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已将夕颜给忘了?”她明白他嘴里说的失去指的是准,垂眼瞅著他依旧悬在腰带上的黑色小瓶。
“忘不了。”
她浓眉狠攒起。“既然忘不了,还找我做什么?”火大地将他推开,反身要走,却被他一把捞进怀里,耳边是他醇厚的笑声,低哑得意。
“世于将,你笑什么!”可恶!
“夕颜是夕颜,你是你,你吃什么醋?”他还在笑,笑得无法抑止。
“谁吃醋啊!”她粉颊微绋,不知道是气还是羞。
“好好,是我吃醋。”他笑哄。
“你吃谁的醋啊?”分明是在取笑她!
“拔都是谁?”他把脸埋在她的颈项,轻嗅著她身上雅致的清香,以及伴随著的淡淡药味。
她微挑眉,半晌,低低吃笑。“你很在意?”
“当然,你一声呼唤他便闻声而来,分明是随侍在你身旁,就连我特地把你带到居庸,他还像条忠狗地跟上,真惹人厌恶。”
他哼了声,啃著她的力道又更重了些。
“不许你说拔都是狗!拔都是我最信任的随侍,就像我的兄长一样疼爱我保护我,就连你这可恶的混蛋在我脖子上啃下红晕,在旭兀术质疑我时,也是他出面替我打圆场的。”她回头瞪池,直接捣了他的嘴,省得他那张不听话的嘴又胡来。
扬高俊眉,他抓下她的手。“他怎么圆场的?”逼近她,神色不快。
他当然知道拔都必定是她的随侍,但问题是他未免也太亲近她了!
“嘎?”她说一大串,他却只在意最后一句?
“说,他要怎么替你圆场?那明明是我留下的痕迹,为什么是他圆的场?”那个拔都已经让他不爽很久了。
她又好气又好笑。“他不替我圆场,难不成真要让旭兀术猜中是你所为,好让他有机会在我父汗面前参我一本?”
“所以他说是他留的?”他沉著目光。
“嗯。”多亏拔都机伶。
世于将将她捞进怀里。“他知道你是女儿身?”他擅权策略,敌国一点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一双眼,而他敏感的嗅觉却并非只在国事上,就连情感,他都比寻常人要来得敏锐。
他十三岁那年失去父母,三弟失踪,大哥重伤只剩一口气,征北王府上下全都是交由他打理,那孤军无援的滋味至今难忘,遂他比一般人更渴望情感,更需要情感滋润内心的荒芜。
所以谁对谁有情,他比谁都清楚。
“当然,我未曾瞒过他任何事。”
“……从此以后,不允许你和他接近。”他重叹口气后,霸道地命令著。
“不可能。”
“是他重要还是我重要?”他不悦低吼。
玺儿见状,不由得掩嘴大笑。“那我问你,是我重要还是你大哥重要?”
“一样重要。”他探手轻挲她的脸,“在你心中,我跟他呢?”
“征北王,你这拗劲跟三岁娃儿没两样呢?”她摇头,心头却甜滋滋的。
他眯起黑眸,佯恶恐吓著,“本王会让你知道,惹火本王的下场是如何。”
“如何?”她凉凉笑著,掏掏耳朵,无视他的威胁。
“我会——”他刻意笑得邪恶,策马立即转向奔驰。“别急,很快我就会让你知道你会有什么样的下场,这么一来,你就是我征北王的妻,哪儿也别想去了。”
玺笑软在他怀里,听著他说征北王的妻,心更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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