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西楼,霍去病已经在那里了。
她问:“今天这么早回来?”
“我还想问你呢,这么早回来?每次去姨母那里不都是待到天见黑才回来。”
明珠看看天色:“也已经傍晚了……你怎么了?”
“象棋打好了,今日送了一副去母亲那里。”
“噢。”她静静的去洗手。
“叫你的丫环进来侍候?”
“不用。”
他从后面拥住她的腰:“怎么了?”
“没什么。这点小事哪用的着麻烦燕青。”
他扳过她的脸:“你有心事?”
“没有。”她挣开他,“只是觉得你最近变得懂人情世故了。你能给詹事夫人送象棋过去,我替她觉得高兴。”
“骗人!”
“真的!”
“今天在宫里遇到不顺心的事情了?”
“……没有。”
他把手伸进水盆里与她的相握:“告诉我!”
“不关你的事!我想自己静一静。”
他放开她,走到门口:“来人!侍候夫人洗漱!”
“你做什么?”
“你不顺我的心,也休想让我顺你的心。你不喜欢被人侍候,我却更不喜欢被你当局外人!”
明珠掀翻水盆:“我不开心啊,我难过!你还这样对我!”
霍去病呆愣在原地。
霍武探头近来:“夫人,您要……啊!”
门“咣”的一声被霍去病踢合,霍武被生生的挡出门去。
他向明珠走过来,明珠心里难受,心想:他今日要生气也随他去了,她已经懒得讨饶。
他却饶有兴趣的打量她:“是我把你宠坏了?你开始敢向我发脾气了。”
他不但没发火还带上了一副看热闹的表情,这叫明珠措手不及。
“告诉我怎么了。我只是关心你,明珠。只是想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他的口气一转,话语轻柔的如一片薄纱覆盖。
她有点慌神,没了半分主见。还没等想什么,自己的嘴就已经不听话,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今天看见卫长的事情都已经出口了。
霍去病听完,点点头,又回到书案前头去了。
明珠捡起水盆等他说话,等了许久都没听他吭声,仿佛压根没听过她说话。明珠蹭到他跟前,看见他手里捧的是一卷地图。他眉头紧皱,眼睛望着地图出神,思路显然已经跑进地图里了。
卫长的事情本来是应该自己先想清楚了在告诉他的,可是现在已经说给他听了,他总也应该有一点表示。明珠看看他的样子,又不忍心打断他,也只好作罢。
天色渐黑,明珠来到院子找燕青。明珠喜欢画画什么的,用锦帕总是不得心应手,所以前些日子就叫燕青给收集些纸张。现在这个时候纸张并不流行,并且大都做工粗糙,不能使用。想找一些质量上好的纸是很费时费力的一件事情。好在她现在有点身份地位了,可以“无理取闹”。
燕青在后院收拾衣服。马上就要入冬,府里上下十几口人的棉衣裳都得拿出来见见太阳,准备过冬。以前的时候府里没有女主人,下人们虽然对霍去病又敬又怕不敢做半分错事,但是也没有做过半分麻利的事。霍去病关注的也不过是养训马匹,挑剔吃食。但是在琐碎的家务事上面确实不如平阳府里周到。燕青经常会为能霍去病的衣裳上看见刮丝和线头而感到不满。
“以前可是错怪大家了,以为候爷身上上面有刮丝是下人不对,今天一翻箱子底才知道。这冠军候的衣裳有刮痕算什么,孰不知道有破洞和撤脱线的都算好的!夫人您看看,这么好的绸缎衣裳,这么漂亮的纹绣衣裳后也怎么就一点都不好好爱惜呢。从中间撕裂的口子有一尺长!”燕青气得跺脚。
“去病又不介意这种事情,你给他穿脱线的衣裳他有不会说什么。”
“他若是穿粗布也就算了,偏偏穿了这么好料子的衣裳去骑马打猎,这不是作孽嘛!有钱没出花。”
“不是的,有一回我看见他洗马的时候还穿了粗布衣裳呢。”
燕青不满的嘟着嘴,叫使一些丫头收拾衣裳。
明珠踹了她一脚:“还嘟嘴,小心我把你这些话当面告诉了他。”
燕青一听,腿立马软了一下:“可别可别,好夫人,好小姐,您行好吧。可别让后也把我废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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