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一下子静了下来,只有哭嚷的嫔妃都抽泣的声音作响。哭的木经年头疼。
“不想死给我闭嘴。”淡淡的一句话,那些抽泣的嫔妃呆愣一会,顿时大声哭出声。
“皇上啊!为臣妾做主啊!”
一个人哭,另一个人也哭,每个宫的宫女都赶紧哄着自己阿德主子。皇宫的女人,每一个都是绝色的美人。可就算是美人哭着还以为自己是颜华?不让人觉得烦恼,反而新生怜惜?
木经年浑身散发的杀气越来越重,恰好这时,一个宫女急步跑了过来,伏在云妃耳边细声低语:“娘娘,皇后回宫了。是皇上亲自送回去的。听说四个御医都在囊。木家煽动一些大臣,此刻跪在御书房,都等着恭喜皇上喜得皇子囊。皇后的动作真够快的。”
“不快又岂能保得住她的肚子。”云妃细软的声音被其他嘈杂声压下,再抬头时,面具女子早已不知所踪。
其实就算木雪妃不闹出点事情,木经年也很清楚,木雪妃绝对能活着走出天牢。如今就连幸运也眷顾她。木经年斜斜的靠着红墙,远远能看到凤合殿。
没一会,那些大臣的家眷都聚集到凤合殿门口,每个人都是画了精致的妆容,其中有一个妇人接受者其他少妇的祝福语。嘴上是合不拢的笑。
那是木雪妃的母亲。木府的正室夫人。而她的娘,只是一个江湖女子,生下她就走了。不带一丝留恋。
木经年眼皮半掩,淡淡道:“上官。亲情是什么感觉?”
上官左张了张嘴,终是沉默了。
木经年眨了眨眼,转身走开:“我想回去了。”
上官左跟在她身后,见她走的方向不对,一路跟她来到宫门,他冒着冷汗说道:“主子,那是出宫的方向。这边才是回龙颜殿的方向。”
木经年止步,身子微僵,上官左有些不忍心,想说点什么,想了许久,才复杂的吐出一句:“主子,萧然如今是将军了。”
“……哦。”木经年淡淡点头,转身抬脚,忽然浑身颤抖起来。
红墙砖瓦,精致奢华。再没有一声声的呐喊声,再看不到那些可爱的脸,再没有一双双闪亮的双眼齐喊“将军”。
没有家,她还能做些什么?她这些年唯一会的,也只是征战沙场啊。
“主子?”
“没……事……”
席地坐在空荡荡的龙颜殿,木经年只出了偶尔眨几下眼睛,就再没动过。黑色面具在她脚边放着。
“炎。我是怎么样的人?”
“你是此生最爱的女人。”
最爱,永远不可能是唯一。他斩断了她所有的羽翼,让她成为那个最爱。她以为她可以为了爱忍住。
直到那日,她晒太阳时,看到叶荷搀扶下木雪妃,她才知道原来她还没有修炼到家。
那天天上下着鹅毛细雨。是她最讨厌的天气。听闻,那年她娘离开时,也是这样的细雨蒙蒙。叶荷搀扶着木雪妃进亭子躲雨。
“牡丹囊?”木经年忽然问道。
“死了。在天牢为本宫挡了皇上一脚。死了。本宫厚葬了她。”
木雪妃的声音淡淡的。没有一丝感情起伏。
“那日,皇上给本宫两个选择。一是皇后宝座。二是那碗堕胎药。”
“你两者都要了不是吗。”
“可我却永远失去了他的疼爱。”木雪妃脸上挂着浅笑,双手却紧紧握着。
木经年眨眨眼,没接下去。
“你知道本宫是什么时候爱上皇上的吗?你十岁那年初次回家,他铺了一城的红地毯,一路抱着你进家门,舍不得让你走一步。他的眼神是那么温柔深情。只是,那晚在天牢,他将我拖进天牢,我才明白。他的温柔都已经给了你。”
木雪妃想压抑自己的情绪,但木经年越是冷淡,她越是愤恨,双手紧紧的揪住木经年的披风,低吼:“我曾经想,只要他为我加衣,我就会幸福的死掉的。可他的衣服永远披在你的肩上。他的眼中看到的永远都是你。呵呵呵。天牢里他说,皇后的位置从来都是你的。”
“我知道,我一直知道,你回来了。我们还争什么?我们不过都是你的影子。”
木经年淡淡扫开她的手,起身,俯视她扭曲的脸,淡道:“只要你是木家女儿,他最多废了你。却还是会让你活着的!”
“你是在向我炫耀他的爱屋及乌吗?!!”
木经年这次连看都不看她一眼,抬脚走下台阶。
“木经年!!你就不怕我告诉别人你的身份!!”
对于她的大吼,木经年戴面具的脸回眸看她,眼中依旧是淡然的神色,却让她彷如掉进冰窟。
“你不敢的。你已经永远得不到你想要的。你现在只想尽一切办法挽救你们之间的关系。但木雪妃,你不了解他。温柔?他从来不知道那两个字怎么写。”
“亲情?只有你们会需要。他从来不需要。他爱的从来都是他自己。你用大臣们绊住他的决定。他会用一生告诉你,你究竟求来的是什么。”
“孩子?”木经年扫向她的腹部,木雪妃吓得脸色苍白,立马双手护住肚子:“他十五岁那年,有个宫女私自生了他的孩子。你知道那孩子在哪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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