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经年把玩着酒杯,见属下入座时都是一脸赴死的摸样,很是诧异挑眉,不就是让他们跑了二十圈吗?不过几十里就吓成这样,呸呸,看来得加强对他们的锻炼了。
“咕咚……”每个人咽口唾沫,手颤抖的端起桌上倒满液体的酒杯。
“来来!今晚不醉不归!”木经年端起酒杯。
“是!!!!”五十一人齐道。赴死如归。吓得木经年手中酒抖了一下。
“干!!!!”五十一人仰头喝下,原本铁青的脸瞬间涨红,然后,惨白。
“咕咚咕咚……”每个人一杯接一杯的豪饮,脸色已经苍白成了铁黑。
“呸呸!”木经年回头扫向一旁的萧然,满是遗憾:“早知道他们这么豪饮,我该多酿一些的,上次才酿了五十一坛酒,一人一坛,照他们这样喝下去,没一会不就喝完了。”
萧然但笑不语,只同情的看向那五十一人。复转头看向不时感慨摇头的木经年,轻声道:“将军,今日萧然请了京城有名的小生来唱一出胭脂戏。”
“胭脂戏?”木经年挑眉。那是什么玩意儿?
萧然给木经年斟满酒,细声解释道:“将军常年在外自然不知,如今京城贵人们爱上了听戏,近几年有位小生更是唱的好。红妆勾眉,摸样比第一美人还要惊艳。”
男子化妆?还红妆勾眉?小生唱戏?
木经年打个抖擞。光想着男子捏着鼻子咦咿呀呀的踩着三寸金莲,她都觉得恶寒。
木经年又打个寒颤,瞥了萧然一眼,那摸样仿佛是在看一个纨绔子弟的鄙夷:“你们看吧。”
见她如此,萧然顿时哭笑不得。宴请天下第一小生的可不是他啊。再者,他想请,这第一小生若不是看在将军的面子上,也是敢拒绝前来的啊。
萧然无奈摇头,见她起身拎着酒壶准备从后门溜走,他干咳了一声,声音低沉,却足以让离席的某人听到:“请小生来的……是圣上。”
木经年脚步微顿,复继续朝后门走去,只是背影却没了先前的洒脱,略显孤寂。穿过走廊时,她无意看到一抹红色衣角随风飘动,似是少女勾魅,可,红艳中却带着一丝清冷,再看那么背影消失的方向不正是方才她离开的地方。
难道是来唱戏的人?
木经年耸了耸肩,管他的,戏中人生,人生如戏,他愿意演戏,随他去。只是今晚,她却没有力气再当他的观众。来到酒窖,她席地而坐,解开一坛酒,抱坛豪饮。
初次相见,他不远千里来到轮回山,拜见师傅,求师父助他完成霸业。那日的他一袭白绸长袍,风中含笑,那么温柔,那么英俊。
再次相见,原来他是霸道的,霸道的拉着她的手,说要许她万千宠爱。
宠爱……宠爱……只宠却不爱吗?
木经年被烈酒呛住,趴在酒坛上一阵猛咳。
“咳咳咳……呵呵……我竟然不知……我竟不知我想当战神……咳咳咳……”
一坛接着一坛,世间好酒皆被她储存在这里。想不到,原来有天她也沦落到用酒消愁,今夜真是漫长的让人难熬。
宫里此刻,只怕是红帐暖阁,一曲鱼水好不温情吧。
“呵呵呵……”
月色黯然,木经年抱着一坛酒摇摇晃晃的行走在走廊,脚下踩到枯枝,一个踉跄她身子朝前面扑去,只听“噗通——”一声。等了许久,没有想象中的疼痛,她醉眼迷离,双眼眯开一条缝隙。
原来她方才一扑,竟然压倒一人,难怪感觉不到丝毫疼痛。只见那人有一双暗送秋波的桃眸,盈盈含笑,半掩羞涩,玉手抵在她的肩上,似乎是想推开她,但试了几下,大约力气不足,那人只得微咬红唇,唇红齿白,冰肌玉肤,滑腻似酥,楚楚动人,淡扫蛾眉……
木经年心中默数着自己所有会说的赞美词语,想到最后,她伸手摸了美人粉颊一把,滑滑的,咧嘴傻笑:“呵呵呵……美人……下次不要这么浓妆……定是倾城……呃……倾国……”
她打个酒嗝,脸贴着美人的脖颈,舒服的蹭了几下,意识渐渐变得恍惚,吐字不清:“倾人国……”
被她压在身下的美人唇角微微上翘,葱白玉指勾起木经年下巴,挑起。红唇微启,吐出的声音却是性感温润动人,宛如滴水清泉:“倾人国……么?”
翌日,窗外鸟雀叽叽喳喳,太阳日上三竿,将军府后院士兵已经操练近两个时辰了,操练场上,沙石飞走,吓气声震耳欲聋,杀气飞扬。
而将军府中心处的院子内,呻吟声伴着低咒飘出窗外:“恩……好痛……谁压我……一整晚……哦……头痛……”
木经年低咒,头像是被千万个小人拿着锤子捶打般难受。宿醉果真不是人能受的。可更该死的是,是哪个不要命的胆敢找找个什么东西,压了她一整晚,整整一晚,她都呼吸困难,想骂人,可人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痛……”
木经年揉着头,眼睛眯开一条缝隙,手撑床欲起床,手掌下却传来一片柔软,她疑惑的细眉拧了拧,慵懒的缓缓睁开眼睛。
“啊——!!!!”
只见她身下活活躺着一人,那人衣衫半解,一双桃眸羞涩半掩,樱桃红唇轻咬,好听的声音酥了人的五脏:“将军……您吃了人家,可要对奴家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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