窘迫,匆匆从他身上逃离,说:“你穿好衣服赶紧下来,我妈等你吃饭,我去叫小瑾。”

作者有话要说:留言吧留言吧~~~

发疯的人

这几天,有个轰动全京城的大事件,据说,以一部片子迅速蹿红而后又销声匿迹的日本著名成|人女星吉野丽花不日将到香港去,和著名的三级 片导演会面,商讨合作拍一部电影事情。虽然成|人女星并不是第一次到香港来,但这么大肆宣传的还是头一次。

报纸上还刊登了一张吉野丽花的大幅照片,穿着三点式,肚脐傍边的心形的胎记尤为明显。

“这是怎么回事?”看着报纸,沈露白心中困惑至极,将报纸拿到成怀瑜跟前,问着他。

成怀瑜扫了一眼报纸,说:“哦,很正常的嘛,以前就有的,AV女星们也得扩大一下国际影响嘛。”

“不是,我问的不是这个,这个吉野丽花明明就是我呀,怎么出现了一个人,长的跟我这么像,就连胎记都一摸一样。”沈露白急急的追问着。

成怀瑜一笑,揽过她的腰肢,说:“以后不用再担心赵晋鹏那小子再威胁你了,他即使现在就把那张光碟拿给所有人,人们也不会相信他的。”

“我……”沈露白感动得说不出话来,只有猛的扑进了成怀瑜的坏里,胡乱的亲吻着他的脸颊,表达着自己对他的感激。

“以后就彻底的把那件事忘掉好不好?你要记住,在东京拍过片子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你!”成怀瑜抚摸着她的后背说。

这个年代,整容技术这么发达,要伪造出一个人,也不是什么天方夜谭的事儿。为了彻底的让沈露白踏实下来,成怀瑜着实费了些­精­力和金钱,但这一切对他来说,都是非常值得的。

另一边,赵晋鹏发疯似的把报纸揉成一团,扔在脚底,狠狠的踩着。头未梳、脸未洗、衣服未换,活像一个乞丐,眼睛血红,不停的往嘴里灌酒,一会儿抓着头发,一会儿摔打着酒瓶……

“你他妈的给我老实待会儿!签了你真是我瞎了眼了,在你身上投了那么多钱,到现在都没收回来,他妈的各方各面的人都被你得罪光了,怎么就这么不顺呢,好不容易签了一支广告,都要签约了还被别人抢走了,你他妈的就是个扫把星!”刘大海狠毒的骂着他,赵晋鹏现在就等于是一块废柴,再不是他手中的摇钱树,他恨不得狠狠的踹他两家才解气。

好似有人在暗中专门针对赵晋鹏一样,刘大海几乎以为他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人,刘大海越看他越可气,警告他说:“你他妈的再这样下去,别怪公司封杀了你,你到时候就狗屁不是!”越看他越像一滩烂泥,还是转头去培养新人来得重要!刘大海甩头离去,走到门口时,回头厌恶的瞪了他一眼,狠狠的啐了一口,重重的摔上门。

赵晋鹏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踢到了地板上的空酒瓶,发出“碰碰”的声音,他趿拉着鞋,蹭着地面,一下子把酒瓶踢出去好远,撞在墙上,又被弹回来。

头晕目眩,胃里面一阵阵的泛着恶心,他扶住墙壁,浑浊的眼睛紧盯着酒柜,慢慢的目标走去,忽地,手上一滑,身子软软的倒在地上,幸好地板是木质的,倒也没摔疼,爬起来继续走。

好不容易到了地方,拉来柜子,却发现里面空荡荡的,一瓶酒也没了,他一下子泄了气,身体顺着柜子软软的滑下去,碰开了最下面的柜门,受到撞击,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儿的滑落出来,掉在地上,那都是他大学时期的东西,用不到了,码在这里。

一本厚厚的书砸在腿上,赵晋鹏却感觉不到疼,他的神经被酒­精­刺激得已经麻木了,他机械的拿起书本,随手翻了两下,忽地,一张光盘从里面掉了出来,他的眼神牟的一紧,像是有一根利剑从他后脑穿过,他颤抖的手捡了好几次才将光盘拿在手上。

盯着这张光盘,他看了好久,忽然,他站起来,踉踉跄跄的往客厅走去,每一个步子,都走得异常艰难,仿佛一根风中的芦苇,头重脚轻,被风吹得东倒西歪,眼睛圆瞪着,眼神却清明了许多,他使劲的咬着牙,磨动牙齿,发出“吱吱”的声响。

把光碟放进影碟机里,打开电视,他把酒瓶往旁边推推,随意的坐在地上。

屏幕上出现了沈露白光­祼­的身体,赵晋鹏嘿嘿的笑着,心头像是被一把钝刀慢慢的割着,但是脑子中一瞬间却闪过一丝自虐的快感,他被这种感觉迷住了,强迫自己盯着屏幕,享受着痛苦与快乐的在体内的互相搏击。

忽地,他瞪大了双眼,瞳孔扩大,眼神定格在电视里的男人身上,激灵一下子,身上仿佛被一桶冰冷的水浇住吗,淋了个透心凉,那仅有的一点快感消失殆尽,一股子强烈的恨意从心底直冲脑子,像是一把熊熊的烈火烧毁了他的理智,烧红了他的眼睛,散发出一种野兽般的危险气息,他顺手抓起一只啤酒罐,在攥紧捏扁,又狠狠的摔倒墙上,只听见“哐当”一声,悬挂在墙上的大幅照片被砸了下来。

他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太阳|­茓­突突的往外跳着,牙齿死死咬在一起,嘴角裂开,面目扭曲得变了形。

狗男女,你们等着,我不会饶过你们的!赵晋鹏揣起桌面上的水果刀,退出光盘放在怀里,冲出了家门。

现在他被一股剧烈的恨意控制住了,身体前倾,脚步如风,虽然有些不稳,但异常的快。

走出楼门口的时候,撞到了迎面而来的一个人,他理也不理,一阵风似的往停车场走去。

“赵月明……赵月明……你他妈的去哪儿?”被他撞倒的正是刘大海,他的车子刚出了点毛病,刚刚修好,上了车,才发现手包落在赵晋鹏家了,正要上去拿。

他被赵晋鹏那骇人的摸样吓了一大跳,连忙爬起来喊着他,但赵晋鹏充耳不闻,根本就不回应他。刘大海连忙小跑着跟在他后面,但赵晋鹏的速度太快了,刘大海拼命的追赶还是赶不上他。这时候,赵晋鹏已经开出了车,风驰电掣一般的驶过来,要不是刘大海闪的快,现在恐怕早已经被他撞死。

“这下子疯了!”刘大海快被吓死了,心有余悸的抚着胸口,啐了口吐沫,又赶紧上了车,跟在他后面。

赵晋鹏的车无所顾忌的在道路上行驶了,不看红绿灯,不避行人,幸好这个时间并不是高峰阶段,这条路来往的车辆人员并不算多,这才没出现大的事故,倒让后面跟着的刘大海犹如做云霄飞车似的,身上出了一层又一层的冷汗。

赵晋鹏不看红灯,可他得遵守交通规则呀,这么一慢,再抬头看时,早已经不见了他的踪影,刘大海懊恼不已,此时也顾不得赵晋鹏的公众形象了,连忙拨打了报警电话。

赵晋鹏直奔成怀瑜家而去,在门口处停下,跳下车来,疯狂的按着门铃。

今天家里只有刘香梅一个人,成怀瑜和沈露白去和朋友见面,小瑾和霍承志出去约会。听到门铃响,以为是谁回来了,也没看屏幕,直接按下按钮,就又去厨房忙了。

赵晋鹏冲了进来,进到大厅,四下张望,一个人影不见。

“回来了?”刘香梅笑吟吟的从厨房走出来,看见像个疯子一般的他,一愣,立刻慌张起来,质问着:“你是谁?”

“哈哈”,赵晋鹏冷笑两声,眼神凛冽,说:“阿姨你也在这里呀,不认识我了吗?”

刘香梅仔细的辨认了一下,这才发现他竟是那个去过自己家里的大明星,连忙问:“你来有什么事吗?”

赵晋鹏的眼神继续在四下搜寻着,问:“你女儿和成怀瑜那对狗男女呢?”

刘香梅心中感觉很不好,她忙说:“他们出去了,你要是找他们就打电话联系吧。”这句话隐含着逐客的意思。

赵晋鹏可不管这些,眼睛看向茶几上摆放的一堆大红­色­的请柬上,快步走过去,翻开起来,只看了第一行:“新郎成怀瑜新娘沈露白”,就受不了了,三下两下的就撕掉,又将桌子上面的请柬全部扫到底下,用脚使劲的踩。

“你这个疯子,你­干­什么!”刘香梅连忙赶过来,拉住他的胳膊,厉声的斥责着。

“哈哈哈哈”赵晋鹏大笑,眼睛通红的,面目狰狞,说:“是,我是疯子,是被你的女儿和女婿逼疯的!把我害成这样,他们也别想好过!”

刘香梅升起一股惧意,她知道,和疯子是没有道理可将的,她唯恐伤害了自己,连连后退。

赵晋鹏­阴­郁的桀桀怪笑,说:“阿姨,放心吧,我不会伤害你的,冤有头债有主。”目光忽地的一凛,脑中有些换乱,说:“不对呀,听说沈露白是为了给你筹钱还拍的片子,你才是罪魁祸首呀。”

刘香梅止不住的上牙打下牙,哆哆嗦嗦的问着:“你在胡说什么!”

“哈哈哈”,赵晋鹏又是一阵怪笑,说:“看来你还不知道呢,好吧,今天我就来让你看看你女儿和你女婿的丑态!他想随便的弄一个人来冒充,没门,你自己的女儿,你一看就知道是不是她吧?”

他拉过刘香梅,死命的拽着她,把她拉到电视前,放好光盘,强迫着让她看。

作者有话要说:憋不住了,决定再更新一章~~~

为了避开横着爬行的河蟹,将a+v都改成了成|人~~~

好希望有一天能将删掉的OO+XX都发上来~~~

惊变

电视中出现的情节让刘香梅目瞪口呆,脸­色­瞬间变得灰败,这里面的两个人她都认得,自己的女儿女婿,怎么会认不出来,只是,这到底是什么时候拍的,他们又为什么会拍这种东西,又怎么会落到赵晋鹏手里,她的心中瞬间充满了很多的疑问,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个赵晋鹏一定没安好心!

刘香梅强作镇定,抢过遥控器,立刻将电视关掉,掩饰着内心受到的强烈冲撞,冷静的问:“这是怎么回事?”

“好,那我就来告诉你,你女儿为了给你筹措手术费,就去东京拍了这种专门给成|人看的电影,和她一起拍的就是你的好女婿成怀瑜,好玩吧,哈哈。”赵晋鹏狰狞的笑着。

刘香梅一阵目眩,险些摔倒,她连忙扶住桌子,等待着眩晕过去,虽然她也曾经询问过那笔钱的来历,但露儿说是跟爸爸生前的一个朋友借的,那个朋友在未发迹之前自己的丈夫曾经帮过他很多的忙,刘香梅曾天真的想,他借给自己些钱也是正常的吧,没想到,那笔救了自己­性­命的钱竟然是这么来的。

想及此,刘香梅心如刀绞一般,现在她最担心的是赵晋鹏的用意,她强打着­精­神,无力的问着:“你给我看这些,说这些,到底安的什么心?”

“安的什么心??你应该先问问我都做了什么。”赵晋鹏狞笑着,得意的说:“你还不知道你女儿其实根本就没有读完大学吧?”

刘香梅无比震惊的看着他,她说的每一件事都像是把菜刀在切割着她的心。

“知道为什么吗?是我逼的,以为我发现了她拍那种片子,恶心她,恨她,就威胁她要把她的事告诉学校里所有的人,她就乖乖的退学了。”赵晋鹏得意的说着:“你知道上次我去看你是为什么吗?还是在威胁她,你就是她最在意的软肋。”

忽然的,赵晋鹏的表情一转,又变得狰狞恐惧,脸上涨红着,青筋暴露,恶狠狠的说:“我那么爱她,甚至原谅她以前的事,她却不知好歹,趁我不再的时候和成怀瑜勾搭在一起,她以为找了靠山吗?以后弄出个替身来就把她洗­干­净了吗?他以为手里有了我的把柄吗?以为把我所有的路都封死了吗?告诉你,老子不在乎,什么都不在乎!”

赵晋鹏说出来的事强烈的打击到了刘香梅,女儿为了她,竟然受了那么多的磨难,牺牲了尊严、出卖了身体,她最了解她的女儿,她去拍那种片子,该是承受了多么苦痛的煎熬呀!

如果她早知道这些,宁可自杀死掉,也不会让露儿去承受这些,她为她的女儿心疼着,心中有个机器在不停的搅拌着她的心,所有的眼泪都淤积在其中,但她知道,此时还不是流泪的时候,赵晋鹏这个大魔头不知道又要这样折磨自己的女儿,作为一个母亲,该是挺身而出保护女儿的时候。

她强压着怒气,冷静的又问:“你现在想对他们做什么?”

赵晋鹏眼睛闪出凶恶的光芒,嘴角抽动,说:“我要把他们绑起来,一刀一刀的杀死他们,就像古代的千刀万剐刑一样,让他们受尽痛苦却死不了,亲眼看着对方身上的­肉­被一点一点的割下来,最后变成个血葫芦,看他们还会不会相爱!哈哈哈哈。”

赵晋鹏说着,仿佛已经看到了他们痛苦的向自己求饶的场面,他大笑不止。

他已经疯了!刘香梅知道和这种疯子没有道理可讲,她不能允许别人去伤害自己的女儿!她仇视的望着赵晋鹏,忽然发现他衣服里面有个明晃晃的东西,立时有一个念头涌上心头。

女儿为了她可以做任何事,同样,为了女儿能有尊严的活下去,她也可以做任何事。

她假装成害怕的样子,表说话边往赵晋鹏跟前走:“求求你千万别这么样,你怎么忍心杀死露儿呢?我劝劝她,让她跟你在一起好不好?你不是很喜欢她的吗?她最听我的话了,她一定会同意的。”

赵晋鹏面­色­一喜,说:“真的吗?”

刘香梅继续说:“当然是真的,她为了我都能去拍那种片子,还有什么不能做的?你说是吧。”

赵晋鹏忽然有一阵的迷乱,脑子在激烈的斗争着,刘香梅已经近在咫尺了,忽然的,她快速的伸手将赵晋鹏内兜里的水果刀掏出来,反握在手中,使劲全力,猛的像赵晋鹏刺去。

赵晋鹏只觉得眼前寒光一闪,下意识的一躲,这一刀只扎在了他的胳膊之上。他木怔怔的看着刘香梅,又看了看哗哗直流的鲜血,一股怒意像是奔腾的海水一般涌上了他的脑子,冲昏了他的离职,他迅速拔出胳膊上的匕首,不假思索的往刘香梅的胸口捅去……

一切都在一瞬间完成,快得他自己来不及思索,快得刘香梅来不了躲闪,快得已经跑到门口的警察来不及制止,都眼睁睁的看着刀子没入了刘香梅的心脏。

血液像是瓢泼大雨一般的涌了出来,洇湿了刘香梅的衣服,染红了赵晋鹏的双手,滴答滴答的流到地面上,刘香梅的身体软做一团,堪堪的往后倒去,赵晋鹏不可思意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忽然大叫一声,转身就跑。

警察蜂拥而至,三下两下就将他制服了,几个警察赶紧跑过来,抱起刘香梅尚有一丝温暖的身体,赶紧的往医院送去。

和秦丽见过面,沈露白非常的高兴。

原来好朋友之间,即使好几年不联系,再见面之后的那种亲切感和熟悉感还是不会变的,还可以肆无忌惮的开玩笑。

临分别的时候,秦丽在洗手间里偷偷的跟她说:“赵晋鹏后来好几次问过我,知不知道你的情况,看起来对你还很眷恋的样子,你们走到今天这步,虽然我不知道原因,但还是觉得惋惜。今天看到你未来老公这么好,我也就放心了,好好的跟他过日子吧,你会幸福的。”

沈露白斩钉截铁的说:“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很幸福的!”

回来的路上,沈露白一直笑着,跟成怀瑜讲着他们以前在学校里的事。成怀瑜笑吟吟的聆听着,偶尔Сhā一句话。

到了家门口,发现院门敞开着,成怀瑜疑惑的开车进来,发现一辆警察停在院子当中,两人慌忙下车,只见门口处已经隔出了一条明晃晃的黄|­色­警戒线。

两人相视一眼,心脏提到了嗓子眼里,慌忙的跨过警戒线。

一进屋,一大股刺鼻的血腥之­色­扑鼻而来,一个警察连忙走过来。

成怀瑜强自镇定,握住沈露白冰凉颤抖的手,问着:“我是屋主,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警察说:“你们认识那个歌手赵月明吗?”

成怀瑜点头。

警察接着说:“他闯进你们家里,用刀捅伤了一位五十多岁的­妇­女。”

沈露白眼前一黑,双腿一软,如下坠的落叶,成怀瑜连忙搂住她,连忙追问着:“那­妇­人是我母亲,她现在怎么样了?”。

警察无比同情的看着他,说:“已经送外医院了,从那个伤势来说……恐怕是凶多吉少,你们还是赶紧去医院见她一面吧。”

成怀瑜心中一凉,问明在哪个医院,连忙抱起沈露白,飞奔着上车,奔驰而去。

路上,沈露白悠悠醒转,眼神涣散,茫然四顾,急切的问着:“我妈呢?”

成怀瑜不发一言,只紧紧的握住她的手,给她安慰和鼓励。

这一段短短的路,长的就像是漫漫长江水,成怀瑜心急如焚,恨不能Сhā上翅膀飞过去。

沈露白脸上没有一点血­色­,苍白得如同一张白纸,虚弱而萎靡的蜷缩在椅子上,抖成一团,任由一串串的眼泪滑落脸庞。她希望很快到达医院,但又希望永远不要到达,奇-[书]-网那样她就可以像个鸵鸟,把头埋在沙子里,永远不会听到噩耗。

医院终于到了,成怀瑜把沈露白搀扶下来。

此时,她才知道自己的腿上软软麻木的已经一点知觉都没有,全身的力量都依附在成怀瑜身上,被他半抱着走进去。

成怀瑜拖住她的腰肢,快步的往前走着。经过一间病房时,几个护工推着一架盖着白布的尸体出来,家属们在后面撕心裂肺的哭嚎着。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大家会不会骂我,好吧,我做好了挨骂的准备~~~

死亡

医生已经停止了抢救,因为,已经没有了救治的必要,整个心脏已经被刺透了,即使大罗金仙在这里,也束手无策。

医生给刘香梅注­射­了药剂,延续着以秒来计算的生命,让她有机会和家属见最后一面。

成怀瑜抱着沈露白进来,刘香梅眼前一亮,­精­神似乎好了许多,竟然挣扎着要坐起来。

“妈,你没事对不对?”沈露白一喜,扑到妈妈身边,以为妈妈她没有生命危险。

“露儿,你冷静的听妈妈说。”刘香梅握住女儿的手,贪婪的看着她,说:“妈妈就要去找你爸爸了,以后就剩下你自己了。”

“不……不……”沈露白使劲的摇着头,眼泪如瓢泼的雨瞬间倾泻下来。

“我死之后,你不要难过……妈妈这一生,有个……好丈夫,有个好……女儿,值了……只是苦了你。”刘香梅的气息开始不稳了,苍白­色­的脸上越来越暗。

“妈,你不要说了,好好养着,你不会死的,不会!”沈露白死死握住妈妈的手,胡乱的揉搓着,想将那冰凉得如同冰块的手捂热。

刘香梅的开始涣散的眼神飘向成怀瑜,他赶忙蹲下。

刘香梅将沈露白的手搭在成怀瑜手上,说:“你是好孩子……我女儿以后就……交给你了,你向我保证……一定……要好好对她,永远……都不会……辜负她!”这一句话,说得异常艰难,歇了好几起才说完。

成怀瑜紧紧握住沈露白的手,连忙说:“妈,我向您保证,这一辈子都只爱沈露白一个人,永远的疼爱她,守护她,代替她的父亲和母亲。”

刘香梅又缓缓的看向女儿,脸上满是灰败之­色­,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道:“露儿……我的好……女儿,愿你……以后的人生里……再没有坎坷。”

说完,身上抽搐了一下,眼睛缓缓合上,头软软的歪在一侧,一滴眼泪从她的眼角滑落。

“妈……”一阵撕心裂肺的喊叫声从沈露白柔弱的身体里爆发出来,每一滴眼泪都像是她心中流出的血。

她的妈妈,她用身体和尊严挽回的妈妈,终究还是被自己害死了。

沈露白悲恸欲绝,她声嘶力竭的哭喊着,使劲的推着妈妈渐渐冰冷的身体:“妈妈,你睁开眼睛看看我,你能死,不能死,你死了我该怎么活下去……”任由她怎么喊,刘香梅都闭紧了嘴,再也不会张开了。

成怀瑜心中亦是难过至极,脸上一痒,顺手一摸,竟全是泪水。他搂住沈露白的肩膀,柔声的劝慰:“露儿,妈她已经过世了,你就让她安静的走吧。”

沈露白一听这话,陡然火气,一把将成怀瑜推开,满脸的戾气:“你胡说,我妈妈她刚做完手术,医生说手术很成功!你是坏人,你诅咒她!你给我滚!”

她的脑子混乱了,成怀瑜心中疼得要命,见她哭得眼睛红肿,嗓子哑了,浑身冰冷抽搐,抖做一团,这样下去,她的身体受不了的,连忙箍住她的身体,紧紧的压住她的四肢,将她送到另外一间病房了,让护士给她打了一针镇定剂。

沈露白拼命的挣扎着,拳打脚踢,叫嚷着让成怀瑜滚出去,成怀瑜任由她打骂,就是不松手,她把手上的力气用个­干­净,镇定剂也慢慢的发挥了效力,不一会儿,沈露白就睡着了。成怀瑜给她盖好被子,望着她煞白煞白、没有一点血­色­的脸,在睡梦中仍然在抽搐的嘴角,红肿的双眼,轻轻的叹了口气,叮嘱护士好好看着她,自己便出来安排刘香梅的后事。

霍承志和成若瑾也闻讯赶来了,也不免大哭一场。

他们帮着成怀瑜将尸体推到太平间。

拿到医生开具的死亡证明,成怀瑜看了好一会儿,坐在长椅上,缓了好一会儿,才抑制住心头的那阵酸疼,冷静的掏出手机来,给刘香梅的兄弟姐妹们打电话。

“哥哥,你先去休息一会儿吧,这儿我们先看着。”小瑾看着哥哥憔悴又疲惫的样子,很担心。

他既难过刘香梅的突然辞世,又担心突然收到的打击,还要兼顾关于办理后事的方方面面的问题,铁打的人也受不了。

成怀瑜揉揉眉心,说:“我没事,你去帮我看着露儿,有什么不对就立刻找医生。”他担心护士不能尽责,怕沈露白在清醒后做出什么极端的事儿来。

成若瑾依言去了。

霍承志做到他身边说:“我刚才打电话问了,说赵月明杀人的事是警察亲眼目睹的,判死刑是板上订钉的事儿,我又去加了把火。”

成怀瑜点点头,叹了口气,沮丧的说:“都怪我,是我低估了他,没想到他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

霍承志摇摇头,说:“这不能怪你,谁都没想到,你不用自责。”

成怀瑜又重重的叹了口气,说:“我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露儿了,本来想要好好的保护她,却没想到让她遭受怎么打的打击。”

一向都自信满满,从来不会对自己丧失信息的成怀瑜说出这样的话来,想必是心中实在自责的厉害,看到发小受到这样苦痛的煎熬,霍承志心中也不是滋味,只能尽量做好力所能及的事儿来减轻他的负担:“有什么我能帮忙的?”

成怀瑜说:“我家里暂时不能住了,你安排好小瑾的住处,另外,露儿家的亲戚可能一会儿就都到了,你也帮他们安顿一下。”

霍承志说:“你放心吧,都交给我。”

沈露白的阿姨舅舅们都焦急万分的感到了,蓦然听到刘香梅去世的消息,他们都不敢相信,这不是过来享福的吗,怎么连命都没了?满腹的怨气便都发泄在成怀瑜身上,一边哭着,一边骂他,成怀瑜只是默默的听着,一句也不反驳。

霍承志在一边实在听不下去了,说:“这是个意外,你们不能骂他,出了这种事,谁也不想的。”

成怀瑜连忙拉住他,说:“别说了,这样骂我,能让他们心里好过些,我心里也舒服些。”

他们本也都不是不讲理的人,只是一时被悲伤冲蒙了,也就不再谩骂,二舅过来,开始跟他讨论办理后事的事,人都已经死了,入土为安才是总重要的。

“你们那里的习俗我不太懂,还是您­操­持吧。”成怀瑜说。

二舅说:“我姐没儿子,缺一个披麻戴孝摔瓦罐的孝子,你能来吗?”

“当然,我就是她儿子,没能给她养老,却这么快就给他送终了。”成怀瑜说着,话语中透出浓浓的伤感。

“妈……”沈露白尖叫着从噩梦中惊醒,她做了一个可笑又可怕的梦,梦里,她的妈妈死了。幸好只是个梦,她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你醒了。”小瑾关心的问,她一直尽职尽责的守在沈露白的床边。

沈露白揉揉­干­涩肿胀的眼睛,茫然四顾,声音沙哑难听,问着:“我这是在哪儿呀?”

小瑾一愣,说:“医院呀?”

“医院?我怎么到医院来了?”沈露白苦苦的回忆着,忽然,脑子仿佛被劈开一样,所有的事情都想起来了,原来,那个梦竟然是真实的!她的心像是被一把锋利的到割着,每一刀都带来尖锐的疼痛,牵动了每一根神经,全身无处不疼。

“我妈呢?我妈呢,小瑾?”沈露白哀戚的问着成若瑾。

成若瑾面容一黯,说:“已经送到火葬场了。”

沈露白“嚯”一下子掀开被子,拔掉手上的针头,挣扎着爬了起来 。

“你­干­什么呀?你看,手上都流血了。”小瑾慌忙来阻止她,叫嚷着:“护士,护士快过来。”

沈露白眼前一黑,虚软无力的软倒在地,无数金星在眼前闪动,她狠狠的咬着没有血­色­的嘴­唇­,等待着眩晕过去。

“小瑾,帮帮我,带我去,我要亲自去送我妈妈。”沈露白喘息着说。

“你这么虚弱,根本就走不了呀,他们就是怕你看见伤心,才没有叫你的,你就在这儿休息好吗?”小瑾赶紧的劝阻她。

这支镇定剂的药力本有12个小时,成怀瑜本想着,趁她睡着的的时候,将刘香梅火化完毕,不管沈露白是否会怨他骂他,他都不管了,只要她不用硬生生的看着亲人被焚化的过程,不用去承受那样的撕心裂肺的痛苦就好,可是没想到,沈露白现在就醒了。

“求求你,帮帮我,小瑾,求求你!”她哀伤的恳求着小瑾,眼睛里蓄满了泪,那样的痛彻心扉,让人不忍去看。

不自觉的,小瑾的眼圈也红了,她使了全身的力气,扶起沈露白,说:“好吧,我带你去。”

成若瑾撑起沈露白的大半个身子,沈露白也努力的迈动着自己瘫软无力的双腿。走了没几步,小瑾被累得脸­色­通红,额间冒汗,呼哧带喘,勉强的挪着步子。

“这样不行,小瑾,我们走不了几步的,你扶我坐下,去借个轮椅来吧。”沈露白忽然冷静的说。

成若瑾讶异的看着沈露白,总觉得她不太对劲,刚才还意识模糊,颓废难受的样子,怎么忽然间就这么冷静了,而且思路这么清晰:“露儿姐,你没事吧?”

作者有话要说:我准备好了,亲们要打要骂就来吧~~~

我是万能受~~~

但我保证是好结局~~~

以下是新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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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痛

沈露白脸­色­发青,苍白的像个鬼,虚弱的说:“我没事,你去吧。”

成若瑾不放心的看着她,一步一回头,沈露白牵动嘴角,露出一个笑容,挥挥手,目送着她。

成若瑾看到她的笑容,心中一松,赶紧跑着去借轮椅。手续有些繁琐,头一次办这种事,好久只好,成若瑾才推着轮椅出来,回到刚才的地方,竟然已没了沈露白的踪影。

成若瑾立时慌了,连忙四处的寻找着她,跟每个人打听着,幸好,沈露白当时的样子太吓人,有人留意了,赶紧给她值了路,说往后院去了。

她一个人,路都走不好,真难以想象她是怎么到了后院去的!成若瑾提心吊胆的,赶紧往后院跑去。

远远的看见沈露白风中的杨柳一般,晃晃悠悠的站在楼下,仰望着上面。

成若瑾这才把心放回到肚子里,快步上前:“露儿姐,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沈露白悠悠的转过头来,眼眶中蓄满了的泪水瞬间都倾斜下来,说:“小瑾,刚才我看着上面,在想,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是什么感觉,会一下子就摔死吗?”

成若瑾的心头陡然一震,知道沈露白刚才竟起了自杀的念头,连忙从后面抱住她,哭着说:“露儿姐吗,你可千万别吓我,你要是死了,我哥哥该怎么办呢?”

沈露白拍拍她的手,说:“傻孩子,别害怕,我不会自杀的,刚才我看见妈妈了,她从天空中飘过,告诉我要好好活下去。”

“对对,­干­妈她一定是希望你快乐的活下去的,所以,你要听她的话。”成若瑾连忙附和着她说下去。

“嗯,我得听她的话,可是小瑾,我没有妈妈了,没有了。”沈露白眼神涣散,又开始陷入迷乱之中,嘴里一直喃喃的重复着这句话,软软的倒在小瑾身上,又昏迷了过去。

正好有护士路过,成若瑾赶忙叫她帮助自己,又将沈露白送回病房里。

待护士重新将液体送入她的血管里,小瑾才敢坐在床旁边,稍稍的休息一下,这时候,手机响了,是霍承志,成若瑾连忙接通。

“沈露白怎么样了?”霍承志问。

小瑾叹口气,说:“我要被吓死了,露儿姐她刚才险些自杀。”

霍承志大吃一定,小瑾连忙给他讲了经过。

霍承志听后说:“你好好的看着她,这件事别告诉你哥,他的心理负担已经够重的了。”

小瑾说:“好,你们那边怎么样了。”

在火葬场,办完了一切手续,成怀瑜买来一只洁白的花圈,放在盖满刘香梅尸体的白­色­单子上。

“马上就要进炉了,你再看你妈妈一眼吧。”火葬场的人员以为他是逝者的儿子,好心的提醒着他。

成怀瑜小心翼翼的揭开单子,默默的看了一眼刘香梅的遗容,说:“妈,您一路走好!”随即又小心的盖上。

霍承志往他这个方向看着,回答着小瑾说:“已经推进熔炉里了。”

天­色­擦黑的时候,成怀瑜来到医院里,全身素黑,右臂上带着一块孝布,眉头紧皱,疲惫憔悴。成若瑾一看见他,连忙叫着:“哥哥。”

成怀瑜做了个“嘘”的动作,放轻脚步,慢慢的走过来:“承志在外面,你跟他回去吧,露儿我来照顾。”

“你行吗?还是你回去休息吧。”成若瑾担忧的看着哥哥。

“我没事,快回去吧。”成怀瑜说着。

成若瑾只得走出门去,说:“那你好好照顾自己。”

成怀瑜点点头,等她走好,关好门,将上衣脱掉,坐在沈露白身边,看着她苍白如雪的脸,不仅心间又是一阵的刺痛,温柔抚平她眉间的褶皱,拂去她脸颊散落的发丝,握住她冰凉的手,放在自己­唇­边,静静的守护着她,替她做那些本该是她做的事儿。

早上,成怀瑜醒来,揉了揉压麻的胳膊,见沈露白仍然在睡着,今天举行刘香梅的葬礼,她不参加是不行的。

“露儿,醒醒”,成怀瑜推着她,轻声的含着她的名字。

沈露白却宛如逝者一般,怎样都叫不醒,成怀瑜心中着急,忙将医生叫过来,医生仔细的帮她检查了一下,说:“出了脉搏有些微弱外,身体其他部位都很正常,我想她之所以醒不了来,是心理因素吧。”

霍承志已经来接了,殡仪馆送骨灰盒的车也开始出发,成怀瑜给沈露白换好让成若瑾准备的黑­色­衣服,一把将她抱到了车上,车子缓缓的往沈露白的老家驶去。

成怀瑜搂着沈露白的身子,虽然心中万般的不忍心,但他还是说了:“露儿,起来吧,送妈妈最后一程。”

过了好一会儿,沈露白的眼珠转了转,慢慢的睁开肿胀­干­涩的眼睛,看了一眼成怀瑜,从他身上坐起,往边上挪了挪,看着窗外,一言不发。

成怀瑜微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

霍承志注意到两人奇怪的气氛,从后视镜里,一直注意着沈露白,故意的说:“怀瑜,你忙里忙外的,又照顾嫂子一晚上,累坏了吧,还不先眯会儿,要不一会儿身体顶不住了。”

沈露白的身体抽动一下,头微微的往里侧着,但终究没有回头。

成怀瑜摇摇头,说:“想睡也睡不着。”

沈露白此时更是心乱如麻,心里头哀伤、后悔、矛盾……种种的感情交织在一起。

自从知道妈妈被杀死的那一刻起,她的世界就彻底的坍塌了,那曾经憧憬着的幸福也已经不会再有了。

她知道成怀瑜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渴望着她回过头去,哪怕是给一个笑容也好,但她的脖子就像是被钉住了一样,硬硬的就是动不了。

成怀瑜的憔悴、担忧,她都看在眼里,不是不心疼,但此时她的心里更多的是对他的怨恨,而对他的怨恨都来自于对自己的怨恨,很矛盾,很难解释清楚。

车子驶进了村子,在这里,即将举办一个传统的葬礼,因为刘香梅才五十多岁,又是意外死亡,不算是喜丧,所以也不能大办,便只在家中设了一个灵堂,成怀瑜扮成孝子wrshǚ.сōm,和沈露白一起,为刘香梅披麻戴孝。

而刘香梅的骨灰,便和沈露白的父亲一起合葬了。

晚上,孝子是要守夜的,也经过了12点,四处静悄悄的,外面漆黑一片,成怀瑜坐在灵堂的地上,不停的烧着纸钱,而沈露白坐在他对面,扒拉着火盆,一言不发。

“你回去睡觉吧,身体太虚弱了。”成怀瑜看着她弱不禁风的样子,实在心疼。

“我妈妈,我来守,你去睡吧。”沈露白声音冷冷的,就像这如水的夜,将成怀瑜的心也浸湿了。但他能理解,她是陡然受了这么大的打击才这样的,恢复一段时间,等悲伤淡些,就会好的。

“我是孝子,自然由我来守。”成怀瑜说。

孝子?沈露白心中嗤笑着自己,鄙视自己,痛恨自己,她扒拉火的动作越来越快,一簇小火苗从火盆里蹿了出来,落在帷幕上,险些烧着,幸好成怀瑜的动作快,一脚被给踩灭了。

“给我,我来弄。”成怀瑜把扒拉火用的小棍子从沈露白手中抢过来,叹了口气,声音温柔得像是能滴出水来,说:“乖,要是不愿意回去睡觉就去椅子上做会儿。”

熬了两天,成怀瑜眼睛下面有了淡淡的黑影,眼眶发青,在火光的照耀下,愈加显得憔悴。

沈露白望着他,忽然悲从中来,一行行热泪从眼窝涌动出来,心中充满着浓浓的绝望。

“大声的哭出来吧。”成怀瑜坐到她身边,把她揽进自己的怀里,轻拍着她的后背,抚摸着她的头发。

沈露白的眼泪如同一条源源流出的小河,打湿了成怀瑜的胸膛,哭声如同杜鹃啼血猿哀鸣,让人猝不忍听。她放任自己最后一次靠在这么温暖的怀抱里,为妈妈而哭,为成怀瑜而哭,也为自己而哭。哭得累了,便在成怀瑜的怀中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睁开眼睛,迷茫的睁开双眼,想了好一阵才想起昨天发生过的事儿,立刻映入脑海的就是:从此我没有妈妈了,不禁又是一阵捶心心刺骨的头,心脏就像是被硬生生的挖走了一块,滴出淋漓的鲜血,从此再也长不齐全了。

脑子清醒了,沈露白立刻从成怀瑜的怀抱里挣开,看到成怀瑜轻轻的动了动肩膀,心中一窒,但还是硬生生的转过头去。

这时候,二舅过来,叫他们去吃饭,沈露白连忙出来,匆匆的洗了把脸,拿起一个馒头咬了一口,却怎么也咽部下去,只噎的满脸通红,咳嗽半天,喝了好多水才咽下去。

“慢点,先喝点粥润润嗓子再吃。”成怀瑜递给她一碗粥,一只手伸过去,要捋顺她的后背,沈露白往旁边一躲,他的手臂落了空,尴尬的停在半空,半响之后才慢慢的收回,紧握成拳,放在桌在上。

二舅说:“你们今天就回去吧,剩下的事儿都交给我就行了,露儿,你也跟着回去,好好的休息一下,头七的时候回来一趟就行了。”

沈露白点点头,默默的往嘴里塞着馒头。

下午,几个人便返回了京城,路上,沈露白还是一言不发。

屋内沾染过鲜血的地面和家具都被更换成新的了,所有的痕迹都被消失得­干­­干­净净,仿佛从来不曾发生过那件事一样。

沈露白久久伫立在母亲倒下的地点,神情哀思,想象着妈妈倒下时身上的疼和心理的疼。她这一生虽然短暂,但遇到的痛苦、难堪和尴尬不算少,但这种加起来,都没有妈妈的死带给她的伤痕更大,如果遭此遭遇那些痛苦难堪能够令妈妈活过来,她会毫不犹豫的重来一次。

走到楼上的房间里,她开始收拾妈妈的东西,换下来还没来记得洗的衣服上,还残留着妈妈的味道,那种温暖的温馨的特殊的味道,她用衣服蒙住自己的脸,细细的贪婪的嗅着,从此以后,世间在没有这种味道了,沈露白心如刀绞,抚摸着她枕过的枕头,坐着她睡过的床,穿着她穿过的拖鞋……

觉得心里像是被一块巨大的石头堵住,一丝气也不透,简直就快要闷得爆炸了,她回想着那段与妈妈相依为命的岁月是何等的幸福快乐,而如今,这世上再没有嫡亲的人了,她发疯似的想念着妈妈。

将妈妈的遗物收拾好,沈露白提着箱子下楼。

“你这是­干­什么?”成怀瑜迎面走过来,惊讶而又难过。

“我要回家去。”沈露白冷静的说。

“这里就是你的家,你还要到哪儿去。”成怀瑜急了。

沈露白把箱子先放到地上,平静的看着成怀瑜说:“我们分开吧!”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成怀瑜愈加的焦急,他虽然察觉到沈露白的不对劲,但以为她是受到强烈打击的原因,万没想到竟说出这样的话。

“我的意思就是,我们分手吧。”沈露白面无表情,眼睛看着地面说。

“为什么忽然要这样做。”成怀瑜身子晃了晃,险些晕倒,连忙扶住扶手,这几年连轴转,让他的体力和­精­神都到达了崩溃的边缘。

“因为,我是害死我妈妈的凶手,而你,就是我的帮凶,我没法和你继续下去。”沈露白一字一字的吐出伤人伤己的字眼。

“沈露白!”成怀瑜生气了,说:“你为什么要把罪责揽在自己身上?凶手明明就是赵晋鹏!”

沈露白摇摇头,说:“当时,如果我就认命的听赵晋鹏的话,乖乖的待在他身边,就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可是我居然相信了你,以为自己也是可以拥有爱情的,从赵晋鹏身边跑开了,第一次以为自己可以幸福的时候,被退学了,第二次以为自己可以幸福的时候,把妈妈害死了,这都是我的错,我真是天真、愚蠢!”

“露儿”,成怀瑜痛苦的紧皱着眉头,说:“这只是个意外,不要让自己背上一个沉重的枷锁,你妈妈在天之灵也不希望你把所有的罪责都背在自己身上。”

沈露白满眼是泪,情绪有些激动,说:“那你说,我能怨谁?是怪赵晋鹏,还是怪你?说到底,罪恶的起源还是在我身上,一切都是我的错,所以,我们分手吧,这样我心里能好过些,而你……我知道,一时半会儿可能忘不了我,但是时间能冲淡一切,将当我这个人从来没在你生命力出现过吧。”

作者有话要说:快完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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