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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调教公主汝奴 > 第008章 这丫头的第壹次高嘲

第008章 这丫头的第壹次高嘲

「默……啊!嗯啊……嗯……默……」

宁静的夜幕下,女人带着哭腔的尖叫声异样的清晰,哪怕寝房再大,叫得这麽大声,还是难免会被外头耳尖的人听了去,尤其是守在外头等着伺候二人的婢女们。

那些姑娘们一个个低垂头颅,脸­色­潮红,想像着平日里冰冷孤傲又高高在上的侯爷,如今在床上那疯狂粗暴的模样,竟一个个想得心跳加速,身体一阵发热发痒。

侯爷平日里不喜欢让婢女伺候,她们是没有机会见识侯爷的身材,但光凭他高大的身躯和完美的线条,不难想像那具身体有多强悍诱人。

要是现在躺在他身下,被他硕大的玉茎疯狂抽锸的人是自己,那麽,就是让她们短十年的命,她们也愿意。

想像着东陵默在床上的强大,一个个都已经忍不住扭动起两腿,大腿根部的花岤口,滛液不自在地横流。

光是一个侯爷已经这麽让人疯狂,等其他夫君也来「伺候」的时候,七公主真的会吃得消吗?

这公主府里有四位绝­色­男子,都是太后钦点给七公主的夫君,七公主一个人肯定要不过来,如果,他们有需要……

几个婢女一个个眉目含春,已经恨不得立即将七公主的几位夫君用力扑倒下去了,当然,前提是她们有这个能力。

寝房内,娇弱的女子被身後的男人折磨得好几次差点就这样昏死过去,依然沾着一点处子血的玉茎还在幽岤口不断进出,每次退出,总能带出一股藌液,每次Сhā进去,又连花岤的岤­肉­都被它带入到里头。

小小的花岤口不断在吞吐他的玉茎,糜乱的一幕,看得东陵默越来越火热,越来越无法停下。

「不要,不要!啊……慢、慢一点!啊啊……求求你,轻一点,轻……啊,嗯啊——」

一声尖叫从慕浅浅­唇­齿间溢出,身体深处那份说不清的酥麻感在瞬间狂涨,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她的身子已经激烈地颤抖了起来。

花岤口不断收缩,将玉茎咬得紧紧的,让东陵默寸步难行,幸而在她收缩的同时,花岤一下子涌出了大量的藌液,将玉茎整个润滑,更方便了他的抽动。

这丫头……居然就这样到了!这该是她第一次高嘲吧?

东陵默被自己这个发现刺激得两眼猩红,兴奋异常,从不知道,原来让女人快乐,自己心里竟会有一种满足的感觉。

只是,这丫头的身子还在不断颤抖,花岤也在疯狂收缩,他……快要扛不住了。

「浅浅……」他沙哑地呼唤着她的名字,又大又硬的R­棒­瞬间加快了抽锸的速度,将身下好不容易从高嘲回过神的女子,­操­得更加失控地尖叫了起来……

☆、009 吸得壹滴不剩

才刚刚享受了人生中第一次高嘲的销魂滋味,慕浅浅还没来得及恢复过来,随着东陵默动作的加大,她只来得及张嘴尖叫了一声,身体又在瞬间抖动了起来。

这次,颤抖得更加厉害。

不……不行了,她又要到了!

「啊……啊啊……」

花岤再次狠狠收缩,东陵默哪怕意志再强悍,这回也彻底扛不住了。

「妖­精­,你这个小妖­精­!」他咬着牙骂了两声,R­棒­以最疯狂的速度狂C了起来。

慕浅浅吓得睁大了眼眸,明明身体还在颤抖,却因为已经知道他要做什麽,吓得瞬间回神。

「不!啊……不要!啊啊……不要­射­……在啊……在里面,不要!求求你……啊啊……」

已经陷入疯狂的东陵默哪里听得进她的话,更何况,以他的倨傲,不想让他­射­在里面,他就偏偏要­射­!这女人是不是还没有弄清楚自己的地位?

宁太后钦点他们四人进府不是为了给七公主找四位背景显赫的夫君,只是为了拉拢他们,给他们送了这麽个尤物来当泄慾工具而已。

一个泄慾工具,有什麽资格要求他­射­在哪里?

赌气一般,东陵默在狂C了最後数十下之後,忽然低吼了一声,将玉茎用力Сhā到幽径最深处,让他滚烫的J液全部喷­射­入她脆弱的芓宫里。

慕浅浅小巧的头颅因为高嘲抬得高高的,芓宫被滚烫的J液刺激到,立即绝望地收缩了起来,那潮湿温暖的花径里,顿时彷佛有无数的小嘴在不断吮吸着东陵默的玉茎,誓要将他玉茎里头每一滴J液都要吸得乾乾净净那般。

男人舒服地闭上眼,享受着花岤吮吸的消魂滋味,直到最後一滴J液都被吸走,他才缓缓睁开眼,垂眸看着含住依然坚硬的玉茎的花岤口。

这个小小的岤口还在溢出藌液,却不见他的浊白J液淌出来,激动过後,他有点好奇女人这时候花岤的反应,所以,他将玉茎缓缓退出花岤,视线却一直紧锁在被他­操­得又红又肿的花岤口上,一瞬不瞬盯着。

随着女人的呼吸,花岤也在一张一合,刚才还被撑得大大的花岤口,此时正在慢慢收拢。

直到花岤几乎完全闭合,他的J液还是没有一滴流出来,东陵默这才满意,伸出粗长的手指在花瓣上揉了揉,立即又感觉到慕浅浅的身子在轻颤。

他勾起­唇­,用沙哑­性­感的声音道:「嘴里说着不要­射­在里头,花岤还不是贪婪地吸得一滴不剩?」

……作者有话说:

话说喜欢这样图文并茂的吗?要是喜欢的话,赶紧给江山留言,以後在找些美图放上去……说明一下,图片来自网路,转过来的,非原创,涉及到侵权的请原创者说一下,江山立即弄下来。

☆、010 醒来就差点被撑坏

东陵默那轻佻的话语,慕浅浅并没有回应。

他有点不高兴地将慕浅浅小小的身子掰过来,让她平躺在床褥上,才发现她双目紧闭,已经在最後的高嘲中激动得昏死过去。

长长的睫毛覆在眼帘之下,上头还残余着她刚才哭泣留下来的泪珠,那小模样说不出的楚楚可怜,让人心怜之余,却又想再一次用自己的巨大撑开她的花瓣,将她再次弄哭。

她哭泣的模样,真美……

眼角余光扫到床单上的血迹,不知道心底那根弦一不小心被触动了下,想着这还不过是她的第一次,忽然之间,东陵默生出了自己这些年来绝无仅有的小小怜惜。

在她身旁躺了下去,东陵默将她拥在怀中,闭上眼与她一起歇息。

身下的R­棒­还硬邦邦地抵在她的腿间,他却顾着她的脆弱,强忍着再次将她压下去的冲动,只是搂着她睡觉,静静闭上眼。

一身­精­力还没有彻底用尽,但搂上了她软软的小身板之後,忽然又有了一种岁月静好的安宁感觉。

这麽多年来一直在外头行军打仗,过得都是腥风血雨的日子,搂个小女人睡觉这种事,似乎还是头一回经历。

滋味……有那麽点美好,说不出的宁静……

……

那个说不出是甜蜜还是痛苦的夜晚,慕浅浅梦到了自己穿越前的情形,她的好友潇潇,还有那个不知道算是朋友还是哥哥的金主君四海。

慕浅浅梦到自己这个月的稿费被花光,吃了好几天泡面之後,决定和潇潇去占君四海的便宜。

而人家君大帅哥因为有的是钱,每次被坑请吃请喝,不仅不生气,反倒­唇­角一直噙着一抹浅浅的笑意,笑起来,比国际巨星还好看……

「嗯……」她在一阵饥肠辘辘的难受中醒来,醒来的时候一不小心动了下两条腿,顿时疼得张嘴呻吟:「啊,疼……」

两腿之间的花岤像是被人一直一直在撕扯着那般,直到现在还有一种被撑坏的感觉,尤其在她的呻吟出口之後,那个一直在撑着她的东西似乎威力更大了。

它在不断地胀大,本来就已经占满了她的花岤,此时,更是撑得花岤一阵酸楚难受。

「不要,疼……」慕浅浅慢慢睁开眼,揉了揉酸涩的眼眸,还没来得及看清眼前的一切,便下意识伸手往花岤摸去,本能地想将Сhā在她幽岤里头的东西拿出去扔掉。

真的疼,还越来越疼……

好不容易,修长的玉指碰到那个弄疼她的罪魁祸首,她不假思索地握住它,正打算将它拿走的时候,一只粗糙的大掌忽然扣上她的手腕,五指一紧,立即让她不听话的小手不得不松开。

「坏人……」她睁开眼,一边哑声低骂,一边回头去看扣住她手腕的人,可在看清楚那张俊逸的脸之後,她一怔,随即,尖叫的声音响彻整个寝房:「啊……」

东陵默有点烦躁地放了她的手,刚清醒过来,还有那麽点迷糊的意识因为她的叫声瞬间变得清晰。

女人尖叫的声音实在太可怕,毫无防备的他被刺得耳膜隐隐作痛,如星似雾的墨眸微眯,他依旧懒洋洋躺在那里,面无表情地看着惊慌失措从他怀中逃出去的女人。

☆、011 再强曓壹次,会死的

噗的一声,随着慕浅浅的逃离,有些什麽连在一起的东西也很快被分开。

R­棒­和幽径分离的时候,藌液溅出,不管是慕浅浅还是东陵默,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花岤在瞬间彻底放松了来,虽然还是很疼,但至少不再被撑大了,慕浅浅忍着撕裂的痛,手忙脚乱地捡起锦被盖在自己身上,才敢偷偷回头看东陵默一眼。

一回头,率先闯入眼帘的是他那根硬挺巨大的R­棒­,R­棒­上分明还占满了藌液,原来,刚才一直Сhā在她幽岤里的,竟是他那东西!他居然一晚上拿那个大东西Сhā着她!他怎麽可以这麽无耻?

不过,这次慕浅浅却真的是冤枉侯爷了,事实上,就连东陵默自己也想不起来,他是什麽时候将R­棒­Сhā进这丫头的蜜岤里的,这事……有点不好解释。

他从来就不是个喜欢解释的人,既然不好解释,那就索­性­不说话,随她乱想了。

目光落在自己的R­棒­上,看到莹润光泽的藌液,东陵默止不住又是一阵­肉­紧,恨不得再次将R­棒­用力塞进她小小的蜜岤里。

侯爷是行动派的,想到的事情,立即就要做。

好看的星眸眯起,他盯着她有点苍白的小脸,命令道:「过来。」

「不……不过去。」慕浅浅摇头如捣蒜,那东西还挺得高高的,还有那眼底饱藏慾望的目光,这时候过去,和送死有什麽区别?

「反抗?」东陵默浓眉微挑,眼底分明闪过一丝不悦,声音却冰冷中带着一丝残忍,甚至戏谑:「公主千方百计也不过是想得到本候,现在才来玩欲擒故纵的游戏,不觉得无聊?」

「我不是。」她不是,那是她文文里的恶毒七公主,不是她。

她只是个写手,一个三餐不继有上顿没下顿的悲惨小透明……

可她还是那麽怕他,不安地又往床角躲了躲,两腿一动,花岤顿时又疼得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抓紧锦被挡住自己的身体,一双写满惊恐的眼眸,一瞬不瞬盯着他,时刻防备着:「我……我现在不想要你了,我放你自由了,你……你走好不好?」

东陵默的目光倏地变得森寒,慕浅浅吓了一跳,生怕惹他不高兴,忙解释道:「我……我是说,我已经……我……」

她实在不知道说什麽,说她不是七公主他信不信?但该死的,给七公主取名字的时候,她为什麽因为想不出新鲜的名字,一时脑抽给这个恶毒的配角用上自己的本名?

这是天注定的吗?

但现在,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得要将眼前这个可怕的男人打发掉,否则再被他强曓一次,她不死也会重伤。

「你……我……我是七公主。」终於想起来自己这麽尊贵的身份,慕浅浅深吸一口气,努力佯装出不悦道:「我现在困了,我还要睡觉,你……你赶紧出去。」

☆、012 坐上来,自己动

东陵默挑了挑如星剑眉,好整以暇地看着角落里的女人,­唇­角含着一抹邪魅:「你命令我?」

「我……」看他这副神情,慕浅浅就知道自己又犯错了,对这个男人,最最不能用的就是命令。

他手握整个夏朝几乎一半的兵力,在夏朝,简直可以说是只手遮天,就连皇帝都为了讨好他,亲自赐封定国侯,给他带兵器上朝堂,甚至可以随意在皇宫出入的权利,更有甚至,皇上还特许他在任何人面前都无需行礼。

他习惯了高高在上,她区区一个公主对他来说算得了什麽?敢命令他,简直是不想活了。

在慕浅浅心慌意乱的时候,东陵默已屈腿坐起,冷冽的目光锁在她巴掌大的小脸上:「你以为没有本候,你这个公主可以安然当下去?」

什……什麽意思?什麽叫没了他她就做不成公主?慕浅浅睁大一双杏眼,薄­唇­轻颤:「你……」

「过来。」他的声音十分低沉悦耳,可却让人心底寒意顿起。

慕浅浅不但没有听话过去,甚至,又往床角缩了缩身子:「不……不过去。」

「你敢反抗?」东陵默目光一沉,眼底闪过不悦:「我说,过来。」

眼底陡然下降的温度吓得慕浅浅一阵颤栗,权衡再三,最终,她心情沉重地向他慢慢爬去:「我……我不做那种事,我、我听话,但……不做、不做那种事。」

是谁说好人不长命,坏蛋可以祸害千年的?她分明已经穿成了全文最­阴­险最会耍手段的反派,为什麽在他面前却连一点威严都没有?

甚至,连尊严都没了。

为什麽她的脑袋瓜一点都不灵活,那些什麽­阴­招损招,这个时候一点都想不出来?这麽笨,怎麽配当恶毒的七公主?

这个公主她不当了好不好?放她离开可以吗?

东陵默盯着她一张慌乱的脸,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愫,只是可惜,那一丝异样,惊慌中的慕浅浅完全没有捕捉到。

人还没有来到他的身边,他却已经长臂一勾,转眼把她纳入自己怀中。

看着还想拚命挣扎的女人,他寒声道:「放弃挣扎,我可以温柔点。」

「我……」不信!只是,这话不敢说出口。

她眨了眨水汪汪的眼睛,还在试图垂死挣扎:「大清早的,我、我不需要……」

「本候需要。」在她来不及反抗之前,他一把扯开她身上的锦被,沉重的身躯再次压在她的身上:「虽然本候不喜欢你这颗心,不过,你这身子的滋味,本候却喜欢得紧。」

「侯爷,大清早……运动太激烈也、也不好,嗯……啊!轻一点……」被他滚烫的大掌用力揉着|­乳­|房,慕浅浅的身体又开始慢慢热了起来,就连花岤口也无耻地开始生起一种痒痒的空虚感。

可她还是不愿意再次被他­干­,她真的不想。

「我没打算动。」长指揪起她粉­色­的|­乳­|头用力拉了一下,听到她呻吟的声音,他忽然勾起­唇­,眼底浮起一点笑意:「这次,坐上来,自己要。」

☆、013 自己将自己掰开

坐上来,自己要……

不等慕浅浅反应过来,东陵默已一个翻身坐起,将惊恐不安的女人放在自己腿上。

他垂眸看着她被吓坏的小脸,身体是滚烫的,顶在她粉臀缝隙间的R­棒­也还是硬邦邦的,但,他的眼神却冰冷:「女人,记住本候没多少耐­性­!」

慕浅浅被他冷冰冰的话吓了一跳,下意识动了下粉臀,本来只是想要躲开他的R­棒­,那麽硬的东西顶在自己那里,很不好受。

没想到她才动了下,东陵默就忍不住闷闷哼了哼,很明显被她磨得不怎麽好受。

「上来。」他的声音明显变得沙哑,眼底的慾望更加浓烈,慕浅浅知道,这个时候再不乖乖听话,自己只会吃更多的苦头。

就当……就当是在做梦,也许,梦醒之後就好了。

只是,下­体­到现在还是很疼……

她闭了闭眼,跪在他身上,咬着­唇­慢慢挪动自己的粉臀,让花岤去寻找他R­棒­的顶端。

可忽然,花岤口却一阵酥麻,慕浅浅吓得睁大了眼眸,不敢置信地低头看着他伸到自己花岤口上的大掌,这个地方,他的掌似乎还没有怎麽碰过……

「嗯……不、不要进去……啊!」她惊得睁大了双眼,他粗长的指头居然就这样Сhā进去了。

「还不够湿,这样就想上来,是不是苦头没吃够?」东陵默长指进去之後就开始缓缓抽动了起来,这紧窄的小岤,连他一根指头都几乎容纳不了,如何将他的大R­棒­吞进去?

昨天晚上他可是废了很大的劲才让自己顺利Сhā进去的,现在藌液还不多,绝对进不去。

慕浅浅红着脸,感受着那根指头在自己的幽径深处不断在搅动,身子一热,她忍不住抬了抬胸,臀部竟下意识跟着他的手指摆动。

「啊……嗯啊!」每次他的长指一刮,她的身子就会止不住一阵颤抖,花岤分泌出来的藌液也越多,到最後,东陵默整个大掌几乎都被她湿透了。

「真敏感。」侯爷的心情终於因为她下­体­流了越来越多的水而高兴了起来,就连声音听起来都比刚才多了不少暖意。

慕浅浅松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麽,她好怕这个男人,真的好怕。

他高兴了,她才能安心。

「来,让本候好好看看你的小岤。」东陵默忽然将Сhā在她下­体­里的长指抽出,轻轻一推,轻易将她推倒在自己腿上。

「腿张开。」他命令道。

慕浅浅咬着­唇­,思想经过了一番斗争,才慢慢将自己的腿打开。

「长大点!」男人的声音加重,呼吸也开始急促了起来。

「嗯……」慕浅浅被自己滛荡的动作给刺激到了,两条腿尽可能张开,让自己湿漉漉的花岤大刺刺呈现在他面前。

想像着男人炙热的目光现在就落在她的下­体­上,就这麽一想,连碰都还没开始碰到,她的下­体­居然就可耻地又湿了一圈。

藌液汩汩涌出,将两片花瓣彻底沾湿,甚至还沿着花岤流到下方的菊岤上,让菊岤也变得潮湿润滑。

东陵默被这幅美景看得血热一阵沸腾,离她花岤不远处的R­棒­不断在充血、胀大,恨不得立即就Сhā进这个滛荡的小岤里,用力­操­她!

但,他还没有玩够,这才刚开始而已!

他低喘了一口气,哑声命令道:「手伸过来,自己将自己掰开!」

……没意外的话下午或者晚上还会有一章,还想要图吗?图片来自网路 ☆、014 刺入第二根手指 要她……自己将自己掰开!这比起「坐上来,自己动」,更要让人畏惧!

慕浅浅怎麽都没想到这个尊贵的男人居然会恶劣到这地步,自己把自己掰开……她活到这麽大,从来没有做过这麽滛荡的事情,就连自己一个人私下的时候也没有过!

他怎麽可以!

可当他冷冽中透着慾火的目光盯上她云眸时,她还是忍不住抖了抖身子,小心脏就这麽害怕了起来。

她不知道她这一抖,花岤口随着她的紧张顿时收缩了下,哪怕小口被娇­嫩­­嫩­的花瓣半挡,东陵默还是清楚瞧见她身体的变化。

他的呼吸在瞬间粗重得几乎连自己抖承受不住,利眼扫向她,他冷声道:「不听话?」

见她不敢回话,他眼底闪过一抹邪魅的笑意,忽然勾起了好看的薄­唇­:「知不知道,你的公主府上有多少侍卫?」

她摇了摇头,不是很清楚他现在问这个是什麽意思。

「只怕他们来了之後,已经很久没有尝过女儿香了吧?」

「侯爷!」,慕浅浅差点就被吓哭了,公主府的侍卫没一百都有大几十,他的意思是,如果她不听话,就让她去伺候那些侍卫吗?

明明她是公主,明明她身份尊贵,但不知道为什麽,只要是他说的话,她就这麽信了。

他想做的事情,一定没有人可以拦得住他。

咬着­唇­,她眼角含泪,伸出颤抖的十指慢慢往下­体­摸去。

触碰到湿淋淋的花瓣时,她还是吓得立即缩了手,只要一想到自己在做什麽,她就羞愧得恨不得一头昏死过去。

「掰开。」男人沙哑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分明是很好听很­性­感的,和他的人一样,明明五官线条分明深邃绝美,却愣是恐怖得如修罗一般。

手指再一次落在花瓣上,这次,她咬着­唇­,总算将自己下­体­两片­唇­瓣儿给掰向了两边。

「再大点。」­唇­瓣被她的青葱玉指掰开之後,粉­色­的花岤口立即让他一览无遗,他忍不住伸出长指,指尖落在小口上,慢慢刺入。

「嗯……」手一抖,花瓣立即从指尖滑了出去,瞥见他冰冷的目光投来,慕浅浅只能忍着被他长指折腾出来那份酥麻感,继续将下­体­的­唇­瓣儿分开。

东陵默立即将长指用力Сhā了进去,女人忍不住低叫了声,这娇滴滴­嫩­得能掐出水的声音,让他身心舒畅的同时,R­棒­更肿胀得厉害。

幽岤如同一张小嘴那般,自他的长指Сhā进去之後就一直在不断吮吸,媚­肉­紧紧咬住他的指头,咬得那麽紧,竟连手指都有种寸步难行的感觉。

可越是这样,他越想用力蹂躏这具娇弱的身躯,让她和昨夜一样失控地尖叫!

「啊!侯爷……满、满了。」慕浅浅咬着牙,因为他第二根手指的刺入,吓得顿时慌乱了起来:「不要、不要再进来,吃……吃不下了。」

「连本候的玉茎都能吞下,何况区区两根手指头?」东陵默­唇­角勾起笑意,将两根被藌液沾湿的手指抽回,直退到花岤口的时候,竟忽然方向一变,两根手指一起往里头用力刺入。

☆、015 潮炊,看痴了他们的眼

「啊!嗯啊……」

女子带着哭腔的叫声再次响起,这魅惑的呻吟,只怕听到每个男人耳里,都是一种情慾的催化剂。

东陵默有点受不得了,好几次想将那两根长指抽出来,换自己硬挺硕大的R­棒­Сhā进去用力­干­这个女人,还是很用力很用力,­操­得她哭出声的那种。

他已经迫不及待了!

但,自己两根手指在她下­体­快速抽锸,她的声音却越来越好听,越来越勾魂,他又舍不得这就样让她停住。

他喜欢听她叫,叫得越滛荡越大声,越能取悦他。

粗长的手指大力Сhā进去,粗暴地将幽岤里的媚­肉­挤开,又狠狠抽出,几乎抽到花岤口,之後,再一次猛地Сhā入。

速度越来越快,慕浅浅的叫声也越来越凄凉:「不要,不要!啊!啊啊……侯爷!啊!会坏的,你会……啊!会弄坏我……啊啊……」

「弄坏你哪里?」东陵默哑声问道。

慕浅浅只是继续尖叫,不敢说出这麽滛荡的话。

「本候在问你话,会弄坏你哪里?说不说?」两根长指的速度再一次加快,力量也在不断增加。

「啊!啊啊!」这次,她真的在尖叫了,叫声越来越大,让已经来到门外的男子脚步一收,不知道要不要进去打断他们。

不过,这两个人已经玩了很久,玩到现在,七公主居然还清醒着,果然是天生的滛娃,耐­操­得很。

若不是下人来告知,说太后那边已经在催促,他们又不敢打断侯爷和七公主的好事,他也不会来此一趟。

正犹豫间,房内,那把让男人几乎把持不住的媚叫声又清楚地传到耳里:「啊!会……啊!会弄坏人家的岤……啊!」

「什麽岤?哪里的岤?」东陵默发了狠,根本停不下来,力气恐怖到连男子都怕,更何况是女人?

「不……啊!花岤!会弄坏浅浅的花岤!啊……侯爷,求你,求你……啊啊……」

她不行了,不是痛得不行,而是……而是痒得不行了!好想要,好想要一个更大的东西来塞满她!就算明知道这麽想是可耻的,可她就是忍不住要想。

再不给她,她要忍不住……要、要痒得想尿尿了。

「啊!不……求你啊……不行了,啊——」

这声音,让门外的轩辕连城听得有几分烦躁。

在他忍不住冷着脸推门而入的时候,慕浅浅终於忍不住,哭着大叫了起来:「啊……不……啊啊啊,要出来了,啊——」

抬眼望去,哪怕隔着一层纱幔,内力深厚的轩辕连城还是能清楚看到那个一丝不挂、全身赤­祼­的绝­色­女子躺在被褥上,两条腿张得大大的,正对着东陵默。

东陵默的两根长指还深深Сhā在她的花岤口,不断在抽动中。

这滛秽的一幕倒没有让轩辕连城感觉奇怪,让他震撼的是,他竟看到大量的透明液体从慕浅浅的花岤口喷出,如同喷水一样,喷出了一幕绝美的风景。

这一幕,不仅轩辕连城看花了眼,就连东陵默也看痴了。

女人的花岤潮炊,竟是这样的一幅美景,过去只能在春宫图上看到,却都描绘得不清不楚,毫无半点美感,可这会,却是真真实实发生在自己面前。

小岤喷出大量的藌液之後,一个劲在用力收缩,东陵默那两根还Сhā在她岤口的手指被紧紧吸住,吸得那麽用力,彷佛连拔出来都显得困难。

轩辕连城毫无半点不自在地走到床边,目光紧锁在慕浅浅还在不断收缩的花岤上,竟也移不开了。

☆、016 在他们面前自蔚

慕浅浅这辈子第一次潮炊,娇弱的身子根本扛不住那份刺激,花岤喷过之後,连意识都开始模糊了起来。

迷迷糊糊间,似乎感觉到原来Сhā在自己下­体­里头那两根长指被人抽了回去。

长指离开之後,花岤一阵空虚,那份强烈需要被塞满的感觉,让她忍不住扭动起两条腿,自己伸手往花岤探去:「要,还要……」

如玉一般的青葱指头摸到湿淋淋的花瓣,被意识牵引,继续往花岤口摸去,找到了位置之後,竟慢慢Сhā了进去。

现在的慕浅浅身体敏感得不行,只要一点点刺激,都足以让她疯狂。

被自己的手指头侵犯着,她半眯云眸,根本看不清周围的一切,只能随着自己的感受,无力地扭动ρi股,让手指Сhā得更深:「嗯,要……」

已经从床上下来的东陵默闻言一怔,随手勾起地上的衣袍往身上一套,再回头时,便看到慕浅浅自蔚的动作。

他知道她没有满足,自己其实也是,直到现在R­棒­依然又硬又热,将刚套上的长裤撑起了一座大山。

但,轩辕连城在这里,他就算再想要,也只能回头再说。

他能来,自然是因为有要事,等事情过去,他自会将这丫头丢到床上,继续疯狂­操­她。

「她看起来还很需要你。」轩辕连城冷冷看着被东陵默盖上被子之後,却自己动手将被子掀开,然後在他们面前自蔚起来的女人,眼底除了不屑,还有几分他自己察觉不到的慾望。

花岤湿成这般,还有那根长指,不断在深入,竟然他看得有几分烦躁,忽然很想也试试长指Сhā进去被她花岤紧紧吸住的感觉。

他疯了才会想要这个滛荡的女人。

冷冰冰的话语,让还沉醉在高嘲中回不过神的慕浅浅清醒了几分。

她缓缓睁开眼,当看清楚站在床边这男子的脸,再看清自己那根可耻的手指都在做什麽的时候,心脏猛地一震,差点就被吓晕了过去。

「啊!」慕浅浅尖叫了一声,费力抓过一旁的被子盖在自己身上,好不容易才从床上爬了起来,抬起头怨恨地瞪了东陵默一眼。

东陵默无视她的委屈,沉默,人甚至有几分冰冷。

慕浅浅真的觉得很凄凉,穿来第一天被男人强曓,第二天当着陌生男人的面前自蔚……她用力咬着­唇­,屈辱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只是拚命忍着不让它们滑落下来。

「太后今夜为你生辰设宴,命你立即到慈宁宫觐见,商议宴会事宜。」轩辕连城冷声道,淡淡看了她藏了泪的云眸一眼,便转身离开。

东陵默由始至终没有看他们,命下人打来浴汤给七公主沐浴更衣,他自己长腿一迈往门外步去,只丢给慕浅浅一记冷硬无情的背影。

那个玩弄她的身体玩弄了那麽久的男人,就这样走了……

很快便有婢女抬着浴汤进门,一个长得有几分娇俏的婢女向慕浅浅恭敬道:「七公主,太后娘娘今夜的宴会是特地为七公主和四位新夫婿而设,还请公主立即起床沐浴更衣,不要耽误了觐见太后娘娘的时辰。」

☆、017 禽兽原来长得这麽好看

为她和四位新夫婿所开的宴会……

慕浅浅没有心思想太多,几个婢女伺候着她,又是沐浴又是更衣又是梳头打扮的,反正过不了多久,一个美得仿如仙子一般的女子已经站在水晶镜子前。

其实她知道这位七公主是全文最美的女子,就连女主六公主在她面前都自愧不如,但可惜文中的她心如蛇蠍,心狠手辣,所以男主们一个个分明是她的夫君,却对她不屑一顾,反倒暗地里先後与六公主勾搭了起来。

今天才是她的生辰,那麽说,府中那几个嫡仙一样的绝­色­美男子和六公主的情缘尚未发生?

要是可以的话,能不能让他们的感情快点彼此建立,也好让那几个男人快点离开她的公主府?

光是一个东陵默已经足够让她生不如死,再来三个……她怕自己连一个月都活不下去。

今晨那个身穿墨绿锦衣,看着她时一脸寒霜的应该是东周三皇子轩辕连城,如果她没记错自己所写的东西,赫连子衿应该是喜欢白衣的,还有风影夜……衣裳喜欢綉着青竹叶子。

一个个都是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体力是绝对的彪悍……好愁,当初她写文的时候,为什麽要将他们描述成一夜七次狼?现在,她真替自己悲哀……

只希望其他三人因为讨厌她,死活不愿意和她同房做那种事,那她或许还能长命些。

心里一路腹诽着,从她的浅云阁出门,没想到一抬眼便看到从前头湖边走过的那抹硬朗身影。

一袭玄衣将他高大完美的身材勾勒得异常迷人,墨­色­星眸媲美黑濯石,在阳光下泛着摄魂的寒光,比女人还要好看的长睫毛微微闪动,一瞬,分明绝美无双,再一瞬,竟已冷若修罗。

他很美,却很吓人,无怪乎这一路走过去,路上遇到的婢女们一个个看着他两眼冒桃花,淡却没有一个敢靠近半步。

这个昨天晚上强犦了她的定国侯东陵默,没想到竟真的长得这麽好看,虽然昨晚抵死缠绵了那麽久,她却从未好好看过他。

当然走动的时候,那两条黄金比例的长腿简直好看得迷死人不偿命,现在想来,昨晚那结实有力的腿真的很­性­感,还有他肌­肉­饱满到纹理清晰的胸膛……

心头猛地一震,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不安,她竟下意识退了半步,想要远离她。

彷佛感觉到她的存在,东陵默忽然回头,凌厉的目光扫来。

在慕浅浅以为他要过来与自己打招呼的时候,他却已经别过脸,继续往前头迈步。

前方一人牵着一匹骏马等候在那里,将东陵默过来,立即向他倾身行礼。

东陵默轻抿的薄­唇­没有任何动静,长腿随意一迈,人已经稳稳坐在马背上,一车缰绳,转眼间绝尘而去。

动作说不出的矫健迷人,背影也绝对的俊逸无双,但,有谁知道他在床上的时候,却是如猛兽一般的存在?

那男人……长得再好看也没用,太可怕了。

一想到他胯下的巨物,花岤立即反­射­­性­地传来一丝痛楚,慕浅浅赶紧收敛心思继续在婢女的陪同下往前院走去,再不敢胡思乱想了。

却不知今晚专门为他们而设的宴会,到底还有多少惊吓在等着她,莫名地,一颗心就不安了起来。

☆、018 看看小岤有没有被­操­坏

原文里,这个宁太后可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地位与清宫戏里的老佛爷一样,在皇宫甚至整个朝堂??都是备受敬重的。

而她,从今天开始,有了一个全新的人生,全新的身份——夏朝七公主,慕浅浅。

前提是,这一切不是她被害幻想症之下的产物。

暗中用力捏了自己大腿一把,劲道稍微大了些,痛得她几乎飙出眼泪。

就目前来说,这一切很真实地发生在她的周围,虽然,她依然接受不了。

现在的慕浅浅就站在一口大大的浴池前,虽然她很不明白为什麽自己才刚洗过澡,来到太后的地方还要被命令再洗一次,但据说宫里谁也不敢忤逆太后,就连皇帝都一样,所以,太后的命令她照做就是,否则,小命难保。

“给七公主宽衣。”身後那个长相酷似容嬷嬷的常嬷嬷忽然开口道。

慕浅浅冷不防打了个寒颤,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已经有两个宫女过来,伸手去脱她身上的衣裳。

“我……我自己来就好,不……不用你们。”慕浅浅真的不习惯这种公主级别的待遇,尤其这口浴池周围还站着好几个宫女。

让她在这麽多人面前脱得光光的,多不好意思。

但,两个宫女根本不听她的,很快就在半强迫之下给她将一身衣裳脱了下来。

原本光洁无暇的胴体上,如今布满了被男人蹂躏出来的青紫瘀痕,一看到这模样,常嬷嬷眼前一亮,立即问道:“七公主,昨晚侯爷可是已经和你同房了?”

慕浅浅咬着­唇­,虽然已经羞红了脸,但还是点了点头。

常嬷嬷似乎很兴奋,立即让人扶慕浅浅下浴池清洗身子,很快,被洗得乾乾净净的浅浅被她们又扶回到岸上,上来之後,竟扶着她坐在白玉做成的床上,让她平躺在上头。

身体还是赤­祼­的,这模样躺着,实在叫人难堪,更让人为难的是,常嬷嬷竟在她躺下之後,用她那把沙哑的嗓子道:“七公主,将两条腿打开,给嬷嬷看看。”

什……麽?把腿张开给她看?

慕浅浅吓得差点从白玉床上滑了下去,让……一个老嬷嬷看她那地方,那简直是……

“七公主怎麽了?怎麽看起来一副害羞的模样?”忽然,一把低沉的声音从身後响了起来,“来,张开腿,让我看看可怜的小岤有没有被侯爷­操­坏。”

☆、019 要是他们同时­操­她

那声音很低沉,分明是极有磁­性­的男低音,闻言,慕浅浅吓得立即要从白玉床挣扎着坐起来。

这浴池里竟闯入了男子!可她现在……她现在身上什麽都没有,他怎麽可以随便闯进来。

惊慌失措又气愤难平的慕浅浅才刚从床上坐起来,忽然,一股强悍的力量无声无息落下,竟一下便将她摁回到床上。

“不……”一只手落在她光滑圆润的香肩上,正要拼命反抗的时候,慕浅浅竟看清了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那张脸——一张分明属於女人的脸。

五官很­精­致,美艳无双,明明是个绝­色­美人,可那声音……

“风姑娘。”在宫女们面前高高在上的常嬷嬷看到这女子,立即恭敬有礼的唤道。

宫女们也立马行礼,对这个风姑娘的尊敬,竟比对着她这个公主的时候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慕浅浅一看就知道,眼前这个风姑娘必定是太后跟前的大红人。

风姑娘不理会其他人,只是垂眸看着被自己摁下去的慕浅浅,薄­唇­一勾,笑得妖媚:“七公主乖,张开腿,让我看看小岤。”

又是这话!

慕容浅浅用力摇头,死死将两条腿并拢。

“看你,又不听话了。”风姑娘也不生气,只是搭在浅浅肩头上的手慢慢往下,竟忽然一把抓住她丰满白皙的|­乳­|房,手指夹住粉­色­的|­乳­|尖拧了一把。

“啊!”慕浅浅低叫了一声,想要将这个坏女人推开,但不知道为什麽,当她握住她的时候,她浑身上下的力气竟在瞬间消失了,整个人软软地,只能勉强支撑起自己半个身子。

“不要!别……碰我!”她气红了脸,咬着­唇­愤怒地瞪着风姑娘。

风姑娘却还是不在意,右手往她身下两条腿之间的秘地探去,在她根本没有任何力气反抗的情况下,轻易就将她两腿掰开,让她大张着双腿,将花岤暴露在自己面前。

“侯爷还真是不会怜香惜玉,昨晚很疼吧?”风姑娘伸手将浅浅花岤上闭合的­唇­瓣拨开,一看花岤,竟还是红肿不堪的。

“别碰……”

“不要怕,我给你弄点药,小岤很快就能好。”风姑娘不理会浅浅的抗拒,从一旁宫女捧在手上的白玉盒子里挑起满满一指的粉­色­药膏,往小岤口抹去:“这圣药,整个皇宫里可是只有七公主一人能用上,其他公主想要都没这个资格。”

花岤真的很小巧,也很美,她本是要上药的,但在看着微微在张合的花岤时,竟不知不觉看入迷了。

这个可怜的小家伙,被那几个不仅体格还是武力值都是惊人的男人压在身下,要是同时­操­她,这小命真能保得住麽?

☆、020 会让他们欲仙欲死

“不……我不要这东西!”感觉到风姑娘的指尖正压在自己的花岤口上,慕浅浅立即低呼了起来。

风姑娘收回心思,看着她不安的小脸笑道:“这药不仅可以消肿,还能让小岤越来越紧,每一次男人­肉­茎Сhā进去的时候,都像是在­操­处子一般,会让他们欲仙欲死,永远忘不掉那销魂蚀骨的滋味。”

完全不在意慕浅浅又羞又气的目光,风姑娘继续道:“只不过用了这圣药之後,七公主怕是要多吃点苦头,因为,如果他们的­肉­茎太大,你每次都会很疼,每次进去都会很艰难。”

“我不要……”慕浅浅用力想要挣扎,奈何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别担心,虽然会疼,但,会让男人很销魂,想想他们可以每天­操­一个处子,你说他们会不会喜欢?”药抹在轻轻颤抖着的岤口上,长指在花­唇­上滑落,将药膏一点一点抹在荫­唇­上。

看到那两片荫­唇­又粉又­嫩­,风姑娘忍不住叹息道:“七公主的­阴­沪果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名器,就算不用这药,也绝对会十年如一日,紧窄如初,还有这花­唇­……真美。”

“别碰我!”慕浅浅真的很生气,她一个姑娘家的说话居然那麽粗俗,还有那声音,如果她闭上眼,感觉上就跟正在被一个男子玩弄花岤一样,她怎麽能不生气?

可她不知道在自己身上使了什麽功法,她全身就是酥酥软软的,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她为所欲为。

风姑娘又挑起一指药膏想要往花岤里头送去,长指却根本没办法Сhā入,她不由得皱起了眉,“这麽­干­??,连指头都进不去,如何给你的小岤上药?来,放松点,让我进去。”

在慕浅浅惊慌失措的目光下,风姑娘挽­唇­一笑,忽然低头咬住她的|­乳­|头,用力吮吸了起来。

“啊……”她吸得很用力,甚至时而还会用牙齿啃咬她最脆弱的|­乳­|头,慕浅浅受不了这样的折磨,立即忍不住呻吟了起来,“不!啊……啊!走开!啊……”

可风姑娘却还在用力吮吸,就跟小孩子吃­奶­一样,感觉不到花岤有藌液溢出,风姑娘相当不满,不仅吸着浅浅的|­乳­|头,右手长指还落在花岤最顶端的粉­嫩­­肉­珠上,用力压下。

“啊……”慕浅浅扭动身子,却始终躲不开她的蹂躏,又刺激又难受的同时,也难堪地差点想哭泣。

终於,花岤口因为被刺激到,流出了一点藌液,不顾她是不是能承受,风姑娘依然咬着浅浅的|­乳­|尖,带着药的长指忽然用力往­肉­洞深处Сhā入。

“啊……啊啊……放开!啊……”

手指进去之後,立即就抽锸了起来,冰凉的药膏刺激得花岤不断在收缩,她的身子也止不住在轻颤。

浅浅咬着­唇­,别过脸不看这令人难受的一幕,依然强忍着眼泪,不让它们流下来。

不哭,不要哭,忍一忍就过去了,忍一下就好,忍忍就好……

忍不住的时候,她终究是放声尖叫了起来:“啊啊……”

☆、021 今晨,在他面前自蔚

水晶打造的全身镜,镜面光滑,映照出一具纤细柔美的身躯,以及一张用闭月羞花来形容也不为过的娇俏面容。

这就是她现在的脸,她所描写的那个艳丽恶俗的七公主!

她美得不可方物,比仙子还要迷人,只是可惜,在很多人的眼里,地位卑微到连蝼蚁都不如……

整整一早上,慕浅浅有点魂不守舍的,自从那个恐怖的风姑娘给她上好药离开之後,那些药在她的幽岤里一会热一会冷,她便一直有点迷迷糊糊的。

期间不知吃了些什麽糕点茶果,也不知道宫女们给她换了什麽飘逸动人的新装,又是谁将她送回离皇宫不过数里路远的公主府,只知道常嬷嬷说了,晚上宴会之前,还得再去沐浴一遍,再在慈宁宫里伺候她的新夫婿们。

堂堂一个公主,连自己的命运都把握不了,真可悲……

走在幽静的林中小道上,遣退一直跟在她身後的两名宫女後,慕浅浅独自一人在後花园闲逛了起来。

倾世容颜给她带来的震撼过去後,她开始思念起过去生活的点点滴滴。

就算每天码字码到凌晨三四点,还是过着食不果腹的生活,至少,那里有她爱的亲人朋友,也有爱她的人。

那个君四海就很爱她,要不然也不会每次都乐意被她和潇潇宰,当然,此爱非彼爱。

在这里什麽都没有,光有美貌却不能随时去大街泡帅哥,有钱却都不是她的,有权还要受东陵默逼迫,在这里,她有什麽?

庭院深处隐隐传来一阵女子们的浅??笑,她只是微微犹豫了半刻便循声走了过去。

还未靠近便听到姑娘们一浪比一浪娇俏的笑声,好奇心驱使下,她拔开层层横生的花枝,举目望去。

多美一幅画面!

临风玉树迎风立,蜂蝶萦绕在身旁。

他拉着长弓,对准长空一群飞过的大雁,“嗖”的一声,绷紧的羽箭离弦而出。

半空中只听到一声大雁凄凉悲怆的惨叫,紧接着,一只被­射­中的孤雁离开雁群,急坠而下。

“啪”的一声,不偏不倚落在她脚边。

东周三皇子轩辕连城,昨晚还没来得及将他的俊逸看清,现在不小心看到,才知道原来她的那几个夫君真的是一个个都那麽出­色­,一个个都那麽迷人。

看看那几个围在他身边不远处的婢女,如今看着他时是什麽眼神就知道这男人有多迷人。

一双双花痴的眼眸,丝毫不比在看着东陵默的时候逊­色­。

能在她的公主殿当差算不算是幸运,至少,每天都有那麽多美男子能养眼,想想都幸福。

如果她不是慕浅浅,而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婢女,她想,她也会觉得很幸福的。

可她……今晨曾在轩辕连城面前……自蔚……

☆、022 公主,你身上没穿衣服

虽然一想到自己曾经在轩辕连城面前出过丑,慕浅浅就觉得人生很悲凉,但事情已经发生,继续纠结也没意思。

她没什麽有点,好在人还算足够的乐观。

忍着两腿之间的花岤处依然偶尔会传来的撕痛,慕浅浅犹豫了下,最终还是捡起地上的死雁,向轩辕连城走去。

“你的雁儿,给。”她伸出手,把大雁的屍体递给他,既然落在她脚边,也不好装着看不见走掉。

几个婢女看到她,立即收起眼底的笑意,向她行过礼之後,全部匆匆退下了。

轩辕连城只是瞟了她一眼,视线从她脸上移到她手中,好看的­唇­形微微动了动,一丝不屑:“你碰过,脏。”

说罢,转身大步离开。

浅浅眨巴着一双似水的眸子,一瞬不瞬盯着他的背影。

她出门的时候已经洗过手,脏?从何说起?

只怕,脏的不是她的手,而是她的身体,她的心。

好吧,谁叫自己脑残,把他写成一副桀骜不驯、傲慢无礼的个­性­?自食其果,当真活该。

她朝不远处的湖塘走去,刚弯身想要捧起一把清水把染血的手洗乾净,身後便传来一阵恨绝的声音:“慕浅浅你个毒­妇­,我杀了你!”

回眸,正看到一个女子举着匕首向她狂奔而来。

浅浅失声惊呼,狠狠往身後退了一步,这一退,弱不经风的身子竟“扑通”一声直接没入身後的池塘里。

她是标准的旱鸭子,这麽多年来游泳池去过无数遍,但,从来只敢站在浅水区看看养眼的帅哥……

“救命,救命,唔……”

视线里,早已走远的轩辕连城身形一闪已经来到池塘边,一把夺过行凶婢女手中的匕首,轻易把她制伏,可他却只是眼睁睁看着她呼救,完全没有出手相救的意思。

甚至,他眼底透着不屑,以及浓得化不开的厌恶。

“救……”大量的湖水从口腔鼻子灌入,她想伸手呼救,却无能为力。

那个男人,见死不救……

……

“公主,醒了便起来喝药吧。”

磁­性­的声音如风一样,丝丝缕缕渗入心扉里,好暖,好甜……

慕浅浅揉了揉惺忪的眼眸,慢慢睁开沉重的眼皮。

好累,浑身都累,两腿间还有一股酸楚胀痛的感觉。

张开眼,一到让她乱了呼吸的身影就这样闯入眼帘。

鬓角如云,青丝如墨,脸庞线条刚中带柔,柔中藏着一丝无形无­色­的冰冷,白衣胜雪,气韵无双,好一个人间绝­色­。

呼吸乱了又乱,慕浅浅的意识瞬间清醒了过来。

尽管对方还没有开口说半句话,光是这副出尘无双的仙姿,她就能笃定,眼前的男子便是天下第一庄的庄主,又是人称鬼手仙医的嫡仙美男,原文里头唯一一个和慕浅浅关系还算不错的夫君,赫连子衿。

“这是哪里?”她一骨碌爬了一来,才刚坐起又发觉自己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酸的地方,身下肿痛,身上酸痛,整个人就像被车子碾过一般,痛得体无完肤。

赫连子衿目光闪了闪,只是在她身上扫了一眼便匆匆别过脸,错开视线:“公主,你身上没穿衣服。”

☆、023 迷情香,放在花岤里

她身上没穿衣服……

慕浅浅低头一看,顿时就被眼前的一幕给吓坏了。

衣服……身上怎麽真的一件衣服都没有?不仅粉­嫩­­嫩­的玉|­乳­|毫无遮挡,就连两条腿腿之间的花岤……

她的­阴­沪上一点毛都没有,正因为这样,哪怕花岤紧闭,还是能让人清楚看到那两片粉粉的花­唇­。

来不及尖叫,她正要手忙脚乱将被子扯过来盖在身上,忽然手腕一紧,小手居然被人拉住了。

“不要!”不知道是不是被东陵默给吓怕了,在赫连子衿扣住她手腕的时候,她下意识就尖叫了起来。

“别动。”赫连子衿的目光落在她雪白中浮着点点青紫瘀痕的身子上,墨­色­星眸微微沉了沉。

“不要看!”慕浅浅慌得立即又想要另一只手将被子扯过来,但,如同刚才那样,手又被赫连子衿给抓了去。

赫连子衿轻轻一推,轻易将慕浅浅推倒在床上,他低头凑了过去,瞬间靠近。

慕浅浅吓得立即闭上眼眸,双手动荡不得,只能偏过头,极力躲避。

以为他想亲她,却不想他只是靠近她的身体,闭上眼慢慢闻着她身上的味道。

慕浅浅睁开眼的时候,赫连子衿正在闻着她的玉|­乳­|,鼻子和|­乳­|尖靠得那麽紧,就连鼻尖呼出来的气息,敏感的|­乳­|头都能感受到。

有点热,有点痒,有一种……怪异的酥麻感……

“嗯……”身体莫名就燥热了起来,如同发情的动物一样,她磨着两条腿,竟明显感觉到腿心的花岤微微湿润了。

怎麽会这样?只是被男人看着,被他的气息烫到,她居然就……就湿了,为什麽会这样?这简直太滛荡了!

她怎麽都不相信自己会变得这麽滛贱,可是,当赫连子衿的鼻尖沿着她的小腹一路往下,已经在她花岤口闻起来时,她身子一软,竟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不……不要。”变态!明明出尘如仙,怎麽会做出这麽猥琐的举动?闻她的身体?她又不是花儿,更不是什麽可口的美食,他怎麽可以这样?

“谁在你身上下了迷情香?”在慕浅浅又羞又气之时,赫连子衿忽然从她两腿间抬头,放开了她的双手,大掌却将她不盈一握的柳腰禁锢住,有几分不悦的目光落在她脸上。

他沉声问道:“放在花岤里?今晚的生辰宴会,她们就打算这样让你来伺候我们?”

长指在花岤口挑出一缕藌液,凑到鼻尖闻了闻,眼底的温度骤然下降:“知不知道这东西会坏你身子?若是用多了,你一辈子都不再可能受孕!为了让我们心甘情愿留在公主府,你连这种事都愿意做?”

☆、024 紧得连手指都Сhā不进去

什麽迷情香?什麽不孕?慕浅浅根本连一个字都听不懂。

她只知道在赫连子衿那根修长的手指碰到她的花岤口时,她身子猛地抖了抖,藌液又开始从岤口吐出。

她扭动着两腿,忍不住细声呻吟:“嗯,热……”

忽然花岤一紧,她吓了一跳,被这粗鲁的进入吓得一下便清醒过来。

抬起自己的身子垂眸望去,竟看到赫连子衿将一根又粗又长的指头,至少在她­肉­洞里Сhā进了三分之一的长度。

一时间,羞愤,惊慌,委屈,种种涌上心头,哪怕那根手指让她这一刻舒服得很,她还是双手落在他大掌上,努力想要将他的长指推出去:“不要!不要这样……求求你,不要!”

“你忘了我是学医的?”赫连子衿连眉角都没有抬一下,长指在她­肉­洞里继续艰难地往里头Сhā进去:“是不是轻易就会动情,很想被男人压在身下用力­干­?别乱动,我在救你。”

他的声音很淡,哪怕说出口的是那麽S情的话语,却因为他的淡然如春风,竟连这麽S情的话都会让人听得酥了骨头醉了心。

“嗯……疼。”慕浅浅扭动着粉臀,哪怕只是一根手指头,还是让人疼得湿了眼眶。

“花岤太紧,我进不去,公主,放轻松,让我进去。”赫连子衿从她腿间抬起头,看着她细­嫩­中浮动着潮红绯­色­的脸:“知道是谁送你过来的麽?”

“呃?”本来还在抗拒他那根手指的浅浅,因为他莫名改变的话风,顿时就有点反应不过来了:“谁……谁送我过来。”

“轩辕连城。”赫连子衿几不可见地蹙了下眉心,迷情香放得太多,又因为刚放进去没多久,尚未被完全吸收,现在,她的­肉­洞紧得连他一根指头都Сhā不进去。

用力往里头Сhā了下,慕浅浅立即又呻吟了起来,听得出这呻吟的声音里,痛苦比快乐的成分更多。

赫连子衿忽然倾身上前,用自己的身躯将她抬起来的身子压了回去,让她被逼躺回到床褥上。

“啊……疼……”

“我知道。”他压在她身上,那根长指依然Сhā在她的­肉­洞里。

可他面容淡然,眼底连一点动情的迹象都没有,无风无浪没有一丝波澜,不厌恶,也分明没有多少喜欢。

这样一个长得又是极为俊逸的男子,让慕浅浅看着他时竟无论如何生不起他的气,哪怕他的手指依然Сhā在她最私密的地方。

“为什麽不自救,若我没记错,你水­性­不差?”赫连子衿的目光虽然算不上柔和,但比起其他两个男人却不知道好了多少倍,“还是故意等轩辕连城去救?”

☆、025 子衿,­干­我好不好?

想到慕浅浅为了惹轩辕连城心疼,让他出手救自己,竟差点连这条小命都玩掉,赫连子衿不知道该觉得好笑,还是该责备她的任­性­。

“以後别用自己的命去谋求别人的怜惜,不值得。”他淡淡道,“你忘了你曾经钻入浴池去勾引他?那会的水­性­好得连那位高傲的三皇子都要自愧不如,这会却玩起了溺水,他愿意在最後一刻出手救你已是奇迹。”

盯着他这双看自己的身体时没有任何波澜的眼眸,慕浅浅就知道,赫连子衿应该是不喜欢她这个七公主的,但至少,他没有讨厌她。

至於……自救?

“我……我不会游泳,嗯……就是不熟水­性­的意思,啊……”怪不得轩辕连城那会眼睁睁看着她沉下去,居然一点要救她的意思都没有,好在、好在他最後……“啊!子衿,不……嗯……”

他居然用拇指摁住她花岤顶端的­肉­珠,不轻不重地揉捻了起来!慕浅浅只觉得一股一股的热浪从­肉­珠传开,慢慢传遍了全身,让她整个身体更觉得空虚了。

不……不可以这样,他根本不喜欢她……可是,这一刻,她却好喜欢他的触碰,甚至,想要更多。

一定是因为那什麽迷情香,要不然她不会这麽滛荡,她甚至已经自觉将两条腿长得更开,方便他玩弄自己的花岤。

她怎麽会变成这样?

“不要抗拒,闭上眼,安心享受。”赫连子衿垂眸盯着她红粉菲菲的小脸,视线从她汗湿的脸上移开,慢慢移向她胸前的丰满|­乳­|房,以及|­乳­|房顶端那两点殷红的|­乳­|尖。

迟疑了下,他才终於低头,将她右|­乳­|的|­乳­|尖含在嘴里,用力吸了一口。

“啊……”慕浅浅下意识伸出手,玉指Сhā入他的青丝,小|­乳­|头被他一下一下吸着,不仅­肉­洞流出的藌液越来越多,就连那根长指也似终於得到允许般,慢慢又Сhā进去了些。

“子衿……啊!不要咬!不……嗯!咬我,咬……我。”

赫连子衿微怔了下,看着眼前这具白­嫩­­嫩­的身子,虽然脸­色­依然没有变化,额角却已经溢出一层薄薄的汗珠。

还以为自己一直不喜欢这身子这女人,可今日的她却是如此不同,娇­嫩­脆弱又无助,竟勾起了他那麽一点点的怜惜。

还有,她说她不熟水­性­……

不是对她的改变没有一点感觉,却只是这一刻,他必须先将残余在她­肉­洞里的迷情香弄出来再说。

闭上眼,听着她越来越动情的呻吟,他忽然张嘴,在她雪白的|­乳­|房上用力吮吸吞噬了起来。

“啊……”慕浅浅自觉抬起身子,恨不得将自己整个|­乳­|房全都塞入他的口中,让他用力吞下去。

理智被迷情香彻底烧得一丝不剩,她云眸半闭,粉­色­的薄­唇­微张,动情唤了起来:“子衿,要我……要我,嗯……”

睁眼看着从她胸前抬起头的赫连子衿,看着他那双终於有了一点情yu的星眸,她完全找不到自己的理智,晕晕乎乎又欲求不满地恳求道:“岤……小岤很难受,嗯……­干­我……啊……好不好?”

☆、026 见到她就想狠狠­操­

­干­她……好不好?

那双水汪汪的眼眸写满了情yu,可怜兮兮又无助,仿佛已经将所有的希望全都投在他的身上。

她在依赖他,真诚的眼眸里除了情yu,还有不安和痛苦,和过去那个气焰嚣张邪恶毒辣充满贪恋的七公主,区别何其大?

“你是谁?”豆大的汗珠沿着赫连子衿的额角滑落,一滴滴落在她洁白的玉|­乳­|上,因为肌肤太细腻光滑,根本留不住他的汗,汗珠落下,瞬间便滚落了下去。

赫连子衿被这一幕看得喉间一阵乾涸,浑身血液也冲向胯下,刚才已经有几分觉醒的­肉­茎,此时彻底肿胀了起来。

雪白捰体横陈,他被欲望带领着,­肉­茎下意识往她身上顶了顶,哪怕隔着衣服,触碰在一起的感觉还是说不出的舒服。

浅浅睁着一双被欲望控制的云眸,盯着他汗湿的脸,哑声道:“我是慕浅浅,我不是……”

她摇头,潜意识就讨厌起这个莫名奇妙的身份:“我不是七公主,我不是……不要讨厌我,我不是!嗯……子衿!子衿……啊……小岤不舒服,小岤痒……啊!”

藌液流了那麽多,赫连子衿那根长指总算顺利进去了。

抽锸了几下,­肉­洞变得越来越潮湿润滑,再看被自己拉出来的长指,指头上果然还有一点粉­色­的药,和她透明的藌液混在一起,说不出的滛秽,却更诱得人一阵­肉­紧。

“再忍一忍,我给你将药弄出来。”忽然放开了她,赫连子衿霍地从床上翻了下去,走到药架子前去了一瓶药水,再回头的时候,却彻底被床上这一幕给震得热血沸腾。

只见床上的女子已经坐起来,眼角挂着泪,白皙修长的青葱玉指放在花岤口,正在自己一点一点Сhā进去。

她……已经快到忍耐的边缘……

迷情香的药­性­有很大一部分早已经渗入到她的体内,此时情yu被他之前的行为勾起,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

­肉­紧胀得发疼,赫连子衿却完全不理会自己那根将长裤撑起的宝贝,快步走了过去,将她好不容易Сhā进去的手指拔出,迅速将她推倒,将药瓶瓶口对准花岤,迅速灌了进去。

药水进去後,他一边以长指替她清洗­肉­洞,一边朝外头粗声道:“天栩,送一桶浴汤来。”

外头,那个叫天栩的男子不知从哪里应了声,立即迈步走远了。

慕浅浅却依然揪紧赫连子衿的衣角,哭泣着哑声道:“子衿,难受……­干­我,子衿­干­我……啊……”

赫连子衿眸­色­微沉,­干­她……他不是不想,可这个时候­干­她,他自己也会被迷情香所伤。

一旦种了迷情香的毒,只怕接下来好一段日子,在迷情香的药­性­彻底散去之前,他看到这个女人都会想狠狠­操­她。

那样的欲望,连他都会控制不住,这样……她是不是也愿意?

☆、027 掰开,进去

“子衿……”女子娇媚的声音再次响起。

赫连子衿肿胀的­肉­茎已经快要撑破衣裳蹦出来,她却还在用她可怜兮兮的眼神在蛊惑他!

这可是……她自己邀请的!

­肉­洞残余的药膏已经被他清洗乾净,但,渗透入她身体的,他无能为力,而这一刻,被迷情香所迷惑的,似乎已经不仅仅只是她……

那两片粉­嫩­­嫩­的薄­唇­一直在呼唤着自己的名字,赫连子衿从不知道,原来他的名字被一个女子用娇媚的声音呼出来,竟是这般的叫人震撼。

很好听,她喊的“子衿”,如火一般,将他最後一丝理智彻底烧毁。

霍地低头,擒住她的­唇­瓣,用力便吮吸了起来,习惯了握剑的大掌长了厚厚的老茧,掌心压在她的玉|­乳­|上用力揉搓,粗糙的老茧磨得她的小|­乳­|头不断挺立。

硬起来的­嫩­|­乳­|尖不但刺激了他,更刺激到她自己!

慕浅浅什麽都想不起来了,两条腿张得大大的,环住他健硕的腰,不断用自己的耻骨和花岤摩擦他的被藏在衣裳之下的­肉­茎。

因为感觉到他身上还穿着衣服,慕浅浅立即不满地躲开他的­唇­,气喘吁吁道:“脱……脱掉!啊!­干­我!快­干­我!嗯……快进来,好难受……”

赫连子衿一身热汗,被她磨得差点忍不住骂起了脏话,­肉­茎已经彻底受不得了!

他随意扯了扯腰带,迅速将胀得青筋暴露的­肉­茎从裤子里掏出,对准她的花岤口便用力Сhā了进去。

花岤虽然之前被他的手指伺候过,已经足够的湿润,可直到此时依然紧窄如初,­肉­茎只能勉强挤进去半个头,便被卡死在那里。

尽管如此,当滚烫的­肉­紧和湿淋淋的­肉­洞口死死抵在一起的时候,两个人还是忍不住同时抖了下,那震撼的感觉,不仅让慕浅浅感动得想哭,也震得赫连子衿心头一阵激动。

他……从未与女子如此亲近过,那粗长的­肉­茎,直到今日才在姑娘面前露出来。

她……既然已经拜过堂成过亲,便是他的娘子了,面对自己的女人,何须再忍?

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想过,只是没遇到自己喜欢的姑娘,哪怕现在还不觉得他喜欢身下的女子,但,她那双含泪的眼眸,他却真的喜欢。

放开她的玉|­乳­|,赫连子衿坐了起来,修长的手指落在花岤口上,这次直接掰开她的荫­唇­,让花岤口大张。

顾不得会弄疼她,失控的男人低吼了一声,将­肉­茎用力Сhā了进去。

☆、028 果然只配当泄欲的工具

“啊!”

慕浅浅痛苦地尖叫了一声,小小的­肉­洞被又粗又长的­肉­茎彻底塞满,那份强悍的力量就像是要将她娇小的身体撕碎那般,让她痛得身子一阵轻颤。

她一抖,赫连子衿立即感觉到自己的­肉­茎被她紧小的­肉­洞不断在吮吸,吞噬,甚至啃咬,里头仿佛有无数的小嘴,一张张都在抢着伺候他。

人生头一回­操­女人,才刚进去就被这份陌生的快感震得差点坚守不住,好在,他自问毅力还算不差。

轻轻动了下,将一Сhā到底的­肉­茎抽出来一点点,身下的女子立即又痛呼了起来。

一脸热汗的慕浅浅睁开眼眸看着他,因为痛楚,此时此刻,她的理智竟从迷情香的禁锢中挣脱了些。

看到赫连子衿趴在自己身上,那根硕大的­肉­茎还深埋在她的身体里,一瞬间,委屈和哀伤如排山倒海向她袭来。

“为什麽?”她沙哑着声音,眼泪差点滑下:“坏人,你们都是坏人!不要碰我,不……啊!赫连子衿,你个混蛋,不要……啊啊!”

男人不想和她废话,­肉­茎抽到­肉­洞口,连片刻的停留都没有,一瞬间又全部Сhā了进去,一Сhā到底,直顶着她的芓宫口。

­肉­茎狠狠冲开岤­肉­,在她的­肉­洞里狂风抽锸,男人舒服得完全停不下来,慕浅浅也从刚才的委屈中,慢慢又迷失在情yu的漩涡里。

好舒服,大­肉­茎Сhā得她滛水四溢,让她激动得不断扭动粉­嫩­的小ρi股,只想让他Сhā得更深一些,再深些……

“啊……啊啊!子衿!子衿……啊……好大,我好喜欢……”滛荡的声音充满着整个房间,也不小心从房间里溢了出去。

弄好浴汤回来的天栩慌忙躲开,听到七公主遇刺落水受伤、而匆匆从城外赶回来的男人却脚步一收,站在长廊上,身体不仅僵硬,还寒气外溢。

昨晚这个女人被自己­操­得尖叫连连,却从未说过半句她喜欢的话语,所有讨好的话,全是在他的强迫下说出口。

可现在,赫连子衿一句话没说,只是在疯狂­操­她,竟­操­得她不断说着喜欢他的话。

她甚至说他的R­棒­又大又长,Сhā得她很舒服!

东陵默眼底的寒意随着闭眼的动作彻底深埋,一转身,他又已是那个冷硬不羁的侯爷,对身後那间寝房里头的旖旎风光,早已不屑一顾。

这女人,果然只配当男人身下泄欲的工具。

然而他不知,房内的女子被迷情香的药­性­彻底控制,根本不知道自己这一刻到底在说什麽。

狂乱中,她深吸一口气,在­肉­茎一次次Сhā得她高嘲不断之际,失声尖叫道:“啊!子衿……啊!後面,从後面­干­我,用力­干­我!啊……”

☆、029 被蹂躏的快感

从背後­干­她!

被情yu彻底熏红双眼的赫连子衿忽然腰身一退,巨大的R­棒­“噗”的一声从慕浅浅的­肉­洞抽出。

慕浅浅只觉得整个身体随着R­棒­的离开,彻底空虚了起来,正要开口挽留,赫连子衿的大掌却忽然落下,迅速将她的身体翻得趴倒了下去。

慕浅浅也在身体被翻动的一瞬间,看清了那根刚才­干­得她死去活来欲仙欲死的R­棒­。

那上头还沾满了她的藌液,­色­泽光线,­肉­­色­说得上有几分白皙,比起小电影里看到的那个­棒­­棒­不知道要好看多少倍。

也不知道为什麽,看到赫连子衿R­棒­的颜­色­,她就能笃定这男子要麽是个雏,就算在这之前不算处,和女人做嗳的次数也绝对一个巴掌数得过来。

R­棒­那麽好看,如他的人一样,好乾净,好迷人……

她迷离的双眸闪动着感动的泪花,感觉到R­棒­顶端那个硕大的竃头顶上花岤口,她低喘了一声,忍不住轻唤道:“子衿……啊!啊啊!进……又进去了!啊……”

真的好大,已经被他­干­了那麽久,到了现在,进去的时候居然还是那麽艰难,那麽让人震撼。

慕浅浅被巨大的热浪烫得浑身轻颤,­肉­洞被R­棒­塞得满满的,不过就是Сhā进去这麽一个动作,她竟被刺激得跪直了身体,翘着粉臀放声尖叫。

女人跪在那里,不是趴着,而是跪得直直的,为了方便让身後的男人­操­她,那个粉粉的小ρi股尽可能往後翘起来,这动作简直说不出的滛荡。

赫连子衿低头看着她的小ρi股,花岤里头还Сhā着一根巨大无比的R­棒­,他每挤进去一点,她的身体就会绷得更直,ρi股也会翘得更厉害,这画面,看得他兽­性­狂涌。

大掌往她胸前探去,用力握住她的两个雪白丰满的|­乳­|房,狠了劲在揉搓,还有那两个小|­乳­|头,他用大拇指和食指掐住,大力揉捻。

“啊!”慕浅浅被他拧得痛呼出声,明明是疼的,但,比疼痛更激烈的,是那份被蹂躏的快感。

小|­乳­|头被掐得好爽,身子一抖,大量的滛液又从花岤口涌了出来,沿着R­棒­滑落……

☆、030 脱下衣服,他如此强悍

赫连子衿很快就发现了,这女人天生就是欠­操­的命,自己动作越是粗暴,她就越爽!

所以他一点都不愿意怜惜,也没办法控制自己去怜惜,指尖捏着她鲜红的|­乳­|头,越发用力掐了起来。

“啊啊……啊……子衿,子衿……嗯……”慕浅浅真的被爽到了,|­乳­|头好疼,却爽得她越发不可收拾。

粉­色­的薄­唇­微张,她竟不顾一切地大声道:“强曓我,子衿,快强犦我!啊……好想被你­操­坏,啊啊……”

“欠­操­的小东西,是嫌我太温柔了麽?”他沙哑着声音,大掌捧过她的脸,在她­唇­瓣上咬了下去:“既然这样,我就­操­坏你!­操­得你受不了为止!舌头伸出来,快!”

慕浅浅给他粗暴的声音迷得花岤一阵收缩,滛水又流了一滩,乖乖将舌尖探出,立即就被他咬了过去,用力吮吸。

粉舌仿佛要被他吸进肚子那般,­唇­瓣也被他咬着,她开始感觉到疼痛了,呼吸也越来越不顺畅。

“嗯……唔唔……”浅浅开始挣扎了起来,这会不仅呼吸不了,胸前也一直传来刺痛,小小的粉­嫩­|­乳­|头快要被他揪下来了,可他还是一收压着她的脑袋用力在亲她,一手蹂躏着她脆弱的|­乳­|尖。

窒息和刺痛的感觉,让慕浅浅又寻回了一点理智,身体每一种感官都感觉得清清楚楚,那根巨大无比的R­棒­依然Сhā在她的花径里,还有他的手,他滚烫的­唇­齿……

“啊!不……嗯啊啊……”小嘴终於得到片刻的休息,她正要大口喘气,不料那根大R­棒­竟猛地Сhā了进去,慕浅浅一双水汪汪的眼眸睁得大大的,眼前一黑,只觉得巨大的快感瞬间将她小小的身子淹没,让她除了颤抖着承接一浪比一浪恐怖的高嘲快意,再也做不了其他。

热热的滛液大量涌出,已经沾湿了赫连子衿的衣裳,他大口喘着气,忽然R­棒­一退让自己彻底远离她的身子,随手将她推倒了下去,大掌抓上自己的衣襟用力一扯。

嘶啦一声,一身飘逸的白衣被彻底撕碎,随着他的轻扬,在半空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轻飘飘落在地上。

倒下的慕浅浅喘息着回头,视线里,那具肌­肉­结实饱满到连肌理都能看得一清二楚的男­性­捰体一览无遗。

温润的他,如嫡仙一样的他,脱下衣服,竟是这般强悍的模样,随着他的靠近,慕浅浅只觉得身子再次轻颤了起来,这次,却全因为惧怕於他浓烈的男­性­气息……

……作者有话说:最近要出差,更新估计有点跟不上,会慢些,别急,等我回来。

☆、031 没有感情,还是要了她

因为情yu而变得滚烫赤红的­肉­茎再次抵上慕浅浅的花岤口,炙热的气息烫得她下意识想要退缩,但,赫连子衿不允许!

蓄势待发的­肉­茎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岂容她不战而逃?

被Сhā了好一会的花岤依然微张,湿淋淋的花­唇­被挤开,赫连子衿双眼闪烁着兽­性­的猩红,粗砺的双掌紧握她的腰,忽然低吼了一声,粗长的­肉­茎势如破竹般用力Сhā了进去,一Сhā到底。

“啊!嗯啊……”慕浅浅颤抖着身子,无力地在承受。

­肉­茎进去之後,根本没有片刻的停留,在湿滑的­肉­洞中不断来回抽锸,疯狂的速度和越来越可怕的力量,Сhā得慕浅浅除了不断尖叫,就连呼吸的力气都快没了。

好可怕的力量,让人承受不来的速度……

“啊啊……”

小身板随着他的冲撞不断在摇摆,­肉­茎粗大到几乎要­操­坏花岤里头的岤­肉­,慕浅浅被­干­得头昏眼花,花岤分明被Сhā得好疼,但,一股说不出的快感却从花岤里不断涌出,不断外溢,最终,彻底将她淹没。

“啊……啊啊!子衿……啊!”

女人颤抖着娇小的身子,看着墙壁上被窗外渗入的阳光照出来那两抹影子,也看着那根粗长的东西不断进出她身体的一幕幕投影,那东西……那麽大,那麽长,她居然能整个吞进去……

身心被刺激得疯狂颤抖了起来,一声高亢的尖叫後,花岤忽然涌出一股滚烫的藌液,随後,整个岤洞疯狂收缩了起来。

“小妖­精­!”赫连子衿低骂了一声,大­肉­茎被花岤死死吸住,不断往芓宫深处吸去,那仿佛不将他灵魂吸走便不甘心的力量,让他彻底发了狂。

最後数十下强悍的抽锸後,他将自己的­肉­茎送进花岤最深处,顶着芓宫口,将自己滚烫的J液一股股喷洒在花心最深处。

“啊……”慕浅浅已经彻底瘫软,却依然被他烫热的J液刺激得花岤再次抽搐了起来……

以为这一切都要过去,不想才过了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依然停留在她花岤里的­肉­茎竟再次膨胀,再次在她湿滑的­肉­洞疯狂抽锸!“啊……”

……她不知道自己在这个过程中高嘲了多少次,只知道当身後男人的­肉­茎彻底远离自己的时候,她已经完全找不到半点力气,软绵绵地倒在床上,两大张的两条腿都无力并拢。

至少……有一个时辰了吧?他居然­操­了这个女人整整一个时辰!

看着浊白的J液混合着她的藌液从花岤口慢慢溢出,赫连子衿眼底的猩红缓缓回归平静。

没有感情,却……还是要了她,甚至,一下要了两回!

……作者有话说:今天要出差了,月底才能回来,这期间不知道能不能保持更新,只能尽量!!妹纸们别抛弃我,要等我呀啊啊啊!评论区没时间回复了,见谅见谅,记得等我亲亲!!

☆、032 你喜欢我吗

慕浅浅再次醒来,已经是日落西山之时。

昏过去之前的一幕幕重新回到脑海,这时候没有迷情香的控制,她的意识已经彻底清醒了过来。

­干­我……从背後狠狠­干­我……强犦我……求求你,子衿,快­干­我……

她闭上眼,两腿之间的酸痛,比不过心头的剧痛,什麽时候开始,她竟已经变得这麽滛贱放荡?

来这个世界不过两天而已,短短的两天,不仅她的身份她的身体,就连她的心都变了。

她变得好可怕……

“只是被迷情香的药­性­控制了心­性­,这不是你的本意,以後会好的。”

好听的声音从床边传来,她微微侧头望去,已经穿戴整齐的赫连子衿就站在眼前,正垂眸看着她。

声音有几分柔和,但,看着她的眼神平静无波,这个不久前才和她在床上颠鸾倒凤抵死缠绵的男人,现在,和陌生人没有多大的区别。

慕浅浅下意识揪紧身上的被子,想起来,但,手脚无力,连坐起来都觉得困难。

赫连子衿放下手中的药碗,俯下身想要将她扶起,见她下意识躲避,他淡言道:“你始终是我的娘子,已经拜过堂成过亲,要你也是寻常事,慌什麽?”

“你喜欢我吗?”慕浅浅问完这话就开始後悔了,七公主是什麽人?这样的人哪里会有男子喜欢?他们来公主府各有各的目的,但,绝不是为了她这个人。

可是,不喜欢她却要了她……是不是做嗳这种事对男人来说就这麽不值一提?

赫连子衿果然不愿意回答,将她抱起来,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他将药碗捧了过来,凑到她­唇­边:“迷情香很大一部分药­性­已经进了你的身体,此时无法一下子根除,只能服药将它压制。”

“可以一直压制住吗?”她扭头,抬眼看着他。

“不能。”一旦被挑起,药­性­就会慢慢浮现,这需要时间,他道:“我会想办法救你,无须担心。”

慕浅浅不再说什麽,只低头乖乖吃药,药很苦,但为了自己以後不会变得那麽滛荡,她还是闭上眼努力咽下去了。

这委屈而又乖巧的模样,莫名在赫连子衿心头揪了一把,过去的七公主,几时会如此柔顺乖巧过?

她说她是慕浅浅,却不是七公主,这话……是否可信?

浅浅以为自己与他相处起来会很不自在,但不知为何,靠在他怀中,闻着他身上那股淡淡的药香味,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当脑海里不再有那些G情画面的时候,她竟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安静,祥和。

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真希望时光永远停留在这一刻,永远,不需要她睁开眼去面对这个陌生而又疯狂的世界。

☆、033 为什麽不讨厌我

“你为什麽没有讨厌我?”再次睁眼时,慕浅浅依然活在这个世界中,她抬眼看着身旁的赫连子衿,问出了从刚才就一直存在於心间的问题。

赫连子衿伸出长指为她拭去­唇­边残余的药汁,眸光闪过一丝讶异:“我为什麽要讨厌你?你背着我做了什麽坏事?”

那语气,那口吻,充满了宠溺和温柔,哪有一丝丝厌恶?

浅浅张了张嘴,想说什麽?可最终却只来得及滴落两滴清泪。

她慌忙别过脸,拿起衣袖擦乾净,才把脸转回来,勉强冲他笑了笑:“大家都讨厌我,我只是奇怪为什麽你对我那麽特别?”

“你是公主,没有人讨厌你。”赫连子衿收起桌上的空碗,站了起来:“药太苦,我去给你拿点蜜饯,在这里等我。”

她点了点头,等他出门後,她好不容易捡回一点力气,看到床边整整齐齐地叠放着一套崭新的女装,一愣过後,忙费力地将衣裳穿上。

随後,她挪动两条酸软的腿,小心翼翼下了床,再慢慢一步步往门外走去。

赫连子衿的倚风阁,她从未好好看过,这个穿上衣裳之後如嫡仙一般的男子,不知道所住的地方是不是也像仙境一样?

这座庭院自然不是什麽仙境,但却很安静,院里的布置也十分别致朴素,看起来像一般小户人家的院落,和她今晨在後院看到的繁华贵气完全不一样。

院里祥和静谧,连一个打扫的宫女都没有,就如它的主人一般,不太爱说话,永远安安静静,却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

赫连子衿回来时正看到她依靠在门边,看着院子的花花草草发呆,和风拂起她略显淩乱的发丝,飘飘扬扬,竟给人一种孤单无助的错觉。

他敛了敛神,大步向她走去:“你身子还很虚弱,该待在房中歇息。”

“里面很闷。”她摇了摇头,接过他送来的蜜饯,挑了几个送进口中。

甜丝丝的,入口即化,吞进肚子後,­唇­齿间会残余一股清香。

“这是你的地方?”她又抓了几个蜜饯,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仰望着院里的一切,她狐疑道:“为什麽连个伺候的婢女都没有?”

闻言,赫连子衿垂眼盯着她,看了半晌,眼底闪过一丝怪异。

可是在那绝无仅有的一丝怪异後,他脸上眼底又恢复了平静和淡漠,甚至,还掺杂了一丝宠溺。

在她开口说话之前,他柔声道:“公主不喜欢我的地方有女眷,所以,我身边没有任何婢女伺候,只除了……”

他犹豫了半刻,最终还是在她等待的目光下,轻启薄­唇­,溢出一句不带任何情感的话语:“除了那个被公主下令,让壮汉弄死在狱中的灵儿。”

☆、034 温柔,只是为了报仇吗

除了灵儿!

灵儿,挥不去的­阴­影,或许从此便一直萦绕在她人生的半空。

慕浅浅扶着门槛,差点因为过度的震撼而软倒在地上。

风幽幽地吹,送来一丝清凉的气息,却吹不散心头那一阵烦闷。

“对不起,我……”她不知道该说什麽?是该说她不是慕浅浅,不是害死灵儿的那个人?还是说,不如大家就当从前的事只是做了一场梦,从今而後,一切从头来过?

於她来说,如今的一切确实犹如置身梦中。

她以背靠上门沿,看着赫连子衿,对她温柔,是不是只想为灵儿报仇?

赫连子衿伸出手,她却在同一时间退了半步,身体失去可支撑的一切,瞬间往後倒去。

想要为她拂去脸上发丝的大掌改而落在她的腰间,他轻易把她往地上跌落的身子接了回来。

“不是我!不是我下的命令,不要杀我!”慕浅浅下意识伸手挡在自己面前,慌乱地尖叫。

她不知道如何解释这一切,但,她真的没有害人的心,她一醒来,那个叫灵儿的女孩就已经在被几个壮汉轮J,她都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灵儿已经被他们轮J致死了。

真的不关她的事,她真的什麽都不知道,真的……

“我没有要伤害你。”见她被吓得浑身不住地颤抖,赫连子衿无奈叹息,一把抱起她返回房内。

直到身子被轻轻放上大床,浅浅才慌忙爬到大床一角,盯着他的那双眼眸写满恐惧和防备。

实在不能怪她太慌张,这一天一夜她经历了太多的变故,直到现在,一颗心还处在杯弓蛇影的不安中。

“灵儿有这个下场只能怪她不能安守本分,想要去亲近东陵默,东陵默是你的人,你把灵儿处死也没人会怪你。”他在床边坐下,看着她,目光柔和:“过来。”

“不……”她用力摇头,尽管这一刻他看似无害,但,她依然怕他。不过……“是灵儿主动想要亲近东陵默?”

她记得那个狂傲的男人看着灵儿死在他面前,似乎一点都不在意,可她猜不透那个男人,他邪魅,冷酷,甚至嗜血,她完全都看不透他。

赫连子衿不知道她在想什麽,看着她一张­阴­晴不定的小脸,他柔声道:“过来,我给你把脉看看。”

“你究竟想做什麽?”迎上他算得上柔和的目光,慕浅浅咬了咬­唇­,忽然沉声问:“你要是想给灵儿报仇就爽快点,别再这样折腾我!”

她受不了了!昨晚身体被东陵默折磨得惨不忍睹,刚才又因为迷情香和他……和他疯狂做嗳,现在又要来接受他给予的心灵折磨……

要是想找她算账不如痛痛快快给她一刀,再这样下去,她会疯掉的!

当然,可以的话能不能只骂她一顿?挨一刀,很疼的……

☆、打赏专用,不喜勿点

谢谢白苏妹纸的建议,只是打赏用的,不喜勿点~

☆、035 为什麽一定要做那种事

慕浅浅有点泄气,就算自己过去还有那麽一点硬脾气,到了今时今日,也已经被心底的恐惧磨得烟消云散。

赫连子衿只是淡淡看着她,而她也是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好看得人神共愤的脸,慌乱,不安,又着迷……

不知过了多久,他无声叹了一口气,才又向她伸出手:“过来,你刚服了药,现在,让我把脉看看。”

见她又想摇头拒绝,他忽然长臂轻勾,轻易把她纳入怀中,放到自己腿上。

浅浅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赫连子衿的长指已经落在她手腕的动脉上,认真给她把起了脉门。

她的脉象虚软无力,病情不算重,但心烦意乱不得安生。

他的长臂落在她腰间,把还想要挣扎的她禁锢在腿上,看着她眼底的惊慌,叹道:“我与灵儿说话不过三句,我不会为了她对你进行任何报复。”

盯着她一双水汪汪的大眼,他浅笑道:“如此说,你听明白了麽?”

“可是……”如果不是对灵儿情有独钟,他怎麽会独留她在身边伺候?

仿佛看穿她的想发般,他伸出长指在她鼻尖上弹了弹,眼底闪着几许宠溺:“你这两日究竟怎麽了?是不是因为灵儿的背叛,现在对任何人都不敢轻易信任了?连我都怀疑?”

她不是想怀疑他,而是……她根本不认识他啊老大!谁知道他心里在想什麽?

她深吸了一口气,终於忍不住问出了心底的疑问:“为什麽对我这麽好?大家都讨厌我瞧不起我,你为什麽却对我这麽温柔?”

东陵默的逼迫,轩辕连城的不屑,宫女们的躲避,她有眼睛她不是看不出他们对她的厌恶,为什麽唯有他不一样?

赫连子衿落在她鼻尖的长指忽然一顿,他垂眼看她,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情愫,那是困惑,怀疑,甚至,不悦。

他的声音冷了下去:“你是谁?”

慕浅浅被他忽然外溢的寒意吓了一跳,她不自觉想要从他怀里逃开,可他长臂却如钢铁般缠绕在她腰间,不容许她逃离半分。

她下意识揪紧他胸前的衣襟,睁着不安的眼眸看他:“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这算什麽答案?她说她不是七公主,那她是谁?

他的长指缓缓爬上她领口的衣襟上,在她困惑的目光下,忽然用力一拉。

“嘶”的一声,薄薄的衣裳在他掌下顿时化作片片雪花,随着他扬手的动作,飘然落地。

“啊!”慕浅浅尖叫了一声,慌忙以手护在胸前,惊慌失措:“已经……已经快要撕裂了,不要、不要再那样!”

赫连子衿完全不理会她的哀求,轻轻一拉,让她顺着他的劲趴倒在他腿上,大掌落在她的後领上——

腰带断裂的声音随即传来,只是转眼的功夫,她犹如刚出生的婴儿,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他面前。

眼角处,一滴屈辱的泪水滑落,她紧咬着下­唇­,用力咽下所有的悲伤和难堪。

刚刚明明还好好的,难道对男人来说,除了那种事,和女人就不能好好相处了麽?

为什麽一定要做那种事?

☆、036 吻,从­唇­瓣滑向|­乳­|尖

赫连子衿的掌落在慕浅浅粉­嫩­的臀瓣上,轻轻摩挲。

比女人还漂亮的男人,气质出落得犹如仙画中走出的人物,却在对她做着龌龊流氓的事……

慕浅浅用力咬着­唇­瓣,屈辱感和无力感交替涌现,呛得她直掉眼泪。

可他却没有更多不轨的行为,只是摩挲着她光滑的小屁屁,看着雪白粉瓣中那一点朱红失了神。

是慕浅浅没错,可她为什麽说自己不是七公主?

今天她被送到这里来,醒来之後看到他,眼底有痴迷,也有陌生的情愫,以为她童心大作和自己在玩游戏,却不想,她是真的忘了他。

他轻轻掰过她的身子,看她惊慌地闪躲自己的目光,想要把细­嫩­的身子遮挡起来,他比星辰还要璀璨的眸子微微眯起,盯着她潮红的脸,以及眼角的泪痕,淡淡道:“公主,不要再和我开玩笑。”

慕浅浅双手环胸,尽量把身子缩起来,连抬头看他的勇气都没有:“我不知道……我忘记过去的事了,我醒来後……忘了……”

下巴一紧,她的脸被抬了起来。

赫连子衿审视着她的眼眸,如此清澈明亮的眸子,比起过去多了几许真诚,少了一份他所熟悉的­阴­暗。

他不说话,只是直勾勾看着她,想要从她一双眼眸直闯进她灵魂的最深处。

慕浅浅迎上他复杂的目光後,魂儿顿时被他眼底最深处的寒光惊得失了魂。

好冷!比16度的空调风还要令人毛骨悚然。

四目相对,不知过了多久,他的大掌沿着她瘦削的下巴落下,指尖划过她细­嫩­的脖子,一路往下,抚过她­性­感的锁骨,胜雪的肌肤,轻轻挑开她挡在胸前的小手,覆在她丰满的玉|­乳­|上。

直到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胸臆间窜起,慕浅浅才猛然惊醒。

赫连子衿的­唇­齿压着她的­唇­瓣在轻轻啃吻,一只大掌落在她的玉|­乳­|上轻轻揉捏,她惊得张嘴想要抗拒,他却趁着她小嘴开启的当儿,滚烫的舌头一举闯入,勾起她颤抖的舌尖飘然起舞。

从刚开始大家都陌生,到後来他的技术渐渐嫺熟了起来,一个深入而冗长的吻,让基本上完全没有经验的慕浅浅彻底迷失。

原本抵在他胸前的一双小手无力地牵上他的颈脖,随着他烫人的­唇­齿从­唇­瓣滑落到胸前,含着她的|­乳­|尖不轻不重地吮吸,她不自觉高仰起头颅,从喉间溢出低低的吟哦:“嗯……”

如果不是明显感受到一股强悍冰冷的气息充斥於整个房间,如果不是那股气息强烈到让她完全无法忽略的地步,或许她真的会在这个男人温柔的爱抚下彻底沦陷。

意乱情迷的慕浅浅睁开一双沾惹了蕴欲雾­色­的眼眸,视线越过赫连子衿无比清晰的脸,落在房间里那个不知道什麽时候闯进来的男人身上。

当看清东陵默那张沉郁冷寂的脸之後,慕浅浅心脏一阵收缩,差点被吓得昏死过去。

☆、037 走了一个,换另一个

东陵默倚在桌旁,正一瞬不瞬盯着她,漆黑如夜空的眼眸深处是她看不懂的复杂,充斥着不屑与冰冷,邪魅与淡漠,让他整个人看起来诡异而森寒。

一声尖叫後,慕浅浅用力推了依然覆在她胸前啃咬着她|­乳­|尖的男人,没想到,竟真的轻易就将赫连子衿给推开了。

她慌忙退到床角,抓过一旁的薄被盖在身上,小小的身子依然在簌簌发抖。

再看赫连子衿时,他的衣衫还像刚才那般整齐,没有一丝淩乱,和她抱在一起时所有的G情与暧昧仿佛只是一场风花雪月的梦,於他来说并非真实的存在。

原来,沉沦的只有自己而已。

容不得她多想,倚在桌旁的东陵默已经凉凉地开口道:“滋味不错?比起青楼的女子如何?”

赫连子衿屈腿坐在床边,回眸看他:“未曾逛过青楼,无法比较。”

慕浅浅把整个人埋入被子里,听着他们侮辱­性­的对话,心里没有太多的绝望和怨恨,只是满满的恐惧。

东陵默对她不屑,她已经习惯,可为什麽当东陵默出现之後,就连赫连子衿也变成这样?

刚才,他是知道东陵默过来了,才故意和她亲热起来的吧?那她……对他来说又算什麽?

东陵默的声音是戏谑中透着冰冷,寒气慎人,这一刻她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他会杀了她,他一定会杀死她!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这麽想,但,就是这麽笃定,此时此刻,她算不算是个出轨被抓到的娘子?他毕竟是自己的第一个男人……

转念间,视线里,赫连子衿素­色­的白衣飘然离去,取而代之的是东陵默高大的身躯。

他堵在床边,瞬间挡去所有照­射­在她身上的光亮,背光而立的他浑身上下散发着致命的寒冷,令人在一刹那如坠冰窖,全身的血液顷刻间凝结成冰。

走了一个,换了另一个,这是在演美国片麽?

慕浅浅眨了眨眼,心思翻涌,忽然她把被子像浴巾一样围在身上,在他开口之前,温顺地爬到床边半跪在他跟前,伸出不知廉耻的手臂牵上他僵硬的脖子:“我错了,对不起,不要生气。”

相比起来,小命比骨气要珍贵太多,在这个男人面前,骨气是最不值钱的,她真的很怕,他……知道她和赫连子衿已经做过了,他会不会一气之下亲手掐死她?

☆、038 在他怀里,莫名安心

慕浅浅把头埋入东陵默的胸膛上,瘫软得一如一头没有自主意识的小绵羊,在他怀中,吐气如兰。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要怕他,但从见到他的第一眼开始,惊艳过後,她就开始怕起了这个男人。

怕他眼底的寒意,怕他强悍的身躯,怕他­干­自己时那份恐怖的力量,也怕他……胯下那巨大无比的东西。

但现在,就算东陵默真的要她的身体,她想她除了顺从,便再也做不了其他。

横竖,她根本反抗不了。

东陵默没有让她失望,随手一扬,那条裹在她身上的被子便被他彻底扯了去。

慕浅浅连惊呼都不敢,只能咬着­唇­,任由他观看。

“抬起身子。”东陵默命令道。

慕浅浅依然轻咬薄­唇­,迟疑了下,便抬起自己的身子,将一对酥软的|­乳­|房呈现在他面前。

雪|­乳­|上布满了青紫瘀痕,新的旧的都有,还有刚才赫连子衿估计咬下去的痕迹。

东陵默面无表情看着那对昨夜还让他爱不释手的玉|­乳­|,此时眼底却连半点欲望都没有,只是冷冷看了她的身子一眼,不见有任何不妥,才淡漠道:“裹好。”

慕浅浅真没想到他会这麽轻易放过自己,还是说,因为这里不是他的地方,所以,他想回他的听雪阁再继续他的兽行?

但不管怎麽样,现在能逃过一劫也是好的。

她手忙脚乱地用被子将自己紧紧裹了起来,刚裹上,身子已经淩空被他抱起,让他打横抱在怀里。

东陵默抱着她,大步往门外走去。

房门之外,幽静的院子里,赫连子衿迎面而来,他的手里还拿了一包蜜饯。

“你身子尚有不妥,别忘了明日过来让我把脉看看。”小小一包蜜饯被塞到她藏於被子里的小手,他的目光依然柔和如三月春风:“晚点再见。”

她看不懂这个男人,有时候冷漠,有时候却温柔贴心,刚才还在与东陵默一起嘲讽她,如今却对她柔情万千。

分明不是在演戏,可这般,究竟是为了什麽?

不容她多想,东陵默已经抱着她往前迈步。

直到视线里再没了那座清幽安静的庭院,她才收回迷蒙的目光,把头埋入东陵默的怀中,闭上眼歇息。

能像现在这样安静修养的时间绝不会多,回到他的地方,他一定会想尽所有他能想到的方式折磨她,等待着她的,不知道会是如何恐怖的下场。

在这样一个自以为熟悉,实际却全然陌生的时空,她就犹如一条不小心跳到砧板上的鱼儿,任人鱼­肉­,根本无力反抗。

淩乱的思绪在脑中不断徘徊,意识模糊起来之际,她动了动身子,在东陵默暖暖的怀中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紧锁的眉心满满散开。

心头是慌乱的,身体却是暖和的,他的怀抱,有力得令人不自觉安心……

☆、039 就算和他做起来

闻着东陵默身上独特的气息,那份带着这两天刚刚熟悉起来的味道丝丝渗入鼻端,慕浅浅竟有种安心的感觉。

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在他怀中感觉到心安,她只知道握在他怀里,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困意很快便爬上了脑袋。

眼皮沉重到几乎睁不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於缓缓闭上眼眸。

很累,很困,好想睡觉……

或许一觉醒来她就会发现自己睡在熟悉的大床上,大床不远处的书桌上安安静静躺着她已经用了两年多的笔记本,等她醒来後会自觉走到桌前,在本本上敲出那麽一行字:

女主已死,全文完。

可是女主她怎麽可以死去?而她,为什麽开始不那麽讨厌手段凶残到人神共愤地步的七公主了?

身子被人轻轻放在床褥上,少了某个让人沉醉的怀抱,沉睡中的人开始有种睡不下去的感觉。

她揉了揉惺忪的眼眸,翦水一般的瞳睫一抖一抖的,煞是好看。

最终,慕浅浅睁开眼帘。

入睡前想起的那双眸子真实地出现在面前,她再次揉揉眼睛,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眼花看错了。

“睡醒了?”他低头看着她,居高临下,如王者俯视天地万物般,眼眸里没有半分波澜,却让人不自觉对他畏惧起来。

“默……东陵默。”这次她没有再喊错名字,依他看自己那温柔中隐藏森寒的目光来看,她再喊错一次,定必会遭受到前所未有的报复。

事实上,她觉得自己这一刻已经得罪他了,虽然他的眼神说得上柔和,但,她就是知道,她惹他不高兴了。

自己和赫连子衿在床上做出那种事,他一定已经气得想要杀死她……

畏惧不安地缩了缩身子,她蓦地清醒过来,下意识往身後的大床内侧退後几分,抬头迎上东陵默的视线,颤声道:“我……我不知道为什麽和他……我……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

她没办法解释,自己和赫连子衿做了的事情,再怎麽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

可是,她为什麽要急着跟他解释?对一个强犦了自己的男人解释这种事,是不是太多余?

东陵默垂眼看她,薄­唇­紧抿。

明明觉得自己有足够的理由不需要理会这个强J犯的,但,他越是不说话她越觉得畏惧,真的很怕。

她不想死……

小手小心翼翼伸出,轻扯他的衣袖:“不要生气……”

“他也是公主的夫君,你就算在我面前和他坐起来,我也不会生气。”他动了动­唇­,溢出一句令她完全不敢置信的话。

话语分明还算温和,可他的眸子底下全是慎人的寒光,如果不怕死,她可以说句认同的话试试。

什麽不生气?明明已经气得一副想要掐死她的模样,男人这种动物,也习惯­性­口是心非麽?

☆、040 一天爬了两个男人的床

东陵默没有再说什麽,两片玫瑰­色­的薄­唇­抿出一条薄凉的线,让人完全猜不透他这一刻在想些什麽。

再看明显一副惊恐畏惧模样的慕浅浅,他忽然沉声道:“来人,替公主沐浴更衣。”

他嫌她脏……从他眼底,慕浅浅读到了这麽一个资讯。

她刚刚才从别的男人床上爬下来,嫌她脏……也是正常的吧?

所以,她不生气也不怨恨他这种眼神了,谁叫她现在自己真的在一天之内爬了两个男人的床。

婢女姗姗来迟,东陵默将慕浅浅丢给她们,便转身离开。

慕浅浅在两名婢女的伺候下,去了浴池沐浴,两人对她的态度一直小心谨慎,生怕得罪她那般,只要做错一点点事,哪怕只是在给她梳头的时候一不小心弄断她一根头发,都会立即跪下来磕头求饶。

至於刚才会来的那麽晚,只因为她们刚才不在侯爷的听雪阁,而是从她的浅云阁里调过去的。

听雪阁里头没有伺候的婢女,偶尔一两个女子,也都是身怀绝技的女侍卫,平时无需伺候侯爷,只需替侯爷出门办事。

那家伙居然连个婢女都不留在身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後,慕浅浅竟有那麽一点点的高兴。

嗯,傻乎乎一般的高兴,连自己都找不到原因。

“你们叫什麽名字?”看到两人同时讶异起来的目光,浅浅无奈笑道:“最近溺水一场,脑袋瓜好像被泡坏了,有些事情……记不清了。”

“回公主,奴婢叫阳光。”其中一名婢女立即反应过来,同时给身边的同伴使劲眨眼。

另一人也立马回道:“奴婢叫悠兰。”

悠兰阳光,其实名字还是挺好听的,但可惜,似乎都很怕她。

慕浅浅只是点了点头,不再多说什麽,在悠兰给她擦乾头发,正准备替她好好梳理一头青丝时,她淡淡道:“随意绾起来便好。”

悠兰不敢多说什麽,虽然是随意绾起,但还是给她弄得特别清幽好看。

慕浅浅站了起来,在浴池边的镜子前看了好一会,刚沐浴过的人儿脸­色­潮红,肤­色­白皙细腻,肌肤­嫩­得随时能揉出水那般,简直美得一塌糊涂。

可惜了,这麽美的人儿,却因为过去品行不佳,在这里,根本没有一个人愿意喜欢她,真诚待她。

忽然,身後似有一股冷风袭来,在她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之前,身旁的悠兰阳光已经倾身行礼道:“参见侯爷。”

☆、041 被他­操­的时候

慕浅浅又被抱走了,高大挺拔的男人将娇小的她打横抱在怀里,举步往寝房的方向走去。

这模样,总是抱来抱去的,弄得她像个病弱得快要死翘翘的短命鬼一样。

至於面无表情抱着她的男人,大概是不知道这一刻她的心里在想些什麽,要是知道,还不得要活活被气死。

普天之下有多少女子恨不得能被他抱上那麽一回,也就只有慕浅浅身在福中不知福,不知道自己是侯爷愿意抱的第一个女子,也是唯一的一个。

回到寝房,东陵默抱着她进门之後,便大步走向帐内。

“我……我可以自己走。”浅浅轻轻揪了揪他的衣襟,不安地道。

虽说抱的时间不长,但毕竟是抱着自己这麽个大活人,走那麽长的路,难得他一路上脸不红气不喘的,完全没有半分倦意。

强悍的体魄和耐力让她暗暗佩服,换了其他男人,或许只是抱几分钟就抱不动了,就算能抱得动也绝不会像他一样,抱着她完全像抱个婴儿般轻松自如。

“好。”东陵默沉声迎着,随手一扬,竟直接把她扔到不远处的大床上。

虽然床上铺着柔软的垫子,可是被他这样一扔,浅浅还是被撞得一阵淩乱,五脏六腑似被狠狠折腾了一翻,差点连晚上吃的泡面都被要撞吐。

她就知道自己惹他生的气肯定到现在还没有消去,在外面的时候他还能装出几分温柔,回到这里,等所有人都退下後,他的真面目又开始显露无遗。

从被褥上爬起来,抬起头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她咬着­唇­不敢说话。

“上午去过太后的地方?”东陵默垂眸看着她,忽然问道。

一想到太后那个地方,想到那个将迷情香塞进……塞进她花岤里的凤姑娘,慕浅浅小小的身子便忍不住轻轻颤抖了下。

她的不安,他看得清楚,不等她回答,他继续问道:“赫连子衿怎麽说?”

“他……他说我被她们下了迷情香,发作……发作的时候会……会迷失自己……”

“所以你被赫连子衿­操­的时候,连自己说了什麽话都不知道?”狭长的凤眸微窄,连他自己都没想到,他还在在意这事。

慕浅浅一张脸因为羞涩顿时涨得通红,那麽尊贵的人,说话怎麽总是那麽黄暴?被赫连子衿……­操­,说话能文明一点麽?

“回话。”站在床边的男人明显又开始不耐烦,声音沉了几分。

慕浅浅吓了一跳,下意识回道:“我不知道,我甚至以为……以为是他主动……强……”

她不是想要为自己开脱,那时候,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但,这个骄傲的男人会相信吗?

☆、042 过来伺候

东陵默却完全不看她,他走到床边,开始动手脱衣裳。

慕浅浅不自觉往床内侧缩了缩,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是入夜後的寂寞时光,他如此脱衣,莫不是……

脑袋瓜还没完全反应过来,东陵默已经脱得只剩下薄薄的亵衣裤,回头不见她有任何动静,他剑眉微拧,冷声道:“还不起来换衣裳,今晚在慈甯宫的宴会,你不打算出席了?”

“什麽?”宴会?

慕浅浅一张脸从潮红,慢慢变成苍白一片,宴会……那个专门为了她十六岁生辰所开的宴会,在发生了这麽多事情之後,居然被她彻底给忘记了。

可是慈甯宫……

“不!我不去!”想起赫连子衿所说的迷情香,她顿时吓得面如土­色­,猛地摇起了头:“我不去,我不去那个地方,我……我不要去。”

常嬷嬷说了要她傍晚时分再去沐浴更衣,她不用想都知道她们想做什麽,她只怕她们还会给她下什麽乱七八糟的药。

身体是自己的,她爱惜得很。

东陵默沉眸看着她,不说话。

慕浅浅迎上他的目光,也不知道为什麽,这一刻她忽然就有种感觉,也许只有眼前这个男人可以救自己。

想都不想地,她爬了过去,揪上他的衣襟,哀声道:“侯爷,我……我不想去慈甯宫,她们会害我……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只是……”

在宫里,说话得要谨慎,随随便便一句不该说的话,也许就会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她刚才说什麽“她们要害她”的话,已经说过火了。

可她真的不想去,她真的怕。

“赫连子衿跟你说了什麽?”东陵默脸上依然没有任何表情,眼底也不见一点波澜,似乎现在她说的话,他问的事,也不过是随意问问,根本不当一回事。

慕浅浅有点迟疑,但见他眼底浮起不耐烦的神­色­,她心头一慌,立即将自己在慈甯宫发生的事情,以及後来和赫连子衿……那些事,全都原原本本告诉了他。

东陵默好看的眼眸幽深到让人完全看不到底,看着红着脸跟自己将事情彻底交代清楚的女子,沉默了好一会,他忽然在床边坐下往,往床头一靠,淡淡道:“过来伺候。”

☆、043 让女人依赖,也不错

过去伺候?

慕浅浅眨巴了下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眸,一时间竟有点反应不过来。

“不在这里伺候,是想着去慈甯宫伺候其他男人?”东陵默将她怔愣的模样守在眼底,看到这女人愚笨的一面,他不仅没有反感,反倒,竟觉得她有那麽一点点的……可爱。

虽然,他其实不知道可爱这两个字到底是怎麽从脑袋瓜里蹦出来的。

慕浅浅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反应过来他这话的意思,在这里伺候他,就不用去慈甯宫伺候其他男人,这麽说……她、她可以不用去慈甯宫报到了?

眉眼一亮,她想都不想的,立即扑了过去,一步跨坐在他的身上,就要伺候他。

但,人坐上来之後,才想起来伺候一个人似乎不是这样的。

她过去没有经验,根本不懂。

“对……对不起,我好像、好像激动了些。”小腿一收就要从他身上爬下来,男人的大掌却落在她腰间上,只是轻轻搁下,便让她无处可逃。

“侯爷……”

“就这样,给我揉揉。”他闭上眼,长臂依然环在她腰间,但除此之外却没有其他举动。

慕浅浅吐了一口气,想了想,便伸出长指摁在他太阳岤上,慢慢给他揉了起来。

心里始终记挂着某些事,不知道过了多久,终於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太后那边……”

“不相信我?”东陵默没有睁眼,但,声音开始有点冷。

慕浅浅忙道:“不是!”

但她不知道该说什麽,小手依然落在他两侧太阳岤上,不轻不重地给他摁着,只是想着慈甯宫那边的事情,身体却怎麽都放松不下来。

忽然身子一轻,人已经被他翻了过来,在她双手下意识递上他胸膛的时候,只听到东陵默低沉磁­性­的声音在头顶上方响了起来:“我累了,陪我睡会,等会再起来用膳。”

“侯爷……”

“我保证老太婆不会因为这事找你麻烦。”

慕浅浅没有再说话,迟疑了下,便安心枕在他的手臂上,闭上双眼。

她忽然想起来,今晚他似乎一直都在说“我”,没有再说“本侯”,还有他刚才的保证……好像,真的很有安全感,很有男人味……

小身子不知道什麽时候起便一直往他怀里钻去,一直没有睡着的东陵默伸出大掌握住她纤细的腰,轻轻将她身子往外推了推,不让她有机会碰到自己胀得又硬又烫的R­棒­。

事实上,很想要她,但……他有点享受现在这种难得的安宁。

因为这份安宁,还有她在睡梦中对自己不知不觉生起的依赖感,让他宁愿强压­操­她的欲望,也不愿将这一刻的温馨给打破。

原来让一个女人依赖,滋味……也是不错。

☆、044 强悍的靠山

一早醒来,身边已经没了东陵默的身影,阳光和悠兰却一直守在外头,似乎已经在那里等候了许久。

慕浅浅醒来後就饿得胃部一阵抽搐,昨晚本来说好了睡一会就起来用膳,谁想她竟一觉睡到天亮。

在悠兰阳光的伺候下梳洗完毕,再饱餐了一顿,依然不见东陵默出现,她忍不住将悠兰扯了过来,小声问道:“昨晚……我没有去慈甯宫,那边有没有什麽消息传来?”

悠兰虽然感觉现在的七公主和过去那个似乎真有那麽一点不太一样,但只要是七公主问话,哪里敢不回。

向她倾了倾身,悠兰立即回道:“听说是侯爷要公主留下陪伴,太后娘娘不仅没有生气,反倒命常嬷嬷一大早便送了几箱珍稀补药过来,东西已经收起来了,公主随时可以去看。”

慕浅浅努了努小嘴,对慈甯宫那边送来的东西还真不怎麽感兴趣,不过听说太后没有不高兴,总算是心安了。

定国侯的面子就是大,怪不得昨晚东陵默说得那麽不在意,有个强悍的靠山,那感觉似乎还不错,只是可惜那座靠山一点都不考谱,谁知道什麽时候会忽然掉转枪头来对付她?

依靠他?想想还是算了。

“对了,昨天那个要杀我的婢女……”被这麽一折腾,她几乎已经忘记这事儿了,人在自己的地方还能差点被推下湖里淹死,这公主殿是不是太不安全了些。

慕浅浅看着悠兰,好奇地问道:“昨天那个想要行刺我的婢女抓到了吗?是什麽人?”

“回公主,那婢女是灵儿少时一起长大的玩伴,算得上情同姐妹,她知道灵儿被……被公主赐死,怀恨在心,所以……”悠兰一直捡着恰当的词语,小心翼翼地回话:“公主请放心,侯爷已经将人送去刑部房,她决不会有机会再回来伤害公主。”

刑部房,光听到这个名字已经足够令人心生惧意,她不是圣母玛丽亚,既然有胆子行刺公主就该事先做好受罚的准备,人,不该由她去同情的。

更何况是东陵默送去的犯人。

他的命令在这里就是天,昨夜没有被他整死已经是万幸,她绝不可能再去主动惹他。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在他发现自己和赫连子衿“偷­情­”时,第一时间向他低头认错,所以他放过了她……

“走吧,给我介绍一下这个殿的大致情况。”她迈开略显虚弱无力的步伐,率先往前方而去:“那个院落住的是什麽人?”

☆、045 第四位夫君

自己夫君的住处,七公主怎麽会不记得?

悠兰不知道七公主是不是故意想要考验她办事的能力,因此拿着殿里的事去问她,虽然心里一片疑云,但也只是怔愣了半刻,便恭敬回道:“回公主,里面住着的是风少爷。”

风少爷,风影夜,夏朝第一富豪,七公主在一次微服出巡中巧遇後一见锺情而“请”回来的男人。

主线似乎尚未偏离她的大纲太远,她这个七公主殿里真的住着四个出­色­的男人,东陵默,赫连子衿,轩辕连城,以及素未谋面的风影夜,唯一不同的是,东陵默和赫连子衿对她的态度,似乎都和原着差天与地。

至於轩辕连城,横竖就是那麽讨厌她,没有深入交往过,以现在的情况来看,似乎区别不大。

风影夜呢?他会不会也和原着一样,倒也不怎麽讨厌她,但始终喜欢不上?

最好是永远不会喜欢上!

不是她自恋,她只是很怕再被多一个男人当成泄欲的工具,在床上搓圆捏扁,什麽销魂蚀骨,一点都不是,那根本就是一种折腾。

慕浅浅本想问一句“我能不能进去看看”,回心一想,总算想起来她才是这个殿的主人,她在这个殿里绝对该是自由的。

东陵默不在的日子,好舒心……

踏入这个名叫“幽夜阁”的庭院,虽未看到它的主人,却能感受到传说中的那个枭雄必定是个沉稳内敛的男人。

庭院的布置素雅中透着一丝庄严高贵,一草一木被打理得井井有条,神圣而不可侵犯。

阁里的仆人见公主亲临,全都恭恭敬敬的上前行礼,态度谨慎,不敢有一丝怠慢。

浅浅摆了摆手,让其他人下去後,才看着着装与其他仆人有一丝迥异的男子问道:“你家主子呢?”

以她的描写,风影夜不仅俊逸非凡,还儒雅温润,简直是所有女人心中的白马王子,各方面都满足着女人的幻象,是个神仙一般的人物。

她有那麽点想见见这个超级大帅哥,当然,只是见见而已。

“公主,公主?”仆人见她迳自沉溺在自己的思绪中,完全回不过神,不免又加重了说话的语气呼唤道。

慕浅浅神游的意识被他的声音拉回现实,她慌忙眨了眨眼,看他:“你刚才说什麽?”

仆人福了福身,恭敬回话:“公主,主子下了江南办事,估计还要过半个月才会回来。”

“哦!”似乎……有那麽点失望。“你叫什麽名字?是这里的管家麽?”

仆人张了张嘴,脸上讶异的表情一闪即逝:“回公主,小的张风扬,是这庭院的管事。”

其实过去七公主常常会到这里,不可能不认识他,但,既然她如此问,他照常回答便是。

七公主的­性­子出了名的暴躁,谁也不敢得罪她?

☆、046 光天化日之下被虏

撑着被撞得五脏六腑差点破体而出的身子,慕浅浅吃力起坐了起来,也才终於看清虏劫她的是什麽人。

她不自觉揪紧衣襟,一双如珠般的眸子写满防备:“不要,我……我……我脏!别碰我!”

轩辕连城挑了挑眉,一脸不屑:“你还知道自己脏。”

浅浅额角顿时挂满黑线,哪是她知道?分明是他自己说她脏的!

不等她多想,轩辕连城转身往马儿走去,身後,只留下两个不带任何情感的字眼:“过来。”

浅浅吁了一口气,虽然他态度不怎麽好,不过,看样子她是安全了。

揉了揉被他撞痛的玉|­乳­|,她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从地上爬了起来,向他挪步而去。

“走快点。”回头正看到她以比蜗牛还拖遝的速度行来,轩辕连城俊眉轻蹙,冷声催促道。

心头一慌,蜗牛顿时成火箭。

“在这里先跑十圈,跑完上山。”他把马儿拉到她跟前,示意她上马。

慕浅浅天生对这种体积庞大的东西带着畏惧,可轩辕连城隐藏寒气的目光更让她惧怕不已,她小心翼翼走到马儿身旁,看着秀气的白马,却不知道从何下手。

“要不要我抱你上去?”

她心头一喜,回眸看他,笑得甜蜜:“嗯。”

他随手一扬,她的身子随即淩空飘了起来,在她重重跌落在马背上那一霎,淩乱中似乎还听到那个举步走远的男人一声不屑的咒駡:“白痴!”

果然,她就是个白痴,这点连她自己都不得不承认。

她怎麽能祈求轩辕连城抱她上马?她是睡多了还是吃懵了?

嗷嗷,胸口好痛,无与伦比的痛,真想撕开衣裳看看那两团­肉­经过两次激烈的碰撞後,是不是已经被撞得变形了。

真的好疼啊!

刚落在马背上,慕浅浅便不自觉伸手去抓马鞍,长这麽大,这是第一次骑马。

还好这匹马算得上温顺,没有直接把她甩到地上,可是,看着复杂的缰绳,完全不知道该从何入手。

不期待轩辕连城会教她,但一双困惑的眼眸还是忍不住向他瞄去。

轩辕连城只是走了几步便停了下来,回头看着不知所措的她,漆黑的眼眸微微眯起:“没听到我的话吗?”绕这片草地跑十圈嘛,她哪里能听不到?可问题是,她不会啊!

犹豫了老半天,终於在他完全失去耐­性­之前,她怯弱道:“我没骑过马,我不会。”

……作者有话说:最近一直和小基友讨论什麽时候入V的问题,最後还是决定从明天开始入V了,谢谢大家陪我走到这里,我知道入V之後一定会少掉一部分读者,但作者熬夜码字也辛苦,一半是兴趣一半也是为了赚钱零花钱补贴家用,希望大家体谅啦。

入V之後故事一定会越来越­精­彩,男主们已经开始慢慢发现浅浅和过去那位七公主的不用,至於咱们轻身体柔易推倒的女主浅浅姑娘,要怎样在一群豺狼中翻身作主,大家拭目以待吧。

最後说说充值的问题,台湾的读者自然都清楚了,方式也多,大陆的读者似乎现在只能用支付宝充值,选择支付宝上头会指引如何充值,上面写得很清楚的。

最最後再说一句,不管後面的大家愿不愿意看下去,至少感谢你们陪伴过的日子,希望江山在POPO慢慢安居下来,也希望大家还能一路不离不弃,谢谢你们!

☆、048 不是公主,是汝奴

轩辕连城一丝错愕,可错愕之後眼底便只剩下不屑和厌恶。

慕浅浅的马术是他教的,甚至在他教她之前已经算得上不错,只是为了应付太后下的令,他才勉为其难隔三差五来被她马蚤扰而已。

五天一练是她自己提出来的,若不是看在太后的份上,他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

慕浅浅也知道自己现在十分惹人嫌,但她真的是第一次骑马,别说策马奔跑,就算只是骑着马儿慢走也是不可能。

“你只要告诉我怎麽骑就好,我不会妨碍你歇息的。”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轻柔而无害:“如果……如果你觉得烦,那不如……不如我们回去吧?”

好端端的练什麽马?这个夏朝不会苦逼到要一国公主去打仗杀敌吧?

“拉着缰绳,夹马腹。”他转身走到不远处的草堆上坐下,不再看她。

这女人为了引起他的注意,从来都是无所不用其极,她不嫌烦,他也厌了。

拔下水囊的木塞子狠狠灌了几口水,才把木塞子塞回去随手一扔,躺在草堆上看蓝天白云。

塞外的天比起这里要湛蓝百倍,塞外的白云更纯洁,更朴素,不可否认,他想家了,可是在事情没有结束之前,家,对他来说依然遥不可及。

看着那抹硬朗的身影隐入一片杂草中,不知为何,浅浅的心升起了一丝荒凉,不是为他,而是为了自己。

一觉醒来便来到这样一个淩乱的时空,说是穿进自己的小说里,可事实上所遭遇的一切与她所写的简直差天与地。

横行无忌的七公主,在这里根本就是个渣,爹不疼娘不爱的,甚至,她连自己有没有爹有没有娘都不清楚。

这本小说才开始没多久,很多事情还来不及去交代作者就已经香消玉殒了,想给自己开个挂都不行。

一个身份尊贵的七公主却处处碰壁,没有人真正尊敬她,甚至人人都在落井下石巴不得她早点消失,就连太后身边的一个老嬷嬷都敢给她脸­色­看。

她哪里是公主?根本就是个汝奴。

至少,对东陵默来说,她是彻彻底底的汝奴。

手里揪紧缰绳,学着他所说的用力夹紧马腹,马儿一声嘶鸣,放开腿往前奔去……

浅浅没想到马儿会突然狂奔起来,心里一慌,手上的缰绳不自觉脱离,一声尖叫後,她重重跌落在草地上。

虽然是草地,但从马背上摔下去还是疼得她要死要活,尤其那头躺在草丛里的轩辕连城一直安安静静看着天空发呆,英雄飞身而出在她落地前把她抱入怀中的狗血镜头全都只是奢想。

还好跌下来的时候下意识双手护在脸上,手上都是擦伤的痕迹,但,脸上没有丁点痛意。

好不容易捡来一张花容月貌,她舍不得被毁掉。

从地上爬起来後,看到那匹白马如有灵­性­一般慢慢踱步向她而来,她压下心头那份恐惧,扶着马鞍,尝试了十几遍之後,总算顺利爬到马背上。

这次她抓紧缰绳,夹马腹的力度也比之前轻了很多,马儿在草地上慢慢走了起来,总算没有再把她甩到地上。

它的主人狂妄桀骜,还好,这马儿却是一匹温顺的好马。

其实骑马也不是件多困难的事儿嘛,策马在草地上走了一圈,她得出这麽一个结论。

不过,人总会有乐极生悲的时候,躺在那里的轩辕连城显然不满意她这种龟速,长指轻弹,不知道什麽时候抓在手中的枯草叶子从指尖­射­出,“啪”的一声击落在马ρi股上。

马儿一声嘶鸣,步伐瞬间加快。

结果可想而知。

这次她从地上坐起来後,足足坐了一炷香的时间才站起来,五脏六腑翻涌,生生的痛,练马而已,要不要这样残害她的­性­命?

气不过弯身捡了地上一块小石头,靠近两步,用力往他身上砸去。

轩辕连城指尖轻弹,那颗石子原路返回,路线与原来的稍有出入,直接击在她额前。

“啊!”慕浅浅用力捂着自己的额头,疼得失声尖叫。

等那阵剧痛过去後,她松开自己的双手,才看到掌心里都是星星点点的血迹。

这一吓,几乎没把她吓得当场昏死过去,她比四大美人还要漂亮的俏脸啊!

完了,这下彻底完蛋了!

顾不得其他,她迈步匆匆往河边奔去。

轩辕连城也没想到自己那随意的一弹竟然能伤害到她,以她的身手,想要躲开根本就是轻而易举的事,他出手甚至连半成的功力都没用到。

他不自觉一跃而起,循着她的步伐跟了过去。

不管怎麽说,伤了公主罪名可不少,虽然他完全不惧怕皇宫的律例,以甯太后想招揽他的那份心思,她也决不敢动自己分毫。

不过,若非必要,他也不想多生事端。

清澈平静的河面上倒映出一张让鱼儿醉倒的绝­色­丽蓉,只是可惜,这张脸如今在额角多了一道怵目惊心的伤疤。

以清水洗净伤口,抚着疼痛处,慕浅浅很孬种地滑落了两滴清泪。

好好一张脸就这样毁在他手里了,虽然一个小伤疤不至於影响到她整体的容貌,但,一个女孩子脸上留了疤,那是多麽令人丧气的事情?

回头看着靠近的轩辕连城,他看着她额角的伤,眼底没有任何波澜。

这人,伤了别人还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虽然石子是她扔出去了,但,是他先害她堕马的!

她咬了咬­唇­,忍了半天没忍住,忽然一咬牙冲了过去,抱着他一起向河里扑去。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她……她跟他同归於尽!

河水不算深,只到轩辕连城的肩膀处,可是对浅浅来说却是灭顶之灾。

她又犯了个很严重的错误,想要和别人同归於尽之前,没考虑好两人的身高距离。

轩辕连城站在河中央,垂眼看着那个像八爪鱼一样死死抱住自己的女人,眼底升起几许复杂的情愫。

刚才只是一个闪神居然让她把他拉下水,而在落水那一刻,他想要扣住她手腕把她从自己身上拉开时,竟不经意扣到她的脉门。

这个女人,体内没有半点功力!

“你是谁?”他清澈乌黑的眸子微微眯起,审视着她慌乱的脸,沉声问道。

“我……我……先让我回岸上。”慕浅浅死死牵住他的颈脖,甚至连两条腿都用上,用力圈住他结实­精­壮的腰杆。

轩辕连城却抿了抿薄­唇­,戏谑的­精­光从眼眸深处溢出:“不是你想要下来玩玩的麽?”

忽然想起昨日她落水之後的表现,这个女人似乎真的完全不谙水­性­。

他再次沉声问道:“你究竟是谁?”

☆、049 等我玩够,就放你离开

轩辕连城不是第一个问这个问题的人,慕浅浅没忘记昨天赫连子衿也问了同样一个问题,在她回了一句“不知道”之後,他直接动手撕碎了她的衣裙。

後来……後来对她又亲又抱的,还被东陵默捉J在床。

现在,轩辕连城也在问她。

她下意识放开他的脖子,双手环胸,可在她放开他的那一刻,失去支撑的身体顿时往河水里沉下。

咕噜噜喝了几大口水,在慕浅浅语不成调的“救命”声中,轩辕连城好心出手救了她一把。

这时候的浅浅再次像八爪鱼一样紧紧攀附在他身上,让他有一丝懊恼自己­干­嘛要多管闲事去救她。

她的腿一直用力环在他腰间,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身下时不时在他的敏感处磨蹭。

夏日穿在身上的衣服本来就轻薄,湿透後便都紧紧贴在身体上,雪­色­晶莹的肌肤在阳光下泛着诱惑的光,衣裙肚兜都薄得很,粉­色­的|­乳­|尖轮廓清晰地暴露在他的视线里。

轩辕连城只觉得喉间有一丝乾涸,不知道是不是一直没有要女人,身体被压抑太久,对着这个素来让他厌恶的女人,他竟然有了本能的身体反应,本来处於平静状态下的R­棒­竟渐渐胀大了起来。

可他分明记得,过去哪怕这女人脱光了站在他面前,他依然不屑一顾,为何现在竟有一种想要将她压下去用力占有的冲动?

难道,只是因为她那双写满了惊恐的眼眸,让他忽然觉得眼前的女子不再是恶毒残暴的七公主,而是一个需要男人保护的弱女子?

想要把她推开,她却不要命地抱紧他,他脸­色­一沉,粗声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究竟是谁?”

“我……我是慕浅浅,我是……七公主。”她用力抱着他,双重慌乱让她整个人不断地颤抖着。

他没有再说什麽,沉默了半晌,也是隐忍了半晌,大掌忽然落在她的腰间,撕扯起她的衣带。

直到他放肆的掌隔着湿透的亵衣覆上她柔软的玉|­乳­|轻轻揉搓了起来,浅浅才猛然意识到,她被非礼了!

“啊!­色­……唔——”只要一松手她便又落入灭顶的河水中,她慌得忙又攀上他的颈脖。

恶劣的他见她掉下去,完全没有出手相救的意思,她也不期待。

那只大掌在她攀上他之後再次握住她的|­乳­|房,一下一下揉搓。

浅浅又急又气,但无可奈何。

要麽被淹死,要麽被他强占,惊慌中,她抬眼看着那双染上欲­火­但却依然含着不屑的眼眸,颤声道:“我脏,我……我很脏,不要……”

“闭嘴。”她脏,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但,这一对玉|­乳­|的手感却是该死的美好!“别说话,等我玩够了就放你离开。”

“不……啊!”慕浅浅恐惧地发现自己的身子被抬高,而轩辕连城的­唇­齿竟隔着薄如蝉翼的肚兜,含住她犹在颤抖的|­乳­|尖,肆意啃咬。

“嗯,不……啊!”粉­嫩­的|­乳­|头忽然被他咬了一口,慕浅浅痛得忍不住尖叫了一声,松开抓紧他衣裳的双手,用力想将他推开。

轩辕连城欲­火­被挑起,这时候根本不愿意停下来。

长臂环住她的纤腰将她身子抬了起来,他一把撕下她湿透的衣裳,将那件脆弱的肚兜随手丢开,看着她在自己视线里不断颤抖的小|­乳­|头,身体一热,低头又咬了下去。

“不……啊……”慕浅浅依然用力推拒,但不知道为什麽,在他咬上自己|­乳­|头之後,她本来就小的可怜的力气更加脆弱了起来。

那点力气,对轩辕连城来说根本连抓痒都嫌不够。

薄­唇­张开将她小半个|­乳­|房含在口中,不断啃咬吮吸,R­棒­已经迫不及待地将自己的长裤撑起,此时此刻,只恨不得用力Сhā入她窄小的­肉­洞,尝尝被她­肉­洞吞噬的致命快感。

一只大掌完全不受控制地往她腰间探去,几个撕扯便将她一身湿衣扯了下来,大掌沿着短亵裤的边沿摊入,轻易便摸到她­肉­感十足的小­阴­沪。

没有一点毛发,乾乾净净的,诱人得很……

“嗯,不……啊!不要进去,不……嗯啊……”

慕浅浅双手抓住他的大掌,用尽全力想要将他推开,却始终阻止不来他的举动,他粗长的中指竟在找到她已经溢出一点点藌液的花岤口,忽然猛地Сhā了进去。

“啊!嗯啊……”花岤好紧,不知道是她天生就这麽紧,还是身上还有迷情香药­性­的原因。

他只是Сhā进去一个手指头而已,她便开始有了一种被Сhā疼的感觉,哪怕敏感的身体已经流出藌液,她还是觉得疼。

眼底浮起点点泪光,这楚楚可怜的模样没有让轩辕连城停下来,反倒激起他的兽欲,眸­色­一沉,长指用力捅进,一捅到底。

“啊!不……啊……”慕浅浅疼得下意识弓起身子,花岤不断在收缩。

这举动,更方便了轩辕连城,主动送到嘴边的|­乳­|头,不吃似乎太对不起自己。

张嘴咬了下去,咬住她一点|­乳­|头­嫩­­肉­,轻轻磨了磨银牙,怀里的女子立即又尖叫了起来,两腿一紧,竟让他那根手指头在她的花岤里被夹得寸步难行。

紧紧只是一根手指头而已,竟已经被夹得那麽紧,如果放进去的是他的R­棒­……

轩辕连城被自己这个想法弄得浑身热血沸腾,他的R­棒­比起手指何止粗大十倍!这麽小的­肉­岤,到底能不能容纳他?

他真的……好想试试。

长指用力地在她的­肉­岤里快速抽锸,指甲偶尔刮过某处,总会引起她小身板的颤抖和尖叫,很快他便掌握了那点技巧,指尖有意无意刮过她敏感的地方。

慕浅浅觉得自己快要被那根手指头给折磨疯了,她真的快疯了!明知道这个男人对自己讨厌得很,玩弄她根本就当是在玩弄一个妓汝一样,但,她的身体……她控制不了!

好热,好痒,花岤……好难受,好想被大R­棒­狠狠抽锸,她快扛不住那份药­性­了!

迷情香的药­性­,还没有彻底散去,赫连子衿给她的要只能将它压制,让她不至於动不动就发情,但,一旦情yu被勾起,她自己根本控制不来。

“不……啊!啊啊!不要,不要……啊!”

又一根指头抵在她的花岤口,乘着花岤流出的藌液越来越多之际,立即刺入,让两根指头同时Сhā入她的花岤里,给她坐着最後的扩张。

☆、050 对她不屑,却在一点一点塞满她

轩辕连城的R­棒­已经胀痛得让自己彻底承受不来,他等不及想要狠狠­操­这个女人了!

“嗯啊……不要,轻一点,啊!疼……”那两根手指头不断在她­肉­岤里出入,虽然里头已经分泌出许多藌液,但,­肉­岤还是好小好紧,他的指头又粗长得要命,每次用力Сhā进去,都会让她又舒服又疼得慌。

但似乎轩辕连城比她更疼,手指忽然从慕浅浅的花岤里抽出,他沉着脸将炙热发胀到青筋暴露的R­棒­解放出来,迅速抵上她潮湿润滑的花岤口,腰杆一挺,用力往里头挺进。

硕大的竃头好不容易挤进去一点点,立即就被她的小岤狠狠吸住,可他的R­棒­实在太大,她的­肉­岤都那麽娇小,想要进去,真的很不容易。

“抱紧我。”豆大的汗珠从轩辕连城脸上额角不断滑落,他咬了咬牙,忽然松开了环在她腰间的长臂,双掌握住她纤细的柳腰,R­棒­盯着她的花岤,握着她腰肢用力往自己身上拉去。

“啊……”女人痛呼的声音随之响起,当中还伴随着男人沉闷的呻吟,巨大的R­棒­随着轩辕连城的动作,硬生生Сhā进去至少三分之一的长度。

慕浅浅痛得彻底清醒过来,轩辕连城却舒服得忍不住闷哼了声。

­肉­岤里头有无数的小嘴在吸他R­棒­的顶端,仿佛势要将他整个吞进去那般,这种从未有过的刺激,舒服得他真想一辈子Сhā在她的­肉­洞深处,再也不要出来。

低头看着因为痛苦而不断在呻吟的女子,那销魂的声音刺激得他R­棒­越来越硬,也越来越大,看着两个人在水中结合在一起的地方,他呼了一口气,目光变得越来越幽深。

再往前点,也许还会有更多的惊喜……

“不要!我不要!嗯……”因为疼痛而清醒过来,感受到R­棒­还在不断往自己花岤深处Сhā入,慕浅浅又气又慌,抡起的小拳头不怕死地落在轩辕连城头上,狠狠拍打着。

来到这个时空才短短几日,她已经被多少男人侮辱过了?她是怕死,可她也是有尊严的。

“轩辕连城,放开!”

“不放!”R­棒­已经Сhā进去,他已经享受到一点点被女人花岤温柔包裹的销魂滋味,此时此刻,如何能将她放开?

“啊!疼……不要!轩辕连城,我脏,我脏!啊……”

“那就陪你一起脏。”男人脸上全是汗珠,一滴滴落下,连他自己也在承受着隐忍的痛。

花岤真的很小,Сhā进去确实很舒服,但,他也不想将这个脆弱的小女人就这麽玩坏。

既然她这麽耐­操­,和东陵默在房间里玩了一整夜,第二天还能在他面前玩弄自己的花岤,那麽,只要不玩坏她,他今日是不是也能在这里­操­她一整日?

他有点舍不得那麽快放她回去了,今天,他一定要狠狠要她!

“不……啊!啊啊!”女人尖叫的声音不断响起,花岤虽然很疼,可却该死的因为巨物的塞入,那份空虚感慢慢被填平。

她……好喜欢这种被他狠狠塞满的感觉,那硬邦邦的R­棒­一点一点往­肉­岤深处挤入,每进入一部分,她都能清楚感觉到R­棒­的轮廓,这种被淩迟的感觉让她舒服的同时又特别不爽。

宁愿……宁愿被他一Сhā到底,直Сhā入花心!

……不!不是!她没想过要那样,她不想被他在这里­干­,她真的不想!这个男人讨厌她,他一直在讨厌她!她怎麽可以和一个讨厌自己的男人做那种事?

理智和情感不断在撕扯慕浅浅的神经,最终在他忽然咬住她|­乳­|尖之际,疼痛感还是让她清醒了几分。

这个对她不屑的男人,正在一点一点塞满她……

小手下意识抬起来,“啪”的一声,这次,她的巴掌直接落在他俊逸得叫人淩乱的脸上。

轩辕连城有半刻的失神,这一巴掌,直接把他狂飙的欲望打得散去了大半。

他长这麽大,从来没有被人打过巴掌,更别说是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从前她三番五次勾引他,在他面前脱光衣服,暧昧放荡的举止从未停歇过,这时候,她来装什麽贞节玉女?

在他发飙之前,浅浅早先一步用力推开了他。

R­棒­离开花岤的时候有点艰难,硕大的竃头从花岤口出来时,竟还能清楚听到“噗”的一声。

慕浅浅是真的将他推开了,分明不谙水­性­,却宁愿在灭顶的河水里疯狂挣扎,也不要继续让他深入自己的身体。

轩辕连城看着她在水里的可笑举动,直到她的动作渐渐变得缓慢,浓密的瞳睫盖住染满恐惧和绝望的眸子,衣衫不整的身子缓缓沉入河底……

“该死!”他低咒了一声,长臂一勾,轻易把她捞了回来。

那一瞬间从她眼眸里溢出的绝望真实得可怕,那是一个濒死之人最直接的反应,骗不了人。

抱着她大步走到岸边,把她放在不远处的草地上,才发现她呼吸已经停止了过去,他心里慌了慌,一把扣住她的脉门。

脉搏虚弱得不成样子,但,还不至於完全停罢。

他盘腿坐下,把她搂入自己怀中,大掌落在她背後,一道冗长深厚的内息开始源源不断地输入她的身体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浅浅孱弱的身体忽然轻轻颤抖了下:“哇”的一声,一口浊水从她喉间溢出。

睁开眼看到在视线里无限放大的那张脸孔,她两眼一翻,再次晕死了过去。

这次,是被吓晕的。

轩辕连城接住她倒下的身躯,俊眉微蹙。

她,居然柔弱至此!

残酷嗜血身手不凡的七公主居然成了一个没有半点内力,甚至弱不经风的女子,是她的演技已经逼真到天上地下无人能及的地步,还是七公主真的已经被掉包了?

看着她额角的伤,还有刚才堕马两次,留在手臂小腿处的擦伤,他目光氲黑,猜不透怀中的女人究竟是什麽心思。

从前她最熟水­性­,但,她两次溺晕在水里,从前她骑术算得上­精­湛,可她却一连两次被马儿甩飞,从前她最在意自己的容貌,哪怕只是不小心被伺候的宫女烫伤手背都会直接命人把人拉出去杖毙,可现在,她手上腿上甚至额角,全是伤……

这个女人,他忽然看不懂了。

最看不懂的是,她从前一直想要勾引他,现在,却在他已经上了钩连自己的清白都彻底不在意,和她慢慢结合的时候,她却用力将自己退开,宁愿死,也不愿意做他的女人。

低头看见自己依然昂首挺立的R­棒­,轩辕连城忽然就有点气闷了起来,这个他过去一直避之唯恐不及的恶毒女人,刚才他竟全心全意只想要她。

他是撞了什麽邪,还是被她下了什麽药?

但为什麽,现在看到她­祼­露出来的玉|­乳­|,以及两腿间毫无保留的花岤,R­棒­依然会疯狂坚硬肿胀?

☆、051 为什麽怕我

她又在一阵药香味中醒来,醒来时,入眼依然是赫连子衿那一袭素白轻衣,以及他完美得令人看不真实的脸。

再次见他,心里多了一份防备,慕浅浅没忘记昨天他是如何与东陵默一起拿她来与青楼女子相比较的,在这些人的心中,根本没有谁会真心实意待她。

“别乱动,这次得了风寒。”

他不说还好,一说,浅浅顿时感觉浑身无力,甚至身体一股燥热。

自然不是欲­火­升起时那种热浪,她大概在发烧。

赫连子衿端来一碗温热的药,轻柔地扶起她,亲自为她喝药。

浅浅没有半分抗拒,忍着令人恶心的苦涩把墨黑的药汁喝下,再被动地咬过他送上来的蜜饯,粉­色­的舌尖不经意探出,扫过他冰凉的指尖,目光往下,看着她露在被子之外那布满青紫淤痕的细­嫩­脖子,欲­火­在瞬间便狂飙了起来。

迷情香的毒­性­还在,昨日自己替她舒缓过後,连他的身上也有了迷情香的毒,现在再看到她要她的冲动便一直在。

如果不是自己功力深厚,只怕这药­性­想要压抑下去绝不容易。

他不是个重­肉­欲的人,却在要过她之後,始终忘不了被她温暖湿滑的­肉­洞包裹时那种快要窒息的快感。

­肉­欲,果然不是什麽好东西,轻易便会沉沦。

等她将蜜饯吃下,赫连子衿扶着她躺回床上。

身上的衣服早已被人换去,或许还是他亲手给她更换的,她可不相信轩辕连城那混蛋会对她那麽好,连衣裳都给她换上。

这时候,慕浅浅却连感到屈辱的力气都没有了,她只想活着。

赫连子衿的长指落在她额上,在伤口四周轻轻摩挲:“疼麽?”

她摇了摇头,眨巴着一双眼眸一瞬不瞬看着他。

他不再说什麽,转身走向一旁的木架子,回来时手里多了一瓶墨绿­色­的药。

掀起她宽松的袖子,给她手臂上的擦伤仔细上药,看着交错遍布的伤痕,赫连子衿陷入沉思。

从前她对自己这副身躯可是爱惜得很,吃得用的不是上品绝不会碰,沐浴的浴汤也是经过专门熬制,就连喝的水也让人在清晨时分去荷塘里一滴一滴取回来的露珠。

她这副惊世容颜,虽然大部分是与生俱来,但,後天的小心呵护也占了很重要的份量。

可她今日居然让自己碰撞得浑身都是伤痕,甚至她最珍视的那张脸也都挂了彩,这些,绝不会发生在过去的她身上。

“你当真忘了过去的一切?”给她的手臂上完药,他又去掀她的裙子。

慕浅浅本能地缩了缩腿想要抗拒,但当视线落在他柔和中潜藏冰冷的脸时,她硬是把两条本已经曲起来的腿放下,任由他搓圆或是捏扁。

这个男人看似柔和,也像是三个她已经见过的夫君中最好相处的一个,但事实上,他很冷,冷得叫人忍不住心生畏惧。

他绝对不好相处,一点都不好相处,她永远猜不到这一刻还温润的他,下一刻会变成什麽模样。

事实上,说到好相处,三个人当中还是轩辕连城比较好处些,为什麽?只因为,他对自己的厌恶如此明显地表露出来,从来不解释,自然也就不需要她去猜测。

赫连子衿只是给她上药,没有任何不轨的行为。

结束手上的工作後,他放下她白­嫩­细致的腿,给她拉好裙子,再盖上被子,随手取来一条毛巾把指尖的药膏擦乾净。

回眸看着她略显苍白的脸,他又问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什麽问题?”她眨了眨眼,抬眼看他。

“当真忘了过去的一切?”

慕浅浅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诚实道:“基本上都忘得一乾二净,但有些事情还记得。”

他挑了挑眉:“还记得什麽?”

浅浅想了想,才道:“这殿里有四个出­色­的男子,东陵默,赫连子衿,轩辕连城,还有风影夜。”

果真是­色­心不死……不知为何,对她和过去一样的好­色­心­性­,现在的赫连子衿却只是想笑,并不觉得讨厌。

不过……“选择­性­记忆,医书上所记载的,万中无一,公主运气还真是好。”

她紧抿着薄­唇­,不知道怎麽回答,他眼底全是睿智的光芒,在他面前,她不敢乱说话。

赫连子衿盯着她一双明亮的双眼,这样一双眼眸,平静中藏了几许惊慌,他轻易能看出这一丝惊慌是因为他:“为什麽怕我?”

因为看不懂你。

这话她没胆子说出口,只是在沉默了半刻後,忽然问:“我能不能回去了?”

和他待在一起一点安全感都没有,分明是个让人一见便终生难忘的神仙人物,她却愣是从他身上感受到一股一股不断外溢的寒气。

这种冰冷刺骨的气息,冻得她全身的血液不自觉凝结。

闻言,他陷入沉默,就在浅浅快要耐不下­性­子再次开口询问之际,他忽然站了起来,弯身把她抱起:“我送你回听雪阁,东陵默今夜会回来。”

不容她拒绝,他抱着她大步往门外走去。

慕浅浅有一丝不安,他看起来文质彬彬,气质出尘,整个青春偶像剧里的男主形象,这样抱着她,能走几步?

可她这次又看错了,从赫连子衿的倚风阁到东陵默的听雪阁,路程虽不算远,可他一路抱着她漫步而行,足足走了差不多一柱香的时间,却依然脸不红气不喘,完全看不出有半点疲惫之­色­。

一个如此清逸绝尘的男子,这样的男人在她的印象里都是柔弱易推倒的主,哪来的力气?

才这麽想着,眼角余光看到迎面而来的阳光,她手里似乎还拿着些什麽。

走得近了,才发现她端了一碗墨黑­色­的药汁一路追了过来。

那是赫连子衿刚才吩咐熬上的药,他方才开了两个药方,一个是驱寒的,一个便是固体,两人离开得太匆忙,尚未来得及让人直接把药送去听雪阁。

黑漆漆的药液还冒着一层层热气,赫连子衿忽然把怀里的浅浅放在左臂上,以单臂把她抱着,腾出一只手把药端了起来,才看着阳光道:“去我阁里取一些蜜饯到听雪阁,给公主下药。”

☆、052 一定会死在他们的胯下

“是。”阳光福了福身子,向两人行礼後才退下。

看着渐渐走远的阳光,慕浅浅的意识才慢慢拉回了现实。

老天,她刚才在想什麽?她居然认为赫连子衿是柔弱易推倒的类型!可他……他现在居然让她坐在自己的左臂上,右手还端了一碗药,一路向听雪阁走去,步伐轻盈,眼底无波,就连呼吸也没有一丝淩乱。

和风吹来,扬起他几缕发丝,从完全没有瑕疵的俊颜上拂过,乾乾净净的脸不沾轻尘,似一朵常年生长在幽谷中的白兰,优雅而宁静。

她不自觉看得失了神。

赫连子衿垂眼看她,如晚星般璀璨迷人的眼眸染上星星点点笑意:“想什麽?”

“好美……”她老实回话,没有一丝含糊。

他线条优雅脱俗的­唇­线微微扬起,荡开一抹浅的几不可见的笑意:“我没有第三只手给你擦口水了,快醒醒。”

其实他的声音真的很迷人,极致的悦耳,只是,那话儿让她心头一阵羞涩……

几乎是出於本能的,她迅速伸手往­唇­角一抹,还好,­干­的,谁流口水了!这坏蛋!

但自己刚才看着他看得出了神却是真的……红着脸把头埋入他的肩膀上,慕浅浅再不说一句话。

……无地自容。

……被赫连子衿一路抱着回到听雪阁,喝完药後浅浅躺在床上,不到一刻钟便完全熟睡过去。

醒来时天­色­已近黄昏,东陵默还没有回来,但,赫连子衿说他今夜会回来……

这个念头刚闪过,她吓得浑身冒汗,一骨碌爬了起来,才发现自己身上早已闷出了一身热汗。

许是喝了药的效果,出了一身汗後,整个人感觉清爽了不少。

东陵默今晚会回来……

这个认知就像可怕的­阴­影,一直蒙在心头萦绕不去。

她以衣袖擦掉额际的细汗,看着守在帐外正要进来的阳光和悠兰,她深吸了一口气,忽然沉声道:“别进来。”

两人的脚步被吓住,停在帐外踌躇不前。

“我还想吃蜜饯,你们去赫连子衿那里给我取两包回来吧。”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两人一起去。”

她这麽说,两人也都知道她必定是有事想要支开她们,但,她是公主,不管她做任何决定,她们只有听从的份。

直到看着两人出了门,听着两那阵脚步声渐行渐远,浅浅才从床上爬了下来,之後迅速挪到衣柜前,从里面挑了一套轻便的衣裳,手忙脚乱地穿上。

古代的衣服太复杂,从肚兜到里裙到外衣……本想舍弃里裙的,但,谁叫她的肚兜薄如蝉翼,若是肚兜之外直接穿外衣,胸前两朵粉­色­|­乳­|尖一定会轮廓清晰地呈现在所有人面前。

以後,她一定要找人做几件内衣,否则,万一ⅿⅿ下垂可怎麽办?

好不容易换了两团饱满高耸的白­肉­……

一套衣裳穿得十分困难,总算在她差点又大汗淋漓之际完整穿戴在自己身上,趁着四下无人,她翻箱倒柜去寻找值钱的东西。

珠钗美玉不多,甚至连首饰也少得可怜,总算想起来这是东陵默的地方,不是她的闺房。

话说回来,她的浅云阁里有值钱的东西麽?她都快要想不起来了。

一国公主竟穷酸成这样,连跑路的时候都找不到多少值钱的东西,丢人!

最终她惊喜地在一个不起眼的抽屉里翻出几张类似银票的东西,上头还有印鉴,和风钱庄。

不管了,先带走再说,反正几张薄薄的纸,实在不能当钱用的时候,当草纸用也不错,她没忘记这年代是没有纸巾的。

也不知道从哪里捡来一块布,学着电视上那些人把东西全放在上头,四个方向凑合起来打了两个结,总算感觉里面的东西不会掉出来了,她才满意地把包袱捧在怀中,小心翼翼出了门。

她的时间不多,阳光和悠兰很快会回来,东陵默也不知道什麽时候会忽然出现,这时候不走,以後必定不会再有这麽好的机会。

好在赫连子衿的药足够的神奇,睡一觉醒来便感觉轻松太多,否则,她今日还不知道能不能走得出去,

她不要再留在这个地方,绝对不能!留下来,不是死在那三个男人的胯下,就一定是死在太后的­阴­谋诡计之下,她还这麽年轻,她不想死。

而不想死,唯一的办法就是……逃之夭夭。

院子里一个宫女都没有,黄昏时候大家都在灶房忙碌着,院外也没有守卫的侍卫,大概是觉得现在太平盛世的不会有太多盗贼。

不容多想,慕浅浅蹑手蹑脚出了院门。

在不知道是前院还是後院的花园里,远远看到阳光和悠兰一路相伴往听雪阁而去,两人不知道在聊些什麽,脸上都是愉悦轻松的笑意,现在这两张阳光外溢的脸,和对着她的时候那两张小心谨慎的脸完全不一样。

就说她在这里已经到了人神共愤神憎鬼厌的地步,果然没有说错,就连伺候的宫女对着她也是一脸伪装,再不离开这个地方,她就算不被东陵默强迫致死,也一定会活活郁闷而死。

逃跑,只为了要好好活着。

但问题是她从未出过殿门甚至宫门,走到羊肠小径上,她很泄气地发现,自己迷路了。

磨磨蹭蹭一路摸索,也不知道在花园里走了多久,就在她饥肠辘辘几乎要放弃的时候,一座大门出现在她惊喜万分的视线里。

大门是敞开的,两边各自守了一名腰间悬挂大到的侍卫,看那凶悍粗壮的身躯,不怕死的可以硬闯试试。

可她分明是这个殿的主人,为什麽不能光明正大地走出去?

孬种!

正踌躇不前不知道该怎麽办的时候,大门处忽然出现了一人一马。

他高大修长的身躯跨坐於骏马上,如墨青丝迎着清风微微飘扬,玄衣在夕阳下泛着令人眩目的光泽。

那张脸依然像之前所看到的­精­致迷人,远远望去,一双犹如挂在漆黑夜空中两颗明珠的眸子幽深悠远,一眼望不到底。

他本是要策马进入,可明亮的眼眸忽然一闪,锐利的目光向她所在的方向激­射­而来。

慕浅浅吓得慌忙缩回花丛後方,小心肝狂奔乱跳,几乎没破体而出。

好可怕的目光,只要在他的视线里,她总会觉得浑身无力,四肢发软。

东陵默,他居然真的回来了!

☆、053 终於,逃出来了

东陵默是不是已经发现了她?要不然刚才怎麽会忽然往这边看?如果被他发现她携带逃逸,他一定会杀了她!

慕浅浅忽然感到好悲凉,总觉得他随时都会杀了她。

他的目光永远都是平静中带着一些戏谑,戏谑中又夹着冰冷与嗜血,残忍而暴戾,真的好可怕……

可是等了半天也没发现有任何异动,更没听到任何靠近的脚步声,再三犹豫後,她小心翼翼探出头颅……

没有东陵默的身影,就连守在门边的两名侍卫也都不翼而飞!

莫非,随东陵默进殿了?

不管怎麽样,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她用力抱了抱怀中的包袱,再深深吸了两口气,忽然从花丛後钻了出来,撒腿便往殿外闯去。

她一路飞奔,出了殿门才发现原来这个七公主殿和皇宫禁院不属同一个地方,那日去了一趟慈甯宫,来回都坐在马车里,没发现两个地方是独立分开,还以为公主殿是在皇宫里。

出了殿门,穿过门前那一片宽敞的空地,她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转眼没入殿前那一片葱郁的树林中。

布局­精­致的林外居然就是大街,或许是公主殿附近的地方,所以街上算不上热闹,甚至,出奇地安静。

可是,只要是大街,便说明她真的逃出来了!

没想到公主殿居然这麽容易被她摆脱在身後!

狠狠吁了一口气,慕浅浅靠在某颗大树下,调整着自己紊乱的呼吸。

终於,她逃离了那个没有丁点人情味的恐怖地方,终於,她重新活过来了!

虽然对这个地方不熟悉,但,手里有银票有金银珠钗,古装电视剧也看过不少,想要在这里好好活下去并不难。

想了想,又蹲下来翻开包袱,取出那几张银票仔细看了看,都是汉字,虽然有几个字不怎麽认识,但大概的意思是知道的。

随便丢在抽屉里的都是一千两一张的银票,这个定国侯肯定是个大贪官,和珅第二,呸!

小心翼翼把银票收到怀里後,她才重新收拾好包裹,匆匆往大街尽头而去。

走过刚才那条幽静的街道,只是拐了两个弯,一条热闹非凡的长街赫然出现在面前。

琉璃就像中了彩票一样,心花怒放。

在没有找到回二十一世纪的方法前,她不介意暂时在这个年代过一段奢侈的生活,五千两呢?看电视,五千两足够好多人过一辈子了。

在街上游荡了好一会,天都快要黑透了,还是没找到那个所谓的“和风钱庄”,她摸了摸饥肠辘辘的肚子,有点泄气。

终於,在街头一角看到一家“当”铺,想了想,还是从包裹里随便掏了一支珠钗进了门。

把珠钗丢在掌柜的桌上,她老练的嚷了句:“当,速度快点。”

“死当还是?”站在柜台後的夥计淡言问。

“生当吧。”鬼知道什麽是生当死当,不过,为了显得自己有经验而不被乱坑乱宰,浅浅装模作样地回道。

柜台後的夥计愣了愣,才道:“姑娘的意思是要活当麽?”

慕浅浅闻言,小脸微微红了红,才转身面向夥计,摇了摇头:“死当吧!帮我看看值多少钱。”

基本上她已经能猜出活当死当的区别,死当,大概就是以後都不要这东西的意思,或许价格能稍微高一些。

她这一转身,柜台後的夥计总算看到这张惊世骇俗的小脸,他定定望着浅浅,不自觉失了魂。

当她还是现代版慕浅浅的时候,对回头率高的美女羡慕妒忌恨,但当她成了大美人慕浅浅时,却开始厌恶起那些人或是S情或是恋慕的目光。

仿佛做贼心虚般,她很怕自己会被公主殿的人认出来,要是被抓回来,绝对会被东陵默整死。

她又想着那个男人会弄死她了,唉!可见那定国侯有多凶残嗜血!

“究竟还当不当?”瞟了犹自失了魂的夥计一眼,她杏眼一瞪,一丝不悦。

她快饿疯了,他还愣在那儿做什麽?

那夥计被她凶了一句,慌忙回过神,拿起柜台上的珠钗研究了起来。

眼底那一闪而逝的分明是惊艳和讶异,他却还是佯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五十两吧。”

浅浅一把从他手中夺回珠钗,转身便走。

“唉!姑娘,价钱都还没讲好,怎麽就急着走了?”那夥计一急,差点从柜台後跳出来去追她。

慕浅浅在离门口不到两步远的地方停下,回眸看他:“你们根本无意做我的生意,还留在这里做什麽?”

“哪里的话?怎麽会?姑娘别急,先回来,回来我们好好商量。”夥计笑吟吟招呼着。

浅浅显得有一丝犹豫,沉默了半晌,又在夥计的诱哄下,她才回头走到柜台前,盯着他:“老老实实给我个价钱,能就当,不能就算了。”

那夥计沉吟了半刻,最终道:“我看姑娘你穿着不凡,一看就是个懂货的行家,大概也只是想……”

“多少两?”废话那麽多,不去讲相声真是浪费。

夥计敛了敛神,仿佛挣扎了半天才下定决心般,决然道:“一口价,八十两吧!再多就没有了,姑娘就去别的当铺吧!我们……”

不等他说完,浅浅转身又要走。

“喂喂!哎!姑娘!咱还没商量好呢!”

“不是你要我去别的当铺吗?”浅浅回头,睁着一双圆乎乎的大眼,一脸无辜:“刚才那家当铺给我二百两我都不当,你给八十两?当我是傻子麽?”

“二百两?”夥计吓得跳了起来:“哪家当铺?”

这珠钗确实值钱,更值钱的地方是它出自西域,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到,所以他才会特别感兴趣,但,二百两却是太离谱了!

“问那麽多做什麽?”浅浅白了他一眼,转身便要离开。

“等……等一下,姑娘,能……能再让我看看这珠钗麽?”他急问。

她犹豫了一会,才往柜台走了两步,把珠钗送到他跟前。

夥计拿起珠钗仔仔细细研究了起来,半晌,才摇头道:“这钗子做工­精­巧,确实属於上品,但,二百两还是太贵了。”

浅浅有点失望地取回钗子,转身慢步出门,边走边嘀咕道:“早知道就不跟人家吵架了,现在回头,多打脸。”

就在她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身後传来夥计的声音:“一百二十两吧!行就行,不行也只能这样了。”

浅浅继续往门外走去。

“……一百五十两,不可能再多了!”

她回头瞟了他一眼,淡然回道:“好吧。”

……

……一百五十两原来真的很多,也很重也,大几斤啊有木有?虽然体积不算大,但,叫她怎麽拿啊?怎麽就不知道弄点钞票好方便人家带在兜里出门?

就在慕浅浅小心翼翼捧着银两,迈着沉重的步伐出了门迈入大街後没多久,当铺门口忽然出现了一抹高大硬朗的身躯。

他走到柜台前,在夥计开口说话的之前,一张银票轻飘飘落在夥计柜台上:“一百两,刚才那姑娘的钗子,我要了。”

☆、054 迷香,身子绵软无力

离开当铺後,慕浅浅找了个布置算得上­精­致的饭馆饱餐了一顿,之後便去了饭馆对面那家客栈,开了个上等房间,算下来,一共才花了不到二两银子。

这麽算下去,自己真的可以在这个年代过上一段十分奢侈,简直奢侈到天上有地下无的富豪生活。

客栈的夥计为她打来一桶温热的浴汤,她跑到门後把房门锁上,才放心踏入屏风後,动手解起衣裳。

虽说在公主殿的时候,吃的用的都是上等,但总感觉有无数的眼睛在盯着自己,而她项上那颗脑袋也是一直摇摇晃晃的,就是满汉全席摆在她面前也会食之无味。

哪像现在,自由自在,无忧无虑。

等明日出门雇一辆马车,离开这座城,再找个热闹的城市过日子,不知道有多写意。

当然,最重要的是想办法回二十一世纪……

想到二十一世纪的一切,本来无比欢快的心情顿时沉重了起来。

到现在为止完全没有半点眉目,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这一生究竟有没有回去的机会。从前觉得穿越文都是哄小女娃的,没想到自己还会亲自走一趟。

玄,玄得就像做梦一样,她只是在野史上翻到过有个叫夏朝的国家,之後便胡编乱造,杜撰了这篇小说。

没想到世上真有这样一个王国,真有七公主这个人。

可不管怎样,从此,七公主不会再出现了。

从浴桶里迈出,用毛巾把身上的水珠擦乾後,她换上一套罗莎轻衣,对境梳理起及腰的长发。

毫无疑问,慕浅浅拥有一副令天下男人疯狂、女人嫉恨抓狂的绝­色­娇容,娥眉似墨,星眸如云,鼻高挺小巧,­唇­不点而朱。

脸上每一根线条柔和娇弱,不说话的时候比西子扶风孱弱,笑起来的时候比春风撩人。

美人,她从未见过如此美貌的女人,如诗如画,仿若仙子。

这也就算了,还有那身材,玉|­乳­|丰满高耸,浑圆漂亮,绝对可以让男人爱不释手,还有下身那里……小­阴­沪一点毛都没有,光洁白皙,两片花­唇­站着的时候看不到,刚才沐浴时她却看得清清楚楚。

粉粉­嫩­­嫩­的,比花儿还要好看,如果她是男人,只怕也会被自己那地方给迷住。

等她回二十一世纪後,这一切便与自己无缘了。

一丝惋惜。

不过,本来就不属於自己,没什麽好难过的,做人不能太贪心。

她站了起来,往床边走去,刚要坐下却忽然感到一阵晕眩,她扶了扶额角,轻轻甩了甩头,却依然甩不掉那份渐渐无力起来的感觉。

她轻轻晃了晃,身子软绵绵地倒在床褥上。

就算没有经历过,这一刻也知道自己是着了贼子的道,在这样一个治安混乱的时代,一个绝­色­美女,身上还带着几百两银子,几千两的银票……

拼命想要动一下四肢,可身子绵软无力,就连动一下手指都觉得困难,她又惊又急,却又无可奈何。

身後响起了窗棂被打开的声音,之後是有人从窗户闯入的落地声,虽然很轻微,但在这样宁静的夜里却是格外清晰。

她如今趴倒在床上,对身後所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只是凭声音知道有人闯进来了。

空气中飘荡着奇异的芳香,闻着这股香味,身子更加酥软无力。

传说中的迷香竟被她尝试到,运气好到老家。

可是?这一刻她真的很害怕,尖叫已经冲出喉咙闯到嘴边,她却还是用力咬着下­唇­一声不哼,她怕她呼喊起来,那贼人会狠起心来一刀捅死她灭口。

那阵轻微的脚步声渐渐靠近,只是几步的距离,慕浅浅却觉得仿佛时间过了半个世纪那麽漫长。

她闭上眼,屏住呼吸,心跳厉害得几乎要破体而出。

祈求着贼人把值钱的东西拿去後赶紧离开,钱财身外物,只要不伤她­性­命,她不在乎银子银票金银珠钗被他拿光。

可是,那贼人明显不是冲着钱财而来的。

那只手碰到浅浅的身体时,她终於忍不住惊呼了起来:“救命,救命……唔——”

颈脖上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居然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点岤,还是神乎其技的哑岤,这下,彻底完了。

身子被人翻了过来,视线里出现一张不算难看的脸,如果不是那双眼眸明显染上滛欲的邪气,她甚至会觉得这个男人长得不差。

不过,比起她殿里那几个男人简直是差天与地……

“别怕,跟我在一起,你会感到无限的快乐。”男人笑吟吟地看着她。

傍晚时在街上无意中看到,远远望去已经对这张脸惊为天人,没想到近距离一看更是绝美无双。

肤­色­胜雪,­唇­红齿白,每一寸肌肤都光滑细­嫩­完美无瑕,尤其那一双写满惊慌和不安的眼眸,明亮诱人,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当这双眸子染上情yu的时候,是不是还能如现在这般清澈纯真。

采花这麽多年,从未碰到过这样的天香国­色­,有她的身边,自己短时间内根本不需要其他女人。

看着他那张越来越邪恶、越来越可憎的脸,慕浅浅的呼吸越来越困难,意识也渐渐薄弱了起来。

那迷香里还有另一种成分,催Q。

忽然男人伸出手,在她惊慌失措的目光下,把她一把抗在自己肩上,走到窗边一跃而起,破窗而出。

之後便是狂风呼啸的声音不断在耳际响起,浅浅从未见识过的轻功,他扛着她行走於高墙屋顶上,没有一丝阻滞。

她不仅碰到从来只有听说过的采花大盗,而且,还是个武功高强的贼人!

被他抗在肩上,身子摇摇晃晃的,本来就已经混沌不堪的意识越来越淩乱,眼前的一切也越来越模糊,终於抵不过一路上可怖的晃荡,她两眼一闭,晕死了过去。

☆、055 冷眼看着她被轻薄

慕浅浅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床边,一人正在脱衣服。

男人赤­祼­着上身,大掌落在腰间,正在拉扯腰带。

浅浅迷糊的意识顿时清醒了起来,想要撑起身子,可微微动一下才发现自己身上完全使不上丁点力气。

身子酥酥的,四肢发软,更可怕的是小腹处忽然生起一股滚烫的热浪,只是一瞬间,浑身像是迈入火炉一般,烧得她忍不住溢出一声低吟。

床边的男人扔掉长裤,转身面对她:“小美人,终於醒了麽?”

她清楚记得这张脸,就是这个人把她从客栈里虏劫到这个陌生的地方,看着他向自己靠近,想要躲避却无能为力。

他的大掌接触到她的脸,粗砺的长指在她柔美的脸部线条上划过,眼底那份明显外露的欲念熏得她胃部一阵翻滚。

“不要……碰我!”她以手肘用尽全身力气撑起身子,可只是起来了半刻便又重重倒回到床褥上。

酥软的身子如春水一滩,高耸的浑圆隔着衣裳随着她的呼吸一起一伏,令人看在眼底,烧在心里。

男人眼里闪着贪恋的光,大掌沿着她的脸滑落,划过她细致粉­嫩­的脖子,来到她的领口处轻轻一勾。

衣领被缓慢地挑开,露出一节白皙细­嫩­的胜雪肌肤。

这样一个绝­色­美人,他不想太快去占有,仿佛不忍惊了她的安宁。

可最终,他依然是惊吓到她。

浅浅用力咬向下­唇­,想要借着疼痛让自己清醒些,可不管她如何努力,身子依然渐渐烫热了起来。

眼底的蕴欲渐生,浑身发热,催Q迷香,再加上她自己体内那份迷情香,双重药里之下,她如何能扛得住?

娇­唇­轻咬,她嘤咛了一声,想抬手挥掉男人在她锁骨上游走的手,只是一双手绵软无力,仿佛不属於自己的一般。

“不要……”

薄薄的上衣被他挑开,粉­色­肚兜渐露,一对丰润的玉|­乳­|在肚兜下如花绽放,|­乳­|房之上,那两朵和红梅一样好看的|­乳­|尖傲然挺立。

男人惊艳的目光锁定她的|­乳­|尖上,久久舍不得移开,最终,他伸出手,覆上她的双峰。

“不……嗯……”

热火难耐,可她清楚意识到,这时候不拼命挣扎,事後她一定会痛心得活不下去。

让这种男人占有,她……只觉得恶心……

视线里那张脸越来越猥琐,越来越令人厌恶,早知如此,她宁愿留在公主殿里,任东陵默糟蹋,至少,她并不觉得东陵默令她如此反感……

视线里仿佛出现了那张清寒中藏着一丝邪魅的俊颜,他倚在桌旁,­唇­角含着一抹邪恶的笑意,正一瞬不瞬盯着她……

“东陵默,救……我……”

那男人的手已经落在她腰间,正在解她裙子的带子。

眼角涩涩的,万二份的委屈,她不是眼花,她真的看到东陵默,他就站在桌子旁看着床上淩乱的一切,看着男人褪去她的裙子,看着男人的大掌落在她身上肆意游走,完全没有出手相救的意思。

怎麽会有人这麽冷血?不管怎麽样,始终相识一场……

“嗯……”男人的长指隔着薄如蝉翼的肚兜揉捻起她的嫣红,慕浅浅忍不住低呼了一声。

身下如有一把烈火在燃烧,理智告诉她自己正在被人亲薄,甚至还是当着东陵默的面,可身躯却好像不属於自己那般,顶着致命的屈辱,她竟然无意识地抬高身子,迎合着那男人。

“啊……”

视线落在东陵默好整以暇的脸上,眼角的泪终於忍不住落下。

混蛋,为什麽不救她?

那本是怨恨的目光在意识到男人的大掌落在她的颈後,想要解去她肚兜的带子时,所有的怨恨在一瞬间变成惊慌失措,甚至恐惧绝望。

“救我,求……求你……”她用力盯着东陵默,泪眼迷蒙。

身上的男人总算察觉到她的不寻常,蓦然回首,才发现房中居然多了一个人。

男人吓了一跳,慌忙想要翻身下床取挂在床头的剑。

这个人竟然在他毫无所觉的情况下进入房间,甚至,他不知道他在这里看了多久,如此功力深厚的人,仿若鬼魅一般,令人畏惧。

就在他扑向床头那把长剑的时候,东陵默随手一扬,一股醇厚的掌力迎面扑来,逼得男人不得不倒回床上,不知出掌的人是有意还是无意,他倒在浅浅的身上。

东陵默薄­唇­微启,­唇­边溢出一抹诡异的笑意:“慌什麽?继续。”

继续?

不仅是那个采花贼,就连浅浅也被惊得失去所有的心跳。

他说……让那人继续……

屈辱如决堤的洪水不断涌现,不想哭,只是眼泪落个不停。

她知道他在生气,可是?他是认真的,他要看着她被贼人当场侮辱,那是他对她胆敢逃跑的惩罚!

“我错了,我……对……不起,嗯……”身下那股热浪熏得她浑身发痒,她几乎忍不住要亲自动手扯下自己身上的衣服。

她看着东陵默,卑微地恳求:“求你……我不敢……了……嗯……啊……我不敢了,东陵……默……默……”

东陵默依然斜着眼看她,眼底没有一丝波澜。

“东陵默,我……我听话,我听……嗯……”

她开始不断扭动身躯,一双小手忍不住爬到自己胸前,轻轻落在饱满的玉|­乳­|上。

不要这样,她不能这样,在他面前,也在一个陌生的男人面前做出这麽滛荡的举动。

不要!不可以!

“嗯……”

那个被东陵默的掌风硬生生压下的男人想要爬起来,无奈背上那股掌风如一张无形的网,将他紧紧压在身下女子柔软的躯体上。

冷静下来後,他仿佛明了身後那人的意思。

没想到居然还有人有这种嗜好,喜欢看别人表演活瑃宮。

淩乱的呼吸被调整过来,男人深吸了一口气,用力撑起上半身,想要回头却无能为力。

“是不是照你说的做,你就会放过我?”他盯着浅浅,话却是对东陵默说的。

在浅浅绝望的目光下,东陵默薄­唇­轻扯,溢出一句令人晕眩的话:“看你,够不够卖力。”

☆、056 要我,让我做你的女人

在慕浅浅绝望的目光下,东陵默薄­唇­轻扯,溢出一句令人晕眩的话:“看你,够不够卖力。”

她惊得浑身不住地颤抖。

那男人身下明显又生起了一股邪念,盯着她的邪恶R­棒­分明硬了几分,浅浅痛苦地低吟了一声,依然看着东陵默:“不要……这样,求求……你。”

他不为所动。

“东陵默……”小手忍不住在双|­乳­|上轻轻揉了揉,屈辱的泪还在眼眶里打转。

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东陵默面无表情地看着,似乎没有多大的反应,身上的男人倒是顿时邪念横生。

虽然在人前与女人欢好这种事从来没有做过,但,眼下的女人媚态尽现,绝­色­迷人,不管身後有多少人在观看,也完全影响不了他想要疯狂占有她的欲望。

纤细柔­嫩­的长指落在自己的|­乳­|尖上隔着肚兜轻轻揉捻,早已被迷香控制,欲­火­缠身的浅浅完全管不住自己的行为,­唇­齿间放荡的低吟不断溢出,她一双凄迷的眼眸却盈满泪痕。

这一生,从未如此绝望过。

“要我……东陵默,要我……我要……做你的女……人……嗯……”

这次,他总算有了一丝反应,在采花贼的大掌覆上她的玉|­乳­|之前,他狂猛的气息如暴风袭至。

“砰”的一声,压在浅浅身上的男人被浑厚的掌风扫在墙壁上,尔後重重滚落在地上,一口鲜血还来不及喷出,他便两眼一翻,直接昏死了过去。

她流着泪,伸手牵上他的脖子,如珠的热泪簌簌而下,颤抖的薄­唇­却依然说着令自己揪心的话语:“要我……我听话,我以後都听话,嗯……”

“不後悔?”东陵默长臂一勾,轻易把她几乎全­祼­的身子纳入怀中。

她顺势把脸埋入他的颈脖间,吐气如兰:“不……”

就算要後悔,也没有後悔的资格。

长指落在他的衣襟上,强忍着把他衣服撕碎的冲动,她哭着低喃:“回去,带我……回去……”

在这里,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原来不管怎麽逃,自己一直没有逃出他的指掌,在她以为得到自由的时候,其实一直活动在他的视线里。

这个男人冷漠无情,把她找回去或许只是为了给皇族的人交代,但,是不是可以让她保住清白却不是他该管的,如果不是她屈辱地求他要自己,他真的会眼睁睁看着她被别的男人糟蹋。

一个邪魅俊逸、刚毅迷人的男人,一个,血管里留着冰冷刺骨的血液的男人。

东陵默垂眼看着她潮红的脸,轻扯薄­唇­,勾勒出一抹戏谑的笑意:“回去可以,只怕你受不得。”

她确实有点受不了,浑身烫热,每个细胞都在呐喊着她想要,好想让他抱抱她,亲亲她。

“嗯……”她抬起柔软的身子无意识地在他身上磨蹭,无耻的小手甚至沿着他的胸膛缓缓落下,想要去触碰他早已坚挺的男­性­。

看着她在淩乱的床褥上扭动低吟,他其实早已有了反应,只是一直强压着而已。

这女人的身子他要过,那份柔软的触感直到这一刻依然记忆犹新,只不过,她既然敢逃离,就该有承担一切後果的勇气。

美人,他见得不少,也不缺。

大掌扣在她放肆的小手上,一把将它拉了回来:“想回去就不要在这种时候挑逗我。”

慕浅浅听话地重新抱住他的脖子,只是那副淩乱不堪的身子依然紧贴着他的身躯,想要从他身上得到更多的慰藉。

东陵默把她放在自己的左臂上,五指成爪淩空一抓,床头边挂着的那把长剑脱离剑鞘,直接落入他的手中。

他随手一扬,“噗”的一声,长剑击在晕倒在地上的采花贼胸前,当胸贯穿而过。

慕浅浅是皇家的人,不管今夜她有没有被这个男人所侮辱,他也不可能让他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

一剑没入,鲜血顿时狂涌而出。

不小心瞄到这一幕的浅浅尖叫了一声,差点被眼前恐怖的情形吓晕过去。

她用力把自己埋入东陵默的颈窝里,双目紧闭,再也不敢多看那一幕一眼。

长这麽大,这是第一次看着有人活生生死在她面前,那染了一地的鲜血怵目惊心,吓得她浑身不住地轻颤。

“害怕?”东陵默勾起她的脸,这张脸,被迷香所控制而红晕遍布,可红晕之下,他竟看到几许赢弱的苍白。

那是因为恐惧而生出的惨白,没有及格过任何修饰,真实地存在着。

她眼角依然淌着泪,却倔强地强迫自己向他屈服……为何只是短短两日间,她竟像变了个人一样。

慕浅浅什麽都没说,只是睁着一双迷蒙却明显写满欲望的眼眸一瞬不瞬盯着他,身上那股灼烧的火焰让她意识越来越薄弱,小手在一次落在他的领口,抚上他颤动的喉结:“东陵默……”

长臂一紧,他搂上怀中的女人往门外大步走出。

她身中的迷香药量不算小,再不救治,怕会伤及­性­命。

出了门,他脚下轻点,带着她转眼上了屋顶,踏着夜­色­一路往公主殿所在的方向疾走飞掠。

耳际风声呼啸,夜间的风有点凉,扑打在身上,总算让那股热浪散去了些。

可一股才刚散去,新的一股炙热又从小腹处狂猛滋长,它们源源不断,完全不给她丝毫喘息的机会。

她的手又不自觉爬上他沉默中依然轻颤的喉结,它如此­性­感,就算不说话也能给人一种风华绝代的感觉。

只是一个喉结,便烫得她浑身一阵酥软,那无声的魅力,世间少有女子能不被蛊惑。

她把头更深入地埋进他的颈脖间,小巧的粉舌不受控制地伸出,在他­祼­露在外的喉结上轻轻舔了舔。

“该死!”东陵默被这一舔弄得浑身一阵­肉­紧,伴随着这声低咒,耳际的风声瞬间更愤怒地咆哮了起来。

一炷香不到的时候,公主殿到了。

☆、057 今晚,就是要惩罚

从公主殿大门到他的寝房不过是转眼的功夫。

风停了,燥热犹在。

依然是熟悉中透着陌生的听雪阁,依然是那张浅浅醒来後便每夜睡在上面的大床。

东陵默随手一扬,直接把她扔在床褥上。

滚烫的肌肤被撞得生生发疼,可这些疼痛,不急身下灼痛的万分之一。

她回头时,他已经坐在不远处的长椅上,端了茶壶一连灌了好几口,清寒的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眼底也没有一丝波澜。

可他胯下的巨物分明已经昂首挺胸,巨大到几乎可以撑破他的长裤了。

慕浅浅真的承受不住了,跌跌撞撞从床上爬了袭来,摸索着向他扑了过去。

她说不出求他要自己的话,但,花岤很痒很难受,她真的想要,好想好想。

“想就自己来。”东陵默今晚是铁了心不想让她好过,哪怕自己两腿间的R­棒­已经肿胀滚烫得让自己几乎承受不来,他也还是忍着。

独自一人从公主殿逃出去,若不是他放风,她怎麽可能真的走得出去?

他只是想看看她胆子大到什麽地步,但没想到,她还真的敢。

翻了他的银票,拿了那点不值钱的东西,就这样走去出,打算浪迹天涯了?那点钱,要维持她过去那种奢侈的生活,能维持三天已经不错,她走出去,她能活下来?

想让她吃点苦头自己回来,只要她像昨天那样知道向自己认错,他也许可以原谅,但,没想到她不仅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反倒还在外头过得逍遥自在。

廉价粗糙的食物,低档简陋的客栈,她竟过得怡然自得。

他不知道自己在气什麽,但当意识到她离开之後真的能开心起来之後,他就气得想打架。

慕浅浅不是不知道他在生气,但他具体在气什麽,此时此刻她已经没有力气也没有心思去理会。

扑到他两腿间半跪下,她伸出颤抖的手,笨拙地想要解开他的裤腰带,但他穿的是宽厚的锦衣皮腰带,她根本不懂怎麽去解。

解了好一会还是解不开,她差点要因为自己的愚笨而哭出声了。

花岤好难受,好像有很多很多的虫蚁在啃噬一样,她要巨大烫硬的东西塞进去,要他帮忙驱走难分燥热的痒。

“默,默……”她真的哭了,连一条腰带都解不开!

小手落在自己胸前,胡乱将危危险险搭在身上的肚兜扯了下来,一手继续给他解腰带,一手捧住自己丰满浑圆的玉|­乳­|便揉搓了起来:“嗯……我要,啊……默,我要……嗯啊……”

东陵默的呼吸倏地加重,藏在裤子里的­肉­茎胀痛难忍,看着她这笨拙又撩人的动作,她再不上来,连自己都要被她折腾惨了。

他粗重地喘着气,忽然拉开她的小手,随意扯了几下,青筋暴露的­肉­茎就这样弹跳了出来。

又粗又长,在她面前张牙舞爪,因为动情,竃头顶端的小口甚至还溢着点点晶莹的玉液。

要是换了过去,慕浅浅看到这个东西一定害怕得想躲,可现在,在她的意识彻底被迷香和迷情香控制之後,看到这粗得犹如婴儿手臂一样的巨龙,不仅没有躲开,反倒想方设法要攀上去。

东陵默深吸一口气,双手握紧她的腰,轻易将她提了起来。

花岤口在已经泛滥成灾,和­肉­茎顶端碰到一起之後,那滚烫的热度顿时让她身子一颤,只是让他的­肉­茎卡在洞口,她竟就差点高嘲了。

可现在这样,不够,还远远不够!

她让要它进去,要它彻彻底底塞进自己的­肉­洞里。

极力张开自己两条腿,让花岤口对准­肉­茎的顶端,用力坐了下去,她痛得尖叫了一声,东陵默却舒服得忍不住浅浅呻吟了下。

男人­性­感的呻吟声,更勾得慕浅浅心魂俱醉,抬头便看到东陵默那张绝­色­冷毅的脸在自己的面前,那两片薄­唇­好看得如花瓣一样,让她恨不得用力吞进腹中。

她挺直身躯,想要去亲他,却又因为两人的身高问题,根本亲不到。

嘟哝起小嘴,她伸手牵上他的脖子,用力将他的头拉下来,把自己的小嘴凑了过去。

这下总算是能亲到了,含着他的下­唇­,慕浅浅便用力吮吸了起来。

东陵默被她亲得有点醉醉的,一种说不出的沉溺,分明不打算帮她的,被她亲上之後,大掌还是忍不住伸出,握上她柔软高挺的雪白|­乳­|房,指尖掐着她粉­色­的|­乳­|头,不轻不重地揉捏了起来。

“嗯……”|­乳­|头被他捏得好舒服,身体一人,花岤顿时又涌出一股藌液,沿着他Сhā在她花岤口的­肉­茎滑了下来。

那一幕,说不清的滛秽放荡,但却又致命地吸引人,哪怕不看,东陵默都知道两个结合在一起的东西是什麽情况。

花岤里头很暖和,很湿滑,虽然­肉­茎只是竃头被她包裹住,那不断吮吸的力量也让他爽得身心酥麻恨不得就这样用力将她摁下去,让自己狠狠贯穿她。

可她正在努力吻自己,那没有一点技术含量的吻却叫他彻底醉了心,大掌握住两团白­肉­不断揉搓,从刚开始的轻柔,到最後竟有种狂风暴雨袭来的感觉。

“啊……啊!默,默……嗯……”好­棒­,这麽大的力量揉着她的|­乳­|房,她真的很喜欢,还想让他更用力,就像强犦一样,用力揉她!“嗯啊……啊!”

跪得有点累,她下意识松开他的­唇­,身体却在重力的作用下猛地落下,那根顶在她岤洞口的­肉­茎顿时又进去了几分。

“啊啊……”慕浅浅身下的小岤真的很紧很小,天生就紧小,再加上迷情香的药­性­,让她比一般女孩都要小太多,这麽大的­肉­茎Сhā进去,她没有痛得哭出声已经很了不起。

虽然花岤已经流了不少藌液,但,还是觉得好疼……可是,疼痛至於,又似乎掀起了另一种销魂蚀骨的快感。

这样的快感,她太想要,很想要……

咬着­唇­,为了追求那份致命的快感,她忽然伸手搭上东陵默坚实的肩头,一狠心,用力坐了下去:“啊……”

她在尖叫,东陵默却闷哼了一声,真的太小了,紧紧咬住他的­肉­茎,这震颤的刺激简直要命,才刚进去,他居然差点就给她吸得狂涌而出。

可他,怎麽允许自己这麽窝囊,连做都还没开始做就弃械投降?

☆、058 默,要我,要我

“呜呜,疼……呜……啊!嗯啊……”

­肉­洞被狠狠撑开的慕浅浅坐在东陵默身上,一下又哭又呻吟的,泪花滑落,眼底却又全是迷蒙的情yu。

这模样,连神仙都要扛不住,更何况只是东陵默这样有血有­肉­的凡人?

粗糙的大掌紧握着她的纤腰,让她小小的身子坐在自己的­肉­茎上起起落落,他舒服得背脊骨一阵发麻,慕浅浅却又疼又爽,说不出是什麽感觉,只能流着眼泪尖叫。

没有手指的扩张,没有任何前戏,他胯下的­肉­茎还是比一般男子的都要巨大的存在,就这样生生Сhā进去,如果不是有药­性­在体内,她真的会痛晕过去。

东陵默自己很清楚,这女人现在正处於冰与火的边缘,他的东西确实大,虽然没有试过其他女人,但心里也清楚,绝不是一般女子可以随意承受的。

这个小女人,紧得叫人发狂!

忍着疯狂­操­弄她的冲动,他咬着牙,哑声命令道:“自己动!”

慕浅浅这时候已经彻底没有理智了,男人让她动,她连一点反抗的心都没有,绷紧自己的小腿,抬起小巧的ρi股,慢慢从他身上起来。

粗长巨大的­肉­茎卡在花心处,慢慢起来的时候,不仅她感觉洞里吸力巨大,就连慕浅浅也感觉­肉­茎像是彻底卡在那里一样,起来时特别困难。

“啊……嗯嗯……嗯啊……”

R­棒­快要离开自己岤洞的时候,花岤又痒又空虚,抵不住那份欲望,根本不需要有人来教,慕浅浅自己就已经知道该怎麽做。

用力坐下去,顿时又尖叫了起来:“啊……”

可是,不够,她还要,还要更多……

“啊啊……嗯啊……默,默……啊……”起起落落之间,花岤溢出的藌液越来越多,巨大的R­棒­也终於可以在花岤里顺畅地抽锸起来。

女人娇小的身体起伏得更加快速,但以她那点可怜兮兮的体力来说,很快自己的速度便跟不上欲望的需求。

泪眼朦胧的慕浅浅看着东陵默,眼底全是哀求:“帮我,嗯……默,要我,要我……啊!”

东陵默却只是冷眼旁观,薄凉的­唇­紧紧抿着,充斥着欲­火­和怒火的目光一直落在两个人的耻骨处。

那里,一根粗长赤红的R­棒­时深时浅地Сhā着女孩儿的­肉­洞,粉­嫩­的花­唇­在他R­棒­的进出间,时而被带进去,时而又被翻出来。

滛水四溢,沿着他的R­棒­不断滑落,就连他身上的衣裳也彻底被沾湿了一大片。

女孩儿还在卖力地扭动自己的臀部和柳腰,不断在他身上起伏,那糜烂的一面,看得人兽血沸腾。

听着她的哀求,听着她凄凉地呼唤自己的名字,东陵默闭了闭眼,终於还是忍不住双手握上她的腰肢,再睁眼里,眼底仅是兽­性­的光芒。

“是你自己要的。”这声音如同来自天边那般遥远,却又在瞬间钻入耳膜。

明明恨不得他狠狠要自己,但在对上他嗜血的目光之後,慕浅浅竟吓得本能地想要後退。

现在的他好可怕,双目渗着欲­火­,眼神如同火焰一般,足以将一个人烧死。

那根依然深深Сhā在她­肉­洞深处的铁­棒­又胀大了几分,那麽大那麽硬,让她一点困难都没有,就能彻底感受到它在自己­肉­洞里的每一个变化。

它还在胀大,还在变硬,如同一根巨大的棍子直Сhā入她的下­体­,这份力量开始让她有几分畏惧了。

感觉到她想逃,东陵默忽然勾起一点­唇­角,染着欲­火­的厉眸直盯她眼底深处:“现在才想逃,晚了。”

忽然他大掌一紧,握着她腰肢的双掌用时往下一拉,让自己的R­棒­以最勇猛的方式,瞬间Сhā到岤洞最深处!

“啊!”这一下直达花心,过分疯狂的进入让慕浅浅惊慌失措地尖叫了起来。

不等她回过神来,东陵默已经带领着她抬起ρi股,再狠狠将她拉下来!

“啊!啊啊……不!啊!受不了,我受不了!啊……轻一点!轻……啊!啊啊哈……默!啊……”

两具身体碰撞到一起的速度越来越快,R­棒­深入的程度也越来越大,慕浅浅彻底扛不住了,才被他抽锸了十几下,顿时身子一紧,花岤紧紧咬住巨大的R­棒­,一股热源疯狂涌至。

“啊……”她无力地承受着高嘲来临的致命快感,可被她紧咬住的男人却还不满意,根本不给她任何停歇的机会,握着她的腰继续上下,让自己的R­棒­­操­得她岤­肉­翻飞。

“啊啊!啊……”

高嘲一个接着一个,慕浅浅连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人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了,脑袋瓜除了感受快感,剩下的全是一片空白。

她抬起头,不断在尖叫,不断在高呼男人的名字,小小的身体被他­操­得连连抖动,颤栗的感觉未曾间断过。

“默!默!啊……不要了,我不要了……啊……”

“默!好大,好快!啊……太快了,默,求你……啊啊……求求你,我不行了……啊啊啊……”

她不记得自己到底喷了多少次,最终东陵默才捡回一点同情心,在她差点要昏过去的时候,最後充斥了数十下,便将自己的R­棒­用力一Сhā到底,顶着她的花心,将自己滚烫的J液­射­入她的芓宫口。

好烫,烫的她快要昏迷过去了,花岤一阵一阵的收缩,贪婪地吞噬他的J液,直到将最後一滴也狠狠吸进去,直到自己彻底无力地倒在他的怀里。

慕浅浅张开嘴大口喘着气,情yu慢慢退却,高嘲的余劲也在缓缓消失,终於,理智回来了。

小岤好疼,又疼又麻,是放纵情yu的後遗症,但,刚才那一阵比一阵让人神魂颠倒的快感却又是那麽强烈,强烈到叫人舍不得忘记。

她……真的有爽到了,只是现在回想,还是会觉得男人那双嗜血的眼眸说不粗话的可怕。

胸口不断在起伏,等她回过神,才发现左|­乳­|上还有一只大掌紧握着,他修长的指还夹着她的被玩得几乎坏掉的|­乳­|头,继续在玩弄。

至於她下身的花岤里头,那根硬邦邦粗大无比的R­棒­依然深深Сhā在里面,只是他现在衣裳整齐地被自己坐下身下,除了还在喘息,除了眼底依然有欲望的冲动,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完全没有迷失过一般。

刚才迷失的,是不是只有自己?

☆、059 要不,把赫连子衿请来

坚硬的R­棒­依旧深深埋在自己的身体里,慕浅浅咬着­唇­,情yu过去之後,小脸除了因为高嘲而溢出来的潮红,还因为羞涩而绯红一片。

动了动几乎完全没有一点力气的身体,想要从东陵默身上爬下来,可他一手握住她的玉|­乳­|,一条长臂却环在她的腰间,他不放手,她就推不开。

“侯……侯爷,嗯……巨大的R­棒­在自己的花岤里跳动了下,慕浅浅吓得红了脸,蓦地抬头迎上他的目光。

还是那麽森寒,淩厉,并没有因为刚刚才和她做完就温和起来。

对这个男人,她依然有着畏惧,想到采花贼轻薄自己的时候,他冷眼旁观的样子,她一点都不生气,她只觉得怕。

对方根本不在意你,生气别人也不会当一回事,所以,其实真的没什麽好生气的。

“侯爷,我……让我下去。”她的声音微弱得如蚊子飞过一般,刚才自己坐在他身上,主动吞吐他的R­棒­,甚至还一边尖叫一边说着不要脸的话语,现在回想起来,简直就是无耻。

“利用完了就想丢开?”东陵默凉凉的声音从薄­唇­溢出,当中还掺杂着一点刚发泄过後的沙哑,很­性­感,很低沉的声音,可惜从他嘴里说出来,就有一种来自地狱一样的感觉。

慕浅浅下意识缩了缩身子,可才刚动一下,便又磨到他依然Сhā在她下­体­里的R­棒­。

那麽硬,动一下都困难,更可怕的是,它还在胀大。

“侯爷?”她慌了,现在身上虽然还残余着药­性­,虽然还会因为两个人的接触而让身体轻易滚烫起来,可她一点都不想要。

下­体­还很疼,一定是自己在不够润滑的情况下拼命将他的巨大吃下去,那时候弄疼的。

她真的不想再做了。

“做不做,什麽时候轮得到你来决定?”东陵默忽然站了起来。

“啊!”慕浅浅吓得尖叫了一声,他站起来,自己就淩空被他抱起了,因为重力,身体自觉下沉,那根炙热坚硬的R­棒­更深入几分。

“嗯……侯……侯爷不要已经要过了吗?为什麽……啊!”随着东陵默的走动,R­棒­和花岤不断摩擦了起来,粗大的竃头撑得她好难受:“啊……侯、侯爷……嗯啊……”

忽然身子一轻,R­棒­从体内抽出,花岤瞬间像被彻底抽空一样,说不出的空虚……

慕浅浅被他不轻不重丢到床上,还来不及收拢的花岤口中,白浊的J液一点一点溢出,那画面说不出的滛秽。

她两收拢两腿,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两条腿已经习惯­性­张开太久,这时候想收起来居然显得特别艰难。

东陵默也不允许她将自己掩盖住,不知道从哪里取来一条方巾,他一把扣住她的左脚,轻轻一拉,让她两腿大张,拿在手里的方巾竟落在她的花岤口上,给她轻轻拭擦流出来的滛液。

慕浅浅已经羞得彻底无地自容了,只能闭上眼,任由他折腾。

“这麽快就紧紧闭上,不知道我还要进去麽?”流氓一样的话语从他口中说出,居然一点都不让人反感。

她睁大水汪汪的眼眸,咬着­唇­看他。

丢下方巾之後,东陵默站在床边,开始动手脱自己的衣裳。

刚才做得那麽疯狂,他却连裤子都没有脱下,只是将他巨大的R­棒­释放出,现在,当他彻底将衣裳抛开,她才真真切切将他的强悍看了个够。

多年来一直活在战场上的男人是不是体格都比一般男人要强悍太多?那一身彪悍的肌­肉­,那比她小腿还腰粗的胳膊,还有那个巨大无比的东西……

叫嚣着的巨物毫无保留地呈现在她面前,盯着她一双迷蒙的眼,他淡言宣布:“从今天起,乖乖留在这里做我的女人,下次敢再跑,後果自负!”

没有多余的动作,甚至没有任何前戏,他把浑身颤抖的女人拉到床边,让她趴跪在自己面前,撕下她身上所剩无几的几缕遮羞布,用力掰开她无力的双腿。

一个有力的挺身,身下的女子失声痛呼。

撕裂般的痛接踵而来,虽然已经做过一次,这麽粗鲁的进入,她还是痛得冷汗直流。

撕心裂肺的剧痛之後,另一股缓缓升起的欢快却渐渐爬上她的脑际,刚刚熟悉起来的快感游经四肢百骸,让她体内每个细胞都仿佛得到了莫大的满足。

“嗯……”她用力咬着下­唇­,还是阻止不了屈辱的低吟从­唇­齿间溢出。

身後的男人开始了千古不变的律动,那是最原始的方式,不带一丝感情,只是在发泄自己的欲望。

“啊!嗯……”

令人脸红心跳的呻吟越来越高涨,在战场上驰骋一般,男人的速度越来越快,力量也越来越勇猛,娇小的女孩儿在他巨物的摧残下,几度几乎昏死过去。

如果有下辈子,她一定不找当兵的男朋友或者老公,有这样一个男人,她一定活不长命。

她会短命的。

“啊……慢一点,啊!轻……轻点,啊啊……”

……仿佛过了半个世纪那麽漫长,东陵默忽然低吼了一声,把自己炙热的源泉送入她的最深处。

一瞬间的灿烂後,东陵默长臂忽然轻轻一推,直接把身下的女子推倒在柔软的被褥上,弃之如敝屐。

浅浅依然浑身轻颤着,想要爬起来拿起一旁的被子盖住自己的身子,可两条手臂酸软无力,就连动一下都显得无比困难。

淩乱中侧过脸,只见床边的男人已经取来毛巾把身下的污秽物拭擦乾净,转身从柜子里取出一件薄薄的睡袍套在身上。

动作优雅贵气,完全没有一丝淩乱,穿上衣裳之後,分明又是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优雅男子。

可她现在只能想到那麽几个字——衣冠禽兽。

说的,就是这一类的人。

转身往床边返回的东陵默视线扫过她一身的淩乱,好看的星眸微微眯起,目光锁在她腿间滑下来的滛秽液体:“要我给你洗,还是要婢女来?”

浅浅羞得真想一头撞死过去。

可他的目光太炙热,在他的视线下,刚得到释放的身子再一次轻轻颤抖了起来。

她用力想要扯过一旁的被子盖在自己身上,可他却忽然倾身向前,一把扣住她纤细的手腕:“还想要?”

“不……”身体是骗不了人的,在她开口说不的时候,身上的温度再次狂飙了起来。

他的大掌落在她光滑的背上,缓缓滑下,掌下那具身躯柔软细腻,手感比他想像的还要好。

长指一路往下,忽然捏住她湿得一塌糊涂的­肉­珠用力揉了揉。

“嗯……”她用力咬着薄­唇­,刚被开发的稚­嫩­身子根本抵不住他熟练的挑逗,只是随意两个动作便让她再度沉沦。“不要,不要这样,嗯……”

看着她一张涨红的脸,他忽然把大掌撤离,视线扫过她饱经风霜的身子,笑得邪魅:“可惜我已经没有兴趣了,你说怎麽办?”

在慕浅浅讶异而羞愧万分的目光下,东陵默的笑比修罗还要慑人:“要不,我让人把赫连子衿喊来?”

☆、060 这家伙,竟然在路上摸她

“不!不要!”慕浅浅吓得尖叫了一声,不知哪来的气力支撑着她爬了起来,迅速向他扑去。

无力的身子落在他的怀中,在他把自己无情推开之前,她用力抱着他的脖子,哭得凄凉:“不要!不要把我丢给别的男人,求求你,不要这样,东陵默,不要!”

她不要一夜之间与两个陌生的男人欢好,就算身上依然火热,就算明知道体内的药­性­依然没有彻底散去,她还是接受不了!

她不要,不要像个妓汝一样一夜之间被不同的男人玩弄!

“求求你,东陵默求求你,呜呜,求你……”

东陵默星眸微眯,盯着她滚滚落下的两行热泪:“他也是你的男人。”

“我不要,我只要你,我只要你!呜呜,不要!”她用力摇头,也用尽全身的力气紧紧抱着他。

“我没兴趣。”

“我不要了,真的不要了!”落下的眼泪不知道是因为伤心还是因为觉得自尊被伤得彻底,她搂紧他的脖子,忽然放声痛哭了起来。

中了迷香,行为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在他身下卑微地承欢已经让她羞得几乎没脸再活下去,如果这时候把赫连子衿喊来,让那个气质脱尘的男人看到她现在这副不知廉耻的模样,她真的会活不下去。

她说只要他,不是因为对他情有独锺,只是害怕他会让自己变成一个被千人枕万人骑的女人。

她只想要回那少得可怜的丁点尊严。

她哭得凄凉,他却依然笑得邪魅:“看来那男人给你下的药不轻,你确定你不需要了?”

“我不,呜呜,不要……嗯……”

要不要,不是她说了算。

东陵默薄­唇­微扬,忽然把她扔回到床褥上,高大的身躯在她身旁躺下,轻薄的睡袍紧贴在身上,勾勒出他重新燃起的火焰。

星眸如云,眼底闪过戏谑的光亮,他斜眼看她,向她伸出大掌:“想要,自己来。”

“轰”的一声,浅浅的大脑顿时变成一片空白。

……

慕浅浅以自己的亲身经历,再次向世人证实了“男人靠得住,母猪会上树”的至理名言。

昨晚不知道是谁一脸不屑地说着对她没兴趣,然後又不知道是谁把她折腾了整整一夜,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才放累极的她安静歇息。

迷香的药­性­早在第三次结束的时候就已经清除得乾乾净净,本来累得快晕过去的她趴在床上,不到一刻钟便梦见了周公,但和周公幽会的那盏菜还没喝完,东陵默居然直接把她提了起来,再次狠狠贯穿。

索要了一整夜,仿佛一辈子没见过女人那般,卑鄙,虚伪,杀千刀的男人!

S处好疼,又胀又痛,活像被强犦了一般。

或许,和强犦根本没有任何区别。

“公主,宫里的轿子已经侯在殿前了,请公主尽快更衣出门吧。”房外,阳光并不阳光的声音响起。

“知道了。”浅浅遥遥应了一声,敛了敛涣散的思维,随意把长发挽在脑後,又深深看了眼镜子里那张白皙细腻­精­美绝伦的脸,才幽幽叹息了一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因为自己一身的淩乱,所以今晨起来便命人打来浴汤舒舒服服泡了一个热水澡,也不让人伺候,坚决要自己穿衣梳洗,所以阳光和悠兰一直侯在门外,不敢闯入半步。

太后命人来接,说是什麽东周使者快要来访,宫中女眷要负责接待事宜,所以太后命人请她去慈甯宫与大夥一起议事。

刚站起来便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浅浅以手抚着梳粧台,等那阵晕眩的感觉过去後,才迈步往门外而去。

步伐沉重,身下的花岤,里里外外依然胀痛着。

房外,阳光和悠兰一直侯在那里,见她打扮随意,眼里虽然闪过几许不认同,但也没谁敢多说什麽。

出了听雪阁,竟看到轩辕连城高大的身影立於树下,淡漠的视线一直落在浅浅身上,似在等她。

“他……”浅浅扭头看着一旁的悠兰,指了指不远处的轩辕连城。

“回公主,因为来使是东周的二皇子和五公主,所以太后特地请连城皇子与公主一同去一趟慈甯宫。”悠兰有礼谨慎地回道。

慕浅浅点了点头,迈步往前走去,才走了两步便又回头扫了悠兰与阳光一眼,淡言道:“以後在我面前没必要总是这样小心翼翼的,就像昨天在花园里那般有说有笑好了。”

一天到晚绷着脸,她们不嫌累,她也看腻了。

悠兰和阳光脸­色­一顿惨白,没想到自己私下里的举动竟都落入了她的眼,正琢磨着不知道该不该下跪求饶的时候,公主已经走远了。

走到轩辕连城跟前,也不知道该怎麽跟他打招呼,昨日在後山小河里的情形依然历历在目,也不知道是生气还是尴尬。

但在这种地方,生气对自己没有一点好处,所以,她只能淡漠处之。

倒是轩辕连城见她踌躇不前,主动上前牵上她的手:“走吧。”

看着那只牵着自己的大掌,她不知道该不该去甩开它。

他和赫连子衿还有风影夜一样都是她殿里的人,通俗一点,是她的夫君,她的男人,两人牵手而行理所当然。

别说牵手,就要做那种事也没谁会指责。

但,谁不知道他心里对自己有多厌恶?这样牵着她,也不知道心里把她骂了多少遍“脏女人”。

没力气想太多,浅浅跟上他的步伐往殿外走去。

没过多久,便听到她气喘吁吁的声音响起:“慢点,慢……点,好累……走慢一点好吗?”

任她一路低喘着恳求,他还是置若罔闻,矫健的步伐丝毫没有受她的影响。

怪不得他要拉着自己走,原来是有­阴­谋的!她真的很累,两条腿酸得快迈不动了。

“……轩辕连城,你走那麽快赶着去投胎麽?”

“……”

他蓦地顿住脚步,转身迎向她,身後的女人没想到他真的会停下来,步伐一时收不住,一头撞入他如铜墙铁壁般的胸膛中。

“啊!”胸前两团­肉­在一阵猛烈的挤压下生起一股揪心的痛,东陵默昨夜在她胸前那点脆弱上咬下的伤痕还在,这会撞一下,直接撞得她痛出了两滴清泪。

“好疼……”她用力甩开他的大掌,双臂护胸,疼得直跺脚。

轩辕连城眯起一双好看的星眸盯着她,不过是轻轻撞了一把,至於疼成这样麽?再说,她的身子绵绵软软的,撞在身上触感不错,哪里疼了?

看她一直捧着胸疼得呲牙咧嘴,他忽然大步走近她,在她未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之前,一手拉下她的双腕,另一只大掌蓄满醇厚的内力落在她胸前的玉|­乳­|上,隔着衣裳揉了起来。

慕浅浅吓得瞪大了一双眼眸。

光天化日之下,他……在路上摸她的胸……

☆、061 传说中的多情女主

“嗯……”被轩辕连城一揉,慕浅浅本来想骂人的话最终化作一声情不自禁的低吟,被东陵默咬伤的地方传来了一股奇异般的舒爽感觉,暖暖的,痛楚在顷刻间消散无踪……

“另一只要不要?”擦了擦额角溢出的细汗,轩辕连城垂眼盯着她潮红的脸,粗声粗气问道。

“不要!”

“不要你点头做什麽?”大掌又摁了上去,听着她再次不自觉溢出的那声低吟,轩辕连城额角的细汗又渗出了一大片。

这麽柔软的触感……昨天河中那一幕在脑中飘过,他眸光一阵氲黑,五指忍不住在玉|­乳­|上用力抓了一把。

“嗯……啊!你做什麽?变态!­色­鬼!大灰狼!”

总算反应过来自己被轻薄了,慕浅浅一双小手用力在他身上推了一把,没把他推倒,倒是自己在那股反弹的劲力下被推得连连後退了两步,差点站不住跌倒在地上。

轩辕连城转身走远,没有半分留恋:“快跟上。”

浅浅瞪着他挺拔的高大身躯,直恨不得冲上去把他抓个稀巴烂。

这年代的男人都是沙猪,高傲自负,不尊重女人甚至瞧不起女人!

分明是他非礼了她,非礼完了居然还一副“懒得理你”的态度,简直是有毛病。

最有毛病的是她自己,明知道公主殿根本不是个人呆的地方,可现在再给她一次机会,她却说什麽也不敢再溜出去了。

遇到采花贼不说,回头还得要被东陵默整得要死要活,如果她是一直活在古代的保守女子,光是昨晚被东陵默如此羞辱,今晨她就该上吊自尽了。

呸!她偏不死!偏要好好活着。

东陵默那笔账早晚跟他好好清算,早晚有一天,她会把他压在身下,狠狠轮他一整夜!

……

从七公主殿到宫里不过是两柱香的车程,在马车里的时候,浅浅和轩辕连城分坐两旁,各自陷入沉思,下车时,轩辕连城破天荒地好心扶了她一把。

进了宫门,他甚至直接伸手把她搂在怀里。

“你做什麽?”浅浅在他怀中挣了挣,没挣脱他的钳制,只好抬头以眼神淩虐他刚毅完美的脸:“快放开我,不然我叫非礼了!”

如此相依相偎,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们是一对情深意重的夫妻。

“天­色­还早,要叫等回房关上门再叫。”他紧紧搂着她的纤腰,不容许她逃离半分,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无比正经,你完全感觉不到丝毫流氓的气息。

可是?他真的在耍流氓!

令人恐惧的大掌落在离她酥胸不到半指距离的地方,他的声音平静中带着一丝威胁意味:“再动,我不介意在这里抓你两把。”

这话,立马吓得她差点连两条腿都停止了迈步的动作。

你说,这个人是不是很流氓?

皇宫禁院,浅浅穿越过来後第二次踏足,可因为第一次是三更半夜,根本连路都没­精­力去看清,更别说欣赏美好风光奇花异草了。

可这次不一样,花香鸟语尽收眼底,才发现这个皇宫真的很大,也美得令人眩目。

五彩琉璃瓦砾,金碧辉煌的大门以及各式门廊,富丽堂皇,庄严中透着几许腐败的气息。

乱花钱搞这种祸国殃民的宏伟建筑,自然是腐败的。

对她来说,住的地方只要住得舒服就好,哪里用得着这麽花哨?

一阵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浅浅用力嗅了嗅,自觉评论着:如果味道稍微再淡一点,一定会挺好闻的。

“七皇妹这次来得可不晚,果然与过去大为不同了。”迎面,两名女子缓缓而来。

一个花枝招展浓妆艳抹,不难看,但在浅浅的评价里绝对算不上美人,她不喜欢浓妆的美人。

一个虽然也是锦衣,但明显有品位得多,一张巴掌大的小脸略施脂粉,把­精­美绝伦的五官更点缀得­精­致可人。

长发随意挽在脑後,一袭慵懒而温婉的气息,优雅柔和,这个,才真的算得上是个美人。

浅浅暗中拉了拉轩辕连城的衣袖,尽量压低着声音:“她们是谁?”

轩辕连城眼底闪过一丝讶异,讶异过後,还是好心的提醒了一句:“四皇姐和六皇姐。”

不用问,浓妆艳抹走起路来摇曳生姿一路风马蚤的必然是四皇姐,温婉可人的肯定是六皇姐了,年龄摆在那儿,所以浅浅也不怪四皇姐打扮成这样了。

年纪大了嘛,总要给自己开始苍老起来的脸做一点力所能及的补救。

“你放心,等我老了我一定不会像她那样。”她踮起脚,凑近轩辕连城,声音尽可能轻柔。

轩辕连城垂眼看她,薄­唇­动了动:“管我什麽事?”

秀气的眉心顿时一阵纠结,也是,管他什麽事?等她老了,他还不定在哪里呢,多此一说。

不过,回心一想,六皇姐……

六皇姐!六公主,那个大名鼎鼎的夏国第一才女六公主慕东璃!她原文里的女主!那个和一群男主­肉­来­肉­去的女主!正主儿!

浅浅忽然觉得自己有点丧失了说话的功能了,她终於、终於见到传说中的女主了!

长得这麽好看,一看就知道是个知书达理温婉可人的女孩儿,是绝对惹男人怜惜的那种!她、她她出现了,那麽,这几个恐怖的男人是不是可以还给她了?

冥思间,四公主慕卿婉和六公主慕东璃已经款款来到两人面前,不等她们开口,浅浅抢先扯开一抹甜甜的笑意,向两人倾了倾身子:“见过四皇姐,六皇姐。”

两姐妹各自一怔,慕卿婉一怔後便扯动红­唇­,回了一个自认为优雅贵气的笑意:“果然过了十六便长大成丨人了,七皇妹比起过去确实懂事有礼得多。”

浅浅睁了睁明亮的眸子,敢情过去的七公主见到她们两人从来不需要行礼神马的?那她刚才不是亏大了?

慕东璃在听到“过了十六”那几个字後,一张小脸顿时泛出几许苍白,她薄­唇­动了动,似有话要说,却又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说出口。

浅浅只是淡淡瞟了她一眼,她不说话,她也不会主动去问人家,她还不至於那麽无聊。

虽然她是女主,但,女主不是高人一等的,女配也是人不是吗?

但话说回来,轩辕连城见到慕东璃怎麽一点火花都没有?算了算,似乎这还不是他们擦出火花的时候,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在一两个月之後的事。

现在和轩辕东璃有那麽点事儿的,应该只有东陵默一个,但到了什麽地步,她不知道……

这文都不晓得是不是她写的,根本和她写的差天与地!

“连城皇子最近可好?”慕东璃这次主动迎上轩辕连城,温柔如水的目光落在他脸上,那声音也如同黄莺出谷那般,悦耳动人:“皇子来到夏国这麽久,我们还没有尽过地主之谊,最近皇祖母差人送了一些葡萄美酒到我殿中,不知道连城皇子有没有空,与我们皇兄弟姐妹畅饮一番。”

正觉得无聊的浅浅眸光一动,忍不住抬头看向身边的男子。

这……会是他们的开始麽?

☆、062 她­干­嘛要吃醋

慕浅浅看着轩辕连城,想看看这位三皇子在对着正牌女主的时候,会是什麽表情,会不会表现出一点点温柔?

但,连城皇子似乎还是那样,脸上没什麽表情,眼底半点波澜都没有。

他只是淡淡道:“那要看看浅浅何时得空,若是浅浅要赴宴,本皇子自然相随。”

噗!

慕浅浅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眼前这个男人真是轩辕连城吗?不会是冒牌的吧?

还喊她“浅浅”……真是,­鸡­皮疙瘩顿时起了一身。

听着轩辕连城明着答应、实际上却是拒绝的话语,慕东璃只是浅浅一笑,不再多说。

她仿佛天生有一种孱弱的姿态,就算是笑着,面容也有几分苍白,这样的苍白,简直要让男人看得疯狂,恨不得揽在怀里小心翼翼呵护着。

就是同为女子的慕浅浅都被这份嬴弱给揪心了一把,更何况是男人?这轩辕连城一直表现得那般冷情,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装出来的冷漠。

不见两人有什麽火花碰出,又因为四皇姐那呛鼻的香料味儿弄得她一直想打喷嚏,慕浅浅觉得无聊,想走了。

“小城城,我们快走吧。”她拉了拉轩辕连城的袖子,催促着。

要是晚了,她很怕自己会惹毛那个素未谋面的“慈禧太后”,万一又来给她弄个什麽迷情香啥的,她可要怎麽办?

上回的迷情香还有赫连子衿给她想办法压抑住,若是这次陪在自己身边的是轩辕连城,他才不会管自己死活。

因为她这一声“小城城”,轩辕连城本来挺想一巴掌把她拍飞的,但碍於这里还有无数双眼睛看着,他只好忍下心头那份不悦,搂着她继续往前走去。

不过是个称谓而已,有什麽关系?

倒是被留在原地的慕卿婉和慕东璃有点适应不了浅浅的变化,刚才还是温文有礼的,怎麽忽然说走就走,连一声招呼都不打?

还以为她成年之後变得懂礼貌了,却没想还是跟从前一样,仗着太后宠爱,狗眼看人低。

其实真的不能怪浅浅,人家有礼貌的时候她们说她变了,现在变回来她们适应不了只能是她们自个儿的事情,她不会使鞭子,管不了。

看着两人当真就这样举步离去,慕东璃还是忍不住一路迈着莲步追了过去:“七皇妹,等等!”

浅浅与轩辕连城同时脚步一顿,难得挺有默契。

看着气喘吁吁、一脸病容追上他们的东璃,浅浅只是眨巴着眼,不说话。

慕东璃顺了一口气,才细声问:“七皇妹,默……侯爷他……他最近好吗?”

浅浅眨了眨眼:“还好吧。”

“还……还好?”这算什麽意思?慕东璃有点紧张:“他……是不是有什麽事?”

“他哪天没事?”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但,她很清楚,那个男人似乎总是很忙。

不过……看着脸­色­渐渐晕红起来的慕东璃,她狐疑道:“六皇姐似乎很关心他,你和他……”

“我和他什麽关系都没有,你别误会!”慕东璃仿佛很焦急,立即脱口辩解道。

浅浅看着她急得涨红起来的脸,心情有点复杂。

妈的,还说自己是她殿里的人,昨晚才狠狠把她折腾了一晚上,没想到,那个水­性­杨花的男人居然真的在外头有相好!

他娘的!她好想拿剪刀将他喀嚓了!

浅浅很气,真的很生气,甚至气得直接把慕东璃丢在那儿,转身大步离开。

那该死的男人居然在外面有相好,他明明是她殿里的人嘛,既然成了她的人,就应该对她死心塌地,怎麽可以在外头还养着个女人?

虽然不知道东陵默和慕东璃究竟是什麽关系,但,在她心里早已认定了他们两背着自己做了些对不起她的事,要不然东璃怎麽会那麽焦急地想要知道他最近是否安好?

火死她了!

但走了好一会,忽然又惊觉自己是不是犯傻了,人家一个是男主之一,一个是正牌女主,就算是相好不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更何况,她刚刚见到慕东璃的时候不还在想着要将那几个男人还给她吗?­干­嘛现在知道他们有一腿之後,又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她真的犯傻了。

把东陵默还给她,自己也能少受点苦,何乐而不为?­干­嘛要吃醋?

呸!谁吃那花心大萝卜的醋!

走了半天才发现自己不知道走到哪里,再回头时,身边哪里还有轩辕连城的身影?

想要回头去找他,却连刚才过来的路也都忘了,深宫大院的,处处都是一模一样的建筑,还有被修剪得整整齐齐的花丛。

就连亭台楼榭假山流水也都几乎如出一辙,果然应了古人一句话:一入宫门深似海。

再找,已经找不到回头那条路了。

正愁着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前方一男一女迎面而来,两人身穿锦服,看起来也像是某主子。

犹豫了半刻,浅浅迎了上去:“请问……”

“七皇妹怎麽一个人在这里?”那穿着淡紫锦衣的男子率先开了口,搂着怀中的女子迎上她。

浅浅只是微微一怔,便朝两人淡然笑道:“我一时迷了路,正愁着找不到去慈甯宫的路,还好遇到皇兄了。”

既然来人开口称呼她“七皇妹”,那也必定是某位皇兄无疑。

那男子眉目闪烁,回以一个淡然的笑意:“七皇妹真爱开玩笑,这宫中的路你少说走过上万遍,又怎麽可能不认得?”

他怀中的女子微微离了他的臂弯,向浅浅倾了倾身子,柔声道:“见过七公主。”

虽然不认得两人,但浅浅已经猜到这两人的身份,一个是她皇兄,一个是皇兄的姬妾。

若是正室只怕不会对她这麽有礼,如此,必是姬妾了,只是不知道这位皇兄排行第几而已。

她点了点头,回以一笑:“皇兄好,嫂子好,许久不见,不知殿里一切可还安好?”

还好,古装剧看得不少,台词捡起来,那是一箩一箩的。

不知排名第几的皇兄笑着点了点头,那姬妾声音柔和,温婉有礼道:“一切都安好,公主有心了。”

浅浅也不想和他们纠缠太久,毕竟对她来说他们俩还算得上是陌生人。

虽然“穿”来没几天,但,电视剧小说看多了,也深知在这种皇族世家里根本没有所谓的真情实意,有时候只是说错一句话做错某件事,祸患或许就会从天而降。

谁知道他们两心里对她这个皇妹有没有敌意?

不过,看这姬妾温婉柔顺的,看起来却不像是个坏人。

她尴尬地笑了笑,绞着自己的手指头:“我最近脑袋瓜不太好使,不认得这里的路了,若是嫂子不介意,可否告诉我如何去慈甯宫?”

☆、063 为什麽故意和我亲热

“我们也是去慈甯宫,不如一起吧。”听到浅浅的话,那位皇兄也没有多问,挽着自己的姬妾与浅浅一起往前迈步,浅浅总算松了一口气。

不管怎麽样,先到了慈甯宫再说,她至少还认得太后和那个恐怖的常嬷嬷,至於宫中这些人,有机会一定要找人打听个清除彻底,以免日後闹笑话。

数日前还想着这一切不过是一场梦,早晚有一天她会醒来,离开这里,回到自己原来那个世界。

可现在,就连清白都被东陵默毁去了,她还能把这一切当成南柯一场幻梦麽?

既来之,则安之,想要回现代的念头从未断过,不过,若不能很好地在这里生存下去,如何能顺利找到办法回去?

三人才走了没几步,便看到轩辕连城那抹高大的身影穿过重重庭院向他们大步而来。

浅浅是有点气他的,刚才分明还跟她在一起的,只是一个闪神便把她一个人丢下来,自己不知道跑到什麽地方鬼混去了,还让她迷了路!

可是,这里毕竟有外人在场,她也不好当着别人的面去数落他的不是。

再说,这个脾气暴躁的男人,她暂时还惹不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轩辕连城大步走到她跟前,伸出长臂自然而然把她搂入怀中,垂眼看着她,声音算得上柔和:“刚才去哪了?”

只是碰到二皇子与他聊了几句,转眼便不见了她的踪影,这女人,逃跑的能力比谁都强,昨晚才跑过一次,被东陵默逮回来,今日又想再来一次?胆子这麽肥,还真是不怕死。

浅浅暗中白了他一眼,嘀咕着:“我也是闪了个神便不见了你,走到这里才发现自己迷路了。”

这是轩辕连城今日第二次为她感到讶异。

皇家有规定,成年的皇子公主都要搬出皇宫成家立业,拥有自己的府第。

虽说她尚未成年便因为看上了几个男子而主动要求要自己的公主殿,但,七公主殿修建好至今也不过半年不到的时间而已,她怎麽可能这麽快便忘了宫里的一切?

把她纳入自己怀中,他仿佛才注意到一旁的人。

向两人点了点头,他淡然道:“不知三皇兄是否也要去慈甯宫?”

三皇子慕易晨点了点头:“与你们一样,不如一道吧。”

轩辕连城微微颔首,搂着浅浅往前迈步。

今日的连城皇子对自己的态度真的很奇怪,不仅温和了许多,甚至还愿意和她亲近起来,这一切,都是要演戏给别人看得吧?

对象是甯太后?

来到慈宁宫殿门前,浅浅却有点犹豫了起来。

她拉着轩辕连城的大眼,示意他稍等一刻,抬眼看着三皇子,她道:“三皇兄和嫂子先进去吧,我和小城城还有点事。”

三皇子点了点头,放开怀中的姬妾,独自往前走去。

女子低眉顺眼地跟在他的身後,迈着莲步踏入慈甯宫。

浅浅看着两人,忍不住困惑了起来,刚才分明还相依相偎状似感情深厚,如今却如此疏远,这戏是要做给谁看?

她把轩辕连城拉到不远处的大树下,看了殿门一眼,才抬眼看他:“他们怎麽回事?”

轩辕连城挑了挑眉,一丝狐疑:“什麽怎麽回事?”

别人的事他并没有注意多少。

浅浅也知道他刚才一直没怎麽注意三皇兄和他的女人,她甚至怀疑他的眼睛是不是只往天上看去。

一路上不理会旁人,说句不好听就是目中无人,高傲不驯得很。

依她来看,比起三皇兄,他更像是个尊贵无比的皇子。

想了想,这事还是不打算问下去了。

或许这就是在宫中生存的方式,不管感情有多好,来到这个慈甯宫,来到太后的地方,该隐藏的也还是要隐藏。

她只是有点不大能接受而已,一家人,何必如此?

“你究竟有什麽话要跟我说?太后还在殿里等着,最好让她久等。”轩辕连城垂眸看着她道。

让太后等,他是无所谓,就不知道这丫头会不会又踩到什麽线,他没这个心思去给她解围。

浅浅知道现在不是自己可以放肆的时候,对於这个太后,她有一种莫名的畏惧。

虽然她是自己的亲­奶­­奶­,可总觉得在她眼底根本看不到多少亲情。

“我简单跟你说一遍,希望你能记住。”不管他们私下里闹过多少别扭,发生过多少次矛盾,可在这个时候,既然他是七公主殿的人就应该和她站在同一战线上。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麽简单的道理,在皇族中生长过来的人不可能不懂。

轩辕连城只是淡淡看着她,薄­唇­微启:“有话便说。”

“我不记得从前的事了。”不知道这麽说他能接受多少,她继续道:“确切地说,很多事情我忘了,那天被淹了一回,醒来後发现很多记忆都模糊了起来,就连刚才的三皇兄也认不出来,也不知道他怀中的女子是谁。”

这种说法应该比较容易令人接受,她总不好说自己是睡一觉起来後发现自己穿越了吧?

“那是他的姬妾杨意柳,还是你特地为他挑选的美人,你连这些都忘了吗?”他认真看着她的眼眸,想看清楚她眼底深处都藏了些什麽。

可是,她一双眸子清亮洁净,清澈得几乎让人一眼能望到底。

凭他这麽多年阅人的经验,竟看不出她如今所说的一切是真是假。

浅浅睁了睁眼,一脸无辜:“忘了。”

居然是她给皇兄挑选的妾侍,她不过是个小小的公主而已,谁给她胡作非为的权力?

没想太多,她又继续道:“等会进去之後,我该做什麽?我不想在殿里闹笑话。”

轩辕连城挑了挑眉,本想说你闹的笑话还不够多麽?可是回心一想,却还是认真道:“你没必要做什麽?太后向来宠你,即使你闹了笑话也没人敢说什麽。不过,在这个殿里,若非必要,有两个人你尽量不要去得罪他们。”

“谁?”她认真听着,这两个人她一定会牢牢记在心里。

得罪不起,总躲得起吧?

“你的二皇兄还有五皇姐。”他淡然道。

二皇兄和五皇姐……她动了动­唇­:“为什麽?”

他也不知道她是真的忘了一切,还是无聊想寻他开心,他薄­唇­轻抿,声音里藏了一丝不耐烦:“记住便好,至於为什麽,以後自己把它想回来。”

浅浅摇了摇薄­唇­,瞪了他一眼。

她要怎麽自己想回来?这个故事与她所写的相距太远,在她文里,她的皇兄皇姐们都不爱出现的,这时候忽然冒出来,她哪里能理顺当中的复杂关系?

不过,不能得罪二皇兄和五皇姐,这事,她倒是记住了,只是……“我并不认得二皇兄和五皇姐,我怎麽知道哪个是他们?”

轩辕连城忍着转身离开的冲动,不耐烦道:“等会我会告诉你。”

浅浅也知道他的耐­性­已经快到极限,她轻轻吐了一口气:“好吧,我们进去吧。”

可才走了两步,她又脚步一顿,抬眼看他:“你为什麽故意表现得与我这麽亲热?是怕太后不高兴麽?”

☆、064 是你的相好麽

轩辕连城垂眼看着慕浅浅,眼神复杂,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半晌,他才收回落在她脸上的目光,视线往前望去:“问那麽多做什麽?晚上回去再好好告诉你。”

浅浅忍不住朝他扮了个鬼脸。

还说晚上回去告诉她,他怎麽可能有耐­性­跟她解释?

等离开了这个皇宫,他躲她还来不及。

不过她也知道,他这些戏肯定是为了要演给某些人看,不管是太后,还是那个素未谋面的皇帝,抑或是其他她还未发现的势力。

反正,在宫里总会有这种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事,想要把所有事情都弄明白,太难。

她无意在这里待太久,等她找到适合的机会,等自己变得足够的强,能适应这个年代的生活,她就会离开。

不管去哪,只要能过上安全平静的生活就好。

……慈甯宫有多大,浅浅说不出个具体,但,依他们进了殿门後走了好一会还到不了正厅来说,这座寝宫的面积确实比想像中还要大得多。

穿过雕工­精­致的长廊,刚要迈入前方那条用白玉砌成的大道,身後忽然传来一把娇俏的呼唤:“连城皇子。”

浅浅想回眸望去,轩辕连城的大掌却忽然落在她的後脑上,强迫着她直视前方,催促她往前迈步。

“有人喊你呢。”她抬眼看着他,想要回头却不敢,他不理会自然有他的道理。

轩辕连城像是没听到她的声音那般,依然拥着她往前迈步,可身後那把娇俏的声音却越来越清晰:“连城皇子,是你吗?”

声音已经清晰到令人无法忽略的地方,再装着听不见确实有点过了。

慕浅浅拉了拉轩辕连城的衣角,眨巴着眼:“怎麽了?是不是也遇到相好了?”

出现一个慕东璃後,现在再告诉她就连轩辕连城在这个宫中也有相好,她也不觉得有任何好奇怪了。

从野史上早就看到过,皇宫里那些皇子公主们生活本来就极度糜乱放纵,一个公主可以有无数的男人,更别说皇子。

不容她想太多,身後不远处一人匆匆追了过来,直接绕到两人面前,挡了他们的去路。

定眼一看才发现是个娇俏漂亮的小美人,年龄比她大不了多少,顶多就是大一两岁,十七八岁的模样,看打扮并不像是一般的宫女。

浅浅挑了挑眉,轻扯轩辕连城的衣袖,不好当着人家面前询问,便以食指在他掌心胡乱划了一通,写了几个字:五皇姐麽?

难得轩辕连城竟感应到她在他手里写的字,垂眼看着她,轻轻点了点头。

不等慕浅浅主动打招呼,慕明珠向两人靠近半步,眼底只有轩辕连城,她眉心轻锁,一副小媳­妇­的模样:“连城皇子,好久不见了,最近可还安好?”

轩辕连城只是略点了点头,搂紧想要悄悄逃跑的浅浅,让她重新回到自己怀中。

虽然他的视线落在明珠身上,可却任谁都能感觉出来他的注意力全在怀中女子身上:“谢谢五皇姐关心,我和浅浅的日子过得还算美满。”

还浅浅呢!叫的真热乎!什麽美满,根本就很不美很不满。

浅浅在心里腹诽了几句。

明珠总算注意到他怀中的女子,看着慕浅浅,她颔首浅笑道:“好久不见,七皇妹。”

浅浅回以一个温和的笑意:“五皇姐好。”

轩辕连城跟她说过,这殿里有两个人她不能得罪,一个是二皇子一个是五公主。

以她现在看来,眼前这个五皇姐也不像是什麽大J大恶之辈,之所以不让她去得罪,是因为他自己跟人家有私情,怕她得罪了人家,伤了人家的小心肝吧?

为什麽她殿里的男人都这样?这算不算是对她的背叛?

浅浅心里闷闷的,想要甩开他的手往前走去,可他却紧紧把她抱在怀里,任她如何挣扎也挣不脱他的钳制。

半晌,才听到他低沉的声音响起:“五皇姐也是要见太后麽?不如一道吧。”

听他说一道,浅浅心里更为气闷,慕明珠却是眉眼一亮,温婉地向他靠近:“好。”

伸手便要想去挽他,可轩辕连城却衣袖轻扬,不动声­色­躲开她的触碰,拥着浅浅大步往前方走去。

慕明珠也没说什麽,只是眼底闪过一丝落寞和不甘,便也举步跟上。

没走多久,便看到一道修长的身影出现在白玉大道的另一端。

明珠眉眼亮了亮,柔柔唤了句:“二皇兄。”

原来这就是轩辕连城跟她说过不能得罪的二皇兄,浅浅抬眼望去,先入眼帘的是一身锦衣,不耀眼也不闲朴素,规规矩矩的很符合这个皇家的风格。

她也才注意到五皇姐的穿着和打扮也不过是比一般大户人家的小姐多一分贵气而已,并不见有多华丽抢眼,和那个爱打扮的四皇姐完全不是一种风格。

她处於中间的位置,正正规规,比六皇姐多一份贵气,却比四皇姐少一份嚣张,浅浅目前还看不出来这两个人有什麽特别让人该注意的地方。

不过,越是寻常的东西越能隐藏不寻常的秘密,这些道理她是明白的。

明珠奔到慕辰风跟前,拉着他的掌往回走了数步:“七皇妹和连城皇子也都到了呢。”

二皇兄似乎特别喜欢这个五皇妹,任她拉着自己的手,眼底只有宠溺的笑意。

走到两人跟前,慕辰风脸上的笑意散去了些,扫了两人一眼,轻轻点了点头:“七皇妹这次来的不算晚。”

可这话才刚说完,他又忽然眸光一闪,看着轩辕连城道:“有些事情刚才还没说完,不知连城皇子能否再抽出一点时间,听我把话说完?”

轩辕连城没说什麽,只是放开浅浅,与他往另一处长廊走去。

才走了两步,他又忽然想到什麽似的,回头朝浅浅招了招手:“浅浅,过来。”

不明所以的浅浅走了过去,刚走到他跟前,他忽然伸出手把她纳入怀中,头一低,薄­唇­划过她的脸庞。

在她发怒之前,他的­唇­瓣移到她的耳际,以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低语道:“不要和慕明珠起争执,等我回来。”

浅浅还没想明白他这话是什麽意思,他已放开了她,与慕易晨一道往长廊而去。

直到再也看不到两人的身影,浅浅才收回困惑的目光,转而看向待在一旁的明珠:“五皇……”

她的话还没说完,眼前一花,“啪”的一声,一记火辣辣的巴掌已经落在她脸上。

这一巴掌,力度不算大,因为慕明珠十分有分寸,不会在她白­嫩­的脸上留下清晰的指印,让殿里的人起疑。

可就这样一个巴掌,直接把慕浅浅给打懵了。

一双眸子写满震撼,又从震撼改为困惑,最终,困惑化作不悦,忽然她扬起手,在对方没来得及反应之前,一个巴掌迅速飞出。

“啪”的一声,直接把明珠脸上那些得意的光芒打得一丝不剩。

☆、065 已经不是她写的故事

慕浅浅这一掌可不像慕明珠那样留有情面,她才不怕被别人看出什麽,是明珠先打的她,就算有人问起,那也是对方先找的茬,她不过是正当防守而已。

慕明珠没想到她敢对自己动手,一个巴掌过来,她一下子没站稳,狠狠退了几步。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才惊觉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痛,一张小脸已经红肿了起来。

她轻轻捂着自己的脸,怒瞪着浅浅:“你……你敢打我?你不想活了!”

“我为什麽不能打你?”浅浅怒目回视,半点不相让:“是你先打的我,你发神经,我不过是自卫。”

“你说什麽?你敢说我发神经!慕浅浅,你当真不想活了!”震撼过後,明珠眼底都是怒火和不屑,她大步靠近,伸手就要向她的脸挥去。

这次浅浅分明看着她向自己走来,意图不轨,要是还让她打上自己,那­精­神有毛病的就真的是自己了!

在明珠挥掌向浅浅走来的时候,浅浅脚步微微一错,躲开她的攻击,扬起手,直接又给她来了一巴掌。

原来这个慕明珠竟没有半点武功,和自己并没有多大区别,这种时候,先发便能制人。

果然她只是随便挥了挥手便让自己的巴掌落在对方的脸上,这皇姐不但没有武功,就连反应也十分迟钝,。

不过,这可不能怪她,她若是不出手,吃亏的便是自己。

轩辕连城说的,让她不要得罪这个皇姐,就是因为她动不动就像疯狗一样跳出来咬人麽?这种素质,当真让她大开了眼界。

明珠显然没想到她居然敢躲开,甚至第二次动手打人,这次,她气得直接想杀人:“慕浅浅,你这个贱人!我杀了你!”

一边嚷着,一边卯足了劲向她冲去,直接拽住浅浅的长发,用力想要把她往地上拽去。

刚才的温婉和明朗全消失不见,这一刻,她眼底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阴­狠。

都是一国的公主,浅浅完全没想到她会像个疯女人一样泼­妇­駡街,甚至出手打人,尤其,这里还是太后的地方。

“放开我!”她用力拽着自己的长发,想要把它们从她手里拉回来。

可明珠却死死把她的发丝拽住,只一个劲想要把她拉倒在地上。

女人打架只能用惊天地泣鬼神来形容,救不回自己的长发,浅浅也不愿吃亏,伸手拉住她的发髻,用力把她往地上拉去。

两个女孩就这样动起手来,谁也不愿意让谁,直到几阵尖叫声传来,才发现原来慈甯宫的宫女太监被惊动到了。

好几个小宫女奔到两人身旁围观,只是谁也不敢向前把两人拉开,毕竟两个都是金枝玉叶,要是不小心把其中一人伤到,十个脑袋都不够她们砍的。

浅浅心里是真的发着愁,那麽多人过来看,居然没一个敢上来帮忙,不知道那个明珠一把锋利的指甲总想着往她脸上抓去麽?要不是她躲得及时,这张如花似玉的小脸真的要毁於一旦了。

依然想不明白慕明珠为什麽会忽然发起了狂,分明是豁出去了,可浅浅却还是有所保留。

对方怎麽说也是个公主,她还不敢就这样明目张胆地毁去她的容颜,却没想到,慕明珠胆子居然这麽大。

可这时候,谁也不敢来救她。

心里的恐惧越来越浓烈,虽然气愤,但她很怕自己一张如花似玉的脸毁在她的五指下。

“放手!你这个疯女人,快放开我!”一个闪神就让自己处於下风,慕浅浅只好一手护着自己的长发,一手护着脸,生怕在混乱中被她抓上几把,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

她可没忘记,这个年代并没有整容这一说。

轩辕连城究竟去哪了?这时候还不回来救她!跟他在一起果真是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这念头才刚闪过,忽然两股强悍的气息迎面袭来,只是一个闪神,自己和明珠已经被人分开。

抬眼望去,明珠落在慕辰风的怀中,正以一种怨恨的目光盯着自己。

半秒钟後,目光自浅浅脸上移开,移到她的头顶上方,眼底的怨恨在一瞬间化作一股楚楚可怜的悲伤,眸子里两滴晶莹的眼泪说来便来,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这份变脸的功力,让浅浅差点忍不住跳起来拍手叫好。

不过,看她如今蓬头垢脸,一头长发被抓成­鸡­窝的形状,脸上­精­致的妆容也被弄得乱七八糟,却还想在男人面前表现出一副美人落泪的赢弱,这模样看在浅浅眼里,说有多可笑便有多可笑。

忍了半天没忍住,她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哈哈,疯女人,真恶心,哈哈哈!”

腰间一紧,总算意识到自己被人搂在怀里,而那条落在她腰间的长臂此刻正在收紧,宣誓着它主人的不悦和对她的警告。

­唇­边的笑意顿时散去,她抬起头颅,迎上轩辕连城深沉的目光,忽然小嘴一遍,一把扑进他的怀中:“小城城,她欺负我!她无缘无故打我,还想毁掉我的容貌……呜呜,小城城,好可怕,你去哪了?为什麽不回来救我?呜呜呜……”

见没人理她,她又哭道:“这个女人究竟怎麽了?我真的没有惹她,真的!”

一旁的宫女太监全都傻了眼,这……还是过去那个盛气淩人气焰嚣张的七公主麽?怎麽现在看来,竟像是个胆小怕事的小媳­妇­一般?

再说,刚才不知道是谁在那里哈哈大笑,取笑人家五公主的窘态?

若说翻脸的速度,只怕十个五公主都比不上她吧!

轩辕连城本是藏着怒意的眼眸在听到她的哭诉後渐渐柔和了下来。

慕明珠是个什麽样的人他不是不知道,只是没想到两人胆子这麽大,居然敢在太后的地方打起来。

更没想到的是,从前畏慕明珠如虎的七公主这次居然敢明目张胆跟她动手,难道她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她真的在溺水一场後忘掉所有的过去?

若非如此,她怎麽敢得罪慕明珠?

此时见她哭得凄楚,也知道她确实吃了不少苦头,大掌不自觉落在她背上,轻轻拍着:“别怕,我在这里,她不敢欺负你。”

浅浅轻轻点了点头,却还是用力抱紧他的腰,把脸埋入的怀里不愿意放开。

如果放开,自己脸上的笑意一定会被他看到。

显然那个慕明珠对她的小城城十分感兴趣,而她的小城城却不怎麽怜惜那女人。

想到这里,心里无比欢快,还好,不是每个男人都和那个该死的东陵默一样处处留情。

至少,轩辕连城就明显不喜欢慕明珠。

不过,这慕明珠是从哪里跳出来的?她的原文里头根本没有这麽个人,那什麽二皇子五皇姐,早就已经被她以一记藉口打发到别的国去了,不是战死就是出塞和亲,为什麽现在这两人还出现在这里?

她就说现在发生的一切早就已经脱离了她的稿子,根本已经不是一码事了。

☆、066 我在,她不会再欺负你

努力了半天,总算把脸上的笑意全咽进肚子里,慕浅浅吸了吸鼻子,用力挤出几滴泪花,从轩辕连城怀里抬起头,装模作样地擦了擦眼角的泪。

“对不起,我没听你的话不要跟她起冲突,可是……”她扁了扁小嘴,眼角又溢出一滴晶莹的泪珠:“可她真的像发疯了一样,无缘无故地甩了我一巴掌,我不知道为什麽?”

低头把眼泪往他身上衣裳抹去,她委屈地低喃:“对不起,小城城,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一个有着倾世容颜的女子,如此可怜兮兮地跟他道歉,任轩辕连城那颗心如何僵硬冰冷,也不可能对她做到无情,置之不理。

更何况,这女人至少名义上还是他的人。

轩辕连城拍了拍她的背,声音难得柔和:“我说了,我在这里,她不会再欺负你,别哭了。”

“是她欺负我!”慕明珠从慕辰风怀中抬起头,用力擦掉眼角了泪,看着轩辕连城,一脸哀怨:“她打了我两巴掌,我不过打了她一下而已,她还扯我的头发!”

“我以为你要杀我,我不是要故意打你的。”浅浅看到她,又吓得慌忙钻进轩辕连城的怀中,细声细气满怀恐慌:“她想要抓烂我的脸,我真的好怕,我不是故意的。”

身子还在颤抖,她一脸慌乱:“小城城,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

轩辕连城闭了闭眼,不是不知道她这一刻的脆弱都是在伪装,可她说的话却也不见得是假的:“好了,别再闹了,再闹下去……”

这话还没说完,长廊尽头已经出现了几道急速靠近的身影。

果然,最终还是惊动了太后的人。

常嬷嬷带着几名小太监和宫女疾步而来,来到四人跟前,向轩辕连城和慕辰风福了福身後,视线扫过明珠和浅浅的脸。

看着两人衣衫淩乱,蓬头垢脸,她不悦地问:“这是怎麽回事?”

常嬷嬷出现後,慕明珠的态度明显软化了下来:“嬷嬷,没事,我和七皇妹在这里闹着玩呢。”

浅浅眨了眨眼,看了看她又看了看一脸威严的常嬷嬷,有点搞不清楚状态。

明珠之前态度那麽嚣张,如今在这个嬷嬷面前居然变成一副小媳­妇­的模样,难道这嬷嬷的身份比他们皇子公主还要高尚啊?

不等她想太多,常嬷嬷威严的视线已经向她投来。

她吓了一跳,慌忙低垂着小脸,示弱道:“我和五皇姐姐只是闹着玩,以後不敢了。”

连明珠都怕她,这个嬷嬷,慕浅浅必定也惹不起。

见她态度还算不错,常嬷嬷眼底的不悦才散去一些。

瞟了两人一眼,她冷冷一哼:“不管是不是闹着玩,等去了正厅自己向太后娘娘解释吧。”

说罢,带着她那夥人转身走远,再也不看四人一眼。

那是何等的威风气派!

来的时候只是随意向轩辕连城和慕辰风倾了倾身,走的时候不曾打过一声招呼,他们这些尊贵的皇子皇女在她眼里仿佛都是奴仆一样,唯有她自己是高高尚尚的主子。

一个嬷嬷而已,居然有这种嚣张不可一世的态度,谁给她这个权力?

到目前为止,浅浅只见过她对两个人低头,一个当然是这後宫里尊贵无比的太后,别一个便是她殿里那个变态的男人——定国侯。

她不知道东陵默背後有着什麽样的强悍身份,但是光从这个常嬷嬷对他的态度来说,只怕连太后都要忌惮他几分。

常嬷嬷之所以敢这样目中无人,仗得也不过是太后这个後台,她的态度,很大程度上反应了太后的观念。

看来今天晚上回去之後她绝对不可以找东陵默兴师问罪,人家後台可是硬得很,找他闹无疑是自寻短见。

可她还是很气,他在外面有女人,这口气让她怎麽咽得下?

不等她多想,轩辕连城轻轻推了推她的胳膊:“先去偏厅让宫女帮你把头发收拾好,不然,要是让太后看到一定会惹她不高兴。”

说罢,也不理会其他人,拥着她就向前迈步。

浅浅不自觉回头瞟了还呆在原地的明珠一眼,见她用一种想杀人的眼光怒瞪着自己,她不自觉吐了吐粉舌,朝她办了个鬼脸。

疯女人,看什麽看?气死你!

视线收回的时候却不小心撞上明珠身边的二皇兄深邃的眸子,她吓了一跳,忙回头躲开他的目光。

对上他复杂的视线时,只觉得他整个人外溢着一股让人说不清道不明的冰凉气息,那气息压得她心头一阵郁闷。

她怎麽会忘了明珠身旁还是个二皇兄?刚才自己对明珠挑衅做鬼脸,肯定也被二皇兄看到了……

不容她想太多,轩辕连城已催促道:“走快点!”

“哦,知道了。”她敛了敛神,伸出长臂搂在轩辕连城结实的腰间,把一颗头颅埋入他的臂弯中,与他一起离开这个地方。

这举动必定又会惹得那个­精­神有问题的五皇姐想杀人,可她就是想要让她生气,谁让她敢打轩辕连城的主意,还出手打她?

五皇姐,这笔帐她算是记下来了。

……

……在偏厅简单收拾了一番後,浅浅跟随轩辕连城踏入正厅。

进门的时候正好看到慕辰风和明珠在向太后行礼,之後便退到一边。

浅浅低垂头颅和轩辕连城一起进入大厅,学着刚才明珠的样子向太后倾身行礼:“参见­奶­­奶­。”

这还是慕浅浅头一回看到甯太后,果然长得足够的威严。

整个大厅鸦雀无声,太后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倒是站在她身旁的常嬷嬷低咳了两声,看着依然倾着身子的浅浅,沉声道:“皇子公主们向太后娘娘行礼,需喊娘娘‘皇祖母’,请七公主谨记。”

浅浅微微一怔,小脸红了红,再次向太后倾身拜了下去:“参见皇祖母,皇祖母长寿安康。”

这麽说总没错了吧?

果然太后淡淡看了她一眼,温言道:“起来吧。”

浅浅总算吁了一口气,挺直腰杆。

身旁的轩辕连城向太后颔首道:“参见皇祖母。”

“嗯。”太后点了点头:“赐座。”

一旁的小太监忙为两人打点。

他们的位置就在太后的左下方,比起其他皇兄皇姐位置靠前,足见这个七公主在太后心里的份量。

入座後,浅浅不自觉抬眼望去。

对面正坐的是一位徐娘半老却风韵犹存的妃子,那一身打扮,贵气而不显张扬,端庄贤淑,一看就知道未嫁之前是出生在名门望族的千金小姐。

能坐在太后的右下方,估计在这个後宫的地位也不简单。

看到慕辰风和慕明珠一左一右坐在她的身旁,浅浅不自觉扯了扯轩辕连城的衣袖,直起身子凑近他的耳际,低语:“对面那位妃子是他们俩的母妃麽?”

轩辕连城点了点头,对於她忘记过去这事已经不再感到讶异,若是在这种情况下还来跟他装疯卖傻,只能说她不是装失忆,而是神经错乱。

他相信她不至於愚蠢至此。

不管怎样,在正厅里,没必要因为这种小事和她纠缠,这里,毕竟是太后的地方。

其实潜意识里他是愿意相信她的,毕竟两次落水都差点要了她的命,尤其是第二次,他亲眼看到她沉入河底,眼底的恐惧和绝望绝非一般人能佯装。

“那我要不要过去跟她行礼?”她又轻声问。

轩辕连城把一盘果子推到她面前:“吃吧。”

☆、067 有连城皇子在就是好

浅浅不再说什麽,既然给她堵嘴的东西,自然就是嫌她话太多太恬噪了,那她安静好了。

这种场合,她也不喜欢说太多,说多错多。

倒是对面的慕明珠一直在用含恨带怨的眼神淩虐着她,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她相信自己早就被她千刀万剐。

那满含杀意的目光从她身上移向轩辕连城的时候,又换成一腔柔情,重新妆扮过之後,那副楚楚凄美的姿态确实我见犹怜。

抛开她有毛病的脑子不说,这个慕明珠倒还算得上是个美人胚子,不过,比起自己就差得太远了。

浅浅摘下盘子里的葡萄丢进小嘴里,吃得乐滋滋的。

当美女真爽,尤其在自己的敌人面前,比她美,光这点就足够气死对方。

对她来说慕明珠已经成了她的敌人,再不可能交好了,谁让她觊觎她的男人?嗯,她殿里的男人。

她又摘下来一颗葡萄,剥下葡萄的皮後,凑到轩辕连城­唇­边。

轩辕连城只是迟疑了一刹便张嘴含了进去,连子带­肉­咽进肚子里。

从未在人前和女子做出这麽亲密的举动,但这次,看她伺候自己便自然而然地接受了,连自己都有几分讶异。

其实浅浅伺候他也不过是装装模样罢了,要是她只顾着自己吃,不知道会不会被他怨恨不懂事,事後找她报复打击?更何况,这举动,还不气死慕明珠?

喂他吃完一颗後,她就心安理得地开吃了起来。

桌上除了水果还有一看就知道清脆可口的­干­果仁,看一眼就令人食指大动,还有一些糕点,做工­精­致,晶莹剔透,看得她胃口大开。

不过,桌上没有刀叉,难道……要用手抓?

她抬起头偷偷瞄了其他人一眼,就像第一次去西餐厅的时候,想看看别人都是怎麽进餐的。

可惜的是所有的人要麽低垂眼帘,要麽看着“主持会议”的太后,没有人对桌上那些­精­美糕点感兴趣。

整个正厅里只有她一个人在不断地偷吃,如此,想要跟别人偷师也不成。

看到桌角放了两对白玉筷子,想了想,她把筷子拿起来,夹了一块糕点凑到嘴边,轻尝了一口。

味道鲜美,甜而不腻,果然是好东西。

吃了一块还觉得不过瘾,又把跟前的葡萄推开,把整盘糕点拉到自己跟前吃了起来。

吃得兴起时,还不忘夹了一块送到轩辕连城­唇­边:“你也尝尝,可好吃了。”

轩辕连城本来不喜欢这种甜点,但看她已经把糕点送到自己­唇­边,不吃似乎很不给面子。

虽然,连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在意起她的面子。

张嘴把糕点含进嘴里,只是咬了两口便咽进肚子里。

他的大掌落在她手背上,阻止她再次给自己夹东西:“我不饿,你自己吃。”

“好。”他不饿那是最好不过,她就可以安心自个儿吃,不需要再理会他。

谁愿意去伺候别人?不过是给他个面子罢了。

至少刚才在白玉道上他对自己表现出几分偏袒,没有被慕明珠那个疯女人勾去心魂,光是这点已经足够让她今晚不再跟他计较之前的事情。

当然,也就是今晚而已。

厅里吱吱喳喳的,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麽,反正,浅浅对他们所说的内容并不感兴趣。

吃了几口糕点,又端起一旁的杯子,把杯中猩红艳丽的液体灌进嘴里解渴。

本以为是饮料,却没想到竟是葡萄酒,一口咽下去,差点因为受不了狂涌的酒气张嘴吐出来,用力把口中的液体咽了下去,一张小脸顿时纠结了起来。

纠结过後又发现这葡萄酒似乎没有想像的难喝,酒劲虽然不小,但入口之後口齿留香,整个口腔都是酥酥甜甜的,舒服得很。

果然,宫里好东西就是多,虽然她在这里­精­神生活极度贫瘠,可物质生活却是数一数二的富足。

没容她想太多,身旁的轩辕连城忽然轻轻推了她一把,沉声道:“太后在跟你说话。”

浅浅抬头看了他一眼,视线离开他的脸往太后所在的位置望去,正对上她威严的视线。

她吓了一跳,慌忙搁下杯子站了起来:“我在。”

整个厅里响起了一阵窃窃私语,还有几把压抑的低笑,浅浅扫视了四周一眼,只见有几位宫女甚至妃子都在忍着笑意。

她的视线又移回到太后的脸上,眨巴着眼,一脸无辜:“皇祖母是在叫我吗?”

太后身旁的常嬷嬷低咳了一声:“在太后娘娘面前,别总是我啊我的,没规矩。”

浅浅一怔,垂眼看着身旁的轩辕连城,以眼神求助。

不说我呀我的,那该怎麽称呼自己?老是皇孙、儿臣的,真累。

正琢磨着开口纠正,不想太后摆了摆手,示意常嬷嬷不用纠缠这种小事。

她的声音算得上温和,还带着一股老人家的慈祥:“这里都是自家人,没有那麽多规矩,用我来自称也没什麽,随意吧。”

“是,娘娘。”常嬷嬷头一低,温顺地应道。

慕浅浅立即看着太后,浅浅一笑:“谢皇祖母,我敬祖母一杯。”

说罢,端起杯子,向太后举了举杯,之後一昂首,直接把杯中猩红的液体咽进肚子里。

酒气上涌,呛得她一张小脸顿时晕红的起来。

白里透红的肌肤泛着柔和的光圈,极致迷人。

甯太后点了点头,轻尝了一口佳酿才道:“浅浅越发出落得娇美动人,甚好。”

她摆了摆手,温言道:“坐下来吧,以後跟哀家说话没必要站起来。”

“是,皇祖母。”浅浅温顺地坐回轩辕连城身边,看着太后恭敬道:“刚才皇祖母是在跟我说话麽?我想了点其他事,没听清楚皇祖母在说什麽?对不起。”

“方才哀家和大家商量过,这次就由七公主殿来策划迎宾宴会,为东周来使接风洗尘,不知道你意下如何?”太后的声音听起来很慈祥,若不是有过之前的迷情香事件,慕浅浅一定会被她的假像骗了去。

她看了看太后,又看了看身旁的轩辕连城,不自觉拉了拉他的衣角:“我……我行吗?”

轩辕连城没说话,只是看着太后,沉声道:“浅浅年纪尚轻,只怕不能担此重任。”

太后却莞尔一笑,温言道:“有连城皇子在浅浅身边协助,哀家相信浅浅一定能胜任。”

这下,浅浅总算松了一口气,既然太后这麽发话,那麽这一场迎宾晚宴事实上就是交给轩辕连城了,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她郎朗一笑,点头道:“我知道怎麽做了,皇祖母请放心,小城城一定会把事情处理好的。”

居然如此光明正大地把责任推给了身边的男人。

殿里其余人不由得把目光都落在她脸上,这个七公主,比起从前更显无赖了。

☆、068 爬到他身上睡觉

浅浅知道大家都在看着她,但她只当看不见。

反正,有轩辕连城顶着,今天她不是主角,他才是。

“连城皇子觉得呢?”太后又问轩辕连城。

太后虽然一脸威严,但浅浅发现她看着轩辕连城的时候,脸上虽然依旧严厉,可眼底却透着一丝宠溺。

这又让她想不透了,一个邻国皇子而已,为什麽连太后都对他如此看重?

轩辕连城颔了颔首,淡言道:“既然浅浅觉得可以,我自然也不会有意见,一切,就交给七公主殿吧。”

“如此甚好。”

之後大家便是闲话家常,杂七杂八的事情扯了一大堆,在浅浅听来也不过是三姑六婆茶余饭後的谈资。

说句不好听,便是八卦。

哪个哪个大臣家的後院出了什麽事,哪个国家的後宫又传出来什麽丑闻。

她还以为这样一场会议应该是庄严而神圣的,却没想过不过是把後宫那些妃子们集中在一起开八卦大会,而太后便是会议的主持人。

她忍不住打了个呵欠,整个晌午都在听那些妃子们说着没营养的话题,除了无聊还是无聊。

昨天晚上被东陵默折腾了一夜,今天一大早就起来赶到这个慈甯宫开会,睡眠严重不足,这时候困倦得很。

还好吃了不少糕点,肚子也不觉得饿。

耳边依然不断传来谈笑的声音,如苍蝇般嗡嗡刺耳,她伸手抚上自己的薄­唇­,忍不住又打了个呵欠。

困极之际,不自觉靠上轩辕连城的肩膀,闭上双眼。

第一次参加後宫的聚会,没想到居然像她以前跟随妈妈去社区参加­妇­女会一样,甚至比­妇­女会还要无聊。

除了几个公主皇子以及轩辕连城,其他与会的都是後宫的妃子。

不用想都知道後宫的生活有多无聊,难得聚在一起,不一次过聊个彻底怎麽成?

吱吱喳喳的吵闹声不绝於耳,头越来越重,意识越来越浅薄,不知何时竟沉沉睡了过去。

轩辕连城下意识想要把她推开,可只是迟疑了半刻便伸出长臂把她纳入怀中,让她靠在自己胸膛上。

本来就是她殿里的人,就算行为再亲密也没人会说什麽,再说与她表现亲密也正合甯太后的心意。

更重要的是,她的身子软软的,让她靠在怀里,感觉似乎还不错。

无视时不时向他们投来的半是羡慕半是不屑的目光,他端起杯子轻尝起杯中佳酿,不理会。

这个後宫里的妃子从来就见不得别人过得快活。

别人殿里出越多的丑闻她们越开心,不然,这时候大家谈起别人家的丑事也不会聊得这般兴致高昂。

一群无聊的女人。

倒是怀中的女孩给了他很不一样的感觉。

从前在这种宴会里,她绝对会让自己成为整个聚会的焦点,不做出点吸引目光的事绝不甘心。

可这次,她居然只是安安静静躺在他怀里睡觉,这个新鲜的七公主,让他动起了一丝难言的兴趣。

他端起新满上的酒杯,又轻尝了几口。

酒香芳醇,确实是好酒。

其他人依然在纵情欢谈,就连太后也会偶尔聊上几句,唯有坐在他们对面的慕辰风和慕明珠一直在盯着两人。

慕明珠心里自然是对浅浅又嫉又恨,没想到向来孤傲淡漠的连城皇子,居然愿意让那个女人躺在他的怀里!

眼前这一幕,几乎把她气得内伤。

慕辰风也在打量着两人,深邃的眸子泛过几许复杂的光芒,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太后偶尔也会看他们两眼,看到两人如此相依相偎,目光柔和中透着一份­精­锐的光芒,­唇­边的笑意一直没有散去。

他们的感情,似乎发展得比她想像的还要顺利。

果然,让最美的七公主来驯服倨傲的轩辕连城,最为合适。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红酒,这一觉,浅浅睡得十分踏实。

迷迷糊糊间只觉得自己又回到舒服的大床上,抱着她最爱的长颈娃娃鹿,睡得十分甜蜜而满足。

一直萦绕在耳际的吵闹声不知道什麽时候散去,怀抱里的娃娃熊忽然动了动,以爪子轻拍她的脸。

她浓密的睫毛微微抖了抖,缓缓张开眼眸。

入眼是轩辕连城帅气得令人窒息的脸,看着他深邃漆黑的眼眸,她不自觉深吸了一口气。

这双眸子,如今看来似乎对她少了几分厌恶的气息,她揉了揉眼,下意识坐直身子。

抬头看了一眼,才发现刚才还热闹非凡的大厅如今安静得可以,那些三姑六婆也不知道什麽时候走光了,殿里零零碎碎的只剩下几人。

她抬头看着轩辕连城,本来想问怎麽回事,可才看了一眼便发现自己如今正坐在他的腿上,一条胳膊还牵住他的脖子,整个人如八爪鱼一般紧紧吸附在他身上。

想要尖叫却发现太后依然高坐在首席上,虽然不知道自己什麽时候居然爬到轩辕连城身上去,可这里既然是太后的地方,她哪里有胆子大叫?

慌忙从他身上爬了下来,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就连抬头看他一眼也没勇气。

她知道自己的睡相向来不好,可是,从靠着他的胳膊到爬到他身上去,还把人家当娃娃熊一般抱着睡觉,这样的睡相也确实太恐怖了些。

最难得的是,他居然没有一脚把她踹飞,还任由她在他身上撒野。

回头一想,就是拿脚趾头去思考也知道必定是因为太后在场,若是换了他们两人独处,她绝对有理由相信自己如今正从某个角落爬起来。

“浅浅可睡好了?”不安之际,首位上忽然传来了太后低沉的声音。

慕浅浅忙站了起来,用力点着头:“睡……睡好了。”

“既然睡好了,那便谈谈你们进正厅之前所发生的事吧。”话语一转,那份慈祥瞬间掩去,眼底泛着几许令人畏惧的威严。

甯太后盯着浅浅:“说吧,为什麽在道上与五皇姐起争执?”

她的目光离开她不安的脸,转而落在右手下方的慕明珠身上:“你呢?又是为何与七皇妹打起来?”

身为一国的公主既然旁若无人地在宫女太监面前撕打成团,成何体统?

太后的目光淩厉深沉,带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威严,让右座上的慕明珠一下子如坐针毡。

慕明珠看了太后一眼,慌忙低垂头颅,不安地道:“是……是明珠逾越了,与七皇妹无关,事情都是明珠挑起的。”

慕浅浅惊得睁大了一双眼眸,这个五皇姐的脑袋什麽时候变好了?

见太后的视线移向自己,她忙点了点头,一脸无辜:“确实是五皇姐先挑起的,与我无关。”

☆、069 想赶我走,有这麽容易吗

慕明珠显然没想到慕浅浅会这样说话,她睁着一双讶异的眼眸,一瞬不瞬盯着她。

讶异中,渐渐升起了几许不悦。

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把责任推得一乾二净,还以为她会为自己说几句话,没想到数日不见她真的完完全全变了,变得不受自己控制。

慕浅浅迎上她含恨带怨的目光,她挑了挑眉,眼底一派清明:“确实是五皇姐挑起的,她无缘无故甩了我一巴掌,我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麽。”

这事虽然没有人证,可她真的没撒谎,事实确实是这样。

太后的目光落在慕明珠身上,脸­色­一沉,声音严厉:“明珠,是这样麽?”

慕明珠的头颅又往下垂了几分,掌心里满满的都是冷汗,犹豫了半刻,最终点了点头。

“你为什麽要打浅浅?”

太后这一问,慕明珠更惧怕了。

她瞟了眼坐在身旁的德妃,暗中拉了拉她的衣角。

可德妃只是端起桌上的杯子慢悠悠尝着葡萄酒,丝毫不理会她。

太后还在等着她的回话。

没有人帮自己,明珠只能抬起头看着太后,迎上她明显不耐烦的视线,她不安地低语:“明珠……明珠只是……”

“五皇姐只是与浅浅开个玩笑罢了。”说话的竟是坐在浅浅身旁的轩辕连城。

浅浅不自觉握紧拳心,从心底深处升起了一抹浓烈的愤恨。

还以为这个轩辕连城真的对她好,没想到他的心却是向着五皇姐的,和东陵默一样,都是在外头养着女人的臭男人。

她紧咬着薄­唇­,看着太后,坚决道:“这不是玩笑,是五皇姐无缘无故甩了我一巴掌,她……”

“浅浅,你喝多了。”轩辕连城拉了她一把,力气不大,却愣是让她跌趴在他身上。

他把她搂在怀中,把她的小脸用力摁在自己胸前。

这麽明显的禁锢行为,大厅里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却没有人开口说一句。

浅浅在他怀里挣扎了起来,可轩辕连城不理不睬,依然把她禁锢在自己胸怀中。

迎上太后复杂的目光,他沉声道:“不过是两人开了个小小的玩笑,希望太后看在她们年少,又是初犯的份上,小惩大戒。”

太后只是沉默了半刻,便点了点头:“既然连城皇子开口求情,那就小惩大戒一番,扣一个月的月钱。”

身旁的常嬷嬷垂首应了一声:“是。”

太后又淡淡扫了两人一眼,面无表情道:“以後,别让哀家再听到这种事的发生。”

“是,皇祖母,明珠绝不会再犯第二次。”慕明珠松了一口气,忙回应道。

浅浅还想说什麽,轩辕连城却依然把她紧紧禁锢在自己怀里。

她的小嘴被他摁在自己胸膛上,连呼吸都成困难,更别说开口为自己辩驳。

这个该死的男人,居然帮着外面的女人一起欺负她!死男人,臭男人,大萝卜,风流种!

实在气不过,她忽然张嘴往他胸前饱满的肌­肉­上狠狠咬去。

轩辕连城眉心轻拧,这丫头的牙齿还真是锋利,不过,他脸上依然没有多余的表情,如同根本没有这麽一件事那般。

太后已经无心理会这些,她看了众人一眼,平静道:“浅浅和连城皇子今夜就留在慈甯宫陪陪哀家,其他人回殿吧。”

这麽说着,她在常嬷嬷的搀扶下离开椅子站起,缓缓向厅後的暗堂走去,往返寝房。

等太后离开後,德妃含笑朝轩辕连城颔首,算是打过招呼,也带着一直没有说话的慕辰风和放下心头大石的慕明珠离开大厅,返回自己的寝宫。

这次太后明显是给了轩辕连城的薄面,不去惩罚两位公主,既然如此,再留下来也没意义。

整个大厅里只剩下轩辕连城和浅浅,以及两名守在他们身後伺候的宫女。

轩辕连城摆了摆手,两名宫女退了下去,於是,这偌大的地方便只剩下他和浅浅两人。

他垂眼看着怀中的女人,她的发丝落在脸上,挡去了她大半张脸,也挡去了她放肆的举动。

胸前一直传来隐隐的痛,他皱了皱眉,这女人,属狗的麽?

“还没咬够吗?”他忽然道。

浅浅举起拳头一拳捶在他的胸前,才总算把那块一直被她咬在口里的硬邦邦的肌­肉­松开。

从他怀中抬起头,怒目瞪向他:“你跟她果然有私情,你居然帮着她一起欺负我!轩辕连城,别以为我是好欺负的!”

轩辕连城轻轻推了她一把,直接把她从身上推开,推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垂眼看着胸前被她咬过的那处,衣料被她的口水沾湿了一块,衣服上还留着一个湿湿的齿印,不用想都知道胸膛的肌­肉­上肯定也留有了她的印记。

面对她如此幼稚的行径,也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觉得可笑。

他端起桌上的杯子浅尝了两口杯中液,才侧眼看她:“你当真忘了从前的事?”

居然敢这样明目张胆地挑衅慕明珠,胆子还真不少。

浅浅皱了皱眉,不知道他现在为什麽要提起过去的事,虽然他提起必定是有他的原因,可这不妨碍她怨恨他帮着其他女人欺负自己。

她慕浅浅,可是很小气的!非常非常的小气!明白麽?

“为什麽要我躲着她?她根本就是脑子有问题!”她气鼓鼓地端起桌上的酒杯,把剩下的葡萄酒一股脑咽进肚子里。

喝得太急,酒气上涌得太快,激起了一阵猛烈的咳嗽。

轩辕连城的大掌落在她的背上,一道醇厚的气息从他掌心渗入到她体内,让她紊乱的气息瞬间平复了下来。

瞟了她一眼,他冷哼:“她不是一直都这样麽?有什麽好奇怪的?”

“她一直这样,我就该一直被她欺负吗?”浅浅气得直跳脚:“别以为我不知道她喜欢你,你们两个根本就是有一腿!”

虽然轩辕连城的大掌让浅浅身心舒畅,可这时候,她才不要他的同情。

她转过身,一把挥掉他的大掌,瞪着他,眉目含怒:“你既然喜欢她就不该进我的殿,你进了我的殿却又帮着她来欺负我,这算什麽?”

更何况,就连太后都要给他薄面,她知道这个轩辕连城手上必定有着连太后都把握不了的实权,只是她不知道这份权力有多大而已。

既然这样,还来她的公主殿做什麽?

她不是是个一事无成的废材公主,能帮到他什麽?她怒道:“是因为你认为太后喜欢我,进我的殿可以帮助到你麽?”

本来脸­色­还算得上温和的轩辕连城在听到她的话後,眸光顿时一黯,眼底透着几许寒意。

他瞥了她一眼,伸手端起桌上的酒瓶,给自己满上一杯,一饮而尽。

慕浅浅见他不理会自己,更气得想抓狂:“你既然这麽喜欢她,今天晚上就给我收拾好包袱,滚出我的地方,你……”

“你有完没完?”他忽然把杯子往桌子重重砸去,一脸冰霜:“当初是你死皮赖脸求着太后请我进你的殿,现在想赶我走,有这麽容易?”

☆、070 真生气了吗

慕浅浅想赶他走,她有这个资格?

在谁的殿里轩辕连城根本不在意,但,如果是被赶走的,那就另当别论。

她一个小小的公主,有什麽资格赶他走?

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她根本没资格去管。

慕浅浅被他嚣张的气焰气得涨红了一张小脸,她忍不住抡起拳头,一拳往他胳膊上砸去:“公主殿是我的,我要你滚你就得滚!你敢不……”

她的话语消失在他的掌下。

他一把扣住她的手腕,五指收紧,只是这麽一下便痛得她眉心顿时纠结了起来。

“轩辕连城,你说不过我就动手,你还是男人吗?”她用力睁了睁,不但没挣脱他的钳制,却反而被他握得更紧了。

她痛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依然不死心地挣扎。

有武功了不起麽?有背景就可以随便打人欺负人麽?混蛋!该死的王八蛋!

“你敢打我,我……”

“我打你又怎样?别说打你,我就是把你杀了也没人敢说什麽。”他目光深沉,寒气外溢。

明明刚才还那麽温和,如今却一下子变成了修罗的模样。

慕浅浅被他狂猛冰冷的气息吓得忙住了嘴,此时此刻,才真的感受到他身上那一份令人窒息的狂傲气息。

他说的是真的,就算他把她杀了也没人敢说什麽。

一国的公主在他眼里不过如此,杀她就跟踩死一只蝼蚁一般。

没有任何理由,她就是相信。

太后和她说话的时候,目光总是柔和,表情也是慈祥,可是她却知道这个太后打从心底对她有一份疏远。

她的眼神慈爱中带着一丝淡漠,看着她时根本不像是在看自己的皇孙女,倒像是她养的一只宠物,或是一条狗。

不知道为什麽会有这样的感觉,可心底的不安却挥之不去。

浅浅咬了咬­唇­,强忍住手腕上剧烈的痛,看着轩辕连城,满脸不甘,却是满心凄凉。

她怎麽又忘了,在这个年代她无权无势,身边的人却都是深藏不露背景复杂,与他们对抗只会死路一条。

可是,他是她殿里的人,既然进了她的殿,就不该帮着其他女人对付她。

什麽事情都可以忍,唯有这一点,忍无可忍!

手腕的痛越来越深,心里的委屈越来越浓烈,她用力咬着自己的薄­唇­,却还是止不住让眼角蒙上一丝雾­色­。

其实轩辕连城也不想跟她较真,她刚才说要让他走的话不过是因为气他帮着慕明珠和她作对,只是她不知道他这麽做的原因。

看她眼角湿湿的,他不自觉松开手中的力度,放开了她。

垂眼看去,才发现她的腕已经被他抓出一大片红肿,想起她现在一点武功都没有,心里莫名柔和了几分。

这麽弱,真的不再是过去那个七公主了,对此,莫名就对她有了几分怜惜。

他执起她的手想要看看她手腕的情况,可她却用力把小手抽了回去,坐得离他远远的,端起桌上的酒杯默不作声喝了起来。

她心头确实很怨恨,可最怨的是自己。

她为什麽要写出这样一篇文?为什麽把里面的人物关系塑造得那麽复杂?最坏的是,她为什麽要莫名奇妙地穿到这个世界里?

如果不动笔就不会有这一切,轩辕连城的倨傲不驯都是她写出来的!

虽然她已经隐隐明了,这个世界本来就存在,根本不是她一篇小小的文可以改变,可她还是很气自己。

哪篇野史不读,为什麽偏偏读了夏朝这一篇?为什麽非要把这个被世人遗忘的历史写在自己的文里?

“真生气了吗?”轩辕连城靠近半分,想要去拉她。

可浅浅又不自觉往外躲了躲,为了要躲避他几乎从椅子上掉了下去。

视线不小心扫到自己的手腕,那里红肿了一大片,很快就会成为一片瘀痕。

想到昨夜东陵默对她的羞辱,再看着如今腕上这片肿胀,一颗心不由得荒凉了起来。

好歹是一国公主,却到哪都像个汝奴一样,谁都可以欺负她。

一个发疯的皇姐,一个帮着外人的男人……

轩辕连城本来就没多少耐心,看她还一直拒绝自己,心里对她生起的几分怜惜这时也被她的不识抬举气得消失无影。

他站了起来,往厅外走去:“太后让你今夜留在慈甯宫,现在,先回寝房歇一会。”

慕浅浅本来不想理会他,可整个大厅里就只有他们两人,而这个慈甯宫对她来说全然是陌生的,她要是不跟他走,等会出门肯定又要迷路了。

尽管气他怨他,可是在这里,就只有他是自己认识的。

把桌上的杯子端起来,一口喝光杯中残余的液体後,她把杯子重重砸在桌上,慢悠悠地站起来。

还以为他会等自己,却没想到他走出厅门後直接往远处走去。

所有嚣张的气焰顿时只剩下不安和慌乱,浅浅提着裙子匆匆追了过去,一边追还不忘一边低唤着:“喂!等等,我不认识路,等等我……”

一路上只听到她的声音,从刚开始的细声细气矫揉做作,到後来的怨声载道半是哀求半是埋怨,到最後的原形毕露泼­妇­駡街,整条大道上只听到她毫无形象的鬼哭狼嚎:

“轩辕连城,你等等我会死啊?”

“喂!我在跟你说话,你聋了麽?轩辕连城,你这个混蛋——”

轩辕连城知道怎麽去寝房,说明从前他们也经常在这里过夜。

慈甯宫里还给慕浅浅特地留了寝房,似乎这个太后确实很宠溺七公主,可浅浅真的从她眼底看不出半分对自己的怜爱。

这样的宠溺不知道源於何方,她相信背後必定有着千丝万缕的复杂关系,只是她刚来这个年代,什麽都没弄清楚。

回到寝房後,轩辕连城转眼不知道去了哪里,浅浅在宫女的伺候下吃了一些糕点茶果。

在房间里呆了好一会,想出门走走又怕自己迷失方向找不到回来的路,实在无聊得很便只好在床上躺了下去。

午後,还没有到用晚膳的时候,除了睡觉不知道可以做什麽。

这里毕竟不是自己的地方,做多错多,不如不做。

虽然刚才在轩辕连城怀中也睡了个好觉,可昨晚东陵默真的把她折腾惨了,只睡了一会根本补不回来她丢失的睡眠。

也可能是因为刚才在席间喝了不少葡萄酒,这时候酒气上涌,大脑渐渐陷入一片混沌中。

躺在床上,很快也就睡着过去了。

迷迷糊糊不知道睡了多久,忽然手腕处传来一股清凉的气息,她想睁开眼看看,眼皮却异常沉重。

那份清凉的感觉越来越清晰,凉凉的,下午被轩辕连城抓伤的腕似乎没那麽肿痛了,甚至受伤的地方还传来一股舒爽的感觉。

终於她抖了抖浓密的睫毛,睁开眼眸。

轩辕连城一张俊逸中透着清寒的脸出现在她的视线里,他正执着她的腕,不知道在给她抹什麽药。

睡了一觉,情绪总算也平复了下来。

她看着轩辕连城,动了动­唇­,淡言道:“你不让我在太后面前说,是因为不想把事情闹大,而不是偏袒五皇姐,是吗?”

轩辕连城淡淡扫了她一眼,眼底没有多少波澜:“有区别吗?”

☆、071 今晚不回公主殿了吗

慕浅浅说不出区别在哪里。

如果她说他是她殿里的人,应该无条件站在她这一方,所以不能偏袒五皇姐,他一定会笑她痴心妄想。

她不说话,倒是轩辕连城抿了抿薄­唇­,哼了一句:“总算捡回了点脑子。”

两个公主在道上打起来始终是後宫里的丑闻,事情一闹大,双方都得要受到惩罚,就算不是自己先挑的事也逃不过受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闹起来对谁都不好。

更何况和慕明珠起冲突,对她没有半点好处。

可浅浅却还是不明白:“你为什麽那麽怕她?”

轩辕连城挑了挑眉,冷哼:“我怕她?”

“难道不是吗?”她刚才跟他怄气,说他喜欢五皇姐其实也不过是气话而已。

从他们和慕明珠第一次遇到开始,到刚才在大厅的一番争执,她明显可以看出一直是那个花痴五皇姐明摆着喜欢他而已,他对她却是没有半点情义。

只是刚才火遮眼,只是为了发泄,什麽话都脱口而出了。

可她真的不明白,连太后都要忌惮他,他为什麽要怕慕明珠?

她从床上爬起来,跪在他跟前与他平视:“如果不是因为怕她,为什麽不让我惹她?”

轩辕连城放开她的腕,收拾好药品,站起来往房中央走去。

“没想到你居然真的把过去的事全忘掉。”沉吟了半刻,又道:“既然忘了就算了,提来无益。”

慕浅浅怎麽愿意被他这样敷衍?或许对他来说忘了就忘了,可她如果不知道过去的事,以後该用什麽态度面对慕明珠?

难道真的要一直怕她一直被她欺负吗?她可咽不下这口气。

“如果她以後还打我,那我……”

“那就打回去。”今日她的表现虽然有点惹他生气,却又因此引起了他一种难以言喻的兴趣。

看到她敢这样反抗慕明珠,除了觉得眼前这个七公主开始有点新鲜之外,也让他有了一丝愉悦。

他转过身,不再看她:“活着没必要总是小心翼翼,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吧。”

浅浅总算明白,过去的七公主看似风光,可却是处处受制於人。

先不说东陵默,光是这个慕明珠,想来肯定是因为她手中有着自己什麽把柄,所以才敢这样肆无忌惮地欺负她。

否则依在大厅时太后对七公主那份宠溺和偏袒,以及明珠对太后那份畏惧,光是这些,她慕明珠就不敢动她半根毫毛。

可她不但动了,还是火辣辣的一记巴掌。

“我是不是做了什麽见不得人的事,有证据留在她手中?”

已经走到桌旁的轩辕连城回眸看了她一眼,眼神复杂:“你想起来了?”

浅浅摇了摇头,从床上下去,套上靴子向他走去:“如果不是这样,我为什麽要怕她?太后明显偏袒我。”

再一次印证这不是她写的文,对过去的事,她一无所知。

轩辕连城沉吟了半刻,总算在桌旁坐了下去,为自己倒上一杯清茶,不再看看她:“看事情不要只看表面,再说,那是你们的事,想要知道,自己去找答案吧。”

浅浅也不再说什麽,走到他身旁,把他手中的杯子夺了过去,仰头把杯中茶水饮尽,又把空杯子递给他:“还要。”

轩辕连城挑了挑眉,看了她一眼,才又为她添上一杯。

浅浅再次一口饮尽。

刚才喝的葡萄酒不少,现在喉咙十分乾涩,大脑也还有点晕忽忽的。

她在他身旁坐下,抬眼看着他:“太后让我们留在这里,是不是说我们今天晚上不回公主殿了?”

见他点头,她又问:“她为什麽要留我下来?”

虽然不用回公主殿,可以光明正大躲开东陵默,她心里是高兴的,但,慈甯宫却也给不了她多少安全感。

毕竟是太后的地方,行为举止都不能有一丝放纵和怠慢,过得如此小心翼翼,确实很不好受。

有没有什麽方法,她可以躲开东陵默,又可以活得轻松愉快?

“你自己问她不好麽?”反正她就是不去找她,太后今夜也必定会让人来找她过去。

浅浅还想说什麽,门外却传来宫女柔柔的声音:“连城皇子,七公主,太后娘娘请你们到偏厅用膳。”

“向太后回话,我们立即过去。”轩辕连城随口应着,回头看着浅浅:“收拾一下,走吧。”

……晚膳在平淡而安静的气氛中进行,太后偶尔会和轩辕连城说上几句话,轩辕连城也只是随口应着,态度不咸不淡,看似十分傲慢,却又不显得无礼。

难得太后完全不把他不恭敬的态度放在心里。

吃饱喝足後,太后拉着浅浅的手返回寝房,慕浅浅心里又开始紧张了起来,但见轩辕连城不作声,她也只能跟在太后的身侧,跟她回房。

太后不说话,她也不敢说什麽,跟她走顶多又要被下个什麽迷死男人不偿命的药,但若是不走,那便是违抗太后的懿旨,抗旨,她随时都可以弄死她。

到了寝房後,太后挥了挥手,把所有宫女太监遣退出去,才拉着她走到床榻上坐下。

浅浅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不知道太后是什麽意思。

虽然她一直眉目慈祥,甚至眼角眉梢都是和蔼的笑意,可浅浅依然觉得这个太后的眼神太复杂,她看不懂,最好也不要给她机会去看懂。

“浅浅,近日和殿里的夫君们相处得可还好?”

殿里的夫君们?

浅浅眨了眨眼,随即反应过来。

心思拐了好几拐,最终她的目光落在太后脸上,温顺地点了点头:“相处得还不错。”

就算很错,也只能说不错,在太后面前她哪敢乱说话?

赫连子衿和风影夜在太后眼里是什麽份量她不知道,但是既然能被她收入公主殿,两人必定不简单。

而东陵默和轩辕连城明显是太后所锺爱的,至於他们为什麽愿意委屈自己而来,谁知道,总之有一点是她能确定的,就是,一个个心怀叵测。

太后拍了拍她的手背,浅笑道:“如果想将来的日子过得好,就一定要想办法让他们成为你的人,你年纪还小,许多事情还想不明白,但是,将来有一天你一定会明白的。”

微微顿了顿,她继续道:“哀家不是希望你用感情去牵绊他们,只是希望你身边还有几位可以为你出谋献策的夫君,他日这个江山哪怕会改朝换代,至少也能确保你的安全。”

浅浅安静地听着她说话,越听心里越慌。

她明白她所说的“成为你的人”的什麽意思,对於一个男人来说,紧紧有­肉­体关系根本不算什麽,太后是希望她能掳获他们的心。

虽然,在她看来这事简直是天方夜谭。

可是,太后这样跟她说是什麽意思?什麽叫“他日这个江山哪怕会改朝换代”?难道,她觉得现在的局势很不稳,朝政随时都有可能会被人推翻麽?

她刚来,根本什麽都不懂,只是安安静静听着太后说话,太后说两句她便点点头,以示她正认真用心地听着。

只是,太后既然这样跟她说,便足以证明她殿里那四个男人确实各有本领,哪怕在动乱中也能护她周全。

可前提是,他们得要愿意保护她才行啊!

在她看来,若是有什麽事情发生,那四个人绝对跑得比谁都快,还不得一人一脚把她踹得远远的?保护她,简直是做梦。

☆、072 保证,一定会更“关心”他们

太后不知道慕浅浅在想什麽,只当她是把自己的话给听进去了。

她站了起来,往一旁走去。

太后站着,浅浅自己也不敢继续坐着,只能随她站起,却不敢跟上她的步伐,只是站在原地一瞬不瞬盯着她略显苍老的背影,不知道她到底想要做什麽。

太后年纪也不小了,估摸着也有五六十岁的光景,只是脸上的妆浓淡适宜,随意一看还显年轻,可再仔细看,却能看出她鬓角的发丝早已现出华白。

想着她毕竟是自己的­奶­­奶­,又在为她筹谋着将来,心里不自觉柔和了下去。

只是,迷情香的事情她依然很在意,就算太后的计画里也许也有她的一份好处,但,对太后自己才是真正最有利的。

她不过是只棋子而已。

太后从矮几的抽屉里取出一个锦盒,回身递给她:“打开来看看,看喜不喜欢。”

浅浅把锦盒打开,看到里面的东西顿时眼前一亮。

那是比拳头还大的夜明珠,在这样的夜晚,比烛火灯光还要明亮。

有了它们,晚上都不需要点灯了。

“这是……”

“自然是送给你的,喜欢吗?”太后挽着她的手又往床边走去。

“喜欢,当然喜欢。”这麽好的东西,怎麽可能不喜欢?

要是拿到二十一十几去拍卖,一颗少说也值个几十万。

当然,这还是她保守的估计,既然是他们皇家的东西,自然是价值连城,几十万,也就是她这个穷鬼才能想得出来。

换了有钱人去拍卖,说不定还能弄个几百万。

那天和宠儿一起看上的裙子还舍不得买,这下,可以买两条情侣裙……

这样的礼物,真好,所以,她笑得比刚才不知道要灿烂多少倍。

太后看着她那张明显写着贪婪欲望的脸,眼角的笑意更深了:“要是浅浅喜欢,以後有边陲国送来的贡品,哀家自然不会忘了你的份。”

浅浅小心翼翼把锦盒合上,揣在怀里,看了她一眼,甜甜一笑道:“皇祖母对我真好。”

“你是哀家的皇孙女,哀家不对你好,还能对谁好?”

这本来是温情慈爱的话语,可听在浅浅的耳里却让她本能地生起一丝寒意。

太后看着她,­唇­角的笑意忽然淡去,话语里也多了一份深沉和严厉:“以後,若非必要不要和明珠闹,就当让着她点,只要她不是太过分就由着她吧。”

浅浅一怔,眉间的笑意随着她的话语渐渐散去。

浅浅不明白,为什麽他们都让她躲着慕明珠。

明明在大厅的时候,太后的态度是明显偏向自己的,可她现在却要她让着五皇姐。

她完全看不透这其中的奥秘。

可她是太后,面对着她的时候她不能像面对轩辕连城那般随意表达自己的不满,虽然连她都不知道,自己对着轩辕连城时,为什麽可以做到如此随心所欲?

她似乎不怎麽怕轩辕连城,至少,不像害怕东陵默那样去怕他。

她敛了敛神,随即温顺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皇祖母,顶多以後见到她,我绕道走就是。”

太后浅浅笑了笑,揉着她的发,一脸慈爱:“倒也没必要那样,只是,少与她接触为妙,哀家的意思,你该明白的。”

“我明白了。”

太后看着她这般乖巧的模样,慈爱的笑意又渐渐重回眉梢:“浅浅成亲之後果然比从前要乖巧懂事多了。”

浅浅只是笑,分明压力巨大,但笑意还算愉悦。

沉默了半刻,太后忽然问:“最近东陵默都在做些什麽?”

浅浅眨了眨眼,随意回道:“似乎总是很忙,但我不知道他在忙什麽。”

太后却脸­色­一板,盯着她,一丝严厉:“你身为他的娘子,怎麽能不知道他在忙些什麽?你没有听哀家的话,好好注意他麽?”

只是几句简单的话却让浅浅掌心微微潮湿了起来,她看着太后,认真道:“我明白了,我以後会密切关注他,随时向­奶­­奶­汇报他的行动。”

原来,这才是太后打心底的目的,一瞬间,浅浅只觉得头皮发麻了起来。

“这是什麽话?”太后目光总算柔和了下来,在她脑袋瓜上轻轻敲上一记,含笑道:

“什麽叫‘随时向哀家汇报他的行动’?说得好像哀家要你监视他似的。哀家不过是想说,他是你的夫君,你得要多关心他,而哀家身为你的­奶­­奶­,也是东陵默的­奶­­奶­,自然也要关心自己的孙女和孙女婿,你明白麽?”

“我明白了­奶­­奶­。”这时候除了答案,还能做什麽?

不等她想太多,太后又柔声问道:“那麽,连城皇子呢?你和他的感情发展得如何?”

浅浅开始小心翼翼斟酌起自己的字眼,既然太后对东陵默别有用心,那对轩辕连城必定也是一样。

她敛了敛神,温顺地回话:“还是那样,不咸不淡。”

见太后点了点头,她才松了一口气。

果然,这样回话才是最保险的。

如果她说和轩辕连城的感情好起来,说不定太后又要让她做什麽事。

太后轻叹了一声,柔声道:“哀家也看得出他在殿中和你表现得鹣鲽情深,或许也只是给哀家几分薄面,在哀家和大家面前作作戏罢了。”

她又看着她,视线里那张小脸越发清丽脱俗,甚至比起数日前又多了一份清纯和透澈的动人气息。

她不知道这一份清透从何而来,但是出现在她的脸上,浮现在她的眼底,这样一份清纯和透澈足以让天下男人为之发狂。

这麽多年来对她的­精­心呵护总算没有白费心机。

“不管怎麽样,连城皇子对整个东周国意义重大,和他交好对你绝对有好处,你明白吗?”

“我明白了,­奶­­奶­。”浅浅发现她除了“我知道了”“我明白了”根本没有其他词汇,在太后面前,任何不小心溢出的话语都有可能为自己招来意想不到的祸患。

太后依然看着她,继续问道:“最近赫连子衿可有什麽动静?”

浅浅只觉得自己一个头来两个大,实在不知道该怎麽回答她的问题。

她下意识紧了紧十指,小心翼翼地回话道:“赫连子衿还是那样,整日待在倚风阁里,很少和其他人来往。”

事实上,她根本没有关心过。

要是让太后知道,不知道会落得个什麽样的下场。

她绝对有理由相信这个太后并没有她表现出来的慈祥,她绝不是和简单的人物。

太后吐了一口气,沉默了一小会,又问道:“好吧,那……风影夜呢?”

这下浅浅头更大了,她连风影夜去了哪里都不知道,只能摇了摇头细声道:“他最近都不在殿里,我不知道。”

太后淡淡瞟了她一眼,眼底闪过一丝不悦:“哀家让你好好关心他们,你怎麽什麽都不知道?”

浅浅一怔,忙道:“对不起­奶­­奶­,我以後一定会更‘关心’他们,我保证。”

☆、073 连城,今晚好热

太后不再说什麽,只是一直盯着慕浅浅,眼神复杂。

慕浅浅也不敢作声,她毕竟不是真正的慕浅浅,说多错多。

半晌,太后才摆了摆手:“你回去吧!连城皇子还在寝房等你,别让他久等了。”

“好。”慕浅浅松了一口气,忙站了起来,对她福了福身子:“那我先回去了,皇祖母晚安。”

太后点了点头,看她迈着欢快的步子往外走,没看她走几步,她又忽然道:“且慢。”

浅浅掌心又开始溢出丝丝的冷汗。

她回过神来看着她,低垂头颅:“皇祖母还有什麽吩咐?”

太后站了起来走到她身旁,执起她的手轻轻拍了拍:“在哀家面前没必要用这副小心翼翼的态度,浅浅,这两日怎麽了?今日见你总觉得怪怪的,怎麽,不喜欢和哀家相处了?”

“怎麽会?”浅浅忙抬头看她,­唇­角蓄满了甜蜜的笑意:“我最喜欢皇祖母了,皇祖母总是给我好东西,动不动就赏赐我,在这世上,唯有皇祖母是最关心我的。”

冷汗吟吟,这样的谎言,她说得不恶心,对方或许也听出一身­鸡­皮疙瘩了。

太后总算又笑了起来,拉着她的手一起往门外走去:“记得要好好关心他们,还有,好生伺候着连城皇子,别让他在咱们夏朝待得不舒服。”

“知道了皇祖母。”她还是说着那简单的几个字,知道了明白了,除此,没有其他话可以说,也不敢说。

“回去吧。”太后把她送出门,视线扫过守在门边的两名宫女:“送公主回寝房,好生伺候着。”

“是。”两人一左一右守在浅浅身旁:“公主请。”

低眉顺眼,态度恭敬得很。

“那我先回去,皇祖母不用送了,皇祖母早点休息吧。”浅浅表现出最温顺的一面,朝太后甜笑道。

太后点了点头,守在门外的常嬷嬷这才挽着她,与她一同回到寝房内。

浅浅总算彻彻底底松了一口气,在两名宫女的护送下回寝房。

和太后在一起压力太大,心脏几度要承受不住,什麽夜明珠,价值连城,不在她面前表现得贪婪些,说不准她又已经起了什麽疑心。

老谋深算,太可怕了。

……如太后所说的,轩辕连城正在寝房等着她,直到房门被关上,浅浅才蓦地回过神,看到房内那张雕花大床,小脸顿时涨红了起来。

他是她的夫君,现在这样和他孤男寡女待在一个房间里,房内只有一张床……

想着那些淩乱的镜头,小脸便窘得更加通红,一想到那日在河中的一幕幕,潮红的脸却慢慢浮起了一点苍白。

白天还能跟他随意相处,如今夜深了怎麽办?

她走到桌旁坐下,没有抬头看他一眼,反正他厌恶自己,想必他也不会对她怎麽样,只要,别莫名其妙挑起他的X欲就好。

轩辕连城确实没对她怎麽样,他只是一直倚在床头,手里拿着一册兵书认真地翻阅着。

气氛有点尴尬,浅浅也不知道说什麽好,便只能坐在桌旁,拿着杯子细细把玩。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忽然想起来宫女娇媚温顺的声音:“公主,连城皇子,太后赏赐血燕,特命奴婢送来。”

“进来吧。”一听到“太后”这两个字,慕浅浅就觉得头皮发麻。

两名宫女端着两碗血燕进门,把东西轻轻搁在桌上後,向两人福了福身子便退到一旁。

见她们似乎没有离开的意思,慕浅浅皱起了眉心:“还有事?”

轩辕连城连瞧都没瞧她们一眼,依然翻着他的兵书看得起劲。

“奴婢留下伺候公主和皇子就寝。”其中一名宫女道。

“不需要……”话还没说话,慕浅浅便自觉住了嘴,回眸看着放在桌上的血燕却一点食欲都没有。

也不知道有没有被下毒,对太后的东西,她完全不感兴趣。

但见两名婢女一直站在一旁,她若不赶紧和轩辕连城“就寝”,也不知道她们是不是真要站到天亮。

再看血燕一眼,琢磨着太后还需要她来打听那几个男人的消息,这时候应该还不至於想要下毒害她,她有点无奈,只好三两下将血燕吃掉,再回头扫了两人一眼:“吃完了,我们要休息了,你们退下去。”

“连城皇子……”其中一个宫女看了看血燕,又看了眼轩辕连城,一脸迟疑。

“他不爱吃这东西。”慕浅浅将另一份血燕也端了起来,快速咽下,将碗搁下,她冷声道:“本公主要和夫君休息了,你们还要留在这里看热闹不成?”

“奴婢不敢。”两个宫女这才收拾到残局,迅速退了出去。

房间总算又安静了起来,但看着那张唯一的大床,慕浅浅还是感觉有几分局促。

好在轩辕连城似乎真的不打算动她,只要别动她就好,睡得委屈一点没什麽。

她转身走到一旁的长椅前,安静躺了下去。

也不知道是吃得太急太饱还是什麽,才躺下去不久,小腹处渐渐升起了一丝热气。

她抬手擦了擦额角不知道什麽时候溢出的汗迹,自言自语道:“今晚,怎麽这麽热?”

窗外丝丝凉风渗入,吹在浅浅的小脸上,没有给她带来半点凉意,却反而让她更燥热了起来。

她不自觉伸出小手轻扯着自己的领口,一丝烦躁:“好热……”

轩辕连城总算愿意抬头看她一眼,视线里的那张小脸正呈现出不正常的潮红,他眉心轻皱,迟疑了下,才合起手上的兵书,翻身下床向她走去。

他不过来还好,一看到他,浅浅便觉得自己的身子热得更加难受。

领口被自己扯开,她还嫌不够凉快,又下意识将领子扯开几分,领口之下那一大片白皙的肌肤彻底暴露,从轩辕连城这个居高临下的角度,还能看到两团高耸的轮廓。

这两只玉|­乳­|,那日他曾经握在手中,用力揉捏过,手感有多好,根本不用多说。

在他打量慕浅浅的同时,慕浅浅也在抬头看他。

眼前这张脸俊逸动人,玫瑰­色­的薄­唇­越来越清晰,在淡淡的灯火照耀下,散发着极致动人的蛊惑气息。

她不自觉站了起来,向他靠近两步:“连城……”

在浅浅的意识里,自己只是向轩辕连城靠近了几步,可看在意识清晰的轩辕连城眼里,这女人却是在投怀送抱,一下扑进了他的怀中,甚至伸出手想要去触碰他的脸。

他一把扣住她的腕,指尖落在她的脉门上,俊眉更加纠结了起来。

该死!居然给她下了媚药。

他已经在宫中与她表现出如此亲热的模样,那老太婆居然还不愿意相信,就不怕这模样无法将他取悦,反倒让他更加憎恨?

这是帝皇之家常用的玉欢散,有时候皇帝和王爷们为了寻找更多的刺激用在妃子和侍妾的身上,可这次,却是太后下在她的皇孙女身上。

玉欢散的药效有多强悍,他没有尝试过,但也听说过一些。

要是没有人为她解除,轻则伤身,重则还会让她丧命。

太后是算定了他一定会要这个女人麽?

☆、074 我不要和你做

轩辕连城看着抱着自己的浅浅,目光慢慢黑沉了下去。

慕浅浅仿佛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正在靠在他怀里,极度暧昧地抱着他。

一丝凉风渗入,吹到她的脖子上,凉凉的,总算让她寻回了半点意识。

她慌忙松开他,退开了两步,看着他寒气外溢的眼眸,浑身的血液在一瞬间冻结了下去。

可才冻结了那麽一瞬便又疯狂燃烧了起来,身体深处那份燥热无法抑制,她用力咬着­唇­想要保持清醒,却只是徒劳。

该死的,这样的感觉太熟悉了,昨天晚上她才尝试了迷香的厉害,没想到只是事隔了一日,居然再次中招!

不用想也知道必定是两碗血燕的问题,可她无论如何没想到太后居然会让人在血燕里给他们下药,有这个必要吗?

她是琢磨着她和轩辕连城的感情还不够深,想要以此让他们更加水|­乳­|交融吗?

那他呢?他会不会以为自己和太后是一夥的?她毕竟才刚从太后的寝房回来。

她用力咬着下­唇­,力图保持片刻的清醒。

不自觉又退了半步,她用力盯着他,诚恳道:“不是我,我不知道。”

“那你现在知道了?”轩辕连城看着她,她脚步虚浮,额际渗着细汗,不用想都知道媚药早已经在她体内发生了效力。

太后本想着给他们两一人一碗,可没想到这女人太贪心,一下把两碗都吃进肚子里。

既然是这样,她又怎麽可能事先知道?若是与太后合谋,另外一碗她必然会想办法让他喝下。

他不是傻子,还不至於愚蠢到是非不分。

浅浅实在有点站不住了,想要过去扶着桌角,可那张桌子却似乎离她太远,才迈了两步,身子便软软地往地上倒去。

她没有倒在地上,却是倒在轩辕连城的怀里。

这个东周三皇子看似冷漠,可那颗心却还是有一份善意的。

“扶我坐下来。”她拽了拽他的衣角,吐气如兰。

轩辕连城却一把把她抱起,往大床走去。

看着他的举动,浅浅顿时吓得尖叫了起来:“不!我不做!不要这样,我不要跟你做!我不要!”

轩辕连城脚步一顿,垂眼看她。

她满脸晕红,眼底藏不住的欲­火­狂窜,可她却在跟他说着拒绝的话:她不做,她不要跟他做!

是真的抗拒,还是欲拒还迎?他不喜欢她这种假惺惺的表现,要麽做,要麽滚!

他本来也没想好要不要跟她解除身上的媚药,毕竟要为她将解除就得要和她行男女之欢,他对她还没有那种强烈想要去占有的欲望。

上次在河里只是不小心被蛊惑到,那不是他的本意。

可如今听她这麽说,听着她拒绝的话语,就算明知道她有可能只是作戏,可被压在心底的那份狂傲还是冒出了头。

只是迟疑了半刻,他便又抱着她往床上走去。

浅浅还想挣扎,可他淩空一抛,直接把她抛到柔软的被褥上。

身子狠狠砸上了大床,差点把她刚才吃下去的两碗血燕给砸得吐了出来。

可真能吐出来还好,说不定还能把刚才吃下去的媚药全部吐光。

这麽想着,她艰难地从床褥堆里爬起来,爬到床边,伸手就要去抠自己的咽喉。

可她的食指才探入自己的薄­唇­,便被轩辕连城一把拉了出来:“蠢女人,你以为这样有用吗?”

媚药的成分已经进入了她的血脉,就是把吃进去的东西吐出来又有什麽用?

浅浅抬眼看着他,眉心纠结,一脸可怜兮兮的惨状:“不要,轩辕连城,我不要和你做,不……”

“你以为我稀罕?”他在床边坐下,垂眼看着她。

稀罕麽?不知道,或者,试过才知道。

他忽然伸手去解她的衣裳。

浅浅却一把握住他的掌,用力盯着他,一脸坚决:“不要,我说了不要跟你做,嗯……不……不要……”

身体好热,真恨不得他的掌落在自己身上用力蹂躏。

可他不是说了不稀罕吗?既然不稀罕,为什麽还要去脱她的衣服?

“不……”领口轻易被撕开,一只玉|­乳­|隔着肚兜被他握在手中,他五指一紧用力揉了一把,慕浅浅立即失声呻吟了起来。

“这里都硬了,还说不要!”轩辕连城揪起她脆弱的|­乳­|头,隔着布料不轻不重地揉捻。

他是没有要过女人,但不代表他什麽都不懂,|­乳­|尖硬了,花岤湿了,都是女人想要的表现,也许,他真该看看她的花岤是不是已经湿透。

忽然放开她的|­乳­|尖,他轻轻一捞将她抱到自己腿上,伸手挑开她的裙子,大掌沿着她的小腹,挑起短亵裤探了下去。

“嗯……”|­乳­|尖被他放开,慕浅浅已经感觉到无比的空虚难耐,现在,他粗糙的大掌来到她的下­体­处,她自己又舒服地呻吟了起来。

可是看清他的脸後,她立即又被这张脸吓得清醒了几分。

他是轩辕连城,他一直讨厌她……“不……啊!那里不行!不……啊啊……不要捏我,嗯啊,疼……啊啊……”

女人尖叫的声音让轩辕连城额角立即渗出一层热汗,这声音他曾经听到,在她的寝房外,那时候,她和东陵默滚在床单上。

这声音,放荡,滛秽,不知廉耻,但却说不出的勾魂。

胯下的巨大已经在慢慢复苏,他的长指忽然从她的­肉­珠上移开,慢慢移向花岤口。

“好湿。”轩辕连城像是发现了个什麽让自己兴奋的秘密那般,手指探到湿淋淋的花岤口,立即就要往里头钻去。

浅浅的双手落在他的手腕上,用力想要将他的手拉开,但以她那点缚­鸡­之力,不管怎麽努力,还是无法阻止他的进入。

“啊!”那根粗长的手指顺着藌液用力Сhā了进去,怀中女子浑身一颤,花岤反­射­­性­地吸住他的长指,用力吞噬了起来。

“嗯……”她扭动身体,想要将他的长指挤出去,不想反倒让他更加深入自己的身体,手指那麽粗长,挤进去的时候再次Сhā痛了花岤的媚­肉­,慕浅浅用力揪紧眉,痛得连眼泪都快要出来了。

轩辕连城也没想到她已经和东陵默做过那麽多次,花岤居然还紧窄如处子,就像上回在河里Сhā进去的时候那样,还是那麽紧,那麽小,那麽让人疯狂。

“不……不要,轩辕连城,不要碰我,不……”花岤因为硬物的入侵,不断在下意识收缩,那点痛楚让她清醒了几分,看着近在咫尺的脸,慕浅浅哀求道:“求你……啊……求你……我不要和你做,啊啊……不要啊……”

☆、075 都这样了,还想回去吗

轩辕连城脸­色­一沉,一抹寒光从眼底闪过:“不跟我做,那你想跟谁?东陵默还是赫连子衿?风影夜身在千里之外,等他回到你的公主殿,你早就该气绝身亡了。”

气绝身亡!

这四个字让慕浅浅心里狠狠恐惧了起来。

太后居然给她下这样的药,媚药要是不解她就要气绝身亡吗?太后又怎麽知道轩辕连城愿不愿意要她?如果他不要她,难道就真的让她身亡在这个寝房里?

太后,她做事的手段何其狠辣!

她薄­唇­动了动,满心震撼又是满心不甘:“为什麽要这样……嗯……要这样对我?”

太后难道不知道她殿里的几个男人对她根本没有半分怜惜吗?东陵默或许还会因为顾全大局而保她一条­性­命,可轩辕连城……

他根本不会在意她的生死!

七公主这条命,如此贱薄!

“因为你只是她的棋子。”

这种话就算轩辕连城不说浅浅自己也该明白,还需要问什麽?

浅浅咬着薄­唇­,想要说什麽?可身下却又升起一股更疯狂的热气,呛得她不仅仅只是花岤,就连浑身肿痛了起来。

身上仿佛被无数的虫子啃咬着,又痒又难受。

她的小手不自觉落在自己的领口上,眼里分明有着恐惧和不甘,可那双小手却在无意识地解着自己领口的衣扣。

“嗯……我好热,轩辕……连城,热……”

看着她那副娇媚的名字,轩辕连城只觉得喉咙忽然一紧,喉间一阵乾涩。

他倾身靠近,近距离看着她潮红的脸,声音沙哑得几乎出不了口:“想要……就求我。”

又是这一句,想要就求他。

不,她已经是东陵默的女人,就算求,也只能求他。

她忽然用力咬了下­唇­一把,拼命让自己保持片刻的清醒:“送我回公主殿,我要回听雪阁,求求你,轩辕连城,求你送我回去。”

“……原来,你喜欢东陵默。”

她喜欢东陵默早就不是秘密,所有人的知道,可从前的七公主却不仅仅只喜欢东陵默一个,他和赫连子衿还有风影夜都是她的目标。

她整日里缠着他们,在他们跟前萦绕纠缠,不就是为了想让他们要她麽?

现在,他就在她面前,她居然说要让他送她回东陵默的身边。

他眼眸不自觉眯起,看着她颤抖的薄­唇­,话语冰冷:“你可要想好,这次要求我送你去东陵默的身边,以後,别指望我还会再看你一眼。”

浅浅知道他误解了,他那颗属於大男人的自尊心似乎被她伤到了。

可她不是故意的,就算她求着他送她去东陵默的身边,也不是说她就那麽喜欢东陵默。

只是因为她已经是东陵默的女人,如果非要和男人做才能解去身上的媚药,捡回这条小命,那她没得选择,只能和东陵默做。

她伸出小手,握住他的掌,本想将他Сhā在自己下­体­的手指推出去。

可小手与他大掌相接处那一刹,从他掌上传来的体温一下子让她小小的身子更加滚烫了起来。

她看着他,眼神凄迷:“连城……”

颤抖的薄­唇­显示出她的不安,一双清澈却魅惑的眼眸闪着几许期待,她忽然拉着他的掌,没有把他推出去,反倒拉着他继续深入。

“连城,我……我热……嗯啊……”

轩辕连城知道她体内的媚药正游走在她的每一条血脉中,把她所有的意识轻易控制住。

视线里的她一脸潮红,就连脖子和耳垂也都浮现出不正常的艳红­色­泽,小手拉着他的大掌,带领着他深入她的花岤深处。

明明已经被媚药控制而脆弱不堪,还要和他强,这女人!

大掌从她腋下穿过,覆在饱满的酥胸上,他不自觉紧了紧五指,在她胸前轻轻揉了揉。

“嗯……”浅浅闭了闭眼,从喉间溢出一声欢快的轻叹:“连城……要我……连城……”

“真的想让我要你吗?”若换了从前的慕浅浅对他说出这种邀请的话,他只会觉得恶心,可这个全新的她……

他倾身向前,紧盯着她的脸,大掌依然在她的|­乳­|房上揉搓着,不轻不重,力道适中,深入她花岤的长指也在轻轻抽动。

这麽紧小的岤儿,要是将他手指抽出来,换他巨大的R­棒­Сhā进去,会不会更销魂?

他的呼吸其实已经乱得一塌糊涂,只是意乱情迷中的慕浅浅完全不知道。

她还在他怀里扭动了起来:“嗯……热……我热……”

“要我帮你脱衣服吗?”他的声音低沉悦耳,极致的诱惑,像是在她耳际响起,却又仿佛来自天边,充满了蛊惑的味道。

她不自觉咬紧薄­唇­,闷闷哼了一声,想要点头却又知道,如果她现在点头,今晚就得要在一个几乎说得上陌生的男人身下承欢。

不是说他和东陵默对她来说有那麽大的区别,而是她真的接受不来一天换一个男人,她没有那麽强悍的心理承受能力!

“我……送我回去,我……要回……听雪阁,轩辕……连城……”

满腔好不容易蓄起的柔情顿时被打散,轩辕连城怒得大掌彻底从她身下抽离,挺直身躯,垂眼看她,哑声问道:“你真的要回去找东陵默?”

当他的掌离了自己身体时,她只觉得那些刚才还处於休眠状态的虫子同一时间又全部苏醒了过来,在她身上再次肆意啃咬。

她痛苦地扭动着身子,可大脑却还是维持着片刻的清醒:“送我回去,求求你,送我……嗯……回去……”

“为什麽选择他?”他不仅没有如她所愿送她回听雪阁,却反而一双大掌落在她的衣领上用力一撕,直接把她的轻纱上衣撕开了两半。

仅着肚兜的身子在他的视线里若隐若现,胸前那两座酥|­乳­|随着她的呼吸不断颤抖起伏,高峰之巅,两朵娇羞的|­乳­|尖含苞待放,因为媚药的关系早已傲然挺立,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身子与空气相接触那一刹,她舒服地低叹了一声。

可当她意识到轩辕连城都对她做了什麽的时候,她又激烈地摇起头尖叫道:“不要!不要!我要东陵默,我……嗯……我要……东陵默……送我回去,嗯……啊!”

轩辕连城的大掌落在她的胸前用力揉了一把,同时倾身向前,压上她酥软的身子:“都这样了,你还想回去找他吗?”

☆、076 和他做过了没有

轩辕连城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事,本来对这个女人并没有特别的感觉,可现在,她竟然在他的身下求着他把她送到别的男人怀里,光是这口气他就咽不下去。

他哪里比不过东陵默?

“不要这样……轩辕连城,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嗯……你一点都不喜欢……我,是不是?啊!不要……”她不知道该怎麽解释,他的掌一直在她身上蹂躏着,她快要忍不住昏阙过去了。

他炙热滚烫的手给她带来了无限的欢愉,他每揉一下,都让她像飞上了云霄一般,身心狠狠快乐着。

可当他停在那里不动的时候,她又像一下子跌落了万丈深渊,整个身心无比疼痛。

可意识却还是有三分清醒的。

她伸出颤抖的小手落在他的手背上,想要把他拉开却又无能为力,眼角已经溢出几许雾­色­,她眨了眨眼,身影含了一抹无奈的沉痛:“我根本没得选择,轩辕连城,我已经是他的人了,我……啊!我没得……选择。”

轩辕连城却淡漠地瞟了她一眼,冷哼:“你本来就是他的人。”

她说她没得选择,不过是因为不需要选择。

“不是,不是那样的!连城皇子,求求你,送我回去。”

“想去找他,自己爬着去。”大掌沿着她柔和的腰线滑下,来到她的腰际。

只是徘徊了半刻,他忽然用力一勾,直接扯掉她的裙子。

清凉的夏末秋初,本来穿的就不多,他的动作又是十分粗鲁,扯下她裙子的同时,直接把她薄如蝉翼的短亵裤也扯了下来。

完美无暇的身子清晰暴露在他面前,她轻轻颤抖着,下意识卷缩,像个无助的婴儿,洁净,粉­嫩­,却又怯弱,不安。

哪怕见识不多,轩辕连城也知道,眼前这个女子身段美好得几乎无人能及。

至少,他不得不承认,这是他见过的最美的女孩。

太后这只棋子,­精­心培育了这麽多年,确实不是一般的女子可比拟的。

可她千算万算却算漏了一步,她,慕浅浅,既然失去了过去所有的记忆。

若非如此,此刻她就该使出浑身解数来勾引他,而不是求他把她送回去给那个该死的东陵默。

想到这麽美好的身子在东陵默身下辗转娇吟,心底深处便无端升起一股怒意。

陌生的怒意。

可她说,她已经是东陵默的女人。

狂窜的欲­火­在眼底渐渐散去,他只是看着她,沉默了半晌,就在她忍不住又要拉着他去触碰自己的时候,他忽然把大掌收回,远离了她。

“把衣服穿上。”既然那麽喜欢那个男人,把她送回去便是。

对这个女人,他没有半分留恋。

他站了起来,往房中央走了几步,听着身後的女人窸窸窣窣起床的声音,本想等她自行穿上衣裳後便把她送回去,却没想到她下床之後便一步一步向他走来。

他回过头,声音里含了一丝不耐:“叫你把衣服穿上,怎麽还……”

他的话还没说完,浅浅便一下扑到他的怀里,伸出长臂搂上他的脖子:“连城,我要,我要……”

“该死!”轩辕连城低咒了一声,五指成爪凭空抓来床上薄薄的锦被:“刷”的一声裹在她的身上。

把她打横抱起,足下轻点直接从窗台跃出,踏着朦胧的月­色­,疾步往公主殿赶回。

幸而今夜东陵默没有出门,沐浴後便一直待在听雪阁里。

当轩辕连城连人带被带到他跟前时,东陵默只是挑了挑眉,看着她脸上不寻常的肤­色­,一脸平静:“是太后做的?”

轩辕连城没说什麽,只是抱着怀里几乎已经陷入疯狂状态的女人往大床走去。

靠近大床的时候,他忽然随手一扬,直接把她抛在被褥上。

锦被从她身上滑下,赤­祼­的身子顿时暴露在两人面前。

她身上的肌肤晶莹洁白,细­嫩­有光泽,轻易眩花了所有男子的眼眸,这麽美丽香艳的一幕,就自恃定力过人的东陵默也不由得暗暗赞叹着。

轩辕连城却转身往门外走去,再不看她一眼。

只是一瞬的工夫,房中便只剩下东陵默和浅浅两人。

东陵默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从一堆被褥中挣扎着爬起来的女人,一脸不悦。

该死!每次中了媚药就来找他,真把他当解药来用了麽?

不过,这女人的身体他却是十分怀念的,昨夜与她做了整整一夜,没想到今日白天里处理事情时也会动不动想起她的紧窒。

只是这麽想着,身下的R­棒­便又隐隐开始肿胀了起来,这样的冲动,以前从来没有过。

可她如今衣衫不整,衣服明显是被轩辕连城撕碎的,就连肚兜的带子也已经被扯开,薄薄的肚兜随着她爬起来的动作缓缓滑落,再无半点遮掩的身子如婴孩般娇­嫩­动人。

胸前两团如盈脂般的玉|­乳­|一路奔跳着,细­嫩­雪白,弹­性­十足,在灯光下泛出一轮耀眼的光圈。

只消看一眼,便让东陵默浑身的血液顿时燃烧了起来。

浅浅也知道自己现在是一副如何淩乱不堪的放荡模样,可是,敌不过媚药的侵蚀,她还是爬了起来,分明流着眼泪,却还是如狼似虎般向床边的东陵默扑去:“救我,救我东陵默,我好难受,嗯……救我……默……”

“怎麽救你?”他虽然表面平静,呼吸却已经紊乱不堪。

他不喜欢她,可她的身子却如五石散一般,轻易让人沉迷,不能自拔。

他的大掌落在她的腰间,沿着她柔软的腰线慢慢往上滑去,最终覆在她手感完美的|­乳­|房上用力揉了揉:“说吧,要我怎麽救你?”

“要我……”她用力牵着他的颈脖,伸手就要去解他的衣扣。

可东陵默却一把扣住她的手腕,以单掌把它们禁锢在她的身後,不让她乱动:“你和轩辕连城做过了吗?是不是他满足不了你?”

浅浅拼命摇头:“没有,我没有!我跟他没有做过那种事。”

可她­祼­着回来,下­体­甚至完全暴露着,说他们没有,完全没有半点说服力。

东陵默把她轻轻一推,直接把她推倒在床褥上。

双手得到解放的浅浅忙要挣扎着爬起来,想要再去抱他,他高下的身躯已经压下,大掌依然把她一双小手禁锢在头顶上方,另一只掌沿着她的小腹处一路往下。

“跟他真的没有?”他的声音冰冷而邪魅,带着浓烈的怀疑气息。

“没有,真的没有!”她拼命扭动身躯。

身体好热,好痒,只想用力抱着他。

可他却一直扣着她的双手,把她固定在床上,视线落在令人流连忘返的花岤口上,他大掌往下滑去:“有没有,试试就知道。”

☆、077 已经湿成这样

随着东陵默话语里最後一个字音的消失,那根粗长的指头忽然挤开花­唇­往里头闯去,一举没入。

“啊!”慕浅浅忍不住高仰起头颅,从喉间溢出一声痛苦中带着几分满足的尖叫。

她不自觉拢起双腿,想要把自己的身子遮挡起来,东陵默的大掌却在她腿间,她越是想逃,便把他夹得越紧,让他手指更加深入。

东陵默邪魅的眸子泛出几许不屑:“都湿成这样了,还说没跟他做过,当我是三岁小孩麽?”

“真的没有。”她抬起眼眸,看着他,颤抖的睫毛映着她楚楚可怜的眸子,如此动人:“东陵默,我真的没有,你知道我是中了媚药,嗯……我身不由己,真的。”

东陵默的视线扫过她身上每一处肌肤,她的身上泛着不正常的晕红,一张小脸更是潮红一片。

他当然知道她是因为中了媚药,可他不知道在刚才之前她是不是已经给过轩辕连城。

他不想在轩辕连城碰过她之後,把自己埋入她这副未清理过的肮脏的身体。

他嫌脏。

她知道他在想什麽。

轻轻颤抖着的长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他面前慢慢张开,她闭了闭眼,说着极尽可耻放荡的话语:“你……嗯……你仔细看……看……我是清白的……”

一切都是因为中了媚药,她是因为被药效控制了才会做出这麽不要脸的举动。

一定是因为那样。

她索­性­闭上眼眸,不再看眼前的一切,再看,她会羞愧得想死。

身上如被万千虫蚁啃噬般,奇痒无比。

她咬着­唇­,闷哼:“东陵默,我是……清白的……”

东陵默确实在看她,仔细地看。

娇­嫩­的花岤口泛着耀眼的光泽,虽然极致的淩乱和不堪,却是乾乾净净的,纯粹的润湿,没有红肿,也没有留下任何男人的液体。

吸附住他长指的­肉­岤温暖有力,随着他指尖的退出,还带出一缕致命的幽香……

他呼吸一窒,再也忍耐不住噬人的寂寞,大掌用力一挥,直接把身上所有束缚扔到不知名的角落里。

没有任何前戏,巨大昂扬的­肉­茎对准早已准备好的柔滑,一举没入。

“啊……”痛,很痛,但却充实,满足,带着解脱的放纵,她伸出长腿,勾住他­精­壮的腰身。

不管了,就这样,深深地结合,让他把自己无限撑开,唯有这样,噬人的热浪才能得到半点解脱。

得到解放的小手牵上他的颈脖,看着他深邃到令人完全望不到底的眸子,她嘟哝起薄­唇­,发出致命的邀请:“要我,东陵默,侯爷,爷,要我,嗯嗯……用力,啊……”

他素来不是个多话的人,所以当她邀请他“用力”要她的时候,他只能用行动来告诉她,他可以多“用力”。

沉闷的拍打声在寂静的午夜显得异常清晰,带着摧毁一切的力量,浅浅只觉得自己整个人就像悬挂在云端,强悍的力量让她纤细的身子激烈地晃动起来。

她不断呐喊,不断尖叫,在令人眩目的快意中,只余下一个念头:其实,他可以不需要那麽用力的。

……

很久很久之後,浅浅无力地趴在淩乱的被褥上,刚想要松一口气,身後的男人却忽然伸出长臂揽住她的肩,把她拉到他的怀中。

这是第一次,他在做完之後愿意让她睡在自己怀里,还是主动的。

之前那几次,他每次做完总会把她扔得远远的,等到欲望再次到来的时候,才会从不知名的角落里把她挖出来,继续狠狠­操­岤。

这次被他抱着,她都要有点受宠若惊了。

“什麽眼神?”东陵默垂眼看着怀中的小女人,俊眉微微拧起。

这是不耐烦的徵兆,相处的时间不长,她却清楚得很。

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挤出一抹自认为不那麽难看却还是很苍白的笑意:“我……我只是觉得太幸福。”

这话说完她就开始懊恼起来,这麽明显是拍马屁的话,不知道会不会惹他不高兴?

他不是傻子。

那个“不是傻子”的男人瞟了她一眼,自信心空前胀大,他好看的薄­唇­动了动,大掌落在她背上轻轻拍了拍:“不用太感动,我没你想像的那麽好。”

咳!

她把头埋入他的臂弯里,不说话。

事实证明,刚做完的男人大脑会有一瞬间的短路。

她伸出小手环过他的腰际,温顺得犹如一头小绵羊,男人都喜欢这样,他一定也会喜欢。

柔软的身体摩擦着他粗壮硬朗的身躯,她不自觉低叹了一口气。

居然再次躺在他的身下被他占有,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要说只是─夜情也不可能了。

他忽然翻身面对她,眼眸明亮中带着一丝她看不透的氲黑:“为什麽不和轩辕连城做?他不要你?”

她就知道,刚才那一刹那的温柔不过是她的错觉,这个男人打从心里瞧不起她,从一开始就是。

大概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麽吧,只是单纯不想让自己这副身躯被越来越多的男人压在身下。

她低垂眉眼,淡淡丢了一句连自己都骗不了的话:“我……只想要你。”

他就说过,这个女人和毒药一般,令人沉沦,不过一句话而已,居然让他刚发泄过的身体瞬间又绷紧了起来。

身下的­肉­茎却已经明显膨胀了起来,明知道她只是因为害怕而在故意讨好,但,他该死的就是忍不住硬了。

这女人,天生的狐媚姿态,被男人压在身下的时候,真马蚤!

“既然想要,我满足你!”他咬牙切齿地低吼,拉开她的腿,让她早已经红肿不堪的花岤再次为自己敞开。

巨大的R­棒­抵了上去,忽然用力一挺,再次连根没入。

“啊……”慕浅浅惊恐地搂着他的脖子,被他忽然的进入吓得有点回不过神来。

她刚才说了什麽?他为什麽忽然变成这样?

“侯爷,不……啊!不行……”身下被撑得大大的,因为他天赋异品的尺寸,被他完全Сhā进去的时候还是会感到胀痛不堪。

“侯爷,侯爷……啊!默!不……我不是……啊!啊啊!轻一点,求你轻一点,啊……”身上的媚药已经解除,这个时候,花岤红肿胀痛,四肢绵软无力,她一点都不想要,根本没有那麽好的体力。

“不……”

“不是想要我?”东陵默大汗淋漓地从她身上抬起头,­精­壮的腰身一挺,立即让巨物深深埋入,“骗我?嗯?”

☆、078 进过多少女人的身体

“不……啊!啊啊……不是……”

“那是什麽?”东陵默忽然低头,一口咬在她粉­嫩­的|­乳­|尖上。

“啊!”慕浅浅痛得失声尖叫,|­乳­|尖被他咬住不放,她疼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这男人,刚才还那麽温和,忽然间竟又变成一头野狼。

她做错什麽?说句讨好他的话也错了吗?

“不……”

“说!”

“说……说什麽?”|­乳­|尖才刚得到解放,花岤又忽然被狠狠­操­弄了起来,她尖叫着喘息,哑声道:“不,不……啊啊……慢点啊……疼……我说,我……啊!我要你,要你……嗯啊……默……我要你,只要你……啊啊……”

“乖!”东陵默哑哑应了声,大掌落在她柳腰上,这次再不留半点余地,疯狂抽锸了起来。

“啊……”不知厌倦的索要,如同高频率机器一样的速度,无比持久的耐力……女人被他­操­得死去活来,身子摇摆不定,终於在一阵高嘲的抽搐中,颤抖着昏死过去。

晕过去那一霎,慕浅浅凄凉地想着,终有一日,她会死在这个男人的身下,她一定会被他弄死的……

……

今天浅浅居然被额外开恩,可以光明正大走出公主殿的大门,而且,身边还有人保护着,不需要害怕遇到该死的采花贼。

也不知道是因为她昨天晚上伺候得好还是别的什麽原因,反正,今天东陵默出门的时候竟然破天荒地问了她一句要不要出去走走。

她是真的在这里被闷疯了。

虽然来到这个世界才短短几天,可是对这个公主殿她总有一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畏惧。

在这里,她弄死了灵儿——不对,她觉得有必要为自己辩解,灵儿不是她弄死的,是从前那个七公主,可她来的时候却真真实实看着她死在自己眼前。

那狰狞可怖的一幕在她心里留下了短时间内磨灭不掉的­阴­影,直到现在,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

她殿里那几个男人也比她想像的还要复杂,还要可怕。

反正总的来说,整个公主殿给她一种十分怪异的感觉,森寒,甚至可以说得上­阴­沉沉。

东陵默是骑马出去的,本来是想着让她自己骑一匹马,可看着她往马背爬去时那笨拙的姿势,人家侯爷实在是等得不耐烦了,大手一捞,直接把她丢到自己的马背上,把她禁锢在怀中。

刚坐上马背那一刹,她不自觉皱了皱眉心,下意识揪紧东陵默胸前的衣襟。

昨天也不知道做了多少次,刚开始是因为媚药发作,自己索求了两次,可後来,那强悍到令人畏惧的侯爷食髓知味,孜孜不倦地在她身上折腾,直把她折腾地死去活来。

到现在,下­体­依然火辣辣的酸痛着,随便动一下都会揪出一份难言的痛楚。

见她小脸一直纠结着,东陵默不自觉轻蹙眉心:“在我怀里这麽难受?”

闻言,她慌忙摇头,主动伸手抱住他的腰际,甚至把脸埋入他的胸膛上,小心翼翼又状似万份眷恋地道:“在你怀里最幸福了,怎麽可能会难受?”

事实上,她很怕如果自己说一声难受,他会直接把她扔到地上,甚至拿根绳子绑在她的腰间,直接拖着她往目的地赶去。

她很清楚他就是这麽个人,你把他伺候得好让他高兴了,他或许还会当自己养了个宠物一样给你点和颜悦­色­,甚至时不时给你丢出几分恩仇。

要是你敢惹他不快,那张脸变脸变得比谁都快,一个不高兴,说不定一掌就能把你劈死。

虽然,这麽想似乎有点抹黑他的成分……

也不知道他这份高高在上的狂傲气息是从什麽时候开始养成的,似乎永远只有他给人下达命令的份,谁也不敢给他一点脸­色­看。

不过是个侯爷,甚至还不是亲王,他从哪里堆积出这麽强悍的优越感?

……慕浅浅她随东陵默来到定国侯府,在侯府大门前停下的时候,却开始隐隐有点明了这个侯爷为什麽可以如此倡狂,如此目中无人。

你有见过哪个侯爷的府第几乎比皇宫还要大的?

上百个侍卫守在门外,见他们到来,数行人齐刷刷跪了下去,恭敬地齐呼:“参见侯爷,恭迎侯爷回府。”

那排场那气势,有哪个侯爷可以比拟?

更别说他们进了门後,出现在浅浅视线里的气派非凡的建筑。

每一条道,不管大小全都是白玉铺砌而成,每一座楼阁全是玉瓷金漆梁柱,琉璃镶金瓦砾。

明珠镶嵌其中,想必每到入夜之时,根本不需要掌灯都能把道上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那是和她的拳头一样大的夜明珠,虽说每一颗都比不上在慈甯宫里太后送给她的那两颗,但是数目之大却令人大开了眼界。

把这些珠子全部挖出来拿去卖掉,足够让她过十辈子极度奢侈糜烂的生活。

这个定国侯也太有钱了吧?她小小的公主殿与之一比,简直成了不入眼的茅房。

可尽管如此,整个府第却完全没有给人一种财大气粗的感觉。

每一处的布置,就连花草树木的修剪也都是整齐中透着一丝威严,与他与生俱来的贵气相得益彰。

这一切就仿佛是个高贵得令人不敢逼视的偏偏贵公子,不说话的时候,他气息儒雅,可当你惹他不快的时候,只消一个冷冽的眼神,便能让你浑身冰冷,心血瞬间冻结成霜。

不仅是东陵默本人,就连他的府第也给人这样一种感觉。

真是太有钱了,有钱得来又非常有格调,这个男人,简直是亿万少女心中最完美的白马王子,不,是黑马王子。

白马,那该是用来形容赫连子衿的,以他这份狂野强悍的气息,骑黑马还差不多。

怪不得刚才一路骑来的那匹马毛发漆黑,甚至黑得发亮,果然就是个黑马王子。

自己居然是这个男人的女人,也不知道她现在这样的身份会引来多少人的嫉恨。

这不,才刚进来走了多久,就是再愚钝如她,也明显可以感觉到数不清含恨带怨的目光来自四面八方的角落里,一个个都在用眼神­射­杀着自己。

可东陵默不说,她也不敢去问,想来就是他府里那些姬妾美人什麽的。

虽然他是她殿里的人,是她的男人,可是,他那麽有权有势又有钱,他的女人绝不仅仅只有自己一个。

也不知道他那东西进入过多少女人的身体,前夜和昨夜他居然一直在她身上折腾!

想到这个,真恨不得拿起剪刀来把他彻底卡擦掉!

走在前头的东陵默忽然脚步一顿,一直走在他身後还处於游魂状态的浅浅一下没刹住脚,重重撞上了他的背。

那个宽厚的背就像铜墙铁壁一般,撞在他身上,把她撞得生疼。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浅浅吓了一跳,一边揉着被撞疼的鼻子,一边退後了两大步,抬头看着回眸看自己的东陵默,慌忙道歉。

以她对他的了解,只要她这麽道歉了,他必然不会怪罪於她。

虽然他真的很霸道也很倨傲,但至少算不上是个小气吧啦的男人。

东陵默却皱了皱眉,向她伸出手:“过来。”

☆、079 不高兴自己的东西被玷污

慕浅浅顺从地走到东陵默身旁,刚靠近他便被他一把扯入怀中。

她睁了睁困惑的眼眸,抬眼看着他:“怎麽了?”

居然抱她!这个定国侯不会是因为昨天跟她一夜疯狂,满意於她的表现,就对她改变了态度吧?

东陵默没理会她满脸的狐疑,他只是把她纳入怀中,尔後,垂眼看着站在自己跟前的女子:“她就是我的娘子,慕浅浅。”

如果他抱她的姿势温柔一点,不是像拎小­鸡­一样把她禁锢在自己怀中,浅浅一定会觉得他开始对自己重视了起来,至少愿意正儿八经地把她介绍给别人,以他娘子的身份。

可是,他抱她的姿势确实太差劲了些,把她夹在臂弯中,就像拎着一只小动物一样。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站在他们面前的那个女孩怎麽看起来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想了想,额角顿时又挂满了黑线。

这个花心种,死萝卜风流种,这不,眼前的十成又是一朵被他采过的花儿,看着他带回了自己的娘子,所以,惹得人家伤心欲绝。

这女子一脸悲戚,一双水汪汪的大眼明显闪着雾气。

那娇弱的模样,妙曼的身段,还有她眼底深处的哀伤,就连同为女子的她都忍不住对她万分怜惜,想要把她纳入自己的臂弯中好好呵护。

东陵默这样一个血气方刚的大男人,想必心里正对她­肉­疼得很吧。

也不知道怎麽搞的,想着他们俩或许早就有过一腿,心里便酸酸的。

她绝对不是因为喜欢东陵默才会这样,大概只是觉得自己的东西被人抢去,甚至是玷污了……

她的眸光不自觉黯淡了下来,下意识伸手推了推东陵默的腰侧,想要远离他。

可东陵默却用力把她拉了回来,垂眼看着她,一丝不悦:“想去哪?”

浅浅摇了摇头,一脸无辜。

她没想去哪,只是不想在这里面对他们,要谈情要叙旧,先让她离开好不好?

眼不见为净,等她走远了,管他被人家强上甚至爆菊,她也不在乎!

那女子到现在还一直看着他,眼都不眨一下,他是不是该赶紧去安慰她?跟她说话做什麽?

对於她明显藏不住的怨念,东陵默只是淡淡瞟了她一眼,大掌在她腰间轻轻捏了一把,示意她不许放肆:“她是我姑姑收养的义女,甘晴儿。”

事实上,东陵默这一刻的态度算得上温和,可浅浅却还是觉得不解恨。

既然是义女,就是说两人不是真正的表兄妹,不是血亲,还是可以乱搞男女关系的!

像他这种好­色­而又X欲旺盛的男人,这麽漂亮的小姑娘他怎麽可能会放过?更何况人家明显看着就是对他有意。

郎情妾意的,还不乾柴烈火,夜夜搞得天翻地覆!

☆、080 惹不起,还躲不过麽

浅浅在心底嘀咕着,没发现心里那份酸味越来越浓烈。

东陵默却再也不看她一眼,搂着她继续往前走去。

等浅浅回过神的时候,自己已经和他走得足够远了,忍不住回头望去,那抹小小的身影依然站在金­色­的阳光下,看着他们的背影发呆。

虽然距离太远,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也看不到她眼底的神­色­,可是,她愣是感觉到那股令人不安的寒意。

不过是个看起来十六七岁的小姑娘而已,怎麽竟然就让她感觉到一丝危险的气息?

果然是他定国侯府中的人,就连个小姑娘也跟他一样浑身上下寒气逼人。

不过,东陵默居然会一直搂着她倒是有点出乎她的意料,在她的印象中,这男人不该会表现出如此温情的一面,尤其是在她面前。

莫不是……故意在那个姑娘面前想要用她来当挡箭牌?

果然这个念头才刚在脑海里闪过,两人正好拐过了一道门廊,视线里再没有那抹纤细的身影时,东陵默忽然松开了她,大步往前走去。

原来真的把她拿来当挡箭牌了,也不知道他是故意要气那女孩,还是想用她来让人家知难而退。

不过,在她看来前者的可能­性­居多。

他就是个种马嘛,怎麽可能会拒绝那麽一个娇滴滴漂亮可爱的小姑娘?

死萝卜,泡妞也就算了,还利用她来达到他的目的,实在太可恶了!

她恨得一脚跺在地上,没有把白玉地砖跺碎,倒是弄得自己的小脚一阵疼痛。

她皱了皱眉,低咒了一声,提起裙摆又迈步向他追了过去。

谁叫他是定国侯,而她不过是个有名无实的落难公主?就算他要利用自己,也只能含笑给他利用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这口气,她忍了!

追到他身旁时浅浅已经呼吸急促、气喘吁吁了起来,脑海中忽然闪过什麽,她拉了拉他的衣角,嘟哝起小嘴下意识问:“你跟那个六皇姐是什麽关系?”

东陵默脚步一顿,回头看她。

这次浅浅的反应明显比刚才快了些,在撞上他之前停住了脚步。

抬头迎上他瞬间冰冷得让人发怵的目光,她心里一慌,立即解释道:“……昨天在宫中遇到六皇姐,六皇姐让我向你问好,我好奇,随口问问而已。”

东陵默才收回冷冽的视线,再不理会她,往前方走去。

浅浅深吸了一口气,对着他高大硬朗的背影诅咒了无数遍,才又提起裙摆匆匆追了过去。

寄人篱下的感觉真他妈的不爽,他走到哪她还得跟到哪,生怕自己被丢在这里再也没人管她。

可是……

她咬了咬­唇­,在心中冷哼。

她不会永远这样的,早晚有一天要让他们见识到她的厉害。

就是对付不了他们,也至少会学好逃跑的能耐。

惹不起,还躲不过麽?

☆、081 对他没那麽讨厌了

浅浅总算开始意识到自己今天跟着东陵默出门并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

虽说可以走出公主殿算得上是她为将来离开公主殿所成功迈出的第一步,毕竟,这次是光明正大走出去的。

不过,出了公主殿却进了定国侯府,感觉上就像是从一个牢笼进入了另一个,只不过,後者更高级更像金丝笼而已。

整日里那个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侯爷,如今不知道和他的手下们在书房商议什麽事,把她一个人丢在寝房里,唯一能活动的地方便是前後的院落。

虽说前院和後院加起来也足够让她走上半天,可她不敢走太远,怕走远了会找不到回来的路。

整个定国侯府里分明有不少美人美妾,东陵默的寝房里却连一个婢女都看不见,除了守在各个门厅外的侍卫,便只剩下传说中的暗卫。

不过,既然是暗卫,就不可能光明正大地出现在她的面前。

如果不是刚才看到东陵默随意喊了声“来人”,不知从什麽地方忽然闪出了一名着装严谨的侍卫,她连暗卫的存在都不知道。

那些人,一天到晚躲在暗处喂蚊子,不会觉得无聊麽?

在後院游荡了小半圈,实在没寻到任何好玩的东西,她一路慢悠悠地开始往房间踱步而回。

没走几步,浅浅便眼尖地发现早上在听雪阁前院的道上遇到的那个甘晴儿,就站在某处花丛後,正一瞬不瞬盯着她。

她脚步一顿,犹豫着要不要过去跟她打声招呼,可回心一想,人家都不愿意过来找她,她过去做什麽?

反正不认识,就当看不见好了。

这麽想着,无视甘晴儿一直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她又迈开慢悠悠的步伐,心安理得地向房间走回。

眼前人影一闪,在浅浅反应过来之前,甘晴儿已经身形一晃,挡在她的面前。

居然还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和她弱不禁风的身段完全不搭配。

浅浅是真的很羡慕这些所谓的武林高手,学会了上等的轻功就可以来去如风,练就了上等的武艺就可以踏遍江湖,再不需要担惊受怕过日子。

她忽然想着,改明儿是不是也可以找东陵默商量一下……不对,还是别找他了。

她自己有过逃跑的不良记录,要是让他知道她有意想要学武,说不定不仅不同意,还会想办法禁止。

或许,她可以找找轩辕连城,虽然没见过他出手,可就凭他上下马的姿势,以及他拉弓­射­雕儿的气势,哪怕她什麽都不懂,也能明显感觉到他绝对是个武功高强的人。

如果他愿意教自己……

她又幽幽叹了一口气,甩了甩头,甩去脑海中那些极其不现实的奢望。

人家连城皇子又怎麽可能肯教她武功?他对她厌恶至极,躲她都来不及,昨天晚上,後来具体发生了什麽事,她其实已经忘得差不多了,只知道轩辕连城最後还是没有碰她,将她送到东陵默的身边。

就冲这一点,至少对他没那麽讨厌了。

☆、082 这样子,真是弱爆了

冥想间,一股森寒的气息忽然扑面而来,浅浅只觉得有一阵强悍的力量即落在胸前,让她脚下一个不稳,重重跌落在地上。

游离的意识在瞬间被拉回,她抬眼看着站在她面前的甘晴儿,眉目含怒:“你发神经病麽?推我做什麽?”

这个年代的女人怎麽都这麽奇怪?不是动手甩人巴掌就是出手把人推倒在地上,她现在是没什麽能力去反抗,可不代表她真的就这麽柔弱易推倒。

就是被推,也只能给她的男人推……

呸!慕浅浅又在心底暗骂了自己一句花痴。

她怎麽能想着被她的男人推倒?真是奇了怪了,怎麽会生出这麽荒唐的念头?

她从地上爬了起来,想要拍掉手里沾上的尘灰,忽然眸光一闪,她一把冲向前抱着甘晴儿:“表妹,第一次见面,还没给你送什麽礼物,来抱一个吧。”

说着,把手上那些泥巴灰土直接往人家素白的裙子上揩去。

甘晴儿显然没有想到她会有这样的反应。

她把她推倒在地上,她不仅没有生气,居然还抱着她说要给她送礼物。

这个七公主,脑袋是用什麽做的?当真­精­神有问题麽?

甘晴儿伸出手,本能地想要推开浅浅。

浅浅反应不算慢,早她一步放开了对方,同时伸出小脚,换了个角度直接一脚踹在她的後膝窝中。

完全没有任何防备的甘晴儿腿一软,重重跌跪在地上。

“哎呀!”浅浅匆匆退了几步,尖叫了起来:“晴儿怎麽这麽有礼?你们侯府的家教实在太好了!可是,没必要这样,这礼行得太大了,快起来快起来!”

嘴里这麽说着,她可没上前去扶人家,反而又狠狠退了几步,远离着她。

这个甘晴儿的武功或许比不上她殿里的男人,可在这里,只要是个练武之人就能轻易把她撂倒,明着,她还应付不来。

甘晴儿从地上爬起来後,怒目瞪着她,忽然扬起掌又要向她拍去。

浅浅早就已经做好了逃跑的准备,见她扬起掌来势汹汹,她提起裙摆转身便跑。

疯女人,打不过只能躲,不过,这样子的自己真的弱爆了!嗷嗷!

转念间,却见一抹高大的玄­色­身影出现在门廊拐角处,她心中一怔,脚步不自觉迟缓了下来。

只是一个迟缓,甘晴儿那一掌已经来到眼前。

掌风淩厉,算不上厉害,但是被这样一掌打在心门,受伤是必然的。

这个府第的男主人处处对她迫害,就连一个寄住的假表妹也敢如此,实在是欺人太甚!

☆、083 赌他会不会出手相救

眼见甘晴儿那一掌已经来到面前,浅浅选择了最弱最乌龟的做法,以手挡在面前,闭上眼等死。

她赌,赌他会不会出手救自己。

薄­唇­轻颤,她高呼道:“救命,杀人啦!救命呀!”

“知道害怕了吗?”甘晴儿的动作没有半分停顿,她扬起掌,一掌就要往她心门击去。

这一掌还没有打中浅浅,她忽然手腕一麻,整个人被人拉开了数步的距离。

脚下一个踉跄,甘晴儿又摔倒在地上。

这是她第二次跌落在地上,一次被浅浅踹倒,一次被他!

她抬眼望去,只见东陵默高大的身影站在浅浅身旁,浅浅咽呜了一声,直接投入到他的怀中悲戚地抽泣了起来。

这一招曾经用在轩辕连城身上,效果良好,却不知道施展在东陵默身上是不是也会一样。

“侯爷,她打我。”浅浅耸动着双肩,看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她无缘无故打我,我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麽。”

东陵默没有说话,只是冷眼看着跌落在地上的甘晴儿。

甘晴儿迎上他的视线,只是匆匆瞥了一眼,便咬了咬­唇­,倔强地别过脸不再看他。

她眼底闪烁着屈辱的泪光,却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来,就像第一次在道上遇见那般,就算心里万分难受,却只是忍着泪,独自吞咽苦楚。

许久不见两人有动静,浅浅忍不住敛了敛脸上悲戚的神­色­,从东陵默怀中微微抬头,偷偷瞄向甘晴儿。

见她只是别过脸隐忍着泪意,不说话辩解,也不从地上爬起来,场面忽然让她有那麽点尴尬。

从头到尾仿佛就是她一个人在演独角戏,东陵默和甘晴儿就像两个­唇­角含着讥诮的观众,正在看她卖力表演。

心情忽然变得沮丧,想要看看东陵默现在是什麽表情,但她没胆。

这情形与在宫中那一回完全不一样,对方没有泼­妇­駡街说她的坏话,身边的男人也没有安抚她的“害怕”,这麽安静,让她不由得局促不安了起来。

她忍不住暗地里对自己翻了翻白眼,这下,如此卖力地表演给谁看?就连自己都看不过去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执起东陵默的衣角把拼命挤出的两滴眼泪擦掉,才抬眼去看他。

可她也只能看到他刚毅的侧脸,只是匆匆一眼,东陵默已经放开了她,向甘晴儿走去。

走到甘晴儿跟前,他弯身伸出手:“起来。”

甘晴儿咬了咬­唇­,看了他一眼,才伸出小手搭上他的大掌,借着他给予的力量站起来。

起来後也不管身上的衣裳还染满尘灰,只是一直抬眼看着他,眼底闪着泪花,一声不哼。

东陵默没有说任何话,拉上她的手往院外走去,拐过後院的门廊。

被丢在原处的浅浅顿时傻了眼,脸­色­也渐渐浮出几许淡绿。

这算什麽意思?现在他决定跟人家和好了,所以不再需要利用她,把她一个人丢下来,和佳人到别的地方卿卿我我而去了麽?

很想冲上去踹他两脚,问他一句究竟把她当成什麽?

不过,冲动只是一闪而逝,之後,她像一只斗败的母­鸡­,双肩一跨,低头往寝房走去。

早就知道东陵默是利用她去刺激甘晴儿,现在确实把人家刺激到了,可人家的气直接撒在自己身上,作为局外人的她白白成了夹心饼,里外不是人,何其无辜?

讨厌!是不是因为她没有武功,所以谁都可以欺负她?

她决定了,就算轩辕连城再厌恶她,她也有低声下气去求他教她武功,说不定倚风阁里的赫连子衿也像他们一样是个高手。

那日他以手抱着自己一手拿着药碗抱她回听雪阁的时候,尽管没见他动手,可是见他一路上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可以看出他的绝对是个练家子。

天底下又不是只有他定国侯一个人懂武功,有什麽了不起?

刚进房间,她一脚踹在椅子上,直接把椅子踹到,才从鼻子里哼了一口气,往帐内走去。

身上的衣裳虽然算不上很脏,可她却厌恶得很,染了这个定国侯府的风尘,还能不脏麽?

可再脏脏不过自己的身体!

她居然连着两夜被那男人压在身下予求予舍,那男人脏死了,连带着她的身体也变得脏兮兮。

也不知道怎麽搞的,心情忽然就低落了起来。

想起东陵默拉着甘晴儿的手,与她一起走远那幅画面,一颗心便被拧动了起来。

拧得心头发酸,也有点发疼。

她一定是发神经了还会为这种男人生气,不过她记住了,东陵默不是她可以撒娇撒野的物件,以後,绝不会了。

……

午膳是自己一个人吃的,不用想都知道东陵默肯定在陪着那个表面柔弱实质恶毒的甘晴儿。

她也不想想太多,只是心里一直憋得慌。

用过午膳後,本来想上床补一段午觉,可分明身体已经疲惫至极,躺在床上却还是翻来覆去睡不着。

浅浅从床上爬了起来,随意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鬓发衣裳,推门离开了房间。

身边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想要问问从哪里离开这座豪宅也不成。

才刚出门走了两步,她又折了回去,从抽屉里翻出几锭银子收在衣袖的暗袋里,才又再次出了门。

这个地方她再也呆不下去了,这是别人的地方,与她无关。

虽然公主殿也不见得就是她的,但至少名誉上是,她宁愿留在公主殿里,也不要在这里看着那头该死的种猪和他的女人们卿卿我我,大不了等会出门的时候在脸上抹上一把灰,总不会再有什麽采花贼惦记着她了吧?

出了院门,走了半天还是没找到出门的路,路上连个仆人都没有,整个听雪阁死气沉沉的。

也不知道是她走得地方不对劲还是怎麽着,一路上就连今晨进来时窥视到的躲在暗处的美女们都没遇上一个。

受在各个院门外的侍卫也从来不愿意跟她多说话,想向他们问个路都不行。

居然连人家开口发问也可以做到不理不睬,这­性­格是不是太帅了些?还是说,根本就是东陵默一早给他们下达了命令,不许任何人跟她说话?

那个沙猪臭男人,既然这样,带她来这里做什麽?

☆、084 你到底是不是七公主

浅浅又在院子里转了小半天,也不知道跨过了多少门廊,辗转来到一口湖边。

看这样子,自己不仅没有找到出门的路,却是更深入到侯府内部去了。

心灰灰的十分泄气,她走到湖边,脱下鞋袜,把一双小脚浸泡到湖水里。

双脚进入湖水那一刹,她舒服地叹息了一口气。

湖水冰凉,从脚底板一直凉到心间,让她心底那一份烦躁顿时散去了不少。

事实上,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烦躁些什麽。

可是,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是东陵默拉着甘晴儿的手大步走远那一幕,只要想到那一幕,心里又被莫名拧了一把,酸酸的,似乎还有一丝苦涩。

是不是她也学着别的女人一样,一样的犯贱?自己的身体被东陵默碰过,就认定了他是自己的男人?虽然赫连子衿也碰过自己,但她那时候迷情香发作,根本记不得当时的情形。

在她的记忆里,和跟他没有发生过关系没多大的区别,所以,其实潜意识的还是认定,自己的男人只有东陵默一个。

可是在这样一个年代,对他这个身份尊贵的侯爷来说,自己对他来说算什麽?也不过是几夜情而已,对他来说就像是吃了几顿饭一样寻常。

在意的只有她一个人而已。

早知道那夜就不该求着轩辕连城送她回听雪阁,她宁愿和轩辕连城做,也不要卑微地躺在东陵默的身下,甚至还被他骂是“马蚤货”!

她马蚤,马蚤得过他吗?讨厌!

贱男人!渣男!臭种猪!

从地上抓起一把装饰用的鹅卵石狠狠往湖中扔去,看着石子慢慢沉入湖心,忽然心念动了动,又趴在地上找了几块薄薄的卵石在湖面上打起了水漂。

从一开始只能打一两个,到後面练顺手了,一下可以打五六个,甚至,最好的一次打了八个!

看着在湖面上一圈圈涟漪,她兴奋得几乎要跳起来拍手称赞自己。

在现代的时候她顶多只能打五个而已,没想到来到这个时空,连能力都变强了。

她又往地上趴了下去,从一堆鹅卵石里挑选又薄又轻的小石头,在湖边玩得不亦乐乎,直到一双漆黑的靴子出现在眼前。

抬头望去,他如天神一般站在她的跟前,高高在上,以俯视天下的姿势垂眼看着她。

本来在这个时候看到他,她是该向他挤出一抹讨好的笑意,柔柔唤他一声“侯爷”的。

她早就想好了不要去得罪这个男人,为了将来她可以顺利实现安全有保障的逃跑计画,她该对他表现出一副千依百顺的姿态。

可这时候她却只是咬了咬薄­唇­,别过脸,在地上继续捡卵石,对他完全不理会。

东陵默在她身旁蹲了下来,看着她一双青葱玉手在卵石堆里挑挑拣拣,他微微皱了皱眉,伸手扣住她的腕:“做什麽?”

洁白的指尖已经沾上了泥土的污迹,污染了她一双完美得令人叹息的小手。

浅浅坐直了身子,用力挣了挣,挣开他的钳制,才瞪了他一眼,语含不悦:“我才要问你想做什麽?”

见她一张小脸气鼓鼓的,完全没有昨夜的娇媚和温婉,他眸光闪烁,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光。

忽然他在她身旁坐了下去,与她一起看着湖面:“生气?”

浅浅微微一怔,想要抬头去看他,却又倔强地管好自己的视线,不让它们往他身上瞄去。

她是不是生气他会在乎吗?

他不过把她当成一只养在身边的小宠物而已,高兴的时候逗逗她耍耍她,不高兴的时候把她弃之如敝屐,他什麽时候在乎过她的心情?

她执起一块薄薄的卵石,扬起手向湖面打去,劈劈啪啪的,一下又打出了六七个水漂。

“喜欢玩这个?”东陵默也从地上随意捡起一块卵石,指尖微微一扬。

小小的卵石在湖面上一连打了二十多个漂儿,这下,看得浅浅眼都直了。

如果他不是那个牵着别的女人的手大步离开,把她一个人丢下来的定国侯,她一定会高兴得跳起来拍手叫好。

可物件是这个渣男,她怎麽可能会为他股掌?

她一把扔下手中的卵石,别过脸不看他。

不就二十多个吗?有什麽了不起的?

虽然他捡起的那个卵石又肥又笨重,一点都不轻巧,也虽然他只是随意扔出,根本没有把它当一回事,却还是打出了二十多个漂儿,这份能耐,她暂时还没见谁比得多。

可是,这能说明什麽?他依然是花心自负的侯爷,依然是那个完全不把她当一回事的男人!

她拍了拍手,从湖水里提起自己的一双脚丫子,淩空晃了晃残余在上面的水珠,正要收回双脚,拿衣角去拭擦的时候,东陵默却忽然伸手扣住她的一双小脚,把它们拉到他的跟前。

浅浅因为他这样一个粗鲁的动作一下没坐稳,啪的一声倒在一堆卵石上。

石子虽然圆润,可摔在上面,还是搁得她身子一阵一阵的揪痛。

她咬了咬­唇­,真想破口对他大骂起来。

这该死的男人,果然从来不把她当一回事,想要看她的脚而已,他说就是了,难道她还敢不让他看麽?

这麽粗鲁,也不考虑一下可能会伤到她!

东陵默没有她那麽多心思,他只是看她提起来那双小脚白皙细­嫩­,一下子对它们来了兴趣。

把她一双小脚放在掌心里,指腹轻轻划过小脚柔美的轮廓。

光滑细致,肤­色­胜雪,这麽小巧,还不如他一掌的长度,小小的,惹人怜惜。

他忍不住拿起自己的衣袖,给她小心翼翼地拭去脚面上的水珠,再捡来一旁的鞋袜,给她套上袜子、穿上靴子。

动作如此轻柔,甚至可以说得上小心翼翼,一副虔诚的模样。

如果没有刚才他粗鲁地拉了她一把,把她拉倒在地上那一幕,整个过程,可以说得上对她宠溺得很。

可是?被卵石磨破了皮的掌心依然传来几许令人瞬间清醒过来的痛意,她咬了咬­唇­,从鼻子里哼了一口气。

就算他把她一双脚捧在掌心含在嘴里,也挥不散她身上那股在摔出来的疼痛。

这个男人,究竟在想什麽?

“为什麽和从前完全不一样?”给她穿上鞋袜後,他放开她的脚,垂眼看她:“你究竟还是不是以前的慕浅浅?”

☆、085 要不要试试在这里做

眼前的慕浅浅和东陵默过去所认识的七公主,根本就是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人,相处数日,他早已起了疑心。

如果说现在的她从头到尾都不过是在演戏,那他不得不佩服她出神入化的演技,就连他都几次三番被迷惑了心智,将她当成另一个全新的女子去看待。

东陵默皱了皱眉心,眼底闪过不悦:“在我面前还需要装麽?”

慕浅浅眨了眨眼,显得有点无辜,这麽没头没脑的一句,让她怎麽回应?

她装什麽了?这一刻又不知道哪里惹他不高兴了,难道,他在指她刚才扑到他怀里,故意在他面前示弱麽?

她抿了抿­唇­,一丝气愤:“是你的女人先把我推倒的,我就是踹她一脚又如何?难道我就活该被你们这些人欺负麽?”

知道惹他生气对她一点好处都没有,可是,她就是气不过。

东陵默却只是挑了挑眉,俯身看她:“你踹了她一脚?”

浅浅还是不习惯和他靠得那麽近,她往後仰去,远离着他,也躲开他扑面而来的炙热气息。

既然话都已经说到这里了,承认又能怎样?横竖逃不过惹他生起被他惩罚的命运,就是要死,她也要死的傲然光鲜些。

当然,能不死最好。

“我是踹了你的女人,要杀要刮,悉随尊便,想让我去跟她道歉,我绝不!”她或许不是什麽有骨气的女人,可是,实在忍无可忍的时候,一点傲气还是有的。

东陵默却眯起眼,斜眼看她。

那两片粉­嫩­的薄­唇­一张一合,在金­色­的阳光下泛开诱人的光泽。

如此娇弱,如此稚­嫩­,教人顿时生起一股前所未有的邪念,恨不得把她整个人禁锢在身下,把自己滚烫的巨物塞入她娇小­精­致的檀口里,让她痛苦地含在小嘴里,甚至,用他的坚硬戳得她­嫩­­嫩­的­唇­瓣发红发肿。

这女人,天生一副令人想蹂躏的媚态!

他忽然动了动­唇­:“过来。”

“我不……”可这话还没说完,瞥见到他眼底那抹潜藏的危险意味,慕浅浅一口气卡在胸间,一颗小心肝不自觉慌乱了起来。

她现在,有对他说不的权利吗?

权衡再三,她还是听话地向他爬了过去。

看着她状似小狗的举动,东陵默忍不住扬了扬­唇­角,眼底闪过一抹愉悦的笑意:“你习惯用爬的吗?”

浅浅才发现原来自己真的在向他爬去,她小脸一窘,顿时停下所有的动作。

想要站起来向他走去,可他坐在那儿,如果她站起来走向他,以一副居高临下的态度去俯视他,会不会又要惹他不快?

可是继续向他爬去,难保他不会又开始嘲笑自己。

就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在他面前,她为什麽总是奴­性­十足?难道,天生就注定了要被他吃得死死的麽?

不等她想太多,东陵默忽然伸出手,扣住她的腕,轻轻一拉,直接把她拉入自己的怀中。

两具身躯碰撞在一起,她的秀眉顿时纠结了起来。

疼,疼死她了!

胸前两团­嫩­­肉­撞在他硬邦邦的胸膛上,几乎没被撞扁,每次他这麽粗鲁的时候,绝对没安什麽好心。

“做什麽?”她在他怀里挣扎着坐了起来,小手抵在他胸前,轻轻推开两人的距离。

东陵默没说话,忽然扣住她的脚踝轻轻一拉,把她一条腿从他的一侧拉到另一侧,让她跨坐在他身上。

於他来说刚才的举动不过是轻轻拉了她一下,可她被他这麽一拉,整条腿直接从他面前划过,就像练特技一般,两腿被拉得大张,直接跨了过去坐在他腿上。

浅浅吓得差点失声尖叫,被他这样一拉,两条腿就算不断韧带也会重伤。

却没想到现在这副身躯,身子骨居然柔软得跟没骨头似的,哪怕已经被他拉成了一字马的形状,居然还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这个发现,让她沉郁的心情顿时好了起来。

她不自觉动了动身子,在他身上换了个姿势,直接叉开两条腿试了试,没想到真的轻而易举便劈开了。

不需要多年的练习就能轻轻松松拥有一份柔软的身子骨,这感觉实在太美妙了。

身下的男人闷哼了一声,等她从那阵喜悦中回过神来的时候,才惊觉自己身下有个硬邦邦的东西正抵在她的两腿间。

她心里一慌,慌忙想要站起来远离他,可他再次轻轻一拉,又把她拉回到自己身上。

这次,她身下最敏感的地方正好压上了他的硬挺起来的巨物。

虽然隔着衣物,可夏天的衣料本来就薄凉,两人最私密之处隔着衣料接触在一起,她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他令人恐惧的轮廓,心一下就慌乱了起来,想离开,可他不允许。

东陵默虽然没有进入她的身体,但,光是想像着她令人疯狂的紧窒下­体­,身下不自觉又肿胀了几分。

他的大掌落在她的腰间,想着她的紧小温暖,便忍不住一路往上摸索而去,最终隔着衣料一把握住了她的|­乳­|房,揉了起来。

浅浅被他的举动吓得失声尖叫了起来:“不!­色­鬼!快放开我!”

大白天的,还是在室外,他怎麽能对她做出这麽不要脸的事来?

“­色­鬼?”他挑了挑眉,这个词还是第一次听说:“意思是,说我是好­色­之徒麽?”

浅浅咬了咬­唇­,瞟了他一眼,心里冷哼:难道不是吗?

她的手落在他的大掌上,用力想要把他推开,推不动他半分,却反而换来了他更恶劣的对待。

五指用力压上她的玉|­乳­|,重重揉捏了起来,完全没有半点怜香惜玉之心:“你的身体比我想像的还要令人沉迷,真恨不得在这里要了你。”

浅浅吓得睁大了一双眼眸,更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拼命想要把他放肆的大掌拉开。

露天席地,随时都会有人过来,他不要脸可以当着别人的面做这种事,可是,她还想要几分自尊。

虽然,自尊在他面前根本不值一文。

“东陵默,别这样,不……啊!”

他的长指忽然找到了她凸出的那一点,顽劣地在她的顶端上重重捏了一把,痛得她失声呼叫了起来。

看着她纠结在一起的眉心,他笑得邪魅:“要不,试试在这里?”

☆、086 我什麽时候轻过

“不要!我不要!”听到东陵默的话,慕浅浅顿时惊慌失措地挣扎了起来。

脑海中闪过自己赤身捰体被他压在身下那一幕,小脸顿时烧得通红,却又在通红之下浮现出一丝苍白。

她绝对有理由相信这个男人什麽事都做得出来,可是,她不要在这种地方跟他做那种事情。

他是男人,哪怕被别人看光都没什麽,但她是女的,要是被人看到,以後叫她怎麽活?

“可是,”东陵默忽然低头,薄­唇­凑近她的耳际,低喃道:“我想要。”

在她惊得完全合不上小嘴之际,他头一低,钳获住她两片颤抖的薄­唇­,用力吮吸了起来。

从前对她很不屑,不屑与她近亲,更没想到要让她成为自己的女人,但不可否认,她的身子美得令人窒息。

不过,更让他沉迷的是她醒来後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眸,哪怕是装的,那双清亮透澈得教人舍不得移开视线的眸子,也在一瞬间吸引了他所有的目光。

他没想到这个邪恶残暴的七公主居然有一双如此清纯美好的眼睛,那一夜之後,他发现这个女人完完全全变了,变得和从前完全不一样。

他曾经怀疑她是不是在他面前演戏,只为了吸引他的目光,可不管她是真是假,这一刻,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被她吸引住了。

确切地说,是被她这副娇­嫩­紧窒的身躯所迷惑。

他的硕大,她的紧窄,简直就是天底下最完美的契合。

当她用自己的温柔完完全全包裹住他的时候,那份紧窒的力量几乎把他的身体连同他所有的意志同时吞噬进去。

东陵默对这种事向来有节制,因为长年活在沙场上,他对自己要求很严格,绝不允许这世上有让他失控的事。

过去哪怕数不清女人脱光了在他面前排成行,他也不会有半点反应,可这女人,只是看着她两片粉­嫩­的薄­唇­,身下便生起了一股强烈到几乎压制不住的欲念。

从未想过自己的身体居然会被一个女人所牵绊,虽然时空的感觉他不该喜欢,可是到目前为止,他似乎并不讨厌这种被牵绊的滋味。

大掌离了她的玉|­乳­|,渐渐往下落在她的腰间,长指忽然揪扯起她裙子的腰带。

“嗯……”知道他想要做什麽,浅浅慌得拼命抗拒了起来。

可他一直含住她的薄­唇­,不管她的小脸转到哪个方向,他依然可以准确无误地把她钳获,继续咬着她的­唇­瓣吮吸吞噬。

每次她稍微反抗剧烈些,他就会在她薄­唇­上加重力气咬下一口,虽然不至於让她流血,可那份疼痛却痛得她连眼泪都几乎要滑落下来。

如今,他居然还要伸手去脱她的裙子,哪怕再疼,她也不能随了他。

“别,不要在这里,不要!”不要命地挣扎,趁着躲过他的­唇­,薄­唇­稍微有点空闲之际,她疾呼道。

“你想反抗?”他放了她的薄­唇­,抬起头垂眼看她,眼底寒光顿现:“你是不是忘了我说过的话?不听话,我这里有的是侍卫可以好好伺候你。”

浅浅浑身一震,被他吓得连呼吸都快要停顿下来。

她相信,她怎麽可能不相信?

这世上就没有他不敢做的事情,於他来说,她不过是个玩物!

那夜他眼睁睁地看着她被采花贼压在身下,甚至还鼓励人家狠狠侮辱她。

如果不是她向他示弱,求他要自己,求他让她做他的女人,他真的会任由那个采花贼夺去她的清白。

他的心是冷的,他浑身的血液冰冷无比。

掩去眼底的屈辱,她小心翼翼揪住他的衣领,气弱地哀求:“侯爷,不要在这里好不好?求求你!”

“知道害怕了?”可就算她害怕,他也不打算住手,勾起他的欲念,就得要负责把他的火灭下去。

长指已经挑开了她裙子的带子,大掌沿着裙角边沿探入,往下摸索,渐渐往她的小­阴­沪慢慢摸去。

浅浅用力咬着薄­唇­,他居然真的在这种地方对她下手,这一刻,她慌得连呼吸都不敢用力。

可是她不敢反抗,她真的很害怕,怕他说的话会成真。

她敢反抗,他真的会招来十几个男人,当着他的面强犦她!

感受着他热度噬人的大掌落在她的小腹间,再沿着柔美的腹部线条一路往下探索,直落在令人羞涩的花岤上,在她的敏感的­肉­珠上轻轻揉捻着。

她的身子不自觉轻颤了起来,揪住他衣领的手渐渐收紧,用力拽着他才不至於让自己倒下去。

“舒服吗?”见她不再反抗,他眼底的寒意总算散去,一手揽了她的腰,另一只大掌开始在她身下肆虐了起来。

浅浅红着脸,用力咬着下­唇­,没有回答他无耻的问题。

可不管她如何抗拒,依然阻止不了放荡的低吟从自己­唇­齿间溢出,她的小脸一阵烧红也一阵苍白,羞愧欲死。

“啊……”她把脸埋入他的胸膛里,强忍着身下不断升起的热度,紧紧咬着­唇­瓣不说话。

但她,止不住呻吟的声音:“嗯嗯……啊……不,不啊……不……啊!不要这样!啊!”

他真的是个恶魔,就这样抱着她,在随时都会有人经过的院落里,让自己的长指扫过她闭合的花瓣,找到花岤口,忽然一举闯入!

疼,那一下的疼痛,逼得她眼泪都出来了。

东陵默其实没想过要弄哭她,可她这小身板对他的吸引力实在太大,沉稳如他,竟也忍不住在这里对她冲动了起来。

花岤紧紧咬着自己的长指,因为不够湿滑,指头进出得并不顺畅。

慕浅浅的酥胸不断在起伏,努力想要让自己平静下来,但,东陵默明显却看不得她如此平静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邪恶,长指在紧窒的花岤里忽然迅速动了起来。

“啊!”浅浅惊得慌忙从他怀中抬起头,想要坐直身子,可是身上完全没有一点力气。

她一双手不自觉落在他那条放肆的胳膊上,轻轻推了一把:“不要……嗯……别……啊!啊啊……侯爷,别啊……疼、疼……轻一点,啊……”

“我什麽时候轻过?”他的巨物还没有进去,她就已经叫得这麽欢,等他Сhā进去的时候,她岂不要叫得更加疯狂?

他忽然,满心期待了起来,身体一阵­肉­紧,Сhā在她花岤里的长指也不断在加快速度。

☆、087 这就是你所谓的“不要”

粗长的手指在花岤进进出出,指甲时不时刮到­肉­壁,有几个地方,每次被碰到都会让慕浅浅的身子止不住一阵颤抖。

东陵默越来越能掌握那几处,每每Сhā进去的时候都会故意去碰那些地方,情潮的热浪从花岤深处不断传来,让慕浅浅除了尖叫着去承受那根手指的摧残,根本无力去做其他。

“啊……不,啊啊……”她用力想要加紧两腿,小ρi股却在他长指的抽锸中扭动得越来越疯狂。

快感不断在积累,很快,她就几乎要失控了。

“啊……”可在浅浅差点忍不住沦陷的时候,东陵默却又忽然停了下来,长指退到花岤口,没有再深入进去。

“感觉如何?”顶着她潮红的脸,他­唇­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问道。

浅浅小嘴微张,还在大口喘息,委屈的目光却落在他脸上,一点怨念。

这男人果然足够的恶劣,居然这样玩弄她,刚才……刚才她差点就到了。

“不满足?”东陵默挑起了眉,看出她的不悦,他眼底的光亮更为愉悦:“我要满足你麽?”

“不……”她又不是中了媚药,怎麽可能主动去求他?

一双手落在东陵默的手臂上,轻轻推了一把,她哑声道:“不要,侯爷,放开我,求你。”

在旷野之地,没有任何遮羞的房梁,他就这样抱着她,做着极其猥琐下流的事情。

她真的开始有点恨起他来了,也恨起了自己。

她为什麽会惹上这样一个男人?邪魅残忍,视女人如玩物,甚至没有一点羞耻之心。

他怎麽能这样!

“不要吗?”

东陵默垂眼看着怀中羞得快要昏死过去的女人,把她脸上所有娇弱的表情尽收在眼底。

他的笑邪恶得令人恨不得一口咬碎,长指离开她的花岤,放在她面前,放她清楚看到缠在他指尖那些滑腻的透明液体:“这是什麽?真不想要的话,怎麽会湿成这样?”

浅浅真恨不得狠狠抽自己一个巴掌,分明想着要拒绝,可刚才身体的反应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身子在他指尖的肆虐下变得柔滑,变得潮润,甚至,整个身体酥软而无力。

熟悉的热浪从身下传开,传达到四肢百骸,让她连抬手这麽一个动作也做得十分艰难,更别说去反抗。

“嗯……”在他再次将手指塞入她的花岤时,她不自觉抬起头颅,张嘴溢出一声令所有男人抓狂的娇吟。

东陵默的呼吸顿时粗重了起来。

事实上,他虽然在嘲笑她,可感受着包裹住自己长指的那份娇­嫩­和紧窒,理智几乎要被她的身体吞噬得乾乾净净。

他身体极度绷紧,身下的R­棒­硬热肿胀不堪,在折磨她的同时,根本就是在折磨自己。

真恨不得把她抱回房间,压在身下狠狠索爱,可又舍不得就这样放开她。

他真的很想在她这张小脸上看到沦陷的表情,他想要看到那双清亮透澈的眼眸在被欲念完全控制的时候,会是怎样的妩媚,怎样的极致迷人。

他重重喘了两口气,忽然抱紧了她,再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她的花岤口。

“不要!”慕浅浅立即惊慌失措地尖叫了起来,看着他拼命摇头:“不要,太大……我、我不行,不要,侯爷,不要!”

刚才一跟手指头都将她折磨得死去活来,再来一根,她真的会吃不消的。

东陵默却只是垂眸看了她一眼,大掌便忽然往前一探,两根手指头立即同时塞了进去,刚进去便快速抽动了起来。

可怜的女人立即无力地倒在他怀里,失声尖叫。

这麽粗暴的侵犯,虽说用的只是他的手而不是他的身体,可还是让她完全无法承受。

噬人的热浪一股一股袭上心间脑门,她的身体颤抖地更厉害。

“东陵默,默……侯爷,侯爷……啊……放过我……嗯……求你,侯爷……嗯嗯……”

下­唇­快要被她咬出血,可那些放浪的尖叫依然无法停止,声音之大,院里的下人哪怕不靠近,远远的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啊啊……嗯啊……”

她眼角溢着屈辱的泪,身子却在他的侵犯下不自觉抬起,两条腿用力想要并拢,不想却把挤在自己双腿间的他的手更深入她的­肉­岤里。

呼吸越来越急促,身上的温度越来越高涨,最终她尖叫了一声,整个身体剧烈颤抖了起来。

在她的颤抖之下,东陵默分明感觉到大量的藌液从花岤涌出,瞬间将他的大掌彻底沾湿。

一股属於女子的幽香在空气中顿时飘散开来,闻在鼻间,差点在瞬间抽过了他所有的理智。

再看她迷醉的样子,就这样软软绵绵地倒在自己怀里,彻底没有反抗之力,这麽弱小的她,竟让他一颗心莫名软了几分。

养一个小家伙在身边,这样的感觉,似乎越来越好了。

等她慢慢平息下来之後,他的两根长指才从她的花岤里撤离,本想就这样抱她回去,不让她在这里继续羞愧欲死,不想看她时,竟捕捉到她眼底一闪而逝的愤怒。

东陵默微怔了下,顿时就被她眼底那抹已经消失不见的气愤给取悦到了。

原来,她竟还有这样的一面,他还以为她在自己身边的时候永远只知道顺从。

心念一动,他忽然把沾满藌液的指掌送到她面前,­唇­角含住的那抹笑写着讽刺和玩味:“看看,这就是你说的‘不要’。”

如果可以,慕浅浅真想一头昏死过去,再也不要面对眼前令人窘迫的一幕。

她是说着不要,可她的身体完全不由她的控制。

情yu在他的指下被他推到了最高峰,居然在这种被侮辱的情况下还能高嘲,狠狠快乐起来。

她真的太不要脸了,比他还不要脸。

想要把他推开站起来,可浑身上下根本找不到半点力气。

东陵默在向她炫耀了自己的战绩之後,忽然轻轻推了她一把,把她丢在一旁的鹅卵石道上。

他往前靠去,再看了一眼手上粘稠的藌液後,­唇­角一勾,把手浸入湖水里,仔细地把一双手洗净。

虽然很不想去面对,可浅浅还是不小心瞄到了他洗手的动作,想着那只手刚才还停留在她的体内,蹂躏着她的身心,这一刻,心里说不出是什麽滋味。

欢愉过後的身子软绵绵的,身下一片淩乱,裙子的腰带被扯开,身下淩乱不堪。

要是在房间里也就罢了,可在这种露天的旷野之地,就算是再放荡的女子也不可能放任自己一直躺在那儿,接受所有路过的人不屑而轻蔑的目光。

她深吸了一口气,等身上寻回了一点力气,便吃力地撑起身子去整理自己的衣衫。

☆、088 唯一一个被他伺候的女人

亵裤都是湿濡的一片,紧贴在身上,不仅很不舒服,还一直提醒着慕浅浅自己刚才的滛荡不要脸。

她伸手想要去拉自己的裙子,东陵默却忽然回身,一把扣住她的腕,把她压在自己身下。

两人的身躯再次跌回鹅卵石道上,压在她柔软躯体之上的东陵默完全没有丁点不适的感觉,可被他压下的浅浅却在瞬间皱紧了眉心,一张小脸纠结得厉害。

背後都是硬邦邦的鹅卵石,一颗一颗抵着她细­嫩­的背部肌肤,搁得她背上一阵一阵的生疼。

“气什麽?”墨­色­的星眸紧盯着她的脸,他在审视她掩藏在眼眸深处的灵魂:“刚才不是很爽吗?不感激我,反倒生气了?我还从来没有伺候过女人,你不觉得自己很荣幸?”

腰身一沉,用自己依然硬挺的R­棒­隔着衣物在她两腿间戳了戳,看到她眼底闪起惊慌,他才勾­唇­笑道:“这里附近没有侍卫,他们早就被吓跑了,谁敢留下来看主人家的床戏?不要命了吗?”

慕浅浅睁大眼眸看着他,眼底有着怀疑,刚才她那模样,真的……没有被其他人看了去?

“不相信我?”

“不……”她可怜兮兮地摇头,哪里敢不信?这时候,只求他赶紧放开自己,其他的,别无所求。

好在刚才没有那所谓的暗卫守在附近,要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自己以後要怎麽在那些人面前抬起头来做人。

“等我,今天晚上,我再好好宠你。”轻轻拍了拍她僵硬的脸,又在她额角上亲了一记,东陵默才放开了她,站了起来,向远处走去。

直到那抹高大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浅浅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想要站起来整理好自己身上淩乱的衣服,视线却不小心瞄到远处的花丛後,那一抹纤细的身影。

又是那个神经兮兮的甘晴儿,她站在花丛後,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不敢靠近,估计是因为刚才有东陵默在,距离那麽遥远,应该也看不清刚才这里的一切,不过,猜都能猜得出。

隔了那麽远,浅浅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却还是能明显感受到她眼底那份怨恨和疯狂的嫉妒。

浅浅无声叹了一口气,实在拿这种情况完全没办法,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去理会她。

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惹东陵默,她们喜欢的话,谁愿意谁把他领走,拜托别再让他来残害她,也不要为了他再找她的麻烦了。

她无力应付这一切。

吃力地站了起来,她整理好自己的衣裳便往房间返回。

不知道东陵默的房内有没有女子的衣服,身下依然湿漉漉的,再不换上一身乾净的衣裳,她一定会发疯的。

这个男人真的把她当成是自己的禁奴了,不管什麽时候想要都可以把她抱在怀里撕碎她的衣服,在她身上予求予舍。

他说让她等他,说他今夜会好好宠她……

想到他的话,身心又不自觉狠狠颤抖了起来。

她不能再坐以待毙,不能让自己沦落为他供他发泄的欲奴!

不管怎麽样,她一定要逃出去,一定要逃离这个表态的男人,该死的S情狂!

心灰灰的,一步一步往寝房走去。

浅浅回到寝房後,里外找了好几遍,果然找不到半件女子能穿的衣裳。

正当她快要绝望的时候,下人总算给她送来了几套新的衣裳,说是侯爷让送来的。

虽然算不上很合身,但穿在身上还不算难看。

还好,那恶魔总算还有一点人­性­。

浅浅换了一身乾净的衣裳,便累及倒在床上,很快就睡了过去,一睡就是一个多时辰。

临近黄昏的时候,东陵默才派人带她到大厅里用膳,当看到大厅里除了东陵默还有一排美人的时候,慕浅浅一张脸顿时绿了起来。

早知道这样,她宁愿一个人在房间里吃饭,至少不用对着这些如狼似虎的女人。

看她们盯着东陵默时都是什麽眼神,满眼都是­色­欲,个个都似恨不得一口把他吞进肚子里。

真恶心!连三四十岁的老女人也不放过!

她想找个不显眼的位置坐下,却没想到东陵默向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坐在自己的身旁。

抬眼望去,甘晴儿就坐在他的右手则,而他左手那方还有个空闲的位置。

浅浅抿了抿­唇­,心不甘情不愿地向他走去。

因为这方只有三个座位,所以每个座位之间都有一定的空隙,可当浅浅走到椅子前的时候,东陵默却忽然长臂一勾,直接把她的椅子勾到他的身旁,与他紧紧挨在一起。

浅浅微微怔了下,才往椅子坐落,敢怒而不敢言。

才刚坐下,东陵默的大掌便落在她的脸上,轻轻为她拂去散落在她脸上的几缕青丝。

动作温柔,简直可以说得上是带着一份宠溺。

浅浅被他那只大掌吓得浑身止不住轻颤了起来,不懂他这麽做是什麽意思,也不知道他有什麽用意,当他的大掌触碰到她的脸,她还是本能地想要去抗拒。

“怎麽脸­色­这麽差?是不是身子不舒服?”东陵默淡淡瞟了她一眼,忽然薄­唇­一勾,凑近她的耳际,轻声问道:“是不是晌午的时候我太粗暴了,让你到现在身子还没缓过来?”

闻言,浅浅一张小脸“刷”的一下顿时烧得滚烫。

她低垂头颅,连抬眼的勇气都没有。

她敢肯定这个男人是故意的,这时候跟她表现得这麽暧昧究竟是为了什麽?难道,又是为了要刺激他身旁那个甘晴儿?

她忍不住微微抬起眼角,狠狠刮了他一眼。

又想拿她来当挡箭牌,这男人,太过分了。

东陵默没有错过她眼底闪过的那份怨恨,他长指在她鼻尖上轻轻弹过,笑得邪魅:“果然在怨我晌午时没有好好疼你,放心,今天晚上我会好好补偿给你,别生气了。”

不等她说什麽,他坐正身躯,朗声道:“上菜。”

一声令下,十几个下人端着各­色­各样的菜进入大厅,一丝不苟地送到餐桌上。

东陵默的大掌落在浅浅的腰际,把她轻轻往自己身旁拉了拉,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向对方看去:“这位是二娘。”

他看着对面右起第一位看起来年纪已有三十多岁的­妇­人,向浅浅介绍道。

之後,又看着她右手下方的女子,淡言道:“这是三娘。”

浅浅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忙站了起来向他刚才给她介绍的两人颔首行礼道:“见过二娘,见过三娘。”

两人却脸­色­一正,眼底闪过一丝困惑,她们看着东陵默,一脸无辜又不安:“公……公主她……”

☆、089 公主,求求你放了表哥

东陵默的大掌再次落在浅浅腰间,轻轻一拉,直接把她拉了回来。

这回不仅把她拉到椅子上,甚至还往他身上拉去,让她整个人几乎坐在他怀里。

他紧了紧落在她腰间的手臂,淡言道:“你是公主,不需要向她们请安。”

这话才刚说完,对面那两个­妇­人忙站了起来,向浅浅颔了颔首。

“妾身是侯爷的二娘,见过公主。”

三娘也朝她颔首道:“见过公主。”

浅浅睁大了一双眼眸,看了她们一眼,又抬头看着身边的东陵默:“我……”

“你只要坐在这里,接受她们的行礼就好。”

浅浅没有再说什麽,一直安安静静坐着,公主的身份总会被她丢掉,她真的会时常想不起来,毕竟在东陵默身边的时候,她从来就不像个公主,说是个汝奴还差不多。

除了二娘和三娘,还有四娘五娘,以及七娘,倒是缺了大娘和六娘。

她原文里东陵默并不是老侯爷的亲生儿子,却不知道现在这个世界的他到底是不是,她不确定,因为自己遇到的一切和她文里所写的根本差天与地。

大家向她行了礼,就连甘晴儿也朝她弱弱地喊了一声“表嫂”後,东陵默摆了摆手,众人也才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此时饭菜也已上齐,没有人再说什麽,等侯爷动筷之後,大家便低垂头颅,各自吃着碗里的饭。

平时就是和侯爷一起吃饭,大家也不敢多说什麽,这次还多了个七公主,更没人敢乱说话。

她们甚少有机会和侯爷一起用膳,跟别说还和闻名已久的七公主。

一顿饭在算不上愉悦的气氛下进行着。

膳後,几位姨娘围在浅浅身边,开始跟她聊起了家常,浅浅也才知道,原来今晨在前院看到的那些女子全都是东陵默的父亲生前所娶的姬妾,以及带回来的美人。

而东陵默,据她们所说,他到现在还不曾往府里带回过任何美人侍妾。

也不知道是不是慑于她公主的身份,所以大家说话讨好着她,在她看来,那个S情狂不要女人,那才是天下第一奇闻。

不过话说回来,她在寝房院落里确实没有见过任何女子,只除了甘晴儿。

她又不自觉问起甘晴儿的情况,才知道晴儿是东陵默的姑姑年轻时所收养的义女。

又因为东陵默的姑姑後来进了殿当了妃子,所以这个义女的身份有点尴尬,在这里算是小姐,事实上,皇族是不会承认她的身份的。

一个妃子在外面所收养的义女,有哪个皇帝会承认?

但是,整个定国侯府的人对甘晴儿还算恭敬。

东陵默的姑姑在府里的时候,身份还算尊贵,所以她收养的义女也被他们当成真正的小姐一般伺候着,谁也不敢多说什麽。

浅浅也才发现,用过晚膳後东陵默便不见了身影,就连那个甘晴儿也不见了影踪,也不知道是不是追着东陵默出去了。

反正,那对痴男怨女本来关系就不寻常,她想要计较也计较不来。

於东陵默来说,她不过是个汝奴罢了。

……世事真的就有这麽巧,浅浅还在想着东陵默和甘晴儿肯定不知道跑到哪个地方在幽会,却没想到在她离开正厅往寝房返回的途中,在後院的花丛里,果然看到两个人在拉拉扯扯。

甘晴儿抱着东陵默,一张小脸埋在他的胸膛里,也不知道在哭还是在和他情话绵绵。

距离有点远,看不到东陵默的表情,只看到他的大掌落在甘晴儿的肩头,不知道是想要拒绝她的拥抱还是在安慰她。

不过,她居然会想到他是在拒绝人家,她的脑袋大概也犯糊涂了。

在她发现两人的同时,东陵默也已经看到她的身影。

隔了那麽远,两道视线却奇迹般地绞合在一起。

东陵默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里也是平静无波,浅浅咬了咬­唇­,强迫自己收回视线,继续往前迈步,再也不想理会这两个人。

狗男女!

哪怕没有血缘关系,但至少表面上是表兄妹,怎麽可以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情?

可她又忽然想起来,在古代,表兄妹是可以成亲的,不仅可以,还十分流行。

人家谈恋爱谈得光明正大,哪有她想的那麽不堪?

可是,她不是古代人好不好?讨厌!讨厌死了!

甘晴儿明显能感觉到东陵默身体有一丝僵硬,她从他怀里抬起头。

东陵默落在她肩上的那双大掌再微微一怔後,便继续着先头的动作,轻轻推开她。

随着他的视线,甘晴儿也看到了那抹纤细的身影正在渐渐走远。

她咬着自己的下­唇­,抬头看了东陵默一眼,他依然在看着那个女人!

眼底的泪痕尚未隐去,她忽然放开了他,匆匆向浅浅追了过去。

其实浅浅对这个甘晴儿心里是有点说不清的畏惧的,在她看来,这女人的脑袋就跟宫里的五皇姐一样,­精­神必定有点毛病,要不然也不会无缘无故就对人动起手来。

君子动口不动手,大户人家的正常小姐,能不懂这个道理麽?

所以在发现甘晴儿挡了自己的前路时,她不自觉退了两步,远离着她。

知道自己的武功不如对方,也知道就算有东陵默在这里,他也不会出手帮自己一把,惹不起,只能躲。

却没想到甘晴儿忽然两腿一曲,扑通一声跪在她的面前。

浅浅完全摸不着头脑,看着跪在地上的甘晴儿,­唇­角抽了抽,不知道她这又是演的哪一出。

甘晴儿跪在那里,抬头看着她,泪眼汪汪,小脸上的五官痛苦地纠结在一起,半晌,她忽然开口哀求道:“公主,求求您成全我和表哥,我是真心喜欢表哥的,你放了他好不好?”

浅浅睁了睁一双无辜的眼眸,看了她一眼,又回头去看东陵默。

回头看去,才发现东陵默正在大步向她们走来。

这种情形让她联想到电视里面“逼宫”的一幕,他们是要联手让她“退位让贤”麽?

可是,对东陵默来说她算什麽?甘晴儿这样求她又算什麽?

他们两个哪怕搞得天翻地覆她也阻止不了,求她,有这个必要麽?

她耸了耸肩,垂眼看着甘晴儿,一脸无辜:“你想跟他在一起,直接找他就是了,找我有什麽用?”

实在不想和这两个人纠缠下去,她抿了抿­唇­,绕过她往寝房的方向走去。

甘晴儿却忽然扑了过去,一把保住她的腿:“公主,求您成全。”

☆、090 不要做他的X奴

甘晴儿这一抱,让慕浅浅脚下一绊,一下没站稳,重重往前方摔去。

她尖叫了一声,下意识伸手挡在自己脸上,就怕摔坏了她那张百年难道一见的绝­色­丽蓉。

身後的东陵默身形一闪转眼来到她身旁,长臂轻勾,轻易把她接回怀中。

浅浅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被东陵默压在走廊的石柱上。

他垂眼看着她,眼­色­深沉:“你是说,我和晴儿在一起,你没有任何意见?”

浅浅眨了眨眼,迎上他明显不悦的视线,一脸无辜。

她不是没意见,只是清楚知道哪怕她有意见也不能改变什麽,难道,他还会在意她的心情?

可是,东陵默现在看起来似乎心情不怎麽好,他脸­色­沉寂,眼底跳动着两簇若隐若现的怒火。

他在气什麽?

东陵默的大掌忽然落在她的下巴上,重重一捏:“我在跟你说话。”

浅浅被他吓了一跳,下巴处传来的疼痛吓得她本能地讨好道:“当然不是!我在意,我很在意!你……侯爷,你能不能别要她?”

大概男人都是这样,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还不许碗里那个不在意,她越是表现得无所谓,越会伤到他那颗属於大男人的自尊心。

所以哪怕心里对他诅咒了千万遍,慕浅浅还是装出一脸伤心欲绝的表情,小手揪着他的衣襟,一脸凄凉和怨念:“侯爷,可不可以不要她嘛?只要我一个好不好?”

她吸了吸鼻子,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东陵默的脸­色­总算缓和了些,他放了她的下巴,看着被自己不小心捏得红肿的肌肤,他长指划过她粉­嫩­的薄­唇­,忽然低头在她­唇­上印下一吻:“好,我们现在就回房,回去好好要你。”

浅浅顿时惊得睁大了一双圆溜溜的眼眸,迎上他目光的时候,她心头一震,差点就腿软了。

老天,他是认真的!

不是吧,她表现得像个怨­妇­一般只是为了配合他,好满足一下他大男人的自尊心,可她没想过真的让他要自己。

可是,不容她多想,东陵默已经一把将她夹在臂弯中,完全不理会依然跪在地上哭得伤心欲绝的甘晴儿,大步往寝房赶回。

又是以这样的方式,把她当成小猫一般夹在腋下,夹起来还走得轻松自在,疾步如风。

他走得太快,她完全跟不上他的脚步,到最後,只能把自己两条腿悬空卷缩起来,完全像只小猫,还是最温顺的那种。

高大的东陵默夹着身形娇小的浅浅,画面说不出的怪异,却又在怪异中溢着几许温馨和融洽。

甘晴儿看着他们一路走远,眼角的泪依然无声滑落,心里酸酸的,却只能独自垂泪。

……回到寝房後,东陵默只是轻轻扬了扬手臂,便直接把她扔到大床上。

看他已经动手解起了自己的衣裳,浅浅吓得慌忙从床上跳了下来,走到角落里远离着他:“我……我还没沐浴。”

她眼珠子不断转动,试图找到任何一个可以拒绝他的藉口。

东陵默脱衣的动作微微一怔,忽然转身向门外走去:“来人,送浴汤过来。”

守在院落里的仆人应了一声,忙打点了起来。

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屏风後面那个面积巨大到令人咂舌的浴桶被放满了温热的浴汤。

东陵默把自己的外衣褪去,斜眼看着躲在角落里还在想方设法逃避的女人,眼眸微微眯起:“过来,伺候更衣。”

浅浅又在心里把他狠狠骂了几百遍,可骂归骂,骂完之後她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了过去,小心翼翼给他褪去最贴身的亵衣。

她依然在想着该怎麽去拒绝他,或许……或许等他待会进了沐桶沐浴之後,她可以乘机逃出去。

虽然不知道逃出去後该去哪里,但,先逃了再说。

随着衣裳的褪去,那具­精­壮结实的身躯渐渐暴露在她的视线里,浅浅凝神静气,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脱了他的亵衣,目光不自觉来到他亵裤的腰带上,一双小手顿时纠结了起来,不知道接下去该要做什麽,是不是要帮他褪去亵裤?

可是,如果连亵裤都会脱下来,他身上就真的连一片布料都没有了。

虽说他的神器她已经见识过一两次,可是,这样主动去给他脱衣服却是第一次。

想着那巨大无比的东西,一张小脸顿时烧得滚烫,她不仅没有继续动手给他宽衣,甚至收回了小手,退了半步,想要远离他。

东陵默不悦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快点,磨蹭什麽?”

浅浅吓了一跳,奴­性­在他低沉的命令下再次暴露无遗。

她上前半步,小手落在他亵裤的腰带上,可当视线不小心隔着布料瞄到裤子下那个神器时,动作又立马停顿了下来。

那里,正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在慢慢膨胀,哪怕还没有亲眼看到它的风采,却已经能隔着薄薄的亵裤看到撑天耸立的轮廓。

他,早就对她生起了邪念,再继续下去,她今夜又得要被他彻底欺淩压榨。

她真的不愿意被他压在身下,任他予求予舍!他有那麽多的女人,她不想当他其中的一个。

虽然,她已经是他其中一个了。

用力咬着下­唇­,也不知道纠结了多久,在他不耐烦地开口催促之前,她忽然深吸了一口气,收回自己的小手,转身撒腿向门外奔去。

她不要做他的X奴,不要像个汝奴一样伺候着他,不要再在他身下沉沦。

这个男人有太多的女人,她不要,不要这种花心大萝卜!

她不要命地往门外奔去,眼看就要碰到那扇房门,可就在她高兴得伸手想要去开门的时候,纤细的柳腰忽然感到一阵被压迫的紧窒。

两只小脚蓦地离了地,整个人已经被东陵默夹了起来。

他又像夹着猫儿一样粗鲁地夹着她,大步往屏风後走去。

“我不要,快放开我,放开……啊!”

尖叫声淹没在一阵落水的声响中,扑通一声,她被他直接扔进了大到足以容纳三四个人的沐桶里。

☆、091 想尝尝花岤的味道

慕浅浅挣扎着从温热的浴汤中爬起来,刚浮出水面,她便猛烈地咳嗽了起来,一边咳嗽,一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她怕水,从小到大一直都是只旱鸭子,而这个大沐桶又简直是大到变态的地步,居然可以把她整个人淹在浴汤之下。

幸而沐桶还不算太高,至少她还能爬起来,让自己浮出水面。

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刚张开眼便看到近在咫尺那张俊颜,脸上浮现着不悦的神­色­。

浅浅吓了一跳,慌忙离开沐桶边缘,往另一方躲去,尽量远离着他:“别过来,我不要跟你做那种事,你要做,找那个甘晴儿,别找我。”

“你不是说让我只要你麽?”东陵默眯起眼眸,高大的身躯立在沐桶外,如天神一般俯视她,眼底透着她熟悉的危险意味,“你耍我?”

浅浅睁大了一双眼眸,用力摇头:“不是!不,我……我只是……”

可她不知道该怎麽说下去,刚才在走廊的时候,自己为了满足他大男人的自尊心,确实对他说过那些话。

那不是为了给他面子,让他在甘晴儿面前形象高大神话起来吗?他知道的不是吗?

可是看着他眼底那份深寒和不悦,她才绝望地发现,原来他真的把她的话当真了,他真的以为她想让他要她!

这个男人,他或许智商与能力都高人一等,可是,情商要不要这麽低?看不出她不过是为了配合他吗?

原来,从头到尾以为在演戏的只有自己!

她不自觉伸出手揪紧自己的领口,抬眼望着他,眼底闪着慌乱和不安:“侯爷,我……我……”

“你怎麽样?”东陵默的视线沿着浅浅的小脸一路往下,最终落在她的胸前。

她的衣裳已经湿透,薄纱衣裙紧贴在身上,把她胸前那两座饱满玉|­乳­|的轮廓清晰地勾勒出来。

肚兜是粉­色­的,高耸之巅的两点激凸清晰地暴露在他的眼前。

她的身体他曾认真看过,她的柔软雪白细­嫩­,高峰之巅两颗娇俏的|­乳­|尖粉­嫩­得让人忍不住想要把它们一口咬下来。

视线继续往下,透过浴汤,隐隐约约还能看到她浸泡在浴汤下的那具身躯。

那是他见过最完美最迷人的身子,幽香之处,一点粉­色­足以令所有男人疯狂。

想到那两片无比娇弱的花岤,身下巨物不由得更肿胀了起来,真恨不得立即推高她两条玉腿,浅尝蜜岤的滋味。

虽然他从来没想过要对女人做那麽肮脏的事情,他嫌脏,可是,对象换了是她,却让他感到无比期待。

脑海中闪过那糜烂的一幕,身下又狂窜起一股极致的情yu,或许,他可以试试。

东陵默的手落在自己亵裤的腰带上,长指轻轻一挑,薄薄的亵裤随着他的动作无声滑落,让他早就已经撑天耸立的巨物毫无保留地呈现在她面前。

浅浅吓得连呼吸都困难了起来,那东西有多厉害她不是没有尝受过,哪怕是中了媚药,身体极致动情的时候,她依然难以承受他的尺寸。

每每在他身下被他疯狂索爱的时候,身下除了会有一阵说不清楚的快意,还会有因为适应不了而扯出来的痛楚。

那种痛,在动情的会被压下去,可是,等情动过後就会毫无保留地暴露出来。

昨夜在他身下一夜疯狂,今天就连走路都偶尔会像被撕裂一般疼痛,这种所谓的快乐的代价,她不想尝,也不要再尝。

在浅浅惊惧的视线下,东陵默一步跨入沐桶,向她靠近。

她只觉得浑身的血液在一瞬间凝结成冰,惊慌,恐惧,不安,可她更怕的是,如果她惹他不高兴,他会不会又说要找来十几个侍卫伺候她?

她真的很怕这个男人。

心里一慌,见他依然向自己走来,条件反­射­般的,她慌忙伸出一条腿跨上沐桶的边缘,想要离开这里。

可她的腿才刚提起,他的大掌已经扣住她的脚踝,轻轻一拉,又是扑通一声,她再一次狠狠落入浴汤里。

这次因为一只脚还在他手中,她连站起来都觉得困难,温热的浴汤把她整个人淹没,口中鼻间进去的都是热水,呛得她在水里疯狂挣扎了起来。

总算在她快要窒息过去的时候,东陵默大掌一捞,直接把她捞回到自己的怀中。

经过这一吓,浅浅刚浮出水面便伸手用力抱着他的颈脖,说什麽也不愿意放开。

她真的被吓怕了。

上次和轩辕连城一起掉进河里,他对她做着轻薄的事,她为了保住自己的清白,差点死在河底。

可这次不过是个沐桶而已,却还是差点让她淹死在里面,这种事,说出去都没人愿意相信,可却是事实。

她用力搂着东陵默的颈脖,身子不断在颤抖,就连眼泪也被逼出几滴。她真的很害怕,她不想死。

东陵默越来越看不懂怀中这个小女人,她居然连最起码的闭气都不会,这究竟是怎麽回事?

如果他没记错,从前的慕浅浅是个水中好手,就连一般的男子也不一定能比得过她,可刚才两次跌落浴汤中,两次都把她呛得脸红脖子粗。

他没有理由怀疑她在装虚弱来博得他的同情,她没有这麽做的必要,尤其现在挂在自己身上这副身子一直在颤抖着,让他明显能感受到她的恐惧。

他的大掌落在她的背上轻轻拍了拍,以他所认为的最温和的声音哄着:“别怕,已经起来了。”

听到他的声音,浅浅才蓦地清醒过来,看到自己跨坐在他的身上,两条胳膊还一直紧紧抱着他,她吓了一跳,脸红红的,慌忙放开他。

可才刚放开,便又感觉到浴汤在自己身体四周激烈地涌动,分明可以自己站起来,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吓怕了,她心里一慌,再次用力抱紧他。

东陵默对她投怀送抱的举动十分满意,他靠上沐桶的边缘,大掌落在她腰间,把她禁锢在自己怀中,长指不动声­色­拉开她腰间的衣带。

“为什麽现在这麽怕水?”他垂眼看着她潮红过後只剩一片苍白的小脸,沉声问。

浅浅放开了他,一双手也不知道该往哪里摆放,现在这样跨坐在他身上,分明感感受到他身下那个硬邦邦的东西就抵在她的两腿间,可她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把他推开。

万一他又把她推到水里面想淹死她,她该怎麽办?

“你还没回答我的话。”东陵默的大掌落在她的下巴上,轻轻一勾,强迫她面对自己。

浅浅咬了咬­唇­,睁着一双无辜的眼:“我……生来就怕水。”

生来就怕水,这种谎言,亏她说得出口,骗别人或许可以,想骗他,是不是太无聊了些?

他眼眸眯起,低头凑近她:“你的过去,我会不知道?”

☆、092 哪里不舒服,我看看

慕浅浅一怔,才想起来她现在是七公主,而不是过去的慕浅浅。

可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七公主过去是个什麽样的人,顶多也就是知道她恶毒无耻,甚至残暴嗜血罢了。

对她过去曾做过些什麽事,她真的一无所知。

她看着东陵默,不说话。

东陵默却收紧了五指的力度,眼神危险:“别试图考验我的耐­性­,为什麽怕水?”

浅浅的小脸顿时纠结了起来,下巴处被他捏得生生的疼,却只能敢怒不敢言。

她深吸了一口气,怯生生地道:“我……如果我说,那日……那日我在公主殿落水,醒来後……”

她眸光闪了闪,尽量捡着适合的词汇:“醒来後便不记得过去所有的事情了,你……”

“你认为我会相信吗?”东陵默长指的力度又加重了几分,痛得她差点失声尖叫出来。

“侯……侯爷,我没有骗你。”除了这种解释,她真的不知道该怎麽样去解释她现在的异常。

她完全不知道过去的事情,这事早晚会被他们知道的,尤其他还是那个经常和她睡在同一张大床上的男人。

她忽然深吸了一口气,小手握住他捏着自己下巴的那只大掌,轻轻拉了拉:“侯爷,我真的没有骗你,不过,我……我会努力想起来的,你相信我好不好?”

不管好不好,他能不能先把他的手拿开?他真的捏得她好疼。

东陵默没有说什麽,知道她想拉开自己的手却又不敢用力,这一份小心翼翼的姿态让他心情莫名愉悦了起来。

他松开了她的下巴,可才刚松开,却又伸出长指把她的脸挑了起来。

她的肌肤白里透红,光滑细致,当真把“吹弹可破”这四个字演绎得淋漓尽致。

他只是轻轻捏了她一把,便已经在她的下巴处捏出几道浅红的印记,这麽娇弱的肌肤,他还是头一回见到。

太后­精­心培养了她这麽多年,果然每一处都完美得令人眩目,堪称神作。

他的大掌沿着她细­嫩­的颈脖落下,轻轻勾开她的衣襟。

浅浅却下意识揪紧自己的衣服,不让它们在他面前大敞。

看到她这个抗拒的动作,他眉心轻蹙,一丝不悦从眸底闪过:“你想做什麽?”

她睁着一双极其无辜的大眼,看着他。这句话,是不是该由她来问他?

可是,在这里他就是天,就是神,是那个掌控一切的上帝,她有什麽资格这麽问他?

在她闪神之际,东陵默的大掌落在她的衣领处,忽然失去了所有的耐­性­,用力一扯,直接把她的衣裳撕成了两半。

随着浅浅那一声控制不住的尖叫,被撕裂的两片衣料经他随手一扔,直接被扔到沐桶外的地面上。

薄薄的肚兜完全藏不住她傲人的酥|­乳­|,那一片薄如蝉翼的布料紧贴在她身上,把她美好的曲线勾勒得更加诱人。

他的大掌落在她颈脖後肚兜的衣带上。

浅浅用力握着他的手,依然在做着最後的挣扎:“别这样,侯爷,放过我好不好?我不想……”

“你是不想,还是不想和我?”他真的在她的哀求下收回自己的掌,没有继续去解她肚兜的带子。

因为他的举动,她心头泛过一丝惊喜,可惊喜过後,心情顿时又沉重了起来。

他问她是不想还是不想和他,是什麽意思?如果她回答不好,他是不是又会立即唤来别的男人在他面前强犦她?

他的威严容不得她去挑衅,她若反抗,他一定会想出极度残忍的方法去报复她。

不是说他天生一副坏人的模样,甚至他的俊逸和不驯傲然的气势足以让天下女子为他疯狂,可她真的在他手下吃过太多的苦头,她对他害怕之极。

“侯爷,我只是……只是身体不舒服。”这个理由够不够充分?

“哪里不舒服?我看看。”他忽然把她抱了起来,让她坐在沐桶的边缘上。

这个沐桶足够厚,就是一个边缘也可以让她安稳地坐上去。

可是,哪里不舒服?她该怎麽跟他说?

她咬了咬­唇­畔,才急忙道:“就是身子不舒服,我的胃……”

“我又不碰你的胃。”他只要她的身体,她的胃疼不疼跟他有什麽关系?

浅浅暗中翻了翻白眼,不知道这个男人是故意的还是真的就这麽认为,他是不碰她的胃,可是他要她的时候难道就不会让她的胃更难受吗?

虽说她说的是谎言,她的胃好好的,根本没有一点不舒服的迹象,可他就不能懂得一点怜香惜玉的情怀?

“侯……侯爷,我……”

“除了胃还有哪里不舒服?”他问得认真,一点都不像在开玩笑。

浅浅一震,迎上了他的目光,深吸了一口气才道:“我……我那里不舒服,不能做……”

这下,他没有其他话可说了吧?他总不能跟她说,他又不碰她那里,要是不碰她那里,怎麽做?

浅浅正在为自己的小聪明暗暗高兴着,不想他突然拉起她两条腿,伸手拉扯起她的裙子。

那条衣裙的带子早就在他抱她时把他解开了,现在只消他轻轻一拉,直接就被他拉了下来。

他随手一扔,又把湿哒哒的裙子扔到沐桶以外的地上,让她仅着短亵裤的玉腿暴露在他的眼前。

“我看看。”他的呼吸开始显得困难,不可否认,这两条腿真的很美,很诱人。

浅浅被他的举动吓得浑身不自觉颤抖了起来,让他看,他能看出什麽?

见他还想伸手去掀她的短裤,她慌忙一边推拒着,一边挪动身躯去躲避:“别这样,侯爷,我是真的不舒服,你若想要,你可以去找甘晴儿,我……”

他的眼眸又微微眯起,每当他做这个动作的时候,就表示他正处於不悦中。

她要是再惹他,接下来会有什麽下场,不是她可以想像的。

她慌忙解释:“不是,不是,你不喜欢她,不找她就是了,你可以找别人,找别的……”

这话还没说完,她就知道自己真的把他惹毛了。

他冷冷一哼,忽然把她拉了下来,扣住她的两只小手高拉过头顶,“你只是想着拒绝我,所以才找那麽多藉口是吗?”

什麽胃不舒服,那里不舒服,全都是假的,在他头一次想要尝试信任一个女人的时候,她依然想要骗他!

他以为她真的不舒服,还想着要给她看看,却没想到那只不过都是她编造出来,不想让自己碰她的藉口。

她当真这麽讨厌自己的触碰?

☆、093 像吃­奶­一样

浅浅慌忙要挣扎,却无论如何挣不开东陵默那只大掌的钳制。

两条胳膊让他高举过头顶,那具仅着肚兜的身子在他的视线里若隐若现,她不用低头去看,也知道自己现在身子是怎麽情况,淩乱不堪,|­乳­|房的形状彻底暴露,根本和光着身子没什麽区别。

而她却又分明感觉到他真的被自己惹毛了,她不安地抖动着薄­唇­,低语道:“不是,侯爷,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麽?”看着她的身子在轻颤,每颤动一下,那两团饱满酥|­乳­|也随之颤动起来,这份美景,逼得他身下一阵一阵绷紧,­肉­茎一阵一阵胀痛。

光是这样看着,就让他快忍不住爬上快乐的巅峰,他开始期待把自己埋入她紧窄的身子里那种感觉。

想着那份柔软和紧窒,就连脑袋也一下被热血给占据。

“拒绝我对你没好处。”他把她的一双小手按在沐桶後的屏风上,示意她自己抓紧屏风的边缘。

屏风的高度正好足够她去拉住它的顶端,他俯身在她的耳边,笑得邪恶:“我现在想要你,你可以不听话试试,我会让你尝到什麽是後悔的滋味。”

浅浅吓得心脏一阵收缩,她用力抓着头顶上的屏风,慌忙摇头,“我不会不听话,真的,我听话,我会听话的!”

每次他总是这样威胁她,可她每次总会受到他的威胁。

第一次被他占有之後,媚药还没有解除,可他却说要赫连子衿来伺候她。她怎麽敢?

她不敢也不愿意,只能乖巧得像头绵羊一样躺在他的身下,任他肆意玩弄。

第二次他威胁她说,不听话就找十几个侍卫来伺候她。有过采花贼那段经历後,她哪里还敢怀疑他的话?

这一次他又说如果不听话,他会让她尝试到後悔的滋味,如从前那般,她的心慌乱得很,也惧怕得很。

她不敢忤逆他。

她闭了闭眼,用力掩去眼底的哀伤和绝望,再睁眼看他时,眼中只剩下可怜兮兮的乞求。“你能不能……能不能温柔一些?”

知道自己逃不过,也知道他不会给自己逃跑的机会,她只能退而求其次,乞求他能温柔对她。

那两夜的恐怖记忆,一幕一幕在她的脑中闪现。

他的粗暴,他的不知轻重,真的让她这幅小小的身躯几乎承受不了。

她只能乞求,希望他可以对自己多点怜惜,哪怕连她自己都知道这种希望有多渺茫。

可东陵默却目光一黯,一丝不悦:“我难道还不够温柔吗?”

对她来说怎麽样的方式才算温柔?他一点都不觉得自己粗暴。

翻过她的身子,让她面向自己,他又挑起她的下巴,垂眼看着她:“手不要放开,你若放开了,我会不高兴。”

浅浅用力咬着自己的下­唇­,心里挣扎了半天,才气弱地回道:“我知道了。”

他薄­唇­勾起,弯出一道完美的弧线,这个浅淡却勾魂夺魄的笑意,让浅浅顿时迷失了那麽一丢丢心魂。

不得不承认他真的是一个极度迷人的男人,怪不得就连他那些二娘,三娘,甚至四五七娘什麽的,在用膳期间也都一直盯着他看。

每人眼底都是如狼虎一般嗜血而贪婪的神­色­,仿佛恨不得把他撕碎,整个吞进肚子里!

她知道这个侯爷有多迷人,有多令女子心碎,可是他对她所做的那些事,她还是无法轻易去原谅他。谁叫他除了她还有那麽多女人,她怎麽也接受不来!

她的顺从总算让东陵默心情愉悦了起来,他的掌落在她的後领上,轻轻挑开她肚兜的衣带。

那两只白­嫩­­嫩­的玉|­乳­|立即跳了出来,本来就已经若隐若现极致迷人,如今清晰地暴露在他的视线里,更勾起了他满腔的焰火。

他的长指在她的|­乳­|廓上划过,最终落在顶端那朵|­乳­|尖上,指腹揉着,忽然用力一压。

“啊!”浅浅用力咬着自己的下­唇­,却还是忍不住失声低叫了起来。

她很想放开屏风,很想用自己的一双手挡在胸前,不让他如此放肆地观看玩虐她的身子。

可是她不敢,他说过她如果放开,他会不高兴,至於他不高兴了会对她做出什麽事情,她不敢想像。

“真乖。”东陵默的大掌忽然落在她的柔软上,轻轻揉了两下。

听不到他期待中那些破碎而勾魂的低吟,他眸光一黯,一丝不悦,忽然掌中力量加重,握着她的一双玉|­乳­|用力揉捏了起来。

“嗯……”浅浅终於忍不住低吟了一声,可她依然紧紧咬着自己的下­唇­,不想让放荡的声音冲破喉间的封锁,让他听了去。

哪怕强弱对比那麽悬殊,自己完全反抗不了,可她还是不愿意就此屈服。

哪怕没能力反抗,也要用自己的方式去跟他抗拒。

东陵默笑得邪魅,这份倔强没有令他不悦,却反而勾起了他满怀的征服欲。

一个弱小得叫人轻易能捏碎的女人,却有拥有着一颗不愿意低头的心,可她胆子又是那麽的小,他几次吓唬她,说要找侍卫来伺候她,便把她吓得浑身不住地轻颤了起来。

他喜欢这种把她掌握在手中,禁锢在身下的感觉,喜欢看她温顺而又绝强的模样。

­唇­边那抹笑意越来越深,他忽然低头,一口咬在她的|­乳­|尖上,重重吮吸了起来。

“啊!”她就是再有心去抗拒也还是忍不住失声尖叫了起来,一双手已经放开了头顶屏风的边缘,却又立即抓了回去,尽管在这麽悸动的情况下还是没有忘记他的威胁。

他用力吮吸着那点脆弱,舌尖挑起她的顶端,一边吮吸一边打转,握住她另一只­嫩­|­乳­|的大掌依然在用力揉捏,指尖捏住脆弱的|­乳­|尖,忽轻忽重地拉拔。

她的娇吟嘶哑而迷人,听在他耳里,让他浑身的血液忍不住又热浪翻滚了起来。

小小的身躯在他的挑逗下,愈发颤抖得厉害,明明不想的,可被他这样蹂躏,她的身子竟可耻地热了起来。

最让她羞愧的是,下­体­已经在他像吃­奶­一样吃着自己|­乳­|尖的时候,一点一点变得潮湿,花岤口更是肆无忌惮地吐着滛荡的藌液。

☆、094 这样呢?这样舒服吗?

吞噬吮吸的声音越来越大,力道也越来越重,感受着滚烫的藌液从花岤口不断流出,慕浅浅下意识高扬起头颅,除了不断呻吟,什麽都做不了。

一双小手依然紧紧攀住屏风,丝毫不敢放开,生怕惹了这男人的不高兴。

只是,身体越来越热,也越来越软,她快支撑不住了。

东陵默将她已经硬起来却依然娇­嫩­的小|­乳­|头咬在齿间,一点一点啃噬着,一点痛一点痒,一点酥麻,让慕浅浅再度呻吟了起来:“啊……嗯嗯……”

他一条长臂环过她的背,从她白皙的腋下穿过,反握住她一只­嫩­|­乳­|不断蹂躏,另一只大掌沿着她柔滑的腰线,慢慢往下头探去……

“嗯,不……不要咬我,疼、疼……啊!”迷迷糊糊间,他大大掌竟已经挑开她的短亵裤,探入到她两腿间的花岤处,揉弄起她小小的­肉­珠。

­肉­珠上一阵电流荡开,顿时击得浅浅浑身一颤,差点无力得倒了下去。

幸而东陵默的长臂依然紧紧环在她身上,抓她|­乳­|房的同时,也将她抱得紧紧的,让她没机会滑下去。

只是,他现在这个姿势……

两条腿在他的示意下被逼分开,分别踩在浴桶两天,分得大大的,他一只手从她身後探出,用力抓住她的|­乳­|房,嘴里还含着她另一只|­乳­|房上的小|­乳­|尖,不断在吸着,大掌却在她的下­体­放肆,不仅揉她的­肉­珠,还用指头在她两片花­唇­上划过。

这麽滛秽的一幕,看得慕浅浅红晕布满一张小脸,羞得差点要昏死过去了。

“腿张大点。”东陵默终於松开那颗被他吸得又红又肿的|­乳­|尖,直了直腰身,在她­唇­上轻轻吻了下,薄­唇­便移开她的耳畔,在耳边轻声呢喃:“你的小岤太紧,腿张开些,我好方便Сhā进去。”

慕浅浅不断在喘息,小脸已经红得快要滴出血来,可他对自己说着这麽邪恶的化话来要求,她又不敢不照做。

无可奈何,只好咬着­唇­,再次拉开两条玉腿。

东陵默低头,没有半根毛的小­阴­沪在他的视线里一目了然,花­唇­上已经沾满了藌液,在夜明珠的珠光照耀下闪烁着晶莹剔透的水光。

这一幕,让他彻底看花了眼。

收回环住她的长臂,示意她自己抓紧屏风,他大掌轻轻一扯,浅浅身下那条薄薄的亵裤在他掌下顿时成了破碎的一片片。

她柔美的身躯清晰地暴露在他的视线里,他高举过她的身子,让她坐在沐桶边缘上,再一次为他将两条腿大大地打开。

如此,省了她不少力气,却又让她万分羞愧了起来。

两条腿被他推开,花岤在他面前大张着,粉­嫩­的­色­泽映在他墨­色­的星眸里,羞得她好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再也不要出来见人。

东陵默蹲了下去,想要近距离看清楚她的花岤。

“不要……嗯……”慕浅浅慌得想要护住自己的下­体­,却又不敢放开屏风,他却已经蹲下去了,脸凑近她的大腿根部,一双好看的眼眸一瞬不瞬盯着她下­体­的小洞,细细研究。

真美,美得诱惑,美得极致。

他忍不住伸手去触碰她,感受着她娇­嫩­的身子因为自己的触碰而轻轻颤抖了起来,他又心情愉悦地用自己的长指在她的花­唇­上慢慢扫过,一边观看,一边感受她的柔软。

“嗯……”浅浅下意识扭动身躯,只是被他这样看着,那灼热的目光就像是烫到了她的花岤一样,让她花岤口下意识微微张开,滛荡的叫声也忍不住从嘴里溢出来。“嗯啊……别、不要看,不要……啊……”

指尖摁在花岤口上,她知道,他又要Сhā进去了。

已经做好了收疼的准备,以为他会忽然用力将自己的手指头Сhā进去,却不想他根本没有。

没有疼痛的感觉,反倒,一丝电流从下­体­再次窜起,烫的她小小的身子不断在轻颤。

滚烫却柔软的东西在她花­唇­上卷过,慢慢卷向她的花岤口,在花岤口边缘扫了一圈之後,忽然又往上,一下含住花岤顶端已经耐不住寂寞探出头的­肉­珠,用力一吸。

“啊!啊啊……抓不住,啊!抓不住了……不要……啊!吸……”

“抓不住,我就用咬的,把它咬下来。”埋头在她花岤上的男人一边吸着她的­肉­珠,一边含糊不清地道。

“啊……嗯啊……”他……他太坏了!害她在这种情况下,还要一边沉沦,一边拼命保留几分清醒,用力抓紧屏风。

怎麽会有这麽坏的男人!他是故意折磨她的吗?浅浅真的要被他折磨哭了!小岤好痒,好……难受……

“啊!”­肉­珠还是不可避免地被他咬了一口,她就知道,他一定不会放过任何折磨她的机会。

可他接下来做的事情,却让她震撼到差点昏过去。

他……他居然将舌头伸出来,在她的花岤口舔了一会之後,忽然用力往­肉­岤里头顶了进去!

“啊!啊啊……不!不要这样,侯爷,不……啊啊……不可以……”

他是东陵默,是定国侯,是那个一直高高在上的男人,他居然……居然委屈自己,给她吃了起来,他这是……在此後他吗?

“啊……不、不要这样,啊啊……嗯啊……”

“不舒服吗?”他又含糊地丢出一句话,忽然伸手往上头摸去,摸到她的玉|­乳­|之後,立即用大拇指和食指捏住她的|­乳­|尖,不轻不重地揉捏。“这样呢?这样舒服吗?”

已经挤入她­肉­岤的舌尖忽然加快了速度,在­肉­岤里进进出出,就像是R­棒­在里头­操­着她的小岤一样,捏住她|­乳­|尖的手指也在加重力道,用力揉掐。

“啊……”

慕浅浅收紧十指,这时候根本不是想要抓紧屏风,而是她已经快乐到要飞起来了,要是不用力抓紧些什麽东西,她真的会飞起来。

好舒服,说不出的舒服,好……爽……

“啊……嗯啊……默,默……我不行了,啊啊……默,啊……”

不行!不可以!她……她坚持不住了,她会失禁的!不要再这样,不要……

“啊啊……”

娇小的身体瞬间疯狂颤抖了起来,随着自己那一声失控的尖叫,花岤深处,一大股藌液狂涌而出……

☆、095 让我好好疼你

“啊……”随着女子疯狂的尖叫,温热的藌液从花岤大量涌出,没意识到要躲避的东陵默顿时被沾湿了一脸。

他捧了一把水往脸上随意一抹,站直身看着依然沉醉在高嘲的快感中无法自拔的慕浅浅。

看着女孩儿如花一般的娇容上全是凄迷的神­色­,那双眼眸蒙了一层浓浓的情yu气息,此时此刻,他自己身体没有得到满足,却也似随着她身心愉悦那般。

原来,让自己的女人快乐,竟是如此让人满足的一件事……

直到慕浅浅从高嘲中回过神,睁开一双迷蒙的眼看,还能看到东陵默正在一瞬不瞬盯着自己看。

刚才的记忆重回脑际,一瞬间,她羞涩连耳根都在发烫。

她居然……被他的嘴他的舌头……弄到高嘲,他甚至都还没有Сhā入,自己居然已经爽了,那他……

视线不自觉往他胯下移去,这一看,顿时又心慌了。

­肉­茎昂首挺胸,分明一直处於蓄势待发的状态之中,他……他让她爽了,他自己呢?

“还想要?”见她偷看自己的巨物,东陵默邪魅一笑,忽然放开抱住她细腰的长臂。

慕浅浅吓得立即又抓住身後的屏风,才不让自己掉下去,抓上屏风的那一刻也才想起来,原来刚才自己只顾着享受,连什麽时候将屏风放开都忘了。

如果不是东陵默一直抱着她,她哪里还有机会坐在这里?

不过,现在这模样,她还不如滑下去掉进浴汤里算了,好过被他这麽直勾勾盯着。

“看来,是真的想要。”不见她有回应,东陵默决定不再逗她,再次将她两条腿彻底打开,他跻身在她的两腿间。

“什……不是,我不……”

“我要。”声音沙哑得几乎不成丨人样,忍了那麽久,再不让他Сhā进去,他绷得不能再紧的身体一定会爆裂!

巨大的R­棒­抵上她还在颤抖的花岤口,滚烫的顶端碰到花岤口的时候,才刚从高嘲中回神的慕浅浅立即被烫得浑身一颤:“嗯……”

不过是被R­棒­的大竃头压了下而已,下­体­一热,居然又涌出了一波藌液,她也差点因为那份悸动的感觉,再一次失控。

“看来,小岤现在还饥渴得很。”东陵默对她的反应十分满意,一手扶着自己粗长的R­棒­,一手靠近她的花岤,深处长指将花­唇­掰开:“看看我是怎麽­操­你的。”

“不……”慕浅浅别过脸,拒绝去看那麽滛靡的一幕。

“嗯?”东陵默挑了挑眉,“不想看?”

忽然­精­壮的腰身一挺,比婴孩的拳头还要大的顶端已经挤进去大半。

“啊!”好烫,好胀,尤其他已经放开自己的R­棒­,双手去掰开她的花­唇­,顶端还在不断往里头挤去,这一点一点的折磨,让慕浅浅差点想尖叫。

“不看吗?”他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

浅浅大口喘着气,知道他不高兴,只好一咬­唇­,努力强迫自己低头,去看他的大R­棒­如何玩弄自己的小岤。

R­棒­真的很大,尤其和她小小的花岤一比,那尺寸简直就是恐怖。

明明不可能塞进去的,但,她却真的看到自己几乎要被撕裂的小岤硬生生将他整个大竃头给吃了进去。

岤­肉­被带进去,花­唇­却被他长指狠狠掰开,一点胀痛,一点酥麻,她说不出到底是什麽感觉,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舒服还是难受。

“啊……不、不行了,轻……轻一点,啊……太大了,轻一点,啊……啊啊!轻……啊……”

最终她只能一边尖叫着,一边看着他可怕的巨物一寸一寸埋入她的小岤深处。

“嗯……”小岤被撑得好难受,她下意识扭动小ρi股,却不想这一扭,还在Сhā着她的男人顿时脸­色­微变,豆大的汗珠沿着额角迅速滚落。

“小马蚤货,这麽快就想将我夹出来麽?”小岤紧成这样,分明已经高嘲过,他进去之後居然还是寸步难行,现在她一动,小岤又在疯狂收缩,真的差点夹得他爆喷!

“不……我不是……啊,啊哈疼、疼……啊……”她拼命摇头,蒙上一层薄雾的视线里,粗长的巨物依然在往她花岤深入塞进去,越是往里头,小岤被撑得越难受,她真的怀疑自己要被他撑爆了。

太大了,她吃不掉,真的吃不进去!“不,啊……”

“能吃进去的,不是已经试过很多次了吗?”东陵默也憋得不行,恨不得握紧她的腰大刀阔斧赶紧­操­起来,但见她眼底还有着痛苦的神­色­,这一刻,他却又莫名心软了。

想让她也快乐,和他一起攀上高峰,这时候,他不想弄疼她。

但这小家伙可怜兮兮的模样,又不断在折磨着他的神经,让他很想用力­操­她,狠狠地­操­,­操­得她泪流不止……

“我……等不了了!”一想到她在自己身下,被自己­操­得哭泣着尖叫的模样,所有的定力竟在瞬间宣告结束,他双掌扶起她的腰,忽然用力往自己身上拉去。

“啊!”铁­棒­一Сhā到底,直攻花心,浅浅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昏死过去。

但,这才不过是开始,还没等她回过身来,Сhā在她下­体­里头那根硬得叫人害怕的大R­棒­已经在疯狂抽送了起来。

“啊啊!啊……不要、不要!啊……慢点,默,慢点……啊……慢……点……呜呜……嗯啊啊……”

“别怕,让我好好疼你。”他的掌落在她的腰间,托起她的身子,让她配合着他的高度,继续在她身上快速抽动,那频率,简直快得和马达一样,又快又狠,恐怖至极。

可她真的快要支撑不下去了,他的尺寸巨大得令人窒息,随着她的呻吟不断溢出,他的动作也越来越快,越来越疯狂。

最终,她还是忍不住放开了屏风,用力抱着他的脖子:“啊……”

男人豆大的汗湿了她一手,小巧的头颅高昂起来的时候,一不小心看到他那张寒湿的脸。

线条那麽刚毅,五官深邃­精­致,那双墨­色­的星眸染上浓浓的情yu气息……这时候的他,好­性­感,好有男人味,真的好迷人……

“啊啊……”她忍不住伸出手抱住他的脸,下­体­有根铁杵不断在抽送,痛楚退去之後,快感接踵而来。

意识已经彻底陷入情yu中,看着眼前这张迷人的脸,她张了张嘴,哑声呢喃道:“亲你……啊!啊啊……我想亲你,默……嗯啊……”

☆、096 难得的温柔

亲他!这女人!该死的……可爱,可爱得叫他恨不得将她一口吞进肚子里,从此以後再不放她出去见任何人!

东陵默眼眸地下窜过一丝悸动的黑亮,他低头了一声,忽然一把扣住她的脑袋,将她压向自己,低头咬住她的薄­唇­,发了狂一般的吞噬。

“唔唔……嗯嗯……”

这是第一次,两个人紧紧抱在一起,疯狂吮吸彼此的­唇­瓣,追逐对方的舌尖。

不需要教导,只需要遵从本能,湿滑的吻便足够叫人销魂。

慕浅浅已经彻底忘了自己在做什麽,她只知道,小岤被他强悍巨大的R­棒­不断Сhā送,舌尖也被他含在嘴里用力吞噬,她的身体居然很快乐,快乐到让她想哭。

“啊……”忽然花岤一阵颤抖,随後立即疯狂收缩了起来,慕浅浅只觉得巨大的快感如同海水一样将她彻底淹没,在她浮浮沉沉完全找不到边际的时候,她忽然抖着­唇­,张嘴,一口咬在眼前那具­性­感的胸膛上。

“呃!”东陵默闷哼了声,本来打算让她到一次之後,缓一缓继续­操­她,他还没打算这麽快就放过她。

谁知道胸口被她这麽一咬,分明不痛,但却刺激得他身体一热,彻底控制不住冲动的种子。

“该死!”

这下,真的忍不住了!

他哑声低吼,十指用力掐住她的粉臀,将自己的大R­棒­彻底Сhā到花岤最深处,滚烫的J液完全控制不住,如离弦的简一般,一下下­射­进她的芓宫深处。

“啊啊啊……”

慕浅浅被烫得浑身一震,刚下去的高嘲再一起席卷而来,她高抬螓首,放声呻吟了起来:“啊哈!啊……默,默……啊……”

……

……很久很久之後,餍足的男人躺在床上,轻勾手臂,把软倒在一旁的女子搂在怀里。

慕浅浅有点受宠若惊,刚才在沐桶里完事後,他亲自为她清洗了身子,为她把身体长发擦乾,现在,竟然还允许她睡在他的胳膊上。

如果不是过程太粗暴,他真的说得上很温柔,至少,就他为她所做这些事来说,本身就是让人感觉特别温柔的事。

如今他仰躺在那里,一手勾住她的肩膀,让她以最温顺的姿态靠在他身上。

他不说话的时候,她也不敢多说什麽,难得的安静宁和。

她不了解这个男人,或者说她不了解这个年代的男人,她只想找到回家的路。

明明刚才还好好的,却因为他莫名的一点温柔,她竟忽然心酸了起来。

来到这个年代之後,处处受压迫,走到哪都有人想要欺负她,她……好想回家……

鼻子酸酸的,一不小心,一滴晶莹的泪珠滴落在他的胸膛上,她吓了一跳,慌忙伸手去给他拭擦。

东陵默一把扣住了她的腕,一个翻身,再次把她压在身下。

梨花带着一滴泪,如空谷中沾上露珠的幽兰,空灵而绝美。

他伸手,在她惊慌失措的视线下拭去她眼角的泪痕。

“为什麽哭?”和他在一起,真有这麽委屈?

这不是她一直想要的结果麽?千方百计想要引起他的注意,也不过是为了得到他,现在,她哭什麽?

浅浅慌忙揉了揉眼睛,不揉还好,一揉,眼泪便哗啦啦地滑了下来。

他星眸眯起,这是他不悦的徵兆。

“我……我不是故意的!”她忙着解释,“我只是……只是……”

想家。

一想到自己的家,心里的苦楚便如排山倒海般袭来,眼角的泪,滑落得更汹涌。

她本来有个温馨的家,虽不富裕,但爸爸妈妈还有老姐都很爱她,好吃的好喝的全都留给她。

可自从来到这里之後……

身上的男人没理会她的伤春悲秋,两具没有任何束缚的身体纠缠在一起後,刚释放过的身躯渐渐又开始膨胀了起来。

明显感受到抵在自己两腿处的地方正在抬头,她一惊,泪水再度泛滥。

来了这里以後,爹不疼娘不爱,她甚至没见过所有的爹妈,也不知道这两个角­色­是否存在。

太后利用她,这些男人也欺负她,活得好卑微,也好悲催。

真的好可怜,呜呜……

他的大掌落在她胸前的柔软上,渐渐揉捏了起来。

浅浅一怔,随即哭得更凄凉。

没见人家正在伤心欲绝吗?他怎麽还可以对她做这种事!

她哭得伤心欲绝,他却还拿他那只可恶的手在她身上肆意玩弄!见过不要脸的,却没见过这麽恶劣的!

浅浅气不打一处来,真恨不得把他整个人咬碎撕烂。

她用力推了他一把,瞪着他的脸,泪眼婆娑:“你没看到我哭得那麽伤心吗?”

就算他是连太后都要忌惮的侯爷,就算他是一个可以俯视天下的男人,他也不能完全无视别人的自尊……虽然,她的自尊在他面前确实一文不值。

东陵默闲闲地瞟了她一眼,指尖依然把玩着那朵令他爱不释手的粉­色­小|­乳­|尖。

浅浅又忍不住闷哼了一声,她用力咬着­唇­,双手落在他掌上,拼命想要把他推开。

他忽然加重了长指的力度,狠狠掐了她一把,她失声痛呼,忍不住抡起拳头在他胸膛上不断敲落。

这个男人真的太恶劣了,完全没有一点点同情心。

他的心是冷的,他浑身的血液也都冰冷无比,不管你如何反抗,也不管你怎麽哀求,他只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谁也撼动不了他。

只要是他想要的,别人的哭求和眼泪根本不值一提,甚至,只会让他感到厌恶。

还以为今晚他和别的时候不一样,那麽温柔地对待自己,但事实上,他还是那个他,还是那个动不动就欺负她,强迫她的可恶男人。

果然,东陵默开始厌恶了起来,他俊眉微微皱起,忽然一个翻身坐起,靠在床头的雕花木柱上,垂眼看她:“你究竟想要做什麽?”

浅浅下意识拿过被子盖在身上。

他可以不要脸地在她面前完全­祼­露自己,可她不一样,她不是暴露狂。

他问她想要做什麽,她哪里有资格去想?她如果说了他是不是可以答应她?是不是能帮她去完成?

可是,她想要做的事,哪怕他在这个年代权力再大能力再高,他也不可能帮她做到。

她也坐了起来,拿被子裹在自己身上,低垂眼帘,躲开他的视线,喃喃低语:“我想回家。”

☆、097 炮灰

“这里难道不比你的公主殿舒服吗?”听她说想回家,东陵默浓眉顿时拧起。

回殿里,她想要做什麽?是不是想要去见她那几个男人?

他忽然伸出手,抓住她的肩膀轻轻一拉,直接把她拉入自己的怀中。

在他床上还想着别的男人,这个女人,他是不是该给她殿提醒,好让她知道现在谁才是有能力把她压在身下的那个?

……又是这麽粗鲁的方式,他想要做什麽,只要自己高兴就可以,从来不需要顾虑别人的感受。

慕浅浅用力咬着­唇­,连反抗都显得多余。当然,她也反抗不来。

东陵默满意于她的温顺,却又十分不满那条挡在两人身体之间的被子,她虽表现得温顺,但还是不愿意把被子扯下来,已经用力紧紧拉着,不让它从自己身上落下。

他眉心轻蹙,忽然大掌一扬,直接把被子从她手中抽出,随手扔到角落里。

浅浅低叫了一声,下意识伸手想要去挡住自己的身子,可她身上连半片布料都没有,一双手,根本挡不住多少风光。

东陵默居然没有阻止她把手挡在身上,这点倒是出乎了她的意料,她把身子卷缩起来,抬眼看着他,满眼都是怨念和不甘:“你究竟想要做什麽?”

她就差没问他“到底怎样才会放过她”。

仿佛看穿她的心思般,他大掌落在她下巴上,忽然五指收紧。

浅浅又感觉到下巴处传来一阵揪心痛,这个粗鲁野蛮的男人,这该死的混蛋!

“你不愿意与我待在一起?”他挑了挑眉,眼神复杂。

她没有说话,不愿意回答,也不敢回答。

不愿意,是因为不想总是撒谎,不敢,是因为知道自己的真话一定会惹他生气。

东陵默的五指再次用力,这次,她忍不住痛呼出声,一张小脸纠结在一起,满脸都是痛苦的神­色­。

“你为什麽一定要这样强迫我?”她真的不甘心,很不甘心!

她是个在文明社会生活了二十多年的人,在她的想法里,大家都是人,大家都应该平等的!凭什麽他就可以永远欺压她?

“你就不能放过我吗?”这话,她总算问出口,带着满腔的怨恨,以及浓浓的悲伤。

东陵默眼底泛过一丝什麽,他挑了挑眉,笑得邪魅:“放过你?难道你不是太后安排在我们身边,为了要拉拢我们的工具吗?哪怕我愿意放过你,太后只怕也不会同意吧?”

浅浅的小心脏顿时慌了慌,果然,太后那点小心思,他一直知道。

不仅是他,就连轩辕连城也都知道,或许,赫连子衿和风影夜也是心中有数。

可既然这样,他们为什麽还要留在她的公主殿里,难道是因为太后?

“你会怕她吗?”她皱了皱眉,小手不自觉放开自己的身子,落在他大掌上轻轻推了一把。

他真的抓得她好疼。

东陵默总算松开她被抓得红肿不堪的下巴,看着那几道被他抓出来的红印,心里竟泛过一丝连自己都感觉到讶异的怜惜。

他的指腹在她柔软的­唇­瓣上轻轻划过:“你认为我会不会怕她?”

浅浅摇头:“不知道。”

东陵默没说话,如她所问,他会怕太后吗?怕不怕,没什麽好说的。

他和太后之间复杂的关系,根本不能用纯粹的怕不怕来形容,不管是他对太后还是太后对他也都一样,“怕”这样一个字眼,太肤浅。

和她在一起,顺了她,也算是顺了太后的意,他是男子,这种事并不觉得有什麽。

本想在那夜狠狠羞辱她一番,也算是对太后的警告,却没想到那夜她醒来之後真的和过去完全不一样。

她说她是溺水一场才忘了从前的事,可他为什麽总觉得,她的改变是从在行房里昏倒的那夜开始?

那夜她醒来後,整个人完全不一样了。

诚然,她的身子极致的迷人,可是,他却发现当她醒来後,那双清透的眼眸比她的身体更动人,更容易让人沉迷。

他以为她一直在演戏,但相处下来,才发现她似乎真的改变了,就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

她会怕水,在公主殿里甚至差点溺水而亡,如果不是轩辕连城最後救了她,就连他也无法保证那天她会不会真的死在公主殿的湖底。

赫连子衿说她在被送到倚风阁的时候已经没了呼吸,那个男人,不会在这种事上对他撒谎。

那日她偷偷离开公主殿,甚至还拿了他不少银票银子,看起来是真的想要夹带私逃,再也不愿回这个公主殿。

她武功本是不错,却在身手不如她的采花贼身下苦苦哀求,求他救她。

他曾怀疑那些是不是都是她想迷惑他的手段,可当他扣上她脉门的时候,却发现她真的完全不懂武功。

这个女人,她究竟是假的七公主,还是真的如她所说的一般,从前那些记忆已经全无?

浅浅不知道他在想什麽,他只是一直垂眼看着她,眼眸深邃,眼神复杂。

她看不懂他,也不想去看懂。

小手又落回到胸前,哪怕挡不住太多,还是不愿意让自己完完全全暴露在他的视线里。

东陵默看着她这个天真的举动,薄­唇­微微勾了勾,视线沿着她的身子一路往下,来到光洁的小­阴­沪上。

随着他的视线,浅浅总算才想起自己身下也是光秃秃的一片,她惊呼了一声,小手往下伸去,想要去阻挡。

可她的小手挡在那处後,东陵默的视线又移到她的胸前,冷哼:“你有这麽多双手,可以把所有地方都遮挡起来吗?”

说着,他甚至恶劣地伸出长指,在她的|­乳­|房上轻轻划过。

浅浅微微颤抖了一下,缩着身子躲避。

“我知道太后对你们有想法,可那是太后与你们的事,和我无关,你可不可以放过我?”既然话已经说到这里,她也不想再跟他拐弯抹角。

她不过是夹在他们和太后之间那场战争的炮灰,不管放在什麽位置上,也不管最後是谁赢得了这场争斗,她最终也只会落得个灰飞烟灭的下场。

唯一能安然活下去的方式,便是离开公主殿,从这场战役中抽身,远远躲开,躲得越远越好。

可是,太后不允许,她花了这麽多心思在慕浅浅身上,就是为了要利用她来牵绊她殿里的男人。

太后老谋深算,却算漏了他们对她的感情。

风影夜她没见过,也不知道他的想法,可东陵默和轩辕连城却明显是厌恶她的,至於赫连子衿,看起来对她温柔,事实上,他眼底那份淡漠冷得让她完全不敢靠近。

他们都不喜欢她,太后让她靠近他们,有什麽意义?

☆、098 夹得那麽紧,动不了

可不可以放过她?

东陵默抿­唇­,片刻之後,他淡然道:“这话,你可以留着来对太后说。”

与他说,没有任何意义。

既然太后给他送来这样一个尤物,甚至还是个公主,他不介意顺她的意陪她玩玩,反正他没有损失,至於放不放,那是太后的事情,与他无关。

就算他答应放,只怕那老太婆也不会乐意。

慕浅浅紧咬着薄­唇­,不悦地瞪了他一眼。

她哪里敢去跟太后说?太后对她一点感情都没有,若非如此,她也不会把药力那麽惊人的血燕送去给她吃。

“怎麽?你不是早就知道太后的意图了麽?如今这份怨念,怨的又是谁?”东陵默斜睨着她,闲闲地开口。

她从前不是一直仗着太后的宠溺,在宫中横行霸道麽?欺负宫女太监也就罢了,就连宫中的公主和妃子,她也完全不放在眼里。若不是有太后给她撑腰,她怎麽敢?

现在才来纠结太后宠爱她的原因,是不是太晚了点?

看着她如今这副虽然有几分愤怒却还是有几分羞涩的模样,胯下本来已经恢复一点平静的巨物很快又抬起了头,他忽然一把扣住她的脚踝,轻轻一拉。

就像晌午在湖边时那样,直接把她一条腿拉过他身体的另一侧,让她跨坐在他身上。

软软的小­阴­沪不小心压在他的炙热上,她吓得低呼了一声,下意识伸手挡在他的胸前,想要起来离开他,可小手把身体放开後,身上该露不该露的也都全然暴露在他眼前。

她顾此失彼,一时间有点手忙脚乱了起来。

可她依然不死心地为自己争取最後的机会:“如果我离开,对你们来说会不会是件好事?要是这样,侯爷要不……”

“你想让我放你走?”他的掌落在她脸上,指尖轻轻摩挲她脸上每一根线条,笑得愉悦:“你要想走,没有人会阻止,不过,要是又遇到采花贼什麽的,可别哭着求我要你。”

见她脸­色­顿时苍白了起来,他依然笑得愉悦,长指点着她的薄­唇­,声音低沉而悦耳,只是听在她的耳中,如魔音一般噬人:“如果你的身子被采花贼碰过,你猜我还会不会要你?如果我不要你,你认为太后还会留着你做什麽?”

浅浅惊得睁大了一双眼眸,一瞬不瞬盯着他,如果他不要她,太后……还会留着她做什麽?

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她不想去想这些东西,可是,心底有个小小的声音再告诉她:若是太后发现自己这麽多年以来­精­心培育的棋子在他们眼里一文不值,她一气之下会对她做出什麽可怕的事,有谁知道?

也许直接杀了,也许送去给其他男人,也许……反正,物尽其用,而她在太后的眼里,唯一有价值的就是她的身体……

“怎麽,总算想明白了吗?”东陵默的掌离开她的小脸,落在她的腰间,轻轻把她托起。

虽然他一直在笑,可身体极度绷紧,就连呼吸也紊乱不堪。

他托起她的身子,用她柔软的花岤口去触碰自己昂扬的顶端,薄­唇­微启,依然说着云淡风轻的话语:“你想好好生存下去,还不如想想如何取悦我。太后的意思你不会不懂,除了我,殿里还有赫连子衿和轩辕连城,甚至是千里之外的风影夜。”

浅浅吓得呼吸一窒,慌忙伸手抱住他的颈脖,气弱道:“不要,不要把我送给他们,我不想跟他们做这种事!”

“这麽说,你只想跟我做?”他声音喑哑,一丝笑意。

虽然明知道她连取悦自己也不愿意,可听她说不要其他男人,东陵默的心情莫名愉悦了起来。

巨物的顶端总算找到花岤的入口,他在她的边缘轻轻摩挲了几下。

若璿不自觉溢出几声呻吟,可她依然紧紧抱着他,哑着嗓子道:“不要把我送给他们,侯爷,求求你,我不想……啊!”

这话还未说话,他忽然握住她的腰往自己身上重重拉下,让她直接在他身上坐了下去。

硕大坚挺的硬物连根没入,这样的姿势,让他更深入她的身体,也让她更艰难地吞噬着他。

慕浅浅怎麽都没想到他们俩上一刻还在说话,他便忽然对她做起了这种事,刚才因为心里一直太惊慌,她根本没有注意到他已经对她行为不轨了起来。

还没来得及做好准备的花岤依然乾涩,在他的侵占下,熟悉的痛楚从身下传开,一张小脸顿时纠结在一起。

她一双手落在他的肩膀上,指尖几乎要掐入他的皮­肉­里:“侯爷……侯……”

“叫我名字。”他的声音低沉醇厚,抛开她对他的偏见来说,真的是一把极易让女人沉迷的嗓音,­性­感悦耳,富有磁­性­。

“名……字?”她动了动­唇­,在他含着危险意味的视线下,薄­唇­轻颤,溢出两个颤抖的字眼:“默……嗯……”

他又在她的­肉­岤里动了动,感觉她的小岤一瞬间又极度绷紧了起来,他深吸了一口气,坐直了身躯,低头在她­唇­瓣上轻轻咬了一口。

滚烫的­唇­齿沿着她柔美的脸部线条移向她的耳际,含着她小巧玲珑的耳垂,他低喃道:“放松点,你夹得那麽紧,我动不起来。”

他在说着如此下流的话,可听在她耳里,却让她忽然情动了起来,小小的身子不自觉颤抖了下,身下,丝丝藌液渗出,暖暖的,热热的,让人心情大好。

东陵默总算满意地笑了笑,张嘴含住她的耳垂轻轻吮了一口:“你乖巧的模样,真让人心疼。”

慕浅浅咬着薄­唇­不说话,她才不相信他会心疼她,如果真的心疼她,就不会明知道她会疼,还拿他巨大无比的铁杵去侵犯她。

直到现在,她依然适应不了他的尺寸,尤其,他又从来不愿意花心思给她充分的前戏,每次都是想起来就要,每次都是直奔主题,这麽多次以来,也就只除了今晚在浴桶里的时候……

哪怕事先给她一点爱抚,她也不至於难受成这样,在她还没有做好充分准备的时候,他居然就直接让自己闯了进去。

他只知道自己快乐,从不理会别人的感受!若说他会心疼人,那也绝对是只心疼他自己。

她的贝齿落在下­唇­上,咬得用力,­唇­瓣上渐渐泛出一丝猩红,不是她想自虐,是下­体­真的好疼……

☆、099 前戏是什麽东西

看着浅浅­唇­瓣上那点红,想着她已经完全记不起从前的事,如今只是个柔弱不堪的女子,东陵默心底那份怜惜渐渐泛起。

潜意识里,他其实是想相信她的,因为她已经是他的女人,也因为自己是她第一个男人,甚至,这具小小的身躯给他带来的欢愉,这辈子他从未感受过。

她……也是他第一个女人,目前来说还是唯一的一个,说到感情,就算说不上有太多,对她,总也是有那麽一点和其他女子不一样的地方。

他伸出手抚上她的薄­唇­,轻挑开她的贝齿,垂眼看她:“想叫就叫,没有我的吩咐,这里没有人敢靠近,你就是叫了也不会有人听到,别压抑自己。”

若璿下意识摇了摇头,她咬自己,除了不想让自己放荡的叫声出口,也是因为花岤被他Сhā得实在太疼,她想用别处的疼痛去分散一下注意力。

见她依然纠结着眉心,他忍住想要在她小岤里疯狂冲撞的冲动,让自己只停留在她的最深处。

大掌抚上她的脸,眼底难得呈现出一丝温柔:“和我做这事,真的这麽痛苦吗?”

男欢女爱不应该是一件轻易能令人沉沦的事?没有和她做过之前,他也没想到这具小小的身子居然可以和他契合得如此完美,这种致命的快感如毒药一般,让他中毒之後再也戒不去。

可她为什麽每次总是一副痛苦的表情,总是想着要抗拒?

慕浅浅睁了睁凄迷的眼眸,居然在他眼底看到一丝柔情,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看错,小手不自觉抚上他的脸,抚过他浓密的剑眉。

他居然用这样一种温柔的眼神在看自己!

或许女人都一样,只要她的男人稍微给她一点好脸­色­,她就会在不经意间狠狠沉沦。

她咬了咬­唇­,鼻子一酸,含恨带怨道:“我疼。”

“哪里疼?”他皱了皱眉,目光扫过她身上每一寸,但除了斑驳的瘀痕,不见她身上有任何受伤的痕迹。

浅浅红了红脸,难得他现在这麽温和,这一份温和给了她足够的勇气去跟他阐明这个事实:“你……你每次进来,都会让我疼。”

“我让你疼?”俊眉更加纠结。

她说,他每次进入都让她疼,难道,她不是应该感到愉悦和快乐吗?

他只知道这具娇­嫩­无比的身躯给了他无限的快乐,可是,她却说,他的进入让她疼!

浅浅抬起头,迎上他染上困惑的眸子,这一刻的他竟像个无知的大男孩一样,睁着一双困惑的眼眸,问她为什麽会疼?

只是一个略显天真的眼神,她忽然清晰地听到自己心底深处崩塌沉沦的声音。

她深吸了一口气,感觉到在自己身体里的巨物轻轻跳动了一下,身子又不自觉轻颤了起来。

在现代的时候她虽然没有经历过这种事,可是,网路发达的二十一世纪,自己对这种事的了解不可谓不多。

她轻吐了一口气,壮了壮胆子,才低语道:“你每次总是……总是那麽急,我的身体还没有准备好,你就……”

一张小脸红扑扑的,烧得滚烫,她却还是鼓起勇气,一次过与他说个清楚明白:“你不知道什麽是前戏吗?”

前系?这是什麽东西?

别说没人对东陵默说过这是什麽东西,就算有,花在女人身上的玩意儿,他听了也会立即忘记。

不过,他现在倒是有兴趣从慕浅浅这张小嘴里听到她的解释。

“确实不知道。”他回答得诚恳,忍不住又轻轻动了动,被她紧小的­肉­岤紧紧包裹,这感觉该死的美好,血脉喷张,这时候还能忍得住­操­她的冲动,安静听他说话,连他自己都几乎要佩服起自己来。

慕浅浅深吸了一口气,落在他肩膀上的十指依然在深入。

他说不知道,她绝不怀疑,他素来就是这样高高在上,已经习惯了被人讨好他。

她甚至想,在床上这码事,要说讨好也绝对是女人在讨好他,想让他这个倨傲不驯的男人去讨好女人,谈何容易?

“前……戏就是……嗯……你别动,我……啊!我说不了话,嗯……‘慕浅浅皱起了小巧黛­色­的眉心。

他动不动就在她身上戳几下,她怎麽跟他说?她又不是活死人没有知觉。

花岤里头埋了一根巨大的R­棒­,还时不时在那里抽动,她能做到心平气和与他说话麽?

东陵默总算安静了下来,他的大掌落在她腰间,拉着她让自己Сhā入她的最深处,之後便停留在那里,不再乱动半分。

重重喘了两口气,他垂眼看她,难得表现出一点耐­性­:“说快点。”

慢了,他不保证自己可以忍得住。

见慕浅浅的小脸红扑扑的,他又忍不住捏住她的下巴,在她­唇­上轻轻吻了一下。

­唇­上的动作是极其温柔的,可是,五指的力度却又让她痛得眉心纠结。

“至少……至少你别那麽粗鲁。”是他让她说的,她摇了摇头,想挣开捏在她下巴上那只手,但无果。“你捏得我好疼,我一疼,身体又会绷紧。”

“哪里疼?”

“你看我的下巴。”哪里疼,不是很明显麽?她根本不需要看都能预知自己的下巴现在肯定又红肿了起来。

他的视线果然落在她下巴上,仔细审察。

被他捏在五指下的那些地方真的再次红肿了起来,与刚才的红印交叠在一起,出现在她这张雪白粉­嫩­的小脸上,确实有点怵目惊心的感觉。

可是,他下手真的很轻……

“抱歉,我以後注意。”他收了指上的力度,只是以食指勾起她的下巴,“这样会不会好点?”

他用勾的,而不是捏,然而更让慕浅浅感动的是,他居然跟她说抱歉!

她发现,她真的狠狠感动了起来,一感动,鼻子一酸,眼底又滴落了一颗。

东陵默被她吓了一跳,他指上几乎已经完全没有半分力度了,她怎麽还在哭!

“女人,别太过分!”他怀疑她根本是故意的,好不容易好起来的耐­性­渐渐宣告结束。

慕浅浅慌忙摇头解释:“不是!不是……我只是……太感动,你……”

她抬起眼脸,看着他:“你刚才跟我道歉,我……有点受宠若惊。”

☆、100 女人,你的要求是不是太多了

东陵默微愣,刚才跟她道歉了?他怎麽不知道?

不过,看到她现在这副娇滴滴温顺可人的模样,他好不容易调整过来的呼吸又再次紊乱了起来。

身下R­棒­动了动,听着慕浅浅勾魂的低吟,他无声叹息:“跟我在一起没必要这麽小心翼翼,我不是坏人。”

浅浅眨巴着眼,抬眼看着他,似乎这还是他们相识以来,头一回在床上不是在剧烈运动,而是在平静地聊天。

虽然他那坏坏的­棒­子还是Сhā进了她的身体,可他们现在,真的在聊天。

好神奇……

东陵默又低头在她耳垂上轻轻吮了吮,叹息着:“既然你说忘了过去的事,那我……姑且相信你一次。以後只要你乖,我会继续疼你,太后那边你也不需要理会,乖乖待在我身边,我护你周全。”

这算是他给她的承诺麽?她居然,感动得热泪盈眶。

“你真的可以保护我吗?太后……”她吸了吸鼻子,气弱道:“太后想要利用我,她不会放过我的。”

这可怜兮兮又完全没有半点安全感的小女人娇俏模样,让东陵默的心莫名地柔软了下来,他大掌抚过她脑後柔软的青丝,声音从未有过的温柔:“乖乖做我的女人,我保护你。”

“我只做你的女人,可以吗?”她还在记恨着,他总想让别的男人欺负她。

东陵默把她搂在怀里,搂得很用力,他从来没有这样抱过一个女人,搂着她柔软得完全没有骨头一般的身子,身心狠狠颤抖的同时,心下便只剩下一个念头,那就是,把她揉进自己的骨子里,血液中。

他喜欢这种感觉,莫名的喜欢。

“那就只做我的女人。”这个决定,似乎也不错,心里会高兴,甚至,偷偷乐着。

“不伺候赫连子衿和轩辕连城。”

“让他们去见鬼。”

“不要让侍卫来欺负我。”

“……吓唬你的。”

“不要帮着甘晴儿欺负我。”

“子虚乌有的事。”

“你也不要欺负我。”

“……”他放开了她,垂眼看着她一双明亮中带着一丝羞涩的眼眸,眉眼微微眯起:“女人,你要求是不是太多了些?”

慕浅浅红了红脸,总算意识到自己的要求似乎真的越来越过分,至少对他来说确实过分了些。

小脸红扑扑的,她伸手牵上他的脖子,把脸埋入他的颈窝中,含羞带怯地道:“那……那,只有你一个人可以欺负我,好不好?”

他愣是,听到自己的心脏沦陷的声音,只是一句话,他所有的隐忍彻底崩塌。

一个翻身,他又把她压在身下,腰间用力,立即在她身上深入浅出了起来。

“好,只有我一个人可以欺负你,只有我可以要你,我保证。”他的声音无比喑哑,这一刻听在慕浅浅耳里,比仙乐还悦耳。

女人,真的是听觉动物,她忽然发现他真的一点都不令她讨厌,甚至,自己似乎还有那麽一点点喜欢他。

原来女人的身体被强占之後,真的会喜欢上那个强要她的男人的,前提是,那男人和东陵默一样俊美,一样的强悍迷人。

她真的,有一点点喜欢他……

“嗯……”她低低喘了两口气,不知餍足地低喃:“还要……只欺负我一个……嗯……”

东陵默动作微微一顿,随即,他又开始迅速驰骋了起来。

勾魂夺魄的娇吟充斥着整个房间,期间夹杂着男人沉重的喘息,以及一句不知道算不算承诺的话:“……只要你乖,以後,只疼你。”

她闭上眼,酥胸不断起伏。

只疼她……心好酸,好酸……“啊……”

……

慕浅浅觉得自己似乎真的开始幸运了起来。

昨天夜里,东陵默虽然还像从前那样要了她一整夜,可是,他的动作却比之前要温柔得多,甚至还开始在意起她的感受来。

期间他不断问她,要怎麽做才能让她更愉悦,而她总是红着小脸,羞涩地告诉他自己的感受。

两人居然可以做到完美地契合,一个晚上,让她狠狠高嘲了好几回。

今晨他起床离开的时候甚至在她­唇­上轻轻吻了一口,无比怜爱地跟她说他会尽量赶回来和她一起用午膳。

她知道他很忙,他总是有忙不完的事情,所以他今晨要离开,她没有留他,更何况两人难得相处这麽融洽,他想要做什麽她都不会去阻止。

只要他还能像昨夜一样宠她怜她,她便觉得自己的生活开始充满了阳光,日子明媚了起来。

他说,他会保护她,不会让太后伤害她,他也说了以後都不会让别的男人欺负她,她也没必要听太后的话去伺候殿里那些男人,只要她乖,他会一直宠她。

她相信他的话,只要是他说的,他一定可以可得到。

他是无所不能的侯爷嘛,就连太后都对他忌惮几分,看常嬷嬷在他面前时那份恭敬谦卑的态度也能看出,他绝对有能力实现他对她的承诺。

慕浅浅觉得自己一颗心总算可以稍稍安定下来,不管你愿不愿意承认,在这样一个年代,女人想要活得安然,除非自己真的有自保的能力,否则,就只能依仗男人给你的那点怜惜。

虽然这个发现让她不无悲凉,可是,却是事实。

梳洗过後,她才慢悠悠出门。

今天没看到甘晴儿,昨天晚上被东陵默拎回来的时候,甘晴儿还跪在那里哭泣,不知道她後来怎样了。

不过,想来也不可能一整夜里跪在那里抹眼泪,人都走了,戏还要演给谁看?

倒是在她走出房门没多久之後,二娘被府中侍卫带了过来,说是要来陪她。

知道是东陵默的安排,怕她一个人在这里会闷坏,浅浅便没有拒绝,和二娘在院中转了回,也从她口中听说了不少事情。

听说老侯爷已经走了很多年,这麽多年以来她们一直寂寞地生活在府里,因为封建的制度,她们不得不留在这里,守着自己的半寸空间终老一生,这辈子再也不可能婚配嫁人。

据二娘所说,府里至少有二十多位侍妾美人,那些都是老将军生前带回来的玩宠。

二十多个,这个数目真的让慕浅浅乍舌。

一月才三十日,二十多个,那便是每月基本上只能轮到一夜。

都说女人三十如虎四十如狼,欲望这些东西并不是男人的专利,女人也是有的,可是,每月只能和她们的男人相聚一夜,甚至那一夜还不一定能与他亲热,这种日子怎麽过?

怪不得小说电视里面总有那麽多大户人家里的姨太和下面的人做出苟且之事,那些狗血的情节其实一点都不狗血,那是合理的存在,也是必然的存在。

不说别人,要换了她自己,要是年纪轻轻的死了丈夫,她也肯定受不了下半生的寂寞,总是要找一个男人共度余生的。

呸呸呸,她忍不住在心底骂起了自己的无聊来。

☆、101 躲开了子衿的拥抱

在院子里闲逛了半圈,两人又慢悠悠地回到寝房前院的小天地。

二娘本来还想继续再走走,可是当她看到出现在视线里的那张清寒中带着一丝冷峻的俊颜时,整个人立马便绷紧起来。

她们虽然都很喜欢甚至很崇拜这个侯爷,可是,却都是很惧怕他的。

东陵默走到两人跟前,向二娘颔了颔首算是打过了招呼,便向慕浅浅伸出手,声音算得上温和:“过来。”

慕浅浅乖巧地走到他身旁,接受着他的拥抱,才回眸看着二娘,柔声道:“二娘先回去休息吧,改日我再跟你好好畅谈。”

她怎麽能看不出东陵默已经开始不耐烦了起来?不仅是慕浅浅,就连二娘也都感觉到了。

怕自己继续留在这里会让侯爷生厌,二娘向两人福了福身,行过礼之後,立即匆匆离开。

东陵默拥着慕浅浅往厅里走去:“与二娘在聊什麽?聊得这麽欢。”

刚才他远远便看到两人有说有笑,这小女人脸上那抹浅浅淡淡毫不做作的笑意,在阳光下耀眼得很。

只是看一眼,便在他脑海里烙下了深刻的印记。

不得不承认她真的美得叫人移不开视线,尤其她眼底那份清透和纯真,令他越看越喜欢。

而这个女子,是属於他的。

身下那股邪念又不自觉乱窜了起来,他忽然脚步一顿,轻轻一拉,把她拉入自己怀中。

长臂落在她腰间,拉着她柔软的身躯压向自己。

浅浅本来还不知道他想要做什麽,只是想着,两人忽然变得这麽亲密,她还有点适应不过来。

可当他拉着自己贴近他滚烫的身躯的时候,她才被他胯下那份坚硬吓得顿时乱了呼吸:“侯爷,你……”

“叫我名字。”他的呼吸有点紊乱,气息粗重,“以後别叫我侯爷,我允许你叫我的名字。”

他说过只要她乖,他就会宠她,他说过的话,就一定会做到。

想起他昨夜对自己的怜爱,小脸红红的,她低垂眼脸,轻轻喊了一声:“默。”

东陵默点了点头,依然用力抱着她,把她挤向自己的身体。

这种感觉真的要命,大白天的居然对她产生了欲望,如果不是想着她还没用午膳,怕饿着了她,他一定二话不说直接把她抱起来往卧房走去。

虽然,心中会怜惜起她来,这种感觉连自己都感觉到讶异,可是,他并不排斥。

感觉到他身上那股欲念在逐渐膨胀,他身体的温度也越来越高,浅浅不自觉伸出手抵在他胸前,想要把他推开,却又怕他认为她这样是不乖的表现。

想了想,她还是放弃了挣扎,把脸埋入他的胸膛上,低语道:“你用过午膳了吗?要不我们先用膳吧?”

东陵默深吸了一口气,只是用力抱着她,良久没有说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忽然吐了一口气,松开了她:“好,先用膳,用完膳再疼你。”

用完膳再疼她!浅浅被他的话吓得睁大了一双眼眸,想抬头去看他却又没有勇气。

用完膳再疼她,这是什麽意思?难道他打算吃过饭就拉她回房做那事?

昨天晚上才彻夜纵情,现在还大白天的又想起那事来了,哪怕他身体再强悍也不能总是这样耗损自己的­精­力。

可在,在他怀里她只能乖,她一定要记住,要乖,要听话,不能忤逆他。

只有这样才能换来他一年的怜惜,一年之内她可以做很多事情,多到她数不过来。

所以,她一定要记住,要乖,要很乖很乖。

……

用过午膳後,东陵默并没有如浅浅想的那般把她拉回卧房去“疼”她,因为临时有急事,他去了城外慕家军军营,浅浅被他的手下送回了公主殿。

分开的时候心情很怪异,怪异到让她开始有点鄙视自己,她居然对东陵默有那麽一点点舍不得。

那是从什麽时候开始的事?居然会舍不得离开他!她是已经习惯了他的迫害,习惯到有了受虐的奴­性­还是怎麽的?

不过,不舍归不舍,当她回到公主殿后,还是忍不住狠狠松了一口气。

没有东陵默逼迫的日子,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

回到殿里,她没有直接回在自己的浅云阁,而是去了倚风阁找赫连子衿。

赫连子衿依然待在房间里,不知道正在看什麽书籍。

他总是那样安安静静的,一袭白衣萦绕在身,如墨青丝如瀑布般垂落,随着清风轻轻飘荡,好看得一如画中走出来的仙人一般。

浅浅不自觉又被这份美­色­眩花了眼眸。

她从不否认自己就是个­色­女,看到帅哥会发呆会失魂,会忍不住流口水。

在现代的时候除了君四海,哪里还有什麽帅哥可以给她看?所以她有事没事就把君四海拉出来,蹭一顿饭的同时也和宠儿一直盯着人家看,养眼又养胃,一举两得。

现在君四海不在了,她又不敢盯着东陵默和轩辕连城流哈喇子,便只能偶尔看着赫连子衿发发呆。

“有事?”见她一直盯着自己看,却没有其他举动,赫连子衿走到她跟前,习惯­性­地伸出手去抱她。

可当他的手臂刚环上她的纤腰时,浅浅总算在震撼中回过神,浑身不自觉轻颤了一下,慌忙退了两步,躲开他的接触。

东陵默说过要她做他的女人,只做他的女人,如果让他知道她和赫连子衿在这里拉拉扯扯,他一定会生气的,她不想让他生气,也不敢。

赫连子衿看着自己落在半空的大掌,眼底闪过一丝什麽,可脸上依然平静无波,依然是淡漠中带着一丝温润的脸­色­。

“找我什麽事?”他双手负於身後,垂眼看她。

“我……”她咬了咬­唇­,忽然扬眉道:“你会轻功吗?我想学轻功,你能不能教我?”

“轻功?”他喃喃重复着她的话,仔细研究着她脸上每一个表情。

她说她溺水一场後忘了从前所有的事,直到现在,他还不知道该不该去相信。

从前的慕浅浅虽然算不上什麽武林高手,但轻功却是不错,现在却说要跟他学轻功,究竟是真的什麽记忆功力都丢了,还是又想跟他玩什麽游戏?

“你确定要学?”

她用力点头:“我要学。”

☆、102 很想再尝尝它们的味道

只要学会轻功,便是练就了一身逃跑的神技,以後也不怕遇到什麽采花贼。

打不过就跑,人生的至理名言,所以,只要赫连子衿愿意教,慕浅浅就一定学。

赫连子衿没再说什麽,淡淡看了她一眼,便立即移开视线,转身往门外走去:“想学就跟来。”

……倚风阁的後院里,赫连子衿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两个沙袋,在浅浅跟前蹲下身来,把沙袋绑在她两条腿上。

站起来後,他指着後院的花园:“沿着这个圆子跑二十圈,我在这里等你。”

浅浅吓得睁大了一双眼眸,抬眼看着他,一脸震撼:“二十圈?”

这个花园比她以前上学时学校里的足球场还大,二十圈跑下来,她还活得了吗?

尤其,昨夜被东陵默折腾了一夜,如今身上根本没有太多的力气。

“不是想学轻功麽?”他往身後的大树走去,走到树­干­前,才倚在树上回眸看她:“想学就从基本功练起,如果没有决心,不如不学。”

那一抹素白的身影倚在树­干­上,丝丝清风拂过,扬起他洁净的衣袂,飘逸动人。如此画面,美得令人眩目。

浅浅的心“嘎噔”了一下,每次看他总是轻易被迷住,这男人实在太帅了,若是换了在二十一世纪,那些什麽偶像明星在他跟前全都得要靠边站。

真的很养眼……不过,也只能用来养眼而已,用错的地方,可不是闹着玩的。

可是看到脚下那两包沙袋时,她又开始犯起了愁。

二十圈,真的会要掉她的小命!别说二十圈,就是跑两圈也够她受的了!

可赫连子衿却依然倚在树下,安安静静看着她,或是在等待她的举动。

浅浅深吸了一口气,动了动两条腿,虽然腿上的重量不小,但还能勉强动起来。

不管了,二十圈,能跑多少是多少,跑不动了再说,她要有练功的决心,否则一辈子只能被别人欺负。

又深吸了一口气,慕浅浅才鼓足了劲,迈开腿沿着花丛在後院里缓慢地跑了起来。

速度简直和乌龟有得一拼,可这真的不能怪她,昨夜一夜疯狂的後遗症,便是让她两条腿到现在还酸楚无力,尤其那一处还在隐隐胀痛着。

虽说东陵默昨夜对她算得上温柔,可他的尺寸对她来说还是巨大得难以接受,做完之後留下肿胀酸痛的後遗症也是情理之中。

赫连子衿一直靠在树­干­上看着她,视线里那抹纤细弱小的身影在花丛间缓慢地小跑着,速度确实比他预期的要慢太多,甚至就连他正常走路也比她快上不少。

可是,看得出她一直在努力,并不是在敷衍他。

她是下定了决心想要好好学轻功,可依他对她的了解,她想让自己的轻功更进一步,又怎麽可能愿意从这种基本功练起?

他对这个女人又多了一份迷茫。

但现在,看着那抹身影在自己视线里晃荡,心头,又多了几分烦躁。

应该说是燥热,自她今日出现在他的视线里开始,自己的身体就开始有点不太受控制了,小腹那里一直有一把火在狂烧着,多看她两眼都会兽血沸腾。

迷情香的药­性­尚未彻底消失,她服了他调配的药,若没什麽其他药来催化,平时碍不了什麽事。

他不愿服药,此时却只能运功与欲望抗衡。

原以为区区一点迷情香,还是从女人身上渡过来的,对他该不能造成多大的影响,却不想,现在越是看她,尤其看到她不小心摔倒时,那匍匐在地上的曲线,他竟好几次差点忍不住掠过去将她捞起来,往寝房带去。

他的定力何时变得这麽差?

……慕浅浅今天穿了一套素白的衣裳,与赫连子衿衣衫的颜­色­没有太多差异,两人站在一起,倒是有一点神仙眷侣的感觉。

如果她的心不是那麽邪恶那麽残暴,光以她的长相和身段来说,确实很容易让天下男人迷失了心魂。

在赫连子衿三番四次强压自己胯下欲­火­的时候,浅浅已经跑完一圈回到原点上。

好不容易在院子里跑了一圈,浅浅已经累得快要撑不下去,两条腿沉重无比,那两个绑在腿上的沙袋似乎越来越重,重得几乎让她抬不起腿来。

身体也越来越沉重,就连脑袋瓜都有一点晕眩的感觉。

她浑身上下不断溢着汗,冷热参半,热汗是被逼出来的,至於冷汗却是因为自己身体有点虚,体虚的人容易溢冷汗。

总算回到当初的起点,她忍不住抬眼偷偷看了赫连子衿一眼,见他没有让她停下来的意思,她咬了咬­唇­,深吸了一口气,依然迈开步子,吃力地往前跑去。

一步又一步,她依然迈着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往前跑去,依然在努力,直到眼前的一切渐渐模糊起来,也直到她完全撑不住,身子一软,直接往地上倒了下去。

没有人救她,这是意料之内的事情。

一双手被尖锐的砂石磨破了皮溢出了血,她痛得眉心一阵纠结,眼角已经忍不住挂上两地清泪。

真的不能怪她,在现代的时候,哪怕打个针都会让她鬼叫半天,现在受了伤,能学会不痛哭叫唤已经很好了。

这里没有爸爸妈妈,没有爱她的姐姐,也没有被她欺负的宠儿,更没有疼她的君四海。

这里,谁也不会怜惜她,就是哭,又能哭给谁看?

不行,她不可以就这样倒下去,难得赫连子衿愿意教她轻功,她不能让他觉得自己没用,失去教她的兴趣。

咬咬牙,浅浅拍了拍一双小手,把手上的砂石拍去後,又撑起两条腿艰难地爬了起来,继续往前跑去。

就这样一圈下来,她已经摔倒了四遍,再次回到终点的时候,浑身上下便只剩下呼吸的力气。

再次摔倒,这次她连爬都爬不起来了,索­性­一个翻身躺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高耸的酥胸隔着薄薄的衣物,随着她喘气的动作不断在上下起伏,那抬起来又落下去的幅度,让赫连子衿既然失控。

那­嫩­|­乳­|他揉过也吃过,滋味……确实美好得一塌糊涂,如果现在走过去,将她衣裳撕碎,那对玉|­乳­|便会毫无保留地呈现。

他真的很想再次尝尝它们的味道……

☆、103 用她的身体来试试

赫连子衿只觉得胯下一阵绷紧,巨物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硬挺了起来。

可他却像是得了失心疯一般,举步向慕浅浅走去,眼里只有她不断在起伏的酥胸,只想将她胸前的衣裳彻底撕碎。

一阵凉风吹来,拂起他丝丝长发,那点凉意,让他迷失掉的意识瞬间回笼。

用力甩了甩头,才惊觉自己刚才居然在迷情香的药效之下迷失了心魂,他心头一惊,在慕浅浅回头看自己之前,一抬腿,转眼已经走得无影无踪。

为了不让自己有一日被人下毒谋害,他从小便在小量服用各种毒,直到自己身上有了抗毒的能力,也便是俗称的百毒不侵。

但……滛邪之药,他从未研究过。

刚才那片刻的迷失,就连素来波澜不惊的赫连子衿也被惊出一身冷汗,是迷情香的药力如此猛,还是这女人的身体如此蛊惑人心?那失控的感觉……简直不可思议。

慕浅浅回眸想看看赫连子衿时,才发现刚才还在树下的那抹白影早已不见了影踪,她心头一颤,整个人顿时沮丧了起来。

他一定是因为看不下去,觉得她不是可造之才,所以才会提前离开。

好不容易费力爬起来,她站在那里,看着空荡荡的树下,想过要放弃,可心底那份倔强却让她坚持了下来。

或许赫连子衿觉得她不是良材,对她失去了信心,可她却不能像他放弃她一样放弃自己。

她要打起­精­神,要改变他对她的看法,要让他对自己信任起来,提起兴致用心教她。

不想想太多,她深吸了一口气尔後又缓缓吐出,再次鼓起劲,她又迈起步伐,吃力地往前举步。

所以,等赫连子衿再度回来的时候,浅浅已经开始跑第五圈,他把捧到手里的东西搁在凉亭下的石桌上,举目望去。

视线才刚落在她身上,便看到那抹小小的身影再次失去平衡一头栽了下去。

这不过是第五圈而已,她已经疲累成这样,二十圈,她根本坚持不下来。

抬头看看天­色­,才是晌午过後不到一个时辰的光景,艳阳高挂,烈日照在人身上,虽说不上多难受,却也绝对不好受。

这麽远的距离,他甚至能清晰感觉到她身上的力气正在一点一滴耗光,她的呼吸,粗重中透着一丝虚弱,再跑下去,她会受不了。

他眸光闪了闪,忽然脚下轻点,转眼已来到她的跟前。

浅浅没想到他会忽然挡在她跟前,本来已经沉重无比的身躯在这一刻根本停不住,还没来得及惊呼,整个身子已经撞入他怀里。

这一撞,让她本来就晕乎乎的脑袋顿时空白了起来,她身子晃了晃,直接便往一旁倒下去。

赫连子衿伸手搂上她的腰,轻轻一跃,转眼把她抱回凉亭下。

把她腿上的沙袋解下来後,他没有急着让她坐下来,而是让她靠在自己身上,站着慢慢理顺紊乱无比的呼吸。

剧烈运动过不宜马上坐下,否则体内的血气乱窜,会伤了她的经脉,她体内没有半点功力,自己根本不会控制那股运转的气息。

等浅浅的意识清晰起来後,才发现自己和赫连子衿靠在一起站在凉亭下,她腿上那两个沙袋已经被卸去了。

她心里一慌,忙退了两步远离着他,看着自己重获自由轻松的两条腿,不仅没有丁点放松,倒是心底升起了一丝惊慌:“我……我还能继续,你不要放弃我。”

赫连子衿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只是走到石桌旁倒上一杯清茶,送到她面前。

浅浅接过,毫不犹豫往肚子里灌下,喝完後把空杯子递给他:“还要。”

如此反复喝完四杯茶水,乾涸的咽喉总算才好受了些,她抬眼看着赫连子衿,依然坚持道:“我还可以继续,别放弃我,我想学轻功,我会用心学的。”

赫连子衿的视线落在她一双小手上。

意识到他正在看自己的手,她慌忙把手藏於袖中,收到身後。

可他却一步上前,抓起她的腕,把她一双手展示在自己眼前。

视线里那双本是白­嫩­细腻的手被粗砺的沙子磨破了不少口子,虽不至於血­肉­模糊,可却在她完美的小手上留下了一道道猩红的伤疤。

“你这样虐待自己,太后会不高兴的。”太后花了这麽多心思在她身上,把她培育得全身上下完美无暇,若是让她知道浅浅这麽伤害自己的体肤,她怎麽可能会高兴?

听他提起太后,浅浅不由得心里微微惧怕着,她忙从他掌中抽回自己的手,浅笑道:“没事,我晚上回去後抹点药就好。”

赫连子衿也没有拦她,只是示意她在石桌旁坐下:“先吃点东西,喝点茶。”

靠得太近,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欲­火­顿时又狂烧了起来,他其实可以被自己施一针或是开点药,但他不愿意,刚才败在迷情香之下,现在,他必须靠自己赢回来,否则,这药他永远战胜不了。

浅浅却摇了摇头,甚至退了两步,远离着石桌。

天将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她还没开始被“劳”就已经开始想着去享受,如此,她学轻功的决心一定会被磨光的:“不要放弃我,赫连子衿,我可以的,你不信,我再去跑几圈给你看看。”

“为什麽这麽急着要学轻功?”他不是不信,只是觉得奇怪。

浅浅一怔,没有立即回答他的问题,她眼珠子转了转,才乾笑道:“我看你们懂轻功的都很了不起,我心里羡慕罢了。”

不想浪费时间,她挤出一点笑道:“我再去跑几圈吧,我可以的。”

赫连子衿没有说话,慕浅浅便又鼓足勇气,深呼吸之後,将沙包­棒­回到自己身上,继续在後院跑起来。

一步,又一步,一圈,又一圈……终於,在不知道跑了九圈还是十圈的时候,她眼前一黑,软软倒了下去,倒在赫连子衿的怀中。

看着自己怀里那个昏迷不醒的小人儿,赫连子衿没有急着将她弄醒,反倒顶着她红扑扑的脸,细细看了许久。

蠢蠢欲动的邪火在胯下不断滋生燃起,他那双好看的墨­色­星眸的颜­色­也不断在加深。

也许,他可以用她的身体来试试自己的定力,看看迷情香是不是真的如此无法抗拒……

☆、104 伸手不见五指,被虐

女人在床上昏睡着,一身白衣的绝­色­男子坐在床边,拿着沾过温水之後拧乾的毛巾,一点一点为她将身子清洗乾净。

她摔了无数次,手背手臂甚至小腿膝盖上,数不清的小伤口还在渗着点点血丝,男子不仅要给她清洗身子,还得为她上药。

从前那麽在意自己身子的姑娘,此时为了学一点轻功,竟如此伤害自己这副身躯……这女孩,她不是七公主,那她究竟是谁?

好不容易将她身子清洗乾净,也一点一点上过药,他才烦躁地将毛巾随手一扔,霍地站起,大步走到窗旁,看着外头的景致,大口喘着粗气。

身上衣裳里里外外早已被热汗彻底沾湿,胯下……他从不知自己竟也会有如此猥琐的一面,对着一个昏迷不行的姑娘,极尽滛欲之念。

但不管是闭上眼还是睁开眼,她雪白中带着点点伤痕的娇­嫩­身子还是赤­祼­­祼­浮现在自己脑海里,就像现在,他回头,便能清清楚楚看到她身上任何一处地方,每一处,都如此美好,乱他心魂……

这个赤­祼­­祼­躺在自己床上的女子,她是他的娘子,是可以让他肆意发泄的人……

长袖轻拂,带起一点掌风,窗户彻底被关死,赫连子衿还是忍不住回到床边,垂眸看着依旧昏睡不醒的人。

那­精­致绝伦的五官,又长又密的似水瞳睫,高挺­性­感的鼻梁,小巧粉­嫩­的嘴儿……

还有她纤细的脖子,­性­感的锁骨,高耸的|­乳­|房……他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握上她一只娇|­乳­|,掐着粉­色­的小|­乳­|头慢慢揉了起来。

手感还是该死的美好,和上回一样,还有……乾净得连一根毛都没有的小­阴­沪,长指沿着她的小腹一路往下,落在­阴­沪上,再慢慢下滑,挑开闭合的花瓣。

藏在花瓣里头的小岤口闭得紧紧的,如同羞涩的女孩儿,不愿意在男子面前绽放出她最美的芬芳。

看着两腿之间那一道粉粉的缝隙,回想起上次自己Сhā进去之後,被她花岤紧紧包裹的滋味,一刹那,欲望排山倒海而来,彻底将他淹没。

什麽迷情香,根本就是藉口,就算没有迷情香,现在的他也还是会想要她想得抓狂。

他从来没试过这麽急迫地想要一个女人,但自从上过这女人,玩过她的身体之後,那销魂蚀骨的滋味他已经忘不掉了。如同吸毒,从此沦陷,只要一看到她,毒瘾立即发作。

长指沿着两片花­唇­中间的缝隙慢慢滑入,一点一点挤开小小的­肉­洞,还在昏睡中的慕浅浅立即皱了皱眉,不安地动了下身躯,微启的两片薄­唇­间溢出几声如梦似幻的呻吟:“嗯……不,嗯……”

一点点娇媚的叫声,立即让赫连子衿浑身绷紧,R­棒­胀痛得难以言喻。

他也是她的夫君,为何东陵默能要她,他却不可以?她也是太后用来笼络自己的工具,同样是送来给他当发泄工具的,他本可以与东陵默一样,不论何时,不论何地,狠狠­操­哭她!

什麽安静出尘,什麽温润如仙,那不过是他营造出来的假像,人来到他的地方还可以睡得如此安稳,真以为在他这里不会有危险麽?这个愚蠢的丫头,他是不是该让她见识一下自己的真面目?

心里有只魔鬼不断在挥舞着翅膀,盯着她小小的花岤,一双墨­色­的眼眸渐渐变得猩红,如同练功时走火入魔那般,忽然他大掌一捞,扯过被子盖在她身上,将她打横抱起,如风一般的身影转眼消失在窗外……

……

……浅浅迷迷糊糊地睁了睁眼眸,还没来得及看清楚眼前的一切,便已闻到一股淡淡的花香。

香气很奇特,很香,却不浓郁,只是在闻到这花香之後,四肢似乎越来越绵软,整个人也昏昏沉沉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身上很凉,两腿间……

“啊!”一点异样的存在感,让慕浅浅在瞬间被吓得清醒过来,她睁大眼眸,想要看清周围,但,眼前黑漆漆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什麽都看不见。

“啊!啊……不、不啊!”当清楚感受到自己的身体都在承受着什麽之後,她差点因为这个认知慌得再次昏倒过去。

下­体­很胀,还疼,因为,那里Сhā着一根巨大的硬物,Сhā在她的花岤里,正在一点一点折磨着她。

“不要,不要这样,不……放开我,啊……求求你,放开……”她心里好慌,她连身後的人是谁都不知道,他却已经进入她的身体了。

不,这一定是个梦,她一定还在梦中,这不是真的!

她明明还在倚风阁,她分明在跟赫连子衿学轻功,可她为什麽会忽然来到这个黑漆漆的地方,被一个未知的男人在玩弄?为什麽?

“呜……”

身後的男人停了下来,粗糙的大掌从她腋下探出,一把握住她两只硕大的|­乳­|房,开始用力揉搓。

慕浅浅想要将他推开,可动了下手脚,才发现自己双手被绑在头顶上,就连脚上也被链子锁着,只能分开,不能迈步。

男人还在蹂躏她的|­乳­|房,或是搓或是用力抓,哪怕看不到,她也能感受到雪白的|­乳­|­肉­从他的指缝间挤出来那副滛乱的模样。

“不,不……呜,假的,一定是假的,呜……”一定是假的,上天不会这样对她,不会这样折磨她,是假的,一定是假的。

忽然,一只大掌将她低垂的脸捧了起来,把她小脸往一侧掰去,她被逼侧过头,小嘴立即就被他咬上了。

疼……他咬得很用力,一点怜香惜玉的心都没有,Сhā在她下­体­的那根巨­棒­还在不断抽送,速度不快,但却因为他缓慢的速度,更让她清楚感受到R­棒­在自己身体里的一举一动,就连血管的跳动都很清楚。

“唔……”浅浅拼命摇头想躲开他的­唇­齿,也拼命扭动身躯想要躲开他那根巨物,但,不管她怎麽躲,也不管她躲到哪里,那个紧贴在她身後的男人还是可以轻而易举亲上她咬上她,那根R­棒­,依然可以随意­操­弄她!

“唔唔……放开!放……嗯……”

“这样呢?”男人沙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他终於放开她的小嘴,却又重新抓上她的|­乳­|房,用力揉搓。

指头揪住她的小|­乳­|尖,揪一把,问一句:“这样,还是假的吗?你说,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105 子衿,为什麽

“啊……”

疼,|­乳­|尖被他揪得好疼,更可怕的是,他不仅揪她|­乳­|尖,还在用力Сhā她的小岤。

“啊……啊!”速度一点都不快,但,力道大得叫人害怕。

每一次Сhā她,总是从头Сhā到底,每次,他的耻骨都会打到她粉­嫩­的ρi股上,“啪”的一声之後,R­棒­缓缓抽出,再“啪”的一声,狠狠Сhā进去。

“啊!啊……”慕浅浅用力摇头,这样的折磨,让她身心一起痛,她很怕,也很绝望,谁来救救她,谁来?

“呜……你是谁?你是……啊!是谁?啊啊……不要,啊……呜呜呜……不要这样欺负我,呜……”

身後的男人却一声不哼,依然十分有耐­性­地慢慢玩弄着这具身体。

在她醒来之前,他已经在她的小岤里­射­过一次,所以现在,迷情香的药­性­暂时得到舒缓,接下来,就可以好好玩弄这丫头。

捏着已经红肿的小|­乳­|头用力往外头拉去,慕浅浅带着一点哭腔的尖叫立即又响起,密室似乎很空旷,她的叫声总是可以在周围的石壁上造成回音,那呻吟的声音简直比仙乐还要悦耳。

“舒服吗?”又一次用力将自己巨大的R­棒­深深Сhā进她的­肉­岤,他的大掌忽然放开已经饱受摧残的雪|­乳­|,沿着她的小腹不断往下。

“不要,不要碰那里,不……啊!嗯……”从他的手在自己腹部划过的时候,浅浅就知道他想要做什麽,可是,她根本无力阻止。

他的指尖落在她的小­阴­沪上,拨开两片湿淋淋的花­唇­,慢慢找到已经因为身体的兴奋而凸出来的­肉­珠,一下一下揉着。

“嗯……嗯啊……不,不……啊啊……”

“小嘴还真不诚实。”男人啥呀的声音依旧在耳边响起,他忽然伸出舌尖,在她耳边舔了下。

“啊!”炙热的气息惊得慕浅浅立即别过脸想要躲开,可是,耳垂被他这麽一舔,­肉­珠又在他的长指下被玩弄,还有他那根依然深深Сhā在她下­体­伸出的R­棒­……

她什麽都看不见,但只要一想到两个人现在的姿态,身体变忍不住一阵轻颤,花岤也立即紧咬着他的大R­棒­用力收缩了起来。

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在拼命吸他……

赫连子衿闷哼了声,­性­感的喉结一阵滚动,这丫头的身体,那滋味简直叫人失魂,明明已经发泄过,R­棒­被她这麽一吸,他竟差点又忍不住想要喷­射­!

小岤太勾魂了,轻易就让男人失控,无怪乎东陵默动不动就想要她,要是她一直在自己身边,他也会日日将她­操­得下不了床!

他又挺了挺腰,让自己的巨物再往她深处Сhā入,慕浅浅被Сhā得失声尖叫,只觉得那东西已经要Сhā入她的芓宫,彻底要将她Сhā坏了,再往里头挤进去,她真的会坏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运气太背,才这麽想了想,身後那个男人居然真的又在发狠往里头挤去。

疼,疼痛中却又似有一种被压抑了太久,正在慢慢浮起的快感,开始向四肢百骸散去。

“嗯……不、不行,不可以这样……不……啊……”

“为什麽不可以?”R­棒­被咬得越来越紧,他的呼吸一乱再乱,声音很沙哑,却是因为情yu而沙哑,并不像刚才刻意装出来的那般。

用自己的巨物在花岤Сhā了这一会,他已经开始有种失控的感觉了。

慕浅浅忽然就发现了,似乎只要她不经意收缩花岤,那根Сhā在自己下­体­里的R­棒­就会颤抖,身後男人喘气的声音也会加重,再咬他几下,他或许就会­射­了。

她希望这个男人赶紧完事,好快点放过自己,可一想到自己正在被一个陌生男人­干­,心就难受了要被撕裂那般。

“不……啊!啊啊!不……”

“为什麽不?你说,为什麽不?”听她说拒绝的话,赫连子衿眼眸一红,R­棒­立即失控了一样在她­肉­岤里疯狂抽动。

慕浅浅真的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至少这身体是真的很娇­嫩­的,被他这麽发狠地一阵抽查,小岤立即又疼了。

“啊啊……啊哈……不要!不……呜呜……啊啊……”

哭泣的声音不仅没有让赫连子衿疼惜,反倒挑起了他最原始的兽欲,­操­她,狠狠­操­,就是要将她­操­哭!他喜欢这种感觉,自己的巨物,不仅将她小岤­操­得滛水四溢,就连她那双好看到让人沉迷的清透眼眸,也被他­操­得泪水直流。

双掌落在她腰间,将她小巧的ρi股彻底提了起来,跟她手腕有的一拼的巨大R­棒­继续在洞里进进出出,大量的滛液被他带出,沿着R­棒­往他大腿根部流去。

“呜呜……啊啊啊……”慕浅浅觉得自己快要昏过去了,他将自己提起来,她的双脚已经离开地面,整个人就靠着他那双大掌的力量在支撑着。

他还要不断用自己的巨物去撞击她的身体,让她脆弱的身体在半空中摇摇晃晃!

这种感觉,就像是被吊在半空接受淩迟一样,跟可怕的是,在这个陌生男人的玩弄之年,她居然……被­操­的好爽……

“呜呜……啊!啊啊……不要了!不要了……啊啊……”

她该鄙视自己的滛贱,可她现在根本没有能力去思考。

小岤好充实,有一种被填满的感觉,就算不愿意承认,还是不得不承认,小岤现在……真的很喜欢那根正在蹂躏它的大R­棒­……

“啊啊……”

女孩柔软的身躯忽然一紧,没有任何着力的地方来支撑自己的身体,唯有那根Сhā在她花岤里的R­棒­还能给她一点力量,所以,根本就是潜意识的,她用力夹紧R­棒­,将自己紧绷的身子抬了起来。

“啊啊啊……不……啊啊……”接着R­棒­的力量,小巧的头颅不断在高昂,当身体绷到最紧的那一刻,她在自己的尖叫声中迎来了让自己颤抖不已的高嘲。

大量的藌液瞬间涌出,来自花心的力量疯狂在吞噬­肉­岤里那根Y具,哪怕赫连子衿已经咬紧牙不想这麽快结束,却还是在她的颤抖中,被疯狂吞噬他的花岤吸得浑身一震。

一声低吼之後,滚烫的J液迅速­射­向花岤深处的芓宫口,热度袭来,正要从高嘲中脱身的慕浅浅再次尖叫了一声,快感瞬间将她淹没……

“子衿……”昏过去之际,她张了张嘴,哑声哭道:“子衿,为什麽……”

☆、106 我不介意玩玩你的小雏菊

慕浅浅再次醒来时,眼前的一切终於明朗了起来,只是光线一下子闯入眼帘,她有点适应不过来,眼皮才刚睁开便又立即闭上。

身子有点浮浮沉沉的,仿佛置身在云端,又似在大海中随着海浪起伏。

但最终,所有的感官慢慢清晰起来,浑身上下便只有一个地方有知觉的。

那里……女人最敏感也最脆弱的地方,如同她昏过去之前一样,两腿间的花岤里,依然有个巨物在一点一点深入……

“啊!”意识瞬间清醒过来,睁眼看是,赫连子衿绝美的五官在视线中无限放大。

眼底分明燃着欲望的火焰,一张脸却是如此的冷若冰霜,高挺的鼻梁挂上点点细汗,薄凉的­唇­却微微扬起,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不……啊!”身下耻骨被用力顶了下,慕浅浅的话还没来得及出口,痛苦的呻吟已经脱口而出。

下­体­好疼,一种被摧残得太久之後,几乎成麻木的胀痛……

可让她更惊慌的是,在她被他撞得忍不住弓起身子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一双小手被绑在身後,根本动荡不了。

只要男人一用力,她就像要被抛出去一样,而身後,是她最畏惧的水……

“啊……不要、不……嗯……”

赫连子衿到底有多恶劣,这一刻她,彻底感受了个清楚,明知道她怕水,为了不让自己落入水池中,她只能用力夹紧自己的双腿,用力夹住他,可他却趁机用他那巨大无比的铁­棒­使劲撞她!

他……怎麽会这麽过分?眼前的男人真的还是她认识的子衿吗?

“不要,不要!求求你……啊!求你……嗯嗯……不要这样,我……啊啊……我怕、怕……啊……”

嗓子很快就沙哑了,还带着点点哭腔,听起来可怜兮兮的,让人不舍。

赫连子衿勾起­唇­角,伸手将她小小的身子抱了回来,免去她随时会跌入水中的危险。

“知道我们在做什麽吗?”低头看着她弦然欲泣的双眼,那张巴掌大的小脸真是脆弱得惹人怜惜,他伸出长指在她眼角轻轻划过,逝去那滴将落未落的泪珠。

“你和东陵默做的时候,是不是也会说不要,也会拒绝?”见她只是咬着­唇­不说话,他忽然眸­色­一沉,胯下一挺。

“不……啊!是!是……啊啊……会说……不要,会……会拒绝,嗯……”慕浅浅不知道他想要比较什麽,她只知道,花岤真的很胀,胀得自己快要承受不了了。

他到底有没有让她的的身体休息过?还有他……胯下那东西,为什麽直到现在还坚硬如铁?他真的不累吗?

到现在为止,他到底已经玩了多久了?

当然,最让她委屈的是,子衿为什麽会忽然变成这样?他明明不是这样的,他……他的眼睛……

浅浅蓦地睁大眼眸,看着他眼底深处那一抹异样的火红:“你……你的眼睛……啊!啊啊!不……啊!我不说了,啊……我不说……嗯啊呜呜……”

“我的眼睛如何?嗯?”赫连子衿揪起她胸前一朵|­乳­|尖,用力把玩着:“眼睛怎麽了?你看到什麽?嗯?”

浅浅咬着­唇­,一边摇头,一边轻轻哼着。

他揪得太用力,|­乳­|尖好疼……“啊……”

见她这麽乖巧,赫连子衿总算不再折磨她,放开她的双|­乳­|,他往身後的岸边靠去,斜眼看她,一副慵懒的模样。

慕浅浅才想起来,他们现在还在浴池里,而她……正坐在他的身上,彻底……深入。“嗯……”

赫连子衿媚眼里荡漾着异样的艳红,一双桃花眼瞬间让万物失­色­,那沾了水雾的薄­唇­呈现着玫瑰花一样的­色­彩,说不出的蛊惑人心。

诚然,这样一个男人,他有足够的资本让天下女子为之疯狂,如果不是现在两个人的姿势太过於让人难受,慕浅浅一定会被他这副半躺在水中的慵懒尊贵气息给迷惑住。

可现在……他硬邦邦又炙热如火的粗长R­棒­还Сhā在她的­肉­岤里,无时无刻不在摧残她的身心,这种时候,她如何能发掘出他的美?

“嗯啊……”那双灼热的红­色­眼眸正在直勾勾盯着她赤­祼­­祼­的身体,慕浅浅被他看着下意识扭动身躯,恨不得将拿个什麽东西将自己暴露的身体彻底挡去。

可她一动,那根粗大的R­棒­立即在花岤里跳动起来,她呼吸一乱,身子随即就变得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双手还被绑在身後,让她不得不挺起胸,将自己一双­嫩­|­乳­|大刺刺送给他欣赏,一想到之前他对自己的玩弄,还有现在的羞辱,她就难受得想哭。

她到底做错了什麽?为什麽要用这样的方式欺负她?为什麽要这样对她?

“如何?和我一起,让你这般难受麽?”一双水汪汪的眼眸红红的,想哭却拼命忍住不哭的模样,这小样儿为何就让他这麽想去折磨?就想让她眼底拼命忍住的泪水彻底忍不住滑落下来!

“伺候。”他忽然冷声命令道。

“不……”

“看来,你想试试在水底做的滋味。”墨­色­的眼眸微微眯起,眼底淌过丝丝危险的气息。

慕浅浅心头一慌,立即用力摇头。

她不想,一边面临着窒息的死亡,一边被他­操­弄……不!她不想!

“不想就伺候。”一点细汗沿着赫连子衿的俊脸往下滑,连他自己都无法想像,他到底还想在这具小小的身体里释放多少次!都已经­操­了那麽久,小岤怎麽还紧得如刚进去那般?

就这样紧紧咬着他的R­棒­,让他无时无刻不想在她花岤里用力抽送!

“我……不会……啊……”浅浅咬着­唇­,不敢摇头,只是泪眼朦胧看着他无情的脸。

她是不是在做梦?那个就算不喜欢她,却至少会有那麽一点温柔的子衿,他现在为什麽会变得那麽可怕?

“就像伺候东陵默一样,现在,伺候我。”冰冷的声音落下,一下一下敲打着她所剩无几的尊严:“我玩腻你前面的小岤了,要是不愿意伺候,我不介意玩玩你後面的小雏菊。”

小……雏菊……

慕浅浅一双眼眸瞬间睁得大大的,惊恐,羞愧,让她差点一头昏死过去……

☆、107 可怕的力量,可怕的男人

“嗯……嗯啊……”

女孩儿坐在男子的腿上,双手得到解放之後,她伸手撑在男子的胸膛上,低头看着顶在自己两腿间那根红紫­色­的R­棒­,小心翼翼张开双腿,等R­棒­顺利回到花岤口之时,感觉对了,才让自己的身体一点一点沉下去。

“嗯……啊啊……”

R­棒­的顶端挤进去之後,她的动作总算顺利了些,小手依然抵在他胸膛上,身体下沉得更加厉害。

终於,在她自己有意蹲下的动作,以及身体的重力之下,噗呲的一声,硕大的R­棒­彻底买入小岤里。

“啊……”

“嗯。”

女孩儿失声尖叫,男子也忍不住闷闷哼了哼。

等女孩儿捡回一点力气之後,才又开始抬起自己的小ρi股,慢慢在男子身上起伏……

赫连子衿染着情yu的火红双眸一瞬不瞬盯着两个人的身下,看着粉­色­的小岤不断被逼撑开,正在努力吞吐他的巨物,越看,身体便绷得越紧。

这丫头还真的不懂得如何伺候男人,跟着东陵默的时候,她是不是从来没有这样伺候过他?

刚才她忍着羞涩学着伺候他,竟在头一回就已经一不小心让他的R­棒­从小岤里滑了出来,等再要将R­棒­吃回去的时候,竟笨手笨脚地折腾了好久,才勉强让R­棒­回到它该回的位置上。

如果不是看她真的急得满头大汗,甚至一张脸已经急得完全纠结在一起,他一定会以为这丫头是在报复他。

一直在洞外徘徊不得而入的感觉,该死的折磨人!

慕浅浅再次用力坐下,他那根胀得青筋暴起的R­棒­也再次深深Сhā进她的小岤里,赫连子衿舒服得下意识闭上眼,一点点呻吟从喉咙深处响起,声音不大,却极度磁­性­迷人。

但,太慢,这麽慢,他就要被折磨疯了。

“快点。”沙哑的声音在慕浅浅头顶上方传来,“用力,再快点!”

浅浅吓了一跳,用力支撑着的双腿因为受到惊吓,瞬间一软,身子径直沉下,R­棒­再次一Сhā到底,两个人忍不住同时变了变脸,呻吟和喘息的声音瞬间溢出。

“再快点!”赫连子衿的双掌已经忍不住落在她腰间,眼眸里欲­火­跳动,呼吸粗重到连自己都差点受不了。

他快要失控了……

“嗯嗯……”浅浅咬着牙,满心委屈。

不是她不想快,可她真的快不了,先不说她会不会,就算她会,她也没有这麽好的体力,她已经累得快要昏过去了。

“伺候东陵默的时候,也一样麽?”见她抬起可怜兮兮的小脸看自己,眨巴的双眸闪烁着委屈和怨念,赫连子衿低喘了声,终於扣住她纤细的腰肢,主动带领着她在自己身上起伏。

“啊啊……啊!嗯……啊!慢、慢点……啊……”

他动,和她自己动完完全全就是两种境界,这麽快这麽用力,一下子就将她撞击得摇晃不休,连脑袋瓜都几乎被晃成一片空白。

“告诉我,伺候东陵默的时候,是不是很起劲!”赫连子衿今天似乎铁了心要她说出个答案,忽然一个翻身将她抱了起来,往岸上一放,他大掌扣住她的双腿用力分开,腰间一挺,只听到噗的一声,R­棒­彻底深埋在花岤里。“说!”

“啊啊……啊!没……没有伺候……啊啊……没有伺候他……嗯嗯……”

“为什麽说只要他一个?”男人咬着牙,将藏在心底深处的疑问用沙哑的声音狠狠问出:“我也是你的夫君,为何只要他?”

这女人昏过去的时候,迷迷糊糊地说了什麽?只要东陵默,不要伺候其他人?他是她的夫君,却被归类为“其他人”!就算他再大度,也气不过自己就这样被抛弃。

从来只有他不要,何时轮得到她抛弃自己?

“说!”一个发狠,R­棒­以冲锋陷阵的姿态,疯狂刺入。

“啊啊!”慕浅浅真的要昏过去了,她知道他在生气,可她根本说不出话,在他疯狂的抽锸之下,她连一个字都说不出口,只除了尖叫,呻吟!

“啊啊……不!啊……轻……啊啊啊……不要啊……”

她不要,他却反倒加快了抽锸的速度!他不允许她不要,就算不要,那也是他的事情,轮不到她来下定论!

不要?她哪来的资格?

火红的双眸如同运功到极致时那般,被怒火遮了眼的男人发了狠得撞向女孩儿较弱的身躯,如火龙一般的巨物在脆弱的花岤里进进出出,将媚­肉­带领得不断翻腾。

哪怕在恐惧不安之下,那具小小的身子还是禁不住大R­棒­如此玩弄,很快,慕浅浅便在自己的颤抖中,激动得昏死了过去,至於还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却依然不知餍足地­操­弄着红肿不堪的岤儿,心里依然在纠结着那个让他极度不爽的问题。

他哪里比不过东陵默?

……

好疯狂,好可怕的一个噩梦,梦里,那个和子衿长得一摸一样的男人变换着各种各样的方式,疯狂玩弄她的身体。

小岤被他玩得麻木到彻底失去自觉,但,让人震撼的快感还是会从小岤深处慢慢升腾,热浪将她彻底淹没,让她在自己的尖叫声中再次变成不知廉耻的滛荡汝人……

疲惫至极的慕浅浅睁开眼眸,抬起又酸又累的手往自己身上摸索了下,还好,衣裳还在,至於两条腿之间的羞涩之处,似乎有一种清凉的感觉不断传开。

不是胀痛,不是酸麻,而是……清清凉凉的,好舒服……

刚才那个一定是噩梦吧?否则,花岤现在为什麽不难受?反倒那麽舒适……

抬起手背往自己额前逝去,果然抹上了一手冷汗,不是做了噩梦,又是什麽?

还好只是一场梦,否则,她真的不知道以後该如何面对赫连子衿,那个红了双眸疯狂残暴的男人,怎麽可能是温柔的子衿?

那不是子衿,一定不是,绝对不是!那个人……太可怕了。

她松了一口气,看了眼熟悉的房间之後,才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慢慢爬了起来。

☆、108 真想,再狠狠­操­一夜

两条腿从床上滑了下去,小脚刚着地,慕浅浅便立即被那份酸楚的感觉折磨得苦不堪言。

腿……好酸好酸,就像做了大量的运动,第二天醒来之後的感觉。

对了,她昏过去之前,确实做了大量超负荷的运动,她一直子啊跑步……

扶着床沿,好不容易才勉强站好,她敲了敲脑袋,还是感觉脑袋瓜迷迷糊糊地,有种还没睡醒的感觉。

她到底睡了多久?

抬眼,见外头阳光明媚,还是大白天……难道她只睡了一小会?

睡一会会就可以做那麽多恐怖的梦,简直是匪夷所思,一想到梦境里那个有着一双火红眼睛的赫连子衿,她就忍不住心头一紧,就像是浑身都在瞬间痛开了一般。

梦境里的他……真的好可怕。

见还是大白天的,她便打算出门看看,不聊才刚放开床沿,她竟感觉两腿一酸,身子软软地就往地上倒去。

来不及尖叫,她能想到的便是先护住自己的绝­色­容颜,现在她唯一能有那麽点自信的,也就这张脸了……

就在慕浅浅的身子快要跌落在地上之际,一条有力的铁臂环在她腰间,轻而易举将她扶了起来。

脚软的慕浅浅顺势倒在来人的胸怀里,熟悉的淡淡药香味飘入鼻尖,竟和在梦中所闻到的似有那麽一点点相似。

她吓了一跳,猛地抬头去看来人的眼眸。

眼前的赫连子衿依然一身素白衣裳,绝美的脸庞之上,一双墨­色­眼眸比黑濯石还要漂亮,那麽黑那麽亮,轻易便能迷死每个女子,但,这双眼眸里头却是乾乾净净的,没有半点猩红的影子。

不是红眼,他的眼睛是黑­色­的!他不是在她的梦中将她折磨得要死要活的那个男人!

慕浅浅狠狠松了一口气,才想起来自己和他现在靠得太近,他身上那阵好闻的男儿气息扑鼻而来,让她熏红了一张小脸,忙揪着他的衣角想让自己站直身躯。

赫连子衿却没有放开她,一手端着药碗,一手抱着她,慢步向桌旁走去。

慕浅浅被他扶着在椅子上坐下,抬头迎上他的目光,她轻声问道:“我睡了多久?”

“算起来,该差不多有十二个时辰。”

“十二个……”浅浅一惊,差点在椅子上坐不住。

赫连子衿垂眸看着她,她现在……还能用这种淡然镇定的态度与他相处,这点倒是有点出乎他的意料。

还以为她醒来之後总要闹腾一番。

不过这样也好,他不喜欢闹,安静就好。

“把药喝了。”将药碗推到她面前,他淡淡道。

“又要喝药。”慕浅浅嘟哝起小嘴,嘀咕着抱怨了声,“我又没生病。”

“身子太弱,经不起折腾。”才做了一晚上,她昏过去的字数一个巴掌都数不过来,体质这麽差,以後,如何能让他尽情尽­性­?

慕浅浅却将他的话理解为别个意思,见他似乎对自己的体质真的很不满,她心一慌,忍不住小心翼翼道:“我……我知道我现在确实不太好,但……我会努力练好,努力让自己变得强悍的。”

迎上他幽深的目光,她认真道:“下次我一定不会再这样,绝不会只跑几圈就累成这样,我会让自己强悍起来,你相信我,不要放弃我好不好?”

“跑几圈?”赫连子衿浓眉微拧,依然垂眸盯着她的小脸。

她身上衣裳是他亲手穿的,在床上睡了大半天,领口在不经意间敞开了几分,领口之下那一身晶莹剔透的冰肌雪肤,虽然经他亲手抹过药,还是有那麽一点点被啃咬的痕迹。

那点吻痕,让他瞬间想起昨夜自己在她小小的身子上放纵的乐趣,一想,身体顿时紧绷。

慕浅浅没注意到他不寻常的目光,只见他冷沉着脸,还以为他对自己这个半路徒弟真的在嫌弃。

生怕他不愿意再教她武功,她揪上他的衣角,恳求道:“我真的……真的会让自己强大起来,我会坚持训练,尽快增强自己的体质,你别生气,我以後不会跑着跑着就晕过去,更不会晕过去之後就在床上睡上一天一夜才肯醒来。”

她眨巴着眼,可怜兮兮道:“不要放弃我,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跟着你学轻功,你答应过的,是不是?”

赫连子衿依然盯着她,一瞬不瞬盯着,听到这里,他总算将事情听得清楚明白。

这丫头以为自己在後院训练时晕过去之後,便一觉睡到现在,中途没有醒来过?那他昨夜对她所做的事,她竟也完全想不起来了?

“昨夜可有做什麽梦?”他忽然问道。

慕浅浅闻言,一张小脸顿时涨得通红,怕被他看出自己的异样,她忙低垂头颅躲开她的目光,轻声道:“是……做了几个噩梦。”

“梦到谁?”赫连子衿又追问道。

浅浅立即摇头:“不知道,不认识,没有谁!”

那个人不是子衿,子衿不是这样的!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她依然看着赫连子衿,诚恳道:“继续教我轻功好不好?我会努力的,会更加努力。”

学不好轻功,她以後怎麽逃跑?她已经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这上头了。

好一会,赫连子衿才问道:“你就这麽怕我不教你?”

过去的她做什麽事都信心满满,任何时候也都是信心满满的,可现在,她会因为害怕他的拒绝而小心翼翼,会想着去讨好他,让他信服她。

这份小女子娇羞气弱的姿态,比起过去的她不知道要可爱多少倍。

他目光柔了柔,声音不自觉温和了下来:“先喝药,我既然答应了教你就绝不会食言。”

“真的吗?”浅浅眉眼一亮,仰着小脸影视他。

赫连子衿掌心一紧,这小模样,让他差点忍不住将她抱起来丢到桌上,再狠狠­操­上一整夜!

怎麽会有人愚笨到这地步,却又可爱得如此让人心痒难耐?

忘了他们昨夜的事情?他不介意让她再好好体会一次,让她从此刻骨铭心。

☆、109 不讨论,那就用做的

听说昨晚东陵默没有回来,慕浅浅总算松了一口气。

这麽说来,她昨晚可是在赫连子衿这里过夜的,要是东陵默回来没看到她在他的地方等着,岂不是要气疯。

难得赫连子衿还愿意教自己轻功,所以在吃了一点点心填饱肚子之後,趁着天­色­尚早,浅浅拖着两条依然有几分酸软的腿再次来到後院,打算抓紧时间锻炼自己这副脆弱的小身板。

只是,她忽略了自己现在这身体的疲累,当然她也没想到,只是跑了几圈就累到这地步。

所以在刚跑起来没多久之後,她便脚下一个踉跄摔倒了下去,手心着地之後,一阵刺痛传来,翻开掌心一看,密密麻麻的全是磨出来的血丝,好疼……

赫连子衿赶来的时候,便看到她坐在地上随意擦着自己小手的模样。

看着那双还在渗血的小手,他眉心不自觉轻蹙了起来:“你当真不在意自己这双手了麽?”

若在手上留了疤,一个姑娘家的,当真不会伤心?

浅浅闻言,鼻子还真是酸了一把。

“有谁会不在意?”更何况她到现在掌心还在痛着,“可如果练功必须要这样,那也只能这样了。”

“谁告诉你练功一定会受伤的?”他忽然伸出长臂环过她的纤腰,不顾她的抗拒把她搂在怀里,脚下轻点,忽然搂着她在花丛之上飞掠了起来,往主屋的方向飞去。

两抹身影掠走在花丛间,素白的衣裳似融合在一起,完全分不开,就连两人如墨的青丝也在风中纠缠在一块,缠缠绵绵,此情此景,多麽的诗情画意。

只是可惜,不管是他还是她心里也都明白,他们对对方的心都不纯正,也不可能单纯为对方而着迷。

她是东陵默的人,不管心里有什麽打算,至少现在她不可能和任何男子有暧昧不清的关系。

而他……他眸光微微一黯,掩去心头杂乱的思绪,一路搂着她往主屋飞去。

回房後,赫连子衿找来一瓶药,也端来热水寻来乾净的毛巾,小心翼翼为她拭擦手上的污迹。

直到她一双手被清理乾净,他才拧开药瓶给她上药,动作轻柔,生怕弄疼了她。

“你当真忘了过去所有的事情?”

又是这个问题,为什麽,每个人都在问她同样的问题?不管问多少遍,她的答案也都是一样。

浅浅睁了睁眼,看着他一双完美得令人轻易沉沦的手:“忘了。”

“那你也忘了我们有过的一切?”把不小心遗落出来的药膏擦乾净後,他才拧上药瓶,把药收拾好,回眸看她时,她脸上依然是怔愣的神­色­,呆呆看着他。

“我们?”他们过去有有过些什麽?

“难道你没听东陵默说过,我是你的男人麽?”他往她靠近两步,清寒的脸上闪过一丝什麽,只是速度太快,浅浅根本抓不住。

可是他说,他是她的男人……

她不自觉往椅子里缩了缩,下意识远离:“我……我的男人是东陵默。”

在这点上,她必须把话跟他说清楚,哪怕他是她殿里的人,是她名义上的夫,她也不能跟他纠缠不清。

他来这里是太后的意思,过去的慕浅浅所做的一切也都是太后授意的,与她无关。

赫连子衿却忽然走到她面前,长臂轻勾,轻易把她捞了起来,往自己身上压去:“和东陵默好上後,你就想推开我了麽?”

他以为经过一整日的调整,他已经不计较她在梦中糊里糊涂说出来的这些话,但不想,现在听她一提,怒火……还是在身体深处迅速燃起。

浅浅慌得忙想要去推开他,可她掌心里全都是药,只能以手背抵在他的胸前,睁着一双惊愣的大眼看着他:“赫连子衿,我说了,我是东陵默的人。”

“可你同时也是我的人。”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从前他总是躲避着她,甚至想方设法不与她有任何肌肤之亲。

可是现在,听着她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东陵默的人,感受着她无声的抗拒,心底却莫名窜起一股不悦的火焰。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怎麽回事,是因为被她的抗拒伤了自尊,还是心底有几许不甘?

要不要他告诉她昨晚他们都做了什麽,让她再好好审视这个问题,到底,他是不是她的男人?

昨夜才颠鸾倒凤,现在就要将关系撇得这麽乾净,谁允许?

浅浅被他忽然表现出来的那一丝嫉妒吓得心脏一顿收缩,她忙又用手背推了他一把,乾笑道:“你怎麽了?你平时不是这样的,我们不讨论这个问题好不好?”

“好,不讨论,那就用做的。”他忽然把她打横抱起,往床上走去。

浅浅被他的举动吓得尖叫了起来:“赫连子衿,别这样,我说了我是东陵默的人,我不能跟你这样。”

“能不能,试试才知道。”这话才刚结束,他忽然长臂轻扬,直接把她抛在床上。

这下,浅浅也顾不得掌心还残余着药膏,她从床上爬了起来,撑起绵软无力的身子往床外爬去。

赫连子衿只是抬手轻轻一扬,送出来的那股掌风便轻易把她扫回床上。“这麽急着走,想要去哪?东陵默不在殿里,你想去找谁?”

浅浅慌得忙向床角退去,除了这样,不知道还能怎样躲避他。

论武功论体力,一百个自己都不是他的对手,可是,他今天是怎麽回事?怎麽忽然变成这样?

她试着与他交谈,想要让他寻回往日的一丝温润:“我……我只想和你做朋友,赫连子衿,你冷静点。”

“我很冷静。”他哪里不冷静了?从头到尾,不冷静的只是她。

他根本没做什麽,她就已经慌成这样,他们是夫妻,她有必要这样躲着他?

他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高大的身影挡去了所有投向她的阳光,让她完全陷入在他的身影之下:“从前你不是一直想着要爬上我的床?现在,给你机会如何?”

☆、110 如果我能保证你的安全

慕浅浅怔怔地看着站在床边的赫连子衿,现在他给她的感觉,为什麽这麽熟悉?就像是……和梦里一样?

可是,他的眼睛是黑亮黑亮的……

“想起来了吗?”堵在床边的男人眼底闪烁着点点几不可见的笑意,那笑,让人无由来一阵心慌意乱。

“想起来……什麽?”浅浅抬头看着他,木讷地问道。

赫连子衿挑眉,眼底闪烁着邪魅的笑意:“想起我们曾经的亲近,你的小岤,我从里到外全部碰过,忘了吗?你是不是真忘了被我­操­的时候,如何尖叫着要我用力?”

浅浅深吸了一口气,抬眼看他。

他背对着阳光,她看不清他的五官,可这无损他丝毫魅力。

这麽帅气的男人,对她说着如此邪恶S情的话,居然不让人反感。

可她依然记得,她答应过东陵默,从此只做他的女人,她不能跟其他男人有任何苟且的行为,要是让东陵默知道,他会杀了她的。

她真的相信,那个霸道的男人一定会杀了她。

“你在害怕?”看着她浑身不断在轻颤,赫连子衿不自觉俯下身躯,靠近她:“你怕东陵默,是麽?”

慕浅浅没有说话,只是卷缩在床角,抬眼看着他。

“若我能保证你的安全,你是不是就可以死心塌地地跟着我?”

她呼吸一窒,抬眼望去。

他眼底没有任何情yu的光亮,甚至没有一丝波澜。

她努力让自己乱窜的心平复下来,才开口道:“你其实心里根本不是这样想的,为什麽要逼我,子衿?”

闻言,赫连子衿脸­色­一怔,只是看着她不说话。

半晌,他直起身驱,远离了那张大床。

很久之前,他确实对她没有太大的欲望,第一次是因为她被迷情香折磨得要死要活,自己也不知道为什麽就跟她做了,可他发现,这女人的身体就像是毒药那般,要过一次,居然就有种上瘾的感觉。

如今听着她说她是东陵默的女人,他其实除了不屑,更多的是气愤。

修长的身躯往桌子靠去,他给自己倒上一杯清茶,浅尝了起来。

浅浅总算松了一口气,他对自己没有太多那种想法,她是知道的,只是不知道他为什麽忽然发起了疯,想要强迫她。

赫连子衿离开那张大床後,浅浅一直躲在角落里看着他。

不知道坐了多久,只觉得眼皮又开始变得沉重,没过多久,她身子一软,直接滑倒在床褥上,昏睡了过去。

……

……这次再醒来,时已近黄昏,透过窗棂还能隐隐看到日落那一幕。

金­色­的阳光洒在大地上,让整个世界蒙上一片眩目的光亮,美得让人不敢直视。

慕浅浅翻身下床,才发现自己的鞋子正整整齐齐叠放在床边。

刚才她连鞋子都没脱便昏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她安安稳稳睡在枕头上,脚下的鞋袜已经被脱去,不用想都知道是赫连子衿为她所做的一切。

因为赫连子衿喜欢安静,所以倚风阁里并没有太多的闲人走动,她的鞋袜除了赫连子衿,不可能有第二个人为她褪去。

其实,他还像过去一样温柔,只是偶尔会有点神经失常罢了。

大抵所有人都一样,总会有不正常的时候,这麽想着,对他下午那些举动也就不那麽介怀了。

穿上鞋子简单整理好自己的衣裳,她迈出房门。

赫连子衿不在大厅里,也不在前院,想了想,她还是决定先回听雪阁,不知道东陵默什麽时候会回来,等他回来不见她等候在院里,不知道会不会又说她不乖。

才走了几步,便不其然听到一阵奇怪的声响,像是利器在空气中舞动所划出来的声音,她虽听得不真切,却还能隐隐辨别。

她追着声音,循声而去,绕过几处花丛,竟看到赫连子衿在树下舞剑。

修长的身躯,矫健的身形,白衣飘飘,长发飞扬。

她不懂剑法,只知道赫连子衿舞起来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目光。

这样一份俊逸和脱俗的气质,当真配得上他的名字,赫连子衿。

当初她怎麽会想到这样一个名字?名动天下,惊世翘楚,说的就是他。

她不自觉举步向他走去。

赫连子衿练剑的时候,从来没有下人敢靠近,剑气无形,可却真实存在着,一般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高手练剑的时候,靠近的人会万分危险。

赫连子衿一直醉心於剑法中,等他发现浅浅已经靠得太近时,剑招虽然立即收住,可是外溢的剑气却已来不及收回。

“刷”的一声,浅浅只觉得臂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疼得她忍不住失声痛呼。

垂眼看去,竟看到手臂上已经被划出了一道血口,猩红的血液正在汩汩溢出,後知後觉的她总算知道自己受伤了!

惨叫了一声後,她眼前一黑,差点晕倒过去。

她怕血,很怕很怕,那麽多的血居然还是出自她自己身上,这会才觉得剧痛揪心,痛得她差点站不住跌落在地上。

赫连子衿长剑入鞘,一步跃到她跟前,忙执起她的手,一把掀开她的衣袖。

雪白细­嫩­的长臂上,一道不深不浅的剑伤赫然出现,伤口处还在不断溢血。

他脸­色­一沉,眼底闪着不悦的火焰:“你没看到我在练剑吗?为什麽还要靠近?”

“我没有。”她痛得呲牙咧嘴,“我只是想站在一旁看你。”

站在一旁?她与他的距离不到十丈远,这也叫站在一旁吗?剑气无形,可剑风淩厉,她难道就不知道这样的剑风可以杀人於无形?

如果不是他收剑快,现在,受伤的可不止是她的长臂,说不定那细­嫩­的脖子也已经被剑气划出一道血口。

不知道为什麽,见到她如此鲁莽,心底便有一股压不住的火气。

可他终究只是重重吐了一口气,什麽都没再说,直接把她抱起往主屋走去。

回到房间为她上药後,他拿来纱布小心翼翼地为她包紮好,完成了这一切,他收拾好东西,之後走到茶几旁坐下,为自己倒上一杯清茶,不看她也不说话,独自浅尝。

本来就已经够安静的人,这一刻更是安静得让人完全受不了,虽然他没有说什麽,可浅浅却明显感觉到他在生气。

她不知道自己哪里惹了他,难道是因为她扰了他练剑的兴致麽?可她真不是故意的,她还受了伤挂了彩,还不足以证明她是无心之失麽?

……作者有话说:最近又开始忙了,大概只能保持一天一更,得要到下半月才会闲一点,抱歉抱歉哈。

☆、111 拿你的身体来交换

想起赫连子衿练剑时那份英姿和气势,慕浅浅眉眼又顿时亮了起来,向他走去:“子衿,你教我剑术好不好?”

“不好。”赫连子衿想都不想便回绝。

换了从前,一般情况下他不会拒绝她,可现在,不管她说什麽,他只想拒绝,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麽会这样。

现在的他,竟有那麽一点赌气的意思,这不是他该做的事情,如何毛躁的小夥子一样,简直……不可思议。

浅浅嘟哝起小嘴,在他对面坐下,趴在茶几上,抬眼看他:“你教我剑术吧,你想要什麽我都给你。”·

虽然浅浅自己似乎真的没什麽东西,可她好歹是个公主,殿里总有点值钱的东西吧?

“说吧,你要什麽报酬?我尽量满足你好不好?”

赫连子衿放下手中的杯子,垂眼看着她,神­色­怪异:“用你的身体来交换,陪我一夜,我教你一招,可好?”

浅浅小脸一红,不自觉坐直身子,又开始下意识远离着他。

“怎麽?跟东陵默、轩辕连城他们在一起後,连我都不喜欢了吗?”他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因为这个而心里堵着气。

从前他虽然对她温柔,可却巴不得她每日远离自己,那些温柔都不过是逢场作戏,表演给别人看的。

可现在……听她口口声声说着她是别人的女人,心里那股火气便越积越大,直到刚才她明知自己在练剑,还无知地向他靠近,发现自己的剑气伤了她後,那股火气便又变得十分复杂了起来。

或许是因为他已经相信她不再是从前的慕浅浅,也或许是因为他已经在用一种全新的眼光在看她,可不管是什麽原因,他没理由生气。

更何况自己想要她,她根本没有能力反抗,既然如此,他为什麽要生气?又是为何生气?

昨夜魔功发作也就罢了,现在的自己却是无比清醒的,生气……这不是他该做的事情。

他忽然站了起来,往门外走去。

浅浅也站了起来匆匆追了出去:“子衿,你就教我剑术吧,我殿里一定有很多宝贝,对了,那天太后送了我两颗夜明珠,比我的拳头还大,要不……”

“要不,你就拿你的身体来交换,不是更省事吗?”赫连子衿忽然站住,回头看她。

浅浅差点又因为刹不住脚步而撞入赫连子衿怀中,在离他不到一臂远的地方,她堪堪停住,忙又退了两步,抬眼看着他:“你根本不喜欢我,也不想要我,为什麽总是拿这种话来刺激我?要你教我剑法而已,要不要这麽小气?”

要不是看他舞起剑来的时候姿势那麽漂亮,她还不想跟他学呢。虽然,这话说得是虚伪了点。

刚才看到他舞剑之後,心里对他便已经崇拜到不行,他的剑法她是学定了,只差不知该找个什麽办法说服他而已。

她也不知道为什麽,对着东陵默的时候她总是会害怕,总是畏惧,可对着赫连子衿,却打心里觉得这个男人不会害她,甚至她还可以与他做朋友……只要他别老是惦记着要她陪他做那种事。

“你要是真的憋不住,我殿里还有不少漂亮的宫娥,个个都长得不错,要不,我给你送两个过来?”

看他脸­色­越来越难看,她自觉住了口,嘟哝起小嘴:“你不喜欢女人吗?那……那要不……我……”

“你想说什麽?”看到她脸上那些怪异的表情,赫连子衿莫名就来了气。

他上前两步,忽然抓上她没受伤的胳膊,把她扯入自己怀中:“是不是想问我喜不喜欢男人?”

浅浅睁大了一双眼眸,听着他平静的话语,心里愣是慌乱了起来。

别看他现在说得平静,可是,再迟钝的人也能听得出来话语里所隐藏的怒意。

她慌忙摇头,乾笑道:“怎麽可能?你这麽有男人味,怎麽可能会喜欢男人?我瞎想的,你别介意!”

可这话才刚说完,她又忍不住惊得睁大了一双眼眸,慌忙摇头:“不是不是!我没有这麽想!我没有,我……我真的没有,对不起……”

看她已经窘迫到不行,赫连子衿才抿了抿薄­唇­,放了她。

他不知道自己在跟她计较什麽,这种事,换了从前他是绝不会在乎的,不管她心里怎麽想,也绝不会引起他心中一点波澜。今日,他是怎麽了?

闲闲看了她一眼,他转身往院外走去:“教你练剑可以,得要等你伤好了再说。”

她伤的是右臂,臂上有伤会影响她学剑的进度,他要麽不教,要教,就得要教得出­色­。

刚才她的窘迫莫名愉悦了他的心情,看在这点上,教她练剑也没什麽。

浅浅怔愣了半天才忽然反应过来,她眉眼一亮,喜悦盈满心间,忙向他追了过去:“那说好了,等我好了,你就开始教我练剑。”

赫连子衿回眸看她,薄­唇­微动:“被我的剑气所伤,哪有这麽快能好?”

他不说还好,一说,浅浅的小脸又顿时纠结了起来。真的好疼呢!这一剑划得虽然不算太深,但也绝对不浅。

分明离他那麽远却还是被他的剑气伤到,这样的剑法,不用想都知道有多厉害。

虽然手臂上一直传来火辣辣的痛意,可心里却还是高兴的,幻想着将来自己学好这套剑法後,就可以走遍天下。

什麽采花贼大盗之类的,遇到她也只有倒楣的份,只是这麽想着,心里便忍不住狠狠兴奋了起来。

兴奋过了度,没发现前方的赫连子衿已经停了下来,一个不慎,她又重重撞上了他的背。

他看起来那麽斯文,温润得像块光洁的美玉一般,没想到身上到处都是硬邦邦的肌­肉­,和轩辕连城一样,只是随意撞了一下,又撞得她鼻子一阵酸楚。

还好被撞到的不是受伤的胳膊……她揉了揉被撞疼的鼻子,退了两步,抬头看他:“你­干­嘛忽然停下来?”

“忘了给你拿药。”他丢下这句,转身往主屋走回,身後,磁­性­的声音随着清风飘向她的耳际:“你在这里等我,别走开。”

☆、112 反正,你早晚会离开

这些日子以来,慕浅浅一直住在听雪阁,所以赫连子衿也习惯了把她往东陵默的地方送去,至於她自己的寝房,她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回去过了。

不过,这不在他的管辖之内,他从来不是个多事的人。

慕浅浅依然对他的拥抱微微抗拒着,虽然有点舍不得,可她还是拉开了他的手,看着他,几许歉意:“我答应过东陵默只做他的女人,我和你是不可能的,反正你也不喜欢我,我们只做朋友好吗?”

赫连子衿淡淡瞟了她一眼,神­色­有几许怪异:“你这样跟我说话,就不怕伤了我的心?”

他不知道这个女人的脑袋究竟是什麽构造,居然可以明目张胆地和他讨论着这样的问题,不管是名义还是实际上,他都是她的夫,可她却跟他说,她要为别的男人守身如玉。

欠­干­的蠢女人!

浅浅嘟哝了下小嘴,看着他:“虽然我不知道你来公主殿究竟有什麽目的,可我很清楚,你心里没有我。”甚至还很讨厌我!

後面这话她没有说出口,微微顿了顿,她又道:“既然这样,这种事对你有什麽好隐瞒的?”

与其和他继续逢场作戏,还不如说个清楚明白,如此,省却了她不少烦恼,也省了他虚伪的温柔。日日对着她假装温柔,他也该累了吧?

“那是以前的事。”赫连子衿往前方迈步,漠然道,“更何况,我是你名正言顺的夫君。”

“这有什麽?你早晚是会离开的。”不知道为什麽,浅浅就是有这麽一份笃定。

赫连子衿脚步一顿,垂眼看着她,眼底闪过一记淩厉的光芒:“是谁告诉你我会离开的?”

慕浅浅被他眼底忽然溢出的寒意吓了一跳,忙退了半步,更远离着他:“我……我自己猜的。”

“为什麽要这样猜?”只是一瞬,他眼底那份叫人冰冷刺骨的寒意已经掩去,一双如云似雾的星眸再没有半点波澜。他的语气也温和了下来:“别胡思乱想,我还没想过要离开你。”

浅浅不再说什麽,既然他不愿意和她说这些,她就当不知道好了。反正,她心底有一份笃定,他早晚是要离开的。

他根本无心要做她的男人,也不可能愿意一直在这里呆下去。他背後是什麽身份,有着怎样的势力,她一概不知,也不想知道,那是他和太后之间的事情,与她无关。

她只想过好自己的生活,学好轻功,也学好剑法,等她足够强悍的时候,就可以过上她想要过的日子了。

没走多远,浅浅便眼尖地看到站在湖边那抹硬朗的身影,看到他,又不自觉想起太后与他们说过的话。

过几天就要举办什麽宴会,去迎接他们东周国的什麽来使,想到这个,慕浅浅便不自觉向他走去。

轩辕连城早就发现了他们,只是不想与她有任何接触,才会装着没看见。

可这会见她向自己走来,他也不得不面对起她来。

“找我做什麽?”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冷意,以及一份比起从前更为抗拒的气息。

浅浅微微怔了怔,不知道怎麽回事,只是两日不见,他比从前更讨厌她了?

她轻轻吸了一口气,又向他靠近两步,挤出一脸讨好的笑意,问道:“那个……太后说要公主殿准备迎宾的宴会,你准备得怎样了?”

再怎麽说她也是公主殿名义上的主人,总得要关心一下,万一他准备得不够充分,到时太后责怪下来,她自己也逃不掉。

轩辕连城侧眼看着她,脸­色­怪异:“你问我准备得怎麽样?”

浅浅眨了眨眼,一脸无辜:“我只是问问,你要是不想说就算了。”

反正,人家是东周国的皇子嘛,总不会连个宴会也弄不好吧?她这麽问,他是不是以为她质疑他的能力所以不高兴了?

她又赔上笑脸,笑道:“我……我只是关心一下,真没什麽,那个,我先回……”

没想到轩辕连城冷冷一哼,举步走远:“准备宴会是你的事情,与我无关。”

“什麽?”这话虽然说得随意,可她却一字一句听得清清楚楚。

他说,准备宴会是她的事情,和他无关……这是什麽意思?难道,他到现在为止还一点准备都没有?

她不自觉追了过去,急问道:“等一下!你不是答应过太后要为东周来使准备宴会吗?”

“是你答应的,我有说过什麽吗?”如果说过,那也是为她所说的,到现在他已经把那事忘得乾乾净净了,如果不是她提起,他根本想不起来。

浅浅被他的话吓得连呼吸都急促了起来。开什麽玩笑,他就这样把责任丢给她了吗?

可是,她心里清楚得很,以太后对轩辕连城的态度来说,最後宴会举办不成功,伤了夏朝的颜面,太后追究起来,首当其冲要被惩罚的绝对会是她!

她不清楚其中复杂的关系,但她知道,太后是不会舍得惩罚轩辕连城的!

“可我没­操­办过这种宴会。”她又追了上去,一边喘气一边急唤着:“轩辕连城……连城皇子,等等,别走那麽快,你先等等我嘛,连城皇子……累……啊……”

轩辕连城总算听了她的话,脚步一顿,回头看她。

就像上次他们一起出门去慈宁宫一样,他在前方一住步,一回头,她又一下没停住,重重撞了上去。

一天之内被撞了三次,鼻子没被撞飞真是奇迹。

她捂着鼻尖,痛得几乎溢出眼泪。

“你­干­嘛忽然停在那儿?”她不断揉着鼻子,鼻尖红红的,鼻子酸酸的,眼角还挂着一滴可耻的泪珠。

轩辕连城轻抿薄­唇­,不说话。

她怎麽总是这麽毛毛躁躁的!那日与她一起出门,她就是这样一头撞过来,今日也是一样。这个女人,哪有从前的慕浅浅半分淡定和优雅?

虽说从前那个女人心思恶毒,甚至说得上残暴不仁,可她出门在外的时候,总是表现得那麽优雅,总是把最完美的一面呈现在所有人面前,可她……冒冒失失,完全没有半点大家闺秀的气质。

他不自觉眯起眼眸,重新打量着她。

她鼻子红红的,眼角甚至还溢着星星点点的雾气,看来这一撞,真的把她撞得不轻:“究竟要说什麽?快点,我没时间跟你在这里磨蹭。”

☆、113 不敢烦他,就敢烦我麽

看到轩辕连城这傲慢的态度,慕浅浅的心里那个气啊!

他连城皇子哪里是没时间?刚才分明还在湖边欣赏日落,那麽优哉游哉的,他像是个没时间的人吗?

他不过是讨厌她,不想面对着她罢了。

她吸了吸气,才放开红肿的鼻子,抬眼看着他,急问到:“你刚才那话是什麽意思?宴会你打算不管了?”

“我什麽时候说过我会管?”轩辕连城蹙了蹙眉,冷哼。

“可是那日在慈宁宫的大殿里,你分明答应了太后。”她的记忆力不至於退步成那样,他答应的话,她是亲耳听到的,他休想抵赖。

“我是替公主殿答应的,也就是替公主你答应。”当时的情况他能拒绝吗?太后如此发话,根本不是在徵求他们的意见,而是直接做了决定。

哪怕他拒绝了,这个任务最後还是会落到她的身上,既然如此,何必多此一举?

反正他从未想过要会为这场宴会付出半点­精­力,如他所说的一般,事情与他无关。

浅浅一听,又急又气,一下子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现在对太后真的是万二分的惧怕,谁知道她那颗心会有多残暴?

虽说只是个宴会,可迎接的却是别国的来使,那是多麽重要的宴会!要是她搞砸了,私下里太后还不知道会给她多少苦头吃?

虽然东陵默说过会保护她,可他总不能时时刻刻留在她身边守候着她,他是个侯爷,也是护国大将军,他要做的事情太多了,根本不可能有多少­精­力放在她身上。

她又上前半步,看着轩辕连城,气闷道:“我真的没有参加过这种宴会,一点经验都没有,你怎麽能把担子就这样丢给我?”

那日明明还好好,转眼就翻脸不认人了,这男人太可恶了!

“那是你的事。”轩辕连城说着,转身又想离开。

浅浅慌忙上前扯住他的衣角:“先别走。”

轩辕连城不悦地瞟了她一眼,伸手推了她一把,“放开。”

“啊!”浅浅忍不住惨叫了起来,他正好推在她刚才受伤的地方上,被他一推,手臂上的剑伤似乎又撕裂了。

揪心的痛从伤口处一阵一阵传开,痛得她连呼吸都困难了起来。

轩辕连城眉心轻蹙,看着她手臂上被他碰到的位置,才注意到她的衣裳上有一道割破的口子,上面还染着血迹。

他脸­色­一沉,沉声问:“是谁伤了你?”

“我……那个我……”她回眸望去,赫连子衿依然站在树下等着他们,那模样不急不躁,耐­性­十足,“我……”

飘逸的身影映入眼帘,如天神一般令人迷醉,她又不自觉咽了一口口水,慌忙把视线从赫连子衿身上收回来,落在轩辕连城脸上,乾笑道:“我……我偷看赫连子衿练剑,不小心被他的剑……刺伤的。”

偷看赫连子衿练剑,被他的剑气所伤,这是她慕浅浅会做的事吗?

轩辕连城忽然又想起她曾说过,她对从前的事早就忘得乾乾净净,如今的她,确实和从前那个慕浅浅判若两人。

他冷冷一哼,沉声道:“以後偷看跑远一点,不知道剑气能伤人吗?”

浅浅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麽,他现在这样说算是关心她吗?这个连城皇子竟然会关心她,真是难得。

可她如今在乎的不是这些,那个宴会怎麽办?

她依然揪着他的衣裳,就怕他忽然转身离开:“你能不能帮帮我?我不懂你们东周国的礼节,也不知道该怎麽做?”

更何况,这才是她来古代第几天?她一个什麽都不懂,什麽都不知道的人,能­操­办起一个如此重要的宴会吗?

她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也不知道该从何入手。“你……你能不能?”

“不能。”他想都不想地拒绝。

想要拉开她的手直接离开,可看到她手臂上的血迹,轩辕连城又不自觉皱了皱眉头,“除了手臂上,还有哪里受了伤?”

浅浅一震,忙摇了摇头:“没有了。”

他的视线一直落在她的手上,忽然执起她的掌,翻开她的掌心:“这是什麽?”

浅浅小脸一红,原来这也算是伤,她嘟囔着小嘴,一脸尴尬:“赫连子衿教我轻功的时候,我自己不小心摔倒……”

轩辕连城依然眉心纠结。

她找赫连子衿教她轻功,以她的轻功造诣还需要赫连子衿来教吗?

“你想做什麽?”她的轻功虽然远远不及赫连子衿,可也算得上不错,至少在宫里就没有哪位公主的轻功能比得上她。

一个女流之辈,要那麽好的轻功做什麽?

他不知道为什麽自己这麽八卦,居然开始在意着她的事,或许是因为他现在是她殿里的人,和她或多或少都有一点关系,如果她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来,自己也会受到牵连……虽然,他不觉得谁敢因为这点小事让他无故受牵连。

浅浅摇了摇头,“没想做什麽,就是想着自己能学点武功,以後要是遇到危险也好可以逃。”

轩辕连城放了她的手,不再说话,举步又要走远。

浅浅又一把揪上他的衣角,急道:“你还没告诉我,我该怎麽办?”

他有点不耐烦地瞟了她一眼,态度算得上恶劣:“找东陵默,他会告诉你怎麽办。”

“找东陵默……”她皱了皱眉,摇头:“我不敢麻烦他。”

“你不敢麻烦他,却敢麻烦我?”他眉心纠结得厉害,脸­色­顿时拉了下来:“你就这麽在意他?”

浅浅不知道这些人今天是怎麽回事,明显变得跟平时不一样,赫连子衿是这样,就连轩辕连城也是怪怪的。

分明能感受到他的怒火在一瞬间狂飙,可她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他。

她深吸了一口气,才温言道:“我是真的不敢麻烦他,他总是那麽忙……”

“他忙,我就很闲吗?”

浅浅是真的是被他打败了,他为什麽要一直跟她争锋相对?她根本就不是这个意思嘛!这男人根本就是在找茬。

深吸了一口气,把所有气闷强压下,她又努力挤出一抹甜美的笑意,柔声道:“别跟我闹了,小城城,你帮帮我好不好?”

☆、114 这睡相,根本就是在勾引

轩辕连城很想拒绝,可不知道为什麽,听到慕浅浅那句“小城城”,想要拒绝的话竟莫名咽回到肚子里去。

今日的自己很奇怪,见到她的时候便本能想要躲开,过去他虽然也厌恶她,但从不会为了她而躲避,她还没有这个资格叫他让路。

……那日她中了媚药,却在他的身下求他把她送回东陵默的身边,他不知道为什麽这两日来,自己总会想到那时候的她,想到那事,心里居然有点不好受。

他究竟哪里不如东陵默?为什麽她已经动情成那样,还求他把她送回东陵默的身边?

从前她每日追着自己献殷勤的时候,他连多看她一眼就嫌烦,可如今听她口口声声要找别的男人,却又莫名其妙地不高兴了起来。

连他都不知道那是一种怎麽样的感觉,或许纯粹是因为她伤了他身为男人的自尊。

他垂眼看着她,犹豫了半响,才淡言道,“你明日来找我,我跟你说一下东周的事,现在我没空。”

不远处还有个赫连子衿在等着她,她和他在这里纠缠不清算什麽?

慕浅浅才没想那麽多,听他这麽说,她总算眉眼亮了起来,心情顿时大好。

她松开了他的衣角,愉悦地笑道:“我明日一早来找你,对了,你喜欢吃什麽?我给你做点送来好不好?我会做糕点。”

轩辕连城挑了挑眉,冷哼:“你会做糕点?”

“当然。”她不仅会做糕点,还会做蛋糕呢,只是不知道这个年代能不能找齐所需的材料。

为了让他多花点心思在这个宴会上,好让她能顺利度过这个难关,怎麽说自己都要讨好他,“你喜欢吃蛋糕吗?我做蛋糕给你吃好不好?”

“蛋糕?”是什麽东西?

见他一脸惘然,她才猛地想起来,这里是古代,蛋糕这东西大概还未被研制出来。

她眨了眨眼,忽然笑道,“那我明天给你做蛋糕,如果你觉得好吃,就答应帮我好不好?”

轩辕连城没说什麽,只是淡淡扫了她一眼,便转身走远。

这次慕浅浅没有再拦他,直到那抹高大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她才向赫连子衿走去,­唇­边那股笑意依然隐藏不住。

其实这个连城皇子心底还是挺好的,至少不是个坏人,就是脾气差了点……

赫连子衿远远看她一路甜笑着回来,­唇­边那朵如花笑意在金­色­的阳光下绽放着极度迷人的光泽,不知不觉中,他竟看得入了迷。

“什麽事值得那麽高兴?”等她走近自己,他才问道。

慕浅浅扬了扬眉,愉悦道:“他答应帮我。”

“帮你什麽?”不知为何,看着她­唇­边那抹笑意,他便动起了与她交谈的欲望。

她如今眉眼弯弯,眼里一片兴奋的­色­彩,这份喜悦不知不觉渲染了他。

与他继续走在林荫小道上,浅浅眼里依然藏不住心中的喜悦:“那日在长寿宫,太后说东周使者将要来访,需要後宫的人准备宴会……”

他们一路往听雪阁走去,夕阳照在两人身上,在地上拉出了一长一短两抹身影,素白的衣衫随风飘扬,墨­色­青丝辗转缠绵在一起,那画面确实美如仙境。

如果有人看到,绝对都会认为两人是天设地造的一对。

神仙眷侣,也不过如此罢。

……

天已经黑透,东陵默还是没有回来,两天了,不知道他都在忙什麽。

慕浅浅一个人用过晚膳沐浴过後,想找套舒服的睡裙,可是,东陵默的衣柜里,除了他自己的衣裳便只剩下几套薄纱衣裙,不仅款式少,甚至每一套都薄如蝉翼。

穿着这样的衣裙,里头的肚兜和亵裤都若隐若现,一看便是引人犯罪的玩意儿。

可她没有别的选择,偌大一个听雪阁,居然连套像样的衣裙都没有。

也不知道她这几日穿的衣裳都是从哪里找来的,似乎每次她的衣服被撕破後,婢女总会给她送来崭新的衣裳,不知道是不是傲娇侯爷的意思。

要是的话,他倒还算细心……

等了半天还是没等到东陵默回来,浅浅把手里翻来覆去看不进半个字的《史册》随手搁在床头柜上,翻身上了床,拉过被子,没多久便迷迷糊糊了起来。

今日真的很累,昨日在倚风阁的後院跑了整整好几圈,累得她连骨架都快散掉,虽然後来睡了很长很长一段时间,但,怎麽一点都舒缓不过来,还是那麽累?

真的很累,就像是被轮J了似的……呸!乌鸦嘴……

呼吸渐渐变得均匀,床上的人儿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一脚蹬掉身上的被子,就这样大刺刺地仰躺在被褥之上,睡相不甚雅观。

从窗外渗入的清风吹在她身上,薄如蝉翼的衣料微微敞开,甚至,她在刚才的翻滚中,肚兜的带子不经意被扯散,如今,大半个雪白的|­乳­|房­祼­露在空气中,一副活­色­生香的画面。

东陵默回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如此令人血脉贲张的一幕,这睡相……他闭了闭眼,勉强压下身下狂窜而起的欲望。

这个女人,似乎总能随时随地勾起他满腔的情yu。

他分明是个有节制的人,可是,第一次要过她之後,他几乎已经忘了节制是什麽。

为了不吵醒她,他直接拿了睡袍去了隔壁的书房,命人把浴汤送到书房里。

在书房沐浴更衣後,再回房时,床上的女子已经换了个姿势,可是,这个姿势却比刚才的更勾魂!

她侧躺在那里,肚兜已经滑开大半,一点翘立的嫣红|­乳­|尖暴露在空气中,衣裙淩乱,修长的玉腿呈现在他的视线里,大腿根部在薄亵裤的包裹下,依然能看出点点粉­嫩­的­色­泽。

这画面……致命地诱人,她根本就是在勾引自己!

东陵默呼吸一窒,欲望又在瞬间狂烧了起来。

☆、115 前戏,下次再补给你

床上的人儿衣衫不整,半个雪白的身子­祼­露在自己的视线里,只消看一眼,好不容易被压下去的欲­火­顿时又高涨了起来。

东陵默不自觉走了过去,在床边坐下,长指勾起慕浅浅滑落的肚兜轻轻一拉,轻易就把她整个肚兜拉了下来。

随手一扬,薄薄的布料转眼不知被扔到哪个角落里。

仿佛感觉到有人在靠近,她嘤咛了一声,翻身躺平,这麽一个小小的举动,直接让她胸前两团饱满的酥|­乳­|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他面前。

他深吸了一口气,粗砺的大掌着魔般攀上她的|­乳­|房,轻轻揉捻了起来。

如果不是她的呼吸均匀平和,气息平静安详,他一定会认为这个女人是在故意勾引他。可她却真的沉睡过去了。

视线往下移去,落在她的腰间,他的大掌离了她的|­乳­|房,一路往下,在她腰带上轻轻一勾,直接让她本来就淩乱不堪的衣裳往身子两侧滑落。

美­色­在前,这样一份诱惑他根本抵抗不住,不想忍耐,也没必要忍。

他伸手解开自己身上的浴袍,轻托起她的粉臀,拉下她轻薄的衣裙,甚至把她薄薄的亵裤也褪去。

令人怦然心跳的一抹粉­色­惹得他呼吸极度困难起来,两片花­唇­中间那道还在闭合的小­肉­缝,看着他喉咙一紧,浑身的血脉都开始胀痛了起来。

想要她,很想很想……

粗长的手指挑开她的花­唇­,在­肉­缝处揉了几下,感觉到一点点湿意,立即找准小岤口,用力Сhā入。

“嗯……”睡梦中的浅浅下意识皱起了没心,身下的痛如梦似幻,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她只知道……好疼。

男人的手指却在进去之後便立即抽送了起来,才几下,那个小­肉­洞就在浅浅的呻吟中便是湿润柔滑。

两天没要她,东陵默已经冲动得有点急了眼,感觉到小岤湿了,他再也忍不住,双手扶着她不盈一握的柳腰,跻身在她腿间,用自己硕大的R­棒­顶端对准她的岤口。

在浅浅正要醒来的时候,他忽然腰杆一挺,粗长的R­棒­就这样狠狠紮了进入。

“啊!”那样的痛,真实得可怕,就算还没醒透,她也已经忍不住尖叫了起来。

长而密的睫毛微微抖了抖,慕浅浅总算睁开了沉重的眼皮。

刚睁开眼便对上东陵默一双深邃中跳动着两簇欲­火­的星眸,她薄­唇­微启,还未来得及说话便已经感受到身下所传来的那股撕裂般的疼痛。

五官顿时纠结在一起,她忍不住低叫了一声:“疼,东陵默……嗯……疼……”

东陵默冲撞的动作微微停顿,把自己埋入她的最深处,他垂眼看她,声音喑哑:“哪里疼!”

“那……那里疼……”她已经跟他说过什麽是前戏了,为什麽他还要这麽粗鲁?疼,真的好疼……

对上她饱含怨念的目光,东陵默才总算想起来那天夜里她对他所说的一切。

她说,两人在做这事之前需要互相爱抚,尤其是女子,需要等她们的身子适应了之後才能进去,否则,她会疼的。

在外头忙碌了两天,他把这事给忘了,可如今他已经进去了,还需要什麽前戏?

“下次我再补给你!”这麽说着,他又握紧她的腰,疯狂驰骋了起来。

浅浅本来还想说什麽,可在他狂猛的撞击下,所有的意识又渐渐飞离脑际,除了呻吟尖叫,再也没力气和­精­力多说半句话。

低低的呻吟渐渐变成了高亢的尖叫,小小的身躯在他的冲撞下不断摇摆,快感被推至最高峰,最终,在他一阵空前迅猛的抽送下,两人同时迎来了醉人的快意……

良久之後,浅浅轻轻推了推东陵默的胸膛,一声闷哼:“我快……透不过气了!”

自他­射­过後便一直压在她的身上,把脸埋入她的胸前,偶尔伸出舌尖挑拨一下她依然翘立的嫣红|­乳­|尖,偶尔又会伸手去揉她一把。

可他的身体真的很重,她琢磨着至少有她的两倍,这样被他压着,不到半刻她已经呼吸困难了起来。

虽然他睡在她胸间的时候真的很可爱,像个孩子一般,无端勾起了她不少光辉的母­性­,可是,这强悍的体格,彪悍的体积……无论如何不像个可以被她疼爱的小男孩。

东陵默仿佛才意识到自己一直压着她,他从她胸前抬起头,垂眼看她:“难受麽?”

她点了点头,咬着下­唇­,不说话。

那个处於疲软状态下却依然尺寸惊人的Y具还在她身体里停留着,想要让他退出去,却又没有勇气,她只能眼巴巴看着他,低声哀求:“我们……我们先起来清理一下……好吗?”

清理一下。

这麽简单的四个字竟让东陵默瞬间又情动起来,想到那夜为她清理时那淩乱的一幕,心跳顿时又变得急促。

浅浅真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给咬掉,她怎麽就忘了,这个男人欲望旺盛得很?随便一句话,或是一个不经意的动作,竟都能轻易挑起他的七情六欲!

如今依然停留在她体内的R­棒­正在以她能感受到的速度迅速膨胀着,顿时又把她整个小岤充盈了起来。

可是,他才刚释放了多久?前後不到一炷香时间,他怎麽就可以再次动起情来?

“我……我今天真的很累!”她低垂眼脸,一丝气弱。

东陵默的目光却落在她右臂的纱布上:“怎麽受的伤。”

回来之後看,到她那副媚入骨髓的模样,便忍不住与她疯狂折腾了起来,直到现在,他才有空问起她的伤。

浅浅微微一怔,眸光闪过,急道:“我……不小心划破的!”

她不想让他知道她找赫连子衿学轻功剑术的事,这种事情若是被他知道了,一定会引起他的怀疑。

自己那些小算盘,若是他真的有心跟她计较,自己一定逃不过他的目光。

他是如此的­精­明,哪怕不愿意承认,也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眼光犀利得很。

不想与他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太多,她撑了撑身子,想要从他身下逃开。

可才一动,又猛然想起来他的巨物还停留在自己花岤的深处,她一动,小岤便下意识绷紧。

这一收缩,直接引出他一声闷哼。

“我……我不是故意的。”看他皱起眉心,慕浅浅无力地倒回在床上,强忍着身下那股急窜而起的热度,忙开口道谦。

东陵默垂眼看着她,看到她那双清亮中透着丝丝胆怯的眼眸,又不自觉失了神。

☆、116 温情,忽然觉得很庆幸

他喜欢她这双眼睛,非常的喜欢。

从那夜第一次与慕浅浅行了周公之礼後,看到这双明亮的眼睛开始,东陵默心里便对它们升起了星星点点的兴趣,只是可惜,他很不喜欢她身上那颗心。

既然她已经忘记了前事,那麽,这颗心也已经是焕然一新了。

他喜欢现在的她,她就像是他养在身边的一头小宠物一样,把这个小女人留在身边,确实能带给他不少愉悦。

所以,她的话,他不想怀疑。

微微动了动,在她身上冲撞了两下,满意地听着她脱口而出的低吟,东陵默薄­唇­微扬,笑得愉悦:“刚才舒服吗?”

浅浅睁大了一双眼眸,看着他,下意识摇了摇头。

可忽然又惊觉他在问什麽似的,她吓了一跳,用力点头:“舒服,很舒服!”

他有点哭笑不得,忍不住浅笑道:“真这麽怕我!”

她不知道该怎麽回答,说是,他会不会恼羞成怒一把掐死她?说不是,若被他看出来自己在撒谎,下场会不会更可怕?

不等她想太多,他忽然一个翻身,自己躺了下去,让她改而趴在他身上。他的身躯太沉重,一直压着她,说不准会把她弱不经风的身子给压坏。

“我……我不是怕你,我是真的……舒服,嗯……”最终,她还是选择了撒谎。

感受着他的巨物又在自己体内动了几下,她忍不住低低闷哼着,垂眼看他时,却见他眼里全都是笑意。

这是第一次,她在他那双永远深邃到让人完全看不懂的眸子里看到这样的笑意,这麽清亮,这麽透澈,没有太多太复杂的神­色­,就这样彻彻底底地把自己展示在她眼前。

他在笑,笑得愉悦,笑得真诚,她忽然就被他这抹笑意给迷住了。

亮如星辰的眸子,让天地万物顿时失­色­的笑意,一下子闯入到她的心灵最深处,让她那颗心忍不住狠狠颤抖了起来。

这个时候的东陵默真的很帅,帅得天上有地上无,帅得让人轻易沉迷,帅得和赫连子衿一样,只消看一眼,便差点令她哈喇子滴落一地。

小脸烧得通红,她不自觉把脸埋入他的胸膛,可才刚靠上去,又忽然惊醒那般,低头看着他肌­肉­纠结的­性­感胸膛,她整个人羞得不知如何是好。

看着她这副手忙脚乱惊慌失措的模样,东陵默忍不住朗声笑了起来。

“我有这麽好看麽!”居然看着他失了魂,这女人,真的……太可爱了。

可爱,这样一个词用在她的身上,如此新鲜,却又如此理所当然,他越来越觉得,把她留在身边真的是个很不错的选择。

幸而,那夜他最终把她从采花贼的手里救出,没有让她失身在采花贼的身下。幸而,在他要了她还不能把她身上的媚药解除後,他没有真的让赫连子衿来伺候她。

也幸而,她在太后的慈宁宫里中了媚药之後,求着轩辕连城把自己送回到他的身边。

这麽多这麽多的幸而,竟让他这一刻心里生起了一丝丝感动。

浅浅却再次被他这一阵笑声彻底迷住了心魂,认识了这些日子以来,从未听到他如此爽朗地大笑过。

他是狂傲而冷情的,哪怕在笑,也从来是笑得邪魅,甚至是残酷,她什麽时候见过他笑得这麽开朗,这麽真诚?

这一笑,让她心里对他的惧怕顿时散去了大半,她忍不住伸手捧起他的脸,细细端详起他的五官。

这张脸和赫连子衿一样,都是帅气得叫人疯狂,赫连子衿是淡漠中透着一丝温润,而他,是冷情中透着几许狂傲,几许霸气,和与生俱来的贵气。

他不是皇族中人,可那一身浑然天成的王者之风却总是给她一种错觉,仿佛他才是真正的皇族血脉,一个与生俱来的真命天子。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有这种错觉,可他确实能给人这样一种感觉,而这个男人这一刻是属於她的。虽然不知道他们这样的关系能维持多久,可如今却莫名感动了起来。

她忍不住低头凑近他的薄­唇­轻轻吻了一下,就这麽一下,便彻底打乱了他所有的呼吸。

一个翻身,东陵默再次把她压在身下,大掌攀上她的玉|­乳­|,粗鲁地揉捏了起来。

浅浅闷闷地哼着,酥|­乳­|被他握得生疼,却还是不敢抗拒,也无力抗拒。

他总是这麽粗鲁,分明也能感觉到他对自己有一份怜惜,可是,这份怜惜敌不过他心底的欲念,下手总是这麽不知轻重,不在乎会不会伤到人家。

或许他是有点在乎的,否则也不会认真地问她“舒不舒服”,可他不懂得取悦女人,她甚至怀疑他这麽多年来有没有花过丁点心思在这上面。

摊上这样一个男人,也不知道是她的幸运还是不幸。

她已经没有太多的­精­力去思考这些有的没的,娇小的身子在他忽然疯狂起来的撞击下,意识又开始淩乱了起来。

又是过了很久很久,一室的疯狂才渐渐平静下去。这一次,东陵默没有再压着她,而是直接翻身躺下,让她趴睡在他身上。

整个房间安安静静的,只有彼此急促的呼吸已经如雷般响亮的心跳声。

就这样抱在一起,什麽都不说,也不想,良久以後,两人猛烈的心跳才渐渐平复下来。

他的大掌落在她脑袋上,轻轻揉着她的发丝:“这次怎样,舒服吗?”

浅浅连开口说话的力气都快没了,她闭了闭眼,低喘了两声,才温顺地开口道:“舒服,很舒服!”

东陵默又忍不住浅浅笑了起来,有这个小女人在身边,他发现自己越来越爱笑了。

她哪里是舒服?

刚才自己分明想着要对她温柔些,不让她那麽难受,看得出她并不好过,一张小脸一直纠结在一起。

或许也有过快乐,可他知道,痛楚必定比快乐要多,他只是不明白,为什麽一件令人身心狠狠放纵愉悦的事情,会让她这麽痛苦?

他吐了一口气,声音难见的温柔:“下次,我动作再轻柔些。”

听着他的话,一颗心又不断在沉沦,浅浅开始相信自己真的有奴­性­,看他,就像看自己惧怕又仰慕的主人一样,每次只要他对她说几句好听的或是温情的话,她就会轻易迷失自己。

她对这个男人虽然惧怕着,却完全没有抵抗力。

可他的巨物依然停留在她体内,整个房间里流窜着暧昧的气息,再不让他出来,她不知道再过一会他会不会又无端生起邪念。

她已经快承受不住了,再来一次,她会死的。

……作者有话说:看到很多妹纸说不喜欢女主,但没有办法,目前已经定型了,不喜欢这类型的女主,只好等下篇文的时候再换一种女主的­性­格,这本就只能按照原先的想法继续,慢慢从弱开始变强,绝对不会一下子变得很强悍。如果有遗憾,那就下一篇再找回来吧。很快会回家了,到时候再加更,等我哈。

☆、117 亲自为她擦乾净

慕浅浅觉得,再来一次,她会死的,她真的会被东陵默给弄死。

两次欢爱,算起来至少有一个多近两个时辰,再这样下去,就是跌打的人也扛不住。

他定国侯功力深厚体格强悍,自然不会有什麽,可属於慕浅浅的这副身躯却是娇弱无比,哪里承受得了他这样的热情?

她动了动身子,小手抵在他胸膛上,轻轻坐了起来。

刚想要从他身上翻下,他的大掌却忽然落在她腿上,将她两条腿彻底掰开,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上,依然湿滑的花还含着他巨大无比的R­棒­,这一动,让两个人都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抬眼看着她,东陵默薄­唇­微动,笑得邪魅:“原来你喜欢这个姿势。”

“啊!”浅浅吓得低叫了一声,慌忙把手护在自己胸前:“不是不是!我只是……只是想下去。”

看着她惊慌失措的表现,他又郎朗一笑,才忽然放开她的腿:“下去吧。”

做了两次,他也有点累了。

连着在军营里忙了两日,直到夜幕降临才跃上他的宝马一路风尘仆仆地赶回来,这麽急着回来,只是想着早点见到她,不知道她会不会一个人在房间里等他,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寂寞。

没想到回到房间的时候发现她已经沉沉睡死过去了,睡得那麽香那麽甜,睡得那麽勾魂。

他本该生气的,气她不给自己等门,他固执地认为,女人就该在家等着她的男人回来,可是看到她那副娇俏的模样,所有的郁闷顿时散去,想要气也完全气不起来。

如今看着她这副柔弱到几乎完全使不出半点力气的样子,心里更不可能对她有任何不满。喜欢都来不及了,怎麽还会生气?

不知道这样一份喜欢源自何处,或许只是觉得新鲜,就像养着一头小宠物一样,反正,他不排斥这种感觉。

浅浅小心翼翼地从他身上下来,噗地一声,两人的身体分开那一刹,摩擦出来的那点火花让慕浅浅忍不住低吟的一声,可她自觉以小手捂上自己的薄­唇­,生怕这样一声低吟又勾起他的邪念。

这个定国侯,X欲旺盛得很。

完完全全分开之际,一股热热的藌液混合着他的J液从腿间滑下,羞得她慌忙把一双玉腿并拢上。

想要找个东西拭擦,可他就横躺在床边,要下床还得从他身上翻过去。

她两条腿紧紧并拢,一双手护在胸前,根本没有多余的力气也没有勇气爬过他的身体,虽然已经欢做过无数次,可她依然不好意思在他面前彻底暴露自己最私密的地方。

东陵默轻吐了一口气,忽然翻身坐起,寻来一条乾净的毛巾,轻轻一推,直接把她推倒在床上。

在她的尖叫声中,他推开她两条腿,毛巾落在花岤口上,亲自动手为她拭擦了起来。

浅浅窘得恨不得立马晕死过去,感受着他那只粗鲁的大掌在她身上做着名为伺候、实则是令她羞愧欲死的事情,一张脸除了朱红,再找不到其他丁点颜­色­。

整个过程,她连呼吸都不敢用力,好不容易熬到他放开了她,她才慌忙躲到角落里,拉起被子盖在自己身上。

斜眼偷偷瞄去,见他拿着擦过她身体的毛巾随意将自己那根沾满她藌液的R­棒­擦乾净,随手一扔,把被污染过的毛巾扔在床头边的矮柜上,便又往下一躺,向她伸出手:“过来。”

没有半点迟疑,她听话地向他爬去,在他身旁躺下,伸手抱住他结实的腰。

这不知道算是一种默契还是习惯,或者只是一种顺从,从那夜开始,每当最後一次结束後,他们就这样抱在一起,一觉睡到天亮。

可她又忽然想起什麽,抬头悄悄看了他一眼,尽量让自己带着藏不住不满情绪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些:“我发现听雪阁里没有我的衣服,我能不能让人订做一些?”

东陵默落在她肩膀上的大掌微微一顿,垂眼看她,神­色­怪异:“从前不让你来这里,听雪阁里当然没有你的衣服,不过,明日我会让人送一点过来。”

“那……我可不可以自己回浅云阁去挑?”他衣柜里仅有的几套衣裳全都是轻纱薄质的半透明装,穿在身上跟没穿没有多大的区别,这不分明是用来勾引男人的衣裙麽?

她怕他让人送过来的也是一种类型,如此,她如何出门?

更何况,她连明天早上醒来可以穿什麽衣裳都把握不了,就这些轻纱衣裳,让她怎麽穿得出门?

东陵默的大掌落在她的脑袋上,轻轻揉着她的发丝:“公主殿是你的地方,你想去哪,根本无需问我。”

“真的麽?”她眨巴着眼,其实,等的就是他这句。

以後她大晚上留在浅云阁,他也不该有意见了是不是?毕竟,是他自己说的,公主殿是她的地方嘛。

心里暗喜,却不敢表现得太明显,浅浅抬头看着他的下巴,看不清他的脸,只在瞬间捕捉到他­性­感的喉结,它在视线里一颤一颤,竟忽然让她觉得说不出的诱人。

想要伸手去触碰他,又怕自己的动作太暧昧,她是真的被他吓怕了,每夜如此索求无度,她真当心自己的身体撑不下去。

东陵默忽然真的很喜欢她这双会说话一般的眼眸,喜欢到……在自己都意识不到的情况下,已经低头在她眼帘上吻了下去。

“自然是真的。”搂住她纤细的腰身,他把下巴压在她头顶上,闭上眼轻声道:“累了,睡吧。”

他不说话,浅浅也没有再说什麽,暗自兴奋了好一会之後,她总算愿意合上沉重的眼皮,渐渐睡了过去。

……

一大早东陵默又不见了影踪,他似乎总是那麽忙,想起来自己昨天说过的话,浅浅只是在床上赖了一会会,便立即爬了起来。

阳光和悠兰依然在她醒来没多久便立即进门伺候,在这里,似乎真的看不到她们除外的其他女子。

浅浅不知道自己心里在高兴着什麽,但她自觉将这份小心思压在心里,收拾完也吃过早点之後,她忽然回头看着阳光,问道:“厨房在哪里?”

☆、118 身如蛟龙,刚劲有力

“厨房?”悠兰和阳光互视了一眼,悠兰摇头:“奴婢不知道厨房是什麽东西?”

原来她们这个时代不叫厨房,浅浅想了想,才道:“就是做饭、炒菜的地方。”

“公主的意思是说膳房吗?”阳光问。

浅浅点了点头,不管叫什麽,反正是做饭炒菜的地方就对了。“带我去。”

虽然两人都不知道公主要去膳房做什麽,可是既然公主说要去,两人也只能走在前头,带着她往膳房走去。

从前的公主从来都不愿意踏足这种地方,她怕里面的油烟会在她的肌肤上留任何瑕疵。

膳房里面下人不多,只有零星几个在劳作着,没有人想到七公主会回来,所以今晨她突然出现,大家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

见她出现在膳房,膳房里的下人婢女全都跪拜了一地:“参见公主。”

浅浅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起来,才往膳房里走去。

看到里面摆满的新鲜­肉­类,以及一旁堆放得整整齐齐的面粉和调料,她走了过来,抓起一把面粉,放在鼻尖嗅了嗅,忽然眼前一亮:“这个也可以。”

她回眸看着走到她身旁的老婢女,浅笑道:“你们这里有没有­鸡­蛋,还有砂糖?”

老婢女点头道:“回公主,这里什麽都不缺。”

浅浅拿来一个盆子,勺了半盆面粉,端着面粉走到一旁,回头瞟了身後的婢女一眼道:“帮我取点­鸡­蛋和砂糖来。”

大家都不知道她要做什麽,公主会出现在膳房,这种事之前从来都没有发生过,可她说想要­鸡­蛋和砂糖,下人们只好匆匆为她准备好。

浅浅不再说什麽,让悠兰和阳光为她把袖子挽起後,便开始专心地劳作了起来。

……整整半个时辰,慕浅浅都在膳房里忙活,蛋糕的模型做好之後,便放在锅里,没有烤箱,只能隔水蒸。

等她觉得差不多了,便命人把锅盖翻开。

冒着蒸汽的锅盖被揭开,慕浅浅便迫不及待地往里头张望,不想只看了一眼,小脸顿时就垮了下来。

这哪里是蛋糕?只能算得上是蒸糕罢了。

虽然灰心,可是好歹都是糕点,有总比没有好。

她走了过去,伸手要端那个盘子,悠兰和阳光想要阻止却已来不及。

细­嫩­的小手刚碰到了盘子,浅浅忍不住尖叫了一声,慌忙把盘子放开,在原地又叫又跳,一张小脸顿时纠结了起来,所有人吓得跪满了一地。

悠兰和阳光慌忙过去拿清水为她清洗被烫到的双手,等那一阵揪心的剧痛过去後,摊开手一看,才看到几个指头红肿了一片,甚至其间还冒出几个小水泡。

浅浅痛得泪眼汪汪,可是看着跪了一地的下人,眼角的泪便又不自己咽回了自己的肚子里。

她深吸了一口气,看着他们,柔声道:“你们做什麽?快起来吧,是我自己不小心,跟你们有什麽关系?”

她虽然是个公主,可是她公主这个身份不是与生俱来的,没有来到这个时代的时候,她不过是一个苦逼的小写手。

在她的想法里人与人之间是平等的,他们这样会让她心里很不好受。

大家听了她的话之後,才都魏颤颤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看着她,一丝不安。

“公主,您的手……”走在前头的老婢女看着她那双被烫得一片红肿的小手,心里又立马慌了起来:“奴婢该死!奴婢没有提醒公主,是奴婢的错,公主,您惩罚奴婢吧!”

浅浅只是抿了抿­唇­,摇头,不再去理会她。他们对她那一副小心翼翼的态度,不是她一时之间可以改变的。

回眸看着锅里的盘子,想要去把它端出来,可自己现在那双手确实肿痛得厉害,她看着悠兰,温言道:“帮我把盘子端出来,记得拿东西垫着手,烫。”

被她这样关心着,悠兰心里微微颤抖了一下,才听话地拿着两个乾净的手帕把盘子端了起来。

浅浅命人拿来筷子和勺子,用勺子轻轻挑出一块送到嘴边,浅浅尝了一口,细尝之下才发现这蒸糕比她预期中的还要好吃。

从前她是个做糕点的高手,虽然不专业,可是学得用心,也在她们那一期的训练班里学得最出­色­的。

这时候做出来的哪怕不是蛋糕,却也­色­香味俱全,一点都不比皇宫里的御用糕点差。

只是浅尝了一口,她便眉眼一亮,忙把食盒拿来把糕点放在里面,端起来便朝膳房外走去。

“奴婢帮您吧。”悠兰匆匆上前,得到她的应允後,从她臂上取过食篮,紧跟随在她身後。

“公主想去哪儿?是不是想去听雪阁?”可据她所知,今天定国侯早早就出了门,并不在殿里。

浅浅摇了摇头,浅笑,“我去烨阳阁,帮我把东西送去。”

……

烨阳阁里,轩辕连城正在後院练剑。

不等下人通报,浅浅直接向後院走去。

听说他在练剑,她不自觉想起昨日赫连子衿在树下练剑那一抹飘逸的身影。

她没见过轩辕连城练剑,不知道他练起来会不会也和赫连子衿一样飘逸动人,可他身形魁梧,举止中完全没有赫连子衿那份脱俗的清逸,又怎麽可能舞出那麽好看的姿势?

他是刚毅而强悍的,和东陵默一样,绝不是赫连子衿那种温润和淡漠。

想再多还不如见一面,但她看到他舞剑的身影时,一颗心忍不住被无耻地小小电了一下。

他的剑法与赫连子衿的不一样,赫连子衿的剑法是飘逸中带着冷然,他却如蛟龙一般,每一招每一式刚猛有力,气势逼人。

她看不到那所谓的剑气,但能感觉到一股刚猛的气息笼罩在他的周身,让人完全靠近不得。

树上地上那些枯枝残叶在他的剑风中飞卷起,以迅猛的速度划过半空,不是纷纷扬扬地飘落,而是迅速Сhā入四周的花丛和地面上,有的甚至陷入坚硬的树­干­中。

只是剑气,居然可以让脆弱到轻轻一捏也能捏碎的叶子深深Сhā入树­干­里,这样的剑法,当真让她大开了眼界。

她不知道赫连子衿和轩辕连城着两个人的功力谁的更胜一筹,可她固执地认为还是赫连子衿的剑法适合她去练。

他的剑法柔中带刚,淡漠里透着无声的杀气,只有这样的剑法才适合她。

轩辕连城的剑招太过於淩厉,哪怕他肯教自己,她估计自己也学不来,所以,还是别有找他学剑法的注意了,再说,他不是子衿,她就是想,人家也不会愿意。

☆、119 不要赶我走

这次慕浅浅偷看轩辕连城练剑,并不像昨日在倚风阁那般敢肆意靠近,而是站得远远的,至少有数十丈远。

她已经知道那些所谓的武林高手的剑气,一不小心便能伤人於无形,吃过一次亏,哪里还敢靠近半步?

轩辕连城早就发现了她的身影,只是不想理会,可回心一想,不知道她会不会又像昨天看赫连子衿那样肆意靠近,只是一个犹豫,手上的动作便已脱离了大脑的控制,剑招一收,“刷”的一声,长剑入鞘。

他举目望去,那抹浅绿素影立於风中,清风抚起她的长发,飘飘扬扬,煞是好看。

绿衣飘荡,灵动得如同仙子一般,在丝丝清风中泛开一圈绝美的涟漪,在金­色­的阳光下散发着一种极致迷人的光泽。

只是一眼,他发现自己居然看得有点入了迷,不亏是太后­精­心培育出来的棋子,在女人中,她算得上是极品。

他举步向她走去,还未靠近,站在浅浅身後的悠兰和阳光便已经盈盈一拜,齐声道:“参见连城皇子。”

浅浅动了动­唇­角,浅笑道:“没想到小城城舞起剑来这麽好看,简直是迷死人不偿命。”

迷死人不偿命,这种话是褒还是贬?他从来没听说过。

不给他太多的时间去斟酌她话里的意思,她举步向前,看着他温言道,“你不是说过要跟我说一下东周国那边的情况吗?咱们回前院去说吧。”

她回眸看着悠兰,伸手取过她臂弯中的食篮,挂在自己的臂弯上,看了她们两人一眼,浅笑道:“你们先回去吧,我有话要跟连城皇子说。”

悠兰和阳光福了福身,行过礼後,匆匆退下。

轩辕连城才想起昨日自己跟她说的话,事实上过了一夜,他已经把这事给忘了,这种琐事,他也不大会放在心上。

知道他才想起来,浅浅也不气他,只是拉着他往前院的凉亭走去。

命人送来一壶清茶後,她才打开食篮把里面的蒸糕取出,送到他面前:“尝尝,这是我做的。”

“你做的?”轩辕连城挑了挑眉,视线落在那盘蒸糕上。算不上多好看,反正也不丑就是了。

浅浅用力点着头,拿起勺子给他弄下来一块。“快尝尝!”

轩辕连城只是犹豫了半刻,便取来筷子把那块蒸糕夹起来送到­唇­边,咬了一口,细细咀嚼。

没想到看起来不咋的,吃起来还算可口。

不过他并不喜欢这种甜食,只是吃了一小块便把筷子放下,端起清茶喝了半杯。

“怎麽样?”在他说话之前,她抢先问道。

本想说一般,视线却不其然落在她的手上,那几个指头上一片红肿,在她一双完美无暇的小手上,显得怵目惊心。

他一把扣上她的碗,把她一双手打开在自己面前,俊眉轻拧:“这是什麽?”

浅浅想把手从他掌中抽出,可他扣得太紧,她完全抽不出半分。

她抿了抿­唇­,耸肩道:“今晨做糕点的时候不小心烫到的。”

“做糕点烫到的?”听她这样一说,他的视线又不自觉放到那盘蒸糕上。

她就是为了做这个东西,把她一双手烫成这样!不仅又红又肿,甚至还有几个小小的水泡。

他忽然站了起来,拉着她往院外走去。

浅浅小步跟随,急问道:“去哪?我们的话还没说完。”

她忽然睁大了眼眸,看着他刚毅的侧脸,惊道:“你答应过要帮我的,别赶我走,说话要算话,连城皇子。”

轩辕连城脚步一顿,回眸看着她红扑扑的小脸,话语里含了一抹不悦:“你以为我要把你赶出去?”

还什麽说话算话,在她眼里,他是一个这麽不守信用的人吗?

浅浅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看着他,不是把她赶出去,为什麽要拉着她往院外走?

她咬了咬­唇­,一丝气闷:“是不是我又做错了什麽?”

她已经表现得很好了,为什麽还生她的气?因为她偷看他练剑吗?

她一怔,忙道:“我没有想要靠近你,这一次我离你有足够的远,绝对不会被你的剑气伤到的。”

都已经站那麽远了,他还有什麽好气的?

轩辕连城只是盯着她的脸,不说话,视线从她的脸上移到她的那双小手上,忽然又拉着她转身往院外走去:“去倚风阁,让赫连子衿给你上药。”

原来他是打算把她带到倚风阁,让赫连子衿给她上药,而不是打算把她赶走。

这下,浅浅心里总算安定了下来。

可才走了两步,她又忽然脚步一顿,扯了扯他的衣角,温言道:“我把糕点送过去,我们一起在那边吃吧,我……”

怕他拒绝,她勉强笑了笑,“我也还没用早膳。”

轩辕连城抬头看了看天­色­,“已经近晌午时分了,还用什麽早膳?”

见他脸­色­­阴­晴不定,浅浅不自觉退开半步,可她的腕还在他手里,想挣开又怕惹他不快,沉默了半晌,她才道:“我……一早起来就开始动手给你做糕点,哪里有时间用早膳?现在送过去,正好让赫连子衿也尝尝。”

这麽说,他会不会对她多那麽一点点感激的心,然後赶紧将她想要知道的事情告诉她?

这还是她来到这个古代後,第一次动手做糕点呢,虽然不能做出蛋糕的模样,可是也不难吃,可能只是不合他连城皇子的胃口吧,他只是吃了一小块便不感兴趣了。

那麽,送去给赫连子衿尝尝也好,说不定他会喜欢。

这麽辛苦做出来的东西,总是不想就这样浪费掉。

轩辕连城没说什麽,本想让她自己回去拿糕点,可想到她的手,他又眸光一黯,放开了她大步往凉亭走去。……

轩辕连城和浅浅一起出现在倚风阁,倒是有点出乎赫连子衿的意料。

听他们说了事情後,他放下手里的书册,从抽屉里取出一瓶暗绿的膏药,才与他们一起步到庭院的凉亭下,细心为浅浅的小手上药。

本来一双白­嫩­细致堪称完美的手如今被烫得红肿一片,甚至还有几个小水泡在上面,虽然算不上什麽大伤,可出现在她手上,看在眼里还是会让人觉得不舒服。

在她细­嫩­无暇的身子上,就不该出现这麽不和谐的伤口。

给她上完药,他收拾好药瓶,才注意起石桌上的糕点。

虽不难看,却也勾不起人太多的食欲,他淡淡看了浅浅一眼,“给我送来的?”

可既然给他送来的,为什麽上面有两个小窟窿,明显已经被人吃过了?

☆、120 让你喝就喝

浅浅的视线也落在糕点上,看到那两个小窟窿,她乾咳了两声,才道:“小城城不喜欢,所以送来给你尝尝。”

赫连子衿脾气算得上不错,难得还能忍得住,没有立即黑脸。别人不吃的东西送给他,把他当乞丐一样打发麽?

虽然他没说话,但浅浅已经明显感觉到他的不悦,她忙挤出一抹讨好的笑,柔声道:“我也没有用早膳,我们一起吃好不好?”

真是的,不就是一点小问题麽,要不要计较得那麽清楚?

尽管心里在腹诽着,她脸上的笑意却还是甜美而动人。

她拽了拽赫连子衿的衣角,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娇媚柔和:“改天我给你弄新的花样,保证你满意。”

赫连子衿没说什麽,她的手不方便,他拿来锦帕擦乾净自己的手,拈来一块糕点,凑到她­唇­边:“不是没用早膳麽,吃吧。”

浅浅还想伸手去接过,可两只手都上了药,若是去接,会把药膏留在糕点上吃进肚子里的。

只是犹豫了下,她便张嘴凑了过去,一口咬在糕点上。

其实赫连子衿没想过要亲自动手喂她吃东西,只是把糕点取过来後自然而然送到她­唇­边,想着她会接过,可他忘了她手上还有他刚抹上去的药。

如今看着她像条小狗一样一口一口吃着他喂的东西,不知为何,心情莫名就愉悦了起来。

坐在一旁的轩辕连城只当没看见这暧昧的一幕,他为自己倒上一杯清茶,仰头一口饮尽。

杯子放下的时候,看着对面那两人依然一个拿着点心,一个像哈巴狗一样吃着,如此温馨的一幕却刺出他眼眸星星点点的不适。

他眉心不自觉蹙起,声音里明显透着一丝不悦:“吃饱了没?”

浅浅被他冷冰冰的声音吓了一跳,一口糕点卡在喉间,下不去也上不来,心里一急,那口糕点便卡得更严重了。

她张着嘴,喘了两口气,还是感觉不到有任何新鲜的空气进入自己的胸腹间,一张脸顿时涨红了起来。

轩辕连城被她朱红的脸­色­吓了一跳,看她这样子,便知道绝对是被糕点卡住了。

他心里一紧,大步走到她身後,大掌落在她背上,以内力助她把糕点咽下去。

好不容易吞下那块糕点,浅浅喘了两口气,才抬眼看他,嘟哝起小嘴怨念道:“下次能不能别这样吓人?你想噎死我吗?”

知道她没事後,轩辕连城才撤回掌中的内力,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别过脸不说话。

他什麽时候想吓她?是她自己胆子太小而已。

两人之间的互动一丝不落看到赫连子衿眼里,他只是安静看了轩辕连城一眼,淡言道:“连城皇子对浅浅似乎越来越关心了。”

轩辕连城大掌一紧,淡淡瞟了他一眼,想说什麽,可最终还是什麽都没说。他要怎麽想是他的事,与他无关。

见浅浅又像条哈巴狗一样把薄­唇­凑过去,咬起赫连子衿手里的糕点,他眉心微微蹙起,果真不悦了起来:“这麽能吃,那便吃完了再来找我。”

他霍地站起,大步往两亭外走去。

浅浅吓了一跳,慌忙从石凳上跳下来,急急忙忙追了过去:“等等,我吃饱了,我跟你一起走。”

“等你吃够了再说。”轩辕连城走在前头,连头都没回一下,依然大步往前方走去。

浅浅一路小跑着追上他,丝丝清风里,依然听到她微弱的声音:“我吃饱了,我真的吃饱了,等等我,小城城等我……”

被留在凉亭下的赫连子衿看了自己手上那块被啃得参差不齐的糕点一眼,视线最终落在依然远去的两人身上。

那一高一矮的两抹身影穿梭在小道上,轩辕连城依然大步流星,跟在他身後那个小女人急得不得了,一直小跑着跟随。

距离隔得有点远了,听不到他们在说什麽,却还能莫名地听到她那点微弱的呼唤,以及喘气的声音。

他不知道那是一种什麽样的感觉,仿佛整个世界忽然安静下来一般,耳边只传来她紊乱的呼吸以及气弱的呼唤:“小城城,等等我……”

轩辕连城对她的态度似乎比他想像的还要好。

他靠在石桌旁,和风吹起他素­色­的衣袂,那一份飘逸,如浅浅所说的一般,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见?

捏着糕点的长指无意识地往­唇­边送去,那块被浅浅啃得乱七八糟的糕点被送进他的口中,轻轻咬了两口才咽进去。

其实,味道还不错。

她说这是她亲手做的,他怎麽从来不知道她还会做这些东西?甚至她为了做糕点,把自己那双向来珍爱如命的小手弄成这般惨状!

夜里被东陵默看到,又不知道会生出多少责备。

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替她想那麽多,视线落在被她放下的那盘糕点上,虽然从来不喜欢这种甜食,可长指还是忍不住伸出,捻起一块送到­唇­边。

偶尔换换口味,也不是不行的。

……

浅浅一路跟随轩辕连城回到烨阳阁。

他大步进了自己的房间,伸手就去关门。关门的时候,她小小的身子正好处在两扇门之间,他手一扬,那扇门直接往她身上打去。

她尖叫了一声,慌忙往门内挤去,总算在房门快要打上她那一刹,跻身进了房间。

好粗鲁!这个男人,差点就把门直接甩到她的身上!这麽厚重的房门,要是被它打在自己身上,不知道会有多痛。

这个殿里的男人,除了赫连子衿,其他人都粗鲁得很!

虽然她也只是见识过东陵默和轩辕连城的厉害,至於风影夜,他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不算入其中。

看他走到茶几旁坐下,想要为自己倒茶,浅浅忙扑了过去,在他身旁蹲下,讨好地想要给他斟茶。

可她一双手上面还残余着药膏,想要去触碰茶壶,又怕手中的药落在茶壶上会更引来他的厌恶,一时之间,小手停在那里,不知道如何是好。

轩辕连城已经端起茶壶为自己倒上一杯,看她眼巴巴看着自己那杯茶水,他抿了抿­唇­,忽然把杯子端起来凑到她­唇­边:“喝。”

浅浅微微一怔,随即又眉眼一亮,伸手想要去接过。

可轩辕连城却脸­色­一沉,沉声道:“让你喝就喝,拿开你的手。”

☆、121 以前不是总想让我亲吗

浅浅吓了一跳,抬眼看轩辕连城。

他眼底没有任何波澜,可脸­色­算不上好看。

那只杯子已经凑到她的­唇­边,只消微微颔首,便可以把杯中的茶水喝进去。

她刚才吃了那些糕点,现在确实觉得喉间一阵乾涸,可是看着他现在这模样,又不知道该不该真的把薄­唇­凑过去喝里面的茶水。

谁知道他是不是想要捉弄她?万一她脸凑过去了,他把杯子里的茶水全泼到她脸上怎办?

虽然这样象他似乎太小人了点,可是,他伺候她,这种事从前连想都不敢想,她是真的害怕呀!

“怎麽?他喂你东西你就吃,我喂你茶水你就不敢喝了吗?”轩辕连城眯起眼眸,脸­色­比刚才还要难看。

对赫连子衿,她一点戒心都没有,对他,就如此惧怕吗?

浅浅一听,除了心理感觉到满满的震撼,一颗心也总算安定了下去。

原来只是吃醋,还以为他真打算捉弄她,不过,高高在上的连城皇子居然会吃赫连子衿的醋,倒是有点出乎她的意料了。或许只是男人之间的较量吧,与她无关。

她把薄­唇­凑过去,温顺地喝着杯中的茶水,喝完一杯,又抬眼看着他,眼巴巴地道:“还要。”

古代的杯子都小巧得很,现代的养生专家所说的一天要喝八杯水,在古代,至少要喝五十杯。

这种小杯子,五六杯才能凑起一大杯水来。

轩辕连城眉眼挑了挑,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便果真动起手又倒上一杯,凑到她­唇­边。

看着她心安理得地喝着里面的茶水,他忽然觉得,这个女人还真的像小狗一般,你对她好点,稍微给她点和颜悦­色­,她便真的会和你亲近起来,甚至,还主动向你索要更多的怜惜。

一个如小狗般的女子……

这个想法,居然让他心情莫名好了起来。

等浅浅喝完那杯茶水後,轩辕连城放下杯子,忽然看了她一眼:“过来。”

浅浅眨了眨眼,看着他:“做什麽?”

没有预期的温顺,他脸­色­一沉,声音里加了几许寒意:“让你过来。”

浅浅站直了身子,垂眼看他,两人靠得已经够近了,还要她过去做什麽?不过,这个时候她可不想得罪他。

她听话地靠近半步,挨在他跟前站着,正想说什麽,他却忽然伸出手扣上她的手腕,轻轻一拉,直接把人拉入他的怀中。

浅浅低叫了一声,慌忙挣扎了起来:“做什麽?”

“别动。”他的长臂环过她的腰,另一条胳膊揽住她的肩膀,把她整个人禁锢在自己怀中,­唇­齿凑近她的颈脖,轻轻咬了一口。

浅浅吓得连呼吸都困难了起来,他这样,不会是对她产生情yu了吧?可现在大白天的,他又向来厌恶她,怎麽会忽然对她生起了欲念?

他的­唇­齿就在她的脖子上,她想要挣扎,却不知道该从何入手。

如今她整个人被他斜抱在怀里,想要挣扎也完全找不到着力的地方,想着去推开他又怕自己手上的药膏沾上他的锦衣,毁了他一身的衣裳。

就这麽犹豫了一下,他忽然抬起头,继而又低头,含住她的薄­唇­轻轻吮了起来。

浅浅这下真的被吓坏了,顾不上手上的药膏,她用力推着他的胸膛,尖叫道:“快放开,轩辕连城,快放开我!”

可是她的薄­唇­一直被他侵犯着,不管她的脸转到哪一边,他也能轻易把她寻回来,含在自己的­唇­齿下。

这样一个吻,居然没让她感觉到恶心,她只是十分害怕,怕继续下去会发生不好的事情,也被这件事被东陵默知道,会让他气得想杀人。

她努力躲避着他的­唇­,一直尖叫着:“快放开,快……唔……快放开!轩辕连城,别……别这样,快放开我!”

总算他离开了她的薄­唇­,直起身躯,垂眼看她:“以前不是总想让我亲你吗?现在我亲你了,你却给我来这套。”

这种欲迎还拒的把戏令他十分厌恶!他忽然松手,放开了她。

浅浅也顾不上他在想什麽,那两条禁锢住她的胳膊松开後,她慌忙从他腿上爬起来跳到地上,连退了好几步远离着他。

“我说过以前的事我都忘记了,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现在,我……”

她想说我现在不喜欢你了,可是这种话说出来不知道会不会伤到他,犹豫了半刻,她才道:“我现在心里只有东陵默,我……”

“你说什麽?”

有些话当真不能在男人面前说的,她不说还好,一说,轩辕连城霍地站了起来,大步向她走去:“刚才的话,你再说一次。”

浅浅吓得不断往後退去,直到抵上墙壁,才不得不停下来。

抬眼看着不断向自己靠近的轩辕连城,她慌得心脏一顿收缩:“我……我没什麽,真的,我……我开玩笑的,我不……”

她的话还没说完,他高大的身躯已经贴了上来,紧紧把她压在墙壁上。

浓烈的男儿气息铺天盖地而来,他炙热的呼吸落在她的小脸上,烫得她两片脸颊一阵通红。

这麽近的距离,就连他心跳的声音她都能听得清清楚楚,这一刻他的身体绷得紧紧的,眼里跳动着两簇焰火。

她知道自己刚才的话又把他给惹毛了,她怎麽就忘了,他是高高在上的连城皇子,从来只有他拒绝别人,哪由得了别人拒绝他?

在这点上,他和东陵默都是一样的,自高自大,自以为是!

不,不是!是倨傲不驯,容不得别人说他半句不是。

她在心里对自己翻了下白眼。其实这两者有什麽区别?还不是一样?根本就是大男人主义在作祟!

“在我怀里的时候居然还分神!”他的声音一下子撞入她的耳膜,冰冷中透着一丝怒火。

这样一把愤怒的火焰,瞬间把她烧得浑身不自觉轻颤了起来,身子忽然一下淩空,整个人已经被他打横抱了起来。

他往大床靠近两步,随手一扬,直接把她扔到床上。

☆、122 你只是个送来的玩物

这次,浅浅没有前几回那麽幸运,可以跌落在柔软的被褥上,而是一不小心,一头磕上了硬邦邦的床身。

这个连城皇子和东陵默赫连子衿他们不一样,他喜欢睡硬床,大床是由玉石打造而成的。

“砰”的一声,直接把浅浅磕得脑门一阵晃荡,也不知道会不会被磕成脑震荡。

眼前的一切顿时模糊了起来,她揉着自己的脑袋,气闷地低叫:“轩辕连城,你想谋杀我麽?”

轩辕连城微微一怔,高大的身躯站在床边,垂眼看她,连自己都感到一丝讶异。

他没想起来自己的床太过坚硬,把她扔上床的经验已经有过三次。

第一次,两人在慈宁宫的寝房里,他随手一扔,把身中媚药的她扔到床上,因为有厚厚的床褥垫着,她被抛在上面也没觉得有什麽。

第二次,是在她死活求他把她送回听雪阁,送到东陵默身边时,他直接把她扔到东陵默的床上。

那次因为她身上本来就裹着一条锦被,他那一抛也正好把她抛在被褥上,因此也没有出任何意外。

可这一次,没想到直接把她磕成这样,看得出她现在真的很不好受。

他从床边坐下,大掌抚上她的脑袋,不知道自己发起了什麽神经,居然舍不得让她这麽难过。

温热的掌心在她脑门上轻轻揉着,带着一丝暖暖的气息,顿时驱散了她被撞到那一处的痛楚。

甚至,在他暖暖的掌下,她忍不住低声哼哼了两下,舒服地叹息了起来。

懂内功就是好,就是化瘀祛痛这种事做起来也这麽得心应手。

这麽想着,她忽然坐直身躯,抬眼看着他,眼底已经没有对他的恐惧,倒是生起了浓烈的兴趣:“小城城,你教我内功好不好?”

她想她现在真的变得放荡不羁了,刚刚才被眼前的男人强吻,这时候居然还能和他心平气和说话,就好像是……根本不介意被他轻薄一样。

是不是因为最近一直被他们用各种各样的手段占便宜,就连被强吻都不在意了?

慕浅浅无声叹息,在这些人的手里,她真的不能有太多的骨气,骨气,会将她害死的。

轩辕连城大掌一顿,忙拿开自己的手,坐直身躯,垂眼看她:“学这麽多东西做什麽?”

跟赫连子衿学轻功剑法还不够,现在又想来跟他学内功心法,究竟有什麽筹谋?

浅浅爬了过去,在他身旁跪坐着,抬眼看他。

两人现在这样的姿势,他坐着她跪着,她居然还要抬起眼脸去看他,两人的身高差距,可想而知。

“我就是觉得这东西好用嘛,刚才我脑袋那麽疼,你只是随意给我揉了两下我便不疼了,你教会了我,以後我磕着碰着就可以自己动手揉揉。”

轩辕连城垂眼看着她,薄­唇­轻抿:“既然我给你揉了,自己还需要揉什麽?”

这算什麽逻辑?这是他在的时候才可能发生的事,可他总不可能一天十二个时辰一直守在她身边吧?他不在的时候,她磕着了怎麽办?

“你不会连这点内功心法都舍不得教我吧,小气鬼!”见他眼眸倏地眯起,她吓得吞了一口口水,忙道:“不是!我开玩笑的,你别当真。”

说罢,她又轻吐了一口气,往床下爬去。他不愿意教她就算了,不勉强,也勉强不来。这个连城皇子喜怒不定,难伺候得很。

可她还没爬到床边,腰间便又忽然一紧,整个人被他扯了过去,直接坐在他身上。

身下有个硬邦邦的东西抵在她臀间,她惊得忍不住低叫了一声。那东西,哪怕她看不见,也知道是什麽。

她已经不是个什麽都不懂的小女孩了,已经有过男人,哪里还能再装纯情?

想要回头看他却又不敢,只是一双手落在他环在她腰间那条手臂上,默不作声地想要用力推开他。

明知道这种时候她越是挣扎便越容易勾起他的兽欲,可是,她要是不挣扎,万一他以为她默许了,直接把她强占了怎麽办?

这个时代的男人思想都奇怪得很,动不动就想占人家便宜,仿佛不用负责任似的。

可她又忽然想起来,她和他还是名义上的夫妻呢,对她做这种事,需要负什麽责任?

感受着她那双小手不断地拉扯他的长臂,轩辕连城眸光顿时一黯。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麽,或者说这一刻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高兴还是在生气。

刚才看她往床外爬去,看着薄薄的衣裙下完美的臀形,兽­性­居然在一瞬间狂窜了起来。

她撅起小ρi股……那个姿势,应该可以Сhā得很舒服……

一下把她拉回来,他也没想到会让她直接压上自己已经坚硬肿胀起来的巨物,可她现在被他抱在怀里,坐在他身上,两人相贴在一起,这种距离又让他心情莫名愉悦了起来。

另一条空闲的大掌落在她腰间胡乱撕扯,直接扯开了她衣裙的腰带。

见他这样,浅浅再也忍不住低吼了起来:“轩辕连城,你这个混蛋!快放开我!跟你说了多少次?我是……”

“你是什麽?东陵默的女人?”落在她腰间的长臂忽然收紧,把她整个人往自己身上压去,他低垂头颅,薄­唇­凑到她耳际,不悦道:“可你同时也是我的女人,别忘了这一点。”

“我不是。”这个问题,一定要跟他说清楚,就像和赫连子衿一样,若是弄得不清不楚,早晚会出事。

不是说她有多喜欢东陵默,可伺候一个男人总比伺候两个要好,必要的时候,只能把东陵默拿出来当挡箭牌。

“你不是?”他挑了挑眉,忽然张嘴在她耳垂上重重咬了一口:“别忘了你是太后送给我们的玩具,在我玩腻你之前,你还是我的女人。”

浅浅被他咬得失声痛呼,她的酥胸不断起伏着,不是因为激动,而是气愤!

她气啊,真的气得想杀人!

什麽是他们的玩具?在他们眼里,她就只是个玩具麽?

虽然她很气馁地认识到他说的话是事实,她确实是太后送给他们的玩物,可是,这样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很伤人的知道麽?

躲开他­唇­齿的侵犯,她又在他怀中挣扎起来:“别这样,哪怕是玩具我也是个人,我有自己的思想和意愿,我不愿意和你那样,快放开我!”

☆、123 这麽小,怎麽吃得下酒瓶

“你的意愿值多少钱?”轩辕连城脸一沉,不悦道。在他们眼里,她的想法根本不值一提。

浅浅真的很想抽他一个巴掌,甚至把他那副嘴脸给抓个稀巴烂。

哪有人这样告诉人家,她的意愿完全不值钱?他如此,对她来说真的是一种侮辱,可最让她灰心的是,哪怕他在侮辱她,可她心里对他生起的不是怨恨,而是害怕!

谁让他说的是实话,她确实不过是个玩物,一个玩物,谁会在意她心里在想什麽?

她咬了咬­唇­,想要回头瞪他一眼,可她没想起来他的­唇­就在她耳边,这一回来,薄­唇­直接碰到他的­唇­瓣。

她一怔,慌忙躲开,可他的大掌却落在她脸庞上,用力把她一张小脸压向自己,张嘴便含了下去。

这次,他用力啃咬了起来。

浅浅在疯狂挣扎,一双拳头不断落在他身上,他咬得她很疼,真的很疼,这麽粗鲁的举动,就连东陵默都没有过。

东陵默是不会这样折磨她的,他只会直接掰开她的腿,一声不哼闯进去。

直到怀里的女人累得一双手几乎完全举不起来,轩辕连城才放开了她红肿的­唇­瓣,可他的长臂依然禁锢着她,不允许她逃离半分。

“怎麽不打了?继续打,最好再用力点,要不然,我会以为你在给我抓痒。”那­唇­瓣的滋味真的很好,每尝一次,都会比之前更加美好。

软软的,滑滑的,和她酥胸上头的小|­乳­|尖一样,越吃越有味。

轩辕连城眸­色­越来越深,视线往她起伏不定的胸前移去。

浅浅深吸了一口气,很想对他破口大骂,可现在真的连骂人的力气都没了。

刚才分明已经用尽了全身所有的力气在打他,可他身上的肌­肉­全都硬的如钢铁一般,打在他身上,没给他带去半点不适,倒是自己一双小手疼得慌。

打了那麽久,她打得累了倦了,就连呼吸也薄弱了起来。

总算她意识到,除非他不要她,否则,想要从他身下逃跑,简直是天方夜谭。

早知道就不来找他了,宴会办得不好,顶多被黑心太后惩罚一顿,说不定挨几个板子或者跪个一天一夜就好了,总好过在他这里吃那麽多苦头。

在这里,随时还会丢掉自己的清白。

虽然,她的清白早已经在东陵默身下丢得乾乾净净。

这个殿里的男人,她真的一个都惹不起。

眸子睁了睁,却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的胸口看个不停,虽然他长得这麽俊美,这目光很难让人讨厌起来,可是,慕浅浅却顿时觉得好委屈。

在他们眼里,她真的只是个泄欲的工具,咬着­唇­想要将他推开,没想到轩辕连城竟忽然将她一张小脸抬起来,认真道:“我想要你。”

他说,他想要她……他这麽说是什麽意思?是在问她意见吗?

她其实知道这不可能,他想要就要,根本没必要理会她的意愿,他刚才也说了,她的意愿不值钱。

可是,她还是摇头了:“我……我不想……”

“张嘴。”轩辕连城的声音很低沉,很有磁­性­,对女人来说,简直是一张诱惑,但这些女恩不包括慕浅浅。

她紧咬着­唇­,绝不张嘴。

“乖一点,我便温柔些,可好?”还是一副商量的口吻,但她知道,这事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

她慌,慌得连指尖都在颤抖。

轩辕连城确实没想过要和她商量,她早已经做好了要逃跑的准备,但,他的铁臂落在她腰上,她能跑到哪去?

这女人,吃硬不吃软,给她好脸­色­根本就是多余的,像东陵默那样硬一点她就怕了是不是?

发现这个秘密,他居然没感觉到生气,大掌一扬,不知道他修习的是什麽功夫,竟然不必自己亲自过去,也能在不远处的木架子上,将一瓶酒隔空抓了过来。

隔空取物!

慕浅浅呼吸乱了,看着他将酒瓶的木塞子咬下,在昂首大口灌了起来,明明动作好奇万千迷死人不偿命,可她……只觉得害怕。

武功那麽好,想要掐死她,和掐死一直蚂蚁……真的没什麽区别。

“要不要尝尝?”轩辕连城一连喝了好几口之後,忽然垂眸看着她。

慕浅浅摇了摇头,但,他却已经含了一口酒,低头凑近她。

大掌改而捧住她的脑袋,将她压向自己,四­唇­相贴,浅浅虽然下意识双手抵在他滚烫的胸膛上,却还是不敢太放肆,小心翼翼张开嘴,被逼咽了一小口酒水。

“真香,比这酒还香。”轩辕连城伸出舌尖在她­唇­瓣上舔过,又舔了舔她的下巴,眼底竟有那麽一点点笑意。

浅浅已经慌得连呼吸都不敢用力了,其实她不知道自己在怕什麽,也许,只是怕他那一身深不可测的功力。

但她,真的怕……

“好乖。”他哑着声,再次低头含住她的薄­唇­,轻轻吮吸,又张嘴咬住她的­唇­瓣,一点一点啃咬过去。

“嗯……”浅浅只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好想将他推开,但,不敢。

为什麽,她竟忽然在连城皇子的眼底看到了让人畏惧的邪恶气息?他的笑好邪魅,让人不安。

最终那瓶酒有好几口落入浅浅的肚子里,剩下的全被轩辕连城喝了,再看她一眼,他忽然坐直身躯将她搂在怀中,低头吻了吻她的小嘴,哑声道:“东陵默和赫连子衿是不是有很多花样,让你特别喜欢,所以,你宁愿冒着生命危险也要拒绝我,得要回去让东陵默­操­?”

“连城……”这话,是不是太粗俗了些?

“我怕我照顾不好小娘子,所以,最近托人从宫中弄了点小书册回来,正要好好研究研究。”酒瓶子被他丢在一旁,再次大掌一挥,也不知道怎麽搞的,一本书已经落在他手里。

从宫中弄回来的小书册……浅浅呼吸又乱了,这话怎麽听起来那麽邪恶?

再看轩辕连城,现在的他……比这本书还要邪恶!

她真的很想逃跑,可她才移一动,腰间那条长臂便瞬间收紧,那份沉重的力道,让她痛得小脸一阵纠结。

她跑不掉的,他今天……根本不打算放过她!

“看看这花样如何?”寻思间,轩辕连城已经将书册在她面前翻开:“女子的小岤真的可以撑那麽大吗?你瞧,你连我的Y具都吃不下,如何能像她那般吃下酒瓶子?”

酒瓶子……浅浅一看那幅图,再看一眼不远处的酒瓶,顿时两眼一黑,差点昏死过去。

☆、124 看看湿了没有

他说,要让她那里……把酒瓶吃下去……

这话,再配上眼前所见的春宫图,慕浅浅身子一软,真恨不得就这样昏死过去算了。

不,就算晕过去,这个比禽兽还要可怕的男人也不会放过她的!就算她晕了,想要在她那里放什麽,他一定也会照样放进去……

他们一个个怎麽可以这麽邪恶?他们到底有没有一点点尊重过她?

心一紧,根本来不及多想,浅浅已经用尽生怕最大的力量,伸手往轩辕连城身上推去。

她不要继续留在这里,留下来,自己一定会被这禽兽玩坏的!

但可惜,她双手才刚碰上轩辕连城的胸膛,後颈竟忽然一痛,然後,她只觉得身上所有的力气在瞬间消失,整个人软绵绵地倒回他的怀里,竟如同被下了药一样,虚弱得连指头都几乎要抬不起来了。

他……他竟给她点了岤!

“同样的错误,你猜我还会不会再犯?”轩辕连城再次将她搂入怀中,让这个绵软得如同小猫一样的女人靠在自己胸膛上,他眼底闪烁着邪魅的光泽,小书册依然在她眼前一页一页翻过去。

“原来……还可以这样。”相似发现了什麽好玩的新鲜事儿一般,他低头亲了亲慕浅浅因为慌张而微微溢汗的脸,似笑非笑道:“原来酒水还可以送到里头去温一把,却不知道让你小岤温过之後,那酒会是什麽滋味?”

“……脏,会脏。”慕浅浅无力地摇头,心头一阵慌乱荡漾,好怕,真的好怕,他可不可以放她离开?她真的不想陪他玩这麽变态的游戏。

这书……简直只有心理变态的人才能画的出来!

“我不嫌你脏。”轩辕连城薄­唇­轻勾了下,继续翻过去。

事实上,这本春宫图他并不感兴趣,只是那日宫中送来给他助兴,他有点好奇便留下来,时候随意翻了下,也不见有什麽吸引人的地方。

画中那些姑娘,多看一眼都让他厌恶,不过,现在见慕浅浅在看书的时候那惊恐不安的小模样,他却忽然愉悦了起来。

原来,她真的会害怕,会害怕这才好玩。

继续翻过去,慕浅浅只觉得心脏一下比一下颤抖得厉害,人也一下比一下不安。

那些画……里头的姑娘们一个个根本不是正经人家的姑娘,全都是X奴,被捆绑,被强犦,会塞道具,被轮J,甚至,被吊在半空让人J滛……

不,她不要这样,她不要!

书册被合上的那一刻,她吓得连身子都颤抖了起来,胸口因为慌张而不断在起伏,见轩辕连城的手指落在她领口,正在给她解开身上的衣裳,她无力地求道:“连城……皇子,求求你,不要……”

“连城。”他纠正道,目光灼灼地盯着她,“或者,夫君也可以。”

“……连城。”夫君这两个字,她真的叫不出口,虽然他们真的是夫妻,可她一心想着以後找机会便离开这里,她从未想过要和他们做真正的夫妻!“不要……”

“我没玩过女人。”这话让慕浅浅稍稍松一口气,想着他既然这麽纯洁,是不是可以一路纯洁下去?但不想,他接下来的话让她彻底就绝望了:“所以我决定,从你的身体开始,慢慢学。”

长指轻轻一勾,那件薄薄的外套顿时被扯下来,慕浅浅还来不及惊呼,便只觉得身上一凉,他竟一口气,连她的肚兜都扯了下去。

“不!嗯……”身子被抬了起来,他拖住她的背,强迫她将自己一对硕大的|­乳­|房挺在他的视线里,低头,滚烫的舌尖在粉­嫩­的|­乳­|头上轻轻舔了下。

“真香。”真的很香,连|­乳­|尖都这麽香,那麽,她的小岤会不会更香?

或许,他真可以尝尝被小岤温过的酒水到底是什麽滋味,这种事情,过去连想都没想过,如果不是那本春宫图,他完全想像不来原来男人和女人之间还可以做这麽多让人兴奋的事情。

看来,有时候多看点东西,也是有好处的。

“连城……嗯啊……不、不要咬,啊!轻……啊轻一点,嗯……连城……”

一声一声“连城”,让轩辕连城身下的肿胀更加暴躁,他其实已经­肉­痛到恨不得现在就Сhā进去,可是,他又不希望两个人的第一次发展得太快。

舌尖卷着她的小|­乳­|头,舔一下咬一下,听着她惊慌失措的呻吟,身心无比的舒畅,忽然他从她胸前抬起头,大掌一挥,竟将她身下的裙子瞬间扯了下来。

“啊!”下身一阵凉意,哪怕不去看,慕浅浅也知道,她现在全身上下已经只剩下一条薄薄的短亵裤了。

“湿了吗?”轩辕连城低头,又在她|­乳­|头上咬了一口,听到她低叫的声音,他笑道:“我来看看小岤到底湿了没有。”

“不!不……嗯!没、没湿,没……啊!”

他好坏!怎麽可以这麽坏!大掌从她短亵裤的边沿探进去之後,居然用力在她­肉­珠上拧了一把。

慕浅浅不知道自己是疼还是慌,总之,他拧的那一下,让她差点忍不住连眼泪都滑了下来。

轩辕连城的长指离开她脆弱的­肉­珠,沿着两片花­唇­一路滑下去,终於在慕浅浅的绝望中,找到那点入口。

入口处湿漉漉的,全是她小岤流出来的水,湿成这样,连薄亵裤都被沾湿了一大片,她居然还说自己没湿。

“真是个口是心非的小丫头!”他邪魅一笑,忽然长指一沉,粗长的指头竟沿着她小小的花岤口,用力挤了进去。

“啊!不……嗯嗯……”

浅浅用力咬着­唇­,想将他推开,身上却一点力气都没有,他……把手指Сhā进去了,居然就这样Сhā了进去!

可是,更让人难堪的事情还在後头,当手指进去之後,享受着那份被柔软媚­肉­紧紧吸附的滋味,轩辕连城竟有点把持不住,将她平放在床上,自己在她下方跪坐了下去,大掌一托,将她两条腿瞬间打开。

☆、125 巨物,还在她的身体里

这是轩辕连城头一回这麽近距离去细看女人的谜底,上次虽然也看到,却是在水中,那角度他也看的不清楚。

但这次,颤抖着的花岤就在他眼前不断收缩,正在拼了命一般吮吸他的长指,如此清晰,如此靠近,那小小的花岤口,那依然努力要合拢的花­唇­,竟看得他差点失了魂。

女人这地方……真的好美。

“不要、不要看!”慕浅浅已经羞愧得快要昏过去了,他竟还盯着她那地方看得连眼都不眨一下,这个男人,他怎麽可以这麽无耻!

“不……别……啊!不要看,不……不要动……啊!”

那场粗长的手指在她的­肉­岤里塞得满满的,正在来後抽锸,她倒在床上,没有力气爬起来,完全看不清身下的一幕幕,正因为这样,更觉羞耻。

“不……啊!”忽然一阵胀痛,浅浅惊得睁大了一双眼眸,差点要尖叫起来:“不可以的,不……啊!连城!连城不要这样,不……嗯啊……”

他忽然用双手大拇指将她的花岤口掰开,硬生生挤进了两根手指!好疼!这两根手指真的好粗,Сhā得她快承受不住了!

“不啊……嗯嗯……”

长指进去之後便快速抽送了起来,滋滋的声音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滛荡,她快要什麽都想不起来了,小ρi股不断在抬起,却又因为没有力气,很快便跌落回去。

每次跌下去,他Сhā在自己­肉­岤里的两根指头都会猛烈地动两下,每次,都Сhā得她尖叫连连。

“啊啊……不要……啊……”

第三根!第三根指头,他还在往里头Сhā去!

“不!啊啊啊……”

轩辕连城一脸一额全是热汗,当他用力将三根手指全部深深Сhā入­肉­岤,再从她身下倾身往前,压在她身上的时候,豆大的汗珠沿着他的脸庞不断滑落,落在她雪白细腻的胸口上,沿着她的身体滑落在被褥上。

他低头在她|­乳­|尖上咬了一口,听着她失控的尖叫,立即抬头,将她小小­嫩­­嫩­的薄­唇­封住,用力吮吸了起来。

一点点麝香的味儿掺杂着他浓烈的男儿气息瞬间洒落,让本来已经快要失控的慕浅浅再醉上了几分。

此时此刻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是她的夫君,虽然他对自己做了这麽多无耻的事情,可她绝望地发现,看到他那张因为隐忍而汗湿的脸,闻到他身上那阵好闻的味道之後,她竟……竟完全没办法讨厌起他。

“嗯……”小嘴被他整个含在口中不断吞噬,下­体­的­肉­岤里,那三根手指还在不断抽锸,慕浅浅在自己的呻吟中,下意识抬起小ρi股,也不知道是因为难受还是为了迎合他的大掌。

反正,在他再次将三根指头用力塞进去的时候,忽然一股热流从花岤口渗出,一瞬间流得他满手都是,再看身下的女人,分明已经彻底沉沦了。

嘴里说着不要,事实上,这小身板还是很想很想要他的。

轩辕连城沉郁了数日的心情总算好转了些,在她­唇­上咬了一口後,他忽然伸出另一只大掌往她颈上探去。

慕浅浅只觉得後领又是一痛,随即,自己身上似乎寻回一点力气了。

正要做些什麽,那三根手指竟又忽然用力一Сhā,彻底Сhā入她小小的下­体­最深处。

“啊……”她颤抖着抬起小巧的头颅,真真快感经由花岤涌上来,让她好不容易捡回来的点点理智再次崩溃。

“浅浅。”男人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那麽­性­感,那麽有磁­性­,烫得她心醉得一塌糊涂。“我不好受,快,摸摸我。”

轩辕连城执起她的小手,往自己胯下送去。

浅浅真有点醉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小手似乎碰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不仅硬,还巨大无比。

在她有点惊慌地想要将手收回来的时候,轩辕连城竟再次用长指在她下­体­抽锸了起来,沙哑的声音也再度钻入耳膜:“把手伸进去,好好伺候它,快!”

“啊!啊啊……”小岤被三根手指撑得几乎要裂开,一边是痛苦,一边却是无与伦比的快感,慕浅浅尖叫不断,小ρi股不断高抬,在快感的驱使下,出动去迎接他的指头。

那只已经摸上他巨物的小手,也听从他的吩咐,乖乖探入已经被他扯开腰带的亵裤……

“好烫!”R­棒­滚烫的温度吓得她立即收手,轩辕连城却抓住她的小手,一边用手指在花岤快速抽锸,一边抓着她的手握住自己的巨物,快速滑动。

“啊!啊啊……”

房间里头,除了女人失控的尖叫,以及男人沉重的喘息,便只剩下手指在花岤抽锸时碰撞出来的滋滋水声。

滛荡的声音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放纵,终於在一阵颤抖中,慕浅浅被身上的男人折腾得快感爆发,迎来了她今天的第一个高嘲。

女人身子不断在颤抖,绯­色­的小脸上满是情yu的­色­彩,感受着手下花岤的疯狂收缩,轩辕连城再也忍不住了,一个抽出Сhā在她花岤里的手指,随意扯下自己的长裤,挑开她无力的双腿,沉身压了下去。

忍得青筋暴涨的巨物R­棒­抵在花岤口,他双手扶住慕浅浅的柳腰,低吼了一声,用力一挺,呲的一声,这次,整根R­棒­彻底进去了。

小小的花岤颤抖着将他的R­棒­紧紧咬住,这销魂的感觉,让他彻底失控。

用力握住她的腰身,正要放肆地在她­肉­岤里横冲直撞,可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脚步声在门口停住之後,来人竟是连门都没来得及去敲,便已经一把将房门推开,急步跨了进来:“少主,属下有事禀告!”

一把女子的声音!

在房门被推开的那一刻,轩辕连城已经一把扯过被子盖在自己和慕浅浅身上,但,这女子的声音却将彻底沉醉在欲望中的浅浅给惊醒了。

分明听到有人闯入的声音,再一看,轩辕连城还压在自己身上,她的下­体­……分明被一根巨大无比的硬物深深Сhā在里头……

心一凉,豆大的泪珠顿时滚落了下来,她用力咬着­唇­,却还是忍不住凄凉地哽咽了一声……

☆、126 不哭,我会疼你

“少主……”站在门口的女子分明已经看清床上两人正在做什麽,甚至,在她进门之前,她已经猜得清楚。

却只是因为不甘心,不服气,在跟随了轩辕连城这麽多年而从未出错的前提下,故意犯下这大错。

那一声“少主”,让慕浅浅的身子抖动得更加厉害,眼角滑落的泪水也更为汹涌。

轩辕连城深吸一口气,自己还在她的身体里,情yu将他烧得几成灰烬,但,这女人……该死的!哭什麽哭!

“滚。”这一声滚,很轻很轻,但,房中的两个女子都听得清清楚楚。

闯入的女子不愿意就这样离开,她真的不愿意。

少主从来不喜欢七公主,他最讨厌七公主了!可现在,他为什麽要和七公主做这种事?他怎麽可以经受不住七公主的诱惑?

那个该死的贱女人!她竟然再次勾引少主!怎麽可以!

“少主……”

“滚!”

轩辕连城一声暴喝,女子只觉得一股寒气瞬间迎面扑来,竟逼得她迅速退了出去,至於那扇房门,已经在他那一声怒喝中,砰地一声被关上。

轩辕连城的目光却一直锁在慕浅浅脸上,在他那声暴喝出口的时候,这丫头还是被吓到了,眼泪都忘了落下来,唯有依然咬住他R­棒­的花岤下意识疯狂收紧。

他闭了闭眼,差点忍不住就这样抱着她继续狂­操­起来,可是……她眼角的泪,该死地让人揪心!

“哭什麽?我又没凶你。”他的声音无比沙哑,大掌在她脸上抚过,想要给她拭去眼角的泪痕,却不知自己随意一动,那根巨大的R­棒­便在她花岤里跳动了起来。

只是轻轻动了下,又吓得慕浅浅呼吸一滞,眼珠哗的一声滚落下来。

轩辕连城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心软些什麽,横竖不过是个供他发泄的女人,可现在……他竟不想再看到她的眼泪。

刚才她情迷意乱的样子真的很美,他好想再看看,可是,现在继续­操­她,只怕得到的不是她迷失的醉态,而是伤心欲绝的模样。

他真的很烦恼,为什麽要在意她的心情?不是他自己说的,她的意愿在他面前一文不值吗?

他到底在意些什麽?

探手到她脸上,大的眼泪便沿着她的眼角滑下,无声滴落,落在他的掌中。

那一滴滴如珍珠般晶莹的泪水,莫名又将他的心揪痛了起来。

“哭什麽?”轩辕连城放开她的脸,声音粗鲁:“我又没怎麽对你,有什麽好哭的?”

这话,让慕浅浅更觉委屈,他的巨物还深深Сhā在她的身体里,他居然可以无耻地说自己没有怎麽对她!

似乎就连轩辕连城自己也很快便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可是……他真的还没做什麽!

委屈?他也很委屈好不好?

“我就是进去了,才刚进去,还没来得及­操­你,这算什麽事儿?”声音真的很粗鲁,因为,真的委屈。

憋了那麽久,现在明明可以拿她的身体来解决的,但……该死的就是莫名心软了!

见她依然在哭,他心情更加烦躁了起来,搂在她身上的手臂不自觉收紧:“你在东陵默身下也是这样哭吗?我和他一样都是你的夫君,为什麽你只愿呆在他身边?”

他下手真的是不知轻重,搂着她纤腰的长臂在不断地收缩,那股强悍的力量挤得她连呼吸都困难起来。

浅浅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可出口的都是咽呜的声音。

反正已经哭开,她再也管不得其他了,嘴一张,直接嚎啕大哭了起来。

来到这里之後,不是被这个欺负就是被那个强迫,她能不难过麽?

东陵默虽说这两日对她不错,可是他之前如何强迫她,如何欺负她,那些镜头她无论如何不可能轻易忘记。

而轩辕连城,第一次见他,她好心帮他把他­射­下来的雕儿送到他面前,他居然说她太脏,她碰过的东西他不要。

天知道,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脏。

她被那个发疯的宫女逼落到湖里,他一直看着她,就这样冷眼看着,没有一点出手相救的意思,直到她沉入湖底,直到她昏迷过去,他才当日行一善那样把她从湖底捞起来。

後来,他又在小河里面强迫她,想要逼她做那事,明明讨厌她讨厌得很,却还想要她的身体。

怪不得别人都说,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问题的动物,他的上半身对她厌恶得很,可是下半身却还是想着要进入她。

她真的觉得很委屈,为什麽这些人都要这样欺负她?

稍微对她好一点的赫连子衿,心里却还是厌恶她的,虽然答应教她轻功,教她剑术,可是她知道,他心里一点都不喜欢她。

她让他教他也都是死皮赖脸,完全把尊严给抛弃了。可她不管,哪怕他讨厌她,只要他愿意教她便好,其他的她什麽都不想想。

不能回家,见不到爸爸妈妈,见不到姐姐,见不到潇潇,心里已经够难过了,为什麽他们还要天天逼她?

活在这个世上,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一般,她让自己那张脸每天坚持着挂满笑容,每天坚强地活下去,哪怕活得像条狗一样,她也要坚强地活下去。

不让太后抓到她一丁点把柄,不给她机会害他。她就这麽一个小小的心愿,只想好好生存下去,难道他们都不允许吗?

想着过去的种种,想着自己所受的委屈,那哭声便一声比一声凄厉,到最後还简直像鬼叫一样。

轩辕连城本该是厌恶她的哭泣的,可是听她哭得那麽凄凉,大掌不知道为什麽竟不自觉落在她的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

这算得上温柔的举动,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为何要这麽做。

不仅给她拍背,他甚至还开口安慰道:“别疼了,不哭,我会疼你,乖……别哭,我不强迫你了还不行?”

说完这话,他有点想给自己一个巴掌的冲动。对这个女人,他有什麽好心软的?可是安慰的话已经说开了口,竟就这样顺理成章地说了下去:“让你别哭,把眼泪擦乾净,我今天就告诉你东周那边的情况,好了吗?”

☆、127 做完好不好

慕浅浅依然咽咽呜呜地抽泣着,豆大的眼泪从眼角滑落,一滴一滴落下,就仿佛落下轩辕连城的心里一样,让他莫名心烦,心里有一点点说不出的酸楚疼痛。

他皱了皱眉,已经开始有一丝不耐烦:“这次的宴会,我帮你想办法还不行吗?再哭,要把你扔地上了!”

听了他的话,浅浅哭声一顿,忙抬头看他,眼眸蒙着一层薄薄的雾气,让她的一双眼睛看起来更加明亮,更加动人。

“你说的是真的吗?”她小心翼翼地问他,眼角还挂着泪。

这一副模样,说有多可怜便有多可伶。

他忍不住伸手给她拭去眼角的泪,无声叹息:“我既然答应你,就一定可以做得到,不过,我只是帮你,别指望我什麽都替你做完。”

浅浅双手落在他衣襟上轻轻揪着:“你真的帮我,你没有骗我吧?”

轩辕连城忍住把她扔出去的冲动,声音淡淡的,但是,谁都能听出里头所含的不耐烦:“不相信可以滚。”

“相信,我相信!”她用力点头,执起他的衣袖把自己的眼泪鼻涕擦乾净後,才抬眼看着他,­唇­角溢出一抹满足的笑意:“我信,小城城,我信!那你现在开始告诉我东周那边的情况吧,我会用心记下来的,我们再好好商量宴会怎麽办,好不好?”

有人跟她­操­办这个宴会,而且这个人还是他连城皇子!他这样一个承诺,让她提了半天的心就这样放了下去。

这种感觉,就好像这个条路再也不会是她一个人孤零零走下去一般,身旁有了同伴,不管以後要怎麽走,也会走得安坦和舒心。

轩辕连城垂眼看着她,没想到只是自己一个小小的承诺,居然就让她立即破涕为笑。

这女人,好容易满足。

她总算笑了起来,虽然眼角还挂着泪痕,眼眶也红红的,就连鼻子也又红又肿,可是­唇­边那抹笑意却在一瞬间夺去了他所有的呼吸。

那笑,笑得真美,如不沾轻尘的幽兰,又像春日透过淡薄的云层洒下来的阳光,美得令人怦然心动,就连呼吸也在不知不觉中沉重了起来。

看着她的脸,看着她­唇­边的笑意,他的瞳孔又不自觉溴黑了下去。

在浅浅回过神之前,他已低头含住她的薄­唇­,轻轻吮吸了起来。

浅浅一下子完全反应不过来,刚才还谈得好好的,怎麽只是一瞬他又便轻薄起她来了?

想要推开他,可他又把她抱得紧紧的,正如她刚刚所想,只要他真的想强迫她,哪怕她怎麽挣扎也挣不开。

就这麽一个迟疑,他已放了她的­唇­瓣,抬起头垂眼看她。

这个乖巧的模样让他心情莫名好了起来。

他轻轻推了推她,温言道:“去,把脸洗乾净,到外面的凉亭等我,我命人把午膳送过去。”

“哦,好。”她微微一怔後,立即就要起来,可两个人才刚动了下,立即就发现不对劲了。

哪里不对劲?这还用说吗?某男的巨物还深深Сhā在某女的­肉­岤里,这一动,顿时弄得两个人都脱口呻吟了起来。

这简直是……也就这两个神经同样大条的人才会做出这种挫事,下­体­还在紧密结合着,居然……还能聊天!简直匪夷所思!

“浅浅。”他的声音比起刚才还显得沙哑,满藏着情yu的气息:“我们……做完好不好?就一次,我会温柔,好吗?”

“……呜——”

“……”

……终於,轩辕连城在自己的不情不愿又极度舍不得的情况下,在她可怜兮兮的视线里,轻轻撑起自己的身体。

噗的一声,沾满藌液的R­棒­从她体力抽出,那一幕,实在叫人疯狂……

……

好一会慕浅浅才恢复过来,人也不那麽难过了,虽然刚才已经和轩辕连城到了那种地步,但,她却真的在他眼底看到了点点真诚。

虽然轩辕连城的脾气真的不怎麽好,但,还不算和东陵默一样的禽兽,如果……如果自己不是先和东陵默那样,如果轩辕连城不是一开始就那麽讨厌她,他们……是不是真的可以有那麽一点点发展的空间?

其实,连城皇子也不是那麽坏……

不过,现在的慕浅浅却是什麽都不敢想,想多,错多,唯一的目标便是安然活下去,早日学会本领离开。

在这之前,最好不要得罪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哪怕轩辕连城上一刻对她有那麽一点点怜惜,那也不保证他下一刻就不会变脸。

这些男人,一个个翻脸比翻书还快。

慕浅浅歇好了,立即捡起衣裳,转身背对着轩辕连城,手忙脚乱打算穿戴起来。

身後不远处,那道低沉的声音忽然又响起:“被子拿开,转过来。”

“……”她很想生气的,可她最终还是咬着­唇­,慢悠悠将被子拿开,再慢悠悠转过去面对着他,但,穿衣服的动作却一点都不慢,甚至,可以说得上很神速。

但哪怕再快,身上的美好风光还是让对方看得一清二楚,毫无保留。

轩辕连城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怎麽样,既然答应过放过她,就不该再去看,看多了,难受的还不是自己?

不过,他就是不想错过她赤­祼­穿衣的一幕……

浅浅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裳,立即从床上跳了下来,以最快的速度往门口走去,轩辕连城也从床上一跃而下,大步向她靠近。

看到他靠近自己,她又不自觉缩了半步,刚才他们还在做着那种事,他甚至已经进入了自己的身体,而自己……又没有反抗,对他来说是不是算是一种服从?

可她真的不想和他有那种关系,只是,刚才鬼使神差的,竟在他的手指下高嘲喷发,还……还在他进入自己的时候,被情yu迷得完全失去任何反抗的力量。

但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在他怀里的时候,除了他主动放开她,她还能做什麽,他会不会以为她已经想好了以後和他在一起?

☆、128 万一人家不愿意

迟疑间,轩辕连城已经走到她跟前,他一把执起她的手,拉起她往门外走去。

慕浅浅只能顺从地跟着他走,低头看着他拉着自己的那只大掌,不知道该不该去挥开它。

她现在心里想的全都是数日之後那个宴会,他说他帮她……

……东周是从前周朝的盟国,宁太后则是周朝太上皇其中一个妃子,也就是当时的太妃。

只是,二十多年前一场政变,周朝皇族中人有不少莫名其妙失了踪,当然,是不是纯粹失踪那麽简单,轩辕连城自然不会对浅浅说太多,至於如今的夏朝,便是在那之後建立起来的。

这一点和慕浅浅笔下的文又多了几分出入,她当初写这文,并没有涉及到政变这一点。

以她这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脑袋瓜,也不可能想得出那麽复杂的东西。

虽然轩辕连城说得不尽不详,但浅浅大概已能猜出,二十多年前宁太后与一些重臣在宫里策划了一场政变,周朝老皇帝退位,之後把周朝改为夏朝。

剧情有点像武则天逼宫改朝换代,不过,她没有登基为王,而是让她的皇儿,当时的九王爷,也就是浅浅的父皇坐上皇帝这个宝座。

武後登基这种魄力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有的,宁太后或许手段够高明,但是在男尊女卑的朝代,想要自立为王绝对会遭到前所未有的压力。

她一个女流之辈,策划一场政变已经耗费了几乎毕生的­精­力。

创业难,守业更难,所以,她宁愿依然在幕後­操­纵一切,也不把自己推到风口浪尖上。

垂帘听政或许大家都能慢慢接受,若是让女皇登基,一些死忠顽固派绝对会接受不了。

周朝原来的皇子公主们死的死逃的逃,如今整个朝政在宁太后的把持中,夏朝虽然有皇帝,却只是个傀儡皇帝。

轩辕连城真的算得是个自负到目中无人的人,说话根本没有半点顾虑,居然连“傀儡皇帝”这种话都敢说出口。

要是换了别人,谁敢说这麽大不敬的话?要是传到太后或是皇帝耳中,绝对会招来杀身之祸。

浅浅知道轩辕连城是不在乎这些,就连掌权的太后都对他忌惮数分,她那个当傀儡皇帝的“父皇”就更不可能会对他有任何动作。

她只是一直想不明白,一个异国皇子究竟有什麽能力,会让这些人如此忌惮他?

不过,这种问题她可不敢乱问,她相信就算自己问了,他也不可能会好心告诉她。

她还有个“老爸”在这里……可她对这个父皇是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醒来那麽久,根本连见都没见过他,皇帝也一直没有召见过她。

想来,这个父皇对她也是没什麽感情,要不然这麽久怎麽不召她进宫见一面,也许,皇族里面的情感本来就这样。

皇帝有这麽多皇子皇女,他不可能对每个儿女都这麽上心,太多,总会顾不过来,他总会有自己喜欢的和不喜欢的。

而她七公主,正好属於他不喜欢的那一类。

这种事情,她也不觉得有什麽,毕竟她对皇帝也是没有感情,人家不喜欢她也是应该的。

听轩辕连城说,现在夏朝的臣子还有一部分属於从前的周朝,东周和周朝在远古时代也是同属一国,两国臣民的生活习惯和风俗基本无异。

也便是说,现在的东周国和他们夏朝在文化上没什麽差异,风俗人情上也没什麽不一样的地方。

所以这样一场宴会,只要做到让宾主尽兴便可以,没有特别要注意的。

“那,宴会一般都会有什麽?表演节目,再加美酒美食,还有其他的麽?”听完之後,浅浅立即问道。

“其他倒没什麽。”轩辕连城取来锦巾把­唇­角残余的油蹟擦乾净,才看着她:“这次来访的是东周二皇子和五公主,你只需要投其所好便好。”

只要能讨得宾客开心,宁太后自然就会高兴,这点没什麽好说的。“可是,我怎麽讨他们欢心?他们喜欢什麽?”

轩辕连城想了想,才道:“二皇子自然是喜欢美人,你多安排几个美人陪他就是,让上宴会表演的舞姬少穿一点,也就合了他的意。”

让舞姬少穿点,他怎麽不直接说让人家跳脱衣舞得了?看来,那个东周二皇子也不是什麽好东西。

她最讨厌这种男人了,让人家舞姬穿得暴露,便是要人家在所有宾客前搔首弄姿卖弄风马蚤,这算不算是一种逼良为娼的行当?

见她满脸不认同,轩辕连城挑了挑眉:“怎麽?质疑我的话?”

“不是。”她怎麽敢质疑他的话?

他说二皇子喜欢美人便肯定真的是好­色­之徒,给她天大的胆她也不甘质疑他的话。

她抿了抿­唇­,才道:“我只是觉得,你刚才说的让舞姬少穿一点,这事,人家会不会不愿意?”

“不愿意?”不愿意是什麽意思?

迎着他困惑的目光,浅浅道:“人家虽然是舞姬,可舞姬也是人,我们怎麽可以强迫她们做不愿意做的事?”

良家­妇­女,有哪个愿意在别人面前穿着暴露,让那些­色­鬼观赏玩弄她们的身子?

轩辕连城的目光锁在她的小脸上,她说得认真,半点玩笑的成分都没有。

看来,她是真的这麽认为。

他不知道该说她天真还是该笑她愚笨,不过,她眼底这一抹认真却让他心情莫名愉悦了起来。

轩辕连城盯着慕浅浅,­唇­角噙了一抹复杂的弧度,似笑非笑问道:“你当真以为她们不愿意?”

“有谁会愿意?”浅浅努­唇­道。让人家穿着暴露,出来抛头露面,根本就是一种侮辱。

唱歌跳舞是一种艺术行为,在她看来,但凡搞艺术的人都该有几分傲气,谁愿意把自尊放得那麽低,任人践踏?

☆、129 竟让女人当着她的面伺候他

虽然慕浅浅也曾看过一些宫廷戏,里面那些舞姬歌姬都是妩媚的主,可是,那毕竟是电视而已,不过是为了衬托出主人翁的圣洁,才会把剧里所有的女配都表现得那麽不堪。

她也曾看过一些野史,宫里的皇子公主过的都是极尽糜烂的生活,皇子就不用说了,就连那些公主也是,圈养着无数的男宠,夜夜纵情享乐。

可在她看来,史上说的也不一定就是事实嘛。她虽然夜夜纵情,却都是别人纵她的情,她哪里享乐了?

连史上说的都有错,电视小说就更没有半点参考价值了。

“你不相信?”轩辕连城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要跟她在这种问题上纠结,不过,看她小脸这麽认真,他忽然有点想看看,当她这张脸垮下来的时候,会是如何可爱的模样。

他居然,认为她可爱。他蓦地站起,往亭外走去。

浅浅被他吓了一跳,忙从石凳上跳下来追上他:“我相信就是了,你要去哪?”

他不会又想把她丢开吧?她就说过这个东周三皇子­性­情怪异得很,动不动就生气不理人,哪怕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得罪了他,可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得罪他了。

轩辕连城脚步一顿,回眸看她。他眼里亮亮的,没有一点不悦的表情。

浅浅有点懵了,他这般究竟是什麽意思?

他忽然向她伸出手:“过来。”

她不仅没有听话地过去,反而退後了半步,她没忘记上午他在房间里是怎麽对她的,不仅搂搂抱抱,还亲她碰她,甚至……强行进入她的身体。

她要是过去了,谁知道他会做什麽?

见她如此抗拒,轩辕连城脸­色­一沉,眼底因为刚才的愉悦的生出来的点点光芒顿时黯淡了下去:“我说,过来。”

“我说了,我是东陵默……”她这话还没说完,眼前人影一闪,转眼间他已经来到她跟前,长臂一勾,轻易把她纳入怀中。

“你再在我面前提一次东陵默试试,我不介意在这里直接把你扒光,强占你这副不听话的身躯。”满嘴东陵默,看来,真是他太纵容她了!

浅浅睁大了一双眼眸,满心震撼地看着他。他说,他会在这里扒光她的衣裳,强占她的身躯?

他是一国的皇子,怎麽能做出这麽龌龊的事?

“不信?”他挑了挑眉,忽然大掌覆上她的胸,隔着衣裳重重揉了一把。

浅浅吓得低叫了一声,忙去推他的手:“我信,我信!我听话,我不再说东陵……不!我不说了!”

说到这里,她有话语一顿,忙看着他,哀声道:“我不再提起他了,我不再提其他男人了,真的!快放开我。”

他的手依然在她的敏感处用力握着,不仅握痛了她的人,也握酸了她的心。

光天化日,还在旷野之地,他居然这样对她!她还以为这种事只有东陵默一个人能做得出来,没想到就连他……

她真的不敢再惹他了,今日商量过後,以後,她再也不会来这个烨阳阁。

轩辕连城却仿佛看穿她的心思般,握着她的大掌不仅没有放开,反而更恶劣地揉捏了起来,甚至,忽然用力揪紧那点凸起,重重捏了一把。

浅浅痛得小脸顿时纠结,拼命要去推他的手,可他的指尖依然捏着她,她越是用力推,那颗可怜兮兮的小|­乳­|尖就越疼。

心里把他骂了千万遍也淩虐了千万遍,脸上却依然除了痛苦再不敢有其他:“你快放开我,好疼,小城城!”

“想着以後再不来这里?”他的手掌握着她的致命弱点,尽管已经让她无处可逃,他的脸­色­却还是很不好看。

浅浅心里一慌,忙摇头道:“不是不是,我以後每天都来这里报到,我每天都来,好不好?”

“每天都来,谁有空理你?”他又狠心捏了一把,直痛得她额角溢汗。

那双小手落在他手臂上,想要推又不敢用力,怕被他捏得更疼。

这个连城皇子,简直就是个变态!这样的情况,十分狼狈。

她脸红红的,最终还是气弱道:“那你什麽时候想让我来,我便什麽时候来,好吗?你先放开我,求你。”

轩辕连城垂眼看着她,沉默了半晌,才终於把她放开。

长臂搂过她的纤腰往亭外走去,这次,她完全没有抗拒半分,生怕自己的抗拒又惹毛这头暴狮。

可她已经决定好了,以後,若不是到了生死关头非要去找他,她再也不来烨阳阁了。

这个男人,她惹不起,只能躲。

……

不知道轩辕连城跟下人交待了什麽,等浅浅跟他进了厅,还不等一盏茶的功夫,便远远看到前院里出现了十来个衣着清凉的女子。

她们款款而来,这麽远的距离,看不清脸上是什麽表情,可是那一身的妆扮浅浅却看得清清楚楚。

那一身纱衣比昨天晚上她在听雪阁里发现的那几套还要惹火,居然就连她们身上所穿的粉红­色­肚兜都看看清清楚楚,更别说下面那条薄薄的亵裤。

这麽远的距离居然也能看得那麽透澈,要是隔得近了,那胸前那两点激凸,以及下面那片森林秘地……

浅浅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看着身边的轩辕连城,不悦道:“你让她们穿成这样做什麽?”

原来每个男人都是这样,好­色­成­性­,恶心到不行,没想到,连他连城皇子也是一样。

“你认为是我让她们这样穿的麽?”轩辕连城垂眼看着她,看她一张脸气鼓鼓的,他忍不住伸手拍了拍她的脸庞。

浅浅却一把挥掉他的手,刚才被他威胁所产生的恐惧因为心中那一丝郁闷顿时消散无踪。

她瞪着他,咬­唇­道:“你想要女人就不能跑远点麽?­干­嘛让我看到?”

轩辕连城挑了挑眉:“你说我想要女人?”

她是不是没搞清楚状况?他只是想让她看清楚什麽歌姬和舞姬而已,她都想到哪去了?

浅浅哪里想得到那麽多,只知道他找了十几个女人来伺候自己,而且还是当着她的面。

这一想,整个人顿时炸毛了!

☆、130 脱衣舞勾引

想到轩辕连城找来十几个女人伺候自己,浅浅整个人顿时炸了毛。这男人够无耻的!

“你生气?”轩辕连城忽然长臂一勾,把慕浅浅拉入怀中,垂眼看着她,­唇­角含了一抹几乎看不见的笑意:“你在吃醋?”

“你胡说八道什麽?”浅浅红了红脸,推了他一把。

她只是气他上午的时候还和自己……那样,那只手甚至胯下那东西才刚碰过她的身子,现在又想要碰其他女人,想想都恶心!

她不是吃醋,只是受不了!她气不过!

不过,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回事,不是说好了他不过是她殿里的人,不是她的男人麽?她的男人只有东陵默一个,他不是!

她用力推了他一把,这次没想到居然可以把他推开。

“你到屏风後看着吧,你虽然没什麽气场,但身份摆在那里。有你在这里,她们不敢乱来。”轩辕连城往椅子上一靠,闲闲开口。

“什麽?你还想让我躲起来看你们亲热?”浅浅气得直跺脚,真恨不得一脚跺死他。

轩辕连城依然不咸不淡地看着她:“你想要留下来伺候我也行,我不介意让人看到。”

浅浅恨得牙痒痒的,却还是对他的威胁心怀惧怕,万一他真的兽­性­大起,让她和那些女人一起在这里伺候他怎麽办?

可是,­干­吗让她在屏风後看着,让她回去不就行了麽?

想了想,又忍不住抬眼看了看那群已经快要到达大厅的女子,无法发作,只好气弱道:“那我先回寝房行麽?我不想在这里……”

“不在这里,你怎麽看到?”他摆了摆手,“躲在屏风後,我不叫你,别出来。”

见她还是一脸不甘愿,他眸子微眯,眼下忽然生出一抹威胁的意味:“不去,就把衣服脱光,过来伺候。”

“嗖”的一声,浅浅那抹小小的身影顿时闪到屏风後。

脱光,过去,这不是找死吗?

轩辕连城­唇­角一抽,这丫,果然有练武的潜质,至少练起轻功绝对不会差。

浅浅才刚躲到屏风後,那群女子正好迈步进入大厅。

看到厅里只有轩辕连城一个人,人人脸上都是喜悦的笑意,向他行礼後便到大厅中央分散开来。

浅浅才注意到有的女子手里还抱着琵琶和古筝,不等她多想,弹琵琶以及古筝的也都各自就位,青葱玉手拨弄在琴弦上。

叮叮咚咚的声音传来,居然,还悦耳得很。

原来这群女子是来给轩辕连城表演的,可是,表演就表演,­干­吗穿成那样?

这麽近的距离,她看得清清楚楚,那套薄薄的纱衣穿在身上根本和没穿没有任何区别。

纱衣之内,那件肚兜薄如蝉翼,果然如她所料一般,胸前那两点激凸彻彻底底的轮廓清晰,有的是粉­色­,有的颜­色­较深,就连……连|­乳­|晕都看得清清楚楚。

她们身下全都穿着短短的亵裤,那亵裤比她想像的还要清凉,薄薄的一片,透明度跟纱衣有得一拼。

她甚至清晰地看到每个人身下那片引人遐思的幽黑,一个个的荫毛都特意修剪过,短短的,还有毛发中间那条缝隙……她甚至可以清楚看到那道细细的缝隙!这和滛秽表演有什麽区别!

她顿时气得两眼冒火,这个轩辕连城,他居然找来这样一群女人,让她们穿得这麽暴露在他面前卖弄风马蚤!

她早就说过为什麽不让她先回寝房,非要她亲眼看到这麽不堪的一幕!

古代那些公主皇子纵情享乐的一幕真实地出现在她面前,不是接受不来,只是心里真的很生气,气得她好想一脚把屏风蹬掉!

叮咚琴音其实真的很悦耳,一听就知道这些人必定从小就开始接触乐器,接受训练,弹奏出来的琴音真的如仙乐一般,无可挑剔。

大厅中央那十几个正在翩翩起舞的女子,个个舞姿飘逸,身躯妙曼,这些,也必然是多年训练得来的。

抛开她们如同没穿的衣裳来说,这样的表演确实让人赏心悦目,可她们却在表演给她的男人看!

光想到这点,一身的汗毛便瞬间竖起。

她,真的炸毛了!

更让她气愤的是,其中有两个舞姬不知道为什麽,跳着跳着忽然就跳到轩辕连城跟前去,那舞动的十指慢慢爬上自己的颈脖,轻轻一勾,居然勾开了自己肚兜的衣带!

虽然不至於让身上的肚兜完全滑落,可是,肚兜的衣料是用上等的柔滑真丝做的,脖子上的衣带一开,上半部分便软软滑下,露出来的风光,从大半个|­乳­|房,直到其中一个整个暴露出来!

看着那高耸的白­嫩­雪|­乳­|,以及还算有点粉­色­的|­乳­|尖,还有比起|­乳­|尖来显得特别大的|­乳­|晕,浅浅只觉得自己整个脑袋顿时溢血,甚至差点要因为充血而爆裂!

那两个舞姬让自己半­祼­了之後,居然还肆无忌惮地向轩辕连城靠去,用她们的|­乳­|房靠上他伟岸的身躯。

而那个该死的男人,他居然没有拒绝!

“砰”的一声,屏风被人一脚踹倒。

这样一声巨响,让大厅里所有人动作一顿。

跳舞的弹琴的,以及把自己脱得半­祼­正在勾引轩辕连城的全都往那一方看去,只见屏风後,一个美得令人眩目的女子正气得满脸通红,那双冒火的双眼一瞬不瞬盯着几乎半挂在轩辕连城身上那两个女人。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大家相信那两名舞姬早已死无全屍。

一怔之後,那两名舞姬吓得尖叫了一声,慌忙远离了轩辕连城,退回到听众,连身上的衣服都忘了去整理便“扑通”一声跪下,向浅浅磕头求饶:“公主饶命!公主饶命!”

这样一跪,其他人全都跪了下来,“扑通扑通”跪满了一地,颤声哀求:“公主饶命,公主饶命!”

谁都没想过七公主居然在屏风後,她们还以为连城皇子寂寞难耐,想要找她们来解闷。

反正公主不在,她们也乐得去取悦这个俊逸得叫人完全移不开视线的连城皇子。

这样一个人中之龙,她们几时有机会靠近?

那两名舞姬本来心里也是有点胆怯,但见他没有拒绝才会越发大胆了起来。

却没想到七公主一直在屏风後看着她们,看到她们这举动,她会不会气得当场赐死她们?

以她这副残暴狭隘的胸襟,她们今日,必死无疑了。

☆、131 笑起来,真的很迷人

跪在大厅中央的女子,每个人都吓得不断在颤抖,不断在磕头求饶:“公主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公主饶命!”

浅浅是真的很气,可她不是气她们,而是气坐在首位上的男人。

那个该死的男人,刚才那两个女人如此靠近他,他居然半点抗拒都没有!

她大步走到轩辕连城跟前,实在气得不行,直接抡起拳头一拳捶打在他胸前:“混蛋!”

轩辕连城挑了挑眉,抬头看着她:“你说我混蛋?”

那一拳锤到他身上就像抓痒一样,他却分明能感觉到这个女人是真的在生气,真的在骂他混蛋。

可他并没有生气,反而薄­唇­勾了勾,­唇­边溢出一抹似是而非的笑意:“你在吃醋。”

不知道为什麽,这个发现让他心情越来越不错,越来越喜欢看到她那副气鼓鼓的表情。

为了他吃醋,这个念头愉悦了他整个人,也愉悦了他整颗心,他笑道:“我早说过你可以跟她们一起伺候我,我没说不要你。”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浅浅气得浑身顿时忍不住轻颤了起来。

轩辕连城浅浅一笑,看着快要到爆发边缘的她,难得心情真的愉悦了起来。

来夏朝之後,他还从未笑得如此爽朗过,他一边笑着,一边伸出手向她:“过来。”

他还让她过去,他还有脸叫她过去!

浅浅已经气得完全想不起其他了,她忽然提起裙摆,一脚向他踹了过去:“你去死吧,死­色­鬼!”

这一脚结结实实地落在他的大腿上,没有把他踩得怎麽样,倒是让她一下没站稳,急速往後倒去。

她怎麽就忘了她的脚对他来说根本就像蝼蚁一样,以卵击石,踹他不等於在找死吗?

轩辕连城长臂一勾,直接扣着她的手腕,轻轻一拉,又把她拉回到怀中:“就是再生气,也不要这样虐待自己,让人心疼的小东西。”

他一边笑着,忽然低头,照着她的薄­唇­吻了下去。

浅浅又在他怀里疯狂挣扎起来,他刚才还和那两个女人卿卿我我,甚至人家都已经脱得快要光秃秃地去勾引他,他也没有拒绝。

现在他却把她搂在怀中,还想去轻薄她!

她用力想要推开他,这时候是真的在生气,气得浑身都在发抖,推不开,她就张嘴,一口咬在他的薄­唇­上。

咬死这个­色­鬼,咬死这个渣男!

轩辕连城没有想到她会咬自己,只是一个迟疑,整片薄­唇­已经被她咬在贝齿里。

直到尝到一股腥甜的味道,浅浅仿佛才清醒过来,迅速张嘴放了他。惊恐的视线落在的他薄­唇­上,还能看到他下­唇­所溢出的鲜血。

天啊!她居然把他咬出血了,她怎麽会这麽暴力,居然把他咬成这样!

心慌意乱的她拿起自己的衣袖小心翼翼地为他拭擦溢出来的血珠,看到他受伤,还是自己弄伤的,刚才的愤怒已经不知道被抛到哪里去了。

心里既有一点点算,一点点疼,还有一丝愧疚。“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轩辕连城没说什麽,­唇­上有一点点疼,但太轻微基本上可以忽略不算。

可看到她小心翼翼地拿着自己的衣袖为他擦拭­唇­边的血迹,他的眸光又不自觉黯黑了下去。

他忽然发现自己对这个小女人真的来了点兴趣,没想到她在生气的时候,爆发力还不算弱。

不像过去的七公主那般嗜血,那般可怕,而是气得这麽可爱,这麽娇滴滴。

他忍不住扬了扬­唇­,一抹愉悦的笑意从­唇­角掀开,这样一个笑容,让浅浅的心里忽然酸楚了起来。

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也就短短几日,可她真的从来没有见过他脸上有这麽快乐的笑意。

他从来都是默然地看着周遇的一切,可能是因为他自己的身份,哪怕在这里没有人敢欺负他,可他总是觉得寂寞的吧?

所以他一直表现得很淡漠,对任何事都一样……可他现在却笑得那麽愉悦。

那是真诚的笑意,笑起来的时候,如此耀眼,令人炫目。

她就这样看着他,不自觉看得入了迷,大厅里那些舞姬依然跪在那里,浑身还在不断发颤。

虽然公主没说什麽,可是她们的心里也都是死灰的一片,全都在等着死亡的降临。

轩辕连城只是挥了挥手,示意她们退下。

他只是让她们退下而不是要她们的命!大家狠狠松了一口气,慌忙磕头行礼後,匆匆退了下去。

直到所有人都离开了大厅,整个大厅又恢复了一片宁静。

轩辕连城看着自己怀中的女子,忽然低头又想亲下去。

那温热的气息撒在脸上,烫得她一张小脸通红的一片,这样一股强悍的气息,让她顿时清醒过来。

她微微一怔後,忽然用力推了他一把,从他身上跳了下来,远离着他。

刚才被他的笑一下迷了心魂,可现在她已经清醒过来了,刚才所发生的一切也都回到了她的脑子。

她瞪着他,不悦道:“你要这些舞姬来究竟想­干­什麽?”

若是要表现他的魅力,那大可不必,她不是瞎子,不会看不出他有多迷人。

能被太后选进来的,怎麽说都是人中之龙,她从不怀疑这点。

轩辕连城­唇­边的笑意渐渐散去,没过多久,又恢复了往常那副清傲的模样:“我只是想让你看清楚你所谓的‘不愿意’。”

“什麽不愿意?”浅浅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不知道他在说什麽。

“你刚才不是说要让那些舞姬去取悦男人,她们会不愿意吗?”

浅浅思索了半下,才忽然瞪大眼睛看着他:“你就是会了让我看清楚她们的面目,所以……”

见他不说话,她咬了咬­唇­,心下一片淩乱。

为了让她看清楚她们是不是不愿意,他把人招来,故意让她躲在屏风後窥视。

想当然,如果当时七公主在这里,那些舞姬的真面目又怎麽会表现出来?所以他才让她躲起来。

现在,她总算是看得清清楚楚。

这样的情景和妓院里那些姑娘有什麽区别?她们甚至比人家姑娘还大胆。

皇宫的丑闻真是遍地都是,只是她以前从未见过,不愿意相信而已。

今日,长见识了。

☆、132 明日,还要你来

皇宫的丑闻真是遍地都是,只是慕浅浅以前从未见过,不愿意相信而已。

为了勾引这些男主子,她们居然连自己的肚兜都可以解开,甚至可以把她们洁白的身体清晰暴露在所有人视线里。

这行径真够大胆的!

不过她相信那是因为整个大厅里只是轩辕连城一个人,所以她们才敢这样,要是在宴会上,就是最大胆的姑娘也不敢如此吧。

不过她倒是知道了,轩辕连城让她让舞姬穿得暴露些,让她们去伺候东周二皇子,合了这个二皇子意的同时,说不定也圆了这些舞姬攀龙附凤的美梦。

或许她们还巴不得可以攀上那个二皇子,被他直接带回皇宫当个妃子妃嫔的,哪怕再不济,当个有人伺候的美人也好。

美人,至少也是个主子,总好过一世为奴。

对宫廷里这种事情,她当真无语了。

“那麽……五公主呢,我该如何讨好她?”她不想再在舞姬这个问题上与他纠缠太多,虽然刚才在演戏,可光想到刚才这两个女人如此靠近他,她心里就不爽。

刚才踹他一脚还没踹得过瘾,真想把他拉倒趴在地上,在他身上狠狠再踹上几脚,如此,才能解她心中的郁闷。

可是,他接受女人的献媚跟她有什麽关系?她气什麽?

说实话,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麽。

她揉了揉太阳岤,不想再想这个令人烦躁的问题,看着轩辕连城,淡言道:“不会是喜欢美男吧?”

“有何不可?”轩辕连城靠在椅背上斜眼看她:“若你真有美男子,送她两个也行。”

美男她当然有,可却都不是可以让她自由分配的,她府里这三个人,东陵默,赫连子衿,包括他轩辕连城都是美男中的极品,她若想要,拿去好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心里在赌什麽气,可这一刻依然是郁结难舒。

“我要回去了。”也不知道自己在这里跟他纠缠什麽,平白无故影响了自己的心情,既然她已经了解东周那边的情况,也知道这个三皇子喜欢些什麽,那其他的事可以回头再好好想法子。

至於五公主,同为女子,她自己想想喜欢什麽,也许人家也和她差不多。

这些可以回去再自己慢慢斟酌,想到这,她转身就要离开。

轩辕连城却盯着她纤细的背影,淡言道:“明日来找我,我教你骑术。

浅浅脚步一顿,回眸看着他,眼底写着不屑,也是不满:“无需你连城皇子费心。”

要练骑术,找赫连子衿便好。

轩辕连城面­色­一沉,霍地站起向她走去:“你的意思,以後再也不需要我教你了?”

看着他渐渐逼近的身影,浅浅惊叫了一声,忽然撒腿便往厅外跑去。

一口气跑出了烨阳阁,才发现轩辕连城根本就没有追上来,浅浅她松了一口气,想要回寝房,可想想现在才响午刚过,东陵默要到晚上才回来,不如先去倚风阁找赫连子衿连轻功。

她时间有限,能多学一点是一点。

……赫连子衿没有想到她这麽快就从轩辕连城那处过来,只是微微一怔後,便又领着她往後院走去。

依然是给她绑上沙包,让她围着後院跑,不过这一次他只要她跑三圈,并没有太为难她。

三圈比起二十圈确实轻多了,可是对浅浅来说,三圈还是几乎要了她的命。

等三圈跑完下来,又是一副累得连手都举不起来的模样,幸而这次没有摔倒,步伐,似乎有点稳了。

跑完了这三圈,赫连子衿才把她领回房,让她坐在床上,教了她一套心法,以及吐纳换气的方法。

他的要求不高,只要她今日把心法熟记。

浅浅或许很多方面都没有天赋,可是记忆力却是不错的。

一套心法,赫连子衿只是给她念了两遍,她却已能一句不漏全记下来,这份聪慧,让赫连子衿也忍不住亮了眉眼。

离开倚风阁的时候时已近黄昏,本是习惯­性­地想回听雪阁,可她想了想,最终还是选择向自己的寝房走去。

还没进寝房院门便看到守在院外的悠兰和阳光,浅浅脚步一顿,看着她们,“有事?”

两人向前行了礼,摇头道:“只是不知道公主要去听雪阁还是回寝房,所以在这里等着。”

浅浅举目往寝房大院院门望去,这麽富丽堂皇的院子,居然连个名字都没有,大家只是一直寝房寝房的喊着,听起来一点都不诗意。

她看了悠兰一眼,“我的寝房没有名字吗?像定国侯的听雪阁,还有名公子的倚风阁之类的,为何我那院子上头牌匾写的是公主阁?怎麽不是浅云阁?”

悠兰摇了摇头,“公主尚未决定要哪位夫婿为您院子提名。”

“尚未提名……”她沉吟着往寝房走去,走到院门门口,不自觉伸手抚上白玉所做的雕花门栏。

头上那块匾额用金漆写着“公主阁”二个字,怎麽看怎麽别扭。

忽然她眉眼弯了弯,看着悠兰,朗声道:“子衿的倚风阁,那字是不是他自己提的?”

悠兰倾了倾身,点头道:“是,公主,可是……可是奴婢觉得侯爷的字更加苍劲有力……”

“我一个姑娘家,要那麽有力的做什麽?找子衿帮忙提个名就好。”事实上,是因为她真的不太想麻烦东陵默,也不知道为什麽,就是……不敢麻烦他。

“奴婢知道了。”悠兰了礼,便匆匆退下。

浅浅也没想让她马上去执行,不过见她走远,她也没多说什麽,与阳光一道往寝房的主屋迈去。

回到房间後,阳光又为她打来浴汤,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出来时,阳光告诉她晚膳已经准备好了。

来这里这麽久以来,还没试过自己一个人用晚膳。

其实没有人看着,也没有人强迫着的时间,在公主殿里的生活还是蛮好的,锦衣玉食,想要什麽有什麽,哪里不好呢?

如果这个殿没有东陵默,没有赫连子衿,也没有轩辕连城,或许她的日子会过得很悠闲。

可是这几尊大神已经在那里了,除非他们自己要离开,否则她想要赶他们走,简直是天方夜谭。

还没出口,只要让他们知道她有这个意思,她保证自己绝对会死得很惨。

用过晚膳无所事事,她在慕浅浅苑院落里逛了一圈,之後回到卧室,躺上她那张少说都值好几百万的宝贝大床。

往上面一坐,琢磨着天­色­还早,便盘腿坐起,按照赫连子衿所教的方法,练起了他的轻功心法。

不知不觉,便开始有点飘飘然了起来……

☆、133 寝房,明日让人把它拆了

八月天本该闷热的,可是这个地方却很奇异,白日里有点热,但一到晚上就变得很清凉。

只要把窗户全打开,迎着那丝丝渗入的清风,便一点都不觉得闷热。

慕浅浅在床上练功,不知不觉地竟就这样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地感觉到被子忽然被人一手扯开,尔後,她的手腕一紧。

腕上传来的丝丝疼痛让她立马睁开了眼,视线里,东陵默那张清寒的脸越来越清晰。

她揉了揉眼睛,半晌才清醒过来。

意识回到脑海那一刹,她吓了一跳,慌忙从床上爬起来,看着他:“默……你怎麽来了?”

东陵默眼眸微微眯起。

看到他这副表情,她又吓得心底一阵抽紧,他这样,说明他正在生气中,只是她不知道这气因何而来。

但是哪怕不知道原因,也知道气是冲着自己而来的。

她深吸了一口气,忙挤出一抹讨好的媚笑:“东陵默,你怎麽来了?出门这麽久累不累?坐下来我给你按摩好不好?”

东陵默只是冷冷盯着她,没有说话。

她不知道他在气什麽,只是见到他这样,心里的恐慌便越来越重,尤其,他握着她手腕的那只大掌正在不断地收紧。

她不敢喊疼,可是,真的是很疼……

“你……你渴吗?我……我给你倒杯茶水好不好?”

“这座寝房,明日让人把它给拆了。”他忽然放开了她,转身往帐外走去。

浅浅吓了一跳,慌忙从床上爬了起来,套上鞋子,追了过去。

知道他是认真的,可是,拆了她的寝房,她以後怎麽办?

看他并没有离开的意思,只是在一旁的茶几旁坐下,自己动手倒了一杯清茶,茶已微凉,他还是仰头一口饮尽。

从那一身风尘不难看出他刚从殿外回来,浅浅悄悄看了窗外一眼,夜­色­已深沉,他这麽晚回来,也不知道用过膳没有。

不过,他回来之後不回他的听雪阁,到她的慕浅浅苑来做什麽?

她站在那里,显得有点惴惴不安,不知道该不该向前去跟他说话,可又知道如果自己一直站在那里不理会他,接下来她的下场肯定会很凄惨。

她走了过去,在他身旁蹲下,仰望着他。

她知道他们那些大男人喜欢这样,她蹲在那里抬头仰望,会让他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可东陵默却一把扣住她的腕,把她拉起来,拉入自己的怀中,摊开她的掌,眉心轻锁:“这是什麽?”

上面的水泡已经被赫连子衿挑破,上药後好多了,只是还有被烫到的痕迹。

她抿了抿­唇­,低语道:“今天早上为轩辕连城做糕点的时候,不小心被烫到的。”

“你为轩辕连城做糕点?”

他这句话才刚说完,浅浅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手腕被握得更紧,知道他在气什麽,她慌忙解析:“因为他答应过跟我说说东周国那边的事情,所以我才会做糕点去讨好他,我没有别的意思。”

“为什麽要问他东周国的事?”他这两日忙着去整顿慕家军,还没来得及去理会宫里发生的事情,尤其是後宫的事:“和数日後东周三皇子的来访有关?”

浅浅点了点头,看着他:“那日太后让我们去慈宁宫商议,最後不知道怎麽回事,把迎宾宴会这个任务落在公主殿上。我从来没有­操­办过,什麽都不懂,而轩辕连城又是东周国的三皇子,所以我才会去问他东周国那边的情况,想知道那边的风土人情,好让自己在宴会上不至於出错。”

“要问东周那边的情况,为何不问我?”他依然不满。

“问你?”她挑了挑眉,看着他,半响才反映过来。

东周和以前的周国是盟国,而夏朝的人基本上都是周国的後人,只不过宁太后一场政变改朝换代罢了。

他身为夏朝的护国大将军,当然对这些也都清楚得很。

“那……我以後都问你,我不再去烨阳阁了。”不用去烨阳阁,她不知道有多开心。

她真的不想再去面对轩辕连城,尤其想到白日里他把这些歌姬舞姬叫到殿里的事,想起那两个女人几乎全­祼­着身子挂在他身上的情形,她心里就来气。

那个轩辕连城,她以後再也不想见他了。

手腕一紧,涣散的意识立马又被拉了回来,她抬眼看着东陵默,柔声道:“其实我是害怕宴会搞砸,我从没­操­办过这些。”

东陵默本想说,她从前不是最喜欢折腾的吗?哪一场宴会不是她­精­心举办,尔後让自己成为整场宴会的焦点?

不过他又忽然想起,她已经不记得从前的事了。

森寒的目光渐渐柔和了下来,视线落在她的小手上,他忍不住以指腹在她指尖轻轻抚过。“以後想要讨好他们,只要吩咐下人去办,没必要自己亲自动手,再说,许多事情我可以为你解决,不需要去找他们。”

“我知道了。”她早该想到自己这个男人是无所不能的。

早知她就不去找那个连城皇子,那人,心高气傲,动不动就容易生气,动不动就威胁人,真讨厌。

“那……”她又悄悄看了他一眼,不见他脸上有任何不悦的神­色­後,才壮着胆子道:“那宴会怎麽办?我什麽都不懂。”

“东周二皇子喜好美人,你给他送几个便是。”

他的说法与轩辕连城一致,说明这是事实,她点了点头。“那五公主呢?”

“这是女人家的事,你不是应该比我更清楚?”五公主轩辕无瑕,他从未留心过,自然不知道。

“至於宴会的饮食和表演的节目,你可以向太后请求,让每个皇子公主殿里各准备一个节目,如此可以省去你不少心思。”他继续道。

浅浅眨了眨眼,眉眼渐渐亮了起来。

让每个皇子公主各准备一套节目……皇姐皇兄们加上她总共有九个人,九场表演还不足以把这次宴会撑起来吗?

这一点,她居然从来没想到。

那两道秀气的柳叶眉轻轻地弯了下来,每次她这样秀眉一弯,笑得甜蜜,东陵默心里就会觉得,自己心里就是再有气,便也生不起来了。

她甜笑的模样真的很勾魂……

☆、134 自己玩,把它弄湿

东陵默忍不住放了她的腕,想要伸手去触碰她的脸,却没想到她先他一步,直接把他的脸捧了起来,低头便在他的­唇­上亲了下去。

“还是你最好,以後有什麽事,我只找你,我再也不找那个可恶的轩辕连城了。”

听她那麽说,今日回来在听雪阁看不到她的那丝气闷总算散去了不少。

他忽然抱着她站起来,大步往门外走去。

浅浅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下意识抓紧他的颈脖,抬眼看他,“去哪里?”

“回听雪阁。”

……

这是浅浅来到这里後睡得最不安稳的一觉,整夜里都在做恶梦,梦里全都是东陵默在指挥着下人在拆她的浅云阁的情形。

院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全被拆去不说,就连她最珍视的珠宝和贵重的书画,也全被他没收。她甚至还看到他­唇­角隐隐地挂着的那份贪婪的笑意。

虽然她不知道他什麽时候变得那麽贪婪,分明他的慕侯府比她的浅云阁不知道大多少倍,也不知道要豪华多少倍,他怎麽会看得上她的那不点点财富?

但是梦里全都是那些恐怖的一幕幕,那些金银珠宝被他一点一点搬走,直到整个浅云阁变成一堆废墟。

她从噩梦中醒来,醒来时额角还微微渗着汗。

难得的是东陵默今天没有早早地离开,直到她醒来时,他还在她身边躺着。

被噩梦惊醒的浅浅直接从床上爬起来,动作有点粗鲁,一不小心连身边的人都给吵醒了。

东陵默只是正眼看了看她,便又伸手把她勾回到自己的怀中,让她以他最喜欢的那个温顺的姿势趴在自己的胸膛上。“天­色­还早,再睡一会,别吵。”

昨夜又­操­劳了一夜,现在哪怕不去看窗外的情,形也知道天还没有亮,她居然就醒来了。

往日里,每次他离开的时候她还在呼呼大睡,哪有这麽早起来的经验?

可浅浅在他怀里翻来覆去依然睡不着,睁眼看着窗外,天­色­已然一片昏暗,就连一点光亮都没有。

可她依然睡不着,只要一想到那个梦,她心里就难受得很,一颗心根本无法安静下去。

东陵默总算睁开眼,翻身面对她,眉心轻蹙:“怎麽回事?为什麽不睡?”

浅浅抬头看了他一地低垂头颅,枕回到他的肩窝中。

她睡不着还不是因为他麽?白天夜里都在强迫她,那也就算了,就连在她梦里也都在欺负她。

她也不知道自己前世欠了他什麽,这辈子仿佛是来还债的一般,可是他们前世哪里有接触过?

他的长指落在她的下巴上,轻轻勾起她的脸。

他现在已经习惯了伸出手指去勾她小脸,而不是直接捏她的下巴,一捏,总会在她脸上留下红肿的痕迹。

他开始懂得了去怜惜这一块宝玉。

“我……”浅浅动了动­唇­,想要躲开他的视线,却又不敢挣脱他的长指。

她深吸了一口气,恳求道:“你能不能别让人去拆我的浅云阁?”

“浅云阁?”拆她的浅云阁……没事拆她寝房做什麽?他有那麽闲?

仿佛才想起来这是自己临时让人挂的牌匾,她眨了眨眼眸才道:“昨……昨天新挂牌……”

不等他有所反应,她又道:“你可不可以不要让人去拆我的寝房?”

东陵默深邃的眼眸微微收紧,下一刻,眼底眸­色­又是一沉。

好一个浅云阁!昨夜,他确实打算让人拆了,只是後来见她可爱得紧,将人抱回来之後,撕了衣裳便用力­操­了起来,其他事情全然不再放心上。

现在她一提,自己才想起。

不过,没想到他随便的一句话居然让她记了那麽久,甚至整夜里睡不好,翻来覆去低语着“不要,不要……”,他还以为自己对她的压迫有点过了度,让她在梦中都害怕起来。

他眸光闪了闪,盯着她:“不拆也可以,但在我需要你的时候,不许独自一人回寝房休息。”

他其实也不过是随便说说而已,只是当时气她没有在听雪阁等他,他的女人,就该在院里等着他回来宠幸她。

迎着他清亮中带着一丝不明笑意的视线,她抿了抿­唇­,“那我……怎麽知道你什麽时候需要我?”

她已经知道了,昨夜他那麽生气,原来是因为她没有在听雪阁等她,而是一人独自回寝房休息。

这种事他交代好就是了,用得着气成那样吗?还说让人把她的寝房给拆了,害得她整夜都睡不好,恶梦连连。

东陵默的手拉着她,把她拉向自己,什麽时候需要她,这种事他也说不好。

他忽然动了动­唇­,低语道:“最近……都是需要的吧。”

分明他自己都是不确定的语气,可是他这样说,她也明了,最近都留在听雪阁等他便是了,总有一天他会厌倦了她。

“睡觉。”东陵默又伸手把她拉到自己的怀中,搂着她的腰,闭上眼不再说话。

他不说话,浅浅也不再说什麽,反正他答应了不再让人去拆她的寝房,她的目的也达到了。

一整夜睡不好,其实她也困倦得很,只要他答应不去拆她的寝房,那便什麽事都没有。

她也学着他的样子,抱上他结实的腰,闭上眼不再说话。

但是一想到梦里的一切,一双眼眸又不自觉睁开。

直到她在他怀里变换第N个姿势的时候,东陵默终於忍不住睁开迷蒙的眼眸:“女人,不睡觉是不是想要做事?”

“做……事?”

还没反应过来,两条腿已经被挑开。

浅浅吓得墓地睁大一双眼眸,声音颤抖了起来:“不……不是想做事,不想……啊!东陵默,东陵默你说过……会有……前……戏……嗯……”

粗鲁的男人又忘了,明明说好的,以後每次做都会有前戏,可他……居然就这样将前头顶了进去……

“嗯……疼……”

­祼­睡就是有这好处,什麽时候想要做事都方便得很,东陵默原来没那麽想要,怕她真的受不了,是她自己不愿意睡觉,非要在他怀里动来动去,不知道男人清晨醒来都特别冲动了。

竃头挤进去大半,女人的小岤却依然­干­涩,巨大的竃头卡在那里,根本进不去。

东陵默哼了哼,低头咬上她的耳垂:“自己玩自己,把小岤弄湿。”

☆、135 这麽轻,怎麽出来

自己……玩自己,把小岤弄湿……

慕浅浅吓得睁大一双眼眸,这时候已经不知道是害怕还是羞愧,自己……怎麽玩自己?她从来没有玩过!

抬头看着东陵默那双墨­色­的眼眸依然在盯着自己,眼底分明盛满了情yu,可是,她真的不会。

他那R­棒­的顶端也已经Сhā进去那麽些,虽然会疼,可比起让她自己弄湿自己来伺候他,她宁愿……宁愿让他用力Сhā进来算了。

“嗯?”东陵默动了下腰。

身下的女子顿时皱紧小脸,闷闷哼了声:“啊……疼……”

他眸­色­变得更深,忽然抓起她的小手,带领着她往自己下身的小岤探去:“为何让赫连子衿给你浅云阁题字?喜欢他的字?”

这问话似乎只是随意说出口,连他自己都没有在意那般,但,慕浅浅却在下一刻差点惊出一身冷汗。

原来,他回来之後说要拆了她的寝房,是因为不高兴她找了赫连子衿给自己寝房题字?可她……真的没有其他意思,只是单纯不想麻烦他而已。

他平时不是很忙麽?

“啊!啊啊……疼,啊……”

慕浅浅觉得自己要收回刚才的话,比起让他用力Сhā进去,她……她宁愿自己弄、弄湿自己。

真的很疼,他胯下那东西太大了,她本来就小,身子里头还不知道有没有迷情香的药­性­留在那里,就算没有,光是他那麽大的铁杵,自己那个小地方也完全承受不了。

为什麽这几个男人那东西都这麽大?一个个粗得和婴儿手臂一样,是不是因为常年练武的缘故?她……她真的会吃不消。

“啊!别、别再塞进来,我、我弄,我……啊,默,默等等,等……嗯……”

明显感觉到东陵默撤回了一点力道,慕浅浅才狠狠松了一口气,但这口气才刚松下来,一想到自己马上要做的事情,心头顿时又紧张得要死要活。

小手纤细的手指沿着两腿之间的最深处慢慢抚去,一路摸索着前行,她本来只是想碰一下自己的花­唇­,看看能不能折腾出一点藌液,但没想到,她手指滑下去,一不小心竟碰到他又硬又粗的R­棒­。

那R­棒­分明还在外头,只有半个鬼头硬是挤了进去,基本上,­棒­身还是­干­的。

庞然巨物被她手指碰了下,东陵默下意识倒吸一口凉气,目光落在她小脸上,一直在注意着她一张脸的神­色­。

慕浅浅却因为实在太羞涩,早就已经闭上眼眸,不敢看他半眼。

“继续……快!”他的声音很沙哑,明显已经快要到忍耐的边缘。

刚才被他Сhā痛之後,浅浅再也不敢不把他的巨物当一回事了,怕碰到他,她只好小心翼翼摸上自己的花­唇­,指尖沿着花­唇­慢慢滑动。

“这麽轻,什麽时候才能出水?”东陵默几乎耐­性­全无,又往她里头挤了挤,在听到她痛苦的叫声後,他忽然低头,一口咬住她还有几分红肿的小|­乳­|头,用力吸了一口。

滋滋的声音随着他的吮吸越来越响亮,|­乳­|头一阵酥麻,如同被电流击中一般,她呻吟了一声,下意识抬起自己的身子迎合着他。

这分明是想要将自己整个|­乳­|房送到他口中的意思,在慕浅浅意识到什麽的时候,东陵默已经张嘴,将她小半只|­乳­|房喊了进去,卖力地在吸食。

“嗯……”身体一阵一阵地在酥麻,就连身下的花岤也似乎被刺激到一般,莫名一阵绞紧。

“呃……”东陵默那半个鬼头被她花岤一夹,收缩的力道立即咬得他浑身一震,恨不得用力将自己的大­肉­茎狠狠Сhā进去。

事实上,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己,在用力往里头Сhā去了,只是,慕浅浅的­肉­洞真的很小,那麽小,除非他不顾她的痛苦,真的使了狠劲Сhā进去,否则,为了不让她痛晕过去,他只能忍着。

慕浅浅却不知道他居然会为自己忍耐,每当他往里头闯入,她都疼得浑身一阵绷紧,之後再被他用力吮吸|­乳­|房和|­乳­|头,小岤分泌了点藌液,察觉到湿滑气息的东陵默便继续往­肉­岤里Сhā入。

再加上她那只小手不知道什麽时候起,竟摸到了一个让自己忍不住低呼的地方,揉着那个小­肉­核,小岤竟又开始不断分泌汁水,让他更进入几分。

“嗯……”巨物至少有三分之一已经深入到花岤里,慕浅浅只觉得身下和他深深交缠的小岤里,一股一股热浪不断涌出,到後来,自己竟然还嫌他Сhā得不够深,还想让他继续深入。

她不知道自己怎麽了,这个念头动起来的时候,她已经尽可能张大自己的双腿,让小岤更加放松,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小岤里头好痒,好像无数的蚂蚁在里面不断爬过那般,此时此刻,她极度需要一根又粗又硬的铁­棒­用力Сhā进去,用力给她止痒。

真的好痒……迷情香……一定又在发作了。

“嗯,默……啊!再、再往里头,啊!再……”

“再怎麽样?要我狠狠­操­你吗?嗯?”东陵默直起身去,事实上已经忍得大R­棒­青筋暴露,就连额角上也是,不仅青筋明显,还有豆大的汗珠在不断滑落。

“说话,是不是要我­操­你?想不想让我用力?”大掌落在她的腰肢,他低头看着自己将她花岤撑开得十分狼狈的巨­棒­,看着那小小粉­色­的鲜­嫩­岤口被他撑得大大的情形,呼吸彻底乱了:“说!要不要?”

“嗯,啊啊哈……”浅浅还在不断扭动身躯,小岤深处越来越痒,痒得她快要忍不住尖叫了。“默,默……要,嗯……我要……”

“要什麽?”东陵默用力咬着她,被她这副媚样勾得几乎连魂都没了,可他还是想要听到她说,他要听到她亲口说出那些话。“要什麽?快说!”

☆、136 给他们跳肚皮舞

“要、要你……啊……要你……”

“要我什麽?”

“要你……要你……啊……”浅浅真的快疯了,她不喜欢这样,为什麽一个个都非要逼着她说那些话?她真的不想说……“啊!要你……R­棒­……呜呜……­干­我……啊!嗯哈!啊啊……”

这下是来真的,被Сhā得头昏脑胀的女子很快就开始後悔了,这个男人……刺激不得的,简直……太可怕……

身上的男人依然以他惯有的强悍气势做起事来。

浅浅紧咬着下­唇­,依然忍不住低声哼哼:“嗯……嗯嗯……”

混蛋,好疼……

……

被狠狠折腾了一回後,这一觉便睡到日上三竿。

这次醒来时东陵默已经不在身边,悠兰与阳光依然守在帐外。

听到她起来的声音,两人掀开纱幔进了帐内,向她行礼道:“公主,奴婢伺候您起床吧。”

“哦,好。”

浅浅揉了揉额角,掀开被子正要下床,窗外一丝清风渗入,明显感觉到身上凉凉的。

低头一看,她被眼前的一幕吓得低叫了一声,慌忙地把身子缩回到被子里。

她怎麽就忘了,与东陵默在一起入睡,哪次起床时不是光着身子的?

悠兰和阳光似乎已经见惯不怪了,两人给她拿来衣裳,伺候着她更衣梳洗後,挽着她出了帐外。

伺候她用过早点後,悠兰才道:“侯爷说了,让公主用过早点之後去正厅一趟,侯爷有事要和公主商议。”

找她议事?她睁了睁眼眸,看着悠兰:“侯爷今日在府里吗?”

“是的,公主。”悠兰倾了倾身子,领着她往房外走去。

让浅浅感到讶异的是,正厅里除了东陵默,连轩辕连城和赫连子衿都在。

刚进了大厅,便感觉到数道视线落下自己的身上,她抿了抿­唇­装作没看见,举步向东陵默走去。

不知道他找她来要­干­什麽,但是既然赫连子衿和轩辕连城都在,必定有要事商议。

总归是公主殿的事,虽然她做不了主,但怎麽说她都是这个殿里的主人,名义上的主人。

有什麽会议要开,总得要把她拉来,充充场面。

事实上东陵默只是为了数日後那场宴会,才会把轩辕连城和赫连子衿请来,浅浅没想到这种小事都被他当成大事来对待,甚至把殿里的主子全都找来了。

这两尊大神,平时如果她要去找他们,还得要像哈巴狗一样去讨好他们,可是看得出这两人对东陵默还是给几分薄面的。

议事的内容主要围绕着如何举办那场宴会,昨天东陵默已经和浅浅说了,让她向太后提议,让每个皇子公主殿里各出一个节目,所以他们七公主殿里只需准备一个节目就可。

不过宴会上那些饮食和安排的下人却都要他们来负责。

“赫连公子琴艺过人,不知道到时候可否为公主殿表演一场?”东陵默看着赫连子衿突然道。

赫连子衿脸­色­淡若,迎上他的目光,淡言道:“抚琴献艺并不难,但是如果只是抚琴一曲,却显得单调了。”

虽说没有人在意这些,但既然宴会是公主殿主办,身为公主殿的人,谁也不想让他们的娘子丢人。

不管大家来这里是为了什麽,但至少这个时候,她慕浅浅还是他们的娘子。

他的视线落在浅浅身上,温言道:“浅浅舞技过人,不如由我来抚琴,你来献上一舞,如何?”

“饮食方面我可以­操­办。”轩辕连城淡言道。

他既然答应过浅浅要帮她,便得帮彻底,至少昨日这小女人愉悦了他,让他心情大好,如此,帮她一把也是应该的。

这里来到这个地方,当上这个七公主之後,慕浅浅头一回感觉到幸福的滋味,家里有男人就是好,什麽事都不需要自己费心,他们可以出面帮她处理……呜呜,她快被幸福的感觉淹没了。

虽然,明知道大家只是给东陵默面子,但是,能解决问题是最实际的。

东陵默的目光落在浅浅身上,“由你来跳舞,可以吗?”

“跳舞?”浅浅看了三人一眼,幸福的感觉还没散去,便顿时开始为难起来,她可不会这年代的舞蹈。

犹豫了半响,她才怯怯道:“肚皮舞可不可以?”

她什麽都不懂,只学过肚皮舞,而且还学得不算逊­色­。

但是这个时代似乎没有肚皮舞这种舞蹈,不知道她若是跳了出来,会不会吓到他们?

东陵默,轩辕连城以及赫连子衿面面相觑。

肚皮舞,确实从未听说过。

“我才疏学浅,不知道浅浅所说的肚皮舞算是哪一类舞蹈。”赫连子衿问。

既然是由他来抚琴,他至少得要懂得她所舞的类型。

浅浅咬着指尖,看了三人一眼,犹豫了很久,才道:“要不……我跳给你们看看?”

……

她在悠兰临时拉出来的纱幔後折腾了老半天,就在那几个本来就没太多耐­性­的男人快要忍不住拂袖离开的时候,纱幔总算被掀开,她羞答答地出来,如新娘子一般。

东陵默掌心紧了紧,赫连子衿端起杯子,佯装无所谓地浅尝杯中茶水,轩辕连城靠在椅背上,斜眼看她。

她,裙子的上衣被剪下来一大截,不仅露出雪白细­嫩­的小腹,还让两条如莲藕版纤细脆弱的胳膊暴露在空气中。

东陵默挥了挥手,厅里所有的下人全部低头退了下去。

“穿成……这样,想做什麽?”喉间一阵乾涸,他学着赫连子衿的样子,端起杯子把一整杯茶水灌进肚子里。

“跳舞啊。”浅浅走到大厅中央,站在三人面前,虽然有点羞涩,毕竟她就是在现代的时候也从来不穿露肚脐的衣服,不过,跳肚皮舞总是这样,她也没办法。

因为没有音乐,赫连子衿也不懂现代的曲子,所以她让悠兰命人从浅云阁带了一些手环过来,全都戴在两条纤细的手腕上,珠子磕碰间,可以发出响亮的声音。

轩辕连城的大掌落在杯子上,但他忍着喉间的不适,声音淡漠,甚至比往日还多出几分森寒:“那就跳来看看。”

☆、137 跳,继续跳

浅浅被轩辕连城冰冷的声音吓了一跳,不知道自己什麽时候又得罪这个连城皇子了,不过既然人家开口说让她跳,她跳便是了。

翘立的粉臀在薄薄的衣裙下轮廓清晰,她晃动手中的链子,小嘴哼哼,俏臀一扭,完全没有丁点骨头似的腰肢忽然迅速颤动了起来。

慕浅浅的身子骨真的很柔软,软得如一条蛇那般,让她在熟悉的节拍下,柳腰扭动得更加得心应手。

灵动的青丝飘然垂落,随着她身形的晃动,晃出一波一波令人眩目的墨­色­海浪。

一张小脸渐渐生起了自信满满的笑意,美得如诗如画,出神入化。

极致的美,勾魂,也夺魄。

但,令厅里那三个男人完全移不开视线的却是她的腰。

纤细得每个人都可以两手握住的腰肢,随着叮叮当当珠子碰撞的声音,不断在颤抖,不断在摇晃。

晃出来的光泽,一圈一圈荡开。

忽然,他们在一瞬间想到一种动物,蛇。

她现在,如蛇一般。

看到浅浅那出神入化的舞姿,三个男人同一时间想到了一种动物。

蛇!

她现在,如蛇一般。

扭动,颤抖。隔着薄薄的衣料,酥胸不断在起伏,他们甚至能听到她急促的呼吸。

世间的一切仿佛忽然停罢了一般,唯有那条蛇腰依然在扭动,以及耳际响起了,她的呼吸。

没有声音,却胜过千言万语。

一幅幅画面在脑海中不断重复,柔弱的她被压在某具高大壮实的男­性­身躯下,薄­唇­微启,蛇腰扭动,整个人在不断颤抖。

呼吸,渐渐变成低低的娇喘,一声一声,一浪一浪,最终化作尖锐的呼啸,高亢的尖叫。

他们甚至可以看到她身上那个男人在用力驰骋,把他无比粗壮的巨物,一下一下送进她紧窒细­嫩­的小岤里,快速抽出,再用力填满,一次又一次……

“啪”的一声,不知是谁手里的杯子被一不小心抓破。

浅浅吓了一跳,舞步一顿,看着赫连子衿,顿时尖叫了起来:“你……你的手受伤了!”

“我回去上药便好。”白衣素影一闪,厅里再没有赫连子衿那一抹颀长飘逸的身影。

“简直……不知廉耻!”轩辕连城霍地站起,长袖拭去鼻间不小心溢出的一抹猩红,狼狈逃开。

浅浅额角顿时挂满黑线,这个粗鲁的连城皇子,人家在跳肚皮舞,在跳舞也!他居然骂她不知廉耻!太过分了!

本来呼吸就还没来得及调整过来,胸脯还在剧烈起伏,这下因为生气,起伏得更厉害了。

“你气息乱了,我给你顺顺。”身後,东陵默低沉的声音响起,低沉中,夹杂着几分她所熟悉的喑哑。

没来得及抗拒,一件外衣铺天盖地而来,尔後,她身子一轻直接被他打横抱起。

耳边风声不断,只是一转眼的功夫,他们已经回到寝房。

柔软的身躯被轻轻一抛,迅速吻上柔软的被褥,还好,这次是被褥,不适硬邦邦的床身。

可是大白天的,东陵默捉她回房做什麽?

或许她已经知道了他想要做什麽,但,她刚才还在跳舞,一首舞蹈还没有跳完,他怎麽可以就把她扛回这里来。

“东陵默……唔……”

没有太多话语,他想来习惯了用做的,身上那件本来就被剪得完全没有了原形的衣衫在他掌下成了片片碎片。

他又成了那个粗鲁暴力的侯爷,甚至,比起过去每一次都要显得粗暴。

“东陵默,东陵默不要这样!”她用力挣扎起来,生怕自己这副娇­嫩­的身躯承受不住他的热情。

这次,明显来了个热情大爆发,在她还来不及抗拒的时候,他忽然伸手握住她的身子用力一提,一下把她提了起来,让她抱住床边的雕花木柱。

“东陵默……”想要回头看他,可他不允许。

滚烫的薄­唇­落在她耳际用力咬了一口,直咬得她失声痛呼:“东陵默,别……”

“抱紧它。”完全不理会她的挣扎,他的大掌落在她腰间用力一扯,那条飘逸的裙子被他撕得一分为二。

可是,他只是撕破它,却没有让它们在她身上滑下。

不过,她的亵裤没有这麽好的待遇,最终还是被这个横蛮的男人撕得支离破碎扔在不知名的角落里。

一片雪­色­顿时出现在眼前,东陵默眸光发亮,粗砺的大掌近乎膜拜地抚上引人遐思的臀瓣。

潜藏於深处的一抹粉­色­,让他本来就绷得紧紧的身体愈加连毛孔都紧绷起来,大掌沿着粉­嫩­的肌肤往下摸索,最终在她的轻颤和不安中,挑开她粉­色­的花­唇­。

“嗯……”

“跳,继续跳,像刚才那样。”他的气息重重洒落在她背後的脖子上,烫得她浑身一战颤栗。

慕浅浅咬紧薄­唇­,他让她跳,可他一只大掌把她整个脆弱禁锢在掌下,她怎麽跳?

她不想骂他变态,可是这一刻,她真的好想骂一句,东陵默你这个大变态,死­色­鬼!

老天,她好想爆粗!

“东陵……默,你先放开我,这样……没法跳。”她试着与他讲道理,哪怕明知道这个男人一旦动起情,你根本不可能和他讲得通。

可是,身子被他禁锢着,两条腿一直在轻颤,她哪来的气力跳?

他沉默了半晌,呼吸却越来越重,最终,他闷闷哼了一声:“不想放开。”

不但没有放开,还让自己罪恶的指尖深入。

“嗯……”浅浅忍不住低低叫了一声,整个人一瞬间绷紧了起来。

“快跳。”他的声音沙哑得如在车轮底下被碾过的沙子,感受着她身体的变化,呼吸又急促了几分。

很想让自己进入她温暖紧窒的小岤,可是,他还是想看她跳,就像刚才那样,舞动她的蛇腰,让他亲身感受把一个蛇女压在身下的感觉。

见她没有任何举动,他眼眸微微眯起,忽然低头在她肩膀上重重咬了一口。

☆、138 妖­精­,妖­精­!

“啊!”疼,这一口,真的很疼!好疼啊!

“跳不跳?”东陵默的声音越来越粗鲁,“快跳。”

“我……”慕浅浅的眼角已经挂着两滴泪,是屈辱的泪,也是因为疼痛。

他的­唇­齿又将落下,她吓得尖叫了起来:“我跳,东陵默我跳,别咬我!”

站直了身子,哪怕小岤里依然有他粗长的手指在,哪怕每动一下都能感觉到他的挤压,她还是咬着­唇­,举起两条几乎完全使不出任何力气的耦臂,晃动腕中的手链。

柳腰,轻摆,每扭动一下,他便深入半分,她闷哼,哼的是曲子,也是无法忍耐的呻吟。

“嗯……”不盈一握的腰肢又开始扭动起来,颤抖,这一次,颤抖得更好看,更真实。

那是不安而恐惧的轻颤,出於本能的,只是腰肢不敢用力扭,因为,他邪恶得叫人惧怕的长指还在不断深入进去。

“嗯嗯……”那本该是哼曲子的声音渐渐变成低吟……

“妖­精­!”

一瞬间,他撤退,她整个人轻松了起来,可就在她刚松一口气的时候,他腰间一挺,直接把不知何时被释放出来的巨大深深镶入。

软绵绵的身躯不自觉靠上他健壮的胸膛,她在喘息,也是在尖叫,更加颤抖得厉害。

“妖­精­,妖­精­!”这一尾蛇妖正软倒在他身上,不断尖叫。

他的大掌落在她的腰上,用力往後拉去。

疯狂的侵占,才刚开始。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熬过去的,只知道,在某只豺狼彻底满意之後,她已经累得完全睁不开眼睛了。

後来,似乎有什麽急事要豺狼去处理,那家伙在安慰了她几句,让她好好休息之後,便换了一身衣裳出门了。

临行前,似乎有听到他说今夜要去军营,不回来了。

半梦半醒中的慕浅浅彻底松了一口气,她实在承受不了东陵默那彪悍的体力,她真的吃不消。

东陵默离开之後没多久,悠兰和阳光进了门,说是侯爷让她们来伺候她更衣,然後,她的身子被她们扶了起来,送到浴桶里清洗得乾乾净净,最後又回到这张大床上,就这样,她彻底睡过去了。

迷迷糊糊间,似乎又闻到了一阵奇异的花香,有人站在她身旁,正在一瞬不瞬盯着她。

身子微微有点凉,身上的被子被掀开了……浅浅打从心底有点害怕,但身边这人似乎没打算做什麽,只是一个劲看着她,看着她身上那些密布的淤青,再看着她白皙圆润的玉|­乳­|上,那两朵依然有点红肿的|­乳­|尖儿。

这是被东陵默狠狠吃过的结果麽?有那麽点充血的感觉,还有那两条袖长的腿,两腿之间分明还红肿着的花瓣……

慕浅浅感觉到床边那个人的愤怒,只是,她没有­精­力去理会。

再後来,她被人抱起来了,那人似乎抱着她出了门,朦胧之间还能听到有人在行礼:“赫连公子。”

子衿……她被子衿抱回去了,只是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麽。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个人分明进了一所房间,她被放在床上,身上的被子忽然被人扯了去。

浅浅倒吸一口凉气,想挣扎,但,她醒不过来。

手腕忽然一紧,她差点就要哭了,她一双手居然被他拉到头顶上方牢牢绑住,之後,两条腿被打开了,被大大地推到两旁,依然红肿的花岤彻底暴露,那麽羞耻……

她拼命想要睁开眼,想要挣扎着离开,可是,她无能为力。

有人在触碰她的下­体­,那根粗长的手指竟在她的花­唇­上缓缓拂过,很轻柔,一丝丝清凉的感觉从花­唇­上慢慢传遍全身,好舒服……

可她还没有舒服太久,忽然下­体­一紧,那根手指便在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挤了进去。

浅浅下意识收紧小腹,粉臀无意识地抬了起来,两腿努力想要并拢,只想将他的长指弄出去。

但不想这样的後果,竟是让那根长指在自己的小岤里更加深入。

“嗯……”她明白赫连子衿只是想要给她上药,可是,她没办法接受这样一个上药的过程。

不能,她不能……“嗯……”

头一侧,这次,彻彻底底睡死过去了。

……那是一个沦陷在生死边缘的日子,至少,对浅浅来说是这样。

很多年以後,每次想起那一天,她依然心有余悸,真的很怕,很怕再来一次。

她做了什麽?她其实真的什麽都没做,只是跳了一支舞,一支肚皮舞,尔後,整整一上午被折腾得体无完肤。

他逼着她跳,她不跳,他就咬她。

是真的咬,每次总会咬得她大声尖叫,每次,总会让她丢掉所有的矜持甚至尊严,跳,不断地跳。

哪怕两条腿发酸发软发胀,哪怕整个人像被抽空了一般,寻不到半点力气。

东陵默疯了,她是这麽认为的,他一定是疯了。

不然他不会一直要一直要,从离开正厅回到寝房,一直到晌午过後,两个多时辰,他不许她离开,不许她休息,只是让她跳,不停地跳。

可她一跳,他就会像着魔了一般,刚释放过的身体总是在最快的速度恢复战斗力。

最终,她在一次无法承受的悸动中晕死过去,晕在他的怀里,再後来,赫连子衿将她抱了去,可耻的上药,她其实是好意,可是,她还是在自己的羞愧中彻底昏死过去了。

迷迷糊糊中,她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坟墓,慕浅浅。在这个地皮贵得让人抓狂的年代,她居然有自己的坟墓!

是了,她在现代的时候真的已经死了,现在,她已经成了一缕孤魂,二十一世纪那个慕浅浅已经不在了……

墓前屈膝坐着一个男人,背影熟悉得让她指尖发凉,浅浅眉眼一亮,整个人顿时兴奋得想要尖叫,无声走到他身後,习惯­性­伸手去偷袭:“君四海!”

☆、139 君四海,我是浅浅

君四海被吓了一跳,蓦地回头看着身後的女孩。

可他的眼神是陌生而冰冷的,在她再次伸手去触碰他的时候,他忽然一把扣住她的腕,声音如同来自地狱一般森寒可怕:“滚!”

用力一挥,直接把她挥倒在一旁的水泥花坛上。

浅浅的臀部撞上花坛的边缘,这一下,痛得她呲牙咧嘴五官顿时纠结。

“君四海你个混蛋!你敢推我!你死定了!我咬死你!”该死!东陵默轩辕连城他们欺负她也就算了,现在,就连君四海也敢这样对她!是不是都当她是病猫好欺负?

“你们都欺负我!你个混蛋!我好不容易回来,你居然敢欺负我!”小嘴一扁,两颗晶莹的泪水倏地滑落,哭得,完全没有一点预警。

“呜呜呜,混蛋……”她从地上爬起来,抡起拳头用力向他挥去。

君四海就像整个人石化在那里一般,面对她的攻击完全没有半点反应。

她骂他混蛋,她说要咬死他……

浅浅生气的时候总会说,君四海你死定了,我咬死你……

浅浅会抡起拳头用力打他,会说咬死他……

眼前的女孩顶多十六七岁,一张在这个年代从未见过的倾世丽蓉美得令人眩目,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的眼神,好熟悉,好像浅浅……

他忽然一把扣住她的腕,眸光瞬间变得寒光慑人:“你是谁?”

“你神经病!”他居然问她是谁!他脑袋是不是短路了!

可是她刚骂完,便看到眼前那个石碑,石碑上,有她的照片,有她的名字。慕浅浅……

“我死了……”她挣开他的大掌,走到石碑前,跪坐了下去。

看到上面的照片,看到属於她自己的名字,整个人仿佛在一瞬间被抽光了所有的力气般,就连呼吸也微弱了起来。

“我居然……真的死了。”她伸出手,想要轻触墓碑上的照片,伸出的手却被君四海一把扣住。

“别碰她!”这个来历不明甚至还穿着一身怪异服装的女孩,他不知道她是谁,可他不允许她碰他的女人。

慕浅浅,是他的女人!

哪怕他从未跟她说过半句表白的话,哪怕她从不知道他的心意。

但,她是他的女人,就算死了,也一样!

浅浅在君四海眼里看不到半点往日的情义,现在他看她时,是陌生而厌恶的。

他不许她碰自己的墓碑,那眼神仿佛在警告她,不许她玷污她的照片。

可是,那照片是她自己啊。

“君四海……”

“我不认识你,滚。”他心情很不好,再次把她甩开後,又在她的碑前屈膝坐下,看着墓碑上那张照片,目不转睛地看着。

她从来不知道君四海对她这麽好,这麽念念不忘,一直以来,她只知道没饭吃了找君四海,没衣服穿了也找君四海,他有很多卡,多得她数不清,刷卡的时候,他眼皮都不会眨一下。

可是她默默记着账,什麽时候在哪里吃饭吃了他多少钱,在哪里买东西刷了他多少金额,她都记着。

那帐,在她阿笔记本某个文档里。

她当他是信用卡,可以提前刷卡消费,但,早晚是要还的,只是因为现在她穷,还不起。

她想,总有一天她会从小透明发展成大神,总有一天她的稿酬会有很多很多,到时,她就会有很多钱可以还给他。

“君四海……”

他不再理会她,只是坐在碑前,看着墓碑上那张照片,沉默。

风吹起他短短的发,侧脸上的刘海一片淩乱,让他一张本来就好看得令人窒息的脸更添了一份说不出的美感。

淩乱的美,美得极致。

没有遇见东陵默赫连子衿和轩辕连城之前,她觉得君四海是这世上最帅的男人,比电视上那些偶像明星还帅,直到现在,她还是认为,君四海真的很帅,和东陵默轩辕连城赫连子衿他们一样的帅气。

只是,各有千秋,不一样的类型,不一样的俊美,她真的,看不得帅哥这麽难过……

“君四海……”

“滚。”这一声“滚”,很轻很轻,似乎他已经没有力气再说重半分一般,可是,哪怕很轻,也很吓人。

她完全被吓住了,君四海从来没有这麽冷过,可是这一刻,他真的很冷,那是她从未见识过的冷。

她一定又在做梦,就像上次梦到潇潇一般,一定,还在梦中。

只是这样一个梦,太真实,真实得叫人无法相信自己如今置身梦境里。

她站直身子,忽然有点明了他为什麽会这样对她,因为她现在不是慕浅浅,她现在,是浅浅。

夏朝的七公主,慕浅浅。

她甚至只要一低头就能看到她身下的浅绿轻纱罗裙,锦衣,古装,对他来说,怪异的服饰。

“我是慕浅浅,君四海……”一句话被风吹得淩乱,在她还想向他靠近的时候,不知从哪里吹来的一阵狂风直扑面门,吹得她鬓发飞扬,吹得她一张小脸生生的疼。

她甚至连睁不开。

“君四海,我是慕浅浅,我是慕浅浅……”她用力呼唤,但,每一声呼唤都似乎被吹散在风中。

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相信她,她只是用力呼唤着,流着眼泪呼唤:“君四海,救我,我想回来,我想回家,救我,在我的文,我在……我的文……”

一阵狂风把她整个人连同她的声音吹得摇摇欲坠,在君四海的视线里,那个凭空出现的女孩凭空消失了,如同她来时一般,来得没有半点声响,消失得没有半点轨迹……

一阵风,把她整个人吹散。

如果不是君四海心脏足够的强悍,如果不是他比一般人胆量要大得多,他一定会被吓昏过去。

就像潇潇一样,她居然眼睁睁看着那个穿着古装的女孩化作一道青烟,转眼消失不见。

“鬼啊——”这是她最後能发出的声响,由於太震撼,君四海居然没有想起来去接住她直直倒下的身子。

潇潇就这样倒下,倒在水泥地面上,前额亲吻大地,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

“唔,痛……”这一撞,倒是直接把她从昏迷中撞醒过来了。

两条胳膊忽然一紧,整个人被君四海提了起来。

☆、140 浅浅,给我回来

“你看到什麽?你刚才看到了什麽?”君四海用力握着潇潇的手臂,声音几乎是从齿逢里挤出来的。

“痛,君四海你个混蛋!放开……痛啊……”那两只手掌就像铁钳子一般,钳得潇潇的胳膊一阵剧痛。

潇潇皱紧眉心,一张小脸痛得顿时纠结了起来:“王八蛋君四海,痛啊!我要告诉慕浅浅,让她咬死你……哇哇!我开玩笑的,痛啊……”

他不仅没有放开,甚至,握得更紧,就连潇潇都知道,咬他是慕浅浅的专利,她不开心,一生气,就会咬他。

刚才那个女孩骂他是混蛋,她说要咬死他!

刚才她说,她是慕浅浅……

“你究竟看到什麽?”他用力摇晃起潇潇瘦削的身板,“潇潇,你刚才看到什麽?快告诉我!”

“痛啊痛啊……”似乎,她不说他会把她继续捏下去,捏死她为止!

潇潇吸了吸鼻子,回忆着刚才看到的一切:“有个穿古装的女孩,变成一阵风……吹……散……了……鬼啊!”

再一次,胆子比针尖儿大不了多少的潇潇姑凉在回忆中被吓晕了过去。

眼睁睁看着一个大活人凭空消失,不会被吓坏的,肯定不是人。她是个正常人,所以她晕,她自豪。

君四海不是人,至少,不是个正常人。

没理会她晕过去那一刹所有的腹诽,君四海把掌中的人放下,倏地站起来,回身看着刚才那个古装女孩消失的那一方。

她说,她是慕浅浅,她要他救她,她说她想回家!

“浅浅!”他大吼了一声,冲到刚才浅浅消失的那片空地,可是,什麽都没有,没有浅浅,也没有那个自称是浅浅的女孩。

“浅浅!慕浅浅!出来!给我出来!”如果是她的鬼魂真的回来了,为什麽不出来再见他一面?她是不是在气他,气他刚才用力把她推倒在地上?

可是,她变成了另一个人的模样回来,他怎麽知道她就是浅浅?至少,他一下子根本接受不来。

但是,他亲眼看到她凭空消失,不仅是他,就连潇潇也看到!

如果不是浅浅的魂魄回来了,怎麽可能会这样?

“浅浅!慕浅浅!出来,你出来!”

没有人回应,应该,这下,连鬼影都没有一只。

浅浅,为什麽不出来?

偶尔有一两个人在墓地经过,看到那个帅气得不成丨人样的男人对着空气嘶吼,所有人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那家伙,肯定是死了恋人或是老婆。

是的,对君四海来说,和死了老婆没什麽区别。

他准备了一枚钻石戒指,一直在卧室的抽屉里放着,只等慕浅浅的二十二岁生日那天,他打算求婚用的,甚至,他连求婚的台词也都想好了。

他会跟她说,只要嫁给他,以前欠他的都可以一笔勾销,不用还了,以後,还可以吃他用他的,吃多少用多少都可以。

他们的家会多准备一个房间,留给潇潇,虽然他很不喜欢被外人打搅,但是他知道,浅浅就喜欢潇潇,哪天不欺负欺负她心里就不舒服。

他相信只要对浅浅说,家里会有一个房间属於潇潇,浅浅一定会认真考虑是不是可以嫁给他。

浅浅是个会计算的小女人,如果觉得值了,她会嫁。她,好骗得很。

可她同时也是个很小气很小气的小女人,他刚才推了她一把,她会不会气得再也不愿意回来见他?

望着空荡荡的一切,心里完全不知道是什麽滋味。她回来了,他真的相信刚才是她的魂魄回到他的身边,只是附在一具他完全不熟悉的身子上。

只要给他时间,他可以重新熟悉上那具身子的。只要,她还愿意给他机会。

她临走时那句话,虽然被狂风吹得淩乱不堪,可他却听得清清楚楚,她想要回家,她要他救她,她的文……

俊逸的眉心微微蹙起……她的文,什麽意思?她为什麽要提她的文?

人走了还是不能省心,还想着她已经断更许久的文麽?一旦断更,人气也就没了,网文就是这麽残忍,不管是谁写的都一样。她在担心她的文麽?

可是慕浅浅,这些骗小女孩的文,他不会写,他无能为力,怎麽办?

救世主一般的潇潇幽幽醒来,醒来时,发现自己还躺在地上,连个好心扶起她的人都没有。

大刺刺,四脚大张,那模样,特傻特难看,简直难看得让她想骂人!

“君四海你个……”看着向自己走来的男人,她又忍不住想要骂人。

他却再次扣紧她的腕,毫无疑问,生生的疼。想叫,但他的脸­色­很不好看,愣是吓得她叫不出来。

“你想怎麽样?”劫­色­可以,劫财,她死也不­干­!

君四海盯着她明显写着“劫我­色­吧”这四个字的小脸,眸光亮亮的,忽然沉声道:“跟我回家,码字。”

前半句话让潇潇听得如痴如醉,後半句却让她分明已经扬起来的小脸顿时跨了下去。

码字!好不容易出来偷个空,她不想码字啦!一想到回去对着电脑,她就想死。

“我今天已经存好稿了。”她说。

“她的没存。”他拉着她,像拉着小­鸡­一样,“给她把文写下去,现在,回去,马上写。”

她忽然懂了,就这样莫名奇妙的就懂了。

“我不敢……”那是浅浅生前最喜欢的一篇文,虽然只写了十几万字她就香消玉殒,可是,她知道那文浅浅很喜欢。

她怕写歪,她最喜欢­干­这种事。

“我付你报酬。”他最不缺的就是钱。

“一天只写一章。”

“千字一千。”

“我写!我现在就回去写,你想要怎麽发展?想要什麽样的故事?对了你得要在梦里跟慕浅浅说一句,不是我要写的,是你逼我的,哎,君四海你走慢点,慢点……啊啊,我万更,我保证万更……”

千字一千,万更,一天一万,嗷嗷嗷,她是不是在做梦?

☆、141 不是你太弱,是他太强

浅浅再次醒来的时候,床边多了一个人,东陵默。

她吓了一跳,慌忙爬了起来。

墓碑没有後,君四海不见了,她又回到了这个冷冰冰的公主殿,又回到这张床上,这张,每夜让她受尽折磨的大床。

她不是北赫连子衿抱走了吗?为什麽又回到这里……

看到坐在床边,用一双森寒的眼眸看着自己的男人,心底所有的希望在一瞬间破灭。

有他在这里,哪怕君四海在,他也不可能在东陵默手里把她救走。

她走不掉的,只要东陵默在,她必定走不了。

“东陵默……”她拿起被子盖在自己身上,早知道他这麽快回来,她刚才就该停悠兰和阳光的话,接受她们的伺候。

不管怎麽说,也该先把衣服穿上,现在这样,身上一丝不挂的,太挫了!明明记得自己做梦的时候穿的是浅绿衣裙,为什麽醒来了,衣裳也不见了?

东陵默只是安静看着她,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举动。

她不知道这算什麽,他不说话,但他一直看着她。

可是,他还是没有任何举动。她不安地动了动身子,不想招惹他,最好,他也别理她,大家相安无事。

虽然,连她自己都觉得这种可能­性­太少。

深吸了一口气,她往床边挪去。就在她一双小脚从床边垂落的时候,左腕一紧,他忽然扣住她的腕,轻轻一拉,直接把她整个人拉倒在大床上。

被子滑落,还跌了个四脚朝天,明明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可这跌倒的姿势实在很不好看。简直,说得上难看。

她真的很怒,怒得想咬人,自己好歹是个女子,就算是丑女也不能摔得这麽难看,两腿大张,腿间那点私密在他面前暴露无遗!因为一只手手腕被他扣住,这样一拉,她身上的被子也完全滑落,胸前两点嫣红暴露得毫无美感。

她好歹是个美人啊!这个该死的侯爷,完全没有半点怜香惜玉的心!

本是该怨他恨他的,可是在接触到他深沉的视线後,她很无耻地胆怯了。

她怕他,就像老鼠见到猫一样,怕,怕得要死要活,怕得咬牙切齿。

等她学好了轻功,也学好赫连子衿的剑法,她就……她一定……

她想,她还是会打不过他,这麽一想,真心气馁起来。

惹上某些仇家,注定你一辈子也报不了仇,不是因为你太弱,而是,你的仇家太强悍,强悍到你宁愿远远躲了去,也不愿意回来找他报仇。

东陵默,明显就是这一类人,她宁愿有多远滚多远,再也不见他。

“你究竟想怎样?”浅浅从淩乱的被褥中坐起来,被子被东陵默扔出了老远,她只能卷缩着自己的身子,两臂环过双腿,把自己紧紧抱住。

哪怕是汝奴也总有说话的吃饭睡觉的权利吧?她被折腾了一上午,又睡了一下午,直到现在还颗粒未进,睡着的时候没感觉,现在,饿得胃抽筋。

他还把她禁锢在这张床上做什麽?要是还想跟她做那事,能不能让她吃饱了再说?他就不怕她做到一半因为体力不支而昏死过去?

不过,她很怀疑,哪怕她晕过去,他也照做不误,她是不是醒着根本影响不了他半分。

这个想法,让她气馁得想抓狂。

“东陵默……”

“君四海是谁?”他只是坐在床边,淡淡看着她,眼里有着淩厉的寒光,也有着一丝意味不明的深沉。

浅浅吓了一跳,抬眼看他:“君四海他……”

他怎麽知道君四海的事?他和君四海分明不是同一个年代的人。

不过她很快就反应过来,必定是刚才自己做梦的时候说梦话,呼唤君四海的名字被他听到了。

想到那个真实得叫人心酸的梦,心头不自觉又泛过一抹绝望。

“君四海……是我从前养的一只宠物。”对他,只能选择撒谎,她把脸埋入自己的双膝间,不看他,也借此掩去自己的心慌和失落。

她的失落,却没能逃过他的眼睛,手腕一紧,她又以极不雅观的姿势跌落在他腿上。

不能生气,不能发飙,甚至不能给他丢出任何不悦不敬的神­色­!他是万能的侯爷,是高高在上可以决定她生死的侯爷!

她­唇­角在一瞬间的紧抿後,忽然掀开一抹温顺的笑意:“东陵默,你也喜欢小狗狗麽?可惜君四海跑了,我找不到它了。”

浓密的睫毛垂下,掩住眼底的绝望,也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更楚楚可怜。

原来,只是一条跑掉的小狗。

“你若喜欢,我改天命人给你送几条过来便是。”居然在睡梦中还喊着那狗的名字,害他还以为是某个让她念念不忘的男人,虽然,他不知道自己在在意些什麽。

浅浅扬起眉,看着他,摇头低语:“有些东西不见了就是不见了,再弄来的也已经不是当初自己喜欢的那一切了。”

她说得无奈,他却因为她的话陷入了沉思。

总觉得,她话里有话,可他猜不透,想要细问,又觉得自己似乎太多管闲事了点,他只要她的人,只要她乖乖待在他身边,乖乖做他的女人,他说过,他宠她。

他这样在意她在梦中呼唤的名字,在意她心里的想法,有什麽意思?

视线落在她­祼­露出来的身躯上,她以极不自然的姿势躺在他怀里,看得出并非心甘情愿,但是,那具布满了青紫瘀痕的身躯还是轻而易举让他的呼吸急促了起来。

“我好饿!”在他有任何行动之前,她忽然急道:“东陵默,我一整日没有吃过东西,现在,真的好饿,饿得胃好疼。”

虽然他曾说过,她胃疼与他无关,他并不碰她的胃,可是,她没有撒谎,她真的饿得胃疼,她的胃向来脆弱。

看着她紧皱的眉心以及瘦弱的身子,满腔欲念顿时被怜惜所取代。最终他扶正她的身子让她在床上坐下,自己下床往帐外走去。

那抹高大的身影完全挡去了所有投向她的光线,她才注意到,房中的夜明珠已经被释放在空气中了。

白天的时候所有珠子都被锦绸盖着,只有晚上下人们才会把锦绸撤去,让他们暴露在空气中,发光照明。

原来,已经夜深了,果真是饿了一整天,怪不得胃会那麽疼。

☆、142 别想太多,控制点

东陵默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套衣裙,他把衣裳放在床上,自己也不退避,甚至大刺刺地看着浅浅,摆明了要看她穿衣。

浅浅没有任何办法,在他身边,无力感从来没有散去过。

她捡起床上的衣服,背对着他一件一件往身上套去,难得他居然没有阻止,她本以为他会粗鲁地喊一句,不许背对他,但是他没有。

事实上东陵默这一刻的心情复杂得很,眼看着她穿衣,那具饱受淩虐的小小身子全是他的印记,他多想再在上面留下一点什麽,甚至已经想得身下狠狠绷紧起来。

但,她说她很饿,他不想在她“饿得胃疼”的时候要她,那会让他觉得自己确实有点禽兽不如。

匆匆结束了忙碌的工作,今夜他都会在这里,他们还有一整夜的时间可以厮磨。

所以,她不急,先让她吃饱了,她才会有力气接受他的疼爱。

她真的是个惹人怜爱的小女人,身上每一寸肌肤都晶莹剔透,都让他很想好好爱抚。

从来不知道自己竟是个纵欲无度的男人,在尝了她的美好後,他总算知道了。

他曾说如果她乖,暂时就只疼她一个,虽然这个疼被她误解为欺负,但是,这话他说过後竟没有半点後悔。

她不会知道,他说过的话就一定会做到,在她乖乖留在他身边的时候,他绝不会再碰第二个女人。

眼看着她把身上的衣裳穿得整整齐齐,他才伸手抱住她,直接把她打横抱起,向账外走去。

浅浅没有反抗,她想反抗也反抗不来,更何况她如今累得慌也饿得慌,两条腿因为他上午的折腾,直到现在还酸楚胀痛,他愿意抱她,省去她走路的辛苦,何乐而不为?

偏厅里,下人们早已准备好晚膳,虽然用膳时间已经过去了不少,但是,饭菜却还都热腾腾的。

接过下人送上的碗筷,浅浅再没有说什麽,埋头用膳,完全不理会外界的一切。

她是真的饿了,饿得快要抓狂。

东陵默也还没有用膳,一顿饭,再算不上太愉悦的气氛下进行着。

饭後,东陵默忽然把她抱起,如同进入偏厅时一般,抱着她走出厅门。

她以为他想抱她回房行那苟且之事,但没想到离开厅门後,他忽然一跃而起,抱着她跃上院中大树的树梢上。

陪她,看星星,伟大到无所不能的定国候,他……真的陪她看星星……

她是不是该感激流涕?可是,眼皮还是好重……

……

东陵默今日的脸­色­一直不怎麽好看,应该说,从昨夜开始他就一直摆着一张臭脸,只不过因为浅浅一觉睡到天亮,所以,她在今天天亮之後才发现这件事。

他,俊脸紧绷,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

想当然,他侯爷昨晚做了人生中最浪漫的事,就是抱着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把她抱到树上看星星。

在他对女人有限的认知里,似乎和她们的男人看晚星是一件很令她们期待的事,也是那所谓的浪漫的事。

但是!这个欠揍的女人,她居然在他怀里睡着了!

天知道他什麽时候做过这麽没原则的事!陪女人看星星!简直无聊兼无耻!

只因为想着她是自己的女人,想着她不见了君四海心里到现在还难过,所以想做点事,让她开心。

但她!该死的睡过去了!睡了整整一下午还不够!在那麽浪漫的时候,竟睡得像个猪头一般!

他很不爽,真的很不爽!所以他黑脸,他不悦,他有十足的理由。

浅浅搞了半天才从他口里蹦出的少得可怜的几个字眼里知道,原来是因为昨夜自己一不小心睡过去,才惹毛了这头雄狮。

可是,真的不能怪她啊!

一整个上午惨遭蹂躏,下午睡觉的时候又做了一个真实得叫人绝望的梦,她能不累吗?

那梦境真的太真实了,直到现在,被君四海推倒在花坛上的小屁屁依然痛着,就是撞上水泥花坛的那处,真的好疼也!

做梦都能受伤,甚至还已经是第二次了,这梦,还真的真实得可怕。

揉了揉肿痛的小屁屁,她一直盯着书桌後那个男人,不敢说话,也不敢有任何不安分的举动。

已经大半个时辰了,他一直埋首於一堆类似帐本的书册上,而她,坐在一旁,一直看着他。

他的脸­色­不怎麽好,有点像书本里面形容的那种铁青­色­,她知道他的气还没有生完,不过,这麽点事也能生气,这个侯爷,气量真的有待曾强。

有他在的日子真心不好过,想出门溜一转都不行,他不开口放人之前,她根本哼都不敢哼一声。

她以手肘撑在桌面上,小手撑着下巴,一瞬不瞬盯着他看。

虽然他是真的很好看,但也不至於让她花痴到完全移不开目光,她只是想着,他既然要做事,身边有个花痴一直看着他,他总不能安心继续做下去吧。

所以她这麽盯着他,很快他一定会觉得不耐烦,会轰她出去的。

於是这一看,一不小心看了大半个时辰,差点看得她两眼发直。

好无聊,他为什麽不像过去每一日那般出门办事?去他的军营好了,最好一去去个一年半载……

也不好,一年半载的,似乎时间太长了点。

就去个一头半个月好了……

“很无聊麽?”他的视线没有移开过账目半分,但话却是明显对她说的。

“有……有点。”其实不是有点,是很多很多点,只是,没胆子说。

她还想去倚风阁学轻功学剑术,都是因为他,害她所有的计画全都被打破了。

东陵默丢了一本帐册到她面前:“无聊就看这个,熟悉一下。”

“看这个?”她接过,翻开,看了两眼,呵欠连连:“为什麽不是小说?”

给她一本帐册让她打发时间,他的休闲方式是不是太特别了点。

“小说?”俊美微蹙,他总算愿意抬头看她一眼:“是什麽东西?”

“就是故事书。”不知道在这个年代是怎麽形容的,想了想,她才道:“就像《金瓶梅》的那种。”

如果真的没事做,看看《金瓶梅》也好,总好过在这里发呆。

他脸­色­没有一丝变化,只是看着她时,眼底微微溴黑了一下下,真的只是一下下。

尔後,他继续低头做事,丢出这麽一句:“今晚回房再跟你好好研究,现在我忙,别想太多,控制点。”

☆、143 杀一儆百

噗!

幸而,口里没有茶水。

东陵默居然要她别想太多,要她知道控制点!有没有搞错!

好吧,是那本《金瓶梅》误导了他。

慕浅浅有翻开手里的帐册,有一搭没一搭看着,半晌,忽然打了个呵欠道:“你给我一本假的帐册做什麽?”

东陵默微微一怔,挑眉:“假的?”

“数据这麽漂亮,完全没有一点瑕疵,不是假的是什麽?”当她小孩子玩过家家呢,没有《金瓶梅》就给她一本假帐册玩,讨厌!

她把手里的帐册一扔,趴在桌上无聊地玩起了自己的手指。

东陵默捡起被她扔下的帐册,细细看了起来。

这是今晨才从地方送回来的慕氏庄园的帐本,他还没来得及去看,细看之下,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忽然,他沉声道:“龙寂。”

房门倏地被打开,一身劲装的龙寂推门而入:“侯爷。”

东陵默轻轻一扬,手里的帐册轻飘飘向龙寂飞去:“东城庄园的园主,办了。”

龙寂接过,垂首道:“是!”

尔後,恭敬退到房门外,并为房中的两人细心地把房门关上。

浅浅睁了睁眼,看着东陵默:“办什麽?”

他长臂一勾,把她拉入自己怀中:“在慕氏的庄园敢作假账,自然要除掉,杀一儆百。”

“杀一……儆百?”那办了的意思岂不是……“你要龙寂去杀人?”

只是一本假帐册而已,要不要把人家杀掉?这一吓非同小可,让她吓得立即在他身上坐直了身子:“我胡说的,说不定是桩冤案,你得派人彻查清楚再做决定,东陵默。”

再说,做一次假账有必要以付出生命为代价吗?别人跟她说这事她或许还会觉得那人在跟她开玩笑,可他不一样,他是东陵默。

他定国候什麽时候会跟别人开玩笑?他说杀一儆百,就一定是真的要杀了!

“东陵默……”

“你担心他?”他不认为她有什麽机会去认识那个新来的庄主,那毕竟是个可有可无的人物。

浅浅摇了摇头,她哪里认识人家?只是,真的觉得他太残酷了。

他的长指落在她­唇­上,这次,难得换上认真的口吻:“东陵园的背後是护国军,军纪严明,不能出任何差错。有一必有二,我若不严惩,後来的人会越来越不懂规矩。”

这算不算是他在跟她解释?

虽然,她不认为他定国候在这种事情上需要跟她解释那麽多,不过,既然他解释了,心也便踏实了。

不知道为什麽,刚才觉得他恐怖的时候,心真的很不踏实,总有一种可怕的想法,如果有一天她也背叛他,他一定不会对她手下留情。

光是想想,便足够让她胆怯。

“既然有这麽好的眼力,再给我看几本如何?”他又把一本自己还未翻阅过的帐册塞到她手中,让她坐在他腿上,他自己拿起另一本,与她一起看账目。

只不过是,各看各的。

握着手里的帐册,浅浅心里沉甸甸的,刚才她只是随意一句“假的”,竟然就害了一条命,东陵默甚至没有让人彻查,就这样定了别人的罪。

哪怕经他看过之後认定那帐册是假的,但这样定罪,也还是儿戏了。

杀一儆百,他要儆的,究竟是谁?

她发现自己心情越来越不好,心里也越来越不安,从未忘记,表面上,她依然是太后的人……

这一刻看着手里的帐册,忽然有一种如坐针毡的感觉,身旁是和自己最亲近的人,不管他们的心离得有多远,可他至少是她来到这里之後接触最多的一个,也是接触最深入的。

可她,没有办法完全依赖他,想要好好生存下去,只能依靠自己,依靠别人,是活得最不长久的。

可是夹在他和太后之间,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要如何谨慎行事才能好好活下去。

越是深入接触,她越能发现这个定国候比她想像的还要深沉,还要难懂。

他是护国大将军,可他身上却有着一种她看不穿猜不透的贵气,如天子一般。他是富甲天下的侯爷,家大业大,势力遍布朝里朝外。

他,是她完全惹不起的男人。

可是,她必须要惹他,因为太后看中他。

她真的……好怕……

“怎麽了?”东陵默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从头顶上方响起,他的掌也落下,从她手里取过账册,“你习惯把帐册倒过来看?”

话语里夹了一抹笑意,至少在这一刻,他没有对她生出任何怀疑和敌意。

她忽然扔掉手里的帐册,回身抱着他,把脸埋入他的肩窝里。

“我累,我不想看。”不看,就不会更深入接触他,就不用更进一步夹在他和太后之间。

没有人告诉她一本小小的账目看了之後会有怎样的下场,可她怕,她潜意识不想理会太多。

和他的关系最好永远停留在表面那肤浅的­肉­欲上,他想要的时候,她贡献出自己,他不想要或是厌烦了,她乐得轻松,收拾包袱离开。

卖­肉­最可耻,但,她宁愿一直维持这样的关系。至少这一层可耻的关系上,没有算计,没有­阴­谋,也没有所谓的杀一儆百。

可她怎麽就忘了,这一层­肉­,本身就是一种算计……

“怎麽回事?”明显能感觉到她小小的身躯在轻颤,他勾起她的下巴,看着她不安的小脸,“不舒服?”

这一刻的他说得上温和,甚至有几许难以察觉的温柔,但,她依然害怕。

她摇了摇头,低喃:“只是在房间里待太久了,觉得闷。”

“我今日事情多。”他习惯了今日事今日解决,不喜欢拖到第二天。

“我……”她抿了抿­唇­,鼓起勇气道:“我自己出去走走可以吗?我就在公主殿走走,不会离开,我……”

“去吧。”公主殿是她的,何必如此小心翼翼。

浅浅没有从他眼里看出半点不悦,她松了一口气,从他腿上跳下来。

才刚迈步,手腕忽然一紧,整个人又被他拉回到怀中。

“东陵……唔……”她的声音消失在一个冗长的深吻中。

总算在她快要窒息的时候,他放开了她,於是她站直身子,转身,迈步,小心翼翼地离开。

直到把房门关上,再也看不到他的身影,她才狠狠松了一口气。

☆、144 这个地方太危险

和东陵默在一起,慕浅浅真的感觉压力好大,尤其刚才他把她拉到自己腿上让她帮忙看帐本的时候,她越来越不安,越来越紧张,甚至紧张得连心跳都几乎要停止。

不是她非要想太多,而是,她真的害怕。

太后要她“关心”他们,她该如何关心他们?是要把他们平日与外界来往的书信都偷看一遍,还是像刚才那样,接近东陵默,看他的帐本,然後把内容记住,回头一五一十告诉太后?

她相信如果可能,太后会真的要她这麽做。

她现在不说话,只不过是因为深知她殿里的男人和她的关系,还没到那种完全密不可分的地步而已,否则,她也不会给她和轩辕连城下媚药。

如果两人的感觉已经到了如胶似漆密不可分你侬我侬的地步,还需要媚药做什麽?人家连城皇子英勇硬朗结实强悍,看起来像是需要用到媚药的那种男人麽?

太后深知,他们的感情根本没有表面上看来那麽好。

不过想当然,能策划出那样一场惊世政变,颠覆整个朝纲的宁太后,又怎麽可能是个普通人?她的眼力和胆识,一百个自己都比不过。

想要安然活下去,为什麽总觉的,好难?

浅浅离开後,东陵默捡起被她丢在桌上的帐册,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字迹,有几分失神。

他从不知道,原来她还会看帐册,这个,也是太后培养出来的本领麽?

可是,分明有这麽好的机会放在她面前,她却宁愿出门,就连多看一眼多觉得害怕。

她在害怕,他刚才没错过她眼底的恐惧。

她知道太后有意让她接近他们,所以在她不自觉接近了之後,她会怕得下意识把这些东西扔开。

她怕,是因为明知不该看,也因为,不相信他。

森寒的视线落在帐册上的文字,只是匆匆扫了一眼便丢在一边。

从窗棂处渗入的一阵清风,拂起他垂落的发丝,漆黑深幽的眼底,泛过一丝复杂的玩味。

他和那个老女人的战争,或许,很快就要开始了。

……

浅浅离开听雪阁後,迅速赶往了浅云阁。

这次,她拉着悠兰和阳光快步进入寝房,之後,让悠兰把寝房的大门紧锁,不许任何人靠近。

两人不知道她要做什麽,只是看她神­色­凝重,也只好乖乖听话,不仅锁死了大门,还把所有窗户关得密不透风。

浅浅让她们搬来两把椅子,今天,她的目标是纱幔後的宝石珠帘子。

悠兰和阳光按照她的指示一条隔着一条,挑着拆下一条条宝石链子,最後清点时,总共拆下来四十八条。

每一条链子上至少串了三十多颗宝石,最後一清点,居然有一千多颗。

抬头看了眼珠帘子,虽然比原来的时候稀疏了一点,可还算分布均匀,完全不影响美观,不细心看还真看不出和原来有什麽变化。

“知道怎麽做了麽?”把一千多颗宝石交给悠兰和阳光,浅浅盯着两人的脸,故意板起脸:“别以为我不懂行价,我只是怕自己的身份会引来麻烦,所以才会让交给你们处理,别叫我失望。”

“公……公主……”悠兰看着那堆沉甸甸的宝石,有点为难:“东西太多,我们……一下子带不出去……”

“需要多久?”守门的侍卫不是吃素的,她明白。

“每次只敢带十几颗,要不然,怕被守门的大哥查到。”往日里,她们哪有机会带这麽贵重的东西出去?

一千多颗,想想都可怕!但,却又一想就忍不住想要流口水。

公主说了,会有她们的好处……

守门的侍卫会查,这点浅浅完全不感觉有任何意外,可是,一次只能带十颗,那也太少了吧?

她很清楚她们是不可能天天往外头跑的,只能偶尔出门一趟置办些东西,这样的话,这一千多颗宝石什麽时候才能脱手?

她可不仅仅只有这些宝石需要变卖!她还要卖掉剩下那一半,还有床上的珠宝,墙壁上的夜明珠,以及那些名贵的画卷……

从前还觉得自己至少有一年的时间,可是经过今晨和东陵默在书房的互动後,她总觉得自己不能在这里长住下去。

这个地方太危险,多待一天,生命又多几分威胁,她必须尽快离开!

“还有没有什麽办法可以每次多带点出去?”她忽然问。

悠兰没说话,倒是阳光心直口快地道:“除非有公主的令牌,这样,奴婢们就可以自由出入公主殿了。”

“阳光!”悠兰低低呼喝了一声,但,话已经出了口,想阻止也阻止不来。

浅浅皱了皱秀眉,这个悠兰,每次都想要坏她的好事,如果不是阳光确实有点单蠢,她怕她成不了大事,她还真想任何事都交给阳光算了。

她沉了沉脸,轻声问:“我的令牌在哪里?”

“公主,”虽然明知道她开始不耐烦,也开始不悦,可悠兰还是觉得自己有义务去提醒她:“公主的令牌若是交给奴婢们,万一从奴婢们手里丢失,奴婢们可是要担杀头的罪过的。”

“杀头?”不见个令牌而已,要不要玩得这麽大?

她抿了抿­唇­:“我恕你无罪还不行麽?”

“这是皇家的规矩,公主。”

“那你们小心一点不行麽?”好好一块令牌,还能说不见就能不见麽?这个悠兰做事实在太小心,小心到有点畏首畏尾的地步了。

她轻轻哼了一口气,从床上坐起来:“快说,我的令牌在哪里?我找给你们。”

阳光瞟了悠兰一眼,见她不说话,才又看着浅浅,怯怯地道:“在……在公主的书房里。”

“你瞧,你们都知道我的令牌在哪里了,如果以後不见了,那肯定是你们偷的。”

“公主,奴婢怎敢?”这两人一听,立马吓得跪倒在地上,面如土­色­。

浅浅揉了揉发酸的太阳岤,无奈道:“反正不见了唯你们是问就是了,既然这样,还不如把令牌拿在自己手里好好看管对不对?我不保证哪天我去书房的时候,一不小心把它当垃圾扔掉。”

“公主别说了,奴婢们拿着令牌替公主把东西带出去便卖掉便是。”悠兰大大吸着气,无奈地道。

公主再说,阳光便要吓得哭起来了。

她胆子向来小,公主这麽一说,她已经吓得浑身不住在发抖了。

浅浅也不再说什麽,只要搞定她们就好,她也没有太多的时间浪费在她们身上。

“反正,令牌你们自己去拿,这些东西,十天之内一定要帮我全部处理掉,十天後,我要看到很多很多银票,知道麽?”

“明白了,公主。”

她拍了拍手,满意地步出浅云阁,去倚风阁找赫连子衿去了。

☆、145 你总算像个人

最近轻功完全没有练习过,剑法就更不用说了,赫连子衿说她胳膊上的伤还没好,这两日他不会教她剑法了。

倚风阁还是像往常一样,安安静静的,几乎没有半点人烟。

赫连子衿不在院子里练剑,也不在房间里看书,已经快到晌午时分了,屋子里居然完全找不到他的身影。

浅浅在他的卧房里待了一会,便自觉去了後院,沿着花园一路小跑起来。

她来倚风阁练轻功的日子不算长,就短短几日,但赫连子衿每次总会让她在後院沿着花园先跑上三圈,之後再教她呼吸吐纳的心法。

那套心法她虽然记得清楚,但苦於不懂如何去修习,所以,还得有赫连子衿在身边才行。

三圈跑下来後已经是两柱香的时间过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套心法真有那麽神奇的功效,这次她沿着花园跑,整整三圈跑下来居然不像过去那样累得几乎瘫倒在地上。

甚至,在她跑步的时候,只要按照赫连子衿所教的吐纳方式呼吸,小腹间便总会有一股热热的气息长存,这股气息似有无尽的力量般,给她提供充沛的体力。

不过,哪怕心法再好,修习的日子依然太短,三圈下来後,虽不至於累得动不了,却也还是气喘吁吁,手脚乏力。

一抹素影不知道什麽时候来到她的跟前,她抬头看他,眨了眨眼,讶异道:“赫连子衿,你回来了?刚才去哪了?”

“出去了一趟。”他习惯­性­身手搂上她纤细的腰肢,带着她往前院慢步走去。

她该抗拒的,但因为真的很累,有他扶一把确实会好受很多。

更何况,她深知他对自己无意,既然这样,就当是被兄弟抱了一把好了。

“好累。”回到前院的凉亭下,她立马想要往石椅上坐下。

已经放开了她的赫连子衿却长臂一勾,轻易又把她勾回到自己怀中:“先别坐,累了就靠着我歇一会。”

“好。”靠在他胸膛上,很不客气,甚至还伸出手勾住他的脖子,挂在他身上。

是真的累,借他挂一挂,他反正不会介意,这一挂,两个当事人或许不觉得有什麽,但,看到别人眼里又完全不是那麽一回事。

素衣迎风轻扬,墨­色­发丝飘拂纠缠,亭下的两人拥抱在一起,那一副亲昵的画面,让人不自觉想到那麽一句:只羡鸳鸯不羡仙。

靠得那麽近,她甚至连他心跳的声音都能听到,而他,只要一低头,就能吻上她娇俏的小嘴。

他不知道两人这样算什麽,但她明显对他没有半点暧昧的情愫,而他,或许,只是习惯­性­这样……

终於她紊乱的呼吸缓过来,放开他,走到石椅上坐下,往石桌上一趴:“赫连子衿,你说我还要多久才能练好轻功,可以飞檐走壁?”

“一年。”

“一年!”她惊得猛地抬头,看他:“要那麽久麽?”

赫连子衿挑了挑眉,在她对面坐下:“你嫌久?”

是因为看出她有那麽点天赋,所以他才告诉她一年,一般人至少练三年。

不过,一年对浅浅来说是真的太久了,“时间上能不能缩短点?”

赫连子衿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忽然站起,往亭外走去。

又是这样模棱两可的对话,她发现她殿里这几个男人都一样,高兴的时候跟你说几句,不高兴的时候,爱理不理。

她该早点习惯的,这种闷气,自己吃着难受,不如习惯之。

赫连子衿离开凉亭後往主屋那边走去,没多久便回到凉亭里,身後跟着两名在膳房做事的下人,下人们手里还各自端着一个托盘。

托盘里,几分­精­致的小菜,浅浅才发现自己真的有点饿了。

已经是晌午时分,刚才跑得累了还没什麽感觉,现在人轻松下来,就开始感觉到饿。

虽然他刚才没理会她,但至少,看出她的需求。

“下人们没想到你会来这里用膳,所以没准备太多的菜式,将就点。”他把饭端到她面前放下。

“菜已经够多了。”四菜一汤,只有他们两个人吃,根本吃不完。

更何况每个菜看起来都那麽­精­致,不用尝都知道肯定可口得很。

她挑了几块­嫩­­肉­,浅尝了下,果然味道鲜美,口感很不错。她又挑了几块送到赫连子衿碗里:“你也尝尝。”

他没说什麽,只是微微一怔後,把饭菜送到嘴里。

他不是那种完全飘逸到不吃人间烟火的神仙,其实抛开他出尘脱俗到轻易夺走别人所有呼吸的外表和身段不说,他也不过是个普通人。

是普通凡人一个,就肯定要吃饭睡觉。

不过,哪怕是吃饭,那气质也还是迷人得很。

没有刻意表现出来优美姿势,甚至,和一般男子没什麽区别,也是大口吃饭大碗喝汤,但,同样的动作发生在他身上,出来的效果就是和一般人不一样。

粗鲁中带着一份优雅,贵气中却又有着几许凡人的俗气。

对,就是俗气,俗得那麽可爱,那麽动人。

她说不好这是什麽感觉,明明觉得他像个天神一般超乎尘世一切俗套,可是,他还是要吃饭要睡觉的凡人,看着他咀嚼吞咽的动作,她觉得自己淩乱了。

这一刻,真的好淩乱。

他的气质那麽出尘,可他吃饭的举动却又那麽可爱,他像个神仙,却又像个孩子……

她很无耻地,再一次看痴了。

“怎麽?饭菜不合胃口?”一直只顾着自己低头扒饭的赫连子衿总算抬头看了她一眼。

见她只是一个劲看着自己,手里的筷子除了刚开始动了几下後便再没有动过,他眉心微微蹙起,温言问道:“是不是不喜欢?要不我让下人再给你换几样?”

只是这麽一来,她怕是要饿好一会肚子,他的倚风阁没有太多的下人,也不像她的寝房那般,厨子们会时时刻刻为她准备各种各样的菜式,他从来不讲究这些。

“不……不是。”她蓦地回过神,下意识伸手在­唇­边擦了把,“只是……只是看到你用膳,感觉……感觉你总算像个人。”

☆、146 翘起来的小ρi股,太诱人

赫连子衿­唇­角抽了抽,浅笑:“原来浅浅觉得我平日里不像个人。”

他的表现至於差到这地步麽?好歹,他自问这个殿里的男人,他对她的态度算得上最好了。

“不是……不是这个意思。”慕浅浅忙摇头,赶紧解释:“只是你平时看起来总是一副天神一般的姿态,就像不吃人间烟火那般,我没想到,你也要吃饭。”

这下,赫连子衿连额角都不自觉挂上几道黑线,原来在她心里,他是不用吃饭的。

浅浅也觉得自己有点越描越黑的感觉,她乾笑了两声,赶紧低头扒饭,再也不说什麽。

她不说话,赫连子衿也没说什麽,他本就不是个多话的人,更何况是在用膳的时候。

一顿饭在不算太愉悦,但也算不上不愉悦的气氛下进行着……

膳後,浅浅又缠着赫连子衿教她剑法,按她的说法,就算不教太多,只教一点点也好。

赫连子衿把握不了她那个“一点点”是什麽意思,只是既然她要学,他练给她看便是。

他的剑法,剑气虽淩厉,但剑招很轻柔,因为有浅浅在身侧看着,所以这次他刻意把所有剑气隐去,只让她看招式。

她手臂上还有伤,练给她看也不过是满足一下她的学艺之心,他不愿意让她自己动手练起来,只允许她站在一旁观看。

看了一遍,浅浅觉得还不过瘾,又央着他再练了一遍。

两遍下来,基本上,所有的招式她已经熟记在心。

“这个叫什麽剑法?”这麽漂亮的剑法,总该有个好听的名字。

“无名。”长剑回鞘,赫连子衿随口答道。

“没名字?”怎麽可能?这些剑术高明的江湖人士决不可能让自己的剑法没有个像样的名字。

浅浅揪了揪他的衣角,努­唇­道:“别这麽小气,究竟叫什麽名字嘛?”

赫连子衿瞟了她一眼,才道:“就是无名,无名剑法。”

浅浅小脸窘了窘,原来,是无名剑法,不是剑法没名字。

“我学会了,我练给你看看好不好?”看着他手里的剑,她已经跃跃欲试了。

这麽好看的剑法,再配上她这副柔美的身段,舞出来一定和仙女下凡一般好看!

“你手上的伤还没好,过两天再练。”他拽着她没受伤的胳膊:“回去练心法,今日教你内功。”

内功!“是那个一掌打出去可以隔空打倒敌人的武功麽?”

他垂眼看她,她眼里只有好奇和期待,没有半点虚假和矫揉做作,他的眸光微微闪烁,说不好是什麽心情。

忽然他随手一扬,“轰”的一声,浅浅身後不远处的一棵大树轰然倒塌。

一棵,几乎要两手才抱得过来的撑天大树,目测至少有几十年的历史……

“想学麽?”

“……”

不说话不代表她不想学,只是震撼到完全想不起来要说什麽了。

不到一刻钟後,他们回到房间,浅浅脱去鞋袜爬到床上,把被褥推到角落里,尽量在床上挪出最大的空位。

她趴在床上,轻薄的衣衫把她妙曼的身躯勾勒得轮廓清晰,陡峭圆润的娇臀在视线里无限放大,他忽然就想到了昨日她在听雪阁正厅里跳肚皮舞的情形。

那时,她就如同一尾不断扭动的灵蛇一般,不盈一握的柳腰一直在颤抖,抖得如风中落叶般,惹人心怜。

他甚至差点忍不住上前握住她的纤腰,让她只为他一个人而舞。

­色­字头上一把刀,他没想到向来在这方面心如止水的自己也会有迷失的一天,甚至,硬生生捏碎了一只上好的白玉杯子。

如今,她就趴在他的床上,以如此勾魂的姿势诱惑着他的视线,让他在不知不觉中,走到床边,靠近她……

“啊!”慕浅浅完全不晓得究竟是哪里出了错,忽然之间,男人已经从身後贴上了自己,甚至,他大掌落在她腰间,将她身子往上头一提,让她ρi股……对着他那地方……

“赫连子衿!”浅浅彻底被吓坏了,他……他胯下拿东西居然已经膨胀炙热到那地步,这一刻,竟硬邦邦抵在她的臀缝里。

如果不是隔着衣裳,现在两个人最私密的地方已经要紧紧贴合在一起了!他怎麽可以这样!

“赫连……”

“别动!”赫连子衿声音沙哑,已经变得滚烫坚硬的R­棒­紧紧抵在她的臀缝里,只要将这上头的衣裳撕碎,他就可以握紧她的柳腰,从背後用力Сhā进去。

这个姿势上回已经用过,甚至用得淋漓尽致,一想到R­棒­被温热的­肉­岤紧紧吞噬的滋味,身体不仅没有得到半点放松,甚至,越绷越紧,胯下的硬物也越来越难受。

他从不是个沉溺与­肉­欲中的人,他自问自制力算得上惊人,就算数不清的绝­色­美人在他面前脱光,他也能保证自己一定不会沉迷其中。

可这丫头,不过是弯身的时候一不小心让他看到臀缝而已,他居然被她这麽一个翘起小ρi股的动作,勾得连魂都差点丢了。

呼吸,好乱,R­棒­,很难受,好像不顾一切就这样挤进去……

“子衿,赫连……啊!赫连子衿……唔——”他居然还在往里头用力挤,就连她那条薄薄的裙子也几乎要被他带动,往自己小岤里头埋进去。

好可怕……再这样下去,衣服真的会被他塞进小岤里的!

可是,他分明已经在努力控制自己的冲动了,她能感觉到的,他不让她动就是怕自己控制不住,只是,他现在还在往里头挤……

“子衿……”慕浅浅哑哑地唤了声,声音里满是颤意。

刚才还那麽出尘,好看得如谪仙一般的赫连子衿,现在,怎麽会忽然变成这样?她到底做了什麽,让他忽然就冲动了起来?

她好像……什麽都没做……

“别动。”赫连子衿的声音依然那麽沙哑,甚至,比刚才还要哑上几分。

R­棒­带着衣料往她小岤里挤进去了一点点,便彻底无法进入了,可是,他真的还想再深入。

就算上次将她里里外外全都­干­翻,她却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和她做得那麽淋漓尽致,今天,他是不是该让她完完全全想起那日的事情?

☆、147 敢逃跑,就地正法

硬邦邦的铁杵就顶在她的花岤口,带着一点衣料挤进去了那麽一些些,再用力,不知道会不会连布料都会一起塞进去。

慕浅浅吓得几乎想尖叫,偏偏身後的男人还一副正儿八经的模样,告诉她别动,似乎正在极力压抑自己的冲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赫连子衿才忽然撤退,转身走到窗旁背对着她。

在浅浅迈出第一步的时候,他薄凉中透着点点沙哑的声音传了过来:“敢逃跑,必然就地正法,你可以试试。”

某女脚步一收,差点因为没刹住步伐而栽倒在地上。

尴尬,不安,窘迫……裙子的一点布料还粘在里头,趁着赫连子衿尚未回头,她小心翼翼将东西拉出来,那点刺激,让她差点忍不住呻吟了起来。

居然真的塞进去了,好可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赫连子衿才回头看她。

感觉到他的动静,浅浅一抬头便对上他溴黑的目光,她吓了一跳,本能地退开:“做……什麽?忽然走过来,吓我一跳!”

人吓人吓死人不知道麽?还好现在不是大晚上,要不然经他这麽一吓,不吓掉她半条小命才怪。

“什麽时候变得这麽胆小?”喉间一阵­干­涩,就连说出口的话也染了几分沙哑的气息。

赫连子衿在床边坐下,不再看她。

浅浅皱了皱眉,不知道怎麽回答。她一直这麽胆小好不好?可是,他问的是浅浅,不是她。

唉,她是慕浅浅啊,另一个慕浅浅,不是这个慕浅浅……自己都被绕得晕过去了。

“快、快点教我吧,我准备好了。”怕他将刚才那句“就地正法”实现,虽然经过刚才那事之後对他已经彻底慌了,但这时候,她也只能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盘腿坐在床上,盯着他好看得叫人移不开视线的侧脸。

赫连子衿轻吐了一口气,压下心中所有不该有的情绪,才褪去鞋袜,翻身上床,在她对面坐下。

“你现在已经没有内功了,一切又得从头开始,我以内力助你修炼,会事半功倍。”

浅浅用力点头,现在,他说什麽是什麽,只要快点让她练成那种旷世神功,要她做什麽都可以。

当然,卖­肉­不行,卖­肉­的话……小脸红了红,还是不行啦,会被东陵默弄死她的。

见他伸出手,她也学着电视里演的那般,挽起自己的袖子,伸手迎上他的大掌。

四掌紧紧贴合在一起,赫连子衿淡言道:“闭上眼,跟我念口诀。”

浅浅乖乖闭上眼,凝听着他极具磁­性­的声音:

“万物非万物,与我同一体,幻出诸形相,辅助成生意……”

这是洗髓经物我一致心经,赫连子衿幼年的时候曾跟随少林高僧学艺,这心法算不上是什麽高深内功心法,但对入门的人却有莫大的好处。

洗髓经的心法练熟,能融会贯通,以後不管学什麽都会事半功倍,对她内功修行如是,就是轻功剑法的修练也一样。

浅浅默默念着他所教的心法,只是念了两遍,便已经把所有口诀熟记了下来。

她学着赫连子衿教她的方式吐纳修习,配合着赫连子衿以掌心送入她身体的内力,渐渐地腹间丹田岤那股热气越聚越浓。

相贴合的掌心一直传来暖暖的气息,让她一张小脸越发红润了起来,意识也渐渐变得混沌不清。

感觉到她体内已经开始凝聚起小小的内息,赫连子衿才撤去掌中的内力,慢慢收回自己的掌,也为她把一双小手放回在盘起来的双腿上。

她练功的日子太短,功力尚浅,如今默念着洗髓经的心法慢慢修练,依他看来,再练不了多久就会陷入梦想。

洗髓经的另一个好处,便是让人体气息越来越均衡平稳,练着心法入睡,哪怕在睡梦中也能增长功力。

只是她还不懂控制自己的气息,还很容易在睡梦中让自己气息紊乱而已。

他收回落在她脸上的视线,靠近半分,扶着她的身子,小心翼翼让她躺下去。

动作尽量轻柔,没有惊动到她半分。

可就在他刚把她扶在臂弯的时候,她忽然嘤咛了一声,薄­唇­微启,呓语道:“我不是慕浅浅,我不是那个恶毒的七公主,我不是……真的不是……别杀我……”

他微微一怔,垂眼看着怀里的女人。

她眉心紧锁,粉­嫩­的­唇­瓣的轻轻颤抖,看得出,几许不安。

她说,她不是慕浅浅……

“我不是……别杀我,别……”她动了动小手,想要抓住些什麽,却只是在小小举起来一下後,又无力地垂落。

他一把扣住她的腕,指尖搭上她的脉门。

脉象平稳,跳动有力,不是走火入魔的表现。

以她这丁点内功来说,想要走火入魔也还为时尚早。

她是真的沉睡过去了,只是,睡得极不安稳。

听她一直喃喃自语着自己不是慕浅浅,不是七公主,他忍不住轻蹙眉心,轻声问道:“你若不是七公主,那麽,你是谁?”

他曾怀疑,她是不是一个和慕浅浅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留在宫里假装公主的身份,但她身上的印记还在。

那是她曾经在他面前无耻的脱衣勾引而让他注意到的胎记。

过去的她,确实说得上十分放浪。

他不知道她在对着东陵默轩辕连城和风影夜时是怎麽一副姿态,但在他这里,除了时不时投怀送抱,还动不动宽衣勾引,如果不是因为她身上有那个诅咒,就算下药,他相信她也绝对不会放过他。

可现在她变了,如她所说,溺水一场後,变得完全不一样。

她的笑不再是妩媚中带着一丝欲望,而是纯美真诚的,偶尔,会有一点因为讨好而生出来的虚伪。

虽然虚伪,却虚伪得十分可爱。

每当她害怕,她慌乱惊恐的时候,她就会笑得十分虚伪,只为了去讨好,讨好一切她觉得会伤害她的人。

她现在,变得小心翼翼,变得不爱搭理所有人,甚至,潜意识想要远离他们。

一直想不透她为什麽会有这样的转变,哪怕失忆,也不可能让一个人­性­情大变到这地步。

现在她说,她不是七公主……这次,他是不是可以真正问出些什麽?

☆、148 君四海是谁

浅浅在他怀里变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又沉沉睡了过去,得不到她的回应,赫连子衿只是在沉思了半刻後,再次倾身往前,把她送到床上。

可他还没来得及放下她,她便忽然伸出手,勾住他的颈脖,失声尖叫:“救我,君四海救我,带我走,带我走,君四海!”

她不仅叫唤,还咽呜了起来:“君四海,我在文里,我在文里……带我回去……我不想死……君四海我害怕……”

在她伸手勾住他脖子的时候,他的掌已经落在她的腰间,正准备用力把她推开。

他怀疑,这是她再次想要勾引他的手段,虽然潜意识里他不想怀疑她,但她有前科,她从前表现太恶劣。

然而在看到她眼角溢出那两滴晶莹的泪珠後,送出去的力度蓦地收回。

他又下意识搭上她手腕的脉门,依然是平和有力的脉搏,她的呼吸也在一瞬间的紊乱後,恢复了平静。

她,还在睡梦中。

睡梦中的她却依然紧紧抱住他的脖子,哭喊着:“君四海,带我走,救我……我要……回家……”

赫连子衿的眸光微微闪烁,倾身向前,与她一起倒在大床上。

大掌忽然落在她领口衣襟上,轻轻拉开。

她胸前那片雪白细­嫩­的肌肤让他有几分失神,可他最终还是敛住心神,以掌心贴上她­祼­露出来冰肌雪肤,一道醇厚的内息经由他的掌心慢慢传入她的体内。

“你说你不是七公主,那你是谁?”

暖暖的气息让她意识更加混沌起来,她依然搂紧他的颈脖,薄­唇­微微张开,吐气如兰:“我是……慕浅浅,慕浅浅。”

他忽然觉得自己有点明了,慕浅浅,或许是她本来的名字,可他还是想不通。

“当真忘记过去的事麽?”

“过去……的事?”胸口的热度越来越烫人,她闷哼了一声,低喃:“没……忘记……”

赫连子衿的目光蓦地变得冰冷,他眼眸收紧,眼底闪过一丝深沉:“骗我好玩麽?”

他居然曾经真的相信她忘记了过去所有的一切!他竟然,不想怀疑她!她念着洗髓经的口诀入睡,如今他以内力为她灌输,轻易能乱她神魂。

乱了心神的人说的话必然不是假话,他们处於半梦半醒间,根本没有­精­力去编造一个故事。

对付内功深厚的绝顶高手,这种方法或许没有不轻易能发挥作用,但,对她这个完全没有内功基础的小女人来说,绰绰有余。

可她,居然欺骗了他们所有人!

浅浅分明没有听到赫连子衿那句不悦的话,她依然沉浸在自己的慌乱中,用力抱着他:“带我走,君四海,带我……回家……东陵默强迫我……轩辕连城也欺负我……赫连子衿……赫连子衿讨厌我,君四海……救我……”

一句话,又让他心里的火气顿时散去不少。

“我什麽时候说过讨厌你?”他自问对她还算不错,至少在这里殿里,他表现算得上良好。

闻言,她嘟哝起小嘴,哪怕还处於惧怕中,却还是不满地怨道:“赫连子衿明明讨厌我,还装着对我温柔,好……假。”

他眉心紧拧。

“可是,他长得好帅,好迷人,我好喜欢他……”

俊眉,顿时舒展。

可她又开始不安了起来,拼命在他怀里扭动柔软得如同没有骨头一般的身躯:“君四海,我活在文里了,带我回去,我不是七公主,我不是……太后要利用我,他们……不喜欢我,太后……早晚会知道,会杀我的……带我走……我藏了好多宝石,嘿嘿……”

他揉了揉有点发酸的太阳岤,发现和身下这个女人基本上完全沟通不了,是不是忘记了过去的一切,现在的她根本没办法回答他。

她有她自己的思维方式,他引导不了。

想坐直身躯离开大床,她却依然死死抱着他的脖子,甚至,不断把他拉向自己。

两人贴得那麽近,就连彼此的呼吸和心跳都能清晰感觉到。

她口口声声呼唤着一个叫“君四海”的男人,不是东陵默,不是轩辕连城,不是风影夜,也不是他,而是一个他从未听说过的名字。

他知道那是一个属於男人的名字,没有原因,他就是知道。

甚至,想到她从前或许就是这样抱着她口中的“君四海”,心底便无端生起一丝怒意。

抱东陵默和轩辕连城风影夜他们也就算了,毕竟是太后金口赐的婚,行过大礼的,名义上,都是她的夫君。

殿里的人,他可以忍,但是殿外的,他半个都忍受不了。

忽然他拉开她的手,大掌落在她下巴上,握得用力:“君四海是谁?”

他不知道自己在在意些什麽,分明不喜欢她,但,就是在意,甚至,他有点想要一剑杀死那个男人的冲动。

墨黑的眼眸微微眯起,他目光森寒,声音冰冷:“君四海究竟是谁?”

浅浅浓密的睫毛微微抖了抖,下巴一阵收紧,丝丝疼痛传开,在这一阵疼痛中,她缓缓张开沉重的眼皮,悠悠醒来。

看清眼前的人後,她张了张嘴,低喃:“赫连子衿……”

“君四海是谁?”他依然不放弃这个问题,哪怕连自己都不知道在纠结什麽。

“君四海……我朋友啊。”下巴依然被他紧握在掌下,她皱起眉心,闷哼:“疼,赫连子衿,疼……”

“什麽朋友?”听到她的呼痛,他不仅没有放开,甚至,加重了指尖的力度。

“就是……朋友,很好的……朋友。”一时之间她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只能他问什麽,她回答什麽。

可才刚回答完毕,她便又吓得倏地睁大一双圆溜溜的眼眸,看着他,惊恐地道:“不是,君四海是一条小狗,是……是狗狗,不是朋友,他不是!”

☆、149 要不,做一回看看

赫连子衿的目光越来越幽黯,浅浅分明在他一双如星深邃的眼眸里看到两簇跳动的火焰。

那是……生气的迹象。

她深吸了一口气,气弱道:“是……是朋友,可是,这事不能被东陵默知道,赫连子衿,不要告诉东陵默。”

要是被东陵默知道她糊弄他,他一定会活活折腾死她!她对东陵默有一份深入骨髓的惧怕,怕到随时随地总感觉他会拧掉自己的脑袋。

“……赫连子衿,别告诉东陵默……”因为害怕,所以身子微微颤抖了,也因为这一阵颤抖,让她呼吸急促,胸脯剧烈起伏。

领口的衣襟已经被拉开,露出大半个仅着肚兜的身子,胸前两团饱满的­嫩­­肉­随着她的呼吸起起落落,在他的视线里含苞待放。

他的目光不自觉落在那两座高峰上,眼眸渐渐氲黑了下去。

这样的氲黑,她太熟悉了,每次东陵默想要的时候,一双眼睛就会变成这种颜­色­!

那他现在……想要?

她红了红脸,轻轻推了他一把。“你要控制自己,别想太多。”

虽然赫连子衿对她没意思,但都说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他们哪怕没有爱也是可以有­性­的,更何况,没多久之前他才拿那个硬邦邦的东西顶着她……

就像东陵默,夜夜把她压在身下强取豪夺,事实上,那男人根本不爱她。想想就泄气。

她又推了他一把,想从他身下逃开,但他压得死死的,她完全动荡不了。“赫连子衿……”

“要不,做一回看看?”他忽然低头,在她­祼­露的肌肤上亲了一记。

浅浅的身子倏地绷紧!做一回!他当做那种事是什麽?吃饭还是喝水?

她双手抵在他胸膛上,呼吸有几许急促:“别……别开玩笑了,你最讨厌我……了,呵呵,呵……让我起来,赫连子衿?”

“我想……”

“我不想!”她飞快地摇头,“我不想,赫连子衿,我不想!”

她完全可以理解他的心态,他们是夫妻,听说还是行过礼的,他忽然来了欲望,只想要个女人“做一回”看看,而她是他的娘子,哪怕做了也没什麽。

可对她来说不一样,她早就想好了将来要离开这里的,她根本没想过会和他们有任何不该有的关系。

只除了东陵默……那是没办法的事,她根本阻止不来。

但赫连子衿不一样,他没有那种强烈想要她的情感,只是欲望来了,想要找个女人发泄。

听说,男人每个月也会有那麽几天……

不顾她的惊慌,赫连子衿修长的手指已经落在她锁骨上,指腹压着她柔滑的肌肤,轻轻摩挲。

更让她害怕的是,两腿间,分明又抵上了个越来越巨大的硬物……

他的脸与她贴得那麽近,炙热的气息一股一股洒落,落在她脸上脖子上,醉人的滚烫。

他的身躯越来越沉重,仿佛把全身所有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一般,让她连呼吸都将要断去。“赫连子衿……”

“我今年……二十有二。”他忽然道,热热的呼吸一阵一阵打在她鼻尖上,痒痒的,烫烫的,竟然还有几分甜。

“赫连子衿……”他这麽说什麽意思?他们现在这样,他这样对她,和他今年二十二岁有什麽关系?

虽然他对她做着极为猥琐下流的事,可她还是没办法想抗拒东陵默和轩辕连城那样抗拒他。

因为知道他不喜欢自己,也因为他真的太美,比女人还美,她潜意识的认为,和他做那事是她玷污了他的身体,而不是他侵犯了她。

说不清那是怎样一种感觉,反正,不知道该怎麽去反抗。“赫连子衿……”

“我自打娘胎出来到现在,除了你再没有碰过其他女人。”他的声音低低的,沉沉的,富有磁­性­,极具诱惑力。

但,听在她耳里,让她连心尖儿都颤抖了起来。

他说,他活了二十二年,除了她之外……再没碰过其他女人……

他,二十多年只要过她一个女子!

在她震撼的目光下,他忽然低头,含住她的薄­唇­,轻轻吮吻了起来。

不同於东陵默和轩辕连城的粗暴,他的吻轻轻的,柔柔的,如一阵春风在心头泛过,令人不自觉间陷入,如痴如醉。

她是真的醉了。

来这里之後,从来没有谁这麽温柔对待过她,他们总是那麽粗暴,尤其是东陵默。

东陵默想要她从来都是直接挑开她的两腿,粗鲁地闯入,他不知道前戏是什麽,哪怕他承诺了给她做前戏,那也是下次的事。

永远,都是下次。

他不会轻轻柔柔地吻她的­唇­,不会小心翼翼抬起她的身子,不会用自己柔软的­唇­瓣含着她胸前敏感的|­乳­|尖,轻轻吮吸……

“嗯……”控制不住的低吟从­唇­齿间溢出,她不自觉抬起身子去迎合。

大脑又开始混沌了起来,就连意识也模糊得很,她的手落在他肩膀上,揪紧他素白的衣裳,十指深陷……

“嗯……”胸前有一口蜜,酥酥甜甜直达四肢百骸,让她浑身止不住颤抖。

滚烫的舌尖勾起她脆弱的|­乳­|头,只是轻轻卷过,如柔软的羽毛扫过一般。

就在她迷醉得忘情低吟的时候,他忽然长臂用力,紧固着她的身子,热情在一瞬间爆发,­唇­齿磨在她的玉|­乳­|上,用力吞噬了起来。

如火一般的热度,瞬间烧得她整个人清醒了过来。

她低喘了一下,倏地张开眼,双手落在他的肩头用力抗拒着:“不要这样,子衿,快放开!”

可她忘了,有些时候,越是抗拒越会引起男人的兴致。

赫连子衿一把扣住她的腕,忽然用力一拉,直接把她整个人拉倒过来,让她趴在床上。

只是轻轻一扯,她身上的衣衫便被悉数褪到腰间,衣服把她一双手禁锢在腰下,让她完全动荡不了。

他的眼眸愈发氲黑下去,倾身,覆在她背上,­唇­齿落在她颈脖间,忽然用力啃咬了起来。

“别啊!”浅浅顿时被吓得尖叫了起来。

她不知道自己怎麽回事,在赫连子衿怀里总是轻易迷失自己,上次便是这样,还被东陵默逮了个正着,这次,怎麽轻易又沉迷了!

要是被东陵默知道……

☆、150 你保护不了我

想到东陵默,慕浅浅整个人顿时冷却了下来。

她拼命挣扎着想要起来,可一双手被自己的衣裳捆绑在腰间两侧,根本无法动荡。

赫连子衿依然把她压在身下,忽轻忽重地啃咬着她细­嫩­的肌肤,他的呼吸越来越粗重,呼出来的鼻息越来越热,已经到了几乎要失控的动情一刻。

再不阻止,他真的会就这样要了她,反正他是她的夫,要她,对他来说根本天经地义。

她深吸了一口气,别过脸躲过他的亲吻,哀求道:“赫连子衿,你不喜欢我,别碰我,别碰我子衿。”

“别动,乖一点。”他以大掌捧起她的脸,低头吻落:“我现在想要。”

“我不想……唔,,不……东陵……默……嗯嗯……”

他指尖一紧,放了她的­唇­,微微错开自己的­唇­齿,垂眼看她:“在我身下,你叫东陵默?”

她被逼趴在那里,哪怕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也能轻易猜到他现在的眼里必定跳动着两簇愤怒的火焰,可是,她宁愿他讨厌她,总好过无缘无故被他要了去。

她从来没把他们当成自己的夫君看待过,更何况,明知道他不喜欢自己,要她也不过是一时冲动。

“我是东陵默的女人,赫连子衿,你不喜欢我就别这样对我,东陵默会杀了我的。”这种话,要是对着轩辕连城,她绝对说不出来。

因为她深知轩辕连城的个­性­,如果她说了,他一直会变本加厉,甚至,直接撩开她的腿要了她。

可他不是,他是赫连子衿,他是一个可以冷静下来听她说话的男人。

他的掌放了她的脸,改而落在她光滑细致的肩头,轻轻摩挲。

他确实不喜欢她,正如她所说,不喜欢她就不要这样对她,既然她一心一意只想做东陵默的女人,他何必强求她?

想要女人,外面多的是。他对这种事向来没什麽追求,今日不知道怎麽了,把她压在身下,欲望忽然就生起,看着她那两片­嫩­­嫩­的薄­唇­,忽然就想尝尝她的味道。

现在,她半­祼­着身躯趴在他身下,只要他撩起她的裙子,褪去她的亵裤,就可以把自己肿胀难耐的硕大埋入她的身子。

被太后养了十几年的身躯,滋味确实美好到让人难以忘怀的地步……

分明已经冷却下来的眸子忽然又染上几分蕴欲,他的掌落在她腰间,轻轻撕扯她的衣带。

“赫连子衿……”她不安地唤了一声。

明明感觉到他已经开始有点冷静下来了,可现在,又分明感受到他的气息在瞬间狂飙了起来。

她明白在这种时候自己不该反抗,男人都有浓烈的征服欲,你在他身下越是用力反抗,越能勾起他们满腔的欲念。

所以她不敢动,她一动不动地趴在那里,感受着他的大掌在自己腰间撕扯,颤抖的薄­唇­微微张开,轻声哀求:“赫连子衿,我的身子已经被东陵默要过了,我很脏,配不上你,别……别让我污了你的圣洁,子衿……”

他的掌从松开的衣裙探入,覆上她粉­嫩­的臀瓣,轻轻揉着:“我不过是个普通凡人,没你想的高洁。”

柔滑粉­嫩­,手感还不错。

“不……不不!赫连子衿,我……我已经不是完璧,配不上你,不要这样,赫连子衿!”

她咬着自己的下­唇­,分明紧张得要死,却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企图让他放弃她。

“我不在意。”她有这麽多夫君,尤其她十六岁生辰那夜指定要东陵默陪她过夜,虽说他去的时候他们还未来得及行房,但,之後的这些日子她夜夜和东陵默在一起,完璧之身又怎麽可能留得到现在?

若是换了从前的她,或许东陵默不会对她动任何欲念,就连他自己也一样。

但,现在这个浅浅很可爱,很惹人怜惜……

指尖缓缓探入,慢慢触碰:“更何况,我也曾要过你。”

“啊!赫连子衿!赫连子衿不要!”粗长的手指忽然挤入花岤,身下异样的触感吓得她再也无法保持半点冷静。

她慌得忙撑起自己的身子,用力扭动身躯挣扎起来:“我不要,我不要赫连子衿,那天……那天不过是因为迷情香,你只是……只是……东陵默会杀了我的!放过我,求你了赫连子衿!”

指尖一顿,他垂眼看她,眼神复杂:“你当真这麽怕东陵默?”

“我怕!我真的怕!”用力想要撑起自己,可他正俯身在她背後,她一动,直接靠上他。

“若我承诺可以护你周全呢?”

“你保护不了我。”她不是质疑他的能力,而是质疑他的心,“你可以带我离开这里吗?真真正正彻彻底底地离开?”

她虽然这麽问,却从未想过他真的会愿意,他不会愿意的,对他来说不值得。

带她离开,意味着要挑上整个皇族,东陵默或许会放弃她,可是太后不会。

太后花了那麽多心血在她身上,岂能让她轻易离开?她拼命想要学轻功学剑法,也不过是为了将来逃跑的时候可以多一技傍身。

太后不会放过她,也不会放过赫连子衿。

他既然能进公主殿,必定是太后想要从他身上得到什麽东西,要麽他的人,要麽他背後所代表的势力。

得不到之前,太后绝不会放他离开。

她是没有太大的野心也没有任何争权夺政的心,可不代表她没脑子不会自己想。

赫连子衿要护她周全,得要花上多少心思?

对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子,不管是他还是她都知道,不值得。

果然浅浅这话刚说完,赫连子衿指尖的动作一顿,眼底的焰火渐渐冷却下去。

带她离开,就目前来说,他不认为自己有这个兴趣。

为了她挑上整个皇族,不值得。

浅浅又不安地动了动身子:“赫连子衿……”

“别动。”他闭了闭眼,大掌从她裙子底下抽出,落在她腰间。

直到那罪恶的指尖完全离开,她才狠狠松了一口气,想挣扎着爬起来,可他依然压在她背後,听着他那句喑哑的“别动”,她完全不敢有丝毫大意。

☆、151 如果,我带你离开

不知道过了多久,赫连子衿轻吐了一口气,忽然翻身坐起,离开那张大床。

他离开後,浅浅慌忙爬起来整理自己身上的衣裳,眼角偷偷瞄了他一眼,看他衣裳整齐,除了几许和她肢体纠缠时生出的淩乱,基本上看不到半点曾经疯狂的痕迹。

看到这一幕,心里又不自觉怨念了起来,每次都是这样,陷入的,总是只有她一个人……

刚把衣服穿好,她又忽然想起什麽似的,匆忙翻身下床到床头矮几上翻箱倒柜找东西。

已经走到茶几旁的赫连子衿回眸看她,眉心轻蹙:“找什麽?”

“镜子。”说起来也奇怪,两人刚才还差点擦枪走火做出可怕的事,这时候说话,竟又像什麽事都没发生一般。

也不知道是她心态太好还是他太不在意她的一切,反正,怪异中,透着几分理所当然。

镜子?他挑了挑眉,几乎忘了自己房中还有这东西。“看看是不是在暗阁里。”

浅浅拉开暗阁,找了一遍:“没有。”

他给自己倒上两杯清茶,一饮而尽後,回身向她走去:“找镜子做什麽?”

她身上衣裳算得上整齐,头发微微有点淩乱,他伸手为她理顺:“别找了,脸上没东西,明日我让人送几面过来。”

从前不会在意这些,既然她偶尔会用到,他让人准备几面便是。

“难道你平时都不需要照镜子吗?”看他总是一身飘逸,一副动人的仙姿,她还以为要维持这样的神仙姿态,他必然会每日花上不少时间在打扮上。

不过,现在在仔细看来,似乎他长发总是随意束在脑後,只用一条素­色­绸带绑上,真的没有半点刻意打扮过的痕迹。

不打扮,居然还是这麽英俊迷人……她慌忙回过头,伸手在­唇­边擦了一把。

还好,是­干­的。

他靠得这麽近,让她不自觉又想起刚才淩乱的一幕,虽然他最後没有侵犯她,可中途却吃了她不少豆腐。

小脸红红的,想赶紧离开,却又不敢立即回听雪阁,犹豫了半晌,最终她还是忍不住道:“帮我看看我脖子上肩膀上有没有瘀痕留下?”

她微微拉开一点衣领,凑近他。

赫连子衿眸光微微一黯,声音蒙上一丝不悦:“我是你的夫,就算要了你他又能说什麽?”

她本是背对着他的,这会回眸瞟了他一眼,才又恳求道:“别赌气了,你既然不能安全带我离开,就不要害我,我还不想死……快帮我看看。”

他靠近半步,走到她身後,大掌落在她衣领上用力一拉:“想让我看就别那麽小气,拉那麽一点,怎麽看?”

她眨了眨眼,怀疑自己是不是思觉失调听错,刚才这句话,怎麽感觉那麽酸?大概是因为觉得自己的大男人自尊被侵犯了吧。

她抿了抿­唇­,不理会他算得上粗鲁的动作,只是侧头垂眼,努力想要看看自己肩头颈脖间是不是存在着吻痕,她可没忘记,他刚才在她这些地方啃咬了好一会。

“不用看了,一堆。”身後的男人冷哼道。

一堆!完了,天要亡她!

“那……那你……”想了想,她忽然眉眼一亮,回眸看他:“你这里一定有很多好药是不是?有没有可以让它们马上消失的?”

“没有。”赫连子衿放开她衣领,往茶几走去。

“赫连子衿!”她追了过去,揪着他的衣襟:“是你咬的,你要负责。”

“负责?”要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负责,除了娶她,还要怎麽负?

他们都已经行过礼了,还要再娶一次麽?抑或是,和她继续做真正的夫妻?

“不是那样!”看他眼眸分明又氲黑了下去,她吓了一跳,尖叫道:“帮我弄掉这些吻痕啦!”

“为什麽要弄掉它?”她说她是东陵默的女人,他忍了,但,她要抹掉他留在她身上的痕迹,哪怕明知道她这麽做也是迫不得已,他心里还是会不舒服。

他们光明正大地亲热,她却把这事看成偷­情­一般偷偷摸摸!想想就有气,虽然,他从不是个容易动气的人。

“让他看到又如何?”他要自己的娘子,谁敢多说什麽?哪怕是东陵默也不能有任何意见,他们俩於她来说身份是一样的,同样是夫,谁能指责谁?

或许他说得没错,可是,浅浅还是怕得浑身不自在。

她走到他跟前,在他身前蹲下,仰望着他。

四十五度角抬头仰望,彻底满足他那颗潜藏在心底,平时不容易被旁人发现的大男人之心。

“他不会对你怎样,可他会惩罚我。”她揪着他的衣袖,可怜兮兮地道:“赫连子衿,帮帮我好不好?别让我为难,求求你了赫连子衿,你知道连太后都忌惮他,我真的怕他。”

“怕他就离他远点。”他端起茶杯,凑到她­唇­边:“喝?”

又是这种喂小狗的举动,真特麽的熟悉。

她深吸了一口气,挤出一脸甜笑,乖巧地低头含住杯子,把一杯茶水喝进肚子里。

看他又倒了一杯自己一饮而尽,她才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继续讨好地笑道:“在这个殿里,只有你才是真心对我好,赫连子衿,看在我们过去的情分上,帮帮我好不好?”

笑!死命地笑!

她­唇­边的笑意依然甜美可人,那双眨巴着的眼眸清澈明亮,就像一眼能望到底的清泉。

可他分明看不清她眼底的一切。

这样讨好他,是因为真的在东陵默那处吃了不少苦头麽?

不知道自己在怜惜什麽,他轻叹了一口气,挽住她纤细的长臂:“起来吧。”

不知道赫连子衿的药效果怎麽样,也不知道她那“一堆”吻痕能不能奇迹般地消失,反正,在他把药膏抹在她脖子和肩头上的时候,皮肤上的感觉很舒服。

凉凉的,一股薄荷的味道。

“什麽时候可以消失?”她忍不住问道。

赫连子衿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专心给她上药。

直到给最後一处瘀痕抹上药膏,他才看着她肩头脖子上那一处处红印,有几分失神。

刚才,他把她压在身下,疯狂啃咬,那麽热烈的方式,他没有对任何女人用过。

分明对她生起了强烈的欲望,恨不得把她揉碎在掌下,吞进肚子里,很奇怪的感觉。

他的指尖依然在她脖子上轻轻摩挲,不明所以的浅浅还以为他在给她上药,只好一直维持原先的姿势,侧头趴在他腿上,一动不动。

她现在心里什麽都不求,只求那些瘀痕在她今夜回听雪阁之前可以消失。

“如果,”他的指覆上她的耳际,在她耳边轻轻拨弄,“如果我带你离开,你真愿意离开这里,放弃皇族的一切?”

☆、152 跟他的时候是完璧麽

慕浅浅闭上眼,赫连子衿的长指给她拨弄出一份难言的快意,让她忍不住舒服地低低哼唧。

“皇族的一切有什麽好留恋的?”她只想回家,只是一直找不到回家的路,如果赫连子衿能带她离开……

她轻轻吐了一口气,笑得无奈。

如果他真的有心带她离开,刚才他已经要了自己,他不要她便是把意愿表达得清清楚楚,他不认为她值得。

也许,她确实不值得,就算再美再动人也不过是个女人,一个女人,不值得他为她做那麽多。

赫连子衿也似乎认为自己一直是这麽想的,可是在看到浅浅­唇­边那抹无奈酸涩的笑意後,那颗心却无端被揪了一把。

他的掌落在她後脑上,轻轻拂过她柔软顺滑的青丝:“如果有一天我爱上你,我会带你离开。”

她睁了睁眼,想要抬头去看他,又怕看到他眼底对自己的厌恶。

他现在不仅不爱她,还讨厌得很。

“为什麽要对我这麽温柔?”整个公主殿里就赫连子衿一个人会给她好脸­色­,其他人总是爱理不理,不是没有想过当中是不是有什麽原因,只是从未深想。

属於慕浅浅过去的记忆已经不可能找回来了,除非他告诉她原因,否则,她就算抓破脑袋也不可能想得到。

其实她也不指望他会告诉她什麽,只是无聊随口问问而已。

这样趴在他腿上,任他的大掌在她的脑袋上轻轻摩挲,感觉,舒服得很。

可是啊,他们不是真正的夫妻。

就在她打算起来远离他的时候,头顶上方忽然传来了他低沉悦耳的声音:“曾经答应过,要护你周全。”

“答应谁?”是太后麽?她真的很失败,对这里所有人所有关系根本把握不了,就连自己的家人也完全不了解……也是,她紮根没想起自己在这里还有爹娘。

赫连子衿明显不想跟她说太多,轻轻推了她一把,他道:“回听雪阁吧,省得东陵默找不着你,又要折腾你了。”

“不行,我现在不回去!”刚从他腿上爬起来站好便听到他这句逐客令,她吓了一跳,忙道:“我……我还要学内功心法,还要练轻功口诀,还要……还要……”

“还要等脖子上的吻痕消失,是吗?”他往身後的椅背靠去,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浅浅白了他一眼,嘟哝道:“都是你不好,无缘无故对我起兽­性­。”

明明不喜欢她还想要她,只有­性­没有爱,和动物有什麽区别?

赫连子衿挑了挑眉,盯着她往大床走去的身影,兽­性­,这词儿还真是新颖。

浅浅走到床边,褪去鞋袜後又爬到床上,盘腿静坐,闭上眼,安静回想着今日他所教的心法。

“既然知道我会对你起兽­性­,还敢上我的床,是真的不怕还是故意想要引诱我?”看着她端坐在床上的妙曼身子,喉间又忍不住乾涸了起来。

端起茶壶才发现壶里的茶水已经被他喝光,他把茶壶放下,看着她。

浅浅已经正襟危坐在床上,薄­唇­微动:“你想要女人,明天我给你花钱买几个回来,得,给你买几个完璧的。”

没有他的内功辅助,想要像刚才那样在小腹间凝聚起一团火热的气息,难度对她来说有点大。

尝试了几次,那股气息也只能在腹间游荡几下,转眼便又不见了,完全抓不住。

忍不住睁开眼想要向赫连子衿讨教,却不想一双眼眸刚睁开便看到在视线里无线放大的那张俊颜,她吓了一跳,差点因为岔气而乱了好不容易聚起来的那股气息。

赫连子衿只是翻身上床,执起她的手握在掌心里,与她四掌相贴。

如同刚才那样,醇厚的内力从他的掌心传到她体内,腹间那股暖暖的气息总算聚起来一点点。

“为什麽要给我买完璧的?”完璧之身的女子,他不愿意碰,良家­妇­女碰不得,麻烦。

更何况,他也只是要过她一个女子,於他来说,女人这种动物本来可有可无,只是最近有点迷糊,会时不时想起自己有点走火入魔的那夜,和她在洞中那暗无天日的缠绵。

“男人不都是喜欢完璧的麽?”就连在开放的二十一世纪,所有的男人哪怕口口声声说着不在意,事实上还不是想找个C女当老婆?

在这个年代,传统而封建思想的薰陶下,男人的心态更不用提了。

她一直闭着眼,所以没发现赫连子衿一直盯着她的小脸在细细观赏。

说到是不是完璧这个问题,她说得落落大方,完全没有一丝尴尬,若不是她已经放荡到完全不把这个当一回事,便是真的不在意,不在意他的看法。

或许对她来说,唯一在意的人是东陵默。

“你跟东陵默的时候是完璧的麽?”他忽然问道。

浅浅小脸红了红,但她一直闭着眼修习,掩耳盗铃,只当赫连子衿和她一样都是闭着眼的,这样,就算她脸红他也看不见了不是?

她清了清嗓子,嘟哝起小嘴:“是不是跟你有什麽关系?你什麽时候变得这麽爱八卦?”

人家的闺房事也要过问,讨厌!

她跟东陵默的时候确实是完璧,不管是浅浅的身体还是慕浅浅的心,都是。

只是可惜,人家定国候才不在乎,她没忘记他差点让她毁在采花贼手里。

连采花贼要碰她都不在乎,还在乎什麽完璧不完璧?

赫连子衿只是淡淡看着浅浅微微晕红的脸,不说话。

至少他知道,她的完璧之身不是给了东陵默便是给了轩辕连城,在她十六岁之前,因为那个不知真假的诅咒不能破身。

十六岁之後,殿里已经有了这几个男人,她千方百计想要勾引他们,又怎麽可能会把自己的清白之躯交给不相­干­的男子?

心里,忽然有那麽一点点不是滋味。

他一定是中邪了,今日之内,他竟然连着心情忽高忽低,完全没有往日的半点淡漠。

那个令他心情怪异的女人已经渐渐陷入迷糊的意识中,他慢慢撤去掌中的内力,直到双掌与她分离,他才翻身下床,轻轻扶她躺下。

因为有着前车之鉴,怕自己又会像刚才那样把持不住,他扶她躺下後,转身出了房门。

刚出门便看到守在一旁的童郁,他微微一怔,淡言问:“什麽事?”

☆、153 这想法,要命得很

童郁一般不会到这里来找赫连子衿,能来,必然是有要事。

童郁颔了颔首,恭敬道:“庄主,收到武林大会的请贴。”

“武林大会?”各门派近几年来一直相安无事,忽然要举办什麽武林大会,倒是有点出乎赫连子衿的意料之外。

尤其,连请贴都已经发出了,速度之快,令人乍舌。

“庄主已有数日未曾回庄,所以才不知道武林大会的事。”童郁垂首道。

他这几日一直在公主殿里,根本没有回山庄瞧过一眼,如果不是他来找他,还不知道啥时候才能见到这个不负责任的一庄之主。

哪怕他没明说什麽,赫连子衿也还是听出了他言语里的不满情绪。

他挑了挑眉,­唇­边那点笑意淡得几不可见:“是不是赫连筝又给你吃了什麽苦头,这会想要把气撒在我身上?”

童郁闻言,吓得忙回道:“庄主,属下怎麽敢?”

见他不说话,童郁又小心翼翼道:“小……小姐的意思,想问问庄主什麽时候回去?”

童郁会来这里必然是赫连筝的意思,他哪怕不说赫连子衿也清楚得很,整个山庄里除了自己,便只有赫连筝可以使唤得动他。

“过两日我便回去,你先回去吧。”丢下这句话,他迈步往前院走去。

童郁微微一怔,便又大步追上他:“庄主……庄主还要过两日才回去麽?小姐她……她想……”

“想什麽?”他脚步一顿,回眸看他。

他脸上的笑意不经意间已经飘散在风中,童郁轻吐了一口气,低垂头颅道:“不……不想什麽,那属下便回去禀告小姐,说庄主两日後回去。”

庄主已经不耐烦了,他虽然不太懂得察言观­色­,但,对庄主却还是有几分熟悉的。

他不想做的事,哪怕是小姐也无法撼动他半分,他只是不明白,庄主为何连山庄都不愿意回去?

从前他甚少留在公主殿,就算不回山庄,他也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可最近,这几日,他分明发现庄主喜欢上待在这个倚风阁了。

连续三日,他只有今日离开了一会会,之後便也一直待在公主殿再没有出去过。他想不明白。

赫连子衿已经不想和他纠缠下去了。

“回去告诉赫连筝,以後再派人跟踪我,我会把她扔出山庄。”这一刻他的脸­色­不怎麽好看,刚才那一丝愉悦的笑意早已荡然无存。

“让她好自为之。”说罢,他转身走远。

直到那抹飘逸的身影走得足够远了,童郁才站直身子,看着他的背影,有几许发呆。

虽然他刚才的话说得很轻柔,但他知道,他不是在跟他跟小姐开玩笑,小姐再不收敛自己的行为,庄主一定会说到做到,直接让人把她扔出山庄。

而那个要执行任务的人,很有可能是他自己。

想到赫连筝那双含恨带怨的眼,他无由来地打了个寒颤,清风柔柔,却愣是感觉到寒风阵阵。

他才不要当她和庄主之间的磨心石。

回去一定要好好劝劝她,早跟她说过派人跟踪庄主一定会被发现的,现在引起庄主的反感了吧!

庄主又怎麽可能发现不了暗中跟踪的人?

童郁只是在前院发了一会会呆,之後便足下轻点,转眼消失在庭院外。

……

浅浅醒来时整个房间只有她一个人,睁开眼的时候还想着自己脖子肩膀上的吻痕是不是已经消失了。

那东西不痛不痒的,可痕迹却在那里,这里又没有镜子,想要看看都不容易。

她整理好自己的衣裳,以茶漱口後,匆匆离开卧房。

天­色­已有一点昏暗,看来已近黄昏。

依然不知道自己脖子上的情形,想回听雪阁向东陵默报到,又没胆子。

她在门前驻足徘徊,一时之间决定不了该去哪。

总算她在门口来回漫步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後,赫连子衿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视线里,她心里一喜,忙迎了过去。

他一身微热的气息,身上星星点点的汗迹,一看便知道是刚练剑所致。

几步蹦到他跟前,她直接拉开自己的衣领,正要开口说话,忽然腰间一紧,整个人已经被他抱了起来。

眼前的一切瞬间变换,等她揉了揉眼眸,看清周围的环境时,才发现赫连子衿已经把她抱回自己的房间。

她吓了一跳,抬眼看他:“做什麽?”

做什麽?赫连子衿俊眉微微拧起,视线落在她敞开的领口上,声音淡漠中夹杂着几分不悦:“倚风阁虽说没多少下人,可总有那麽几个!”

浅浅眨了眨眼,不明所以:“怎麽了?你……你嫌下人太少?”

不够人手伺候跟她说就是了,她虽然没什麽实权,但给他安排几个下人还是可以的。

赫连子衿薄­唇­轻抿,一丝气结,说的什麽乱七八糟的?

视线依然落在她领口上。

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的领口不说话,她微微怔了怔,才忽然想起来,伸手把衣领又拉开了点:“快帮我看看脖子上还有没有吻痕?”

说罢,她抬起头,把衣裳敞开的地方送到他面前,任君观看。

他眸子蕴黑了下去,原来刚才她在院子里脱自己的衣服,就是为了让他看她脖子上的痕迹是否已淡去。

他怎麽会想到是她光天化日之下想要脱衣勾引他?

这种想法真是……要命得很!

视线沿着她敞开的衣领落下,雪白细­嫩­的脖子上,原先那些星星点点的青紫瘀痕只剩下淡淡的痕迹。

虽淡,却还能依稀可见。

“别人或许会注意不到。”赫连子衿往一旁的椅子走去。

“别人?”浅浅走在他跟前,看他坐下,她也不知道该站着还是坐着,不过,他的回答让她心里很不安。

“意思是,如果是东陵默,他一定不会错过?”这个想法让她沮丧得很。

虽然她其实也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知道短短两个时辰不到的光景,哪怕是仙药也不可能让她身上的吻痕彻底消失。

想要消失,恐怕至少得要到明日清晨。

可是,还是心存了一点幻想。

如今幻想破灭,她怎麽办?她怎麽回去面对东陵默?知道她和赫连子衿差点擦枪走火,他会不会一气之下拧断她的脖子?

☆、154 这次是谁下的药

“不想让他看到,宽衣之前熄灯便是。”看着她不安的脸,他随意道。

却不想这随口说说的建议让她顿时眉眼大亮了起来。

赫连子衿说的没错,不想让东陵默发现,那便在脱衣服之前先把所有灯光珠光掩去,黑灯瞎火的,他就是眼力再好也不可能会发现。

等到明天,哪怕还有那麽点痕迹,她也可以说是他咬的。

这招好!绝世好招!不过,这招能使出来的前提是,今晚又得在禽兽的床上度过了。

虽然这几日以来没有哪天不是,但,主动和被动的区别还是很大的。

在倚风阁又磨了大半个时辰,把晚饭解决之後,她匆匆回了浅云阁沐浴更衣,为了掩饰自己的“罪行”,她豁出去了。

沐浴完毕後,她又匆忙回了听雪阁,打探到东陵默不在书房而在寝房後,她直接去了书房,差人请东陵默到书房一聚。

虽然不知道他会不会来,但,总好过现在回寝房被他逮个正着,更何况她不打一声招呼便留在倚风阁用膳,也不知道东陵默会不会生气。

据说,男人在满足後,再大的气也生不起来,她打算赌一把。

让下人把书桌上的一切收拾好後,又命人把墙壁上那些夜明珠全部用锦绸盖上,之後她坐在书桌上,安安静静等待着。

其实她有点害怕,从她差人去找东陵默到现在,几乎半个时辰过去了他还没有来。

这会不是怕他生气,而是,书房的夜明珠全都被盖死,整个房间一点光亮都没有,从窗外渗入的晚风幽幽拂过颈脖间,­阴­风阵阵,慎人得很。

她和潇潇有个共同点,那就是,怕黑嗷嗷嗷嗷!

那家伙怎麽还不来?是不是真的生气不来了?

为方便行事,她的上衣已经拉开了一大截,淡紫肚兜在视线里若隐若现,这麽风马蚤的穿着,只为了等他。

要是他不来……这麽想着,她发现自己真有点泄气。

又是一阵寒风拂来,她不自觉缩了缩脖子,胆量基本上已经快用光了。

东陵默还是没有来,她深吸了一口气,正想过去揭开夜明珠上的锦绸,房门却在这时候被打开,发出一声沉重的声响。

浅浅心头一震,举目望去,隐约间,只见一抹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口。

整个房间一片漆黑,只有偶尔渗入的星星点点的淡淡月­色­,哪怕看不清他的脸,也能感觉到他灼热的目光正一瞬不瞬落在自己身上。

她幽幽呼唤了一声:“东陵默。”

他关上房门,举步向她走去。

明明已经想好了接下来要做什麽,可是看着他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感受着那噬人的强悍气势正铺天盖地而来,她还是会感觉到几许不安和惊慌,看着他逼近的身躯,开始有点手足无措起来。

他锐利的目光扫过她衣衫不整的身子,走到书桌前,居高临下看着她。

浅浅只是犹豫了一刹,便伸手牵上他的脖子,这麽近的距离,她能看清他的脸,也能看出他脸上每一个表情,但,但不透他眼底的情绪。

“东陵默。”她柔柔唤了一声,小手沿着他的脖子滑落,轻轻拉扯他的衣领。

“想用这样的方式讨好我?”他确实有点不高兴。

她在倚风阁用午膳也就罢了,居然,连晚膳也在那里度过。

听到下人的回报说她在书房,请他过去一聚,他本是高傲地不想搭理的,可在寝房里磨了近半个时辰後,还是耐不住寂寞看看她究竟想要做什麽。

却没想到一进门就看到她衣衫淩乱地坐在书桌上,一副勾魂的姿态。

黑夜里她看不清,但不代表他也一样。

不过,浅浅的方式还是用对了,他可以看清她的五官甚至身上每一块布料,但她脖子上是不是有吻痕,这样漆黑的夜晚,他确实注意不到。

浅浅有点心虚,不过她早就想好了,今天一整天留在倚风阁是有原因的。

“不是说要我和赫连子衿在宴会上一起演出麽?我想找他商量一下那晚该跳什麽舞,所以……你别生气,东陵默。”

说话的同时也才想起来,自己确实是该找赫连子衿研究一下那夜表演什麽节目,她对这个年代的舞蹈完全不熟悉,也不知道到时要怎麽应付。

跳得不好,不仅会让七公主殿蒙羞,更重要的是,她不知道那个变态太后回头会不会找她麻烦。

“你跳给他看了?”东陵默的大掌落在她的腰间,不自觉用力握紧。

“呃?跳……跳什麽给他看?唔……轻、轻一点,东陵默……”还是那麽粗暴!他掌下的是她粉­嫩­粉­嫩­的柳腰,不是面粉猪­肉­啊!这个没人­性­的家伙。

总算在一阵揪痛中,她想明白他在气什麽。肚皮舞啊!这家伙在吃醋。

“没……没跳,还没决定跳什麽舞。”那个舞她以後是不敢再乱跳了,经历了昨天那恐怖的一天,她哪里还敢乱在他们面前扭腰摆臀,搔首弄姿?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为免节外生枝,她用力拉开他的衣领,深吸了一口气,才轻声道:“东陵默,你……你不想要我麽?”

好羞涩啊,她居然开口邀请他要自己!

要知道,他们之间这码事,除了她中了媚药的时候曾主动过,其他的日子里什麽时候这麽热情过?

东陵默额角顿时挂黑,这丫头,不会又被下药了吧?

虽然他很喜欢她中了媚药之後那难得的疯狂和主动,但,每次都把他当解药使,这种感觉实在不怎麽爽。

见他一直站在那里垂眼看自己,迟迟没有动作,不想给他太多机会去拆穿自己,她忽然放了他,一把拉开自己身上的衣裳,让仅着肚兜的身子魏颤颤地暴露在他面前。

她很怕,怕他等会不耐烦会去掀开墙壁上夜明珠的锦绸,他根本无须过去,只要一掌便能把那一片片锦绸挥掉。

圆润饱满的肩头­祼­露在空气中,她在书桌上跪了起来,努力做到与他平时,抱着他的头,把他拉向自己。

咬她吧,只要咬了她,所有的罪证都将消失了。

“这次是谁下的?”他的­唇­齿落在她细­嫩­的脖子上,却迟迟没有举动,只是淡言问道。

浅浅睁了睁眼眸,想要看他,但不方便。“什……下什麽?”

她怎麽完全听不懂他的话?

☆、155 咬我

东陵默的掌终於忍不住落在她高耸的|­乳­|房,轻轻揉搓:“今日除了倚风阁,还去过哪里?”

“没有了。”她飞快地回答。

“那便是赫连子衿给你下的药?”好看的剑眉微微拧起,眼底闪过一抹慎人的寒意。

他居然敢!

“下药?”总算她捕捉到两个关键的字眼,小手不自觉松开他,漆黑中,两道视线纠缠在一块,她脸­色­一沉,嘟起小嘴:“你以为我被下药了?”

掌下的如软­嫩­­肉­手感特别的美好,他依然不轻不重地揉着,哪怕是被下药也认了,这笔账回头再找赫连子衿清算,现在,他有点迫不及待了。

随手一扬,让那件薄薄的肚兜随风飘散,大掌落在她的身下一顿撕扯,轻易让她本来就淩乱不堪的衣裙离开这副柔美的身躯。

身上凉飕飕的,她才从那个“被下药”的震撼中回过神,刚回神,她就忍不住想骂人!

那个伟大的定国候,他已经挑开她的腿,尔後,在拉扯自己的衣裳。

是气,也是慌,她用力牵上他,低喃:“东陵默,前……前戏。”

不见得自己有多期待,可如果没有前戏,哪来的吻痕?

东陵默动作一顿,垂眼看她:“都已经中了媚药,还需要什麽前。戏?”

人有时候粗鲁起来真的可以把你气死,这话才刚说完,他大掌往下摸索,在她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之前,忽然掌握了她最稚­嫩­的地方,长指深深没入。

“唔……疼……”弯弯的柳叶眉用力揪紧,她抬眼看着他,满脸怨念。

哪有人这样的!完全不打一声招呼,就这样闯了进去。

疼,真的好疼。

东陵默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掌下,居然还是­干­涩的,依那两夜的经验来说,每次她中了媚药回来,身下,总是欲念横飞,淋漓尽致。

可这次,这具小小的身子分明还未动情。

“我没有……没有被下药。”和他讨论这样的问题,慕浅浅显得特别无力,低低喘了两口气,两片薄­唇­因为疼痛而轻轻颤抖着:“我就是……就是想……给你个惊喜,想让你……开心。”

东陵默微微一怔,这个惊喜确实让他意外,原来她是在讨好他,但,原因呢?

不让他有机会多想什麽,无视那根依然让她疼痛的长指,她牵住他的脖子,吐气如兰道:“东陵默,咬……咬我……”

咬她,就是她所要的。戏麽?如果是,他乐於配合。

张嘴,一口咬了下去。

“啊!”禽兽!这只!变态的禽兽!

他居然一口咬在她胸前的|­乳­|尖上,还是用力的那种,浅浅痛得直想晕过去,可她还是拉着他,把他拉向自己的颈脖:“这里,这里会舒服。”

总算他的­唇­齿在她脖子肩头上肆虐了起来,她松了一口气,才感觉自己整个人在一瞬间变得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终於,结束了吧?

可对东陵默来说,战事才刚开始而已。

他没想到啃咬吮。吻她细­嫩­的脖子会给自己带来这麽大的乐趣,尤其是一边咬着她,一边动起禁锢住她的大掌,让她在他身下不断尖叫低吟,那感觉,奇异的舒畅。

他的薄­唇­辗转来到她的小嘴上,含着她的­唇­瓣轻轻吮吸了起来。

完全不同於往日的粗鲁和强悍,他只是含了她的­唇­,轻轻柔柔地吮吸着,也舔舐着,在她忍不住张嘴低吟的时候,他滚烫的舌尖一举闯入。

灵动的舌尖勾住她小巧的粉舌不轻不重地逗弄,最终,他勾起她的丁香小舌用力吸了吸。

“嗯……”这是第一次,她在他身下被如此温柔地对待。

接吻的经验其实大家都差不多的空白,他有多少,她基本上也是多少,顶多也就比他多那麽一两次。那是不小心,被轩辕连城和赫连子衿占去了便宜。

可她不相信他定国候没有与其他女人亲吻过,他的经验定然比她多太多,但在他浓烈而炙热的男儿气息下,她的思考能力也只能到这地步了。

他依然浅浅吻着她的­唇­,以从未有过的温柔,浅尝她口中每一缕幽香,甜丝丝的,比他想像中的还要美好。

这个小女人,居然想用这样的方式来讨好他,让他开心。

他发现自己真的有点开心,一整日独自一人用膳的不悦也在这一场讨好中渐渐散去。

感觉到指尖有了一点湿濡的气息,他又开始轻轻动了起来。

身下的女人含糊不清地吟哦,在他温柔的对待下,身下疼痛不适的感觉很快便消失无踪,最终只剩下说不清道不明的快意在柔滑之处急剧升起。

“为什麽选择在这里?”他放了她的­唇­,改而吻向她的耳际,声音,比往常的低沉淡漠多了几分透着蕴欲的沙哑:“今日,难道你不是逃命似的出去的麽?”

这话让浅浅浑身一震,身子不自觉绷紧。该死!她居然忘了!她居然选择了他的书房!

那是隐藏了他不少秘密的书房,不是她可以随意进去的地方,尤其她刚才还独自一人在这里待了那麽久!

这一吓非同小可,顿时,整个人都清醒了!“我……我忘了……”

可这话才说完,她忽然又反应过来,看着东陵默,一脸不敢置信:“你……相信我?”

如果不是他相信自己,凭她的能耐怎麽可能顺利进入他的书房,还一个人在他的书房里待了老半天。

若他有心防她,他的那些个暗卫侍卫什麽的早就把她拎起来,像扔垃圾一般扔出去了。

不知道为什麽,这个发现让她整个人彻底轻松了起来,就连身体也在一瞬间放松。

“你相信我,你相信我是不是,东陵默?”她用力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脸上又亲又啃:“你相信我,你相信我不会为太后探取你的消息,东陵默,你相信我,我……嗯……啊……开心嗯……”

毫无疑问,後面的语调会变成这样,定然是因为某人已经把持不住,邪恶的长指又开始动作了起来,在花岤里进进出出。

可浅浅心里是真的高兴,她从来没想过东陵默会信任她,她甚至什麽都没做,只是出卖了自己的身体……虽然这麽说有点可耻,但却是事实,就因为夜夜与他同床共枕,他居然相信她。

☆、156 他回来了

今日一整日里的担惊受怕顿时变成强烈的兴奋,可兴奋过後,浅浅却又乐极生悲地委屈了起来。

她不知道自己在委屈些什麽,就是感觉很委屈。

“为什麽……嗯……不告诉我?”她小嘴一扁,眼角顿时呈现出星星点点的雾­色­。

害她担心了那麽久,尤其上午在他怀里看帐本的时候,她吓得几乎要魂飞魄散。

那时候,她心里真的很害怕,怕他猜疑自己,怕他把她推出去不止,还像太后那样无情待她。

东陵默由始至终没有说过任何话,什麽事都是她在猜想,哪怕被吓到也是她自己找来的。

更何况,他现在也没空去理会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唇­齿含了她一点嫣红的|­乳­|尖,不轻不重地啃咬了起来,这麽细­嫩­柔弱的味道,值得他细细品尝。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前戏,做起来不仅不难,还令他愉悦得很。

长臂,有节奏地动作着。

浅浅也没有更多的机会去开心,胸前有一口甜腻的蜜糖一丝一丝荡开,荡得她四肢发软,头脑发胀。

她高仰起螓首,失声低吟:“嗯……”

漆黑的夜里,抵死缠绵,别有一番风味。

心里因为安定了下来,就连身体也跟着兴奋了起来,在他闯进来那一霎,她放开被自己贝齿紧咬住的薄­唇­,高声呼啸了起来。

往日里气氛肃静的书房,今夜,热浪狂涌,暧昧的气息流窜不休。

……

夜还很长。

清风柔柔拂过,拂起他随意披散下来的发丝,连同他飘逸的衣袂纷纷扬起,说不出的冷峻,也说不出的孤寂。

“殿下,帝无涯已经回京了。”站在他身後的女子偷偷看了他硬朗的背影一眼,垂首道。

他没有说话,只是抬眼望了望天际,今夜月­色­并不好,明月蒙上几朵浅浅的乌云,散落下来的月光浅淡无光。

“少主,我们接下来该怎麽办?”

女子已经悄悄抬起眼脸,想要看他,却又怕自己的目光玷污了他清幽动人的神韵,从来她都只敢悄悄注意,从不敢明目张胆地看她的主子。

多日不见,他还像从前那般,淡漠中透着几许冷峻,几分孤单。

她不明白,像少主这样的人中之龙,已经是万人之上,举手翻云覆雨,可为什麽他的眸子底下依然常常会流露出寂寞的神­色­?

当然这种问题她不该多问半句,殿下的心意,岂是她可以胡乱揣测的?

她只配站在角落里,远远注意着他。

“少主少主,要不要属下把帝无涯抓回来?”

他摇了摇头,收回仰望天际的目光,回头看了她一眼,沉声道:“帝无涯去阿穆图的目的查出来了麽?”

见他看着自己,女子的头颅更低垂了下去,她看着地上少主的影子,恭敬地回话:“回少主,属下查出,帝无涯去阿穆图是为了寻找一个人,但,属下无能,属下尚未查出他要寻找的是什麽人。”

不远千里去阿穆图,只为了寻找一个人……太后想要找的究竟是什麽人?居然连帝无涯也出动了。

“少主,当初您进公主殿之前,帝无涯似乎也曾见过您,您说他会不会……”

他没有说话,只是脸­色­不怎麽好看,大掌不自觉紧了紧。有四个男人还不够,太后还想往这个殿里送来什麽人?

慕浅浅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七公主了,那些懵懂和天真并不是在作戏,这几日来他看得清清楚楚。

他看着女子,淡言道:“继续注意帝无涯的一举一动,一有异向,立即回报。”

“是!”女子向他颔了颔首,不敢再多看一眼,转身,点足,转眼消失在夜幕中。

既然少主这麽说,便是已经向她下了逐客令,她知道自己一刻也不能多留,多留半刻,也会惹少主不高兴。

扔掉不知何时跌落在手中的枯叶,他迈步往庭院而去。

还在找人,这次,帝无涯要找的人是谁?

……

夜­色­依然深沉,守卫森严的禁宫,一人踏着夜­色­,往慈宁宫慢步走去。

慈宁宫里的所有宫女太监看到来人,纷纷恭敬地垂首行礼。

早就守候在殿外的常嬷嬷领着来人往太后的寝房而去。

看常嬷嬷脸上那副讨好的笑意以及恭敬的态度,不难想像此人对太后来说必然是个重要的人物,要不然,向来趾高气扬的常嬷嬷也不会摆出如此谦卑的态度。

太后早已等候在寝房里。

房门被轻轻打开,一人踏入房中,淡淡珠光下,只见那人一身素白衣衫,头上还戴着一顶以轻纱为沿的纱帽。

和风吹过,拂起薄纱,看不清他的面容,却还能从轻纱断口处隐隐约约看到一双黑如濯石,明亮深邃的眼眸,以及半张气质出众倾国倾城的容颜。

如果不是他的身材高大到足以让人仰望的地步,如果不是他走路的姿势平稳有力,也如果不是素衣之下那副身躯如此硬朗挺拔,或许看到那半张面容的人都以为,这是一个可以令天下所有男人疯狂的祸水红颜。

这样半张脸,只消看一眼,便足以让所有人终生难忘。

太后看着跨进房门的人一步一步走来,她不仅没有像往常那般静坐首位等待他的俯首行礼,甚至还站了起来,迎向他:“无涯,你终於回来了。”

帝无涯淡淡看了她一眼,只是浅浅回应了一声“嗯”,再没有多说什麽,甚至未曾向太后行半分礼。

太后寝房里所有的宫女太监,甚至连常嬷嬷也似乎对这样的情形见惯不怪,众人脸上也都是十分淡然的表情,没有谁有任何不该有的神­色­。

太后摆了摆手,常嬷嬷便领着所有的宫女太监退出房门。

直到寝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人,太后笑道:“无涯,你一路回来风尘仆仆,定然也累了,先过来喝口茶水吧。”

帝无涯在她的示意下在一旁的茶几旁坐下,太后亲自为他倒上一杯茶水,送到他的面前。

帝无涯也没有半点推拒,伸手接过她送上来的杯子,举杯到薄纱之後的薄­唇­边,仰头一饮而尽,才又把杯子搁在茶几上,看着太后:“那人依然找不到。”

☆、157 对七公主也有兴趣吗

帝无涯的动作优雅,甚至有一份不吃人间烟火的洒脱,不管他是有礼的还是无礼,看在太后眼里,对他依然是心悦得很。

“找不到便慢慢找吧。”虽然心里焦急,但在无涯的面前,太后所有的傲慢和高高在上的尊贵姿态也都消散无踪。

她笑得温婉,甚至还有几分讨好的味道。

“七公主这两日可有什麽不寻常的地方?”帝无涯忽然问。

太后微微怔了怔,才道:“前两日哀家命她到慈宁宫议事,甚至留她在这里过夜,与她详谈了好一会,哀家发现,她和过去确实有点不一样。”

“有什麽不一样?”帝无涯明显对七公主的事十分感兴趣,问起来的语气也是平淡中带着一丝潜藏不住的激动。

太后回想了半刻,才道:“从前她总是傲慢而无礼,但这次看她却是小心翼翼的,甚至还对哀家有几分防备。”

帝无涯的五指不自觉紧了紧,看着太后,极力让自己的情绪显得平静:“她有没有说过她不是浅浅,不是七公主这种话?又或者说,她忘了从前的事?”

太后有一丝不解,看着他,狐疑道:“难道你认为,现在公主殿里的浅浅是假的?”

帝无涯抿了抿薄­唇­,没有立即回答她的问题。七公主倒不是假的,而是,她或许真的回来了。

见他不回答自己,太后犹豫了下,才又道:“她倒是没说自己不是七公主这种话,倒是哀家看她和从前的浅浅确实很不一样了。不仅是脸上的表情,神韵,甚至,连她走路的姿势和做事的风格也完全不一样。”

看他没有说话,似在等自己说下去,她才又继续道:“这次浅浅来慈宁宫途中,居然和明珠扭打了起来。”

帝无涯虽然没说话,但,双掌却不自觉握得更紧。居然和慕明珠打起来!难道,真的是她回来了吗?

若是换了从前的慕浅浅又怎麽敢对明珠动手?哪怕她表面上受尽太后的宠溺,风光无限,可私下里却不知道吃了明珠多少苦头。

她从来是不敢反抗的,可是,这次却扭打了起来……

他没发现自己的薄­唇­正微微扬起,­唇­边那一抹笑意虽然淡得几乎看不见,却还是被太后捕捉到了。

那是一阵清风的渗入,他帽子上的薄纱被轻轻撩起,被太后捕捉到了那绝无仅有的一丝笑意。

“无涯,究竟在想什麽?你……难道对浅浅也感兴趣?”若是无涯想要,她立即可以命人把人带过来,不管他想怎麽要都可以。

帝无涯看了她一眼,才淡言道:“我对她确实感兴趣,不过,我现在还无法确定是不是等到了想要等的人,或许,我需要去见她一见。”

“需要哀家把她宣来慈宁宫吗?”想要见七公主还不容易?只需她命人传旨下去,哪怕是现在让她过来她也不敢有任何意见。

帝无涯却摇了摇头:“这事无须太后费心,我想见她,自然会用我自己的方式,不过,我们还差一人未找到,哪怕真的是她回来了,封印还是解不开。”

“那麽,无涯认为我们还需要花多少时间才能找到最後那个人?”太后虽然极力维持着脸上的平静,可是一颗心却还是忍不住急剧翻涌了起来。

就差最後一个人了,只要把人找出来,解开封印,她就可以得到她想要的东西,想要做的事也定然可以做到。

可是,最後一个人究竟在哪里?

就连无涯都不知道他姓甚名谁,什麽背景,出生在哪一国哪一户人家,整个中原那麽大,如何找?

他们夏朝算得上是中原上实力数一数二的大国,但,除了夏朝还有无数的国家分布在中原每一处。

要从茫茫人海中寻找一个没有任何特徵,也不曾被透露过任何资讯的人,该如何找?

世间这麽大,只凭无涯一个人的感应,还真的不好找。

虽然帝无涯心里也焦急,但他表现得比太后淡定许多,为自己倒上一杯茶,浅尝了两口,才道:“或许该他出现的时候,他便会出现了,太后无须心急,只要按我们的原定计画执行便好。”

太后也知道自己心里太急,她不想在帝无涯面前表现出太多焦急的情绪,怕惹他不悦。

她浅浅笑了笑,柔声道:“你放心,我会按计画一步一步执行,不会乱了你的步伐。”

帝无涯搁下手中的杯子,才看着太后,认真道:“有一股不明势力一直在跟踪我,如果可以,太后或许该下一道旨,让人在京城各个角落搜寻一番,看看新来的人有什麽可疑之处。”

“哀家明白了。”这些人居然不知死活,打主意打到无涯的头上,她怎麽能让他们继续活在这个世上?“无涯知不知道是何人所为?”

帝无涯没有说话,站了起来走到窗棂处,倚在窗边,看着窗外漆黑的一片。

他感觉到了,凤凰石的力量正在一点一点积聚,这次,或许真的是她回来了。

太后仿佛已经习惯了帝无涯如此傲慢无礼的举动,对此,她完全没有半点不悦,倒是也站了起来,走到他身後,温言问道:“除了这事,无涯还有没有其他事需要哀家去做?”

帝无涯摇了摇头,依然看着窗外,声音里夹杂了几许太后听不明白的期待:“我们在找人的同时也别忘了身边这些人的豺狼之心,原定的计画半点不能拖延。”

“哀家明白。”江山好不容易才打下来,想要守住它还得要花上不少心血,甚至会穷尽她一生的­精­力。

她能把这个江山拿到手,就绝不会让它毁在自己的手里,想了想,她又道:“无涯,立太子一事近日不时被大臣们提上议程,不知道无涯有没有什麽指示?”

☆、158 是她真的回来了吗

夏朝五位皇子,除了留在东周的五皇子,京中还有四位皇子,太后一时半刻也下定不了决心。

更何况,太后在做决定之前必然需要问过帝无涯的意见,可以说,帝无涯才是最终决定太子人选的人。

帝无涯道:“大皇子敦厚老实,但有勇无谋,不是适合的人选。二皇子倒是个人才,不管是谋略还是心思的谨慎,也都比其他皇子要好太多,不过,这麽出­色­的人,太后却不一定能驾驭得了。三皇子看着平和,与世无争,但,我看他绝不会是个甘愿平淡一生的人。八皇子年纪尚少,必定不能让群臣信服。”

他沉吟半刻,才道:“立太子之事可以酌情推动,但,无须太快做决定,就看看二皇子和三皇子的表现吧,这事,不影响七公主殿之事的发展。”

太后算是明了他的意思,站在战圈之外,先看两位皇子会不会有什麽出­色­的表现。

帝无涯看着窗外淡淡的月­色­,眼底闪过一丝谁也无法看懂的黯然。“让七公主先把那四个男人掌握在手里,之後该如何做,我到时自会给你指示。”

“可是,无涯真的认为浅浅可以收服他们吗?”那四个男子,在她看来全都不是一般人,甚至能力比她想像的还要高,权力还要大,光凭一个容貌出众的美人,真的可以让他们动情如此?

帝无涯­唇­边那抹笑意又像刚才那样,淡漠中透着一丝诡异,他动了动­唇­,淡言道:“只要是她,就一定可以,他们注定要在一起。”

太后没有再说什麽,心里有许多话想说,也有许多问题想要问,可她知道,无涯不想说的话,不管她说什麽问什麽,他也不会理睬自己。

这个江山是无涯为她打下来的,也是无涯为她守住的,如今她想要的东西还得要靠无涯才能要到。

对帝无涯,她不仅敬重,还有几分畏惧,因为她知道,如果帝无涯想要反她,那绝对是一件易如反掌的事。

她只是不明白,以无涯的能力,又怎麽会甘心屈於自己之下,只站在幕後为她出谋献策?

说他想像她控制皇帝那般去控制她,却又不太可能,那根本不是一码事。

无涯对朝政之事从不过问,倒是她从来都把解决不了的问题交给他,依仗他来解决,他会参与朝中之事也是因为她的求助。

无涯对她来说就像是守护神一样,也像是一尊她无法问鼎的大神,遇到困境的时候只能求神拜佛,所以她问无涯,求他为她解决一切难题。

帝无涯没有在太后的寝房里过多停留,他只是在窗边站了一小会便转身离开。

太后亲自把他送出慈宁宫外,看着那抹飘逸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夜幕下,太后轻吐了一口气,视线依然落在那一方空荡荡的夜­色­中,久久无法收回。

“太后,夜露深重,太后还是先回寝房休息吧。”常嬷嬷搀扶着她,柔声道。

太后点了点头,与她一起往寝房的方向走去,才走了两步,她又忍不住回头,往那一方望去。

可是,那一方夜­色­下,早已没了帝无涯的身影,甚至没有他路过的任何痕迹。

她无声叹息。这个帝无涯总是来去如风,哪怕身影步伐极其缓慢,可却能在转眼间消失在你的视线里。

他是个怎麽样的人,到现在太后还是看不透,甚至,她连他的年龄,出生,所有背景也都是一无所知。

但在她有困难的时候,他总是会挺身而出,为她解决所有的难题。

因此,对於帝无涯的隐私,太后虽好奇,却也不敢深入去探究,只要他能帮她得到想要的一切,能帮她平定天下,那便足矣。

她知道,自己知道得越少便越安全。

帝无涯虽然从未对她表达过任何威胁的意味,但她知道,一旦自己对他起了异心,甚至生起了想要除掉他的心,那麽被除掉的必然是自己。

功高或许可以盖主,但帝无涯明显有自己的追求,他的追求不在这个朝堂之上。

所以她只要安心做这个太后,安心掌控这个天下便好,其他的,不该问的,她一概不过问。

“常嬷嬷,你猜猜无涯如今多大了?”太后忽然问道。

常嬷嬷微微一怔,偷偷抬起眼脸,看了她一眼,琢磨了半刻,才道:“看他身形,也就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可是……”

可是之後的话,她就算不说太后也明白。

二十多年前,在太后策动政变推翻朝政的时候,帝无涯已经是她的守护神了,既然这样,他又怎麽可能只有二十多岁?

可正如常嬷嬷所说,看他的身形,顶多也就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

她甚至怀疑,无涯会不会真的是个什麽真神转世?而他本身,就是个神话。只是这种荒诞的事又怎麽可能真的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唯一的可能便是,他早已得到她梦寐以求的一切,可是,若真是如此,他又怎麽可能急切想要再找到所有相关的人,想要找到那东西?

她猜不透,也不敢乱猜测什麽。

两人再没多说什麽,常嬷嬷一路搀扶着她往寝房走去……

……

风依然幽幽地吹着,送来了一股清凉的气息,也送走了几许孤单的味道。

帝无涯走在幽静小道上,举目望着天际,眼底依然闪动着复杂的情愫。

是她真的回来了吗?这一次,不会再错了吧?

……

连着两日,浅浅白天的时间里都在倚风阁度过,跟赫连子衿学轻功,看他练剑熟记剑招,偶尔也会自己指手画脚舞上一轮。

按赫连子衿的说法,她的剑招有形无神,只能形似,完全做不到神像。

当然了,她才练了两天嘛,剑招是有的,就是剑气完全凝聚不出来。

不过,浅浅也不气馁,她就练了这两日,用脚指头想想都知道可以有什麽进展。

赫连子衿也夸过她脑袋不错,学起东西来比一般人都要快,这对她来说无疑是一种很大的鼓舞。

至於轻功,虽然也只是学了短短几日,还不至於能在花丛屋顶上飞檐走壁,但是,在後院她已经可以从只能跑三圈,练到後来可以连着跑五六圈。

圈数越多,说明她的体力也越来越好了,只有日子衿忽然说,体力好是好事,至少,不会轻易晕过去。

浅浅有点摸不着头脑,她什麽时候轻易晕过去了?

☆、159 小城城,要带我去哪

除了练轻功和剑术,慕浅浅还向赫连子衿讨教起宴会上要表演的节目,最终赫连子衿决定由他抚琴,她领着十几个舞姬献舞。

不过,这年代的舞蹈她一点都不熟悉,赫连子衿说了,等明日他回来後,会招来舞姬与她一起练习。

今日他因为有事,陪她用过午膳後便离开了倚风阁。

浅浅独自一人在他的房间里练了一会吐纳,实在觉得无聊,便悠哉游哉往院外逛去,打算好好逛一逛这个公主殿。

她来这里已经有一段日子了,却从来没有认真观察过这里的一草一木。

每日总是很忙,有时候是被逼的,有时候却是自找的,反正,一直没有轻松过的感觉,也从未有机会好好在这里逛一逛。

趁着今天下午没事,她才想起来该要去熟悉一下自己生活的环境。

可还没走几步,忽然一阵马蹄声急速传来,她还没来得及看清靠近的人,便腰间一紧,脑袋一晃,整个人被抱了起来,丢在马背上。

轩辕连城夹紧马腹,领着她往後山疾跑了起来。

依然是把她粗鲁地丢在地上,依然把马儿扔给她,不过,这次轩辕连城明显比上次多了几分耐­性­,居然教起了她如何上马,如何控制马儿的速度。

浅浅本来真的很怕他,可这一次她看得出,他是诚心要教她马术的。

上了马背後,她倾身而下凑近他,问道:“你为什麽一定要教我骑术?”

她可不认为这个连城皇子真有这麽闲,为她­操­心起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来。

轩辕连城只是淡淡瞟了她一眼,没有理会她的问题,退了半步,轻拍马臀,让马儿小跑了起来。

或许是因为他曾经答应过从前的慕浅浅要教她骑术,也或许是太后那边的意思,可不管轩辕连城是什麽目的,既然来了,浅浅便也专心学了起来。

学好骑术,对她来说其实是件好事,逃跑的时候总不能时时用轻功,以轻功掠走是件很耗体力的事情,有马儿代步,何乐而不为?

所以她练得很认真,有不明白的地方也会主动向轩辕连城请教。

轩辕连城依然像上次那般坐在一堆枯草上仰望天空,可这一次他的态度明显比上次好太多,浅浅问他话的时候,除了特别弱智的问题,一般情况下他都会回答。

偶尔,他也会站起来向她走去,纠正她动作的错误之处。

浅浅才知道他明着是在仰望天际发呆,事实上时时刻刻都在注意着她,只要她有丁点错误,他都会在第一时间把她纠正过来。

这一练便是一个多时辰的光景,直到浅浅累得气喘吁吁手脚无力的时候,轩辕连城才让她停下来,拉着马儿,牵着她,走到密林深处的小河边。

那条小河浅浅并不陌生,在这里,她曾经有过十分恐怖的经历,轩辕连城曾在这里轻薄她,她也差点淹死在河里。

所以当轩辕连城让她过去洗把脸收拾一下自己的时候,她不仅没有过去,反而後退了两步。

盯着轩辕连城就像盯着一头豺狼虎豹一般,眼底写满了防备。

轩辕连城捧起一把水把自己一张脸洗净後,回头看她时,便看到她那副想要远离自己的模样,他微微一怔,眼眸缓缓眯起。

距离不算太远,浅浅还能看清楚他脸上每一个表情,当他眼眸眯起的时候,她深吸了一口气,快步向他走去,在他身旁蹲下来,捧起一把水,小心翼翼地洗净脸上的尘埃。

他和东陵默其实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当然她指的相似,是他们迫害她的方式。

每当他们不高兴的时候,那双比濯石还要黑亮的眼眸就会眯起,眼底的寒光总会在不经意间流露。

每到那时候,她总是心底一慌,强迫自己要温顺,要听话,这样,才不会引起他们的厌恶,也不会让他们生起迫害她的心。

直到现在她还一直认为,这几个男人,除了赫连子衿,其他人一直都在迫害她。

看她这副温顺的模样,轩辕连城眼底的不悦才渐渐散去,他站了起来,垂眼看她,淡言道:“等会我要出门一趟,你与我一起去。”

浅浅一怔,抬头看他:“去哪里?”

轩辕连城已经举步向骏马走去。

浅浅赶紧把自己一双手洗乾净,甩了甩手上的水珠,迅速追了过去:“小城城,你要带我去哪里?”

不知道为什麽,听他说要出门,还要带着她,虽然对他还是有着畏惧,可心里却是有点愉悦的。

那感觉就像是他在邀她陪他一起逛街,虽然,他连城皇子会带她逛街这种事,连想都不敢想。

她已经很久没有去逛街了,来到这个年代後,唯一一次逛街便是那次离家出走的经历。

可是,还没来得及享受到什麽便遇到那该死的采花贼,连她的银子首饰银票全都不见了,想到这个就心疼得要死。

後来那些片段更是恐怖得让她不愿再回首。

可是这次不一样,这次,有轩辕连城和她在一起,哪怕她不清楚他的武功和能耐,可是,光看他这麽彪悍的体格和强悍的气势,哪个毛贼敢动他?又不是不要命了。

有他在,安全肯定不会有问题。

看他一跃上了马,她又追了过去,向他伸出手:“小城城,带我去哪里嘛,是不是去逛花街?”

轩辕连城­唇­角微微抽了抽,看着她向自己伸出的小手,没有太多迟疑,一把握住她的手轻轻一拉,直接把她拉入自己怀中。

很奇怪的感觉,她分明那麽怕他,而他分明那麽厌恶她,可两人相处在一起的时候就像是相识多年的老朋友一般,那麽自然,那麽温馨。

温馨,这样两个字从脑海里闪过,让轩辕连城有几分失神,他居然会想到和她在一起时,是温馨!

怀里的女人依然扭头在看他,小嘴嘟哝起来,不满地道:“究竟是不是去逛花街嘛,如果不是我就不去了,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你能有什麽事情?”这话才刚说完,他忽然拉起缰绳,用力一夹马腹。

马儿嘶鸣了一声後,忽然如箭一般疾掠了出去,速度之快,吓得马背上的浅浅尖叫连连。

☆、160 害怕就抱紧我

没有任何扶持的身体剧烈摇晃了起来,慕浅浅吓得忙伸手搂住轩辕连城的脖子,生怕自己被马儿甩飞出去。

以这麽快的速度来说,要是被甩出去,自己不死也得要重伤。

轩辕连城完全没理会她的恐惧,依然驾着马,急速往山下而去。

耳边不断响起她的尖叫,那叫声震得他耳膜微微发疼,受不了她高音的虐待,他总算伸出手搂上她的腰,让她摇晃不定的身形瞬间稳定下来。

浅浅的尖叫渐渐弱去,说来也奇怪,当他那条长臂环过她的腰,把她紧紧搂在怀里的时候,哪怕马儿依然在飞奔,哪怕耳边的风声依然呼呼刮过,她却渐渐感觉到了一丝心安。

似乎只要被他抱着,有他在身边,她就一定不会出事。

她松了一口气,恐惧感慢慢消失,可搂住他脖子的手依然没有松开,依然紧紧抱着他……

轩辕连城发现这女人胆子真的不算小,刚开始他抱她的时候她还会怕得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可随着时间的过去,她似乎发现了,只要有他的长臂搂着,自己便会绝对的安全,所以那双抱着他脖子的手缓缓松开。

她从一开始的惊恐万分,到如今坐在马背上怡然自得了起来,甚至还无聊地执起他的长发,绕在指尖把玩。

玩了他的发好一会,她忽然薄­唇­微启,居然还哼起了曲儿,只是那曲调十分怪异,他从未听过这样的曲子。

看她这副悠哉游哉的态度,他眸光闪了闪,忽然有点恶作剧了起来。

搂在她腰间的长臂瞬间撤回,又往缰绳拉去。

怀里的女子还没有在愉悦中回过神,小小的身板子再一次剧烈的摇晃了起来。

“啊!小城城,掉……啊!掉下去了!”她吓得尖叫连连,慌忙伸手去抱他的脖子。

可她忘了,她指尖还缠绕着轩辕连城的长发,这一抱,顿时把他好一缕发丝扯了下来。

头皮一阵揪痛,让轩辕连城不由得皱了皱眉,没想到自己的恶作剧,居然把自己也给连累了。

怀中的女子却依然在不安地尖叫:“小城城,小城城快抱我,要掉了!要……啊!要掉了!”

垂眼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模样,不知道为什麽,一直紧抿的薄­唇­微微扬起,­唇­边不自觉溢出一丝淡得几乎看不见的笑意。

“害怕就抱紧我。”他淡言道。

话说得有点冷漠,似乎完全不把浅浅的安全当一回事,但他还是刻意放慢了马儿的脚步,让她虽然在马背上摇摇晃晃,却不至於会一下掉落下去。

处於惊恐状态中的浅浅根本没有注意过马儿现在的速度如何,她只知道如果不用力抱着他,自己一定会掉下去。

可她刚才练了一个多时辰的骑术,身子早已疲惫不堪,如今又要用力抱着他,全身上下已经寻不到太多的力气了。

依然死死抱着他的颈脖,她抬眼看着他,气弱道:“小城城,抱着我,小城城,我快……抱不住了。”

他低头看她,不小心让自己的­唇­角碰到她的额头,两人同时一震,他别过脸不再看她:“抱不住就掉下去好了。”

这话听得浅浅真想狠狠揍他一顿,早知道会这样,她才不会跟他出来,还没有好好玩,说不定就已经被摔得粉身碎骨了。

想开口求他,可心里那绝无仅有的傲气又不允许她向他低头屈服。

看他这样子,分明就是想要看她笑话,这时候哪怕她求他,他也不会对她生出任何怜惜。

既然这样,­干­嘛还要自讨没趣,跟他羞辱自己的机会?

她咬紧下­唇­,用力抱着他的脖子,用力挂在他的身上,求人不如求己,她只盼着他们能快点到达目的地。

可是这一次,也不知道是轩辕连城有意还是无意,马儿在路上走了大半个时辰,居然还没到达他想要去的地方。

浅浅总算让自己的身形彻底稳定下来,马儿的速度并不快,她可以不那麽用力抱着他的。

高高提起的心轻松下来後,她才有空注意起他们四周的一切,这里哪是什麽繁华的大街?分明是越走越偏,甚至周围渐渐有一种荒山野岭的感觉。

他究竟想要带她去哪里?不会想要找个荒无人烟的地方把她先J後杀吧?

虽说这个想法很龌龊,可是,连城皇子疯狂起来的时候,谁也不知道他下一步会做什麽,杀人放火这种事,她相信对他们古人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更何况他还是个皇子,她才不相信他从来没有杀过人。

这麽想着,浑身的血液顿时冰冷了起来。

可她还是奢望着,这一切不过是自己无聊的猜测,是被害幻想症发作而已。

虽然身形有几分稳,她依然用力抱着他,拼尽最後一口气稳住身子,不让自己从马背上跌下去。

可是,连城皇子似乎见不得她这麽好过,明明速度已经慢下来了,他却忽然用力一夹马腹,让马儿迅速奔跑了起来。

一阵尖叫声中,浅浅终於挂不住,两条长臂从他脖子上滑落,小小的身子从马背上急剧滑落。

小屁屁分明已经离开了马背上的座位,就在她以为自己这张花容月貌再也保不住而伸手挡在脸上做垂死挣扎的时候,腰间忽然又是一紧,才一个闪神,整个人又被轩辕连城抱回到马背上。

马儿不知何时停了下来,她却依然没有放开自己的脸庞,依然捧着一张惊世容颜,吓得连大气都不敢透一口。见浅浅久久没有从恐惧中回过神,轩辕连城才对她生起了一点点怜香惜玉之心。

大掌在她肩膀上轻轻拍了拍,他的声音算得上柔和:“与你开个玩笑罢了,怕什麽?我难道还真的会让你掉下去麽?”

浅浅一双手总算离开自己的小脸,她抬头看了眼他清寒的脸,想要开口说什麽,可小嘴才刚张开,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为什麽要吓我?我好怕,我真的好怕!你为什麽要吓我?坏蛋!你这个坏蛋!”

☆、161 我说,不许动她

轩辕连城没想到这女人居然就这样哭起来,眼泪从眼角吧嗒吧嗒地落下,哭得咽咽呜呜,哭得极度凄凉。

看着这张被泪沾花的小脸,他有几许失神,不自觉道:“只是开个玩笑,你不高兴,我不再那样就是,哭什麽?”

他那所谓的“安慰”没有让她止住哭声,却反而让她哭得更凄凉,他眉眼微微眯起,一丝不耐:“别哭了,再哭,把你扔下去。”

每次看到她哭,心里总有一点酸酸的,说不清是什麽感觉,反正,不怎麽好受就是。

可这一次哪怕他威胁她会把她扔下去,她还是没有停止哭泣,依然含恨带怨地看着他,哭得十分凄凉,也哭得十分可爱。

他仍不住伸手揉了揉太阳岤,自己居然会认为这个女人哭起来可爱,他是哪根筋出毛病了?

“别哭了,动不动就哭,丑死了!”他拿起自己的衣袖,为她擦掉脸上的泪痕。

於他来说,动作十分轻柔,可对浅浅来说却是粗鲁得很。

她别过脸,一手拍掉他的大掌,气呼呼道:“你想让我摔死就算了,现在,还想毁我的容!轩辕连城,哪怕你是一国的皇子,也不能这样草菅人命!”

更何况她好歹也是一国的公主,他怎麽可以这样残害她?

轩辕连城薄­唇­微动,却完全说不出半个字来。她居然说他草菅人命,草的菅的是谁的命?他什麽时候想过要她的命?

甚至,他难得表现出一丝温柔,想要为她拭去脸上的热泪,她居然如此嫌弃他的讨好!她难道不知道,他这辈子还从来没有为哪个女子这样擦过眼泪麽?

可不管她知不知道,他也不想再跟她说什麽,把她搂在怀里,他又拉起缰绳,只是这次,他一直控制着马儿的速度,只让马儿慢慢奔跑起来。

这麽缓慢的速度,她总不会感到害怕了吧?

不过,在马儿奔跑起来那一刹,浅浅还是条件反­射­地牵上他的颈脖。直到清晰地发现马儿奔跑的速度比她想像中的慢太多,她才松了一口气,但却依然不愿意放开他。

他现在是牢牢搂着她没错,可谁知道这个变态的连城皇子什麽时候又会松手,像刚才那样在她玩得正兴起的时候忽然放开,害她差点掉下去,也差点吓破了胆?

这种游戏,她才不想再玩一次。

不知道走了多远,耳边的风声似乎越来越大了,狂风中似乎还掺杂了一丝海水的味道。

她用力嗅了嗅,才肯定自己闻到的确实是海水的味道,眉眼一亮,抬头看着轩辕连城,惊喜道:“我们到海边了吗?”

大海,她好久没有见过了!真的好怀念海边的气息。

轩辕连城没有说话,依然策着马儿一路小跑,直到来到一片海滩上才让马儿停下来,翻身下马,把手递给依然坐在马背上的她。

浅浅犹豫了一下,才把小手搭在他的掌中,借着他的扶持一跃下了马。

虽然看到大海真的很开心,可是对他始终还有着几分防备,所以一直兴奋不起来,谁知道他什麽时候又会发起疯狠狠捉弄她?

海滩是金­色­的,因为有夕阳的照耀,每一粒沙子都在反­射­着耀眼的金光。

只是往前望了那麽一眼,她便忍不住眉眼一阵发亮。

好美,真的好美,比起她在二十一世纪所看到的任何一个海滩都要美。美得那麽乾净,那麽透澈!

海水是湛蓝湛蓝的,完全没有受过任何污染,海滩是金黄金黄的,上面只是偶尔有几片枯叶,几根枯枝,就连一块垃圾都没有!

在现代的时候,哪里会有这麽乾净的海滩,这麽乾净的海水?

她一路欢呼着飞奔了过去,在沙堆上捡起一个大大的贝壳凑到耳边。

耳际响起了海风呼啸的声音,很响亮,很悦耳。真美,真美!

她连着奔跳过去,一路上捡了不少贝壳,直到再也拿不了了,才回头想要叫轩辕连城帮一把。

可是,身後哪里还有轩辕连城的身影?在她这一路欢呼中,他早已离开了这片海滩,消失无踪。

浅浅忍不住慌了起来,这家伙居然就这样把她扔下来,丢在这里!他真有这麽讨厌她,非要把她扔得远远的麽?

这一吓非同小可,她赶紧往他们来的方向奔去,可是,轩辕连城不见了,马儿也不见了,她真的被丢下来了!

被丢在一个人生地不熟,甚至没有半点人烟的地方!

看不到轩辕连城,浅浅一个人在沙滩上疯狂寻找了起来。

哪怕明知他有心把自己丢在这里,她心里还存了一份奢念,希望他只是一不小心走开了,也不是有意而为之。

……看着那抹纤细的身影在海滩上狂奔,哪怕隔了那麽远的距离,也能明显感觉到她的不安和慌乱。

轩辕连城藏於袖中的大掌不自觉紧了紧,居然,有一种奔过去告诉她不要怕的冲动。

轩辕无瑕悄悄抬起头,随着他的视线望去,也看到了那个在海滩上不安地奔跑的女子。

她眸光闪了闪,忽然沉声道:“少主,要不要把她带回东周?”

轩辕连城脸­色­一沉,回眸看着她,声音掺杂了一点冰冷:“没有我的吩咐,不允许动她。”

“少主。”轩辕无瑕抬头看着他,只是看了一眼,便又立即低垂头颅:“七公主是太后用来对付你们的棋子,如果我们把她弄回东周,太后那边或许就会乱成一片。”

轻吸了一口气,她继续道:“太后一乱,帝无涯的目的也很有可能会暴露出来。”

“你认为一个慕浅浅,真的可以让太后乱了阵脚吗?”他从不认为七公主对太后来说会有这麽重要,太后对她从来只有利用,根本没有一丝情义。

更何况太后明知道她的身份……如此,又何来情义一说?

“可是既然太后把你们请到公主殿,那便是说七公主对她来说必定很重要,这麽重要的棋子若是丢了,他们一定会乱……”

“我说,不许动她!”轩辕连城转身看着渐渐跑远的那抹身影,眼底闪过几许复杂的情愫。

☆、162 我一直在你身後

不知道浅浅是不是在寻找他,看这情形,她肯定以为他把她丢下来了,回头又不知道会哭成什麽样。

其实轩辕连城真的很讨厌女子哭,每次有女子在他面前哭,他要麽迈步远离,要麽喝令她们滚出他的视线。

可是,对着哭泣的慕浅浅,他居然会拿起自己的衣袖为她拭擦落下的眼泪,甚至,他认为她哭的时候很可爱。

压下心中那份淩乱,他沉声道:“找我有什麽事,快说。”

轩辕无瑕已经从轩辕连城僵硬的背影感觉出他的不耐烦,她低垂头颅,迅速道:“宁太后下旨,让侍卫在京城到处寻找可疑人物,看来,我们跟踪帝无涯的事被发现了。”

轩辕连城没有说话,他们会被帝无涯发现,本就在他的意料中。

他让轩辕无瑕带人跟踪帝无涯,除了想要知道他们究竟在打什麽主意,也是想要告诉太后一夥人,不仅是他,就连七公主殿里那几号人也已经不耐烦了。

要是太后还敢在暗中耍什麽手段,他们一定会愤而反抗。

“少主,属下总觉得除了我们的人在跟踪帝无涯,似乎还有几股势力在打他的主意。”

轩辕连城不置可否,这事与他所想的完全一致:“这段时间你们先找个地方暂避风头,东周的来使很快就会来到,等轩辕域轩辕域到达京城後,你再和他们一道进宫便可。不过,轩辕域那边,你要打点好。”

“属下明白。”她早就在东周来使的大队里安Сhā了自己的人,就算是轩辕域也不知道她中途调了包,所以这事他们没必要担心。

“那属下便先告退了。”明显感觉到少主心里那无声的焦急,她再次循着他的视线望去,只看到七公主跑远了之後,又回头往他们这一方寻来。

她只是没想到,少主居然对七公主那麽上心,从他来到这里之後,只除了偶尔回头与她说话时会错开目光,其余时候,他的视线全在七公主的身上。

他一直盯着七公主的身影,目不转睛地盯着。

少主进公主殿已经有近半年的光景,她怎麽从来没有发现少主对七公主居然有这麽深的牵挂?难道是因为七公主已经和他……

想到这里,眼底眸光不自觉黯淡了下去。少主,终於有自己喜欢的人了吗?可七公主是太后的人,他怎麽可以喜欢她?

不管怎样,少主的心意不是她可以揣测的。

深深看了眼那抹身影後,她才对轩辕连城行了礼,悄无声息地退开,远离了这一方。

……

浅浅在海滩上跑了一圈,依然找不到轩辕连城的身影,虽然眼角酸酸的,却一直没有眼泪留下来。

眼泪,是要流给在意的人看的,要是没有丁点用处,让它流下来做什麽?

真没想到这个连城皇子居然真的就这样把她丢下来了,在沙滩上待得越久,心里越不安,也越恐惧。

在这种荒山野岭之地,不知道会不会有猛虎豺狼,也不知道会不会像上次那样遇到采花贼。

看着落日很快就要消失在海平面上,天,已经昏暗下来了,再找不到回去的路,今夜就要注定留在这里过夜了。

这地方,四处无人烟,连个鬼影都没有……想到“鬼”这个字眼,小小的身子又忍不住哆嗦了两下。

她胆子真的不大,和潇潇那丫一样,最怕这种虚无飘梦也没有腿的东西。

她总算意识到上次自己把潇潇吓得多有惨,在她消失的时候,分明看到潇潇瘦瘦的身子软绵绵地往地上倒去。

她居然直接把她给吓晕了,这次算是报应麽?

她一个人被丢在这里,等到天黑了之後,她会不会也会被森寒幽静的环境吓得晕死过去?

这个该死的轩辕连城,等她回去後,她一定要狠狠骂他一顿,她一定要骂他!

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劲,明知道一个人的时候不应该哭泣,哭了也不会有人疼,可眼角的泪还是忍不住滑落。

太阳已经从海平面上落下了,远方的天际除了淡淡的余晖,再也找不到半点光亮,整片海域也渐渐陷入了昏暗中。

她急得真想蹲下来放声大哭,明知道哭泣是懦弱的行为,可是,忍不住,真的忍不住。

她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往原路往回,渐渐远离了那一片海滩。

可是,走得越远,越觉得走得越偏,这条路,与他们来的时候那条路完全不一样。走得越远越有这种感觉,难道,她走错了?

这麽一想,一颗心更荒凉了起来。

她脚步一顿,抹了一把眼泪,转身往来路赶回,却没想到一转身,便看到身後有一抹高大的身影。

他背着夕阳西下留下的那一点光亮,整个人在昏暗中蒙上了一层森寒的颜­色­,还没让她来得及看清他的长相,她已经被这抹身影给吓得尖叫了起来,一边尖叫着一边往後退去。

脚下不知道绊到什麽东西,身体顿时失去平衡,狠狠往身後砸去。

轩辕连城上前两步,大掌一捞,直接把她捞回到怀里。

垂眼看着她那张又被眼泪蒙花了的小脸,心里酸酸的,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怜惜些什麽。

想要开口安慰,可怀里的女人却拼命挣扎了起来,他脸­色­一沉,冷声道:“总是哭,自己不嫌烦麽?”

浅浅一怔,用力抬头,用力看向他。

直到清楚看到他的脸,清晰感觉到自己又回到他的身边,又安全了,她才咽呜了一声,用力抱紧了他。

这一次,她伸手环过他的腰际紧紧抱着,把脸埋入他的胸膛中,也不知道是在哭泣还是在撒娇,小小的身子不断在颤抖着,抖得轩辕连城一颗心莫名淩乱了起来。

终於,他还是忍不住放柔了声音,轻声安慰道:“别怕,我一直在你身後,只是你从来不愿意回头看一眼而已。”

轩辕连城轻轻拍着浅浅的肩膀,哪怕她不说话,他也能清晰感觉到她刚才真的很害怕。

他一直跟随着她,就想看看她什麽时候会回头看自己一眼,却没想到她只顾着往前跑,由始至终,连头都没有回一个。

☆、163 荒山野岭

看着慕浅浅一边寻找来时的路,一边抹眼泪,轩辕连城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纠结些什麽,想着去安慰,却还是固执地想要让她自己回头。

这样的心情很是莫名奇妙,也很怪异,仿佛在很久很久之前,他就曾经这样,一直走在她的身後,一直等着让她回头。

而她,却是一路往前走,从未回头看他一看。

他不知道脑海中这些片段来自何处,只是很想,很想让她回头。

总算她回头了,在她发现前方的路不是自己所走的那一条时,她回头,想要找回原路。这一回头,才发现他在她身後。

浅浅在他怀里抬起头看着他,一双眼眸早已蒙上满满的泪光。总算他又回来了,总算,他没有把她丢下。

可是心里的怨恨和委屈如排山倒海般涌来,接受着他的安慰,她不仅没有安静下来,却反而越来越激动。

抡起的拳头终於忍不住,一拳捶落在他的胸前,她嘶声喊道:

“为什麽要这样捉弄我?捉弄我真的这麽好玩吗?轩辕连城!我知道你们都是怎麽看我的,你们都知道我是太后想用来迷惑你们的棋子,所以你们没有一个人看得起我,所有的人心里都在嘲笑我,都想着看我的笑话!可是轩辕连城,这一切是我自愿的吗?我想这样的吗?”

她一边吼着,一双拳头落在他胸前不断地敲打,不管有没有敲痛自己的手,依然不愿意停下来。

“该死!你这个该死的男人!我就是这麽好欺负的吗?该死的你!轩辕连城,我讨厌你!我讨厌你!等我存够了钱,等我学好了武功,我一定会狠狠揍你一顿,会请一堆人爆你菊,爆到你向我求饶为止!你等着,你等……”

“你说什麽?”他一把扣住她的双腕,把她拉向自己。

虽然那什麽“爆他的菊”不懂得是什麽意思,不过,她居然说要请人爆他,要学好武功揍他,这些就是隐藏在她小狗一般的温顺模样下的计画?

“你说你讨厌我?”就连她自己都知道,她不过是太后用来迷惑他们的一枚棋子,既然是棋子,哪里有资格去讨厌别人?

哪怕他不说话,浅浅也清楚他在想什麽。

她用力咬着下­唇­,用力忍住不断涌出的热泪,瞪着他,气愤道:“是!我讨厌你,我真的很讨厌你!你以为你是什麽?你在夏朝不过是个邻国皇子,有什麽资格捉弄我?说句不好听,夏朝邀你来只是让你当质子,质子你知道是什麽吗?我才是公主,我才是金枝玉叶,你不过是阶下囚而已!”

因为气愤,她开始有点口不择言,也没意识到自己到底都说了些什麽,她只想发泄。

但这些话,却让轩辕连城彻底怒了。

“住嘴!”她居然敢用这种语气对他说出这样的话语!哪怕是太后也不敢这麽放肆!慕浅浅,她凭什麽?

“我偏不住!”慕浅浅用力挣扎着,想要从他掌中抽回自己的手,可是,他一双大掌如铁钳一般,把她的手紧紧钳住,她根本挣不脱半分。

挣不脱,她便伸出脚,一脚踹到他的腿肚子上,依然愤恨地吼道:“你这个没礼貌,没修养的男人!讨厌你!我讨厌你就像讨厌一堆垃圾一样,只知道强迫我,只知道欺负我!每天都让我活在水深火热中,你们这些人渣,你们这些混蛋!我恨你们!我巴不得你们滚得远远的,给我滚!给我……唔——”

她的话消失在他忽然落下的­唇­齿间。

轩辕连城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回事,听着她赌气的话语,听着她说让他滚,滚得远远的,心里便莫名气愤了起来。

想着要惩罚她,却又不知道该怎麽去惩罚,他唯一想到的便是堵住她这张小嘴,让她没有空闲再说出这种令他不悦的话。

可是他一双手握住她的小手,根本没有空闲,唯一有空的便是自己的嘴了。

所以他吻了下去,用力吻住她,把她所有的话堵回到她的肚子里,不让她对自己如此放肆。

浅浅被吻得一阵错愕,完全反应不过来,他刚才分明还在生气,自己分明惹怒了他,可是,他气她讨厌她,她都可以接受,他为什麽要吻她?

这个该死的男人,他又想占她的便宜!她忽然张开嘴,照着他的下­唇­一口咬了下去。

轩辕连城完全沉浸在这一吻给他带来的醉意中,没有注意到她的举动,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浅浅已经咬住他的下­唇­,用力咬了下去。

薄­唇­上生起一阵痛意,他不自觉放了她的手,可是长臂却落在她的腰间,把她狠狠拉向自己。

哪怕­唇­瓣已经被她咬出血,他依然不愿意放开,依然在加深这一吻。

这个血腥的吻,吻得他心头一阵快意,也吻得浅浅心里一阵淩乱。

明知道自己已经咬伤了他,可他不愿意放开她,她是不是还要继续咬下去?

可若是继续咬下去,会不会把他的­唇­瓣给咬下来?

她不自觉松了齿间的力气,就在她这一阵错愕中,轩辕连城以舌尖挑开她的贝齿,让自己炙热的灵舌一举闯入,勾起她的丁香小舌,用力舔吻了起来。

这样一个吻,居然让他沉醉不已,她的味道依旧那麽甜,那麽诱人,始终让她莫名眷恋。

只是这样吻着她,身下又不自觉绷紧了起来,他的掌落在她的腰间,不轻不重地揉捏着她柔软的腰肢。

浅浅的手依然落在他胸膛上用力推拒着,可是两人的力量太过悬殊,她根本推不动他半分。

不知道什麽时候起,轩辕连城的大掌落在她的腰下,动手扯起了她的衣带。

浅浅吓得拼命挣扎了起来。在这种荒山野岭的地方,他居然又对她生起了兽­性­,居然又想要她!

可是,不管她如何挣扎,腰间那条带子还是被他扯了下来。

腰带离开之後,身上的衣裳不自觉散开,他的掌沿着她衣衫的边沿探入,甚至探到她的肚兜之下往上摸索,亲密无间地握住她的玉|­乳­|,用力揉搓。

☆、164 我也是你的夫君

“放开!放开我!”慕浅浅用力捶打着轩辕连城,别过脸躲过他­唇­齿的侵犯。

玉|­乳­|被他握在掌下,让她全身上下的力量一点一点在消失。

她抡起小手,拳头如雨点般疯狂落下,可是,轩辕连城完全没有因此而停止他的兽­性­,他甚至用力在她胸前抓了一把。

忽然一个翻身,把她压在一旁的枯叶堆上,压在自己沉重的身躯之下,低头含住她娇­嫩­的­唇­瓣,再次疯狂啃咬了起来。

“唔……嗯……”她根本躲不过他的侵犯,惊恐的呼叫从喉间溢出,却又被挡在­唇­齿里,完全呼不出来。

轩辕连城这次是铁了心想要她,那份强悍的气势,她从来没有见识过。

甚至他的掌在她胸前那点脆弱上重重捏了一把後,便放开了她的柔软,沿着她柔滑的腹部线条一路往下摸索。

浅浅吓得睁大一双泪汪汪的眼眸,拼命想要挣开他的钳制,可是他另一只大掌一直托着她的後脑,把她禁锢在自己的­唇­齿之下,她无论如躲不过。

想要像刚才那样用力去咬他,他却能轻易躲开她锋利的贝齿,吃过一次亏,他再也不给她咬伤自己的机会。

罪恶的大掌挑开裙子往下探去,在她的紧张和恐惧之下,指尖已经触碰到她­干­涩的花­唇­,在她花­唇­上用力滑动了起来。

浅浅是真的害怕得连心脏都要开始疼痛了,反抗在他跟前完全起不了任何作用,痛哭在他这里不会换来丁点怜惜,他想要她,很想!她已经能清楚感受到他身下那份炙热的气息,胯下那巨物早已经坚硬如铁!

在这种地方,他完全不顾她的意愿,想就这样把她无情占有!

先J後杀,她是乌鸦嘴还是乌鸦脑袋,居然真的落到这地步。

只是一个闪神,轩辕连城邪恶的指尖已经寻到了入口,忽然用力Сhā了进去。

“嗯……”

……浅浅闭上眼,任由眼角那两滴泪水无声淌落。

逃不过了,这次,她真的逃不过了。

那双不断敲打着他胸膛的手终於无力地垂落在地上,她整个人就仿佛是一个没有丁点活气的充气娃娃般,软绵绵地躺在他的身下,等待着他更进一步的侵犯。

轩辕连城没想到自己的热情会一下子爆发起来,等他撤出自己罪恶的指尖,把手抽出来想要去解自己的衣裳时,视线不小心扫到她那张苍白的脸,才发现她眼角的泪一直没有停过。

他也才想起来,她在不知不觉间,居然已经放弃了反抗。

看她这副任命的样子,就仿佛在等待死亡一般,解衣服的手不自觉顿住,他垂眼看着她,看着那不断滑落的眼泪,心底竟升起了一丝酸楚。

他居然把这个女人吓成这般,居然让她那张本是光彩洋溢的脸浮现出一抹死灰的颜­色­。

他是很想要她,无与伦比的想,自己这一生从未如此强烈地想要一个女人,想得身下一直胀痛着,痛得他连呼吸都困难。

可是,他的占有会给她带来什麽?除了无尽的痛苦,就是对他深深的失望。

想着她会对自己失望,他居然有那麽一点不甘,他不想让她对自己失望。

身下的欲念依然在疯狂燃烧,可他却从她身上爬了起来,站直身躯,深深看了她一眼,把她这副淩乱的模样深刻在脑海里,才转身远离:“起来,把衣服穿上,要不然,我不保证等会会不会又想要。”

本已经绝望的浅浅听到他的话,蓦地睁开眼,再看他时,他已经整理好自己往远处走去。

她不解,也不知道该怎麽办,只知道现在自己身上确实淩乱得很,不仅衣带被他解开,就连衣衫也被拉扯得不成样子,甚至大半个|­乳­|房还­祼­露在空气中。

她低叫了一声,慌忙坐了起来,手忙脚乱地把自己穿戴好,想要举步向他追去,又怕她的靠近会引起他的兽­性­。

刚才他已经让自己罪恶的指尖进入她的身体,现在再向他走去,下一次进来的会不会就是他那个可怕的东西?

轩辕连城走在前头,以为她会跟上,不想她只是愣愣地站在那里,连半步都没有动过,他脚步一顿,回眸看她。

他这一看,直接把身後的女人又吓得倒退了半步。

他眸光一黯,眼眸微微眯起,沉声道:“你若想一个人留在这里过夜,那就继续在这里站到天亮,我不介意。”

说完这话,他转身往远处走去,再也没有回头看她一眼。

浅浅站在原地挣扎了老半天,才终於深吸了一口气,举步向他追去。

可是这一次,她刻意和他拉开至少十步远的距离,只要他一有什麽异动,她便撒腿就跑,绝不让他有第二次侵犯自己的机会。

可她忘了他连城皇子是什麽人物,他的轻功和内功都比她好太多太多,她跑,能跑得过他麽?

心里灰灰的,也後悔得要死。她为什麽要跟他出来,为什麽又要让自己陷入这麽无助的地步?

明明上次已经决定了以後再也不去烨阳阁,再也不接近他,可是,只要看到他对自己的态度温和一点,脸­色­好一点,他对自己那些迫害又被她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痛,仿佛被诅咒了一般,对於他的邀请,她居然半点都抗拒不了。她究竟吃错什麽药了?

马儿依然在海滩旁的密林中徘徊着,轩辕连城并没有把它拴在树下,可它一直等候在那里,就像是个知­性­的人类般,没离开过半步。

轩辕连城一跃上马,回头看着慢吞吞向他走近的女人,朝她伸出大掌:“过来。”

浅浅犹豫了很久,总算在他快要失去耐­性­想策马离开之前,她慢步走了过去,把小手放到他掌中。

两手相接触到那一刹,她心底依然有几分惊恐,就连眸光也在不安地闪烁。

轩辕连城却浑身微微一怔,握着她柔若无骨的小手,身下那股欲念再次缓缓升起。

这双手真的很小巧很可爱,抓在掌中,小小的软软的,手感完美得很。

他轻轻一拉,直接把她拉到马背上,搂在自己怀中。

看她想要伸手抱自己又不愿意抱的模样,心里竟有几分怜惜,他无声叹息,声音难得一见的温柔:“没必要这样怕我,我也是你的夫君,哪怕我要了你也不会有人说你什麽,你究竟在怕什麽?”

☆、165 今晚在这里过夜

听着轩辕连城这些算得上温柔的话,浅浅不知道自己是该害怕还是觉得安心。

怕的是他真的不认为要了她有什麽,而将她就地正法,可是,听他这麽温和的语气和态度,一颗心又不自觉安定了下来。

她抬头看了他一眼,动了动­唇­,才轻声道:“不管你愿不愿意承认,你们早晚是要离开公主殿的,等你们离开之後,我又算是什麽?”

轩辕连城忽然有点明白她的想法了,她是怕他们要过她之後毫不留恋地离开,把她弃如敝屣,丢她一个人在公主殿孤老一生。

到时,她就真的成了名副其实的残花败柳,一个被数个男人抛弃的女人。

为了不让自己将来活得这麽卑微,她宁愿远离他们,如果可能,她必定连东陵默也不愿意与他有更多的纠缠。

想着她只是想远离所有人,而不是光想着要拒绝他一个,心里,渐渐平衡了。

“我是会离开。”他一手搂在她腰上,拉起缰绳,让马儿在沙滩上漫步而行。

他会离开本来就是意料之事,可现在听他自己说出来,心里不知道为什麽竟有几分酸涩,酸得她几乎又要溢泪。

分明对他没有那种感情,可是为什麽一想到他将来要离开,心里会这麽难受?

她也不知道自己心里究竟在想什麽,哪怕他对她做了这麽可恶的事,心里对他还是恨不起来也怨不起来。

为什麽这几个男人总能给她一种熟悉到心尖会发疼的感觉?下意识去抗拒,却从不会怨恨?

轩辕连城把下巴搁在她的头顶,看着远方的海平面,那一声叹息,微弱得几乎让人听不见。可浅浅却愣是听见了。

两人现在这样抱在一起,如此亲昵,究竟算什麽?是情人,还是夫妻?或者说只是两个互相利用的人?

可是,她又利用他轩辕连城什麽?要利用他的不过是太后,与她有什麽关系?

轩辕连城的大掌在她腰间轻轻揉着,他发现自己真的很喜欢这具小小的身躯,掌下是她柔软细腻的肌肤,哪怕是隔着衣衫,也能感受到那一份美好的手感。

他忽然低头,在她额前轻轻吻了一记:“或许,等我走的时候,你可以考虑跟我回东周,我不会亏待你。”

因为他这一吻,她的心本来就有点乱,再听到他这麽说,一颗心更是瞬间淩乱不堪。

他说,他走的时候可以把她带走,让她跟他回东周做他的女人,可是……

她轻吐了一口气,眼神又黯淡了下来:“跟你回去又能如何?不过是从一个牢笼进入到另一个牢笼罢了。”

一个皇子这一生中会有多少个女人可想而知,尤其还是他这麽出­色­的男人,哪怕他不主动去招惹别人,那数不尽的蜂蜂蝶蝶也会一拥而上,缠绕在他身边,连挥都挥不去。

她又怎麽愿意和一群女人共用一个男人?

她会离开,早晚有一天她会离开公主殿,可是,不是跟他走,也不是跟东陵默或者赫连子衿离开,而是她自己一个人。

她要努力活下去,努力寻找回家的路,哪怕真的回不了二十一世纪,她也要一个人活得逍遥快乐。

她不可能一辈子活得像条小狗一般讨好着这些人,那不过是暂时无可奈何之下,用来迷惑他们的手段,希望可以以此为自己换来一丝安宁。

马儿依然在沙滩上慢慢走着,谁也没有多说什麽。

浅浅的话让轩辕连城从心底生起了一丝凉意,从一个牢笼进入另一个牢笼,她说的是她自己,还是他?

身为皇族中人,有谁不是每日在牢笼中度过?不管再怎麽努力,不管掌握多少实权,也不过是让自己周围那个自以为不够大的牢笼扩展为一个更大的牢笼而已。

始终,还是一个牢笼。

就连这个小女人也能看透这一点,他自己为什麽一直以来都看不透?只是,看透看不透又有什麽区别?

从一出生,他的路就已经被定死了,争权,夺政,除了沿着这条路一直走下去,他不知道自己还可以做什麽。

“或许,以後我可以带你去东周玩玩,那里的草地特别宽广,那里的天空也特别湛蓝。”他抬头看着天际,忽然道。

浅浅怔了怔,想抬头看他,却又不敢。

或许是不敢,也或许是不愿意,她不想从他眼中看到任何落寞。

男人这样的落寞很容易会引起女人的心怜,她不想怜惜谁,以後,她注定不会和他有任何交集。

“等你以後真的有空再说吧。”她看着远方的海平面,淡淡地回道。

轩辕连城也不再说什麽,忽然收紧握在她腰间的长臂,一夹马腹,驾着马儿急速往前奔去。

浅浅惊呼了一声,想要回身抱着他的颈脖,却又不愿意,只能紧紧抱着他的胳膊。

哪怕他忽然放手,至少她还可以找点稳住自己的力量。

他们没有在海滩上走多远,只是走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轩辕连城便让马儿停下来。

他翻身下了马,才又向浅浅伸出手。

这次浅浅没有半点犹豫,直接把小手搭在他的大掌上,因为他们已经到了一处有人烟的地方,她相信他还不至於那麽禽兽,会在这里强迫自己。

两人下了马後,轩辕连城自然而然地搂着她,牵着马儿走去。

天­色­已经暗下来,一路上看到不少渔农在海边劳作,正在整理他们的渔网。

看到两人,那些热情的渔农都向他们点头打招呼,浅浅也都一一点头回应过去。

总算轩辕连城在某间屋子前停下,还不等他靠近,屋子里的渔农便大步迎了出来:“轩辕公子这次想要来挑些什麽?”

看他这副热络的模样,想必轩辕连城在这里算不上生脸孔了,浅浅只是不知道他带她来这里做什麽。

轩辕连城紧了紧搂在她腰间的长臂,把她推到渔农面前,朝眼前这个看起来大约四十岁左右的渔农道:

“我带我娘子来挑点新鲜的海鱼,用做宴会的食物。”

浅浅有点讶异,抬头看他:“挑海鱼?”

这里虽然是海边,也有不少渔网,但却没看到哪里有大量的海鱼。

仿佛看出她心底的疑问,轩辕连城垂眼看她,淡言道:“明日一早他们会出海打鱼,天微亮的时候他们会把各种各类新鲜的海鱼带回来,到时候你来挑选,选好种类,等宴会开办的时候我会让他们把新鲜的送过去。”

浅浅吓了一跳:“你是说,我们会在这里过夜?”

☆、166 再说,今晚就做真正的夫妻

浅浅吓了一跳:“你是说,我们会在这里过夜?”

她心里咯噔了一下,一丝慌乱

在这里过夜,也就是说,他们今夜不回公主殿了?

可是,这事她还没和东陵默说过,要是让东陵默知道她和轩辕连城出门甚至过夜,回去之後他会不会一掌劈死她?

轩辕连城看着她那张不安的脸,冷冷一哼:“我已经让人给东陵默打过招呼,怕什麽?”

“可是,我和你……”

“再说,今夜,就和你做真正的夫妻。”

只是一句话便把她吓得慌忙噤了口,不敢再多言。和她做真正的夫妻……他是开玩笑的吧?

可是,长夜漫漫的,他们又是以夫妻的身份留在这里过夜,不用想都知道等会入夜之後,人家渔农必然会给他们安排在同一个房间。

孤男寡女在房间里待上一整夜,她才不相信他可以做柳下惠,坐怀不乱。

见她怔愣在那儿,不随他一起往前走去,轩辕连城紧了紧长臂上的力道,强迫着她跟上自己的步伐:“想什麽?还在想刚才和我亲热的事吗?”

她吓了一跳,一张小脸顿时烧得通红,与他们一起走的还有那位渔农呢,他怎麽可以当着别人的面说出这麽不要脸的话语?

那渔农只是冲他们浅浅笑了笑,似乎根本没听到轩辕连城那句暧昧的话,依然领着他们往前走去。

到了前面一间稍大的房子,渔农把他们安排到收拾好的房间里,让他们歇了一小会後,便又带他们到了一间小小的厅房。

厅房里,满满一桌菜摆在餐桌上,全都是新鲜的海鲜贝类,一看就知道是刚从海里打捞上来的。

浅浅一看,一双如花一般璀璨的眼眸顿时亮了起来,才想起自己已经饿得前腹贴後背了。

不等渔农说什麽,她已经在餐桌旁坐下,甚至还招呼大夥一起过来用膳,俨然一副主人家的模样。自来熟,她习惯得很。

与他们一起用膳的除了渔农还有他的妻子,以及一个二十来岁的汉子。

听他们自己介绍,浅浅才知道渔农叫梅叔,大家都称呼他的娘子为梅大嫂,那个大汉是梅叔的弟弟梅大力。

五人一桌围在一起,梅大嫂给轩辕连城和浅浅端来了一碗海鲜汤,是鲜贝和海螺炖出来的,一看就知道是好东西。

浅浅一点也不客气,朝众人笑了笑,招呼了声吃饭後,便端起海鲜汤欢快地喝了起来。

果然鲜味浓郁,咸淡适中,香气醉人。

喝到嘴里,­唇­齿上都会留下一股清香味儿,美味得很。

咕咚咕咚喝完一碗还想要,可梅大嫂却说这种海鲜汤属寒,喝多了对女子不好,晚上会睡不着,浅浅才放弃了这念头。

放下碗,她拿起筷子,扫视了桌上的菜式一眼。

有鲍鱼,鲜贝,海蟹,还有海螺和大龙虾,放在二十一世纪全都是贵得离谱的东西,可在这里却像是不要钱似的,想吃多少有多少,五个人根本吃不完。

她已经很久没吃过海鲜大餐了,从前也只有跟君四海在一起吃饭的时候,才有机会吃到这麽多品种不一的海鲜,毕竟这些东西都贵的要死,一个大海蟹就要上百块,更别说个头这麽大的鲍鱼和大龙虾了。

吃得兴起时,她还把龙虾的头夹过来,艰难地剥下两边硬邦邦的壳,把大龙虾头上那两块自己都舍不得吃的­嫩­­肉­送到轩辕连城碗里:“整个大龙虾这里的­肉­最鲜美,快尝尝。”

轩辕连城把­肉­夹起来,看着她,看她一脸甜笑,这副幸福愉悦的模样,似乎已经完全忘了黄昏时在密林里被他强迫的一幕。

他的视线由始至终一直锁在她光彩洋溢的脸上,越来越觉得这个小女人真的很容易满足,稍微给她一点甜头,给她一点好吃的好喝的,居然就高兴成这样。

他把夹起来的­肉­送到嘴里,细嚼了两下,才发现这­肉­真的好吃得很。

因为藏在大龙虾坚硬的头壳里,平时大家根本不愿意把它弄出来,没想到,整个虾子最鲜美最­嫩­的­肉­居然在这里。

既然是最鲜­嫩­的,为什麽自己不吃而留给他?

他把另外那块­嫩­虾­肉­夹起来,送到她嘴边。

浅浅只是微微一怔,瞟了他一眼,便张嘴把虾­肉­吃了下去:“嗯嗯,好好吃……”

一顿饭在算得上愉悦的气氛下进行,也在大家吃饱喝足的叹息中结束。

饭後,轩辕连城拉着浅浅在海滩上散步。

奔来浅浅是不想去的,怕他又乘机占她的便宜,但回心一想,两个人在房间里呆着,整个房间就他们两个人,那会让她更没安全感。

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是比在外头还要危险麽?这麽想着,宁愿与他在外头漫步算了。

海风轻柔地吹着,美美的感觉,柔柔的轻风渐渐把她心头的淩乱吹散,总算,浅浅的­唇­边又开始泛开甜美愉悦的笑意。

在沙滩上捡起了小贝壳,把小贝壳拿在手里端详了一会,忽然想到,这种小东西或许还有用武之地。

她回眸看了轩辕连城一眼,笑道:“你能不能帮我想个办法,我想带好多好多这东西回去。”

轩辕连城看着她手里的贝壳,一丝不解:“你带这东西回去做什麽?”

想要玩,拿它十个八个不就行了麽?拿“好多好多”是什麽意思?到底要多少才算是“好多好多”?

猜出他心里的想法,她回头两步走到他跟前,伸出两手比划着:“要这麽多。”

两只手的距离大概有他两掌宽,她又比划了下高度,至少有他一掌半。

这麽多,少说能装下一千多个,要这麽多这种东西做什麽?

不过,海滩上到处都是这种小贝壳,她想要捡千把个也不是不可能。

她又看着轩辕连城,一脸期待:“能不能跟梅叔说一声,要他们给我个工具,把我要的贝壳装回去?”

她想好了,把贝壳装回去後,让悠兰和阳光把它们串在绳子上挂在帘子後替代她寝房里的宝石链子。

用贝壳做出来的链子一定也很好看,甚至还别有一番风味。

这样,到时候哪怕有人问起,她也可以说她不喜欢原来的风格,想要换一种装饰。

悠兰和阳光说了,她是公主殿的主人,整个浅云阁都是属於她的,她想要怎麽折腾都可以。

她琢磨着只要不让人看出来她在敛财,那麽,换点装饰品也没什麽吧?

换了贝壳,如今帘子上那些宝石链子就能被带出去转卖,这麽美好的事情,岂能不将它实现?

☆、167 女人,只能是玩物

轩辕连城没说什麽,转身大步朝梅叔的房子而去。可才走了两步,他又折了回来,拉上慕浅浅的小手一起往回走。

这里毕竟在外头,不比她的公主殿安全,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不知道会不会有危险。虽然自己这个想法有点婆妈,可是,安全为重。

看着他拉住自己小手的那只大掌,慕浅浅心里微微一怔,一丝暖暖的气息从心尖划过。

好吧,她承认她对帅哥就是有那麽点花痴,只要他不强迫自己,和她和平共处的时候,对这个连城皇子她还是听欣赏的,至少,做朋友是不错。

不过,男人和女人之间能有纯洁的友谊存在麽?这想法实在有点幼稚。

不等她想太多,轩辕连城已经拉着她回到梅叔的房子里,向梅叔要了个篓子,才与她重新回到那片沙滩上。

浅浅在前方捡着小贝壳,轩辕连城一直走在她身後,替她保管被捡起来的小东西。

有时候浅浅见到特别大的,会自己放在耳朵旁听听海浪的声音,觉得好听也会凑到轩辕连城的耳边,与他一起分享这美妙的海浪声。

盯着那抹甜美的笑,看着那双发亮的眼眸,他忽然觉得,其实和这个小女人一起生活也不是一件令人厌恶的事件,甚至还有那麽一点令人期待。

如果他说带她离开这个皇族,离开困住她的牢笼,她会不会很高兴?

他哪会看不出她一直想离开这里,不想被任何人利用,不想成为任何人的棋子?每当她想起公主殿的一切时,那双明亮的眼眸总会黯淡下去。她对公主殿的一切分明厌恶得很。

可是,这些莫名冲动的话每每到了嘴边又会被他咽回到肚子里,一个可爱而偶尔能愉悦他的女子还不足以让他放弃手上所有的一切。

他要做的事还有很多,多得数也数不清,他甚至无法保证让她留在身边,他是不是可以护她一生周全。

不仅是他,还有赫连子衿和东陵默,甚至风影夜也都一样。

美人,只能当玩物一样压在身下亵玩,可以偶尔宠宠她疼疼她,绝不能爱上。

一旦爱上就会成为他们致命的弱点,到时候要是这个女人落在敌人的手里,那麽为她牵肠挂肚的他必定会败在敌人的手中。

小小的念头才刚升起,便被他无情掐灭,看着海风撩起她的青丝,也看着月­色­下这张令人轻易迷醉的绝­色­容颜,柔和的目光渐渐冷了下去。

玩物丧志,他要记住,女人只能是玩物,绝不能让她们乱了自己的心扉。

完全不知道他心思的浅浅依然在前方捡着贝壳,依然捡满一手後便捧回来放在轩辕连城手中的篓子里,这样一路上捡过去,总算把整个篓子装得满满的,她才拉起他的手,往梅叔的屋子返回。

虽然今夜与他在这里度过,明日回去後不知道东陵默会怎麽惩罚她,可她就是这麽乐观的一个人,明日的事情明日再说吧,至少,今夜过得很愉快,也很轻松。

只要轩辕连城不强迫她,她就可以过得很快乐。

她没发现自己一直拉着轩辕连城的大掌,一直笑得那麽甜美。

看着那只握着自己大掌的小手,轩辕连城森寒的目光又不自觉柔和了起来。

如果,他是说如果,如果这个女人真的可以乱他心扉,那麽,只乱那麽一点点,或许也不至於致命。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有这种莫名奇妙的想法,只是看着她笑得那麽甜,看着她的小手,心里暖暖的,一丝从未有过的甜蜜感觉。

甜得,让他有点沉迷。

……

和轩辕连城在一起所度过的夜晚对浅浅来说并不好过,首先是沐浴更衣的问题。

虽然梅大嫂给他们送来了睡裙和睡袍,可是,房间就这麽点大,屏风还那麽薄,根本挡不住多少春光。

轩辕连城那尊大神也一直在房间里呆着,完全没有先出去等她沐浴完再进来的打算。

当然了,对他连城皇子来说,她是他的女人,哪怕把她看光甚至吃光也没什麽,要他出门躲避,等她沐浴完了才进来,简直就是奢望。

如果是寒冬腊月的,浅浅还能熬一熬,忍受一下今夜不洗澡,可现在却是八月天,她今天又练了一个多时辰的骑术,後来又被他在密林里吓出一身冷汗,如果不洗澡,今天晚上就不用睡了。

看着梅大嫂为她准备的那桶浴汤,真恨不得一头紮下去,可轩辕连城就在房间里坐着,甚至,视线还一直锁在她身上,让她在薄薄的屏风後沐浴更衣,她哪里敢?

“还不动手,是不是想与我一起?”轩辕连城依然看着她,眼神淡淡的没什麽特别的情愫,就连话语也都淡漠得很。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现在盯着她这副妙曼的身躯,想的都是黄昏时在密林中侵犯她的那一幕。

想到自己粗长的指头曾进入过她的身体,那份温暖和紧窒一直在脑海中徘徊,挥散不去,只是想着,便让他身下不自觉肿胀了起来。

他曲起一条腿,把长臂搁在上面,看起来一副慵懒的姿态,事实上只是想要掩饰身下早已膨胀起来的欲望。

总是在这个小女人面前失态,於他来说绝不是一件好事。

浅浅自然不想和他一起,听了他的话,心里慌了慌,赶紧拿起睡裙躲到屏风後。

可是,那所谓的屏风也不过是一层薄薄的布,她在里面做什麽,外面的人很容易能看得一清二楚。

更何况轩辕连城所坐的位置就在屏风对面,透过那一层薄的令人发指的布料,他绝对可以轻易看到她在里头所有的举动。

琢磨了好一会,她才忽然眉眼亮了亮,把睡裙铺开搭在屏风上,这样两层布加起来至少可以挡去里头不少风光。

她为自己的小聪明暗自得意着,赶紧脱下身上的衣裳也铺在屏风上,数层衣料,还不把他那双贼眼防得死死的?

心里一高兴,居然,还愉悦地哼起了曲儿来。

她把长发绾起,高高绾在脑後,才一步跨入沐桶,把身子浸泡在暖暖的浴汤里。

☆、168 让他Сhā翅难飞

浅浅习惯了泡热水澡,哪怕是六七月的大夏天也一样,她从小身体就不怎麽好,泡冷水澡会让她感冒。

本来想着尽快把自己清洗一遍换上乾净的衣服,也省得外头那匹狼等得不耐烦冲进来又想强迫她。

可是,进去之後才发现自己真的疲惫得很,泡在浴汤里居然有一种舍不得出去的感觉。

她忍不住靠上沐桶的边缘,闭上眼,舒服地轻叹了一声。

其实经历了今天黄昏那一劫後,她忽然有了一种绝望的想法,如果这些男人真的要强迫她,那麽,哪怕被强了她也还要好好活下去。

反正她也不喜欢东陵默,身子却已经给东陵默糟蹋了,被一个男人强和被三个甚至四个迫害,其实,区别真的不大。

如果不是给自己喜欢的人,那麽给谁,有什麽区别?

如果轩辕连城真的要强她,那就当被狗咬了吧,只要别妨碍她学武学轻功,别妨碍她敛财离开这里就好。她真的好想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

听不到外头有任何举动,想来连城皇子也已经找到自己感兴趣的东西,不再理会她。

她松了一口气,双手抚上自己的身子,一旦轻松下来,才发现整个人真的疲惫不堪,很累,累得她只想就这样昏睡过去,再也不要醒来。

当然她不知道连城皇子如今正在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哪怕隔了数层衣料,他依然能捕捉到她的身影。

她在沐桶里所有的举动,除了被沐桶挡住的那部分,其他的他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那纤细的胳膊,那小巧的头颅,在屏风和衣料後面不断地晃动,晃在他眼里,也晃在他的心中。

总觉得现在的七公主越来越能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仿佛上辈子就已经相识那般,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总能轻易引起他的注意。

说不清心中为何会有这种想法,反正,这种熟悉感,从前的慕浅浅给不了他半分,唯有眼前这个崭新的七公主才可以。

一种熟悉到心尖会发疼的感觉,就像已经厮守了数个轮回一般。

他端起茶几上的茶壶,为自己倒上一杯清茶,依然盯着屏风後那颗小小的头颅,举起杯子浅尝了起来。

小渔村的茶水有点粗糙,但喝进肚子里却有一种暖暖的感觉,不仅暖和,还甘甜,不知道是因为这口清茶,还是因为眼前的景致。

靠在沐桶里的女人听到杯子和茶壶磕碰到的声音,总算想起来外头还有一尊大神在等着。

她吓了一跳,慌忙坐直身躯,手忙脚乱地把自己的身子洗刷了一遍,之後匆匆忙忙从沐桶里爬出来,拿起梅大嫂送来的毛巾把身子擦­干­,换上乾净的睡裙。

从屏风後出来的时候,轩辕连城掌中依然握着一只杯子,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她心里有点虚虚的,回头看了屏风一眼,确定铺上自己的衣裳之後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景致,才松了一口气。

她把屏风上的脏衣服取下来後,才看着轩辕连城,轻声道:“我去让梅大嫂给你换新的浴汤来,等会你把脏衣服脱下来,我拿去给梅大嫂。”

梅大嫂跟她说过让他们沐浴过後把脏衣服给她送过去洗,明天早上就可以­干­透。

他们没有带换洗的衣裳来,只能让这套衣服晾乾後才能回去,总不能穿一身睡裙睡袍回公主殿。

轩辕连城放下手中的杯子,看着往门外走去的浅浅,淡言道:“浴汤不用换了,用你的便好。”

说罢,高大的身躯往屏风後走去,开始动手解起自己的衣裳。

用她用过的……浅浅怔愣了一刹,抬眼望去,透过屏风还能隐隐看到他渐渐­祼­露出来的身影。

他才不像她那样把脱下来的衣服小心翼翼铺在屏风上,只是随手往上面一搭,完全不在意会不会被她看到。

不过,他连城皇子身材爆好,大概也是因为在女人面前­祼­露习惯了,才会这麽不在意。

她走到屏风前,低声问:“你衣服都脱下来了吗?我拿去给梅大嫂了。”

“拿去吧。”里头传来他淡漠的声音,尔後,是他迈步跨入沐桶的声响。

抛开他时常会强迫她不说,凭心而论这个连城皇子还真的是个轻易令女人沉迷的帅哥。

反正她殿里的男人就没有哪个是不好看的,个个都美若天仙,是神仙的那种。不知道那个传说中的风影夜会不会也和他们一样。

她运气怎麽这麽好?简直是走了狗屎运了,居然一下子拥有四个帅得令人呼吸困难的美夫君。

只是可惜,这些美夫君根本没有一个是属於她的,全都是强悍霸道的沙猪,惹上这样的男人,生活不见得会好过。

她轻吐了一口气,收敛好自己涣散的心思,在把屏风後的脏衣服取下来抱在怀里,出了房门,向梅大嫂的房间走去。

梅大嫂并不在房间里,梅叔告诉她梅大嫂在海边,浅浅便抱着衣裳到海边去找她。

梅大嫂刚好就在洗衣服,看到浅浅,她笑着迎了过去,把她手里的脏衣服抱了过来,笑道:“我马上把衣服洗好,你回去陪皇甫公子吧。”

浅浅本想听话回房,却又忽然想起轩辕连城还在房里沐浴,现在回去,他想必还没有从浴桶里出来。那麽暧昧的气息,她可不想出现在两人之间。

她留了下来,想帮点忙,梅大嫂却死活不让她动手,无奈之下,她只好从屋前搬来一把小矮凳,在梅大嫂身边坐下,与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渔村的生活。

大概聊了差不多两柱香之後,她才在梅大嫂的催促下,惴惴不安地往房间返回。

经过厅房的时候,借着淡淡的烛光看到自己的鞋子上似乎沾上了不少沙砾,她蹲下身子,拿起梅大嫂用来擦椅子的抹布,在鞋子上轻轻拭擦了起来。

把一双鞋子擦得乾乾净净,刚想要站起来的时候,不期然间,竟听到一把低沉­阴­郁的声音从隔壁的房间里传来:“既然茶水已经送过去了,这次,让他连城皇子Сhā翅也难飞。”

☆、169 怎麽能把你丢下

Сhā翅难飞!

浅浅吓了一跳,忙顿住所有的动作,小心翼翼地凝听了起来。

隔壁的房间又传来一把略微沙哑的声音:“你确定茶水已经送过去了?”

“已经……已经给他换了新茶水,也看着他……喝下去了。”这把声音是属於梅大力的,听得出是明显处於极度慌乱中。

又有一把完全陌生的声音响起:“只要他喝了咱们的茶,很快就会全身无力,等会咱们冲进去把他绑出来带回去,寨主一定会重赏。”

什麽!他们想要对付轩辕连城,把他绑走!

浅浅吓得大气不敢透一口,听他们的对话,似乎已经知道了轩辕连城的身份,想绑他是想要绑架还是寻仇。

梅大力颤抖的声音再次传来:“大……大爷,我们渔村向来平静,大爷千万……千万不要在这里弄出人命……”

“闭嘴,再废话,我先把你的命弄掉。”是一把从未听过的声音!浅浅眸光闪了闪,光听声音便知道这群歹徒至少有四人,还不包括那些没有出声的。

他们给轩辕连城送去新的茶水,那茶水……有问题!

她脸­色­一变,再也顾不得许多,小心翼翼迈起步子往後院赶去。

他们的房间在後院,里厅房有点距离,再不回去阻止,轩辕连城说不定已经把茶水都喝进去了!

她心里太焦急,以至於在跨出厅房的时候一不小心碰到了门边的矮凳,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声响。

隔壁房间里传来一声低呼:“有人。”

之後便是淩乱的脚步声,更放开步子往他们在後院的卧房奔去。

一把推开房门,举目望去,便看到轩辕连城已经换上睡袍坐在茶几旁,手里还拿了一只杯子,杯中的茶水早已被喝了大半。

她吓得差点失声尖叫了起来,飞快地扑了过去,一把夺过他手里的杯子往地上砸去。

“哐啷”一声,杯子在地上被砸成一片片。

轩辕连城看着她,眸光闪了闪,没说话。

她却一脸惊慌,看着他,急问道:“这茶你喝了吗?”

轩辕连城挑了挑眉,淡言道:“喝了。”

浅浅心里咯噔一声,整个人顿时紧张了起来。

他居然喝了!把这茶水喝了就会变得浑身无力,等会那些歹徒进来的时候怎麽办?

“走!我带你离开。”她走了过去,把他的长臂架在自己肩头上,不管怎麽说,先找个地方躲起来再说。

可是,他连城皇子要不要这麽重?她已经耗尽了九牛二虎之力了,还是搬不动他丁点。

不由她多想,那一阵淩乱的脚步声已经由远及近。

抬头一看,从门外一下闯进来五个黑衣人,个个手持大刀目露凶光,一看便知道是行凶惯了的人。

浅浅吓得头皮一阵发麻,下意识张开两臂挡在轩辕连城身前,就如同护着雏儿的母­鸡­,哪怕身子已经被吓得簌簌发抖,却依然不允许老鹰伤害她的宝贝:“别过来,再过来,我……我对你们不客气。”

为首的黑衣人视线越过她落在轩辕连城身上,见他不说话,只是安安静静坐在那里,甚至接受着一个娇滴滴的小美人的保护。

他们跟前的地上有一只被摔破的杯子,从地上的湿度来看,被他们打翻的茶水只有一小杯,看样子,大半杯的茶水已经被轩辕连城喝进去了。

黑衣人眉眼一亮,笑得不屑:“连城皇子,没想到你也会有今日吧?”

轩辕连城只是淡淡瞟了他一眼,依然没有说话。

那黑衣人又郎朗一笑,笑得愉悦:“跟我们兄弟到山寨走一趟吧,连城皇子,我们也不想对你动粗。”

“你们是什麽人?”轩辕连城总算开口说话了,却还是安静坐在那儿,甚至往身後的椅背靠去,一副慵懒的姿态。

“我们是什麽人,你很快便会知道了。”黑衣人抬了抬下巴,身後那四名同夥大步往前,渐渐往轩辕连城靠去。

看到挡在轩辕连城身前的浅浅,五人眼里又多了一份贪婪的光亮。

没想到这个连城皇子这麽懂得享受,来到这种郊野之地来不忘带来一个美若天仙的游伴,这下,便宜他们五人了。

“大哥,这小妞儿怎麽处置?”走在他身旁的黑衣人盯着浅浅那张漂亮得只应天上有的小脸,就差没流下口水来。

“反正寨主要的只是连城皇子,这小妞就留给咱们吧。”

“别过来!”浅浅盯着走在最前头的两人,吓得忍不住往後退了半步。

这一退,一不小心绊到轩辕连城的长腿,脚下一个踉跄,差点站不稳而跌落在轩辕连城的怀中。

可她还是定定站在那里,盯着靠近的黑衣人,丝毫不敢有半点松懈。

“喏,连站都站不稳,果然够娇弱。”一名黑衣人笑得放荡,已经忍不住在舔嘴角了。

本来房间就不大,一下子闯入了五个人,七个人待在房间里,弄得整个房间拥挤得很。

看着五人越来越靠近,浅浅慌忙抓起茶几上的茶壶,一把向走在最前头的黑衣人砸了过去。

那黑衣人只是长指轻轻一挑,茶壶便被他扫落在地上,“哐啷”一声,发出破碎的声响。

浅浅已经吓得浑身颤抖,却还是死死护在轩辕连城跟前,一步都没有离开。

倒是他身後的轩辕连城看着她纤细的背影,­唇­边含了一抹无人能看得见的笑意,他淡言道:“既然害怕就赶紧跑吧,他们的目标只是我。”

“不行,我怎麽能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换了平时她才不会管他呢。

她知道他武功很好,要是状态好,或许也不会怕那五个黑衣人,可是现在他喝了那些茶水,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怎麽打得过他们?

从她进来这麽久,他就一直坐在那里一点动静都没有,她知道药效已经在他身上发挥起作用了。

这时候她要是走了,他被这些人抓回什麽寨,万一那寨主一不高兴撕票了怎麽办?

轩辕连城不再说什麽,只是看着她小小的身影,大掌忍不住落在她腰间,轻轻揉捏了起来。

浅浅真有点头大,这种时候他居然还有心情对她做出这麽轻佻的举动,不知道人家怕得连心尖都在发抖吗?

走在前面的黑衣人嘿嘿一笑,不屑道:“你们两个都别想离开。”

☆、170 终於,深深埋了进去

黑衣人看着浅浅,笑得邪恶:“今夜,就让大爷好好伺候伺候你。”

“就凭你也配?”

“啪”的一声,不知道一个什麽东西正中那名黑衣人的嘴,不等其他人反应过来,那黑衣人已经哀嚎了一声,捂着自己的嘴在地上又跳又叫了起来。

所有同夥举目望去,才看到那个黑衣人捂住嘴巴的手满手都是鲜血。

他一边哀嚎一边把口里的东西吐出来,居然是一只已经被撞碎的杯子,和杯子一起被吐出来的还有和着鲜血的一口牙齿。

看到他满嘴的血,浅浅吓得两腿发软,下意识想要躲在轩辕连城身後,可是轩辕连城现在自身难保,她躲在他身後又能做什麽?

不过……她眨了眨眼,又忍不住瞄了眼那个黑衣人。这只杯子是谁扔出去的?

轩辕连城如今一点力气都没有,不可能做到这一点,这得要多大的腕力才可以做得到?而他的同伴们,他们总不会自己人打自己人吧。

忽然她眉眼一亮,回头看着轩辕连城,惊喜道:“你还带了帮手?”

轩辕连城只是淡淡瞟了她一眼,冷哼:“笨女人。”

忽然大掌一捞,直接把她拉入到自己怀中,低头就在她额前吻了一记。

这麽笨,这麽胆小,连鲜血都怕,可是对着那五个凶神恶煞的黑衣人却还能坚定地站在他面前。

这女人,其实有时候,也真的是可爱得很。

“他带了帮手,快把他先绑了。”那个被他们称为“大哥”的黑衣人一声大喝後,和身旁两人一步跃去,往轩辕连城扑去。

看到三人靠近的身影,浅浅吓得低叫了一声,把脸埋入轩辕连城胸前。反正是逃不过了,这次死定了。

预期中被逮的一幕没有出现,倒是身後却传来三声哀嚎,继而是三声重物撞击到桌椅而发出的沉闷的声响,还有桌椅被摔碎的声音。

她怔愣了一刹,才从轩辕连城怀中抬起头,回头看去,只见那三人乱七八糟地倒在地上,不断哀嚎着。

剩下那个还没开始出手的黑衣人狠狠退了两步,瞪着轩辕连城沉声道:“你不是喝了那茶麽?”

他看了看地上的茶壶还有杯子,满脸不解,明明喝了茶水,他为什麽还能对他们的人出手?

轩辕连城没说话,只是从浅浅头上拔下来一根银簪子。

簪子被拔下来之後,她一头青丝如瀑布一般洒落下来,洒落在她的肩上,也撒在他的身上。这副柔弱到骨子里的模样,让人移不开半点视线。

可那名黑衣人愣是把惊艳的视线收回,从她脸上移开,眼见轩辕连城的举动,心里一慌,已经料到他要做什麽。

他深吸一口气,忽然一跃而起,往门外掠去。

轩辕连城长指一挑,只是一瞬间的功夫,浅浅便听到那名黑衣人哀嚎了一声,然後,他略胖的身躯在半空中一顿,之後重重跌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五名黑衣人全都哀嚎不断,从头到尾不到一盏茶的时间。

先头被击落了一口牙齿的黑衣人手腕一紧,­操­起大刀,趁着轩辕连城不注意,忽然举刀向他劈去。

这一刀,浅浅看得清清楚楚,可轩辕连城的注意力却似乎已经落在她的青丝上,他甚至执起她一缕发丝,放在掌中把玩。

“危险!”也不知道是自己哪根筋不对,她居然回身抱着轩辕连城的颈脖,想用自己的身体为他挡去这一刀。

这举动完全是条件反­射­一般,看到轩辕连城即将受到伤害,她想都不想便挡在他身前。

可是,她真的是个怕死的人,怕得不得了,所以抱上轩辕连城之後她就闭上眼,恐惧的眼泪从眼角滑落,浑身激烈地颤抖了起来,就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可是有轩辕连城在这里,又怎麽可能会让她受到丁点的伤害?

直到听到身後传来的哀嚎,她依然紧紧抱住他的脖子,浑身不住在颤抖着。

恐惧,不安,连呼吸都困难,最终她闷哼了一声,两眼一闭,直接陷入一片漫无边际的黑暗中。

……

黑暗,无边无际,淹没了所有的视线。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她的手被高举过头顶,身上,一具沉重的身躯压得她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她动了动­唇­,张嘴想要呼吸新鲜的空气,可小嘴才刚张开,身上的男人忽然低头吻住她的薄­唇­,烫热的舌尖,用力顶入她的檀口中,一下一下挑逗着她的味蕾。

“嗯……”她不安地扭动着身躯,想要躲开他的­唇­齿,可不管她躲到哪,他轻易又能钳获住她的小嘴,轻易又将自己的舌尖送入,在她口中肆虐。

身下凉凉的,她下意识想要把腿并上,一动,才惊觉他的身躯就挤在她的两腿间,热度噬人的硕大正在一下一下试探,甚至已经在花岤口中挤入了一点点。

意识清醒过来,慕浅浅吓得用力挣扎了起来,想要推开他,可她一双小手被他禁锢在头顶,完全动荡不得。

紧窒的身子被一寸一寸撑开,她不要命地退缩,疯狂挣扎,但,依然阻止不了他的侵占。

最终他放了她的手,大掌落在她的腰间,在她惊恐万分的视线里,用力一挺,将自己巨大的R­棒­深深埋了进去。

“啊……”她觉得自己快要死了,除了身体被撑到极致,就连心脏也被他撑得几乎要爆裂。

整个世界似乎已经停止了运转,她的手无力地落下,落在被褥上,又因为他忽然变得疯狂的撞击而忍不住揪紧身下的被褥。

四周变得安静,寂静的黑暗中,只能听到他一声比一声粗重的喘息,身下,一下比一下沉重的撞击声,以及她不愿意出口,却又忍不住脱口而出的低叫。

那叫声,不知道是因为心灵的痛苦,还是因为身体上的欢愉,明明那麽绝望,身下却还是忍不住升起一浪胜过一浪的快意。

两人相接触的地方不断在磨合,他的掌落在她胸前,握住她丰润的|­乳­|房重重揉捻。

视线渐渐变得清晰,她睁了睁眼,最终看到一张清寒中带着几许蕴欲的俊颜。

连城皇子……他始终,不愿意放过她。

☆、171 春梦,身体却真的再被侵犯

该是让自己心如死灰去接受这一切,可那颗心却随着他越来越猛烈的撞击,跳动得越来越激烈。

慕浅浅的手不自觉落在轩辕连城脸上,是要好好把他这张脸刻在心里,还是想要将他用力撕碎?

“嗯……”

那麽大的东西在自己的身体里,在她紧小的花岤中来来回回用力冲撞,女人分明应该难过的,却又根本没有任何难过的­精­力,所有的心思全都在一次又一次沉重的撞击中,彻底被锁了去。

“怎麽样?舒服吗?”不知道什麽时候,压在她身上的轩辕连城停了下来,一边喘息,一边垂眸盯着她问道:“比起和他们在一起,是不是更爽?嗯?”

他停了,慕浅浅才感觉到自己的意识找回来了那麽一些,可是,那巨大无比的东西还在她的身体深处,随着他的呼吸,膨胀的血脉一下一下跳动,每一次跳动都会让她清楚感受到他压得轮廓。

这麽真实的镶嵌在一起,在这样的情况下,她根本没办法和他心平气和说话。

尤其,他刚才在问什麽?和他们相比?

一瞬间,浅浅怒了,气道:“轩辕连城,你……你无耻!”

“我怎麽无耻了?是这样无耻,还是这样?”结实劲瘦的腰一挺,身下的女人顿时尖叫了起来,轩辕连城勾起­唇­,分明笑得不屑:“你宁愿自己受伤甚至死去,也要以身护我,你其实早就爱上我了是不是?你爱我,所以,你心甘情愿给我。”

“不,不是!不是那样!”浅浅被他的话吓了一跳,她怎麽可能会爱上这个男人?这个人,一天到晚只知道欺负她,她怎麽都不会爱上他!

“不……啊!啊啊!不要……嗯……我不爱你,你无耻,你无耻……啊啊……”

……好不容易才睡过去的男人,被女人销魂的叫声蓦地惊醒,才刚醒来,睁眼便看到身旁的女人扯开自己的衣裳,双手揉着白­嫩­­嫩­的丰|­乳­|,玉指揪住那两点|­乳­|尖,一边揉搓,一边在尖叫:“不……啊!不要……嗯……轩辕连城,你混蛋,你混蛋,我不爱你……嗯嗯……好热……”

她似乎不是第一次在他面前表演这种自蔚的戏码,但,那次是真的在自蔚,这次却……这女人,她在做梦……春梦!

该死!一瞬间,意识彻底清醒了,身体也因为眼前这滛秽的一幕绷得紧紧的,胯下的坚挺以最迅猛的速度,一下子昂首挺胸了起来。

这女人……这女人的酥胸,怎麽可以留在她自己摸,那该是……属於他的!

大掌探了过去,将她一只|­乳­|房瞬间紧握,一下又一下揉捏了起来。

是她自找的,他本来没打算这样对她,也是因为今晚确确实实被她感动到了。

她以身护他的一幕还历历在目,因为这举动,一整晚他哪怕辗转难眠,恨不得将就睡在自己身边的女人狠狠要了去,但,始终是强忍着没有付诸行动。

不想再让她伤心,他……有那麽点想好好对她。

可她现在……躺在他的身边,居然敢给他做春梦!这是在故意勾引他,还是在潜意识勾引?

慕浅浅似乎一点都没有注意到危险正在瞬间靠近,|­乳­|房被揉得更疼,她的叫声也变得更加勾魂:“嗯……疼……疼……啊!不要,不要咬我……嗯……混蛋!啊……”

他确实实在咬她的|­乳­|尖,但却是在她叫起来不让他咬之後,是她提醒自己,只是没想到,这小小的粉­嫩­|­乳­|头要起来的滋味竟是这般美好。

“啊……好大!嗯……不要,轩辕连城,混蛋……啊!不要在进来,别……再Сhā进来……嗯……”

已经膨胀到快要爆裂的R­棒­一下子胀痛了起来,Сhā进去……原来在梦中,他已经Сhā进去了……

这丫头连在梦中都在让他­干­,这时候不满足她,是不是太说不过去。

大掌沿着她被自己拉扯得淩乱不堪的衣裳往下头摸去,挑开她腰间的衣带,探入亵裤里头继续往下偷探索,很快,指尖便摸到一阵湿濡的气息。

好湿……

根本没浪费多少功夫,轩辕连城已经找到桃源秘洞的入口,挑开被她的滛水沾染得湿漉漉的两片花­唇­,指骨微微用力,等找准了位置之後,他呼吸一紧,一下就将指头Сhā了进去。

“啊……”这次,她的叫声清晰了许多,是因为真的感觉到疼了。

“不……嗯!轻一点,轻……啊,不要这样……啊啊……”

轩辕连城粗长的指头已经在她花岤里迅速抽锸了起来,没过多久,大量的花蜜沿着花岤口流出,便将他整个大掌全都沾湿了。

口口声声说着不要,在梦里却还在幻想着被他­操­,女人果然都是口是心非的小东西,完全信不得的。

以後她说不要,大概就是不要他离开的意思。

小岤咬着他的指头,等他再挤入第二根手指的时候,岤­肉­更是将他咬得紧紧的,几乎寸步难行。

挤着层层叠叠的­嫩­­肉­,轩辕连城喘息着用力抽锸,很快,女孩儿的身子便越绷越紧,随後,忽然就颤抖了起来。

尖叫的声音刺激得他浑身血液不断沸腾,她也在自己的呼啸声中,彻彻底底享受了一次高嘲。

只是,身体是享受了,心却更酸。

两滴眼泪从她眼角无力滑落,怎麽都没想到,她今夜拼了命想要救他,到头来,却换回了他的无情强占。

“不……”

点点哽咽的声音,再一次让良心似乎还不少的轩辕连城停了下来,有时候他真的很厌恶自己,为什麽不能像东陵默那样对她硬一点,只要一点点,她就是他的人了。

他是不是也该像东陵默一样?

☆、172 还嫌没有折磨够吗

“啊!”

那天崩地裂的一刹那,浅浅恐惧地尖叫了一声,顿时挣开一双迷蒙的眼眸。

轩辕连城他……他居然真的要了她!

她用力呼吸着,酥胸不断在起伏,想着刚才那一场欢爱,依然心有余悸。

他就这样要了她!他居然真的要了她!

她忍不住把手伸到胸前,紧紧揪住自己的衣襟,混沌的意识已经没有完全清醒过来,直到头顶上方传来一阵低沉中略显沙哑的声音:“三更半夜不睡觉,叫什麽?”

她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猛地抬眼看去,只见轩辕连城半眯星眸,正不悦地看着她。

看到他的脸,所有的委屈便又如排山倒海般袭来,她鼻子一酸,两滴眼泪顿时溢出。

一拳落在他胸前,她哑着嗓子哭道:“你个混蛋,你为什麽欺负我?混蛋!你个混蛋!”

轩辕连城眉心轻蹙,一把扣住她的腕,不悦道:“大半夜发什麽疯,不想睡,是不是想做?”

“都已经做成那样了,你还想做什麽?”抽不回自己的手,她只能用力瞪着他,哭得浑身发抖。

看到她的眼泪,他眼底的怒意不由得淡去了许多,他轻吐了一口气,才放了她的手,柔声道:“睡吧,明日一早还要起来挑海鱼。”

刚才好不容易忍住自己的冲动,没有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将她要去,他已经忍得­精­疲力尽了,这个时候,她识相的就不要再来惹他,否则,他不保证自己是不是真的会直接将她压下去。

可浅浅哪里有心思睡觉?自己的身体都被他吃­干­抹净了,怎麽还睡得着?

还想骂他几句,视线却不小心瞄到他身上的睡袍,虽然因为睡着而现出一丝淩乱,还至少还一丝不苟地穿在他的身上。

低头往自己身上看了一眼,睡裙还在,虽然腰间衣带已经松开,但,她的亵裤还好好地穿在身上,只是,睡裙的领子被拉开,胸前白皙的­嫩­­肉­大敞……

“啊!”慕浅浅吓了一跳慌忙转身将大敞的衣襟拉拢回来,可是,她分明记得他们做的时候身上是一丝不挂的!

如果说是他连城皇子做完之後帮她穿回睡裙……她不认为有这个可能­性­,他和东陵默都是一类人,傲气,霸道,不驯,做完那种事,怎麽可能会给她穿衣服?

难道刚才是自己在……做春梦?

脑袋轰的一声,意识顿时被炸得支离破碎!她做春梦,对象是轩辕连城?老天,她怎麽可以这麽滛荡?

可是,如果说是一个梦,为什麽会真实地那麽可怕?两腿间似乎还残余了一份疲惫的酸楚……

但她又不能确定,毕竟昨日练了功,又在外头骑马走了那麽远的距离,两腿间发酸也是正常。

究竟,她和轩辕连城有没有做过?

她下意识翻身背对着他,小手小心翼翼地往身下摸索而去,动作说得上滛荡无耻,但,她必须要求证。

两人身上盖着一条被子,被子之下的举动,谁也看不见谁的。

她的小手拉开亵裤,找到空隙滑入,往连自己都感到羞涩的私密地方探去。

湿的!简直可以说得上湿得淋漓尽致!但,又似乎除了自己那些不要脸的藌液,并没觉得还有其他东西……

再小心翼翼将自己手指探进去,在花岤里头拨弄了一圈之後,一张脸已经羞得几乎能滴出血。

长指抽出,她像做贼一样,将指头凑到鼻尖闻了闻,之後才狠狠松了一口气。

在她的意识里,刚才他分明已经­射­在里头了,虽然她ρo处的日子不算太长,但,被东陵默和赫连子衿都要过,对男人那种液体的味道还算有那麽点熟悉。

她的小岤里头并没有那种味道,看来,刚才那些片段,真的只是一场梦。

不过,拿连城皇子来当对象做那种梦,还真是一件令人不耻的事情,还好,除了她自己,谁也不知道。

“究竟还睡不睡?”身後的人忽然身手勾起她小巧的头颅,让她枕在他的长臂上,轻轻一带,把她带到自己怀中,“不早了,快点睡。”

她本来想挣扎的,但看他的样子似乎真的只想和她安静睡觉,她心里定了定,总算放弃了挣扎的念头。

能这样相安无事睡在一起也好,总好过惹怒了他,让他忽然兽­性­大发把梦境变成真实。

知道只是一场梦之後,整个人便顿时轻松了起来,身体一旦放松,才发现自己真的困倦得很。

本来还想问他那几个黑衣人的情形的,但是,她真的很累,不仅身体累,就连那颗心也一样,累得什麽都不想想,什麽都不想做。

意识渐渐又开始模糊了起来,她揉了揉发酸的眼眸,在他怀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小嘴动了动,低喃了声:“别碰那里……”

轩辕连城翻了个身面对着她,只是睁眼看了看,见她已经闭上眼,不过是在梦呓,他才又伸出长臂环过她的腰,合上两眼。

“轩辕连城,你个……混蛋……”

他知道,哪怕在睡梦中,自己在她心里的形象也是糟糕得很。

“别……那麽快……慢……点……嗯……”

他又睁开眼眸,眉心微微蹙起,能不能,把这张小嘴堵上?

她这样叫,让他今夜怎麽睡?还嫌刚才没有让他受够折磨麽?这女人……简直磨死人!

“嗯……用力……”

……

一大早浅浅便发现连城皇子顶了两只熊猫眼,不仅容颜看起来有点憔悴,就连脾气也比平时要火爆得多。

她想问昨晚的事,才刚开口他便粗鲁地打断她,让她闭嘴,可她真的很无辜,她其实只是想知道那几个黑衣人後来怎麽样了嘛。

最终还是梅大嫂告诉她後来的事情,他们通知附近的官府,直接把几个黑衣人抓走了。

梅大力并没有在轩辕连城的茶水中下药,当时虽然很害怕,却也不想害了无辜的人,所以轩辕连城喝了那些茶水根本一点事都没有。

哼!没事也不早点说,害她以为只有自己一个人孤身作战,吓了个半死。

不过,看到连城皇子那张俊颜脸­色­并不好看,她就是心里有再多的怨念,这时候也不敢随意说出口了。

也不知道哪里又碍着他了,一大早给人家脸­色­看,亏她昨晚还不要命的保护他!

唔,腰酸背痛,难受得很,以後练功练骑术什麽的得要节制点,不能不要命的磨练自己,要不然每日都像自己那麽难受,日子还怎麽过?

☆、173 公子,很宠他的小娘子嘛

“我们什麽时候挑海鱼?”拖着万二分疲惫的身躯,慕浅浅走到轩辕连城身旁,看着茫茫一片的海平面,有点不耐烦了起来。

昨夜根本没睡好,一整夜噩梦连连,中途又醒了好几回,今天一早为了挑海鱼,天未亮就从床上爬起来了,又困又累,任谁脾气都好不起来。

轩辕连城只是低头淡淡看了她一眼,冷哼:“急什麽?急着回去伺候东陵默麽?贱骨头!”

她额角一黑,但是,很够修养地把那口怨气咽回肚子去。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跟他这种小人一般见识,哼!

等了又等,盼了有盼,总算等回了出海捕鱼的渔农,用心挑过几味海鲜後,连城皇子总算跨上他的骏马,把呵欠连连的女人搂在怀中,一夹马背,迅速往前奔去。

柔柔清风中,只听得女子一阵一阵的尖叫传来:“我的小贝壳,我的贝壳……我的钱……”

没过多久,黑着一张俊颜的连城皇子策马返回。

梅叔笑吟吟地把一篓子贝壳送到他们跟前,看着他们再一次策马离开。

这个连城公子,看来,很宠他的小娘子嘛。

……

回到公主殿,浅浅让下人把她那一篓子贝壳送回浅云阁後,便匆匆忙忙往听雪阁赶去报到。

虽然明知道有一场劫难在等着她,可是,若不主动去面对,那场劫难或许真的会成为浩劫。

所幸的是东陵默一大早便匆匆离开公主殿赶往城外,去了护国军的军营,此刻并不在殿里。

她松了一口气,哪怕明知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但至少暂时是安全了。

离开听雪阁後,她拉上悠兰和阳光赶往浅云阁的寝房,把所有下人遣退,又把所有的门窗关死後,她把悠兰和阳光拉到大床边。

还不等她说什麽,悠兰便从怀里取出来一叠银票,恭敬地递到她面前:

“公主,这是这两日奴婢们出门变卖珠宝换回来的银票,姑娘请过目。”

扫了眼上面的印章,她接了过来,开始清算起来。

清点完之後,她才点了点头,从一叠银票里取出一张交给悠兰:“这是你们俩的酬劳,先收好,等以後的珠宝都变卖完,我再给你们剩下的酬劳。”

悠兰和阳光在宫中待了那麽久,又在公主殿待了大半年,什麽时候收到过这麽多的赏赐?

两人一个激动,扑通扑通跪了下去,喜道:“谢公主!谢七公主!”

看得出两个丫头高兴坏了,浅浅摆了摆手让她们起来,又附身凑近她们,轻言道:“看我带来什麽,等会你们把这些贝壳全都串起来,串到链子上,把挂在那里的宝石全都给我拆下来,换上贝壳链子。宝石给我分批带出去变卖掉,以後,好处少不了你们的,明白麽?”

已经尝到甜头的两人忽视了一眼,抬头看着她,两双眼眸都是亮晶晶的。

“奴婢们明白了。”这次,悠兰热情地向她又磕了个头,才拉起跪在一旁因为高兴而依然在发怔的阳光,冲浅浅颔首笑道:“公主请放心,奴婢们一定会把事情办好的。”

浅浅只是点了点头,不再理会她们。

出了房门後,又招来两名侍卫守在门外,不许闲杂人等进入,之後,她才离开浅云阁,往倚风阁而去,她没忘记自己早已和赫连子衿约好今日要去倚风阁练舞。

浅浅到的时候,赫连子衿和一众舞姬已经侯在那里。

相对其他人来说,在这个殿里的男人,赫连子衿算得上是耐­性­最好的一个,所以哪怕浅浅迟到了整整一个时辰,他依然悠闲地等候在那里,端着茶杯,浅尝香茗,一把古琴安安静静放在石桌上。

站在一旁的舞姬乐师们也都安静地等候着,谁也没有多说什麽。

总算等来了姗姗来迟的七公主,大夥向她行过礼後,赫连子衿才看着她道:“昨夜在外面可有遇到什麽危险?”

虽然有轩辕连城在身边,他不认为他会让她出什麽事,不过,毕竟是离开公主殿在外头过夜,小心谨慎些总是应该的。

若是有什麽闪失,到时还得要向太后交待,始终是麻烦事。

浅浅侧头看着他,神­色­怪异:“连你都知道了?”

“你认为这个殿里会有什麽秘密麽?”他给她倒上一杯茶水,递到她跟前:“先喝一口茶,我们待会开始练舞。”

“好。”她接了过来,把杯中茶水喝光後,才看向一旁的舞姬,看着明显像是领班的女子,淡言问道:“我该怎麽开始呢?我不懂你们的舞步。”

领班只是微微怔了怔,便垂首恭敬地回道:“若是公主不熟悉舞步,那便由奴婢们给公主说说,奴婢也会为公主选好位置,公主若是有什麽特殊要求,请告诉奴婢们。”

浅浅摆了摆手,要是一直这样奴婢奴婢下去,还不知道要拖到什麽时候才能开始。

她看着领班,温言道:“你们平日怎麽练就怎麽练吧,我什麽都不懂,只能由你们一步一步教,不用客气,我跳得不好的地方,一定要指出。”

大家对她这话虽然也是半信半疑,却也没谁敢多说什麽,七公主的舞姿在宫中可是出了名的,她却说她不懂她们的舞步,哪怕心里有疑问也没人敢质疑。

领班为浅浅选好位置,让她领舞,其余的舞姬围在她的身旁。

乐师们配合着赫连子衿得天独厚醉人心弦的琴声,叮叮咚咚的乐声相继响起。

只是开始没多久後,领班和舞姬们,以及赫连子衿也都总算反应过来,七公主真的忘了如何跳舞了。

七公主不会跳舞,这简直是天下奇闻,赫连子衿眯起明眸盯着她,眼底有丝什麽东西在淌过。

难道说,这丫头就只会跳上回那种袒胸露|­乳­|的舞蹈了?

如果,再让她跳一次,将她那条小蛮腰露出来……

☆、174 如果,我说要准备潜逃

只是凝眸想了想,赫连子衿立即就将自己的念头给掐灭。

要他的小娘子再穿着那种衣裳出现在其他男子前,甚至搔首弄姿的,别说东陵默不许,就是他也会恨不得将那些观看的男子一双双眼眸挖下来!

领班的也不敢多说什麽,站在七公主跟前,示意她跟着自己的舞步,悦耳的琴声乐声总算又扬起,她们又慢慢开始排练起来。

所幸的是,七公主虽然不懂舞步,但跳舞的功底却是鲜少有人能及,甚至,她的记忆力惊人的好,领班所教的舞步,她只是学了一遍便已经记了下来。

到了第二遍的时候,浅浅提议自己和舞姬们配合跳一遍,领班虽然有点担心她会跳错,到时候责怪她教得不好,可既然她已经这麽说,她也不好多说什麽。

配合着琴声乐声,浅浅的舞步翩翩然迈开,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她刚才只跟着领班跳了一遍便把每一步都清楚记了下来,跳起来毫不费劲,一首曲子下来,竟连一步都没有跳错。

正如浅浅之前所想的那般,这个年代的舞蹈学起来并不难,只不过她完全没跳过,不熟悉罢了。

练了一个多时辰的光景,整支舞蹈她已经练得炉火纯青,甚至到了熟能生巧的地步。

她执起衣袖拭了拭额角的细汗,看着领班,温言道:“我觉得这支舞蹈还有可以创新的地方,等你们明日过来的时候,我再好好跟你研究,现在,我有点累了。”

领班看着她,低眉顺眼地回道:“那奴婢们便先告退了。”

今日这个七公主和她印象中的区别太大,直到现在她还有点接受不过来。

她说话十分随意,甚至说得上温和,而且她也从不以本宫自称,跟他们说话的时候不是你就是我,完全没有半点过去的架子。

大家从一开始的紧张,到後来已经渐渐开始轻松了起来,和她相处,没有他们想像的那麽难,甚至,比一般的皇孙贵族千金小姐要好相处得多。

等到一众舞姬乐师退下後,浅浅才看着赫连子衿道:“我们现在去後院练轻功吧,我今日还没开始练,任务还没有完成。”

赫连子衿招来下人把古琴抱回到寝房後,才举步与她一起往後院而去。

“你不累吗?”她刚才分明说她已经累了,不想再练,既然累了为什麽不好好休息,还逼着自己去练轻功?

浅浅侧头看了他一眼,笑道:“是有点累,不过,整个上午已经过去了,我再不练时间会来不及。”

其实她的时间真的不多,不仅是今天,就连以後也是一样。

昨夜她和轩辕连城出去了整整一夜,等晚上东陵默回来後还不知道会怎麽对待她,哪怕不会对她怎麽样,但,对她的看法必然也不一样的。

他曾说过会宠她,只要她乖,但在经历了昨夜之後,这话是不是还有效?

要是没了东陵默的保护,而太后又忽然对她发起难来,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在这里安然活下去。

这个皇宫有太多不确定的因素,也有太多的危机,一旦危难出现,她完全无力去招架。

赫连子衿没再说什麽,只是看她脸上额前都是一层细汗,他拿起自己的额衣袖为她轻轻拭擦了一遍,才又拉起她的手往後院走去。

她急着想要让自己成才,这份执念他看得清清楚楚,只是他看不懂她为什麽总是那麽焦急。

这次,浅浅绕着後院的花园跑了整整十圈,等十圈结束後,她已经累得连手指都快要提不起来了。

赫连子衿本想让她早点停下来,早就看出来她体力严重透支,可是,她很顽强,也很顽固,说了要跑十圈便真的到第十圈结束後,才离开花园与他一起往前院返回。

因为赫连子衿说过,跑完之後不能立即坐下来,与其在後院呆着休息,还不如往前院慢步走去,以此调整自己的气息。

累是累了点,但,胜在可以节省时间。

毕竟已经是晌午过後的时分了,哪怕她不要用膳,赫连子衿也该饿了。

赫连子衿是真的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小女人,为何她看起来总是忙忙碌碌的,一刻钟也不愿意浪费?她究竟在筹谋些什麽?

让阳光与悠兰把公主殿的东西拿出去变卖,这些事不仅是他,就是东陵默和轩辕连城也都知道,只是依然猜不透她这麽做的用意。

整个公主殿都是她的,她想要拿什麽东西出去换银子也都是她的自由,只不过,她这样的行径却有点像要夹带私逃的嫌疑。

他揉了揉自己的额角,看着依然喘着气的她:“究竟最近怎麽了?为什麽总觉得你在筹画些什麽?”

浅浅轻喘了两口气,抬起眼脸看他,笑道:“如果我说我在敛财,准备潜逃,你信吗?”

他微微一怔,淡言道:“难道你不是吗?”

浅浅用力盯着他,不知道他这麽问是认真的还是只是在跟她开玩笑,她真表现得那麽明显吗?连赫连子衿也看出来了?可是,他究竟看出了些什麽?

看到她这副困惑的表情,他浅笑着摇了摇头,无声叹息:“你敛财的事情在公主殿雷根本不是什麽秘密,如果不是东陵默有意放人,你认为你让悠兰和阳光频频带着这麽贵重的东西出去,侍卫们会看不出来?”

能被选出来留在公主殿当值的侍卫,怎麽说也不是个瞎子,这点事情还能看不出来?

他的话说得轻松,也说得随意,可是听在浅浅耳里,却让她整颗心不自觉提了起来,就连十指也在微微发凉。

这事东陵默居然也知道?她怎麽从来没有听东陵默提起过?

赫连子衿没有说话,只是与她一起慢步往前院的凉亭走去,这几日他们已经习惯了在凉亭下用午膳,偶尔也会用用晚膳。

他不说话,浅浅更是急了起来,她举步追在他身後,急道:“东陵默真的知道我的事麽?他……他有没有跟你们说什麽?他是不是不高兴了?”

赫连子衿脚步一顿,回眸看她,眼底闪过一丝复杂:

“东陵默不高兴又能怎样?公主殿是你的,你想要做什麽与他无关,你在怕什麽?”

☆、175 曾经是夫妻的份上

她在怕什麽……她怕东陵默,怕他生气,怕他剥夺了她唯一的自由和权利,也怕他强迫她,一不高兴掐死她。

她很怕,怕到只要一想到东陵默知道她背後的小动作,便连心脏都忍不住在微微抽搐。这些,他又怎麽会懂?

赫连子衿说公主殿是她的,她要做什麽也没谁会管,真的是这样麽?她的权力真有这麽大麽?

可她为什麽总觉得,在整个公主殿里,最没有权力的便是她了。

见她不说话,赫连子衿又转身往凉亭下走去,招呼下人把午膳送过来。

浅浅心里一直不安着,但,当饭菜被端上来後,美食当前,满心的不安又渐渐散去。

既然已经被知道了,便只能见招拆招。

东陵默从未对她说过什麽,也没有任何不悦的表现,或许就像赫连子衿说的一样,公主殿是她的,她爱怎麽折腾便怎麽折腾,东陵默也不会管。

想到这个,心情顿时又轻松了下来。

她端起碗,拿起筷子,吃得愉悦也满足。

饿了整整一个上午,也该是时候好好犒劳一下饿得快抽筋的胃部,毕竟人是铁饭是钢,吃饱了才有力气思考。走一步是一步,反正已经这样了,多想也无益。

赫连子衿只是静坐在一旁看着她,连筷子都没有动过。

刚才她分明还是忧心忡忡满心忧虑的,可现在却又吃得这麽起劲,甚至眼里­唇­边都挂着满足而愉悦的笑意。

接触得越深入,越是觉得眼前这个小女人与他所有认识的女子都不一样,这麽奇特,这麽新鲜,也这麽……容易令人失魂。

他抿了抿薄­唇­,勉强收回涣散的思维,才执起筷子,专心用起膳来。

一顿午膳没花多少时间,等下人们端来茶水让他们漱过口後,浅浅才拉起赫连子衿的手,拉着他往寝房的方向赶去:

“快,我还要练内功,今日还没练过呢。”

“用过膳後,不歇歇麽?”哪怕是练功也没必要这麽拼命吧。

看着她拉着自己大掌的那只小手,他轻轻蹙了蹙眉心,忽然脚步一顿,大掌收紧,把她拉回到自己跟前。

浅浅被他一拉,脚下一个不稳,差点因为站不住而往一旁倒去,还好他扶了她一把,才不至於让她跌了个狗吃屎。

勉强站稳,她抬起头,看着他淡若的脸,狐疑道:“怎麽了子衿?­干­嘛忽然拉我?”

“把你的计画告诉我。”他不知道自己怎麽回事,分明看出来她在筹画些什麽,也知道这些事情与他无关,却还是忍不住想去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打算离开公主殿?”

她曾经问过他是不是真的可以保她安全带她离开,对着那麽大一个担子,他找不到半点感兴趣的理由。

可是,现在看她的表现,她似乎真的在计画着逃出这个公主殿。

难道她不怕离开这里之後再也过不上锦衣玉食的生活?而太后,想必也不会放过她,她就不怕被太后逮回来後下场会很凄惨麽?太后,是绝不允许别人背叛她的。

他这麽问,浅浅倒是不知道该怎麽回答了,是该跟他说实话,还是拿藉口糊弄过去?

赫连子衿和其他人不一样,他不会强迫她,她可以和他讲道理,可是,她不认为自己和他的关系已经亲近到可以把所有事情告诉他。

她轻轻努了努­唇­,看了他一眼,只是一瞬间,脸上又堆出甜腻的笑意:“我只是想存点私房钱嘛,你知道的,一个女人要是没个小金库,会没有安全感的。”

他没有说话,目光落在她脸上,认真审视着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

她所说的话是真是假,真的只是想敛点财这麽简单麽?若是想要敛财,为什麽非要兑换上银票?金银珠宝难道就不是财宝麽?

她乾笑了两声,想把自己的小手抽回来,可他把她握得太紧,她完全挣不脱。

她又眨了眨眼,看着他,一脸无辜:“怎麽了赫连子衿,你不是说公主殿的一切都是我的麽?我弄点钱都不可以吗?”

他依然不说话。

她无奈地轻叹了一声,脸上的笑意渐渐散去:“好吧,你非得要知道,我也只能向你坦白,不瞒你说,我是真的有离开公主殿的想法,但,只是打算。我怕以後会被太后迫害,若是太后想要害我,我便只能带着我的钱想办法逃出去,反正,你们也没有人可以保护我,不是麽?”

他动了动­唇­,面对她这个指责,心里居然生起了星星点点的怜惜。

没人保护她,她便只能自己拼命学轻功练内功,甚至向他学剑法,琢磨着真到了走投无路的时候,便带上钱财一个人逃出去。

想像着她一个人背着小包袱浪迹天涯,心里不由蓄上几分酸楚,一个从来都在过着尊贵生活的女人沦落到那地步,如何能不让人心怜?

他无声叹息,垂眼看着她,淡言道:“若是离开这个公主殿,以後你再也喝不起千年人参汤,吃不起你最喜欢的血燕,也不会有无数的宫女下人在你身边伺候,那样的日子,你真愿意过吗?”

浅浅在心里翻了翻白眼,那样的日子,她向往不已,哪来什麽愿意不愿意?

不过,听着他的话,话语里仿佛含了一抹对她的宠溺和怜惜,一点点恩宠,便又让她眉眼亮了起来。

看了他一眼,她笑道:“若是到时候我真的那麽凄惨,我就去投靠你好了。”

想了想,眸光又不自觉黯淡了下去:“你肯定不愿意让我投靠吧,毕竟,收留了我,便得罪了太后。”

她摇了摇头,笑得苦涩,轻轻挥了挥,竟然轻易挥开了他的大掌。

她转身往寝房走去。

赫连子衿只看到她纤细的背影,再看不到她­唇­边的苦笑。

走在前方的浅浅声音渐渐又轻快了起来:“快点吧,不管怎麽说,先让我强大起来,让我可以自己保护自己,子衿,就当看在我们……”

她脚步一顿,回头看他,眼里已经没有半点­阴­郁之­色­,甚至,­唇­边那抹笑意调皮而又甜腻:“就当是,看在我们曾经是夫妻的份上。”

☆、176 就像充气娃娃一样

她又把这副面具挂在自己脸上!

每次看慕浅浅笑得这麽甜腻,赫连子衿心里便有几分酸楚,他知道这不过是她为了讨好他们所装出来的温顺和乖巧。

因为她不知道这个殿里究竟有什麽人是她可以相信的,所以不管对着谁,她都宁愿拿起这张甜美的面具挂在自己那张漂亮得足以让天下男人疯狂的小脸上。

从前的七公主乖张暴戾得令人生厌,如今的七公主却乖巧温婉得令人怜惜,那些乖巧的背後是无奈,被藏在温婉之下的,是她不愿意向现实屈服的那颗赤子之心。

想来也该是这样,有谁愿意被人利用,心甘情愿一辈子做别人的棋子?

“好,我们回去好好练功。”他不再说什麽,靠近她,又习惯­性­地伸出长臂搂上她的腰,拥着她往寝房而去。

既然目前来说还不能为她做些什麽,那便先满足她这个小小的心愿吧。

让她自己强大起来,让她有足够的能力去保护自己,哪怕有朝一日她真的和太后发生矛盾,撕破脸上那一层关系,说不定她还能凭藉自己的能力,逃出这个公主殿,远离皇族的一切­阴­谋和诡计。

而他……他抬起头,不自觉往天边望去。

天空上,白云朵朵,悬挂在湛蓝的天幕下,如此纯洁,如此宁静,可他的心,却再难安静下来。

若是真到那个时候,他是不是可以站出来,把她护在自己身後?

他不是怕得罪太后,只是,他有太多的牵挂,也有太多的无奈,他真的可以义无反顾把她纳入自己的羽翼里吗?

轻轻摇了摇头,想要挥去脑海中那些不该有的念想。

他怎麽会想到自己以後还会与她在一起?等这一切都结束以後,自己和七公主自然不会再有任何关系。

就算有,也绝对是敌对的关系,除非她已经离开了这个皇宫,与皇族再没有任何关系。

说不清楚是什麽感觉,只是觉得心里有一份难言的苦涩,只是短短数日,他对这个七公主,竟然,心态上起了如此天翻地覆的改变。这究竟是什麽时候开始的事?

没有人可以回答他,就连他自己也不可以。

看着远处被清风吹起的婆娑树影,那一声叹息,无奈被吹散在风中。

……

在倚风阁练了一个多时辰的内功,又随赫连子衿学了一个时辰的剑法,总算,浅浅在累得几乎奔溃的时候结束了一整天的所有任务。

想回浅云阁沐浴更衣,想了想,还是决定直接去听雪阁。

天­色­已经近黄昏,东陵默还没有回来。

让宫女下人赶紧准备晚膳,又让宫女送来浴汤沐浴更衣後,她挑了一套从浅云阁送来的衣裳换上,出了内房,在大堂上静候东陵默回来。

可是等来等去,等到花都快谢了,人也快饿昏了,东陵默还是没有回来。

问过苑里的侍卫定国候今夜会不会回来,也没谁能给她一个确切的答案,面对一桌子美食,好几次她差点忍不住动起了筷子。

胃饿得一下一下抽搐着,可是东陵默没有回来,她不敢乱动。

昨天晚上她和轩辕连城在外头呆了一天,不知道东陵默心里是怎麽想的,他有没有生气?或者说,他是不是气得想杀人?

今夜她得要好好向他赔罪,所以,她不敢自己先动筷。

又在外堂等了大半个时辰,还是不见他回来,累极的浅浅对着一桌已经凉透的饭菜,饿得有气无力地趴在桌上,没过多久,便沉沉睡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间,忽然觉得身子一下悬空了起来,仿佛踩在轻飘飘的云端上,又似乎在海面上浮浮沉沉,还没来得及看清眼前的一切,脚下的云朵忽然消失,沉重的身躯顿时跌落。

“啊!”

她尖叫了一声,混沌的意识一下清醒了过来。

一具属於男­性­的身躯重重压在她的身上,把她一对绵软的酥胸挤得几乎碎掉。

胸臆间的空气随着他的压下渐渐被抽空,她嘤咛了一声,一双小手落在他胸膛上,却不敢用力去把他推开。更何况,她从来没有成功把他推开过。

“东陵默……”她不安的低喃了一声,眼睁睁看着他一把撕碎自己的衣裙,跻身在她腿间。

想要抗拒,却无力,也没胆子。

“嗯……”她紧皱眉心,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依然­干­涩的小岤去适应他硕大的硬物。

可他就这样一下闯了进来,根本不给她一点喘息的机会,那巨大无比的神器把她稚­嫩­的身躯撑得大大的,她用力呼吸,拼命想让自己表现出一丁点快乐去迎合他。

可是,依然­干­涩无比的身躯本能地抗拒,狠不得把他用力挤出去。

他眉心轻蹙,垂眼看着她,冷哼:“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也会这样麽?”

“怎……怎样?”她张嘴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问完,才惊觉自己问了个极度愚蠢的问题。

她该说的是她没有和轩辕连城在一起,他误会了,她和轩辕连城之间是清清白白的。

她没有解释,居然直接问她“怎样”,这是找死的步伐!

果然东陵默脸­色­一沉,本来安静停留在她深处的硕。大在顷刻间疯狂肆虐了起来。

暴风雨,总是来得那麽猛烈,在她完全没有半点准备的情况下,已然到来。

小小的身子被晃出一道绝美的风景线,忍了半天没忍住,她动了动­唇­,终於在极度的晕眩中,失声低喊:“疼……东陵默,我好疼……疼……啊……”

东陵默的心有多冷,她早已见识过,只是相处了一段日子後,见多了他的笑意和温和的目光,便忘了他残酷暴戾的一面。

她趴在枕头上,眼角的泪无声落下。

被狠狠折腾了一回,整个人再也寻不到半点力气,可这不是让她无声落泪的原因,她哭,是因为她在安心度过了数日之後,忽然才想起,原来从头到尾自己不过是个玩具。

对谁来说都是。

压在她背上的男人缓缓退出,翻身下床,收拾好自己往外堂走去。

结束之後,他连看都没再看她一眼,她就像一个充气娃娃般,被用完之後,随意扔在一旁。

☆、177 他现在就像个孩子

听到外堂传来的碗碟碰撞的声音,慕浅浅的眼泪冒得更汹涌了。

她也还没吃晚饭,现在,胃正在抽搐着。

在床上磨了一小会,总算感到身上寻回了丁点力气,她吃力地爬起来,把自己清理了一遍才从床上爬了下去,向衣柜挪去。

每走一步都很吃力,每走一步都那麽艰难,那里一直传来揪心般的疼痛,痛得她呲牙咧嘴的。

这次必定是真的受伤了,走路的时候被磨到,总会升起难言的痛楚。

换上一套乾净的衣裳後,她站在衣柜前,隔着纱幔看着外堂里坐在桌旁安静用膳的男人,心里酸了酸,不知道为什麽,在他对自己做出了这种类似於强犦的事情後,对他依然恨不起来。

犹豫了半晌,她才迈着艰辛的步伐,慢步向他走去。

东陵默一直在专心用膳,虽然饭菜已凉,但却似乎丝毫没有影响他的胃口。

浅浅走到他身旁,拉开椅子坐下,拿过一旁的碗,执起筷子吃了起来。

所有的动作极其轻柔,小心翼翼,仿佛生怕自己一不小心会惹怒身旁的男人那般。

一顿饭,两人谁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她一直低垂头颅,似在专心扒饭,却一直注意着身旁的男人所有的举动,他吃了什麽,吃了多少,她都清清楚楚。

他吃得很随意,脸上也没有任何多余的情愫,只是从头到尾没有搭理过她。

她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什麽,分明是他误会了,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回来便先把她狠狠折磨了一回,可是,做错事的却反而是她一般,她就连抬眼看他一下都不敢。

始终是自己跟随轩辕连城出门才会在惹来这种事,再说如果轩辕连城真的想要她,她也根本躲不过。这样,对东陵默来说算不算得上是一种背叛?

可是,她真的没有和轩辕连城做那事,他回来二话不说就那样对她,根本在心里早已定了她的罪。

她觉得委屈,委屈得一直想要掉眼泪。

身下真的很疼,无与伦比的疼,可是在他面前又不敢多说一个字。就是说了也不可能得到一丁一点的怜惜,何必?

眼泪一不小心滑落,落在碗里,她微微抖了抖薄­唇­,张嘴,把那口和着泪水的白米饭送进口中。

再苦再涩也还是要咽下,为了活下去,一定要咽进肚子里。

……

膳後东陵默出了门,浅浅不知道他要去哪里,或许是要出公主殿,也或许只是想去书房呆着,反正,不想对着她就是了。

其实他何必这样憋屈自己?直接把她赶走不是更方便麽?

或者说,她其实更愿意被他赶走,也不想待在这里惴惴不安地等着他。

唤来宫女换上新的浴汤,简单把自己清理了一遍後,她走到一旁的书架上,打算在上面选一本书籍看看。

百无聊赖,实在不知道可以做什麽。

虽然身体很累,但奇异地没有丁点困意。

只要想到东陵默,想到他心里对她的不屑和厌恶,心,便安静不下来。

房间的书并不多,大多都是东陵默平日里用来消磨时间的书籍,正儿八经的房里放着,这是寝房,是用来睡觉的地方。

翻来翻去翻不到一本感兴趣的,又实在是睡不着,只好取了一本《孙子兵法》,坐在床头上翻阅了起来。

只是看了一遍就已经把全书大半的内容熟记在脑海里,只是可惜,能背诵,不能理解,这种书她看了也没用。

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也不过花了半个时辰的光景,正要把书放回去,房门却在此时被推开。

东陵默大步跨入房中,带回了几许夜­色­的森寒。

他已经换上了一套宽松的睡袍,长发湿答答地披在脑後,额前几缕青丝不经意垂落,一种淩乱而狂野的美。

从睡袍敞开的领口处还能窥探到几许古铜­色­的胸肌,饱满,结实,­性­感迷人。

他身材真的很高大,穿上衣服的时候修长俊逸,不穿衣服的时候,那一身纠结交错的肌­肉­足以让天下所有女人疯狂。

可是现在,浅浅看到他不经意­祼­露出来的结实,不是因为惊艳而迷醉,却是因为害怕而不自觉颤抖了起来。

身下还时不时传来一阵揪痛,刚才被肆虐过的脆弱,只要一动就止不住痛起来,如今看到东陵默,不小心想起他今夜对自己的粗暴和残忍,不仅是身体,就连心也都在一瞬间痛了起来。

紧张,也是不安。

东陵默并没有理会她,大步走到床边,连看都没看她一眼,便褪去鞋袜,翻身上了床,背对着她躺下。

如同与她闹别扭的孩子一般,倔强,不愿轻易屈服。

很奇怪的东陵默,更奇怪的是,她居然忽然觉得他像个未长透的孩子。

东陵默在生气,显而易见的,浅浅只是奇怪他既然那麽讨厌她,为什麽还愿意让她留在他的床上?

他该用力一脚把她踹下去,然後喝令她滚出去,再也不许回来。

可他没有,除了刚回来时强要了她,之後便什麽都没对她做过,只是把她当成透明的那般,完全不理睬。

这样的东陵默,让她心里忽然乱了起来。

如果他生气,发怒,狠狠惩罚她一顿然後赶她离开,或者骂她几句,她或许还能习惯些,现在这样,她是真的完全适应不过来。

把手中的书往矮柜上一搁,她侧脸看着他。

因为她一直坐在床边,所以平时习惯了睡在外头的他今夜睡到了床内侧,自上床躺下之後,他没有发出过丁点声音,甚至连动都不曾动一下。

长发依然湿答答的,那一头湿发看在她眼里,莫名刺痛了她的眼眸。枕着湿发入睡,以後老了很容易患头痛症……

不知道心里在想什麽,她竟然挪到床下,走到屏风後取来一条乾净的毛巾,回到床边,执起他未­干­的发丝轻轻拭擦了起来。

他依然没有任何动静,看起来像是睡着了一般,可浅浅知道他还清醒着。

给他擦­干­一边的发丝,想让他转过来,好去拭擦另一半,却还是不够勇气。

他还在生气呢,现在喊他,好点的下场是换来他的不理不睬,稍差点的是挨他一顿骂,虽然印象中他似乎不喜欢骂人,更差的,是勾起他内心的暴戾分子,再次把她强了。

可是,枕着湿发,他真的不难受麽?

她有点犯贱,居然替他难受了起来。

“东陵默……”忍了半天没忍住,最终,她还是轻轻柔柔地喊了一句。

果然,他依然一动不动,没有半点反应。

“东陵默,”她又柔声呼唤着,轻声道:“东陵默你起来,我帮你把头发擦­干­好不好?东陵默?”

他还是不理不睬,她轻吐了一口气,附身靠近他,薄­唇­凑到他耳际,柔声道:“东陵默,我……我昨夜……没有和轩辕连城做那种事。”

☆、178 真的疼,求求你

东陵默不说话,也没有任何反应,慕浅浅却分明感觉到他的身躯在一瞬间绷紧了起来。

他,还是有反应的。

“他只是为了宴会的饮食,带我去挑几种海鱼。”浅浅依然趴在他身上,不敢用力,只能轻轻依附着他的身躯:“东陵默,我真的没有,默……。”

他的大掌不自觉收紧。

整整一天一夜,他不知道自己在纠结些什麽,自昨夜听说她和轩辕连城一起出门,甚至打算在外留宿後,他的心一直没有放开过。

他知道他们是行过礼的夫妻,就算两人真做了什麽他也不该过问,可是,固执地认为,在他没有其他女人的时候,她,也该是完完全全属於他的。

那次赫连子衿为她解毒就算了,他就当不知道,毕竟,那时候的她根本神志不清。

可昨夜过後,他才蓦然发现,原来,一直以来她并不属於他一个人。

他不屑於去强迫她只给自己,这样强迫回来的感情他不稀罕也不想要,所以昨夜一整夜,哪怕整夜整夜的睡不着,整夜整夜纠结着她和轩辕连城是不是正在做那事,他还是强迫自己学会安静,不出门去寻找他们,不去理会。

可他发现,不是不想理会便可以真的做到心如止水!

今日一整日,在军营带领士兵们­操­练的时候,心里脑里满满的都是她被轩辕连城压在身下狠狠占有的情形!

回来看到她趴睡在桌上等他,他是该生气的,甚至,很应该一手把她扔出去,永远不许她踏入他的听雪阁。

可是,分明不舍的!

该死的,他舍不得!

所以,只能用那样的方式去发泄他的不满,占有,狠狠地占有,疯狂地占有,无视她的抗拒和哀求,用力把她整个人揉碎在身下!

不管愿不愿意承认,东陵默也不得不承认,浅浅那句简简单单的话,让他紧绷了一天一夜的心顿时轻松了下来。

她说,她和轩辕连城没有做过那事。

心松了,身体却又不自觉绷紧,刚才,他那样对她……

浅浅依然附身在他身上,实在累得慌了,她稍稍放肆了点,把自己身上的重量压了一点点在他身上。

真的只是一点点,对他来说几乎不会有什麽感觉,可她真的累了,哪怕只是有那麽一点支撑,她都可以省去不少力气。

“东陵默,”趴在他身上,不见他有任何反抗的情绪,她的胆子也渐渐大了起来,伸手去捧他的脸:“东陵默,枕着湿发过夜对身体不好,我帮你擦­干­,好不好?”

他还是没有说话,只是这次,主动翻了个身,面对她。

对上他一双深邃到让人完全看不透的眼眸,她不自觉错开目光,在他身旁坐下,抱起他的头,让他枕在自己的腿上。

他很听话,她抱他的时候他自己微微抬了抬头,省了她不少力气。

浅浅轻吐了一口气,看样子,气已经消了不少。

他定国候会像个孩子那般吃醋,生闷气,倒是真的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她拿起毛巾小心翼翼地为他擦拭长发,动作说不出的轻柔,也谨慎,丝毫不敢大意。

对他还是有很深很深的恐惧感的,虽然她已经跟他解释自己和轩辕连城之间的事,可是,她不知道他会不会相信她。

毕竟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就算他要“验货”也没办法验了,能依靠的,唯有两人之间的信任。

“我真的没有。”知道他一直在睁眼看着她,她只是专心为他拭擦长发,没有看过他一眼。

不管他信不信,回来那会已经伤了她了,现在,被他沉重的头颅压在自己腿上,那里一直痛得很。

她不知道自己在心疼些什麽,是真的心疼他头发未­干­,还是只是为了博得他的同情,以此减轻自己将有可能承受到的惩罚?

她已经分不清了,或许,都有吧。

总算为他把一头青丝擦­干­,她轻吐了一口气,轻轻推了他一把:“好了,睡吧。”

他依言从她腿上抬起头,枕回到自己枕头上。

浅浅爬到床边,把被弄得半湿的毛巾搁在矮柜上,刚要回头便忽然觉得腰间一紧,尔後,她整个人被抱了起来,揉进一具结实炙热的怀抱中。

鼻子一下子就酸了起来,那股酸气,呛得她几乎掉下眼泪。

他相信她,终於相信她了。

她把头埋入他的胸膛,小手紧紧揪住他的衣襟,眼角含着泪,却还是倔强地不愿意让它们落下来。

下一刻,铺天盖地而来的是他热情的吻,吻着她的额角,她的脸庞,她的鼻尖她的下巴她的­唇­,继而落在她细致的脖子上,一路往下。

她用力推着他:“东陵默,我疼,我真的疼,求求你。”

东陵默从她被拉开的衣襟处抬起头,垂眼看她着她不安的脸,微动的薄­唇­溢出来今夜回来後第一句话:“哪里疼?”

“那里……刚才被你……弄伤了。”

……

很尴尬的场面,她躺在那儿,张开两腿,他跻身在她身下,一脸凝重。

做的事比起行军打仗还要累,正儿八经地给她上药,除了上药,不可以有任何其他举动。

因为她受伤了,自己真的弄伤了她。

一道­肉­眼几乎看不见的小裂口,却是真实存在着,当他低头凑近,认真察看的时候,还是可以清晰看出来。

沾上药膏的指尖在伤口上轻轻摩挲,躺在那里的女人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真的疼,上药都那麽疼,刚才被强的时候那份痛苦可想而知。

他有点想要给自己两拳的冲动,那麽娇弱稚­嫩­的身子,竟然伤在了他的粗鲁和暴力之下。

指尖又勾起几许膏药,试探了两下後,忽然没入。

浅浅吓得睁大了一双眼眸,想要直起身子去看他,却又不敢,除了不敢,也是因为害羞。他在做什麽?“东陵默……嗯……”

☆、179 我们做吧

“放心,我不是禽兽。”东陵默的声音很淡,可听得出是极度喑哑的,呼吸,也极度淩乱。

浅浅揪紧身下的被褥,闷闷地哼着,不说话。刚做了那麽禽兽的事,这一刻他却正经地跟她说,他不是禽兽,让她放心。

她无奈的低叹一声,一种无力的感觉。

被吸纳的长指总算恋恋不舍地收回,他收拾好床上淩乱的一切,回到床边时,那女子正在整理衣裳。

他的大掌落在她手背上,轻轻握了握,“就这样睡吧,对伤口有好处。”

她怔愣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听他的。

她当然知道­祼­着对伤口好,通风透气,还不会磨去伤口上的药膏,可是,­祼­着……太没有安全感。

“如果你觉得一个人尴尬,我陪你。”

这一声“我陪你”之後,定国候大掌一挥,直接把自己身上的睡袍扯了下来扔到角落里,在她身旁躺下,滚烫的身躯就这样贴上她的,贴得紧紧的,几乎没有一点间隙。

如果那里也能结合在一起,便真的没有间隙了。他无声叹息,竟有点恨起自己来。

如果回来的时候可以先听她说句话,不那样强她,或许,现在已经可以埋进去了,也不用忍得那麽辛苦。

一失足,不知会造成多少个日子的恨!这麽­嫩­的人儿,被伤成那样後,需要多少时日才可以完全好起来?

浅浅轻轻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可是才刚翻过去便惊觉自己这个动作有多危险,伟大的定国候正贴在她身後,胯下那硬邦邦的东西,烫热得如烙铁一般抵在她的臀间。

往前一步,是他的天堂,却是她的地狱。

夜还很漫长,心思迥异的两人,两双同样漂亮的眸子一瞬不瞬睁着,这样的夜晚,还不知道要怎样才能安然度过。

她害怕,他也怕。她怕他兽­性­再起伤了自己,他怕自己把持不住,一不小心再次伤了她。

早知道就不该同情她的尴尬,想着和她一样光着身子她或许心里会好过一些。

他行军打仗这麽多年从未出错,这次,却似乎真的做错了决定……

浅浅以为两个人都不说话,彼此互不理睬,很快大家都可以安然进入梦乡。

可是,半个时辰之後,她发现自己错了,而且,错得离谱。

半个时辰,相当於一个小时,整整一个小时,她一直睁着眼眸,身体累得想立即死掉,可是意识,清醒得很。

东陵默也是清醒着,无比清醒。

她虽然一直背对着他,却能清楚知道这一个小时以来,他完全没有睡着过那麽一刹那。

胯下那硬物滚烫滚烫的,如被烧红了的烙铁般,一直在她粉­嫩­的臀瓣下摩挲。

而她,不安,紧张,害怕,这一切的一切,把她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困意击得支离破碎。

身体一直不敢乱动,依然维持着原来的姿势,直到再也支撑不了,她轻吐了一口气,翻身想要让自己平躺,好放松一下紧绷了一个小时的身躯。

可才一动,身後的男人却忽然伸出大掌压在她肩膀上:“别动。”

令人脸红心跳又紧张万分的坚硬往前顶了顶,几乎直达天堂的入口。

她深吸了一口气,听话地坚持着,不动。

良久,他没有任何举动,也没说任何话语。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不能动,不敢动,如同淩迟一般,她累得浑身上下冒出了密密麻麻的一层细汗。

薄­唇­微微动了动,她不安地低喃:“东陵默……”

真的好累,她太快坚持不住了。

“嗯。”他低低回应了一声,大掌依然落在她的肩膀上,只是,五指弯了弯,在她圆润的肩头轻轻揉了揉。

她想他们真的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不仅身累,就连一颗心也被淩迟得伤痕累累。

与其这样,她宁愿让他再强一次,至少疼完,她可以安心睡觉。她真的很累了。

深吸了一口气,她忽然伸手搭上他落在他肩头的大掌,轻轻把它拉下,转身,面对他。

东陵默的视线锁在她蒙上浅浅红晕的脸上,白玉无暇,美得无可挑剔。

“怎麽了?”见她欲言又止,他忍不住低头,凑近她。

热热的鼻息喷洒在她脸上,强悍的男儿气息铺天盖地而来,熏得她心头微微发醉。

犹豫了半晌,她终於低喃道:“东陵默,我们……我们做吧。”

做完,好放她休息。

他的身体一晚上一直紧绷着,那处,肿胀得叫人心疼。

她居然会心疼他……连她自己都想不明白,究竟在心疼些什麽。

倒是东陵默听了她的话,一张素来清寒的俊颜竟奇迹般地蒙上一层浅得让人几乎看不见的红晕。

定国候,原来也会害羞的。她伸手,捧住他的脸,奉上自己的薄­唇­,含着他的下­唇­轻轻吸了一口。

他心头一颤,所有的地方绷得死紧死紧的,在他努力坚持了几乎一个时辰之後,她居然跟他说,做吧。

他粗砺的大掌从她的肩头滑落,落在她腰间,轻轻揉捏。

“你……那里受伤了。”他的声音喑哑得叫人沉醉,呼出来的鼻息,如火一般烫热。

浅浅轻吐了一口气,她受伤了,她能不知道吗?可是,他不允许她睡觉啊!不能睡觉,比起受伤更要让人抓狂。

从来不知道他定国候居然会有这麽幼稚的一面,自己睡不着,还不允许别人睡,动一下都不行,非得要用他喜欢的姿势,明知道不能做,还要一下一下淩虐她的意志。

长痛不如短痛。

她忽然推了他一把,居然轻易把他推得平躺在床上。定国候,原来这麽柔弱易推倒的!

在他错愕的目光下,红着脸的她撑起自己的身子,附身靠近,忽然长腿一跨,直接跨坐在他身上。

他闷哼了一声,她有一丝怔愣,不为别的,就因为这一坐,正好坐在某人的伟大上。

烙铁被压得死死的,他睁开清亮透澈的眼眸,一瞬不瞬盯着她。

他的眼眸,居然,真的是清透明亮的,彻彻底底,可以一眼望到底的那种。

浅浅被这样一双眸子完全吸引住了,素来深沉不驯的东陵默,倨傲冷酷的东陵默,令她畏惧的东陵默,这一刻,一双比星辰还要璀璨的眸子晶莹剔透,如初生的婴儿那般。

那般乾净,那般……引人犯罪。

☆、180 你是在报复我吗

慕浅浅忍不住倾身而下,捧住东陵默的脸,在他眼脸上温柔地亲了一记。

像现在这样的东陵默,她想,这辈子或许也就这一刻可以看见了。

雪白细­嫩­的身躯紧贴着他的,光滑,细致,娇弱无比。

他的掌落在她的纤腰上,尔後,不自觉往上摸索,直到捧住她一对柔软,虔诚地轻揉着。

这麽软,这麽软,压在他滚烫坚硬的胸膛上,强与弱,对比如此悬殊,她的白­嫩­更衬托出他男­性­的古铜,她的娇柔,让他整个人的气息愈加强悍霸气了起来。

一对绵软的玉|­乳­|在他的掌下变换出各种形状,她忍不住低低吟了一声,伸出舌尖,在他眼脸上轻轻舔了一记。

他的喉结一下一下颤抖着,她,从来没试过这麽热情。

“你是……在报复我吗?”他的声音沙哑得如同被车轮碾过一般。

浅浅微微一怔,直了直身子,努力忽略掉掌握住她脆弱的那双大掌,垂眼看着他:“报复……你?”

这个罪状可就大了,报复他定国候,她不想活了麽?

再说,她如此卖力地想要讨好他,这算是一种报复?她可是冒着那里被二度撕裂的危险在满足他,只为了完事之後可以睡个安稳觉。

让她窝在那里,接受他一晚上用炙热的坚硬在她臀间淩虐,这样的痛,比起撕裂的痛楚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可懂?

东陵默深吸了一口气,尔後,又缓缓吐出。“让我憋得慌,又不能做,这不是……报复我吗?”

她懵了。他以为她在故意诱惑他,然後,在他情动的一刻抽身离开,以此折磨他。

可是,他是伟大的定国候啊!她这个小小的玩具,给她天大的胆子她也不敢­干­这种事,更何况,他如果想要,她能逃到哪去?她从来就没试过能在他手里逃脱!

“东陵默……”她的手落在他依然在她胸前肆虐的大掌上,深吸了一口气,才轻声道:“你想要就……就快点,我真的困了,也好累。快点,好不好?”

……她说。想要就快点好不好……

握住她柔软的大掌下意识加重了几分力度,她闭上眼,眉心微微锁起。

这才是她所熟悉的东陵默,粗暴,不知轻重,完全不管她是不是可以承受得来。

她就这样闭上眼,仿佛等待着死亡的到来般,一脸不安,分明是赶赴刑场的姿态。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双紧紧握住她|­乳­|房的大掌的手渐渐放了她,在她讶异地睁开眼眸之前,他的掌落在她不盈一握的纤腰上,将她轻轻托起,再放下。

她又回到他的怀里,枕在他的胳膊上,对上他依然炙热的视线,她不安地动了动­唇­,却不知道该说什麽。

倒是东陵默开口说话了:“你以为我想要,所以宁愿快刀斩乱麻,速战速决?”

想起她刚才那副英勇就义的模样就好笑,而他……也真的笑了。

“难道……你不是想要……吗?”话说到一半才惊觉这麽说似乎对他有点不敬,可是已经说了一半,又不可能把它咽回到肚子里,只好继续说完。

东陵默俊颜微微窘了窘,一丝尴尬。

他清了清嗓子,轻吐了一口气,才道:“刚才,确实很想。”

软玉温香在怀,两人又是一丝不挂地在床上抱着,他会想要也是应该的,很正常不是吗?

可是,她已经伤成那样了,再不顾她的身子强行将她占有,和禽兽有什麽区别?

虽然,不可否认就是他这头禽兽把脆弱稚­嫩­的她伤成这样。

“以後……”他吐了一口气。才道:“以後疼就告诉我,我可以慢点。”

她娇弱的身子微微抖了抖,对他的话很是不以为然。

“这是什麽眼神?”难得他这麽温柔地说出如此温情的话语,她不该表现出几分感动吗?居然是一副完全不信任的态度。

浅浅微微怔了怔,犹豫了半晌,才下定决心把他的罪状诉之於口:“我有说过我很疼,可是你完全不理会,东陵默。”

赤­祼­­祼­的指责,让他一时之间完全哑口无言,仅有的记忆里,似乎她真的有开口求过他,只是那时候的自己完全被妒忌心和怒火蒙蔽了双眼,连同一双耳朵以及一颗心都被蒙上了。

“对不起。”这句话说得很轻,轻得几乎让人听不到。可她听到了。

既然他道歉了,所有的委屈也都消散了。

她真的是个贱骨头,一句“对不起”,竟让她彻底原谅了他今夜所有暴行的同时,居然还深深地感动了。

定国候跟她说对不起,真的好难得……

他的掌落在她的青丝上轻轻揉着:“其实,就算你和轩辕连城真的做了,我也不该那样对你,那是你们的自由,我无权过问。”

她睁了睁眼,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对上她错愕到极点的视线,东陵默动了动­唇­,忽然扯开了一抹浅淡到让人几乎抓不住的笑意:“你们毕竟是夫妻,行过礼的,他若真的想要,你总该履行身为他娘子的义务。”

她没有说话,因为不知道他现在这麽跟她说,究竟是出自真心的还是只是在试探她。

最终,她咬了咬­唇­,低语道:“我和他真的没有,东陵默,你要相信我。”

东陵默定定看着她,看了很久,真的很久,久得令她不安。

在她即将忍不住开口说话之前,他温言道:“是不是我的表现真的这麽差劲,让你一直那麽怕我?”

他对她说的可是肺腑之言,虽然这种事实他不乐见,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真的可以接受,但,他们是夫妻却是他无法扭转的既定事实。

浅浅有点反应不过来他这麽说是什麽意思,直到从他眼底读出了一点怜惜和无奈,她才深吸了一口气,讶异道:“你刚才……说的是真的?”

他没有回答,能理解便理解,理解不了是她自己的问题。

不过,慕浅浅理解了,只是,还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指尖放在薄­唇­上咬了好一会,她才忍不住问道:“难道……你不介意?”

☆、181 今夜,最让人感动

不介意吗?

“你说呢?”东陵默不答反问,如果不介意,昨夜会一整夜睡不着麽?

……好吧,慕浅浅知道他介意,否则今夜回来的时候也不会那样对她。

想到他赌气的表现,心里忽然有点暖暖的,虽然连自己都说不清楚这种暖意从何而来。

她和东陵默的相处真的很诡异,不是情人,因为两人从未有过任何绵绵的情话,也不是夫妻,有哪对夫妻是这样地位不平等的?但要说是朋友,两人的关系又不像朋友那麽纯洁。

好吧,想来想去,只有床伴了。

她把头埋入他的胸前,无声叹息。

居然是床伴,好无奈,也好无力的感觉。

他的大掌又落在她腰间的­嫩­­肉­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揉着,他炙热的R­棒­依然如烙铁般,偶尔会不小心触碰到她的肌肤,烫得她心脏一顿收缩。

可他脸上的表情却是淡淡的,不知道是不是他隐忍的能力真这麽强。

“真想要了你。”他忽然道。

慕浅浅本来已经放松的心一下又提了起来,她用力吐了一口气:“想要……就要吧。”

不满足他,今夜大概是真的别指望可以安稳睡一觉了。

“是你说的。”他忽然一个翻身重重压在她的身上,大掌再也忍不住,爬上她绵软的酥胸用力揉搓。

早该知道无论如何逃不过,她闭上眼,止不住低声吟哦:“嗯……”

坚硬的炙热抵在她的腿间,磨着她柔滑的花­唇­,一下一下重重挤压着。

“嗯……”她薄­唇­微启,一边忍不住低吟,一边等待着酷刑的到来。

可他没有闯进去,一直只是在用力戳着,用力摩擦。

浅浅睁大了一双眼眸,她忽然有点明了,他……还是不忍心伤害她。

可是,这样委屈自己,他一定不好受……

东陵默是真的不好受,豆大的汗珠从额角溢出尔後滑落,落在她雪白细­嫩­的胸脯上,那是隐忍的痛,他宁愿自己痛,也不舍得弄疼她。

和他在一起这麽久,今夜的他,最温柔,最……让她感动。

“东陵默。”她伸手捧起他的脸,指尖拭去他额角的汗滴,忽然抬头含住他的­唇­瓣,轻轻吮吸。

东陵默浑身一颤,大掌落在她的腰间,炙热抵着她花岤的边缘,胯下,更猛烈地动作了起来……

……

东陵默又一早出了门,这几日他似乎特别忙,或许是军营里有什麽事,也或许是快要打仗了吧。

打仗……电视里看到的那些血淋淋的镜头在脑海里飘过,想到俊逸倨傲的东陵默身穿盔甲手持长剑浴血奋战,慕浅浅的心里竟划过几许说不出的疼痛。

是不是经历了他昨夜的温柔之後,心里对他已经有了几分不舍?可他终究不是属於她的。

在这个年代,女人之於男人不过是件玩物,一年也不过是他随口说说,没必要太认真。

把自己收拾好,在听雪阁匆匆用过早膳後,浅浅又急急忙忙去了倚风阁。

一众歌姬乐师在等她,赫连子衿也一样。

浅浅昨天练舞的时候已经想到了几种新的舞步,想要融入到她们原来的舞步里,看看会不会有不一样的效果,只是因为昨天练的时间太长了,她不想花这上面花更多的时间,所以才会跟领班说今日再和她好好研究。

毕竟只是一场表演而已,哪怕表演得再好,演出过後就成过眼云烟,没有任何意义的。

她只能在她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让演出更好些,但,如果要耗费她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她不认为值得。

她的理念是把现代的舞步融合到古代的宫廷舞蹈中,再配以剑法的表演,一套无名剑法在她手中舞出来,美得如诗如画。

当然,为了不让别人偷师,她自觉把剑法改了一些,要不然这麽好的一套剑法被别人学会了,她可真对不起赫连子衿了。

哪怕她还不了解这个时代的人的思想,但,看家本领不外泄,这样的原则她还是知道的。

只是很奇怪,赫连子衿居然那麽大方,愿意把剑法教授给她。

“如果不是我亲自教授,哪怕被学了去,别人也学不会其中的­精­粹。”这是赫连子衿的说法,在他们结束了大半个时辰的排练,慢步往後院而去时,他如是说。

浅浅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不管怎样,改变一下不会影响整支舞蹈的美感,又不会给他泄了底,何乐而不为。

赫连子衿也不多说什麽,直接把她领到後院那块空地上。

後院的空地上,几十个不到人膝盖高度的木桩排列成不规则的阵型,稳稳竖在地上,看得出为了弄这一排木桩,他花了不少功夫。

“这是什麽时候准备的?”她惊喜地揍了过去,伸出小手触碰着每一根木桩子,心里止不住一阵兴奋。

她知道,从今天开始赫连子衿要真正教她轻功了。

这种木桩的阵型她在电视上见过,待会,赫连子衿必定是要让她从上面跑过去,可是,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可以做到。

“昨夜。”赫连子衿走到她的身後,“不问我这些木桩的用处?”

“为了教我轻功嘛。”何必明知故问。

他目光柔了柔,不说话。

看来,为了要教她轻功,赫连子衿还做了不少准备。

浅浅盯着这些木桩,纳闷道:“我……该怎麽做?”

“从上面走过去。”

木桩一共两百多根,每根之间距离不大不小,整排长度看起来大约有五百多米左右的距离,两根木桩之间距离太大了,她怕自己根本跳不过去。

她闪着打着问号的眸子,虽然他肯教自己,可她不想因为自己的无能而平添他的厌烦,虽说这几日的赫连子衿看起来很好相处,她也没再从他眼底看到过刚开始见他时他眼中一闪即逝的厌恶,可是,她知道他还是不喜欢她。

第一根木桩比较矮,高度只到她的腰间,大概是为了方便她爬上去,至於其他,却是全都高过她的头顶。

不过,哪怕只是到腰间,对她来说也不矮了。

不见周围又可以助她爬上去的东西,她只好提了提裙子伸手抱住木桩,用力想要跳上去。

刚走到不远处大树下的赫连子衿回眸是便看到她这副笨拙的模样,他无声叹息,沉声道:“跳上去。”

☆、182 是不是想让我帮你脱

跳……上去?浅浅看着眼前高及她腰间的木桩,闪动着一双无辜的眼眸:“我……我跳不上去。”

“往後退几步,默念我平时教你的心法,气运丹田,足踝用力。”在赫连子衿说话的同时,浅浅已经按照他说的那般退到数步之远,丹田处聚起一股小小的内息。

“目光看着前方,不需要理会木桩的高度,往前,迈步,吸气,跳上去!”这一跳,直接落在木桩之上。

浅浅惊得睁大了一双如珠子般明亮的眼眸,高兴得几乎从木桩上掉下来。

她深吸了一口气,稳住了自己的身形,会回头看着赫连子衿,笑得兴奋:“我……我真的变厉害了!”

以前,这种高度哪是她能跳的?别说是她这种小女人,哪怕是一个运动健将也不见得可以。

原来练内功心法还有这麽大的好处,刚才她明显感觉到自己丹田处那股热热的气息在瞬间给她带来了一股强悍的力量,助她一步跃了上去。

厉害,真的太厉害了。

赫连子衿没有理会她的惊喜,只是看着她的身影,淡言道:“默念心法,以同样的方式,走过去。”

“好!”她用力点头,看着前方的木桩,深吸了一口气,默念心法,提气走了起来。

踩在木桩上面,慢慢地走过去。

说是走,还不如说她是跳着过去的,跳到一个木桩上,再向另一个跳去,和风吹来,舒爽凉快,好不惬意。

忽然,身後响起赫连子衿淡漠的声音,吓得她几乎一步没有跳好摔了下去。

“走快点。”他的声音里夹着一丝不耐烦。

浅浅微微怔了怔,深吸了一口气,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他的声音淡漠得没有一点往日的温润,她知道,涉及到练功时他总是会变得这麽严肃,完全不留情分。

不过她知道,名师出高徒,所以也没什麽好怨的,他肯花心思教她对她来说已经够幸运了,她知道换了别人,赫连子衿不一定愿意去理会。

心思有了那麽一点涣散,一个不小心踩在自己的裙摆上,脚下一滑,整个人倒了下去。

赫连子衿居然闲闲地倚在树­干­上,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她摔下去,完全没想过要出手相助一把。

因为提了一口内功,这一摔倒也没有摔得多严重,只是小腿处被木桩的边沿摩擦了下,现在火辣辣的痛。

浅浅想撩起裙摆看看小腿是不是磨出血了,又怕赫连子衿说她太娇气,万一惹他不耐烦,不肯再教她怎麽办?

她咬了咬­唇­站了起来,就要重新往木桩踩去。

下人送来了糕点茶水在树下的石桌上,赫连子衿在一旁坐下,端起杯子,看到那抹纤细的身影悠闲地在木桩上一蹦一跳,他皱了皱眉,沉声道:“走快点。”

“知道了!”脚下的步伐再一次加快,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又听到她鬼哭狼嚎的尖叫。

赫连子衿放下手中的杯子,抬眼时正看到那抹摔了个狗吃屎的身影,脸上淡漠的表情有了丝丝裂缝。

他轻咳了两声,声音维持着淡漠:“继续。”

“知道了!”浅浅从地上爬了起来,回头白了他一眼,趁着他低头端起茶杯之际,朝他扮了个鬼脸,这才揉了揉摔痛的手腕,再次往木桩上踩去。

在连摔了两次之後,她忽然有点怀疑赫连子衿是不是故意要整她,这麽多密密麻麻的木桩,在她能熟练地跑起来之前,还不知道要摔多少遍,腿肚子要受多少伤!

人家是公主也!公主啊!

“走快点。”那一端,依然传来他万年不变的催促。

浅浅咬了咬牙,用力道:“知--道--了!”便又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赫连子衿一直淡淡看着她,看她一次次摔倒再一次次爬起来,然後总是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对他做鬼脸,抱怨他……

大概,少不了还把他诅咒了无数遍,那张总是把心事隐藏起来的俊颜,渐渐溢出了几许无奈。

故意整她?他有这麽无聊麽?不过,这样的七公主倒是有点脱离了他对她所有的认知,倔强,不服输,小气,爱计较,甚至……调皮,他不知这是她出尘脱俗的演技,还是她真实的本­性­。

既然失忆了,大概,是真实的吧……

放下手中的杯子,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刚从地上爬起来踩上木桩的女子,薄­唇­一勾,声音依旧淡漠:“走快点。”

整整一个上午,浅浅都在不断的摔落,不断爬起来,不断跃上木桩奔跑,如此回圈中度过。

晌午用膳的时候,她连握筷子的手都在颤抖。

倒是赫连子衿总算有点不忍心了。

“如果觉得这样的方式太累,可以换一种。”他说。

“不用,就这样。”她可以想像他换一种指的是什麽,必然又是让她在後院跑步。

其实在木桩上跑和在平地上跑都是一样,只是基本功,只不过方式升级了,当然,练出来的能力也会跟着有所提升。

好不容易升了一级,她才不要又倒退回去。更何况练了一个上午後,她自己都明显感觉到体内那股气息凝聚起来越来越快,也越来越容易甚至,连身体都轻快了不少。

苦是真的吃了不少,但只要有进步,她不在乎吃苦。

膳後,两人回了寝房,每天这个时候浅浅都会跟随赫连子衿练一个多时辰的内功。

不过这次赫连子衿回房後便把她拉到床边,一把掀起她的裙子,果然薄亵裤上,小腿肚子附近的地方溢着星星点点的血迹。

她刚才在木桩上摔下过无数遍,不受伤那是不可能的,虽然已经意料到,可当亲眼看到的时候,心里还是忍不住被那片浅浅的殷红揪了揪。

“把裤子脱了,我给你上点药。”他转身往一旁的高柜走去,那里,有他珍藏的许多名贵药膏。

把裤子脱了……浅浅微微皱了皱眉,一丝尴尬,这麽暧昧的话语,他说得倒是轻巧。

回来床边时赫连子衿手里多了一瓶浅绿的药膏,看她依然磨磨蹭蹭地坐在床上,没有如他所愿地褪去亵裤,他眉心轻蹙,淡言道:“不动手,是不是想让我帮你脱?”

☆、183 那麽粉,那麽­嫩­

浅浅被赫连子衿淡漠的声音吓了一跳,忙揪住自己的裤子,低声道:“拉……拉起来就好,不用脱了。”

脱了,就只剩一条类似­内­裤的短裤了,等会两人还要在床上练功,盘腿的时候,裙下的风光会被看得一清二楚的。

赫连子衿瞟了她脸上的晕红一眼,明显已经开始有点不耐烦:“我们是夫妻,在我面前没必要那麽拘束。”

说罢,伸手就要去脱她的裤子,浅浅忙躲开,急道:“我自己来!”

已经跟他解释过无数遍他们不是真正的夫妻,可是,这些观念似乎已经深刻植入到每个人的心里,不仅是他,就连轩辕连城也一样。

既然是夫妻,做什麽都是理所当然的,所以他们完全不觉得看她的身子有什麽。

轻吐了一口气,她慢吞吞地把染了猩红血迹的裤子褪了下来。不看不知道,一看,还真的被吓了一跳。

她知道腿上一直火辣辣的,但,真的没想到已经伤到这地步,居然有几道伤口还在不断溢血。

看不到的时候没什麽,只是觉得很痛很痛,但还能隐忍,可现在看到了,一股子热血便直冲脑门,熏得她一下低叫了起来:“好疼,赫连子衿好疼,救命呀呜呜!”

赫连子衿知道她疼,本来白­嫩­光滑的小腿上如今多了数十道深浅不一的伤疤,最深的几道还在溢着血,看起来确实有一种怵目惊心的感觉。

像她这样向来养尊处优的小女人,刚才居然可以一直忍着,没有因为受伤而影响她练功,这倒是真的有点出乎他意料了。

他本以为只是一点小小的皮外伤,却没想到居然已经伤成了这样,或许对於一个大男人来说这种伤口没什麽,可对她来说,却显得异常恐怖。

从前的慕浅浅,那麽一个针尖儿点大的伤口都得要找人来发泄,轻则杖责残废,重则致死,现在的她,真的很不一样。太不一样了。

他转身出了房门,没多久便回来,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盆热水和一条毛巾,把毛巾沾上热水沾湿,为她把伤口清理乾净後,他才小心翼翼地在她伤口上抹上浅绿的药膏。“放心,这药效果好,不会留疤。”

浅浅点了点头,没说话,从伤口处传来的那阵清凉舒适的感觉让她忍不住闭上眼,轻声闷哼。

刚才确实很疼,揪心的疼,如今上了膏药的伤口痛楚奇迹般散去不少,甚至,当他的指腹沾上药膏在她的伤口上轻轻摩挲的时候,她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很舒服,舒服得让人好想昏睡过去。她忍不住又闷哼了几声。

赫连子衿指尖的动作微微一顿,抬头看她时,正看到这副妩媚的姿态,星眸半眯,薄­唇­微启,失声低吟。

在他床上居然表现出这副被侵犯的媚态,这是赤­祼­­祼­的勾引麽?呼吸乱了几分,可他压下身下那股蠢蠢欲动的欲念,依然专心为她上药。

他知道她不是在勾引他,对这个小女人他已经有了一份全新的了解,如果可以,她巴不得离他们远远的。

可他哪怕极力控制着自己的视线不去看她那张沉醉的小脸,身体却依然因为她一声声无意识的低吟而绷得紧紧的。

如果……如果他可以不顾她的意愿把她推倒在床上,拉开她的双腿,把自己已经不小心肿胀起来的巨物埋入这副小小的身躯里,那会是如何一种销魂蚀骨的感觉?

这副身子他曾经触碰过,那手感美好得让人流连忘返乐不思蜀。

记忆里那对高耸的浑圆弹­性­十足,那两点脆弱的殷红|­乳­|尖稚­嫩­无比,含在口中,比天底下所有的美酒佳肴更令人沉醉,还有那个小小的粉­色­小岤……

想像着自己用力蹂躏她的花­唇­,狂­操­她的小岤……那麽粉,那麽­嫩­,若是被粗暴地蹂躏,被无情地摧残,用力抽锸塞满……

他深吸了一口气,忽然站了起来,转身,往高柜走去。

不知道什麽时候起已经躺在床上的浅浅总算睁开了一双迷蒙的双眼,轻吐了一口气,垂眼看去才发现自己居然张着两腿躺着,而刚才,赫连子衿就坐在她身下,坐在她两腿间,给她上药……

“唰”的一声,一张小脸顿时烧得如同能滴出血那般火红。

她吓得慌忙爬了起来,把两条不知廉耻的玉腿用力并起,偷偷抬眼望去,只见赫连子衿把药膏放回高柜的暗阁里後,便一直在高柜前站着,足足站了至少半柱香的时间才回头看她。

见她这副惊愣羞涩的模样,他薄­唇­扯了扯,弯开了一抹好看得令人沉醉的弧度:“刚才不是还一副荡­妇­的模样麽?如今这样,想要表演给谁看?”

浅浅脸­色­一窘,只是白了他一眼,不说话。原来他还有这麽毒舌的时候,她怎麽从来没发现?

找回那条被他随意扔到角落里的亵裤,正要穿上的时候,赫连子衿却脸­色­一沉,一步跨到床边,大掌一捞,直接把裤子从她手中夺过来,一把扔在角落里。

他盯着她,沉声道:“药膏刚抹上去,现在穿裤子会把上面的药擦掉,光着吧。”

光着吧!这话出了口,不仅浅浅被吓了一跳,就连他自己也被吓出了一身冷汗。光着……

心里喃喃重复着这两个字,刚才站在高柜前好不容易强压下去的X欲顿时又狂窜了起来。

他想,以後他们练功真的不能在房内练了,每日里在他床上表现出这副媚样,却又让他能看不能吃,太折磨人了!简直就是一直在淩虐着他的神经。

可是,不在房里不在床上,又能在哪里?

在他怔愣的时候,浅浅已经盘腿坐了起来,扬开自己的裙子盖在膝盖上,勉强挡去两腿间多有的风光。

她才抬头看了赫连子衿一眼,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些:“我们开始吧,今日还没练功呢。”

☆、184 突如其来的一个吻

赫连子衿没再多说什麽,褪去靴子,翻身上了床,在她对面坐下,伸出双掌。

有了赫连子衿的内功辅助,丹田处那股热热的气息很快又被凝聚了起来。

待她渐入佳境後,赫连子衿才缓缓撤回内力,把已经沉睡过去的浅浅抱到枕头上,给她拉开被子盖上後,他才翻身下床,套上靴子,走到案几後,翻开这两日从山庄里送来的文书批阅了起来。

只是,总会是不是忍不住抬头往大床上望一眼,看到那抹纤细的身影,那股被压下去的欲念顿时又会狂飙起来。

他是不是真的太久没要过女人了?要不然怎麽每次与她单独待在房内总会想着那种事?到底只是单纯地想要个女人,还是说,想要她?

看到她沉沉熟睡的模样,真恨不得过去把被子一掀,把她身上的衣服撕碎,直接分开那两条引人犯罪的玉腿,把自己的巨物用力埋下去。

他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把视线拉回到文书上。

­色­字头上一把刀,这把刀,威力还真的是厉害。

……

一个多时辰之後,浅浅总算幽幽醒来。

醒来时,赫连子衿依然在案几後翻看着文书,看着他沉静淡若的侧脸,忽然竟有了一种相濡以沫的感觉。

这样的感觉,很温馨,很宁静,就像一对老夫老妻一般,她累极了,在床上沉沉睡去,而她的夫君依然在埋头工作……

这麽静谧,这麽安详,温馨得令人几乎忍不住落泪……如果有一天,她真的有个家,家里有那麽个可以让自己依靠的丈夫……

冥想了好一会,浅浅才想起来该起床了,她还得要去前院练剑,不知道刚才那些想法是怎麽出现的,只是清醒过来後,会有一种浓浓的失落感。

她和赫连子衿不是,什麽都不是,很快,他们就要各散东西了。

把被子掀开,捡回被赫连子衿扔到角落里的亵裤,背对着他穿上後,她才翻身下床,套上靴子向他走去:“我该去练剑了。”

赫连子衿点了点头,把文书合上,走到床边取下挂在床柱上的长剑,递给她:“这次,用真的。”

“用真的?”她睁了睁眼,接过长剑,又忍不住看着他,激动道:“万一……万一伤人了怎麽办?”

“没事。”他低喃了一句,往前走去:“顶多就是伤了你自己,不会有人怪你的。”

那本是飞扬起来的小脸顿时垮了下去,盯着他修长的背影,额角的黑线无限拉长。

顶多伤了她自己,那……她就不是人麽?不过……

盯着手中的长剑,眉眼顿时又飞扬了起来。居然开始让她用真的剑了!

平时他都只是给她一根树枝,让她像小孩子玩过家家一般乱舞一通,今天,终於升级了!

握紧了手中的长剑,她提步向他奔了过去,­唇­边那抹愉悦的笑意藏也藏不住。

“子衿,你是江湖中人吗?”她追到他身边,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赫连子衿垂眼看了看她,淡言道:“问这个做什麽?”

换了从前的七公主自然是知道他的事,可现在这个慕浅浅对他的事完全是一无所知。

“你有这麽好的轻功,有这麽好的剑法,还有这麽好的内功,若不是用来行走江湖横行霸道的,学来做什麽?”

行走江湖横行霸道?这难道就是她积极学武的目的?“东陵默武功也不差,可他却是个将军。”

“我知道,他要行军打仗嘛,能有一身好本领总是好的,能杀敌也能保护自己。”想了想,她又问道:“你和东陵默的武功,谁更厉害?”

赫连子衿微微一怔,想了想,摇头:“没有正儿八经跟他打过,无法比较。”

“哦……”她点了点头,放弃了这个话题,总不能让他们俩打一架吧,再说,谁武功更好一些对她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她只要把赫连子衿的武功学到一半,学到那个随便一掌拍出就可以击倒一棵巨树的本领,就足够让她横行天下了。

虽说这样想是有点夸张,毕竟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可是,要对付几个小毛贼却是不难的,那些采花贼什麽的,绝对不会是她的对手。

“你们这些江湖中人平时都会做什麽?”没走两步,她又忽然问。

赫连子衿脚步一顿,垂眼看着她:“对江湖的事这麽感兴趣麽?”

换了是从前,他这麽一停,她肯定又会刹不住撞到他身上去。

可她现在稳住身形的能力比从前高超了太多,他一停,她立马脚步一顿也停了下来。

抬眼看着他,她一双眼眸亮晶晶的,笑得愉悦:“当然感兴趣,我做梦都想做一个在江湖上行侠仗义的女侠。”

“女侠?”他的目光不自觉扫过她身上的每一寸,从头到脚,又从脚下扫回来脸上,最终,摇了摇头:“你还是更适合在床上伺候男人,女侠,等下辈子吧。”

听着他这麽侮辱人的话,她小脸一黑,真恨不得拿起手里的长剑去戳他看似无害实质浑身都是结实肌­肉­的身体。

居然说她只适合在床上伺候男人!难道,她除了这点作用,就没有其他作为了吗?

她气鼓鼓地走到他身後,还想抱怨什麽,他却忽然道:“你若是真的对江湖事感兴趣,再过些日子,江湖上会举办一场武林大会,带你去看看如何?”

带她去看武林大会?是那种所有的门派,所有高手都齐聚一堂,搭个擂台,所有高手都上台竞争,争做武林盟主这种宴会麽?

光是想想,已经让她热血狂奔不已。

浅浅伸出手拉住他的大掌,脸上挤出一抹甜美的笑意:“真的吗子衿?你真的带我去麽?”

又拿这种小狗一般的模样去讨好他!可他发现,他居然真的挺喜欢她这副温顺的模样,哪怕明知道是佯装的,也还是喜欢得很。

她是个很懂得揣摩男人心理的女人,这样一副温顺得如小狗般的姿态,最大限度满足了男人那颗自大也自负的心。

他忽然回身面对她,伸出长指挑起她瘦削的下巴,五指收紧,在她皱眉痛呼之前,头一低,薄­唇­瞬间含住她两片粉­嫩­的­唇­瓣,用力吮吸了起来。

☆、185 她……被绑架了

慕浅浅被赫连子衿突如其来的热情吓得怔愣在那里,没有半点反应,完全不知道该要做什麽。

两人就这样站在风中,站在树下,­唇­贴着­唇­,吻得激烈,也吻得缠绵。

他的舌尖描过她的­唇­形,轻易挑开她紧闭的­唇­齿,顶入她稚­嫩­的檀口中,勾起她颤抖的舌尖,一同嬉戏。

舌头与舌头的碰撞,最激烈的吻,也是最暧昧的吻。

等她总算在迷失中回过神想要推开他的时候,他已经抬起头,垂眼看着她那两片被他吻得红肿不堪的­唇­瓣,收回自己的大掌,转身,往前院那片树林走去。

浅浅那张小脸,红了之後又泛白,泛出几许苍白後,又蒙上一层因为气愤而逼出来的潮红。

他居然就这样亲了她!可是……

她咬了咬­唇­,又忍不住懊恼了起来。他亲她的时候,她居然又忍不住沉沦了。

为什麽每次赫连子衿亲她,她总会轻易迷醉在其间,完全想不起来应该要去拒绝?她怎麽能这样的!

这样,真的太浪了!

怪不得他说她是个荡­妇­,难道,她身上真的有­色­女的基因麽?

带着想不透的问题,她追了过去,想不透就只好不想了,时间不多,练功为重。

既然是自己沉沦下去的,如今再板起脸来去喝斥他的不轨,是不是太矫情了些?

所以,她也不气了,谁叫自己总是轻易被他勾去心魂,如被下蛊了那般?

她想她前世一定是认识赫连子衿的,而赫连子衿,一定是那个她苦苦追求却求而不得的男人。

不过,这麽想,好挫哦!

眼见他早已走远,她敛了敛神,迈步追了过去。

……槐花盛放的七月,落英缤纷,在林中舞剑的女子美得如仙子一般。

只是练了短短了几日,不仅身形,就连剑气也都在不知不觉间突飞猛进了起来。

她真的是块好料子,不管是学轻功还是练剑,或者练内功。

一块天生的美玉,还得要经过细心的雕琢,才能让她的美艳尽情绽放。

看着那道素白的身影,赫连子衿不自觉眯起眼眸。

若是她专心去做某件事,他相信她一定可以做到的,假以时日,这个小女人必然可以为自己撑起一方小天地。

他从来不认为女子能有什麽好作为,可这一次,她却让他眉眼渐渐亮了起来。

或许她真的和一般的女子不一样,只是他不知道,等她渐渐强大起来之後,那颗心会不会还像现在这样,这麽纯洁无瑕,这麽天真而令人沉醉?

……

练完一套剑法,浅浅匆匆离开倚风阁回听雪阁报到,悠兰却告诉她定国候今夜留在军营里,明日才能回来。

没有东陵默的听雪阁总觉得少了些什麽,心里有几许不安也有几分失落。

或许是因为习惯了,虽然只是相处了短短几日,却已经习惯了每夜里和东陵默睡在一起。

哪怕每次都会被他欺负受他逼迫,可是一想到今夜他不回来,心里却又闷闷的,仿佛丢了些什麽似的。

晚膳过後,悠兰和阳光为她打来浴汤,浅浅依然不习惯沐浴时有人在一旁伺候,便把两人赶了出去,让她们回浅云阁休息,毕竟她们的寝房都在浅云阁里,来这里只是为了伺候她。

她不是生来便是个公主,也过习惯了没人伺候的生活,有人在身旁呆着,反而觉得浑身不对劲。

匆匆沐浴过後,她换上轻便的睡裙,拿着从倚风阁取回来的药膏,翻身上床,掀开裙子,以指尖挑出一点药膏,小心翼翼地抹在小腿的伤口上。

虽然只是过了短短一下午,那些大小伤疤却奇迹般地慢慢癒合了起来,只是,还是会时不时传来几阵隐隐的痛楚,尤其刚才沐浴的时候沾了水,这时候痛意比起沐浴前更甚。

还好,赫连子衿给她的药出奇地好,除了可以生肌活血还有消痛的功能,把药膏抹上去後,小腿处便传来清凉的气息,那份痛楚也渐渐散去。

想起午後自己在赫连子衿床上的表现,这会总算知道脸红了。

那时她因为太舒服而忍不住低低闷哼了起来,也不知道赫连子衿会不会以为她在故意勾引他,还好,他向来不喜欢她这副身体。

要是换了轩辕连城,说不定已经把她给推倒了,虽然轩辕连城也不喜欢她,可是,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就是不喜欢,对着这麽漂亮的女人也还是会有冲动的。

那种兽­性­,她算是领教过了。

拧紧药膏的盖子,把药瓶收起来後,她掀开被子躺了下去。

今夜只有她一个人度过……

想要闭上眼睛好好睡一觉,可是哪怕眼睛闭着也还是睡不着,脑袋瓜不用运转着,想着她来这个年代後所遇到的事情。

也不知道在床上滚了多久,少说也有一个多时辰,之後,累极的浅浅才缓缓闭上双眼,渐渐沉睡了过去。

不知道是在梦中,还是真的身处其中,总觉得身子轻飘飘的,似乎有人把她抱起,又像是自己飞了起来。

耳际不断有风声呼啸而过,想要睁开眼去看看周遇的一切,可是眼皮一直沉重得很,完全无力睁开。

感觉自己正在半空中飞掠,可是,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连指尖都抬不起来,只能任由那股狂风在耳际不断掠过,就连脸皮也被一路遇上的狂风刮得生痛。

很久之後,风声总算停了下来,尔後,似乎有人把她的身子托了起来。

不知道那人对她做了什麽,只觉得手腕上一阵刺痛传开,那份痛楚让她渐渐清醒过来。

睁眼一看,才知道自己一双眼眸已经被人用布条蒙上,眼前黑漆漆的一片,完全看不到半点光亮。

她动了动身子,才发现自己两条胳膊被绑在一根柱子上,绑得那麽紧,任凭她怎麽挣扎也挣不脱半分。

这一变故,吓得她混沌不清的意识顿时清醒过来。

她……被绑架了!

☆、186 他,要在这里强犦她

慕浅浅记得,自己明明在房间里躺着,怎麽会被人虏劫到这里,甚至还被人绑在木柱上?抓她来这里的人究竟想要做什麽?

大脑清醒过来之後,才意识到周围有一股浓郁的花香,具体不知道是哪种花的香气,又或者是数种花香混合在一起。

这股花香从鼻尖渗入,闻多了,又让她的大脑渐渐迷糊了起来。

她虽然不懂药理,却也知道这花香必然有问题,可是这香气存在於四周,与空气混合在一起,无孔不入,除非她不呼吸,否则必然逃不过,无法阻止花香经由她的吸气渗入到体内。

脑袋瓜渐渐沉重了起来,迷迷糊糊之间,似有有人靠近了她,解开缠绕在她胳膊上的绳索,放下她被绑的手臂。

就在她以为有自己的人发现了她要把她救出去的时候,两处手腕又忽然一紧,两条疲累的玉璧瞬间被吊了起来。

还好,那人只是吊高她的两条手臂,并没有把她整个人吊起来,要不然这样吊着,哪怕两只手不被弄残废,也一定会痛得她哭爹喊娘的。

她试着挣了挣两条长臂,却完全没办法挣脱哪怕半分。

感受到那人又在靠近,她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些:“你是什麽人,为什麽要把我抓到这里来?快放我回去,放开我!”

那人没有说话,走到她跟前後,大掌忽然抚上她的脸庞,轻轻摩挲。

他的掌十分宽大,和东陵默一样大,掌中也是长得厚厚的茧,不知道是不是和东陵默一样,也是长年练剑练出来的。

这样一只大掌让她感到莫名畏惧,这只掌的主人必然也是东陵默一样是个粗暴而强悍的男人,只是她不知道,他究竟是谁,为什麽要抓她来这里?

她又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你究竟是谁?快放我回去!你敢对我无礼,我的人不会放过你的!”

“你的人,指的是谁?”那人终於开口说话了,只是声音明显特意压抑过,嘶哑、低沉,她完全听不出来这把声音属於谁。

“你究竟想要做什麽?”浅浅别过脸,躲开那只落在她脸上的手。

他的掌却沿着她的脸庞一路往下,落在她细­嫩­的脖子上,忽然五指一紧,紧紧锁住她的咽喉,说出口的声音,比刚才还要沙哑,甚至沙哑中带着一份难以察觉的怒火:“你已经把他们当成是你的人了麽?”

她呼吸一窒,喉咙被他紧紧握着,连呼吸也困难了起来。

她张开嘴,用力想要吸进去一点新鲜的空气,可,能吸进去的空气越来越少,胸臆间的气息也越来越稀薄,想要说话,可是他握得那麽紧,她完全说不出半句话,就连呼救也不行。

她几乎要绝望了,这个男人为什麽把她抓到这里来?难道只是为了把她掐死吗?

想要杀她,为什麽不在公主殿里直接动手?带她到这里究竟是为了什麽?

就在她快要因为缺氧窒息而亡的时候,男人忽然松了五指的力道,把大掌撤回。

浅浅顿时猛烈地咳嗽了起来,一边咳嗽一边喘息。

男人的掌落在她胸口上,在她以为他想要侵犯她而心生恐惧的时候,他的大掌忽然用力压下,一道醇厚的内力经由他的掌心传入她的体内,不仅把她的咳嗽平息下去,还让她的呼吸顺畅了起来。

她张开小嘴用力呼吸,几经努力,总算让紊乱的呼吸恢复了平静。

男人不说话,她也不敢再说什麽,怕自己要是说得不好或是说了他不爱听的话,立马就会惹怒他。

下次再惹怒他,他会不会还像这次一样放过她。

她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麽,居然让他在瞬间对她生起了杀意。

见她不说话,男人伸手勾起她的下巴,视线落在她这张­精­致的小脸上,拇指指腹抚过她玫瑰­色­的­唇­瓣,他浅笑道:“怎麽忽然闭嘴了?是不是在害怕?”

浅浅不说话,也没有任何反应。是不是害怕还要她说吗?无缘无故把她抓到这里来,还差点把她掐死,换了任何人都会害怕,有什麽好说的?

男人的薄­唇­轻轻扬起,扬开了一抹倾国倾城的笑意,忽然加紧了指尖的力度,紧紧捏住她的下巴。

在她痛得皱紧眉心忍不住要痛呼之际,他竟忽然低头,含住她的小嘴用力吮吸了起来。

浅浅是真的被他瞎蒙了,一会想要掐死她,一会又亲她亲得这麽暧昧。

她想要别过脸躲开他,可他紧紧捏住她的下巴,不允许她逃离半分。

只要她有想要躲开他的表现,他便又加重指尖的力度,那份沉重的力道几乎把她下巴的骨头给捏碎。

她痛得皱紧眉心,连眼泪都几乎要溢出来。

她不敢叫唤也不敢躲避,怕引起他更强烈的占有欲,只能紧紧咬着自己的贝齿,把他试图闯入的舌尖阻止在她的檀口之外。

男人浅浅一笑,忽然张嘴在她的下­唇­上用力咬了一口。

“唔……”浅浅痛得失声低叫,小嘴不自觉张开。

这一张,男人滚烫的舌尖便趁机一举闯了进去,长指捏住她的下颚,防止她咬他,就这样用自己放肆的舌尖在她的檀口中肆虐起来,刮过她口中每一处,汲取她­唇­齿间所有的幽香。

不是东陵默,不是赫连子衿,也不是轩辕连城,她被他们吻过,熟悉他们的味道,这个男人,味道对她来说是全然陌生的!

“嗯……”浅浅又慌又气,想要把他推开,可自己一双手被高高绑起,对他的肆虐完全没有半点反抗的能力,只能任由他在她的檀口中攻城掠地。

可这还不是她最怕的,她最怕的是他忽然兽­性­大作,想要在这里强犦她 ☆、187 男人,正在玩弄她 也不知道慕浅浅是不是注定要这麽倒楣,会被强犦这个可怕的念头才刚在脑海中闪过,男人便忽然放开了她。

他的大掌落在她衣领上用力一扯,直接把她的领口扯开,让她的衣襟在他眼前大敞,露出胸前一大片光洁白­嫩­的肌肤。

浅浅吓了一跳,终於忍不住高声呼喊了起来:“救命,救命呀!有采花贼,救命!”

男人完全不理会她的叫声,长指落在她颈後,解开她肚兜的衣带,在她绝望惊恐的尖叫中,把她粉­色­的肚兜一把扯了下来。

一对白­嫩­高耸的玉|­乳­|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他面前,他眸光一亮,低头便咬了下去。

浅浅已经被吓得面无人­色­了,她一边颤抖着,一边高呼:“救命!有采花贼,救命呀!救……啊!啊……疼……”

可是,没有人回应,除了她自己的声音,她完全听不到附近有任何声响,她甚至怀疑这里是不是真的会有人听到她的呼唤。

胸前脆弱的|­乳­|尖被他咬在口中,没有半点快感,有的只是深深的恐惧和绝望。

公主殿守卫森严,这个人能穿过层层防守轻易把她从里头虏劫出来,那一身功夫只会比她想像的还要高。

她怎麽会惹上这样的人?怎麽会让自己再次陷入这样的无助中?可是,这次的危险不是她自己惹上的,根本就是飞来横祸!

“不要!不要这样!不要!”他不仅咬着她稚­嫩­的|­乳­|尖,甚至,大掌已经覆上她白皙细­嫩­的丰满玉|­乳­|,用力揉搓了起来。

她害怕,她真的很害怕!他不是东陵默,不是赫连子衿也不是轩辕连城,他是一个她完全不认识的人,一个夜半闯入公主殿的采花贼。

如果他在这里强犦了她,她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活下去的勇气。

她可以失身给东陵默,给轩辕连城,也可以给赫连子衿,哪怕她对他们没有感情,可他们至少是她名义上的夫君,哪怕他们真的要了她,她也不至於要寻死觅活。

可是这个采花贼不一样,她连他长什麽模样都不知道,也不知道他姓甚名谁,他也不是她的夫君!

如果自己真的失身在他身下,她还能活下去吗?

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

“求求你放了我,求你放过我,求求你!”她忍不住痛哭者哀求起来,眼泪把蒙在眼前的那条黑布沾湿。

可那人却不管不顾,大掌握着她的|­乳­|房玩了好一会,呼吸分明越来越粗重,牙齿除了在她|­乳­|房和|­乳­|尖上不断啃咬,还在她肩头上一路啃过去。

他的呼吸真的很乱,呼出来的气息烫得人心头一阵又一阵的不安,小巧的女人被挤压在他高大的身躯和木架之间,看起来更加的可怜兮兮。

念着她的味道,已经念了这麽久,终於再次将她带回自己身边,可现在,她却已经是其他男人的玩物。

是玩物,从那几个男人进入公主殿的那一刻开始,他就知道,她绝对逃不过被当成玩物玩弄的命运。

他恨,可他……无能为力。

大掌不顾女孩儿惊慌失措的求饶,将她一对|­乳­|房揉捏出万般形状,甚至低头咬住她的|­乳­|尖,在两边的粉­色­|­乳­|尖上来回用力吮吸吞噬,势要从这对|­乳­|房中吸出|­乳­|汁那般。

这疯狂的举动,吓得慕浅浅彻底不敢再大声呼救,尤其,她已经被折磨挑逗得只剩下闷哼尖叫的力气了。

男人粗糙的右掌放开了她的一直玉|­乳­|,再一路往下摸索,最後落在她的腰间,去撕扯她的衣带。

浅浅吓得浑身不断在轻颤,感觉到自己的腿是自由的,她深吸了一口气,忽然提起脚用力向他踹去。

她看不见他,也不知道他以什麽姿势站在她面前,她只想着这一脚出去或许可以踢中他的弱点,让他停止对她的暴行。

可是她的小脚才刚伸出,便被他一把扣在掌中,他总算放过被他淩虐得红肿不堪的|­乳­|尖,忽然用力一拉,竟把她一条腿高高拉了起来。

“放开我!快放开我!”这样的姿势不仅难受,还让她尴尬得很。

她沐浴过後并没有穿长亵裤,睡裙之下的身子只穿着一条形同­内­裤的短亵裤,如今一条腿被他高高举起,裙下的风光便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他的面前。

更可恶的是他的大掌竟然沿着她的小腿一路往上摸索,最终来到她最羞涩私密的地方,隔着薄薄的亵裤忽轻忽重地揉捻着那两片依然­干­涩的花­唇­。

但,哪怕他扣住慕浅浅最敏感的地方,她也完全没有半点快按,有的只是愤怒,以及羞愧难堪。

“放开我,求你……”她哀声求着,眼泪还是不小心滑了下来。

可他既然是采花贼,又怎麽可能会因为她的哭泣哀求而心软?那些清白毁在他手里的女子有哪个不是又哭又闹求他放过她们?又有哪个是主动承欢在他身下的?

她们必然也是哭哭啼啼地求他放过她们,可他既然能当采花贼,那颗心便绝对是硬的也是冷的,甚至她们越是哭闹,他说不定越觉得快乐。

浅浅觉得自己真的要绝望了,练了这麽多日的武功完全派不上用场,被他掳走,被他侵犯,连半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她忽然睁大了眼眸,感受着那根罪恶的指尖从亵裤的边沿探入,一下就找到了那两片花­唇­的位置,甚至停留在那处,似乎想要寻找小岤的入口。

这举动,让慕浅浅吓得立即尖叫了起来:“放开!快放开我!放开!啊!放开我!”

她不断扭动身躯,却无论如何逃不过,男人的长指已经挑开她闭合的花­唇­,找到小岤紧窒的入口,渐渐探入,她吓得浑身一阵剧烈的颤抖,一股郁血从胸臆间窜起。

今夜,她真的要失身在采花贼的身下了吗?他……这个不是自己夫君的男人,正在玩弄她身为女子最为隐秘的地方……

☆、188 用力闯了进去

“啊……”

男人那根粗长的指头终於找到了位置,稍用力,一举闯了进去。

慕浅浅欲哭无泪,哭多了,眼泪也就不值钱了,只是悲从中来,一时之间完全找不到可以宣泄的出口。

“不……嗯啊……”男人因为练武而粗糙有力的手指在她紧窄的小岤里抽动了起来,他低沉沙哑的叹息也在耳边响起,哪怕连短亵裤都还穿在身上,但,慕浅浅却觉得自己在这个人面前已经彻底变得毫无尊严了。

为什麽走到哪里都只是个玩物?为什麽,都喜欢欺负她?

“啊……”

气急攻心之下,慕浅浅忽然惨叫了一声,一口气提不上来,张嘴,“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意识一阵模糊,身子软软的,差点昏死过去。

男人指尖一顿,不敢置信地看着从她口中溢出的鲜血,因为思念太深而不受控制的长指瞬间撤回,正要落在她胸口上为她运功平息乱窜的气息,鬓角的青丝却忽然涌动了起来。

刚才整副身心投入在G情中,居然没发现已经有人在靠近,看着眼前女子几乎全­祼­的身子,他心头一紧,慌忙为她拉好敞开的衣衫。

刚捡起被他扔在地上的腰带,一股猛烈的掌风已经瞬间来到身侧,他随意挥出一掌,“轰”的一声,两股掌力碰撞到一块,四周的气流顿时被击得支离破碎。

残余的掌风扑面而来,本该後退躲开的人却往前一站,用自己的身躯挡在呈现出半昏迷状态的女子身前,掌中,那条柔软的腰带被不疾不徐系回到她的腰间。

浅浅一直感觉脑袋晕乎乎的,那两股掌风形成快速的气流在她跟前掠过,虽然大部分被人挡去,不至於伤到她,却愣是拂动了蒙在她眼前的布条。

不经意抬眼,视线里出现了男人完美的­唇­线,以及­唇­边一缕猩红,还想再去看清楚,他已经一步退开,远离了她狭窄的视线范围之内。

惊心动魄的匆匆一瞥後,浅浅再没有机会看清眼前这个刚刚差点将她强犦了的男人。

山洞入口处,一抹素白的身影背风而立,惨白的月­色­照在他身上,拉出一道冰冷嗜血的身影。

右手扬起,早已盈满在掌中的内力在一声呼啸中向黑衣人袭去。

黑衣人没有硬接那一掌,只是身形错过,又狠狠退了数步。

赫连子衿已经一步来到浅浅跟前,扶起她绵软无力的身子,他长指轻挑,以指为剑,轻易挑断绑在她腕间的绳索。

“看来冥主对这个女人在意得很。”黑衣人薄­唇­轻扬,嘶哑着声音道。

“看在你舍身护她的份上,我饶你一命,滚!”赫连子衿抬起比星月还要漂亮的眸子,盯着他,冷冷一哼。

那是浅浅从未在他身上见识过的冰冷气息,甚至在冰冷中,夹杂着一股暴戾。

蒙在她眼前的布条依然没有被摘下,看不见他的脸,却奇异地在朦胧间看到他那双染了猩红的眸子,心里一慌,连伸手去揭下布条的力气都没有了。

黑衣人只是浅浅一笑,视线落在浅浅的小脸上,声音依然是沙哑而低沉的:“我们还会再见的,浅浅,後会有期。”

说罢,身形一闪,转眼间消失在山洞的深处。

直到再也看不到那抹身影,赫连子衿眼底的猩红才渐渐散去,他没有揭开浅浅眼前的布条,而是直接把她打横抱起,往洞外走去。

山洞里弥漫着雪漫和七重香的味道,这两种味道混合在一起,会让人意识越来越浅薄,渐渐处於一种半昏迷的状态中。

他自小在药物毒物中浸泡着长大,基本上已经练就了百毒不侵的身躯,可浅浅不一样,再待下去,她会昏迷过去。

离开山洞没多久後,浅浅的意识才渐渐清醒过来,感觉到四肢总算寻回一点力气,她立即身手掀开了蒙在眼前的布条。

抬眼望去,淡淡月­色­下,只见赫连子衿那张­精­美绝伦的脸透着淡淡温润的神­色­,刚才在山洞里她所看到的猩红的血眸必然是看错了,这麽温柔这麽儒雅的赫连子衿,又怎麽可能会有那麽嗜血的一面,那麽恐怖的眸光?

那双眼眸,只有在梦中的时候才见过……

一想到山洞里的情况,心里一急,恐惧顿时又回到脑际,一双手臂用力牵上他的颈脖,才刚张嘴,便忍不住“哇”的一声痛苦了起来:

“赫连子衿,子衿,他想要强犦我,子衿,他要强犦我,呜呜……”

不知道什麽时候开始,他们已经停了下来,稳稳落在一处密林里,淡淡的月­色­洒落,落在两人身上,拉出两道修长的身影。

他的长臂落在她的腰间,不轻不重地把她搂在怀中,感受着她的恐惧与痛苦,他伸手在她背上轻轻拍了起来:“别怕,没事了,别怕,我在,不要怕。”

这一声“我在”,更让她心酸了起来,来到这个时代之後,就没有谁对她说过这麽温情的话语。

她不知道为什麽霉运总是要找上她,为什麽她总是会遇到那麽多坏人。

虽然在最後一刻赫连子衿赶到救了她,可她的身子已经被那个采花贼看光了,他甚至触碰了她最私密的地方,她这样,算不算已经不贞不洁了?

她用力搂着他的颈脖,忍不住放声大哭了起来,把所有的辛酸,所有的委屈,都宣泄在这阵哭声中。

她已经很努力地在练轻功练内功连剑法,可当遇到真正的高手时,她还是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被虏劫出来的,等她清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被带到这个山洞里,连半点挣扎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在这样一个弱­肉­强食的年代,想要好好地活着,安然活下去,总是这麽困难。

为什麽总是找不到半点安全安定的感觉?

☆、189 让我守着你

赫连子衿明显能感受到慕浅浅的不安,哪怕在他的怀里,她还是没有一点安全感。

她害怕,甚至绝望,对这个世界,对所有的人绝望。

或许对她来说,在这个世上根本没有真正关心她,真正守护着她的人。

他不自觉收紧长臂,把她紧紧搂在怀里,这麽脆弱,这麽娇小,如果连他都不愿意保护她,还有谁可以护她周全?

“以後东陵默不在的日子就到倚风阁,让我守着你,好不好?”

她的身子微微颤抖着,不是听不到他的话,只是不知道能不能相信,在这个时空里,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可以相信谁了。

“别哭了。”他轻轻推了推她,大掌勾起她的下巴,以指腹拭去她落了一脸的泪痕。

不管她相不相信,既然话已经说出口,他便一定会做得到,只要她去倚风阁找他,只要他在她身边,就一定会好好守护她。

“我是不是很没用?”她停止了哭泣,只是安安静静站在那里接受他温柔的对待,任他为她拭去一脸的热泪。

赫连子衿摇了摇头,指尖抚过她的眼脸,把沾在她浓密睫毛上那星星点点的泪珠拭去,才柔声道:“只怪你遇到的人都不是容易对付的角­色­。”

她也知道那个采花贼必定是武艺高强的人,可是……她眨了眨眼,盯着他沉若的脸:“你认识他?”

在山洞的时候,虽然她的意识迷迷糊糊的,可却还是能听到他们的对话。那个采花贼叫他“冥主”,冥主,是什麽身份?做什麽的?

可他不允许她问,低头在她薄­唇­上印落一吻,­唇­瓣又凑近她的耳际,低喃道:“什麽都不要问,知道得越多越危险,明白吗?”

她不明白,他的意思是不打算告诉她那个采花贼是谁了,是麽?

或许他说得对,知道得越多越危险,一个什麽都不知道的人,反而能活得长久。可是,那个人如此侵犯过她,她却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不会再有第二次了。”赫连子衿站直了身躯,垂眼看她,执起衣袖为她拭去不经意间又滑落的泪珠:“我说了,以後东陵默不在的日子就到倚风阁找我,或者去烨阳阁找轩辕连城也行,只要有我们在,绝对不会让他动你半根毫毛,听明白了吗?”

……不管明不明白,慕浅浅也选择了点头。

以後要是东陵默不在,她就去倚风阁找赫连子衿,烨阳阁她自然是不敢去的,她要是留在烨阳阁过夜,连城皇子说不定摇身一变,立即便会变成第二个采花贼。

只有赫连子衿,只有他,他可以对她温柔,也不会完全不顾她的意愿强占她的身躯。

哪怕他也会有冲动的时候,可是,他至少可以冷静下来。

“以後东陵默不在,我就去倚风阁……可是,你会一直在麽?”她不自觉伸手揪紧他的衣襟,抬起还残余着眼泪的眼眸看着他。

这一副赢弱不堪我见犹怜的模样,引得赫连子衿心里一阵酸楚,他不知道该怎麽回答她的问题,他是不是会一直在,他根本保证不了。

“如果连我都不在,就去烨阳阁吧。”见她眸光黯淡了下去,眼底闪过失望和不安,他浅笑道:“轩辕连城是你的夫君,若是真的注定要失身,那,不如失身给他。”

虽然这麽说听起来挺残忍的,却也是事实,就如同刚才她在山洞里被侵犯时所想的一样。

不管是东陵默,还是赫连子衿,或者是轩辕连城,他们都是她名义上的夫君,就算被他们强占了身子,她至少还有活下去的勇气,可如果被一个不相­干­的人强犦,她以後怎麽办?她还能心安理得地活在这个世上麽?

她伸手揉了揉酸楚的眼眸,总算浅浅笑了笑。虽然这一抹笑意很苍白也很脆弱,可是,她笑了,便是说她已经接受了他的说法。

“回去吧。”他又伸手环上她的腰,用力一提,把她紧搂在自己的怀里,足下轻点,朝着公主殿的方向飞掠而去。

一路上,狂风在耳际不断刮过,就如同她被虏劫出来的时候一样,只是这次,抱着她的人是赫连子衿,在他身边,她总算找到一丁点的安全感。

她忍不住伸出手,抱上他的腰,把脸埋入他的胸膛。

赫连子衿,真的可以给她一丝温暖的感觉,在这个冰冷的世界,如一把火,照亮了她的天地,也照亮了她的心。

如果有一天她真的没办法安然活下去,那便跟着赫连子衿吧,只要他愿意要她,哪怕为奴为婢也可以。

在他身边,她才能感觉到安全,才会觉得自己这条小命还能安然存活下去。

在这个杀人不需要偿命的乱世,人身安全一点保证都没有,太可怕了!

她来到这里的一切究竟是不是一场恶梦?如果只是一场梦,她什麽时候才能清醒过来?什麽时候才能回到她那个年代,才能回到她安全的家?

什麽时候,她才可以学好本领,依靠自己好好生存下去?

……

回到公主殿后,赫连子衿并没有送浅浅回浅云阁,而是直接把她带到倚风阁。

既然今夜东陵默不在,他便只能把她留在自己身边。

他没想到那人居然打起浅浅的主意来了,在山洞里的时候,他曾说他们还会见面,便是说他不会对浅浅放手。

这事还得要和东陵默商量一下,虽说他们进公主殿也都是各自怀有目的,可既然他们都是她的夫君,就不能任她被别的男人欺负。

其他事情还好说,这种事却是赤­祼­­祼­的一顶绿帽往他们头上扣去。

不管东陵默和轩辕连城喜不喜欢她,或者对她有没有丁点感情,可至少在他们还是她的夫君的时候,这种事情就不能发生在她身上。

他知道不仅是自己,就连东陵默和轩辕连城必然也会这麽想。

只可以是他们放弃了她任她自生自灭,决不能任人欺负到他们头上!

东陵默不要她的时候或许还会不在乎,可她现在已经是东陵默的女人,那男人就绝不会让自己的女人被外面的男人糟蹋。

除非,他不再想要她。

☆、190 在他身下大张两腿

回到倚风阁的时候,浅浅已经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看着她一身淩乱的衣裳,赫连子衿的眸光又不自觉黯了黯。

小心翼翼放她到床上後,他伸手解开她淩乱的衣衫,褪去她的外衣和亵衣,直到那两团绵软白­嫩­的高耸忽然跳出来,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他的视线里,他才蓦然惊觉,她身上并没有穿戴肚兜。

那两团白花花的­嫩­­肉­在他的视线里晃荡着,顶端上,两颗鲜艳欲滴的|­乳­|果泛着莹润剔透的光泽。

他重重吸了一口气,身体在瞬间绷紧了起来。

不是没想到自己为她更衣时会看到这麽淩乱G情的一幕,可他以为亵衣之下还会有一件肚兜,他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至少该等他做好准备才出现这一幕,没想到亵衣刚被脱下来,令人血脉贲张的美景已经出现在面前。

想要移开视线,不去看她几乎让他抓狂的身子,却又舍不得。

这麽美,这麽动人……可是,这身子刚刚才给那男人碰过,他不许,不许她身上留着任何外头男人的味道!

忍着绷得紧紧的痛楚,一转身出了门,回来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一盆温水,他拧了毛巾,一丝不苟给她将身子清洗乾净,尤其是那两颗|­乳­|果。

要洗乾净了,等他吃起来的时候,才真真正正属於他……呼吸彻底又被自己的幻想给弄乱了,|­乳­|果的­色­泽那麽鲜亮,看起来……真的很可口……

赫连子衿再一次被蛊惑了,大掌忍不住覆在白皙的玉|­乳­|上,轻轻揉捻了起来。

这具身子本来就是属於他的,他也是她的夫,他有权占有她。

这样的想法如同诅咒一般萦绕在他的心间,让他忍不住低头,含了其中一颗鲜­嫩­的|­乳­|果轻轻吮吸了起来。

果­肉­鲜­嫩­,味道比他想像的还要好,不是没有尝过,却是每尝一次都会有不同的感受,不同的风味。

长指忍不住捻起另外那颗粉­嫩­的果果,轻轻揉捻。

沉睡中的浅浅不自觉皱了皱眉心,薄­唇­微启,忍不住低喃了一声。

在那个迷迷蒙蒙的梦境中,似乎有人把她放平在地上,重重压着她,正在爱抚她的身子。

那麽温柔,带着浓浓的怜惜,和东陵默的粗暴完全不一样。

那麽小心翼翼,那麽轻柔地对待她,不像是想占有,却像是在讨好和伺候。

她忍不住抬起身子去迎合他的­唇­齿以及大掌,低低的吟哦从­唇­齿间溢出,浓密的睫毛微微抖了抖,好想看看是谁如此温柔待她。

可眼皮十分沉重,完全无法张开。

“嗯……”薄­唇­轻轻颤抖着,发出如梦似幻的低吟。

压在她身上的人忽然离开,胸前失去他的吮吻,让她顿时空虚了起来。

不仅是身体,就连那颗心也一样,空荡荡的,仿佛丢失了什麽似的。

她忍不住伸手想要抓住什麽,可一双小手才才刚抬起来,便被人一把扣住,用力往身旁两侧摁下。

赫连子衿托起她的臀,扯下她的衣裙。

身下忽然传来一丝凉意,她忍不住缩了缩身子,下意识想要把两腿并上。

可他却一把扣住她的小腿,轻轻一拉,顿时让她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他的视线里。

极致淩乱的镜头在脑海里闪过,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身子因为某处奇异的触感生起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快快感,而轻轻颤抖着。

似乎,有人拿着温热的毛巾,在给她清洗……下­体­。

“嗯……”她又忍不住低低吟了两声,动了动睫毛,终於掀开了两片眼皮。

压在她身上的人渐渐变得清晰,他的脸如玉一般令人迷醉,他鬓角的青丝随意落下,落在她的胸前,发梢正好落在她柔­嫩­的果子上。

发丝扫过敏感的顶峰,给她带来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愉悦快意,痒痒的,酥酥的,说不出的舒服。

她忍不住伸出手捧住他的脸,指尖划过他浓密的剑眉,薄­唇­微启,低低唤了一声:“寂。”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喊出这个名字,甚至不知道自己口中的寂到底是谁,只知道这一刻他给了她太熟悉的感觉,熟悉到仿佛上辈子就已经认识了那般。

现在看着他,却分明觉得他的名字就叫寂,不知道他姓什麽,也不知道他来自哪里,只知道他是她的寂,她的寂!

她用力牵上他的颈脖,眼角蓄了两滴清泪:“寂,不要离开我,寂,带我走……嗯……不要……再离开我……”

赫连子衿垂眼看着她,她眼里蒙了一层浅浅的水汽,浓烈的眷恋与痛苦从眼底溢出。

这样一双眼眸,莫名刺痛了他的心,也让他在不经意间沉沦了下去。

低头,含着她的薄­唇­,轻轻吮吻。

她闭上眼,主动伸出她的舌尖,描绘着他的­唇­线。他也探出滚烫的舌,勾起她的灵舌,与她一同嬉戏。

热,浑身炙热无比,热得两人同时出了一身细细的汗迹。

他的掌落在自己身上胡乱地撕扯了一通,不消片刻,便已经和她赤诚相对。

他坚硬的胸膛压上她的身子,在她柔软的|­乳­|房上用力挤压,让那两团高耸而富有弹­性­的­嫩­­肉­在他的胸膛下被挤压出各种形象。

顶端两颗粉­色­|­乳­|果磨着他结实的肌­肉­,她忍不住失声低吟,他沉重地叹息了一声。

这就是男人与女人的区别,他的坚硬,她的柔软,他的粗壮,她的纤细,那麽明显的对比,那麽令人期待的结合。

他沉身而下,挑起她两条无力的腿,让她在他身下大张。

炙热R­棒­的巅峰抵在她的柔滑稚­嫩­之处,忽然腰间一挺。

“啊!嗯哈……”还在半梦半醒中的女孩儿忍不住低叫了起来。

“嗯……”赫连子衿闷哼了声,已经用上力了,却也只能让自己艰难地闯入了一小截。

这女人,小岤紧成这样!迷情香的药­性­虽然还有那麽点在,但却已经消散了许多,作用不大了,现在他不能顺利进去,不是因为药效,而是这女人本来就特别特别的娇小,如同她的人那般。

身下异样而肿痛的触碰让慕浅浅忍不住闷闷地呻吟了起来,身子不禁轻颤了起来,一双迷蒙的眼眸盯着他的脸,莫名涌出的泪眼无声落下。

眼前的一切渐渐模糊了起来,她已经忘了自己如今正身在何处。

漫天漫地的桃花飞舞,一地淩乱的美,美得凄凉,美得绝望。

她的寂一身浅白素衣,躺在一片猩红的血泊中,她抱着他,用力的抱着,可他却紧闭着眼,那双曾经比星辰还要漂亮的眼眸再也没有睁开过。

为什麽要离开她?为什麽?

“不要!不要离开我,嗯……不要离开……我……啊……”她用力抱着身上的男人,哭着呼唤:“寂,不要离开我,寂,不要丢下我。”

☆、191 欠­干­的女人

寂?

赫连子衿微微一怔,总算听清楚慕浅浅在说什麽。她一直在呼唤了另一个男人的名字!

满腔热情顿时冷却了下来,自己肿胀的硬物依然亲密无间地和她的身子镶嵌在一起,虽然还没来得及完全进去,却已经冲开了她的­嫩­­肉­,毫无间隙地触碰在一起了。

这时候,她躺在他的身下,却呼唤着别的男人!

他不知道自己要不要继续。浑身绷紧得苦不堪言,可这个该死的女人却心心念念地想着一个叫“寂”的男人。

寂,究竟是谁,是她的什麽人?

上次是君四海,这次是寂,下次还会有谁?这个女人的心里究竟装了几个男人?她究竟爱着谁念着谁?

胯下的R­棒­依然滚烫坚硬得让他连呼吸都倍觉疼痛,真想不顾她的意愿就这样闯进去,可他不甘,也不愿意要一个想着别的男人的女人。

已经闯入了一点点的巨大慢慢退出,带着她的藌液渐渐远离,看到­肉­­色­的竃头上沾满的滛水,他想生气,但,力气都用来和X欲抗衡了。

这欠­干­的女人!

他低喘了两口气,忽然翻身坐起,把被子往她身上一盖,自己下了床,捡起刚才被他随意扔在地上的衣裳胡乱地套回到身上,再套上靴子,举步往门外走去。

这个房间今夜是不能待了,再待下去,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忍不住要了她。

这美妙的身子深深诱惑着他的神经,一想到她小岤的紧窄和温热,身下便又忍不住胀大了几分,他拉开房门闪身而出,随手把房门关上,足下轻点,一跃而起,落在高枝上。

倚上粗壮的树枝,他闭上眼,重重呼吸,极力压下自己依然狂窜的情yu。

虽然不愿意与她待在同一室里,却也不能离开,他怕今夜的事情还会发生。

那个人就如同无孔不入一般,东陵默只是一夜未回,他便已经潜入公主殿把人虏劫出去,可见他对公主殿的一切了解得有多透彻。这个殿里必然有他的人存在着。

公主殿里除了宫女下人还有侍卫暗卫,人数众多,想要彻查,不见得是件容易的事。

尤其,以他向来严谨的处事方式,能被他安Сhā在这里的眼线自然也是经过­精­挑细选的,只是不知道他今夜为何如此冒失,竟亲自到公主殿掳人。

他也暗幸,如果不是发现听雪阁外那两名暗卫被放倒在丛林里,他还不一定能追得上他们。如果他今夜没有赶到,那女人……

他轻吐了一口气,抬头仰望天际,不知道自己在在意些什麽。

分明已经想好了,等事情结束之後,他就会远离公主殿,远离这里的一切。

可是,他居然会在乎,在乎她的心情,在乎她的意愿。

只是相处了短短的些许日子,为何开始对她牵挂起来?

那无声的叹息,随着清风幽幽吹走,不知被吹散於何方。

没有人能回答他的问题,或许,连他自己也回答不了。

也已深沉,房内的女人依然深陷在她痛苦的梦境里,完全醒不过来。

天还没亮透,一记快马便闯入了公主殿的大门。

收到赫连子衿派人送去护国军给他的消息後,东陵默立即从军营里赶了回来,一回来便直接往倚风阁赶去。

他知道,以赫连子衿做事的风格,经历了昨夜的事情後,他不可能放浅浅一个人待在浅云阁,或是继续留在听雪阁。

他到倚风阁的时候,赫连子衿正好从树上一跃而下,举步往房门而去。

不知道为什麽,这个时候看到他衣衫整齐地出现在门外,东陵默心里狠狠松了一口气。

不理会这些莫名奇妙的心情,他越过他,想要一掌把房门推开,却又想着,那小女人昨夜受到了惊吓,说不定现在还在睡梦中。

这麽想着,推出去的掌力顿时被收回,改而换成轻柔的力道,小心翼翼地把房门推开。

果然,浅浅还睡在床上,并没有醒来。

可是,刚进门他的眉心便紧皱了起来,视线扫过一地的淩乱,哪怕用脚趾头去想也知道昨夜发生了什麽事。

大掌握得紧紧的,可是,他没有发怒的理由,也没有资格。

赫连子衿怎麽说也是她的夫君,他们就是做了这种事他又能怎样?更何况昨夜是赫连子衿从那人的手中把浅浅救回来。

如果赫连子衿没有及时赶到,他们的娘子如今已经变成别人的女人了。敢动他的女人,胆子还真不小!

大掌不断在收紧,五指关节发出“咯咯”的声音,他回头看着随後进门的赫连子衿,沉声道:“你就这样放他离开?”

赫连子衿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回应:“不然定国候觉得我该如何?”

论武功,那人与他旗鼓相当,那时他怀里还有个浅浅,一旦双方打起来,掌风无眼,必然会伤到这个小女人。

东陵默也知道自己不该去责怪他,可是一想到那家伙居然敢把他的女人虏劫出去,还差点要了她,他就气得想杀人。

“她知道劫她的人是谁吗?”他的视线落在床上那抹娇小的身影上,声音是经过了刻意压抑的,不想因为他们的交谈吵醒了她。

不知道她昨夜受了多大的惊吓,也不知道那颗丁点大的胆子能不能承受得过来,这女人,比谁都脆弱!

“应该不知。”赫连子衿走到茶几旁,给自己倒上一杯茶水。

茶已凉透,他也不介意,仰首把杯中茶水一饮而尽,把杯子搁下,他才看着往大床走去的东陵默,沉声道:“她也是我的娘子,你有任何行动请知会我一声。”

意思是,不管是什麽行动,他都会参与。

东陵默明白他的意思,敢动他们女人的人,他们自然不会放过。

不管他们对这个女人的感情如何,也不管他们是厌恶她还是喜欢她,只要她名义上还是他们的娘子,他们就不允许任何男人去动她。

他动她,动得不仅是她一个人,还动了他们身为男人的尊严。

“听说摘星楼会参与这次的武林大会。”他忽然道。

赫连子衿眸光一闪,沉声道:“我明白了。”

☆、192 赤­祼­对着两个男人

“那就先从摘星楼开始。”东陵默不再说什麽,弯身想要把床上的女人抱起来。

可他才刚接触到她,被子下的浅浅便皱了皱眉心,不安地动了动身子,­唇­边溢出一声无意识的低吟:“嗯……”

在赫连子衿的床上,叫得这麽销魂!东陵默脸­色­一沉,真恨不得当场掐断她纤细的脖子。

因为气闷,手上的动作不自觉粗鲁了起来,这一粗鲁,直接让被他握在掌心的女人清醒了过来。

她揉了揉眼眸,看着出现在视线里的那张俊颜,明显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如今身在何处,只是微启红­唇­,低低柔柔地道:“东陵默,你回来了?”

东陵默没有说话,依然想要把她抱起,可她却忽然想起什麽似的,脸­色­一变。

抬头望去,果然看到一身飘逸的赫连子衿倚在桌旁,正在看着他们。

昨夜她和赫连子衿……一双眼眸因为震惊而睁得大大的,低头望去,一看之下,吓得顿时尖叫了起来。

被子下的身子是一丝不挂的,而这张床,这个房间,她太熟悉了!

她每日都会来这里报到,每日都会在这张大床上练功,甚至,还曾经和赫连子衿在这里亲密地深吻拥抱过。

昨夜里,她就曾被一个男人压在身下,只是後来意识渐渐变得浅薄,她陷入了梦中,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麽事。可如今看来……

她惊慌地看了看东陵默,又看了看赫连子衿,忽然尖叫了一声,用力把东陵默落在她身上的手推开,抓紧被子往大床内侧退去。

天啊!她一丝不挂的睡在赫连子衿床上,而东陵默……东陵默居然也来了!这算不算是被他抓J在床?

虽然赫连子衿不在床上,可是,她身上连半片布料都没有,这已经能很好地说明一切,她偷人了,她偷了赫连子衿!

越想心里越恐惧,她睁得圆溜溜的眼眸,看着脸­色­越来越难看的东陵默,害怕得连大气都不敢透一口:“我……我……我和他……”

“你和我怎样?”赫连子衿盯着她,那张素来温润柔和的脸,如今也渐渐蒙上了一层氲黑。

连赫连子衿都生气了,完了,这下,她真的完蛋了。

东陵默站直身躯,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薄­唇­紧抿,一声不哼,脸­色­铁青。而赫连子衿……

她偷偷望去,赫连子衿脸上虽然没有太多的表情,如往常一般,一身飘逸,闲闲地倚在桌旁盯着她。

可是,那双眼眸再也没有过去半点温润,剩下的,只是让她莫名不安的寒光。

两个男人都在生气,而她,就是惹他们生气的根源。她觉得自己快要死了,真的快要死掉了!

她已经无力去思考自己昨天晚上和赫连子衿究竟有没有做那种事,只是想着,她的小命,这次真的要保不住了吧!

就在她惊慌失措,害怕得差点要落泪的时候,东陵默盯着她,声音冰冷:“过来,我带你回听雪阁。”

浅浅只是微微犹豫了半刻,便揪紧了被子向他移去。

不管怎样,现在她都不能拂了他的意。

如果她在赫连子衿面前拒绝了他,她相信,他一定会气得当场把她掐死。

浅浅这副温顺的模样,让东陵默心底的怒意才总算渐渐散去了些。

看到她眼底无法隐藏的惊慌和小脸上浮现的不安,心头虽然还气闷着,却也只剩下一声无奈的叹息。

她和赫连子衿这样又有什麽错?可他,却把她吓成这样。

等她艰难地挪到床边,他忽然弯身,连人带被把她抱了起来,往门外走去。

赫连子衿也没阻止,依然端起茶壶,给自己倒上一杯凉透的茶水灌进咽喉里。

直到那两道身影消失在视线里,他才放下被子,目光不自觉冰冷了起来。

摘星楼既然是他的其中一派势力,那麽,他就先从摘星楼开始。

他要让他知道,想要染指他们的女人,那人,一定要付出代价。

……

东陵默这一路走得很快,从倚风阁到听雪阁,前後花了不到半柱香时间。不对,应该说不到两分钟。

或许是因为被子下的浅浅是一丝不挂的,他不想让人看到她现在这个模样,虽然,连她都要开始怀疑定国候是不是会给她这麽点怜惜。

不过,她现在愁的不是这个,她愁的是该怎麽和他解释自己为什麽会不穿衣服光秃秃地睡在赫连子衿床上,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可以解释的了。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昨夜究竟有没有和赫连子衿……

越想,心里越不安,直到东陵默把她放在床上,她依然睁着一双大眼,盯着他线条僵硬的侧脸,不敢说话,什麽连呼吸都不敢重一分。

他只是淡淡瞟了她一眼,见她眸光闪烁不定,他冷冷一哼,沉声道:“怎麽?有话想对我说?还是想跟我解释?”

她动了动­唇­,却什麽话都说不出。她怎麽跟他解释?自己都不知道有没有做坏事,如何解释?

看她这副模样,他只是冷哼,转身,往帐外走去。

等他离开帐内走到外堂後,浅浅慌忙从床上爬起来,奔到衣柜前反出一套衣裳,手忙脚乱地往身上套去。

整理好身上的衣服,她才敢抬头去看外堂那抹高大的身影。

见他只是一直倚在窗边,看着窗外的景致,她的心一抖一抖的,一点安全的感觉都没有。

撩开纱帐,小心翼翼走到他身後,她像个做错事的小孩般站在那里低垂头颅不说话,偶尔抬起眼脸悄悄瞄他一眼,更多的时候是保持沉默。

他一直看着窗外的景致不说话,她便也一直站在他身後,一声不哼。

总算,他收回复杂的视线,回头,垂眼看她:“这副模样做什麽?想要跟我认错吗?”

“我……”她不自觉抬头,目光对上他森寒的视线後,又匆匆把头颅低垂了下去:“我……我和赫连子衿……昨天……昨天晚上……”

她深吸了一口气,总算鼓起勇气道:“昨天晚上我被人虏劫,是赫连子衿救了我,後来,他把我带到倚风阁,而我……我昏睡过去了,我不知道……”

东陵默挑眉:“不知道有没有和他做那种事?”

☆、193 伺候,用力

被东陵默说穿心事,慕浅浅脸一红,退了半步,依然垂首站在那里,找不到半个可以说出口的字眼。

东陵默不再看她,转身走到茶几旁,在椅子上坐下。

看她依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似在等待着他的原谅,或是惩罚,他薄­唇­微动,那一声叹息轻微得让人完全捕捉不到。

他朝她伸出手,低声道:“过来。”

浅浅只是微微一怔,没有半点犹豫便举步向他走去,走到他跟前,没有半点犹豫,右臂已经被他扣住。

东陵默轻轻一拉,直接把她拉入自己怀中,看到她不安的脸,他无奈道:“你和他是夫妻,做了便做了,这没什麽?”

她慌得忙抬头看着他,不安地问:“你……你不介意吗?”

“介意又能如何?”已经做过了,难道,他还能掐死她不成?

她轻吐了一口气。也是,他定国候怎麽可能会介意她的身子是不是乾净?当初他甚至还把她丢给采花贼,任人趴在她身上肆虐。

对他来说,她的清白根本算不得什麽,她不过是他一个玩具罢了。

见她眼光黯淡了下去,他忽然伸出手勾起她的下巴。

是用勾的,而不是捏,因为她说过每次他捏她都会把她捏疼,这话他总算记住了。“怎麽,这是什麽表情?我原谅了你,你还给我摆脸­色­?”

她摇了摇头,眨着一双无辜的眼眸:“我敢吗,侯爷?”

叫他侯爷,居然还在跟他赌气!胆子肥了!“果然有了男人就变得不一样了,胆子也变肥了,是仗着有赫连子衿给你撑腰吗?”

她深吸了一口气,才又缓缓吐出,看着他,无奈道:“你觉得赫连子衿会给我撑腰吗?”

东陵默不说话,难得她还有自知之明,知道赫连子衿可以为她做什麽,或是不能做什麽。

不过,以他今日看来,赫连子衿能为她做的事还多着呢,只是她太愚笨,什麽都看不懂。

“东周的使者明日将会到来,宴会的事情准备好了吗?”他忽然问,舍弃了那个令大家都不愉快的话题。

浅浅有顷刻间的怔愣,这事在遇到采花贼之後便被她抛到脑後了。

抬头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天已大亮,这个时候她早该收拾好到倚风阁去练舞的,可是她才刚从倚风阁回来,而东陵默今日也没有出门……

她睁了睁眼,看着他:“你什麽时候回来的?你不是要今夜才回来麽?”

“你是嫌我妨碍你和赫连子衿吗?”

她慌忙摇头:“怎麽会?”

不过,他定国候这话怎麽听起来酸酸的,就像是一个被抛弃的怨­妇­般?

她忍不住摇了摇薄­唇­,恨不得在自己脑袋上敲上一记。她怎麽可以用“怨­妇­”来形容定国候?那对他实在是太不敬,只是,真的有点像嘛……

看着她神­色­多变的小脸,东陵默也不想多问,他这一路赶回来,中途完全没有停歇过,现在确实也有几分疲累。

他忽然抱着她站了起来,往帐内走去。

见他这样,浅浅顿时不安了起来:“默,我……我得要去练舞了。”

他没说话,依然抱着她往大床走去。

走到床边,蹬掉靴子,与她一同往床上滚去。

沉重的身躯压在她身上,一阵撞击,撞得她胸前两团­嫩­­肉­生生的疼。

她皱了皱眉,轻轻推了他一把:“默,我真的要去练舞了,明天的宴会,我要与她们一同演出。”

“我知道。”东陵默闭上眼,收回落在浅浅腰间的长臂,趴在那儿不作声。

浅浅想爬起来,又怕他忽然发难,可看到他只是一直安静趴着,闭上眼什麽都不说,也没有任何其他举动,似已经睡过去那般。

虽然明知道他还醒着,她也轻吐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在他身旁爬起来,从他身上翻过去。

正要下床,却听到他低沉略带沙哑的声音闷闷地响起:“伺候。”

伺候!她眨了眨眼,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哦。”点头,把迈出去的小脚收了回来,在他身旁跪下,小手落在他颈椎旁轻轻为他揉捏着。

才揉了两下,东陵默便动了动­唇­,沉声道:“用力。”

“知道了。”她低应了一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东陵默不再说话,只是安静的接受着她的伺候,她的手法还算不错,绷紧的身躯在她的伺候下渐渐放松了下来。

他动了动高大的身形,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才轻吐了一口气,淡言道:“等我睡着了,你再去练舞吧。”

她心头微微震了震,听着他算得上柔和的话,心里忽然就生起了一丝暖意,以及一丝让她猝不及防的酸楚。

他今天早上一大早赶回来,肯定是因为听说了她昨夜被虏劫的事情,可是回来後却看到她光着身子睡在赫连子衿的床上,换了任何一个男人都接受不了吧?

可他不仅没有责怪她,什麽对她的态度算得上温和……

她越来越看不懂这个男人,暴躁的时候是那麽的暴躁,粗鲁的时候也是那麽的粗鲁,也可以把她折腾得死去活来,可她却偶尔能从他那双星眸里看到一点温暖,和一点让人心安的感觉。

东陵默,他究竟是个怎麽样的男人?

思绪有点乱,还没想出个所以然,便听到他的声音含糊地响起:“以後我不在的时候,夜里便到倚风阁去陪赫连子衿,或是去烨阳阁,不要在这里等我了。”

她指尖一顿,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他的脸有一半埋在枕巾里,另外那一半,线条刚毅,可刚毅中又透着一丝令女人疯狂的柔和,一柔一刚,极度完美地融合在一起。

他是个俊美得让女人都忍不住要妒忌的男人,可又美得如此阳刚,完全没有半点女子的媚态,有的只是浓得让人沉默的男儿气息。

就这样一个狂傲不驯的男人,却跟她说,以後他不在的时候就让她去赫连子衿或轩辕连城那里,不要在这里等他。他是在关心她麽?

可他难道不知道如果她夜里留宿在倚风阁或是烨阳阁,很有可能会和他们做那种事麽?

就算她不愿意,像昨夜那样,说不定也会和赫连子衿发生关系。

对着轩辕连城的时候就更不用说了,连城皇子一旦情动起来,才不会管她愿意不愿意,这些,他都不在意吗?

☆、194 我说,我介意

“为什麽不继续?”东陵默忽然翻了个身,仰躺在床上,睁开一双深邃如云的眼眸,盯着慕浅浅:“在想什麽?”

慕浅浅摇了摇头,或许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只是听到他刚才那些话之後便陷入了一阵淩乱的思绪,完全清醒不过来。

不知道他这麽说究竟是什麽意思,他真的不介意麽?

东陵默却忽然伸出大掌,长指在她娇俏的脸上划过:“我不是不介意,可如果你因为在这里等我而出了任何意外,那我宁愿压在你身上的男人是你名正言顺的夫君,如果被其他男人侮辱了,你以後怎麽活下去?”

她的心狠狠颤抖了起来,他说这话的时候,话语里几分无力,也有几分不安。

他是真的在关心她,可是,她依然不确定,他真的不在意吗?

“我说,我介意!”他忽然扣住她的腕,轻轻一拉,把她拉倒在他身上,一个翻身,把她压了下去,张嘴含住她的薄­唇­,用力吮吻了起来。

她还来不急闷哼,整个人已经融化在他忽然生起的热情之下。为什麽这一刻心里突然很酸很酸,酸得她几乎落泪?

感受到东陵默的委屈,也感受到他对自己那一点怜惜,整个人从头到脚都极度感动了起来。

因为怕她出事,他宁愿把她推到赫连子衿或者轩辕连城的身边,宁愿放任她与他们亲热,也不想让她受到丁点伤害。

她一直以为定国候是最无情最冷酷的,可是,他却在怜惜她。

“东陵默。”她忍不住伸手抱紧他的颈脖,探出颤抖的舌尖回应着他:“默……”

眼角,还是忍不住挂上两滴莫名奇妙的泪,最近,泪腺有点发达是不是?

来到这个年代之後,她一直以为只有赫连子衿一个人会对她现出一点温柔,可她从来不知道,原来东陵默在意她,原来,他对自己也有那麽几分怜惜。

是不是被压迫久了,奴­性­不知不觉又暴露了出来?

只是那麽一点怜惜,便让她忍不住感动得落泪。

她用力抱着他,热情地回吻。

东陵默对着她的时候本来就特别容易来欲望,感受到她热情的回应,胯下的欲望哪里还忍受得住?

只是几个简单的撕扯便已经让两人坦诚相对了起来。

什麽练舞,什麽宴会,对他们来说都如同离了千万里那麽遥远。

他用力挑开她的腿,抵着她的柔滑,腰间一挺,生硬地挤进了半分。

“嗯……”她高仰着头颅,身下依然传来几许疼痛,一痛,身子便又紧张了起来。

她一紧张,那里就会缩得更窄小,让他完全闯不进去。

他轻轻吻着她的脸,薄­唇­沿着她的脸庞滑到他的耳际,含着她的耳垂,低喃道:“放松点,你这麽紧张,我进不去。”

“嗯……”她点了点头,可是点完头之後才忽然惊觉,自己是不是答应得太快了?怎麽放松?

他弄得她那里丝丝疼痛,身子不自觉绷紧,这都不是她可以控制的。

“那……那你……”她低喘了两口气,红着脸,低声道:“你……你再亲亲我。”

亲她……

他放开她的耳垂,从她颈窝中抬起头,垂眼看她:“想要前戏,是吗?”

浅浅已经羞得几乎无地自容了,可是对着他那双明亮透澈的眸子,只能忍着羞涩,浅浅点头。

男人有时候是需要引导的,尤其是东陵默这种动不动就粗鲁得要死的男人。

明明他定国候的恋慕者成千上万,分明只要他勾一勾手指头,自动投怀送抱的女人可以直接从慕候府排队排到九公主殿。

可是,他在这方面怎麽纯洁得像个孩子一般,什麽都不懂,还要她这个经验还不如他的小女人告诉他自己需要什麽?

可是,他却又是如此真诚的,看他还在真心等待她的指引,她深吸了一口气,忽然捧住他的头,把他拉到自己的身子上。

薄­唇­触碰到她胸前那颗粉­嫩­的|­乳­|果,他伸出舌尖,从果子上轻轻舔过。

“嗯……”慕浅浅止不住低吟了一声,身子轻抖。

只是微微怔愣了一下,他便张嘴含了下去,轻轻吮吸了起来,另一只大掌覆上她另一座高耸,不轻不重地揉捻着。

这一次他很温柔,真的很温柔,完全没有一点粗暴,只是想着要让她高兴,让她愉悦起来,不想再伤到她。

在他温柔的对待之下,浅浅的身子渐渐软了下去,已经被他巨大R­棒­Сhā上的小岤越来越湿滑,流出的蜜水也越来越多。

感觉到她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东陵默的大掌才落回到她的腰间,直起身躯,垂眼看她:“现在可以了吗?我想进去了。”

他的声音嘶哑得很,呼吸十分沉重,可他还在等着她的回应,不想因为自己的粗暴和心急对她造成第二次的伤害。

昨夜伤她的那处不知道好了没有,他不想,也不愿意再让她受更多的苦。

直到今晨收到赫连子衿让人送去的消息之後,他才发现原来自己对这个小女人也是这麽在乎的。

知道她被人虏劫出去之後,他的心便一直紧紧拧着,恨不得立即回到她的身边,让自己亲自守护她。

他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心情,从来没有为哪个女人如此牵肠挂肚过。

一路赶回来,快马加鞭,只为了能早点来到她的身边,早点把她纳入怀中,告诉她不要害怕,告诉她以後他会好好守在她身边,不再让她收到丁点伤害。

相处的时间虽然不多,可她已经住进他心里去了。

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对她这种强烈的保护欲是从什麽时候开始的,可当他发现之後,它已经在他心里深深紮根,再也拔除不了。

浅浅的视线落在他剧烈起伏的胸膛上,他分明已经动情成这样了,分明已经快要忍耐不住,可他却还在极力忍着,想要先确定她是不是可以。

这是她第一次在东陵默身上感受到她被尊重被怜惜,心里狠狠感动着,她伸手主动牵上他,张开羞涩的双腿,勾住他­精­壮的腰肢,把他拉向自己。

这对东陵默来说无疑是最大的鼓励,大掌在她腰上紧了紧,忽然深吸了一口气,腰间一挺,用力将自己送了进去。

☆、195 这次,主动迎合

“啊!”慕浅浅低叫着,两腿间的小岤依然传来揪心的疼痛,不知道是不是昨夜的伤口又撕裂了。

可是心里那麽感动,感动得让她好想放声大哭,在这麽感动的情况下,她又如何去拒绝压在她身上的男人?

哪怕身下再痛,哪怕再难忍受,她也不想放手,只想紧紧抱着他,任他狠狠占有自己,任他好好爱她怜她。

不舍得,再放开半分。

第一次,她完完全全没有半点抗拒,甚至抬起身子主动去迎合他。

东陵默心里是暖的,眸光是亮亮的,压在她娇­嫩­的身子上,R­棒­一下全Сhā了进去,将她花岤彻底塞满,一下又迅速抽出,让她小小的花岤极度空虚难耐,就在重复的一进一退之间,他疯狂地抽锸了起来。

要她,什麽都想不起来,只想要她!

要她完完全全成为他的女人,要她永远属於他!

一室的淩乱,疯狂的G情,两颗心本来隔着千山万水遥遥相望,这时候却忽然靠得这麽近,甚至都有一种想要冲破­肉­体,紧贴住对方的冲动。

天堂,有时候其实离你并不远,一转身,或许,你就能看到它。

……

很难得今天东陵默没有出门,也没有去书房做事,而是陪浅浅去了倚风阁看她练舞。

虽然练舞的时辰从上午推迟到午後,可至少还能抽时间练一练。

明天晚上就是宴会举办的时间,明天他们不一定有时间再练。

听说东周的使者明日午时就会到,到时不知道太后需不需要他们这一众皇子公主去接见。

浅浅不了解这个年代接待使者的方式,为了不至於到时手忙脚乱乱了阵脚,现在能抓到时间便抓紧先练习好,以防在明晚的宴会上表演时出错。

看得出今天舞姬们练舞的时候有点心不在焉,领班和浅浅给她们纠正过好几次还是会有人出错,越是出错越是紧张,越紧张,错得越多,练得越是糟糕。

总算浅浅看出来了,舞姬们这样,是因为定国候在这里。

对这个传说中冷酷邪魅的定国候,舞姬们心里或多或少有点畏惧,不过,浅浅并不比她们好多少。

虽然看得出今天的东陵默对她多了点温情,也多了那麽一点怜惜,可是,心里对他那份畏惧从第一次见面时几乎就已经深刻在脑海里,所以她也不敢放肆地开口让他离开,不让他妨碍她们练舞。

更何况人家定国候也是一番好意,想要看看她们进度如何,她要是开口把他赶走,以後他绝对不会再给自己半点温情。

他是高高在上的定国候嘛,哪里受得了别人的嫌弃?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对他这麽不敬。

所有参与练习的人里面,大概也只有赫连子衿一个人能做到心平气和悠闲地配合她们抚琴奏乐。

不过,看到她们频频出错,就算是脾气再好的赫连子衿,那张漂亮得叫人呼吸困难的脸上也渐渐浮现出一丝不耐。

终於浅浅忍不住停了下来,犹豫了半刻才走到东陵默跟前,俯身凑近他的耳际,轻声道:“东陵默,你……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妥?”

东陵默微微一怔,想侧头去看她,可脸一转过去便触碰到她柔美的脸颊,又滑又­嫩­的触感烫得他心头一阵酥软。

浅浅吓了一跳,慌忙躲开。垂眼看着他染上一丝困惑的眸子,她深吸了一口气,忽然拉起他的大掌,示意他跟她走。

东陵默没说什麽,握住她小巧的手,起身走近,与她一起走出凉亭。

走到不远处的花丛里,直到离凉亭足够的远了,浅浅才回身看着东陵默,轻声道:“你有没有感觉到,你在这里,她们放不开?”

“放不开?”东陵默眉心微微蹙起,听不懂这是什麽意思。

浅浅咬了咬­唇­,才又轻声道:“你……气场太厉害,她们怕你,所以练舞的时候才会频频出错。”

她这麽一说,东陵默总算反应过来了。她是嫌他在这里妨碍他们是麽?

虽然他什麽话都没说,不过,那张媲美濯石的眸子染上了一丝氲黑,就连脸­色­也开始难看了起来。

仿佛早知他会如此,浅浅忽然伸手牵上他的颈脖,踮起脚吃力地在他下巴上亲了一记,才又靠在他怀里柔声道:

“你长得这麽俊美这麽好看,天底下有哪个女子可以对你不动情?你在那里看着她们,她们总会有意无意注意起你来,这一注意,必然就会分神,一分神便会出错,所以……所以我才希望你先离开,毕竟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这话本来说得他心情挺不错的,不过回心一想,俊眉又不自觉蹙起,冷哼:“赫连子衿长得也不丑。”

她暗中翻了翻白眼,腹诽着:人家赫连子衿当然长得不丑,可是,气势没他那麽冷冽啊!

不过,不管心里有任何怨念,脸上依然是那副甜美得令人心醉的笑意。

她又踮起脚,轻轻亲了他一记:“我这不是为了快点练完,好早点回房跟你一起歇息麽?你今日这麽­操­劳,我怕你累了。”

她的意思其实是想说他一大早从军营里赶回来,一路上没有歇息过半刻,回来之後又和她在床上翻云覆雨了老半天,期间基本上没有停顿多少时间。

她是真的有点怜惜也有点心疼,就是铁打的人也不能一直这麽­操­劳。可是,这话听在他耳里又是另外一回事。

听她这麽说,俊颜顿时又沉了几分,脸­色­更加难看:“我有这麽弱吗?”

只是做了几次她就以为他不行了吗?如果不是她一直求着放她出来,让她到倚风阁练舞,他根本不打算允许她下床。

现在,居然嫌弃他弱要他休息?要不要他立即把人带回去让她见识一下他是不是真的不行?

☆、196 昨夜,他就抵在她的腿间

相处的日子不算长,可是,慕浅浅现在基本上已经可以从东陵默这张好看的脸上,看出他的喜怒哀乐。

哪怕他不说话,她也猜得到他在想什麽。

浅浅吓了一跳,慌忙用力抱了抱他,柔声解释:“我是怕你睡眠不足,想让你多休息,你休息好了,晚上……晚上就可以……”

她红了红脸,为了把他哄走,只能硬着头皮道:“晚上就可以好好陪我,那样,我就……就不会内疚和心疼了。”

很显然,这种话才是他定国候所喜欢的。

眼底的寒意总算散去了些,他伸手搂上她的腰,声音也温和了下来:“我不需要休息也可以和你做上三天三夜,别担心。”

她觉得自己真的想要吐血了,三天三夜,他或许没事,她一定会死翘翘。

不过,见他脸­色­柔和了下来,她总算松了一口气,继续哄着:“可是,我还是舍不得让你这麽累,你先回去休息,我练完舞,再练一会轻功就回……”

这话还没说完,她忽然脸­色­一变,慌忙抬头看他,想看看他脸上有没有任何不悦的情愫。

她跟赫连子衿练轻功练内功学剑法的事,一直都是偷偷进行的,她不想让他知道,也不敢。

没想到东陵默的目光更柔和了下来,大掌落在她後脑上,揉了揉她的青丝,就连语气也变得轻柔:“我就在倚风阁里歇一歇,等会你练轻功学剑法的时候,我陪你。”

想了想,他又在她震撼的目光下,低头吻了吻她的额角,才道:“赫连子衿的内功和剑法确实适合你,挑上他,这回总算没有挑错人。我就在倚风阁厅里歇着,今日哪都不去,只陪你,你练完舞就来找我。”

既然他的存在影响了他们练舞的进度,那就先走开一会也无所谓,他知道她每日都很忙,也不想耽误她的时辰。

他不想妨碍她,毕竟明日就要在宴会上演出,看得出她有很用心地在练舞,身为她殿里的人,他也不想让她在宴会上出丑。

看着他往庭院深处的厅房走去那道修长完美的背影,浅浅在风中站了很久,才总算从他的话语里回过神来。

他知道!原来他一直都知道!

知道她跟赫连子衿学轻功学剑法,甚至跟赫连子衿练内功,可是,他从来没有对她提起过半个字。

她本来是该害怕的,但是刚才分明没有从他脸上看到任何不高兴的表情。

难道说这一切他都默许的麽?这是不是说,以後她都可以光明正大地到倚风阁来找赫连子衿学武,不再需要专门等他出门後再偷偷摸摸的过来?

不知道是该感到震撼还是觉得开心,不过,­唇­角却是不自觉扬起,笑,越来越轻松,轻松里头又夹杂着几许甜蜜。

她发现,她好像真的有点喜欢上这个男人了,至少当他不强迫自己的时候,对她还算得上挺温柔。

温柔,这样一个词用在他定国候身上,好令人心醉……

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她转身往凉亭下而去。

果然东陵默离开後,舞姬们才总算打起了­精­神,练了好几回完全没见有任何出错。

结束的时候,浅浅把领班拉到一旁,温言道:“明天的宴会还会有不少重要的人物在场,你好好做做她们的思想工作,别让她们在宴会上出丑。”

今日只是东陵默在这里看着,她们就频频出错,那明日在宴会上,被那麽多达官贵人看着,不仅是定国候,还有连城皇子,还有宫中的妃嫔皇子公主甚至太后和来使,也不知道皇帝会不会去,若是都集中在那里,她们到时会不会给她来个临时罢工?

领班只是微微怔了怔,便浅浅一笑,向她解释道:“其实她们也见过不少大场面,从未出过任何错误,今日这样只是因为她们在练习的时候从来不会有重要的人物刻意督查,尤其还是定国候。”

浅浅点了点头,算是听明白了。如果是在宴会上演出,舞姬们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要面对那些大人物,所以不会有太多的压力。

但,练习的时候大家已经习惯了随­性­,被东陵默的气场压着,才会一时之间适应不过来。

既然这样,她便不用担心了。

她摆了摆手,领班领着舞姬和乐师们退出了倚风阁,整个凉亭下就只剩下浅浅和赫连子衿两人。

不知道为什麽,现在单独和他在一起,一颗心便又不自觉乱窜了起来,脑海中闪过的总是昨夜那些零零碎碎的旖旎风光。

他把她压在身下,挑起她的腿,用他的炙热巨物抵在她的两腿间……

她想不起来後来发生了什麽事,可既然已经和她走到那一步,接下去会发生什麽事,根本不需要她多想。

见她一直红着脸,低垂头颅不说话,赫连子衿让下人把古琴送回去後,才走到她跟前,勾起她的下巴,让她直视自己:“怎麽了?连看我一眼都不愿意?”

他这一勾,更让她一张脸烧得滚烫。

她慌忙退了半步想要躲开他,可他一条长臂环过她的纤腰,把她禁锢在怀里,不允许她逃离半分。“究竟怎麽回事?为什麽对着我的时候一副慌乱的模样?”

浅浅摇了摇头,乾笑了两声,掩去尴尬轻声道:“没有,可能……可能是昨夜没睡好,所以才……”

“昨夜没睡好?”原来,她昨夜也没睡好吗?“寂是谁?”

这个问题他一直想要问,只是昨夜里她一直昏睡着,神智并不清醒,他想要问也无从问起。

他也不能用内力控制她的心脉让她回答他的问题,这种事做多了,总是会伤她的身。

本想等她醒来後再细问,可今日一早她就被东陵默带回听雪阁,他更没机会问她。

可是他在意,心里一直纠结着这个问题,寂,究竟是谁?

她睁了睁眼,一丝困惑:“寂?什麽寂?”她根本不知道他在问什麽。

赫连子衿眼眸微微眯起,忽然往前两步直接把她压在凉亭的石柱上,五指不自觉加重了力度,捏住她的下巴没放开丝毫,眼底泛过几许危险的意味:“寂究竟是谁?为什麽昨夜在我身下的时候不断呼唤着他的名字?”

☆、197 我要你(万字大章)

浅浅依然睁着困惑的眼眸,眼底还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和不安。

他抓得她下巴好疼。

这是赫连子衿第一次对她动粗,她发现动起粗来的赫连子衿所散发出来的那股骇人的气息,完全不比东陵默轻多少。

这麽想着,她皱紧眉心,摇了摇头,困惑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麽?”

什麽“躺在他身下喊着别的男人”?她什麽时候做过那种事?昨天夜里明明记得她一直在做梦,梦里全是他躺在血泊里,死在她怀中的情形。

那个梦,疼得她死去活来的,可是醒来之後又完全没有半点感觉了,因为他还活着,还好好地活在她的视线里。

又因为一醒来就要面对东陵默的怒火,光是东陵默一个人便让她紧张得完全无法顾及其他,哪里还能想得起来梦到什麽做了什麽?若不是他现在问起,她已经忘记那些事情了。

“别打算给我糊弄过去。”赫连子衿倾身而下,更把她用力地压在石柱与自己之间。

胸前那两团­肉­被他挤压出一丝难言的痛楚,浅浅秀气的眉心不断皱紧,双手抵在他胸膛上轻轻推了一把:“子衿不要再压了,压得我好难受,快呼吸不过来了。”

“你是说,你不喜欢在这里被压,喜欢被压在床上吗?”

“子衿……”他今天怎麽回事?做出来的动作那麽暧昧,说出来的话语也这麽劲爆,完全不像平时的他了!

赫连子衿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只是每每想起她昨夜在自己身下动情的时候,呼唤的是另一个男人的名字,心里就特别来气,也是不甘心。

若她呼唤的是东陵默或是轩辕连城的名字,他或许还能忍受,可是,寂!一个莫名奇妙的男人,一个不该属於她的男人!

有了他们还想要其他男人,她胆子还真不小。

“今夜到倚风阁来陪我。”他忽然放开她,转身往亭外走去。

他离开之後,浅浅才总算恢复了正常的呼吸。

低喘了两口气,想要跟上他的脚步,才又忽然一怔,想起他刚才所说的话,细想之下,吓得她顿时慌了神。

他什麽意思?叫她今夜到倚风阁陪他,他……是那个意思吗?

可是……可是他怎麽可以有这样的想法?他们不是说好了吗?他们不是真正的夫妻啊!

她忙追了过去,追到他身旁,急道:“赫连子衿,你……你在跟我开玩笑吧,我今夜……今夜会……”

“今夜怎样?还要留在听雪阁陪东陵默吗?”他忽然脚步一顿,垂眼看着因为奔跑而涨得满脸通红的女人,忽然浅浅一笑:“今夜不来也可以,我再给你几日的时间,你最好看清眼前的事实,你不仅是东陵默的女人,也是我的女人。三日好不好?三日之後,我会要你。”

说罢,转身便朝後院而去。

三日!他说,给她三日的时间,三日之後他会要她!

赫连子衿究竟是怎麽回事?只是短短半日不见,他怎麽会变成这样?

看他刚才的眼神,甚至他说话时的语气和态度,都仿佛已经认定了她真的是他的女人。

可是,不该这样啊!究竟哪里出错了?

哪里出了错,就连赫连子衿也给不了她答案。

只是昨夜在树上坐了一夜,今日清晨又眼睁睁看着东陵默在他的床上把这个女人抱走,抱回他的听雪阁,心便一下子平静不下来。

昨夜赶到山洞,看到那个人侮辱她时,心里那把火连他自己都料想不到。

那一把火,居然把他身上所有戾气的一面都给激发出来了,他甚至恨不得冲过去把那个人用力撕碎在自己掌下。

他很清楚,冥宫的冥火在他身上烧得旺盛,如果不是浅浅在场,他真的会不顾一切去撕碎那个男人。

只因为他侮辱了他的女人,他所在意的女人。

可是,什麽时候起,他居然在意起这个女人来了?

浅浅只是在原地怔愣了半柱香的时间,便匆匆跑到正厅,拉上东陵默往後院赶去。她要练轻功,时间已经不多了。

那抹小小的身影又在木桩上不断跳跃,看到她从木桩上掉下来,东陵默大掌一紧,差点忍不住过去把她接住。

赫连子衿淡漠的声音却止住了他的步伐:“你希望她永远成长不起来,永远需要别人的保护吗?”

这一说,让东陵默迈出去的步伐顿时收了回来,大掌依然握得紧紧的,他转身在一旁的石椅上坐下,视线一直锁在那抹身影上,只是不再多说什麽。

或许赫连子衿是对的,总该要让她自己强悍起来,才可以在他们都不在的情况下好好保护自己。

这世上没有任何人可以把你保护得密不透风,百密总有一疏,除了她自己,还能有谁可以永远护她周全?

浅浅找赫连子衿教她轻功剑法的事他早就知道,想着她现在一点武功都没有,多学点防身之术总是好的,所以他也没有阻止。

只是那丫头一直以为他不知道,每次去倚风阁总是找尽藉口,偷偷摸摸,不敢告诉他真相。她什麽时候才愿意敞开心扉与他交流?

或许昨夜之前他还没想那麽多,可经历了昨夜,也经历了今日上午後,他心里已经有了不一样的想法。

他想和她好好交流,想和她做一对真正的夫妻。

这个念头在脑海中闪过,让他有一丝迷茫也有一丝困惑,更有一丝对未来的不确定。

可是,最後把这一切情愫盖下去的却是一份愉悦和期待,他甚至期待着以後和她生儿育女,好好生活。

收回涣散的思绪,他敛去脸上任何不该有的情愫,依然盯着那一抹在木桩上随时都会摇摇欲坠的身影。

看到她从木桩上跌落时一脸痛苦的表情,他也只能强忍着过去扶起她的冲动,与赫连子衿一样,安安静静守在一旁。

事实上赫连子衿的心并不比他平静多少,他自然也不愿见到浅浅受伤,昨日练完轻功後,看到她那双小腿被木桩划得满目苍夷,他看在眼里也是有几分不舍。

可是,她要成长就必须要学会吃苦,若是连苦都吃不了,又如何能茁壮成长起来?

……整整大半个时辰,两人再没有说半句话,只是视线都锁在浅浅身上,看着她不断跌落,又看着她顽强地爬起来,回到木桩上继续练功。

练完轻功後,三人到了赫连子衿的寝房。

赫连子衿让浅浅坐到床上,不顾东陵默在这里,直接伸手去拉她的长亵裤。

她知道他要做什麽,为了避免出现昨天那种令人脸红心跳的画面,这次,浅浅褪去亵裤後,一直把双腿并得死死的,中途完全没走过半分神,当然也没有再无意地溢出那种令人热血沸腾的低吟。

不过,这举动倒是惹起了赫连子衿的不悦,东陵默在这里,她就要这麽小心翼翼麽?

把药瓶收起来後,他褪去靴子翻身上床,与她一起练起功来。

见她总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他眸光一黯,冷哼:“若是静不下心来,今日便不练了,跟东陵默回去吧。”

浅浅吓了一跳,分明听出了他话语里那份不悦,甚至,不屑。

她忙敛了敛神,视线落在他脸上,柔声道:“我会认真的,我们开始吧。”

赫连子衿不再说什麽,用心助她练功,等她入定之後,他才又把她扶着让她躺在床上,给她拉上被子才翻身下床。

东陵默坐在一旁的长椅上,不知道从哪里翻出一本兵书认真看起来,赫连子衿也不理他,回到案几後,翻开今晨送来的帐册用心批阅起来。

这两个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要比定力,整整一个时辰居然谁都没有说一句话,甚至换一个姿势。

直到明显听出浅浅的呼吸从熟睡的均匀变成浅睡的飘忽不定,赫连子衿才合上手中的帐册,举步向大床而去。

东陵默没有理会,依然坐在长椅上翻着书册,这毕竟是他们练功的方式,他不熟悉也不宜打搅。

可他没想到的是赫连子衿走到床边坐下的时候并没有急着叫醒床上的女人,而是掀开她身上的被子,倾身而下,薄­唇­就这样落下,含住她的小嘴,轻轻吮吸了起来。

这一幕看得东陵默大掌顿时收紧,身上的寒气陡然外泄。

这就是他们每日练功的过程麽?练完功之後还要先温存一番?过去每一日他们是不是就这样度过?

一双大掌收得更紧,视线落在床上的女人身上,死死盯着她柔美得令他想要冲动地捏碎她的侧脸,直恨不得过去给赫连子衿一拳,让他远离他的女人。

可他今晨才刚跟浅浅说过赫连子衿是她的夫君,就算他们做这种事他也不会介意,话才出口不到一天,他怎麽能自己一手毁掉给她的承诺?

可是……大掌又不自觉收紧了几分!

那个该死的赫连子衿,他不仅亲他的女人,那只罪恶的大掌还覆在她高松的玉|­乳­|上,隔着柔软轻薄的衣料轻轻揉搓着那两团­嫩­­肉­!

东陵默的呼吸越来越困难,他的大掌握紧了又松开,松开之後又倏地握紧!

不知道要不要过去阻止他,不知道要不要把自己的妒忌和不满表现出来!

可他明明说过不介意她和赫连子衿那样,他也以为他可以做到,却没想到等事情真的发生在他眼前事,他心里会这麽乱这麽火,也妒忌得想抓狂。

浅浅根本看不清眼前的人究竟是谁,只是迷迷糊糊间感觉到有人压在她的身上,亲吻着她的薄­唇­,甚至那只大掌还落在她的胸前,在她的酥胸上肆虐。

一双手落在他的胸膛上却不敢推开,她不知道身上的人是不是东陵默,她对东陵默从来是不敢拒绝的。

沉重的眼皮缓缓掀开,迷蒙的视线也渐渐变得清晰。

当她张开一双比星辰还要漂亮的眼眸,看清正在深吻她的男人时,眸子顿时睁得大大的,身子也顿时僵硬了起来。

不是东陵默,是赫连子衿!居然是赫连子衿!

在她吓得想要尖叫着把他推开的时候,赫连子衿先她一步放开了她,坐直了身子。

她只来得及看到他­唇­边那抹邪魅到令人不安的笑意,还想说什麽,视线便不经意触碰到两道含着怒火的目光。浅浅一个激灵,忙从床上撑起身子,看着向她走近的东陵默,不安地解释道:“默,我……我不知道,我以为是……是……”

可是,她发现不管自己怎麽解释也还是无法解释得通。

昨夜已经和赫连子衿那样了,再解释又能有什麽用?

“我说了我不介意。”虽然话是这麽说,可是话语里的酸楚和不悦任谁都能听得出来。

赫连子衿不再理会他们,举步往门外而去。

直到那抹修长的素影消失在视线里,浅浅才松了一口气,从床上爬起来,一下扑到东陵默的怀里,柔声道:“对不起,对不起默,不要生气,我以後……我以後……我们回听雪阁好不好?默,好不好?”

她好不容易才得到东陵默半点和颜悦­色­的对待,要是现在把这种关系打破,以後在这个公主殿里她还怎麽待?

好在东陵默只是狠狠瞪了她一眼後,便把浑身的怒意自觉压了下去,既然答应过不介意就要做到,谁叫赫连子衿和她是行过大礼的夫妻,与自己和她的关系都是一样的。

更何况那个人已经出手了,而他又不能保证自己可以时时刻刻待在她的身边,多一个人保护她总是好的。

被赫连子衿占有,总比被一个外人强占要好。

他冷冷一哼,大掌落在她的腰间把她抱下床:“穿上靴子,我们回去。”

“好。”她受宠若惊地应着,忙弯身把靴子套在脚上,与他一起往门外走去。

虽然他依然沉着脸,就连身体也一直绷得紧紧的,可她已经听出来了,他不打算生气,甚至一直在极力压抑自己的怒火。

她惊讶万分地发现,定国候,居然开始愿意为她受委屈了。

这样的东陵默,让她好怜惜……

忙忙碌碌中又熬过了一天,第二天一觉醒来时,东陵默已不在床上。

看着一床的淩乱,摸着被他睡过的被褥,浅浅心里有一丝丝甜蜜也有一丝丝迷茫。

甜的是他昨夜的温柔与怜惜,因为知道她近日会很忙,昨夜一整夜他只索求了一次,甚至那一次还是特别特别温柔的。

不仅做得温柔,就连吻也是那麽的温柔,仿佛生怕会在她脖子上留下吻痕,影响她近日的演出似的,当他舔吻她的脖子时,居然连半分力度都舍不得用上。

昨夜也是头一回,他没有弄疼她……

定国候真的越来越温柔了,温柔得叫她心动。

想着昨夜的没好,­唇­角一直留着一抹愉悦的笑意,直到洗漱完毕,直到悠兰伺候着她梳理长发,那抹笑意依然在。

“公主今天的心情似乎很不错,是因为东周使者来访麽?”悠兰一边给她梳着发型,一边随意问道。

经过几日的相处,悠兰和阳光与她都开始渐渐熟悉起来了,谈话间比从前少了几分谨慎,多了几许随意。

她们发现现在这个七公主真的和从前很不一样了,她说她溺水的时候弄得脑袋瓜不灵活,忘了过去一些事情,可在她们看来,她何止只是忘了一些?

她忘记的东西多着呢。

例如她常常会在浅云阁的寝房里翻出一些特别值钱的东西,然後就会一个人开心地鬼叫个半个,完全忘了那些东西根本就是她不久前亲手收进去的。

也例如她根本不记得殿里所有宫女下人的名字,也不记得自己的公主殿都有什麽院落门庭。

反正,除了殿里有几个俊美的夫郎,其他的事情她基本上已经忘得七七八八了。

不过,忘记前事的七公主比起过去要好相处太多,她总是一脸甜美的笑意,不喜欢发脾气,也不喜欢动不动惩罚下人,偶尔因为自己不适当的举动吓到他们这些宫女下人时,还会主动说一句“对不起”。

天知道从前的七公主什麽时候跟他们道歉过!现在的七公主,相比之下,美好得如仙子一般。

听了她的话,浅浅下意识摇了摇头,依然笑得纯美:“如果可以,我倒是不想参加这种宴会。”

迎接来使,还得要为那个轩辕域提供美人供他享乐什麽的,想想都觉得恶心。可这又是太后吩咐下来的事,哪怕有东陵默给她撑腰,她还是不敢得罪太后。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也不想给东陵默添任何麻烦。

“那公主在开心些什麽?说出来让奴婢们也开心开心吧。”

浅浅透过镜子白了她一眼,撇嘴道:“我开心的事,对你来说说不是一点意义都没有,你能开心个什麽劲?”

“话也不能这麽说。”悠兰帮她把长发随意绾在脑後,从首饰盒里挑出一条绣着蝴蝶的丝带为她绑上,继续道:“公主开心,奴婢们也会开心啊。”

“少在我面前油腔滑调。”镜子中的自己黛眉娟秀,五官小巧­精­致,完美得难以用笔墨形容。

她忍不住在镜子前摆动身姿,摇头叹息道:“真是人间难得一见的绝­色­大美人,怎麽就长得这麽漂亮呢?”

她其实只是在赞叹真正那位慕浅浅的美丽,毕竟她长这麽大真的从未见过这麽美丽的女子,可悠兰听在耳里,却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哪有人这样感叹自己的美丽的?普天之下也只有这个“不知廉耻”到可爱地步的七公主了。

她也忍不住感慨着,可爱这个词,有一天居然可以用在恶毒残暴的七公主身上,天下之大,还真的无奇不有。

“笑什麽笑?当心笑掉大牙!”白了她一眼後,浅浅提起裙摆,大步往门外走去。

“公主不先用早膳麽?”悠兰在她身後追了两步,“早膳已经准备好了。”

“不饿,不吃了。”其实是,东陵默不在这里,她一点胃口都没有:“定国候呢?”

“侯爷在後院练剑呢。”

小巧的身影穿出房门,穿过走廊,往後院而去。

偌大的後院,安静,宁谧。

他身形如游龙,高大的身躯笼罩在一股淩厉到让人完全不敢逼视的剑气下,看不清他的面容,却轻易看透他一身的寂然和冷酷。

冷酷中,她居然看到了一抹萧索而荒凉的气息。

高高在上傲视天地的定国候,这一刻为什麽显得这麽沧桑?

不知道是谁说过,每个人背後又会有几个凄凉的故事,不管你平时表现得多阳光多强悍。

浅浅背後的凄凉,大抵就是穿越在这个年代,受尽各种折磨。

虽然,这两天折磨似乎在渐渐变味,似乎现在的生活也不全然是悲凉。

不过,她现在好奇的是,东陵默背後究竟有着怎样一个凄凉的故事?

为什麽他练剑的时候周身会有一股冰冷到令人心生寒气的气息?他为什麽而悲,为谁而凄凉?

她曾经听悠兰和阳光说过定国候的事蹟。

虽说他不是已故老将军的亲生儿,但因为老将军膝下没有子嗣,所以自从东陵默进了将军苑後便一直备受宠爱,所有人都把他当成手心里的­肉­,小心翼翼地伺候着。

就连老将军也是对他宠爱有加,把一身武艺悉数传授给他不止,还重金请来江湖上各门各派的名师为他授艺。

可以说东陵默的武功难以区分是属於江湖上哪门哪派,应该说他是集百家所长,之後又经过自己的领悟,悟出最适合自己修练的招式,到现在,他的武功究竟有多高,基本上没有谁能说个清楚明白。

他成名在战场上,行军作战武功其实是最不重要的,重要的是谋略,因此,更多的人关注的是他的战绩,甚少有人注意起他的武艺。

没想到他的武功也这麽好,只是,这一刻正在舞剑的他,到底在是失落些什麽?

浅浅虽然只是练过短短一些时日的剑法和内功,完全还是个门外汉,但,看到东陵默练剑的周身所带动出来的那股剑气,她却分明能看得出他绝对是个中好手,剑法不比赫连子衿和轩辕连城差。

那股剑气似无形却又仿佛处处行在,她很认真地看了好一会,发现被剑气扫过的地方居然可以做到不带动一粒尘埃。

不管是树叶还是气流都完全静止不动,连长剑划过半空的声音都完全没有。

但是,他的剑招很淩厉,速度也很快,这样快速划过而不带动气流急剧游走,真的很神奇。

不过,吸引浅浅的不是他奇异到令人乍舌的剑法,而是那一身彪悍带着孤独寂然的苍凉气息。

她不知不觉看痴了,甚至忍不住迈步向他靠近。

淩厉到无形的剑气顿时散去,剑光一闪,长剑已然入鞘。

看着如着魔般向自己靠近的女人,东陵默眸光一闪,眼底闪过一抹不悦的神­色­:“你不知道这样很危险麽?万一……”

“默。”她忽然伸出长臂,扑到他怀里,用力抱着他,声音轻柔:“我在呢,默,我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以後,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

东陵默心头微微颤动,忍不住也伸手搂上她的腰,听着她温柔的话语,看着她那张稚气的脸,眼底浮现的那抹柔情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说什麽呢,别胡思乱想。”

她总算从自己的迷失中回过神,想要放开,可他身上淡淡的汗水味儿夹杂着一股属於他的青竹幽香,醉得她完全舍不得放开。

既然已经失态了,不在乎多失一会,这一刻只想抱着他,什麽都不说也不做,就这样抱着。

闻闻他的味道,听听他强而有力的心跳,感受着他强悍却孤独的气息,心里柔柔的,就连四肢都顿觉酥软无力。

“一大早勾引我,又想做了麽?”他低沉富有此行的额声音从头顶传来。

她只是在他怀里蹭了蹭,薄­唇­微启:“做什麽?”

话刚说完才顿时反应过来,一双柳叶眉陡然皱起,她倏地放开他,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努­唇­道:“你胡说八道什麽?”

谁要勾引他,谁想跟他做了?

不过是看他一个人可怜兮兮的,想给他一点温暖罢了。

虽然,连她都不知道他定国候什麽时候需要过她那所谓的温暖。

人家可是高高在上受万人景仰的护国大将军,又是富得冒油的侯爷!她真的太自作多情了!

看她一张小脸气得鼓胀了起来,脸颊还冒着一层细细的晕红,他只是眸光柔了柔,不再取笑道,淡言道:“太后那边可有派人来通知你进宫一同接待来使?”

“没有。”她摇了摇头,脸上不自然的神­色­总算慢慢散去,“我该去吗?”

“既然没有通知,便不去罢。”他转身往厅房迈步,“午後随我一同进宫便是。”

“轩辕连城也会去吗?”轩辕连城是东周的皇子,这次东周朝使者来访,他是不是也会出席?

走在前方的东陵默点了点头,声音夹着清风飘来:“不仅轩辕连城,赫连子衿也会与我们一起进宫,我们都在受太后邀请之列。”

浅浅举步跟了上去,看他一路往寝房的方向返回,她抿了抿­唇­,一丝狐疑:“你练剑累了麽?”

印象中,他只有上床就寝的时候才会返回寝房,白天的时间里,基本上他都会在书房度过。

“不累。”他忽然脚步一顿,回眸看她:“过来。”

浅浅听话地向他走去,才走到他身後,便忽然被他伸手拉入怀中。

她微微挣了挣,没挣脱他的钳制,只能抬眼看着他,眉心微蹙:“­干­嘛?”

“随我回房。”一边说着,一边拥着她往寝房走去。

“回房做什麽?”她才刚从寝房出来,现在回去要做什麽?

也不知道为什麽,大白天地被他拥着往寝房走去,心里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她还没猜测完,东陵默令人沉醉却又让人不安的低沉嗓子缓缓响起:“你一大早跑到这里来挑逗我,你说,回房要做什麽?”

浅浅的大脑有片刻的空白,之後,她眉目纠结,抗议道:“别瞎说了,我真的不是……”

她的声音嘎然而止,因为东陵默忽然停了下来,转身把她拉入怀中,长臂扣住她的纤腰,让她的身子紧紧贴在他身上。

小腹间被一个硬邦邦的巨物抵着,完全没有半点遮掩,现在的他,那一处邪念滔天。

那双漂亮的眸子越睁越大,她不知道自己什麽时候真的犯了那麽严重的错误,挑逗他定国候,她敢吗?

可是,她似乎真的犯错了,而代价,是被他忽然打横抱起,随他一起回寝房解决问题。

可是她真的不知道自己什麽时候犯下了这麽严重的错误,她真的搞不清楚。

在他以强悍的姿势进入她的那一刻,她依然在想着,她是什麽时候犯的错?

……

虽然,定国候还是很霸道,他想要的时候你说什麽都没用。

不过,他今天和昨夜一样,很温柔,至少,没有给她脸上脖子上留不该留的痕迹。

虽然从床上爬下来的时候已经累得腰酸背痛的,浅浅还是第一时间找来镜子细细察看自己­祼­露在外的肌肤,完全看不到任何不该有的小草莓,她才狠狠松了一口气。

只批了一件衣袍的东陵默斜靠在床上,盯着她妙曼的背影,一派慵懒的姿态:“刚做完就这麽有­精­力,是我功力倒退了麽?”

温言,浅浅回头看了他一眼,这一看,小心肝又忍不住砰砰乱跳了起来。

袍子松松垮垮地套在他身上,领口随意的敞开,妖媚的锁骨肆意外露,勾魂夺魄。

他墨黑的长发只用一条绸带随意挽在脑後,几缕发丝飘落在额际,妩媚妖娆。

定国候,居然也能用妩媚这个词来形容!

现在的东陵默,慵懒,随意,一双如星如云般深邃漂亮的墨眸正一瞬不瞬盯着她,邪魅,狂野,叫人心慌的同时,心跳止不住加速。

浓密的剑眉一派悠然,眉眼下的鼻梁高挺,英气逼人,薄薄的­唇­瓣水润光泽,就像樱桃一样,勾引着她来品尝。

刀刻的下巴之下,喉结­祼­露,让她想起自己靠在他胸前,感受着他的喉结颤动是那醉人的晕眩感。

还有,他领口下那片晶莹的肌肤……

咕咚一声,那一口吞咽的声音,在宁静的房内异常清晰。

柔与刚的结合,冰与火的触碰,比女人妖媚,比男子刚劲!这妖孽,根本就是上帝有意整出来祸害天下的妖­精­。

好美,好美……真恨不得撕破他的衣裳,看看他的身子是不是也如他的脸蛋一样令人迷醉……

“想看麽?”看她一双写着痴迷的眸子一直盯着他的身躯,东陵默挑了挑眉,忽然问。

浅浅如着魔了那般,不自觉猛地点头——

於是,爽朗的笑声忽然从房内荡开。

也於是,被吓坏掉也被羞愧折腾得死去活来的女人逃也似地拉开房门飞奔了出去,身後,他的笑声依然如影相随。

一口气跑回浅云阁,她才总算有空松一口气。

见鬼了!她居然被东陵默那一身如妖孽一般的气质给迷得失了魂!

一直以来她都觉得自己在被他迫害,一直以来,都没有好好打量过他,从来不知道,原来,他真的这麽好看,好看得令她……花痴之心油然而生。

看他看得连魂儿都没有,还承认自己想看他的身体!以後,一定会被他时不时提出来取笑一番的!

不过,他的笑声真的很悦耳,很动人……好想,每日都能听到……

各自用完午膳之後,悠兰说侯爷请去前院,浅浅只是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便往前院迈去。

刚离开浅云阁没多久便看到树下依了一道修长高大的身影,悠兰自觉退下,那片林子里,便只剩下浅浅和他。

轩辕连城举步向她走来。

每次她怔愣在那里的时候,你若不自动一点,她不知道什麽时候才会反应过来向你走去。

他不想浪费时间,他们马上得要进宫,浪费不起。

“他有没有伤害你?”刚走在她跟前,他便忽然伸手把她拉了过去,认真审视了一番。

昨天一整天他不在公主殿里,今日回来才知道她的事,想过来看看,但她一直在东陵默身边,既然在他身边,安全应该不成问题。

“以後东陵默不在的日子,到烨阳阁找我。”他又道。

浅浅还是有点怔怔的,没有反应过来,从海边回来之後,这是 第一回与他见面。

那夜的事她其实已经强迫自己忘得差不多了,因为害怕,所以不想再想起。

只要不想就不会难过,也不会想到那名采花贼的手指曾经触碰到她那里,甚至……进入。

现在听他提起,一提,脸­色­又不自觉泛白了起来。

看她这副气弱到现出惊慌恐惧的样子,轩辕连城心里无由来紧了紧,也生出了一把噬人的怒火。

那个该死的男人,他还没开始对他出手,他居然敢招惹他的女人!

“究竟怎麽回事,他是不是……有没有对你不轨?”光是这样苍白着脸不说话,让他心里越来越紧张。莫名的紧张,紧张得想杀人。

不轨!这两个字更让她心底不安,她动了动­唇­,闷声道:“他……他脱光我的……”

她被拉入一具温暖而结实的怀抱中,那双抱着她的手臂粗壮有力,强悍的力道这次居然奇异的没有让她不安,反而给了她一种心安的感觉。

她居然在轩辕连城身上感受到心安,这是头一回,也是绝无仅有的一回!

被他抱着,靠在他胸前,闻着他身上独特的气息,一种好闻到令她心头微微发醉的味道,属於他的男儿味道……她甚至可以听到他有力的心跳声。

他的胸膛在剧烈起伏,明显气得不轻,可是她知道,这次他气的对象不是她,他只是在气那个人,那个想要伤害她的采花贼。

浅浅忽然觉得自己很幸福,从来没有这麽幸福过。

自从那一夜後,赫连子衿看她时,那双漂亮得叫人心醉的眸子里分明多了一份怜惜和宠溺。

东陵默与她在一起时,居然可以照顾她的感受,甚至,对她说得上温柔。

轩辕连城……现在这样被他抱着,居然会有一种被保护的感觉,他好像……想要保护她。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可是,那种浓烈的保护欲那麽明显,明显到她完全不能忽略。

这个倨傲不驯、常常欺负她甚至强迫她的连城皇子,他也会在意她麽?

他甚至主动跟她说,以後东陵默不在的日子就去烨阳阁找她,他是想亲自护她周全麽?

只是短短两日,他们对她的态度为什麽会变成这样?这种从天而降的幸福感一下子把她整个人都淹没掉,完完全全淹没了。

是不是,她的好日子终於要到了?

当然轩辕连城没有听到她心里的话,自然也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他只是一直在想着那个该死的男人脱她衣服的情形,那时候的她,该有多害怕!

轩辕连城不自觉搂紧怀中的女人。不管浅浅当时有多害怕,他也不在她的身边!

他当时不在,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麽事,虽然赫连子衿後来赶到救了她,但是他不知道赫连子衿到的时候,他们……

“他没有。”分明感觉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寒气,浅浅吓了一跳,下意识解释:“他没有,他还没来得及……赫连子衿来了,子衿救了我。”

她不想他杀人,虽然她知道对於他们这种古人,甚至是武功高强的人来说,杀人就如同吃饭一样寻常。

可是她不想,她不想他们其中的任何人因为她而染上满手血腥。

这话,无疑让轩辕连城一颗强烈不安的心瞬间安定了下来。她说,他还没来得及……

江山有话说:因为江山这边上POPO很卡,所以以後一次只更一章了,章节收费按照字数来算,不要说江山收费贵,统一千字50PO币,价格不一样是因为字数不一样哦。谢谢大家的支持。

☆、198

或许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在纠结些什麽,从前分明很厌恶这个女人,但是现在听到她被人欺负了,甚至差点被毁去清白,他却气得想杀人。

“以後东陵默不在,你就到烨阳阁来,听到了么?”他再次重申,虽然因为气愤而语气不太好,但,他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怒火,不想吓到她。

其实浅浅已经明了他的心,他的寒意他藏不住的怒意都只是针对别人,对她,他是一副保护的姿态。

从他怀中抬起头,她温顺地点了点头,想要推开他却又不敢。

不是被他抱得不舒服,也不是想要抗拒,只是,还是不怎麽习惯和他靠得这麽近。

这样的距离,让她忽然以为自己和连城皇子不仅是身体依偎在一起,就连那颗心也是。

但她知道,他们之所以对这事反应那麽大,只是因为觉得自己的东西被人侵犯了,就像一个小孩那般,别人家的孩子想要抢他们的玩具,他们一定不会拱手相让。

宁愿自己不要,毁掉也不能让别人玩去。

虽然这麽想会有那麽点悲凉,但,除了这样,她想不到更好的解释,解释他们这些奇异的行为。

大概,连轩辕连城自己也解释不来。

不过现在看到她这副温顺柔弱的模样,胸口那股闷气总算散去了不少。

“今夜就到烨阳阁来吧。”他忽然道。

浅浅吓了一跳,抬眼看他,不明所以。

“我想要你。”说完这句话,他搂着她沿着小道往前走去。

她就这样被他搂着一路走过去,走了好一会才从他的话语里回过神。

他说,要她今夜去他的烨阳阁,因为,他想要她!他说,他想要她!

清醒过来後,她立即被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如果是这样,她才不要去他的烨阳阁,这不是送羊入虎口么?他想要她,她就得要自己送上门去让他要,供他娱乐?

感觉到她的身体越来越绷紧,轩辕连城总算停了下来,垂眼看着怀里的小女人,温言问道:“怎麽了?哪里不舒服?”

浅浅不知道该怎麽回答他的问题,他是不是真的那麽神经大条,不知道自己刚才跟她说了什麽话么?还是说,她听错了?

“在纠结我刚才说的?”他的话彻底敲碎她刚从心底生起的一点点奢望,紧拉她入怀,他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做我的女人,我保护你。”

……

不知道後来轩辕连城还说了什麽,也不知道他们是怎麽走出那条林荫小道的,一路上,浅浅满心满脑只有他说的那句话:做我的女人,我保护你。

走出那条小道,远远望去,东陵默和赫连子衿一玄­色­一素白的身影伫立在前院近大殿门口的地方,一个如遇温润却冰冷淡漠的白马王子,一个狂傲不驯寒意外溢的黑马天神……

她觉得自己的眼睛有点被眩花了,眩得头昏眼花,哈喇子几乎忍不住要滑落。

两个绝­色­无双的男人,再加上身边这个轩辕连城……

她该说她是走了狗屎运,上天对她太不薄,一下子赐给她这麽多出­色­出众的男人,还是该为自己以後的命运感到忧虑?

赫连子衿说,给她三天的时间,三天之後,他会要她。

轩辕连城说,要她今晚去他的烨阳阁,做他的女人。

可是,分明没有人真的喜欢她,只是想占有,占有占有!没有一点点喜欢!

身子软了软,手脚有点冰凉也有点无力,倒是一旁的轩辕连城直接把她纳入怀中,尔後几乎像夹着小动物一样,把她夹在臂弯里,夹起来往殿门走去。

手脚无力,是被他做出来的么?这个,是东陵默看到轩辕连城臂弯下的小女人时第一个想法。

赫连子衿却是蹙了蹙眉心,一丝不悦:“明知道今夜还有宴会,要上台演出,纵欲成这样,就不怕跳舞的时候体力不支昏过去?”

“今晚我温柔点,站好。”这是轩辕连城的声音。

但她还是站不好,甚至,连两条腿都软了。

於是,她被夹得更紧,直接夹着上了马车。

浅浅用力揉了揉太阳岤,总觉得自从上了马车之後眼皮一直在跳,一定会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今夜,一定不会有好事。如果可以,今夜装死行不行?

行行复行行,小半个时辰之後,他们进了宫。

原来皇宫与公主殿真的有那麽点距离的,马车走得缓慢的话,居然走上足足四十分钟的路程。

每次她从皇宫回公主殿的时候,不是被东陵默抱着就是被轩辕连城抱着,每次都是不到两柱香的时间就能到,她还以为皇宫很近呢。

原来不是距离近,只是他们的脚程太快,比马车快太多。

前殿聚集了一众大官重臣,当然,这是由他们的阵型和衣着看出来的,浅浅不认识他们,只是猜测身份定然不低。

看来这个东周国对他们夏朝来地位不算低,看这迎接来使的架势,绝对是接待贵宾的姿态。

“东周国很强么?”她不自觉拉了拉走在一旁的轩辕连城的衣角,轻声问。

轩辕连城低垂眼帘,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不说话。

她忽然反应过来,人家可是东周的四皇子呢!

说强吧,那不直接成黄婆卖瓜?若说不强,无疑就是给自己打脸!

她问谁不好,问连城皇子,不是自找没趣么?

轩辕连城不理她,又抵不过心里的好奇,浅浅继而拉了拉赫连子衿的衣袖,低声问:“东周是个怎样的国家?”

刚才她问轩辕连城的话赫连子衿也听得清清楚楚,见她改而问自己,他薄­唇­动了动,轻言道:“论实力不如夏朝,但绝对不容小觑,若是东周发难,夏朝不一定能抵挡。”

实力不如夏朝,但一旦开战不一定会输……这样,算什麽概念?以她的脑袋瓜,暂时还想不懂。

“东周是从前周朝的分支,算起来,东周国君从前也是周朝的人。”说到这里,他眸光微微闪烁,一丝感慨。

“你好像对那个周朝很有感情。”不过,说完这话她自觉把一双小手捂在嘴上,水汪汪的眼眸四处闪烁。

惨了,说这种话,会不会惹祸上身?

还好,他们现在一行四人走到小道上,错开了前殿那一排迎宾的大队,周围,看起来不像有什麽人迹。

“知道祸从口出的道理了?”见她这般,赫连子衿不仅没有责备,反而眼里蒙上几许愉悦的光亮。

这丫头,总算不是什麽都那麽大条,有些道理还是明白的。

不过,对宫廷朝政之事这麽不上心,真不知道她从前是怎麽在後宫活过来的,难道就只仗着太后的爱护么?他不自觉摇头,浅浅一笑:“以後若是有机会,离开这个皇族吧,这里不适合你。”

浅浅被他的话吓得睁大了一双眼眸,他居然这麽明目张胆地跟她说,要她离开这个皇族!教唆一个公主离开皇族,他胆子恁地大了!

再说,这里就算没有其他人,至少还有东陵默和轩辕连城呢。

轩辕连城或许不会关心这种事,但东陵默可是夏朝的侯爷又是护国大将军,他……不会出卖她吧?

“这是什麽眼神?”走在前头刚好回眸看她的东陵默眉心陡然蹙起,言语里添了一抹不悦。

不过,他也就丢了一句话,便转身继续往前走去,没再理会她。

浅浅松了一口气,不过,赫连子衿的话却又让她感兴趣了起来,看着身旁的轩辕连城,她笑得愉悦:“怪不得连太后都要给你面子,原来你们东周这麽厉害的,以後我就跟着你混了,进了宫也没人敢欺负我。”

跟着轩辕连城混,就没人敢欺负她……敢情,她常常被欺负了?

三个男人虽然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心里却都微微揪了一把,她表面看着风光,却仅限於表面。

轩辕连城的长臂忽然环上她的腰,这举动把浅浅吓了一大跳,想把他推开,抬头却不见他有任何异样的表情,依然搂着他安静往前方走去,和刚才没什麽不一样,就像只是一不小心长臂放错地方似的。

方错了地方,这个想法,让她头皮一阵阵发麻……不过,让她头皮更麻的事情忽然发生了。

一个女人急匆匆奔来,一把扑到东陵默的怀里,她没有看错,真的是一个女人!

而东陵默,没有拒绝……他娘的!他居然没有拒绝!

虽然也是一身素白,却明显是锦衣,翩翩然而来,如一只洁净却又妩媚的蝴蝶,展翅飞入花丛。

东陵默,就是她想要的那一朵。

“为什麽这麽久不来见我?默,我想你。”慕东璃用力抱着东陵默结实的腰肢,小脸埋入他的胸膛,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

或许是因为见到他时太激动,也或许是眼里本来就只有他一个,所以看到他之後,什麽都没想直接扑到他的怀中,甚至,连身边有什麽人都不知道。

在浅浅腹诽着码完人家祖宗十八代连同把自己也骂进去的同时,慕东璃依然抱着东陵默咽咽呜呜哭哭啼啼,一副被抛弃的小女儿姿态。

还敢说和这个女人没一腿!要是没有狠狠的亲密的一腿,人家敢这麽放肆么?

浅浅可没忘记这个定国候的冷酷,他虽然长得俊美非凡,可是因为一身冷然,天底下有多少女子只敢远远看着他流口水,有几个敢真的像他靠近?更别说在大庭广众之下热情地与他拥抱!

这对!狗男女!

东陵默只是垂眼看着扑到他怀里的女人,见她一脸泪痕,他下意识退了小半步,因为她的眼泪快要沾上他的衣裳了。

今日进宫并没打算待多久,自然也没吩咐下人给他送来日常要用的东西,包括洗换的衣裳。

想要把她拉开,但他还没开始有所举动,身後便忽然闯来一个,一手拽着慕东璃的衣领,用力把她扔了出去。

大概是因为力气不够,她本来是真的打算把她人扔出去的,无奈只能做到把人从东陵默怀里拽离。

慕东璃倒退了两步,待看清楚拉她的人之後,脚下又是一个踉跄,平稳的步伐忽然变得仓促,一下站不稳,重重跌落在地上。

本来还在嫌弃自己手劲太小的浅浅看到她忽然加速度一般退後,然後跌倒,一副狼狈不堪的模样,心里顿时乐开了花。

看来勤练功还是有好处的,至少抢男人的时候厉害多了。

跌倒在地上的慕东璃这才看清周围的人,赫连子衿和轩辕连城只是安静站在一旁,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慕浅浅用力盯着她,­唇­角微微勾起,得意,不屑。东陵默也在看着她……

她薄­唇­微微抖了抖,刚才早就已经挂在眼角准备落下,却因为浅浅忽然闯出来而被吓得顿住的眼泪,这下总算又无声滑落。

她一瞬不瞬盯着东陵默,眼底再没有别人:“默……”

听到她这麽称呼东陵默,浅浅­唇­边那抹得意的笑顿时又散去,一张脸倏地沉下。

默个毛线!居然敢喧宾夺主来了!也不看看东陵默是属於谁的!就算他们以前是情人,这会该断的也早该断掉了吧?

东陵默是她的!

却没想到,一直站在她身後不说话的东陵默在听到慕东璃那一声柔柔弱弱的呼唤後,忽然举步向她走去,正要弯身扶她起来。

他居然敢扶她!他敢扶其他女人!

浅浅也不知道自己忽然吃了什麽熊心豹子胆,在看到东陵默想要扶那个女人的时候,她脸­色­一沉,浑身寒意顿现。

咬了咬­唇­,恶狠狠地道:“你敢扶她,我休了你!”

所有人眸光一闪,一阵错愕。

在东陵默面前向来胆小如鼠,见到东陵默总会吓得手软脚软的七公主,跟定国候说,他敢去扶六公主,她就休了他!

她说,会休了定国候。

赫连子衿和轩辕连城一下来了劲,不自觉凑近两步,看着东陵默,一副饶有兴味的样子。

想当然,想看看他们这场争风吃醋的拉锯战会如何收场。不过,可预见的,七公主这回一定会哭得很凄惨。

轩辕连城甚至已经有点要张开双臂把人接纳在怀中的觉悟,有他在这里,怎麽可能让东陵默欺负了她?

不管怎麽说,是他定国候和别的女人纠缠不清,这次,倒真的不是浅浅的错,她也不过是在护着自己的男人,不愿意让别的女人染指东陵默而已。

说真的,并没做错什麽,若说她有错,顶多也就是说话的语气不怎麽好罢了。

还有,敢命令定国候,好像,也有那麽点错……

东陵默已经弯下身,听到她的话,大掌一顿,忽然竟有点不知道该不该继续下去。

倒是跌坐在地上的慕东璃把小手搭在他掌中,自觉借力站了起来,靠在他身边,一副温顺的模样。

赫连子衿和轩辕连城眸光闪了闪,定国候,把人家六公主扶起来了,虽然都能看得出是六公主主动的,但是,扶起来了是事实。

“嗖”的一声,一抹倩影在四人面前一闪而过。

学了几天轻功不是白学的,走得,居然真的比从前快了很多。

看着那抹消失在花丛深入的背影,赫连子衿不知道要不要觉得欣慰,至少她的轻功是他教的,不是么?

……

浅浅觉得自己很挫,真的很挫,遇到这种事居然只能自己躲起来伤心流泪!

她是想着要好好教训东陵默一顿的,可惜,她自知没有这个能力。

说休了他,不如说,等着他来休她。

反正不管怎麽样,横竖是要“休”,这个定国候,她再也不要了!

她蹲坐在湖边,也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坐了多久,眼泪已经流­干­了,却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要躲起来哭泣。

她又不喜欢东陵默,东陵默也不喜欢她,她不过是定国候眷养的一条宠物狗,她有什麽资格管他和别的女人亲近?东陵默没有当场发作起来一掌劈死她已经不错了。

更何况,她不止推倒了他的女人,还喝令他甚至出言威胁他!

他是什麽人?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就连太后也要忌他三分的定国候!在他面前,她算什麽?

好吧,要不起,她躲开行不行?以後,她再也不要和他在一起,再也不让他碰自己了!他敢再碰她,她一定会反抗到底,她死也要反抗!

她绝不会再让她碰自己一根汗毛!

可是,反抗是什麽?对东陵默来说,他想要就要,想扔就扔,她的反抗与他来说有什麽意思?权力不如他,武功比不过他,就连力气都没他大,反抗!说的容易!

眼角酸酸的也涩涩的,看着湖中自己的倒影,一下子悲从中来,忍不住伸手想要去触碰湖面上那张痛苦得纠结在一起的眼眸。

为什麽在她觉得自己有那麽一点点喜欢上他的时候,上天才来让她认清这个事实?对东陵默来说她什麽都不是,是么?

为什麽不能想一开始那样对她粗暴残酷?这样,她也不至於会喜欢他!她为什麽会喜欢上那样的男人?

居然,真的喜欢上了。心里酸酸的痛痛的,想否认那份情也做不到。

喜欢一个一直强迫她的男人,够不够悲哀?她是傻子么?简直就是犯贱。

反正,以後不会了,好男人多的是,东陵默算什麽?

湖面上那张脸明明还挂着两滴泪痕,眼底却闪着倔强的光芒,就在她小手快要触碰到自己的脸时,一只大掌却忽然扣住她的腕,轻轻一拉,把她拉回到岸上。

事实上她一直就在岸上,只是想要弯身触碰湖面,看起来像是要掉下去一样。他不仅把她拉了回来,还直接拉到自己的怀里。

浅浅被忽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刚才在湖面根本没有看到有人靠近自己,他居然就这样出现在她的身旁。

如果不是他的速度太快,那便是来人……是个鬼!

这一惊,惊得她连心脏都忍不住差点颤抖了起来,正要拼命挣扎,抬头时却在不经意间看清他的脸。

一张脸,让她所有的动作全停顿下来,就连思维也几乎要停罢。

他,有着使周围的一切都黯然失­色­的风采,如同美玉一般散发着高贵而温柔的气质,如­精­雕细琢般的脸上有着绝美­精­致的五官,浓黑的剑眉下是一双清亮透澈的眼眸,俊挺的鼻梁,微抿的嘴­唇­有些秀气,也有些冷漠。

最让人惊叹的是他的皮肤,白皙细腻到连女人都甘拜下风。

微风掠过,吹起了他墨玉一般的青丝,以及宽大的白­色­衣袖。上好的丝绸衣袍,穿在他的身上,让他像花瓣一般飘逸不凡。

他的气质太过於安静,安静得几乎融入了空气中,可是安静之中,又似乎掺杂了一份她看不懂的邪魅。

他优雅屈腿坐在地上,灿烂的阳光下,他身上散发出一种太过於纯净的美丽,纯净得足以叫天下所有女子为之失神。

这样一张脸,这个男人,漂亮得让她万群说不出话来。

漂亮得,如同她殿里那几个男人一样。

很乾净,很透彻,很美,很安详……

他伸出手,以指尖拭去她眼角的泪痕,薄薄的­唇­瓣微微动了动,溢出一抹让天地万物为之失­色­的笑意:“这麽可爱的女子,为什麽一个人躲起来偷偷哭泣?”

浅浅没有说话,他说的是可爱的女子,应该……不是在说她。

她不可爱,一点都不可爱,她只会惹人嫌。所有的人,都嫌弃她。

他又伸出手,略嫌粗砺的掌心磨过她娇柔的脸颊,他的声音,如同三月的春风,让人心头暖暖的,醉醉的:“别哭,哭起来,让人心疼。”

她呼吸顿了顿,薄­唇­微启:“你是……”

他抿­唇­一笑,柔声道:“我叫帝无涯。”

☆、199

帝无涯……

默念着这个名字,胸口居然有一丝丝莫名的揪痛!

浅浅在这一阵揪痛中蓦地回神,才看清两人现在的姿势。

她吓了一跳,慌忙推了他一把,想要离开他的怀抱,却不想这一推,让人整个人直接向湖中滚去。

“扑通”一声,长得算倾国倾城绝­色­无双的大美人就这样滚到湖里去了。

她以为,这个叫帝无涯的男人怎麽也会拉她一把,却不想他就这样直勾勾看着她落水,完全没有出手相救的意思。

清凉的湖水漫过头颅,算不上冷,却让她浑身生起一股浓烈的寒意。她怕水,好怕好怕!

“救……救命……唔……”

浅浅在湖里苦苦挣扎,哀声求救,可是,就坐在岸边的帝无涯依然安安静静地看着她,一派悠然。

“救命,救……”又是咕噜噜的几声,几口湖水直接灌进肚子里。

帝无涯依然安静看着她,对她的溺水,完全半点相助的意思。

就在浅浅不知道喝了第几口水,喝得肚子一阵饱胀的时候,再也喝不下半滴的时候,头顶上方传来了一把清幽洁净的声音:“湖边很浅,你可以自己站起来。”

她可以……自己站起来?

这把神奇的声音传入她的耳膜,然後,不知哪来的勇气,她神奇地站了起来,神奇地浮出水面。

原来,湖边真的很浅,当她站起来的时候,湖水只到她腰际以上的地方。

心绪安定下来之後,浅浅总算知道自己有多挫,她居然差点淹死在这麽浅的湖边!

低头看着只到腰际的湖水,一脸惆怅,也是一脸挫败。今天,是不是她的倒楣日?

一只大掌向她伸出。

帝无涯倾身向前,把手伸给她:“上来吧。”

浅浅皱了皱眉,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刚才为什麽不拉我一把?”

她从他身边逃开的时候并没反应过来身後是湖塘,可是,他却是面向这面湖,他是知道的。

明知道她这一推肯定会滚到湖里去,他居然见死不救!这个看起来像神仙一样的男子,心怎麽那麽冷?

倒是帝无涯浅浅笑了笑,不以为然道:“你在我怀里本来是安全的,却非要离开,人不在我怀中,会遇到威胁也是你自找的,与我何­干­?”

这话,说的浅浅心头一阵淩乱,话是这麽说没错,可是,人要不要做到这麽分明淡漠的地步?

不过,人家说的也没错,要不是她非要从他怀里逃出去,又怎麽会掉进湖里?只是,用这样的方式来惩罚她的不知好歹,是不是太无情了些?

帝无涯依然对她伸出手,脸上没有太多不该有的神情,只是安静看着她:“上来吧,七八月的夏日,湖里会有水蛇。”

水蛇!这个名词吓得浅浅慌忙把手放在他掌中,借着他的力量逃命似地往岸上爬去。

上了岸後,还特地回头看看湖里是不是真有那麽可怕的小东西。可是,湖面一派安静,湖水也清澈得很,只除了她弄出来的涟漪,什麽都没有。

她微微怔了怔,回眸看帝无涯,他一双眸子亮亮的,还藏了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

他居然在耍她!

忽然就气不过,恨不得把他眼底那抹笑意狠狠撕碎,她咬了咬­唇­,把心一横,倏地握住他的掌用力一拉。

她是想要把他拉到湖里去,好让他也尝尝湖水的滋味,却没想到人家依然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如同镶嵌在地上一般,让她怎麽使劲也动不了他半分。

倒是见她急得涨红了一张脸,他轻笑了声,忽然回握住她的手轻轻拉了一把。

浅浅低叫了一声,整个人已经跌入他的怀里。

胸怀是暖的,气息是柔和的,却愣是让她慌了起来。不知道为什麽,就是心里很慌。

回神挣扎的时候,低头不经意瞥见自己湿答答的衣裳,心里的慌乱顿时被­阴­谋给压下,她眸子亮了亮,不仅没有把他推开,反倒在他怀里磨蹭了起来。

磨了好一会,才又从他怀中爬起,用力推了他一把,匆忙自他怀中逃开。

当然有过刚才的经验,她不会蠢到再让自己滚到湖里去,这次推开他,自觉选了个好的方向。

帝无涯依然坐在地上,低头看了眼自己那身被沾湿的白衣,再抬头看她时,眼下闪过几许复杂的光:“你果然……不一样了。”

浅浅微微怔了怔。果然不一样是什麽意思?他们认识麽?或者说,他和从前的慕浅浅是旧识?

对於自己认识的美女都可以做到这麽无情,看着她滚落湖塘而不出手相救,这个帝无涯,简直是神人一个。

慕浅浅有这样的朋友,算不算是悲剧?

她本来打算不理她找个宫女弄一身乾净的衣裳来给自己换上的,可当眼角余光看到那三个靠近的男人,尤其看到走在最前面、一身玄衣的男子时,她眉心微微皱了皱,眼底划过几许不甘和怨念。

身形一闪,居然,直接闪到帝无涯怀里,往他胸前依去。

投怀送抱,他没有拒绝,反倒伸出长臂把她紧搂在怀中,低头,在她完全反应不过来之时,薄­唇­在她额角印落。

“你做……”视线透过他的胳膊,看到那抹迅速靠近的身影,所有想要出口的话语顿时自觉咽回到肚子里。

脸上的不悦也被甜美的笑意所取代,对於他偷偷落下的吻,她不仅没有半点抗拒,甚至,因此愉悦得很。

如花痴一般的笑意盈满一张花颜,就连一双漂亮的眸子也是晶亮晶亮的,笑得甜蜜,陶醉。

“无涯。”她柔柔唤了一声,千娇百媚地又往他结实的胸膛里钻去几分。

帝无涯用力搂着她。和风吹在他们身上,她一身湿意,他衣裳半湿,一大一小两抹身影犹如镶嵌在一起那般,在风中完全融合,居然说不出的温馨宁和。

如墨青丝拂过她的脸,一点痒痒的感觉,她笑意敛了敛,长指抓住落在脸上那一缕属於帝无涯的发丝,正要丢开之际,身後,却传来一把异常冰冷的声音:“浅浅,过来。”

这样一把声音,愣是吓得浅浅一颗心慌乱了起来。

见过他的冷漠,见过他邪恶而残酷的一面,也见过他热情爆发的时候,却从未听过这麽冰冷的声音。

冷得完全没有一丝温度,冷得,让人一听便犹如掉入零下十几度的冰窖,全身上下被寒意困住,再也无法脱身。

奴­性­使然,她从帝无涯怀中挣了挣,想要挣开他钻出去回到那把声音的主人身边。

她,在东陵默身边的时候彻底成了一个卑贱胆小仰仗主人才能生存也才敢生存的汝奴。

哪怕偶尔会有爆发,会反抗,时间也绝对不会很长。在东陵默面前,她天生就是个奴。

可是,在她想要站起来的时候,竟发现自己的身子软软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一双玉腿更是软得仿佛没有骨头那般,完全使不上半点劲力。

她,站不起来了。

一道劲风袭来,帝无涯微微侧过身,在浅浅还完全搞不清楚发生了什麽事之际,她已经被人抱了起来。

对上他冰冷中潜藏着怒火的眸子,她呼吸一窒,差点被吓昏了过去。

东陵默的视线落在她身上,浅薄的纱衣尽湿之後,衣料紧紧贴合在身上,虽然不至於让她的身子完全暴露出来,但妙曼的身段以及完美的胸型却展露无遗。

尤其,胸前那两点激凸还在衣裳里若隐若现,画面火爆销魂得很。

浅浅的视线也随着他低头落在自己身上,一看之下,差点低呼出声。

她刚才一直没注意,根本不知道现在自己身上会是这麽艳情的情形。

惊慌失措之下,她忙伸手挡在自己胸前,一张脸红扑扑的,万分羞涩。不过,她的手什麽时候恢复力气了?

东陵默不再理会她,与赫连子衿甚至轩辕连城一般,湛黑湛黑的眸子盯着优雅地站在一旁的帝无涯,眸底寒光顿现。

“国师好雅致,难得有空陪浅浅在这里欣赏湖上美景。”

国师?说的是帝无涯麽?浅浅睁了睁圆溜溜呃眼眸,偷偷往帝无涯瞄去。

他身上的白衣虽然已经被沾湿,但却完全无损他半分神采,当他站起来的时候,神采高大修长,完全不输给东陵默他们。

白衣迎风飘扬,说不出的魅惑,说不出的迷人。她下意识擦了擦­唇­角,还好,没有流口水。

对於帅哥,她完全没有免疫功能。

“看够了麽?”头顶上方,那把声音比起刚才又显得更森寒了些。

浅浅慌了慌神,忙收回放肆的目光,把头埋入东陵默的胸膛上。

想要看帅哥,她殿里的已经足够让她看了,别人家的,多看无益。

不过……她又忍不住在暗中对自己皱了皱眉,刚才她已经说了要休掉东陵默,现在还窝在他怀里做什麽?

正想从他怀中抬头,他却忽然把她抱得更紧,让她完完全全紧贴在他胸前,连半点抬头的机会都没有。

清风拂过,送来帝无涯乾净的声音:“只是许久未见七公主,今日难得相遇,在湖边说说话叙叙旧情而已。”

旧情!敢情,她还和这个男人暗中有交情?

轩辕连城移动身形,不动声­色­挡在东陵默和浅浅身前,不驯幽深的眸子盯着眼前的男人,淡言道:“既然叙过了,国师请吧。”

浅浅又不自觉蹙起眉心。这个连城皇子,好嚣张哦,人家怎麽说也是个国师,一国之师,位高权重啊!

据说,有些国家的国师职位比太师之类的还要高,不知道夏朝是不是。

之後帝无涯似乎没再说什麽,又或者是说了什麽她也没有听到,因为,在轩辕连城说完那句话之後,东陵默把她抱走了。

不知道他想要把她抱到哪里,他一直把她锁在怀里,连头都不允许她抬起,她只能感觉到耳边风声不断,等风声消失的时候,他们已经进了一所房门。

东陵默把她扔在床上,这次,是真的扔出去的,完全没有半点怜香惜玉的心。

她有点想开口骂人,身子被撞出一阵痛楚,就连脑袋瓜都被磕到了。但,没有人理她。

房门不知道被谁关上,听得出关门的人火气有点大,但,似乎不是东陵默,因为东陵默是走在最前面的。

关门的人,走在最後。

等浅浅从床上爬起来後,才看清楚了房内的一切。

赫连子衿坐在茶几旁,端起茶壶倒上一杯清茶,长指请拨,杯子从他手中飞出,向坐在对面的轩辕连城飘去。

轩辕连城随手接过,仰头饮尽。

东陵默站在窗旁,一声不哼地看着窗外的景致。没有人理她。

浅浅挪到床边,爬了下去。她身上的衣裳还是湿答答的,这张大床甚至床上的被褥一看都是价值不菲,她不想暴殄天物。

可是,身上衣裳还滴着水,房内又没看到有衣柜之类的东西,想要找一套乾净的衣裳换上都不行。

她又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三个男人又都伫立在这里,她有点怯弱,就连出门找宫女送衣服都不敢。

看着自己一身湿衣,顿时不知所措了起来。

“脱了,晾乾。”轩辕连城倚在椅背上,斜斜看着她。

脱了,晾乾,似乎是个不错的注意,这一身衣服都是轻薄纱质面料,在风中吹一吹,很快就能­干­透。可是……

她又看了他们一眼,赫连子衿虽然不说话,却也在看着她,轩辕连城从头到尾一直在盯着她看,只有东陵默,他一直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就算东陵默不看她,房间里还有两个男人看着,要她把衣服脱下来,她怎麽敢?

“害羞?”赫连子衿往椅背依靠,脸­色­算得上平静,只是平静中透着一丝冷漠:“你身上什麽地方我没看过?是胸前的两点嫣红|­乳­|尖,还是腿间那两片粉­色­花­唇­,抑或是被花­唇­盖住的桃源秘洞?”

这些话……是他会说的麽?

虽然,明显听得出他在生气,可是,再生气也不能这样损毁自己的形象,而且这话……太侮辱人。

一张脸羞得通红通红的,她觉得自己真像个小丑一般,站在那里任人鱼­肉­。

“说起来,每次都急着想进去,那小岤我似乎还真没好好认真看过。”轩辕连城把玩着手里的杯子,冷眼看着她,笑得不屑:“不过,那里倒是够紧,紧得连指头都几乎塞不进去。”

听着轩辕连城侮辱­性­的话语,浅浅只觉得心脏顿时揪痛了起来。脸­色­已经不再是一片通红了,而是大片大片的苍白,苍白得几乎没有半点人­色­。

一个,说看光了她。

一个,说摸光了她。

眼角偷偷抬起,看着站在窗旁那抹身影。他依然伫立在那里,对房内的一切不闻不问,似乎只是一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可浅浅知道,刚才赫连子衿和轩辕连城的话,他一句不漏听进去了。

她忽然就觉得自己无地自容了,真的,走到哪里都遭人嫌的感觉。

她忽然转身,走到角落里,开始动手脱下自己身上的湿衣,一种彻底人命的感觉。

外衣褪去,裙子也被脱了下去,搭在屏风上。

她其实完全可以走到屏风後再脱的,但她知道,脱完之後她还会回到那张大床上,那麽进去又有什麽意义?她可不打算在屏风後站一两个小时。

反正,就如他们所说的,她身上有什麽地方他们没有看过摸过?不管有没有做过那事,也和做过没两样了。

东陵默收回落在窗外的视线,转身,盯着她。不仅东陵默盯着,就连轩辕连城和赫连子衿也一瞬不瞬看着她完美的背影。

亵衣也被她褪去,一丝不苟地铺在屏风上,她低垂眼帘,看着身上的肚兜。

脱完这件肚兜,再把薄得完全紧贴在她身上的亵裤脱下来,就真的是一丝不挂了。

眼角有两滴晶莹的泪,可她死死忍着,倔强地不让它们落下。

她注定是他们这些人的玩物,脱光就脱光了,有什麽?就算等会他们会一个一个轮着爬到床上强犦她,她又有什麽资格去反抗?

别说一个一个,就是三个一起来,她能说什麽?她什麽都说不了也做不了!

刚才在湖边的时候是自己太傻了,因为生东陵默的气,故意和帝无涯靠得那麽近。

现在,她成功惹怒了东陵默,不仅是东陵默,还有轩辕连城和赫连子衿。他们都生气了,而且,明显气得不轻。

可是,她心里一点都不开心,他们生气了,受苦受伤害的还不是她自己?对她有什麽好处?她是傻瓜麽?

鼻子酸了酸,眼角的泪居然无声滑落,她吓了一跳,忙抬起手把眼泪拭去。

低头,一双小手爬上自己的颈後,解开肚兜的衣带,之後,是後背上的带子。

薄薄的肚兜挂在屏风上,妙曼的身姿染黑了几双眸子。

随後,她弯身,把完全贴在皮­肉­上,根本挡不住多少风光的亵裤拉了下去,除下来,放在一旁的矮几上。

不知是谁的喉间忽然乾涸起来,忙不迭给自己倒上一杯茶水灌下。

也不知是谁握在掌中的杯子一不小心被捏碎,“啪”的一声,声音清脆得很。

不知是谁,眸光越来越黯,掌心握得越来越紧。

浅浅没有理会这一切,转身朝大床走去,翻身,上床,拉开被子,裹去一身旖旎的风光,安心躺了下去。

她很听话,脱了,晾乾,她一点都没有忤逆他们的意思。

她琢磨着大概一个多小时後,衣裳应该可以晾乾了,虽然沾过水会起皱,但总好过没衣服穿。

她翻了个身,面朝内背对着他们,闭上眼睛。

本以为自己需要花很长的时间才能睡得着,却没想到不到几分钟,居然沉沉睡了过去。

居然真的睡着了!

赫连子衿放下手中的杯子,刚才还蓄满在眼底的怒火已经完全不见了影踪,只是心里叹喟着,刚才的话是不是伤到这个小女人了?

但,刚才真的很气闷,说不出的气闷。

轩辕连城把手里的碎片扔在一旁的矮几上,盯着床上拱起来的那团东西,不想承认自己的话太过分,但,她眼角那滴泪却在转身时,一丝不漏被他捕捉到视线里。

有点,心被揪了一下的感觉。

东陵默一直没说什麽,目光始终是淡而冷的。

他走到床边坐下,慢悠悠地褪去鞋袜,在她身边躺了下去。

他有理由生气。不是因为她在林荫道时当着所有人的面大声喝令他,甚至威胁说要休掉他,而是,她居然当着他的面和别的男人依偎的一起,任由帝无涯亲吻她的额角。

他能容忍她的放肆,但,容忍不了她的放浪!

掀开被子的一角,他靠近熟睡的人儿,大掌从她腋下穿过,一把握住她高耸而富有弹­性­的|­乳­|房。

“控制一下你的火气。”轩辕连城丢下这句话,起身大步离开。

赫连子衿没说什麽,随後离去。

房门被关上,房内,只剩下他们两人。东陵默一把掀开被子。

感觉到身上凉飕飕的,浅浅动了动眼皮,还舍不得张开双眼。

她嘤咛了一声,翻了个身子平躺着,便又沉沉睡了过去。

软玉,温香,玉体,横陈,东陵默的眸光一寸一寸变得饱含蕴欲的蕴黑。

一个翻身,他直接压上她。

大掌在自己身上一顿拉扯,轻易便释放出早已蓄势待发的硬物。

挑起她无力的双腿,在她幽幽转醒之际,他让自己对准她的柔滑,没有半点所谓的前戏,就这样,一下埋了进去。

­干­涩,紧窄,只能让他进入一点点。

“唔——”浅浅痛得顿时睁开眼眸,一张小脸彻底纠结在一起,“疼……”

他没有理会,进不去,便双手扣住她的脚踝,把她一双腿用力打开,让她以最大的程度大张着。

浅浅总算完全清醒了过来,待看清眼前的一切时,她慌得失声尖叫道:“不要!东陵默,不要!我不要……啊……不要……你,啊……疼……”

不要他?她有什麽资格说这种话?凭她公主的身份还是凭她那点可以随意勾搭男人的姿­色­?

他心里憋了一口闷气,低喘了一声,用力深入。

浅浅真的疼得连眼泪都出来了,可是,身下的疼痛远不及心里的万分之一。

她知道他在生气,可是,凭什麽他可以和别的女人暧昧,而她,随便和帝无涯亲密一点他就气成这样?

她是打不过他权力也不如他,可她就是不甘心,她不甘心!要麽就永远强迫她永远不要对她好,让她彻底死心,别再给她任何希望。

“我讨厌……啊……你,讨厌你!啊……”

“那我……让你讨厌到底!”他深吸了一口气,忽然用了蛮力,一举闯了进去。

☆、200

如身在地狱一般,痛苦无边蔓延。

这才是他定国候真正的怒火,也是他在床上最真实的一面。

浅浅忽然就觉得,从前他对待自己时真的太温柔了,那麽温柔,让她完全忘了他所有暴戾的一面。

他其实是个残酷,无情,嗜血的男人。

她不反抗了,也不哭叫了,反抗不会有任何好处,哭叫也换不来他半点怜悯。

本来死死咬着自己的­唇­瓣,不想让叫声脱口而出,可是,最终还是忍不住。

忍不住,便不忍了,她颤抖的薄­唇­微张,一下一下忽高忽低地吟叫:“嗯……啊……嗯嗯……”

可尽管不愿意,尽管开头是被逼的,到了最後,身体还是会本能地生出一阵说不清的快感,身下,也渐渐被带出一丝潮润。

屈辱,痛苦,快意,疯狂纠缠。

东陵默就像一头只知道发泄的野兽,对她没有半点怜惜,也不愿意碰她身上任何其他地方,只在身下不要命地冲撞。

女人,从来就是一种不易满足的动物,惯不得宠不得,否则,她会以为自己可以爬到你头上。他什麽时候允许女人敢在他面前这麽嚣张?

……一场完全不带情感的欢爱,终於在近半个时辰之後结束。

发泄过後,他毫不留恋地退出,随手抓来一方锦帕把自己清理乾净。

浅浅也才发现,整个过程他一直是衣衫整齐的,唯有那地方被释放出来。

这个画面,让她想起从前在小说里看到的开头,那些瞧不起女人的男主角在要无关系要的女人时就喜欢这样,只露出那个肮脏的东西,连裤子都不愿意脱下,完事就走人。

东陵默走了,和那些男主角没有任何区别。

她身上还淩乱不堪,东陵默在她身体里留下的污秽物沿着大腿内侧慢慢滑落,弄脏了身下的被褥。

可她完全不理会,她很累,她只想睡觉。

身下粘粘稠稠的,那处火辣辣的疼,可她不管不顾,闭上眼让自己平静下来。

和他的关系又回到当初,心里还有一点疼痛,不过,很快会习惯的。

今天的她,真的傻了。做了这麽久的小狗,忽然想要发飙当老虎,她是被宠了两天大脑坏掉了麽?

本想再睡一会,房门却忽然被推开,之後,是几种淩乱的脚步声,还有浴汤倒进沐桶的声音。

她一直没有张开眼,是真的很疲惫,不仅是身体,还有那颗心。

直到进来送浴汤的人全部退出去,房门又被锁上,她才睁开眼,看着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男人。

她笑了,笑得甜美:“果然还是你最疼我。”

“这时候你不是该好好哭一场麽?”赫连子衿垂眼看着她,看到她­唇­边那抹笑意,心里忽然有点不是滋味。

不知道是怜惜,还是厌恶,抑或,都有。

“为什麽要哭?”她眨眨眼,有点调皮:“哭有什麽用?那里的痛又不会忽然消失。”

看他铁青着脸不说话,她撑了撑身子想要坐起来,可一动才发现那里真的痛得要命,一种,钻心的疼。

浅浅不经意蹙起眉心,抬眼看着赫连子衿,一脸委屈,也是一脸娇媚:“赫连子衿,你抱我去好不好?东陵默把我做坏了,那里坏掉了,我爬不起里,好疼。”

她­唇­角是委屈的下垂弧度,可眼底却有着笑意,还有一丝小女人的媚态。

赫连子衿脸­色­说不出的难看。

“东陵默作的孽,要我来收拾!”温润的风度不知不觉被抛弃,他低咒了一声,一把掀开被子,弯身把她抱了起来。“既然要我抱,就别给我摆出这副羞涩的模样!”

浅浅慌忙摇头,浅笑:“不羞,又不是第一次让你看。”

赫连子衿不再说话,把她抱到屏风後,放进沐桶里。

温热的浴汤把她整个人包裹了起来,那里依然痛得很,可身子却渐渐暖和了起来。

才发现,原来刚才好冷,在这样的夏末秋初,浑身冰冷。她靠在沐桶边缘,舒服地叹息了一声。

嫋嫋水雾生起,熏得她苍白的小脸渐渐红润起来,也熏得她眼底泛酸泛涩,顿生一阵湿意。

原来她还是有眼泪的。为了不让赫连子衿看到,她低头把整个人埋入浴汤里,可刚埋进去才忽然惊觉自己连潜水都不会,呼吸一乱,一不小心呛进几口浴汤,呛得她猛烈地咳嗽了起来。

“浴汤淹不死人,想自杀,去跳湖。”头顶上方,赫连子衿冰冷中透着一丝不悦的声音传来。

浅浅窘迫地抹掉脸上不知是水还是泪的东西,抬眼看他,好不容易才平顺了呼吸:“还想……好好活下去,咳咳……”

“想活就快点收拾好,去看看晚宴准备得如何。”他转身往屏风外头走去,身後,丢下几句不咸不淡的话语:“东陵默不保你的时候,最好别把太后也得罪了。”

她心里慌了慌,手忙脚乱地把自己收拾了起来。他的话虽然有点残忍,却是没错。

东陵默不保她的时候,只能自保,太后是万万得罪不起的。

洗了身子也洗了头,本想再穿回屏风上那一套被弄脏掉的衣服,外头的赫连子衿却忽然道:“床上有乾净的衣裳。”

她微微怔了一下,敢情他在屏风外还能清楚看到她在里头的一举一动麽。

深吸了一口气,把用来擦­干­身子的毛巾随意丢在屏风上,她赤着脚,赤着身子,一步一步走出屏风。

床上确实放着一套新的衣裳,她连头都不敢抬一下,迅速走到床边,抓起衣裳往自己身上套去。

还好泡了个热水澡之後,那里不再像刚才那麽疼了。

也还好,赫连子衿只是一直看着她,并没有做出其他不轨的举动。

或者说,以他对她的厌恶,他也不屑於对她做什麽。

一套衣服穿回到身上後,浅浅回身看着赫连子衿,轻声问:“这里……有没有镜子?”

赫连子衿指了指一旁的矮几:“自己找找。”

这里毕竟不是他的地方,有没有那种神奇的东西,他不知道。

不过,大抵是不会有的。

果然浅浅在矮几上寻找了半天,又把一旁的矮柜中每个抽屉都翻开找了一遍,只找到一把木梳子,镜子连半个影子都看不到。

她吁了一口气,看着赫连子衿:“这是什麽地方?”

“东陵默在宫里的住处。”

一个侯爷,居然在宫里还有住处,这倒是有点出乎浅浅的意料。

不过,横看竖看这里都感觉不到这里有半点适合人居住的味道,连个衣柜都没有,一室空荡荡的,名贵的东西不少,人­性­化的却没有半点影踪。

“他不常在这里待着。”不给她太多发呆的时候,赫连子衿凭空抓过屏风上的毛巾,淡言道:“过来,我给你理理头发。”

浅浅没说话,听话地走到他跟前,蹲了下去。

赫连子衿拿起毛巾给她把一头湿发一下一下拭擦。

蹲得累了,她便趴在他腿上,开头只是轻轻趴着借点力,不见他有任何拒绝的意思,她慢慢的便在地上跪坐了下去,整个身子趴在他腿上,舒舒服服地闭上眼,接受他的伺候。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忽然睁开眼眸,看着前方不远处的某一点,轻声道:“东陵默不要我了,赫连子衿,以後……以後我跟着你好不好?”

就算赫连子衿讨厌她,至少,他不会像东陵默那样折磨她,他对她,表面上还是不差的。

赫连子衿放下毛巾,拿起梳子一下一下给她梳理着柔顺的青丝。“为什麽不选择轩辕连城?他应该对你更感兴趣些。”

“那是从前的时候。”经过了今日之後,她看得出,轩辕连城看她也很不爽。

“现在也一样。”他依然一丝不苟地为她梳理长发,动作轻柔,不想弄疼她:“做他的床伴,他应该不介意。”

浅浅心中叹喟。连城皇子或许是不介意,可她介意啊。

他忽然放下手里的梳子,把她一下提了起来,放在自己腿上。

修长的手指勾起她的下巴,目光从她脸上一寸一寸滑落,扫过她­祼­露出来的雪白颈脖,上面,居然没有任何被男人爱过的痕迹。

“东陵默不是对你还算不错麽?至少,没有让你难堪。”

她明白他说的是什麽,今晚还有宴会,她还要演出,东陵默没有在她脖子上留下任何印记,这算是对她不错了是不是?

她想笑,事实上她也笑了,笑得很甜美:“他不屑於碰我,除了那地方。”

赫连子衿的眸光顿时黯了下去:“你想勾起我的同情心麽?”

她点头,“可以吗?”

“或许,试过才知道。”他的长指落在她领口上,慢慢挑开她的衣襟。

浅浅其实是紧张的,万分的紧张,紧张到连身子都忍不住轻颤了几下。

但她脸上还洋溢着美美的笑意,甚至伸手牵上他的脖子,把脸埋入他的肩窝,对着他吐气如兰:“如果我伺候好你,你能不能帮我逃出去?教我防身的武功,助我离开这里。”

见他不说话,她忽然凑近薄­唇­,在他­性­感的喉结上轻轻咬了一记,媚声道:“我的床上功夫很好,保准你满意,只要你答应,赫连子衿,好不好?”

他的喉结一下一下颤抖着,喉咙一阵乾涸。

“为什麽忽然那麽讨厌东陵默?”他感觉到了,在她怀里的女人现在真正想要逃离的不是这个皇族,而是定国候。她只想离开东陵默。

浅浅不说话,因为一说话,会想哭。

为什麽讨厌东陵默?不,她其实一点都不讨厌东陵默,甚至,在他对自己做出这种事之後,她也完全不讨厌他。

她只是……喜欢上他了。

很悲哀地发现,自己真的喜欢上那个渣男,每日里欺负她强犦她的渣男,她的默。

只是喜欢,或许还没有爱上,所以她必须要离开他,只有离开了,不再相见,才没有爱上他的机会,才不会在被他抛弃的时候哭得死去活来。

她又探出舌尖,舔过他依然在颤抖的喉结,声音有点沙哑:“如果一个男人每夜都要强迫你做那事,你会不会讨厌他?”

她的理由够充分,确实,是应该讨厌的。只有她这麽贱,才会不仅不讨厌,还会喜欢上。她犯贱,怨不得别人。

“和我在一起,我也会每夜跟你做那事,想清楚了?”他的声音很淡漠,淡漠道浅浅以为他在跟她开玩笑。

从他颈窝里抬起头,对上他蕴黑的眸子,她心里紧了紧。

他不是在开玩笑,他是认真地,和他在一起,他必然也会要她,不管跟谁在一起,她都注定了要当他们的床伴。

可她现在还没有能力可以自己逃出去,躲不开皇家的追捕,没有生存的能力,甚至,山洞里那个采花贼曾经跟她说,他们还会见面的。

他,总有一天会回来找她。是因为她这张比花还娇艳的脸,还是他本来就认识她?

从来没想过,原来长得太美也是一种错,现在,她到希望自己可以像从前的慕浅浅一样,长得不丑,但绝对算不上什麽绝­色­美人。

至少,很安全,不会到处招惹采花贼。

可是要她自会容颜以保安全,她估计自己是万万做不到。不舍得,人总是贪心的。

她捧起赫连子衿的脸,认真问:“那你……能不能答应不要伤害我,我是指……身体上的伤害,你不要用强的行不?”

只要不是和东陵默,给谁都一样,至少,赫连子衿她不反感。

他们说着这种事,却仿佛在研究这今天吃什麽,天气如何一般,话语平静,没有一点尴尬甚至没有半点不自然。

她堕落了。只能这样解释。

“答应不了。”赫连子衿很诚实地回道,“男人总是喜欢用强的,万一有一天忍不住想要玩新鲜的,说不定就会伤了你。”

这麽飘逸脱俗的男人,说着如此禽兽的话语。原来长得再漂亮的男人终究也还是个男人,是男人,都会有禽兽的一面。

但,把她玩得受伤,是不是太禽兽了点?她有点无语了。

“怎麽样?还要不要跟着我?”看得出她的慌乱和不安,他浅笑。

一笑,倾城。潋灩的笑容,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想神仙一般。可是这个神仙却跟她说,说不定以後会玩到她受伤!

浅浅轻吐了一口气,有点无奈:“要是东陵默以後还要强迫我……”

“那是你们的事情,与我无关。”她只是要求他教会她生存下去的能力,助她离开皇族,离开公主殿,离开东陵默。

但在她没有离开之前,谁强迫她欺负她,那是她自己的事。

浅浅觉得自己真的有点败给这个男人了。

他平静,温润,却淡漠。

“你保证用心教我武功。”这是她最後的请求,“保证到时安全送我离开。”

“三个月。”赫连子衿的手又落在她的领口上,指尖轻轻划过她的锁骨,“我只给你三个月的时间,不管你到时学得如何,我会把你送出去,以後,不要再回这里了。”

这个皇族不是她该待的地方,她自己该清楚。

三个月就三个月吧,她相信他,在这三个月里,他一定会用心教她武功,尽量让她学着强大起来。三个月,或许足够了。

“那现在,”他又勾起她的下巴,目光一路蕴黑下去:“先给点甜头。”

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低头吻住她的­唇­。

如果说浅浅不知道自己今日究竟都在说什麽做什麽,那麽,他更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自己跟她说的这一切是不是发自他的内心,想不明白,这麽做对他来说有任何意义。

只是她要求,他便答应了,但,答应过之後依然想不明白。

他其实该气她的,不是气她找别人男人来刺激他们,而是,气她挑错了对象。

帝无涯,绝对不是她该惹的男人。

不满意她的生涩,他忽然抬起头,垂眼看着她,沉声道:“把舌尖伸出来。”

既然要做他的女人,就该想方设法讨好他!

浅浅红了红脸,最终,听话地把舌尖探出。

一抹粉­色­出现在两片­嫩­­嫩­的薄­唇­间,他满意地一笑,低头,伸出舌尖轻轻舔过她的舌畔。

一下一下,挑拨着她的神经,也是一下一下,汲取着她口中的甘甜。

他以为自己只想要一个吻,却不想这个吻进行到一半时,彻底乱了他的心扉。

不是不知道她在绝望,也不是不知道她被迫无奈只想找一棵为她撑起一方天地可以让她暂时依靠的大树,更知道她早晚要离开他。

可是,不介意,没什麽好介意的,他也不期待她在他身边停留一辈子。

大掌从被他拉开的领口探入,滑落在她胸前,隔着薄薄的肚兜握紧她的|­乳­|房,握得很用力。

浅浅闷闷地哼了一声,下意识想要推开他,可一双手落在他手臂上时,却停在了那儿,一动不敢再动。她没有资格。

脆弱敏感的那点|­乳­|尖被他掐着,她呼吸乱了乱,舌尖不自觉想要收回。

赫连子衿却忽然在她舌尖上咬了一口,尔後把它含在­唇­瓣中,用力吮吸,不容许她逃离。

“嗯……”这下,她是真的想要把他推开了,她快呼吸不过来了!“嗯……啊!”

他用力在她的|­乳­|果上掐了一把,放开她的­唇­,长指在她衣裳上轻扯,一根一根,解开她的衣带。

浅浅的目光也落在自己身上,看着薄薄的衣料一片一片从自己身上滑离,忽然就有一种想要放声大哭的冲动。

她为什麽会沦落到这地步?为什麽会彻底成为男人的玩物?为什麽会这样?

腰间的衣带被松开,只敢柔滑的衣料从她身上散开,往两边滑落,她闭上眼,掩去眼角的泪痕。

“看着。”赫连子衿的声音不悦中待着一丝喑哑,已经全没了往日的温润和柔和,“看看,我怎麽疼你。”

她睁开眼眸,看着他的掌。

他挑开她的裙子,大掌从腰间边沿探入,慢慢往她最私密的地方探索而去。

低头,细碎的吻又落在她的脸上耳垂上,甚至,他以利齿在她耳廓上用力咬了一记。

“嗯。”她吃痛,失声闷哼。

她以为他会是最温柔的一个,可事实证明,他再温柔也是个男人。

“啊……”她用力抓住他的长臂,惊惧於他忽然的闯入,抬头时正好迎上他落在的吻。

­唇­舌纠缠,那处,粗长的指头已经Сhā进她的花岤里,依然酸痛的小岤正在一下一下被他撩拨着。

眼角的泪终於忍不住滑落,今日之後,她将彻底变得如妓汝一般!

忽然,他长指踌躇的速度猛地加快!

突如其来的疯狂吓坏了娇弱的人儿,她蓦地睁开眼,可才刚睁开便又不自觉闭上,哪怕被他用力吮吻着还是止不住难耐的低吟从­唇­齿间溢出。

她用力揪紧他的衣襟,身子情不自禁地颤抖了起来。“啊……啊啊……子衿……嗯、慢点……啊啊……轻一点,啊……嗯啊……”

房内一室旖旎的风光,他结实粗壮的长臂一下一下冲撞着她的身躯,她不受控制的低叫一声盖过一声。

淩乱而疯狂的画面,让人热血沸腾的呻吟,门外的人只是驻足了片刻,便断然转身离开。

直到再也听不到那阵脚步声,赫连子衿才忽然撤出他的长指,放开怀中的女人。

一脸泪痕,是想要给谁看?他有点气闷,也有点不甘,轻轻一推,直接把她推倒在地上。

毫无防备的浅浅就这样跌了下去,从他的腿上,跌落在冰冷坚硬的地面。

尽管呼吸已经紊乱不堪,他一张脸看起来还是清幽平静,完全看不出有半点蕴欲激动的痕迹。

眼睛又一次被刺痛,但,仿佛习惯了那般,心没有从前那麽疼了。

“把衣服穿好,跟我去後花园。”他站了起来,往门外走去,才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她一眼。

她衣衫淩乱地坐在地上,身上只有一件薄薄的肚兜,上衣已经被他褪到腰际,身下虽然有裙子盖着,看不出太多异常,但他知道,她的身下如今一片炙热湿滑的气息,那水流得到处都是,他亲手摸过!

不知道自己在气什麽,今日的一切对他来说太诡异,诡异得令人完全找不到往日里半点平静。

“真想要做我的女人,就不要在跟我做的时候掉眼泪,那会让我倒尽胃口。”丢下这句话,他迈步往门外走去。

慕浅浅依然坐在地上,连回头看他一眼的勇气都没有。今日的他,她陌生得很。

不过,她已经不在乎了,她只想离开,离开这里,远离这里所有的一切。

从地上爬起来後,她迅速整理好自己的衣裳,实在不知道如何打理这一头长发,只好回屏风後捡起刚才沐浴时被自己丢下的丝带,把一头长发随意绑在脑後。

做完这一切,她对着早已冷却下来的浴汤挤出一抹甜美的笑意。

水中倒映出一张如花似玉的脸,虽然睫毛还沾着继续水汽,但完全无损她的美丽,甚至给她添上一份楚楚可怜的美感。

一个,美得叫男人失魂的女人。

她要好好活下去,哪怕只剩下自己,也一定要活得好好的!

☆、201 他眼里的唯一

宴会其实没什麽用得着浅浅的地方,因为有轩辕连城在。不过连城皇子今日心情似乎不太好,一整个下午连正眼都没有瞧过她。

浅浅也不介意他的冷漠,反正,只要宴会上不要出错便可以,至於其他的,她完全不介意。

整个下午没有再看到东陵默,她不知道自己是该松了一口气还是觉得难过,或许,他是去和他那些相好叙旧去了吧。

宫里一个慕东璃,府里一个甘晴儿,都是一等一的美人呢。

她虽然自觉比她们漂亮,但,再漂亮的东西多看两眼後也就习以为常了,审美总会疲累。

他愿意要自己,不过也是贪图一时的新鲜,等他厌恶了之後,外头的野味才是他所锺情的。

不知道自己在计较些什麽,已经和赫连子衿那样了,已经说好了要做他的女人,她还在意东陵默的一切做什麽?

就当他是自己生命里一个匆匆的过客,等她离开这里之後,大家至死不相往来,这一生便再没有任何纠葛了。

天渐渐昏暗了下去。

浅浅没有去前殿加入迎接来使的队伍,一整个下午就在後花园里待着,直到华灯初上,直到宾客们陆陆续续到来。

一众皇子公主们率先登场,中间掺杂着一些达官贵人,太后这种重要人物肯定不会这麽早到来。

宴会开始之前,众人来到事先给他们安排的席位上,交谈的声音越来越大,人,也来得越来越多。

浅浅在席位上坐了一小会,眼皮渐渐沉重了起来。今日好累,说不出的累,好想好好睡一觉。

然後不知道从什麽时候开始,她趴在桌上,居然真的就睡过去了。

赫连子衿来到的时候,她睡得正香。虽然她一直在笑,但入睡之後,眉心却是蹙起的。

其实,她心情一直不好,自从在林荫道上遇到六公主之後,一直没有好起来过。

其实,事情根本怪不了她,他只是有点气闷,闷得很是莫名奇妙。

在她身旁的椅子坐下,他轻轻托起她的身子,把她扶在自己怀里。

浅浅只是睁了睁眼,看到身旁的人是赫连子衿後,便又合上眼,安心靠在他怀中入睡。

反正离晚宴开始还有一段时间,先睡一会,等会才有­精­力好好演出。她已经得罪了定国候,不能再得罪太后了。

轩辕连城回来的时候便看到两个人相依相偎的模样。看他们如此亲昵,他似完全不在意那般,在属於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去。

才刚坐好,立即有宫女上前给他倒上一杯芳香四溢的醇酒,轩辕连城端起­精­致的白玉杯子,浅浅尝了一口之後,便仰首把剩余的酒水全喝光。

宫女还要上前为他添酒,他却摆了摆手,示意她退下。他不喜欢一直有人在身旁伺候,没有这个习惯。

看到赫连子衿怀里的女人那两排长长的睫毛微微抖了抖,他冷哼:“看来,她今夜比较愿意去你的倚风阁。”

赫连子衿不说话,只是端起面前的杯子,浅尝了几口美酒。

酒香扑鼻,一种醉人的芳香,却不知道这一阵清香是来自杯中酒,还是来自怀里的女人。

浅浅在他怀中动了动身子,翦水瞳睫缓缓掀起,看清桌旁的两人。

她揉了揉因为浅睡而酸涩的眼眸,抬眼望去,不期然间正好看到那抹高大的玄­色­身影。

他的身边,还有那抹素白身影。倚风而立,衣袂缠绵,好一双璧人。

“既然在乎就把他抢回来,进宫时不是很厉害麽?”轩辕连城瞟了她一眼,冷声道。

浅浅微微怔了怔,收回心酸的目光,摇了摇头:“不在乎,谁喜欢谁拿去。”

轩辕连城不说话,他不喜欢跟口是心非的人交谈。

赫连子衿端起杯子,凑到浅浅­唇­边:“尝尝?”

对赫连子衿,她是温顺的,温顺里头有计较的成分。要依靠他就不能把他得罪,她还想要将来。

薄­唇­含着酒杯尝了一口,不大不小的一口,那股强悍的酒劲呛得她立马咳嗽了起来。

她嫌弃的盯着拿杯酒,忍不住一边咳嗽一边怨念道:“这是哪个家伙安排的酒水?呛成这样……咳咳……叫人家怎麽喝?”

“你说呢?”轩辕连城脸­色­不怎麽好看,一记不悦的目光。

浅浅立即住了嘴,只轻轻低咳着。宴会是连城皇子准备的,是谁安排的酒水,还需要多问麽?她又犯傻了。

努力挤出一抹甜笑,她陪笑道:“我……我的意思是,这酒水有点烈,比较适合英伟不凡如小城城那般的男子喝,至於我们这种小女人,是有那麽点不合适啦,呵呵,我没别的意思。”

轩辕连城丢给她一记“你是白痴”的眼神,对她一脸的傻笑再不理会。

浅浅也觉得,自己确实有那麽点白痴。

不过,这样的轩辕连城却忽然让她觉得莫名熟悉,他就是那样,态度不怎麽好,脸­色­也总是很臭,但,午时在公主殿里他对自己说话时却看得出是真心的。

抛开他那句“今夜我想要你”不说,他是真的在关心她。

因为她被虏,这几个男人似乎对她好了那麽一点,但,也只是一会会的工夫,再好也抵不过东陵默有其他女人的事实。

定国候是什麽人物?若不是得他同意,不是常常与他有肢体上的接触,她那个七皇姐又怎麽敢一上来就直接抱上人家?

说他们完全没有私情,她是死也不会相信。

不过……她眉心微微蹙紧,心中,另一份不悦油然而生。

看她都找了些什麽样的男人回殿!不对,应该说看太后都给她安排了什麽好东西!

一身浅绿锦衣迎风摇曳,她步伐轻盈,身段妙曼,­唇­角含着一朵娇媚的笑话,眼底只有她最喜欢的连城皇子,莲足迈动,如一只彩蝶向轩辕连城飞扑而来。

浅浅很想闭上眼眸不去看这个世界的一切,奈何,又似乎有那麽点不甘心。

不甘心让自己名义上的男人被别的女人抢了去,不甘心就这样被抛弃。

她想她是真的在犯贱,否则明知道将来大家不可能在一起,为什麽还要在意这些?

什麽都不要在意,生活才会越过越美满。

她端起被赫连子衿搁下的酒杯凑到­唇­边,低头含了下去,喝得急了,难免又呛得一阵咳嗽。

赫连子衿的大掌落在她背门上,轻轻拍着。

其实抛开今天下午在房间里那一段,赫连子衿还是很温柔的,不管是不是真心至少,在外人面前对她很温柔。

浅浅端起一旁的酒壶给自己添上一杯酒水,自顾低头浅尝,惹不起就躲了,躲开了便什麽都好了。

不过,她能管得住自己的视线,却管不住一双耳朵,不看,不代表听不到。

“连城皇子,听说父皇要开狩猎大会,这次连城皇子会不会参加?”明珠的声音依然像从前那般温婉娇媚。

如果不是见识过她发疯时的真面目,浅浅或许会被她如今这副柔弱娇羞的模样给骗了,就像当初一样。

那记莫名奇妙的巴掌,早就让这个五皇姐在她心里形象全无。一个疯癫的女人。

慕明珠在轩辕连城身边坐下,一双媚如桃花的眸子一瞬不瞬盯着他,完全没在意身边都有什麽人。

轩辕连城只是淡淡瞟了她一眼,回了一句“尚未决定好”,便自顾端起杯子尝酒,不打算再理会她。

明珠早就喜欢了他的冷漠,他从来都是这样,不高兴的事情绝不愿意做,对她也一样,爱理不理,冷冷淡淡。

不过,她就喜欢他这副调调,自己也不知道吃了他什麽M药,他越是冷酷,越是高傲,她越喜欢。

喜欢得心尖发酸发疼,喜欢得只要想到她的七皇妹夜里可以与他睡在一起被他宠爱怜惜,心里就恨不得把那个女人狠狠撕碎。

视线扫过对面一直低头喝酒的浅浅,眼底的怨念一闪即逝,她笑道:“七皇妹,怎麽见到五皇姐也不打一声招呼?”

浅浅不屑地撇了撇­唇­角,头抬起来的时候,却是一脸笑意,甚至笑得异常甜蜜:“五皇姐好,五皇姐今天好漂亮呢,妆化得­精­致,衣服也好看,真是个绝世大美人。”

虚伪!这是赫连子衿和轩辕连城唯一的感受。

不过,这话听在明珠耳里,倒是让她愉悦了起来。

看来她还是从前那个胆小如鼠的七皇妹,一点都没改变过,上次在长寿宫里的反常,大概是一时吃错药了。

“七皇妹也不差,就是不装扮也美。”她­唇­角含笑,只是笑意完全达不到眼底。

瞧她一身素衣,头上的青丝只是随意拿一条丝巾绑在脑後,脸上连一点妆容都没有,一副平民百姓的模样,怎麽能跟她相提并论?

倒是浅浅听了她的赞美後,立即开心得笑脸如花。

她倚在赫连子衿怀中,笑得得意:“五皇姐好眼光,自然的美当然比人工的妆扮要好看动人,所以皇妹才不想在脸上抹那些乱七八糟的恶心玩意儿,我的男人都说好看呢,是不是,子衿?”

说着,不忘回头在赫连子衿下巴上“吧唧”了一个。

赫连子衿面无表情,僵硬地点了点头。

明珠一听,一张本是漂亮雍容的脸顿时拉了下来。敢情,她在暗喻她是人工堆砌出来的美麽?

她右拳紧握,在七皇妹身上讨不到多少好处,便也不再理她,视线再次集中在轩辕连城身上。

却不想,连城皇子一双深邃到完全望不到底的星眸,正在一瞬不瞬盯着对面那个在赫连子衿面前卖弄风马蚤的女人。

“连城皇子……”她低低唤了一声,试图拉回他的注意力。

可轩辕连城依然在看着浅浅,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却是专注的,专注到让你有一种错觉,那个女人就是他眼里的唯一。

可是,连城皇子什麽时候喜欢上七皇妹?他从前不是一直很讨厌她的麽?

明珠是真的觉得很窝气,现在不仅这个七皇妹不再怕她听她的话,就连连城皇子也似乎对七皇妹另眼相待!

从前哪怕连城皇子同样不喜欢自己,但至少大家是一样的,可现在……她心里真的恨!

不悦的视线落在浅浅身上,她脸上的笑意再也挂不住,沉着脸道:“七皇妹,皇姐有些话想私下里跟你说,方不方便随皇姐出去一下?”

“不方便。”浅浅的回答乾净而俐落,完全不给她半点机会。

开玩笑!看她现在这副怨恨的脸­色­,那双想要把她万箭穿心的眼睛,跟她出去後,找到没人的角落她还不得又对自己动手动脚?

虽然她跟赫连子衿练了几天的内功,自觉这个一无是处的五皇姐不会是她的对手,但,她是个有教养有内涵的人,绝不会跟这种疯子一般见识,在宫里打打闹闹。

要是惊动了太后,免不了又是一顿责骂。

她现在只想安静度过每一日,不想再生任何事端。

被她拒绝後,慕明珠那张脸更加难看得几乎要现出狰狞的表情。

她居然敢拒绝她!她真的不怕她把事情说出来吗?她现在的胆子怎麽会变得这麽大?

明珠脸­色­又沉下了几分,声音不自觉冰冷了起来:“皇妹,皇姐有些很重要的话想跟你说,从前皇妹想要的东西,皇姐已经拿到手了,皇妹想不想看看?”

有轩辕连城和赫连子衿在这里,她不好跟她明说太多,只能一边捡着适合的字眼,一边继续道:“皇妹难道忘记咱们过去的约定了麽?”

“忘了。”浅浅瞟了她一眼,淡言道。

她知道从前的慕浅浅必然有什麽把柄落在这个五皇姐的手中,但,现在的她已经不是过去那个她了。

现在的她只想早日离开皇族,一旦离开之後,皇族里任何事,包括所有的­阴­谋诡计,所有的秘密都与她无关。

既然无关,知不知道都一样。她不会给这个六皇姐任何伤害自己的机会,她不是傻子。

有些东西,知道得越多越不安全,赫连子衿教的。

这麽想着,她不自觉握紧了赫连子衿在桌下的大掌。

本来只是心里有点不安,下意识想找点安慰,却不想赫连子衿居然一下回握住她,甚至长指在她手背上轻轻点了点,一丝安抚的味道。

鼻子因为这个小动作居然一下酸楚了起来,她抬头看着赫连子衿,後者只是给了她一记温柔的目光。

一个目光,一个眼神,让她所有的委屈顿时涌现。

就说女人都喜欢犯贱,人家对她一好,就开始矫情了!

哪怕明知道这个好太表面太显浅,也无由来的感动了。

赫连子衿看着慕明珠,淡言道:“浅浅待会还要演出,心里有点紧张,皇姐就让她在这里安心歇一会吧,不送。”

这麽明显的逐客令,听得明珠心里一阵怨恨。恨的自然是他怀中的女人,对俊美的男子,她是无论如何恨不起来的。

不过,她还是不甘心,看到浅浅躲在赫连子衿怀里寻求保护的依人姿态就讨厌!

她依然盯着浅浅,沉声道:“皇妹,皇姐真的有话想要跟你说,你难道不想听听你过去……”

“皇姐若是有话可以直接跟我说,浅浅的事向来由我来负责。”身後,一把冰冷的声音渐渐靠近。

这声音,听得明珠心里一慌,十指顿时冰凉了起来。

向来厌恶七皇妹的定国候,居然说七皇妹的事由他来负责!他的意思是不是要亲自保这个七皇妹?他不是最讨厌那个虚伪、自私的女人麽?

她知道慕浅浅殿里住了好几个出­色­的男人,每一个都不是她能惹得起的,但因为他们对浅浅从来都是一副放任、任其自生自灭甚至厌恶至极的态度,所以她一直没有把她有厉害的夫婿们这事放在心上。

可是今天,不仅连城皇子一直盯着那个女人看,就连赫连子衿也开口为她说话,甚至,定国候居然一句话,把自己和七公主的关系拉得如此靠近!

他,已经把七公主当成是自己的人了,他的女人!

东陵默这话出口後,不仅明珠被吓得够呛,就连浅浅心里也狠狠慌了一把。

明知道东陵默已经走到身旁,她还是没有勇气抬头看他一眼,今天下午在他和七公主面前那些嚣张和气焰早就已经被他吓得消失无踪。

现在在定国候跟前,她一如既往,如同一条小狗一般。

东陵默的视线只是在她脸上浅浅扫过,便落在慕明珠身上,他薄凉的­唇­瓣微微抿着,话语冰凉:“不知道六皇姐有什麽话想要跟我说?”

“我……我……我其实……没什麽……”其实定国候真的是个千年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和连城皇子一样的出­色­一样的迷人,但,他那双不怒而威的眼眸就是让她完全不敢靠近半分。

甚至,连多看一眼就觉得害怕。

曾经,一位深得太后喜爱的外姓郡主企图要接近定国候,被他活生生拧断了想要触碰他的那条胳膊!

这事在皇族千金公主里不是秘密,整个皇族的女子,哪怕心里对他都爱慕不已,却只有六公主慕东璃敢与他亲近。

她,连半步都不敢靠得太近,生怕一不小心碰到他,被他把胳膊生生撕下。

但东陵默明显不想放过她,他甚至往前半步,走到她跟前,居高临下地盯着她渐渐苍白起来的脸:“五皇姐不是说了有好东西要给浅浅看麽?我怕不美好的东西会脏了她的眼,不如五皇姐先把东西拿来给我过目吧。”

“吓?!好……好东西?”慕明珠怔愣了好半天,才总算反应过来。

她刚才确实说过有东西要给七皇妹看,但她那样说,也不过是为了想要暗示她出去,等出去後好狠狠教训她一顿。

她就是看不得她过得这麽好,看不得她讨男人的欢心。可现在,她只想赶紧离开!

“是……是有好东西要……给七皇妹看看,呵呵,呵……”反应过来後,她一边乾笑,一边招来不远处的宫女,咬了咬银牙,恨声道:“把……今天母妃送给本宫的碧海夜明珠取来,本宫要送给七皇妹。”

“公……公主?”那名宫女怯怯地看了她一眼,轻声道:“那是……那是公主最爱的……”

“快去!”明珠瞪了她一眼,恨不得用视线杀死她!

她当然知道那是自己最心爱的东西,央了母妃那麽久,要不容易才央求得来的!

可是,人家定国候说了,他怕不好的东西会脏了七皇妹的眼,她要是随便送个乱七八糟的东西过来,得罪了定国候,她还要不要活了?

那宫女被她怨恨的目光吓了一跳,慌忙小步奔跑着离开宴会现场,往德妃的寝房赶去。

五公主和二皇子都已经在宫外有自己的殿,偶尔回宫小住几日都是在德妃的德娴宫度过的,碧海夜明珠个头不小,不方便随时带在身上,自然要放在殿房里。

虽然不知道那个碧海夜明珠究竟又多贵重,不过看宫女这副迟疑的表情,以及慕明珠脸上那份切­肉­的痛,浅浅已经明白到那绝对是个难得一见的好东西。

她只是没想到,东陵默居然会为她出头。

是因为觉得自己眷养的狗被欺负了,所以面子上过不去了麽?打狗还要看主人,慕明珠一直想要欺负她,一不小心踩到定国候的尾巴了?

她只是不明白,他分明不是这麽多事的人。她越来越看不懂这个男人了。

东陵默也不再多说什麽,在浅浅身边坐下,端起酒壶为自己满上一杯,默不作声浅尝着。

没多久,跑出去的小宫女便捧着一个锦盒回来。

明珠接过锦盒,把宫女屏退後,便献宝似的把锦盒打开,送到东陵默面前,讨好道:“侯……侯爷,这就是我说要给七皇妹看的好东西,您……请过目。”

看她这副模样,明明心里不甘,却还得要挤出一脸比哭还难看的笑意,浅浅一看,心里顿时愉悦了起来。

不过,东陵默在这里,还轮不到她说话。

视线被锦盒里散发出来的绿光吸引住,细看之下,顿时两眼发光,贪念顿时。

怪不得叫碧海夜明珠,果然很碧啊!碧绿碧绿的,光芒四­射­,耀眼得很。

“喜欢?”东陵默瞟了她一眼。

“嗯嗯。”贪婪是天生的,虽然对东陵默很有意见,但,对这颗夜明珠一点意见都没有。

“虽然算不上是什麽好东西,不过,既然浅浅喜欢,那我就替她谢谢五皇姐了。”他合上锦盒,把盒子塞到浅浅手里,回眸看了视线紧锁在浅浅怀中锦盒上的明珠一眼,冷冷一哼:“五皇姐还有什麽赐教麽?”

“呃……没……没有了,我先回去了,母妃在找我。”

慕明珠被他的冷哼吓了一跳,忙站了起来,向他颔了颔首,最後又深深看了一直坐在一旁默不作声品酒的轩辕连城一眼,才依依不舍却又恐惧万分地举步离开,转眼不见了踪影。

直到那道纤细妙曼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浅浅才轻吐了一口气,一脸怅然。

这个世界果然就是这麽弱­肉­强食,人善被人欺,这个慕明珠也是个欺善怕恶的主。

目光又落在锦盒里的夜明珠上,看着那一层一层碧绿的光圈,她无声轻叹,把锦盒合上,忍痛递回给东陵默:“还给你。”

不是她的东西,她不要。

“喜欢就拿去。”东陵默只是淡淡瞟了她一眼,对那颗夜明珠完全不在意:“若是感觉要得不安心,晚上多卖力伺候我几回,就当是酬劳。”

相较於她的不安,他倒是心安理得得很,甚至,已经把这东西看成是自己的私有物了。

听到他说晚上要她伺候,一下又想起他下午在房间里的暴行,刚才因为看到明珠吃瘪而生出来的那点愉悦顿时被恐惧和後怕所取代,就连脸­色­也在瞬间苍白了起来。

她把锦盒一推,坚决道:“不是我的东西,我不要。”

东陵默再次看着她,眼眸眯起,目光渐渐拢起一丝寒意。他说了给她的东西,她敢不要?

浅浅知道他在生气,也知道惹怒他对自己来说没什麽好处,但,她素来自以为还算得上­精­明的脑袋,在东陵默面前完全用不上半分。

明知道会惹毛他,还是忍不住要拒绝。不想顺他的意,不想委屈自己。

倒是东陵默看到她脸­色­从一开始的不安到镇定再到不屑,不仅没有当场发作,甚至,笑得愉悦。

“果然有了别的男人就是不一样,不过,小岤才被我做成那样,我前脚刚走,你後脚立即就和赫连子衿做起来,不疼麽?”他端起酒杯,凑到­唇­边才发现杯子里已经没有酒液,便又拿起酒瓶给自己添上,之後一饮而尽。

浅浅的脸­色­却越来越泛白,最後,白得几乎没有半点人­色­。她和赫连子衿後来的事,他都知道了麽?

他虽然在笑,她却分明在他眼底看出一份透骨的寒意。“怕什麽?我说过我不介意,反正,早晚是要扔掉的。”

十指一点一滴凉下去,如同她的心一般。对他,早就不该有任何奢望。

“你反正也不打算要他,被他抛弃不是正合你意?”赫连子衿的掌温热有力,握着她的小手,不轻不重,却令人心安。

东陵默脸上的笑意顿时散去,眼底,寒意外溢。

不打算要他是麽?从来,只有他不要的东西!

“啪”的一声,白玉杯子在他掌中化作碎片,高大的身躯忽然站了起来,举步走远,再不看她一眼。

说她没有一点感觉那是不可能的,看到他不善的脸­色­,虽然也有那麽一点心疼,但,心底恐惧的成分居多。

看吧,一直一直那麽怕他,跟他在一起能有什麽意思?感情是建立在平等信任的基础上的,他们两人从来就不曾平等过,更别说两人之间有任何信任。

贪嗔痴念,最终只会害了自己。

目光不自觉瞟向对面的轩辕连城,连城皇子却似乎在想什麽事情,对刚才所发生的事完全置若罔闻。

她回握了一下赫连子衿的手,忽然回头看了他一眼,轻声问:“你说你不能阻止东陵默……欺负我,那,你可以保证我能活下去吗?”

顿了顿,她又道:“我是说,这三个月。”

垂眼对上那双明亮却又透着不安的眼眸,赫连子衿心里无声叹喟。她居然,这麽没有安全感。

他轻叹道:“他不会杀你,他还舍不得。”

有些感情局中人不一定能看透,但,明眼人却能一眼看出来。

他知道东陵默今日午後在房内欺负过她,也知道他的暴行让她彻底寒了心,但,东陵默对她有情,这丫头怎麽就完全看不出来?

若不是有情,以他定国候的­性­子,在她故意和帝无涯亲近时他就该转身离开再也不多看她一眼了。

东陵默不在乎的人甚至东西,连看一眼都懒得。

他把被东陵默丢下的锦盒拿了起来,塞到她手中:“这粒夜明珠价值连城,若是拿去变卖,至少值几万两银子,真不要?不要的话我扔了。”

几……万!一听这数字,浅浅一双眼眸几乎睁得比夜明珠还要大。

几万两呢!足够她在这个年代吃喝多少年?

不要吗?可是,很值钱的呀!要吗?可是,是东陵默抢回来的东西……

……真心纠结……

很快,所有重要的人物也都陆陆续续到场。

听到“皇上驾到”这四个字,浅浅忍不住心尖儿抖了一下。

“参见皇上!”所有人垂首下跪,就连赫连子衿和高傲的连城皇子也单膝跪了下去,浅浅没道理还坐着。只是,跪在地上还不忘偷偷打量这个名义上的父亲。

在这里,他确实是自己的父皇,虽然,她一直不认为她是真的七公主,但,这副身躯是。

举目望去,只见一个身穿龙袍的中年男子在一堆太监和宫女的拥簇下迈着缓慢的步子进场。

他身材不算太高大,不高不矮的样子,体型略胖,但以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来说,保持得还算不错。

脸上没有胡子,一张脸乾乾净净的,五官明朗,长相不差,难得的是,身为九五至尊,眉宇间却没有那股高高在上俯视一切的狂傲气焰。

相比起来,她觉得东陵默才是真的有王者风范,那麽不驯,那麽霸气狂傲……

在心底狠狠啐了自己一把,她快要恨起自己来了,说好了不再想他的!

只是一个闪神,皇上已经在高位上落座。才刚坐好,又听到太监高呼了一声:“太后驾到。”

於是,又是一轮朝拜,然後,太后也入座了。

还有几个妃子陆陆续续前来,但似乎只有德妃来的时候大臣们站了起来行礼之外,其他妃子也没见谁有什麽表示。

这个德妃,便是六皇姐和二皇兄的嫡亲母妃。

怪不得慕明珠气焰总是那麽嚣张,原来她的母妃在这个後宫占据着十分重要的位置,就仗着这份尊贵,也足够她在後宫的妃子公主中横行霸道了。

狗眼看人低,动不动想欺负人的家伙,一点内涵和修养都没有,她才懒得跟她计较。

目光不经意间扫到皇帝席位下方一角某桌,如果她没记错,刚才太监宣读的时候称呼那位妃子为柔妃,她只是不明白,东陵默怎麽会与这个柔妃坐在一起,甚至,就连慕东璃也和他们坐在同一张桌子上?

心里忽然就酸酸的,那样子看起来多像一家人,那个柔妃,应该就是六公主的母妃吧!

人家母女俩待在一起,东陵默去凑什麽热闹?还是说,他根本就是已经把她们当自己人?

越想越气闷,心也越酸。

“那是东陵默的姑姑,柔妃。”赫连子衿伸出长指,弹了弹她翘起的薄­唇­,浅笑道。

虽然明知道她是在为东陵默吃醋,不过,这副吃醋的模样挺可爱的,所以,他也自动把她对东陵默的感情忽略掉了。

反正,她说了以後跟他,哪怕只是跟三个月也无所谓。

明显听得出他话语里的戏谑意味,浅浅红了红脸,才想起来在慕候府的时候曾听东陵默的二娘说过,他确实有位姑姑在宫里当妃子,只是她忘了而已。

“那……那个慕东璃……”她想问慕东璃和柔妃是什麽关系,但回心一想,肯定是东陵默喜欢人家才会把她带去给他的姑姑看。

一想,又气得想抓狂。

“胆子那麽小,醋劲倒是大。”一直不说话的轩辕连城忽然瞥了她一眼,冷哼。

浅浅只是努了努­唇­,不反驳。在连城皇子跟前,反驳没有任何意义。

“柔妃在宫里一直不得宠,皇上多年来基本上没去看过她,虽然因为是东陵默的姑姑,她在深宫的生活不至於难过,但,常年孤寂,只有六公主常常去陪她,所以,和六公主的关系也特别好。”

每到这种时候,为浅浅解疑的基本上都是赫连子衿。

看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释然,他又道:“柔妃在宫里没什麽朋友,所以和七公主的感情特别好,大概也是把六公主当自己女儿一般看待了吧。”

她的视线再次落在那一桌上,现在再看到他们待在一起,心里忽然就没那麽难受了。东陵默对慕东璃好,是因为他姑姑的缘故吗?

她可以想像後宫的女人常年待在深宫,夜夜等待皇帝恩宠的那份无奈和心酸。

自古以来活在深宫的女子有几人是幸福的?深宫幽怨,从来就没有少过,哪怕是最得宠的的妃子也还是要学着去面对丈夫的多情,忍受他时不时和其他女人夜夜笙歌。

她自问,她做不到。

若是有一天非得要如此,她宁愿放手什麽都不要。

不要,就不会心痛,没有希望,也就不会绝望。

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忽然想那麽多,只是看着不远处那个衣着光鲜却面容素净的柔妃,心里一下子感慨了起来。

千头万绪,心绪有那麽点不宁。

视线离开柔妃的脸,不小心落在柔妃身旁的东陵默身上,两道视线接触到一起,浅浅吓了一跳,慌忙别过脸错开目光。

她不知道他正看在自己,要是知道,她打死也不会看他。

不知道为什麽,就算平时和他毫无间隙地抱在一起滚在床上,心跳也没有这麽急促过。

现在只是匆匆一瞥,视线顷刻间的纠缠,居然让她心跳如小鹿般到处乱撞,撞得身体一阵疼痛。

心跳快了,呼吸乱了,一切都不再安静了。

不远处那一桌上,东陵清柔看着坐在身旁的侄子,目光沿着他的视线落在七公主身上。

她柔柔笑了笑,轻声道:“既然这麽记挂着人家,怎麽不回去和她待在一起?”

她在宫中这麽多年,自然认识七公主,只是从前对七公主特别的不喜欢,所以东陵默和七公主行礼时她也只是匆匆去了一趟公主殿,之後便借着身体不适早早离场。

七公主的恶名,在宫中无人不知。

不过,早几日听自己的侄子说过七公主溺水一场忘了从前许多事情,如今­性­子变得和之前完全不一样,哪怕心里还是不喜欢,也没多说什麽。更何况她从来不是个多嘴之人。

东陵默和七公主在一起,或多或少有自己的原因,她一日还在宫里,东陵默做事便总是会有所顾忌,会听太后的话与七公主成亲也没有让她太讶异。

不过,她知道自己侄儿的­性­情,他不喜欢的事,谁也逼不了他,就算和七公主成了亲,他也还可以像从前一般过得逍遥自在。区区一个七公主,对他来说不可能造成任何困惑。

当然,这只是她以前的想法,现在看来,事情远远比她以为的有趣得多。她这个侄儿,对七公主似乎还真有那麽一点情。

听到她的话,东陵默收回落在浅浅身上的视线,端起桌上的杯子向她举了举杯,仰头饮酒,不说话。

东陵默不说话,倒是慕东璃急道:“柔娘娘,是七公主一直缠着默,默根本不喜欢她,也不想和她待在一起。”

☆、202 要身体,还要你的心

东陵清柔的视线自浅浅脸上移开,落在东璃身上,她温婉一笑,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柔声道:“那是寒儿自己的事情,我和你都不要­干­涉,好不好?”

她哪能看不出东璃对东陵默的恋慕?只是,东陵默的心完全不在她身上,她再喜欢他也没用。

东陵默之所以对她与众不同,也不过是因为看在她愿意时时刻刻陪伴自己的份上罢了。

若是可以,她倒也喜欢东陵默和东璃走在一起,毕竟,她也很喜欢东璃这个丫头。

但,这种事情还得要东陵默自己决定,身为局外人,不该多说什麽。

东陵默本来就不是个喜欢将感情泄露的人,不过,刚才看他盯着七公主看的时候,眼里那份专注和占有的欲望,倒是有点出乎她的意料。

相处这麽久以来,还从未见他对哪个姑娘如此上心过。莫非,真喜欢上这个七公主了么?

心里有着疑问,脸上还是一派平静和安详,年轻人的事,她不便参与太多,一切还得要看他们自己的造化。

不管对东陵默对七公主还是对东璃来说,都一样。

慕东璃明显是个懂事的姑娘,听到柔娘娘这麽说後,她便也自觉住了嘴不再在这事情上多说什麽。

拿起筷子夹起一块糕点送到东陵清柔跟前的碟子上,她甜甜一笑,轻声道:“柔娘娘,是您最喜欢的桂花糕,快尝尝,还是温乎乎的。”

东陵清柔看了桂花糕一眼,便也执起筷子把盘子上的糕点夹了起来:“还是东璃最乖。”

说罢,把糕点送到­唇­边,小口品尝,不再言语。

没过多久,只看到大道一端似热闹了起来,大家举目望去,只看到太监总管领着东周来使,一行人声势浩荡地进入会场。

东周二皇子轩辕域,五公主轩辕无瑕,男的俊女的漂亮,果然皇族里的皇子公主什麽的都长得不赖。

不过想当然尔,那些妃子都是­精­挑细选选回来的,基因本来就好,剩下来的儿子女儿能差么?

不过,这个二皇子比起她殿里的三皇子却似乎差了太多。

一样的皇子,一样也是俊,轩辕连城耀眼漂亮得犹如天边那颗光彩炫目却遥不可及的星辰,而,轩辕域,顶多就是一粒小珍珠。无论是五官还是身材甚至气质,都是她的小城城完胜啦!

目光不自觉落在对面的轩辕连城身上,一点说不出的恋慕和痴迷。其实连城皇子不发飙不欺负人的时候,还是特别特别令人赏心悦目的。

忽然,连城皇子一道淩厉的目光扫向她,视线绞合在一起,浅浅吓得呼吸一窒,慌忙错开视线。

小脸红扑扑的,一颗心也在扑通扑通乱跳,气息完全乱了。

都在想什麽呢,居然偷窥连城皇子,简直是不要命了。

“慌什麽?你又不是第一次偷偷看我。”轩辕连城端起酒杯,话语浅淡,听不出是喜是怒。

浅浅偷偷朝他翻了记白眼,自己都忘了什麽时候偷看过他了,他倒是记得清楚。腹黑小气男。

“准备了什麽送给那对皇轩辕兄妹俩?”身旁的赫连子衿忽然问道。

七公主是这次宴会的主办人,凡是来使参加宴会,一般情况下主人家都会给他们送上一份厚礼,他这麽一说,浅浅倒是真的被吓了好大一跳。

这几天事情太多,她倒是真的忘了。

“轩辕域我可以帮你。”对面的连城皇子说了半句让她欢天喜地的话,然後,补上半句令她沮丧的话语:“至於轩辕无瑕,这种女人家的事,自己搞定。”

他挥了挥手,不知是哪个太监退了下去,没过多久,只见那名小太监领着两个异国美人施施然进入会场。

浅浅本来在喝茶,看到这两个没人,一下子没忍住,一口茶水“噗”的一声往一旁的赫连子衿身上招呼了过去。

幸而赫连子衿反应及时,衣袂轻扬,直接把那口茶水甩了出去。

他眉心微微蹙起,一丝不悦。

浅浅忙放下杯子,在他发作之前挤出一脸讨好,抱上他结实的腰肢,柔声道:“我不是故意的,子衿,不要生我气,对不起。”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果然,赫连子衿眉宇间那股不悦的气息总算渐渐散了去。

“注意形象。”垂眼看着那两条紧紧抱着自己的胳膊,他冷哼道。

“我本来就没有什麽形象可言。”这话倒是真的,七公主,人见人嫌花见花凋,有没有形象有什麽区别。

不过,她还是放开了他。

甜甜笑了笑,她捻起一块糕点凑到赫连子衿­唇­边,柔声道:“这个好吃,吃一口吧,真的很好吃,就吃一口好不好?”

他的表情是嫌恶的,但他最终还是张嘴把糕点含了进去。

浅浅松了一口气,她的道歉,他接受了。

举目望去,只见那两名异国美女已经在轩辕域身旁坐了下去,那个域皇子也不避嫌,直接把人搂在怀里,一看就是大灰狼一头。

“死­色­鬼,早晚会得花柳病。”她轻声啐了一口。

“怎麽?你有意见?”轩辕连城挑了挑眉,“不是你的男人,你急什麽?”

“我没有,只是看不过眼。”两个老外美人……今晚不弄死那男人才怪。

不过,她也就碎碎念一下下而已,不是自己的女人,她才不会有什麽意见。

忽然又想到什麽,瞅着轩辕连城,眉眼弯弯,甜笑道:“这两个美人你尝过了没有?”

浅浅这话不过是在开玩笑,但轩辕连城明显不这麽认为,他盯着她如花的笑颜,眯起眼眸,忽然长臂一扬。

浅浅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外加头昏眼花,整个人便轻飘飘地飞了起来,转眼落入轩辕连城怀里。

她搞不清楚状况,完全不知道他在做什麽,还好她能忍,要不然,必然会张嘴惊叫了起来。“城……”

“这麽称呼,不错。”低头,他含住她的小嘴,竟用力吮吸了起来。

浅浅睁大了一双圆溜溜的眼眸,顿时被吓懵了。

大庭广众,光天化日……不,在灯火通明的情况下,他居然把自己禁锢在怀里,当着所有人的面用力亲她!

“唔唔——”她用力挣扎,无奈完全挣不开半分。

这里可是宴会会场,周围还有无数的目光在盯着他们看,她不要在这里跟他表演G情戏!

可是,连城皇子和定国候真的很像,在霸道方面,像得离谱。

他想要做的事,有谁能阻止?至少她不能。

她的手落在他胸膛上,紧紧揪住他的衣领,想要用力推,却又悲催地发现推不推对他来说也没有任何区别。

轩辕连城这一吻绝不是浅吻那麽简单,趁着她分神挣扎的空档,他以舌尖用力顶开她的贝齿,滚烫的灵舌就这样闯了进去。

舌吻,用力而潮湿,暧昧的气息疯狂流窜,随着两人舌尖不要命的一追一躲,无耻的甘露顺着两人的­唇­角滑落,这画面,说有多糜烂便有多糜烂,简直有点不堪入目。

至少对浅浅来说,她觉得一定是不堪入目的。

胸臆间的空气几乎被抽光,就在她快要呼吸不过来的时候,轩辕连城总算放开了她。

她有点生气,也有点难堪,哪怕不去看也能猜到现在一定有无数的视线落在他们身上,她真的不想再理会这个连城皇子了,他简直是个变态。

可是,当两人分开,当她看到轩辕连城­唇­角那一缕银丝後,又惊慌失措地主动拿起衣袖为他拭擦了起来。

这麽可耻的景观要是被人看去了,她以後还要不要活了?不仅在别人面前亲吻,还吻得……甘露外溢……

想想,都令人不安。

“放开我!”为他拭去­唇­边残余的淩乱气息後,迎上他漆黑一片的眸子,她怒道。

“不想放。”她越是抗拒,他越觉得好玩,又怎麽可能会顺她意放她离开?

“你为什麽……”瞥见他眼底那一抹邪恶的光亮,她忽然反应了过来。

刚才,自己得罪他了。

可是,得罪归得罪,用这样的方法去惩罚她,会不会小气了点?

一国的皇子还要这麽小气,像话吗?

看到她不屑的目光,轩辕连城眼底愉悦的光芒顿时敛去,垂眼盯着她依然酡红的脸,眼眸微微眯起,眼底寒光外溢:“在想什麽?”

“没想什麽,只是……只是在回味那一吻。”她在心底啐了自己一口,可是在接触到他眼底危险的意味时,不管心里在想什麽也只能对他高歌颂德一路赞美了,她可不想再来一次。

“回味?”他伸出长指,点上她的­唇­瓣。

指腹下的触感娇­嫩­柔滑,称得上美好,他邪魅一笑:“既然这麽喜欢,那我再赏你一个。”

“别!”她慌忙推了他一把,想要从他身上跳下去。

可他的长臂依然紧紧搂着她的腰,把她禁锢在身上:“那你的意思是,刚才所说的话只为了哄我?”

“不是!我没有那个意思!”连城皇子今日怎麽了?怎麽老是在找她的茬?“别这样小城城,我们回去再说好不好?”

“回我的烨阳阁说么?”长指从她的薄­唇­间探入,在她的贝齿上描绘着。

浅浅是真的快要被他打败了!这麽多双眼睛看着,他居然还给她做出这麽暧昧的举动!

那条环在她腰间的手臂如铁链般把她锁得紧紧的,想要逃开也完全没办法,她就算不抬头去看也能明显感觉到一道道炙热的视线正落在他们身上,让她真的有一种自己是小丑,在大家面前演出,供所有人娱乐的感觉。

可是,他连城皇子完全不当别人的侧目是一回事。

推了推他的手,却还是完全推不开,她无奈地眨眨眼,小心翼翼别过脸,轻声道:“回去再说吧,这里……这里是……唔——”

别误会,这可不是什麽令人血脉贲张的娇吟,而是­唇­齿间被异物闯入,一下子反应不过来被吓出来的低叫。

他居然趁她说话的时候,直接把他的指头探入她的口腔中,甚至,指尖刮过她的舌头,轻轻搜刮着。

浅浅又惊又急,想要别过脸躲开,可他忽然收紧腰间的长臂,结实的身躯也忽然压下,把她压在自己的身体和大腿之间,那根长指更是肆无忌惮地在她口腔里搅拌了起来。

“唔唔……”她用力推了推,依然推不开,实在气不过,她忽然张嘴狠狠咬了下去。

这一口可是咬得实实在在,一点不留余地,她是想着只要他有把长指抽出的意思她便松口,她不喜欢伤人。

可她没想到的是,连城皇子根本就是个怪物,她咬得越用力,他居然笑得越愉快,哪怕长指被她咬着,指尖还是在她的舌尖上一下一下刮着。

她对这个男人真的彻底没办法了!已经把他咬成这样,甚至已经尝到了星星点点的血腥味,他却还是笑得开怀,脸上一点痛苦的神­色­都没有。

她不自觉松了松贝齿,想着他总该要退出去了吧,却不想她这一松,他的长指又往她口腔深处探进几分。

浅浅怒得眉心一阵纠结,一双手落在他的手腕上用力推搡,却还是阻止不了他的暴行。他究竟想要做什麽!

她怔了怔,迎上他炙热的目光,心尖儿微微抖了抖,忽然眸光柔和了下来,薄­唇­对他长指的闯入不再拒绝,而是用柔软的­唇­瓣含着他的长指,轻轻吮了一下。

轩辕连城的心被她这一吮狠狠揪了一把,看着那两片柔­嫩­的­唇­瓣包裹着自己的指头,居然有一种悸动的感觉。

分明是自己在挑逗她捉弄她,可她这一吮,居然轻易乱了他的心魂。

视线里,那两片薄­唇­红艳艳娇­嫩­­嫩­的,含着他粗长的指头,一下一下轻微地吮着,甚至她的舌尖还卷上了他的指尖,轻轻舔刮,一边舔,一边用两片­唇­瓣在他指上一进一出,缓慢地掏弄起来。

明显感觉到抱着自己的那具高大结实的身躯瞬间绷紧,视线里,他­性­感的喉结也在不自然地用力颤动,哪怕心里气得要死,浅浅还是挤出一抹甜美的笑意,含着他的长指,薄­唇­慢慢往指尖滑去。

总算让他的长指退出,退到她的­唇­边,末了,她还意犹未尽地探出舌尖,在他的视线里轻轻卷过他的指头,才终於结束了这一场挑逗与反挑逗、征服与被征服的戏码。

执起衣袖擦了擦­唇­边不小心溢出的可耻甘露,趁着连城皇子失神的空档,浅浅轻轻一推,推开了他环在自己腰间的长臂,从他腿上跳了下去,慌忙回到赫连子衿的身旁坐下,伸出长臂用力搂上他的腰身。

一张小脸抬起来,含羞带怒地白了他一眼,一丝怨念。

刚才自己就在他身边,他居然任由轩辕连城把她掳走,完全没有半点要出手相助的意思,好歹他们说好了她以後要跟着他,至少在这三个月里,他总该给她一点点保护吧?

哪怕,一点点也好。

面对她饱含怨念的目光,赫连子衿不仅没有半点愧疚,反而眸光变得越来越黑亮,长臂不知道什麽时候落在她腰间,紧紧把她拉向自己,大掌抚上她的脸。

“做什麽?”浅浅白了他一眼,正要伸手把他的掌挥开。

却不想他五指忽然收紧,一下把她的下巴捏得紧紧的,把她一张脸抬了起来。

这下,疼得她一张脸顿时五官纠结。

赫连子衿从来都是最温柔的,可是,捏她的这一把和东陵默捏她时没什麽区别,捏得她生生的疼!

她怒目瞪向他,正要开口抱怨,不料小嘴里居然又闯入了一根可怕的指头。

“轰”的一声,脑袋顿时被轰炸得几成灰烬!

瞧她自己都作了什麽孽!刚才给轩辕连城舔吻长指的举动很明显一丝不漏落入了赫连子衿的眼底,现在,这家伙居然也把他的长指探入到她口中!

她觉得自己真的连小狗都不如了,舔轩辕连城是被逼的,不过是想要从他身上逃离。

而赫连子衿,却是她自投罗网的!

被赫连子衿欺负真的是自找的,是她自己跑到他身边抱上他的腰,自己送上门给人鱼­肉­。现在,想要怪谁都怪不来。

一场被压迫的战役,随着她如同小狗一般温顺地给他伺候了个遍,才总算在他满意的目光下结束。

“看来,养个小女人也不错。”赫连子衿轻轻搂着她,把她往自己身上拉去,低头凑近她的耳垂,轻声道:“这张嘴伺候得挺舒服,不过,不如另一张紧。”

浅浅一张俏丽的面容顿时烧得滚烫,她低垂头颅看着自己的十指,恨不得找个地洞一头钻进去。

虽然赫连子衿的声音很轻很柔,但,就坐在他们对面的轩辕连城绝对一字不漏地听进去了。

果然当她偷偷抬起眼角瞧对面望去的时候,连城皇子虽然在安静喝着酒,但脸­色­并不好看。

她忽然有一种觉悟,再不赶紧离开公主殿,自己一定会被这几个男人给玩死的。

轩辕连城把杯子搁下,盯着红晕未褪尽的小脸,冷哼:“轩辕无瑕的礼物你准备了吗?”

浅浅吓了一跳,才想起这件事来,举目望去,想看看那个东周五公主,却不想轩辕无瑕正好也在看她。

两道视线接触在一起,她微微怔愣了下,正愁着不知道要不要跟她打一声招呼,不想轩辕无瑕已经把视线错开,仿佛刚才那匆匆一瞥只是个意外,根本没有让她放在心上。

不过,两人做得那麽远,互相不认识,她为什麽要盯着自己看?

虽然在她看到她的时候,轩辕无瑕迅速把脸转到别处,可她分明能看得出来,轩辕无瑕刚才一直在注意着他们这边。

她收回视线,看着轩辕连城,疑惑道:“你认识她吗?她刚才是不是在看你?”

轩辕连城挑了挑眉,瞅了她一眼,那记目光藏着明显的嫌弃意味。

她揉了揉额角,才反应过来,人家一个是东周三皇子,一个是五公主,能不认识吗?

他嫌她是白痴也是应该的,不仅白痴,还蠢得要死。

可是,要送什麽礼物给轩辕无瑕,她真的没准备好,刚才已经在思考这个问题了,可是被轩辕连城一闹,思绪打了个叉,又把这事给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如今再想,一下子还想不起来。

视线从轩辕连城身上收回,正愁着不知道落在哪里的时候,一个­精­致的锦盒忽然映入她的眼帘里。

那里头装着的可是个价值连城的夜明珠,虽说这颗夜明珠很值钱,按赫连子衿说,值几万两银子,但那毕竟是人家的东西,谁都看得出慕明珠给得不情不愿的。

根本就是东陵默给她强取豪夺过来的。

一想起东陵默,心里便烦躁不已,对那东西也厌恶起来,要不是看在它值几万两的份上,她早就把它给扔了。

现在想来,还好刚才没有扔掉,这麽贵重的呃东西用来送给东周五公主最适合不过,总不算失礼了吧?

这麽一想,她简直要为自己的聪明喝彩。

“我把这个送给她行不行?”她捧起锦盒,看着轩辕连城。

轩辕连城点了点头,招来守在一旁的宫女:“把这颗夜明珠送去给东周五公主,就说是七公主特意送给她的见面礼。”

“是,连城皇子。”那名宫女向他行了礼,又向浅浅倾了倾身,才双手接过锦盒,施施然向东周使者的席位上迈步而去。

浅浅一直看着那边的动静,看到宫女把锦盒交给轩辕无瑕後,轩辕无瑕只是浅浅笑了笑,向宫女点了点头,之後又往他们这边看来。

这次,两人的视线对上之後,轩辕无瑕并没有匆匆错开目光,而是含笑向她点头致谢。

浅浅也向她点了点头,回以一个甜美的笑意,却不想轩辕无瑕别过脸之後,­唇­边那抹笑意顿时散去。

咋一看,就像刚才与她微笑不过是在做表面的工夫,倒是自己像个傻瓜一样,真的跟她甜笑。

浅浅轻吐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是觉得失落还是觉得无趣。

这种皇家宴会确实无聊得很,还不如自己在公主殿的院落里搞个小聚会,自娱自乐。

皇族里面这些人相处起来,没有一个是真心实意的,大家脸上都带着面具,微笑只是形式,根本不是真的在对你笑。

“别想那麽多了,赶紧去准备一下,换套衣服过来表演吧。”赫连子衿看着她,忽然柔声道:

“七公主殿的表演节目被安排在宫里的歌姬舞姬演出之後,在众多的皇子公主殿里,我们是第一个,明白吗?”

他的声音拉回来她的思绪,浅浅点了点头,不自觉又瞄了轩辕无瑕一眼,见她只是与身旁的四公主谈笑风生,便也不再理会她,站了起来,在宫女的陪同下,向远处的殿房走去。

要到达殿房得要穿过一条林荫道,虽说道路两旁的树上都绑着明亮的灯笼,照亮了前方的路。

可是远离了热闹的会场後,走在这麽昏暗的道上,心里还是有几分不安。

她从小怕黑,因为心中有鬼,不是说她做了什麽亏心事,而是真的怕鬼的。

无神论者也是怕鬼的,那是潜意识的害怕,和信不信无关,只要入夜那份恐惧就无论如何挥不去。

想要和宫女说说话好让自己的心可以强大一点,可是那名宫女只是一直低眉顺眼地走在她身後,连大气都不敢透一口,脚步也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做错了什麽事会挨七公主的责骂。

这样的宫女,还想跟她聊天,不是为难人家吗?

浅浅收回视线往前望去,专心赶起路来。

快到小道出口的时候,正要回头问宫女该往哪个方向走去,毕竟两边都是殿房,不知道哪边才是她们要去的地方。

宫中安排了殿房为这次在宴会上表演的歌姬舞姬做准备,但她之前没有去过。

回身之际,她却被身後忽然出现的人吓得差点失声尖叫了起来。身後哪里还有那名小宫女的身影?安静立在眼前的,竟是一声不哼的定国候。

视线透过他高大的身躯往後望去,只看到从林边躺着一个小人儿,不用想都知道必定是那名宫女。

可是,定国候把人家宫女敲晕过去扔在一边,悄无声息地走在她身後,想要做什麽?

浅浅本来不想搭理东陵默,转身便往前方殿房走去。不料身後的人长臂一勾,直接把她带入怀里。

“做什麽,放……”这话还没说完,东陵默已经带着她一跃而起,掠过一旁的丛林,朝远方而去。

因为走得太快,本是柔和的清风迎面扑来,也刮得她的脸生生的疼,她只能眯起眼,把一双小手挡在眼前,好让一双眼睛好过一点。

不知道走了多久,忽然耳边的风声散去,两人也似乎已经落回到地面上。

浅浅揉了揉酸涩的眸子,抬眼看着身前把自己紧紧搂住的男人,双手落在他胸膛上用力推了一把,怒道:“你带我来这里做什麽?我要去换衣服表演节目。”

“离七公主殿的演出至少还有半个时辰,走这麽急做什麽?”东陵默高大的身躯往前挤了挤,直接贴上了她。

浅浅心里一慌,慌忙後退,可一退,才发现身後居然是粗壮的树­干­,他把她压在树­干­上,她根本无路可退。

双手依然抵在他胸前,她低叫道:“我要回会场了,你快放开我。”

“不放又如何?”他的掌落在她的下巴上轻轻一捏,便又让她痛呼出声:“做什麽?快放开……唔——”

她觉得自己真的要疯掉了,他居然也像赫连子衿那样把自己的长指探入到她的口中!他是不是刚才也看到了赫连子衿和轩辕连城对她做的事?他现在是想要报复她么?

“像舔他们那样舔我,乖。”他低头,盯着她与自己的长指纠缠在一起的­唇­瓣,炙热的呼吸落在她脸上,声音里带着一丝喑哑和欲望。

他的话听起来像是在哄着她,但事实上,明显能其中他命令的语气。

浅浅对他是熟悉的,她来这里之後相处得最长时间的是东陵默,走得最亲近的也是她,在这种乌漆麻黑的地方,他明显已经对她生起了兽欲!

她真想像咬轩辕连城那般用力咬他一口好让他知难而退,可是她不敢。

他和轩辕连城一样都是疯子,都是禽兽,她咬得越用力,等会他报复在她身上的手段必然越残暴,她还不想被他折腾死。

咽下心中那口怨气,她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表现地温顺些,­唇­瓣含着他的长指,如同对轩辕连城和赫连子衿那般,轻轻舔吻了起来。

不就是舔几下吸几口么,她就当吃了一根­棒­­棒­糖好了。这麽想着,便吮得更加卖力,更心安理得。

粗长的指头在她的口中一进一出,淡淡月­色­下,那两片薄­唇­泛着晶莹的光,诱人,旖旎,氤氲雾­色­,美好的几乎令人抓狂。

“你喜欢这样舔男人么?”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忽然一口气洒在她脸上,哑声问。

浅浅暗中给他投了一记白眼,却依然吮着他的指头不说话。她有病了才会喜欢这样去舔他们!

她不说话,东陵默自动把她的意思归类成是默认,长指在她口中搜刮着,森寒的目光渐渐柔和了下来。

他凑近她的耳垂,轻声道:“不过,我更喜欢让你舔那里。”

浅浅一怔,胸臆间一口浊血差点想要喷涌而出!让她舔那里……老天,那种淩乱的画面让她顿时吓得浑身无力。

要是真的逼她做那种事,她一定会疯掉的!

还好,定国候似乎也不打算让她在这里伺候他早就已经嚣张起来的巨物,看着她的薄­唇­从他指尖退出後,那条粉舌还在他指尖上卷了一口,他才满意地收回长指,大掌落在她腰间,轻轻钳获她不盈一握的柳腰。

“现在……”她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看着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些:“现在,可以放我回去了吗?”

“时间还早,回去做什麽?”回去是要伺候那两个男人么?反正都是伺候,不如也伺候伺候他。

落在她腰间的大掌慢慢往上摸索,在她惊恐的视线下一把握住她高耸的玉|­乳­|,用力揉捏。

浅浅吓得心脏一阵收缩,双手落在他手腕上,想要把他推开却又不敢,只能用力咬着自己的下­唇­,不让那些令人羞愧难安的叫声从自己­唇­齿间溢出。

从来他定国候想要做什麽事情,根本没有人能阻止他,她一个弱女子哪里能反抗?

或许等他过足了手瘾,爽了满足了,他便会放她回去了。他不是不懂事的人,他知道不能误了她回去表演的时辰。

东陵默确实没打算耽误她,但他把时间拿捏得很准,就像他说的那样,离她的演出还有差不多一个时辰,根本不急。

大掌离了她的|­乳­|,看着她一路酡红下去的脸,他邪魅地笑了笑,忽然伸手去解她的腰带。

浅浅吓了一跳,一双手忙把他的大掌握住,用力往外推去:“别!别在这里!”

这是皇宫,不知道附近会不会有所谓的暗卫影卫什麽的,更何况,她那里今天下午才被他做成那样,他难道还不愿意放过她吗?

“东陵默不要,不要这样,求求你,不要!”

可他不管不顾,松开了她的腰带後,大掌从她衣裙的边沿探入,慢慢往下摸索。

“不要,东陵默不要!”她吓得恨不得放声尖叫,可不管她怎麽拒绝,还是阻止不了他那只放肆的掌去触碰自己最脆弱私密的花岤。

东陵默是铁了心要在这里轻薄她,每每在这种时候她的反抗显得特别多余。

“东陵默,”她抬眼看着他,目光凄迷:“东陵默我求求你,东陵默,不要在这里,不要……我那里已经受伤了,你放过我好不好?”

“真受伤了吗?”他微微倾身,靠近她的脸,眼底含着一抹复杂的光亮:“若是真受伤了,怎麽可能还和赫连子衿做起来?”

“东陵默我没有,我没有和他做,我真的没有!”

“你当我是傻子吗?”没有做会发出那样的声音?

那放浪的声音他听得清清楚楚,本来想给她送去一套乾净的衣裳,好让她把自己收拾一下出去见人,却没想到来到门边便听到里面那一阵已经做开的呻吟!

浅浅知道自己今天下午和赫连子衿在房间里亲热的时候被他听去了,可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样。

现在这个时候,她已经不想气他了,只求他能放过自己。

“他真的没有,他真的!他只是……只是手指进去了。”

“是这样吗?”东陵默忽然指尖用力一挤,直接没入了进去。

浅浅痛得五官顿时纠结了起来。那里本来就受了伤,再加上如今还­干­涩的一片,被他这样用力闯入,一股揪心的痛意瞬间升起,痛得她连呼吸都显得困难。

“是不是这样?他就是用这样的方式让你叫得那麽浪,是不是?”

“东陵默……”她低喘了两口气,双手揪着他的衣襟,哀求道:“东陵默,求求你放我回去,求你了东陵默!”

“我问你,他是不是这样碰你?”不顾她的苦楚,长指在­干­涩的小岤里律动了起来。

浅浅用力咬住下­唇­,还是止不住低低闷哼,随着他动作的不断加快,那些低吟也渐渐变得高亢,最终她完全忍不住,失声高吟了起来。

身子软软的,身下也渐渐渗出一股一股热浪,藌液四溢。

东陵默另一条长臂环过她的腰,把她拉向自己,手中的动作完全没有停顿半分。

他凑近她的耳际,含着她的耳垂,哑声问:“是不是这样?他就是这样,让你叫得那麽欢快,那麽愉悦,是不是?”

她想摇头,可最终还是老实地点了点头,抬着眸子,眼里已经蒙上了一层浅浅的雾­色­。

出口的声音如泣如诉那般,带着哭腔,让人止不住心疼,止不住怜惜。

总算东陵默停止了他的暴行,侧头在她脸上吻了吻,罪恶的指尖从她的小岤里慢慢退出,一直退到边沿之外。

可他没有完全远离,只是一直在她的柔滑处轻轻摩挲着。“喜欢跟他做还是跟我做?嗯?”

浅浅睁着迷蒙的双眼,盯着他如恶魔一般的脸孔,恨不得亲手把他脸上的笑意用力撕碎。

明亮的眼眸眨了眨,眼角忽然溢出一滴不期然的泪水,这一滴眼泪落在不知名的地方,却又仿佛落在他心底那般。

东陵默浑身紧了紧,目光瞬间冰冷了起来:“和他们在一起是欢声笑语,跟我待在一起居然就是这副痛苦的表情!”

“那是因为他们不像你那般,永远只知道欺负我羞辱我!”她终於忍不住,把心中的怨恨倾吐而出:“你自己可以和六皇姐暧昧,和她搂搂抱抱,却见不得我和其他男人亲近半分!”

眼角的泪又不自觉滑落,但她完全不理会:“我不认识帝无涯,我和他也没有半点关系,可我气不过,我只是想气气你。我想我确实把你气到了,可我的下场是什麽?被你绑在床上,被撕裂下身,我是不是注定一辈子都要被你欺负?你这样对我,我对着你的时候还能笑得出来吗?”

“东陵默,定国候,除了欺负我,你还会做什麽?”

听着她这些控诉,东陵默完全说不出话来。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今日是怎麽回事,居然发那麽大的火,把她伤成那样。

他知道自己是伤了她,可是他想着,等事情过去之後,等自己不再生气了再回头哄哄她,或许两个人就可以像从前那样,在一起的时候有说有笑,相处融洽。

可他不知道自己伤的不仅是她的身体,还有她的心。

他动了动­唇­,眼底的冰冷早已消散无踪,想要说话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能把落在她身下的手抽了出来,给她整理好淩乱的衣裳,才执起衣袖拭去她眼角滑落的泪水。

可他还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安慰,他没有这种习惯,也没有这样哄女人的经验。

一旦哭开了头,浅浅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见他还要伸手为自己拭擦,她忽然抬起手,用力把他的手挥开,看着他时,目光是冰冷而怨念的。

“既然要对我残忍,就不要再给我任何温柔,我很清楚我自己在你心里算什麽,既然是玩物就不要给我任何温情,我不需要,我什麽都不需要!”

“浅浅……”

“不要叫我浅浅,我不是你的浅浅,我只是你养的一条狗。”

他心尖颤了颤,看着她一脸痛苦的表情,想要说话却又不知道该说什麽,想抱她又怕自己的拥抱会让她哭得更凄凉。

浅浅趁着他发怔的空档用力把他推开,从他怀里逃了出去,脚步淩乱地往林外奔去。

虽然她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也不知道前方的路该怎麽走,可是,她不想跟他待在一起,只要不和他在一起,要她去哪里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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