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对面的那栋楼盘映入眼中。

他的目光不自觉地盯向了那个大窗台，那个出现过凤子姑娘­祼­着身子安装灯泡，那个他和王姐在房子里幽会过的大窗台。

他盼望着那个房间里灯亮起来，如果灯亮了，肯定有人在里面，不管里面的人是王姐，还是其它人，他都会闯它一下，去敲门的。

但是，仰头看那里，也是漆黑一片，并没有人在里面。

小伟失望地摇了一下头，只能加快步子，朝小区的大门口走去。

越朝外走，越有恐怖的感觉跟上来，到了大门前的时候，小伟觉得自己是落荒而逃，后面就像是有鬼魂跟上来一般恐怖，连回头的勇气都没有了。

出了大门，小伟倒安心了，因为此时别无选择，只有去王姐那个小餐馆了。

但愿王姐在那里，如果不在，起码那个小菊子和她的小男友还在，总能有个吃饭的地儿，说上两句话的人。

他拍了自己的口袋一下，口袋里也多少有两个钱的，够付饭费，小伟心里明白，不管有什么­性­质的交往，钱都是重要的，到王姐那儿去，不管有什么­精­神上的要求，而实质上是去吃饭的，吃饭就要花钱，即使和王姐有过那样的关系，也不意味着人家会养活你。

王姐的小餐馆不算多远，小伟独自步行，一会儿就走到了地儿，到了门口，小伟将门帘向上一掀就走了进去。

进了餐馆内，他眼睛一亮，见到王姐和小菊子两人，正在忙碌着招待着客人们。

没等小伟开口，王姐先发现了他，热情地叫了一声，“小伟来了。”

小伟笑着点了头，目光迎一下王姐，又划向餐馆内，看看哪里还有空座。

他这几天的接触，总感觉到来满意小餐馆里，有两个王姐，一个是和他有了肌肤之亲的王姐，还有一个是餐馆女老板的王姐，也就是说，他小伟到了王姐谋生的地盘里，一定要把王姐当老板看的。

果然，王姐热情地招呼了他，帮他在一张小桌子上安置下来，寒喧一下后，眼光瞧了小菊子一下，就去忙别的事儿了。

小菊子会意，立即走近小伟，向小伟亲热地打了招呼，然后做出挺奇怪的表情问道“小伟，今天只您一个人来？”

小伟笑一下回答道“升子今天有些要紧的任务，所以得晚些回来。”

小菊子痛快地说道“那您今天就一个人吃晚餐了，我给您上点什么？”

小伟说道“小菊子，你就给我上一大碗云吞，外带一个茶­鸡­蛋和一个烧饼就成了。”

小菊子笑道，“您不喝一点酒？”

小伟摇头道“升子不在，我一个人喝一点意思都没有。”

小菊子挺羡慕地说道“您们哥们真铁啊。”

小伟笑了一下没有说话，小菊子觉得今天小伟似乎不够活跃，但又琢磨不出个所以然来，餐馆里活多，她来不及多想，去厨房里忙，一会儿，就把小伟要的饭菜端了上来。

小菊子一边忙着活儿，一边和王姐搭几句话，眼神还有点坏坏的“王姐，您瞧今天这个小伟兄弟­精­神不大活跃，不知道怎么了。”

王姐瞟她一眼嗔道，“鬼丫头，又想什么鬼事儿编派王姐了。”

小菊子嘻嘻一笑说道“哪里，王姐我看这个兄弟好像有些担惊受怕的样子。”

王姐朝小伟那儿看了一眼，果然这小子闷着个头吃饭，一言不语的，不知道有了什么事儿。

不过小哥们正吃着饭，不好过去打扰，也就由着他自己用饭吧。

饭厅里一忙，王姐和小菊子几乎把他给忘了。

过了一段时间，王姐才想起他来，朝小伟那个餐桌上看一眼，发现他已经吃完了饭，却还呆呆地坐在桌子前。

这情况小菊子也看在了眼里，只是不知道这小哥们有什么心事，只好暗中观察着，没有上前。

王姐见小伟一直坐在座位上没动地儿，觉得奇怪，毕竟，这里是餐馆，正上座的时候，不能有闲桌子被占上的。

她走了过去，笑嘻嘻地说道“小伟，吃好了？”

小伟见王姐走了过来，完全明白王姐的意思，所以不必和她装糊涂，小伟脸上浮起他那具有很强特­色­的滑稽相。马上脸上的活力就出现了。

“王姐，我和您说实话，兄弟我有难处了。”

王姐望着小伟、那张滑稽的脸，立即觉得这小弟弟非常可亲，不由得有些诧异地问道“小伟，你遇到什么难处？”

小伟脸上挤出了一个无可奈何的模样说道“王姐您别笑话我，平时总是我和升子一起来往的，今天升子有事儿，我一个人回家，才觉得我们那里那个惨人啊。兄弟我胆子小点，真的不敢进家啊。”

王姐嘻地笑了一下，刚要和他开玩笑，又马上愀然地说道“那里就这样可怕？”

小伟正­色­说道“那当然了。”

他盯住王姐说道“您要是回您那栋楼，我也可以和您一起走。”

王姐一听他又说出这类话来，不由得又好笑又气恼，对小伟笑着说道“小伟，你怎么又说些出了格儿的话。”

小伟有些不解地盯着她，这个王大姐，怎么只要在她的餐馆里，就变得这样正经。

王姐见这小哥仍然坐着不动，替他想了个办法，“小伟，你在这儿坐着，又累又乱，还是到里面去歇歇吧。”

小伟一听就明白了王姐的意思，立即痛快地站起来，刚要动身，突然想起还未付帐，急忙从口袋中掏出钱来。

他未向王姐结帐，而是叫住了小菊子，小菊子笑着走过来，望了王姐一眼，见王姐冲她笑了笑，知道王姐是同意了的。于是对他说道“小伟哥哥，您结帐不应当找我呀。”

小伟也开着玩笑，“不找你找谁，你是未来的小老板娘嘛。”

小菊子给小伟结了帐，小伟就跟上王姐朝厨房里走去。

第一 一 一章 若即若离

小伟心中暗暗高兴，他明白王姐肯定会把他带到那小休息室去的。

王姐带着他，走进了厨房，小伟看到小杨师傅正忙着颠大勺，笑呵呵地和他打了个招呼，杨子也热情地向他点了个头。

果然，王姐把厨房一角的那个小门打开，把小伟让到这间小小的休息室里。

小伟进了门，王姐说道“小伟，你就在这儿先歇着，等会儿没准升子回来，给你来电话，你就再回去。”

小伟感激地望了她一眼，依小伟的脾气，感激之后，总还是要跟上几句玩笑话的，可只见王姐将他安排好，就匆匆地忙活儿去了，并没有特别在意他感激的目光。

小伟叹了口气，在屋子角落里的小椅子上坐了下来，半闭上眼睛，听着外面吃客们的嘈杂声，小杨师傅大勺颠起的敲击声，热热闹闹的。

小伟心说，再怎么乱，也比一个人回那个让人恐惧的房子中去要强得多。

听着听着，眼睛有些眯离，一阵困倦攻上心来。小伟有些昏昏然欲睡。

小伟心中不停地出现意念，王姐姐，你就不能腾出点时间来，看望一下老弟……

正当小伟将要入眠之时，忽然听得休息室的小门响了一下，小伟抬头一看，原来真的是王姐悄悄地走进了屋子里来。

王姐进了屋子，将小门一掩，笑盈盈地进近小伟，小伟一见王姐走了过来，极是兴奋，立即要站起身来迎着王姐。

但是不知为什么身上是如此的疲倦，想站起身来，却似乎累得带不起自己的身子来。

王姐赶紧凑近他，小伟乘她贴近自己的身子时，一下子将她抱了过来，紧紧地搂在怀中，随后，嘴­唇­就贴了上去。

王姐见他这样的热情，也就顺水推舟地伸出手臂抱紧了他。

小伟口中喃喃地说道“王姐，可想死我了。”

王姐低声说道“好兄弟，我也好想你啊……”

两人就这样抱了那么一段时间，小伟心中的火焰被点燃，他声音不大，却坚决又有力“王姐，我现在想要。”

王姐亲吻着他，同时又劝慰着他说道，“不行啊兄弟，外面好多活儿的……”

小伟根本无法再听她的，两只手伸出去剥她的衣服。

不过奇怪的是，今天她的衣服像是和她的身体若即若离一般，好像剥下来了，但是一松手，又弹了回去。

小伟急得有些热火攻心，加大了力度，但仍然无法实现。

正在这时，只听得小门响了一下，两人都猝然一惊。

小伟把手也松开了。

王姐快速地从小伟身上脱离开，温柔地亲了他一下，说了声，“小伟，王姐得去­干­活了，以后再说。”

然后急急忙忙推门出了屋子……

小菊子在餐厅里忙碌着，见王姐将小伟送到小休息室中，就掩门走了出来，继续和她一起招待客人。

小菊子好像不开几句玩笑就不好受，笑嘻嘻地说道“王姐，您把人家向那个小黑屋里一扔就出来了，也不陪人家一会儿。”

王姐仍然是笑着骂她道“死丫头，不怕烂舌头根子。”、

人越上越多，姐俩儿外面忙着，杨子里面忙着，小餐馆中要多火热有多火热。

小菊子当中逮了个空，进屋子端菜时，忽然好奇地想道“这个小伟哥哥，一个人在小黑屋子里­干­点啥呢。

她乘着小杨正颠勺，菜还差点火候时，走近了那扇小门，门是虚掩着的，她轻轻一推门，眼睛朝里面望去，不由得大吃一惊。

只见小伟仰坐在那张椅子上，王姐亲热无比地坐在小伟的双膝上，两人热烈地亲吻着……

小菊子这一惊差点叫出声来，幸亏杨子一喊她端菜，才让她缓过神来。

她端上菜，立即朝外面餐厅望了一眼，只见王姐正在餐厅里，招呼着客人，连带用抹布擦桌子，收拾碗筷，忙得不亦乐乐乎。

“我的天，”小菊子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原来，这个小小的餐馆中，竟然有着两个王姐。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

那扇小门蟋索地响起来。

有人来了！但是，现在升子已经不敢断定，外面正要进屋子的是什么人，是刚才出门去做娃娃模型的凤子姑娘，还是别的什么人物或是鬼物借机进屋子？

升子腾地站起来，案子上放着一只裁剪用的大剪刀，他一把抄在手中，双目炯炯地盯在大门上。

门慢慢地开了，升子紧张地望过去，见大门后面，一个女孩儿出现，先是露出一张笑脸，明亮的眼睛忽闪着，她冲着升子一笑，面颊上显出两只深深的笑涡。

原来是凤子姑娘啊，升子的心瞬间放松下来，眼睛就紧盯住凤子，再也放不开。

就如同屏幕中慢慢展开的画面一般，她的全身一点点从门后显现出来，眼前出现的凤子姑娘，不再是她那身兰­色­的工作装，而是换上了她的生活装。

升子呆呆地望上去，只见她上身穿着了件短袖米黄­色­的紧身T恤衬，下身是一件白­色­的雪纺连衣短裙。

这一身装束，把凤子姑娘的优美体型反衬得更加凹凸有致，青春的气息，从她的身上肆意地洋溢着，让升子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凤子姑娘进了屋，眼睛定在升子身上，立即又惊呆了，两只眼睛恐惧地看着升子，手指着升子问道“升子，出了什么事儿？”

第一 一 二章 你做的菜我都吃了

升子这才向自己的身上看一眼，原来，自己手中还紧握着一把大剪刀，让人家姑娘看了，不就如同要行凶一样吗。

升子尴尬地笑了一下，赶紧把剪刀放回到案子上，脑子飞快地转动了一下，找到了个解释词“我正在欣赏你的娃娃作品呢，想拿着剪刀试着剪一剪布料，正这时，你就进来了。”

凤子姑娘释然地笑了说道“升子，你对我们这大娃娃还挺有兴趣？”

升子马上答道“你们搞出的大娃娃真是艺术品。”

凤子姑娘抬头望一眼升子，那神情有些惊异，她觉得升子今天说话非常得体，让人心中很是受用。

她走近大工作案，有些疚歉地笑道“升子，我算是忙完了，现在可下班了，让你在这儿等了好久。”

升子这才缓过神来说道“没关系。”

他向室内扫一眼，寻找着说话的话题，一下子看到了桌子上那只饭盒，于是接着说道“我一个人留在这儿，可以好好品尝你给我留下的饭菜。”

凤子姑娘眼睛一亮说道“怎么样，你吃着还行吗？”

升子笑道“我猜你饭盒中，那个大格子里的糕点，也许是外购的，而小格子里的泡菜和拌菜，可能是你做的。所以，你做的菜我都吃了。”

凤子姑娘的眼中露出一丝感激的光彩，说道“升子，你还真会猜，那两道菜真是我做的。”

升子立即笑道，“你做的这两个菜真好吃。”

凤子心里立即涌起一阵热流，眼神更加温柔。

人有时做下重大决策时，往往就在一瞬间，某一个决定­性­的因素左右了他时，他的决心就下定了，再也不会更改。

升子就是在刚才看到凤子姑娘从门后出现，向他显示出青春靓丽的容颜后，他的决心就下定，他必须按照小伟的逻辑，不管眼前这个姑娘和其它任何人，有任何瓜葛，他都要把她争取过来，哪怕搭上­性­命都在所不惜。

升子注意到了凤子眼神的变化，自己被她的神态所感染，话来的也更加快，更加贴切。

他眼睛向着饭盒又望了一眼笑道，“本来我想连糕点一齐吃掉的，不过一想你也没有吃晚饭，所以这几块糕点，就给你留下了。”

凤子听了升子如此体贴的话，从心里感动，一双眼睛深情地瞄了他一眼，但是并没有表白出来，只是含笑地望了升子一眼说道“升子，我一点也不饿。”

然后，她又向屋子里扫了一眼，眼神掠过了她的那台计算机，只在眼神深处触到了一下，而升子就紧张地感觉到，姑娘肯定发现了他刚才的偷窥行为。

升子心中叫道，“好姑娘，再怎么着，也不要说穿了啊。”

好在，姑娘只不过是眼神一扫而已，对眼前的一切毫不在意的。

她微笑着，把那只饭盒收拾好，放入案子上的一只小包包中，然后将包包斜跨到肩头上。

几个动作作好后，她冲着升子俏皮地一笑说道“好了，一切就绪，咱们下班吧。”

升子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看着她的动作，他甚至意识到自己的神态会不会表现出贪婪与下流，但是却说什么也抑制不住自己。

升子连忙点头说道“好吧。”

两人一起动身，回头望了一眼工作室后，走支大门边，升子为凤子姑娘打开大门，让凤子先出了门，然后将门用力一合，门咚地一声，关上了。

门一关上，所有的光源都中断，甚至连楼梯上方，都因为黑夜没开灯光，连一丝光线都没有透下来。眼前是几乎辩不出五指的黑暗。

升子凭着男人的本能，可以感受到，一个女子散发出的气息，就在他的身边。

升子猛然间热血奔流，一阵冲动，他真想此时冲向前，紧紧地抱住眼前的姑娘，在这个黑暗中，多么地适合这样的冲动啊。

但是升子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把那个意念压了下去。

风子在黑暗中向门边的墙上摸索一一下，按了一只灯光按钮，楼道里的照明灯霍然明亮，洒下耀目的光线，凤子的身形立时展现在升子的眼前。

升子不由得又有些发呆。

凤子笑着让升子先走，升子语迟了片刻才说出了一句俏皮话，“不，不，女士先走。”

凤子嫣然一笑，心里道“这个男生，不是没有幽默感的嘛。”

既然是让女士先行，那凤子也就不再客气，一扭身子，先上了楼梯。

升子跟在她的后面，一级级地向上走着，楼梯廊道中，响着升子锵锵的脚步，和凤子姑娘叮叮的轻快脚步，两人听着自己的脚步声，混合在一起，像是音乐的和弦。

走出楼梯口，升子赶到凤子姑娘的前面，向右拐了一下，就是那个通往大库的门，升子推了一下，门仍然开着，他把门打开，回头，仍然让凤子姑娘先出了门。

出了门就是第一库。已经是夜晚，灯已经关上，室内漆黑一片。

升子对自己­干­活的大库还算是挺熟悉的了，他摸索着走到库门旁边，按了一下灯光按钮，室内的灯哗地一下子亮了。两人的形象立即出现在灯光中。

升子向凤子姑娘微笑一下，将库门打开。

外面就是厂房大楼的一楼走廊，不知为什么，一见门外的走廊，升子心中就觉得有些不安，难道是刚才在地下室里遇到的那两次黑枪，让他心有余悸？

总之，这次他没有对凤子姑娘谦让，自己在前面，因为万一有意外，自己宁愿挡在前面的，真的有枪弹­射­来，他愿意为姑娘挡住的。

升子先出了大门后，才招呼凤子姑娘。

大楼里早就下了班，走廊中寂静无声，两人的脚步声在走廊中回响，让人心生恐惧。

升子扭脸看了一眼凤子姑娘，她的脸­色­也变得很紧张。

第一 一 三章 他是我舅啊!

升子笑道“凤子，看来很少加夜班？”

凤子摇头说道“不是的，虽然加班次数不多，但一年里总会有几次的。只是这大楼，一到晚上就特别的安静，静得吓人。”

升子想说一句类似有我呢，还在首什么之类，安慰女孩子的话，但是觉得那玩艺儿实在太虚假的厉害，忍住未说，只是叫了催叫了她一声说道“这里确实安静，太静了就不好受了，咱们快走吧。”

两人穿过走廊，走进大院，天晴得很，一弯月光洒向人间，照得大院里的情景仍然清晣可辩。

两人走过大院，到了厂门前，升子特意转脸看一下门卫室里的门卫。

晚上，换了一位门卫师傅，白天的那一位换休去了。

而这一位门卫，仍然是那个表情，僵僵地端坐在询事窗台后，像个蜡人一样。

升子一眼瞥见这个门卫，心中又好笑，又诧异，为什么他们见到的门卫都是这个样子。

转而一想，升子心中又有些迷惑，这个厂子，岂止这两位门卫，哪个人不都和这个僵死样子沾点边？

现在他的心目中，只有眼前的这个可爱的女子，才是充满了活力的姑娘，有了她，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了。

两人不睬这个门卫，脚步轻盈地走出了厂子大门。

升子是第一次加班，也是第一次走这样的城郊结合部的小路。

天气总算还不错，天没有风，月亮很明，小道上的情形在月光下显示的清清楚楚。

一位俏丽的女子走在自己身边，而且是主动求自己保护她，才走这条小路的。

升子一阵庄严的责任感油然而生，他向四地周巡望，非常惧怕从暗处忽然撞出个歹徒流氓之类的坏蛋来，升子运好了气，准备好回击的架势，只要有那个情景，他立即会出手，绝不会给坏蛋留下施暴机会的。

两人无声的在小路上走了一会儿，路上安静得很，偶尔有个别骑着自行车的人，从他们人的身边慢悠悠的闪过，还有时候，有几辆出租车，匆匆地开琮去。

一旦这些车子走了过去，路上马上就恢复宁静。

月光照着他俩人，在路上投下他俩一高一矮的身影，升子琢磨着，小马路没有多长，而他送女孩儿的机会，只有这一段路，赶紧找些什么话来说，不然一会儿就没有机会了。

可是说什么呢，升子窘得很，他恨自己没有小伟那没话找出话的本领，自己在这一点上只有甘败下风。

正当升子为了和姑娘说话感到一筹莫展时，凤子姑娘停下了脚步，升子一直在偷偷地观察着她的，见她停下脚步，自己也立即停下来。

眼睛的余光中，看到她正面向着自己，升子心中由得跳起来。

姑娘问道“升子，我来问问你。”

升子这时才把脸扭过去，面对着凤子姑娘“凤子，你要问什么？”

凤子显然不太满意，心说刚才这哥哥的幽默感，怎么突然又不见了。

凤子眉头微蹙道“升子，你别叫我凤子好吗。别人都这样叫，其实我一点不喜欢这个名儿。”

升子好奇地问道“那我该叫你什么？”

凤子姑娘说道“凤子是我的小名，我的大名叫叶小莹，不过没有办法，人们都爱叫我的小名。”

升子眼睛盯着她，发现她在月光下，简直就是婷婷玉立的仙女一样。

他听着凤子姑娘的话，双目热情洋溢认真地回答“可是，你叫凤子这个名儿挺不错的。我是从乡下上大学的，乡下人对凤这个字，用的多，尤其是女子取名字，过去用得更多，现在给女孩取小名，用得也不少。”

凤子听升子这样解释，真不好应对，只能小声地嘟呶了一句“可人家就不喜欢这个凤子嘛。”

升子笑道，“那怎么叫你为好，不叫凤子了，叶小莹，叫你莹子，莹子，那会不会和苍蝇的蝇弄到一块去，蝇子？哪如叫凤子好。”

夸了凤子这个名字，升子又摇头一笑说道，“叶小莹，这个名字也非常好，非常好，这个名字和凤子，表现了女孩儿的两种气质，不过，对我升子来说，都是一样的美妙的。”

说完，升子深情地望一眼凤子，无论是叶小莹，还是凤子，都被他深深地印在心中，永远不会磨灭了。

凤子听他这样辩解，无可奈何地笑了笑，嘟起了嘴，不再说话，久久地看了他一会儿，突然问道“升子，你为什么这样狂？”

升子愕然地瞪起了眼睛“什么，我，我狂？”

凤子姑娘说道“或者说，你为什么这么傲？”

升子一头雾水地摊开两手说道“我真的不明白……”

凤子姑娘双目睁大说道“你平时好像不爱理人，把人倔出八里地远一样。”

升子此时明白了，她的话，几乎的当年周小萱说的一样，看来，平时自己表现得确实有些冷峻。

今天，不过今天，既然你都说出来了，我升子也必须表白，不然，再也没有机会等着你升子。

升子抬起头，鼓起最大的勇气，对着凤子姑娘说道“凤子，其实我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的心里，我的心里，真的……”他想说出爱你的那两个字眼，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

最后，是另几句话说了出来，“凤子，我其实是个懦弱人，我不会争，也不愿意争，我怕麻烦，怕……”

凤子双眉紧蹙，不解地问道“争，争什么？”

升子眼睛睁大，最后表白说道“凤子，我看到了，你和他挺好的，所以……”

凤子睁大眼睛问道“和谁挺好？”

升子觉得她在故做玄虚，有些不悦地说道“你何必这样，不就是咱们马总嘛……”

听了升子的话，凤子猛然愣住，好久没有说出话来。

升子见状有些紧张，额头沁出汗来，目不转睛地盯着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