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三国恩怨明里暗里数不胜数,真能坐到一起的次数,掰着手指都能数个清楚。
现在每个人都带着拘谨的笑,和善的脸。无论他们的伪善盖世神功有多厉害。但眉眼中的鄙夷或憎恨却是怎样的笑脸都遮不住的。
不过这些勾心斗角,都不管慕华的事。只是,此刻,她恨不得扑到颜华身上,咬下他一个耳朵泄恨!
“颜华,谢谢啊……”慕华的音拖的老长,咬牙切齿。
颜华一手端酒,右手把慕华抱个满怀,脸上温润笑意不减:“恩?本公子怎么嗅到一丝……杀气?瞧,都引来这么多人好奇的眼光了。”
“讨厌……”慕华勾住颜华的脖颈,声如狐媚,娇笑声传到旁边的大臣耳中,活活酥了他们的一把老骨头。
颜华握住她掐着自己脖子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一下,浅笑:“你一人独乐怎么好。”
“那你就拉我一起下地狱?”
“哦?见他就是下地狱?”
慕华一愣,方才她的话不经大脑脱口而出,现在被他这么问,她咬咬牙,撇脸不再理会他。
颜华笑着把她的头按到自己胸膛:“放心,他晚上才会到观星台。不过……有人却是会来的。”
正在这时,一个太监小跑过来,伏在玄仓耳边细声耳语,玄仓挥了挥手,让太监下去。
玄仓弯腰伏在颜华身侧,冷冷道:“公子,他来了。”
颜华笑着点了点头,以指为梳,梳理着慕华的头发。
没一会,一个太监半弯着腰,恭恭敬敬的,陪笑着引一人入座。那人一袭暗灰色便衣,淡淡的浅笑带着客气和疏离。
“萧然……”慕华低喃。
“他现在可是吴国炙手可热的大将军。接管了你所有的荣华富贵,以及掌管百万大军的荣耀。”颜华手指勾起她一缕发丝,绕了一圈又绕一圈,将他的中指缠个实在。
慕华冰冷的面具贴着他的胸膛,耳边是他有节奏的心跳声,她不太舒服两人靠得如此近,掌心抵住他的胸膛,拉开距离淡淡道:“那是我不要的。”
“哦?是你不要的?还是不能再要的。”
“颜华。”
“恩?”
“不要真的惹怒我。”
颜华把玩发丝的手微顿,片刻后,笑道:“真是,你的底线设的也未免太高了点。一不小心,就会被任何人戳到。这次,公子我戳的可真没有成就感。”
“那就先收起你的恶趣味,等我离开再拿出来。”
“呵呵呵……”颜华不怒反笑:“恕难从命。”
“萧然!!”欢声笑语载歌载舞中,一直喝闷酒的云国大将罗沙忽然低声怒喝一声:“她当真死了?”
萧然眉头紧蹙,隐忍的摸样让人不忍再继续深究,可这管他罗沙什么事,因此,他端起酒杯,摇摇晃晃走到萧然的坐席上,一把勾住他的肩膀,阴森的眯眼,再度问道:“她,当真死了?”
萧然不着痕迹闪开他的手,往一边挪了一下,方才的隐忍已经消失不见,脸上的傲然和霸气让罗沙一愣:“若不是她甘愿受死。谁能动的了她。”
萧然的话模凌两可,却完全说出了木经年的脾性,这比直接说她死了,更让罗沙愤怒。
是的。愤怒。愤怒她竟然没有死在他的手上!世上没了木经年,他罗沙何乐?!
罗沙摇摇晃晃回到自己位上,抱着酒坛猛灌。
萧然无意看到对面的颜华,见他含笑向自己敬酒,另一只手把玩着怀中少年的发丝,宛如在爱抚自己的小猫。
萧然眼中快速闪过一片亮光,客气的端起酒,朝颜华隔空干杯,仰头喝下。
“他竟然没有感到惊讶。看来来之前已经查到了我的身份。”颜华摸着慕华的头轻笑:“没了你,原来他也是一只雄鹰。没了你的左右,不出五年,他绝对能独当一年,成为新一代战神。那时候,木经年啊木经年,哪里还有你的位置。”
颜华似在自然自语,传到旁边桑云的耳朵里,桑云也是一叹,朝萧然看了一眼,转头看向颜华,说道:“确实。不可限量啊。到那时,对于我们云国来说,这又是一个劲敌啊。不过,想必若真有那一日,木经年也该欣慰了。”
“哦?”颜华侧脸看向桑云:“你言语间,总是偏向着木经年。这是为何?”
桑云但笑不语,当颜华以为他不会再开口的时候,他感慨着,似是陷入往事中,声音慢慢变得悠远:“我曾经见过她。她是一个让人会不自觉忘记她性别的女子。我没见过她手舞半人高大刀,可却见过她马上的英姿飒爽。她救过我一命。”
“哦?”颜华笑着,扫了慕华一眼。由于慕华带着冰冷的面具,一时间让人看不到她的表情,不过,从她眼中波澜无痕冷漠的神情,却让颜华多少了然了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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