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颜华带着大部队走进一家衣服店,没一会,里面传来一阵阵求饶声。好一会,颜华双眼带着红丝从里面跑了出来,众人看在眼里,心里忍不住责备起店家,怎么就把这第一小生给惹哭了囊。
众人脚刚走进去,正打算指责,却见店主哭爹喊娘的跪在地上捶地,只见店里破烂的布条满天飞,一人抬手接住一条粉嫩的细布定晴一看。
好家伙,这可是千金难买一丈的蜀锦,竟然被人撕碎成这样。再看别处,满店里,找不到一块完整好布。
“呀!老板!快叫大夫!”
众人唏嘘中,老板活活哭晕了过去。
将军府书房,萧然满脸笑意:“哪家?”
“城南陈家。”
萧然挥了挥手,见士兵关门退下,他抬眼看向依旧埋头看书的某人,笑得不怀好意:“将军由着他乱来?”
木经年挑眉面无表情“怎么?将军府难道连宠个人的权利都没了吗?”
“不。这还是有的。”
第三日,通报的小兵退出书房,萧然倒杯水,端着茶杯走到书桌前,将杯子递到某人面前。
“今日那小主可是连砸了三家店囊。城西的李家方家以及云家。”
“是吗?”木经年放下手中棋子,拧了拧眉,一脸心疼道:“那多累啊?待会让厨房多做几个他喜欢的菜色。”
“……是。”
第四日,小兵伏在萧然耳边时,萧然直接侧过身子道:“直接说吧。”
“是!”小兵站个标准军姿,扯着嗓子大声禀报道:“今日颜公子抢了城北方家的女儿。”
“恩,还有吗?”
“颜公子回来路过烟花楼的时候,一盆水从楼上泼下,颜公子带人砸了烟花楼。”
萧然狐疑道:“那水泼湿了颜公子?”
小兵脸憋得涨红,大声道:“没有,不过水溅到颜公子靴上一滴。”
萧然端茶的手抖了一下,朝练书法的某人看去,只见她挥笔有神,丝毫没有什么反应。久久,她勾完最后一笔,抬头吩咐道:“知道了,颜公子爱静,去定做几双干净的靴子,要他常穿的那几家,取回来就给他送去。”
“是!将军!”
“就这样?”萧然有点扶不住了。
木经年拧眉想了会,放下笔,拿起帕子擦着手道:“还是管家想的周到。估摸着那衣服他也不会穿了,顺便去做几件干净的衣服。”
“是!将军。”
萧然扶额,挥了挥手,小兵僵硬着关上门。
木经年将帕子扔进盆里,开门时,余光无意撇到萧然僵硬的脸,勾起唇角笑道:“不明白?”
萧然认命点头,叹气:“他这样下去,只会给将军树敌,败坏将军的名声。”
“要名声何用?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想要好名声?那还不简单?”木经年说的不以为然。
见他眉头皱到不能再皱,木经年终于于心不忍,好心提醒道:“你去查查他砸的那几家幕后是谁就明白了。”
“难道是……?”
“嘘……”木经年笑着摇了摇食指,一个你懂得的眼神扫过去,萧然笑了。
“砸的好!”
“那就继续砸吧。”
木经年好心情走进院子时,颜华身着一袭红衣,正站在门口低头比对袖子长短。
木经年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颜华的衣服袖口刺绣着大片的暗银色竹叶,袖口是镂空的银线织就,一条银色腰带三尺宽缠着他的柳腰缠了一圈又一圈,松散的系个同心结,饶是他缠了三圈,那腰带还留出长长一条竖在他膝盖处,行走间,一阵风吹来,腰带随风飘荡,挠的人心里发痒。
木经年眼前一亮,手握腰带,笑着摇头:“好,若是轻轻一扯,只怕这腰带就做不了主了,这衣服还不松散开来,什么柔香窃玉还不手到擒来。”
他这可不就是一副活脱脱勾魅主人的妖孽形象吗?!
“不好?”颜华嘴上这么问,却没有进去再换衣服的意思。
木经年笑而不语,越过他走进屋里,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换好了衣服,木经年别扭的整理着衣领,从屏风后走出来,走到镜前无意扫了一眼,顿时愣住了。
颜华斜斜依靠着门,看着她也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复朝她打趣道:“哪里有人还会被自己惊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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