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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饕餮恋 > 第三章

第三章

巴狼摇摇头,朝她笑了笑。

她开心的回以轻笑,见他竹筒里的饭一下子就见了底,她把另一个装着米饭的竹筒递给他。

“吃慢点,别噎着了。”

他的食量一向很大,所以她都会特别多煮上一些,怕他会吃不饱。

她中午煮的菜肴一向下饭,很快的,竹盒里的菜便消失了大半。

她手中的竹筒饭好不容易才吃完,他却已经吃到第三筒了。

春日的风徐徐吹过,吹得林叶沙沙作响。

她放下筷子时,他开口问:“你饱了?”

“嗯,我饱了。”她点点头,微笑道:“刚煮饭时要试味,吃了好些了呢,你吃吧。”

确定她吃饱了,他才把剩下的菜全一扫而空。

他的贴心让她心口一暖,他向来都是这样,虽然还饿,却总等着她,非得要确定她吃饱了,才会把剩下的饭菜吃完。

阿丝蓝一直很奇怪,为什么没有人注意到他是这样体贴的男人,刚开始她和他走在一起时,甚至还有人来警告她,要她小心些,说他是狼子,说不准什么时候会兽­性­大发,将她掳回山林里,给他的狼兄弟当食物。

他特殊的身分,让人们一直无法忘怀,他脸上从小就有的虎纹刺青,也总是提醒着看着他的人,他非我族类。

可她知道,他才不像大家所想的那般野蛮,就算他身体里真的还潜藏着兽­性­,他也一直控制的很好,他从来不曾伤害过她。

老实说,他比她认识的大多数人,都还要文明多了。

非但如此,每个月的薪俸,他总要将其中大半,送去给已经退休,收养了其他孤儿照顾的老师傅。

为了顾及老师傅的颜面,他总说,他只是为了帮那些和他一样的孤儿,因为如此,老师傅也不得不收下他送来的钱。

这对师徒相处起来,看似冷漠,却非常关心对方。

不过,也幸好很少人懂得他的好,不然和她抢男人的姑娘,恐怕要多到挤破门了。

想到这里,她不自觉扬起嘴角。

“你笑什么?”

听到他的声音,她回神,才发现她不自觉轻笑出声。

“笑你呀……”瞧着她高大强壮又温柔的男人,阿丝蓝伸出食指,从他脸上拈下一粒白饭,边给他瞧,边笑着道:“你这个爱吃鬼,瞧你把饭都吃到脸上去了。”

他扬起嘴角,趁旁人不注意,竟一口舔掉了她手上的饭粒。

阿丝蓝愣住了,羞红了脸,可眼里带着笑意的他,反倒一脸没事人的模样,半点也不害臊的继续慢条斯理的吃着饭。

“你……”她傻眼的看着他,念他也不是,不念他也不是,最后只能闭上半张的嘴,羞赧的将悬在半空的手指收了回来。

他笑着将所有的饭菜一扫而空,她则红着脸收着餐具。

这几年,他在私底下,对她越来越皮条无赖,也许她应该要烦恼,可她内心深处,却因为他能在她面前放松的耍无赖,感到高兴。

春风轻拂而过,暖阳淡淡洒落。

瞧着他粗犷的脸庞,她的心微微悸动着。

成亲五年了,她依然深深为他吸引,她知道,就算再过五十年,她依旧无法把视线从他身上移开……

夕阳西下,白日将尽。

处理好了手边的工作,巴狼脱下工作皮围裙,往外走去。

工坊外,太阳已落到了城墙下,天空的云彩仍是橘红带粉的,但东边的天空凤染上了蓝紫。

他知道,很快天就要黑了。

空气里,飘散着饭菜香。

大街上,人们行­色­匆匆,赶着回家吃饭。

他走回家的半路上,家家户户也慢慢亮起了灯。

蓦地,远处传来隆隆的声响,不久,一大队车马突然迎面急驶而来,车马上Сhā着的旌旗,有着王家的纹样,人们纷纷往旁闪避着,他也一样。

大队的车马,快速的通行而过。

那威风凛凛、领兵带头的,是一位女将军,虽然她穿着战袍,高高坐在马上,快速的飞驰过去,他仍是认出了她。

他们的王国里,只有一位女将军。

夜蝶舞。

虽然身为将军,她可一点也不壮硕,几年前她就认清自己不可能长得比男人高壮,所以她很早就不和人比力气,反而勤练剑术和兵法。

过去几年,她一次又一次的在比武大赛中,打败了其他武将,证明了她的剑术比来参加比赛的人更厉害。后来在真正的战场上,她一次又一次的胜仗,更证明了她不只身手好,也非常聪明。

三年前,她成了将军;两年前,她更是嫁给了王,成了王后。

即使如此,她依然跟随着好战的王,东征西讨。

出征的军队人数不少,但跟着进王城的只有一小队,但他可以从他们脸上,看到喜悦欢欣的表情。

没有多久,他们就通行而过。

虽然她的脸上依旧没有笑容。

但看来,这一回,她仍是打了胜仗回来了。

她是个常胜将军,当初曾经反对过她的人,现在早已不再反对。

只可惜,这些年来,她爬得越高,她的笑容就变得越少。

他和阿丝蓝刚成亲时,那三个姑娘偶尔还会跑到他们家,吵着要阿丝蓝煮饭给她们吃,但这两年,她几乎不曾再来过了。

看着远去的队伍,他没再多想,只转身继续朝回家的方向而去。

他看到家门时,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月儿爬上了枝头,星子在树梢闪烁。

远远的,他就看见袅袅的白­色­炊烟在暗夜中冉冉上升。

阿丝蓝已经将灯点亮,敞开的大门内,透着温暖的光,食物的香味也从门内传来。

那是他和她的家。

每天黄昏,他走到这里,看见那透出灯火的家门,看见她,他都会觉得心口有些发紧。

一个真正属于他的家。

看着那温暖的灯火,不觉中,他加快了脚步。

从小,他就不敢妄想能拥有自己的家。

大师傅待他很好,但他就是无法安然的待在那里。

身为狼子,他从懂事以来,就一直被人指指点点,他很清楚,一般的姑娘是不会想嫁他的,所以他很早就叫自己不要去想。

他原以为,他会这样孤老终身,但她出现了,将温暖和欢笑带进了他的生命。

到现在,有时候他还是无法相信,她真的会答应嫁给他。

巴狼穿过竹篱笆,越过院子,来到门边。

屋子里,整齐而清洁。

桌上,已摆满了丰盛的菜肴。

没听见他进门,她背对着他,跪在桌边摆放着碗筷,然后把几朵盛开的杜鹃花,Сhā在一个平常拿来装盐的小陶瓮里,放到桌子的正中央。

看着她忙碌的背影,他胸中一暖。

“我回来了。”

闻声,她回过头来,看见他,一张小脸在瞬间露出微笑,起身迎了过来。

“我正想你应该差不多要到了呢。”她笑着帮他脱鞋,牵着他进门,又帮他拿来一杯茶。“下午工作忙吗?”

“还好。”

他盘褪坐在桌边喝茶时,她端来一盆水,跪坐在地板上,小心轻柔的替他擦洗手脚。

她的手很小、很白,和他粗糙难看,布满伤疤皮茧的大手完全不同。

她曾经异想天开的替他缝了皮手套,想保护他的手,他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老实告诉她,他的工作,无论雕刻陶范或锻造铜器,都需要双手的触感,隔着厚厚的皮手套,会让他无法工作。

他把她送的皮手套,珍惜的收着,只在冬日出外时,才会拿出来用。

她一边帮他擦洗手脚,一边说:“我今天下午到师母那儿去了一趟,她最近身体好像不太好。对了,我看师傅家的屋顶有些旧了,你下次休息,我们一块过去把屋顶换掉,好不好?”

“好。”他轻轻应了一声。

她朝他一笑,将布巾和水盆端到厨房,才回来替他添饭。

“来,我们吃饭吧。”她笑吟吟的把碗递给他。

晚餐桌上,有一道新菜,拿荷叶包着,是他没见过的。

“这是新菜?”他好奇的问。

“嗯,我今天绕去市场,看见新鲜的蹄膀,就买了回来。”她兴匆匆的把荷叶打开来,“你吃吃看,我把它放到陶瓮里,用小火慢炖了一个时辰,又焖了一阵。”

那蹄膀很­嫩­又鲜,他拿竹筷拨开它时,­肉­汁汩汩流了下来,带着­肉­香的白烟也随之蒸腾四散。

他夹到嘴边,一口咬下去,那香滑的­嫩­­肉­几乎入口即化,非但咸淡适中,还带着一点荷叶的清香。

“好吃吗?”她担心的问,这是她第一次做这道菜。

“嗯。”他笑着说:“你将­肉­先炸过了吧?大火油炸把­肉­汁的原味封在­肉­里,荷叶又解了蹄膀的腻,味道鲜美,非常好吃。”

“真的?我本来还怕蹄膀会被我煮得太老了。”她绽出开心的笑,脸蛋红摸扑的,就像­嫩­桃一般。

“真的。”他称赞道:“比我上回在宫中吃到的蹄膀还好。”

她笑得比花还要灿烂,朝他颔首,“谢谢。”

“你做这道菜,是想在师傅的生辰大寿出的吧?”他问。

“嗯。”她开心的点点头,“师傅和你一样爱吃­肉­,但他这两年牙齿不太行了,师母说为了方便进食,她总把­肉­剁碎些,可师傅却不太喜欢,所以我才想出这个方法,这样一来可以保持­肉­的原形,但是入口又软­嫩­,他吃起来也轻松些。”

瞧着那蕙质兰心的小女人,诉说着她的想法,他真的很感动,她总是这样,替人顾了里子,又不失面子。

“师傅一定会喜欢的。”他真心的说。

“如果是这样,那就太好了。”她笑着凑到他身旁,兴奋的道:“还有还有,我问了姆拉其他把­肉­弄软­嫩­一点的方法,她说把白萝卜加到­肉­里一起炖煮,也能让­肉­软一点呢。我想想也对,中午我不是煮了排骨汤吗?­肉­的确是较软­嫩­呢,对不对?”

“对。”他点头同意。

“我还想过,柑橘也能去油解腻,好像也能让­肉­排软一些,可惜那要到秋天才会有,但我猜那应该可以做成橘酱,这样就有好几道菜,如此一来,师母以后就可以轮着煮,也不会吃得太腻……”

她兴高采烈的在他身旁,一边和他一起吃饭,一边和他聊着她所想到的一些想法。

时间,在不觉中流逝。

和她在一起时,不知为何,时间总是过得特别的快。

吃完了饭,他陪着她一起洗着碗盘,俐落的她,在洗碗时,便顺手替他烧了洗澡水。

他本来没有泡澡的习惯,成亲后,是她坚持,说这样可以纾解他辛苦一天酸疼的肌­肉­,虽然觉得躺在装满了热水、冒着白烟的木盆里,很像被炖煮的一锅­肉­,他还是乖乖坐到浴桶里。

毕竟,她才是那个陪着巫女到处行医的人。

没想到这方法还真的有效,从此他再也没反抗过。

他刚擦好了桌子,她就从门边探头出来。

“我水烧好啰。”

“等等。”他走上前,从怀里掏出一串铜铃,放到她手里。“这送你。”

她一愣。

铜很贵的,虽然他是铸铜的工匠,但因为他是重劳力的工作,吃得多,家里的餐食费耗费很大,他和她又把一半的薪饷给了收养孤儿的师傅和师母,因此平常并没有多余的钱买铜料,即使是这么小的铜铃项炼,需要的铜料也不便宜。

这串铜铃小巧玲珑,旁边还刻着狼首兽面和杜鹃的花纹,非常可爱又典雅。

她知道,这是他亲手做的,只有他有这样­精­巧的手艺。

“五年前,你在今天嫁给了我。”见她哑然无语,他重新拿起,亲手替她戴上。“我的钱不多,所以只能做这小小的铜铃。”

铜铃亮闪闪的,在他替她戴上时,发出温柔的叮咚声。

他抬手抹去她眼角的泪,不安的问:“你不喜欢吗?是不是还是太沉了?”

“不沉,一点也不沉……”她摇头,抚着、看着他替她戴上的那串铜铃项炼,它垂在她的胸前,纹样细致,看着它,阿丝蓝不禁有些哽咽,哑声道:“它好美……”

见她是真的喜欢,巴狼松了口气。

她咬着­唇­,吸着鼻子,红着眼眶问:“你哪来的钱买这些铜料?”

“我下工时,另外到窑场帮人烧陶赚的。”

他的工艺再好,那还是要工作好久,才够买这些铜料的。

难怪他这几个月,都比之前要晚些回来,她还以为是为了赶铸春祭大典的礼器,没想到竟是为了替她做这铜铃。

阿丝蓝感动的朝他伸出手,投入他的怀抱。

“谢谢你……”她哽咽的说。

拥抱着那温暖的小女人,他喉咙紧缩,哑声告白。

“我爱你……”

她眼眶含泪的笑了出来,仰头捧着他的脸,亲吻他的­唇­。

“我也爱你……”她柔声说。

那蜻蜓点水的吻,可无法让他满足,他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回到床上。

“呀……”她轻呼出声。

他轻轻将她放到床上,俯身亲吻她的小嘴,顺手拉掉了她的衣带。

湿热的­唇­舌滑过她柔软的肌肤,引发她一阵轻颤,她不禁沙哑的提醒他道:“洗澡水……会冷掉的……”

“冷了……”他黑瞳深幽,喑哑的舔吻着她雪白的颈项,“再烧就好了。”

“可是……”她撑起自己,还没完全坐起,他的­唇­已回到她的­唇­上。

感觉到他的大手探进了衣里,阿丝蓝轻抽口气,害羞的往后一缩,他另一只手却扶着她的背,让她无处可退。

“你好软,又­嫩­。”他哑声在她耳畔低喃着。

她羞红了脸,当他粗热的手,温柔的爱抚着她胸前的柔­嫩­时,她不觉嘤咛出声,小手紧揪着他的衣襟。

他湿热的­唇­,从她小巧的耳,顺着优美的颈子往下,挑动了那铃铛,再滑到她圆弧的肩头,她的衣被他的­唇­咬开。

她可以感觉到衣裳敞开,掉落。

微凉的空气,让她轻颤着。

虽然已经和他成亲许久,每当此时,却还是难掩羞怯,她害羞的撇开脸,但他伸出手,温柔的轻抚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回来。

“你是我见过最美的东西……”

他着迷地看着她美丽的身体线条,粗糙的手指缓缓从她的下巴,滑过颈项,再到她柔软的浑圆,几近呢喃崇拜的道:“如此优雅……如此完美……”

脸上的红晕,往下晕染,她无法控制,也无法移开视线,只能看着他的手指,在她赤­祼­颤抖的身体上漫游。

当他的手指来到那挺立的蓓蕾时,她不禁轻抽了口气,他抬眼看着面红耳赤的她,嘴角微扬。

“如此敏感……”

她羞涩的想伸手遮住自己,他却拉住了她的手。

阿丝蓝紧张的看着他,眼前的男人却扬起了嘴角。

“别遮,我要看你,我喜欢看你。”

那盯着她的视线,似灼人的火焰,她失去了自己的声音,完全无法开口说话。

跪坐在她身前的他,松开了她的手,抬手脱掉了他身上的衣裤,露出他­精­壮结实的身躯。

赤­祼­的他。黑瞳炯炯,肌­肉­贲起,完全就像一头野兽。

美丽,又,吓人。

他俯下身来,有力的肌­肉­在古铜­色­的皮肤下滑动。

她看着他靠近,铁臂撑在她的身体两侧,他缓缓地舔吻她的­唇­一下,跟着往下,再住下。

温热的鼻息,吹拂在她冰冷敏感的肌肤上,和他的­唇­舌一起往下移动。

她因他的碰触而喘息着,不知何时,他热烫的大手重新回到她身上,抚过她的腰,捧着她的臀。

阿丝蓝晕眩发烫的瘫在床榻上,当他灼热的­唇­舌吮吻着那令人害羞的温润时,她不由自主的抬起身子,有些慌的轻泣娇吟着。

铜铃因为她的颤动而轻响着。

他的舌逗弄着她,他的­唇­磨着她。

“啊……”

她紧紧抓着他的肩,全身因那难忍的感觉汗湿、颤抖着,几乎要昏厥过去。

“巴狼……”

当她就要忍受不住时,他终于回到她面前,深情的吻着她。

她在他嘴里尝到自己羞人的味道,几乎是同时,他进入了她的身体,和她合而为一。

他嗄哑的在她­唇­边低喃着。

“你好热……好烫……”

阿丝蓝娇喘的仰视着他,感觉到他慢慢的往后退,不觉紧攀着他的肩。

“就像……”他迷恋的看着俏脸晕红的她,再次深深进入她,引得她颈上的铜铃叮咚作响,边道:“高温的火炉一样。”

他再次退出,她呻吟着。

“为我而燃烧……”

他重新进入,铜铃叮咚。

“因我而融化……”

难以再承受他呢喃羞人的形容,她抓着他的脖子,吻住他的­唇­。

他没有反抗她,只是和她­唇­舌交缠之际,一次又一次加深进入她的力道。

可如此一来,那铜铃的声响却更加清楚。

他缓慢的在她身体里律动,每一次都让她手上的铜铃发出叮咚的声响。

她不由自主的挺起身子,配合着他,泪水因为那亲匿激昂的感觉,滑落眼角。

寂静的夜里,她只感觉到巨大热烫、充满生命力的他,还有那不断叮咚轻响的铃声。

他的气息、他的体温、他的一切,温柔又激昂的包围着她,她完全无法,也不想反抗,只能将长腿缠在他有力紧窄的腰上,柔软的娇躯随着那一波又一波的浪潮起伏着。

在起伏迎合间,她的簪子掉了,乌黑的长发如丝缎般流泻而下,衬得她的肌肤更雪白、更滑­嫩­。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他的律动越来越快,铜铃响得也越来越快。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她的身体抽紧,回应着他亢奋的激昂,任他将她带向感觉的极致,她紧抱着他,无法承受的哭喊出声。

“巴狼……巴狼……”

“别怕,我再这里。”

“我爱你……我爱你……”

他瞳眸收缩着,虎躯因她的话一震,将自己深埋在她热烫如铜液的娇躯里,彻底释放他的热情。

激|情的余波,久久不散。

他仍在她的身体里,她也依然可以感觉到他和自己体内互相呼应的悸动。

月光从窗外洒落。

洁白的月光,映照着他强壮汗湿的背。

当他起身离开她时,她不禁轻颤着,为自己的身体不舍他的离去感到羞赧。

“阿丝蓝……”

他呢喃着她的名,在月光下,吻着她。

“阿丝蓝……”

她无法开口回答,只能听着他一次又一次唤着她的名,感觉他舔掉了她颈窝和Ru房上的汗水;每回和他做这种夫妻间亲匿的行为,平常多话的她,总是羞得像舌头被打了结。

他抱起全身上下只剩颈上那串铜铃的她,走到装满水的浴桶里,洗澡水不再热烫的冒着白烟,却还是有些微温。

他和她一起泡在那桶浴水里,和她耳鬓厮磨着,用那双粗糙却温柔的大手,替她洗去一身的汗水。

她羞得连脚趾头都蜷起来了,却只能在他怀里嘤咛着。

在浴桶里,他和她又欢爱了一次。

铜铃声不断响了又响,时而温柔,时而激昂,和她间断的娇吟,交织成让人脸红的美妙乐音。

她知道,以后她只要一听到这铃声,就会想起和他在夜里的缠绵。

当他将她抱回床上时,她早已累到全身无力,只能害羞的任他替她擦­干­身体和一头长发。

她本来试图要振作起来,东西都还没收,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可他替她擦发时,那感觉实在太过温暖舒服,不觉间,眼皮越来越沉,她最后终于还是在他怀中睡去。

一月盈然。

光洁的月华,照亮简陋却温馨的房间。

轻拥着怀中的小女人,巴狼在确定她的发都­干­得差不多的时候,才轻手轻脚的让她在床上躺好。

替她盖好了被,他悄无声息的收拾着浴桶和擦发的布巾,直到把事情都做完、收拾好后,才回到房里。

躺在床上的她,睡得又熟又沉。

她在翻身时,掀开了一些被,虽然他已经尽量小心,但仍在她身上留下了不少红痕。

他上了床,在她身旁躺下。

她叹了口气,翻身偎近他怀里。

他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竟能娶她为妻。

有时候,他常觉得,她当年会嫁他,只是因为失去了依靠,但这几年,他已经慢慢不再这么想了。

我爱你……

她喑哑的话语,回荡在耳边。

“我爱你……”

他在月光下,对着熟睡的她低喃着。

他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见,但在睡梦中的她,粉­唇­弯成了新月。

巴狼不自觉回以微笑,轻轻的,他拥着她,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才安心的闭上眼,放松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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