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芯蕊的脸之前已经开过刀,潮鳴仔细检查过后,清冷的说了一句“半年内不易再度开刀。只能用药物暂时调理身体。”
因此,芯蕊恢复原本面貌还要再等上一段时间。以前最不在乎容貌的芯蕊一反常态,按时的用药不说,还按照潮鳴说的,每两个时辰仔仔细细的用温毛巾敷脸之后,认认真真的按摩脸上的岤道。
陵南每每都若有所思的盯着按摩脸的她,沉默着不知在想些什么,有次没忍住,他忽然脱口而出:“切——就算以前长得如何标志,现在这副尊荣是个人见了,只怕也敬而远之了吧。”
话飘到芯蕊的耳朵里,芯蕊一把握住黑色的鞭子朝着陵南往死里打。只见陵南狼狈的连滚带爬闪躲着,脸上却没了先前的苦恼。
午后,小童和汪苏浅衍化三人上街去卖字画去了,家里最近多了一倍的人数,额外增加不少开销。以前衍化一幅字画就够他们吃上至少一个月了。现在衍化任务量却大了。昨晚和汪苏浅连夜赶出来两幅今天就拿去给卖家了。说赚了钱多买点东西回来,今晚改善伙食。
原本潮鳴总是把自己关在屋里不与人接触,不知何时,有一天午后,他拿出一个棋盘放在石桌上,第一天衍化与之对弈,稳稳的输了。第二天汪苏浅脸红着上了,铁青着脸下了。第三天,小童哆嗦着手,手指还没摸住棋子,一股遛身吓跑了。
自此,石桌无声的留给了独自下棋的潮鳴,之前退下来的方桌子被他们三人合力搬到了院子,成了他们三人新的根据地,偶尔他们斜睨偷瞄几眼潮鳴的棋盘,三人都会唏嘘许久,感叹原来棋子还能下在那里。
慕华扫了一眼黑背相间的棋子,手上轻柔给芯蕊按摩着脸。芯蕊席地跪坐在铺在地上的厚厚的垫子上,头躺在慕华的腿上。偶尔芯蕊恶狠狠的瞪某人一眼,蹲在地上与她对视的陵南嬉皮笑脸的狼笑着,得瑟的摸样让芯蕊牙痒痒,恨不得扑上去大口使劲儿的咬几下解恨。
每天这个时候陵南的脸上都是阳光明媚的。因为慕华给芯蕊按摩的时候,平时总是炸毛的野猫总是乖顺如波斯猫。这个时刻,无论陵南如何逗弄,某只猫只能干瞪着眼不敢扭动一下,尽管之后,这野猫的爪子总要在他身上流下解恨的爪印。
这天,慕华看了眼冒火的芯蕊,再看看得瑟的陵南,她淡淡的忽然轻声问道:“芯妹啊。你觉得余炜哪里最好?”
“他?”芯蕊想也不想回答道:“忠贞不二。到现在还是童子鸡一只。不会拿女子的容貌说事。没有恶心的有色眼睛。”
“恩哼。”
慕华笑而不语,扫了一眼再度脸色便秘的某人。
童子鸡。有色眼镜。忠贞不二。
他陵南从小就知道钻进美女的裙摆里,估计他自己都不记得自己的贞操给了谁了。
有色眼睛?云国谁不知道他陵南只爱摸样绝色的美人,稍微略差一点的姿色,人都不带瞅一眼的,唯恐恐污了自己高傲的眼睛。
忠贞?纨绔子弟,风度少年,烟花风流薄幸种……数不胜数的美名还真没有一个和忠贞挂上边的。
陵南唇角抽搐,哭丧着脸,笑的比哭还难受。得嘞。以往每件得意的经验,到了野猫这里,那可都是红叉叉的败笔啊!!
前途……
陵南茫然啊。
陵南囧长脸,慕华却满意的笑了。看来他这次真是认真的了。
慕华再次问道:“芯妹,你记不记得我曾经说过的一句话?有次我们出门游玩,不是看到一对夫妻在吵架。”
“恩恩。我记得。”芯妹豪爽接道:“当时你说,每个人的一生太长太久,一不小心走错了一步就会犯一个错误。特别是当人在人生低谷的时候,什么荒唐的事情都该值得原谅的。因此,人应该都给对方一次改过的机会。更给自己一次机会。”
她声音刚落,陵南眼睛顿时迸发出七色云彩,潮气蓬勃了。指尖夹着白子的潮鳴愣了一下,悠悠的盯着棋盘的死局,缓缓的将棋子放回到棋盘里,清冷的月光斜斜的扫了一眼院外。
“不请自来的鸟儿不是好鸟。”
慕华双眼微眯,轻拍芯蕊的肩膀:“好鸟该知道什么样的虫子自己才能吞得下去。”
芯蕊揉着脸颊,灵动的大眼狐疑的看向慕华,腿还不忘踹向陵南:“鸟?”
陵南潇洒的闪躲一旁,斜靠着柱子,悠闲接道:“今晚要蒸煮小鸟吃?”
潮鳴不慌不慢的捡着白子放进棋盒:“怕只怕小鸟的死亡引来秃鹰。”
小鸟?秃鹰?好鸟?
芯蕊不解的眨巴眨巴眼,一个人影忽从脑海闪过,想起自己的行踪总被那人掌握,再蠢笨的人也能明白过来了。
龙炎竟然派人监视她?
芯蕊两眼冒火,杀气腾腾中,慕华抬手拍了拍她的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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